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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苑苑回到自己房間,才推開門就驚見顧爾清坐在裡頭!
「你是怎麼進來的?」她驚愕不已。
「當然是正大光明走進來的。」他起身,炯烈如火的眼神直勾睇著她,「我過來是想問妳,到底在想什麼?」
「我哪有想什麼?我只是做我想做的。」她深鎖秀眉,眸影冷凝,「你就別再來找我了。」
「妳想做的?難道就是順水推舟,乾脆跟著雷猛算了?」愈說愈憤怒,他劍似的眉倏然揚起,倘若不是親眼所見,他壓根不敢相信她居然可以和雷猛有說有笑的膩在一塊兒!
原以為她是被迫的,沒想到竟是自願的,而且是這麼快樂!
「我——」她已無力再為自己辯解,也沒必要求得他的諒解,「對,就當我是這樣,既然命中註定,那我只好接受了。」
「妳愛他嗎?」他逼視她的眼。
「他對我很好,那就夠了。」苑苑勇敢地與他對視,冰冷地下逐客令,「你可以出去了。」
「妳為什麼不相信我的話?這麼做難道只是為了報復我?」顧爾清寒者張臉,憤而問道。
「你不值得我報復。」苑苑深吸口氣,「既然你不願意離開,那麼我離開好了。」
她才越過他身邊,立刻被他攫住手腕,「我在妳心底就只是如此?」
「不只你,只要是男人我都不屑一顧。」
往前跨出一步,她又被他攔下,甚至狠狠地被他推到案邊,「妳是真的不信任任何男人,還是這只是藉口?昨天我明明見妳待在雷猛房裡與他有說有笑的。」
「你不是把我送給了他?以後他就是我的男人,我諂媚些又何妨?」苑苑勇敢面對他的灼灼逼視,然而心底的委屈卻是鑽心蝕骨的。
「哦?他是妳的男人!而妳等著他這麼對妳嗎?」他一手緊緊箍住她的身子,另一手撩起她的長裙,無情肆虐著她腿間的柔嫩處。
「別……你不能這麼做……唔……」她忍不住嘶嚷出聲。
「那麼誰才可以呢?」他瞇起一雙魔魅大眼,「難道是雷猛?」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快放開我……」她急切地喊道。
「真要我離開妳的身子?」他的指尖猛然戳進她的幽穴中,緊緊勾住她最迷人銷魂的地方。
她倒吸口氣,鬢邊額際沁出汗水。有一瞬間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真心想要他離開,或是希望他更深入?
「妳說話呀!」他的中指開始在她柔軟的甬道中滑動。
「不!不要……」她發覺自己就算再恨他,也無法漠視他的挑逗,而她就快要承受不了了!
「嘴裡說不要,但妳身子的反應卻不是這樣。」他如火的眸光緊瞅著她,發現她身子顫抖起來,而腿間流出的蜜液愈來愈多,帶給他無法形容的激情慾火。
苑苑卻不敢面對這個事實,更不明白自己為何體內會被這份羞恥的快意給填滿。
下一刻,她的衣襟被他撕開,兩團渾圓從殘破的布中跳躍出來,在他眼前形成一副誘人的畫面。
「天,妳真迷人!」他嘶啞一笑。
「我討厭你……」她氣喘吁吁,半醉的星眸直瞪著他。
「妳明明喜歡,何必嘴硬?」顧爾清猛力將她一雙雪白的大腿架在案邊,好讓自己能夠盡情在她的羞花中製造激情。
苑苑整個粉穴暴露在他眼前,衣裳又被撕得殘破,使她顯得既狼狽又脆弱。
此時,他的指輕勾起一絲香液,在她眼前綻出一朵笑花,「妳已經完全淪陷了。」
「我才沒……那只是你邪惡的手段罷了!」苑苑全身已佈滿汗珠。
「妳不就是喜歡男人愈來愈邪惡嗎?」他肆笑了聲,眸底卻極為陰晦。
「顧爾清,你……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既然把我親手交給另一個男人,就沒資格這麼對我!」苑苑淌落心碎的淚。
「我也說過我會救妳出去,可是妳卻不願意相信。」
「你……你要我怎麼相信你?」把自己賣掉的人說會贖妳回來,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所以妳就選擇雷猛?」
他瞇起眸,用力擠揉她一方熱乳,擰旋她敏感的蓓蕾。
「啊……啊……」石屋裡充斥著她細軟的嬌吟,腴白的身子染上紅暈,而他扣住她柔秘的指尖又更深一寸探入。
他技巧性的挑勾,那甜美的幽口隨著他的刺激一下又一下的收縮,反而將他吸得更緊,儘管她嘴裡說不要,但是那些激浪的反應,卻不是這麼告訴他。
顧爾清隨即解下銀緞腰帶,釋放出悸動的陽剛,對準她戰慄的花心,順著那透明滑液往那溫熱的巢穴赫然一頂。
接著,他稍稍退出,蓄勢待發般脹紅了的硬鐵,又在一聲嘶吼聲中強力的擠入,火燙的塞滿她狹窄的甬道!
「啊!你……」她想喝止他,但卻因為激情充斥著體內,讓她發不出聲音,充其量只是楚楚可憐的嬌吟聲……
她那一聲聲細啞的低吟就宛似聲聲催促,使得顧爾清下腹一陣騷動,慢慢蠕動了起來,緩緩摩擦那層層充血的花蕊,讓她那兒更為濕沁。
苑苑情不自禁地低吟,下半身更是控制不住地朝他挪近,潛意識裡已迎合著他。但她的眼眶卻泛出酸澀,為自己太愛他而懊惱。
不該這樣下去,但是她卻無法控制自己,當他的亢奮填滿她體內,火燙的男物喂得她寸寸騷熱,她就無法控制的想要給予他所有。
顧爾清繼續在她雙腿間緊密抽送,每一下都頂進最深處,在她混亂的意識中夾雜著瘋狂的滿足。
下處不住急促收縮,全身無力的癱在案上,只有被男人緊握住的股瓣還高高抬起。不一會兒,她的甬道痙攣了,但他卻未停歇,狂肆的律動繼續讓她嬌喘連連、呼吸凌亂,狂逸的愛水已沾滿案頭,連下頭墊著的宣紙都浸濕了!
接著,在他猛一使勁兒地沉身重頂後,熱燙的流物已灑向她腫脹的花心中……
苑苑不停喘著氣,直到體內翻湧的熱潮慢慢平息後,才抬起紅透的小臉望著他,「這樣你滿意了?」
「對,我滿意了,難道妳不滿足?」顧爾清氣她居然問出這種話,抽身之後便俐落地整理好衣裳。
「顧爾清,別以為你這麼做,我就會依戀你或想著你。你走吧!最好回北京城,離我離得遠遠的,別讓我更恨你。」她緊抓著衣襟,流著淚嚷道。
顧爾清瞇起一對幽邃大眼,直凝入她眼底,彷彿在告訴她:為什麼妳就是這麼不懂我?
「沒關係,要恨要愛都隨妳,我會依我的意思去做,日後妳就會明白一切。」他又朝她走近一步,嚇得她直往後退,「還有,這兩天不要亂跑,我隨時都可能來找妳。」因為沙塵風暴來襲時應該是最有利逃走的日子。
「我不是你的禁臠,你別再來了!」她心慌意亂的泣訴。
他雙眉一鎖,「原來我在妳心裡只是這種人,罷了,以後妳就會了解。」又凝眉望了她一眼後,顧爾清轉身走出屋外。
苑苑無神地望著被合上的門,再看看自己狼狽的模樣,那心酸的滋味更是寒徹骨啊!
※※※※
果然,沙塵風暴來臨了。
整個雷軍都緊繃神經,呈現戒備的狀態。
雷猛率領子弟來到谷口外防衛,就怕有敵人乘機來襲,而他們最大的敵人和大清國是一樣的。
苑苑眼看這情況,察覺在四周走動的人變少了,她準備一些長途跋涉必備的物品,而後悄悄走出石屋,往事前認定的路徑走去……
她好幾次回頭張望,不是為了確定是否有人追來,而是期望能再看顧爾清一眼。儘管他既狠心又負心,畢竟是她所深愛的男人,就算是被傷透了心,但她仍掛心於他。
低首無力一笑,她想他一定會過得很好,根本毋須她的操心吧?深吸了一口氣,她舉步往前走,才到峽谷邊她已能感受到遠方灰濛濛的一片,可想而知這場風暴是相當驚人的!
「或許我也會被埋沒在這場風暴中吧?」她苦笑著。不過那已經無所謂了,要別成為他們利用的對象,就算死也沒關係。
「爹、娘,我真的是西婭族公主嗎?如果真的是,為何命運如此坎坷?暗地裡被人剝骨抽血地傷害著,卻完全不知道?這又算哪門子公主呀?」如果不是怕被人聽見,她真想對著天大聲問出這句話。
顧爾清,再見了!
不,應該說永別了……
抹去頰上的淚,她繼續往前走,單薄的身影獨自走著,遠離這個讓她痛不欲生的地方。
同時,顧爾清來到苑苑的房間,發現她不在,就連東西也全不見了!
「苑苑……妳在哪兒?」他衝出屋外,但是眼前灰濛濛一片,視野愈來愈不清楚。
「貝勒爺,苑苑公主呢?」卡魯紳已暗中備好馬匹,只要將苑苑帶過去就行了。
「她不在這裡。」顧爾清眉宇一皺。
「那她會去哪兒?雷猛就快回來了。」卡魯紳急促地問。
顧爾清不語了,他仔細觀察四周與地面,看見地上有著淺淺的腳印,極有可能是苑苑的!她走了嗎?
「我大概知道她往哪兒去,馬匹在哪兒?我去追她。」顧爾清才說完,就聽見背後傳來腳步聲,「快!應該是雷猛回來了。」
「是。」卡魯紳帶著他走向兩匹馬兒,分別躍上馬兒之後,顧爾清便憑著直覺朝她可能走的路徑追去。
看著他們離開,雷猛發現有異,隨即進入苑苑房裡,發現人已不在!
「快……快追上他們!」
直到峽谷外,雷猛仍在後面窮追不捨,「你們要去哪兒?顧爾清快回來……快將苑苑交出來。」
「苑苑公主不見了,我們正在尋找她。」卡魯紳見他們就快追上,回頭咆哮道。
「什麼?」雷猛心一驚,但仍繼續追趕。
直到一處荒涼的黃沙之地,滾滾沙塵吹得他們睜不開眼,微睜開眼望去,遠處依稀有抹淡淡的身影……
「是苑苑!」顧爾清揮下長鞭追去。
「不能過去──」雷猛趕緊喊住他,顧爾清回頭一看,只見他臉色發白,有著莫名的驚慌。
「怎麼了?」顧爾清表情一僵。
「再過去就是黃沙泉湧而來的入口,她……她會被風沙給捲走。」雷猛拉住韁繩,已不敢再往前一步。
聞言,顧爾清臉色倏然一變,但他沒有考慮更沒猶豫,而是朝著苑苑的方向直追而去,大聲喊道:「苑苑,停下來,快停下來……」
他馭馬狂奔至半途,突然,滾滾黃沙鋪天蓋地而來——
雷猛與卡魯紳一干人基於本能立刻轉身逃離,唯獨顧爾清繼續往前直奔,不一會兒工夫就見苑苑和他都籠罩在沙塵裡,待一切平息後,那條路上早已不見他們的蹤影!
※※※※
隔日,於堅帶來人馬,當得知消息後立即與卡魯紳以及所有人開始在這一帶搜尋,幾天下來卻什麼也沒發現!
這讓於堅既難過又氣憤,雖明白顧爾清已是凶多吉少,但他仍是不放棄尋回主子。
「已經找了幾天了,放棄吧!」卡魯紳勸他。
「我怎麼可以放棄貝勒爺,回去後又怎麼對府邸所有人交代?」於堅自責地垂下臉,向來堅強的他竟掉下男人淚,「是我來遲了,我對不起貝勒爺……」
「是我不好,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我竟然逃了。」卡魯紳同樣陷於自責中。
「我也有錯。」雷猛走了過來,「是我該去救苑苑公主,但我卻眼睜睜看著顧爾清追過去,自己卻遲疑了。」
「雷族長,你老實說,其實你從一開始就在欺騙我們,對吧?」卡魯紳索性問道。
雷猛一張臉黑透,不情不願的點點頭,目光依舊犀利,「怎麼?想讓大清皇帝派兵來消滅我雷軍?」
「我已飛鴿傳書回京,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卡魯紳這句話讓雷猛霍然一震,「你的手腳還真快!」
「當然,對付你這種人又怎能輕忽呢?」
「好吧!那就看大清皇上的意思了,就算現在要逃也不知逃哪去,我更不想離開這片峽谷。」他瞇起眸望著前方一片黃沙,「既然已經走到這步田地,我會將全副精力用在找尋爾清貝勒與苑苑公主上,好讓你們皇帝對我網開一面。」
雷猛才剛說完這話,就見有手下匆匆奔來,對他附耳說了句話。
他大眼一瞠,「找到爾清貝勒了!」
「在哪兒?貝勒爺現在人在哪裡?」於堅忙不迭追問。
「跟我來。」
雷猛於是帶著於堅一行人隨著手下前往。
還沒走到那裡,遠遠便瞧見有人扛著顧爾清緩緩走來。
「貝勒爺!」於堅衝了過去,見貝勒爺一臉蒼白,渾身是傷,擔心得眉頭都打結了,「您說句話呀!貝勒爺,您到底怎麼了?」
「他現在很虛弱,得趕緊讓他補充水和食物。」扛著他的人開口。
「那還不快去準備。」於堅接過手,打起顧爾清回到峽谷。
一進入房間,就將他放在床榻上,先餵了顧爾清一些水,不一會兒他果真有了動靜。
「貝勒爺……貝勒爺……」於堅急喚道,直見他睜開眼才鬆了口氣。
「這裡是哪?」看著這間屋子,顧爾清揉揉太陽穴,「我……我還活著嗎?」
「您當然還活著,您可讓屬下擔心極了!」這幾天下來,該找的地方他全都找遍了,卻怎麼也找不到人。
「我被黃沙捲到一處綠洲,靠著水支撐了幾天,而後便去尋找苑苑,也不知走了多久……對了,找到苑苑了嗎?她人呢?」說到苑苑,他便激動了起來。
「大夥還在找,您別擔心。」於堅勸道。
「不行,我非找到她不可。」顧爾清哪肯在房裡等消息,他不顧勸說,拚了命的下了床。
「既然您一定要去,屬下懇求您吃點東西,等您恢復體力,屬下再和您一塊兒去找人。」於堅的話終於阻住了他的動作,顧爾清向來冷靜的眸心蒙上憂色,跟著點點頭說:「好,去把吃的拿來。」
「是,屬下這就去。」
※※※※
鳥啼聲、花香味兒,還有一陣陣湯藥味兒。
苑苑虛弱地張開眸子,只見一位兩鬢泛白但面容秀麗、看來不過二十歲的姑娘坐在身旁,她一手撥著佛珠、一手輕搧著小火爐。
苑苑看著爐上冉冉升起的煙霧,這才明白湯藥味兒是打哪來。
「請……請問……」她虛弱無力地開口。
「姑娘,妳醒了?」霜鬢女子抬眼,笑了笑,「太好了!」
「請問妳是?」苑苑又問。
「我見妳被黃沙捲了來,及時將妳救下,但是妳已吸入太多沙,又受了嚴重的撞擊,躺了好些日子呢!」她幽幽開口,像極了不問世事的仙子。
「這麼說我是活過來了!」她欣慰一笑,但笑著笑著竟落下淚水,「我真的活過來了……」
「別哭,妳的身子還很虛弱,不要太激動。」霜鬢女子連忙阻止,這時爐上的湯藥已熬好,她便將湯藥倒進白玉瓷碗內,待稍涼後端到她面前,「快喝下,這湯藥對妳身子的復元很有幫助。」
「謝謝姑娘。」苑苑在她的幫忙下坐直身子,可才喝一口就被藥的苦味兒嗆住,「咳……咳……好苦……」
「慢慢喝,這藥有點兒苦,但良藥苦口,妳忍著點兒。」霜鬢女子低柔的安慰。
「好,我喝。」她還要拖著這條命回京見嚴婆婆、柳爺爺,還有阿球哥他們。
拿起瓷碗,她將那苦得難以入口的湯藥一口氣喝下,又望著霜鬢女子,「姑娘,我怎麼稱呼妳?」
「我?」霜鬢女子笑了笑,「就叫我曉眉好了。」
「妳的髮?」苑苑搖搖頭,「抱歉,我不該問的。」
「沒關係,此乃傷神所致,每個人都可能遇到讓人難以承受的事,而我……」她搖搖頭,垂下美麗的容顏,「那些都已經過去了,現在的我過得很好。」
苑苑望著她,附和地點點頭,「我懂。」
「妳休息吧!得繼續服用十帖藥,妳的身子才能恢復。」曉眉溫柔地扶她躺下,「對了,妳打算往哪兒去?」
「我要回京城。」苑苑鎖起眉祈求道:「我急著回去,請妳幫幫我,讓我的身子趕緊好起來。」
「這……我正打算前往江南,不如咱們就結伴同行,路上再繼續治療妳的身子吧!」
曉眉的話終於讓苑苑放寬心,感激得眼中泌出了淚影,嘶啞地說了句,「謝謝。」
※※※※
苑苑與曉眉上路了,每到一落腳處便休息數日,待苑苑的身子好些再繼續趕路,就這麼花了近一個月的時間才來到北京城。
在距城門口五里遠的地方,苑苑對曉眉說道:「我並不住在城裡,而是住在七里巷,那是一處貧民區,曉眉若不嫌棄可以跟我來。」
曉眉笑了笑,「我怎麼會嫌棄呢?就一塊兒過去吧!」
「妳真的願意?」她好感動,畢竟京城裡大部分的人都對七里巷避之唯恐不及,對他們嫌棄不已。
曉眉點點頭,「裡頭還有其他人嗎?」
「當然有,不過都是些老弱婦孺,或是身體有殘疾的人,我們從小都是嚴婆婆和柳爺爺收養的,沒有他們,我們可能無法活到現在,對於他們的恩情,真不知如何回報呢!」幸好她活下來,還有機會可以孝敬他們。
「是這樣嗎?我正好可以去替他們把把脈,然後再繼續趕路。」曉眉善解人意地說道。
「這樣好了,妳就在我們那兒過幾夜,否則連續趕路太辛苦了。」
「也好,那就要麻煩你們了。」曉眉柔婉一笑,那笑別具風情。
「說什麼麻煩呢!我們快走吧!」
在苑苑的帶路下,兩人轉往另一個方向,繞過幾處鄉野小徑後,終於來到七里巷。
「嚴婆婆、柳爺爺……」還沒進門,曉眉就大聲喊著,不一會兒所有人都出來了,小圓一見到苑苑都忍不住哭出來。
「苑苑姊,真是妳……真是妳回來了?」她撲進苑苑懷裡。
「苑苑,妳真的沒事?站在我眼前的真是妳?」阿球也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語氣滿含喜悅。
「是我呀!你們怎麼了?」她露出一貫的天真笑靨,大夥一見到她的笑容,終於相信站在眼前的人是他們擔憂了好些日子的苑苑。
「我聽說妳被沙塵風暴吹走了……」雖然她好好地站在面前,但一想起這事,嚴婆婆的淚水還是忍不住淌下。
「我是被吹走了,多虧這位姑娘救了我。」她將曉眉介紹給大夥認識,「她懂得醫術,是位女大夫喔!」
「真的嗎?姑娘謝謝妳……不知妳如何稱呼?」嚴婆婆感激地望著她。
「你們就叫我曉眉吧!」她笑望著這些人,見他們是這般親切純真,不禁讓她想起不堪回首的過去。
「曉眉!」小圓直望著她,「妳的鬢髮怎麼是白的?好像仙子喔!」
「那是天生的,這樣才特別呀!」苑苑趕緊插了嘴,不想讓曉眉不自在。
曉眉對苑苑笑了笑,「沒關係,其實這問題有不少人問過,我早習以為常。對了,既然來到這裡,我就為各位把把脈,我看這位爺爺身子較虛,由您先開始吧!」
「好好,謝謝妳了。」柳爺爺在苑苑的攙扶下坐下。
就在這時候,阿球上前對苑苑說:「妳平安了,那麼爾清貝勒呢?聽說他為了救妳,和妳一塊兒被黃沙捲走,前往營救的人到現在還沒傳回消息,真是讓人擔心。」
苑苑赫然一震,小臉血色盡褪,「你……你說什麼?他為了救我也被黃沙捲走了?」
「沒錯,傳言是這麼說。」
「老天!」她渾身隱隱顫抖著,若不是曉眉適時扶住她,她可能已經站不住了。
「怎麼回事?那人是妳的……」曉眉問道。
「他是顧義西院府的爾清貝勒,也是苑苑的主子,前些日子苑苑隨他去了大北方……之後的事我就不明白了。」阿球轉而安慰著苑苑,「別擔心,我相信爾清貝勒會逢凶化吉的——」
「他為了救我……而我卻誤會他,不信任他……」說著,苑苑便衝了出去,讓所有人都愣住了,不解苑苑為何如此激動。
尤其是阿球,他似乎可以感受到有什麼事慢慢改變了,本以為會屬於他的人也已經不再是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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