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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可惡透頂的傢伙,白天被他死纏爛打不夠,晚上還得看他和楊希蕾上演卿卿我我的一幕。
「迅奇,你吃吃看這個,這是我家新任大廚的拿手菜之一。」楊希蕾夾了塊粘附排骨、眼進閻迅奇的嘴裡。
「好吃!希蕾,妳也吃一塊。」閻迅奇享受天使貼心的服務與美味的食物,還不忘和她你儂我儂。
「嗯,真的好好吃喔!迅奇,尤其是你夾給我的更好吃。」楊希蕾瞇起眼,露出甜美的笑容,讓人忍不住也想對準那張嬌靨咬上一口。
實在有夠噁心!楊千黛的胃口原本就像麻雀一樣小,現下更是食慾全失,放下手中的筷子,決定眼不見為淨。
「迅奇,你有沒有特別喜歡吃的料理?我叫廚子天天煮你喜歡吃的菜等你來。」楊希蕾還不想收手,演上癮了。
「嗯,我想想……」閻迅奇也很配合,講話帶著鼻音,自己聽了都覺得想吐。
「不用想了,明天家裡所有的傭人都會換上新的一批,新任廚子這次換的是外籍人士,他只會做西式料理。」一道冷峻的嗓音突兀的響起,打斷眼前這場拖棚的親熱戲。
「什麼?不是才剛換過?你到底有什麼毛病,動不動就要換傭人?我好不容易勉強記住一、兩張臉孔,你又要換人?」楊希蕾那天使的面孔立刻扭曲。
她家平均每三個月便全面換一次傭人,這一批更短命,不到一個月。
「我找的原本就是臨時工。」郝士堯就事論事,沒有因為她的狂怒而有所動搖。
當年家裡發生了綁架案,始作俑者便是和家中管家裡應外合,算準她的時間表才得手。
他是一朝被蛇咬,這些年來,練就更謹慎小心,在外人看來,卻是走火入魔的境界。
「沒人像你這樣,家裡的傭人都是要固定的,才會熟悉家中一切,你卻不斷的換人,變成是我們要適應傭人,你這叫本末倒置。」楊希蕾不懂他用心良苦,硬是和他講道理。
那件塵封的回憶雖然在她的心裡留下陰影,卻沒有郝士堯來得刻骨銘心。
天使和大牢頭又槓上了……楊千黛乘機悄悄的溜出餐廳。
不料,有人緊跟在她的身後。
「你出來幹嘛?你應該在裡面聲援你的天使才對。」瞪著那張可惡的笑臉,楊千黛就有一肚子氣。
「我可不想當炮灰。」閻迅奇摸摸鼻子,若是莫名其妙的被捲入風暴,才叫倒楣。
「你這傢伙!」見風轉舵、朝秦暮楚,這爛人……
「話說回來,妳剛才都沒吃什麼。」他關心她,她已經夠纖細了,再不吃,真的會變成紙片人。
「你還會注意到我?」她駭笑。他兩隻眼睛不都黏在楊希蕾的身上嗎?
「乖,別吃醋。」雖然他挺享受看她吃醋的模樣。
「我為什麼要吃醋?」氣死她了,他是聽不懂她說的話嗎?還是他的大腦有選擇性功能,只願意相信他希望相信的事?
「那妳何必發怒呢?不過,妳生氣的樣子更漂亮。」
「你……」
他動作俐落,及時攫住她揮過來的拳頭。
「快放開我,等一下被人瞧見就不好了。」楊千黛氣急敗壞的低吼,可不想驚動到大家。
「妳怕什麼?」閻迅奇使勁一勾,她便半躺在他的懷中。
「你要做什麼?」她更加驚慌。他和她勾纏的模樣若是被瞧見,那還得了?她不想被人說得更臭、更難聽,她是狐狸精的女兒,不想真的成了狐狸精。
他笑嘻嘻,和臂彎中的性感困獸對望,只是兩個人的眼色迥然不同。
「可惡的郝伯伯,每次都要找我麻煩。」楊希蕾嘀嘀咕咕的聲音逐漸清晰。
「楊希蕾要出來了,快進去。」楊千黛立刻拉著閻迅奇躲進無人的交誼廳。要不,這一幕若是被楊希蕾撞見了,肯定會鬧得沸沸揚揚,難以善罷干休。
「迅奇,你在哪裡?」
黑暗中,楊千黛清楚的聽見兩人的喘息和心跳聲,楊希蕾的呼喊反倒顯得模糊。
「奇怪,剛剛還聽見他的聲音,怎麼不見人影?」
他的氣息拂向她仰起的臉龐,楊希蕾在門外納悶的聲音更淡了。
熾熱的吻落下,掀起記憶中曾經有過的強烈震撼,那被她刻意忽略的吸引力,瞬間起了強大的化學效應。
閻迅奇托住她的頸子,吻得更深入徹底,害怕她又從他身邊溜走,硬是要她牢牢記住他的味道。
她的所有理智在四片唇瓣貼觸的剎那間全都不翼而飛,心魂徹底被他強佔攻陷,心牆應聲崩塌。
他的氣勢強悍,卻款款柔情,儘管一再表現得自信滿滿,然而面對楊千黛,他有時會有無力感,若不是楊希蕾適時出現,他根本無法想像還有機會擁抱她。
「千黛,千黛……妳這惱人的魔女。」雙臂再次收緊,像是要把她揉入他的體內。
她快要不能呼吸。
薄唇吮吻、蹂躪她冰涼卻漸漸火熱的紅唇,接著埋入她柔美性感的頸窩,嗅聞她迷人的氣味,恬馨中帶著妖媚,誘惑他的慾望膨脹勃發。
他並非想要佔有她,而是想和她依偎廝磨,感受並讓她依附。
「千黛。」每呼喚一聲,他便吮吻她一次,熾熱的薄唇緊貼著她身體的脈搏悸頭處。
她暗暗呻吟,輕聲嘆息。
「千……」
殺風景的手機鈴聲響起,在兩人狂熾的烈焰上澆下一盆冷水。
閻迅奇震醒,很快的接通電話。他們兩人所在的位置緊鄰著餐廳,不能被人發現,他必須讓她保有尊嚴。
「迅奇,你在哪裡?我都找不到你。」楊希蕾在電話線的那端大發嬌嗔。
「喔!我出來走走。妳還在餐廳嗎?我去找妳。」他清了清喉嚨,低垂眼眸,審視懷中的楊千黛,她已從神奇的那一刻清醒過來,雙眼發出冷冽的幽光。
聽他說的話,楊千黛當下知道誰找他,是他的女友,她怎麼會忘了他現在是楊希蕾的男友?
她使出全身的力氣,掙脫他的懷抱。
「千黛!」
「快去找你的天使吧!」她轉身,再次在兩人之間築起一道高高的藩籬,困難的吐出話語,不讓他瞧見她複雜的眼眸。
閻迅奇衝動得想要攫住她的雙肩,扳轉她的身子,向她坦誠他再一次的欺瞞,但是……他硬踩住煞車。
你要做的,是讓她徹底甩開心中的纍纍包袱。
一想起楊希蕾說過的話,他只好繼續演下去,帶著被拒絕的難受,也帶著不忍她受苦的心情,露出痞痞的笑容。
「乖,我再補償妳。」
去他的補償,她才不希罕!他對楊希蕾唯命是從,隨傳隨到,根本不會影響她的心情。
然而聽見身後傳來低沉的關門聲,她的肩膀頓時垮了下來,偽裝的堅強潰堤。
「不可以愛上他,楊千黛,妳絕對不能愛上他。」她再三鄭重的警告自己。
※※※※
經過一夜,楊千黛的兩眼浮現黑眼圈,證明鞏固心防的工程做得不是很成功。
但是她暗暗作下決心,無論如何,今天都不能再讓閻迅奇有侵犯她的一絲絲可能性。
她打算今天不去她的秘密天堂,然而時間一到,雙腳像是自有意識,往那個方向走去。
不行,那個傢伙一定會來,到時候她極有可能又被他的三言兩語所誘騙。
閻迅奇這個男人,簡直厚顏無賴到了極點。
正想回頭,楊千黛卻瞥見面前的大樹上多了個不屬於這裡的藤籃。
那是什麼?
她對這裡的一草一木有說不出的熟悉感,如今卻突兀的多了個藤籃,忍不住好奇心,上前一探究竟。
藤籃裡有張白紙,上頭寫了幾個大字。
往下數第三棵樹。
她抬起眼眸,果然看見在後頭的第三棵樹上又掛著一個一模一樣的藤籃。
搞什麼?
她再湊近一瞧,又是一張白紙。
右方第五棵樹。
這個閻迅奇,又在耍什麼噱頭?
她不用費神,也知道是閻迅奇在耍花樣,這裡幾乎沒有第三個人會來,而且沒有人像他一樣無聊。
向右轉,她來到第五棵樹旁,樹上吊掛的藤籃裡依舊有張白紙。
後方第二棵樹。
厚!她快失去耐心了。
罷了,就看看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她轉身,走向第二棵樹,然後腳底像是被黏住了。
籃子裡有一團雪白的毛茸茸物體,不過兩秒鐘,那團毛茸茸的物體蠕動了下,然後一張純潔可愛的面孔抬起來面對她,兩顆烏溜溜的大眼和她怔然相視。
半晌,還是那張白色小臉蛋先有了反應,低鳴一聲,然後露出好無辜的表情。
楊千黛完全沒料到會是一隻小狗。
小白狗的身後仍然有一張白紙,上頭寫著:請帶我回家。
她還未能回過神來,始作俑者卻在這時從樹後悄悄的現身。
「妳再不把牠抱起來,牠就會開始傷心的哭泣。」
「我……我不會。」她看看他,又看看那隻小白狗,瞪著牠的表情好像在看外星人。
「就這樣把牠抱起來,這麼簡單。」閻迅奇伸出大掌,抓起毛茸茸的小狗,將牠塞進她的手中。
她幾乎承接不住,牠好軟、好小,令她膽怯。
他用寬厚的大掌包覆住她的小手,而她的小手裡則躺著那隻可愛的小東西。
她渾然不覺兩人之間再也沒有距離,思緒全被毛茸茸的小白狗吸引住了。
牠似乎很舒服,靜靜的躺在她的臂彎裡,抬起小臉,充滿信任的看著她。
「牠很喜歡妳。」
瞬間,楊千黛的心被牠征服了。
「牠有名字嗎?」她輕柔的問,深怕驚嚇到懷中的小東西。
「牠叫小奇,奇怪的奇。」
她迅速抬起眼眸,看著他。
「對,沒錯,他和我有一樣的名字,我不在的時候,牠就是我的分身,陪伴妳。」他犧牲可大了,沒事為一隻小狗取和自己一樣的名字。
楊千黛噗哧一聲笑了,「真難想像牠會是你的分身。」比例上差很多。
「喂,妳這是什麼意思?」瞧見她露出春日般的笑靨,他既驚喜又安慰,但仍是沒個正經。
「沒什麼意思。」她抿著唇,依然止不住笑意。
至少這隻狗可愛多了,而且沒有他詭譎多怪的心思。
「妳要負責照顧牠喔!」他語帶威脅的說。
「我不會。」楊千黛又驚慌失措了。
「要先帶牠去植入晶片,這樣牠不小心走失時,我們才能夠找到牠。還有,要固定帶牠去獸醫院做健康檢查,要餵牠、幫牠洗澡。」
這麼多事情,她記不起來。
「別說我不幫妳,哪!這是我小學同學開的獸醫院,報上我的名字,可以享有優惠折扣。」閻迅奇遞給她一張設計活潑可愛的名片,接著縮回雙手。
「你不能把他丟給我!」楊千黛驚恐的大叫。
小白狗似乎受到驚嚇,低聲鳴叫。
「妳嚇到牠了。」他立刻伸出手,輕輕的撫摸牠。
「給你。」彷彿手中抱著燙手山芋,她亟欲把小白狗丟還給他。
「嗯嗯……」無辜的小狗像是向她乞求著什麼,水汪汪的雙眼睜得大大的,輕易的打動人心。
「哈,牠只要妳。」好小子,不枉他的訓練,每天拿他偷拍的楊千黛的照片對牠進行洗腦。
更何況任誰都會選擇又香又軟的懷抱,他真嫉妒這個幸運的小傢伙。
怎麼會呢?在短短的幾分鐘內,她就愛上了這個小東西。
楊千黛重新抱穩牠,這一次更溫柔、更牢固。
「你……有沒有空陪我去?」她手指著獸醫院的名片,幽幽的問。
不然,她一個人實在沒有勇氣去。
「有,當然有空。」閻迅奇猛地點頭。他求之不得啊!
※※※※
「對待幼犬要像對待初生嬰兒一樣溫柔有耐心,記得,小狗也要打預防針,妳下個月記得帶他來打第二劑,打完三劑,之後每一年要來做終生保護。」年輕帥氣的獸醫溫和的說,對站在不遠處的女子比對懷中幼犬還要感興趣,沒想到好友會帶個女人來找他。
嗯,天才終於也動了凡心,只不過這個閻迅奇愛上的還真不是普通女子。
「我可以抄下來嗎?」既然決定要養牠了,楊千黛就有壯士斷腕的決心,拿出筆記本,準備記下獸醫交代的一切。
「當然可以,不過妳有問題,隨時來問比較快。」
「要在我的陪同之下。」閻迅奇提醒好友別露出過於感興趣的眼神,這女人是他的,誰都不准跟他搶。
「那當然。」OK!他沒有搶奪朋友妻的興趣,只是很想多認識好友心儀的對象。劉邦聖連忙用眼神表明心跡。
說起閻迅奇,本身就夠有傳奇性了,從小便異於常人,讓同齡的玩伴都敬而遠之,就連他也是去國外深造時才有機會重新認識閻迅奇,進而成為莫逆之交,沒想到閻迅奇挑的女朋友也與眾不同。
話說回來,有哪個人見到楊千黛不會升起探究之心,那才叫不正常呢!只不過她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也足以令人退避三舍。但是為了這隻小狗,她做了最大的讓步,甚至主動問了好幾個問題。
劉邦聖很有耐心,一回答她。
閻迅奇滿意的看著她初步的改變,她絲毫未覺自己的表情柔和許多,就因為這隻小狗,她和一個原本陌生的人有了接觸。
會送她小狗,是因為有一次和劉邦聖閒聊,聽劉邦聖提及寵物有療癒功效,許多實例證實,寵物和人類之間特殊的情感有助於人類對抗疾病或憂鬱症,當下他便想到楊千黛。
楊千黛始終活在自己的蚌殼中,無意走向遼闊又美麗的世界,藉由他個人的力量實在太薄弱了,他希望她能更快的甩脫沉重的心鎖。
他們買好小狗所需要的一切物品,然後回家。
期間,楊希蕾一通電話也沒打來,楊千黛暗暗舒了口氣。
還好,若只有她一個人,真不知道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備齊這一切。不過她的人生中會有這小巧可愛的驚喜,又是誰的傑作?
她凝視身旁專注於前方的男子,那飛揚濃眉下的雙眼總是炯亮有神,高挺鼻樑下的性感薄唇始終上揚著。
他從來不懂什麼叫做收手嗎?他為何要對她如此用心?
「現在才發現我很帥?」認真開車的閻迅奇很痞的轉頭,露出壞壞的笑容,破壞他安靜時的美感。
「我又沒說過你醜。」拋開腦海中許多的問號,她的口氣圓融了點。
「哈,早知道一隻寵物能卸除妳的心防,我該早點買來送給妳。」
「牠不只是寵物。」她嚴詞糾正他,視線落在那乖乖的躺在籃子裡的小狗,眸眸更柔了。
牠不是任何人的附屬品,而是完整的個體,像人類一樣,有著自己的尊嚴和存在的地位。
「我就知道把牠交給妳是正確的。」閻迅奇感到欣慰。
「為什麼送我小狗?」掩在長睫下的雙眼雖是瞧著安穩伏睡的小狗,卻有部分落在身旁的本尊上。
「因為我想藉由這個小電燈泡和妳做很多事。」他不隱瞞自己的企圖。
那又為什麼要和楊希蕾交往?
這個問題,她問不出口。
當初是她推開他的,現在她難不成想挽回他?
手機鈴聲適時卻也唐突的響了,是他的,她的手機裝飾多於實用功能。
「迅奇,你在哪裡?我已經在家了,你要過來吃晚餐嗎?」
是楊希蕾吧?
「我已經在往妳家的路上了。」
「好,我等你。」
他結束通話,車內原有的寧和氣氛也結束。
無盡的沉默,直至楊家門前才終止。
「你先進去吧!我想先把牠安頓在房裡。」楊千黛又恢復成原來的模樣,眼眸中的柔光只為籃子裡的小傢伙而發。
「妳一個人如何拿這麼多東西?」他想幫忙。
「我回頭再出來拿,有勞你先幫我把東西拿下車。」她一下就拒絕了。
「那之後……」
「再見。」她不容他繼續說下去,冷冷的推拒他所有的關心。
在他按了對講機、表明身分後,大門開啟,楊千黛一直等待他將車子駛入楊家大門後,才取出鑰匙,打開一旁的側門,走了進去。
※※※※
校園裡的那片綠蔭不再是楊千黛唯一可去的避風港,她有了關懷、牽念的對象。
一沒有課,她就回家,看見等待她的小白狗,隨即露出釋懷的笑容,懸浮焦躁的心緒也安穩下來。
她出門上課的時候,為了避免牠到處亂跑,在大宅裡迷失方向,便把牠關在房間裡,擔心牠會害怕,播放輕柔的音樂陪伴牠。
每天臨出門時,她會輕聲的安撫道:「小奇乖,媽媽馬上回來。」
小奇似乎聽得懂,會跟她撒嬌,然後跳回自己的小窩,懂事的目送她出門。
唉,牠真的好可愛。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在呼喚牠時,她會無可避免的想起牠的本尊。
「小奇。」
面前骨碌碌的圓瞳重疊著另一張露齒無賴的笑眸,她心一震。
但是她沒打算替牠改名,仍是「小奇」、「小奇」的呼喚牠。
「小奇,你會不會無聊?」
小奇不時在她的身邊打轉,嗅嗅她,又往她的小腿蹭了蹭,低鳴了聲,似乎回答不會。
「怎麼辦呢?媽媽就是這麼無聊,你跟著媽媽也很無趣吧!」她竟跟牠對起話來。
「妳……妳剛剛對牠自稱什麼?」
房門不知何時被打開,傳來閻迅奇驚恐的叫嚷聲。
「你什麼時候來的?」她轉頭,驚訝的看著這個不速之客,沒好氣的說。
「妳……妳對牠自稱什麼?媽媽?」他驚駭不已,倒退三步。
「不行嗎?牠這麼小,我為了讓牠有安全感,當然要自稱媽媽,而且確實是我在照顧牠的,不是嗎?」他連這個都有意見嗎?
「這……這樣我們的關係不就變得淫亂了嗎?小奇是我的分身,牠若喊妳一聲媽,那我跟妳……不就搞亂倫?!」
「你……你真是病得不輕。」虧他想得出來。
比起她,他似乎更惱怒。
「不行,妳得換個稱謂,不然我總覺得怪怪的。」他邁開大步,不請自入,闖進她的私人領域。
「我和小奇玩得好好的,你來打擾我們幹嘛?」她才要氣得磨牙。
「妳真無情,是誰把小奇送到妳的面前?現在過河拆橋,有了分身,就不要我這本尊是嗎?」他難得任性,一臉悲慟。
「你……」跟他吵架,她永遠搞不懂他的重點在哪裡。
「叫姊姊嗎?不成,這樣就成了姊弟戀,但是明明我比妳年長……對了,還是叫名字比較好,就這麼辦。」他喃喃自語,決定之後,盤腿坐在她身邊,從她手中搶走小奇,和牠眼觀鼻、鼻觀心。「小奇,聽清楚喔!她是千黛,不是媽媽,也不是姊姊,她是我們的女朋友,聽懂了嗎?」
楊千黛差點失笑,隨即凜起面容,「若我記得沒錯,你的女朋友另有其人。」
「小奇,千黛在吃醋。」
「閻迅奇!」他竟然對她的小奇灌輸一些有的沒的。她伸出手,想奪回愛犬。
閻迅奇的動作比她更快,「我就知道妳會和小奇在家裡搞自閉,所以才好心的來帶你們出門晃晃。」
「不需要你雞婆。」有這麼多時間,不會去陪他的正牌女友?
「嘖嘖,妳真的好殘忍。」他望著她的眼神,活像她虐待了小奇。
「我又怎麼了?」她會被他搞瘋。
「妳都不帶牠出門走走,一直把牠關在房裡,那跟把牠關在籠子裡有什麼兩樣?」他為小奇抱屈。
楊千黛頓時啞口無言。
「所以囉!妳準備一下,我們帶牠去公園散步,要讓牠在綠油油的草皮上翻滾,盡情奔跑,這才叫做人生。」
是啊!可憐的小奇跟了她,成天只能待在這有限的空間裡,即便她的房間不算小,但仍然只是一間房,沒有藍天、沒有綠地,她真是太自私了。
她收拾好小奇的東西,裝入之前一併購買的外出包,準備帶牠去踏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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