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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自從上次雲清傲向她承認自己特殊的體質是他娘和舅舅造成的之後,藍冰荷發現他竟然開始寸步不離的跟著她,除了上早朝以外,其餘的時間都待在她的身邊,不論她做什麼事,他都有辦法自得其樂。
像是她只要問他,難道不必處理國事?他便要人帶著待批的奏章來到朝露宮的涼亭。
涼亭因為他這至高無上的王的來到,設了一個軟榻,榻上備有一個矮幾,上面放了幾碟精緻的宮廷點心,還有高山泉水沖泡的上等茶,而他就坐在金鑾寶座上,飛快的批閱那堆得跟小山一樣高的奏章。
剛開始她很驚訝,可是經過這幾日的觀察,她發現這個意向令人看不透思緒的君王竟隱約流露出不安,尤其是在看著她的時候,她直覺事情不對勁,開口詢問他,他又一副沒事的樣子。
與他朝夕相處了一些時日,她心知肚明,若是他不想說的事,再怎麼逼問都是沒用的,所以她只能隨他去,自己則忙著調配各種解藥,還要應付宮裏那些巫醫的問題,以及當他們照她的方法在煉丹房裏提煉出各種解毒丸時,給予最後的檢視。
當然,雲清傲給了她許多資源,不論是人力或是物質,都十分方便她調度,讓她忙得更加起勁,當其他人都離開之後,她還一個人在忙碌。
這時,坐在椅子上的雲清傲終於按捺不住,起身走到她的面前。
“我記得你曾經說過,調配解藥的分量已經足夠,怎麼現在還在忙著這些事情?”
“前幾日我接到教裏傳來的消息,有人利用神月教的名義,隨意下毒害人,手法與神月教十分雷同,怕是有心人故意要陷害我們,背後的目的恐怕沒那麼簡單,我怕……”
他突然吻住她,打斷她的話,“我也從阿布那裏聽到了這消息,我知道你很擔心,卻又礙於答應幫我的忙,不得不留在宮裏,無法回神月教坐鎮,是吧?”
“我的確是擔心,卻沒有回神月教的打算,因為在這裏我一樣可以收到消息,我的人也會視情況向我回報,回去並不一定能真正解決事情,現在我比較想知道的是,究竟是誰在幕後操控這一切?又怕這件事牽連極廣,可能連宮裏也不得安寧。”
“宮裏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不心擔心,反倒是有人想利用神月教的名義來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對你極為不利,或許我應該陪你回神月教一趟。”
藍冰荷愕然的抬起眼,看著他,“你……你要和一起回神月教?神月教不曾出現過男人,我若帶你回去,恐怕會讓原本不服我坐上教主之位的姐妹們更加有理由找我的麻煩。”
雲清傲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這就是你一直沒回神月教的原因吧?因為你住在宮裏,與我過從甚密,甚至同床共枕的事,已傳遍了神月教?”
她先是定定的看了他好一會兒,然後溫柔的笑說:“阿傲,看來苗強國上下的事情都逃不過你的法眼,不過你也別替擔心,我已經發出了神月密令,傾全教之力,一定要將這個想破壞神月教名譽的惡徒抓出來。”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放心了,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將此事情理妥當,現在我們反倒要專心對付風長老和風靖雅,他們應該早就知道你的存在,卻到現在都沒有動靜,以風靖雅的性子來看,實在不尋常。”
“沒關係,我們以不變應萬變,我有這個自信,她再怎麼厲害,我都有辦法可以應付她的盅毒。”她以戲譫的眼神看著他。
雲清傲微眯起眼。“幹嘛這樣看我?”
“我只是在想,若不是剛好你的體質特殊,會不會風靖雅早已在你的身上施放情蠱,讓你變成供她發洩性欲的男奴?”
他的俊臉頓時陰黑一半,低吼一聲,迅速撲向她。
她哈哈大笑的施展輕功,在偌大的花園裏閃躲著他。
他們兩人一前一後,不斷的追逐著、嬉鬧著。
藍冰荷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麼快樂和滿足,難以克制的揚起迷人的笑容,身子也變得輕盈,再加上施展上乘的輕功,讓她看起來好像在跳舞,美得驚心動魄,令人心醉神迷。
雲清傲停下腳步,專注的凝視著她,想要將她翩然飛舞的身影烙印在腦海與心底。
她開始唱歌,聲音悅耳了亮,充滿了感情和韻味,令人為之動容,當她張開雙手時,手腕上的玉鐲發出叮叮噹當的清脆聲響,像是在替她伴奏。
花園裏盛開的花朵隨著微風而紛紛墜落地上,卻以隨著微風而她輕靈的、腳下飛舞,形成一幕美麗的景象,她臉上的表情是如此夢幻、生動、渾身充滿了清靈的氣質,
雲清傲覺得天地萬物早已不在他的眼底,滿滿的只有她的身影,每當她輕躍而起,他的心也跟著飛揚,仿佛她將要踏著輕盈的步伐離去,消失在他的世界裏。
這種感覺讓他的眼睛微眯,心底縈繞著就要失去她的恐懼感,那美麗的身影讓他再也沒有欣賞的閒情逸致,幾個輕巧的腳步,大步來到她的面前,一個飛撲的動作,高大的身子覆上她嬌柔的身軀,猝然打斷了她的舞姿,兩人一起倒在地上。
她嚇了一跳,驚呼出聲。
他將她緊緊的擁入懷裏,還在地上俐落的翻了幾下,他牢牢的護著她,不讓她受到一點傷害,接著讓她俯臥在他的身上,他則仰躺在地上。
“阿傲……”藍冰荷好不驚訝。
他愈發用力的摟著她,好一會兒,才悶悶的開口,“我覺得你好像一隻飛舞的彩蝶,就要這樣飄然的飛出我的生命……冰荷,你答應我要留在宮裏當我的愛妃,應該沒忘記吧?”
她的身子顫抖,想要抬頭看他,他卻怎麼都不許,將她的頭壓在他的胸口處,似乎不想讓她看到他現在的樣子,但是她此刻最想看到的便是他的表情,這對她來說十分重要,於是奮力掙扎著想要擺脫他的箝制。
因為他一向是個極力內斂自製的男人,能讓他做出出乎意料之外的縱情飛撲的舉動,深深的震撼了她。
難不成她的努力真的融化了他冰冷的心湖?
這些日子以來的朝夕相處,讓他不再那麼的遙不可及與疏離,也讓她更加瞭解他的個性和喜好,她對他的愛更是堅定不移。
他說除了愛,什麼都能給她,而這些相處以來的點點滴滴,她都看在眼底,卻獨獨對他無盡的寵溺情有獨鐘。別的女人要的是什麼,她不知道,但她想要的,從來不是名利、地位和身份,她要的不過是她愛的男人心底有她,甚至將她當成此生唯一的最愛。
她不是沒想過暗示他,可是他一開始就表明得十分清楚,他沒有心,也不懂得愛,不要對他期待他所沒有的,他給不起她想要的,而他能給的,絕不會吝惜,甚至會傾盡所能,拿到她的面前給她。
這些恩寵已在後宮形成了最熱門的討論話題,每個人都知道苗韁王打算封她為王妃,但那些不是她關心的,她在乎的只有他對她的心意。
所以當他突然表現出如此失控又縱情的舉止時,要她怎麼能不被撼動?心底原本就有的期待如何不上揚呢?
於是在她賣力的掙扎和抗議後,他終於讓她抬起頭,當她想要仔細觀看他的表情時,他卻用力的吻住她的唇瓣。
他微閉的雙眸,因為激情而泛紅的陽剛臉龐,讓她無法看清他深藏的真實情緒,卻不由自主因為困在他的懷抱裏,被他熱烈的親吻著,而有一種被他疼愛、呵護的感覺,讓她也跟著他一起陷人這令人迷醉的擁吻裏……
“咳,我說……你們兩個會不會太心急了?宮裏有那麼多的床鋪,怎麼偏偏在地上就親熱了起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啊?”龍布亞驚叫一聲,連忙閃開。
雲清傲因為親吻被打斷,怒從中來,隨手抓起一朵花,夾雜著渾厚的內力射向他。
龍布亞一臉慶倖,輕拍自己的胸口幾下,卻在看到趴伏在雲清傲身上的女人劇烈的推拒和掙扎時,輕笑了起來。
“阿布,你羅唆個什麼東西?王上要和誰在哪里恩愛,又幹你什麼事了?你一來就哇哇叫,是怕人家不知道你思春喔?想著在邊關駐守的白靈花嗎?若是那麼想,就去找她啊!”
藍冰荷狼狽的站起來時,聽到另一道不曾聽過的粗魯嗓音,連外表都來不及整理好,抬頭看向龍布亞身後那巨人一般的男子,霎時瞪大眼睛,一臉傻愣。
三個大男人都覺得她的表情很好笑,但是沒人敢真的笑出聲。
雲清傲也跟著起身,清了清喉嚨,一隻手臂摟著她的腰肢,幫她做介紹,“他叫巴陽,是我的貼身護衛,也是負責王宮安全的人,只要我有事要出宮,一切都交由他暫代處理。”
“藍姑娘,我沒那麼厲害啦!要我守著王宮,絕對沒問題,但是真要處理什麼國家大事,若沒王上和阿布,我這腦袋是不可能的啦!不過你別被我的外表嚇傻了,我是專門負責對付敵人,不是對付像你這樣嬌滴滴的姑娘,尤其你又是我們未來的王妃。”雖然第一次和她正式見面,但是巴陽只要看到王上因為她的到來而變得比較有人性,也比較快樂,就覺得她是個好姑娘。
何況她還替他們帶來了希望,讓風靖雅那女人不敢太過囂張,巴陽覺得她絕對匹配得一王上。
藍冰荷自覺反應不太好,連忙對巴陽福了福身,略顯尷尬又不好意思的說:“抱歉,我真是太失態了。”
沒想到她會對他行如此大禮,巴陽先是一愣,隨即豪邁的大笑,渾厚的笑聲震動胸膛,卻也幾乎要震破人的耳膜。
藍冰荷絲毫不受影響,微微一笑,走到他的面前,極力仰望著他,靈動的雙眸閃著好奇的光芒,伸出纖纖玉手,還踮起腳尖,卻只能碰觸到他的腰,忍不住驚歎出聲,“哇!你到底有多高啊?真是太驚人了,我第一次碰到像你這樣的人。”她在他身上四處探索,撫摸,想要知道他和常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嘴巴也沒停過,“你和身上摸起來這麼硬,身體一定很強壯,你每餐都吃多少東西?是不是比我們還要多?”
她摸得不亦樂乎,完全沒有察覺某人因為她正大光明的當著他的面大吃他的好友兼屬下的豆腐而臉色變得陰黑,極為難看,還迸射出殺人般的眼神,直射向巴陽。
巴陽苦著一張臉,卻又不能直接推開她的手,免得傷了她的心。
龍布亞看著眼前的情況,大笑出聲,不過在接收到某人殺氣十足的目光,以及看見他難看的臉色時,連忙憋住笑意,俊臉漲得通紅,肩膀微微抖動。
雲清傲按捺不住了,準備上前制止她的舉止。
突然,她語出驚人的問:“巴陽,像人這樣特殊的體格,要怎麼解決欲望啊?我怎麼想都想不出一個女人怎麼和你在床上做那件事,你這麼巨大,她不是會被你壓扁嗎?更別說你……呃?”她頓住,意有所指又大膽的看向他敏感的雙腿之間。
面對她如此驚世駭俗的舉動,巴陽的臉色漲得通紅,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雲清傲先是僵住,然後大笑出聲。
“噢!天啊!我怎麼都不知道藍姑娘你……咳……哈哈……有這麼天才的一面?哈哈哈……”龍布亞笑到一發不可收拾,淚水都差點飆了出來。同時激動的拍打著自己的大腿,形象盡失。
巴陽回過神來,一時之間忘了禮節,沒好氣的大吼,“媽的!笑什麼笑啊?給老子閉嘴!”
這一刻,他們之間沒有君臣之分,有的只是兄弟間深厚的交情,因為藍冰荷的存在,氣氛變得更加融洽、歡快、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他們的心底都有一股溫暖流淌而過。
而讓他們再度擁有這樣的感覺,卻是眼前這個清秀可人的姑娘,他們都忍不住溫柔的看向她,同時浮現想要守護她的堅定意志。
這有什麼好笑的?藍冰荷不懂,於是很不高興的瞪了他們一眼,嬌聲斥駡,“嘿,你們這些瘋子,不要再笑了,這有什麼好笑的?我就不相信你們都不好奇。巴陽,你不用害羞,反正這裏都是自己人,你說出來,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我保證絕對不會把你這麼私密的事情說出去。”
看她一副信誓旦旦的認真模樣,龍布亞嗆咳一聲,笑得更加張狂。
她怎麼還不死心?巴陽再度僵住,嘴角抽搐,在心底哀號著,然後翻個白眼,看向雲清傲,“你的女人,你自己搞定。”他轉身就要離開。
藍冰荷趕緊抓住他,鍥而不捨的追問,“你要去哪里?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巴陽感到頭大,想要推開她,又怕力道太大而傷了她,怎麼都沒想到藍冰荷會是這樣奇特大膽雙麻煩的姑娘,忍不住向雲清傲求助。
雲清傲嘴角上揚,將她擁入懷裏,暫時解決了巴陽的困窘。
突然,他的眼裏閃過惡意的捉弄,揚起眉頭,故作正經的說:“巴陽,要不是荷兒提起,我還想不到這個問題呢!我也很有興趣,想要知道你的答案。”
“是啊!”龍布亞終於止住笑聲,眼裏也閃著惡作劇的光芒,調侃的說:“巴陽,我也很想知道。我們兄弟做那麼久了,你不會那麼小氣,不告訴我們答案吧?”
巴旭居高臨下的看著一臉期待、等著看好戲的兩個好兄弟,再加上一個好奇的小女人,臉皮終究不受控制的劇烈顫抖,感覺自己的額頭隱隱抽痛,大聲怒吼,“你們是變態啊?既然知道是私密的事,還好意思說想知道答案?要不要改天你們燕好之際,通知我一聲,讓我來觀賞一下?”然後完全不理會他們三個人的反應,轉身大步離去。
三個人微微愣住,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藍冰荷率先回過神來,清脆的嗓音發出疑問,“他罵你們變態,我能理解,但是他……是不是連我也一起罵了?我……我看起來像變態嗎?”她伸出纖纖玉手,指向自己,有些無法相信自己在他的眼底居然是這等貨色。
兩個男人露出同情又悲憫的神情,朝她點了下頭。
她緊握拳頭,捶打雲清傲的肩頭,怨怪的嚷道:“都是你害的啦!要不是和你在一起,我怎麼會被巴陽說成變態?我的形象都被你毀了。”
龍布亞和雲清傲相視一眼,忍不住大笑出聲。
好一會兒,雲清傲收斂笑容,深沉的望向龍布亞,“阿布,你和巴陽該不會是專門來找我們聊天的嗎?”
“啊!”經他這麼一提醒,龍布亞驚叫一聲,急切的說,“阿傲,不好了,後宮裏祈莉兒公主和她的幾個侍衛、侍女都中了一種很厲害的蠱毒,不但群醫束手無策,就連藍姑娘的解藥也都沒用,所以我和巴陽才會急著想來告訴你們這件事。”
雲清傲和藍冰荷臉色微變,對看一眼。
她離開他的懷抱,焦急的說:“阿布,你快帶我去看看他們。”
“好,跟我來。”
一行三人匆匆的朝著祈莉兒的寢宮走去。
祈莉兒住在距離雲鷹宮和朝露宮極遠的西北側宮殿,建築還算華麗,除了她自己帶來的侍女和侍衛以外,若她有任何需要,也會酌情滿足她。
雲清傲等人趕到時,發現祈莉兒和她的侍女們全都無一倖免的中了風靖雅所下的蠱毒。
藍冰荷看到有個侍女十分痛苦的蜷曲在地上,不停的喘息,連忙蹲下身子,迅速為她扎針,接著把脈,才一會兒的時間,她的神情變得十分凝重。
突然,一個神情嚴厲的老婦人沖了過來。
“放肆!”雲清傲出手擋住她,冷眼橫瞪著。
老婦人被他威嚴的王者氣勢震懾住,趕緊跪下行禮,焦急的開口,“王上,我家公主在內室,身受蠱毒發作之苦,所以老奴才會在見到藍姑娘時,心急如焚的想要請她去救我家公主。”
“嬤嬤,難道你沒看到藍姑娘正在救人?”龍布亞冷冷的說。
“那賤婢的命,哪里比得上我家尊貴公主的命?藍姑娘應該馬上去救我家公主才對啊!”老婦人的眼底瞞是不贊同,語氣高傲的說。
藍冰荷蹙起眉頭,“對我來說,每個人的命都是一樣的,只要在我的面前受苦,我就會醫治,現下我看到她這麼痛苦,等我處理好她的情況後,自會去救你家公主。”
“你……”老婦人惡狠狠的瞪著她,還想說些什麼。
雲清傲皺了皺眉頭,大聲斥喝,“住口!這裏沒有你說話的餘地,若敢再開口,惹得孤一個不開心,就讓你家公主再多受點罪。”他的神情冷漠殘酷,說明了他說到做到。
嬤嬤忌憚他的君威,不敢再吭聲,卻用惡毒的目光瞪著藍冰荷。
藍冰荷不以為意,只是繼續做著診療的工作,原就凝重的神情變得更加難看,拿出一粒藥丸,塞進那位侍女的嘴裏,然後站起來,看著老婦人,“現在可以去看你家公主了。”
老婦人連忙轉身,在前頭領路。
雲清傲握著藍冰荷的手,和她一起進去。
她貼近他的耳朵,輕聲的說:“這不是一般的蠱毒,而是一種十分古老且失傳已久的蠱術,它的奇妙與厲害之處,就是針對每個施放都不同的體質,會產生不同的毒素變化,這才是最棘手的。”
“連你也沒辦法醫治嗎?”
“剛才我只是扎針和給她暫時抑制的治療,讓她不再那麼痛苦,若真的想要治好,我想可能要回神月教一趟,不過還是等看過公主的情況再說。”
“嗯。”他點頭。
他們進到內室,一眼就看見祈莉兒神色痛苦,十分狼狽,原先高傲的模樣已不復見。
藍冰荷連忙上前,迅速替她扎針,並將藥丸塞入她的嘴裏,仔細觀察她的氣息。
“怎麼回事?為什麼風靖雅會針對公主下毒?”
這也是雲清傲心底的疑問,銳利的眼神看向已不再那麼痛苦的祈莉兒,“孤也很想知道,究竟為什麼?”
祈莉兒一看到雲清傲與藍冰荷,馬上流露出充滿恨意和敵意的眼神,仰高下巴,高傲的說:“如果你們想知道為什麼,就應該去問她本人,照理說,她要找的人應該是你。”
“我也這麼認為,然而實際上她找的卻是你和你的人,這點讓我感到疑惑,最重要的是,她施用的是一種十分不易培養的蠱毒,以她的年紀和經歷來說,背後若是沒有高人指點,不可能會制得成功。”
“祈莉兒,你如果想要命的話,最好照實說,她真的沒和你說什麼嗎?”
“有,她說要試試你找來的神月教教主是否真如傳聞中那麼厲害,足以與她抗衡,並向神月教教主下挑戰書,如果我在這裏有個萬一,雲清傲,你最好有心理準備,想好怎麼對我皇兄交代。”祈莉兒冷冷的嘲諷,似乎不將自己的痛苦和性命放在眼底。
雲清傲冷著一張臉,正想開口,藍冰荷卻握住他的手臂,搖頭制止他。
“剛才我已經抑制了你體內的毒,暫時不會發作,你也不會再痛苦,一個時辰後,把銀針撥出來即可。”她轉身,打算離去。
“藍冰荷,你不是很厲害嗎?還沒解我體內的毒,想到哪里?”祈莉兒十分不客氣的質問。
藍冰荷連頭都沒回,輕輕的說:“我現在就是要去想辦法解你體內的毒。”
她大步離去,離開前,將所有中毒的人都集中在一個地主,並做了一番處理。
“阿傲,最好讓他們全都待在這裏,派兩御醫守著他們,並觀察他們的情況,我必須馬上趕回神月教。”
雲清傲緊緊握住她的手,“我陪你回去。”
“不行,那裏男人止步,阿傲,你別為難我。”她搖頭拒絕,走向朝露宮。
他跟在她的身後,“我不是為難你,只是不想讓你一個人回去。”
她輕笑一聲,“在認識你之前,我還是不一個人來去自如?何況我是神月教的教主,暗中自有人保護我,現在是在你的地盤上,受你保護,所以才不需要她們出頭,現下我要回神月教,她們自然會保護我,你不必擔心,反倒應該注意自己的安全。”
龍布亞敏銳的看向她,“藍姑娘,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事?”
“叫我冰荷就好。”她微笑的說,進入朝露宮,坐在她最喜愛的軟榻上,搖了搖頭,若有所思的說:“我總覺得風靖雅的行為是想讓我回神月教,我怕的是她會對阿傲下手。”
雲清傲大步走來到她的面前,親呢的挨著她坐下來,一隻手臂摟著她的纖腰,“既然你這麼想,為何還要離開,讓她如願以償的對付我?”
“我……”
雲清傲和龍布亞突然變得警戒,神情嚴肅。
“什麼人?”龍布亞厲聲喊道,身子緊繃的防衛著。
雲清傲站起身,將她護在自己身後。
這時,一紅一黃兩道身影飛奔上前,跪在地上,對著藍冰荷行禮。
“春香見過教主,教主聖安。”
“香蓮見過教主,教主聖安。”
“原來是你們兩個。”藍冰荷從雲清傲的身後走了出來,微蹙秀眉,疑惑的開口,“我不是要你們留在教裏,協助副教主處理教務嗎?”
她們兩人對看一眼,又有志一同的看向藍冰荷,露出忿忿不平的神情。
“教主,副教主竟然勾結外面的不明人士,意圖篡位,坐上教主之位,幸好她身邊的一個丫頭鬟機靈,跑來向我們密報,要我們趕快請教主回去,免得神月教真的被她掌控了。”春香稟報。
“你們就因為一個丫鬟的密報,趕來這裏要我回去?”
“教主,我們當然不可能如此輕率行事,自然經過一番暗中調查,發現最近夜半時分真的有男人進入副教主的房裏,只是他一身黑衣、黑色頭罩蓋住面容,我們實在無法查出他究竟是誰,而且我們也不敢太過靠近,怕被他們發現。”
“嗯,你們做得很好,藍絲的功夫在你們之上,若是被她發現,你們現在可能無法到這裏來向我通兒報信。想不到才不過短短幾日的時間,事情就有這麼大的變化,原先我便知道她對我接任教主一位心生不滿,沒想到她會的失去理智的勾結男人。”藍冰荷神情凝重,眼裏閃過一抹沉痛。
“教主……”春季和香蓮異口同聲。
真正安慰她的人卻是雲清傲,他摟著她的身子,輕拍她的背、堅決的說,“我看這件事並不單純,我不放心你回神月教,何況還多了個不知身份的男人,他的動機不明,什麼都不清楚,徒增危險性,所以我決定和你一起回去。”
“但就算是我爹,也不曾踏入神月教的大門,若是我開了先例,帶你入教,不但破壞教規,甚至我也犯了和藍絲一樣的錯,到時不但無法服眾,也無法處置她。”
“冰荷,我贊成王上的建議,你剛才說風靖雅有可能利用神月教的混亂,讓你離開王宮,回去處理,然後好對王上下手,若真的是如此,就代表事態十分嚴重,容我大膽的猜測,風靖雅極有可能與那不明的男人,以及神月教的副教主,互相有所關聯,那麼王上就應該和你聯手對付他們,而不該讓他們有各個擊破的機會。情況如此特殊,我想,你只好暫時將教規擱在一邊了。”
藍冰荷沉吟不語,腦袋快速的轉動,然後抬起頭,“原本我只是在懷疑,所以不想說出來,不過事情既然到了這個地步,我就告訴你們好了,剛才我替祈莉兒公主看過之後,發現她中的蠱毒並非一般常見的蠱術。”
龍布亞點了點頭,“這點你剛才說過了,這是一種失傳已久的古老蠱術。”
“但我沒說的是,放眼苗疆地區,唯一會使這種蠱術的人只有我爹那失蹤已久的師弟,它是一種極為陰毒又難解的蠱毒,師祖當年認為這種蠱術會被有心人士拿去做壞事,造成更大的災害,所以要我爹將它焚毀,誰知他那師弟心術不正,一心只想學會這世上最厲害的蠱術,藉以統一整個苗疆地區,並打算要統治整個世界,所以將那東西偷走了。”
“你的意思是說,那不明男人有可能是你爹的師弟?”
“我不能完全確定,不過以目前的情況看來,除了他,我實在想不到還有誰能做出這樣的事,風靖雅再厲害,也絕不可能有辦法做到,她的功力是不錯,但若沒有修煉三十年、四十年以上的功力,是無法施放這樣的蠱毒的。”
“那人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那麼厲害,豈不是連你都無法對付了?”
“我身上有我爹給我的十粒極珍貴的解毒丸,為了以防萬一,他早在他師弟失蹤後,就開始積極研究破解的方法。阿布,這粒給你,你將它吃下,就算風靖雅想對付你,也無法可施,你可以暫時牽制她,讓她無法在宮裏為所欲為。另外這一粒,麻煩你交給巴陽。”藍冰荷給了雲清傲一粒,接著一臉嚴肅的看向她的兩名侍女,“我爹娘現在在雲遊四海,之前傳回來的消息是在大宋,我要你們兩個到大宋,找到他們,詳細的告訴他們事情的前因後果,要他們儘快回來,才能對付這次的劫難。”
“教主,你現在回去,豈不是很危險?”春香擔憂不已。
“別擔心,我並不打算直接回教裏,既然苗疆王要和我一起回去,我決定走秘密通道,那是只有教主才知道的機密,何況我還能借機瞭解教裏現在的情況。”
春香和香蓮這才稍微放心,她們跟在教主身邊多年,幾乎從教主進入神月教,就開始服侍她,所以曾經聽過這個秘密通道,它極為隱密,通往秘密基地,若是沒有教主的帶領,沒人能找到,最重要的是,除了教主本人,任何人都不能去,甚至連知道地方都不行。
“那……教主,你帶著苗疆王去那裏,可以嗎?”
“我是教主,有權力決定要不要帶人去那裏,或是帶什麼人去,你們別擔心,馬上前往大宋,找到我爹娘,要他們儘快回來才是最重要的。”
“是。”
待她們離去後,藍冰荷看著雲清傲,“阿傲,事不宜遲,我們馬上秘密出發。”
“好,阿布,宮裏的事就交給你和巴陽全權處理。”
“我知道,你們放心的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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