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18-3-19
- 最後登錄
- 2024-11-25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14942
- 閱讀權限
- 130
- 文章
- 29466
- 相冊
- 0
- 日誌
- 0
狀態︰
離線
|
第八十七章 突如其來的才華
女人自顧自的坐下,根本不理會兩人的目瞪口呆。
“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也許我能夠幫得上忙。”女人托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
“你……你是什麼人……”楊佩嘉愣愣的看著這個不請自來的漂亮女人。
“什麼人……不是很好解釋呢。”女人想了想。 “算是商人吧。”
歐凡的眼睛眨都捨不得眨,直愣愣的看著這個漂亮的不像人的女人,無論是那精緻的臉龐,白皙的脖頸,誘人的蝴蝶骨,還有那勾人眼球的豐滿胸部,無一不讓人著迷。雖然坐下之後看不到腿,但是剛剛匆匆的一瞥,那雙筆直的美腿早已經印到了歐凡的腦子裡。
“商人?找我們有什麼事情麼?”楊佩嘉看到男朋友一副豬哥摸樣,在桌子底下狠狠的踢了歐凡一腳,歐凡這才回過神來,擦了擦下巴上的口水。
“你對於一些東西的執著吸引了我。”女人仔細看了看楊佩嘉的臉,又看了歐凡的。 “小姑娘你比你男朋友還要重一些。”
“你難道不知道偷聽別人說話是不禮貌的麼?”楊佩嘉有些惱怒。
“啊呀呀,不要生氣嘛。”女人根本不理會楊佩嘉的憤怒。 “不如我給你們一些補償好了。”
女人看了看歐凡,伸出手來。那如玉石一般潔白無暇的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隻撥片。
“這個就給你好了。”女人將撥片遞給了歐凡。 “就當是試用品,如果還有需要的話,就來這裡找我。”
兩人看著那隻平凡無奇的撥片,有些發楞。這不過是在樂器商店隨時都能買到的普通吉他撥片而已。等到兩個人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女人早已不知所蹤。
“那女人是什麼人啊?”楊佩嘉四處打量,也沒有看到那個女人的身影,就彷佛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不知道。”歐凡還在回味那空氣中女人身上的香味。 “也許是魔術師之類的吧。”
“我看倒像是個女騙子。”楊佩嘉撇了撇嘴,對於剛剛男朋友對於那女人的態度有些吃味。
歐凡將撥片裝到口袋裡,剛剛那漂亮的女人給人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留下點東西有個紀念也好。
兩人在咖啡店喝了一杯咖啡。對於並不富裕的兩人來說,這已經是很大的奢侈了。
將楊佩嘉送走,歐凡回到和朋友一起合租的出租房,抱起了他那心愛的吉他。這吉他是他用好幾年的積蓄才買來的,所以格外珍惜。
手指輕輕的滑過琴弦,那聲音聽上去有些不著邊際。
“你又要開始練習了?”同住的朋友看著歐凡抱著吉他,開始苦笑。 “要不我出去躲一躲。”
“想跑,門都沒有,我還指望著你給我指導呢。”歐凡拉住了朋友。
歐凡的吉他是跟同住的朋友學的,也許是天賦不高,怎麼彈怎麼練,都不能夠彈出讓人感覺動聽的旋律。
“也許你真的不適合彈吉他。”朋友苦笑著看著歐凡。 “練習了這麼長時間,還是像是在彈棉花,也許你真的不適合這條路。”
“為什麼明明是同樣的曲子,我彈的聲音卻不如你好聽?”歐凡看著朋友問道。 “會不會是我用手你用撥片的原因?”
“不會的。”朋友搖了搖頭。 “把手指磨出繭子是每一個吉他手必須要經歷的,指彈能彈出很溫暖的音色,適合表達情感,而撥片一般是為了彈速度和彈出響亮的音色來用的。”
朋友離開了歐凡的房間,留下歐凡一個人坐在那裡看著吉他發呆。對於練習來說,歐凡花在上面的時間並不比朋友少,甚至是他的兩倍,卻怎麼樣也無法改變自己那糟糕的技術。
“也許,我也應該試一下用撥片。”歐凡想起剛剛在咖啡廳裡那個漂亮女人留下的撥片,有些心動。 “也許我彈得不好是因為沒有用撥片的原因。”
從口袋裡找出那小小的撥片,歐凡甚至還能夠聞到上面散發著那女人身上的濃郁的香氣。那香氣是如此的讓人難忘。
“試一下吧。”歐凡再次抱起吉他,用右手拾拿起撥片,拇指與食指夾持著撥片,輕輕的撥動了琴弦。
吉他那清脆的聲音在空氣中流過,讓歐凡有些迷醉。
“果然,用撥片要比用手好的多。”歐凡心裡想。 “那傢伙說不定是怕我超過他才故意不告訴我的。”
手指輕顫,歐凡彈起了一首老歌,吉他那悅耳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歐凡有些迷醉,也有些興奮。
一曲彈完,歐凡不由的跳了起來,他興奮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他甚至不敢相信剛剛那首曲子是他用這雙手彈出來的。
門被突然的推開,朋友帶著一臉的不可置信看著歐凡。 “剛剛那首歌是你彈的?”
歐凡愣愣的點了點頭,說實話,他也有些不敢確定。
“不會吧,你突然開竅了?”朋友感覺自己的下巴快要掉下來了,一個人能夠在短短幾分鐘裡面從一個菜鳥變成一個大師,這件事有些太匪夷所思了。
“喂,你這傢伙是不是故意的,明明用撥片比較好彈你之前卻一直叫我用手彈。”歐凡衝著朋友說道。
“你剛剛是用撥片彈的?你會用麼?”朋友看著歐凡有些愣。
歐凡一愣。 “什麼會不會啊?我沒感覺有什麼難用的啊?”
“你再彈一首給我聽。”朋友坐了下來。 “什麼曲子都行。”
歐凡拿起撥片和吉他,想了想,彈起了一首同桌的你。原本生澀的指法不知為什麼,變得十分流暢,悅耳動聽的音樂從歐凡的手指間傳出來,朋友聽得都愣住了。
一曲彈畢,朋友還沒有從震驚裡面回味出來。
“太棒了,簡直太棒了。”朋友鼓著掌跳了起來。“這首歌的難度對於初學者來說相當大,沒想到你可以彈的這麼棒。”
“你不是說我如果能夠流暢的彈出同桌的你就算是入門了麼?”歐凡有些得意。 “現在我算是入門了吧。”
“何止入門,就算是我們老師也沒有你彈的好。”朋友感嘆道。 “簡直算的上是大師的水平了。”
“哈哈,果然,我還是有天賦的。”歐凡有些得意洋洋。 “還有什麼有難度的歌?”
“試試BACH的《E大調前奏曲》。”朋友提議道。 “這首曲子能表現的完美的人不多,你試試。”
歐凡找出譜子,心裡也沒有底。這首曲子他從來沒有彈過,連譜子都不是很熟。
撥片輕輕的撥動琴弦,歐凡感覺原來這首歌沒有什麼難度,就連從來沒有彈過的譜子,也很自然的從手指間飄出,就像是已經彈奏了幾百遍,幾千遍一樣,就好像他從下生就會彈奏這首曲子一般。
歐凡不再去看那譜子,閉著眼睛,只憑著自己的感覺滑動手中的撥片,悅耳動聽的旋律很自然的便彈奏出來。
朋友早已經驚得合不上嘴。 “太……太強了……簡直……簡直就是……完美……”
“哈哈哈哈。”歐凡看著朋友那驚訝的樣子,得意洋洋。 “還想聽什麼?”
整整一晚上,歐凡都沉浸在自己的音樂里面,不能自拔,一首又一首,他的手根本就不想停下。
“已經快12點了。”朋友看了看表。 “不要吵到鄰居,明天再彈吧。”
“好吧,彈完這最後一首。”歐凡想了想,彈起了一首比較簡單但是很有深度的曲子—《月光》。
圓圓的月亮高高的掛在屋外的天空,散發著冷清的光芒,配合著那美妙的曲子,讓人迷醉。
“鐺”的一聲脆響,正沉浸在音樂中的兩人都愣住了。
歐凡低頭一看,那小小的撥片不知為什麼,斷裂成了好幾瓣,已經變得不能用了。
“完蛋了,居然斷了。”歐凡感覺有些心疼,這可是那麼漂亮女人留下來的,很有紀念價值。
“不要緊。”朋友安慰道。 “我還有不少,送你幾個好了。”
“剛剛那首沒有彈完呢。”歐凡感覺還是不太盡興。 “現在就給我,把那首歌彈完。”
“不要了吧。”朋友看了看表。 “都12點多了鄰居會不高興的。”
“快點拿給我,不然總覺得心裡空蕩蕩的。”歐凡催促道。 “彈完這首就睡覺。”
朋友看他一再堅持,無奈只好回到自己房間,找出了幾個撥片遞給歐凡。 “吶,這幾個你自己留著用吧,厚的薄的都有,隨你喜歡。”
“管他厚的薄的。”歐凡一把奪過朋友手裡的撥片,隨意拿起一個,繼續剛剛未完的曲子。
“怎麼回事?”歐凡愣了愣。再次拿起吉他的時候,他發現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就連手中的撥片都感覺那麼的彆扭。撥片撥動琴弦,聲音依然清脆,卻遠不如剛剛那般悅耳。
“這個不順手,換一個。”歐凡扔下手中撥片,拿起了一個看上去比較薄的。
依然是那樣的清脆卻不動聽的聲音從手指間響起,歐凡突然發現自己連譜子都記住不了。
“我到底是怎麼了?”歐凡有些搞不清楚。他找出了譜子,抱起吉他,開始絆絆磕磕的彈起那首《月光》。可是這一次所彈奏出來的曲子,不要說剛剛的那種意境,就連那簡單的曲調都有些變味了。
“喂,不會吧,你怎麼了?”朋友也有些奇怪。 “剛剛不是還彈得好好的麼?”
“我也不知道。”歐凡也愣住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怎樣也彈不出剛剛的那種感覺了。”
“不會吧……”朋友感覺有些冷。 “你不會是剛剛被RobertJohnson靈魂附體了吧……”
朋友感覺和歐凡呆住一起有些不安,縮了縮脖子,離開了歐凡的房間。
歐凡抱著吉他,看著扔在床上那斷裂的撥片,不知所措。
有話說:關於RobertJohnson這個人,我想很多學過吉他和愛好音樂的朋友應該都如雷貫耳吧。
RobertJohnson是一個傳奇,是一個詭異的傳奇。他一生中共錄過兩次音,第一次是1936年11月,地點是得克薩斯州的SanAntonio,第二次是1937年6月,地點是得克薩斯州的Dallas,那都是無與倫比的錄音。就是這兩次錄音,卻影響後面一代又一代的人。
Johnson的歌很多都是翻唱於別人的,但他賦予它們一種迷茫、孤獨和偏持的感覺。他四處表演,走遍了中西部、東海岸甚至加拿大,煤礦、地下酒吧、碼頭和小旅館都留有他的足跡,這樣也使他的演唱產生最廣泛的影響。他的成功終止於一年後的一次中毒,沒有驗屍也沒有人被起訴,這年他才27歲。據說他死前四腳著地,又吠又吼,像隻大狗。
而對於RobertJohnson的那才華橫溢,卻有著另一個傳說。
年輕的RobertJohnson原本只是一個彆腳的樂師,每次他想跟前輩樂手SonHouse、WillieBrown合奏時,總被怒喝斥退。他不甘受辱,遂離開故鄉,消失了好幾個月。當他再度出現,肩上斜斜掛著吉他,眼裡燃燒著神祕的火焰,對老樂手的嘩笑充耳不聞。 Johnson坐定,彈奏起吉他,所有人都被他出神入化的琴技征服了,連老前輩們都黯然失色,打從心底佩服起來。
這麼短的時間就變得這麼厲害,還能有別的門道嗎?顯然是跟魔鬼訂了契約了。他們是這樣傳說的︰每天午夜帶著你的琴,前往61號公路和49號公路交叉的十字路口,默念魔鬼的名字,不久便會有個身材高大的黑人出現,他會取走你的吉他,重新調音之後再還到你手裡。將有一股神祕的力量引領著你的手,讓你彈出從沒人聽過的絕妙音樂。不消說,那個高大的黑人就是魔鬼,學得這手神技的代價就是你的靈魂,你的餘生都將被惡魔詛咒。
所以,他從此就被魔鬼在夢魘中折磨,日以繼夜被地獄來的惡犬追逐。他被莫名的力量驅趕,無法在任何地方落戶生根,注定要在美國南方星羅棋布的鄉鎮村落間流浪。最後,他終於在一場演出之後,被某個忌妒的情婦或忌妒的男人用下了毒的威士忌害死。他死前痛苦掙扎了好幾天,據目擊者說,RobertJohnson四腳著地、繞室爬行、尖聲嚎叫,完全像隻大狼狗。
他的遺言是︰『我死後,救主會來帶走我的屍體』。他被埋在沒有任何標記的無名墳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