[生活蓋澆] 我的主神是團長 (全文完)

嗜酒態睡

第三百九十章 重回巔峰

　　柔軟的草地上躺在一個男人，額前的瀏海隨風擺動，暖洋洋的陽光彷彿溫暖的毯子蓋在身上。眼睛眯成了一道縫，似乎睡著了。不過，他的手中捏著一個扁圓的牌子，扭曲的線條組成一個「SOS團」的字樣。

　　牌子在他的手指間，靈巧的翻飛。

　　他安靜的做著一個美男子，忽然在他不遠處，空間出現了一陣扭曲，趴在它身旁熟睡、玩耍的小鹿、兔子、小鳥猛然被驚醒，四散而逃。

　　逃進了樹林裡之後，又停了下來，大半身子藏在樹後邊，探出頭，好奇地打量著。

　　安靜的美男子收起了SOS團團徽，扭曲的空間中出現了一個人影。

　　「你來幹什麼？」安靜的美男子沒有動，手指輕輕抬起，一隻毫無危機感的蠢萌的蝴蝶落在了他的手指上。

　　「總部找你。」

　　「我已經辭職了。」

　　「SOS團又回來了。」

　　安靜的美男子沉默著，手指上蠢萌的蝴蝶彷彿受到了驚嚇似的，倉皇逃走。美男子輕輕的嘆了口氣，道：「跟我無關。」

　　「古泉……」

　　……

　　五種截然不同的力量，構成了一個虛無的混沌空間，它們涇渭分明的將這片空間分成五份，各佔一方。

　　每一個代表一種力量的混沌空間裡，都有一個強大的氣息。

　　次元五常會議。

　　每一次次元五常會議，都代表著將要有重大的事情要發生，這一次也不例外。

　　「涼宮春日又出現了。」SCP的代表沉聲道，這個消息對他們而言，並不是好消息，涼宮春日跟他們理念擁有不可調和的矛盾，因此雙方如同宿敵一般。

　　「嘖，活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在她旁邊，一隻觸手怪揮舞著觸手，幸災樂禍地看著SCP、時空管理局和資訊統合思念體的代表。

　　次元五常之一，宇宙聯合保護機構代表——奈亞拉托提普。

　　「你……」SCP的代表陰沉著臉。

　　「奈亞拉托提普，你們舊日支配者分裂出來的獨立體不是被SOS團抓走了嗎。」資訊統合思念體代表——喜綠江美里說道。

　　奈亞拉托提普無所謂地說道：「她失去了跟我們的聯繫，並且也失去了記憶。被SOS帶走，至少不至於為那個星球帶來災禍，影響文明。同時她也能得到安全，可以接受她的環境。這對她來說，或許是一件好事。」

　　「能不能恢復人身？」在奈亞拉托提普對面的箱庭世界代表——白夜叉，對奈亞拉托提普說道。

　　奈亞拉托提普晃了晃觸手，瞥了眼時空管理局代表——高町奈葉。然後對白夜叉笑道：「你又不是魔法少女，你怕什麼？我只喜歡跟魔法少女玩。」

　　「但是看著你的觸手，我就想把它們切下來。撒點鹽。」

　　「嘖，沒品位。應該放糖。」

　　奈亞拉托提普的觸手將自己包裹起來，然後身體如同縮水了一樣開始收縮，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個銀髮美少女。

　　頭頂擁有一根將近五十釐米長的呆毛，如同自帶顏文字似的，扭來扭曲，應該是她的一根觸手。

　　「她又出現了，而且又一如既往的開始禍禍世界……」高町奈葉嚴肅地說道。

　　「她將貞子錄影帶進行全球直播，並且在宇宙中投影了一個嘴巴比行星還要大的貞子……」

　　「幾百億的富江佔領了那個星系，人滿為患……」

　　「她在一個世界投放了六十億本『death－note』，差一點滅世……」

　　「有很多輪迴者因為她的亂入而導致任務無法完成而被抹殺——儘管最後調查清楚情況之後，免費將他們復活，可是對他們造成的心理陰影是不可磨滅的……」

　　她們一件又一件地羅列著涼宮春日的纍纍罪行，每一個罪行的背後，都是被強姦了的世界的痛苦的呻吟。

　　五常裡每一家都有被SOS團禍禍過的世界，儘管看看起來沒什麼危害，他們最後都輕鬆處理，可是他們對世界所造成的後遺症，卻不是那麼好處理的。況且，這是他們家裡，又不是SOS團家裡，如此輕輕鬆鬆讓SOS團進進出出，豈不是顯得她們不純潔？

　　「……為了世界的和平與健康的發展，我們不能放任涼宮春日繼續這麼下去！」高町奈葉說道。

　　「可是怎麼抓？SOS團是那麼好抓的嗎？」白夜叉笑吟吟地說道，SCP、時空管理局、資訊統合思念體上一次合力抓捕SOS團，可是花費了近萬年的時間，最終還沒抓到——SOS團自己崩潰了。

　　「這次我們找到了一個合作者，他說可以幫我們抓來阿虛，但是有一個條件。」SCP基金會的代表沒有理會白夜叉的諷刺。

　　阿虛在SOS團的地位不言而喻，抓到了阿虛，那離抓到SOS團也就不遠了。

　　高町奈葉聞言心中突然一動，重複了一句：「可以抓到阿虛？」

　　關於阿虛重新出現的消息，她是第一個知道到的，可是自那之後，她就在沒有收到過阿虛的消息了，送給平常的追蹤魔導器也沒有絲毫反應。

　　「誰？」奈亞拉托提普對這個人突然產生了好奇，阿虛一直都是跟春日形影不離，能抓到阿虛，那必然能抓到春日，為何單單只提阿虛？

　　「哆啦A夢。」SCP的代表說出了一個名字，跟涼宮春日一樣，這同樣是五常黑名單上的名字。

　　因為遠不如涼宮春日那麼「隨（肆）心（無）所（忌）欲（憚）」，所以破壞力也遠不如涼宮春日，在黑榜上屈居涼宮春日之下，排行第二。

　　不過論及行蹤詭秘的本事，卻比涼宮春日還要高出不少。

　　「什麼條件？」白夜叉若有所思的笑道。

　　「將之前的案底一筆勾銷。」

　　不用SCP的人說，所有人大概也都猜出來哆啦A夢的條件了，除過這個條件，他們似乎也沒什麼可以合作的。

　　五人思索了一下，便點頭答應了哆啦a夢的合作條件。從危害度來說，顯然排行第一的涼宮春日是優先解決的目標，至於第二的哆啦A夢，等他升為第一的時候，再來考慮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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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一章 真相只有一個

　　春日和C.C正玩的不亦樂乎，終點近在眼前，勝負即將揭曉的時候，C.C臉色突然一變，提前離開了世界，返回「C的世界」。

　　空蕩蕩的世界裡，那裡還有阿虛的身影？

　　「喂？你跑哪去了？你這算是放棄，自動認輸嗎？」耳旁傳來涼宮春日的調笑，可是C.C卻沒有半點想要開玩笑的意思。

　　「阿虛失蹤了。」

　　阿虛的身上擁有她留下的標記，可是她對阿虛的感應卻突然消失了。C.C冷淡的聲音中，透著一絲慌亂和急躁。

　　C.C放開了禁制，涼宮春日也來到了「C的世界」，她在SOS的世界裡也沒感知到阿虛的蹤跡，既然阿虛不在「C的世界」，也不在SOS世界，那阿虛去哪了？

　　「你有什麼線索沒有？」涼宮春日甚至沒工夫嘲笑C.C竟然在自己家裡把阿虛弄丟了。

　　C.C搖了搖頭：「沒有。」

　　一切都正常，除過阿虛之外，沒有留下任何異常的氣息。最讓人不解的是，作為C.C的本源世界，任何的異常波動C.C都一定會發現。可是在阿虛消失的時候，她只感覺到阿虛就彷彿突然之間被「抹去」一樣消失了，連一點空間波動的痕跡，她都沒察覺到。

　　連C.C都能隱藏阿虛的痕跡，讓春日追蹤不到，那將「阿虛」神隱的人，自然也可以做到。春日心中非常鬱悶，怎麼阿虛動不動就失蹤了呢？這次不會又拋出來一個妹妹、弟弟、前妻、女兒之類的玩意吧？

　　「只有一個辦法了……」

　　「什麼辦法？」

　　「報警。」

　　春日看著C.C，眼神彷彿在說「你在開玩笑嗎」。

　　C.C真的報警了——找來了專門破解這種神秘案件的偵探，滾筒洗衣機……不對，是工藤新一，現在叫江戶川柯南，是個小學生偵探。被某位主神拉入主神空間之後，已經破獲了上千個情人節謀殺案，至今依然上小學一年級。

　　返老還童，對很多人來說，都是夢寐以求的。可是那也要看年紀，比如對柯南來說，那就比較悲催了。

　　正值風華正茂、精力旺盛的青春期，突然間變成了幾歲小孩，面對自己的女朋友，猶如牙籤攪大缸一樣有心無力，能不悲催嗎？

　　導致虛火旺盛，又小頭變到大頭，變成了大頭兒子。他的症狀是連主神都無能為力。

　　總體來說。見到柯南本人的時候，春日是懷以憐憫的眼神。

　　柯南面色嚴肅。在BGM的伴奏下，在這片空間裡仔仔細細、裏裏外外地打量了一番，是不是捏起一些東西上下翻看。伴奏的BGM，是從毛利小五郎的手機裡發出來的。

　　「怎麼樣？有線索了嗎？」C.C問道。

　　密室、神秘失蹤、周圍也沒有反抗痕跡、也無其他特殊跡象……

　　柯南沉吟道：「真相只有一個！」

　　「什麼？」

　　「兇手就是哆啦A夢！」柯南肯定的說道。

　　「是他？你從哪看出來的？」C.C表情疑惑。

　　柯南從褲兜裡掏出一張紙說道：「哦，是哆啦A夢給我的，說他帶走了阿虛。」

　　「……」

　　涼宮春日眼神不善，既然你早知道，那為什麼不早拿出來？

　　柯南腹黑地想著。誰讓你剛才用那種眼神看他，看得他渾身難受。

　　春日從柯南手裡搶過紙條，C.C沒有湊過來，問春日：「哆啦A夢為什麼要抓阿虛？」

　　春日搖搖頭，將紙條遞給C.C，道：「不知道，難道因為以前我們想要抓他，於是報復一下？給了一個世界道標，說若想找阿虛，就去那個地方。」

　　「這個地方……」C.C瞧了一眼，眉頭一皺。春日瞧見C.C的反應，疑惑道：「你知道？」

　　C.C抬眼看向跟隨而來的阿爾托莉雅，若有所思道：「是她的故鄉。」

　　阿爾托莉雅的故鄉，是型月世界。

　　在型月世界中，SOS團還有一個莫名其妙的敵人——摩根勒菲。

　　難道是摩根勒菲指使的？

　　春日思索著，轉頭目光灼灼地問柯南：「哆啦A夢為什麼給你這個紙條？」

　　如果要留紙條的話，丟在房間裡不是更好嗎？

　　柯南感覺自己被懷疑了，卻不以為意，聳肩說道：「如果是他自己留紙條的話，你們恐怕會根據紙條上的痕跡找到它吧。這個紙條是它讓我寫的——別問為什麼要寫，他給了不少好東西，就寫一個紙條，報個信，又沒危險，誰不寫誰是傻瓜。雖然，也可以隨便讓普通人寫張紙條然後留下，可是他還說，若是留張紙條，怕她不會讓你知道吧。」

　　順著柯南的目光，春日瞥了眼C.C，C.C臉皮有阿虛八成功力，根本不為所動，若真是只有自己看到紙條，那C.C絶對不會讓春日知道——美女救狗熊，這種能給阿虛留下深刻印象的劇本，她絶對不會把主演讓給其他人。

　　春日亦是如此。

　　「恐怕有詐，對方意在你的身上，我去就行了。」C.C風輕雲淡地說道。

　　春日眉毛一挑：「不用勞煩您大駕了，這是我們SOS團的事情，我們會自己處理，跟你這個外人無關。」

　　兩人又別起了苗頭，空氣中彷彿充滿了靜電似的，嗶哩嗶哩不絶於耳。

　　「哼！」

　　「我們走！」

　　兩人異口同聲，齊齊轉身，帶人離開。雙方已然達成了無形的默契：遊戲進入最終回合，一局定勝負，誰搶到阿虛，那就算誰的！

　　柯南左瞧瞧，右瞧瞧，對C.C伸了伸手：親，您的報酬還沒給呢！能不能先把破案的報酬給了？雖然我沒怎麼破案，也就是傳了一個消息，可是專門跑路過來，裝模作樣破案，怎麼著也可以混份龍套的便當吧，若沒我的消息，你們不都永遠不可能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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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OS團進入全面備戰狀態，畢竟按照他們手中的資料來看，型月世界對他們來說還非常危險。

　　不過就算明知有陷阱，SOS團也只是去找人，不是跟型月世界全面開戰，危險度也不是必死無疑。

　　擁有對方提供的道標，琴美很容易就追蹤到了型月世界，型月世界擁有很強的次元之壁，若是大規模強行降臨，會被對方立刻察覺。

　　於是春日先讓阿爾托莉雅過去，本身就是那個世界的人，型月世界的次元之壁不會對阿爾托莉雅產生警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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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二章 聖盃的前奏曲

　　「摩根勒菲的鼻子太靈了，如果讓阿爾托莉雅這樣冒冒失失的過去，儘管型月的次元之壁不會產生排斥，可是恐怕瞞不過摩根勒菲。」黑貓說道，她猶記得摩根勒菲的投影所散發出來的恐怖威勢，在奇幻世界的時候，僅僅打開了一個通道，摩根勒菲的投影都能察覺到阿爾托莉雅的氣息。

　　這樣直接跑到型月世界，摩根勒菲的本體豈能察覺不到？

　　「帶上這個，它可以將你自身的資訊全部收縮在你的身周半米的範圍，只要摩根勒菲不是直接接觸到了你的身體，應該發現不了你。你的實力很強，如果你發揮全力，它就會被破壞，無法壓制住你逸散的資訊。」長門有希的掌心凝結出一個由她力量形成的寶石。

　　阿爾托莉雅接過寶石，當成項鏈，掛在自己脖子上。當她需要全力發揮實力的時候，恐怕也不需要壓制自己的氣息了。

　　「給的消息只有那個世界的道標，可是世界那麼大，去了那邊如何找阿虛？」黑貓又說出了一個問題。

　　「先到那地方再說，說不定在那邊能夠搜索到阿虛的蹤跡。」泉此方本著船到橋頭自然直的心態說道，畢竟目前的情報有限，從這有限的情報裡也推測不出有用的東西，需要收集更多更詳細的情報。

　　就如同萬千RPG遊戲一樣，當找不到接下來的任務線索的時候，只要去新地圖就行了。

　　準備就緒，阿爾托莉雅帶著琴美提供的各種追蹤設備穿過次元之門。

　　她來到了一處荒山野嶺，站在山頂，能看到遠處樓房林立的現代化城市。儘管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可是離她的世代已經過去了太久的時間，她絲毫沒有半點回「家」的熟悉感。

　　時過境遷，滄海桑田。

　　此時她才深切的感受到，自己已經不再是這個世界的人了。

　　「沒有阿虛的蹤跡。」阿爾托莉雅將羅盤娘、生命特徵雷達等追蹤設備都使用過一遍，可是全部都是「查無此人」。然後她將結果彙報給春日。

　　「沒人？」春日皺起眉毛。難道是被騙了？

　　不過目前只有這一個線索，就算是被騙了，也得來。

　　「先看看那個世界現在是什麼時候。」

　　按照泉此方的指示，阿爾托莉雅走出荒山。喬裝打扮，變成一幅帥哥的模樣——胸太平了。她自己又習慣打扮，於是總是一副簡潔、素雅的中性服裝（用她的話來說，就是穿起來簡單。而且還方便活動），因為亞瑟王時代一直裝作男人，動作中也絲毫沒有女性的嬌柔。於是若是不清楚的人，第一眼見到她，一定會誤以為是個帥哥。

　　天氣很冷，儘管對阿爾托莉雅來說，再低的氣溫都無所謂，可是為了避免被人圍觀，她還是多穿了一件毛衣和外套，讓自己在路上行人中絲毫不顯得起眼。

　　隨處找了個報攤，當天的報紙上寫著時間。2000年1月。

　　「2000年1月份……月姬的時間結束，幻視同盟……」泉此方的大腦中自動生成了一套「型月」時間軸，在時間軸上對應重要事件的時間。

　　雖然這些大事件中不一定會有阿虛的線索，可是與其漫無目的的在茫茫人海中尋找，這些大事件中擁有線索的機率會更大一下。

　　畢竟不論是阿虛，還是把阿虛帶走的人，都不是普通人，理論上，這種人往往麻煩纏身，就算自己什麼都不幹，也會成為爭鬥的中心。

　　「離的最近的大事件，也就是第五次聖盃戰爭了。」泉此方回憶了一邊，於是對阿爾托莉雅說道，順便將聖盃戰爭的故事給阿爾托莉雅和涼宮春日解釋了一遍。

　　這個聖盃，跟阿爾托莉雅當年尋找的那個聖盃並不一樣。

　　只是一群魔術師製造出來，用以打開根源之門的鑰匙。

　　「第五次聖盃戰爭還會發生嗎？」除過已經發生的事情，未來的事情總是充滿了不確定性。

　　「這就需要你調查了，你調查一下冬木市的資料，看看十年前是否發生過什麼災難？」

　　阿爾托莉雅必須隱瞞自己的蹤跡，不可能跑到冬木市聖堂教會分部把言峰綺禮招出來問他上次聖盃戰爭的想起情況。

　　如果只查一個「災難」，那也未必是「第四次聖盃戰爭」引起的，因此需要更詳細的資料來從細節上尋找蛛絲馬跡。而距離現在只有十年，各種資料與記錄都保存的非常完整，甚至還有一些經歷過當年事情的人沒有忘記當年那場悲劇。

　　阿爾托莉雅經過兩天的走訪，確認了冬木市當年的那場災難確實並非尋常的災難，跟泉此方告訴她的第四次聖盃戰爭引發的情況相差無二。

　　聖盃降臨的地點是固定的，需要在靈力充足的靈脈支撐，它才能降臨。冬木市聖盃每六十年降臨一次，就是因為每次降臨會將靈脈匯聚而來的靈氣消耗一空，需要六十年的時間來充能。

　　而第四次和第五次之所以只相隔十年，是因為第四次被意外中斷，靈脈的靈氣並沒有消耗完，殘餘下了不少，於是第五次聖盃戰爭才會只在十年後就又一次開始。

　　冬木市只有四處地方符合聖盃降臨的要求，遠坂家宅邸、冬木市聖堂教會、圓藏山（柳洞寺），以及某住宅區正中央（第四次聖盃降地點）。

　　若非是因為在住宅區，強行終止掉了被污染的聖盃也不會引發那場慘絶人寰的災難。

　　災難之後，原址已經被修建成了一個公園，阿爾托莉雅在公園中稍微放開感知，即使已經過了十年，依然能夠感覺到那讓她不舒服的魔力殘留。

　　第四次聖盃戰爭確認。

　　阿爾托莉雅又依言去了遠坂家裡，因為按照劇本，遠坂家最後就僅剩下一個遠坂凜，縱使擁有非凡的天賦，可是此時的實力卻還低，發現不了她。

　　相較於背後實力強大、並且有上一次戰爭倖存下來的言峰綺禮和吉爾伽美什的聖堂教會，安全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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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　小潘

　　「這裡的魔力非常的濃郁。」阿爾托莉雅猶如散步般，在遠坂家宅邸繞了一圈，將感受到的結果告訴泉此方。

　　她們不是聖盃的製造者，也不知道這些魔力是否足夠，不過能讓阿爾托莉雅說出「濃郁」這樣的評價，可見那邊的魔力已經非同尋常。

　　「靜觀其變。」

　　「若是靈脈充能時間還不夠呢？」

　　「那也只能等嘍，否則難道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的辦法嗎？」

　　現在除了守株待兔之外，確實也沒有更好的線索了。

　　感覺到有人好像注意到了自己，阿爾托莉雅裝作不經意間掃過，遠處走過來一個穿著紅色外套的雙馬尾少女——遠坂凜。

　　從泉此方給阿爾托莉雅提供的資料來看，阿爾托莉雅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孩。

　　然後漫不經心的散步離開——若是繼續看，就算不被發現自己的身份，恐怕也會被抓去警察局。

　　因為只有她一個人作為先遣隊過來，因此她的身上只有一份偽造的身份證明，若是去了警察局，一查就會發現根本沒有她的資料。儘管警察不可能拿她有什麼辦法，可是若是引起了騷動，還是會增加暴露的危險。

　　「小潘！」

　　遠坂凜好像在叫什麼人，阿爾托莉雅繼續自顧自的走著，欣賞著周圍的風景。

　　「小潘！」

　　感覺遠坂凜加快了腳步，正在朝自己靠近，阿爾托莉雅心中疑惑，停下腳步，轉身看著遠坂凜：「你是在叫我？」

　　「喲！你竟然裝作不認識我？那你好歹把自己那張討厭的臉用魔術偽裝一下啊！挺著那張臉亂晃悠，還怕人認不出來嗎？」遠坂凜聽到阿爾托莉雅如同對待陌生人一樣語氣，倍感不忿，氣呼呼地說道。

　　「雖然我認識你，但是我想我們應該沒見過吧？」騎士從不說謊，阿爾托莉雅斟字酌句地說道。她對遠坂凜的印象來自摩根勒菲做的一款18X遊戲中。遊戲中的遠坂凜遠不如眼前這個可愛。

　　話說，難道遠坂凜跟摩根勒菲有關係？

　　想到這裡，阿爾托莉雅默默提升自己的魔力。

　　「哎呦喂，就知道你這個傢伙瞧不起我！」遠坂凜被氣的臉色發白。肩膀發抖，簡直就好像是最親密的好閨蜜、好姬友。將自己的牆角挖走了似的，「噢！你家世顯赫、天賦絶倫、還有神兵在手，哪能看得上我這個父母雙亡、家徒四壁、可憐兮兮。連學魔術都得每天給你打工來賺錢的窮鬼啊！」

　　阿爾托莉雅更加摸不著頭腦，遠坂凜說的每一個字她都懂。可是連起來她卻完全聽不懂在說什麼。

　　「……」

　　多說多錯，阿爾托莉雅保持沉默。意識中在跟泉此方交流，泉此方聽了之後。也倍感疑惑——這跟劇本不對啊！

　　不論從什麼角度來看，遠坂凜都根本不可能認識阿爾托莉雅——就算在阿爾托莉雅不知道的時候。另一個「阿爾托莉雅」參加了第四次聖盃戰爭，遠坂凜也根本沒見過阿爾托莉雅。

　　可是這幅熟悉的語氣又是什麼意思？

　　從她的話語裡，泉此方總結出了幾個要點：遠坂凜認識阿爾托莉雅。並且很熟悉；遠坂凜很窮，沒錢（跟背景相符）；阿爾托莉雅是一個超級土豪並且在魔術上很有天賦；遠坂凜在給阿爾托莉雅打工。

　　這聽起來怎麼就那麼奇怪呢？

　　這還是《fate－stay－night》嗎？

　　泉此方翻了翻自己手中的《fate－stay－night》正版光碟，懷疑難道是自己買到了盜版？或者是摩根勒菲胡亂寫的故事？

　　可是，就算是摩根勒菲編造的故事，可是阿爾托莉雅不是說自己在劍欄之戰之後，就被春日拉走了嗎？

　　又或者，阿爾托莉雅其實跟阿虛一樣，失去了一段至關重要的記憶？

　　實際上，她在這個世界存在了很久，直到不久前才被拉走？

　　「……我也不知道。」阿爾托莉雅遲疑地說道，畢竟向阿虛那種失憶的人，就算失憶了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失憶，因此阿爾托莉雅語氣也不是很肯定，這種可能性無法排除。

　　泉此方直接將《fate－stay－night》的遊戲光盤扔掉了，這玩意此時已經沒有參考的意義了。

　　「喂？」

　　在阿爾托莉雅發呆（跟泉此方神交）的時候，遠坂凜走了過來，伸手在阿爾托莉雅的面前晃了晃，略顯疑惑和擔憂地看著阿爾托莉雅：「你怎麼了？沒問題吧？」

　　「你真的認得我？」阿爾托莉雅指著自己，讓她遠坂凜仔細看清楚。

　　遠坂凜朝著阿爾托莉雅坦蕩的胸懷那裡伸手，阿爾托莉雅似乎沒料到對方會有這樣的突然襲擊，所以沒反應過來。

　　遠坂凜捏了捏，臉上浮現出獲勝的表情：「一樣的手感，不會錯。」

　　這樣的手段，顯然她早就知道阿爾托莉雅是個女人……這更加重了阿爾托莉雅的疑惑，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失憶了。

　　被遠坂凜捏完了，阿爾托莉雅才反應過來，猛然後退一步，遠離了遠坂凜的鹹豬手。

　　「難道你不是叫潘德拉貢？」遠坂凜奇怪道。

　　阿爾托莉雅點頭說道：「我叫阿……」

　　遠坂凜抓著阿爾托莉雅的手就往自己家裡走，說道：「是小潘就對了，你家就你一個人，又沒什麼姐姐妹妹之類的。開玩笑找別人開去，我可不陪你玩。」

　　為什麼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能縮寫成小潘？

　　潘德拉貢如此威猛霸氣的姓氏，從遠坂凜的嘴裡說出來，怎麼彷彿突然變成了寵物？

　　「話說，你鬼鬼祟祟在我家門口是幹嘛？」

　　遠坂凜不由分說地將阿爾托莉雅拽會自己家裡，偌大的一個遠坂家，冷冷清清，四周的裝飾看起來與其說是簡陋，倒不如說是彷彿少了一部分似的，聯繫遠坂凜的處境，有理由懷疑被她拿去賣錢了。

　　遠坂凜給阿爾托莉雅端上來一倍速溶紅茶，阿爾托莉雅正在想該怎麼跟遠坂凜說，抬眼看到遠坂凜朝自己伸著手，阿爾托莉雅條件反射似的將身體向後倚靠，雙肩收緊，警惕道：「幹嘛？」

　　遠坂凜看了眼散發著熱氣的速溶紅茶，理所當然地說道：「遠坂家特供高檔珍藏限量版紅茶，一杯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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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四章　一群亂入狂魔

　　遠坂凜，一個集美貌（貧乳）與才華（貧窮）於一身的女子。

　　她自然沒有那麼小氣地跟阿爾托莉雅斤斤計較那十萬塊錢——只是把那十萬記在了小本本上。

　　遠坂凜穿著那身咖啡色的馬甲，底下是白色的襯衣，如果不談之前用速溶紅茶坑阿爾托莉雅的劣跡的話，她是一個舉止優雅，完美的貴族大小姐。

　　「你是為了聖盃戰爭吧？」遠坂凜將小本本放進自己馬甲的口袋裏，端起紅茶，抿了一口，注視著阿爾托莉雅的眼睛。

　　阿爾托莉雅不置可否，如果這個聖盃真的能夠實現一切願望的話，她說不定會真的感興趣。然而從現在所得到的資料來看，聖盃戰爭本身就是一個謊言，而聖盃顯然也已經出現了大問題，無法實現願望的聖盃，還有什麼爭奪的必要？

　　她之所以打聽聖盃戰爭，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阿虛的線索。

　　遠坂凜將阿爾托莉雅誤會成了另一個人，這也省去了阿爾托莉雅很多功夫，

　　「我們合作吧！」遠坂凜將阿爾托莉雅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沉默，當成了默認，頓了頓，突然向阿爾托莉雅提出邀請。

　　「你還沒有預兆之痕吧？」遠坂凜瞥了眼阿爾托莉雅的手背，然後抬起自己的手，在她的手背上，有一個紅色的印記，「想要參加聖盃戰爭，首先必須要有聖盃賦予的預兆之痕，在聖盃戰爭開啟，必須迅速召喚servent。Master之座先到先得，在七名Servant被召喚的那一刻起，剩餘的候補者將失去參加資格，而召喚成功者將被授予對應於該Servant的令咒。」

　　「聖盃戰爭是由御三家創建，遠坂、愛因茲貝倫以及間桐家，我們自有秘法得到令咒，其他的四位參與者則是按照內心擁有願望的強烈程度的優先度。」

　　遠坂凜放下手，接著說道：「雖然也可以利用其他手段。奪取其他master的令咒。不過。我對聖盃沒興趣，我參加聖盃戰爭的目的，是想完成父親的遺願——取得聖盃戰爭的勝利。所以，我覺得我們可以合作。」

　　阿爾托莉雅沒有令咒。但是遠坂凜所知道的那位「小潘」似乎實力極強，否則遠坂凜也沒必要跟一位參與不了戰爭的人來合作。因為這是英靈的戰爭。他們的實力遠非普通人能夠企及的，至少還未觸及第二法的遠坂凜，還無法跟英靈對抗。

　　既然她對「小潘」提出合作的邀請。那麼可以推測，「小潘」的實力至少也是英靈等級的。

　　跟阿爾托莉雅很像、想要參加聖盃戰爭、實力強大……阿爾托莉雅想到了莫德雷德。可是莫德雷德不是已經死了嗎？

　　阿爾托莉雅可以萬分確信，莫德雷德被她親手殺死，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個「小潘」究竟是誰？

　　「答應她。順便打聽一下上次聖盃戰爭的事情。」阿爾托莉雅的意識中傳來泉此方的聲音。

　　「知道老師為什麼總讓你帶著兜帽，不想看到你的臉嗎？」阿爾托莉雅答應合作。遠坂凜心情愉快了不少，聽到詢問，遠坂凜調侃道。

　　阿爾托莉雅茫然的搖搖頭——她怎麼可能知道？

　　「上次聖盃戰爭中。老師是唯一的倖存者，跟老師一同參加的，還有老師的老師，阿其波盧德的家主，肯尼斯。而肯尼斯死於那場戰爭，殺死肯尼斯的是一位master，而他馭駛的英靈跟你的面孔一模一樣……儘管肯尼斯對老師似乎不咋地，雙方曾經還發生過衝突，可是畢竟老師曾經是他的弟子，看見老師的家族以及學派沒落，於心不忍，於是重新振興肯尼斯家族以及學派，肯尼斯的妹妹於韋伯重建阿其波盧德家的功績、以及『如果讓家族又沒落了那可就是你的錯，所以你一生都要服侍我在左右』的這種想法，賜予韋伯『埃爾梅羅二世』之名以作束縛——當然，我個人認為，老師是一個蘿莉控這種可能性更具說服力。」

　　「正因此，老師才不像看到你的臉，可能不僅僅是因為曾經處於敵對關係，看到你的臉也會讓他想到那場可怕的災難吧？」

　　說到最後，遠坂凜出神的看著客廳當中掛著衣服的畫像，她的父親也死於那場戰爭。

　　「咦？遠坂凜的師傅不是澤爾里里嗎？這又是怎麼回事？」黑貓聽到了遠坂凜的話，頓感奇怪。

　　泉此方在旁邊說道：「遠坂凜的大師傅是澤爾里里，因為他們家傳的寶石魔術師承於澤爾里里，而在第五次聖盃戰爭之後，澤爾里里才正式收遠坂凜為徒弟。從她對老師的形容來判斷，她的老師應該是韋伯——參與了第四次聖盃戰爭，並且還是肯尼斯的學生，擁有『埃爾羅梅二世』的僅此一人。這也倒符合劇本，可是理論上遠坂凜不是應該在第五次聖盃戰爭之後，才會去倫敦時鐘塔，從而跟隨韋伯學習的嗎？而且……她說第四次聖盃戰爭只有韋伯一人倖存？言峰綺禮去哪了？」

　　第四次聖盃戰爭似乎是一個轉折點，出現了重大的變化！

　　遠坂凜提前跑去了時鐘塔，出現了一個不是阿爾托莉雅的「阿爾托莉雅」servent，最重要的是，幕後總BOSS言峰綺禮竟然死了！

　　「只有他一個人倖存？」阿爾托莉雅代泉此方問出了疑惑，「第四次聖盃戰爭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是一場災難，聖盃已經被污染了，它所爆發出來的毀滅性的的力量，造成了十年前冬木市那場災難。最後倖存下來其實有兩個人，老師因為提前退場而倖存，另外一個人最接近聖盃，不過未料到聖盃已經被污染，最後發現已經為時已晚，他的身體也被侵蝕了，沒多久就去世了。」遠坂凜唏噓不已。

　　聽起來，應該便是衛宮切嗣。

　　「那言峰綺禮呢？」阿爾托莉雅直截了當地提起了這個名字，難道黑泥沒有復活他嗎？

　　「被輪迴者殺掉了。」遠坂凜可惜地說道。

　　阿爾托莉雅心中一震，她不是震驚言峰綺禮被輕描淡寫的死掉了，而是遠坂凜竟然知道輪迴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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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　你召喚不出來的

　　「輪迴者？」阿爾托莉雅表情詫異。遠坂凜竟然如此輕描淡寫的說了出來，就彷彿「一杯十萬」那樣平常一樣。

　　阿爾托莉雅的反應，反倒讓遠坂凜奇怪了起來：「怎麼？有問題？」

　　問題大了！

　　遠坂凜是怎麼知道輪迴者的，除了春日這朵奇葩之外，也沒誰滿世界的宣傳自己是輪迴者，難道遠坂凜自己其實就所以一個輪迴者嗎？

　　「難道老師從來沒跟你說過這些事情？」遠坂凜低聲嘀咕了幾句，清了清嗓子，然後對阿爾托莉雅說道：「在我們的世界裡，這並不是多麼秘密的事情，基本上達到王冠以上階位的人都可以接觸到這一方面的資料。」

　　遠坂凜所說的「我們的世界」並不是當前所處的世界，而是他們跟普通人區別來開的擁有魔術、神秘的「裡世界」。

　　王冠是魔術協會對魔術師實力的一種評級，是最上位等級，算是達到強者的門檻。

　　儘管遠坂凜甚至遠坂時臣實力都不及，可是遠坂家畢竟也是歷史悠久的一家，其家主曾經師從寶石翁——澤爾里里，澤爾里里作為第二法魔法使怎麼可能不瞭解輪迴者的事情？

　　遠坂家自然有留下來的資料，遠坂凜也是從資料上得知。

　　「外界流傳著我們世界不少資料，不過有一份是故意傳播出去的假情報。第四次聖盃戰爭的時候，有人大肆傳播魔術消息，意圖降低所謂的『神秘度』，就因為假情報中說是神秘度降低那魔術實力就降低……」

　　泉此方悄悄擦冷汗——她之前還真想過這樣的辦法，畢竟摩根勒菲那麼強，如果無法提升自己的實力，那就只能先從削弱對手來著手。

　　而從所得到的資料來看，似乎將一切都解析，然後流傳開，削弱神秘度就能削弱摩根勒菲——可是她都差點忘記了。這個遊戲的作者就是摩根勒菲本人啊？

　　她怎麼可能把自己的弱點寫出來送給敵人？

　　既然摩根勒菲知曉輪迴者。甚至擁有自由去其他世界的能力，那麼從另一種角度來看，這個假情報就是她故意透露出來的。

　　只要在型月世界裡突然出現大肆削弱神秘度的人，那一定是輪迴者沒跑了。

　　簡直就是辨別敵我的無上利器——若是對型月世界無惡意的話。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算起來，言峰綺禮還算是我父親的弟子。輪迴者似乎非常討厭他，在第四次聖盃戰爭的時候，他遭受到了輪迴者的猛烈圍攻。儘管他實力強勁，可是終究不敵。第一個陣亡的就是他。」遠坂凜略顯惋惜，因為劇情還未發展到言峰綺禮刺殺了他父親的那一幕。

　　就如同薛定諤的貓一樣，沒有發生這一幕。就永遠無法斷定言峰綺禮會是個叛徒，所以遠坂凜雖然不喜那個給人一種非常冰冷的感覺的言峰綺禮。但是卻也並不討厭他，對他的死，也感到惋惜。

　　貫穿兩次戰爭的BOSS。就這樣死了？

　　泉此方有種無言以對的感覺——她還針對言峰綺禮制定了一些戰略，可是此時統統變成了無用功、

　　果然，反派是沒有人權的。

　　言峰綺禮要怪就怪摩根勒菲吧，誰讓她把綺禮描述成了一個反派？

　　話說，難道是言峰綺禮得罪過摩根勒菲嗎？

　　若是言峰綺禮提前死亡，那金閃閃去哪了？最後的決戰，又是誰在跟衛宮切嗣戰鬥？

　　可惜遠坂凜並非當事人，而唯一的倖存者韋伯卻提前退場，所以關於第四次聖盃戰爭最後的情況，沒有任何資料保存下來。

　　唯一知道的是，第四次聖盃戰爭，有輪迴者亂入。而從結果來看，儘管言峰綺禮身死，可是總體大勢並未改變，災難依然發生——或許，也有可能那輪迴者所接到的任務便是要促成這次災難？

　　這種可能性也很高。

　　對第五次聖盃戰爭的影響還有一點，遠坂凜已經提前知道聖盃被污染了。

　　「既然你都知道已經被污染了，那你們為什麼還要參加這次聖盃戰爭？」阿爾托莉雅皺眉。

　　遠坂凜奇怪地看著阿爾托莉雅，但還是解釋道：「想要完全解體大聖盃，首先得把聖盃召喚出來，所以就算大家都知道了，依然得參加，這次是最後一屆，老師準備在這一屆對大聖盃進行完全解體，將這個禍患徹底剷除。雖然被污染之後，實現願望的方式被改變，開始朝著『惡』的方面實現願望。可是，也不是沒有辦法正常的使用聖盃，儘管我不會，可是有人能夠做到。況且，大聖盃是打開根源之門，所謂的願望，其實是由根源的反饋。即使被污染了，它依然連通著根源，所以一些魔術師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甚至企圖破壞老師對大聖盃的解體。」

　　既然已經合作，遠坂凜於是就讓阿爾托莉雅留下來。除過客廳非常整潔之外，遠坂凜所住的房間都亂七八糟，房間的風格完美的符合了她的性格——外表光鮮，內地裡一團糟。

　　夜晚，兩人都沒有睡覺，當然，也沒有搞百合。

　　她們來到了陰暗的地下室，各種魔道書，以及牛皮紙封面做的充滿了時間痕跡的書籍雜亂無章的隨地亂放。

　　遠坂凜看了一眼，皺眉，然後如同掃垃圾一樣，將書掃開，地上出現了一個早已經畫好的魔法陣。

　　經由阿爾托莉雅的提醒，因此遠坂凜並沒有錯過時間，並且在魔法陣的中央擺上了蛇皮化石——遠坂時臣曾經的召喚道具。

　　「準備完成。」

　　「時間準確。」

　　「波長良好。」

　　遠坂凜檢查著情況：「我的魔力在午夜亮點可以達到峰值，一定要召喚出最強的servent——saber！」

　　不不不，你召喚不出來saber，她就在你身後。

　　遠坂凜聽不見泉此方的吐槽。

　　「素為銀與鐵，基為石與契約之大公，祖為吾之大師修拜因奧古，關閉四方之門，自王冠而出，循環於通往王國之三岔路……」

　　遠坂凜手中的寶石化為液體，滴在魔法陣上，融入魔法陣的軌跡中，魔法陣爆發出綠色的光芒。

　　「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重複五次，但於滿盈之時破卻，設定……」

　　綠色的光芒達到極致，轉為紅色。

　　「宣告！」

　　「汝身聽吾號令，吾命與汝劍同在。」

　　「應聖盃之召，若願遵從此意、此理就回應吧！」

　　「在此起誓，吾願成就世間一切善行，吾願誅盡世間一切惡行。汝為身纏三大言靈之七天，自抑止之輪來此，天秤之守護者！」

　　強大的魔力在室內激盪，狂風掀飛了書籍和遠坂凜的裙子。

　　魔法陣的中央，出現了一個金光閃閃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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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章　我從不跟父親搶男人

　　金色的鎧甲、金色的頭髮，就連他的靈魂，也如黑夜中的黃金那樣金光閃耀，彷彿無論什麼誤會都無法掩蓋他半點光芒。

　　猩紅的眼睛，散發著冰冷的光芒。

　　魔力激盪而湧動的氣流，突然平息，就彷彿空氣都臣服在了他那君臨天下的氣勢下。

　　金閃閃轉動猩紅的眼睛，似乎在打量遠坂凜，嘴角不知不覺勾起了一絲彷彿「賞賜」似的淡笑：「不錯，沒有辜負本王對你的期待，比十年前更合本王的口味了，那本王就大發慈悲的允許你，成為本王的寵妃吧。」

　　遠坂凜抱著胳膊，嘴角一撇：「我不跟父親搶男人。」

　　「……凜，你可知冒犯本王的後果？」

　　一股強大的氣勢突然從金閃閃的身上爆發出來，空氣彷彿因為恐懼而變得瑟瑟發抖，天花板上微弱燈泡閃爍幾下，「砰」的一聲碎成一地，房間頓時一暗。

　　唯有金閃閃再帶的金光特效，如同太陽般照亮了周圍。

　　「頂級豪華鑽石燈泡，100萬，兩本魔道書，150萬，被靈氣滋潤的千年古石堆砌的牆壁，500萬，合計750萬，友情價給你9.9折優惠，742.5萬，零頭不要了，給個743萬就行了。」

　　頂級豪華鑽石燈泡——10塊錢隨便就能買到的燈泡。

　　兩本魔道書——遠坂凜看完丟在這裡的輕小說。

　　被靈氣滋潤的千年古石堆砌的牆壁——遠坂家就地取材，因為存放魔道書以及很多道具同時也是修煉魔術的地方，因此確實做過一些加固和魔力強化，價格確實很高，不過就算翻新一遍的總價，恐怕也只有遠坂凜報價的十分之一吧。

　　而且零頭不要了，不是740或者742嗎？怎麼反而還借個還高了一些，遠坂凜的抹去零頭是用四捨五入來計算的嗎？

　　金閃閃的氣勢突然收斂，彷彿之前劍拔弩張的氣氛只是幻覺似的：「雖然比你父親有趣多了，可是這糟糕的性格。本王不喜歡。」

　　「嘁。我又不是為了讓你喜歡。」遠坂凜吐槽道，接著又緊張地說道：「不要以為用不喜歡就可以敷衍過去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毀壞了我家。記得要賠償我……如果，如果你覺得太多的話。那就740萬吧。」

　　遠坂凜猶豫了片刻，彷彿割肉一樣，肉疼地說道。最後還一副「看我多大方」的表情，引來金閃閃一陣大笑。

　　難道因為言峰綺禮意外提前身亡。於是導致金閃閃移情別戀了？

　　金閃閃的目光望向遠坂凜的身後，那邊有一張臉讓他無法移開目光。遠坂凜似乎誤以為金閃閃似在詢問，於是將「小潘」介紹給金閃閃。

　　金閃閃略有深意地笑了笑。對遠坂凜說道：「小笨蛋，你被騙了。」在遠坂凜疑惑的目光中。金閃閃看著阿爾托莉雅道：「她不是你認識的小潘。」

　　「不是？不可能！」遠坂凜立刻否決道，她可是親手確認過……可是金閃閃又沒有必要騙她，而且。阿爾托莉雅剛跟她見面時候的反應，也讓遠坂凜變得遲疑起來。

　　吉爾伽美什跟阿爾托莉雅相對而立，吉爾伽美什說道：「你的朋友不論多強，終歸只是一個魔術師而已。而這種王者的氣度，可不是這種年代能培養出來的。」

　　「我沒騙她。我說了我不是，她不信。」阿爾托莉雅平靜地說道，遠坂凜頓時愕然，才想起來剛開始的時候，阿爾托莉雅確實說她認錯人了。

　　「那你是誰？有什麼目的？」遠坂凜悄悄靠向吉爾伽美什，同時右手手指間突然出現了五顆珍貴的寶石。

　　吉爾伽美什卻笑道：「笨蛋，放下你那低劣的寶石吧，憑你的手段，根本不可能跟她對抗。」

　　「……金閃閃，那你不會把你寶庫中的寶石送我幾個嗎？」遠坂凜低聲抱怨著，吉爾伽美什的寶庫中可是足以媲美寶具程度的珍品寶石，一般不夠檔次的寶石都不足以收入他的寶庫——顯然，遠坂凜手中她壓箱底最珍貴的寶石，對吉爾伽美什來說也是垃圾。

　　「當本王的寵物吧。」

　　遠坂凜從寵妃的地位瞬間滑落為寵物。

　　「死也不要。」

　　金閃閃朝著阿爾托莉雅走去，停在了阿爾托莉雅的面前，眼神溫柔而又複雜，帶著莫名的語氣說道：「這張讓人又愛又恨的臉，強大而又美麗的靈魂，如此從容的王者氣度，同時還是我所沒有見過的人……想來，你應該就是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

　　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

　　遠坂凜震驚地看著阿爾托莉雅，她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小潘的祖先！

　　金閃閃不會是故意跟自己開玩笑吧——遠坂凜用狐疑都目光瞥向吉爾伽美什，小潘姓「潘德拉貢」，人丁稀少，背景神秘，可是卻是傳說中的超級名門，亞瑟王後裔……可是亞瑟王都是多少年前的人了，劍欄之戰不早就死了嗎？

　　儘管在裡世界有不少老怪物，連間桐臟硯——瑪奇里都活了幾百年了。可是亞瑟王那麼著名的任務，如果活著的話，沒道理一點消息都不知道啊。

　　遠坂凜詭異的目光瞅向阿爾托莉雅，這都不知道隔了多少代了，怎麼可能如此相像？而且……傳說中，亞瑟王不是男人嗎？如果是女人的話，那亞瑟王的後裔都怎麼來的？

　　難道是跟人發生關係之後，偷偷生下來？傳說中莫德雷德是亞瑟王的私生子，可能性不低；又或者劍欄之戰後被人撿走，然後生了一窩後裔？

　　臥槽，簡直就是裏番劇情，遠坂凜感覺自己太污了，於是趕忙拉回了自己的思緒。

　　「你知道我？」阿爾托莉雅心中驚訝，英雄王吉爾伽美什是五千多年前的人物，而她則是一千五百多年前的，兩人中間有3500多年的時間，吉爾伽美什怎麼能認識阿爾托莉雅？

　　難道僅僅是見過一個長相一樣的人，就立刻判斷出了她的真身？

　　她還沒掏出標誌性的Excalibur啊。

　　「當然知道，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五千多年前，我就知道你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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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章　saber臉的由來

　　難道這個世界其實不是自己的世界，而是一個跟自己世界類似的世界——聽到吉爾伽美什的話，阿爾托莉雅第一反應是荒謬，緊隨其後則是懷疑自己來到了所謂的平行世界。

　　畢竟五千多年前，阿爾托莉雅連受精卵都還不是，吉爾伽美什又怎麼可能聽過她的名字？而世界之海的世界何其多，來幾個相似的似乎也不是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成長為青年的吉爾伽美什其暴力程度與日俱增。烏魯克的民眾自不必說，就連將他遣下人世的諸神，也對吉爾伽美什的蠻橫無理感到束手無策。吉爾伽美什沒有盡到本來的職責，必須要有一物用以規誡此等無禮之徒——得出這個結論的諸神，將一個生命送往了人世。其名為恩奇都。是與吉爾伽美什同樣，被賦予了神之血的神造之人。恩奇都遵從著母神的指示，與吉爾伽美什在烏魯克的神殿之前進行了對峙。雙方兵刃相交，進行了一場如同狂瀾般的戰鬥，最終波及到了都市之中。激戰的最後，兩者都精疲力盡倒在地上，互相稱讚對方的勇猛，並成為了獨一無二的友人。對於一直沒有對等存在的吉爾伽美什來說，是初次遇見了能夠稱之為『朋友』的人物。」

　　吉爾伽美什說著自己的故事。

　　阿爾托莉雅頗為不理解，這些跟自己有關係嗎？他都說了他的基友叫恩奇都，那就不可能是「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這個名字了。

　　「你知道恩奇都是如何誕生的嗎？」吉爾伽美什突然反問了一句。

　　阿爾托莉雅皺眉，傳說中不是說的很清楚嗎，恩奇都是神為了對付吉爾伽美什而用泥土創造的人……人造人……阿爾托莉雅臉色驟變，她想到了自己，自己也是人造人。

　　「看來你似乎想到了……沒錯，恩奇都就是以你為模版製造出來的。當然，神話傳說總會偏離事實，恩奇都雖然是被創造出來的，可是並不是為了對付我……連生命都可以隨意創造了。那用得著花那種功夫來刻意針對我？」吉爾伽美什自嘲的笑了笑。

　　「不可能！」阿爾托莉雅無法理解。「我是幾千年後才出生的人，怎麼可能在幾千年前就被人當做模版？」

　　如果說阿爾托莉雅是恩奇都的模版，她或許會更容易相信一些。

　　「儘管理論上似乎不可能，可是事實確實如此……恩奇都親口告訴我的這個名字。我此生都不可能忘記。」

　　恩奇都竟然會是以阿爾托莉雅為模版創造出來的人……吉爾伽美什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就好像有人告訴你。你愛上的其實只是一個充氣娃娃一樣。

　　阿爾托莉雅腦子一團漿糊，而在SOS世界的泉此方，聽到吉爾伽美什的話後。突然想到這確實不是不可能……

　　世界如此之多，擁有亞瑟王傳說的何止只有一個型月？

　　可是如此之多的亞瑟王傳說。卻唯有型月世界的是一個女人。從另一種角度來看，有人看到了其他世界的亞瑟王，覺得男人不好玩。於是便想娘化一個亞瑟王。可是這個世界當時還未發展到那個時期。

　　於是在亞瑟王之前，先嘗試著創造了一個娘化版亞瑟王。並且起名為恩奇都。這些事情似乎並沒有隱瞞恩奇都，所以恩奇都才會知道幾千年後才可能誕生的真正的亞瑟王。

　　所以一個幾千年前的恩奇都，才會是以一個幾千年後才誕生的亞瑟王為模版創造的人。

　　隨後吉爾伽美什的話。也證明了泉此方的猜測，

　　「看到你這張臉我就想起了恩奇都，可是我知道，你不是恩奇都，而且恩奇都應該說是你的一個贗品而已……」

　　所以吉爾伽美什才會稱阿爾托莉雅的臉是讓人「又愛又恨」。

　　「第四次聖盃戰爭的時候，我也見到了這張臉，跟你差不多，同樣實力強大，同樣擁有王者的氣度，當時我把她誤以為是你。如今看來，跟你差距確實很大。你高潔如鏡，一塵不染，而她熱情如火，奔放而燦爛。」

　　「她叫尼祿。」

　　第四次聖盃戰爭的saber——羅馬暴君，尼祿‧克勞狄烏斯‧凱薩‧奧古斯都‧日耳曼尼庫斯。

　　「她也是一個可憐人，比你早誕生幾百年，卻也同樣是你的贗品。縱使一生燦爛，卻如同一團火，燃燒之後便會化為灰燼，什麼都無法留下。」

　　「還有一個caster，雖然不是你的贗品，但是他所崇拜的人似乎是你的贗品，跟你一模一樣的外貌和氣質，讓caster將尼祿當成了那個人。聽說，那個人是聖女貞德。」

　　阿爾托莉雅沉默著，忽然聲音艱澀地說道：「她們為什麼會以我為模版創造出來？」她的聲音中充滿了茫然，彷彿一直以來堅定的信仰崩塌了一樣，她似乎開始對自己的人生開始懷疑。

　　她為什麼會被創造出來？她被創造出來又是為了什麼？她為之奮鬥的一切，難道就如同程序一樣，其實早已經被設定好了？

　　那她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

　　不知為何，她的腦海中突然浮現了一個人——涼宮春日。

　　「我不知道。」

　　吉爾伽美什不是阿爾托莉雅的創造者，她怎麼可能知道？想要知道原因，只有去問阿爾托莉雅的創造者。

　　可是，阿爾托莉雅的父母究竟是誰？

　　阿爾托莉雅也不知道。

　　「拔劍吧。」

　　吉爾伽美什的身上突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龐大魔力，強烈的氣流彷彿要將一切都絞碎似的。遠坂凜站在吉爾伽美什的身側，被吉爾伽美什有意庇護，她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可是周圍的景色卻讓她目瞪口呆——當然，不是因為她家又一次慘遭蹂躪而心痛。

　　當魔力的洪流平息之後，睜開眼睛，她們已經來到了一個大殿門外，大殿金碧輝煌，吉爾伽美什站在大殿上，而阿爾托莉雅站在大殿之下，遠坂凜則站在了吉爾伽美什身後遠處的安全地帶。

　　「這，這是，固有結界……」

　　金閃閃竟然有固有結界！

　　別說遠坂凜被嚇到了，就連泉此方都被嚇到了。

　　「這是我和恩奇都的相遇之地，亦是我跟恩奇都第一次戰鬥之地……」

　　烏魯克的神殿！

　　「來吧，讓我看看你，你究竟有什麼資格讓恩奇都以你為模版！」

　　金閃閃的背後，金光湧動，無數的寶具湧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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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八章　呆毛的作用是用來變身的

　　吉爾伽美什的實力永遠是一個值得爭（吹）議（逼）的問題，儘管吉爾伽美什在遊戲中總是會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而死，然而奈須蘑菇的一句話，卻讓吉爾伽美什的智力變得撲朔迷離——在金閃閃不逗比的情況下，吉爾伽美什可以一夜之間解決聖盃戰爭。

　　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精神，能夠讓吉爾伽美什明明可以在一夜之間解決戰鬥，可是每次最後卻給主角送人頭？

　　唯一的可能，恐怕也只有「愛」了吧。

　　如今阿爾托莉雅所面對的就是一個絲毫不準備放水的吉爾伽美什——就連設定中沒有的固有結界都用出來了。儘管servent其實是英靈的一個投影，實力會根據魔術師實力變化，就算是跟吉爾伽美什的master是跟他相性最契合的遠坂凜，他的實力跟本尊實力也相差不少。

　　而阿爾托莉雅卻是本體——就算缺乏了英靈的某些寶具加成，阿爾托莉雅卻是本身就以活著的形態成為英靈，她自身實力完全足以匹敵英靈們的本體。

　　可是即使如此，阿爾托莉雅面對吉爾伽美什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依然產生了極大的壓力。她還未發揮全部實力，excalibur還沒用，更沒有曾經鑄就她無敵神話的阿瓦隆，然而她能感覺到金閃閃同樣沒有發揮全部實力，就好像刻意為她展示王的盛宴一樣遊刃有餘。

　　這跟聖盃戰爭中英靈的描述不相符啊，簡直就像是英靈本尊真的降臨了……就算不是英靈本尊，恐怕實力也高達八九成。

　　阿爾托莉雅即使傾盡全力，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恩奇都……一個以自己為模版製造出來的人，當年就是跟如此恐怖的對手打成了平手的嗎？

　　阿爾托莉雅似有些恍惚，被吉爾伽美什抓住破綻，一時間頗為狼狽。

　　「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難道你只會像隻老鼠一樣躲躲藏藏嗎？！」

　　吉爾伽美什的狂笑充滿了輕蔑，似乎也有隱隱的失望與不忿，彷彿是為恩奇都竟然會是阿爾托莉雅為模版製作出來的贗品而為其感到不忿。

　　幸好是在固有結界中。若是在現世世界。恐怕遠坂凜已經心肌梗塞而香消玉殞了吧。

　　吉爾伽美什的輕蔑激起了阿爾托莉雅的好勝之心，心中升起一股怒意。攀升的魔力觸動了長門有希所給的寶石的禁制，傳來一聲輕微的「哢嚓」，寶石上出現了一絲裂痕。

　　阿爾托莉雅的心頓時恢復清明。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她可不是來跟吉爾伽美什打架的。儘管得到了很多出乎意料，她也非常在意的消息，可是首要目的還是尋找阿虛的線索。

　　「金皮卡！」

　　遠坂凜突然對著吉爾伽美什大喝一聲：「她不是聖盃戰爭的參與者。也不是英靈，沒必要攻擊她！」

　　阿爾托莉雅不是小潘。如果吉爾伽美什沒說謊的話，那就真的是小潘的祖先，如果吉爾伽美什殺了阿爾托莉雅。那讓她給小潘如何說？

　　嘿，姬友。你祖先被我殺了，快感謝我吧？

　　恐怕小潘會殺了她吧……殺掉她無所謂，可是小潘還欠她工資沒結清呢！

　　人可死。工資不能拖！

　　吉爾伽美什眼神一冷：「看在十年前的緣分上，我可以原諒你稱呼上的無禮。儘管你是我的master，但是沒人可以命令本王！」

　　「我有令咒！」遠坂凜對著吉爾伽美什抬起手背，令咒可以對英靈強制發出命令，只有三次機會。若非遠坂凜是一個有原則的人，不喜歡不勞而獲，否則她一定會用令咒讓金閃閃把所有的財寶都給她。

　　至於之前那些「遠坂家的茶水」、「遠坂家的燈泡」、「遠坂家的牆壁」、「遠坂家的魔道書」等等，那只是讓先富帶動後富，進而實現大家的共同富裕，不屬於不勞而獲——她那些本來就有成本，得到應有的賠償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所以，她不算違反原則。

　　吉爾伽美什嘴角掛著一絲冷笑：「你可以試試。」真以為令咒是無所不能的嗎？

　　若是以前或許還可以吧，可是這一次的聖盃戰爭，可是跟以前不一樣啊。

　　令咒非常重要，除了作為控制servent的手段之外，也可以強化servent，以及做出一些原本做不到的事情。如果下了命令，不僅僅會少了一枚令咒，而且會得罪吉爾伽美什——servent和master是合作關係，並不是上下級。因此servent反殺master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吉爾伽美什不會因此而殺了遠坂凜，可是若是雙方產生了矛盾，那這場戰爭便已經輸了一半。

　　這些念頭在遠坂凜的腦海一閃而過，她剛準備張嘴，用令咒制止吉爾伽美什。

　　可是，固有結界中突然出現了另一個氣息。

　　「雜種，把我的頭髮還給我！」

　　吉爾伽美什眼神一顫，抬頭望去。

　　烏魯克神殿筆直的大道上，一個金髮碧眼的身影從地平線上緩緩走來。身著黑甲，身纏黑霧，如同從九幽中走出，每一步看似輕輕落下，可是卻感覺到空間都彷彿被震動了一下。

　　腳步走過之處，固有結界的世界開始崩塌，化為虛無，歸於混沌。

　　阿爾托莉雅愕然，看到了那個人，彷彿就看到了鏡子中的自己似的，一模一樣，不差分毫。

　　若說唯一的差異，那邊是她頭頂有一個迎風飄揚的呆毛，而對方頭頂，沒有呆毛。

　　「什麼鬼！黑化的saber！」泉此方詫異地叫出了聲，只要玩過遊戲的人，都能看出這個人是黑化的阿爾托莉雅。

　　可是阿爾托莉雅現在好好的，連聖盃都還沒見過，更不可能遭遇黑泥，這個黑化的saber是從哪來的？

　　阿爾托莉雅看向吉爾伽美什：喂，她搶了你的臺詞，你不說點什麼嗎？

　　可是吉爾伽美什彷彿沒有注意到一般，聯繫吉爾伽美什的反應以及對面那個黑化的saber臉那句莫名其妙的話，阿爾托莉雅產生了一個荒謬絶倫的猜測——恩奇都！

　　這個人是恩奇都！

　　以自己為模版，但是誕生在自己之前的恩奇都！

　　如果說是以自己為模版的話，那應當有個呆毛。可是對方卻沒有呆毛，從她的話來看，似乎是被吉爾伽美什拔走了？

　　阿爾托莉雅摸摸自己的頭頂的呆毛，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拔了呆毛真的可以變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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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　我把你當哥們你竟然想操我

　　「吾的摯友，恩奇都！」

　　吉爾伽美什從神殿中走出來，語氣激動：「如此的你，才擁有舉世無雙的魅力！難道你不喜歡嗎！」

　　「雜種，我有沒有魅力關你屁事！」恩奇都粗魯地說道，外表跟阿爾托莉雅一模一樣，可是卻說出阿爾托莉雅無論怎樣都說不出來的粗鄙之語，不僅沒有粗魯之感，反而有種直率、狂野的氣勢。

　　果然，這是一個看臉的世代。

　　如果是青須這麼說的話，恐怕吉爾伽美什早就用人道主義的王之財寶將它徹底消滅了。

　　對誰都是一副高高在上模樣的吉爾伽美什，卻並沒有因為恩奇都的話語產生半點的不滿，反而似乎非常享受似的——這種惡劣的性格，讓阿爾托莉雅又想到了一個人——阿虛。

　　阿爾托莉雅又看向吉爾伽美什——難道傳說中的英雄王所喜歡，並且是唯一的友人的人，就是這樣的人？

　　她開始重新審視吉爾伽美什的品味問題，不過吉爾伽美什活躍的年代在五千多年前，那時候人類基本才剛剛建立文明，還未徹底脫離茹毛飲血，還處於矇昧無知的年代，這樣「粗魯」在當時似乎並不是什麼嚴重的問題。

　　吉爾伽美什攤開手，背後的王之財寶裡出現一小撮黃色的毛髮，落在她的手中。他鄭重其事的握著那一小撮金黃色的毛髮，彷彿這一小撮毛髮，比他王之財寶中所有的寶物都要珍貴一樣。

　　「吾的摯友！若是你想要它，本王可以給你！」吉爾伽美什將握著金色毛髮的手伸向恩奇都，「但你必須答應本王的條件！」

　　恩奇都停下了腳步，沉聲道：「什麼條件？」

　　「當年你還未答覆過我的那個邀請……成為本王的寵妃吧！只有像你這樣世界上最偉大的珍寶，才有資格成為本王的寵妃！」

　　阿爾托莉雅用複雜的目光看這吉爾伽美什——原來你和恩奇都是這種關係！

　　而恩奇都擁有跟阿爾托莉雅一模一樣的身姿，一想及此，阿爾托莉雅心中頓時生出一股惡寒。

　　遠坂凜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你剛才還說讓我做寵妃，怎麼轉眼間就說了同樣的話！你為什麼會這麼熟練！果然。男人都是人渣！

　　對此。恩奇都給予了非常簡潔而直白的回答：

　　「媽的智障！」

　　「既然如此，Enuma……」恩奇都眼神冰冷，狂躁的魔力從她的身上轟然爆發，如同一個漩渦一樣。牽引著整片空間的魔力向她匯聚，固有結界似乎有坍塌的跡象。形成的房屋如同砂礫一樣，在魔力的風暴下被分解成最純粹的魔力，向著漩渦的中心——恩奇都。匯聚而去。

　　「我會親手讓你屈服！我會親手征服你，成為屬於我的寶物！Enuma……」

　　吉爾伽美什大笑一聲。眼中爆發出狂熱的神采，如果沒有聽到吉爾伽美什之前那番疑似告白的話，恐怕還會以為是兩個棋逢對手的宿敵進行切磋一樣。

　　不過。這兩人並不是簡單的切磋，一上手雙方統統開大。簡直就如同大決戰似的。

　　吉爾伽美什衝王之財寶裡抽出了一把鑰匙，然後虛空一擰，同樣恐怖的魔力向在他的手中匯聚凝結成了一根圓柱體的棒子——吉爾伽美什的至高寶具。天地乖離開闢之星！

　　世界最初之劍，甚至在「劍」的概念還未誕生，因此是一把無劍形之劍。劍如其名，擁有開天闢地之能！

　　而恩奇都所發出的聲音跟吉爾伽美什一模一樣——Enumaelish！

　　這是唯一擁有跟乖離劍相同威力的攻擊型寶具，雙方的真名由來均為蘇美爾「創世敘事詩」。

　　擁有創世之名的，永遠不會是普通的東西。

　　遠坂凜一臉的懵逼狀態。她知道了，她終於知道了，原來吉爾伽美什其實是一個抖M！所以她才會喜歡這種性格的女人！

　　可是，這是聖盃戰爭啊，是戰爭！我不想聽你們霸道君王愛上我的那狗血八點檔言情劇，我只想贏一次聖盃戰爭啊！

　　遠坂凜心中糾結不已，如果此時用令咒強制吉爾伽美什停手的話，那她和吉爾伽美什恐怕就被恩奇都轟殺至渣了，她不想跟這個抖M殉情啊！她還有大好的人生沒有經歷，她還沒有談過普通的戀愛啊。

　　可是，若是不用令咒的話，雙方那樣子看起來似乎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恩奇都從神話傳說中，實力並不比吉爾伽美什弱，最終的結果也只能是兩敗俱傷。

　　難道她的第一次聖盃戰爭，在第一晚，剛剛召喚出英靈，不到3個小時的時間，就要宣告結束了嗎？

　　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恩奇都是servent，那麼她的master在哪？

　　遠坂凜琢磨著，對方的master應該也不想看到兩敗俱傷被其他master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局面吧，她必須找到對方的master，然後達成停戰協議，雙方同時使用令咒制止他們。

　　可是對方的master似乎並沒有進入固有結界中，應該怎麼才能脫離固有結界，去找到恩奇都的master？

　　正在遠坂凜焦急思索的時候，恩奇都攀升的氣勢卻突然突然停止。

　　恩奇都似乎因為跟吉爾伽美什的恩怨，被吉爾伽美什的氣息吸引而來，注意力都放在了吉爾伽美什的身上，她此時才注意到，吉爾伽美什的前方，還站著一個「自己」。

　　不對……那股氣息……

　　恩奇都眼神一定，立刻便想到了此人的身份：「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

　　阿爾托莉雅察覺到，有那麼一瞬間，恩奇都的氣息產生了動搖，似乎有些退怯與懼怕……她們從未見過，阿爾托莉雅的實力更不足以讓恩奇都產生害怕的情緒，就如同明知道自己是複製體的贗品見到了本尊一樣，彷彿「自己一切都不真實」那樣的恐懼。

　　然而隨後，恩奇都的戰意突然從吉爾伽美什轉到了阿爾托莉雅的身上，如星火般閃耀的眼眸中閃爍著攀比、挑戰的光芒——憑什麼她是阿爾托莉雅的贗品！

　　阿爾托莉雅，才應該是她的贗品！

　　「很好！終於找到你了！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

　　話音落，恩奇都攻擊的風壓已經臨身，阿爾托莉雅身上毛孔驟然收縮，提劍橫擋，她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她甚至產生一種感覺，若是不盡全力，恐怕她真的會死！

　　僅僅只是風壓，便已恐怖如斯。

　　強大的力量擾動了固有結界，吉爾伽美什的心像世界變得不穩定，出現了空間的裂縫。

　　阿爾托莉雅目光一凝，看向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