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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慕冰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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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修仙‧嫖病嬌(二)

  明微道君正在洞府內修煉,忽聽得自家那小徒兒急急慌慌的聲音:「師父!師父!師叔,師叔她……收徒了!」

  話音剛落,便見一道藍色的身影閃了進來,大大咧咧往椅上一坐,絲毫也不介意明微道君幾個時辰前才在這間屋子裡把她罵了個狗血淋頭。

  「師兄,」葉萱看了看正緊閉雙眼的明微道君,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就別裝死了,喏,徒弟我已經收了,快來見見你師侄。」

  明微道君原本不想理會葉萱,實在是見不得她這副憊懶的樣子,只得將法訣鬆了,恨恨地睜開眼睛:「言語無矩,成何體統!我讓你去收徒,不是讓你下山隨便撿個阿貓阿狗回來!我滄瀾派的門牆豈是如此好進的!」

  明微道君雖然被葉萱背地裡叫做老頭,實則面貌看起來不過二十七八,身著一襲青色雲紋道袍,原是瀟瀟君子、溫潤如玉的模樣,可惜被唯一的師妹氣得橫眉豎目,半點淡然也無。

  「罵人之前,也得先驗驗貨嘛。」葉萱顯是早已習慣了明微道君的斥責,她照舊笑眯眯的,朝門外招了招手,「徒兒,這便是你師伯。」

  只見那門外當即走進一個青年男子,明微道君眼風掃過,觀他資質上佳,氣便消了大半,再一見這青年雖則年紀輕輕,但舉止有度,在自己這化神道君面前依舊不卑不亢、十分有禮,更是已差不多認可了師妹新收的這個弟子。但他面上依舊肅然道:「你且報得名來。」

  「稟師伯,晚輩謝聿之,江城人士……」

  葉萱在一旁聽著謝聿之與師兄一問一答,明微道君問的是謝聿之的身份、履歷,這些事葉萱之前早已問過了,門中也會派人去調查。如今道門與魔門之間的大戰一觸即發,葉萱打山門外收了這麼一個來歷不明的徒弟,自然是要慎之又慎,謹防有魔門奸細混進來。

  據謝聿之的說法,他之所以掉在天門關外,乃是被一魔修追殺。他原本想逃進滄瀾派求救,卻忘了滄瀾派護山大陣的厲害,就這麼落在了葉萱面前。而那追殺的魔修畏於滄瀾派之名,自然是早已逃離。

  他原本身受重傷,當時便被葉萱用一顆化清丹治癒。葉萱趁機又探查了他的根骨修為,發現他今年二十五歲,已是築基九重了,看來資質也很好。

  資質不錯的徒弟,就代表葉萱可以少操些心,加之謝聿之出身簡單,父母只是凡人,背後沒有勢力牽扯,雖被魔修追殺,也不過是因為那魔修起了殺人奪寶之心,並不是惹上了什麼難纏的麻煩。如此一個省心的徒弟,簡直是為葉萱量身定做的。

  她盯著謝聿之猛瞧了一陣,又發現這便宜徒弟守規矩、會看人眼色,最重要的是,一點也不多話,實在是合她心意。那嘴角便止不住地往上翹,越想越得意。

  明微道君見葉萱這副模樣,哪裡還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又勉勵了謝聿之幾句,將他打發出去後,立時便拉下了臉:「你既已收了那孩子為徒,便要擔起師父的職責來,若是打著將他往我座下一扔,你下山去逍遙快活的主意,你從今往後就別想踏出天門關!」

  「師兄說哪裡話,」葉萱一看自己的小心思被師兄戳穿,連忙擺出一張義正辭嚴的臉,「我像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嗎?這種事我是絕對不會幹的。」

  「哼,」明微道君冷哼一聲,「把道書丟給他,自己下山去逍遙快活也不行!」

  「這種事我肯定也不會做的。」

  「把他丟給婉婉,自己下山去逍遙快活也不行!」

  「這種事我……」葉萱正打算繼續信誓旦旦地賭咒發誓,才發現自己好像沒有別的法子偷懶了,不由苦下了臉,「師兄,別啊……」她可憐兮兮地湊到明微道君眼前,「那我以後豈不是要累死。」

  「讓你教個徒弟,又不是讓你去殺魔門老怪,」明微道君只覺得額角青筋直跳,「有那麼難嗎?!」

  「當然啊,」葉萱一臉理所當然,「我寧願去殺天衍教的那誰誰,也不想教小娃娃修煉。」

  明微道君知她是這個性子,又數落了幾句,見她依舊懶洋洋地倚在椅子上,只得嘆了口氣:「罷了罷了,只盼你對那孩子上點心,畢竟師徒一場。」說完又忍不住苦笑,「除了修煉和找人切磋,我看你也沒對別的事上過心。」只是說到這裡,他忽然頓住了。

  葉萱見他神色有些異樣,自然清楚明微道君想到了什麼。她不想提到那件事,轉過話頭,和明微道君又說了幾句閒話,方才辭了出來。

  踏出洞府,便見謝聿之站在門外,一見她就恭敬地行了個禮,葉萱不由有些恍惚,謝聿之,也是姓謝啊……

  但她知道,謝琰和謝聿之,自然是沒有半點關係的。若是謝琰還活著,也同她一樣,在這滾滾紅塵輾轉了五百餘年。

  五百年的如水光陰,足以讓滄海變桑田,但葉萱依舊記得她和謝琰還在一起時的日子。彼時她還是個及笄之年的少女,隨師父隱居在一個叫衡南的修真小城裡,便是在那時候結識了謝琰。明微道君說的對,她生性憊懶,除了修煉和找人切磋,沒有什麼事是放在心上的,只有謝琰。她找了那個少年五百年,一直找一直找,人人都說他死了,但葉萱始終不肯相信。

  怎麼會呢,葉萱還記得她離開衡南城返回師門的時候,謝琰拉著她的衣袖。那少年從來都不是一個習慣將感情外露的人,他只緊緊抿著唇,黑色的眼瞳中像是有火焰在燃燒:「等著我,」他堅定地說,「我一定會來找你的。」

  他會來找我的,所以,他怎麼會死。

  「師父。」謝聿之見葉萱久久沒有說話,不由出聲提醒道。

  「啊,」葉萱這才像從夢中驚醒一般,她笑了笑,「走吧,為師帶你去玉璜島。」

  滄瀾大澤有一百三十七島,其中,尤以九座大島靈氣最盛。身為元嬰真君,葉萱的洞府便在其中一座大島玉璜島上。派童子替謝聿之安排好了住所,她也懶怠像其他師徒那樣來一番訓誡勉勵之類的,而是懶洋洋地道:「為師不講究虛禮,你若是修煉過程中有疑慮,只要為師沒有閉關,徑來詢問便是。」就這麼草草叮囑了一句,她便將新收的徒弟丟在了一旁。

  原本以為解決了收徒這件事,就可以繼續過清淨日子,事實證明是葉萱想的太簡單。

  修真界發展至今,早已是個等級森嚴的社會,道門之中,修真資源被幾大宗門瓜分大半,宗門內,又有種種師承家族林立。譬如滄瀾派內,就有六洞九大家。諸人選徒,除了看資質,還要看家世,甚至可以說,最看重的是家世。派中幾位元嬰真君座下,弟子清一色都背景不凡,就連葉萱當初被玄陽道君收入門下,除了她天資縱橫,也與她父母都是滄瀾派中的大修士有關。

  在這樣的背景下,一堆仙二代裡忽然冒出個凡人出身的謝聿之,簡直比夜空裡的啟明星還要惹人注意,門中羨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最多的則是不滿。這種不滿,自然沒有人敢在葉萱面前表現出來,倒霉的就變成了謝聿之。

  葉萱不知此事,只是看謝聿之勤勉好學,等閒又不會來打擾自己,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好徒弟。她壓根也不想操心教徒弟的事,偶爾遇上謝聿之,便潦潦指點兩句,轉臉就丟開了。如是匆匆過了大半月,門中諸人見葉萱對謝聿之不管不問,更是變本加厲地欺負他。明微道君自然是略有察覺的,只是他乃一派之掌,不好插手弟子間的爭鬥,反是魏婉婉忍不住了,徑來尋了葉萱。

  葉萱驚愕地瞪大眼睛:「什麼?你說門中有人日日以欺負我那徒兒為樂?」她不由嘀咕了一句,「怎麼他不來尋我?」

  魏婉婉忍不住氣道:「師叔,莫非您忘了,您正是因為謝師弟安靜少言不好來擾您,方才對他滿意不已的,況且,」小姑娘忍了忍,還是道,「若不是您對謝師弟不聞不問,那些傢伙恐怕也不會如此囂張。」

  「呃……」葉萱一時語塞,她也知道自己對徒弟關心不夠,心下便有些愧疚,打發走了魏婉婉,方才第一次主動踏進謝聿之居住的長觀洞天。

  她先是喚來了照顧謝聿之起居的兩個童子,一問之下,才知道這個便宜徒弟平日的生活規律到令人髮指。謝聿之是築基修士,每日只需兩個時辰的睡眠,除了這兩個時辰,他的所有時間都用在了修煉上,來回往返於玉璜島、小境山和觀書閣,沒有一天不是這樣。

  按理說,此時該是他在觀書閣參閱道法的時候,兩個童子吞吞吐吐,卻道:「真君,謝師叔他……正在房中休養。」

  葉萱哪裡還不知這是為何,她抬腳一跨,轉瞬間便到了謝聿之寢房門前,房門在她的靈壓下應聲而開,屋裡的場景卻讓葉萱愣住了。

  其時正是黃昏,夕陽的點點碎金灑落進屋內,青年赤裸著上身坐在窗邊,那金暉便好似流淌的蜜,在他勻稱流暢的肌肉線條上滑落。葉萱這才發現,自己的這個便宜徒弟,原來是個極為俊美的俏郎君。

  只愣了短暫的一瞬,葉萱面上神色不變,徑直走進屋。「把衣服脫下來,」她見謝聿之匆忙穿衣,抬手就抓住了青年的胳膊,只見那平坦結實的小腹上,一道長長傷口橫亙而下,翻捲而起的皮肉還帶著烈焰焦灼過的氣味。葉萱皺起眉,「誰幹的?」她想了想,「赤炎島那老頭的徒弟?」

  「不過是同門間切磋,」謝聿之淡淡道,他臉上既沒有激動,也沒有憤懣,反而將胳膊從葉萱手中抽了出來,自顧自攏好衣襟,「些許小傷,實屬平常。」

  葉萱愣了愣,差點被氣笑了:「你當我傻啊?」這麼大的傷口,還是傷在致命位置,哪家的同門切磋如此沒有分寸。她忽然想到,或許謝聿之沒有尋求自己的庇護,並不是礙於她的表現出的冷淡態度,而是這個便宜徒弟,壓根就沒打算找師父告狀。

  而謝聿之的回答也證實了葉萱的想法,他穿好上衣,依舊是平常面對葉萱時那副恭敬又淡然的模樣:「弟子傷在腹部,鄧師兄傷在胸口,論起來,還是鄧師兄傷的更重。不是切磋,難不成是鄧師兄有意為難弟子?」

  葉萱這會真的笑了起來:「好,好,好……」她連說三個好字,臉上的笑容掩也掩不住,謝聿之抬起頭,便見她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切磋得好!」謝聿之一怔,葉萱便笑眯眯地道,「好徒兒,若是鄧師侄下次再尋你切磋,你可萬萬不要推辭。」

  「這是自然。」謝聿之那雙一直平靜無波的眼睛裡,這會兒也染上了些許笑意。

  葉萱見狀,心裡愈發高興。她沒有想到,這個徒弟的性子如此合自己的胃口。不僅僅是他安靜少言,更是他這種被人打了不聲不響,想辦法更狠地打回去的行事手段。

  「若是有什麼你顧及不到了,」葉萱想了想,還是道,「徑來尋為師便是。」她這句話才算是說得真心實意,也是從這一刻起,才認同了謝聿之這個徒弟。

  也不見謝聿之面上有甚欣喜之色,他卻道:「無需師父操心,弟子自能應付。」

  「我不是怕你對付不了那幾個小毛孩,」葉萱搖了搖手,「你不屑於找靠山,門裡那些慫貨可無恥得緊,打了小的再來老的,你又要如何?」她笑了笑,懶洋洋的神色中帶著一絲傲岸,「若他們不要臉,那咱們也就不用給他們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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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聿:音同玉,文言助詞,無義,用於句首或句中;古代稱筆,用筆寫文章。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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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3-1 00:16:28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三十一章 修仙‧嫖病嬌(三)

  滄瀾派中人人皆知,掌門的師妹明玨真君葉萱是個極其不好惹的主。她生性懶散恣肆,平日裡不是下山喝酒,就是窩在洞府裡睡覺,看樣子應該是個極閒適的人,但一旦她發起性來,便是將那九天捅個窟窿,眼也不會眨一下。

  這樣的一個狠角色,之前門中弟子欺負她的徒弟,不過是看葉萱對謝聿之不聞不問,現下她表現出一副「本座對這個徒弟很關心」的模樣,自然沒有不長眼的敢再來找謝聿之的麻煩。

  葉萱倒是遺憾的緊:「在山上拘了這些時日,好不容易有個可以鬆快筋骨的機會,那幫老傢伙竟然這麼慫,真是不中用。」

  魏婉婉在一旁聽得冷汗直掉,難怪師父總是抱怨師叔愛惹事,沒能和人打起來,她就差扼腕嘆息了。

  「師父何需不甘,」葉萱一口飲盡杯中靈酒,謝聿之恰到好處地又給她續上了一杯,「明日弟子再去尋鄧師兄切磋一場,必讓他臥床休養半月,以李長老愛徒如命的性子,焉有不尋師父分說之理?」

  「好主意,」葉萱雙眼一亮,讚許地點了點頭,「為師怎麼沒想到這麼妙的法子。」她顯然極是興奮,立刻興致勃勃地和謝聿之商量起如何激怒李長老,好逼得那老頭打上門來,她正好一試身手。

  魏婉婉又聽了半晌,終是忍不住了:「師叔,謝師弟……這樣恐怕不好吧。」

  葉萱一臉不以為然:「哪裡不好?」

  以切磋為名肆意打傷同門,想方設法與同門爭鬥,自然是哪裡都不好。但魏婉婉知道自己說了也沒用,畢竟這件事本來就是那幫欺負謝聿之的傢伙不佔理,葉萱雖然應了謝聿之的要求不出手,但這一口惡氣不出,就不是她葉萱了。魏婉婉只是沒想到,謝師弟看起來斯斯文文、安安靜靜的,行事手段倒是帶著狠決凌厲。

  他們這一對師徒,也就是機緣巧合才湊到一起的,經過幾個月的時間相處下來,竟有了愈發合拍的架勢。如果讓魏婉婉來形容,那就是師叔說要拆房,謝師弟給她找錘,師叔說要殺人,謝師弟給她遞刀,師叔要是想捅天,謝師弟保準給她連梯子都架得好好的。

  此時葉萱忙著喝酒,謝聿之就一杯接一杯地幫她斟滿那些空下去的杯子。原本謝聿之就寡言少語,葉萱不說話,他便愈發安靜。他們坐在藤蘿架下,夜涼如水、流螢閃爍,這安靜到幾可聽到蟲鳴的場景,原本該是讓人尷尬的,但那相對沉默的兩人,卻奇異地讓魏婉婉感到和諧寧謐,就好像他們本該如此坐在一起。

  下一秒,這份寧謐就被打破了。

  ——葉萱撲通一聲倒在了桌上,人事不省。

  一向淡定的謝聿之立時怔住了,倒是魏婉婉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師叔又醉了。」

  葉萱雖然好酒,但酒量著實不怎麼樣。謝聿之見她睡意沉沉,那雙平日裡總是帶著笑的杏眼緊緊地閉著,長睫微顫,頰暈輕緋。青年垂下眼簾,瞳眸中似乎有意味不明的光芒一閃而過。謝聿之站起身,半摟住葉萱將她扶起來:「我送師父回房休息,魏師姐,你也早些回去吧。」

  魏婉婉還有些不放心,但想到謝聿之雖然入門不久,但行事一向妥當,便也點了點頭,告辭離去。

  #

  到了次日日上三竿之時,葉萱方才醒了過來。她吃力地坐起身,只覺得渾身都痛,尤其是大腿那裡酸酸脹脹的。「不應該啊……」她嘀咕了一句,以往宿醉醒來最多頭昏腦漲,怎的這次會雙腿發軟。

  葉萱是元嬰真君,只稍稍運轉一遍道法,身體的異樣當即便消失了。她這才梳洗一番,原想著去小境山找找樂子,卻被明微道君一封飛書喚到了乾元殿。乾元殿是滄瀾派眾位真君長老議事之地,葉萱慢慢悠悠地晃到了乾元殿,殿內濟濟一堂,顯是人已到齊了。

  明微道君不動聲色地瞪了不著調的師妹一眼,方才開口道:「今日召諸位前來,不是為了他事。自打蕩天魔君成為天衍教掌門,魔門行事愈發殘忍無忌,上月竟有三個宗門一夕之間被天衍教滅門的慘事發生。我滄瀾派身為道門之首,自不可坐視不管。」

  說起這天衍教,實在是道門的心腹大患。原本一千年前,道門與魔門一場大戰後,魔門式微,修真界逐漸進入了和平年代。但天衍教忽然崛起,以一種讓人驚異的速度迅速成長,一統紛爭不斷的魔門,成為了眾多魔修俯首貼耳的存在。尤其是天衍教的兩任掌門,上代掌門血幽魔君殘忍狠辣,為了修煉,屠戮的無辜修士幾有數十萬。他的弟子蕩天魔君更是有過之而不及,就在上個月,蕩天魔君派人將道門的三個宗門殺得雞犬不留,而這不過是他種種惡行中的冰山一角罷了。

  「蕩天魔君已是修真界的毒瘤,不可不除。」靈華殿蘇長老道,「只是,」他話頭一轉,「蕩天魔君乃化神期大能,修為能與他匹敵者不過區區幾人。我等雖有心除魔,卻實在是力有未逮,還是得掌門出手,方能斬邪魔於劍下。」

  此話一出,一眾長老紛紛附和。葉萱哪裡還不知這幫老傢伙打的什麼主意,不過是盼著明微道君頂在前面,他們好坐收漁利。其實這樣的議事已經組織過好幾次了,每次都是毫無結果的收場。葉萱心中不耐,魔門都已欺到眼前,這幫人還是只想著爭權奪利,如此蠅營狗苟,天衍教焉有不崛起之理。

  她耐著性子又忍了片刻,突然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吵吵什麼?!沒膽子去殺蕩天魔君便直說,何必擺弄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諸位真當世人都是三歲孩童,由著你們送去賣了銀錢,還倒過來替你們數?」

  雖則在場諸人都各懷鬼胎,但畢竟不曾說破,此時被葉萱直截了當地捅破了窗戶紙,一時之間便都有些尷尬起來。明微道君肚裡暗笑,這便是他要讓葉萱來參與議事的原因——有些話若是不說開,道門就別想著對付魔門了。

  「本座老朽多病,自是不敢與蕩天魔君抗衡的。」忽然,一個涼涼的聲音響了起來,「葉真君既有如此大的口氣,何不打上天衍教的門?」說話的是赤炎島李長老,他兩眼陰測測地盯著葉萱,「畢竟在場諸位都知道,葉真君與天衍教有不共戴天之仇,如此一來,葉真君既可斬妖除魔,又能解意中人被殺之恨,豈不是一舉兩得。」

  他話音未落,葉萱霍的一聲站了起來。

  「師妹!」明微道君匆忙喝道,「坐下!」

  葉萱充耳不聞,她一步一步地走向李長老,整座大殿安靜極了,只聽得到她靴底磨過地面的沙沙輕響。葉萱臉上那時常掛著的慵懶笑意全然消失了,她面無表情地看著李長老,不知道為什麼,大殿裡有幾位長老的修為還在葉萱之上,但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扼住了他們,讓所有人都有喘不過氣的感覺。

  李長老更是被嚇得呆住了,他修為本就在葉萱之下,方才因為不忿謝聿之將他徒兒打傷,衝動之下口出惡語——在場諸人誰不知道,天衍教與葉萱的仇怨,是她最大的逆鱗!而惹了這個瘋女人,李長老敢肯定,她絕對能就這麼將自己殺死在乾元殿裡。

  「我……」,此時,葉萱已走到李長老面前,李長老渾身顫抖著從嘴裡吐出一個字。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求饒,還是已經被嚇糊塗了。

  但葉萱竟然笑了,她唇角微彎,如同平日裡那樣笑眯眯地問道:「李長老,你,是不是想死?」

  所有人都敢肯定,若是李長老回答一個「是」字,葉萱必定會讓李長老血濺當場。

  「師妹,你怕是需要休息了。」就在事態即將一發不可收拾之際,明微道君終於開口道。他大袖一揮,化神道君的威壓襲來,葉萱便被推著帶出了乾元殿,殿門轟然關閉,李長老雙腿一軟,癱倒在地。眾人忽然聞到一股惡臭,這才驚訝地發現,李長老竟然……被嚇得失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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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玨:音同爵,兩塊玉合成的玉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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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修仙‧嫖病嬌(四)

  謝聿之在門內找了好幾個時辰,方才在小境山上找到了葉萱。

  此時已是夜半時分,高絕的峭壁下,夜風捲起陣陣波濤,在空氣中帶來了寒涼的氣息。葉萱坐在一堆亂石上,腳邊橫七豎八地丟著幾個空酒瓶,正望著粼粼水面發呆。

  「師父。」謝聿之走到葉萱身邊,葉萱以為他要開口勸自己,或者是說些安慰的話之類的,但沒想到他徑直坐了下來,也跟著沉默不語地遠眺起水面來。

  葉萱不由失笑,是了,她大概是忘了自己這個徒弟是什麼性子,原本沉重的心緒,也因為謝聿之這一番表現輕鬆了些許。

  離開乾元殿後,她便一直坐在這裡發呆,腦海中不斷迴蕩著李長老的那句話。一解意中人被殺之恨嗎?葉萱不由冷笑了起來,姓李的不知道,她之所以如此惱恨,並不是因為李長老故意出言刺痛她,而是因為這個混蛋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說謝琰已經死了,這是葉萱絕對不能忍受的事!

  但她知道,就連明微道君,恐怕在心裡也是如此認為的。

  謝琰怎麼可能活得下來呢?那時候他只是個十八歲的少年,修為堪堪邁入築基的門檻,而他面對的,是揮手間便可滅殺萬人的魔道巨擘,血幽魔君。為了修煉,血幽魔君在一夜之間覆滅了五座城市,而謝琰所在的衡南城正是其中一座。

  消息傳來的時候,葉萱幾乎瘋了。

  她不顧一切地要去衡南城,玄陽道君苦勸不住,只得陪著弟子回到了當初他們曾經隱居過的那座小城。那小城在清江河畔,原是煙柳畫船、濃鶯軟玉,再呈現於葉萱眼前的,卻是漫天火光、遍地血腥。城中三千六百九十二口人,幾無一人倖免。

  大火將滿地的屍骨燒得面目全非,葉萱就在那數也數不清的屍體中沒日沒夜地翻找。她從不敬神信佛,唯一相信的便是天道至公,那時候卻將滿天鬼神都祈求了個遍,只求他們不要讓自己在滿地殘骸中找到那個人。

  她終究沒有找到,但這可能原因實在太多了,或許謝琰根本就屍骨無存,或許他面貌已毀,葉萱沒辦法在那些屍體中認出他,只有微小到幾乎不可能的幾率,才有可能是他逃出了生天。

  「徒兒啊,」葉萱想,自己大概是醉了,否則也不會問謝聿之這個問題,「你說,如果有一個人,人人都說他死了,我卻始終不肯相信,我是不是……很傻?」

  謝聿之轉過頭,葉萱這才看到他的眼睛,又黑又沉,瞳孔深處卻像是洇著兩點烏金,就好像——謝琰一樣。他還沒來的及回答,葉萱卻笑了起來。即使是對明微道君,葉萱也沒有問過這個問題。她不願意把自己的軟弱和迷惘流露出來,卻不知不覺對著這個只相處了幾個月的徒弟說了心裡話。這大概是因為,他有些像謝琰吧。

  他和謝琰長得一點也不像,而這種感覺,葉萱知道,也不過是自己的錯覺罷了。

  「是我問了個傻問題……」葉萱低低地笑了起來,謝聿之垂下眼簾,看著身旁的女子把臉埋進掌中,她的身體似乎在顫抖,那低微的笑聲也近乎嗚咽。

  「我聽魏師姐說了今日乾元殿中的事,」謝聿之忽然道,他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又輕又淡的,「師父,你恨天衍教嗎?」

  「我恨。」

  她怎麼能不恨,她恨血幽魔君,恨蕩天魔君,恨不能殺盡天衍教之人!但若是能教她尋到謝琰,便是這滔天恨意,她也能盡皆拋去。

  但這終究不過是奢望罷了,葉萱忽然長身而起,將手邊殘酒一飲而盡:「過不了許多時日,道門恐怕就要對魔門宣戰了,我欲取蕩天老賊首級,必教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半年之後,葉萱成就化神。

  此事立刻轟動了修真界,作為三千餘年來最年輕的化神道君,此時葉萱不過五百餘歲而已。滄瀾派聯合道門幾大宗門,恰在此時向以天衍教為首的魔門宣戰,她的加入立刻讓道門實力大增。而她此前要取蕩天魔君首級的宣告,也不再只是一句空話。雖然蕩天魔君成就化神的時間比葉萱要長,修為也遠比葉萱要高,但葉萱天縱奇才,又可與明微道君聯手,焉有不力斃那魔頭的道理。

  一時之間,道門諸人群情激昂。眾修士一路南下,直將魔門前線殺得潰敗不已。一方是氣勢如虹、勢如破竹的道門修士,一方是不知為何毫無章法、節節後退的魔門修士,不過短短年餘,諸派聯軍便已殺到了天衍教的勢力範圍,儼然有了要覆滅這魔門第一派的架勢。

  但明微道君卻顯得憂心忡忡,他作為道門諸修士的首領,自然不能在人前將擔憂表現出來,只能與師妹商議:「自與魔門開戰以來,大爭小鬥無數,蕩天魔君卻一直不曾露面,我心中甚感不安。」

  葉萱方才從廝殺的前線回來,衣襟上還帶著濃郁的血腥味,她滿不在乎地飲了一口茶:「這有何不安的,那老賊總不至於膽小到逃跑,一直不曾露面,說不準是在計畫什麼陰謀,但不管他有什麼陰謀,」她砰地一聲重重將茶杯放在桌上,「我一劍殺過去就是。」

  明微道君見她眉目含煞、眼神凌厲,不由嘆了口氣:「師妹,我知你對天衍教恨之入骨,但當初覆滅衡南城的是血幽魔君,血幽魔君早已隕落,蕩天魔君雖是他的弟子,畢竟沒有參與滅城之事,你是否太過執念了。」

  葉萱卻道:「縱使衡南城不是蕩天魔君所滅,他做下的惡事還不夠多嗎?肆意屠戮無辜修士,甚至連凡人都不放過,便是血幽魔君,也及不上他令人髮指。」她看著明微道君,聲音平靜又堅定,「我之所以立誓要覆滅天衍教,並不是因為他們……」她頓了頓,始終沒有辦法將「他們殺了謝琰」這句話說出來,只得草草帶過,「若天衍教不除,修真界永無寧日,而殺了蕩天魔君,天衍教群龍無首,自然不足為懼。」

  明微道君正欲答話,就聽房門一響,魏婉婉走了進來,她神色肅然地遞給明微道君一封飛書:「師父,探子傳回來的情報。」

  明微道君忙接過來,拆開一看,頓時皺起了眉。

  葉萱道:「師兄,出什麼事了嗎?」

  明微道君又將那飛書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方才語氣微妙地回答:「這飛書裡說,經過多方探查,可以確定蕩天魔君並不在天衍教內。」

  「什麼?!」葉萱吃驚道,道門修士已殺到天衍教門外了,身為掌門的蕩天魔君卻不在教中,難不成他真的是逃了?

  作為這百餘年來崛起的大魔頭,蕩天魔君雖則惡名昭著,其實低調神秘。除了僅有的幾個心腹,就連天衍教弟子都不知他凡家名字為何,更不用說見過他的面容。他是血幽魔君幾百多個弟子的其中之一,原本一直默默無聞。直到一百多年前,血幽魔君猝死,蕩天魔君連殺天衍教內幾大長老,成為了天衍教新任掌門。

  有傳言說,血幽魔君正是被他殺死的。魔門之中,這種徒弟弒師的事時有發生,假若是真的,也不足為奇。觀其行事手段,狠辣無情,也確實像是做得出這種事的人。

  正因如此,得知蕩天魔君不在天衍教內,葉萱和明微道君才覺得吃驚。因為蕩天魔君是不會由於害怕而逃跑的,雖然他是個大魔頭,但葉萱不得不承認,這個魔門巨擘的身上自有一股高傲決絕。

  「之前我就覺得,魔門的抵抗似乎有些弱了……」明微道君沉吟道,「事情或許有變。」

  「師兄,」葉萱站起身,「不如讓我潛入天衍教內,看看那老賊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明微道君自然不肯同意,但葉萱心意已決,當下也不再囉嗦,轉身就出了門。她如今已是化神道君,下定決心要做什麼事,便是明微道君也攔她不住。天衍教的護山大陣雖然厲害,但想擋住一個化神期大能是不可能的。她此舉實是存了試探蕩天魔君的意思,若她踏進天衍教山門,蕩天魔君依舊沒有出現,就能說明那魔頭確實不在教中,屆時覆滅天衍教,不過彈指功夫。而那魔頭若有什麼陰謀詭計,也必得在葉萱出手之前使出來。

  這般思量了一番,葉萱架起遁光,轉瞬間便到了天衍教山門外,她輕而易舉地潛了進去。大難當頭,天衍教內一副人心浮動的模樣。大半弟子都在山門外與道門修士廝殺,門內並無多少人。葉萱正欲去往山門內的主殿,突然神識一動,轉身厲喝道:「什麼人!」

  這一聲用上了化神修士的威壓,只見空氣一陣水波似的扭曲,慢慢浮凸出了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形,葉萱定睛一看,竟然是謝聿之!

  心念電轉間,她馬上意識到了不對。謝聿之只是築基修士,怎麼能無聲無息地跟蹤自己?

  「師父。」謝聿之朝她露出一個笑來,葉萱驚愕地發現,自己竟然動不了了。她看著這個自己所謂的徒弟慢慢走了過來,伸手輕撫著她的臉頰——這是第一次,葉萱在謝聿之的臉上看到了笑容。

  那笑容並不是詭計得逞後的得意,也不是將要殺死她前流露的森寒,而是狂熱的、瘋狂的、彷彿可以將她吞噬殆盡的興奮與喜悅。

  「我等了你好久好久。」男人低下頭,在葉萱耳邊輕聲說。

  接著,葉萱便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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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3-1 00:16:50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三十三章 修仙‧嫖病嬌(五)

  葉萱醒過來時,眼前一片漆黑。

  她應該是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絲綢床單帶著涼滑的冷意,好像這間她看不見的屋子,沁著陰冷的森寒。她的視覺被封住了,因為看不見,剩下的感官愈發清晰敏感。角落裡有滴答滴答的輕響,那是更漏在計時——距離她昏過去,已經過去了三個時辰。

  在這三個時辰裡,葉萱可以肯定,謝聿之,不對,應該是蕩天魔君一定對她的身體做了什麼手腳。她不僅看不見,渾身更是軟綿綿地使不上力,胸腔裡好像盈著一團火,雙腿間又麻又癢——葉萱雖然是清心寡慾的修道之人,但也知道這種似乎要鑽到人心裡的瘙癢意味著什麼。

  如果葉萱一開始還以為蕩天魔君設下這個陷阱是為了殺她,現在她已經明白那個魔頭要做什麼了。她感覺的到自己正一絲不掛,赤裸嬌軀毫無遮掩地暴露出來,雙手被捆在一起綁縛在床頭,雙腿被迫大大張開,綁在腳踝上的綢帶牢固地捆在兩邊的床柱上。

  這樣的姿勢色情羞恥,又讓大床上光裸的美人兒看起來嬌弱無比,只想讓人狠狠蹂躪。恐怕誰也想不到,滄瀾派不可一世的葉道君有一天會被人扒光了衣服,像一隻純潔又可憐的羔羊般,被迫將自己所有的私密袒露在男人眼前。

  是的,葉萱知道房間裡還有另一個人。他的呼吸粗重低沉,灼熱的視線一直緊盯著葉萱大張的雙腿,那視線如有實質,帶著毫不掩飾的情慾和肆無忌憚的侵犯。他的目光緩緩移動,沿著飽滿光潔的花戶勾勒,滑過股縫,滑過腿根,在兩瓣緊緊閉合的貝肉上停留了下來。

  葉萱克制不住地輕喘了起來,明明男人沒有絲毫動作,她卻似乎感覺到自己的花瓣被剝開,從未被人觸碰過的緊致甬道內,有火熱堅硬的異物一點點深入,炙烤著她急劇收縮的花徑,挑動著她早已瀕臨崩潰的神經。

  那是一種極盡下流的淫邪侵犯,男人深深地插入進去,抽出來、插進去、抽出來、插進去……反覆的抽磨讓她渾身痠軟,修長的玉腿緊緊繃住,腳趾因為劇烈的快感蜷縮起來,她情不自禁地抬高纖腰,乳頭硬硬地站著,滿頭秀髮隨著男人抽插的動作不斷輕擺。

  不行,不行……不能夠這樣……大腦裡僅剩的清明拚命提醒葉萱,但她已經全然沉溺了進去。明知道自己正在被人姦淫,她想要掙脫,卻一次又一次被不斷湧來的極樂快感淹沒。男人抽插的頻率越來越快,小穴裡流淌出的淫水也越來越多,她終於忍不住呻吟出聲,那帶著騷媚的嬌軟吟叫在房間裡迴響著:「啊,啊……嗯,嗯啊……不要,住手……你快住手……」葉萱根本意識不到,這樣的拒絕對男人來說不啻於刻意勾引,在她的浪叫聲中,無形的硬物如同一記深杵,又深又重地撞擊在她最柔嫩的花心上。

  小穴裡的酸癢已經到了葉萱無法承受的地步,又是幾百下重重深插,她大腦一空,熱流洶湧而下,瞬間打濕了身下的床單。葉萱失神地喘息著,身體還在微微抽搐,她茫然地想——自己竟然被人用神識姦到高潮了。

  「洩了?」謝聿之的聲音響了起來,他還戴著所謂「徒弟」的面具時,聲音總是淡然平靜的,但此刻,他低沉的話音略微沙啞,夾雜著撩人的快慰與興奮。

  葉萱羞憤地發現,光是聽他刻意挑逗的話,本就濕黏黏的花穴就吐出了透亮的淫露。

  「這張小嘴兒的水可真多。」謝聿之低低地笑了起來,葉萱聽到一陣衣料摩擦的沙沙聲響,男人低下身,粗糙的指尖揪住她的花唇,手指就這麼捅進去攪弄了起來。濕膩的花穴裡立刻發出響亮的嘰咕聲,手指按在花壁上,摳挖的力度時輕時重。

  雖然葉萱已經濕透了,但從未被人侵入的密地驟然被如此激烈的對待,還是讓她略帶痛楚的呻吟了起來,可越是被近乎殘虐的玩弄,花心裡的癢意反而越多。她情不自禁地想夾緊雙腿,又因為腳腕被綁縛著,兩條修長玉腿繃得筆直,穴裡的媚肉無意識地將謝聿之的手指吮得更緊。「很舒服吧……」謝聿之的聲音裡滿是興奮,葉萱感覺到他正在自己耳邊啞聲問道,火熱的大舌舔舐而上,極盡纏綿地在葉萱的耳廓來迴游移,「喜歡我輕一點,還是重一點?」

  「你……」葉萱剛一出聲,就發現自己的嗓音裡滿是媚意,她竭力想讓自己平靜下來,說出口的話卻還是帶著輕喘,「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你!」

  謝聿之卻好像沒有聽到葉萱的威脅,自顧自道:「重一點比較好,」他屈起手指,將那極富彈性的甬道撐開,指尖按揉著嬌嫩的媚肉,甚至重重掐擰起來。身下的女人立刻克制不住地抽搐著,花心裡噴出一股淫液,斷斷續續將他的手腕都打濕了,「看樣子你很喜歡我重一點,」他似乎更高興了,「小浪穴餓了很久吧,別著急,我會好好操你的,」舌尖沿著葉萱的臉頰緩緩滑動,「操爛你的小騷穴好不好,嗯?……好不好?」

  此時,他的舌頭停留在了葉萱的唇上。那兩瓣櫻花似的粉唇原本微微開合著,意識到謝聿之要把舌頭伸進去,連忙用貝齒緊緊咬住下唇不放。謝聿之伸手捏住葉萱的下頜迫使她鬆開牙齒:「乖,把小嘴張開……不要咬,你的小嘴這麼軟,咬破了怎麼辦。」男人的話音溫柔低沉,假若只聽他的話,誰都會誤以為他是在誘哄自己心愛的戀人。葉萱拚命掙紮著,又怎麼敵得過謝聿之的強勢侵犯。

  大舌毫不客氣地伸進去,重重掃過每一個角落,裹住葉萱的口津貪婪吸吮,「好香,好軟的小舌頭……」謝聿之幾乎是急不可耐地勾住那條不斷閃避的滑嫩香舌,死死地含住,咬著舌尖又吸又舔,「快,把舌頭伸進我嘴裡……我要吃你的舌頭。」他赤裸的胸膛不斷磨蹭著葉萱的奶子,乳尖硬得如同兩粒豆子,將葉萱本就又紅又腫的奶尖磨得愈發漲痛,手指在花穴內抽插的頻率也逐漸加快,葉萱的小嘴、雪乳、濕穴……身體的每一處敏感帶都在被他肆意姦淫。

  「嗯,啊……啊……滾開,你這個混蛋……唔,嗚嗯,大魔頭……」嘴巴裡還在連聲唾罵,葉萱掙扎的力度卻越來越小,快感來的又多又強烈,她本是連自瀆都不曾有過的修道之人,又如何招架的住謝聿之的攻勢。淫水一直朝外淌著,葉萱覺得自己力氣似乎也一併淌了出去。等到謝聿之按住花徑裡的那處軟肉大力搓弄時,她嚶嚀一聲,就在這片刻功夫,又一次達到了高潮。

  男人粗硬的肉棒頂在花唇上,恰被那噴湧而出的濕熱陰精淋了個透。謝聿之從喉中逸出一聲飽含慾望的低吼,差點忍不住就要交待在了這小女人的手裡。葉萱看不到他的神情,因而不曾見到,男人那張俊美的臉上滿是沉醉,雙眼已然燒紅。

  他粗重地喘息著,要竭盡全力地忍耐,才能忍住狠狠蹂躪身下這具嬌軀的慾望。從沒有這樣幸福的時刻,謝聿之痴迷地望著葉萱緋紅的小臉,她的小嘴被自己吻著,奶子被自己揉著,小穴被自己玩得淫水四濺。她所有的呻吟哭叫、嬌喘輕吟,就算是惡毒的咒罵,都是因為自己。

  她終於,是我的了。

  謝聿之托住女人圓翹的小屁股,不理會她的掙扎扭動,將她的下體高高抬起。他幾乎是虔誠地看著那朵嬌嫩的小花兒,這是只屬於他的,只有他才能插進去的地方。而這個女人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滴血液,甚至是每一次呼吸,都會被他完全佔有。

  他低下頭,張口含住了眼前嫩生生的花戶。「啊!——」葉萱急促地尖叫了一聲,穴口被毫不留情地吸住了,謝聿之越吸越用力,唇舌在她紅腫的花唇上重重刷過,帶著似乎要將她吞下去的瘋狂力度,一絲一毫都不緩鬆。葉萱一開始還能掙扎,到最後已經連聲音都發不出了。花心深處好像有什麼被拉扯著要噴湧出來,淫液不停湧出來,被謝聿之一滴不漏地吞下去。而他不僅僅是要吞掉小穴裡的每一滴蜜汁,葉萱甚至覺得他要把自己吞噬掉!

  不對,完全不對……事實是顯而易見的,謝聿之是蕩天魔君,偽裝成一個被魔修追殺的普通青年,經過精心設計後,讓自己將他收做徒弟,現在又將自己困在天衍教內,毫無反抗之力地任他玩弄。

  葉萱一開始認為謝聿之是在羞辱自己,等到他滿足了自己的淫慾後,等待著葉萱的或許是死亡,或許是利用她來威脅滄瀾派。但到底會有哪個惡棍,會在強行侵犯女方的時候為她口交?還是說,這根本是謝聿之讓人噁心的癖好?

  但即便葉萱心頭厭惡,身體卻依舊在謝聿之的舔弄下連連高潮,過多的快感甚至讓她眼前迷濛,大腦一片空白,她只能斷斷續續地發出微弱的呻吟:「不要……啊,放開我……呀!——」

  「又洩了呢。」謝聿之沾起噴灑在自己小腹上的晶亮陰精,放在舌尖舔了舔,「想要嗎?阿萱。」

  阿萱?這個稱呼好熟悉啊,還沉浸在飄然中的女人迷茫地想,只有在很多很多年前,有一個人叫過她阿萱。但她沒有餘裕去思考其他事,火熱的硬物又一次頂在了她的穴口,大龜頭分開貝肉,緩慢又堅定地朝裡插入。

  「不要,不要……不要!」不容忽視的觸感讓葉萱猛然清醒了過來,她終於驚恐地意識到了一個事實——自己馬上就要被這個男人徹徹底底地侵犯了。

  謝聿之溫柔地吻著葉萱,大手卻緊緊按著她的圓臀,肉棒強硬地撐開她的甬道,也即將一點一點擊潰她的心理防線。「你求我的話,」他低柔地在葉萱耳邊說,「我就不插進去。」

  這彷彿惡魔一樣的囈語幾乎要讓葉萱瘋狂,求他,求他吧,只要求他,他就會放過自己……心裡有一個聲音諄諄誘哄著,只要你肯求他,就什麼都不用擔心了。

  「求……」女人帶著哭腔的聲音響了起來,謝聿之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他知道,自己馬上就要得償所願了——

  突然,葉萱狠狠地一口咬在了他的咽喉上,尖利的牙齒陷進去,立刻就有血液噴湧而出。「哈……」她抬起頭,傲慢地笑了起來,那雙黑色的眼睛亮得驚人,牙齒上滿是鮮血,她惡狠狠地,鄙夷地說,「我死也不會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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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3-1 00:17:0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三十四章 修仙‧嫖病嬌(六)

  整個室內都被響亮的肉體拍打聲和撲哧撲哧的插穴聲所佔據了,男人泛著蜜色光澤的身軀上滿是汗水,他結實的下腹部上,濃密的恥毛叢被濁液打濕得泥濘不堪,又一次又一次緊貼上葉萱股間,刮搔著那顆充血紅腫的花蒂,將女人股間細嫩的小縫兒磨蹭得一片殷紅。他用盡全身力氣將肉棒送進那張嬌媚的小嘴裡,原本緊緊閉合的貝肉早已因為他長時間的操幹向外翻開,隨著肉棒快速抽出又快速插入,時不時露出內裡鮮妍的媚肉。

  葉萱已不知自己被謝聿之侵犯了多少次,從男人毫不猶豫地挺著陽具,一舉破開花徑裡那層薄薄的屏障,徹底將她填滿後,後入式、側臥式、抱坐式……她被各式各樣的姿勢操幹著,肆意姦淫,直到她不僅穴口紅腫、雙眼迷濛,甚至因為過多的高潮連神智都陷入了恍惚。

  該慶幸葉萱畢竟是修道之人,縱使被如此對待,現在還沒有昏死過去,但她已然全無反抗之力,櫻唇間無意識地吐出聲聲嬌哼:「嗯……嗯……好舒服,頂那裡……啊,快頂那裡……」那顆碩大的菇頭立刻調轉方向,斜插過葉萱滑嫩的花壁,堅硬的龜棱刮過軟肉,頓時讓她抽搐著微張小嘴,逸出的口津淌得嘴角都是。

  自己沒有逃脫侵犯的可能,意識到這點後,葉萱反而放鬆了下來,全身心地沉浸到了這場極致的歡愛中。謝聿之的肉棒又大又硬,光是捅進花徑內靜止不動,就能讓葉萱敏感無比的身子小死了一次。而他抽插的動作雖然強硬粗暴,卻沒有一絲一毫傷到葉萱,葉萱甚至覺得,他是在討好自己。

  她想要重一點,男人插幹的力度就會變大,她想要深一點,那根滾燙的棍子便會次次頂到花心,男人修長的手指在她身上不斷游移,薄唇從臉頰舔到足踝,甚至含住她圓潤的腳趾嘖嘖吸吮。這般溫柔卻又強勢的對待,即使是心如止水的出家人,恐怕也無法抵擋。

  更不用說修道之人講究從心所欲,葉萱又是肆意的性子,身體既已被慾望俘虜,又何必再做那惺惺之態。她潔白的玉臂摟著謝聿之的脖子,胸脯高高挺起,任憑男人埋在她高聳的雪乳間舔弄。那頭光可鑑人的青絲隨著兩人聳動的動作不斷起舞,和著空氣中飛濺的淫水白濁,便如一副淫靡又唯美的畫卷,透著讓人沉醉的奇異誘惑。

  「幹死你,幹死你……幹爛你的小淫穴 ……」男人低喘著吻住葉萱的唇,大舌在她的小嘴裡如同狂風驟雨般瘋狂攪弄,「操壞你好不好,」他幾乎是殘虐地揉搓著女人嬌弱紅腫的小奶尖,「讓你整天下不了床,只能躺著讓我幹……」

  謝聿之黑色的眼瞳中,彷彿有瘋狂的火焰在燃燒,脖子上還殘留著乾涸的血跡——同為化神道君,葉萱雖然修為被制,那一口狠戾地撕咬卻差點將他的咽喉咬破。

  那時候,謝聿之並沒有生氣。他強硬地剝開葉萱的花唇,一舉將肉棒盡根而入後,身下插弄的動作又深又重,語氣卻溫柔至極:「你又不乖了,阿萱……想知道我要怎麼懲罰你嗎?」話音剛落,他便重重頂開葉萱的花心,在她初承破瓜之痛時就插進了她的子宮,「對,就是像現在這樣……」謝聿之低聲呢喃,「插你的小騷穴,玩你的騷奶子,幹死你這個騷娃娃。」

  「你有本事……」葉萱在喘息的間隙狠道,「就幹死我……我倒要看看,嗯……啊……你……你有幾分能耐。」這樣挑釁的話音更是刺激得謝聿之雙眼發紅,他將葉萱腳腕上的繩子解下來,曲起她白皙的雙腿壓在奶子上。這樣一來,葉萱便不得不高翹著臀肉,正吞吐著肉棒的花戶完全暴露在謝聿之眼前,被男人按壓著,幾乎是被肉棒從上至下直入直出地貫穿到底。

  先不提這姿勢有多羞恥,這種每一下都能插開花心,將葉萱的小肚子都頂的鼓起的動作,哪裡是她能承受的,她幾乎是立刻就尖叫著達到了高潮,謝聿之卻還不放過她,肉棒入的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重。大量的蜜汁被巨物帶出花徑,等到謝聿之將精液射入葉萱體內後,那晶亮中混雜著白濁的黏稠汁水更是淌滿了兩人緊緊結合的下體。

  至於之後各種各樣的姿勢,葉萱被男人或是高抬著雙腿褻玩,或是強迫跪趴著翹起雪臀,或是抱在懷裡邊走邊插弄,數也數不清的快感如潮湧般侵襲而來,她目不能視,耳雖能聽,口雖能言,卻也不知時日渡過幾何,更不知外間是何光景。

  發現自己失蹤了,師兄肯定會來尋,而這或許就是謝聿之的陰謀。葉萱嬌聲呻吟著,瀕臨恍惚的神智中依舊尚存清明。她不反抗謝聿之,不過是因為反抗在目前看來是無效的。既然她也能夠享受到快感,為何不順其自然。但這絕不意味著,她會喪失理智,繼而屈服於謝聿之。

  這就是謝聿之的目的,先是誘哄葉萱,想讓葉萱求他,現在又要用這無盡的情慾之海將葉萱溺斃其中,馴服葉萱的身體和心靈。修道之人若是迷失心智,這一輩子也就算是毀了。而道門僅有的幾位化神道君之一臣服於蕩天魔君胯下,一旦消息傳出,對道門的聲勢更是重擊。天衍教的掌門,果然無恥又狠毒。

  纖腰被大手緊緊掐住,身上的男人發出一聲飽含情慾的悶哼後,葉萱感覺到花徑一燙,又是一股濃濁的精水噴射在了她的子宮裡。這已不知是第幾次了,花穴裡又熱又漲,被肉棒堵塞著,穴裡的精液也流不出來,她裝滿了男人陽精的小肚子漲得鼓鼓的,竟如懷胎三月的婦人般凸了起來。

  葉萱猛然想到了一個讓人驚恐的可能——她會不會,懷上謝聿之的孩子?

  謝聿之就好像看穿了她的想法:「吃下去,乖乖把我的精液吃下去……」男人咬著她嫩生生的小耳垂,窄臀快速聳動著延長射精的快感,他溫柔地撫摸著葉萱鼓鼓的小肚子,似乎已經看到了那裡正在孕育的小生命,「給我生個孩子吧,阿萱,」他輕柔地吻上葉萱流露出驚愕的眼睛,繾綣纏綿,就好像他和葉萱是對新婚燕爾的愛人,而不是侵犯者與被侵犯者的關係。

  「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剛射完精,那根肉棒迅速地又勃起了,硬硬地塞在葉萱的花穴裡,隨著謝聿之開始抽動,帶來的酸慰快感無以復加,「我們先生個女孩,好不好?」他的舔吻一路向下,含住葉萱胸前的乳珠輕輕撥弄,「……我喜歡女孩,像你一樣可愛。」謝聿之又深又重地操幹著,口中溫柔的話語沒有絲毫停頓,「等你生下孩子了,我再繼續操你,多操你幾次……你就能再懷上了,這一次沒有懷孕也沒關係,」身下的女人根本就沒有回應他,他卻自顧自柔聲道,「我一直不停地操你,操到你有小寶寶為止……不,」他忽然停下來,低沉的聲音如同夢囈,「我要永遠操你,懷孕的時候操你,生寶寶的時候也操你……」

  葉萱終於驚醒了過來——其實她之前就覺得不對勁,巨大的衝擊讓她呆住了,她怔怔地,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做夢:「謝聿之,你是不是……」她猶豫著說,「你是不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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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3-1 00:17:18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三十五章 修仙‧嫖病嬌(七)

  謝聿之瘋了。

  並不是辱罵諷刺的意思,葉萱是真的覺得,謝聿之或許已經瘋了。聽到那番瘋狂的表白後,她就算是再傻,也意識到了謝聿之侵犯她,並不是為了侮辱她或者是挫傷道門的士氣。他話音裡的狂熱和執著,無不顯示出了他對葉萱的執念,他甚至想和葉萱生孩子!

  謝聿之不是在開玩笑,葉萱沒來由地覺得心底發寒,他是真的想這樣一直侵犯自己,直到自己懷孕。但更讓葉萱驚恐的是,究竟這股執念從何而來?她從沒有見過蕩天魔君,更不用說和謝聿之有過接觸。從謝聿之設局混進滄瀾派,可以看出他早有預謀,葉萱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到底是怎麼入了這個魔頭的眼的。

  「我瘋了?」聽到葉萱的問題後,正不斷聳動的男人停了下來,「我瘋了?」他又重複了一遍,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那笑聲說不上癲狂,也沒有憤怒和譏嘲的意味,葉萱看不見,不知道謝聿之臉上到底是什麼神情,她忽然為方才的脫口而出後悔了,她好像……刺痛了謝聿之。

  「如果你希望我瘋了,」大手輕撫上葉萱的臉頰,謝聿之低柔又認真地說,「那我就算是瘋了又如何。」

  說完這句話後,他就把自己從葉萱的身體了抽了出來,葉萱又聽到一陣沙沙的衣料摩擦聲,片刻之後,整間屋子歸於寧靜。

  迷迷糊糊的,葉萱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她真的是太累了,朦朧中,她感覺到謝聿之似乎又回來了,修長的手指撫上她光裸的肌膚,指腹上帶著一點薄繭,落在身體上癢癢的,卻又很舒服。大手輕柔地擦拭過她全身,為她細細清潔著身體,身上那種黏膩又痠軟的感覺慢慢消失,葉萱甚至舒服得低哼了起來。

  她的雙腿被打開,一個堅硬圓柱被塞進了她的花穴裡。那大概是玉石做成的,不知道為什麼並沒有涼得咯人,反而帶著暖意。那東西並不長,粗大的柱體將穴口牢牢塞住,那些正緩慢流淌出來的濁液就都被堵了回去。接著,她又被穿上了一條寬大的褻褲,套上了一件寬大的長衫。一切都打點妥當後,謝聿之甚至細緻地為葉萱掖好被腳,才轉身離開。

  這樣的他,和歡愛時那個瘋狂的男人似乎完全不一樣。究竟謝聿之是個怎樣的人?而他此刻的表現,是為了迷惑自己,還是真情流露?葉萱沒來由地覺得好笑起來,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竟然會有這種荒謬的想法。謝聿之將她囚禁起來,還強行侵犯她,光是這兩樣罪狀,就足夠葉萱將他碎屍萬段了。

  她慢慢地活動手腳,嘗試運轉道法,靈氣落入心脈,卻好像石沉大海,紫府裡也空蕩蕩的,絲毫感覺不到一點修為。現在的葉萱,就如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想逃出天衍教,無異於痴人說夢。

  沒關係,葉萱冷笑著揚起嘴角,雖然她生性不愛受拘束,但其實是個頗有耐心的人。滄瀾派內有一門隱秘的道法,正是用於修士修為被制時破除禁制,只不過這個方法極為耗時,整個滄瀾派也只有玄陽道君傳授給了兩個弟子。只要謝聿之不殺她,她遲早會衝破禁制,讓這個魔頭付出代價。

  葉萱做好了和謝聿之虛以委蛇的心理準備,卻一直不見那魔頭回來。她默默地數著屋裡的更漏聲,直到四個時辰之後,才聽到吱呀一聲門響。葉萱先是眉心一跳,待聽到那腳步聲虛浮無力,又鬆了口氣——不是謝聿之。

  「你是誰?」感覺到來人在床前一丈遠外停了下來,葉萱出聲問道。

  那人似乎跪了下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後,略帶清亮的聲音響了起來:「小人是奉道君之命來伺候仙子的,仙子若有吩咐,小人這就去辦。」

  看來是個道童,葉萱心頭一動:「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回稟仙子,現在是辰時三刻。」

  原來是白日裡嗎?葉萱猜測謝聿之或許是去處理教中事務了,畢竟道門與魔門的鬥爭還在白熱化階段,也不知師兄和婉婉現下如何。她又問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問題,那童子也放鬆了警惕,話音裡漸漸沒有那麼拘束起來。

  「你且起來吧,」葉萱淡淡道,「我不愛看人在地上跪著。」

  童子恭聲應諾,立刻規規矩矩地站起了身——他不知道自己是看不見的,確認了這一點後,葉萱又裝作無意地試探道:「你怎麼老低著頭?」

  「仙子玉容,小人不敢窺看。」童子忙道。

  「左一個仙子右一個仙子的,你又知道我是何人。」

  「小人雖不知,但仙子是道君的貴客,道君吩咐小人必要盡心服侍。」這童子顯然心思單純,葉萱旁敲側擊地套著話,很快就把他知道的信息都套了出來。

  被謝聿之囚禁在這間屋子裡的女人是滄瀾派的明玨道君,顯然,天衍教裡並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恐怕就連葉萱的存在,也沒有多少人知道。現在已經可以確定,謝聿之並不想利用葉萱來對付道門,否則,他早就會把這件事宣揚得人盡皆知了,但這並不意味著葉萱就可以放鬆下來。

  這童子名喚道華,葉萱又與他閒話了幾句,感覺已經套不出新的內容了,方才意趣缺缺地道:「罷了,道華,我有些渴了,奉茶來。」

  道華忙斟了一杯靈茶,但不知為何,他並不近前,而是將茶盞放在了床附近的案几上:「仙子,您請用。」

  「這麼遠我怎麼搆得到。」葉萱渾身發軟,手腳到現在還使不上力,「你把茶給我端過來。」

  「小人不敢!」原本是平平常常的一句吩咐,道華卻像聽到什麼恐怖的事一樣,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請仙子饒恕小人,小人不敢僭越!」

  「什,什麼?」葉萱有些糊塗,「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請仙子饒小人一命,」道華把頭緊貼在地上,惶急的聲音裡竟然帶上了顫抖,「若是,若是讓道君知道小人靠近了仙子,小人,小人……」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葉萱已然明白了。難怪,她恍然大悟,為什麼道華進門後要站在離她那麼遠的地方,為什麼一直低著頭不敢看她。葉萱的心裡猛然生起一股怒氣,那個魔頭囚禁她,不讓人知道她的存在,唯一被允許接觸她的人也必須要離得遠遠的,謝聿之把她當做了什麼?一個可憐的,必須要全身心都屬於他的禁臠!

  「端過來,」她冷冷地說,「你不是謝聿之派來服侍我的嗎?我命令你,現在把茶端到我面前。」

  「仙子恕罪,小人實在是……道君他,」道華急得都要哭了,聽他的聲音,大概也不過是個半大孩童,只是想到他是謝聿之那魔頭的爪牙,葉萱心底的那點憐憫便又消失了。

  「他會怎樣?殺了你?」她冷笑一聲,「若你不過來,我現在就殺了你!」

  道華只得站起來,端著茶盞朝床邊走去。咖擦咖擦的脆響不斷在屋內響起,那是因為道華怕得雙手顫抖,連茶盞都拿不住了。屋子裡幽暗無光,只在牆角點著一盞微弱的靈燈,直到道華走到床邊,才終於看清了床上那個女子的模樣。

  她長長的墨髮披散下來,襯得那張小臉幾乎只有巴掌大小,櫻唇瓊鼻、杏眼桃腮,是個極嬌妍的美人。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她身上穿著一件寬大的道袍,玄色,上繡隱隱的江牙海紋,那明顯是男人的道袍,領口滑落下來,露出了她尚帶著吻痕的潔白香肩。

  那是……道華忍不住後退了一步,手裡的茶盞砰咚一聲掉在了地上,那是道君的道袍。

  「我記得我告訴過你,道華,」那個道華此刻最不想聽到的低沉男聲響了起來,謝聿之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邊,他一步一步地走過來,淡淡道,「不該看的東西,不要看。」

  「道,道君,」道華想跪下來,但他已經怕得身體都動不了了,「道君恕罪……道君恕罪!」

  「看在你忠心服侍過我的份上,只挖掉你的眼睛便是,」謝聿之此時已走到了床邊,道華動了動,立刻渾身顫抖著撲到他腳邊,大聲嚎啕著哀求起來。但謝聿之好像根本沒有看到這個半大孩童的滿臉涕淚,他先將飛濺到葉萱手邊的茶盞碎渣掃開,繼而輕柔地為葉萱拉好領口,口中輕描淡寫地道,「你自去刑殿吧。」

  「慢著,」葉萱甩開謝聿之撫在她肩頭的手,「是我命令他過來的,他何錯之有?」

  「你要替他求情?」謝聿之笑了起來——即使是在極度驚恐中,道華也忍不住怔了怔,他從沒有聽到過道君如此溫柔的笑聲,「既然是你的意思,」謝聿之柔聲對葉萱道,「那我就不追究了。」

  「多,多謝道君!」道華驚喜交加地連連磕頭,「多謝仙子!多謝道君恕小人之罪!」道華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免受刑罰,道君的手段有多殘忍,魔門內誰人不知,他說出去的話,也從沒有更改的時候。這個能讓道君破例的女子,到底是誰?

  「你不必謝我。」葉萱不由在心裡嘆了口氣,自己真是豬油蒙了心,幹嘛拿一個孩子出氣,她不想讓道華繼續待在這裡,誰知道謝聿之還會做出什麼,「你下去吧。」道華卻不敢動,只是頭也不抬地跪在地上,葉萱便又明白了,心裡對謝聿之的憎惡隨之更甚,「你快吩咐他,讓他下去吧。」她只好冷冷地對謝聿之說。

  謝聿之卻好似沒有被她的態度傷到,大手摟住懷中女子嬌小的身軀,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她的長髮:「阿萱,你關心他,勝過關心我。」男人似乎是在開玩笑,話音裡還帶著低低的笑意。

  葉萱幾乎要衝口而出——「我幹嘛要關心你,盼著你去死才是正理」,但她不想惹怒謝聿之,倒不是害怕,而是免得道華再受牽連。她推開謝聿之的手,側過身子,一點也不想再跟這個魔頭糾纏:「我累了。」

  謝聿之的手頓了頓,從善如流地放開她:「既然如此,你好好休息。」他低下頭,趁著葉萱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在她額頭吻了吻,又一次為她掖好被腳,才帶著道華離開了。

  屋外是燦爛的陽光,守在洞府外的童子一見謝聿之出來,立刻將洞府的禁制重新封上。道華跟在謝聿之身後不敢說話,就看到走在前面的男人突然停了下來:「道清,」謝聿之吩咐守門的童子,「帶道華去刑殿。」

  道華雙腿一軟,當即跪倒在地:「道君,您……您說過饒了小人的,」他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劫後餘生的喜悅在這句輕飄飄的話面前被徹底粉碎,「求求您,求求您不要挖我的眼睛!」

  「我當然不是要挖你的眼睛,」謝聿之笑了笑,「一開始你看了她,所以眼睛不能留。之後,她竟然為你求情,」男人俊美的面容上看不出什麼神情,那微勾的嘴角卻好像帶著如惡魔般的冷酷,「那你就必須得死了。」

  「不,不要!道君恕罪!求您!求您不要殺我!……」

  讓人心煩的求饒聲漸漸遠去,謝聿之回過頭,面無表情地看著身後緊緊關閉的洞府。她可以為無關緊要的人求情,卻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願意給自己。

  「呵……」謝聿之低低地笑了起來,沒關係,這些都沒關係。只要她在這裡,只要她屬於自己,縱使是憎惡又何妨,和她在一起,就連被她冷冷推開,自己也是高興的。「我絕不會放開你的……」低沉的呢喃聲好似囈語,春光明媚中,玄色長袍的男人如同幽靈,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絕不會……絕不會放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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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修仙‧嫖病嬌(八)

  時間一天天流逝,葉萱一直被謝聿之囚禁在洞府裡。謝聿之每天都會來看她,抱著她說說話,更多的時候是和她歡愛。他不許葉萱穿自己的衣服,葉萱只能披著他的道袍,寬大的長袍下是一絲不掛的雪白嬌軀,只有下體穿著條褻褲,而褻褲也是謝聿之的。做完之後,謝聿之把肉棒從花穴裡抽出來,就會立刻將一根短粗的假陽具塞進去。滿滿的精水被堵在甬道中,葉萱的小肚子幾乎無時無刻都是鼓脹的。

  他似乎真的鐵了心要讓葉萱懷孕,只是修士修道,實則是逆天改命之事,因而修為越高的修士,越是很難誕育後代。葉萱一開始還有些擔心,後來見謝聿之努力了這麼久,自己的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也就冷眼看著他,任他去了。

  她所有的心力都放在了衝破禁制上,謝聿之的修為比葉萱要高出許多,他為了囚禁葉萱,在葉萱的紫府裡布下了極為厲害的禁制,雖然有滄瀾派的高妙道法,葉萱暗自修煉了半月有餘,也只是視覺有了一點點恢復。

  這件事謝聿之自然是不知道的,他依舊以為葉萱什麼都看不見,殊不知葉萱已經能模模糊糊看到他的身形輪廓了。謝聿之不在的時候,葉萱就在這座洞府裡慢慢摸索,研究逃跑時的路線。

  謝聿之對她幾乎是百依百順的,洞府裡布置得富麗堂皇,還有各種葉萱任性時要的奇珍異寶。除了放葉萱離開,葉萱的任何要求他都會答應,而他越是這樣,葉萱就越是不屑。她從來不給謝聿之好臉色看,脾氣上來了就指著謝聿之的鼻子要他滾,也只有在歡愛的時候,她被謝聿之愛撫得舒服了,才會稍稍柔順些許。

  但謝聿之毫不在意,即便是葉萱生氣的時候,抬腳就踢在了他的臉上,他也只是抓住葉萱光裸的玉足,放在掌心溫柔摩挲。「你很可憐道華,就因為我殺了他?」他笑著問道。

  發現自那天之後道華就沒有來服侍自己了,葉萱便意識到了不對。謝聿之沒有任何隱瞞,聽到葉萱問他道華去哪裡了,他輕描淡寫地回答:「他被我殺了。」

  「你明明,」怒氣在一瞬間湧了上來,葉萱強行抑制住想給謝聿之一巴掌的衝動,「你明明說過不會追究他的。」

  「是的,我答應過你。」謝聿之將那隻小腳放在唇邊,輕輕地吻著,「但是我嫉妒他,憑什麼你肯為他求情,卻連一個正眼都不給我。」

  腳心傳來一陣溫熱的酥麻,葉萱卻噁心得想吐:「想要我給你正眼?」她冷笑著劈手抓起手邊的茶盞,毫不猶豫地朝謝聿之砸了過去,「做你的白日夢去吧!」

  砰咚一聲,茶盞落在謝聿之的頭上,當即碎成了幾瓣。謝聿之不閃不避,任由額頭的鮮血順著側臉流淌,含住葉萱圓潤可愛的腳趾吸吮了起來:「你總是這麼不乖,阿萱……」大手順著袍擺摸上去,隔著衣料勾勒出女人嬌嫩的花蕊輪廓,他吸吮的動作色情又下流,不一會兒,葉萱就濕了。

  他脫下包裹住葉萱下體的男式褻褲,將那根沾滿濁液的假陽具抽了出來,因為長時間塞在女人的花穴裡,玉石雕就的圓柱摸起來溫溫熱熱的,滑膩得幾乎拿不住。一想到這根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在葉萱體內,謝聿之就覺得手裡的假陽具非常礙眼。阿萱的小騷穴是自己的,也只有自己的肉棒才能放進去。

  「阿萱……」他抱住葉萱,溫柔地將自己的巨物送進女人體內,花徑剛一被填滿,謝聿之立刻激烈地操幹了起來,「你是不是很想離開這裡?」

  葉萱被他幹得雙目失神,小嘴裡逸出的呻吟也斷斷續續的:「我,我就算是想……啊,嗯啊……難道,啊……啊哈……難道你會放我走?」頻繁激烈的歡愛早已讓他們兩人熟悉了彼此的身體,葉萱被謝聿之調教得敏感無比,只要一被他碰到,縱使心裡不願,花穴也會瘙癢難耐。

  「我當然不會放你走,」謝聿之吻住那兩片花蕊似的粉唇,更深地將自己送入葉萱的子宮裡,「我要每時每刻都能把肉棒放在你的淫穴裡,我們不用假陽具了,」他的聲音裡竟然帶著賭氣的妒意,「我知道你更喜歡放在裡面的是我的肉棒,對不對?」

  葉萱差點被他氣笑,這個瘋子,竟然連一根沒有生命的假陽具的醋都吃,她頭一次心平氣和地問道:「謝聿之,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自己心裡清楚吧,這麼做,我是絕不可能愛上你的。」

  「沒關係,」謝聿之停下親吻的動作,他低著頭,黑色的眼瞳一瞬間黯淡了下來,但又似乎只是錯覺,「沒關係……」他又重複了一遍,好像是在說服自己,「你愛我也好,恨我也好,只要你屬於我……只要我能夠抱你,」他說著,更緊地摟住了身下的胴體,「只要我能夠吻你,」薄唇含吮住葉萱的唇,大舌在小嘴裡和丁香小舌共舞,「只要你不離開我,怎樣我都無所謂。」

  葉萱竟在那一剎那感覺到心臟微微一抽,下一刻她就清醒了過來,謝聿之說的再好聽,再深情又有什麼用,不顧她的意願強行侵犯她,這樣的愛,也不過是謝聿之一個人的自我感動罷了。

  葉萱沒有想到,她竟然真的離開了這個困縛著她的鬼地方。其時正是入夜時分,她被謝聿之抱在懷裡,半個月以來,第一次感受到了外間的氣息。但這並不意味著她自由了,謝聿之的肉棒還插在她的小穴中,男人的身形高大挺拔,玄色長袍將懷中嬌小的女子完全罩住,只露出一頭極美的青絲。

  謝聿之邊走邊插,道清垂首跟在他身後,能清楚地聽到撲哧撲哧的插穴聲和啪啪啪的肉體拍擊聲。他絲毫也不在意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從那座囚禁葉萱的洞府一路走到自己往常起居的摘星殿,沿途走過的路面上都留下了斷斷續續的水漬。

  當然,也沒有人敢直視謝聿之。一路上,所有遇到他的天衍教修士無一例外都低垂著頭,不僅不敢窺看,連異樣的神色都不敢露出來。所以,也沒有人發現蕩天魔君懷中的那個女子是天衍教的死對頭,魔門中人人欲除之後快的明玨道君。而昔日高高在上的明玨道君緋紅著小臉,小嘴裡塞著條男人的褻褲,才沒讓呻吟從喉中溢出來。

  等謝聿之終於走到了摘星殿,葉萱已經被幹得神智瀕臨渙散了,她朦朦朧朧的視線裡,看到謝聿之將她放在床榻上,又伏上來繼續操幹起來。好像……葉萱的視覺在慢慢恢復,雖然還是看不清楚,但好像……那模糊的五官輪廓,並不像是謝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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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修仙‧嫖病嬌(九)

  「九哥,摘到了嗎?」少女站在樹下,仰著小臉看樹上正在摘花的少年。滿樹的輕粉蕊白如同天邊的雲朵,少年穿著一領青衫的身形掩映其中,她看得並不分明。

  「唔,」少年伸長手去搆樹梢,那枝最頂上的細枝生著層層堆疊的花兒,那花開得又熱烈又濃豔,這是暮春將盡時最後的盛放,彷彿要將生命中僅剩的光華綻放出來。少年正是抽條的年紀,身形瘦削、長手長腳,他輕輕一勾,便將那樹枝勾了下來,「給你,阿萱。」

  「呀……」少女驚喜接過樹枝,滿枝的馥郁芬芳幾乎將她的小臉都淹沒了。

  「好看嗎?」少年俐落地從樹上跳下來,他額上沁著汗,將那張平日裡總是板著的臉也襯得柔和了起來。

  「好看!」少年的眼中,那個眉眼彎彎的少女快活地笑了起來,她伸出手,輕柔地為他抹去額上的汗水,「大傻瓜。」

  「我才不是大傻瓜。」少年忍不住嘀咕。

  少女深深地嗅聞著懷中的花枝:「你就是大傻瓜,街西的小乙哥不過是見他們家的花開的好看,才折了幾枝送我,偏你還東想西想,」她雖然說著責怪的話,語氣卻沒有絲毫嗔怪,「好啦,你摘的花比小乙哥的好看,這樣可行了吧。」

  「不是比他摘的花好看,是比所有人摘的都好看。」

  聽了這孩子氣的話,少女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她眉眼飛揚,笑著捶了捶少年的胸膛,「你啊你啊……」那快活的笑聲隨著風兒飄出了這座小小的院落,飄到了少年的心裡。

  再美的花兒,也及不上你好看啊。

  #

  葉萱睜開眼睛,她的視覺還沒有徹底恢復,只朦朦朧朧地看到穹頂上紋著星辰雲靄的紋路,夢到謝琰了啊……

  雖然葉萱一直沒有放棄找到謝琰的希望,但她其實已經很久沒有夢到過謝琰了。清醒的時候不願回憶那個人,睡著的時候,大腦也會刻意去迴避那些記憶。她曾經想,或許這一輩子,謝琰都只能活在她的過去裡了吧。

  那時候葉萱還只有十五歲,天之驕子、名門出身,父母、師父、師兄,所有人都寵著她讓著她。她幾乎從沒有嘗過失敗的滋味,偏偏在衡南城遇到了那個教她心折的人。

  那個成天板著臉的大笨蛋有什麼好的,驕傲的小姑娘總在心裡想,修為沒有自己高,天賦沒有自己好,父母只是衡南城的普通修士,長得倒是挺好看,但還是沒有師兄俊俏。但她就是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天天追在那個大笨蛋的屁股後頭,上趕著去貼他的冷臉。可惡!少女忿忿地跺了跺腳,既然他不理自己,那自己也不理他了!可是頭一天剛發了誓,第二天她就又忘了自己說過的狠話,樂顛顛地去敲那個笨蛋的家門。

  現在想來,那時候的天真無憂,怕是再也不會有了吧。兩個年輕人因為機緣巧合相遇,少年寡言靦腆,少女熱情活潑,他們是完全不一樣的人,卻像魚和水一般相互吸引。

  葉萱還記得謝琰表白的那一天,天上下著瓢潑大雨,整座衡南城都陰沉沉的。他們兩人踩著水躲到屋簷底下,相互一看,都發現對方被淋成了落湯雞。

  「九哥,你身上都濕透啦。」少女皺了皺鼻子,「唔,看起來醜醜的。」

  聽了這句話,謝琰的眼裡便泛起了笑意,他看著葉萱,大概是天色的原因,那張本就白皙小巧的臉兒看起來愈發精緻,頰上暈著輕緋,彷彿白瓷盤上開出的睡蓮,透著活潑的可愛。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心頭一熱,便將一直壓著話說了出來:「阿萱,我喜歡你。」

  他說,阿萱,我喜歡你。即便是過了五百多年,在葉萱心裡,那也是她聽過的最教人柔軟的一句話。

  那時候她是怎樣回應的?她笑著瞪了謝琰一眼:「早知道你喜歡我啦,呆子。」

  「咳……」謝琰咳了咳,「那,那你喜不喜歡我?」雖然他表現出一副鎮定的樣子,但葉萱看到他的耳朵已經紅透了。

  「你猜。」少女促狹地朝他擠了擠眼睛,沒等謝琰回答,便笑著跑掉了。

  當然喜歡啊,一直一直,五百年過去了,都喜歡著你。

  微微的輕響過後,有人走了進來。葉萱坐在窗邊的軟榻上,嬌軀裹在寬大的道袍裡,長髮披散下來,如同一個精緻脆弱的瓷娃娃。她聞聲轉過頭,那雙失去了視覺的眼睛沒有焦距地看著來人。

  「九哥,」她輕聲喚著謝琰的小名,「你是九哥嗎?」

  來人沒有說話,葉萱知道,他也不會回答的。既然他選擇隱瞞身份,又怎麼會回答自己的問題。難怪啊,難怪自己看到謝聿之,總是會想到謝琰。他用術法改變了容貌,卻無法改變他帶給葉萱的感覺。

  葉萱從來沒有朝這個方向想過,雖然她覺得謝聿之的聲音很熟悉,但又怎麼可能會想到,那個自己尋覓了五百多年的人,竟然就在她眼前。只不過,他變成了一個心狠手辣瘋狂偏執的大魔頭,變成了她立誓要斬滅的敵人。

  多麼可笑啊,她對天衍教的刻骨之恨,皆來源於謝琰的悲慘遭遇。今朝重逢,她要為之復仇的人,卻是她的復仇對象。這麼多年的怨憤,這麼多年的堅持,如今看來,真是莫大的諷刺。

  「你知道的吧,」葉萱輕聲說,「你知道我一直在找你,知道我為什麼立誓要蕩平天衍教,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她竟然笑了起來,「整個修真界誰人不知,滄瀾派的明玨道君是個可憐的瘋女人,找了一個早已身亡的人五百多年,人人都說你死了,」她感覺眼睛裡好像有什麼要流了出來,只能拚命咬緊痠痛的牙關,「我不信……我怎麼都不肯相信,事實證明,我是對的……」她曾經以為,自己這一輩子的眼淚已經在得知衡南城覆滅的那一天流光了,但是終於有淚水滴了下來,「你知道嗎,」她扯起嘴角,竭力想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狼狽,「我竟然希望……我是錯的。」

  大手伸過來,輕輕地摀住葉萱的眼睛,也拭去了她眼角的淚水。待到拿開時,她的視覺已經恢復了正常。謝琰站在葉萱面前,幾百年的匆匆歲月,他早已從當初那個瘦削的少年長成了高大挺拔的男人,天衍教只有掌門才能身著的江牙海紋玄色道袍穿在他身上,襯得他愈發冷峻。他真的,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曾經的靦腆內向全然消失,面對著葉萱的,是一個人人畏懼的魔門大能,也只有眉眼還是過去那般模樣。雖然五官間屬於少年人的青澀已經不在,但之前葉萱還是僅憑模糊的一眼就認出了他。

  「九哥……」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去撫摸謝琰右側臉上那一道長長的傷疤。

  傷疤從鬢角開始,一直延伸到了謝琰的下頜。謝琰並沒有要遮掩的意思,而是任由這猙獰的印記袒露出來,扎刺得葉萱眼角發痛——謝琰已經是肉身脫凡的化神道君了,經過脫胎換骨後還能留下的傷疤,只可能是直接傷害神魂的。直接作用於神魂的攻擊,又該有多痛。

  最終,葉萱的手落在了謝琰的側臉上,但不是撫摸,而是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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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修仙‧嫖病嬌(十)

  那一巴掌幾乎將謝琰的頭打得側了過去,葉萱的手還停在半空,她目光冰冷地看著謝琰,謝琰卻低著頭,並沒有回視她。

  「怎麼,不敢看我?」葉萱冷笑了起來,「原來你也知道你的行為有多無恥,覺得愧對我?還是後悔了?」

  「我不後悔,」謝琰抬起頭,他鬢邊的頭髮落下來,遮住了側臉上的傷疤,那張俊美的臉便又恢復到了葉萱記憶時的模樣,只除了他眉目間那些無論如何也消散不去的冷意和戾氣,「你現在是我的,我為什麼要後悔,」他用一種理所當然的,甚至是心滿意足的語氣說,「我從沒指望過能一直瞞下去,你遲早要知道真相的,早一天晚一天,也不能改變事實。」

  「事實?」葉萱悲哀地望著謝琰,她猛然意識到,謝琰真的不再是那個靦腆少年了,她相信謝琰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實意的。他不在乎葉萱知不知道真相,不在乎葉萱是不是恨他,他唯一執著且絕不會放手的,是將葉萱禁錮在身邊,完完全全地佔有她。這樣偏執又毫無人性的想法,到底該是如何瘋狂的人才會抱有的,「事實就是你騙了我,囚禁了我,強姦了我!」

  謝琰卻笑了起來,他看著葉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鬧脾氣的孩子:「傻姑娘,你是我的妻子,我們燕好敦倫,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葉萱一把甩開他想撫摸自己臉頰的手:「誰是你的妻子!你不要信口雌黃!」

  「當然是你,」謝琰不顧她的掙扎,長臂一伸,便將葉萱摟進了懷中。他低下頭,深深嗅聞著葉萱頸邊的芬芳,側臉在葉萱柔嫩的肌膚上蹭了蹭,也只有完完全全地擁緊這具嬌軀時,謝琰才能感到徹底的安心,「你是我的妻子,阿萱,我已通傳東陽洲,整個修真界都知道了,滄瀾派結姻天衍教,明玨道君嫁給了蕩天魔君為妻。」

  「你說什麼?!」葉萱徹底呆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這,這不可能……道門與魔門勢不兩立,你……」

  「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共同的利益。」謝琰勾起唇角,「歷史上,道門與魔門結盟的事也不是沒有。好了,我知道你今天很累了。」他溫柔地吻了吻葉萱的額角,「好好休息吧。」

  #

  春日的陽光正好,聽水閣廊下的軟榻上,一身玄色道袍的美人兒慵懶地斜倚著,興趣缺缺地吃著盤中剝好的荔枝。

  這裡是天衍教風景最好的地方,從廊下俯瞰,重巒疊嶂、雲靄瑞光,皆盡收眼底,那繽紛的色彩由遠及近層層深濃,最遠處是天際淡薄的雲,然後是山間繚繞的霧,漫山遍野的粉白桃梨如同煙色的錦繡,及至近前,都融化在了剔透的深潭中。

  如此風光,葉萱卻絲毫沒有欣賞的興致。她和謝琰結為道侶的消息早已人盡皆知,天衍教一眾修士自然也知道了她這位新晉的掌門夫人。誰又能預料到呢,一個月前還在和魔門修士廝殺的人,轉眼就成了魔門首領的妻子,此事一出,修真界當即大嘩。

  葉萱一開始無論如何都不肯相信這件事,先不說她的身份必然會引起眾多魔修的微詞,畢竟在謝琰的鐵腕之下,魔修們縱使有不滿也不敢表現出來,光是道門修士,恐怕就要群情激奮了。滄瀾派雖為道門之首,但不像天衍教那樣一家獨大,在道門即將攻破天衍教的前夕,滄瀾派竟然和天衍教結姻,這不啻於對道門的背叛。

  葉萱沒有想到,就在她被困在天衍教不知世事的時候,外間的形勢已然急轉直下。從道門攻打魔門開始一直沒有露面的蕩天魔君突然出山,連殺道門三位道君,加上明玨道君失蹤,道門竟然只剩下兩位道君坐鎮了。在蕩天魔君的帶領下,魔門士氣大振,迅速開始了反攻。戰場上的勝負天平瞬間倒轉,原本就凝聚力不強的道門已然有了分崩離析的架勢。

  而謝琰,就是在這時候拋出了與滄瀾派結姻的橄欖枝。明微道君自然是不肯同意的,但道門的其他幾大宗早有退卻之心,加之謝琰暗地裡威逼利誘,在眾人的壓力之下,謝琰又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明微道君以為是師妹自願嫁給謝琰,只能同意了這樁婚事。

  是以,葉萱一朝回過神,就這麼變成了謝琰的妻子。

  現在,人人皆以為她對謝琰舊情難忘,因而自願嫁與這魔頭為妻,哪裡知道她根本從頭到尾都是被強迫的。但要說葉萱對謝琰已然忘情,也非她真正的心意。五百多年的思念與煎熬,又怎會是一朝就能徹底拋卻的。葉萱之恨,在於謝琰的欺騙。

  他明知葉萱這麼多年來一直在尋找他,卻從未前去相認。不要說謝琰是害怕葉萱不能接受他魔門修士的身份,葉萱原本就是肆意之人,又怎會囿於雙方的立場?大不了與謝琰一起歸隱,又有何難。

  但他偏要等到自己已成為了惡貫滿盈的大魔頭時,再用這種從頭至尾徹底欺瞞的手段來佔有葉萱。是的,就是佔有。強姦、囚禁、耍手段將葉萱變成他的妻子……謝琰做過的每一件事,都無法讓葉萱看出他還愛著自己。若是深愛,又怎麼會罔顧葉萱的意願,肆無忌憚地傷害她?葉萱看到的,只有謝琰自私自利的偏執,他就像在調教一個心愛的玩具,想要葉萱失去自我地順服,他的所作所為,不過是在滿足自己的控制慾。

  這樣的謝琰,又讓葉萱如何放下防備去愛他?

  「夫人,」童子的聲音打斷了葉萱的思緒,負責伺候葉萱的道童遠遠跪在階下,頭埋得低低的,連葉萱的衣角都不敢窺看,「道君來了。」

  謝琰一走過來,便熟練地將葉萱摟進懷中,他從袖中拿出一封飛書:「明微的書信。」趁葉萱看信,大手扯開葉萱的衣襟露出兩隻雪白挺翹的奶子,開始揉捏玩弄了起來。

  道門與魔門停戰後,大概是為了安明微道君的心,葉萱被允許可以與師兄通信。當然,這些往來信件都是要經謝琰之手的,葉萱只能在信裡說些不鹹不淡的話,諸如自己很好啊,請師兄不要擔心云云。她正在仔細看信,胸前那隻不安分的手一直作亂,葉萱不耐地推了謝琰一把:「老實點,你影響我看信了。」

  謝琰眼神一黯,舔咬著葉萱的耳垂低聲問:「明微在你心裡,比我重要?」

  葉萱被他弄得嬌喘吁吁,身子早已軟了下來:「不……不關,不關你事……」男人的手指順著股縫伸進她的花穴裡絞弄,等到那張小嘴濕噠噠的張開後,從褲襠裡掏出碩大的陽具,強迫葉萱用手扶著,就從後面插進了花徑裡。

  葉萱長吟一聲,情不自禁地夾緊了那根火熱的肉棒。謝琰熟門熟路地找到她的敏感點操幹,愈幹那張小嘴便愈軟,卻也咬得愈發緊。「操了你這麼多次,還是這麼緊,」他掰過葉萱的小臉,從嘴裡拖出香舌嘖嘖纏吮,「小浪穴真會吸……把你操鬆了,給我生孩子好不好?」他的語氣溫柔繾綣,胯下抽插的動作卻又深又重,直把葉萱幹得咿咿呀呀叫個不停。

  「喜歡吧……喜不喜歡我幹你,嗯?」謝琰叼著葉萱的奶頭往外拉扯,又像吸奶一樣吸那兩粒紅腫的櫻果,「乖阿萱,我的肉棒大不大,插得你舒不舒服?……快說,你是不是最喜歡大雞巴幹你。」葉萱咬著唇不肯回應他,他就重重去撞女人嬌嫩的宮口,逼著葉萱開口求饒。

  幾個童子跪在階下,各個眼觀鼻鼻觀心,屏著呼吸大氣都不敢出。空氣中只能聽到男人的低喘和女子斷斷續續的驕呼——

  「喜,喜歡……喜歡大雞巴幹我,嗚……不要戳那裡,不要……」

  「喜歡誰的大 雞巴幹你?」

  「啊,嗯啊……你,你的。」

  「我是誰?」

  「大,大魔頭……呀!——」女子的聲音已然帶上了哭腔,「不要……受不住了,我真的受不住了……」

  「再問一遍,」男人低柔地發問,「喜歡誰的大雞巴幹你?」

  「嗚嗚嗚……」女子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九哥……喜歡九哥的大雞巴幹我……」

  男人似乎滿意了,接下來,又是一陣更為響亮的肉體拍擊聲。也不知過了多久,幾個童子的臉上已全是冷汗,謝琰略帶沙啞的聲音才傳了過來:「道清,去摘一籃桃花來。」

  道清連忙應喏,顫顫悠悠地站起身,雙腿都是軟的。他竭力縮著身體,不敢讓道君看到他勃起的下體,否則他一定會比道華的死狀還淒慘。謝琰卻沒有餘裕注意道清,他分開葉萱修長的玉腿,端詳著腿間那朵被自己幹得合不攏的嬌嫩花蕊,還帶著熱氣的白濁精液被小嘴兒滿滿含住,恰有一朵桃花落下來,剛好卡在了穴口。

  葉萱渾身一顫,那朵桃花便又被穴口吸住,竟有要被吃進去的架勢,她又羞又急,忙道:「你快……你快把它拿開。」

  「真是貪吃的小嘴……」謝琰好整以暇地伸出手,探指將桃花摳了出來,隨之淌出是大股大股淫水混雜著濁液,淅淅瀝瀝得彷彿下雨,粉色的桃花瓣上也滿是濕黏的精水,看起來好不淫靡。他把桃花放在掌心看了片刻,忽而朝葉萱勾唇一笑,便將那朵沾滿了兩人淫液的花兒吃了下去,「好香啊……是阿萱小騷穴的味道。」

  「你……」葉萱哪裡受得住這般下流的挑逗,謝琰又俯下身,分開她雙腿架在胳膊上。男人接過道清呈上來的花籃,竟將滿滿一籃桃花都塞進了葉萱的小穴裡。

  「不要,好奇怪……不要塞進去……」葉萱哭叫眼看自己的小穴吞下那一朵朵尚帶水露的花兒,謝琰隨即挺著肉棒插進去狠狠搗弄。她穴裡本就裝滿了精水,又吃下這許多異物,又漲又癢的幾乎要爆炸了。太過強烈的快感已然讓她眼前發白,她只能拚命搖著頭,「混蛋!混蛋!……我恨你!我恨你!」

  「恨我?」謝琰啞聲笑著,雙眼越來越亮。他抽插的力度一次比一次大,竟像是要將葉萱操死在胯下,直到他將小穴裡的所有花瓣都搗成了泥漿,方才再次把精液射了進去,「恨比愛更讓人難忘……」男人呢喃著葉萱耳邊說,「這樣你就永遠都不會忘記我了。」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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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3-1 00:18:0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三十九章 修仙‧嫖病嬌(十一)

  「道君,如今道門聯軍業已退去,我魔門此次損失慘重,血魂宗、黃泉教掌門都在戰亂中隕落,還請道君示下,這兩家宗門該如何處置。」

  齊長老低垂著頭,神色恭順地站在下首,等待簾幕後的男人下達命令。他的身前是重疊垂掛的白色綢紗,齊長老只能看到簾幕後隱隱綽綽的人影。一道嬌小的影子坐在前面,男人從後面摟住她,將她完全地攏進了高大的身形中。除了齊長老,殿內還肅立著其他幾個長老,算上守在門邊的童子,整間殿內十餘人,卻在等待上首那個男人的答覆時,連呼吸聲都幾不可聞。

  過了半晌,簾幕後才傳來一句略帶沙啞的話:「這兩派既已無首,那便交由我天衍教統領。」

  齊長老一聽,便知道從此以後,修真界再也不會有血魂宗和黃泉教這兩個名字了。至於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是不是需要採取屠殺的手段,上面的那個男人是不會關心的。齊長老神色不變,愈加恭順地稽首:「卑下這就去辦。」

  他退後一步,早已等候多時的衛長老立刻上前,正欲開口稟告事務,簾幕後的男人忽道:「等等。」齊長勞心頭一跳,下意識地以為道君是對自己方才的表現有什麼不滿,他雙膝發軟,堂堂一個元嬰大能,竟害怕得當即就要跪了下去。好在只是停頓了片刻,男人又道,「繼續說吧。」

  不止是齊長老,下首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暗暗鬆了一口氣。看著他們戰戰兢兢的模樣,謝琰不由在葉萱耳邊笑道:「你看看,你方才都要嚇死他們了。」他一面說著,一面將插進細嫩花縫裡的手指抽出來,高潮後噴湧而出的陰精被大量帶出,簾幕後是嘰咕嘰咕的濕膩水聲,簾幕前則是衛長老恭敬的話音。想到自己正當著十幾個男人的面被謝琰肆意玩弄,葉萱情不自禁地顫抖著,腿心裡竟又湧出了一股蜜汁。

  因為施加了術法,簾幕外的人聽不到葉萱的呻吟聲,也看不到她滿是潮紅的小臉,和領口處裸露出來的高聳雪峰。但葉萱能清晰地聽到他們的聲音,看清楚他們的一舉一動,這讓她恍惚中產生了一種自己正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赤身裸體姦淫的感覺。謝琰不是沒有在人前玩弄過她,但那時候童子們都離他們遠遠的,而此時此刻,站在最前面的衛長老甚至距離她和謝琰不過半丈!

  巨大的羞恥感讓葉萱渾身顫慄,更讓她無力自容的,是比這羞恥更為強烈的快樂與渴望。她的身體無比興奮,不止是因為謝琰能輕而易舉讓她高潮,更是因為有外人在場的禁忌感,即使謝琰不去刻意挑逗她,她就已經濕透了。

  「真是個淫蕩的女人,」大手在葉萱的臀肉上游移著,穿過股縫,捏住那顆早已紅腫不堪的珍珠揉玩,「很喜歡這樣?」

  「不是……」葉萱拚命搖著頭,她被謝琰緊箍在胸前,連掙扎逃開的餘地都沒有,花谷被男人的大手完全罩住,指尖磨蹭過脆弱的小核,在她猛然一顫時,竟然快速彈擊了起來,「啊!——」她失控地抓住了謝琰的手腕,眼眶中因為快感而滿溢的淚水終於掉了下來,「不要,不要玩那裡……啊,太快了……好漲……啊,啊……」被謝琰抱到大殿時,昨晚殘留在花穴裡的精水還沒有排出,葉萱只覺得甬道裡又酸又漲,「停下!停下!」她驚慌地哭叫著,酸漲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卻始終羞於把那個字說出來,「要,我要……」

  「要什麼?」謝琰惡意地咬住她的耳垂,低聲笑聲,「要我的大雞巴?」

  「不,不……」太過劇烈的快感甚至讓葉萱說不出話來了,小腹中積聚的水液越來越多,那種幾乎要爆炸的感覺已經快要讓她憋不住尿意了。謝琰卻不肯放過她,她感覺到股間一熱,小屁股被大手托著抬起來,謝琰將她的雙腿分開架在胳膊上,如同小兒把尿那般,將她滿是淫液的穴口對著紗幕袒露了出來。衛長老恰在此時抬頭,隔著輕薄的白紗,那雙屬於陌生男人的眼睛正直勾勾地對著她的下體,明知道衛長老是不可能看見的,巨大的羞恥感卻幾乎讓葉萱暈厥了過去。

  「小騷貨哭什麼,」男人低笑著舔去葉萱臉上的淚痕,「看你下面的那張小嘴一張一合,明明已經忍不住了…… 騷穴這麼會流水,上面的小珍珠比婦人還要大,玩了這麼多次,倒是還粉粉嫩嫩的,」他溫柔又纏綿地吐出一句句淫言穢語,陽具穿過葉萱的股縫,如同一根滾燙的堅硬鐵棒般插了進去,「這麼敏感的身子,天生就是讓大雞巴操的……好會夾……」

  謝琰喘息著,右手撩撥著穴口凸出的紅腫花珠,發現葉萱的身體顫抖得愈加厲害,他不由更為興奮:「要尿了?當著野男人的面被幹,你這蕩婦果然更爽吧,」他的聲音突然冷厲了下來,「想被別的男人操?他們的雞巴有我的大嗎,有我會幹你嗎?騷貨……操爛你這個騷貨!」 肉棒狠狠撞上花心,他的手重重地按在了葉萱脹鼓鼓的小肚子上。

  「不,啊!——」幾乎就在同一刻,葉萱眼前一白,緊繃到極致的小口終於無法再忍耐,一股透明的尿液激射而出,盡數噴向了兩人身前的紗簾。

  #

  「該死的混蛋!混蛋!」揮袖將桌上最後一個完好的瓷瓶丟在地上後,對著滿地的狼藉,葉萱只能極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她從來沒受過這麼大的羞辱,竟然……竟然在十幾個陌生人在場的情況下被玩到失禁了。其實那天的情景葉萱也記不大清楚,丟臉地尿出來之後,快感和羞恥讓她的神智瀕臨恍惚,她只記得那幾個天衍教的長老退下後,謝琰又壓著她幹了好幾個時辰,她只能徒勞無力地哭叫著,一次又一次被送上極樂的雲端。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謝琰的手段顯然很有效。葉萱的身體越來越敏感,甚至已經到了想起那根肉棒,花穴就會瘙癢的地步。那個男人的目的簡單直接——讓葉萱的身體再也無法離開他。

  雖然大半時間都在謝琰的身下被他操幹,但葉萱依舊在尋求一切機會衝破謝琰設在她紫府裡的禁制。自從她的視覺恢復後,衝破禁制的進程更是大幅加快,加上還有明微道君……

  葉萱正在沉思,守在門外的童子恭聲道:「夫人,明微道君的飛書來了。」那童子叩了叩門,得到葉萱的允許後方才推門而入,看著彷彿被狂風驟雨席捲過的房間,他就像什麼都沒看見一樣,低著頭恭敬地把飛書呈給葉萱。

  葉萱一開始還抱著從這些童子口中打探消息的念頭,道華慘死後,天衍教裡的所有人都視她如洪水猛獸,她也懶怠再去給其他人找麻煩。但謝琰的獨佔欲和嫉妒心已經到了瘋狂的地步,那一次葉萱只是見一弟子做了件趣事,略取笑了幾句,不久之後,她就聽說了那個弟子被殺的消息。至於她不知道的地方,又有多少人僅僅因為她無心的一句話,一個注視,甚至只是短短一瞥,就被謝琰施以各種各樣的懲罰,她根本不敢去想。

  曾經在許多時候,葉萱都忍不住對謝琰心軟了。那畢竟是她愛了這麼多年的人,況且謝琰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當初又該吃了多少苦?可他做過的那一樁樁惡事,那些狠毒又喪心病狂的手段,又讓葉萱沒有辦法原諒他。

  她被困囿在名為愛情的孤島裡,所有的感官,甚至是所有的情緒,都來自於一人。憤怒是因為謝琰,快樂是因為謝琰,悲傷也是因為謝琰。謝琰早已不再是過去的那個謝琰了,而葉萱覺得,自己或許也快要不再是過去的那個葉萱。

  她必須要離開,就算是為了讓謝琰不再深陷病態的泥潭中,葉萱也必須要離開。

  展開明微道君送來的飛書,草草掠過,葉萱的眼睛不由亮了起來。她與明微道君所有的往來書信都是經過了謝琰查看的,但謝琰不知道,他們師兄妹間有特殊的聯絡暗號。明微道君知道葉萱正在尋機逃跑,他此前一直沒有動作,是在等待葉萱衝破禁制,恢復修為。但要徹底恢復修為,至少還需要月餘,三日之後,卻有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可以讓葉萱趁機逃走。

  到底是走還是不走?在思考成功逃離的幾率有多大時,葉萱的心裡竟然產生了不捨。但她很快將這些情緒壓了下去,再等下去,還不知會有何變故,她將飛書燒掉,深深地閉上了雙眼——再見了,九哥,或許這一別就是永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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