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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拉開門的剎那童聆怔愣了。
「不請我進去坐坐?」凌嬗貞主動開口,一臉慈祥笑意。
「我……」童聆囁嚅,咬了咬唇、轉頭偷瞄了客聽一眼,臉上勉強扯開一抹不自然笑紋。
「妳跟少謙的事,他都告訴我了!」童聆有所顧忌的舉動看在她眼中,她更加認定心中推測——事出必有因。
如單純的只出於兄長對妹妹的愛護,則童禺斷無如此激烈的反應,關於少謙與童聆的交往,他幾乎是為反對而反對。
這也正是她今早會出現在童聆住處的原因。兩個相戀的人,為何總有人會處心積慮的想要拆散他們呢?思及此,她心底沒來由地又昇起一抹苦澀情緒。
「我想見見妳哥!」她乾脆表明來意。
她想看看到底是怎樣一個鐵石心腸、迂腐的人,竟忍心拆散這樣一對金童玉女!
「伯母!我……」思及昨天哥哥的怒火,童聆噤聲。她不敢移動身子,更不準備請凌嬗貞入內,畢竟她長這麼大從未見過哥哥發那麼大的脾氣,甚至還甩了她一巴掌。
「讓她進來吧!」
正當兩人僵直時,童禺的聲音由客廳傳來。
童聆拉開門,後退了一步,讓凌嬗貞跨入客廳。
看見客廳裡的兩只大皮箱後,凌嬗貞轉頭問童聆。「妳要離開台灣?」她做了最壞的推測,再抬眸見到童禺深冷俊顏時,她的心抖了一下、臉色隨之暗沉……
太像了!天底下竟會有如此相似之人嗎?一個牽絆著她三十幾年的身影,瞬間閃過她大腦!她一顆狂跳的心不住地悸顫,深吸幾口氣後,她在心底尋到了答案!
原來這就是童禺極力反對的原因!
「我希望往後妳能約束妳兒子,別再來打擾我妹妹了!」童禺的手握緊了腕上手錶,那是一只老舊且似乎已有相當一段歷史的發條式手錶。
這只錶是父親至死都緊握不放的東西!
不過今日既已見到了它的主人,他就該將它物歸原主!
「這是妳的東西!」他由腕上脫下手錶,將它送回凌嬗貞手中。
凌嬗貞抖顫著手,收回屬於她的東西,翻過錶身,上頭鐫刻著幾個字──
贈與吾之最愛──童邑窘,凌嬗貞。
「我會帶著童聆離開台灣,希望往後童、凌兩家別再有任何的牽扯!」他轉過身表示不願再多談,直接下逐客令。
凌嬗貞揚起頭,腦海中閃過回憶往事的哀慟。「他還好嗎?」她答非所問,唐突地問。
她的問題令童禺微顫了下,轉過身、他眸底竄出了問號。「東西既已交到妳手中,妳何必再提有關他的事呢?」
如他記憶無誤——十三歲那年,他無意間由父親的口中得知,原來父母情感不睦的原因是父親心中深藏著另一個女人,且愛那個女人至深!
至於兩人為何分開,依童禺私自的推斷,應是那女人貪圖富貴,無法與父親共嚐甘苦!
但,今日所見……為何他會由凌嬗貞眸底看到那抹深切的哀慟呢?
「請你告訴我好嗎?」凌嬗貞眸中透出乞求意味。
「哥!」童聆見凌嬗貞漸趨蒼白的臉,急忙開口輕喚。
背過身、童禺踱開數步。「童聆三歲時,他就已經過世了!」他道出的言語令在場的兩個女人同時震愕。
童聆眨動著杏眸,由一開始到現在,她總算搞清楚了哥哥跟凌嬗貞話中的人是誰?
原來他們談的是她的父親!那……少謙的媽媽跟她父親又是……
童禺的答案,讓凌嬗貞不自覺地抖起了身子。「他走了……」竄動於眶底的淚,再也無法抑制地奔流……
「伯母。」童聆憂心的低喚。
隨著淚止,凌嬗貞卻狂笑出聲。「哈……為什麼天下的人都犯同樣的錯誤,非得將相愛的兩人硬生生的分開!」童聆與少謙的事件,是否又是她與他故事的另一個翻版呢?
為什麼?為什麼總有這麼多無知的人,執意做棒打鴛鴦的事呢?
他們又豈會知活生生被拆散的兩人,將永遠存活於生不如死的滋味中!
「什麼意思?」凌嬗貞的狂笑惹惱了童禺。
她止住笑聲,直言不諱:「如果你是因為我的關係,才反對少謙與童聆在一起。那……我願意承受所有的責難,我在此向你懺悔!」隨著語落,她雙膝一跪。
如果有錯就讓她一人來承擔吧!上一代的恩怨何苦加罪於下一代身上呢?
「伯母……不要呀!」童聆上前扶住凌嬗貞,她驚慌地轉向童禺。「哥!」
「就算妳下跪也無用!他們兩人本就是不該在一起的!」背過身、他無情地不再多語,表示一切沒得商量。
「那……我也只有長跪不起了。」凌嬗貞執拗的脾氣十分難纏。
夾雜於兩人間的童聆,完全慌亂地不知所措,深吸口氣後,她終於緩聲道:「伯母,妳起來吧!是我……是我自願跟哥哥一起回加拿大的,妳回去吧!」她拉起了凌嬗貞,臉上勉強扯出笑容。「叫少謙忘了我!他會找到比我更好上百倍的女孩!」她緊噙著眸底的淚,將無法道出口的話說盡。
「童聆!」凌嬗貞輕喚了聲,握著童聆的手微顫著。
「妳回去吧!別再讓我為難了!」不捨的放開了手,忍著心痛的感覺,童聆也跟著背過身去。
忍不住的淚冉冉滑落,她知道這一放手,她將會永遠的失去凌少謙!
只是……如要她在親情與愛情中做選擇,她想……她會選擇親情吧!
不是她愛得不夠深!而是她寧願隱忍痛苦、暗自吞淚,也不願失去臍帶之情!
「你會後悔的!」望了童聆一眼,她轉身面對童禺。
在童聆的身上,她再次見到了年輕時自己的影子,只是這次的童聆似乎沒有她當年的堅強!
拉開門、凌嬗貞跨了出去,離開了月下公寓!
※※※※
三個月後。
多倫多的初秋,有著濃濃的寒意。
沿著SPADINA街道漫步,是童聆每天晚餐後必做的活動,她低頭望了眼自己已明顯隆起的小腹後,又將視線無焦距地空投於街道的遠方。
收回視線、她伸手又輕撫了撫肚子,再過四個月後,她腹中的寶寶就要誕生了!
「童聆!」她身後傳來喚她的聲音。
略頓後她轉身,望向聲音的主人,見到馮鎮宇的剎那,她有些錯愕。「鎮宇,你來旅遊嗎?」她問得有些唐突,因見了他,難免又勾起了她的心傷!
能他鄉遇故知本是人生三大樂事之一,但此刻她卻尋不到快樂的理由。
「我剛剛到妳家找妳,妳哥說妳會在……」能見到童聆,馮鎮宇心情自然是愉悅,但隨著眸光的下移,他視線詫異地定在童聆微凸腹部,不禁瞠目結舌。
「我快當媽媽了!」童聆語調明快,但卻難掩心中苦澀。略頓後,她似思及了什麼,忽然開口問:「你怎麼知道我住這兒?」
如她沒有記錯,當初離開台灣時因事出突然,所以她根本沒來得及與鎮宇連絡,既是如此、鎮宇又怎會有她的資料呢?
「我……其實這趟我主要是來度假旅遊,但也答應了……少謙,幫他送這東西。」他猶豫著,但最後還是由身後取出一只信封。
那信封的顏色亮眼的讓童聆感到難過,紅色的封紙,燙金字體上熔著豔麗色彩,即使不翻閱裡面內容,亦讓人能由封套即知這是張喜帖。
童聆顫抖著手接過這封喜帖,那擋不住的喜氣猶如一把鋒刃,狠狠地刺入了她的心窩。「他要結婚了嗎?」她蒼白著臉,抖聲問。
「嗯!是……下個月十五。」馮鎮宇無奈地點了點頭。
「是嗎?新娘……漂亮嗎?」她茫然問著,臉上浮現了絕望的笑容。
「嗯!是很漂亮。」他偷偷瞄了童聆一眼,心裡燃起了一絲罪惡感。
深深吸氣後,她淡語道:「那……替我……恭喜他!屆時……我可能無法回台灣去……觀禮。」有這樣的結果,她無法怪罪於他,情感是不能單方面的付出、漫無邊際的等待!
如要說有何詫異,那也應該是時間上的問題吧!
三個月!畢竟她離開才三個月而已!
難道是自始至終他對她的愛,根本不夠深、不夠烈,他才能如此輕易就忘懷了她!另娶她人!
又搖了搖頭,童聆驟然收回雜亂思緒。她怎能如此自私,只因她自己沉淪的太深,就要求他漫無時日的等待她嗎?
「我該回去了。」
她轉身、對馮鎮宇綻開一朵笑容,隨著唇角笑容的凍結,暈眩向她襲來,而後她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
※※※※
一個月後。
隨著時節交替,深秋微冷的氣息點綴著台北街頭。
人潮往來的人行道上一男子佇足,他抬眸緊望著眼前的凌氏航運大樓,深吸氣後,低頭往內走……
※※※※
凌氏每週三下午三點半的會議今日取消了,只因來了位重要客人。
「別攔著我,讓我狠狠地揍他一頓!」總裁辦公室裡傳出凌少謙的怒吼聲。
「你這是幹什麼?」凌嬗貞開口斥責。她與Alven同時上前緊拉著凌少謙,而凌少謙的單手則緊扯著童禺的領結。
「我不否認我過去的過錯!」童禺一點閃躲的意願也沒有,為了妹妹就算得被凌少謙狠揍一頓,他都無悔。「只求你去看看她!」現在的他只差沒有下跪了。
童聆的身體狀態已是每況愈下,自上次馮鎮宇離開後,她整個人像極了無神的遊魂,驟減的食量使她消瘦的只剩皮包骨,若不是為了腹中的胎兒,現在的她恐怕連開口吃飯都不願意了吧!
「你們真是兄妹情深呀!」拗不過那口氣,凌少謙說出的話語中盡是酸味。
「少謙……」凌嬗貞開口欲勸阻,卻讓兒子打斷了話語。
他擰起了劍眉,哼著聲故意開口道:「我要結婚了,相信你也知道……所以我不太方便!」直接的拒絕只是為了挫挫童禺的銳氣,而做戲罷了!
其實就算童禺不找上門來求他,他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衝動!等結束了這星期的工作後,他就打算到多倫多去找她!
那個該死的女人,竟讓他在台灣枯等了四個月,然而她卻連半通電話也沒有,一點音訊也不給!
她以為他會讓她憑空消失嗎?她是他的女人,他——凌少謙的女人!
坐以待斃一向不是他的習慣,而且在他的字典裡沒有「不可能」三個字!區區一個童禺又能耐他何?若不是看在他是童聆親哥哥的面子上,他不整死他才怪!
馮鎮宇的事不過是他策畫的一步棋!是為了讓她心慌的一步棋!
不過鎮宇帶回來的消息卻令他驚震、外加忿怒。該死的她,竟連懷孕了也不告訴他!還瘦得皮包骨!
她是跟老天借了膽嗎?竟敢這樣虐待他們的孩子!
「你……就算是我求你……」童禺卻突然下跪,他的舉動讓在場的其他三人震懾。
也許一開始他真不該如凌嬗貞所言,拆散了童聆與少謙。他更不該自私地以親情的枷鎖束縛著妹妹,以至她鬱鬱寡歡,而病入膏肓!
萬一童聆有何不測,他會變成親手害死妹妹的兇手!
現在的他終於能完全體會當年父親與凌嬗貞分開時,兩人的痛苦!
「為什麼?」凌少謙瞇起了眼,他知道事態嚴重了。以童聆的脾氣來反觀童禺,他兩人是如此的相似,而今日童禺肯為童聆下跪求他,那表示童聆她……
「醫生說……童聆的身體狀況要是再……持續惡化,她跟胎兒都活不過……月底!」深深吸氣後,童禺加重語氣將話道盡。
「你說什麼?」他又扯起他的領結。「你該死的!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他黑眸中射出了兇光。那個該死的馮鎮宇到底在幹嘛,童聆的身體狀況這麼差,他為什麼提都沒提!斂下眼睫,他開始思付著他是否該將三朵的資金抽回。
「我……是聆……她不准我來找你!」童禺道出了真相。
「該死的女人!」又是一聲咒罵。「Alven,幫我準備一下,一個小時後出發,不、馬上出發,我要以最快的方式到多倫多!」他急忙交代,轉身向母親投出一個甚具默契的眸光,然後匆忙地拿了一些私人物品,就往外走。「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會整死你!」他走到門邊,待童禺跟上他的腳步後,不客氣地道出此話。
※※※※
入夜後的窗外颳起了強風,使深秋的寒氣的溫度更降。
童聆倚在起居室沙發上,呆瞪著窗外搖曳的樹影。
今夜的家中只剩她一人,媽媽到溫哥華去旅遊,而哥哥則去了西雅圖出差,說是今夜會回來。
「哥!」突然開門聲拉回了她的思緒,她低喚出聲,但卻沒有得到回應。
於是她站起了身,緩步走到客廳,卻為那抹熟悉、扯痛她一顆心的身影完全攝去了魂魄。
「怎麼……才四個多月沒見,就忘了我是誰?」凌少謙一雙深邃黑眸緊凝著她,上下一陣巡視後,不悅地皺起了眉結,直盯著童聆慌張的臉。
顯然童禺所言是過度渲染了,她病情並沒那般嚴重,但也實在瘦得太不像話了!一個懷孕已快三十週的女人,竟如此的消瘦,思及此他忍不住地想好好的處罰她!
「你……怎麼……有空……」童聆囁嚅,看著他,她難免心傷。
「妳想問我有關結婚的事,對吧!」大步跨至她面前,他直盯著她會有何反應。
「恭喜你!」她側過臉,閃避著他能透視她心境的黑眸。
恭喜你!她居然說「恭喜你」,這三個字惹他惱怒。
「不用道喜的太早!」他壓抑著忿然的嗓音,眸中透出了危險的訊號,將身軀緩緩移近她。
「為什麼?」童聆不明所以的問。
「我的新娘落跑了!」他的回答簡明扼要。
「為什麼?」她詫異,櫻唇微張,半晌合不攏。
「因為妳的關係嘍!」他按捺住胸口怒火,故意把矛頭指向她。
她不明白他愛她嗎?他那麼深愛她,他怎有可能再娶其他女人!
「別胡扯了,你結不了婚……怎會跟我有關!」童聆一顆心沉甸甸地,他的指控、無疑又是在她胸口插入一把刀。
既然他已經執意要娶別的女人了,為何還要硬將她牽扯其中,難道傷害她,真能為他帶來快樂嗎?
「是嗎?外面的媒體可不是如此報導!他們渲染的可嚴重了,說妳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所以……我未婚妻就氣跑了!」他斂起了眉結,耍壞的刻意加重語調,將謊話講得煞有其事。
「不可能……你胡扯,現在……根本不會再有記者追我的新聞了!」搖了搖頭、童聆讀出了凌少謙黑眸中的那抹黠光,但就是說不出哪兒有問題。
她不相信還有媒體會記得她!在模特兒這行業裡,曝光率是一重要關鍵,她退居幕後至今少說也快一年,應該不會有媒體記得她了!
「喔!可是妳肚子裡有小孩這事,可是真的呀!」他大掌一扯,抓住了她纖手,眸光瞟向她隆起的腹部。
「你……」童聆怔忡。
他終於提到孩子了,她抬頭望入他眼中,但卻讀不到當初他對她的承諾!
童聆,我愛妳!我要妳為我生兒育女!
甩了甩頭,她氣憤自己為何還這麼傻!他都要娶別的女人了,又怎還會記得曾對她說過的話。
他真的生氣了。「別你呀、我的,有時間想理由藉口,倒不如想想怎麼求我不處罰妳!」他乾脆將她拉入懷中。
「為什麼?」她直覺反應地開口問。怎麼……他的話,她越來越聽不懂了呢?
「還問我為什麼?」他不耐煩的情緒已漲至臨界點,他開口冒出了爆怒。「妳是因為懷孕,腦容量也分一半給小孩了是嗎?」她是真不懂還是在裝傻,非得他將事情講白了,她才知道結婚一事,只是他拿來激怒她的伎倆嗎?
「可是,為什麼你的未婚妻……」他居然兇她,童聆委屈地眨了眨眼,晶瑩的淚光又在眸底晃動。
她是真的聽不懂他的意思,正當她抬頭想再開口繼續問時,凌少謙掠奪的吻已烙了下來,阻斷了她的疑問句。
「我媽讓我放一個月大假,所以我會留下來陪妳!」在她完全虛軟於他懷中時,他才意猶未盡地放開了她,疼惜地輕撫著她蒼白的臉。
他細膩的動作,令童聆怔愣。「你陪我,那……你未婚妻……」她還是反應不過來。
「我已經逮到她了!」炯亮的眸子轉了轉,他沒好氣地大聲宣示。
「那……你還留在我這兒……」他的回答又為她帶來另一陣的心痛。
既然他已尋到了未婚妻,為何還要繼續留在她這裡,還這樣抱著她!
見她皺起臉一臉的哀怨樣,他真的很想搥她一記。「我發現妳真的變笨了耶!」搖了搖頭,他嘴角噙著一絲邪邪的笑意。「看來……三年內絕對不能再讓妳生第二個小孩,否則我得整天對著一個只有三歲智商的老婆講話!」隨著語落,他惡狠狠地直盯著她。
這次她總算聽懂了他的話語。「你是說……我……那鎮宇……」她錯愕,舌頭打結的更嚴重。
原來他要結婚一事根本就是假的!他是故意讓鎮宇來試探她的心意!
他好可惡喔!虧她還為這件事,傷心的茶飯不思、心痛欲絕!
「誰叫妳讓我一等就是四個多月,還音訊全無!」他抬高了她下顎,又輕輕地吻上她的唇。
她卻倏地推離他。「你好過分,凌少謙!」他竟讓她一路出糗,在他面前吃盡了乾醋,一味掉入傷心的死胡同,而他竟在一旁靜觀好戲。
「是嗎?我還有更過分的!」他完全不以為意,長腿跨出了兩步,很快地又將她鎖回懷中。「記住……以後不許妳連名帶姓的喚我!」大掌撫上了她微凸的腹部,而後他蹲低身,傾聽起她腹中胎兒的規律跳動。
「少謙,可是……我哥……」她又思及了令她心痛害怕的事。
站起身,他摟緊了她。
「噓!安靜。」他親吻過她的唇後,才緩聲道:「妳忘了天下沒有妳老公擺不平的事嗎?」他揚聲笑得非常有自信。
翻了翻眸後,他卻賊賊地打算將一件秘密永藏於心底──
自信?
不是每件事他都很有自信!
對她……他可得一輩子小心翼翼地守護著,讓她再也沒有機會逃離他!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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