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蓋澆] 我的主神是團長 (全文完)

嗜酒態睡

第四百章　死宅真噁心

　　月亮藏進了夜幕中，漆黑的夜晚，各家各戶都響起了呼嚕聲。

　　衛宮大宅，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在周圍徘徊半天，經過幾天的踩點，他知道這家宅子只有一個女人以及一個還在上高中的小鬼。這家大宅看起來似乎已經破落，不過這麼大，總該有點東西吧？

　　儘管道上傳聞這家女主人似乎背景深厚，不過，此時他手頭實在有點緊，真正的有錢人家，他又進不去，於是只能琢磨這種「看起來很好欺負」的對象。而且那女主人妖嬈的身影，也迅速打消了他那微不足道的疑慮。

　　小賊畏畏縮縮的目光左右一瞧，然後輕輕一躍，雙手在矮牆上一撐，輕鬆翻牆而入。小賊嘴角掛著一絲輕蔑的笑容，就這種矮牆簡直就好像寫著「誠邀廣大神偷前來劫富濟貧」的字樣一樣。

　　可是他剛抬眼大量，笑容便僵在了臉上，瞳孔驟然收縮。

　　兩個身影，無聲無息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他可以確認，在牆上落地之前，院子裡絶對一個鬼影都沒有！

　　然而在落地之後，他卻看到了兩個身影！

　　難道是見鬼了嗎？

　　他被驚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緊靠著牆。嘴裡打著哆嗦，掏出一張一百元印著某個人的紙幣，展開對著那兩個鬼影，這是最近剛偷來的一張外幣，據說具有闢邪的作用。

　　那兩個身影背對著他，一個穿著一身兜帽長袍——在這種年代還穿這種詭異的衣服，不是cosplay，那就只有真的鬼了，而大半夜顯然不可能是cosplay。它旁邊的一個人，身穿一身古典的全覆式鎧甲，手握一柄長劍，長劍中間有一條血色的紋路，在這漆黑的深夜裡，散發著鮮血般的光芒。

　　如果這個鎧甲站在倉庫裡。小賊一點都不會感到害怕。可是這兩個人影卻是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而且還如此詭異，讓小賊不自覺的想到了那些都市傳說。

　　「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路過。無意驚擾你們，我這就走……」

　　小賊見對方沒有回頭。哆哆嗦嗦的站起來，貼著牆壁，跳了幾次。可是雙腿雙手統統發軟，進來時如履平地。出去卻是，他感覺這矮牆簡直就是GWF那樣不可踰越。他第一次深深的感受到了被牆所統治的恐懼。

　　「嘿嘿嘿……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呢？我已經很久沒有聞到過如此美味的鮮血了！」

　　一股陰風吹來。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傳進耳中，小賊打了個寒顫。哆哆嗦嗦地說道：「我，我，我一點都不美味。如果您可以放了我。我明天一定給您帶很多很多可愛的女孩子來！可愛的女孩子的鮮血，一定比我的更加美味！」

　　「你是想死嗎？竟然給我推薦那麼骯髒的鮮血！」

　　陰測測的聲音勃然大怒，小賊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如果想要他去找處女的話，那豈不是得去從幼稚園裡找？

　　「我的鮮血也很髒，對的，非常髒！我是一個變態狂魔，我有梅毒，我有艾滋！」小賊彷彿看到了求生的希望，忙不得地的說道，同時諂媚地說：「幼稚園裡的小孩子一定可以滿足您的口味，只要放了我，我明天一定給您帶來很多很多！她們年輕，純潔，絶對比我更加美味可口！」

　　陰測測的聲音似乎陷入沉思，想了想拒絶了小賊的提議：「不，她們太小了，還未長開，青澀的果子吃起來一點都不好。而你……你的身上散發著經過20多年發酵出來的最純正的美味！你騙不了我！你是個處男單身狗！」

　　小賊的身體裡不知道從哪突然迸發出來一股強大的力量，硬生生將恐懼壓了下去，站起來青筋蹦起，憤怒地大吼道：「你他媽的才是處男單身狗！我不是！我有老婆的！你看，這就是我的老婆！」

　　說著，他還掏出一張手機，目光陶醉的將手機鎖屏畫面讓對方看看。

　　身影藏在長袍裡的人突然探出來一個尖鋭的觸手一樣的東西，仔細看了眼鎖屏畫面，鄙夷道：「死宅真噁心！」

　　「……」

　　「作為你欺騙我的懲罰，你是喜歡清蒸，還是喜歡紅燒？刺身就算了，我需要用猛料來掩蓋你身上的魷魚乾臭味。」

　　「你不是說我很噁心嗎……」

　　「噁心的是你的靈魂，但是你的鮮血確實很美味！」陰測測的聲音說著。

　　「求求你，不要吃我，只要不吃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小賊對著那兩個不停磕頭。

　　「這樣啊……外邊有隻狗，你日了它。」

　　「好好好……」

　　咚，小賊頭一歪，應聲倒地。

　　「為什麼要打暈他呢？精彩的故事馬上就要開始了，我都準備拍視頻上傳了！」

　　「噫，如果不打暈他，那就太噁心了。」

　　灰袍人站在小賊旁邊，從她身上出現了兩個聲音，一個是剛才那陰測測的聲音，另一個卻是一個少女的聲音。

　　少女手中提著一把長槍，槍頭如同觸手怪一樣扭來扭曲，那個陰測測的聲音正是從長槍上發出。

　　「你，你想幹嘛！他尿褲子了！」長槍將少女把他的頭伸向小賊，頓時發出跟小賊一樣驚悚的尖叫，扭動著身子，如同蛇一樣纏繞在了少女的身上。

　　「哼！誰讓你嚇唬他。」少女冷哼以上，手臂一震，魔力順著手臂傳到長槍上。強烈的刺激，頓時把長槍擼直。

　　在長槍的尖叫聲中，少女將小賊直接挑飛出去。噗的一聲落地，隨後牆外傳來小賊痛苦的呻吟，緊接著呻吟聲戛然而止，小賊似乎驚悚地看了眼依然靜悄悄的衛宮大宅，然後手腳並用，慌不擇路的跑路了。

　　恐怕今天以後，衛宮大宅又將流傳出一段新的傳說。

　　少女似乎嫌棄似的將槍尖在土地裡抹了幾下，長槍如同生無可戀地說道：「完了，本槍被玷污了，嗚嗚嗚……」

　　衛宮宅裡突然亮起燈光，一個少年手持一把木刀從房子裡走出來，警惕地看著灰袍少女和鎧甲。

　　「你們是誰？」

嗜酒態睡

第四百零一章　一劍西來，天外飛仙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我只是來取走不屬於你的東西。」少女走向少年，院子裡突然颳起一陣風，從被風吹動的兜帽中，露出了少女幾縷金色的頭髮。

　　「你要找什麼東西？」衛宮士郎皺眉，手持木刀，沒有放鬆警惕，疑惑地問道。如果真的是自己誤拿了什麼，他自然會還給人家。

　　「阿瓦隆。」

　　「……抱歉，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可以形容一下嗎？」衛宮士郎眉頭皺的更深，他從未聽過這個名字。

　　少女停下腳步，低頭看了眼長槍，長槍說道：「沒錯，我可以感應到，阿瓦隆就在他的身體裡！」

　　少女目光如劍，看向衛宮士郎，衛宮士郎忙到：「你說的到底是什麼？」

　　「看來是什麼都不知道啊。」長槍若有所思地說道，「簡單來說，就是有個人偷走了她家最重要的家傳寶物，把她家祖傳的最重要的東西放在了你的身體裡。放心，我們只是取走那個本來就不屬於你的東西而已，不會傷害你。」

　　那邊的鎧甲抬起頭，只是被目光掃了一眼，衛宮士郎感覺自己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一樣，有種窒息的感覺。

　　衛宮士郎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身體，他還是聽不懂，自己的身體裡究竟被放了什麼東西？可是從自己身體裡「取走」某個東西，這聽起來怎麼看都不像是不會傷害自己啊。

　　少女將手伸向衛宮士郎，明明非常緩慢，可是衛宮士郎卻生出一股無處躲避之感，求生的本能激活了他體內不多的魔術迴路，身體彷彿背負著千萬斤的重量，衛宮士郎向後退一步，讓少女抓了個空。

　　少女驚訝地看向衛宮士郎，似乎沒想到對方竟然還能後退，感受到對方體內那微弱的魔力，對方似乎並不是普通人。少女微微蹙眉。她本來不想傷害對方的。

　　既然如此，那她也只能先解除他的反抗能力，再取走阿瓦隆了。

　　這個人或許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但是他擁有阿瓦隆。那一定跟盜走阿瓦隆的人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若非少女心地善良。恐怕會直接一槍戳死他——區區凡人而已，竟敢盜走阿瓦隆，這是對亞瑟王的褻瀆！

　　雖萬死。不得贖罪。

　　少女全力的話，分分秒秒能打死衛宮士郎。為了避免殺死他，少女控制著力量，可是衛宮士郎的力量很奇怪。隨地撿起一件垃圾，落在他手中。竟然能擋住少女的一擊。

　　儘管只是區區一擊，可是少女的實力自己清楚，堪比英靈的存在。能擋住她一擊還能繼續活蹦亂跳——少女已經確定，衛宮士郎的體內一定藏著阿瓦隆！

　　只有阿瓦隆，才擁有讓衛宮士郎如同打不死的蟑螂一樣的生命力！

　　可惡！

　　卑鄙無恥的小賊……少女心中暗罵那個將阿瓦隆藏在衛宮士郎體內的傢伙，若衛宮士郎是那個人的話，恐怕少女早就用手中的長槍，將他釘在恥辱柱上供世人瞻仰了。

　　儘管阿瓦隆擁有近乎無敵的恢復能力，不過衛宮士郎身體只是一個普通人，所以表面上看起來，活蹦亂跳的衛宮士郎一副遍體鱗傷的模樣，渾身鮮血淋漓。

　　鮮血順著胳膊滑下，在衛宮士郎的手背上漸漸形成了一個令咒的標記，沒有人注意到，因為已經被鮮血遮住。

　　砰！

　　衛宮士郎又是硬抗了一擊，身體如炮彈般被打飛，在倉庫的牆壁上撞開一個人形的洞口，砸斷了柱子，經過重重緩衝後，重重的跌在了地面上。

　　衛宮士郎右手撐著在地面上，喉嚨一舔，碰觸一口鮮血。

　　好強！

　　對方究竟是什麼人？

　　本來還以為是遇見小賊了，沒想到竟然會是如此強大的敵人。衛宮士郎不由得心中慶幸，幸好藤村大河回自己家裡了，沒有在這裡。

　　衛宮士郎體內五臟俱焚，發出陣陣劇痛，不過很快一股清涼的感覺從體內升起，拂過內臟與身體，疼痛瞬間消失不見，被打斷的左臂也恢復如初。

　　看起來，對方要的就是我體內的這個？

　　衛宮士郎尋思著，他不知道自己體內這個東西究竟是怎麼來的，以前只知道自己受傷很容易恢復，還以為自己體質異於常人，看起來似乎是因為某個東西的作用。如果這東西真的是別人的，要不就給她們？

　　咦？

　　衛宮士郎突然睜大了眼睛，他剛剛噴出來的鮮血、身體上流淌下來的鮮血，在地面上似乎漸漸匯聚成了一個奇怪的圖案，手背上也散發出血色的光芒。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手背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圖案。

　　「英靈召喚！」少女走進來，認出了魔法陣。沒想到衛宮士郎，竟然也是聖盃戰爭的參與者。

　　可是，此時再想阻止卻已經來不及。

　　隨著英靈召喚陣光芒大盛，魔法陣的中間出現了一個身影。

　　「servent－saber，遵從召喚而來，我問你，你是我的master嗎？」

　　衛宮士郎呆呆的看著自己眼前傲然而立的人影。

　　「Master，請下指示。從此吾劍將隨汝同在，汝之命運將與吾共存。於此，契約完成。」

　　人影手中，空空如也。

　　鎧甲站在少女的身前，提劍對準了從魔法陣中走出的人影，挺身而上。

　　散發著血光，疑似詛咒之劍的利刃，輕易的貫穿了人影的胸膛。

　　少女愕然：號稱七職介裡最強的saber，就這樣死了嗎？

　　「嘁，欺負我寶具不在身邊？雖然我沒有劍，但是想要殺我，就憑你們還做不到。」saber平靜地說道，明明是saber，卻自稱沒拿劍，這算是哪門子的saber？

　　鎧甲詛咒之劍的猩紅光芒在saber身上留下的傷口，幾乎轉瞬間就恢復如初，簡直如同阿瓦隆一模一樣的效果！

　　難道阿瓦隆的效果對召喚出來的saber也有效？

　　少女挺槍直刺，身上的魔力匯聚於槍尖，在槍尖形成了空間的扭曲，槍尖和saber之間的空間和時間彷彿消失了一樣，在刁鑽的角度輕輕一推，槍尖已經瀕臨saber的胸口。

　　「臥槽！停手！快停手！」

　　長槍猛然爆發出魂飛魄散般的驚叫，想要制止少女的攻擊，可是他終歸只是一個武器。

　　說時遲那時快，少女和鎧甲的眼角的餘光突然閃過一抹金色的光芒。

　　一劍西來，天外飛仙。

　　兩人的組合攻擊被如此樸實卻驚艷的一劍，輕易化解。

　　「這劍……」

　　被逼退的少女和鎧甲兩人同時身體巨顫，目露驚色，死死地盯著來者。

　　「這槍……」

　　趕來的阿爾托莉雅也驚訝地看向了少女手中的長槍。

　　雙方同時說出了對方武器的名字：

　　「Excalibur！」

　　「隆各米爾！」

嗜酒態睡

第四百零二章　隨身帶著一桿槍

　　隆各米爾——阿爾托莉雅當年的聖槍，能行使神靈層級魔術發出螺旋光炮。

　　Excalibur與對方的一槍一劍相交，強大的魔力對撞爆發出了一陣狂風。倉庫彷彿遭遇了12級颱風似的，被猛烈的氣流撕成碎片。

　　阿爾托莉雅阻擋了大部分衝擊，不過還有小部分餘波波及到了衛宮士郎，他雙臂交叉擋在身前，如利刃般的狂風輕易又一次讓他遍體鱗傷，不過體內的阿瓦隆又修復了他的身體，讓他只是看上去似乎很嚴重。

　　儘管實質上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可是他的衣服卻已經支離破碎，唯有不知道從哪家商店買來的短褲，孤零零的保護著他的要害。

　　不過此時沒有一個人注意他，狂風撕碎了衛宮士郎的衣服，也撕碎了持有隆各米爾的少女的長袍。

　　在長袍的底下，她穿著一身輕甲，上邊流淌著強烈的魔力反應。在劍風臨身的時候，魔道靈裝自動為其抵禦了一部分傷害。

　　顯露出真容的少女，呆呆地看著阿爾托莉雅，震驚而又激動。

　　saber阿虛看了看阿爾托莉雅又看了看少女，好奇地問阿爾托莉雅：「莫德雷德？」金髮碧眼，少女竟擁有跟阿爾托莉雅一模一樣的面容。

　　並且還擁有阿爾托莉雅遺失的那把隆各米爾——阿爾托莉雅說她最後用隆各米爾殺死了莫德雷德，最後隆各米爾應該插在莫德雷德的身上，難道莫德雷德並沒有死？

　　阿爾托莉雅搖搖頭，莫德雷德作為她的圓桌騎士之一，她對莫德雷德分外熟悉——莫德雷德自始至終都是是在模仿阿爾托莉雅。儘管只交手了一招，不過阿爾托莉雅能感覺到，這個擁有隆各米爾的少女絶對不是莫德雷德。

　　按照時間來算，其實已經過去了千年時光，早已經時過境遷，可是阿爾托莉雅就是能夠確定。因為那種氣度、那種戰鬥的習慣、以及從戰場上千錘百煉出來的經驗——少女的攻擊看似凌厲。可是阿爾托莉雅一眼就能看出她戰鬥的生澀了。

　　阿爾托莉雅轉頭，看向盔甲，之所以能夠確定的第二個原因，是因為這個盔甲才應當是莫德雷德。

　　一模一樣的盔甲，一模一樣的長劍，劍欄之戰上發生的一切宛若昨日。

　　難道又要自己將當時的情景再來一次嗎？

　　「莫德雷德。」阿爾托莉雅平靜地對盔甲叫道。聲音略顯蕭瑟。

　　莫德雷德長劍垂於地面，沉默一會，她的頭盔漸漸消失。顯露出底下真容——又是一張跟阿爾托莉雅一模一樣的臉，不同的是頭髮。她的頭髮隨意的用紅色的繩子簡單的繫在腦後，顯得分外狂野。

　　莫德雷德張了張嘴，道：「父親。」

　　傳說中她是私生子。因為是私生子的關係，因此她從未以「父王」這樣的稱呼。稱呼過阿爾托莉雅，在她的心中，有且只有一個稱呼。那就是「父親」。

　　「不要這麼叫我，我不是。」阿爾托莉雅實事求是的說道。

　　莫德雷德張了張嘴，沒有說話，神情恍惚，精神彷彿一瞬間衰敗了下來——不論怎麼樣，她都不可能認自己了吧？

　　「我是女人，按道理我是你媽。」阿爾托莉雅隨後又實事求是的補充了一句。

　　莫德雷德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我說停手了……打了你爺爺，你爹能不出來收拾你嗎？」隆各米爾低聲發出抱怨，不過在場的除過衛宮士郎之外，都不算是普通人，隆各米爾的低聲簡直就跟開了喇叭似的。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驚訝的轉到了它的身上。

　　阿爾托莉雅皺眉，沉聲道：「什麼意思？」

　　爺爺？爹？這都什麼跟什麼？

　　「你當年不是問過我，你的親生父親究竟是誰？也就是究竟是誰把你創造出來的嗎？」隆各米爾老氣橫秋地說道。

　　聯繫此時此景，阿爾托莉雅產生了一個不好的預感，眼睛失去了焦距，彷彿遭受了什麼巨大的精神衝擊，導致靈魂不穩一樣。

　　即使當年被不列顛的人們背叛，即使被莫德雷德反叛，她的精神也從未有遭受過如此強烈的衝擊。

　　「沒錯，就他！」

　　順著隆各米爾槍尖指示的方向看去，只穿著一個大褲衩的衛宮士郎畏畏縮縮的站在原地——畢竟衛宮士郎的臉皮終究還沒厚到可以坦然自若的在女人面前裸奔，就算對方是敵人，卻也同時是女人。

　　從未經歷過戰爭，學生出身的他，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現在怎麼逃跑或者怎麼反抗，而是趕緊找件衣服把自己遮起來。

　　衛宮士郎注意到所有人都看著自己，表情緊張而又迷茫，不知道又要幹什麼。

　　隆各米爾晃了晃槍尖，不屑地說道：「蠢貨，走開！」

　　衛宮士郎如蒙大赦，忙不得地的去找衣服。

　　衛宮士郎離開之後，露出藏在他身後的saber，同時也是阿爾托莉雅此行目標，莫名其妙失蹤的阿虛。

　　對此，阿虛的反應只有兩個字：「臥槽！」

　　他轉動僵硬的腦袋，跟阿爾托莉雅對視一眼，兩人的身體就如同觸電了一樣，齊齊打了個寒顫。

　　這傢伙竟然是我女兒——阿虛。

　　這傢伙竟然是我親生父親——阿爾托莉雅。

　　「不可能，我教不出來如此正經的女兒！」阿虛立刻否定道，他那莫名的強大自信是來自於他的節操嗎？

　　阿爾托莉雅是該讚他有自知之明，還是應該為自己的出身感到悲哀？

　　隆各米爾聞言也是一愣，說道：「難道您不記得了嗎？」阿虛搖頭，隆各米爾對阿爾托莉雅說道：「我是聖槍，也是神兵，所謂神兵，便是神造兵器。我正是您……是您用自己胯下長槍凝煉而成！可軟可硬，可粗可細，無堅不破！對雌性生物擁有一發入魂特效，所以我才不喜歡這小傢伙用我戳男人。」

　　臥槽！

　　這是何等兇殘的武器！

　　等等……按這種說法來，阿虛把自己的長槍送給了女兒阿爾托莉雅，阿爾托莉雅握著他的長槍，捅進了疑似孫女的莫德雷德體內？

　　而現在，又被握在不知道第幾代後裔的手中？

　　手持長槍的小姑娘臉色一白，觸電般的將長槍扔在了地上。想想長槍在她身上爬過的地方，她頓時生出了一種想要自殺的心情——自殺前，一定要拉著這可惡的長槍陪葬！

嗜酒態睡

第四百零三章　我不是來參加聖盃戰爭的

　　如果說阿爾托莉雅的父親是阿虛的話，那一切都將解釋的通——也就只有阿虛才會擁有這種惡趣味，在幾千年前以幾千年後的人為模版來創造生命。

　　隆各米爾堪稱忽悠宗師，十句話裡九真一假，讓人摸不清虛實。他基本說的都是真的，唯一說謊，那就是他並不是阿虛胯下的長槍，而是阿虛和春日用一個世界之核製造的世界級武器。

　　畢竟阿虛堅信自己?對不會修煉葵花寶典，而且，他覺得如果真的是自己的「長槍」的話，應該比隆各米爾更加威猛才對。

　　「聽你的意思，她好像是阿爾托莉雅的女兒？」阿虛指著莫德雷德旁邊那個疑似阿爾托莉雅後裔的女孩問隆各米爾，「難道除了莫德雷德之外，阿爾托莉雅還有一個私生女？」

　　阿虛用一種看待「墮落少女」的目光看著阿爾托莉雅：沒看出來，你真厲害！

　　Excalibur對準了阿虛的喉嚨，阿虛震驚：逆子，你想弒父！

　　阿爾托莉雅手一顫，差一點就捅上去。

　　「這就得從莫德雷德說起了。」隆各米爾一邊向阿虛彷彿蛇一樣游過去，一邊看了眼莫德雷德，「阿爾托莉雅是您製造的，是真正意義上的神之子，就算不排除生殖隔離的問題，僅憑凡人的血脈，根本就承受不住她的力量，又如何留下子嗣？」

　　「那她……」阿虛看向莫德雷德，莫德雷德沉默著，並沒有阻止隆各米爾。

　　不等隆各米爾說繼續說下去，阿爾托莉雅就接口嘆道：「是姐姐，摩根勒菲……我不知道莫德雷德是從何而來，我第一次見她的面孔，便是劍欄之戰，事後細想，我猜可能應該是摩根勒菲，她是我所知道的唯一擁有創造生命能力的人……真實身份是仙女。」

　　「是的。」莫德雷德點了點頭。「我其實是由母親從父親那裡收集來的生命樣本。製造出來的。」

　　莫德雷德將摩根勒菲稱之為母親，將阿爾托莉雅稱之為父親，而摩根勒菲名義上又是阿爾托莉雅的姐姐……貴圈真亂。

　　「而這個小傢伙，跟莫德雷德一樣。也是利用當年剩餘下來的材料，製作出來的。」隆各米爾的槍尖指著那個少女。她的名字叫格蕾‧潘德拉貢，最近誕生的阿爾托莉雅的後裔，十五歲。同時也是亞瑟王的守靈者。

　　格蕾面前一個是自己曾經的先祖，另一個是自己的爸爸兼媽媽。旁邊還有一個自己的爺爺！

　　自從誕生以來，第一次見到親人，所以格蕾顯得格外拘謹。

　　「那摩根勒菲是怎麼回事？」阿虛疑惑。既然阿爾托莉雅是他製造的，那摩根勒菲這個「姐姐」的身份是怎麼回事？而其似乎跟自己還是敵人？

　　「是你為阿爾托莉雅請的保姆……」

　　阿虛震驚了。事實竟然會是這樣！

　　「你創造了阿爾托莉雅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當時將阿爾托莉雅委託給了當時以溫柔、善良著稱的摩根勒菲……」

　　阿虛想了想。感覺他心目中的那個摩根勒菲怎麼都不可能跟「溫柔」和「善良」這兩個詞語搭配上。

　　「摩根勒菲日久生情，真的愛上了阿爾托莉雅。阿爾托莉雅使用了偽裝魔術，在世人眼裡其實是個男人，摩根勒菲於是想要嫁給阿爾托莉雅，即使只是用這世俗的陪伴，她也願意。可是阿爾托莉雅拒?了她。」隆各米爾語氣時而悠揚、時而低沉，抑揚頓挫地講著一段可歌可泣的單相思故事。

　　「……摩根勒菲好像確實有這麼跟我說過，我以為她是為了幫我一起敷衍那群總是追著我讓我娶老婆的討厭傢伙，可是她是我名義上的姐姐，道德上根本不容許這樣做，我倒不怕，不過我擔心百姓的非議傷害到她，於是就拒?了她。」阿爾托莉雅尷尬地說道。

　　多麼完美的遲鈍男主啊……阿虛忽然有點同情摩根勒菲：摩根勒菲的內心恰恰是希望你這樣「傷害」她啊。

　　「被拒?之後，摩根勒菲就偷偷摸摸嘗試創造生命——她雖然擅長生命方面的能力，可是以她當時的實力，還不足以真正的創造生命，不過，她最終完成了，她創造出了一個跟阿爾托莉雅一模一樣的人——莫德雷德。可是，創造出來之後，她才發現，莫德雷德根本無法取代阿爾托莉雅，就算一模一樣，她只是莫德雷德，而不是阿爾托莉雅。後來你娶了一個能夠理解你、幫助你的格尼薇兒，摩根勒菲認為那樣骯髒的凡人，根本沒資格得到你的寵幸，不過如果她殺了格尼薇兒你一定會恨她，於是她設計，用魔術誘導讓格尼薇兒和蘭斯洛特相戀……」

　　之後的故事，廣為流傳：蘭斯洛特衝冠一怒為紅顏。

　　「那你為什麼要背叛阿爾托莉雅？王位？」阿虛看向莫德雷德，摩根勒菲這麼喜歡阿爾托莉雅的話，肯定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阿爾托莉雅，?對不會給莫德雷德下達這樣的命令。

　　所以這是莫德雷德自己的決定，可是阿虛又不想不到她的動機。畢竟這已經不是常規意義上的權利鬥爭，莫德雷德的出身，以及她的實力就註定她不可能對這凡塵的權利有太多的興趣。

　　莫德雷德看了眼阿爾托莉雅，道：「為了父親……我誕生最大的意義，便是為將父親從這宿命的命運中解脫出去！讓她真正的去為自己而活，而不是某種意志的傀儡！這也是我最大的願望！而想要讓父親得到解脫，我就必須取代父親。」

　　莫德雷德的話很慢，很輕柔，但是卻彷彿擁有某種強大的力量一樣。

　　阿爾托莉雅臉色動容：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相愛相殺？

　　「你直接告訴阿爾托莉雅不就好了？她還是非常願意讓位、放權的。」阿虛道。

　　莫德雷德輕輕一笑，搖搖頭：「王位，從來都無法束縛父親。真正束縛父親的，是不列顛的榮耀！是百戰百勝的無敵之姿！是人們用一廂情願『認為只有她才能拯救不列顛』的意願！這些才是將她重重禁錮起來的牢籠！」

　　「我！要打破的是囚禁了父親命運的牢籠！所以我必須親手打破不列顛的榮耀，親手擊敗父親的無敵！親手毀滅那一廂情願的意願！」

　　所以莫德雷德叛亂了！

　　帶動整個不列顛背叛了阿爾托莉雅。

　　「不破不立，唯有如此，方得解脫！」

　　莫德雷德最後對著阿爾托莉雅慘然一笑：「可惜，我失敗了，父親果然是無敵的。」

　　阿虛想告訴她：其實你已經成功了。

　　莫德雷德提起長劍，認真道：「所以，我又來了！」

　　她來尋求聖盃，又一次站在了阿爾托莉雅的面前。

　　「父親，不用你說，我也明白你的願望……因為我是你。不過，就算你是我的父親，我也不會再手下留情！」

　　「……我不是來參加聖盃戰爭的。」阿爾托莉雅想了想說道。

　　「啊？」莫德雷德擺好了POSE準備開戰，卻等來這麼一句話。

　　這劇本不對啊！

嗜酒態睡

第四百零四章　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補補魔

　　「阿虛，我們必須快點離開。」阿爾托莉雅抓著阿虛手腕。

　　莫德雷德和格蕾均是摩根勒菲所造，說不定摩根勒菲已經發現了阿爾托莉雅——阿爾托莉雅甚至懷疑，阿虛是不是摩根勒菲抓走，來引誘自己過來的？

　　阿爾托莉雅此時還不準備跟摩根勒菲相見，等將她的事情做完之後，她才準備解決跟摩根勒菲的孽緣。

　　阿虛苦笑著搖搖頭，指著自己道：「不行，我現在只是借助聖盃力量降臨於此的英靈，身體被藏在聖盃之中。」

　　阿爾托莉雅皺眉，看向莫德雷德，看起來似乎也只能參加聖盃戰爭了……她對聖盃戰爭有所瞭解，知道是利用聖盃召喚英靈，然後英靈死亡之後，能量被聖盃吸收，從而利用此地靈脈召喚出連通根源的大聖盃。

　　聖盃戰爭可以說是不死不休，看著莫德雷德，阿爾托莉雅彷彿又回到了當初的劍欄之戰。

　　「你現在和春日她們還聯繫著吧，切斷聯繫，小心被順著次元波動找到。同時告訴她們不要過來，這是SCP、時空管理局、資訊統合思念體、箱庭世界、宇宙聯合保護機構為了將SOS團一網打盡設計的陷阱。」

　　「我被藏在聖盃之中，卻也讓我摸清了聖盃的原理。就算不用聖盃戰爭，我也能打開聖盃！不過，在此之前，得先讓你得到令咒，那傢伙魔力太低了。」阿虛的目光瞄向衛宮士郎，他已經穿好了衣服站在遠處，似乎在考慮如何驅趕這群夜闖民宅的不速之客。

　　阿虛之所以能以英靈的身份跑出來，其原因就在衛宮士郎的身上——阿瓦隆跟阿爾托莉雅有著很深的聯繫，可是跟阿虛的聯繫更大，因為這是阿虛造的。所以衛宮士郎召喚出了阿虛。

　　「該死的藍胖子！以為把我送到型月我就會放過你嗎？早晚要收拾你！」阿虛暗罵一聲，型月並非SCP、時空管理局、資訊統合思念體、箱庭世界、宇宙聯合保護機構的轄域世界，屬於三奇蹟之一，跟五常對立，被栽贓陷害。此時型月正在跟五常扯皮。所以也給了阿虛一個機會。

　　「你想幹什麼？」衛宮士郎看見召喚出來，那個自稱saber的傢伙向自己走來，神情緊張，儘管明知手中被魔術強化的木刀對這群怪物不會有絲毫用處。但還是拿起來，勉強可以給自己增強一點信心。

　　阿虛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對衛宮士郎說道：「你對可以實現一切願望的聖盃有興趣嗎？」

　　「可以實現一切願望？」衛宮士郎疑惑，聲音不由得揚起，如果是路人這麼告訴他。他一定會當做神經病，可是在這群奇怪的「非人類」嘴裡說出來。卻讓他信了八分。

　　「對，不過聖盃被污染了，實現的方法是反著來。比如說，你想變強。那它會把全世界所有比你強的人全部殺死。你想實現世界和平，那他會把全世界所有的生物殺死——沒有了生物，一切就和平了。」

　　「呃……那我沒興趣。」衛宮士郎聞言一愣。心中剛升起的那點少許的興趣立刻冷卻了下來，儘管不排除對方是在騙自己，可是……有必要嗎？自己在對方的眼裡，可能就跟螻蟻差不多吧，若非他們嘴裡所說的那個阿瓦隆，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況且，他心中的願望，他更願意用自己的雙手去實現，去貫徹，而不是假托外物——切嗣趴趴一直都是這麼教導他的。

　　「那正好，請把你的令咒轉移給她吧。」阿虛將阿爾托莉雅拉到了身旁，他畢竟沒有一顆當反派的心，如果能用嘴炮的話，他並不想用武力來裝逼，太low。

　　「若是不轉移，那也沒什麼影響，不過有些事情以現在的我來說做不到，恐怕會死人。若是轉移了，有她做我master，魔力充足。那就不用死人了。」

　　衛宮士郎狐疑地打量著阿虛，最後想了想，這令咒對他來說也沒什麼用，若是不用死人，那就再好不過了——反正以他的能力，也沒有懷疑的資本。

　　「那好吧，可是這個要怎麼給你？」衛宮士郎看著自己的手背。

　　衛宮士郎答應了就好辦多了，有他配合，阿虛為他做了一場靈媒手術，將令咒轉移到了阿爾托莉雅的手上。

　　「對了，還有阿瓦隆，這不是你能擁有的。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從今天開始，你是一名合格的路人甲了！」

　　令咒轉移到了阿爾托莉雅的身上，阿爾托莉雅本身就足以匹敵強大的英靈，跟阿爾托莉雅相比，衛宮士郎簡直就是南孚電池之與核電站之間的差別。

　　得到了魔力補充，阿虛隨後又將阿瓦隆從衛宮士郎的體內抽了出來，金黃色的金屬上鑲上醒目的藍色琺瑯作為裝飾，正中間有著失傳已久的妖精文字……哦，不對，是SOS團文字：SOS團所有，盜版必究。

　　果然，文字還是不認識的好。非常漂亮的紋路，一看就不是凡品。可是若是認出了文字所寫的內容，逼格一下從天上人間掉到了街邊髮廊的程度。

　　「不用聖盃戰爭，你如何去召喚出聖盃？」阿爾托莉雅將阿瓦隆掛在腰間，左手Excalibur，右手隆各米爾，這才是一個完全體的阿爾托莉雅，無敵的亞瑟王。

　　「作為掌控聖盃系統的愛因茲貝倫家族，他們是非常強大的手辦狂魔，可以製造出真正意義上的人造人，擁有獨立的思想與意識——他們幾乎已經初窺生命真諦，可惜的是，技術還不完美，每一個成功的人造人背後都有屍山血海的失敗品，而且即使是成功品，也因為技術問題，而活不到20歲。為了得到聖盃，接觸根源，窺探第三法，因此他們製造並參與了聖盃戰爭，每一任的master都是召喚聖盃的鑰匙。只要找到本屆聖盃愛因茲貝倫家族的伊莉雅，就算沒有英靈充能，我也可以利用伊莉雅召喚出聖盃來。」

　　阿虛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伊莉雅還是很好找的，畢竟作為愛因茲貝倫家族的master，參加聖盃戰爭是她的使命，只要表明聖盃戰爭master的身份，很容易就能將伊莉雅引出來。

　　阿虛表情忽然變得扭捏、羞澀起來，羞羞答答看的阿爾托莉雅心中發毛，超越A級的直感讓她做出了後退兩步，跟阿虛拉開安全距離的反應。

　　阿虛：「跟春日斷開聯繫了吧？」

　　阿爾托莉雅點了點頭。

　　阿虛：「我的魔力太低了，為了應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意外，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補補魔。」

嗜酒態睡

第四百零五章　女兒真是太棒了

　　補魔的野望終究沒有達成，又出現一股強大的魔力，無數的歡笑、悲慼、歌聲、怒吼如同歌劇的伴奏一樣，夾雜在狂風中。

　　周圍的環境發生了變化。

　　阿虛、阿爾托莉雅、格蕾、莫德雷德四人出現在了一個富麗堂皇的舞臺中間。

　　固有結界！

　　阿虛的腦海中立刻出現了這個詞語，在型月的世界，能夠干涉到世界的，唯有固有結界。

　　「朕的父親喲，想要補魔的話，為什麼不來跟朕說說呢？」

　　一身禮服紅勝火，金髮碧眼saber臉。

　　又來一個「阿爾托莉雅」！

　　「Baserker，他就是你的父親嗎？」

　　舞臺下方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阿虛循聲望去，在觀眾席上，看到了一個銀髮，穿著紫衣白裙的小蘿莉。

　　「伊莉雅？」阿虛不由得叫了出來，正想去找伊莉雅，沒想到她就出現了——還帶著berserker！

　　羅馬暴君——尼祿‧克勞狄烏斯‧凱薩‧奧古斯都‧日耳曼尼庫斯！

　　她竟然是此次聖盃戰爭的Berserker！

　　尼祿看著阿爾托莉雅、莫德雷德和格蕾的眼神，帶著森然的笑意。

　　伊莉雅通過違規召喚，本來召喚出來的是赫拉克斯拉，不過似乎出了問題，赫拉克斯拉即將降臨之時，突然從英靈召喚陣裡伸出了另一隻手，將赫拉克斯拉按了回去，自己站了出來。

　　高傲、輝煌，可是卻擁有跟伊莉雅一樣的身份——都是被創造出來，然後被拋棄的孤兒。

　　帶著不甘，對阿爾托莉雅的嫉妒，以及想見父母的心，本該不會出現的尼祿，君臨這一次的聖盃戰爭。

　　即使是Berserker（狂戰士）的職介，都無法奪走她的意志。僅僅是讓她頭疼而已。可想而知。她的執念有多強大。

　　「哦！那Berserker姐姐想要怎麼做呢？這樣不負責任的父親，殺掉就好了。」

　　伊莉雅帶著純真的笑容，卻說著危險的事情。

　　「不，敬愛的父親。怎麼可以殺掉呢？」尼祿優雅地笑道，手中燃起一團火焰。火焰中出現了一把深紅色的大劍，隕鐵之韝‧原初之火。

　　大劍抬動了一下，頓感熱浪襲人。

　　尼祿的眼中爆發出嗜血的光芒：「當然是燒掉這群狐狸精了。這樣父親就會回來，只屬於我一個人了！」

　　「說的太好了！」伊莉雅熱烈地鼓掌道。

　　「小伊莉雅喲。請盡情欣賞這場華麗的舞劇吧！」

　　轟！

　　正在此時，尼祿的固有結界「招蕩的黃金劇場」房頂突然裂開一道口子，一個人影從裂縫中轟然砸落下來。

　　煙塵散去。阿虛定睛望去，心神巨震：臥槽。又來一個「阿爾托莉雅」！怎麼黑saber也來了？

　　「恩奇都。」阿爾托莉雅在旁邊低聲向阿虛提醒，看向上空，恩奇都跟吉爾伽美什實力不相上下。一心想走的話，吉爾伽美什也攔不住，吉爾伽美什右手提著遠坂凜，也跟了過來。

　　遠坂凜被放在了二樓視角最好的貴族觀眾包間裡，她落地之後嘴裡還碎碎唸著吉爾伽美什對待女孩竟然如此粗魯，為什麼不將她好好的抱著或者坐在肩膀上呢？然而被吉爾伽美什無視。

　　「是我，是我先，明明都是我先來的……見到父親也好，還是被創造出來也好……」恩奇都眼神複雜的看向阿虛。

　　隨著恩奇都進來，觀眾席上又多了一個master。阿虛瞪大了眼睛，甚至忘記問恩奇都的白學是從哪學來的，錯愕地說道：「水銀燈？臥槽，我一定在做夢。嗯，對，一定是做夢。出現了我數數看，阿爾托莉雅、莫德雷德、格蕾、尼祿、恩奇都，五個saber臉就算了，為什麼連水影燈都跑出來了？難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不過我最近沒想過水銀燈啊。」

　　儘管阿爾托莉雅也聽說過「saber」臉這種說法，不過還是提醒阿虛，這次他才是saber，所以嚴格來看，她們其實不算是saber臉。

　　尼祿呵呵一笑，反正都是同樣的血脈，都一樣，況且她正是上一屆的saber，說是saber臉並無錯。

　　「哼！健忘的父親大人，你怎麼可能記得想過我呢？」水銀燈咬牙切齒地說道，情緒波動極其巨大的眼神中，似乎積蓄著淚花，可是彷彿怕被嘲笑似的，咬緊牙關，就是不讓眼淚流下來。

　　「好可憐。」伊莉雅同情地看向水銀燈，感同身受地說道，同時阿虛在她眼裡，基本比人渣的地位還低，說禽獸都是褒獎。

　　「母親呢？把她也叫出來！我想知道，你們當初為什麼要把我扔掉！」水銀燈憤怒地指著阿虛。

　　「……雖然不知道我做了什麼，可是我現在真的失憶了，你所問的問題我不知道，你母親是誰我也不知道。」阿虛非常鬱悶，他當初究竟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喪心病狂的事情啊？他忽然感覺，是不是不要恢復記憶才好一點？

　　「哼！這是你失憶之後！」

　　水銀燈竟然知道阿虛失憶過，難道是在失憶前阿虛還失憶過一次？

　　「母親是黑貓！五更琉璃的那隻黑貓！」

　　「……」

　　阿虛的腦子宕機了。

　　……

　　儘管阿虛讓阿爾托莉雅的斷掉聯繫，可是涼宮春日並沒有斷掉，尤其是知道此事處境並不樂觀，她怎麼可能斷掉？

　　只是切斷了跟阿爾托莉雅的聯繫，依然用偽裝手段繼續跟蹤著阿虛，一旦有意外SOS團便可以及時幫忙。

　　不過這一次「意外」確實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所有人的目光齊齊轉到了黑貓的身上。

　　偷腥貓，你下手好快啊！這麼多人看著，你竟然連女兒都生下來了！

　　金剛敬仰地望著黑貓，一副準備虛心求教的模樣。

　　黑貓呆立片刻，急忙辯解：「不是！不是！我沒有，這是污衊！」

　　……

　　「你們好狠毒的心腸，把我埋在地下，我挖了幾個月才出來！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拋棄我，為什麼要把我埋掉！」似乎想起來當時的悲慘模樣，水銀燈的眼淚刷的一下就下來了。

　　「……埋在地下？」

　　回過神來的阿虛，忽然想起了幾乎已經快被遺忘的事情，他曾經給黑貓分身的紋身紋過水銀燈，在喪屍世界的時候，黑貓分身遭受感染，最後火化，留下一個舍利子一樣的東西，那玩意被他們埋在了地下。

嗜酒態睡

第四百零六章　出場的目的只是為了烘托氣氛

　　「不對，如果那玩意誕生了生命，我不可能檢測不到。」阿虛想了想，卻搖頭說道。記得當時黑貓燒完之後剩下一個東西，阿虛以防「虛」的殘留，特意對其檢查過，如果真的有生命跡象，那麼只是非常微小的一點點，阿虛也不可能檢查不到。

　　水銀燈抽了抽鼻子，惱怒地瞪著阿虛：「我也不知道，我感受到了一個溫暖的光芒，那個光芒中，有一個非常漂亮的女神的影子……在那之後，我就擁有了意識。」

　　光芒？漂亮的女神的影子？

　　春日？

　　阿虛想起了春日，在最後的星球煉成陣中，光芒中出現了春日的光之巨人形象。那是將全世界的喪屍分解為構成物質最基礎的能源，確實具備一定的生命能量，在星球煉成陣逸散出來的能量中，那顆星球的所有物質幾乎都被改變，不論是人、還是其他生物。

　　若是如此，那水銀燈能夠「誕生」也說的通了。

　　「可是你怎麼會擁有記憶？」按照水銀燈的說法，她可是在星球煉成陣之後才擁有了意識，可是那時候她已經被埋在地下，星球煉成陣之後，整個日本島都沉沒了。那她怎麼會記得自己和黑貓？以及那些事情？

　　「我……你不用管！」水銀燈張了張嘴，剛準備說，可是忽然想起來，這臺詞不對啊。不是應該是她在問那對無良心、無責任、無愛的三無父母為什麼把她拋棄的嗎？

　　她剛誕生，一個人深埋在底下，用手一點點扣著土，扣了幾個月才從地下出來，卻身處海底，剛出來就差點被討厭的魚叼走了，她費盡千辛萬苦從海底游上來，又差點被那些不知名的可怕怪物吃掉，好不容易找到人類的聚集地，卑鄙無恥的人類竟然想抓她來研究！

　　幸好她機靈。偷聽到了人類骯髒、齷齪的陰謀。提前跑掉了。

　　從她出生到現在，經歷幾乎可以譜寫出一部催人淚下的水銀燈流浪記。

　　「你們為什麼要拋棄我！」水銀燈委屈又憤恨地盯著阿虛。

　　誰能想到一顆舍利子能誕生出一個生命？

　　又不是拍仙俠故事……不過SOS團的經歷可以當做魔幻故事。

　　阿虛嘆息一聲，無奈道：「只能說是意外懷孕吧……你就當你媽流產被把你流乾淨。下次我們爭取把你流乾淨，這樣你就不會感到難過了。」

　　「你才是意外懷孕！你們全家都是意外懷孕！」

　　「你你……你竟然還有下次！」

　　阿虛聽到水銀燈聲音的同時。腦海中也傳來了黑貓的聲音。

　　真該說不愧是母女嗎？

　　氣急敗壞的語氣如出一轍。

　　「不是讓你們斷開嗎？你怎麼還聽著？」阿虛心中說道，對這樣的結果並沒有太大意外。

　　「哼！你等著。回來再跟你算帳！」

　　「就算要算帳也得排隊去。」阿虛滿不在乎地說道，論優先級，至少在她前邊還有牧瀨紅莉棲、春日等著跟阿虛算帳哪。

　　「……」

　　黑貓氣呼呼地掛斷了聯繫。卻並沒有切斷對型月世界的監視。

　　水影燈瞠目結舌地看著阿虛，沒想到她千辛萬苦追來。得到的卻是這樣一個答案，果然，自己是被詛咒的人偶嗎？

　　「Caster！殺了他！」

　　「沒空！」恩奇都頭也沒會。將水銀燈的怒氣又頂回了肚子裡，「老娘現在忙著！要殺自己動手！不過我警告你。他是我的，如果在我殺他前，你先殺他的話。就算你是我的master，老娘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以令咒命令你，攻擊他！」

　　水銀燈抬起手，手背上的令咒爆發出紅色的光芒。雖然氣急敗壞，可是終歸沒有下令直接「殺死阿虛」，而是「攻擊」。

　　恩奇都回頭瞪了水銀燈一眼，水銀燈張開的黑色翅膀一抖，從空中掉了下來。被恩奇都用非常不淑女的姿勢倒提這她的腿。

　　「我是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我才允許你做我的master！竟然敢對我用令咒？沒大沒小的！今天我就以大姐的身份好好教育教育你！」

　　啪！啪！啪！

　　水銀燈捂著屁股，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臉色一會青一會紫，就好像霓虹燈似的。鼓起的腮幫子，本來挺可愛的瓜子臉，硬生生快鼓成包子臉了。

　　不論是身高、身材、年齡、智商還是實力，水銀燈都屬於被吊打的貨——非誇張，而是陳述語句，被恩奇都倒提著腿，吊起來打屁股。

　　本次的聖盃戰爭是一群開掛的聖盃戰爭，先不談跟著足足可以寫一百萬字的家庭倫理劇的複雜人際關係，身為saber的阿虛，劍法垃圾，連在場的master們都打不過，在取不出寶具的情況下，堪稱史上最弱saber——當然，在場的master可以說是歷屆最強master，除過水銀燈之外，幾乎各個都擁有群毆英靈的實力——是他們一個，毆打一群一般英靈。

　　身為baserker的尼祿，竟然擁有理智；身為caster的恩奇都，最喜歡肉搏，一身拳腳功夫，就算是阿爾托莉雅恐怕都打不過；身為rider的莫德雷德，竟然沒有坐騎——他能成為rider這個職介被召喚出來，恐怕是因為他是「圓桌騎士」的身份，圓桌騎士也是騎士嘛。

　　唯一畫風最正常的，那就是一旁打醬油的archer吉爾伽美什。

　　難道他出場的唯一目的，是為了烘托氣氛？

　　或者是用自己那金光錚亮的身軀當日光燈？

　　聖盃戰爭正常情況下只有7個英靈參戰，吉爾伽美什參與了第四次聖盃戰爭，但是第四次聖盃戰爭出現了大量意外，最後卻沒有活下來，於是他這次是以正常召喚的身份參加。

　　也就是說，還剩下兩個職介：assassin和lancer！

　　想什麼來什麼，阿虛正在想assassin和lancer，招蕩的黃金劇場的舞臺上就多出來四個人影——assassin和lancer與各自的master。

　　如今看到她們，阿虛已經見怪不怪了，因為在之前已經見了太多的saber臉，在看到阿虛已經不會再驚奇了，倒不如說，心中反而有種「啊，果然如此」的感覺。

　　Assassin——沖田總司，master，間桐櫻。

　　Lancer——貞德，master，卡蓮‧奧爾黛西亞。

嗜酒態睡

第四百零七章　七隻saber六隻金五隻平

　　阿虛看著櫻的頭髮，皺著眉頭——是紫色的頭髮，小櫻的頭髮原本跟遠坂凜一樣，黑色偏棕色、標準的亞洲髮色，被間桐家的魔術侵蝕後才變成了紫色，也就是說，此時的小櫻，又如同命運那樣，成為了間桐櫻？

　　「姐姐，晚上好。」間桐櫻提著裙子，優雅地對遠坂凜行了一禮，然後戳著臉頰，似在責怪似的說道：「可是，姐姐為什麼沒有休息呢？大半夜，在外邊亂跑，可是不符合淑女的禮儀的呀。像姐姐如此美麗、漂亮的女孩子，會被某些變態的哥哥、叔叔抓起來【嗶——】、【嗶——】、【嗶——】……」

　　蒼白的臉上，閃爍著病態的紅暈，如同囈語一般說著讓人身體發寒的話語。

　　「她是間桐櫻？」阿虛著重強調「間桐」這兩個字，遠坂凜聽出了阿虛的意思，痛苦、懊悔在臉上一閃而過，似不想提起似的小聲說道：「太遲了，等我知道間桐家魔術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為什麼要後悔呢？感謝父親和母親讓我領略到了人生竟然如此美好，如此有趣啊！」間桐櫻捂著臉龐，病嬌地說道。

　　「對不起，櫻，如果早點知道的話……」遠坂凜愧疚地說道。

　　「姐姐不用道歉，你也只是小孩子而已，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況且，我活的很好呀！」間桐櫻抓著紫色的裙子，在遠坂凜的面前輕輕一轉，飛舞的裙襬與長髮，猶如一朵櫻花。

　　「你沒想過救小櫻？」阿虛低聲插嘴道，間桐櫻是十年前被送走的，到現在已經過了十年的時間，遠坂凜跟當年不知情、也無能為力的情況相差甚遠，她在第四次聖盃戰爭結束之後就前往時鐘塔，並且有了格蕾那麼強大的好姬友，要背景有背景，要打手有打手。面對一個日薄西山、只有一人可堪一戰的瑪奇里家族。難道就沒動手營救過嗎？

　　既然她知道實情，那麼就應該知道間桐櫻在間桐家究竟遭遇了怎麼樣的噩夢。

　　遠坂凜搖搖頭，艱難地說道：「遲了……等我叫來人，有能力救她的時候。她已經殺光了間桐家，連瑪奇里都被她反噬掉了。她現在就是瑪奇里家族的家主。」

　　如此兇殘，讓阿虛頓時對間桐櫻刮目相看，心生敬仰。儘管只有寥寥數語。可是阿虛已經從這幾個字裡，腦補出了一個跌宕起伏、蕩氣迴腸的故事。

　　相較於原版那個。阿虛忽然覺得眼前這個間桐櫻更合他口味……阿虛仔細數了數跟自己有關係的妹子，忽然發現一個問題：難道其實他喜歡的是病嬌？

　　那實在太可怕了！

　　「只是姐姐，你沒能體驗到真是太可惜了。不過。這樣美妙的事情，我不會獨享。我一定會分享給姐姐，讓姐姐也能千百倍的體驗到那些美妙的滋味。」間桐櫻溫柔地笑著說道。

　　……

　　7隻saber，宛若七胞胎一樣。除過沖田總司的櫻色長髮異於他人，其他人也只能從各自的服裝上來分辨，這比很多只能依靠頭髮顏色來分辨的動漫還要坑爹——她們連頭髮顏色都無法分辨了。

　　雖然因為身體構造一模一樣，因此聲音也是一模一樣，不過她們各自的經歷帶給了她們各自不同的性格，於是語氣也不盡相同。

　　七個人站在一起說話，簡直就好像是一個人在說單口相聲似的。

　　阿虛摸著下巴，掃視一圈，似乎還差點什麼。除過白saber和原本的黑saber跟阿爾托莉雅是同一個人之外，他所知道的saber都到場了。不對，還差一個！

　　獅saber！

　　儘管總是被當做萌物，可是終歸也是saber大家族中的一員。

　　阿虛詭異的目光飄向吉爾伽美什，這傢伙金光閃閃，跟獅saber的毛色相符，要不要把這個傢伙變成獅saber？

　　吉爾伽美什沒注意到阿虛的目光，如此多的saber臉，極大的滿足了他那顆saber控的病情，他上前兩步，狂傲地說道：「雖然你們比起恩奇都來還差一點，不過，本王看上了你們，成為本王的寵妃吧！」

　　遠坂凜絕望的捂著臉：金皮卡，你是進入了發情期嗎？就算你是高富帥，可是撩妹手段能不能換點新鮮的？你的金光閃閃只能吸引灰姑娘和碧池的青睞，對方的光芒可是一點也不比你弱啊。

　　本來已近路人化的吉爾伽美什，頓時依靠自己的語言，成功晉級主角，吸引了所有阿爾托莉雅的目光，然而這些目光卻都是不善的。

　　「我們的事，你休要插手！」恩奇都曾經跟吉爾伽美什關係不錯，冷言對吉爾伽美什說道。

　　「哈哈哈，本王想要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阻止！」吉爾伽美什狂笑一聲，忽然幾股強大的魔力轟然爆發，就連尼祿的固有結界「招蕩的黃金劇場」，在這幾股魔力之下，也變得搖搖欲墜。

　　能夠同時被阿爾托莉雅的Excalibur、恩奇都跟乖離劍威力不相上下的EnumaElish、尼祿的隕鐵之韝‧原初之火、莫德雷德的燦然輝耀的王劍、貞德以及沖田總司眾多人聯合放大，古往今來，英雄王是唯一一人。

　　如此榮耀的成就，也確實符合英雄王之名。

　　強大的魔力洪流沒有波及到其他人，將固有結界撕裂，阿虛用敬仰的目光目送吉爾伽美什化作天邊的一顆璀璨的流星。

　　「礙事的走了！」恩奇都摩拳擦掌，一干saber戰意奔騰。

　　「等等，你們都知道聖盃有問題，那還打什麼聖盃戰爭？」大戰一觸即發，阿虛站出來說道。

　　「聖盃戰爭？」

　　「誰管那玩意！」

　　「這是我們的戰爭！」

　　「真品與贗品的戰爭！」

　　「只有活下來的才是真品！」

　　「看看究竟是誰，才有資格頂著這張容貌！」

　　恩奇、尼祿都為了這一刻，可是等了數千年之久啊，縱使輝煌一世，卻也得不到半點矚目，贗品？

　　她們倒要問問，憑什麼！

　　憑什麼你還沒生下來就擁有她們想得到而得不到的！

　　同樣都是女兒，憑什麼就對你那麼偏心！

　　阿爾托莉雅將隆各米爾扔給格蕾，格蕾愣了一下，趕忙接住。雖然隆各米爾是阿爾托莉雅的聖槍，不過阿爾托莉雅能感覺到隆各米爾的心意——雖然嘴上沒說，但是隆各米爾在擔心格蕾。

　　一個無法與自己心意相融的武器，無法發揮出完全的威力，阿爾托莉雅將隆各米爾扔給了格蕾，既然她得到了，那她暫時就是隆各米爾的主人。

　　這場戰爭，同樣跟她有關係。

　　「起舞吧！用最華麗的身姿，奏響最後的樂章！」

嗜酒態睡

第四百零八章　saber之爭

　　恩奇都向前打出一圈，拳還未至，強烈的拳勁所帶起的拳風便已經如同海嘯般猛地砸下來。阿爾托莉雅提劍橫檔，excalibur以鋒利著稱，即使肉體可以跟寶具相媲美的恩奇都，也不敢試其鋒芒，微微錯開，打在劍背之上，拳劍像撞，發出「錚」的一聲金戈交鳴之聲。

　　阿爾托莉雅的身體猛然一沉，招蕩的黃金劇場的舞臺已然坍塌。

　　緊接著一股灼熱的氣流噴湧而來，阿爾托莉雅身體側開，尼祿沐浴在火焰者的原初之火擦著阿爾托莉雅的胸膛錯過。

　　平胸也有好處，否則的話，阿爾托莉雅恐怕就得被一劍雙球了。儘管對她來說，這樣的攻擊並不危險，可是卻也不美觀。

　　阿爾托莉雅的身後，如夜空中突然亮起的一點星光一樣，一點寒芒突然炸開，跟去勢不減的尼祿相撞在一起。

　　「毫無才能的弱者，這不是汝等可以出場的舞臺！退場吧！」

　　尼祿原初之火一蕩，炙熱的火焰將沖田總司籠罩。

　　「在我看來，你才是弱者！」

　　沖田總司雙手握長劍與肩側，微微壓低身體，俯身前衝，鮮紅的火焰彷彿被切開一樣，像兩旁散去。

　　尼祿不避不閃，原初之火當頭麾下，冷漠的眼神彷彿已經看見了沖田總司的死亡。

　　咦？

　　尼祿心頭忽然升起一股強烈的危機敢，她明明感覺到了自己的原初之火跟沖田總司的長劍接觸到了，可是沖田總司的長劍就如同歡迎一樣，依然毫無遲滯的刺向自己。

　　尼祿騰空的身體在半空中強行一扭，向前猛地一踹。

　　尼祿如同一名優雅的舞者一樣，後翻落地，她抬起手，輕輕摸了下自己的鎖骨，有一絲細小的白色傷口，很快滲出鮮紅的血液。

　　沖田總司單手在地上一撐。躲開襲來的一柄長槍。翻身落地，臉上浮現出一股不正常的紅暈，咳嗽兩聲。

　　沖田總司沒有寶具，她的能力便是她的寶具。畢生的才華與戰鬥經驗，最後形成了她的突刺——連名字都沒有。只是簡單的突刺，可是卻是無法防禦的一劍。

　　可以說初窺第二法的劍術，看起來只有一劍。可是卻是由同一個時間存在於同一個位置上的無數劍組成，以她現今的實力。只能達到三劍。

　　「唯一需要借助抑制力來獲取力量的弱者，唯一病死的弱者。」尼祿笑道。

　　沖田總司原本的實力很弱（相對於其他『阿爾托莉雅』而言），她現在所表現出來的實力。是死後成為英靈後才得到的能力，而其他人。生前實力就很強。

　　「弱與強，在這裡！」沖田總司指了指胸口。

　　尼祿大笑，挺胸傲視眾人：「汝等都是弱者！」

　　「……」沖田總司醞釀了半天的話。一時間竟然說不出口。

　　「呵呵，看看阿爾托莉雅就知道，只有你才是殘次品！」恩奇都還有空回頭嘲笑一句。

　　「你說什麼？」尼祿大怒，恩奇都瞥了眼阿虛的位置，示意道：「人就在那，不信你去問啊，看他造的時候是喜歡大的還是小的。是不是殘次品，一問便知。」

　　恩奇都竟然使用了一招禍水東引，轉移仇恨，阿虛急忙搖手：「別問我，我不知道。」

　　「強與弱，唯心耳。羅馬暴君，為人所鄙。劣跡斑斑，最終死於自殺。縱使擁有非凡的力量，也當不得一個強字！」沖田總司一字一句地說道。

　　「哈哈！」尼祿忽然大笑，「人有七情六慾，書為人所寫，自然也有人私慾。國家是由人民組成的，然而掌控國家、掌控文字的卻是既得利益的上層階級。不對其遏制，國將不國。朕傷害了他們的利益，他們怎會對朕有好話？那群廢物，終究也只會在紙上狂吠。」

　　阿虛心中驚訝，尼祿竟然有如此高的階級覺悟，怎麼看都像是穿越者？誰教給她的這些？

　　尼祿似乎感覺到阿虛的想法，深深看了眼阿虛。阿虛心想，如果是自己的話，還真有可能。那尼祿如此強的話，為什麼會死？若是不死的話，羅馬帝國會不會被尼祿變成羅馬共和國？

　　至於最後的死亡，也跟史書上記載的不一樣——畢竟這個可是足以匹敵英靈的尼祿。尼祿遭遇了一群以「糾正歷史發展」為名義的輪迴者，最終不敵。

　　「不過，能殺死朕的人，只有3個。朕的父母……」尼祿看向阿虛，又伸出兩根手指：「阿爾托莉雅……」

　　「以及，朕！」

　　阿虛可以殺她，若是不敵阿爾托莉雅，她也甘心受死。但是想要讓她死於其他人之手？

　　休想！

　　即使是自殺，也休想讓別人碰她一下！

　　火要火的轟轟烈烈，死也也死的符合她火一樣的美學。

　　「若說殘次品……」尼祿冷笑著在莫德雷德、格蕾、貞德和沖田總司的身上掃視一圈，「汝等跑出來爭什麼？朕和恩奇都先於她，並且也是由父親親手創造。而汝等？只是由摩根勒菲仿照阿爾托莉雅製造出來的贗品而已，能成為阿爾托莉雅的贗品，對汝等來說應該是一種榮幸。」

　　「但是我們的生命都出於同源，有何差異？」貞德自是不服。

　　「剩女走開！」恩奇都不給顏色地說道。

　　「沒呆毛的走開！」

　　「上錯色的粉毛走開！」

　　「加錯東西的賤貨走開！」

　　一群saber戰做一團，劍氣橫飛，嘴炮橫行。阿虛等人貼著招蕩的黃金劇場的最邊緣，整個劇場已經被劍氣掃蕩成一片廢墟，交錯的劍氣如同一臺絞肉機似的，阿虛拿根香蕉試著向前探去。

　　什麼都看不到，就見香蕉嗖嗖嗖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斷成一截截，順便還被烤熟了，散發出陣陣香味。

　　阿虛一看，頓時夾緊了腿，放棄了勸架的打算。

　　忽見一個人影如同炮彈一樣飛了出來，在招蕩的黃金劇場上砸了一個洞，在洞合上之前，又鑽回來。遠坂凜趕忙上前，拉住了格蕾。

　　「小潘，你湊什麼熱鬧？」格蕾跟其他人的出身不同，對她們所爭的「名分」應該毫無興趣，以前格蕾跟遠坂凜聊起她那些「祖先」的時候，都是一副敬仰、崇拜的態度，所以對於格蕾加入戰團，遠坂凜深感好奇。

　　「難得碰見前輩祖先，當然要好好討教一番！」

　　格蕾眼中散發著狂熱的光芒，又提槍衝了進去。

嗜酒態睡

第四百零九章　史上最強saber

　　尼祿、恩奇都和阿爾托莉雅三人實力最強，每一次碰撞，都會讓固有結界產生劇烈動搖。而貞德、格蕾、沖田總司和莫德雷德實力稍弱，其中以格蕾實力最低——就算是能匹敵英靈，然而尼祿、恩奇都和阿爾托莉雅的實力也是站在英靈頂點的那幾個人。

　　在劍欄之戰中，雖然莫德雷德最後也重創了阿爾托莉雅，但是那也是阿爾托莉雅因為被背叛，心神大亂而實力下滑，同時也失去了她最強的劍鞘——阿瓦隆。而此刻得到了阿瓦隆的阿爾托莉雅，才是當年無敵的亞瑟王姿態，莫德雷德自然不敵。

　　七人的戰鬥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幾乎都是傾盡全力，幸好尼祿將固有結界移動到了海上，否則光從固有結界裡逸散出去的餘波，都足以對冬木市造成毀滅性的災難。

　　阿爾托莉雅被圍攻，就算她不想打，也不得不打。面對這些跟自己擁有同樣面孔的強者，阿爾托莉雅再也無法繼續隱藏實力，在龐大的魔力下，胸前的長門有希給她用來隱藏的寶石，已經碎成了粉末。

　　阿虛貼著邊緣準備繞向伊莉雅，可是突然心頭一緊，又有一股強大的魔力正在飛速接近，心中那股不妙的感覺，讓阿虛汗毛豎起，神經緊繃。

　　啪！

　　一聲如同玻璃碎裂的輕響，招蕩的黃金劇場消失了。

　　然而眾人並沒有出現在現實。

　　突然的異變，讓saber們停下了爭鬥，舉目四望，四周鳥語花香，風景宜人，如臨仙境。

　　「阿瓦隆？」

　　阿爾托莉雅用不確定的語氣說著，這裡跟她記憶中的阿瓦隆的景色非常相似，可是她並沒有解放阿瓦隆，為什麼她們突然來到了阿瓦隆？

　　Avalon，亞瑟王傳說的常春之地。冠以妖精鄉之名的劍鞘。亦是西方神話傳說中，精靈的家鄉。展開真正形態的時候分解為數百塊，使持有者置身於妖精鄉從所有物理干擾中得到保護。達到魔法領域的寶具，所有的物理干擾、平行世界的干擾、這些前往多次元的通信信號全部都被阻隔。

　　當之無愧的最強寶具。

　　真正只有神才擁有的神器——權限級道具。

　　「這裡不是阿瓦隆。」格蕾突然說道。「這裡是阿瓦隆的門扉，阿瓦隆之庭。通往阿瓦隆的必經之地。」

　　阿爾托莉雅詫異，她作為阿瓦隆的擁有者，她可從來不知道阿瓦隆還有一個庭院。

　　「這裡是母親的家。我也是這裡的守護者，亞瑟王的守靈人。」

　　格蕾的母親……摩根勒菲！

　　那股強大的氣息。不正是摩根勒菲嗎？因為之前遭遇的是摩根勒菲的投影，氣息比現在弱很多，此時回過神來細細感知。便立刻察覺到了摩根勒菲的氣息。

　　「亞瑟……」無數的花瓣在小山丘上凝聚成一個人影，一襲紫色的長裙。紅色的頭髮，摩根勒菲痴痴地看著阿爾托莉雅，「你回來了。」

　　阿爾托莉雅深吸口氣。該來的總會到來，趁此機會，她想徹底斬斷她們的孽緣，於是道：「摩根……姐姐，我已經明白了你的心意了。」

　　摩根勒菲眼中星光點點，期待地看向阿爾托莉雅。

　　「但是，對不起，我一直把你當我最敬愛的姐姐。」

　　摩根勒菲身體巨顫，臉色煞白，向前踏出一步：「你，你，你是在責怪我當年偷走了你的阿瓦隆嗎？我，我只是怪你當時不理我……」摩根勒菲就如同一個熱戀中任性撒嬌，卻被冷處理的少女一樣，淒悽楚楚。

　　「這倒不是。」

　　「那，那你是怪我陷害了格尼薇兒？我，我只是嫉妒她，我保證，我發誓，我以後永遠不會在做這樣的事情了。」

　　「也不是這個……」

　　阿爾托莉雅剛準備說，可是又被摩根勒菲打斷，摩根勒菲臉色一變，溫柔的眼神頓時化作狠毒的厲鬼似的，指著阿虛：「肯定是他了！父控是沒有好結果的！」

　　「更不可能是！」阿爾托莉雅大聲說道。

　　阿虛心中感覺很微妙，如此快速而且嚴厲的否定，為什麼讓他有種微妙的憂傷？不知道是不是每一個養了十幾二十年好白菜，最後即將要送人的時候，父親們都有的感覺。

　　「那是誰？你告訴我……我殺了他們！」一千多年下來，摩根勒菲不僅沒有釋懷，反而有種病入膏肓的感覺。

　　「誰都不是！你只是我最敬愛的姐姐，曾經我很喜歡你，不過不是你對我的那種喜歡，而是很普通的對姐姐的那種喜歡。」阿爾托莉雅坦然說道，她對阿虛倒沒什麼記憶，真正在她記憶中留下深刻印象的，除了不列顛之外，就只有摩根勒菲了。

　　恩奇都深有同感的點點頭，吉爾伽美什對她來說，大體也是同樣的感覺，只是吉爾伽美什沒有摩根勒菲那麼病嬌。

　　「我不信！」摩根勒菲搖著頭，眼神瘋狂，「肯定是他們，如果把他們都殺了，那你就會喜歡我了！」

　　「姐姐！」

　　暴種是妹控的必備技能之一，當病嬌加妹控加百合這三種屬性疊加在一起的時候，將會爆發前所未有的小宇宙。

　　「凋零之庭！」

　　四周的花花草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迅速衰亡，空氣中的魔力等等也彷彿「死掉」了一樣，變得稀薄起來。

　　阿虛能夠感受到，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在迅速死亡。

　　阿爾托莉雅說摩根勒菲是一個善良的仙女，不會任何攻擊，精通生命魔法……然而，阿爾托莉雅讓摩根勒菲從生命魔法中竟然創造出了如此恐怖的魔法，不論是人還是生物，即使是魔力這種非生物，構成世界的基礎元素，也能「殺死」！

　　還好當時摩根勒菲只是一個投影，否則的話，阿虛他們當時就死在那裡了。

　　除過施法者摩根勒菲之外，唯一不受影響的便是阿爾托莉雅——阿瓦隆免疫一切，「生」的極致。摩根勒菲的這一招或許也是從阿瓦隆裡領悟而來。

　　正因此，摩根勒菲才會肆無忌憚的釋放無差別攻擊。

　　卡蓮和水銀燈已經陷入昏迷，遠坂凜正在苦苦支撐，她們生命氣息也越來越弱。

　　七隻saber已經衝了上去，摩根勒菲抵擋起來非常吃力，可是只要沒辦法快速解決戰鬥，隨著時間，最後一定是摩根勒菲笑到最後。

　　跟她戰鬥，必須速戰速決。

　　既然摩根勒菲已經發現了，那阿虛也就沒有隱藏的必要了。

　　「出來吧，我的寶具，虛之財寶！」

　　春日出來了。

　　伴隨著「β‧ο‧」，阿虛從春日的胸口抽出了權限級武器，擁有「一擊必殺」的「夏閣艾迪劍」。

　　身為saber，怎麼可以不用劍？

　　PS：恩奇都：我才是saber！

　　貞德：saber是我！

　　沖田總司：放屁，saber是用劍的，你們兩個別爭了，肯定是我！

　　尼祿：日本的那能叫劍嗎？那叫刀！所以我才是saber！

　　阿爾托莉雅：saber是全A王，你這個D的贗品給我死遠點！我才是貨真價實的saber！

　　莫德雷德：父王，你最後用槍捅死我的，你已經投入了lancer的懷抱，所以我才是。

　　格蕾（一臉天真）：好厲害哦！

　　阿虛：都走開！老子才是最強sab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