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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裴思 -【灰姑娘(包養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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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0-11-22 00:20:38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裴思 - 灰姑娘(包養之三)

女人,是用來取悅下半身的玩物,
羅威遠爽快地接受別人送來的大禮──
一個甜蜜誘人的純潔女孩。
他當然知道,動情是玩家的致命傷,
所以他羞辱她、踐踏她,任意掠奪她的身子,
故意忽視那令自己心軟的眼光……

為了挽救岌岌可危的孤兒院,她──童夢羽,
甘心與敵人妥協,將清白交給眼前的男人。
然而這冷情的男人,不但對自己沒真心,
甚至將她當成賭桌上的抵押品,
可是她仍然無怨無悔、傾心相待,
午夜過後的灰姑娘,真有得到幸福的一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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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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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0-11-22 00:20:5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傾盆大雨的公園角落,站著一對母女。

  「小羽,你乖乖地在這邊等媽媽哦!我一下子就會回來了!」說話 的年輕女人將雨傘塞進女兒的小手裏,好讓她遮雨。

  「媽媽!你會淋濕的!」五歲的童夢羽急急追上母親,想將雨傘追還給她。

  「你聽 話,媽媽不是說過,我待會兒就會回來嗎?」

  「嗯,那你要快一點哦!」

  童夢羽乖巧地站在原地,目送母親的背影漸行漸遠。

   時間一分一秒、一時一刻流逝,雨仍舊不停地下著,深秋的寒意逐漸從童夢羽的腳底竄上她的全身,天色也慢慢暗了下來。

  「媽媽......」她 委屈地低喊,不懂得媽媽為什麼現在還不回來,她等得好渴、好累,又好冷好冷......

  可是她不敢亂跑,因為她已經跟媽媽說好了!她若是不乖 乖地在這兒等,媽媽回來不就找不到她了?她不能當個讓媽媽失望的壞孩子啊!

  寒意凍僵了童夢羽的小身體,卻無法熄滅她相信媽媽會回來的信心。

 當員警伯伯接獲民眾報案趕來,將發高燒倒在雨中的童夢羽抱起來,準備送去醫院時,還看見昏昏沉沉的她,口中喃喃念著:「媽媽......媽 媽......」



  「媽媽......媽媽......」童夢羽滿身冷汗從睡夢裏嚇醒,倏地睜開眼,只望見一室的黑暗和聽到外面淅瀝嘩啦下起大 雨的聲音。

  有多久沒做過這個夢了?好幾年了吧?

  再也無心入睡,坐在床上的童夢羽愣愣地盯著窗外。

  其實,她非常非常討 厭下雨天!

  就是在那樣的一個雨天裏,她被母親殘忍地丟棄在公園裏,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錯了什麼,媽媽才不要她。

  「慈愛孤兒院」 收容了當時五歲的她,那時候她還相信,媽媽一定會拼命找到這裏來把她領回家。她一直是這樣相信的!

  然而幾年下來,在她日夜盼望的視線中,始終 沒有出現母親那抹纖柔的身影。

  她學會了不再期待。

  一個孤兒必須學會很多事,她學會不在乎別人憐憫的眼神、學會了不去奢望得不到的 東西、學會了偽裝堅強、學會了暗自吞下眼淚......

  在這個冷漠又殘酷的世界裏,她能依靠的人,只有她自己。



  機場大廳裏各行各 業的商旅、形形色色的人種、大小不同年齡的遊客,熙熙攘攘、穿梭來去。

  有人是為了休閒、有人是為了出差、有人是為了工作......全部不約 而同出現在這裏,短暫地擦身而過之後,可能一輩子就不會再見面。
  
幾個少女坐在出境室等班機起飛,吱吱喳喳訴說出國旅行的興奮。
 
「喂喂......你們看你們看......是TAL的空姐耶!」有一位少女發現寶藏似地大喊。
  
「等一下我們上飛機就是讓她們服務喔!」另一 位女孩接著說。
  
「哇!她們的制服好漂亮哦!」
  
「我覺得帶頭走的那位空姐真是美得沒話說......」
  
一群女孩子就這 樣又羨慕、又嚮往地看著一票空姐打她們眼前走過去,而走在最前排的正是TAL的招牌,也是最美、最有氣質的童夢羽。
  
空姐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 都是航空公司的活廣告,他們會讓童夢羽走在空姐隊伍的最前端,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幾位少女很給TAL面子,滿臉崇拜癡迷地目送這票空姐走上飛 機,沒想到竟然看到一個大約三、四歲的小男孩,哭哭啼啼、冒冒失失直往童夢羽的美腿上撞去。
  
啊?
  
她會怎麼做呢?
  
幾位 少女驚詫之余,腦海裏同時浮起一模一樣的疑問。
  
小男孩撞到人後,非常委屈地坐在地上大哭了起來,這樣的小小孩,實在不能指望他有多懂事,他只 會哭鬧別人擋在他眼前。
  
而這驚天動地的哭聲,早就吸引不少旅客好奇的眼光,他們都想看看這位優雅清麗的空姐,如何應付這突發狀況。
 
童夢羽示意旁邊的同事們先行上飛機之後,優雅地蹲下來勸哄小男孩。「乖乖的,不要哭喔!」
  
「我要找媽媽......我要找媽 媽......」他邊哭邊賴在地上拼命踢動小腳。
  
她從皮包裏掏出從日本帶回來的皮卡丘鑰匙圈,遞給小男孩。「這個給你,可是你要答應阿姨你不 能哭,我才帶你去找媽媽。」
  
從事空姐這職業,有機會環遊世界各地的她,買東西先想的並不是她自己,而是她視為親弟妹的「慈愛孤兒院」的院童 們。
  
看到皮卡丘,小男孩的哭聲變小了,他心動地接過鑰匙圈後,童夢羽順勢將他抱在手上,準備帶他去櫃檯廣播尋母。
  
「小凱!」人群 中一個婦人尖叫,向著她們跑了過來。
  
「媽媽!」小男孩破涕為笑地歡呼。
  
「謝謝你!謝謝你!」婦人揩著淚連連道謝,從童夢羽手上抱 回自己的孩子。
  
「媽媽,漂亮阿姨有給我皮卡丘喔。」他拿出鑰匙圈對母親大聲地炫耀。
  
「這是阿姨的東西,快還給人家啊!」
 
「沒關係,只是小東西。」童夢羽微笑地說,不忍心看見小男孩臉上明顯的失望。
  
婦人又對她再三道謝後,才帶著兒子離開。
  
看著拼命 跟她揮手再見的小凱,她保持溫柔的笑,也對他揮手道別。然而她的心思卻早已遠颺,連周遭紛紛投射在她身上的讚賞眼光都渾然不覺。
  
畢竟昨天晚 上,她才做了那極不愉快的夢呀!
  
她突然間好羨慕小凱......
  
「夢羽!」熱情的女聲打斷了她的沉思。「你又在發揮大姊姊的愛心 和精神了!」
 
「琳琳,別取笑我嘛!」童夢羽好氣又好笑地轉頭望向程琇琳。
  
年齡相近的她們都是孤兒,也許是難得的緣分,兩人從小在 「慈愛孤兒院」一起長大、學生時代念同一家技術學院、也一起努力考進了競爭頗為激烈的TAL航空公司。
  
收到錄取通知單的那一天,她們還抱頭痛 哭了好久......
  
她們是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好的姊妹,好吃好玩的東西一起分享、互相傾吐同病相憐的心事,無人能及的友誼和默契,令其他的 空姐同事們非常羨慕。
  
程琇琳開起了玩笑。「我若不在旁邊阻止你,你就會變成濫好人。不行!不行!我可不能讓你吃虧!」
  
「討厭!我 沒有你說的那樣子好不好?」童夢羽笑著抗議,挽住她的手,兩人齊步走向她們當班的飛機艙。
  


直達紐約的TAL2O1號班機,正飛過太平洋上空。
 
午夜的機艙裏,乘客都沉入一片寂靜的睡眠,偶爾還可以聽到某些旅客發出微微的鼾聲。
  
然而窄小的洗手間內,卻有一對男女在香豔地喘息低吟。

「法昇!不行!我現在還在值勤......」

「妳的絲襪都被愛液浸濕了,妳還能忍嗎?....」杜法昇的手指有力地戳著她雙腿間的敏感地帶。

程琇琳無力地搖頭否認,卻抗拒不了男友魔鬼般的求歡手段。他明明知道她在工作中,卻以旅客的身分半哄半騙地拉著她進洗手間。他自己坐在放下的馬桶蓋上,還讓她同意像蕩婦一樣,直接翻開裙子跨坐在他的腰間。

單純的她何時經歷過這種陣仗?她的心已經被她狂妄不羈的舉動挑弄得迷失方向。

他突然加快手指舞動的頻率,隔著她薄薄的底褲取悅她。

很快達到高潮後,程琇琳癱在杜法昇的懷裡,羞恥地發現兩人的衣服根本一件也沒脫。

「法昇......」程琇琳像吃飽的貓滿足低滿。「我也幫你......」不能只有她一個人得到滿足啊!那太自私了。

「不用了,我要回座位去。」他截斷了她的提議。「下飛機時,記得邀請妳的好朋友,我已經幫她訂好了房間。」

「你對我好好!怕我無聊,還請夢羽來陪我。」杜法昇沒空陪她是因為當天晚上他預定要談生意談到十點多。

「妳是我的女人啊!」杜法昇邊說,還一邊撫摸她的私處。



在空姐專用休息區中,童夢羽和程琇琳聊了起來。

  「夢羽,杜法昇也搭我們這架班機呢!」程琇琳輕聲說。

童夢羽搖頭歎息。「別告訴 我,你還在跟他牽扯不清。」

  杜法昇就是琳琳現在交往中的男朋友,在「威獅商銀」臺北分行的放款部門當副理。並非她有意阻擋好友的戀愛之路,但是 她總覺得杜法昇給人的感覺有點陰沉、有點唯利是圖。

  她曾警告過琳琳要小心這男人,但已陷入熱戀中的好友又如何聽得進她的忠告呢?

   「我知道你不喜歡他,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啊!」程琇琳滿瞼無辜。
  
「琳琳,等一下我講的話,你可能會覺得不中聽,我先跟你道歉。」童夢羽頓 一頓,深呼吸繼續往下說:「我們都是從小就被人丟掉的孤兒,會渴望愛是很自然的事!但我們還是要好好保護自己啊!」
  
琳琳非常愛杜法昇,幾乎什 麼都雙手捧上奉送給他,連好不容易存的一小筆積蓄都轉進杜法昇的戶頭裏。

  「夢羽,難道身為孤兒就不配得到真愛嗎?」程琇琳忿忿不平地說。
 
 「不是的,我只是不希望你被人利用......」就因為她們是好朋友,她才直接對琳琳說出她的疑慮。
  
忠言逆耳,程琇琳很快地回話,阻止了童 夢羽苦口婆心的勸說。「法昇才沒有利用我呢!他明年春天就要娶我了!」

「真的嗎?」
  
「夢羽,你也趕快交個男朋友吧!免得老是因為 太羨慕我而胡思亂想,知道嗎?」程琇琳的語氣裏不免帶著一絲被愛的優越感。
  
比她美麗、比她乖巧惹人疼的夢羽,終於在交男朋友的速度上輸給她 了!
  
歎了口氣,童夢羽決定不再惹人嫌。
  


送走了班機旅客,空姐們都提著行李,準備下榻於紐約市郊的出租公寓,然後再利用數天假期, 好好地在紐約遊玩、shopping。
  
程琇琳一臉興奮地拖住了童夢羽。「法昇說要招待我們倆,去帝國大廈對面的自由女神酒店吃海陸大餐,他也 幫你另外預訂了一間單人頂樓套房,說要讓你體驗一下紐約浪漫的夜景呢!」

  看樣子,琳琳今晚大概也不會回出租公寓了。畢竟小門小戶的市郊風景, 怎麼比得上在頂級酒店裏,和男友一起欣賞最能代表紐約特色的市中心夜景呢?

  望著站在琳琳身畔,一臉高深莫測的男人,童夢羽客氣地婉拒。「怎麼 好意思讓杜先生破費?我還是回公寓去好了!」
「不管!不管!我就是要你陪我!法升說今晚他要談生意沒空,才想出這個點子。夢羽,好不好嘛?」 程琇琳拉著她的手撒嬌。

  男朋友出手如此大方,不就證明童夢羽的懷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雖然沒說出來,程琇琳總是希望 她的密友能認同杜法昇,進而讚美她的選擇。說是有一點點想要炫耀的意味,大概也算是吧?

  「是啊!琳琳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杜法昇開口了。外 表俊帥的他,整體的打扮無懈可擊。

  「這......」童夢羽遲疑。

  難道她錯看了杜法昇的為人?他是真的愛琳琳,對她的朋友也愛屋 及烏?

  難道她對人的戒心真的太過了嗎?

  可是她又直覺地不喜歡杜法昇眼中那抹詭異難辨的光芒......

  程琇琳加把勁 說服她。「法昇都這麼說了!夢羽,你不要再猶豫啦!這樣就太掃興了喔!」

  「好吧。」童夢羽點點頭,果然使程琇琳雀躍不已。

  能在紐 約知名的酒店,跟琳琳一起用餐、一起欣賞高價位樓層才能看見的夜景,倒也是個不錯的體驗。

  至於杜法昇的用心,就留給琳琳自己去揣摩吧!只要她 覺得幸福,她這個局外人又有什麼好說的呢?

  「請讓我為兩位女士服務。」杜法昇殷勤地提起了她們的行李。



  自由女神酒店的VIP室 裏,正在舉辦「威獅商銀」紐約分行的餐會。

  每個一級主管都帶領自己最頂尖的特助前來赴會,全是為了歡迎他們總裁這一季的訪問視察。整個室內可 說是觥籌交錯、座無虛席,兩旁還堆滿了各界送來致賀紐約分行成立一周年的鮮花。

  紐約不愧是民族的大熔爐,光是在這兒,就可以看見金髮碧眼的白 人、黑膚捲髮的黑人、黃膚黑髮的東方人......然而他們共同的特色,就是全身上下都充斥著社會菁英份子的睿智、以及上流社會人士普遍擁有的優雅貴氣。

   坐在首席的就是華裔銀行總裁羅威遠,「冷面狂獅」的外號,在他一坐上全球「威獅銀行」總負責人的位子後就不逕而走。

  他的身材高大威猛,銳利 的眼神只要輕輕一掃,就足以令人不寒而慄。他的精明幹練使他的銀行從不賠錢,他的行事風格之果斷、冷絕無情,也導致無人敢跟他為敵。

  杜法昇就 是太後知後覺,今天才會這麼狼狽!

  他在VIP室外等了兩個小時,羅威遠還無意宣他晉見。然而杜法昇已經決定要繼續等下去,因為他也沒別的路可 走了......

  杜法昇原以為他利用職權之便超額貸款、並私自轉投資獲利這件事是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羅威遠老早將鏢靶對準他。

   羅威遠說的很清楚也很狠,他要杜法昇馬上還清所有超貸的款項,否則他會讓他很難生存下去。

  這就是羅威遠的脾氣!他絕不濫用同情心在那些不值 得同情的人身上。

  杜法昇望穿秋水,終於等到羅威遠獨自一人打開門走了出來。

  「總裁、總裁......」他忙不迭追上對自己視若無 睹的銀行總裁。

  「連我要去上廁所,你都要跟是不是?」羅威遠頭也不回,淡淡對他丟下這麼一句。

  「總裁!求您給我機會,我要求的不 多啊!」杜法昇急急跟著他進男洗手間。

  「你要求不多?是啊!暗中坑了銀行八億元,你的要求是不多。」他的語氣雖平淡,諷刺卻銳利如刀。

   「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若知錯!一開始你就不會這麼做。而且你既然敢這麼做,那就好好消受你發財秘密曝光的後果。」

  「求求 您!再給我三個月時間,現在我所有的股票都被套牢......」

  「我連三分鐘都不給你。」羅威遠面對洗手臺上的雕花鏡子調整領帶,擺明他已無 意跟杜法昇多說什麼。

  「您會答應的,若是您享用過今晚我替您帶來的禮物,您一定會覺得非常滿意!」

  「哦?我可不認為你的禮物有能 耐讓我改變心意。」

  「不試試看,您怎麼知道呢?」杜法昇狗急跳牆地對他挑釁。若能激起這個強勢男人一絲好奇心,他等於有了挽回劣勢的餘地。

   羅威遠轉身,閑閑地雙手抱胸。「杜法昇,你又在玩什麼把戲了?我猜你的禮物是女人吧?我要什麼女人沒有,還需要你替我找嗎?」

  「她是處 女......」杜法升呐呐地說,心驚於他一猜就中。

  「呵呵......我沒空也沒心情去調教處女。更何況我還懷疑你,到底是用什麼不正當的 方法讓她答應當我的禮物?」

  「總裁,她絕對是自願的!因為那筆貸款,她也拿走了其中三分之一。」杜法昇扯下漫天大謊。

  「我沒興趣 碰一個女小偷。」 羅威遠決定,跟杜法昇談話完全是在浪費他的時間,他腳跟一旋大踏步離開了。

  杜法昇絕望地拉扯頭髮,不敢相信羅威遠竟然這麼 難搞定!

  但是他已經窮途末路了,現在就只能無所不用其極地、硬將禮物送給羅威遠,再看看他會做何反應。

  不是他誇口,能拒絕這份禮 物的男人,不是死了就是還沒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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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0-11-22 00:21:07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兩位外型亮眼的東方女子,在酒店餐廳靠窗的位子對坐,吸引不少紐約客欣賞的眼光。

  只要她們往旁望向 窗外,就能看見夜晚的海上漁火點點,有名的自由女神像在夜空中依然閃亮著。

  「哇!我吃得好飽喔!」程琇琳誇張地對坐在對面的童夢羽說。

   「是啊!我們的飛機餐跟這些法國菜比起來,真有如天壤之別。」童夢羽也笑著回答。

  「別提飛機餐了!我吃得都快膩死了!還好法升體貼我,替我 安排這一餐拯救了我的味覺。」程琇琳藉機拐彎讚美自己的男友。

  「琳琳,記得替我向杜先生道謝。」

  「夢羽,你覺不覺得我很幸福?」 程琇琳的眼神就像渴望別人肯定的小孩。

  「嗯。」童夢羽溫柔微笑。

  「你說的對,我一直渴望有人來愛我。法昇真的實現了我這個願望, 現在的我已經不能沒有他了!」

  童夢羽的右手越過餐桌,按住了程琇琳的手背。「別說了!我都知道。你要好好掌握自己的幸福喔!」

   「夢羽,你真是我最好的朋友。」程琇琳激動得雙眼泛紅,才知道原來自己這麼在乎她對杜法昇的看法。

  兩個好朋友相視微笑,從眼神傳達了只有她們 彼此能懂的訊息,一切盡在不言中。

  此時有位侍者手持一瓶只剩一半的紅酒,走到她們的桌子旁開始解說:「兩位美麗的小姐,這瓶7O年份的酒是杜 法昇先生先前寄放在本餐廳的,今晚特地拿出來招待你們,請容我替兩位斟酒。」

  在她們點頭示意後,豔紅的液體就分別倒入了兩人的酒杯,約三分 滿。

  一等侍者離去,程琇琳又眉飛色舞起來。「夢羽,法昇真的對我好好!我覺得好浪漫哦!」

  「對啊!他的排場真讓我大開眼界,而且 這瓶紅酒一定很珍貴,否則又何必寄放在餐廳裏呢?」童夢羽不禁感歎。

  「有錢人都是這個調調啊!我猜法昇一定是想給我們驚喜。」

   「我們乾杯吧!」

  「對!乾杯!」

  餐後小酌別有一番風味,童夢羽和程琇琳邊聊邊喝,不知不覺中已享用了不少紅酒。

  「夢 羽,你覺不覺得餐廳裏的空調好像變弱了?我怎麼覺得身體有點熱熱的?」程琇琳舉起手作勢扇風。

  「我也覺得頭有點暈暈的耶!我們大概喝太多酒 了。」

  「我想也是......啊!已經十點多了!我得回房去等法昇。」

  她們互道晚安後就各自回房。

  準備打開自己的房 門鎖時,童夢羽端詳手上房間鑰匙裝飾的銀雕獅像,驚奇於它的雕工栩栩如生,隨後一陣頭暈目眩席捲了她,她趕緊打開門走了進去。

  這...... 她該不會是走錯房間了吧?這間房明明是總統套房啊!她在電影上看過的......

  然而因全身發熱而不舒服的她,早就沒有心力再去思考什麼,她 撲進雕金大床上又蓬鬆又暖和的純白色被窩裏!迷迷糊糊進入夢鄉。

  好熱!她真的覺得好熱!好熱!

  童夢羽剝下了空姐制服丟在地上,僅 著白色蕾絲內衣褲又翻個身準備入睡,可她還是覺得體內好像有一條線繃得緊緊,弄得她根本睡不安穩。

  「嗯嗯......」她呻吟出聲。

   怎麼辦?她生病了嗎?她覺得全身上下好像快要著火了!好想把內衣褲都脫掉......

  或許她該起來沖個澡,再決定要不要去看醫生。

   童夢羽從被窩裏坐了起來,伸個懶腰、柔柔眼睛,當她放下手,才發現坐在床沿的男人。

  不會吧?他什麼時候進來的,她怎麼都不知道?這一定是一 場夢!

  羅威遠很專注地在看她。

  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下了春藥的童夢羽傻傻地回望他。他的眼神狂野、散發毫不掩飾的侵略性,她突然覺 得渾身的灼熱被沖淡了不少。

  童夢羽笑了!笑得很純、很美、也很媚。

  這個男人正好是她喜歡的類型。

  熱潮突然從她的下腹 冒了上來,童夢羽小嘴微張地喘息,困惑地撫摸自己的身體想消去熱氣,嫩白的手指滑過同樣嫩白的胸部和腹部。

        「不用表演了!我願意要妳。」羅威遠沙啞地承諾即將給她的歡愛。

她美得像夢,誘人得像被逐出伊甸園的夏娃……該死的杜法昇竟然送來這麼棒的禮物!該死的她竟然能挑起他最原始的慾望!

藥性發作的童夢羽根本分不清現實和夢幻,她想伸手碰觸他性感的唇,而她也真的碰了!

輕輕描畫他的唇,她不禁勾起微笑,因為羅威遠伸出了舌頭,緩緩舔著她玉蒽般的指腹,滑膩搔癢的感受從手指一瞬闁傳遍她的柔軀。

「喔──」她輕吟,抽回手指含在紅唇間。

羅威遠的眼瞳深暗起來。他慢慢解下領帶、脫去西裝外套和襯衫,露出了銅牆鐵壁般剛硬的體魄。

不知為什麼,童夢羽覺得自己好想貼近他,嚐一嚐他皮膚的味道。他的男性體味迷亂了她的思考、卻又舒緩了體內陌生的熱度。

她學著他解衣的動作,抬手解開了前扣式胸罩,白晳似雪的乳房彈出,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粉紅蓓蕾因激情的感受而凸翹。

「妳這個饑渴的淫蕩處女。」羅威遠不疾不徐吐出這句話。複雜難解的眼神裡,表層是淡淡的輕蔑、裡層卻翻騰如火山深處的熔岩。

童夢羽舔了舔乾燥的唇,不懂這男人為何要罵她,她只是覺得佷熱呀!難道她不能脫下內衣嗎?

羅威遠張臂將她擁入懷中,嘴唇重重壓在她菱角兒般的小嘴,舌頭竄入她的蜜口纏繞著丁香舌,並順勢將她壓倒在床上。

原本就已經唇乾舌燥的她,專心地嗓飲他的唇舌帶來的甘泉。羅威遠發出一聲模糊的低咒,更加狂野地吻住她,粗厚的手掌握住了她的凝乳,還攤開手心遊戲似地在她腫脹的乳頭上滑動。

童夢羽的纖臂主動地環住他的頸子。她真的覺得好舒服!剛才的灼熱都被他此時的舉動醫好了!她夢中的男人……

羅威遠綿密的吻往下移,狠狠地吸吮她香滑的脖子,種下了紫紅的封印。

「噢!」她不適地嬌呼,扭動穠纖合度的身子。

他滿意地看著他烙在她身上的點點紅印。童夢羽眼中噙著淚,嬌弱地撫摸痛楚的地方。

「疼嗎?妳放心,我馬上讓妳爽得忘了疼痛。」羅威遠輕笑著,柔柔咬住她的蓓蕾,舌尖開始旋繞。當他寵愛完她的胸部,童夢羽早就癱軟在床上動彈不得。

俐落除下她的蕾絲小褲後,她已然一絲不掛,羅威遠亢奮地跪坐起來,將她修長的雙腿分開,擺在他的大腿兩側。

躺臥在床上的童夢羽握緊小拳頭,害羞地想合攏腿卻不能,只能任由他仔細端詳自己的女性禁地。

「妳「這兒」超漂亮的。」羅威遠伸出一根指頭壓弄她的花核,另一隻手卻在下方揉弄她的穴口。「我喜歡我的女人濕濕地等待我進去。」

強烈的銳利快感惹出了童夢羽的嬌聲低,她的花穴不由自主一開一合地收縮,蜜汁溢出來滴濕了羅威遠的手指。

「嘖嘖……誰想得到我會碰上妳這麼熱情的處女?」羅威遠加重了雙手的力道和侵略範圍。

童夢羽低嗚著、輕叫著,都沒辦法讓他停止動作,歡快的電流已徹底麻痺了她……

羅威遠突然將兩指猛然插入她的花徑抽送,另一手用力揉搓她的核蒂,存心要令她發狂。

抓住床單的她,雙腿抽緊勾住他的大腿,小臉和全身的皮膚上佈滿紅暈和汗水,腰臀顫抖個不停,好像瀕臨崩潰的邊緣。

「很舒服對不對?」強忍貫進她穴內的衝動,羅威遠刻意放輕動作,不讓她得到高潮。

童夢羽的淚一滴滴滾落,不知所以然地扭動小臀哀求著:「我要……我要……」其實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向他要什麼,只筧得空虛難耐地快死掉了!

床上嬌美的人兒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我要!」還有什麼比這更能滿足羅威遠男性的虛榮心呢?

他準備好自己,就將男性的碩大慾望,強而有力地進入她處女的緊穴。

好痛!童夢羽腦中的層層迷霧被驅散了些,她淚眼汪汪地把手按在腿間,想抺去這莫名其妙的痛苦。

然而她的手卻被羅威遠抓起來,按在她的頭頂上,他單單一隻鐵腕就可以像手銬般鎖住她的隻手。

他的臀一進一退地用力,碩長毫不留情撐開她的肉壁,撞擊她的深處。

童夢羽的感官再度被喚,慢慢踏向了即將墜落的懸崖邊。她哭喊、尖叫、推打著羅威遠的胸膛,肉穴越發緊縮、濕熱。

「妳這該死的處女!」他低低詛咒著,加快挺進的速度,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要失控發射……

童童羽搖散了秀髮,淚濕了雙頰,一陣煙火爆炸似的絢爛忽然充滿她全身,她不禁縮進羅威遠懷裡哭泣,然後小腹一暖,某道陌生的熱流已佔據了她的體內深處。

男性的大掌溫柔拂拭她汗濕的額,擦去她滿臉的淚水,卻強行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視他滿足肉慾後依然冷硬的視線。「告訴我妳的名字。」

「我叫童夢羽。」疲累的她順從地 說,傭懶地依偎在他胸前。她不懂,夢中的男子為何執意要知道她是誰?這不重要啊!

  「剛剛爽不爽?」他囓咬著她小巧的耳垂。

  「感覺 好不可思議......好舒服喔......」童夢羽的聲音越來越小,這次終於進入了真正的睡眠。

  羅威遠低頭親吻了她,決定明天再好好「料 理」她,今晚,就讓他擁抱著她入睡吧!



  隔天清晨醒來的童夢羽,發現自己身畔睡了個男人,幾乎嚇壞了!不!這絕對不是真的!這絕對是騙人的!

   那麼昨晚的一切,並非是她在做夢囉?

  當她微顫的手緩緩掀開被子往下一望,她的心馬上沉到谷底。事實擺在眼前,在她的大腿內側的確有著處女喪 失的血跡。

  眼淚潸然滑落,她下意識瞥了身旁熟睡的陌生男人一眼後,很快跳下床,用最快的速度換上空姐制服後就沖出房門外。

  昨晚的 她究竟是怎麼回事?她不懂!她不懂啊!總是謹言慎行、潔身自愛的她,怎麼會毫無防備地獻上貞操給陌生男人?而且她還記得,昨晚的她根本沒有一絲拒絕他的意 思,這一切都大不對勁了!

  那瓶紅酒!

  童夢羽通體冰涼地想了起來,她和琳琳喝了酒之後就感覺全身發熱,她還以為是酒的後勁發作,沒 想到裏面可能被人下過藥......

  下藥的人會是誰已不言而喻,搞不好昨晚跟她共枕的男人,也是杜法昇偷偷放他進來的。或者他給她的,根本是 那男人的房間鑰匙?

  她突然覺得好想吐!她沒猜錯,杜法昇真是個卑鄙下流的小人!他利用了琳琳、也利用了她!

  哦!天啊!為什麼要讓 她遇到這種事?

  童夢羽神情恍惚地回到市郊的空姐公寓後,就將自己鎖在房間裏,連去紐約市區玩的心情都沒了。

  黃昏時分,程琇琳也回 到了公寓,她興高采烈敲著童夢羽的房門。「夢羽、夢羽......你怎麼沒跟我說一聲就走了?」

  「唉呀!你抓我做什麼啊?!」程琇琳被童夢羽 很快地帶入房裏。

  「琳琳,你知道杜法昇做了什麼好事嗎?」童夢羽悲憤地質問。

  「怎麼了?昨晚不是好好的嗎?」

  「他在 酒裏下了村藥,還讓陌生男人和我共處一室!」

  「不會吧?」程琇琳驚呼後,臉上表情轉為恐慌。「昨晚你到底出了什麼事?別告訴我你已經跟那男 人......」

  童夢羽哀莫大於心死地點頭。

  程琇琳的臉色轉為慘白。「怎麼會這樣?夢羽,我不相信法昇真的那麼邪惡,會不會是那 陌生男人偷偷闖進你的房間......」

  「昨晚你也喝了酒對不對?告訴我你回房後的感覺。」

  程琇琳的腦海馬上浮現昨晚的自己,她 的確像個浪女似的纏著杜法昇一次又一次地滿足她。

  「他對我們兩個下藥!」她驚喊出推論的結果。

  「琳琳,過去的事我不怪你,我也不 追究,可是我希望你馬上離開杜法昇。」童夢羽堅決地說。

  程琇琳忍不住嚶嚶哭泣。「夢羽,對不起!對不起!」將好友害得這麼慘,她怎能不自責 呢?發現郎心如狼,她怎能不心如刀割呢?

  「別道歉了!我們就將這一切當成一場夢吧!」

  程琇琳聞言哭得更慘。「夢羽,我要告訴你一 件事,你不能罵我喔。」

  「怎麼了?」

  「我......我......我把『慈愛孤兒院』的地契也借給杜法昇了!」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嗎?」童夢羽簡直不敢相信。「你怎麼會這麼糊塗!」一向好脾氣的她也忍不住責駡程琇琳。

  「他說他有急用,等他撐過了危 機,他就會還我的。」

  「你怎能隨便拿走孤兒院的地契?院長不是將它鎖在保險櫃裏嗎?」童夢羽急急地問。

  「是法昇說,我偷偷拿出 來,以後再偷偷放回去,就沒有人會知道這件事。」程琇琳囁囁嚅嚅。

  童夢羽無力地支額,心知肚明琳琳早已被邪惡的杜法昇玩弄於股掌之間。她心碎 地說:「琳琳,若是杜法升賣掉了孤兒院的土地,你叫院童們要住哪里?而我們兩人,連可以回家的地方都沒了!」

  「慈愛孤兒院」雖然不是華屋美 廈,卻是個充滿溫馨、充滿歡笑的地方。

  庭院的大樹、小小的圖書室、院童們齊聚用餐的飯廳,無一不充滿她們倆成長的回憶。慈祥的院長和修女們, 為了照顧被人遺棄的孤兒們,更是已經在那兒生根了。

  難道要叫大家都離開熟悉的環境作鳥獸散嗎?而且若是院童們被送去的地方沒有這裏好,那他們 不就太可憐了?

  想到這一切,童夢羽就有無比的心痛。

  「怎麼辦?如果杜昇要對我們孤兒院不利,我就是罪魁禍首了!」程琇琳被恐慌 的感覺壓得喘不過氣。

  童夢羽咬牙說:「琳琳,我跟你去找杜法昇,問清楚他到底有何居心,我們再商量對策。」

  「好!我也想知道,他 是真的愛我、還是只是在欺騙我的感情。」程琇琳終於決定面對現實。

  然而杜法昇早就在飯店房間裏等她們來找他了,三人桌前對坐,整個氣氛尷尬而 凝滯,連一向活潑的程琇琳都一語不發。

  「我可以告你的,杜先生。」童夢羽直截了當說出來,美顏上滿是冷漠。

  「你能嗎?除非你不想 待在TAL了,他們絕不會要一個名譽受損的空姐的。更何況,昨晚的你並沒有抵抗那男人,不是嗎?」杜法昇倒是有恃無恐。

  「你這卑劣小人!快將 孤兒院的地契還給我們!」童夢羽知道昨晚失去貞操的事,真的只能自認倒楣,可是有關地契的事她絕不退縮。

  「哈哈......童小姐,你以為你 在演幼稚園的話劇,只要吆喝兩聲,壞人就會乖乖地棄械投降嗎?」連杜法昇都親口承認自己是壞蛋。

  「你想怎樣不妨說個明白,讓我們心裏有個底 吧!」

  「我不想怎樣,只有一個條件,你得去當羅威遠的情婦,而且不能說出我和你之間的協議,畢竟我已經告訴他,我們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你要是 敢對羅威遠亂嚼舌根,我一定用最快的速度把孤兒院的地賣掉。」

  他可不能讓童夢羽乘機找羅威遠對付他!讓她在羅威遠的印象中是個自願下海的撈 女,對他而言才夠安全哪!

  今晨,羅威遠已經找上他,告知了他的決定:童夢羽得當他的情婦,直到他高興為止,而他能給杜法昇的還款期限,從今天 開始算,只能延長三個月,多一天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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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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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童夢羽氣急敗壞地說:「羅威遠又是誰?他跟地契又扯上什麼關係了?」

  「他就是昨天跟你同床共枕的男 人,全球『威獅銀行』的總裁,他還跟我說,他非常滿意你昨晚的表現呢!」

  童夢羽的臉色蒼白了起來,回憶起她自己身體的反應,還有那個高大威猛 的男人是如何地跟她作愛......

  不!那絕不是愛!它只是性而已。

  「你去告訴羅威遠,我辦不到。」她乾脆地回絕。

   然而杜法昇是不可能放過她這帖救命靈藥的,他毫不在乎地回答:「我老實告訴你們,我已經山窮水盡,你要是不答應我開的條件,我會將孤兒院的地契抵押給羅威 遠來還債,據我旁敲側擊問過他,他計畫在那塊地上蓋休閒娛樂中心哩!」

  「你......你真的太過分了!」滿心絕望的童夢羽已無話可說。她知 道,為了保護「慈愛孤兒院」,她會屈服的,因為那畢竟是她的家啊!

  「你好好取悅羅威遠,搞不好將來有一天,他龍心大悅會娶你進他家大門,我也 是在替你設想呀。」杜法昇厚顏無恥地說。

  「杜法昇,你竟敢騙我!你不是人!」程琇琳竟從皮包裏掏出一把水果刀,似乎是早就有備而來。

   「琳琳!不要做傻事!」童夢羽失聲尖喊。

  然而一切都來不及了!

  她手上的刀子己直直插入杜法昇的肚子裏,當她準備再捅他第二刀 時,童夢羽已淚如雨下抓住她喊著:「不要!琳琳!不要為了這種人弄髒你的手!」

  「我恨他!我要殺了他!」程琇琳雙眼佈滿血絲、咬牙切齒地說。

   杜法昇升利用了這個空檔,很快按下求救警鈴,氣若遊絲地對程琇琳罵道:「我會讓你坐牢坐到死,你等著瞧!」

  「我先讓你死!」程琇琳推開好友, 瘋狂舉起亮晃晃的刀子,準備結束杜法昇的賤命。

  然而酒店的駐店警衛已破門而入,程琇琳當場就以殺人現行犯的身分被帶走了!

  童夢羽 哭著追了上去,絕望想著:這場噩夢還有結束的時候嗎?



  當程琇琳殺人未遂的罪名成立後,她失去了空姐的工作、也失去了自由,儘管童夢羽一再試圖 對法官解釋來龍去脈,然而她殺了人還是不爭的事實。

  在監獄的會客室裏,她和程琇琳手持通話筒,兩人隔著玻璃窗相對流淚。

  「夢羽, 我真笨,我搞砸了所有的事,連自己的未來都賠上了!」程琇琳苦澀地說。

  「不!有罪的人是杜法昇!你根本不需要責怪自己。」

  「我一 直在想一件事。身為孤兒已經夠可憐了!為什麼還有人要利用我、傷害我?難道我前輩子做了什麼壞事,這輩子老天要這樣懲罰我?」程琇琳泣不成聲。

   「琳琳......」童夢羽的眼淚更是狂洩而下。

  「難道我真的不配得到幸福?」

  「沒有這回事!你開朗、甜美又善良,院長和修女 們都好喜歡你,我和孤兒院的小朋友們也好喜歡你,你只是選錯了人去愛而已。」

  「夢羽,答應我,一定要保住『慈愛孤兒院』,否則我會活不下 去!」

  「你別嚇我啊!」童夢羽再度被程琇琳激烈的想法給震驚。

  「我是說真的!你也很清楚它對我的意義有多大,裏面住的都是我們的 親人啊!如果因為我而害他們四處離散,我死一百次都不夠賠!」

  「好!我答應你。可是你也要答應我,你不可以再想到『死』這個字,也不可以對未 來悲觀。就因為我們是孤兒,我們更要活得比別人精彩、亮麗。」

  「夢羽,對不起,委屈你了!」程琇琳很清楚好友將要犧牲的是什麼:身體和尊嚴。

   童夢羽強裝出堅強的笑顏。「就算我必須當羅威遠的情婦,我也不會讓杜法昇逍遙法外,我一定會找機會給他好看,順便替你出口氣。」

  「夢羽,謝 謝你!」程琇琳終於可以放下心。



  走出監獄會客室的童夢羽,茫茫然走在街頭。午後的陽光雖然燦爛,她心裏有一處角落卻是陰暗的。

  她 焦急于孤兒院的地契落入杜法升的手中,她更害怕面對眼神狂冷噬人的羅威遠!

  想到自己那一晚像蕩婦般對他獻身,她就羞得恨不得鑽入地洞,假如當 時她的理智是清醒的,她早就躲他躲得遠遠的了!

  她很明白,他這樣的男人不是區區一個她招惹得起的,偏偏她的種種舉止看起來,就像她自動自發躺 在床上等他寵倖一樣。這下可好,他不但樂在其中還意猶未盡。

  她該如何對羅威遠解釋,其實她是被杜法昇陷害才會變得那麼不知羞恥?!雖然以後只 是他微不足道的床伴,她也希望他能尊重她的人格。

  一想到這兒,童夢羽又害怕了!

  杜法昇警告過她不能亂說話,否則就要把孤兒院的地 賣掉。這地一旦被他賣了,她哪有錢去買回來?到那時候她又該如何達成琳琳以生命誓言的願望?

  除了接受杜法升開出的不平等條件,她真不知自己還 能怎麼辦!



  「童夢羽,從今天開始,你服務的機艙和時間就是固定班,不用和別人輪班。」上機前,TAL的人事經理當著所有空姐的面前宣佈這消 息。

  「怎麼這樣?不公平啊!」一群人敢怒不敢言地低聲咕噥。雖然童夢羽是公司的招牌空姐,但給她這麼好的班表未免太誇張!

  「我知 道大家可能會感到不平衡,但因為這是上級長官遵照某位大股東的指示所頒佈的人事命令,我也只是聽命行事。」人事經理輕鬆化解此刻來自各方的壓力。

   散會後,童夢羽立刻承受了不少同事的斜眼以對,因為公司對她這樣優惠,只會讓人懷疑其中有不可告人的內幕。

  「人事經理,我可不可以申請不接 受?」童夢羽急忙跟上他離去的腳步。

  因為琳琳犯了殺人未遂罪,她已經被一些空姐列為拒絕往來戶,此份人事令一出,恐怕剩下那些對她還算友善的 同事們,也會給她臉色看。

  「童夢羽,這恐怕不行。因為它是強制執行令,除非辭職,否則你一定要接受。」

  辭職?她怎能辭職?她的薪 水又不是只屬於自己,更多的部分要交給「慈愛孤兒院」的家用啊!雖然不算多,但她總是喜悅於自己可以回饋撫育她長大成人的地方。

  「我知道了。 可不可以請問這個機艙的客人是什麼樣屬性的?」她想先有心理準備,畢竟這是前所未有的特例,她猜這些乘客一定是相當重要的人物。

  「這是比頭等 艙更高一級的VIP專用艙,裏面的設備可不輸給五星級飯店。」人事經理解釋。

  「您的意思是我以後要服務的物件只有一人?」

  「沒 錯,而且他是我們TAL非常重要的股東,你得表現出最棒的服務品質。」

  「為什麼我從來沒聽過專用艙的事?」

  「因為之前他只讓外國 籍的空少服侍。這次他會指定你去,我們上級長官也很訝異,還有人說他可能對你有意思呢!」人事經理笑道。

  「我可以知道他的身分嗎?」

   「他是威獅銀行總裁羅威遠先生。」

  人事經理沒注意到,站在他身畔的童夢羽已經一臉慘白。

  她還在提心吊膽等著杜法昇進一步的指示 時,羅威遠竟然先找上她了!

  上了飛機之後,做好心理準備的童夢羽深呼吸一口氣,推開了VIP專用艙的門走了進去。

  雖然她的心跳快 得像是要從喉嚨裏跳出來,她仍強迫自己保持專業空姐的微笑,走到坐在位子上的羅威遠面前,非常有禮貌地自我介紹。「您好!我是TAL的空服人員童夢羽,非 常感謝您搭乘我們的班機......」

  「把你的衣服脫掉。」羅威遠冷淡地命令。

  童夢羽被他突如其來 的要求嚇到了!他怎麼可以這樣?好像非常輕視她、只把她看成是一件取悅他的物品。

  「我不懂您的意思。」她嘗試擠出笑容卻失敗了。

   「我的意思是我們之間可以省了那些客套話。因為我們彼此都心知肚明,你要的是什麼、我得到的報酬又是什麼。我現在只想再度品當你那一夜的甜蜜味道,把衣服 脫掉。」羅威遠又命令了一次。

  「可是我是來工作的。」其實她快哭出來了,卻拼命叫自己不能在他眼前落淚,因為這個男人可能只會嘲笑她的淚水。

   「你的工作就是滿足我的『兄弟』!」羅威遠本來就冷硬無情的個性,在面對自己瞧不起的女人時更是發揮得淋漓盡致!

  在他眼中,童夢羽不只是妓 女而已,她更是一個小偷!頂著空姐亮麗的光環,骨子裏卻比任何人都骯髒。既然她是一個孤兒,理當要比別人奮發上進,這女人卻為了貪財而自甘墮落。

   她有這麼美麗誘人的身體,誰能阻止他想要「物盡其用」呢?

  童夢羽驚得捂住嘴,不敢相信這男人竟說出這麼粗俗無禮的話,她黑白分明的大眼倉皇 瞪視他,晶亮閃耀、瑩瑩欲語。

  「你幹嘛擺出一副修女的姿態?我可是很清楚你有多火辣!」羅威遠在座椅扶手上支頤,嘴角浮出淡淡的笑。

   童夢羽立刻知道,就算她說破嘴,他也不會相信她的無辜和純真了!而且她本來就不能解釋什麼,再怎麼不甘心他的羞辱,她還是只能默默隱忍下來。

   望著他冷漠的俊容,童夢羽決定做個稱職的情婦,因為孤兒院的存亡已被擺在她的自尊之前。

  她優雅地坐在他座位前的矮桌上,脫下深藍色的高跟 鞋。

  羅威遠不敢相信,她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竟然引起他的鼠蹊部一陣震顫的騷動!

  暈紅浮上童夢羽無表情的臉龐,她卷起制服短裙, 慢慢地褪下了自己的絲襪後,再將它卷起收好,擺在高跟鞋旁邊。

  「喔!」她驚呼了一聲,因為羅威遠的大手一拉,就把她抱入懷中。

  在 他正要解開她盤起的髮髻前,童夢羽趕緊出聲阻止了他。「不要!」

  「為什麼?」

  「我不想弄亂我的髮型或制服,因為我還得走出這裏去 替您準備午餐。」她也有她的職業道德,更何況同事們的眼光可是非常犀利無情。

  「你的規矩還真多!我請問,你還要規定我用什麼姿勢做愛嗎?」

   「求求你。」童夢羽不禁開口乞求他,小臉上滿是楚楚可憐。

  羅威遠一語不發鬆開了她,讓她坐回矮桌上,赤裸著雙足的她,嫩白的腳趾已經因為緊 張而微微蜷住。

  她的手發著抖,知道接下來要脫的衣物,都足以使她的身體嚴重曝光,因此她的動作越發緩慢,甚至只是無意識地用手在矮桌上遊移, 眼簾也低垂著。

  「我不破壞你的穿著打扮,可是你要聽我的命令。」羅威遠故意坐近,在她耳旁低語,顯然他是不耐於她的拖延時間了。

   童夢羽羞恥而認命地點了頭,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羅威遠心想:這女人好會表演!竟然可以一改她上次在他床上的浪態,搖身一變成為初嘗禁果的嬌 羞女孩,道行低一點的男人,可能就會被她的演技耍弄於股掌之間了。

可惜他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是羅威遠。

「先脫掉妳的內褲。」他挑了她身上最重點的一件衣物。

童夢羽咬了咬牙,小手撩起短裙,很快地脫掉它,再很快地拉下了短裙,才放心似的偷偷吁了一口氣,並以最快速度夾緊了雙腿。

「過來,跪在這兒。」羅威遠指了指自己分開的腿間。

他暗嘆自己怎麼突然變成了如此有耐心的男人!平常他偶爾會帶女人上飛機玩,從剛剛算到現在的時間,他都可以大戰好幾回合了。

童夢羽一個口令、一個動作溫馴地照做,其實她已經將自己的思想全部封閉起來,好保護自己的心不會隨便被他傷害。

現在無論他對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她都不在乎、不計較了。

羅威遠解開褲頭,讓他的男性勃起彈跳而出,對童夢羽低聲細語:「摸一摸我的寶貝。」

雖然她覺得他的「那裏」好壯觀、好可怕,可是形勢比人強,她又能怎麼辦?對於閨房之事極為無知的她,又該怎麼做才不會惹惱他?

童夢羽美目一閉,纖柔的小手撫摸著他剛硬的分身,甚至下意識微微別過臉。

「睜開眼睛,我的「東西」是那麼不堪入目嗎?妳還曾經被它取悅得尖聲喊叫,記得嗎?」羅威遠的雙手緩緩拉起了她的短裙,捲在她的小蠻腰間,她圓翹滑嫩的娶當場露出,引起他愛憐的撫摸。

當他的指尖探了一下她的穴口,他驚訝地發現「那兒」竟然沒什麼潤澤的感覺!這在他的記錄裡是從來沒發生過的事!

他以前的某位情婦曾經說過,她光是想到要和他做愛就「濕」了。這姓童的空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明明是個騷女人啊!他親身體驗過的……

「舔舔它。」羅威遠不快地下令。突然憎惡起童夢羽臉上無所謂的青情,他雖然認為她毫無羞恥,可是他還是非常想看見她對他饑渴的模樣。

但現在的她卻好像只是把他當成無關緊要的陌生人,她怎麼可以如此不敬業呢?他不喜歡她置身事外,絲毫沒受到他任何的影響。

童夢羽伸出小舌怯怯頂住他的分身頂端,羅威遠激動地倒吸一口氣,狠狠抬起臀,強將自己的碩大塞進她的小嘴內。

驚嚇的呻吟之後,她的唇舌毫無抵抗地容納了他粗暴的進犯。

「妳要這樣做,而且不可以咬到我。」羅威遠按住了她的頭上下移動,教導她要如何地取悅自己。

他逐一地讓她熟練動作,一邊暗忖,她還真是乖!連一句怨言也沒說出口……不!更正確來說,她根本是不想跟他說話吧?

哼!他倒要看看她能清高到什麼時候?

羅威遠將食指和中指深深放入口中含得濕濕的之後,就抽了出來往童夢羽的花穴插入,一直到達她緊縮的深處。

她的柔軀抖得更厲害,閉眼皺起了眉,還不小心咬痛了羅威遠。

「該死!」他煩躁地低咒。「妳要閹了我嗎?」

「對不起。」她低著頭歉疚地說。

「繼續!不淮妳停!」

童夢羽機械化地進行剛才的舉動,然而羅威遠卻是越來越煩躁,他手指上的觸感告訴了他,她幾乎沒有動情。

他更用力地搗弄童夢羽脆弱的女性部位,甚至已經有一點弄痛了她。

看見淚水突然從她一直是閉著的眸子湧出,羅威遠的心突然被揪住,怒不可遏的狂暴、挾帶著丟臉的挫敗,首次襲向天生如王者般驕傲的他。

在她的身體根本沒啥反應時,他竟然無法自制,渾身發抖地期待釋放的那一刻……

羅威遠粗暴地按住了她的臉頰抽動了幾下之後,就立刻抽出了他的碩長,將乳白的液體全部噴灑在她美麗的臉龐。

  仍然閉眼的童夢羽,默默地承受了他加諸於她的一切,而這一切讓她覺得,這 輩子她是不可能再變乾淨了!

  她僵硬地跪在原處,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她希望老天趕快劈下一道雷打死她,讓她倖免於正視自己此刻的難堪和恥辱。

   粗糙的指觸突然抵住了她尖巧的下顎,抬起了她的臉,在她還不曉得該如何回應之際,濕毛巾已經抹了上來,輕柔而钜細靡遺地擦著,讓她漸漸顯露出藏在化妝品 下的白淨素顏。

  「現在你可以睜開眼睛了。」羅威遠的聲音有點沙啞。

  童夢羽長長的眼睫毛微顫,怯生生地張開了初生嬰孩般純真的眼 眸,由於羅威遠並沒有放手,以至於她一張開眼,就不得不直接看進他的眼底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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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0-11-22 00:21:33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羅威遠打量童夢羽的眼光是深思又冰冷無情的,她待宰羔羊般認命地回視他,不敢奢望他會輕易放過自己。

        「妳在做消極的反抗嗎?」他凌厲盯住她。

童夢羽的眼中掠過一絲不安。他怎麼會知道?難道她連保護自己都會惹他不快嗎?

「有求於我的是妳,妳何必對我擺出貞節烈女的面孔?簡直令我倒盡胃口。」

「你要我怎麼做?」她虛弱回話,不敢拉下短裙遮掩自己。

「我要妳像那一晚一樣饑渴,我要妳把最淫蕩下流的姿態秀給我看,否則我會考慮收回對杜法昇的承諾。」

「不要!求你不要!」一時心急,令童夢羽想也不想就抱住他的腰請求。

「嗯,這倒是好的開始。」他滿意地說。

「你要我做什麼我都會做,你若是有什麼不滿意,告訴我!我一定會改進!」

看著她搖尾乞憐,羅威遠的嘴角不由得揚起諷笑。「妳總算露出真面目,我還在想妳怎麼突然轉性了呢。」

隨他罵吧!反正為了孤兒院,她已經豁出去了!

他突然一把拉起她,讓她背靠他的胸膛坐在他腿上,再把她的兩腿分別擱在座位的扶手上,讓她的秘花門戶大開。

似乎還覺得不夠,羅威遠稍稍將椅背往後調降,再將童夢羽的腰彎曲,好讓他看見她誘人禁忌的全部。

「不要。」童夢羽害羞地低語,卻不敢再做出惹他生氣的逃避舉動。

「說什麼「不要」?讓我看看有什麼關係?」

「不要。」她已經羞得把臉藏在他的頸間,頰上的熱度香豔地印上他的皮膚。

羅威遠乖機打開她上身制服的扣子,三兩下拉扯後,也纣她飽滿圓挺的玉乳全部解放,呈現在自己眼前。

美!真是美!這蕩娃兒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美!羅威遠暗自驚嘆,憑這副身軀,「威獅銀行」損失的利息,已值回票價。

聞到身後男子散發濃濃的求歡氣味,童夢羽更加柔若無骨地軟了身子。

「我要妳摸摸自己的「那裡」。」他細膩地咬著她的耳垂說。

「不要!好羞……」她羞得雙手掩面。

羅威遠扯下了她的右手,抓住她的指尖,直探她的雙腿間。「好好地看,學著把妳自己弄濕。」

「別逼我!我不會!」

「就是不會才要學。」他強按著她的指頭,碰上她自己尖端的核蒂。「這是什麼妳知道嗎?」

童夢羽拼命搖頭,想抽回自己的手,無奈她小貓般的力氣,實在無法和「冷面狂獅」抗衡。

「這是女人最奇妙的部位。妳不能摸得太用力,也不能不用力。」羅威遠戲謔地強迫她揉弄。

「啊!」童夢羽吃驚地叫了一聲,因為她被某種銳利的感覺給攫住了,而她好像也不討厭這種感覺……

「看樣子,妳沒取悅過妳自己。」羅威遠愉悅地輕笑,加重了些力道搓動,讓她的花蒂更加腫脹。

「啊……不可以……」她感覺好墜落哦!況且羅威遠的左手也沒閒著,他正不停地撫弄她的乳房。

「感覺怎麼樣?」他問完後,伸出舌頭在她柔潤的肩頭左右滑動。

「噢……」童夢羽的喘息深沉起來。

羅威遠突然移動兩人的手往下,她失望地驚喘了一聲,隨後又被他停下來的位置嚇到了。

「那裡……不可以這樣……」他握緊她無力的手指碰觸,自己的食指也跟著描畫她粉紅的花穴輪廓。

「呵呵……妳濕了。」

「不──」

羅威遠更惡劣地帶領兩人的手指,直直插入她潮濕溫熱的甬道裡。

「不要!好奇怪……」

「來,像這樣前進後退。」他自顧自地教導童夢羽移動手指。而羞愧欲死的她卻只能泫然欲泣,除了手以外,全身都虛弱得動彈不了。

「妳自己做做看。」他的手一放開她,發現她想跟著抽回手,又飛快地將她的手指推回,並壓進更深的地方。

「別逼我替妳做,那時候妳一定會後悔。」他在她耳朵旁警告,暗示他可能給的懲罰。

童夢羽低啜了一聲,認命地用手指在自己的花穴內抽動著。不到一會兒,透明的液體就突然從穴口溢出,慢慢淌下她的股間。

看見這幅美景,羅威遠自制的冷漠面具當場破裂成碎片。他拿開她的手、握住了她的腰,立刻將自己的男性從她身後插進她的小穴。

「嗯啊!」童夢羽尖叫。

羅威遠激烈又快速的抽送,幾乎讓她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筋絡都酥麻、發燙,她不禁嬌吟連連、香喘急促。

他抬高了她的雙腿,幾乎讓她的身子懸浮後,又猛然地一次次貫穿她,兩人激情混合的黏液越來越火熱、濃稠……

童夢羽尖叫出高潮喜悅後,羅威遠隨之迸射出極致快感的解放。

  躺在他身上的她,因為被奪去了最後一絲力氣,昏昏沉沈地倚在他的胸前,連想要離開也動不了。

  而 且......她覺得渾身的血液好像都在暖暖地奔流著,皮膚散發熱氣,整個人都慵慵懶懶......她好想跟他說些什麼話,因為剛剛他們好像分享了些什 麼......

  「你要在我身上坐多久?」很快就恢復冷靜的羅威遠,一出口的話就是不客氣的。

  「抱歉!」童夢羽馬上像被冷水潑醒般 跳了起來,她手忙腳亂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內心深處卻受傷了!

  因為他對她的態度,就像她只是用過即丟的物品。

  羅威遠對自己也感到不 解,他不是很討厭這個裝模作樣的空姐嗎?怎麼會一跟她做愛就神魂顛倒了?而且看到她一臉委屈,他還會心疼?他頭昏了嗎?

  為了驅逐這失控的情 緒,羅威遠無情了起來。「你的服務還不錯,我會給你額外的獎勵。」

  他說的好像她是妓女!

  童夢羽強咽下苦澀的失落感,呐呐的說: 「謝謝,可是我不要。」

  「下飛機後,你就跟我到第五大道的『香奈兒』總店,你要什麼我都會付的。」他們搭的班機正是直達法國巴黎的航線。其實 打死羅威遠,他也不會承認,自己只是單純想買禮物取悅她而已。

  「我已經說過我不要。」童夢羽正在用自己的方式,偷偷維持僅剩的一點尊嚴。

   「你的意思是我給你的還不夠?」他輕易就堵住了她的拒絕。

  「不是的!」

  「夠了!你如果想要什麼珠寶、名牌衣物,你儘管要,我還 會覺得你坦白得可愛。但是像你現在這樣,明明哈的要死又故作矜持,我認為實在很可笑。」

  「好,我跟你去買。」童夢羽的眼淚閃爍著,知道自己在 他眼前的形象,永遠只是個死要錢的浪女,永遠也無法改變。

  看著走在離自己前方一段距離的高大背影,童夢羽苦笑了。



  這兒是全法國最 時髦、最走在流行尖端的一條街,若是能跟心愛的男朋友一起逛,就算他們倆都買不起任何東西,她也會覺得幸福。

  但此時的她,卻是跟在一個連跟她 走在一起都不屑的男子身後,獨自行走著,她根本連觀賞四周景致的心情都沒了。

  她只想快快結束這段屈辱的「購物行程」。

  童夢羽並不 是沒有對羅威遠產生遐想過。這樣優質的男人,恐怕全世界的女人都搶著要他。她曾幻想,或許有一天,他會發現她的美好,然後她就能夠像灰姑娘一樣,嫁給他這 位王子,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然而她也很清楚地告訴自己,她再怎麼昏了頭,也不會要一個輕視自己的男人。

  羅威遠在「蒂芬妮」 珠寶飾品店的門口停下腳步,好整以暇地等待她趕上。童夢羽則已經決定,她從他那兒收到的所有「獎勵」,總有一天她會全部原封不動歸還給他。

  法 國女店員們一看到羅威遠與生俱來的王者高雅風範,再見到童夢羽美豔得不可方物,便自動自發圍過來提供意見,還不時偷偷欣賞這一對來自東方的嬌客。

   當她們發現羅威遠會說法語,更是一反法國人本性的冷淡高傲,紛紛熱情地將本季最熱門的商品推薦給他。

  童夢羽不想湊熱鬧,只是認分地走走逛 逛,假裝自己真的是在挑選東西,其實她對這些首飾根本沒興趣。

  部分原因可能是因為從小她的生活環境,就不允許她去奢望得到華美高貴的東西吧? 與其為了得不到而失落,她還不如在一旁欣賞就好。

  「你過來。」羅威遠對她招手。

  童夢羽聽命走到他眼前,他問道:「有沒有看見喜歡 的?」

  她搖搖頭。

  羅威遠濃眉一皺,不快地說:「難道世界上最有名的珠寶都入不了你的眼嗎?」

  童夢羽趕緊指指櫥櫃內看 起來最小的那一條墜子說:「就這個吧。」

  羅威遠忽然別有寒意笑了。他一邊請店員取下來包裝、一邊告訴童夢羽:「我就知道你是以退為進,果然一 出手,就選上了全店最名貴的招牌商品,真不愧是『招牌空姐』!」

  「不!」她驚得捂住嘴,很快地拉住他急急地說:「那我不要了好不好?」

   她根本沒注意到標價啊!原以為最小的一定也是最便宜的,這下子他原先對她的錯誤印象可能又更加堅定了!她怎麼會那麼倒楣?

  「一下子要、一下 子不要,你是在耍我嗎?」羅威遠狠瞪她一眼後,又轉過身為她選了好幾樣搭配的飾物。

  當兩人走出「蒂芬妮」,童夢羽手上提的東西,看起來雖然不 多,其實價值已超過一家小型公司一個月的營業金額。

  同樣的情形發生在「香奈兒」總店,童夢羽隨隨便便選了一條絲巾,羅威遠就替她從頭到腳添了 不少行頭。

  她都快搞不清楚,到底是自己在逛街?還是他在逛街?

  黃昏時分,天空被晚霞染成火紅之際,羅威遠帶著童夢羽彎入小巷子 內,走進他來法國最常光臨的鋼琴酒吧。

  兩人喝了一杯之後,他就帶著她往店裏二樓的木造房間走上去。

  童夢羽的好奇心被挑了起來,他 不是個銀行鉅子嗎?怎麼會想要在這間不算豪華的旅店暫歇呢?

  門一推開,童夢羽就被裏面的擺設和格局迷住了!

  因為那門簾、那吊扇、 那陽臺完全是復古式的,似乎整個時空都被錯置了。窗外的陽臺上幾株小花迎風搖曳,巷子間的天空是深藍混合橙紅的色調,別有世紀末的頹廢,黃昏的鏤花夜燈也 一盞接一盞亮了起來。

  童夢羽轉身找尋羅威遠的眼光。他沒把燈點亮,就站在略顯昏暗的房間中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你餓不餓?」羅威 遠語氣平淡地問。然而他深沉的聲音,卻有說不出的親密意味,好像他問的其實是「另一件事」

  童夢羽搖了搖頭,只覺得自己被這夢幻的氣氛嚴重影響 著!她好像是兩百多年前被法國貴族藏在民間巷弄裏的情婦,此時正準備要用身體取悅那個買了她的男人......

  羅威遠的意圖昭然若揭:浪漫若 能替激情加分,他何樂而不為呢?只是他也被影響了!

  童夢羽映在復古落地鏡上的身姿、暮色將她美顏的線條浮雕而出、還有現在她默許他做任何事的 柔順表情,全都足以激起他最原始的男性本能。

  「那我們等一下再吃晚餐。」他走向她抽開了她的髮髻,一頭如絲的秀髮就這樣披散而下。

   羅威遠脫光了她的衣服,替她戴上耳環和項煉,再替她穿上白色蕾絲的長絲襪和吊襪帶後,就將她壓在門上佔有了她。

        然後他又命令她跪在木頭地板上,從她身後一次又一次刺入她濕熱的甬道內,令她不可昂遏地叫喊。

        抱她走入附設房內的浴缸裡,仔細清洗過她的身子後,他再度用他熱情的種子替她洗了一次……

  當所有的激情燃燒殆盡,床 上的兩人靜靜擁抱,室內的光線只有來自掛在窗戶上頭的一盞小風燈。

  聽見敲門聲,羅威遠輕輕下床走到門口,端了樓下送上來的食物託盤後,又回到 床上。

  「醒醒!」他柔和地撫著她的睡臉。

  童夢羽從昏睡中醒來,聞到食物的香味不禁歎道:「我好餓......」但是經過剛才的狂 肆放縱,她真的連起床吃飯的力氣都沒有了。

  「明天我會帶你去吃有名的法國料理,今晚你只好將就一下。」羅威遠撕下一小塊法國麵包放在她嘴邊。

   托盤裏的食物被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地慢慢吃著,童夢羽躺在床上接受他的餵食,心頭不由得冒出一絲被寵愛的幸福感。

  當她從他手中接過盛裝原產 於巴黎郊外葡萄酒的杯子,他的杯隨之趨近輕碰了她的杯緣,發出清脆可聞的撞擊聲。「敬我們彼此。」

  童夢羽怯怯一笑,沒有回話。說真的,她還不 懂這個男人,寧願和他保持距離也不願多說多錯。

  看著她足以傾國傾城的純真笑顏,羅威遠心中掠過狂肆的焦躁。又來了!她為什麼老是露出那麼純潔 可愛的笑容?這樣的她讓他無法討厭啊!本來只想將她當成洩欲的女奴,沒想到他竟然被她的一顰一笑牽動了心緒。

  接下來他是不是就要跟她談情說愛 了?羅威遠厭惡地想,她......根本不配讓他費心......

  「你在床上的表現超乎我想像中的好,看來我的錢真沒有白花。」他刻意選擇了 惡毒的字眼。

  童夢羽的笑容立刻瓦解,舉杯的手僵在原處,原先閃耀在眼裏的光彩瞬間變為退怯畏縮,她咬咬唇將酒杯放在旁邊的小茶幾,再也沒有心 情和他對酌。

  她還真傻啊!竟然眷戀著他少有的溫存!會被傷害也是活該!

  「你怎麼會想到要跟杜法昇合作撈錢?你很缺錢嗎?」羅威遠 繼續問。

  童夢羽回答不出來。因為她無法回答、無法解釋也無法辯解,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可憐兮兮地保持沉默,期待他不要再拿言語淩遲她。

   「怎麼?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那我換個方式問,你們從我銀行裏拗走的錢,你前前後後大概花掉了多少,都花到什麼地方去了?」

  她一毛錢也沒 拿!童夢羽好想對羅威遠大吼。

  然而,她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只是坐在床上面無表情地靜默著,她早就很清楚人的殘酷。

  印象裏最 深的是,小學時同班同學中曾經有人掉了錢,他頭一個懷疑的就是她這個無父無母的窮孤兒。他一口咬定,她偷竊就是因為她平常都沒零用錢可花,才會去偷別人 的。在死無對證、百口莫辯的情況之下,連老師都用懷疑的眼光看她,直到那個同學在家中找到了以為被偷的錢,整件事才宣告落幕。

  為什麼別人老是 喜歡誤會她呢?

  變成孤兒難道是她能選擇的事嗎?難道她沒有自尊、沒有羞恥,被人誤會的時候都不會傷心、不會難過嗎?她也一樣是人啊!

   在她眼前的羅威遠,突然跟小學時那個小男生的影像重疊起來......

  此時的他已經很不滿童夢羽慣性的沉默以對,他更刻薄地嘲諷:「你這女 人只會叫床,真正有話要問你,你反而一聲不吭,簡直莫名其妙。」

  童夢羽的臉色慘白了!無法置信他竟然將她說得如此輕賤......滿心劇痛 中,她的嘴角慢慢浮出一絲深奧難解的微笑。

  小學時,當每個人都認為她偷錢的時候,她用自己的智慧決定沉默以對,相信事實會是最好的證明。她唯 一的反擊就是不跟那個小男生說話,連他的道歉和示好,她通通不予以理睬,而且一直持續到國小畢業、大家都各奔前程為止。

  她雖然是什麼都沒有的 孤兒,她還是擁有能保護自己尊嚴的武器。

  「你笑什麼?」羅威遠咄咄逼人地問,對於她臉上令他心痛的神情無法視而不見。

  童夢羽搖搖 頭,漠然將眼光從他身上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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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0-11-22 00:21:46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羅威遠結束「威獅銀行」在法國所有分行的巡視後,他又帶著童夢羽一起搭乘飛往美西的班機。

  當童夢羽 走到準備室替他張羅餐點時,有兩、三名空姐因為早就對她嫉恨在心,不約而同圍上前說話酸她:「不錯嘛!你這會兒真是麻雀變鳳凰了!」

  「我們是 不是該尊稱你一聲羅總裁夫人?」

  「一個孤兒可以爬上今天這個地位,還真是了不起。不過我們想給你忠告,千萬別淪為羅總裁穿過的破鞋哪!」

   童夢羽不予理會。將東西打理好,只對她們說了一聲:「借過。」

  這些人當然不可能善罷幹休。彼此暗中互相眉來眼去示意後,有一名空姐偷偷伸出 腳故意害她跌跤,她一時不防,連人帶盤子都摔在地上,衣服都弄髒了。

  「唉喲!你怎麼那麼不小心?」

  「我們也沒空幫你清理呢!」這 些女人示完威後,就嘻嘻哈哈揚長而去,各自回到她們的工作崗位。

  跪在地上收拾善後的她,忍不住淚水盈眶,卻忍著不讓它們氾濫成災。她知道一旦 讓她哭了出來,要停下淚......就難了......

  她在心中盤算:要把地毯收拾乾淨、要再換一套新制服、還要重新準備一份餐 點......

  「我不知道你在TAL的處境竟然這麼困難。」羅威遠磁性低沉的嗓音,驀然從門簾後傳來,顯然已目擊剛才的一切。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解決。」

  童夢羽淡漠搖頭,繼續手邊的工作,就算她會被人整死,她也不會拜託他的!

  「好痛!」她的臂膀突 然被羅威遠粗暴提了起來,只好跟著站起身面對他。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又在偷偷反抗我了!這次是什麼?把你自己當成木乃伊,不動、不哭、不 笑?」羅威遠非常想撕毀她冷漠的面具。

  童夢羽不想否認,只是輕輕柔柔地對他說:「我的個性就是這樣,還請總裁您大人大量原諒我。」

   「我警告你,別再演戲!」

  「請您放開我好嗎?等我工作結束後,再回去找您,可以嗎?」她的臉上堆滿客氣的假笑。但只要沒瞎眼的人,都能看出 她的無心和冰冷。

  「若是我將那些找你麻煩的空姐們通通調職,你願意和平嗎?」羅威遠妥協,終於承認自己那一晚說話傷了她是個錯誤。

   「我很好,不勞總裁您費心。」

  「看來你決定漠視我的警告。」羅威遠陰晦地說。

  童夢羽從他的手中掙開,再度跪回地面收拾,明白地 告訴他:她拒絕跟他有任何溝通、任何牽扯。

  「很好!那我也無須對你客氣了!」他轉身就走。



  飛向漫長美西航程的班機,此時正經過大 西洋上方!從小小的窗戶格子往外望,可以看見點點星空。

  羅威遠讓童夢羽的雙手扶著牆壁,惡意地從她身後往她的體內猛力衝撞。一等他發洩完,他馬上抽身離開,直接坐回座位閉目養神。

        童夢羽軟倒在牆邊,抱膝縮住發抖的身子,整理衣物的雙手也在微顫……  等一下她還有工作,她得出去幫羅威遠端 一瓶紅酒來。

  可是她的衣扣都被他扯壞了。

  剛剛才因為弄髒而換了一套,現在她連可以換的制服都沒有了。別的空姐同事們想也知道,是 不可能好心借她衣服的,唯一的辦法是她一顆一顆撿起掉在地上的扣子,休息時間再慢慢縫補好。

  她知道惹火羅威遠不會有好下場,但她卻不想改變她 的作法。如果能得到全世界,卻得失去自我,她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我的紅酒呢?快拿來啊!」兩腿悠閒交疊的他,沒有給童夢羽多少喘息的時 間,打量她的視線是全然的冷酷。

  「抱歉,請您再等一會兒。」她的聲音虛弱無力,好不容易才穩住身體站了起來,將衣服拍拭乾淨。

  看 見她纖弱單薄的身影走出了門外,羅威遠的拳頭不由得重重往椅子的扶手上搥下去,發出了不小的聲響。

  可惡!可惡!她為什麼不跟他說話、不對他 笑?為什麼兩人做愛時不正視他、不抱緊他?為什麼無論他怎麼逗弄,她連一點聲音都不肯叫給他聽?

  全都是她的錯!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拜金女子, 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原則、那麼多自尊?她乖乖求和,給他個階梯下不是很好嗎?她到底在較個什麼勁兒?

  莫非她是在以退為進、故作清高,好讓他因為 心生內疚轉而更加愛憐她嗎?以她小偷般的狡猾,並非沒有這種可能性。

  夠了!他再不揭穿她的假面具,還真要看她的臉色度日、被她的精彩演技耍得 團團轉了!



  羅威遠強制他搭的飛機為了他而多停了一個站,帶著童夢羽來到美國有名的賭城:拉斯維加斯。

  在他們留宿的豪華套房裏,他 請人送上一件火紅色的小禮服給童夢羽穿,還命令她當著他的面換上。

  由於小禮服的後背全露,開口幾乎到她的腰間,讓童夢羽連胸罩都不能穿,她迷 迷惘惘看著穿衣鏡裏,映照出站在她身後不遠的羅威遠,心裏困惑又不安。

  這小禮服實在是大暴露了!

  細細的肩帶、薄如紗的布料讓她的 同體若隱若現,極短的裙擺幾乎遮不住她的婰部,害她只好穿上附帶送上的紅色丁字內褲。如果再穿上那雙大紅色的細帶子高跟鞋,她看起來就像不折不扣的高級妓 女。

  天啊!她懂了!原來這就是他的用意!他竟然要這樣對付她的不馴!童夢羽的眼中掠過難以覺察的絕望。

  「這打扮很適合你。」羅威 遠故意說,眼光卻不曾從她身上離開過。禮服火紅的顏色映襯著她白皙勝雪的皮膚,這幅景象足以逼瘋所有的男人。

  「你還有一點時間可以告訴我一些 話。」他提出暗示了。

  如果她肯放下身段,如果她肯對他和顏悅色、真心示好,今晚看她一身暴露穿著的男人也只有他,不會有別人。如果她再倔強下 去,懲罰將會繼續執行。

  童夢羽沉默了。畢竟當男人的玩物,是不可能奢求什麼尊嚴的,把握他給她的機會跟他言和,她會輕鬆許多。他若因此而看輕 了她,她反正早就認命了,也無所謂......

  「我無話可說。」答案不知不覺地從童夢羽口中溜了出來,連她都覺得自己的行為像自殺。

   她終於瞭解她在賭博,一場沒有勝算的賭局。

  明知羅威遠永遠會瞧不起自己,她就是無法釋懷,非要他承認她也有尊嚴不可,她......好傻 呵!

  「既然你選擇讓全美國的男人欣賞你的美麗,我又能說什麼?」壓抑毀壞室內所有家俱的衝動,羅威遠狀似紳士地牽起她的手走出門外。



   羅威遠帶童夢羽去的賭博區,並不是一般民眾可以進入的普通場所。它開放的對像只有那些世界級的富豪、家喻戶曉的大明星或中東地區的小國王子,羅威遠正是 屬於第一類的人。

  他們倆一走進去,所有男人的眼光不約而同全都集中在童夢羽身上。不只因為她的美豔,更因為她火辣辣的穿著。

  美國 也許是個民風開放的國家,但是上流社會依然有它的法則,童夢羽顯然已被每個男人迅速歸類為可以分享的一局級玩物。

  童夢羽感覺好羞恥、好羞恥! 卻沒有一個人會將她從這窘境解救出來......

  然而她的驕傲不容許她躲避或怯懦。她既然選擇不和羅威遠妥協,她就不會害怕承擔後果。

   看就看吧!童夢羽豁出去地想。她抬頭挺胸走著,將她空姐訓練學來的儀態全用了上來,好似她身上穿著正式的工作制服,而不是將近全裸的妓女打扮。

   大方自信的表情、從從容容的微笑,閃耀在她完美無瑕的臉龐,室內的男人全看呆了,他們交頭接耳、低聲討論這個很特別的東方美女。

  羅威遠將這 一切全看進眼底:這一回合是他輸。

  可是他的遊戲現在才要開始。

  環繞賭桌而坐的男人們,彈指之間輸掉名車、豪宅或嬴得土地、油田, 都一樣地面不改色、談笑風生。玩得起的人將之視為休閒娛樂,玩不起的人自然會退場。

  童夢羽站在羅威遠身旁看著,不禁感歎世間的不平等。在這世 上,有人為了三餐溫飽揮汗如雨,卻也有人將別人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在一秒內輸得津光還笑得出來。

  沒過多久,羅威遠輸掉了一台跑車,卻贏得了 阿拉伯名駒和希臘愛琴海邊的渡假別墅。銀行家的冷靜讓他總是贏多輸少。

  當童夢羽看完幾局後,心想何時羅威遠才要停手時,他忽然舉起她的腰,將 她抱起來放在籌碼臺上朗聲宣佈:「這是我下一局的籌碼,請下注!」

  整個室內的人一陣譁然!

  童夢羽的心臟幾乎停止!就像突然被人宣 布死刑的囚犯,血色刷地從她臉上消失殆盡!

  男人們興奮地紛紛在賭桌旁圍坐,期待嬴得這美麗的東方女人回家,讓她夜夜替他們暖床。

   然而大家心中也不無疑問:她的主人怎麼會捨得冒輸掉她的風險呢?

  一片人潮踴躍的參加盛況中,羅威遠和童夢羽深深凝視彼此,她的無助和恐懼全收 進了他的眼底。

  「還來得及,只要你現在抱住我,我馬上帶你離開。」他離她的唇寸許不遠之處,冷淡地輕吐出這句話,甚至在他嘴邊已經帶點得意的 笑紋。

  童夢羽全身輕顫。只要羅威遠一輸,她就得淪為異國男人的禁臠,搞不好還會客死異鄉、無人收屍......

  五歲時被媽媽拋棄 的記憶夢魘,此刻突然不受歡迎地浮上了她的心頭......總是這樣......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會在乎她的死活......她只能渾身冰冷地等待複等 待......

  她笑得好美、好耀眼地對羅威遠說:「我寧願死也不抱你。」要說她是在進行自暴自棄式的報復也好,反正她受夠了!

  狂 暴的怒火瞬間燒遍羅威遠全身!他重重托起她的下巴,大拇指撫弄她鮮紅欲滴的雙唇,猝不及防地將自己的唇壓了上去。

  狂野火熱地掠奪她的蜜口之 後,他低聲地對童夢羽說:「這是我第一次吻你,希望這不要是最後一次。」他猝然放開她走向賭桌。

  賭局一開,很快變得寂靜無聲的空間裏,只剩莊 家發送紙牌的沙沙聲。由於參加者眾,無形中這一局的時間也拉長了。

  童夢羽像洋娃娃般坐在原處,渾身僵硬得好似沒有一根骨頭是屬於她自己的。

   她的確痛快地報復了羅威遠,那為什麼她的心會像被挖掉一樣地空虛?她的腦海昏沉得只能注意一件事:賭局勝負。

  撇開所有的自尊或恩怨不談,她 希望羅威遠嬴,然後帶她走得遠遠的,再也不要回來,她真的好累、好想睡了。

  可她又無法不緊張!無法不害怕!要是他真輸了,將她轉手給了另一個 不知來自哪個國度的男人,她不敢想像自己會做何反應......也許......會去死也不一定......

  周遭所有的景物全都褪色,童夢羽 眼中只剩下羅威遠一人。

  如果很不幸地,她被他輸掉了,她也只剩這麼一點時間可以看他。那麼,她想要把握機會好好地欣賞:他的眉眼、他的唇、他 寬闊的肩......

  畢竟在過去非常短暫的某些時刻,她曾錯覺,她已經擁有了他。

  牌局的勝負出來了!

  只見羅威遠憤怒 地將手上的牌摔在桌面,童夢羽不禁絕望地閉眼,連睜開眼看這個世界都不想。

  他輸了!

  贏得童夢羽的男人,是阿拉伯大公國某位親王的 庶出王子,他神采飛揚地離席,直接走向籌碼台想抱走她。

  「等等。」羅威遠說話了。

  在場每個人都側耳傾聽,這輸了美人的富豪,到底 還想提出什麼樣的意見?

  「我要贏回她,我的籌碼在這兒。」他簡單地說,將剛剛手邊擁有的寶石、名馬證書和數間別墅的地契,全部通通推到桌前。

   「哦!羅先生!我不缺那些,我只缺一個東方小妾啊!」阿拉伯王子擺擺手輕鬆地說。

  「如果我追加一份『威獅商銀』德黑蘭分行的所有權呢?」它 在中東地區是有名的賺錢銀行。

  阿拉伯王子心動了!他聳一聳肩說:「好吧!既然你堅持的話。」他走回了賭桌。

  賭局又開始了!

   全場刹那間又只剩收發紙牌的聲音,旁邊看好戲的連一聲大氣都不敢喘,這東方銀行家富豪的行為舉止,著實令他們大開眼界!

  童夢羽慢慢睜開了水 濛濛的美眸,迷惘地望著坐在賭桌前奮戰的男子,剛剛她才決定羅威遠是她最恨的人,為何他馬上又破壞了她的決定呢?

  她甚至不懂他的作法!他下了 那麼多的籌碼,讓她都心生害怕,真的值得嗎?為了一個沒人要的孤兒......

  童夢羽癡癡地望著羅威遠。

  在冷氣極足的房內,他的 額頭竟然泛出了汗水,可見他有多緊張。她的眼中泛起了淚霧,在這一刻,她覺得兩個人的心是靠近的。

  她突然不害怕了!

  她的唇邊柔柔 地浮出了微笑。

  賭桌邊的兩人撤出了手中的牌後,莊家的手一揮,將童夢羽判給了贏得這一局的羅威遠。

  「謝謝。」他站了起來對阿拉伯 王子伸出手。

  他一邊跟羅威遠握手、一邊輕佻地笑道:「下一次可別隨便把她扔掉了!你曾看過咬到肉包子的狗跑回頭嗎?」

  羅威遠冷冷 的臉上不禁露出一絲意會的笑。「以後歡迎你光臨我的銀行,你會是我的上賓。」換言之,王子想要在威獅的中東各分行拿到多優惠的貸款,大概都沒問題了!

   「哦!我這一趟還真是不虛此行呢!」王子得意揚長而去,繼續轉戰下一攤。

  羅威遠直直走到籌碼台前將童夢羽抱了下來。「你還能站嗎?」

   被嚇得虛弱無力的她對他搖頭,羅威遠沉穩地將左手放在她的膝後,輕易地就將她抱了起來,大踏步離開這個他們差點兒生離死別的地方。

  童夢羽閉 眼將頭靠在他寬闊的胸膛。當她聞到夜風卷了花香撲面而來,她知道他已經抱著她走出了室外。

  在藍晃晃的水池邊,羅威遠讓童夢羽坐在他膝上,自己 則坐在池畔的石雕椅子上。

  童夢羽慢慢抬起頭來凝視他,兩人的眼裏都有著曆劫餘生的心悸。羅威遠雙眼閃閃發亮,俯下頭準備親吻她時,她頭一偏躲 掉了。

  她逃避的行為,將羅威遠剛才累積的壓力全部爆發出來。「你這女人!我差點為了你賠掉一間銀行,你還想怎樣?」

  「你難道要我 感謝你把我丟上籌碼台?」童夢羽的怒火接著引燃。

  「好!很好!我終於看到你生氣了。」羅威遠無情地諷刺。「可見你的心腸還沒冷硬到無可救藥的 地步。」

  「我心腸冷硬?你才是冷血動物,根本不把別人當人看!」

  羅威遠條理分明,罵人不帶髒字。「如果是值得我看重的人,我自然 會給予他應有的尊重。」

  「你既然不想尊重我,何不乾脆將我送給那個阿拉伯男人?」童夢羽氣得渾身發抖,對他僅存的一點感激也消失無蹤。

   「因為我已經在你身上花太多錢,不回收有違我的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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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0-11-22 00:22:00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一直對羅威遠種種舉止忍氣吞聲的童夢羽,終於壓抑不住洪水決堤般的狂怒。

  「你憑什麼瞧不起我?我努 力工作、自食其力,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你要是真如自己說的一樣清高,今天你不會在這裏。」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沒有用你的錢, 連一毛也沒有!」她忿忿地說。心中卻不懂自己為何非要告訴他不可,她沒必要向他證明什麼啊!

  「少騙人了!你在孤兒院的好朋友,不就是因為你們 和杜法升有利益糾紛才殺人未遂入獄嗎?」

  「你!」童夢羽的憤怒更甚,他根本什麼都不懂!

  「我以前也碰過一些孤兒出身的人,他們可 沒像你們倆這樣貪婪、不知羞恥。」羅威遠把他對她的看法一吐為快,不想再為了她而迷亂、炫惑。

  「你給我住口!你沒有資格批評我和琳琳!」童夢 羽不顧淑女風度地大罵。

  「若是你一不高興就張牙舞爪怒駡人,那也難怪你的父母不要你。」羅威遠的攻擊又狠又准,存心淩虐她的自尊。

   剛剛他拼死拼活將她從別的男人手中要回來,她不抱緊他感謝他就算了!還敢對他不假辭色、不知感恩,他豈會容許這般賠本的生意繼續下去?

  「我 恨你!」又氣又傷痛的童夢羽脫口而出。

  「你恨吧,反正你的恨意對我而言,既不痛又不癢。」

  對他無情冷血的言辭再也聽不下去上裏夢 羽狂喊一聲,就想跳下他的膝頭狂奔離去。

  羅威遠撲向前狠狠箍住了她的腰,低聲威脅。「你想去哪兒?你沒履行完你的情婦合約,哪里也不准去!」

   「放開我!放開我!我恨你,寧死也不要跟你上床!」

  「我倒想看看你會怎麼去死。」羅威遠將童夢羽扛在肩頭帶走。



  賭場頂樓的豪華 套房隔音設備奇佳,外面來往的旅客們根本聽不見,其實裏面正進行一場火爆的抗爭。

  一被丟到床上,童夢羽馬上將手邊能拿到的東西,全部往羅威遠 身上砸去,於是煙灰缸、筆筒、枕頭等物品滿天飛。

  站在床邊的他十分冷靜地一一閃躲,還有餘地諷刺她。「要不要我幫你搬電視機?」

   童夢羽受不了地尖叫一聲,又繼續四處摸索找尋可丟的物品。

  「原來你之前的高貴儀態都是偽裝的,現在才是你真正的本性:悍婦一個。」羅威遠揚起 無笑意的笑容。

  「出去!你給我出去!」經過剛才的劇烈動作,她無力又喘息不止地指著大門。

  「你放心,等你喘夠了,我就會上床去好 好疼愛你。」

  怒火攻心的童夢羽,一副想跟他同歸於盡般的姿態,跳下床往他在的地方沖去,掄起小拳頭開始捶打他。

  羅威遠輕輕鬆松就 將她制服,他對她不客氣地喝道:「你撒野撒夠了嗎?」

  「放手!放手!」她拼命扭動身子想掙脫。

  「你打了我,以為我會算了嗎?還要 我放開你,你是不是搞錯了?」

  童夢羽真的好累好累!然而她心中翻湧的怒氣,似乎永遠也無法熄滅,她必須像這樣一直一直戰鬥、一直到她倒下為 止,羅威遠是個大強大的敵人,她註定是要失敗的。

  羅威遠動手撕開了她的紅色小禮服,將它像破布一樣地丟開。

「不!」童夢羽驚叫。不!不可能!他不可能期待,她還會拉下自尊對他曲意承歡吧?去他的!他在作夢!

他略略彎身,直接伸舌舔弄她因怒氣而凸出的乳蕾,狂野捲動後就將它深深納入口中吸沇。

「呃……」羅威遠悶哼一聲,倒退了兩三步。童夢羽也乘機躲得遠遠,一隻明眸機警地瞄著他的後續反應。

原來剛才她趁他不備,踢了他的胯間一下……

「妳惹火我了!女人!」他踉蹌走向小幾,從抽屜拿出一樣東西後,就陰沉擰笑朝她撲去,將她牢牢壓在大衣櫥的牆面。「我再三容忍妳,妳還以為可以得寸進尺!」

羅威遠撕開了她的丁字內褲,手指一推,將藥片般的東西深深送進她的甬道最裡面。

「啊……」些微的刺痛感逼出了她的叫聲。

「別擔心,等一下妳就可以解放了。」他的手指推進藥片在她花徑的緊壁四處遊走、抺擦。

「變態!你到底在做什麼?」童夢羽痛罵,卻感覺藥片經過之處灼熱刺癢了起來。

「這玩恴兒會讓妳變老實,不再對我裝聖女貞德。」藥片在她體內完全溶解後,羅威遠緩緩抽出了手指。

她害怕地轉頭看他,想從他的眼神確認,是否他玩的把戲,就是她現在想到的那一項!

「沒錯,是春藥。」羅威遠冷酷又得意地宣布。

「你怎麼可以……」青天霹靂降在她頭頂也不過如此!童夢羽渾身發抖,是怒、是氣、是懼、是怨通通分不清了!

「很早以前我就說過,我要看妳饑渴的模樣。」他親暱的吐息吹拂她的唇。「妳吊我胃口吊了那麼久,如今,是我發號施令的時候了。」

藥性發作的童夢羽脆弱無助地皺著眉,掙扎呼吸新鮮空氣。羅威遠更緊地壓住她,故意用他男性的體魄和氣息,更快喚起她感官的甦醒。

她的心急速往下沉。

第一次和素昧平生的羅威遠上床,就是因為春藥作崇。第一次明目張膽地反抗他,又被他下春藥折服,她自尊自重的價值還比不上一隻螻蟻。

隨便他吧!她沒有力氣和精神再對付藥效了!

如果羅威遠要的是一個淫蕩的玩偶,她就扮演吧,反正他也不會想要知道,真正的她是什麼樣的女子,她何必那麼累呢?

羅威遠的大手拂開她披瀉的長髮,朝她的頸子後吻了下去,細膩咬弄那片香汗微微的肌膚。

「嗯嗯……」童夢羽酥軟地呻吟,顯然已克制不了春情蕩漾。

「我要好好吻妳,舌頭伸出來。」他托起她紅暈的小臉柔柔地說。以往他們上床,羅威遠總是刻意不親她的嘴,藉以表示對她的輕視。

然而今晚第一次吻了她之後,他對這個動作已經上癮。

她含羞帶怯地吐出香舌,他立刻隨之伸出靈舌勾引、戲弄,故意不滿足她秘密的期待。

她焦躁舔了舔唇,將紅唇舔得更潤澤鮮紅。他的胸中燒起了熱火,大掌包住她的臉將她按近自己,俯首把舌頭深深竄入她的嘴中。

他似乎擁有很多很多時間可以吻她……童夢羽腦中一片混沌,被動地跟隨著他的唇舌纏綿起舞。

羅威遠戀戀不捨地吻了她,一次又一次,想要把之前沒享用到的美味,趁此機會一掃而空。

「不要了!」她難受肔喘息想躲開他。

「乖,讓我親。」羅威遠哄著她,下一秒又霸道侵佔了她誘人的紅腫雙唇,讓她連話都不能說出口。

他的手游移在她幾近全裸的香軀上,兩隻大掌不客氣地直接從她身後,握住她胸前兩團滑膩彈性的飽滿。

童夢羽全身的溫度都上升了,藥效加上他煽情的挑逗,形成一股熱浪衝刷席捲了她所有的意識。

他知道如何恰到好處地擠壓著她的乳房,忽輕忽重、忽溫柔忽粗暴,讓它們在紅色指痕的襯托下變得雪豔無比。

「妳變得好硬,害我好想捏碎。」羅威遠兩手的指頭分別捏緊她的蓓蕾,淫穢地說話刺激她。

「不要!」她直覺恐懼地叫出來。

「騙妳的,我怎麼會捨得呢?」他笑呵呵放手,剝光了全身的衣物,讓自己跟她一樣赤裸後,馬上再度伸手攫取她令他愛不釋手的凝脂玉乳。

從後背感覺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童夢羽迷亂地仰首,將頭靠在他的寬肩,享受他精緻的取悅手段。

羅威遠微抬右大腿放入她的腿間,頂住了她春潮氾濫的女性部位揉搓著。

「別這樣。」童夢羽羞愧欲死地哀求。

「妳已經濕成這樣,別嘴硬了!」他箝住她的腰往下按,開始使勁磨擦她的花園。

「啊──」她壓抑不住尖叫。

「要不要高潮?」他低柔地問她,完全不理會她的尷尬不安。

童夢羽拼命搖頭,完全無法置信,他可以用這種姿勢、這種做法……可是被春藥掌控了身心的她,早已敏感地無可救藥,又如何有力氣逃脫得了?

「算了!我不想讓妳這麼早就「去」了。」羅威遠將腿擺離了她的腿間,勃起卻很明顯地抵在她腰間的皮膚。

她鬆了一口氣趴在牆面沒多久後,他撈起了她修長的右腿,勾在他的臂上,另一手直探她的花核。

沒想到等待自己的是更強烈的感官風暴,童夢羽幾乎快昏過去!

「妳還站得住嗎?」羅威遠的臂膀壓緊她和自己貼肉接觸,手指不斷刷舔她已腫脹悸動的花蒂。

「啊……啊……」羞恥感早已離她遠去,此時凌駕她的,是快要將她逼瘋的強烈饑渴。

「別急,總會讓妳得到的。」不想讓她輕易高潮的羅威遠,好整以暇地輕輕彈弄著。

「我要……」她閉眼將額抵住衣櫃,羞愧又挫敗地輕聲微語。

他的笑容擴大,無賴地問:「要什麼?」手指故意避開了她太敏感的核蒂,轉而不停捏扯她的花瓣。

「求求你!我想要了!」童夢羽柳眉輕皺、眼神迷濛,不覺扭動蜂腰,纖腰乞求地掐進了他的手臂。

「不說清楚,就沒奬品。」他的手指耐心地撫著她的穴口,偶爾還會探入撐開她的甬道肌肉,讓她的慾望更高漲。

「進入我……用你的……」她真的、真的說不下去。

「我的什麼?」他用男性勃起輕刷她腰後滑嫩的皮膚,感覺她全身裡裡外外無一處不發燙、發熱,他其實忍得非常非常辛苦。

「我要、我要嘛!」童夢羽不禁哭叫出來,被無法釋放的壓力徹底征服了理智。

羅威遠從後頭擁緊她,將頰貼在她的粉頰柔聲地說:「乖女孩,這就給妳了,盡情享用吧!」

他扳開了她的臀瓣,一鼓作氣將勃起推了進去,直到埋入她體內底部為止。

一感受體內充滿了羅威遠的存在,童夢羽突然間就達到了高潮,整個身子痙攣起來,握住他碩長的肉壁不止地收縮。

  「喔,該死地好!」 他粗聲低咒,抱緊了撐不住身子而軟倒的她。



  羅威遠半夜醒來,摸索著想碰觸身旁嬌麗的人兒時,倏然發現童夢羽已不見蹤影,她睡的枕頭和床面都是 涼涼的,顯示她已離開了有一段時間。

  他立刻翻身坐了起來,在套房裏四處找人。遍尋不著之下,他翻找她的行李察看,明明她的護照、證件和錢一樣 都沒少!

  她究竟去哪兒?

  羅威遠心急地穿好衣服就沖了出門,拉斯維加斯雖然是個不夜城,但是現在已經是淩晨三點多,外頭又下著大 雨,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究竟能到哪兒去?

  他詢問過賭場守衛附近的地形,正準備開車外出找尋她時,就在門口看見一名美國員警手上抱著只穿睡 衣、渾身濕透又昏迷的童夢羽。

  「這是怎麼回事?」羅威遠沖向前去,急忙脫下外套將她裹好,抱回自己的懷裏。

  「我們剛剛巡邏,發現 她倒在路邊。這附近只有這家賭場,所以先帶她過來問問看是否有認識她的人。」

  「非常謝謝你們!」羅威遠誠摯地說。

  「這位小姐好像 發高燒了!你最好請醫生來幫她診治。」另一名員警點醒他。

  「我會的,謝謝。」

  羅威遠將童夢羽抱回房裏,把她的濕衣服換下來,他將 退燒藥含在嘴裏配著一口開水,親自喂她吃下去。

  發現她冷得全身打顫,他立刻鑽入被子裏抱著她,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

  「麻煩的女 孩。」他望著她高燒通紅的臉不舍地歎息。

  她為什麼要半夜突然跑出去呢?就算想跟他吵架,明天大家有的是時間,她到底是怎麼了?

  把 自己搞得狼狽不堪不說,還害他的心七上八下地撲通跳個不停,到現在都無法平息那份恐慌和不安......

  「我要拿你怎麼辦才好呢?」他無奈地 自言自語,像安撫小動物般,用手掌一遍遍地慢慢順著她的柔發。

  「媽媽......」病得模模糊糊的童夢羽輕叫。

  羅威遠愣住了!他 的眼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不安寧的睡顏。

  「不要走!媽媽!媽媽!不要走......不要走......」她哭泣了!淚水一串串地狂湧而出,很快 就淚濕了她精致的臉蛋。

  從來不在他眼前掉淚的她,竟然在睡夢裏哭得這麼傷心、這麼可憐,他的心重重地被揪疼了!

  「乖,不哭,不哭 喔!」他哄著童夢羽的聲音是沙啞的。

  「媽媽,我會乖......你不要走......」她的淚不停不停地掉,好像永遠也停不下來。

   「我不會走的,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羅威遠直覺地代替她的母親回答她,試著趕走她的夢魘。

  她滿是淚水的睡臉上綻放了滿足的微笑,似乎是聽 見了母親的親口承諾,終於不再啼哭。

  拭淨了她的淚痕,羅威遠心疼又愛憐地深深凝望她的臉,滿腔柔情似乎就要撐破他的心。

  如果可以 選擇,他寧可自己從未看過她的悲傷哭泣!因為他在這一瞬間突然深刻地體會到,他再也沒辦法放著她不管了!



  隔天清晨,童夢羽清醒後一睜眼,就望 見躺在她身邊的羅威遠,正用專注的目光搜尋她臉上最細微的表情。

  「你為什麼一直看著我?」她迷惑地問他。因為高燒才退,她全身都軟綿綿地使不 上力。

  「我想知道昨晚你為何要跑出去?」

  「我跑出去?」她為什麼一點都不記得了呢?難道她又夢遊了嗎?

  「慈愛孤兒 院」的院長曾告訴過她,她小時候因為某種心理壓力,有好一段時間半夜就會不自覺地爬起床亂走,常常嚇壞了別的院童們。

  「你跑到賭場外面,昏倒 在雨中被員警送了回來,難道你自己都不知道嗎?」

  「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氣,沒想到會發高燒昏倒。」她強顏歡笑搪塞過他,不願意讓他知道,其實她 是被精神壓力逼得夢遊,真沒想到長大後的她會再犯這個毛病。

  「那麼說來,你連被送回來後的事都不記得了?」羅威遠抽絲剝繭地問。

   「嗯。」她點點頭。「你能不能告訴我,昨晚的我到底怎麼了?」

  「是嗎?」他深思熟慮地沉吟一會兒。「在我告訴你之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 是一出生就被送去孤兒院了嗎?」

  童夢羽的身子一顫,抖著唇問:「你為什麼要問這個?我拒絕回答!」

  「你不也問了我昨晚的事?我只 是想跟你談談而已。」他的眼神依然專注而深刻。

  「沒什麼好談的,那些都是過去式了!」她揚起頭故作堅強地微笑。

  「既然沒什麼好 談,你為何要在夢裏哭著找媽媽?」羅威遠在她的心湖投下了一顆大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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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原來這就是我昨天晚上所說的夢話?」童夢羽失神地問,心知肚明羅威遠已然窺視了她內心最脆弱、最傷痛的部分, 她原本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的!

  「沒錯。」他簡潔地說。

  「我只不過是做了一個無聊的惡夢而已。」她特別對他強調。

  「你是 怎麼變成孤兒的?」羅威遠根本不讓她逃避。既然他已經決定管她到底,他就不會放任她縮進殼內隱藏自己的心。

  童夢羽被他的話刺得驚跳起來。「羅 威遠,我警告你!不要再說下去了!我是個孤兒又怎樣?我活得自由自在,根本不需要任何人!」

  「你需要,否則你不會在夢裏哭泣。」

   「哈!你這冷酷無情的男人,何時成為心理分析家了?我只提供我的身體讓你玩,我的心靈請你不要隨便越界好嗎?」

  「該死!你非要觸怒我不可 嗎?」羅威遠忿忿拽起她的腕。

  「是你不應該自以為是地剖析我!我永遠不需要你的同情和可憐!昨晚你不是還笑我,我被丟掉是我活該?我早就看透 你了!」

  「我哪敢同情你、可憐你?對啊,你不需要任何人啊,下次你就不要讓我聽到,你做夢時『媽媽』、『媽媽』地叫個不停!」他故意挑釁她。

   被他逼得快發瘋的童夢羽,不禁氣得脫口狂叫:「我最討厭我媽媽!我簡直恨死她了!」

  兩人同時愣住對視,室內變得一片寂靜無聲。

   童夢羽的唇揚起苦笑,緩緩地自嘲:「這就是真相,我恨我的親生母親!我恨她既然生下我、為何又不要我。你滿足了你的好奇心了嗎?」

  「我說過我 只是好奇嗎?」他逼近她的臉沉沉低語。

  「不然你想怎樣?身體我早就給你、自尊昨晚也被你踐踏在地、連我心裏的秘密你都要掏空嗎?你不愧是揚名 全球的銀行家,從不做虧本生意,這樣做對你又有什麼好處呢?」

  「的確沒有。」他拿手指纏卷她的鬢髮,故意引她說出更多的話。

  沒有 察覺他意圖的童夢羽,茫然若失地叨叨絮語:「好!你要知道我就告訴你。我五歲的時候就被媽媽丟在公園裏,是員警伯伯把我帶去孤兒院的。」

  「你 一定覺得很難過吧?」

  「哈哈......我才不難過,我以為媽媽一定會來接我啊。」

  「後來呢?」

  「我一直等、一直 等......終於有一天我才恍然大悟,她是永遠不會出現在我眼前了!這是不是很像一場人輪大悲劇?」童夢羽對著羅威遠恍惚地微笑。

  他的眼神 認真地看著她。「我希望你不要再像這樣子笑了!你為何不乾脆哭個痛快?」

  「羅威遠,從小我就發誓,我不會隨便在別人眼前哭泣。」

   看見她一臉防備,他換了話題。「可不可以去掉姓氏,叫我一聲:......威遠?而我......也要叫你夢羽。」他的手溫柔地撫上了她的臉。

   「你不是輕視我、討厭我嗎?」

  「你說的沒錯。」他的肯定當場把她的心丟入了冰窖。「可是我卻無法對你夢中的哭泣視而不見,你說我該怎麼辦才 好?」

  他的臉色是柔和的,甚至連微笑都不再像以前一樣冰冷。

  「我不知道。」童夢羽尷尬地別開臉,臉頰染上了淡淡的紅暈。

   他輕輕親了她的臉頰。「夢羽,我們休戰吧!以後我會尊重你,你也不要不理我好嗎?」

  她偎在他的懷裏沒有說話。



  自從在賭城的那一 夜之後,羅威遠對童夢羽的態度改變了。雖然談不上柔情蜜意,但他的溫和對待讓她臉上有了笑容,偶爾他們甚至可以像朋友一樣地聊天。

  在床上他們 也配合地十分完美,羅威遠雖然什麼都不說,但她可以感覺,他真是越來越疼寵她了!

  某日吃完早餐後,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去上班,只是坐在餐桌對 面凝視著她。

  「怎麼了?你不用去臺北嗎?」童夢羽好奇地問。現在的她在休長途航程後的休假,跟他一起住在他陽明山的別墅裏。照往例,羅威遠每 天都要去總行走一趟的。

  「今天我放自己一天假,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

  「我們要出去玩嗎?」她偏著頭微笑。

  「不是, 我已經找到了你的母親。」

  童夢羽臉上的血色一瞬間就消失了!她忍不住責備他。「誰要你雞婆?我說過我恨她的!我才不想看到她!就算現在她想見 我,我也不會理她!」

  「她不會想見你的,她很早以前就死了。」羅威遠深沉地說,決定讓她先有個心理準備。

  他開車載她下陽明山,一 路上兩人都靜默著沒有交談,因為童夢羽的腦子裏已是紛紛雜雜、亂成一團。

  媽媽......什麼時候竟然去世了?原來自己一直恨著的親人,竟然 早已是死人,她這些年來的恨是多麼空虛、無意義啊!她和媽媽終究只是兩個流著相同血液的陌生人。

  「我不去看她了!請你載我回別墅好嗎?」她突 然按住羅威遠的手臂請求。

  「為什麼?」他回答她,開車的方向卻沒變更。

  「太無聊了!我跟她已經一點關係都沒有,去看她一點意義也 沒有!」她倔強地擠出笑。

  「為了找她,我費了不少心血。」 他不改冷硬作風,陳述出事實,無非是要她別想逃避。

  「我沒有拜託你 啊!這是我的私事!你怎麼可以沒經過我的同意,就去打聽她的事?你不是說要尊重我嗎?這就是你的尊重?」

  「我是為了你好。」

  「為 我好,就不要逼我面對過去的傷痛。」童夢羽痛苦地將額頭抵在他握著方向盤的上臂。

  「夢羽,解開那個謎吧!你不會後悔的。」他意味深長地說。

   帶著童夢羽來到某知名報系的資料庫,羅威遠將調查得來的舊報紙遞給了她,指出其中一條小小的報導。

  她微顫的手接了過來,開始仔細閱讀。

   上面寫著一名女子投河的消息,唯一留下的物品,是一封給女兒的遺書,全案應無他殺之嫌。據法醫解剖後發現,該名女子已是癌症末期病患,可能因而失去求生 意志。

  「這......」童夢羽迷惘地看著羅威遠。

  「那一年你五歲吧?」他指指報紙上印的年份。

  「你的意思 是......」

  「她就是你母親。她不是不要你,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他冷靜地剖析出真正的事實。

  童夢羽的身子晃了一下,神情 脆弱,整個人好像就要碎了!「那封她給我的遺書呢?你有沒有找到?」

  「除了你,沒有人可以親手拆閱那封信。」

  隨著羅威遠來到臺北 郊區一處小廟的童夢羽,已陷入沉思好久,車子開到了目的地才被動地隨他下車。

  「這是什麼廟?」她不解地皺眉。

  「專門供奉無主孤魂 的廟。」

  他牽著她冰涼的手,走向旁邊廟祝住的小屋,討來了那封發黃陳舊的死者遺書。

  「我想自己看。」童夢羽掙脫了他的手,躲到了 廟旁的樹下坐在椅子上,急忙拆開了那封信。

  裏頭的一字一句,開始映入了她的眼簾。

  「小羽:
  媽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會 看到這封信,可是我還是想寫下來,如果我們母女之間還有那麼一點點緣分,我相信你會看見的。

  我想讓你知道,媽媽是不得已才丟掉你的!我的病已 經無可救藥,身上連一毛錢都沒有,說真的,我沒有勇氣活在世上了。本來想抱著你一起跳河,但是看到你可愛的小臉,我實在狠不下心,若要死,就讓我一個人死 吧!

  我不想讓你知道,你的媽媽是個沒有用的人,連對抗命運的勇氣都沒有,這對你的示範太差勁了!

  我更不想讓你為我的死亡悲傷哭 泣,你還那麼小,我怎麼忍心讓你因為沒了媽媽而難過呢?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你認為是我不要你,這樣你才會堅強,不是嗎?告訴媽媽,你是否真 的變成了堅強的孩子?

  恨我也罷、怨我也罷,如果怨恨能讓你有勇氣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話,那麼這就是我這個沒有用的媽媽,能留給你的唯一的禮物 了!」

  「媽媽......」淚流滿面的童夢羽,將信紙柔進了心口,多年來的傷痛化成了淚,不停不停地流著。

  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 久,童夢羽只是一直哭泣,直到一個男性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際響起:「別哭了!你再哭下去,我會受不了的!」

  抬起模糊的淚眼,看著羅威遠又愛又憐 的目光,她投入他的懷裏哭喊:「我一直以為她不要我!我本來是那麼那麼的恨她啊!」

  「結果呢?」

  「媽媽是愛我的,她什麼都替我設 想好了!」她的淚滲透了他胸前的衣料。

  「不介意讓我看看她的信吧?」羅威遠很快地流覽了一遍信的內容,不禁暗自感歎一個母親的用心良苦。

   「她為什麼那麼傻?為什麼要讓我恨她?我好想再叫她一聲媽媽啊!」

  「我們等一下就去上香。」

  童夢羽點點清淚的容顏,綴上感激的 微笑。「威遠,謝謝你!如果沒有你幫我,我想我一輩子都不會看到這封信的,也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媽媽有多愛我。」

  「不是只有她愛你,我也愛著 你。」

  她驚得雙眸睜大,根本無法給他任何的反應!她被接二連三的意外震得癡了!傻了!

  「別這樣看我,這對跟你示愛的男人是很不禮 貌的。」羅威遠的嘴角卷起笑意。

  「你不是在騙我吧?」她的語音微微發抖。

  「一個男人為了你流淚而大費周章,你還能懷疑他的心 嗎?」

  「你一定是在騙我!」害怕美夢破碎的她,直覺躲進他懷裏。

  「我可以在任何地方騙你,但是你媽媽的魂魄就在這兒,我還敢騙你 嗎?」羅威遠柔情地蜜語。

  「你趕快收回這句話!不然我就要當真囉!」她的小身子在發抖,不敢相信幸福會突然來臨。

  「我愛你!從我 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愛上了你!」他再次肯定表白。

  「威遠,我是不是在作夢?我本來以為媽媽不要我,我本來也以為你討厭我,可是今天我卻一口氣 接收到了你和媽媽給我的愛,我好怕這是夢!你捏一捏我好不好?」

  從小就活在被遺棄的冰冷裏,童夢羽對於幸福的到來,竟然是恐懼的心態!

   羅威遠托起了她的臉,親吻她沾著淚的櫻唇,纏綿地傳達對她的愛情。「你讓我違背了所有的原則、所有的理智、所有的深思熟慮。如果這還不算是愛,我真不知 道什麼才是愛了!」

  「如果會犧牲掉你的原則,你為何還要愛我?」童夢羽的大眼真切地望著他,她不會忘記他原先是如何鄙夷地看待她。

   「你純真的笑容、你高傲的自尊心、還有你極力隱藏的脆弱,都讓我好心動!我唯一的遺憾是不能早點認識你,如果我在你小時候就認識了你,我不會讓你孤單寂 寞這麼久。」

  「不要同情我......」她不要同情式的愛情!

  「這不是同情。我只不過是想參與你人生的每一分、每一秒,以前我或 許來不及,現在我不會再錯過了。」

  「不再懷疑我的人格?」

  「傻女孩!你已經嬴了!你不但贏得了我的信任,也贏得了我的心。」羅威 遠其實已經賭上了。

  既然他無法不愛童夢羽,他就打算前嫌盡釋。她喜歡花錢,他有自信自己賺的錢夠她花,他認為以前的她只是誤交損友、誤入歧 途,這點小事他可以原諒的,只要她以後不再犯相同的錯誤。

  「現在告訴我你愛我。」他霸道地命令她。

  「我愛你!當你在賭城為我而戰 鬥時,我就管不住自己的心了!」她鼓起勇氣說出了原本以為自己一輩子都會藏在內心深處的話。

  兩人緊緊擁抱彼此,夾在他們懷抱之間的,正是童夢 羽母親的遺書。



  童夢羽和羅威遠每日甜甜蜜蜜過著生活,兩人都希望這如夢似幻的幸福歲月,能永遠持續下去。

  然而某天,羅威遠陽明山 上的別墅卻來了一名不速之客。

  「你來做什麼?」打開門卻看見杜法昇,童夢羽不禁失聲驚喊。

  他粗暴地推開了她,大踏步走入別墅內的 庭園。「我就是挑他不在時來找你的。」

  童夢羽急急叫住他。「杜法昇,我已經依照我們的承諾,當了羅威遠的情婦,麻煩你把孤兒院的地契還給 我!」

  「呵呵......你倒好!舒舒服服地被他包養。你可知道我被他逼債逼得快要跳樓了?」原來羅威遠給杜法升的三個月期限已過。

   「那不關我的事!我只要地契,你快還給我!」她根本不會同情這爛人。

  「童夢羽,你忘了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嗎?我要你去請羅威遠再給我一個月 時間。」

  「你瘋了!這怎麼可能?」八億元一個月的利息可不少!

  「不可能也要變成可能,聽說羅威遠還滿疼你的,不是嗎?」杜法昇胸 有成竹地說。

  「我才不要再被你利用!我決定要告訴他真相!」童夢羽無計可施,只好如此放話。

  「你要是敢這麼做,就別怪我把地賣給 黑道!嘿嘿......你知道的,他們可不是什麼文明人,你在孤兒院裏的那些寶貝親人們,若有什麼跌傷、殺傷的,你賠得起嗎?」杜法昇更卑劣地威脅。

   童夢羽的心立即掉落地獄般的黑暗中,她茫然地回答:「我懂了,一個月的時間是嗎?」

  「不錯,你很識相。」

  杜法昇達到了目的,很 快地又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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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被杜法昇的威脅逼得輾轉不安的童夢羽,晚餐時間時,先是心不在焉地打破了盤子,又不小心撞翻了杯子,柳橙汁倒得 滿桌都是。

  「夢羽,你怎麼了?」羅威遠很快地察覺了她的不對勁。

  「我......我......」她無法開口。

  她好 想乾脆告訴他,杜法昇威脅她的事,然而她怎能冒險讓「慈愛孤兒院」的人們傷到分毫?

  還有,她和威遠之間的愛情才剛萌芽,她不希望讓他認為,她 跟他在一起只是想利用他來解決問題。

  可若不說清楚,威遠一定不會諒解她的!她該怎麼辦才好?

  「你又被TAL的同事們欺負了嗎?」 羅威遠試探地問。他早已經「料理」過這些空姐了!還有哪個不識相的有狗膽動她?

  「不是的......」

  「你朋友的事嗎?我會請最 好的律師幫她的,你放心。」羅威遠還打算,改天要跟童夢羽一起去監獄探望程琇琳。

  「不是那樣。」童夢羽下了好大決心,才堅定地抬頭望他。「威 遠,你愛我嗎?」

  「呵呵......我還以為是什麼嚴重的事讓你心神不寧!我當然愛你!你若喜歡聽,我會天天說。」他真高興她這麼在乎他。

   「無論我對你做什麼要求,你還是會一樣愛我嗎?」她的眼神絕望中又夾雜渴望。

  聽到這句話,羅威遠喜悅的心情迅速從高空掉下,然而他還是不願 隨便誤解自己所愛的女人,他平靜地回答她:「你有什麼要求就說吧。」

  「我......我希望你再給杜法昇一個月的時間還錢。」

  就 算原子彈此時就在羅威遠眼前爆炸,也不及這句話給他的打擊還要大!他淩厲地盯住了她。「夢羽,你知道你在要求什麼嗎?」

  「我知道。」她的聲音 細不可聞。

  「你現在還跟杜法昇搞在一起,想A我這凱子的錢嗎?」

  「不!求求你,不要把我想成是那種女人!我是不得已的!」童夢羽 的心好慌!她就知道威遠一定會非常非常生氣!

  「你有什麼不得已,不妨說來聽聽。」羅威遠強忍暴怒之氣,想再給她最後一次解釋的機會。若是她夠 老實坦白,剛剛她提的無恥要求,他可以裝作從來沒聽過。

  「我不能說。」她低聲地呢喃,心中卻對他狂喊著:等我從杜法昇手中拿回了孤兒院的地 契,我一定會立刻告訴你真相!一定會!

  羅威遠眯起眼,再也無法克制狂燃的怒火。「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你的要求?」

  「威遠,就這 麼一次,相信我好不好?」她放棄自尊哀求他。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卻要我容忍一個沒有操守可言的男人浪費我的錢!你當我是 天字第一號大傻瓜嗎?」

  「我會用我這輩子賺的每一分錢,來償還這一回你的銀行所損失的錢。」真的不想再讓他輕視了,童夢羽懇切地求著。

   沒想到他反而更生氣。「你是他的姘頭嗎?你就這麼心疼杜法昇受苦,還想替他還錢?」

  沒想到自己竟越描越黑,童夢羽對於剛才不智的聲明簡直後 悔欲死!然而說出口的話就如潑出門的水,怎麼收得回來?

  「不是的,我有我的苦衷。」

  羅威遠突然狠狠逼近她的臉。「你有什麼鬼苦 衷?你是否要告訴我,杜法昇根本就是你難忘的舊情人,你只是不得己才對我虛與委蛇?」

  「不要這樣,我愛你!我愛你啊!你現在怎麼誤解我都沒關 系,真相總有一天會大白。」

  「真相就是我愛上了一個妓女和小偷的混合體,我還以為自己已經找到了今生的摯愛。」

  童夢羽再也忍不住 淚落紛紛、抽噎哭訴:「我真的愛你!我是不得已的!」

  羅威遠用一根手指劃破她臉上的淚珠,陰陰沉沉地說:「童夢羽,你知道嗎?你有很美麗的眼 淚,可以讓男人為了你死都無所謂。告訴我,從未在別人眼前哭過的你,真的只在我眼前哭過嗎?」

  她霧濛濛的眸子哀傷地凝睇他。「不要再傷害我了 好不好?」

  羅威遠狂暴鷙猛地將她揪了起來。「為什麼你還能裝得這麼無辜可憐?!」

  「我沒有裝......」她閉著眼任淚水如珍珠 般不停滾落。

  「你哭什麼?該哭的人是對你這個妓女上了癮的我!」被憤怒逼得失控的羅威遠暴喝,聲音響得讓室內產生一陣回音。

  「別 說了......別說了......」她拼命搖頭,想躲開他的殘忍。

  「你不是要我給杜法昇一個月時間?求我啊!用上你全身的騷勁和媚態求我, 或許我還可以考慮答應你。」他低級邪惡地舔她的臉頰。

  「你真要我這樣做?」她的悲哀又深又濃,深知自己正一步一步踏上不歸路。

  雖 然對於羅威遠誤會她之下的震怒感到抱歉,然而為了「慈愛孤兒院」,她的確連愛情都可以犧牲。

  「你越賤,我Say Yes的機率越大。」震怒自己愛錯了人,羅威遠滿心只想羞辱和傷害她。

  童夢羽拭去了自己的淚,決定就把這當作是和他最後一場的歡愛。她知道以 他王者般的驕傲,過了今晚他就不會再要她了!她何不把握最後的機會擁抱他?

  她不再哭泣了!

  若不是羅威遠,她不會知道自己存在的價 值。若不是羅威遠,她不會知道鼓起勇氣去愛人是多美好的一件事。

  她環住了他的頸,主動吻了他性感的唇。

  一整晚,羅威遠以最粗魯、 最貶低她的方式和她作愛,然而童夢羽的回應卻是綿綿不盡的溫柔和逆來順受。

  當兩人從高潮的暈眩裏緩緩恢復清醒,羅威遠撫摸她汗濕的額輕 蔑地說:「你又贏了!我會給杜法昇一個月的時間,但是你只有今晚可以收拾行李。明天一早你就給我滾離這兒,我這輩子再也不要見到你!」

  「我愛 你,很愛、很愛你。」童夢羽深情款款地說。雖然明知自己只是在自取其辱,但是她卻不能不說。

  「我想你永遠也不會懂得愛是什麼。」

   「威遠,能夠認識你,我覺得很幸福。」她還是故意避開他尖苛的批評,只願說出自己的心情,她怕她現在不說出來,以後可能都不會有機會再告訴他了!

   「哼!你當然幸福,你從我這裏拿走的錢可不少!」

  「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可以和你共度一輩子,我真的好希望......」童夢羽忍不住啜 泣,她不想離開他啊!

  「你去哭給別的男人看吧!童夢羽,我的確愛過你,但是你太不懂得珍惜,糟蹋了這份愛,我對你已經無話可說。」羅威遠不再 理會她,翻身就睡。

  童夢羽拖著疲憊的身子下床,開始默默地收拾衣物。



  一早醒來,羅威遠立刻知道童夢羽走了。

  哼!走了 也好!免得他每次一看見她,就克制不了想狠狠摑她一巴掌的衝動!他一向精明,沒想到竟栽在那種爛女人的手中。

  不過這一切都得怪他自己!誰要他 在紐約那一晚要色迷心竅?誰要他忍不住和杜法昇訂下契約?誰要他不肯乾脆將她讓給阿拉伯王子?

  一個月後,就是他用債務獵殺杜法昇的時候了!羅 威遠嘴角揚起陰險的笑意。他要讓他山窮水盡,在這世界上連個立身之處都沒有,連養童夢羽都養不起。

  他絕不縱容這對狗男女用他的錢吃喝享樂,他 要讓童夢羽明白,她選擇了杜法升,無異是非常愚蠢的舉動。

  羅威遠恨恨按了電視搖控器,打開了清晨的美國股市分析頻道,一邊暗自思忖:讓自己的 腦子用在有用的地方吧!想那個女人的事根本是在浪費時間!

  當他專注分析今日美股將對台股造成什麼影響時,突來一則緊急新聞插播,打斷了他的理 財思考。

  「今天清晨八點四十六分,臺灣TAL航空公司J2O2號班機,因不明原因突然在菲律賓外海上空爆炸,已確定全機無一人生還,專案小組 人員此時正在打撈黑盒子,期待儘快查明飛機失事真相......」

  羅威遠的心臟突然間緊縮了!

  不會吧?她......她不會剛好 上到這死亡班機值勤吧?他記得她的班表,像上個月一樣,今天是飛往澳洲的......

  他驚跳了起來,沖進了書房,裏邊的牆上貼有童夢羽的工作 行程,當初還是他強迫她影印一份貼上去的。

  因為太過緊張,羅威遠竟然一時間,完全看不清楚牆上的紙到底寫些什麼,他用力眨了好幾下眼睛,視線 才逐漸清晰。

  當他看清了她今天值班飛機的號碼竟是J2O2號,頭部有如被鐵槌重擊般暈眩、茫然。

  不!他不相信!禍害遺千年,她怎 麼可能就這樣香消玉殞?他急急忙忙打電話去航空公司,但是全線占線讓他根本無法詢問。

  羅威遠才掛下電話,就看見了電視螢幕上出現了長串的死者 名單。殘酷的是,因為童夢羽是機上工作人員,所以她的名字排在前頭,一下子就被他發現了!

  他突然全身無力軟倒在沙發上動彈不得。

   她死了!她竟然死了!在他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她竟然就從這世界上消失了!她是在開他玩笑嗎?

  在她奪走了他的心,又狠狠踐踏之後,她竟 然敢就這樣毫不在乎地死去!她怎麼敢?!怎麼敢?!

  「回來!童夢羽!你給我回來!」羅威遠大吼大叫,拼命搥打沙發,傷痛已經洪水般淹沒了他。

   他沖出門外,到車庫去開了跑車飛馳出去,狂飆在寬闊的仰德大道上,往陽金公路的方向一路飆了過去。

  若是不這樣做,他會發狂的。

   不要讓他想到她已經不在這世上,不要讓他想到昨夜他跟她說:我這輩子再也不要見到你......

  哈哈哈......她真的聽話了!他真的一輩 子都見不到她了!

  為什麼?為什麼?他明明恨她,為什麼她的死讓他這麼這麼地痛苦?這麼這麼地想哭?為什麼?為什麼?

  淚水滾下了羅 威遠的臉頰,然而竄進車窗狂撲他臉上的風,又迅速吹乾了它們,彷彿他從來沒為童夢羽掉過一滴眼淚。

  無止盡的賓士後,羅威遠的車子停在大海邊。

   今天天氣很好,海水正藍,海鷗潔白的羽翼點綴在海面上,形成一幅寧靜安祥的畫面。

  他卻視若無睹地思念著童夢羽。是的,她人都死了,他何必苦 苦欺騙自己呢?他愛她終究比恨她多一些。

  然而他承認了心情又有什麼用呢?她已經告別這世界,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想到昨晚她不斷地 訴說對他的愛,想到她一生孤苦無人憐惜,死前還被他像過街老鼠一樣驅趕,羅威遠不禁掩面痛哭了起來。

  他的心被失去她的痛麻木、麻痺,整個人茫 然若失地待在車內,直到夕陽西下,臉被日光曬脫了一層皮都不知覺。

  羅威遠心中做了決定,他會將童夢羽和她母親一起接回他家奉祀。她生前沒辦法 和母親相聚,她死後他一定要替她達成心願。

  雖然這樣做根本無法治癒他的哀慟,但有勝於無,不是嗎?

  羅威遠將車開回臺北,打算去找 程琇琳。她是夢羽最好的朋友,一定知道她從小到大的生活點滴,他極想和她聊聊關於夢羽的事。

  本來以為自己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慢慢瞭解她,沒 想到天不從人願,他終究得形單影隻活在沒有她的人間。

  說他是用這種方式療傷止痛也好,他真的沒辦法獨自排遣那份黯然心傷!有一個知道夢羽的人 陪他談,甚至代替夢羽責備他的冷酷,他都覺得很好。



  登記了姓名後,羅威遠在典獄官的陪同下,面會了他第一次見到的程琇琳。看到她紅腫的眼睛, 他立刻明白她也得知了好友意外死亡的消息。

  「程小姐,你好。」他的聲音是喑啞的。見到了夢羽的朋友,他的心痛竟奇異地被撫平了一點點。

   「你好,你是羅威遠?」程琇琳不確定地反問。他就是收了夢羽當情婦的男人嗎?看起來好精明強勢!可是他的神情好悲傷......他也對夢羽的死感到難過 嗎?她的腦海接二連三浮出問號。

  羅威遠點點頭,仔細打量眼前一點都不像殺人兇手的女子。平常的他不可能這麼感性:順著自己莫名的衝動來見陌生 人。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程琇琳客氣地打開話匣子。

  「沒事,只是想跟你一起聊聊夢羽而已。」羅威遠的眼圈微微泛紅地說。

   她動容了。「她對你很重要嗎?」她必須確定,才能告訴他夢羽的事。

  「沒錯,我已經打算要接她回家。」可惜他接的不是她的人,只是她的牌位而 已。

  程琇琳眼中泛著淚光微笑道:「太好了!夢羽終於找到一個可以給她幸福的男人了!」

  雖然她的語氣有著欣慰,濃濃的悲哀卻霎時氾 濫在兩人之間,他們都知道,已經死去的童夢羽,是不可能再去感受所謂的幸福了。

  「不,我對她一直不夠好。」羅威遠沉痛懺悔著。

   「羅先生,夢羽是個非常好的女孩子,當初杜法昇威脅她不能告訴你事實真相,你該不會......」她急忙為好友辯護,生怕他會對夢羽不夠好,正是因為種種 她不能說出口的委屈。

  「等等!」他很快打斷了她的話。「你說的威脅到底是什麼?」

  「夢羽什麼都沒跟你說過嗎?」程琇琳失聲驚喊。

   「她該說些什麼?有什麼事是我該知道,卻沒讓我知道的嗎?」他急切地一再追問她。

  「難道她沒告訴過你,在『自由女神酒店』那一晚,她被杜法昇下了春藥,還被他陷害才進到你的房間?難道她沒說,杜法昇從我手裏騙走了『慈愛孤兒院』的地契,還拿孤兒院的存亡要脅她任他擺佈?」

  「不! 我通通不知情!」羅威遠的眼底驟然產生狂怒,對杜法昇、也對他自己。

  「我就是不甘受騙,才起意要殺了杜法昇。」程琇琳笑得極為苦澀。

   「我一直以為你們三人是一夥的......」羅威遠失神喃喃地道。

  「你錯了!羅先生,一切都是因為我太蠢,才害夢羽被我拖下水。她人都死 了,我請你不要再隨便污蔑她的人格!她是我見過的人裏頭最溫柔、最善良的一個!」程琇琳滿臉凜然警告他。

  他默然審視了程琇琳好一刻後,才把整 張臉埋進手掌心嘶啞吼道:「我真是個大笨蛋!」

  她的靈魂是那麼美好,他怎麼能誤會她是無恥下流的?他竟然沒察覺她委屈了那麼久,他怎麼有資格 說愛她呢?

  事到如今,他連想找她懺悔都來不及了啊!他心中滿溢的濃烈愛意,又要跟誰傾吐呢?她曾經一再求他相信她啊!

  想到她那晚 的淚顏,羅威遠的心更加疼痛!他希望時光能夠倒流,他能銷毀他所說過的一切混帳話,至少夢羽會帶著他愛她的記憶死去。

  「夢羽......」羅 威遠不禁悲哀地喊出她的名字。

  「我知道為了孤兒院的人們,夢羽會選擇犧牲自己的。」程琇琳並不奇怪羅威遠的不知情,她只歎夢羽竟然沒有選擇依 賴他的力量。

  「我要宰了杜法昇!」羅威遠咬牙切齒地宣告。

  「為了夢羽,請你一定要保住孤兒院!不然夢羽的魂魄若是想回去看看,就 沒地方可以讓她去了。」程琇琳悲傷地泣道。

  「你放心!我羅威遠不會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她松了一口氣,眼神裏有著感動。「謝謝 你。羅先生,你很愛夢羽吧?」

  「嗯。」羅威遠堅定點頭。知道自己以後的人生中,不可能再像這樣地深愛另一個女人了。

  「羅先生,夢 羽地下有知,她會明白你對她的感情的。」程琇琳安慰著眼前似乎已傷透了心的男人。

  「你不知道我對她是多麼地可惡!」羅威遠懊悔萬分,然而能聽 他懺悔的也只有眼前的程琇琳了。

  「夢羽如果曾經說過愛你,她對你的愛一定是堅貞忠實、至死不渝的。」

  「既然她愛我,為何不告訴我 杜法昇威脅她的事?」他不解地反問。

  「你這樣問,可見得你還不是很瞭解夢羽,她雖然溫柔,自尊心可是相當高的。」

  「我現在很想了 解她。你能不能告訴我,她小時候是什麼樣子?」雖然為時已晚,但羅威遠就是迫切想得知童夢羽的一切。

  「羅先生,你這又是何苦呢?」程琇琳歎 息。「人死不能復生,你這樣只會增加你自己的痛苦而已。」

  「不!我一點都不痛苦。我希望在心中保存更多屬於她的記憶。」而且以後他跟她上香聊 天時,就有更多的話題了。

  程琇琳又歎了一口氣後才娓娓道來:「夢羽五歲時到我們『慈愛孤兒院』,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她,然後我們就成了好朋友。 雖然我們同年,她卻一直像是我的姊姊一樣關心、照顧我,而我也常常依賴她幫我解決很多事。可是沒想到她外表堅強,內心其實是很脆弱的!你知道她小時候會夢 遊嗎?」

  「夢遊?」羅威遠突然想起在賭城那一晚童夢羽的異狀。

  「平日笑臉迎人的她,來孤兒院沒多久,半夜就開始會夢遊,她總是往 孤兒院大門的方向一直走去,好像有人在門口等她一樣。」

  「我知道她是要去找媽媽。」他心疼地解釋。

  「看來她告訴了你,她最不想讓 別人知道的秘密。」程琇琳一臉平靜,倒是不覺得訝異。

  「我已經幫她找到了她母親的下落。」

  「真的?」她替夢羽感到高興。「童媽媽 當初一定有什麼苦衷吧?」

  「你說的沒錯。我想,她們母女現在一定已經在天上團聚了,夢羽以後不用再尋尋覓覓。」

  看著他臉上無法虛 飾的深情,程琇琳突然間想說出更多童夢羽的事,因為她很清楚地發現,羅威遠愛她的程度是遠超過她所能想像的。

  「你知道她讀小學時,曾被人家誣 賴她偷錢嗎?」

  「我從沒聽她說過。」羅威遠忽然敏感地想起其中的巧合性,他自己不也誣賴過她是愛錢的浪女?

  「孤兒在別人眼中的信 用度,不曉得為什麼會那麼低呢?她們班的那個小男生,就是一口咬定夢羽偷了他的錢。」

  這天殺的小男生!要是被他逮到,他一定把他挨得屁滾尿 流!羅威遠義憤填膺想著,巴不得飛回過去的時光,保護那無助的小女孩。

  「那一陣子,夢羽上學都不說話,別人罵她她也不理,老師還以為她是故意 裝蒜,其實她的心已經被傷害得很深了。」

  他不得不回憶起,當初自己是如何一再地打擊夢羽的沉默反抗,想想他要揍的人,應該是他自己才對啊!

   「還好老天有眼,那小男生也還算有點良心,一發現他的錢是丟在家裏,他馬上就跟夢羽道歉了。」程琇琳繼續說。

  「她接受了嗎?」

   「她根本不想理他。這事發生後,一直倒我們國小畢業,她都沒跟他說上一句話,你現在知道她的自尊心有多高了吧?你也該相信,她不會為了錢就跟你上床的。」

   「我還一直錯怪她、不諒解她......」羅威遠垂頭喪氣地說。

  「好了,好了,我們不要說夢羽傷心難過的事了。我告訴你她是怎麼考上空姐的 好不好?過程很津彩喲!」程琇琳強打起精神。

  羅威遠雙眸明澈地看著她,專注傾聽她口中描述的童夢羽。
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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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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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發表於 2020-11-22 00:22:40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告別了程琇琳之後,羅威遠驅車回陽明山上的別墅住宅。知道了童夢羽過去種種的快樂和悲傷,對於填補他心中的空洞 並沒有多少幫助,空虛、寂寞還是不停地啃蝕他。

  一想到現在的他無論說什麼、做什麼、想什麼,夢羽都不可能和他一起分享,他就覺得世上的一切都 沒有意義了!

  為了錢,他屈折了她的自尊、侮辱了她的人格。現在想想,他寧願把名下所有的銀行都讓出去,只求夢羽能活著回到他身邊。

   深夜的仰德大道上人車稀少,羅威遠一看家門就在眼前,他按了搖控鈕打開車庫鐵卷門,正想直接把車開進去時,突然看見了站在他家大門前纖柔的人影。

   他全身的血液當場逆流!

  她是夢羽!

  她變成了鬼魂來看他嗎?哦!感謝老天!

  羅威遠用力踩住煞車,開了車門就往外沖, 根本不管名貴跑車沒熄火就丟在路邊。

  聽說鬼魂會怕沾到人氣,羅威遠越靠近她,腳步就越輕,甚至連氣都不敢喘,直到走近她距離幾步之遠,他停了 下來死命盯住她。

  夢羽......是夢羽啊......

  這附近沒有路燈,只有路上往來的車輛散發出光線,照得她的身形和臉孔明明 滅滅、虛虛實實。

  然而他可以看得出來,她的表情是不確定地害怕!

  「別怕我。」羅威遠的聲音柔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童夢 羽的眉訝異揚起,不解地扭絞小手,局促不安地望著他。

  「你是來看我的對不對?你知道我後悔得快死了對不對?」

  不!她不知道!這是 怎麼回事?她覺得他好奇怪喔!她鼓起勇氣回來,推想各種他可能有的反應,卻沒有預期會見到他滿臉的悲哀啊!

  「你別回去好不好?就算你現在已經 是鬼,我還是愛你、要你。」

  「威遠,我不是鬼。」童夢羽嬌嫩的嗓音響起,困惑地提醒他。

  羅威遠高大的身軀忽然一震!鷹隼般的目光 銳利地打量她。她穿著第一次在飛機上取悅他的那套空姐制服,腳上是牢牢踩著高跟鞋的,旁邊還放著一隻小小的旅行箱。

  沒聽過鬼魂還帶行李的。 天!他鬧了笑話了!

  見他一直不言不語地凝望自己,童夢羽囁囁嚅嚅地說:「我能不能再回你身邊?我想過了,我不願意和你就這樣分 手......」

  羅威遠不說話,好像被魔法定住了一般直望她。

  「不行嗎?威遠,你為什麼都不說話?」童夢羽越來越害怕,自己根本 是又自作多情了一次。

  「你如果真的討厭我,那......那我不打擾你了!」她黯然神傷彎身提起了行李,體會到她早就失去了他。

   「不准你走!」羅威遠怒吼撲了過來,將她抱得快喘不過氣。她頭上戴的空姐帽、手上提的行李箱通通被他弄掉在地上。

  「威遠......」她偎在 他懷中遲疑地歎道。

  「哦!老天!我以為你死了。」他整個人竟微微發抖起來,只知緊擁懷中的可人兒不放,生怕她又突然消失不見。

   「因為我突然身體不舒服,所以沒搭上那班飛機,當我看到它發生空難的消息,我也嚇壞了。」

  「該死的電視臺!為什麼把你的名字列在死者名單 上?」

  「TAL的人是後來才發現我沒上飛機的。」

  「太好了!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他的嘴不停地廝磨她的耳鬢,萬分珍惜這失而複 得的寶貝。

  「剛剛你回來看見我時,表情為什麼那麼奇怪?」

  「我以為你變成鬼回來找我。」羅威遠連丟臉都不怕地說了出來。

   童夢羽溫柔地微笑。「你現在已經抱住我,還會以為我是鬼魂嗎?」

  「最好你不是!」他大聲地吼出,更用力抱緊她。

  她的纖臂環著他 的虎腰,怯怯低語:「你不是很不屑我嗎?」對於他一改原先冷漠、轉而濃情蜜意,她有點無所適從。

  「當我以為你已經不在世上,我太難過了,就跑 去找程琇琳談談。她告訴我你被杜法昇脅迫的真相,我才知道我對你的誤解有多深!」

  童夢羽抬頭深深望著他。「我不想被你誤會,可是我又不能跟你 說個明白,不然杜法昇會對『慈愛孤兒院』的人們不利。」

  「小傻瓜!為什麼獨自吞下所有委屈?我真該好好教教你要怎麼依賴我!」

   「我好高興你不生氣了。」

  「不!我才怕你怨恨我的冥頑不靈。我要用一輩子來彌補我對你的虧欠。」

  兩人就站在家門外熱情擁吻著,連 要進家門都忘了。

  久久之後,羅威遠放開了童夢羽的紅唇,疑惑地問她:「我那麼殘忍地趕走了你,是什麼原因讓你回來找我?」

  「在我 知道我差點搭上死亡班機後,我就覺得人生太無常,應該要把握住美好的事物,我想再給自己一次愛你的機會。能夠愛你使我覺得,我已經擁有人生中最美好的東 西。」

  「這麼想的人不是只有你,還有我。」他對她的愛意一股腦兒全部釋放了!

  「我想抱你,好嗎?否則我會沒有你還活著的真實 感......我的心臟變得好虛弱無力,我需要你來治療我。」

  童夢羽嬌羞地點點頭後,羅威遠就迫不及待將她抱進屋內,走進他們的臥室。

   月光從大窗子灑進來披掛了他們全身,他將她的空姐制服一件一件脫掉,每脫掉一件,他就用唇膜拜她的肌膚一次。

當她全身赤裸後,羅威遠將她抱坐在床頭櫃上。跪在床面前的他,熱如隨之封住了她的小嘴,吞噬了她誘人的甜蜜唇瓣。

喔!她快不能呼吸了!他的嘴太霸道、太侵略、太火熱……

羅威遠一路往下吻到她的乳房,口一張含住了那白嫩的峰丘,吸吮舔咬個不停。

她害羞地低望胸前黑色的頭顱,和含弄她乳蕾的性格唇型,火燒般的粉紅色澤迅速蔓延了她整片頸間和胸口。

「這是妳……」他轉頭含住了另一顆,對它施以同等的恩寵。

「這也是妳……」他又伸出舌慢慢滑過她乳房的圓弧線。

童夢羽放在他頸後的纖纖玉手,不自覺撫摸他髮梢的未端,嬌喘地縱容他的放肆。

在她被快感衝擊得暈眩時,他的嘴已游移到她的小腹上愛戀流連。「妳不能再當空姐了!妳必須儘快懷我的小孩。」

「怎麼……這樣?我們都還沒結婚……你就……」童夢羽的眼中波光蕩漾、晶晶柔柔,因為想到懷他的寶寶而渾身虛軟、小腹發熱。

羅威遠邪氣地笑了。「銀行家跟招牌空姐求婚要特別一點,最好讓她永遠都忘不了。」他堅定扳開她的大腿,讓她露出禁忌的花瓣。

「不!威遠,你要做什麼?」發現他嘴唇接下來的目的地,她嚇壞了!童夢羽拼命想掙脫。

「不行……放開我……」

「噓──放輕鬆、放輕鬆……」他假裝安撫她,趁她一個恍惚間,就吻住了她那美麗的花穴。

「呀啊……」童夢羽不禁嬌柔呻吟,不敢相信她竟然讓他對自己這麼做!無法想像的快慰漸漸融化了她。

「嫁給我!」他的舌膽大妄為地舔著她,好像舔到糖的孩子。

「嗯……嗯……」她已經昏沉得不知身在何處。唯一存在她的知覺裡的,就是羅威遠正在用最親密的方式愛她。

「快說好!快說!」他的大拇指撥弄她的珠蒂,舌尖隨之悄悄潛入她濕熱的花徑裡。

「好嘛。」她嬌聲回答,已無力抗拒體內一波波的暖流湧出。

羅威遠放開她,準備好自己的男性碩大後,就一口氣貫穿了她。他深深進佔到她體內最深處,還對她柔聲細語。

「我好快樂!好快樂!因為妳還活著,而且妳也要嫁給我了。我是全世界最快樂的男人!」

  看著他難得一見的開朗笑容, 童夢羽的眼睛不禁微微濕潤。

  幸福,也不過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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