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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蘇打 -【傲傲女神醫(西京十三絕之六)】《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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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0-10-29 00:10:21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經過了多日的掙扎與矛盾,花蕊終於走進了西京城東北巷弄的瞎眼王老頭住處。

  五個時辰之後,花蕊回到了自己的弄梅閣,然後在房內整整坐了八個時辰,也流了八個時辰的淚。

  因為她終於知道了西門殘破是個什麼樣的人,終於知道了西門殘破曾經過著什麼樣的生活,終於知道了西門殘破的背上為何有那樣多傷痕,終於知道了為何西門殘破的眼中總有抹不去的愁苦,也終於知道她也許……誤會了他。

  而她更明白了,原來西門殘破這麼多年來所做的一切,原來自與西門殘破相遇後她見到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償還”二字——

  因為他意外地殺了自己的父親,因為他在受組織控制的情況下,成了個沒有自由意志的冷面殺手!

  難怪,自遇見他後,他永遠的一件黑布長衫,永遠的粗茶淡飯,永遠的餐風露宿,而這些都只為了將他手中的錢省下,默默地還給那些曾被他傷害、因他而破碎的家庭。

  所以,為了那些曾被他傷害、因他而破碎的家庭,他可以上山下海、來回奔波,日復一日地不惜任何代價,為他們尋回失去訊息的家人,就像那個他花了一年半的時間,不顧生死地在戰場上衝鋒陷陣,終於以戰功在榮漠大營裏要回的中年男子。

  為了不讓自己因償還而再度傷害、波及他人,所以他寧可不與人為友、不與人相交,將自己完全孤立。

  甚至,當他再無法尋得曾被他傷害過的人後,他無怨無悔地棲身在火防隊中,不管多大的火、不管多危險的情況都奮不顧身,只為了也許有一天,他可以救得那些人中的一個……

  只要能夠償還,無論是誰,就算要他粉身碎骨他都在所不惜!

  而正因為要償還的太多,所以他不願意接受任何人幫助,認為自己不配受任何人幫助,即便有時人算不如天算,他也會盡一切力量回報他人對他的恩情,因為他再不想虧欠任何人……

  所以這些年來,只要有人需要他幫忙,他絕對義無反顧,而他唯一一次的拒絕,只有這一回——

  由於他不願再上戰場、再讓雙手染滿鮮血,致使珍珠公主只能親自披掛上陣,重傷而回!

  所以,在深深自責自己竟沒有回報珍珠公主的救命之恩,還令她身受重傷的情況下,他才會贖罪似地跪在雪中,請求她醫治珍珠公主,自己則代替珍珠公主上戰場,至今未歸……

  要是她細心些、體貼些、懂事些,她早該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雖得到五片花瓣,也用了五片花瓣,但卻沒有一次是用在自己身上——

  第一片,為了榮漠的戰士;第二片,為了珍珠公主,第三片、第四片,為了那素昧平生的火災傷者;第五片,為了她……

  一想及此,花蕊簡直心痛得無法自己,心痛得那樣不舍又無助。

  老天……那樣的日子,他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

  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希望,生活中只存在著無窮無盡的愧疚與償還,那是什麼樣的世界啊?!

  如果他像一些她曾見過的人那樣,無論做了什麼都不在乎、無所謂,也許他可以過得輕鬆、快樂些。

  但他不是!!

  他太善良、太負責、太受傷、太……

  所以他寧可讓自己活得像行屍走肉一般,只為了償還那些不完全屬於他的過錯……

  心疼,花蕊真的心疼透了,心疼得幾乎喘不過氣來了。

  這樣的一名男子,她怎能不憐、不愛、不聞、不問?

  只是……他對她,是否也只抱著償還的心情?

  若真是如此,她究竟該如何才能讓他明白,他與她之間,根本不存在虧欠與償還這種東西呢……

  頂著一身的風塵,西門殘破靜靜地站在弄梅閣前。

  這一路,他不顧軍隊的行軍時間,披星戴月地趕路,只為了能提早回來見他心中最想見的人。

  可如今,站在她的門前,他卻退縮了。

  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來,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來,特別是回想起與花蕊別離的那時,她那冷漠、決絕的背影……

  不知這樣在門前站了多久,突然間,西門殘破身前傳來一道細嫩嗓音——

  “姑爺,您回來了!回來了怎麼不進來呢?姑娘在梅池旁賞月呢,您快去見見她吧!”

  “小小花……”望著眼前那久違的可愛面孔,西門殘破的眼眸好酸、好澀、好熱。

  “姑爺,您發什麼傻呢?快去、快去啊!”推著西門殘破的背,小小花努力地將他推入弄梅閣後,便一溜煙地朝梅池那兒跑去,口中還不斷地喚著,“姑娘、姑娘,姑爺回來了!姑娘!”

  心情,是那樣的緊張,緊張到他幾乎都聽得見自己那有如戰鼓般的心跳聲,但最終他還是緩緩地踏出腳步,朝著那個在這世上他最牽掛的人兒走去。

  月光下,梅池旁有一人靜靜地坐在石椅上,她優美的側臉微微地抬起,睫毛眨也不眨地望著天上皎潔的月牙兒……

  “我……”走至石椅旁,西門殘破張開口,但不知為何,“回來了”那三個字怎麼也說不出口。

  “恭喜你,”終於,那個仙子般的女子將臉轉向他,露出一抹輕笑,“凱旋歸來。”

  “謝謝。”望著那個美得幾乎讓人忘了思考的笑容,西門殘破的雙唇張了又閉、閉了又張,半晌後才吐出了兩個字。

  “珍珠公主沒事了。”站起身來,花蕊淡淡地說著。

  “謝謝。”

  是的,謝謝,因為除了這兩個字,他不知還該說些什麼。

  “瞎老頭我也幫你照顧好了。”

  “謝謝。”

  “老張我讓人幫他找了個差事,現在有吃有喝,逍遙得很。”

  “謝謝。”

  “你以前當火防員時,那些曾被你救過的人所送來的謝禮,我也先幫你收下了。”

  “謝謝。”

  “那你找我還有事嗎?”緩緩地抬起頭,花蕊輕輕地問著,“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我……”望著那對柔美晶亮的眸子,西門殘破喃喃說著,“謝謝……”

  是啊,她什麼都替他想得好好的、辦得好好的,他還能說些什麼?

  除了謝謝,他還能說些什麼……

  “既然如此,我就先去歇息了,你的屋子還在,你也早點歇息吧。”

  “謝……”西門殘破口中的話,在花蕊優雅地轉身離去後,斷在了風中。

  望著那個纖纖背影,西門殘破的眼眶是那樣的濕熱。

  她還是那樣的美,甚至比他記憶中更美了……

  他多想緊緊地擁著她,對她說出他心中真正想說的話。

  但他沒有資格,根本沒有資格!

  從初見她開始,她就不斷地幫著他,這麼久以來,幫了他那麼多的忙,卻一句抱怨都沒有,而他,不僅什麼都沒有回報她,還屢屢強迫她做那些她一點都不願做的事……

  這一世,他也許還欠很多人,但他明白,這輩子,他就算想還也永遠還不了的只有花蕊,只有花蕊……

  所以,如果可以,他會用一輩子去還她,也願用一輩子去還她,只要她願意開口。

  蕊沒有開口,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

  雖然西門殘破依然住在弄梅閣的角落裏,雖然西門殘破經常陪伴在她的身旁,但她幾乎從未對他開口要求過任何東西。

  這樣的日子,西門殘破真的過不下去了!

  因為他沒有立場、沒有資格、沒有身分在弄梅閣住下去,儘管小小花及弄梅閣裏的下人們日日喚他姑爺……

  所以,由戰場回來的一個月後,西門殘破終於俏悄地離開了弄梅閣。

  而離開弄梅閣之後,他瘋狂地在大江南北跑,目的只為尋找一些稀有、珍貴的藥材,因為這是他唯一想得到、可以幫得上花蕊的地方。

  畢竟她身為醫者,登門求醫的人又那樣多,病症又多是那樣古怪,他為她找來的藥材,總有一天會用得上的,一定會的……

  正因為如此,所以無論是高山、大海、深澗、密林、沙漠,西門殘破都—一踩過,然後將那些珍貴藥材小心翼翼地包裏好,不辭千里地送回弄梅閣,悄悄地放在花蕊房門前,悄悄地再度出發……

  這天,西門殘破又來了,帶著他費了七天七夜、等待著它在山巔上綻放的那一刻終於采來的金線葵,來到了花蕊的屋前。

  然而,正當西門殘破才剛彎腰放下藥材時,卻聽到了花蕊的聲音由他的頭上傳來——

  “你不要再來了!我再也不想看到這些東西,把你帶來的東西全部拿走!”

  “我……”望著花蕊冷漠無比的小臉,西門殘破徹底愣住了。

  他……做錯了嗎?

  他知道她不會在乎這些東西,但這是他唯一能想到可以表達他的謝意與歉意的方式……

  “你這種償還的遊戲到底玩夠了沒有?!”看也不看西門殘破一眼,花蕊冷冷地說道。

  “這不是遊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西門殘破只能手足無措、笨拙地盡力解釋著,“我只是想……”

  “只是想什麼?”花蕊輕哼了一聲。

  “只是想……”見識過大風大浪,面對過各式各樣兇惡對手的西門殘破,此時面對著花蕊冷冷的眼眸,卻什麼也說不清楚,“也許有一天……你會用得著……”

  “要用什麼我自己會去找,不必你多管閒事!”花蕊眯起眼,“你這麼做到底是什麼意思?想讓我感謝你?”

  “不!”聽到花蕊的話,西門殘破慌忙、淩亂地將心中的話毫不修飾地吐露出來,“這只是我的一點心意,因為我欠你太多太多了,多到這輩子都還不清……這些東西,雖然我知道你不需要,也知道你看不上眼,但是,除了這麼做,我不知道還能怎麼做……我只想告訴你,我會用一輩子償還你的,只要你開口,花蕊,只要你——”

  “不要叫我的名字。”打斷了西門殘破的話,花蕊終於轉頭正視他的眼眸,“像你這種一輩子為了‘償還’二字而活的男人,根本不配叫我的名字,更何況,我從來沒有要你償還過!”

  聽到“不配”兩個字,西門殘破的心仿佛被萬根銀針齊刺般劇痛不已。

  不配,他不配叫她的名字……

  是啊,他早知道自己不配,早知道了。

  只是,除了這樣做,他還能怎麼做?

  他只是希望她高興,只是希望她開心,只是希望這樣做以後,能讓她明白,他真的是願意為她做任何事,只要她開口……

  更何況,在他的心底一直有一個小小的奢望,就是這樣做以後,他還可以有機會見到她,有機會……讓她知道他……還在……

  “你以為‘償還’很了不起嗎?”望著西門殘破僵直的身子,花蕊冷哼一聲,語聲淡漠無比,“你以為這就是負責嗎?你以為你還得完嗎?你以為還完了就沒事了嗎?你究竟把別人都當成什麼了?!”

  “我……”聽著花蕊一連串的詢問,完全無法回答的西門殘破,只能傻傻地望著她那一臉、一身的怒氣。

  “像老張!”看著西門殘破一臉無措,花蕊強迫自己硬下心冷冷地說著,“你當真認為他跟在你身旁就是為了償還你對他的救命之恩?”

  “他……”

  “在你的心中,人與人之間難道只有傷害、施恩跟償還這種簡單的關係嗎?

  老張之所以一直跟在你身旁,是因為他認為你是一個值得他信賴的人,他喜歡你這個人,他敬佩你這個人,是因為你在他的心中是一個他願意一直跟隨的人!”再也忍耐不住了,花蕊用盡全力地喊著,喊得眼淚都幾乎滲出眼眶了。

  愣愣地聽著花蕊的話,西門殘破根本一句話都回不上來。

  “珍珠救你,是因為她圖你什麼東西嗎?難不成她還未卜先知地圖你以後可以救她、代她上戰場嗎?回答我啊!”

  “不……不是……”

  是啊,當然不是,他救老張,是因為他想救老張,從沒想圖他什麼東西!!

  而珍珠救他,也是因為她想救他,從沒想圖他什麼回報……

  “你到底把別人的善意都當成了什麼?你到底把我的心當成了什麼?你為什麼要把人性中的真誠、善意、美好,都當成了可以交易的東西?你為什麼不明白,雖然有些事情發生過後永遠無法彌補,但只要你記住它,你明白它錯在哪里、永遠不再那樣做,也制止別人那樣做,並且盡你所能去幫助被你傷害過的人,好好過好你的每一天,體會人與人之間最高貴的情感,這才是最重要的?

  你為什麼不去好好想一想,我至今所做的一切,真的只是為了那五片花瓣嗎?”

  “我……”聽著花蕊一句又一句的“你為什麼不明白”,西門殘破的腦子全混亂了,“我……”

  “好,你要償還是不是?”仿佛下定決心似的,花蕊一扭身,回房去將以前西門殘破送來的所有藥材全塞回他手中,“可以,我就讓你償還!”

  “花……”望著自己手中塞滿的東西,西門殘破絕望地低喊,“不……”

  “從今而後,我要這個抱著償還心態的你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忍著淚,花蕊不斷地深呼吸,“因為用這種償還心態出現在我面前的人,只會讓我煩躁、讓我厭惡,我討厭看到這樣的人,我討厭!所以只要這個對我永遠抱著償還心態的人不出現,就是對我的償還!”

  她說什麼……

  只要這個對她永遠抱著償還心態的他不出現,就是對她的償還……

  只要他不出現……

  “你走、你走!”

  門,砰的一聲在西門殘破的眼前關上了,而他的心,也砰的一聲化為碎片,再也無法恢復……

  她的“藥”下得太猛了嗎?

  四個月了,他居然真的不見了,居然真的再沒訊息了?!

  這個男人究竟是傻還是笨……

  趴在枕上,花蕊無助地想著,而淚水早已流幹了。

  他可知道,每當她在黑暗中看著他一身疲累,甚至又添新傷、風塵僕僕地來到她房前,只為送給她那些藥材時,她的心有多痛……

  他可知道,那天的她,只不過是不想他再抱著償還的心情留在她身旁;只不過是想讓他明白,他不必獨自背負那麼多的苦、不必活得那樣辛苦;只不過是想讓他瞭解他也可以活得輕鬆自在些,所以才會那樣說啊……

  他可知道,她只是想讓他明白,她要的是一個全心全意愛她,而不是為了償還才一直陪在她身旁的男人……

  “傻瓜……傻瓜……”

  雖然心中好痛、好思念,但花蕊真的想知道,他是依然活在那黑暗世界之中繼續行屍走肉,還是他真的想通了,所以知道……再不用……與她有任何的瓜葛與聯繫……

  花蕊沒有答案,也沒有人可以給她答案。

  但如果真有上蒼,花蕊寧可答案是後者,因為那樣一來,起碼他終於不用再背負那麼多的苦與悲,終於可以快快樂樂、自自在在……

  “姑娘,姑娘!”

  輕趴在枕上,任眼中的淚如決堤般地浸濕衣襟時,花蕊聽到門外傳來小小花的急促喊聲。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我睡覺的時候放肆!”擦幹眼淚,花蕊故意像往常一樣低斥道,因為她不想再讓所有的人因看到她消瘦的模樣而滿眼悲傷。

  “不是,姑娘,那個……”雖聽到花蕊的話,但小小花依然在門外拼命地敲著門,“姑爺來了!”

  “姑爺?”愣了愣,花蕊連忙打開房門。

  “是啊,西門姑爺剛剛敲了門,說要來……討碗水喝!”就見小小花臉上驚喜交加,而手中還拿著一個青瓷壺。

  “你給他送水了嗎?”儘管心跳如雷鳴,但花蕊還是故作鎮靜地問著,“他……喝完了嗎?”

  “小小花只給被請到梅樹下坐的姑爺送了小半碗水,”小小花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然後一個勁兒地把手上的青瓷壺塞到花蕊懷中,“小小花好忙啊,實在沒空去了,所以姑娘您快把水送去給姑爺吧……”

  說完話後,小小花一溜煙地就往遠處跑去。

  “這死丫頭片子……”望著那兩根不斷甩動的小辮子,花蕊喃喃說著,然後就想回房去梳梳頭。

  但腳才一動,花蕊就又立刻轉過身,往庭院跑去,直至望見了一個熟悉的高大背影後,才放緩了腳步,低下頭不自覺地拉了拉自己的衣裳。

  著急什麼啊,弄得好像她很想見他似的……

  更何況,就算是真的,也不能讓現在不曉得抱持何種心情的他知道啊……

  “我剛好經過這裏,”就在花蕊低下頭心亂如麻時,前方傳來了西門殘破的聲音,“所以便進來討碗水喝。”

  緩緩地抬起頭,花蕊望見了前方那個身處落英繽紛的樹下,帶著一臉笑意的男子。

  是的,一臉笑意。

  西門殘破竟笑得那樣從容,那樣沉穩,那樣……令人移不開目光……

  “我還能再喝些嗎?”靜靜地走至花蕊身旁,西門殘破含笑問道。

  “什麼?”望著那雙不同於以往,雖有些疲累但卻晶亮、溫暖、開朗、釋懷的眸子,花蕊喃喃地問著。

  “水。”

  逕自取過花蕊手上的青瓷壺,西門殘破伴著她走至石桌旁,然後大大方方地坐下、倒水、喝水。

  他無聲無息地消失了這麼大半年,如今出現了,卻只是路過,只是想跟她討水喝……腦子,完全的混亂了,花蕊只能傻傻地瞪著西門殘破,什麼話都說不出。

  “如果不方便的話……”望著花蕊一語不發的模樣,西門殘破將手按在石桌上,站起身來。

  “我有說不方便嗎?”轉過身去坐至西門殘破的對面,花蕊背對著他,悶悶地說著。

  是的,好悶,悶得她幾乎都透不過氣來了,而這全都是因為眼前這個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男人!

  而她,居然還為他擔心,擔心得連覺都睡不著……

  “你最近好嗎?”望著花蕊消瘦的背影,西門殘破輕輕地問道。

  “吃好、睡好、喝好……什麼都好!”花蕊折著手中的梅枝,賭氣似地說道。

  “是嗎?那就好。”

  那就好?就只有這樣?

  “你呢?”心中掙扎許久,花蕊望著手中的梅枝,還是忍不住地開口了。

  “還行。”西門殘破點點頭,將青瓷杯放在石桌上,“我兩個月前開始幫人跑鏢,局裏連我一起有五個人,老張也在,大夥兒相處得不錯,平常有事就出去跑鏢,沒事大夥兒就聚在一起喝喝酒、談談天。”

  “兩個月前?”愣了得,花蕊喃喃說著,“是嗎……”

  原來他兩個月前就開始跑鏢了,而直到今天才出現,看樣子真是路過了……

  “姑娘,那個在梅字房裏的吐血了,吐得起碼有兩升了……”

  “知道了。”花蕊在心底輕歎一聲後站起身,轉向西門殘破,輕咬著下唇,“你……”

  她想問的是,他是會待下,還是會離去呢?

  “你忙你的,我不叨擾了。”西門殘破站起身,望著花蕊淡淡一笑,微微一頷首,便回身離去。

  居然走得那麼雲淡風輕,那麼沒有一絲遲疑!

  “等會兒!”

  “怎麼了?”聽到花蕊的叫聲,西門殘破立即停下了腳步,回過身望著她。

  “你……知不知道我其實是公主?”花蕊吞吞吐吐了半晌後,終於咬著牙說道。

  公主?!誰知道是不是呢?

  雖然花蕊早拿到了五片花瓣,但在拿到後,她才發現,自己竟然一點也沒有想去知道真相的欲望!

  因為在經歷過那麼多的事後,她終於明白,現在的她有個好姥姥、有個好師父、有群好姊妹、有群好朋友,她根本不必也不再想知道自己從何而來。

  畢竟現在的她比起大多數人來說,已經很幸福了,真的很幸福了……

  而此時此刻,她之所以這麼說,只是想看看,當西門殘破知道她是“公主”後,會不會還自認配不上她。

  因為,只要他還認為配不上她,那麼,他倆也許就真的沒有未來了……

  “這世上,”望著那抹小小的白色身影,西門殘破笑了,連眼眸都盈滿笑意,“沒有人比你更適合這個稱號。”

  說完這句話後,他轉過身去,繼續踏著腳步往弄梅閣外走去。

  居然走了,就這麼走了,真的走了……

  望著那個毫不眷戀的背影,花蕊的淚,奔流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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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0-10-29 00:10:39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花蕊原以為西門殘破再也不會出現了,可事實卻非如此。

  他依然會來,有時,他—個人來,坐在花園的涼亭石椅中,對她講述他跑鏢一路上發生的趣事,偶爾還帶給她一些在路途中買的可愛小玩意兒。

  有時,他沒有來,但他鏢局裏的夥伴會來,帶著他在外地買的小東西來,然後問問她的近況,聊聊他的近況。

  他真的變了……

  走在細雪之中,花蕊默默地想著。

  不僅話變多了,笑容變多了,連神情都變了。

  究竟是什麼人、什麼事改變了他?

  有可能是她嗎?有可能是她的那一番話真的讓他想通了嗎?

  但若是她,為何他從未對她開過口?

  這天,弄梅閣裏的梅花綻放了,而離上回西門殘破親自到來,已有半個月之久。

  在細雪中走入弄梅閣的花蕊,心情惡劣到不行,因為她今天去參加了一個婚禮,而婚禮後,竟有人不識相地送了她一件嫁衣!

  什麼意思?諷刺她嫁不出去嗎?

  “成親了不起啊?我又不是沒成過親……”回到房內後,花蕊將嫁衣丟至床上,坐至銅鏡前喃喃自語,“雖然……只有我個人這麼認為而已……”

  是啊,雖然沒有儀式,但在她的心中,她始終當他是她的……夫君。

  只不過,只有她一個人這麼認為,只有她一個人……

  坐在銅鏡前暗自垂淚,半晌後,花蕊突然站起身,打開了檜木衣箱,由其中取出一個油紙包,輕輕地打開,望著西門殘破第一次送給她的那副耳墜。

  將耳墜戴至耳上,花蕊換上那件紅嫁衣,然後為自己梳了個頭,化了點淡妝,靜靜地望著屋角那座大銅鏡中的自己,望著自己永遠也沒有機會在別人面前出現的模樣。

  新嫁娘,都是這樣的吧……

  都該是這樣一身的紅,然後懷著忐忑與期待,等待著某人將那個被她放置於一旁的紅蓋頭掀開吧……

  紅蓋頭,該是由誰為她戴上呢?又是何時該戴上呢?

  而當那人終於掀開紅蓋頭時,臉上會有什麼樣的神情呢……

  傻傻地望著鏡中的自己,花蕊任自己思緒紛飛。

  就這一回吧,讓她作個永遠不可能實現的夢吧……

  然而,就在花蕊默默地作著夢時,她的房門,突然傳來了一陣輕響。

  “誰?”聽到那突如其來的敲門聲,花蕊整個人都愣住了,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地傻站在銅鏡前。

  “我。”

  門外傳來的是西門殘破那熟悉的聲音。

  “你來了……”不知究竟該不該開門,但半晌後,花蕊終究還是輕咬著下唇走到房門前,然後輕輕地將門開個小小的縫,心中滿是酸澀。

  是的,她不敢將門全部打開——

  因為她不敢讓西門殘破看到她穿著嫁衣的傻模樣!

  因為她不敢讓西門殘破知道她竟只能一個人傻傻地、孤單單地在自己的房中穿著嫁衣……

  “有事嗎……”花蕊輕輕問道。

  “沒什麼要緊事。”望著只開了一小條縫的房門,西門殘破靜默一會兒,將手裏的布包塞進門縫。“拿著吧。”

  一等花蕊接過了布包,他望瞭望天上的月,便大步地往前走去。

  望著手中的布包,聽著西門殘破離去的聲音,花蕊的眼眸整個蒙朧了。

  她抱著布包,朦朧著眼,忍不住地由門縫中望向那個愈來愈遠的背影……

  “站住!”但半晌後,她突然拉開房門大喊,“你的背怎麼回事?!”

  “沒什麼大礙。”西門殘破沒有轉頭,只是輕輕地說著,“天冷,你快把門關上吧,要不受了風寒就不好了。”

  “你給我回來!”沖出門外硬將西門殘破拉回溫暖的房內,花蕊手忙腳亂地將他按在榻上,“怎麼傷的?誰傷的?”

  “沒事……”望著站在自己身前的花蕊一身的紅嫁衣,以及雖只化著淡妝卻已絕美至極的臉龐,西門殘破的眼眸驀地一暗,別開眼輕輕笑道,“我自己回去處理就行了,真的。”

  “給我閉嘴!”小心又輕柔地將西門殘破的上身衣裳脫下,花蕊望著他那原本就傷痕累累的背又添新傷,淚水再忍不住地滑落,“給我閉嘴……”

  “別這樣,我一點也不痛。”見花蕊一邊拭淚一邊拿著她的白衣裳為他止血,再望著她身上那襲紅嫁衣,西門殘破低聲說道。

  “你不痛我痛!”花蕊瘋狂地含淚低喊道,為西門殘破包紮傷口的手都亂了,“你可知道,看著你身上這傷我多心疼?!你可知道,望著你原本便已傷痕累累的背上又添新傷,我有多不舍?!你根本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

  心中那不舍的痛,讓花蕊盈滿淚水的眼再看不清西門殘破的傷,讓她的手抖得再無法為他包紮,但她還是不斷地重紮、拆下,再重紮……

  等到西門殘破身上的傷終於處理完畢後,花蕊也已經哭得幾乎都喘不過氣來了。

  “你……根本……不知道……”

  “我知道。”

  輕輕將哭得讓人心碎的花蕊抱至床榻上坐著,西門殘破逕自走出房間,取來一盆清水幫她將手上及臉上的血漬、淚水及髒汙輕輕擦去,然後握著她的手靜靜地看著她,以及她耳上那副他細心為她打造的耳墜。

  “這身衣裳穿在你身上很美。”許久許久之後,待花蕊的啜泣終於緩和後,西門殘破輕輕說道。

  “那又怎樣?”聽見西門殘破這麼說,花蕊的心更痛了。

  他竟說她穿這衣裳好看?!他竟說她一個人孤零零,只能在自己房中穿給自己看的這身衣裳好看……

  “我從沒看過比你更美的新嫁娘。”輕輕扶起花蕊,西門殘破讓她站在自己身前,“但你可知道,當洞房花燭夜之時,這衣裳不該是這麼穿的。”

  西門殘破的話,讓花蕊眼中的淚水再一次潰堤。他竟還這麼說,竟還這麼說……

  “我教你,你把眼閉上。”

  就算想睜開,花蕊的眼也早被淚水沖刷得睜不開了。

  但在淚水之中,花蕊忽然發現,她的頭上垂下了輕紗,她的高領嫁衣被拉至肩下,她頸上的抹胸系帶被解開、抹胸被取下,而褻褲也被褪下……

  完全不明白西門殘破在想些什麼,花蕊只能傻傻地任他擺佈。

  “張開眼。”半晌後,西門殘破輕輕地說道。

  花蕊緊咬著下唇許久後,終於緩緩地睜開淚眼。

  “你可知,在洞房花燭夜之時,會有一個愛你的男子,如此對待你。”

  啞著嗓音,西門殘破輕抬起花蕊俏麗的小臉,隔著他剛剛為她披上的紅頭紗,將唇印在她的唇上。

  這個吻,是那樣的輕,那樣的柔,輕柔得讓花蕊的心都碎了。

  “你可知,在洞房花燭夜之時,會有一個愛你的男子將你的紅唇吻腫、吻痛,卻依然不停止……”

  啞著嗓音,西門殘破望著花蕊星目迷離的嬌美模樣,放肆、激狂地吻著她,用舌撬開她的唇,強迫她的丁香舌與他的交纏在一起,又用力地吸吮著她口中芳香的蜜汁。

  怎麼了?他究竟怎麼了?他從未這樣的,今夜為何……

  被這個激情的吻吻得再也無法思考,花蕊只能傻傻地任由西門殘破如他所言般,將她的櫻唇吻腫、吻痛,然後依舊不停歇……

  “你可知,在洞房花燭夜之時,會有一個愛你的男子將如此絕美的你拉至銅鏡前,然後站在你的身後,靜靜地凝望著你?”

  什麼?!

  尚未由那個激吻中恢復的花蕊傻傻地望著西門殘破,然後發現他確實那麼做了!

  望著銅鏡中的自己,花蕊有些恍惚了。

  這就是洞房花燭夜她真正該有的模樣嗎?

  鏡中那個穿著緄金邊大紅嫁衣,因衣領被往下拉致使雪白雙肩微露、豐滿酥胸若隱若現,白皙的右腿則因嫁衣分開的下擺而誘人地暴露在空氣中,雙唇微啟、雙頰如豔、吐氣如蘭、美目朦朧的女子真是她嗎……

  她怎會有如此妖嬈絕媚的一天?

  而她身後那個用愛戀目光凝視著她的男人,真的是西門殘破嗎?

  “你可知,在洞房花燭夜之時,會有一個愛你的男子將你擠至鏡前,並將你的右邊豐乳由嫁衣裏輕輕掏出、捧起,讓它整個綻放在空氣下,然後,用食指摩拳它的下緣,直到你的粉紅色乳尖緩緩地緊繃、挺立為止……”

  “唔……”當西門殘破如同他所言般將她擠至鏡前,溫柔地愛撫時,花蕊再忍不住地嚶嚀出聲了。

  她覺得身上好熱好熱,雙乳被他揉弄得又酥、又麻、又痛、又脹,全身的力氣似乎都被抽空了……

  “你可知,在洞房花燭夜之時,會有一個愛你的男子,在你的粉紅色乳尖如他所言的緊繃時,以拇指及食指輕拈起它,左右擰轉之後,將它不斷地往外拉去……”

  “啊呀……”當乳尖真的被他輕輕向外扯去時,花蕊只能不住地低喘輕吟,然後將頭抵到了銅鏡上。

  “你可知,在洞房花燭夜之時,會有一個愛你的男子雙掌都覆到你挺俏的豐乳上,盡其可能地挑逗你,讓你只能不斷地發出他最想聽到的,那甜膩、柔軟、誘人且銷魂的嬌啼聲……”

  “你……啊……別說了……”

  聽著西門殘破曖昧的話語,感受著他邪肆的舉動,花蕊不斷地嬌喘,身下也湧出一股溫暖的蜜液。

  “你可知,在洞房花燭夜之時,會有一個愛你的男子,悄悄地將他的大掌伸入你的嫁衣之下,然後輕撫你雪白的臀瓣,一回又一回……”

  “呃啊……”當西門殘破的大掌觸及她的雪臀時,花蕊嬌啼起來,不斷地想夾緊雙腿,就怕被他知曉自己已然為他動情。

  “你可知,在洞房花燭夜之時,會有一個愛你的男子,用腿硬勾起你那因羞澀而緊緊合住的腿,然後一手用力搓揉著你早已敏感、腫脹、酥麻的雪乳,另一手則俏俏探入你身下最私密之處……”

  花蕊被他強勾起的腿無助地顫抖著,而那徹底綻放的花瓣,此刻也微微地抖顫著。

  “你可知,在洞房花燭夜之時,會有一個愛你的男子,用手指撥開你身下的花瓣,探視著它是否熱情,然後在知道你已為他綻放之後,用手指輕拈你的蜜汁,在其中來回滑動……”

  “啊啊……”

  當那粗糙的手指來回撫弄著她最柔嫩的花瓣,並且有意無意地觸及那顆濕潤、敏感的花珠時,花蕊再也管不住自己,只能任那一聲聲曖昧又羞人的媚啼聲由口中流泄而出。

  “你可知,在洞房花燭夜之時,會有一個愛你的男子,在發現你已為他動情後,將他隱忍許久的堅挺抵在你濕透的花口處,等待著你成為他的妻……”

  感覺著西門殘破那火熱碩大的堅挺真真實實地抵在自己濕透又微疼的花口處,花蕊徹底地羞了!

  “你可知,在洞房花燭夜之時,會有一個愛你的男子,將他緊繃的堅挺一寸又一寸地刺入你又緊、又熱、又濕的花口前端,然後用力拈住你的花珠,等著你叫他夫君……”

  “啊……夫君……”當他的碩大一寸寸地擠進她的花徑時,花蕊的眼眸整個迷離了,口中只能隨著西門殘破的話語不住地喚著,“夫君……”

  聽著花蕊用那又嬌、又柔、又媚的嗓音喚著“夫君”,西門殘破的眼眸深邃如潭。

  “你可知,在洞房花燭夜之時,會有一個愛你的男子,在再也無法克制的情況下,將你整個人抱至床榻上,然後分開你的雙腿,望著你身下那濕透的花瓣,將手指刺入其中……”

  “夫君……不要……好羞……”當整個人被抱至床榻上,雙腿被分得大開並架至他肩上時,花蕊小手緊抓著嫁衣的下擺羞極地輕喊。

  “我就要看你羞,”望著嬌喘微微、俏臉酡紅,且任由他邪肆對待的花蕊,西門殘破輕輕吻上她的頰,然後讓自己的手指不斷地在她溫暖、濕潤、緊窒的花徑中來回戳刺、旋轉、按壓,“讓你羞。”

  “啊呀……”當西門殘破的手指在花徑中引起一陣狂潮時,花蕊無助地弓起身子尖叫。

  “蕊兒,我要你望著我的眼眸,用你最令人銷魂的嗓音,對我說出那些羞人的話。”凝視花蕊滲出薄汗、染著紅雲的迷人俏臉,西門殘破輕輕地說著。

  “我不……”望也不敢望向西門殘破,花蕊嬌羞地說著,然後在他的手指突然深深往她的花徑一刺後,尖叫了起來,“啊啊……”

  “蕊兒……我想聽。”

  “人家……人家……那裏……被你弄得……好難受……”在西門殘破的邪肆對待下,花蕊只能顫抖著嘴角輕啼,“不要……這樣……了……”

  “那要怎麼樣?”抽出手指,西門殘破又一次將自己的堅挺輕輕刺入她顫抖的花徑前端,手指改為逗弄那顆紅腫敏感的花珠,“這樣行嗎?我的蕊兒,要我刺穿你嗎?”

  “你……你……”望著西門殘破含笑的眼眸,聽著他口中曖昧的話語,花蕊又羞又怯地別過眼去,“討厭……”

  “討厭?”西門殘破又一笑,然後用力地一挺腰,將自己的堅挺徹底刺入花徑的最深處,“那這樣呢?我的蕊兒。”

  “啊啊……”當許久未與人歡愛的身子被他完全刺穿後,花蕊尖叫了起來,“討……厭……”

  “你這小身子是我一個人的,永遠是我一個人的,”一手握住花蕊的豐乳用力搓揉著,西門殘破瘋狂地將自己這陣子的思念灌注在她體內,“我想怎麼欺負你,就怎麼欺負你!”

  “夫君……”在他激狂的律動中,花蕊身下的蜜汁徹底濕透嫁衣,也濕透了床單,而當那陣無與倫比的高潮來臨時,她瘋狂地尖叫出聲,“啊啊……”

  “不是討厭我嗎?為何叫得那樣媚浪?”望著花蕊高潮時星目迷離的絕美容顏,西門殘破緩緩地放慢了速度,然後在感覺到她體內的痙攣趨緩後,又一次地瘋狂衝刺起來,“說啊,為什麼?”

  “你弄得……人家……高潮……了嘛……” 當又一次的高潮來臨,並且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還要猛烈、銷魂時,花蕊輕泣嬌啼,“夫君……人家……高潮了……”

  “還不夠。”在花蕊體內的高潮痙攣尚未結束時,西門殘破將她翻了個身,由身後深深地、猛烈地再刺入她那不斷溢出蜜汁的花徑,“因為今夜就是你我的洞房花燭夜,而我要你這輩子永遠也忘不了這一天!”

  這個激狂的洞房花燭夜幾乎持續到天明,直到花蕊再也動不了地癱在西門殘破懷中,不斷地喃喃喚著“夫君”……

  “我的蕊兒……”由身後輕擁著花蕊,西門殘破愛憐地將頭埋在她的頸項間,“我是如此的愛你,愛得勝過我自己的生命……”

  “你胡說……”穿著那襲沾滿了彼此體液的淩亂嫁衣,花蕊疲累地合著眼眸,長長的睫毛上有著點點淚珠,“你才不愛我,否則……為何……會留我一個人……傻傻的等……”

  “因為以前的我一直認為自己配不上你,”輕拭去花蕊的淚珠,西門殘破輕輕說道,“一直內疚我竟用這雙手弄髒了你潔白的身子,所以儘管早已為你動了心,卻怎麼也不敢讓你知道。”

  “你……”緩緩睜開眼,花蕊望著西門殘破深情的眼眸,小手再也忍不住地撫上他款款深情的臉。

  因為她終於明白,為何第一次與她歡愛時他要流淚,那淚……是為她而流的……

  “在遇見你之前,我沒有家人,沒有朋友,一直都只有一個人,也一直以為我之所以繼續活著,就是為了償還先前所犯的過錯。”輕歎一口氣,西門殘破忘情地輕吻著那雙白皙的柔荑,“遇上你之後,我慢慢被你的純真、稚氣、可愛吸引,雖然知道我欠了你那樣多的情,可卻又在心底希望,別人的情我一定要快些還完,因為如此一來,我就只剩對你的情,如此一來,我便可以一輩子陪在你的身旁……”

  “傻瓜……”聽著西門殘破娓娓道來,花蕊的眼眸又朦朧了,“傻瓜……”

  “可是這個傻瓜好愛好愛你。”西門殘破輕吻著花蕊的臉頰,“所以如果你願意,可否讓我不再孤孤單單一個人?如果你願意,可否在我們的孩子滿月時,讓我將這份喜悅與我的朋友分享……”

  “你……”想起西門殘破的過去,花蕊的眼眶又紅了。

  “可以嗎?”西門殘破輕輕問道。

  “那你為什麼到今天才……”雖然知道了西門殘破對她的深情,但一想起這陣子所受的煎熬,花蕊不禁低下頭默默地說著。

  “那是因為我傻,因為我過了好久才想通了你的那席話,想通你之所以趕我走,是要我以一個男子愛一個女子的心待在你身旁,想通我當時之所以心那樣的痛,並不是因為歉疚,並不是因為我欠你的情還不了,而是由於再也無法看到你……”

  “那你為什麼還要過了那樣久才來找我……”

  “因為若非你今日為我的傷心疼、哭泣,我實在猜不透你是否也像我戀著你一般地戀著我。”西門殘破又輕歎一口氣,“所以我只能告訴自己慢慢來、慢慢試,慢慢想辦法讓你也愛上我……”

  “傻瓜……”

  “可你還是愛上了一個傻瓜。”

  “我……”

  “不許說沒有,否則……”

  “夫君……啊啊……”

  “蕊兒,放心的愛我吧!若你想知道我是何時愛上你的,往後,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來讓你明瞭……”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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