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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羽影 -【黑道情婦(羽翼情人之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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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5-3 00:05:24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羽影 - 黑道情婦(羽翼情人之四)

雨宮禦真不知該說雲甜兒單純或者根本就是“蠢”。
才剛到日本,全身家當被人偷光光,她大小姐一點也不擔心,
還滿腦子隻想著拉麵、蛋糕……陌生人要她上車,
她連句“先生貴姓”也沒問,提了行李就跟著跑,
也不怕人家拐了她去賣,這還不打緊,
見了帥哥兩眼就發直,圓圓大眼裏閃著星星——
殺了他吧!她當自己是漫畫裏的夢幻美少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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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5-3 00:05:37 |只看該作者
楔子

天堂

雪白莊嚴的豪華宮殿隱藏於層層雲海中。

宮殿大廳上站著五位甫從“天使學院”畢業的新鮮天使,站在他們麵前的則是天使界的三大長老——火、土、木。

“孩子們,你們可知道我們今天為何找你們來?”土長老麵帶微笑的問。

“廢話,當然不知道,知道還站在這,又不是太閑了。”黑天使口氣狂傲,完全不把三大長老放在眼裏。

“該死的臭小子,講話給我客氣點.個心我折斷你背上的翅膀。”火長老怒氣衝衝的警告。

“好了、好了,別氣了,你也真是的,幹嗎跟個孩子計較。”木長老溫柔地勸說著,她和火長老是夫妻。

重哼一聲後,火長老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長老找我們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事?”白天使笑得很無邪。

“啊,我知道了,是不是要替我們慶祝?慶祝我們順利畢業。”粉紅天使一想到有美食可吃,笑得比平常甜上幾十倍。

木長老憐愛地輕撫兩人的頭,輕聲道:“要慶祝可以,不過,你們還必須完成一項任務,才能夠成為真正的天使。”

“什麼任務?”金天使淡然地問,他的全身上下散發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尊貴之氣。

“是這樣的,你們必須到人間,去找到一個叫‘羽翼之心’的東西,找到之後,你們便可重回天堂,成為名副其實的天使。”土長老道出重點。

“羽翼之心?長什麼樣子啊?”黑天使濃眉緊蹙。

白天使、粉紅天使一臉茫然,金天使一派悠閑,藍天使則是沒有過多的表情,眼神依舊如往常般的憂鬱。

“羽翼之心寄生在人類的心裏,它沒有真正的形狀、真正的顏色……”

“那要怎麼找?我們又沒有透視能力,又不能看穿人類的心。”粉紅天使打斷土長老的話,小嘴微嘟。

“別急,話還沒說完呢,你們這次到人間去,將會遇到替你們保 管羽翼之心的人,隻要你和那人能夠真心相愛,羽翼之心便會因為你們的結合而重回你體內,這樣明白了嗎?”木長老接續土長老方才未完的話。

五位新鮮天使互看一眼後,很有默契的點頭。

“既然懂了,那你們五個圍成圈圈,我們要將你們送到人間去,同時,你們將會失去在天堂的記憶,變成一個凡人。”

語畢,三大長老圍繞在他們的四周,念了一段咒語後,他們的身邊開始出現七彩光芒,他們的身體同時也感到一陣灼熱,而光芒愈鮮明,熱度便愈強。

就在他們要快要無法負荷時,七彩光芒瞬間轉為銀色光束,在轉變的刹那,他們也離開了天堂。

“孩子們,希望你們能盡快完成任務,早日回到天堂。”長老們由衷地祝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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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5-3 00:06:06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二零零二年仲秋午後台灣高雄

涼爽的秋風透過紗窗吹入房間,輕輕吻上雲甜兒那張粉嫩小臉。

她穿著粉紅色Kitty棉質睡衣,坐在電腦前,一邊喝著香濃可口的伯爵奶茶,一邊工作。

她纖白柔嫩的小手利落地敲打著鍵盤,熒光幕上的文字幻化成一篇又一篇美麗動人的愛情詩篇。

筆名“天使”的雲甜兒是在台灣小有名氣的言情小說家,現年二十一歲的她雖然不是人盡皆知的天王級作家,可她已經相當滿足了,在現下這種失業率偏高的時候,她不僅有工作,又能完成自小到大的夢想,她真的覺得自己很幸運。

她隨手將深褐色的披肩長發綁成兩條可愛的麻花辮,襯上她圓圓的可愛蘋果臉、新月般的俏麗黛眉、明亮動人的杏眸,嬌柔的粉唇,看來就像小女孩抱在手中的娃娃一樣,既可愛又惹人憐惜。

雲甜兒不僅臉蛋可愛,身材亦然,不到一百六十公分的她屬於Babyfat型,讓人感黨圓圓的,一種很可愛、想將她抱在懷裏的圓。

將小說儲存完成,雲甜兒伸了個懶腰,打個大大的嗬欠,這才離開電腦桌,走向冰箱,拿出今天早上買的黑森林蛋糕。

“哇,好香!這一家的蛋糕真是百吃不厭,愛死了!”她坐回原處,喝了口奶茶,便迫不及待地扔下包裏蛋糕的透明塑膠紙,開心地大咬一口。

雲甜兒不像時下一般的女孩,為了減肥而節食,對她而言,享受美食是一種幸福,是世界上最快樂的事,當然寫小說也是。

“吃什麼好呢?昨天吃過牛肉麵了,今天要吃鹹粥還是蚵仔煎好呢?”剛享用完可口的蛋糕,尚未消化完的雲甜兒已經在考慮今晚的晚餐。

“都想吃耶,嗯!先吃鹹粥好了,蚵仔煎明天再吃,就這麼決定了;再過幾天就要交稿了,努力打拚吧,拖稿可就不好了。”她喝著奶茶自言自語。

喝下最後一口茶,將東西收到廚房後,雲甜兒繼續她編織夢想的工作。



日本東京新宿

絢爛的夜、濃烈的酒、貪婪的心,這便是五光十色、紙醉金迷的東京夜生活。

在新宿的某條巷道裏,有棟占地七十坪,地下一樓加地麵三樓的建築物,它是東京極富盛名、名喚“天使之吻”的五星級俱樂部,也是人們排遣寂莫、尋求刺激的美麗殿堂。

“天使之吻”並不同於一般的公關俱樂部,在這裏,客人必需給予公關、服務生絕對的尊重,不知好歹的顧客,輕則被“請”出俱樂部,重則將永遠成為“天使之吻”的拒絕往來戶。

“天使之吻”的員工不像其他三流的俱樂部或酒店一樣,必須忍受客人的無理取鬧,他們可以自由選擇客人,自行決定要不要答應客人的要求,所以在這裏工作的人都覺得自己實在太幸運了,員工向心力極強。

故而,“天使之吻”的離職率幾乎等於零,即使有人遞出辭呈,多半也是因為私人原因,絕對不是在工作上受了委屈。

然而在“天使之吻”裏,最特殊的不是這些,而是俱樂部的負責人一一一雨宮禦,他是個很英俊迷人的男人,拜倒在他西裝褲下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

他最吸引人的地方是他的外貌,灰黑色的頭發亂中有序,迷人棕眸上戴著一副銀框眼鏡,襯著剛中帶柔的俊眉、高挺完美的鼻子、誘惑人心的唇瓣,雨宮禦給人的第一印象便是斯文有禮、風度翩翩,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的性格和外表根本就是天壤之別。

長相出色到幾乎無可挑剔的雨官禦,就連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在先天的條件和後天的訓練下,一百八十五公分的他鍛煉出一副結實健碩、線條優美的身材。

雨宮禦的身份不單隻是“天使之吻”俱樂部的負責人,更是橫跨黑白兩道、在日本最具影響力的黑道組織“禦天”的現任主事者。

條件如此優秀的他自然是許多女人的夢中情人,她們都冀望能成為他的入暮之賓,更甚者,還妄想能夠坐上“禦天”主事者夫人的寶座。

“天使之吻”的女客人中,有一半以上都是為了雨宮禦而來,為了隔絕這些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雨宮禦將“天使之吻”的最頂樓作為負責人的專屬樓層,任何人未經傳喚,不得進入。

此刻,雨宮禦正一邊處理俱樂部的帳目,一邊透過監視器觀看店內的情形。

他拿下眼鏡,輕揉鼻梁,隨後起身離開辦公桌,走向陽台。

將手肘輕靠在欄杆上,雨宮禦望向東京璀璨的夜空和熱鬧的街道,抒解長時間工作的疲 憊。

就在他拿出香煙欲點燃時,手機的鈴聲響起。

“說話!”打開手機蓋,雨宮禦習慣性的霸道命令。

(禦爺,是我,龍也。亮老大和麗子夫人請您明天回家一趟。)

龍也是雨宮禦最信任的得力助手之一。

而“禦爺”是大家對雨宮禦的尊稱,他的“禦天”組織掌控日本黑白兩道,權勢驚人,提起“禦爺”,誰不畏懼三分。

龍也口中的亮老大和麗子夫人正是雨宮禦的爸媽。

“他們有說是什麼事嗎?”雨宮禦問道,八成又是相親,他老爸、老媽最近真是太閑了。

(麗子夫人說要介紹一位很美、很乖巧的女孩給禦爺認識,聽說是商界名人的外甥女。)龍也據實以告。

短短半年而已,這已經是兩老替寶貝兒子安排的第十次相親,從黑道到白道、政界到商界,隻要是未婚的女子,都是兩老網羅的目標;而他們的最終目的,便是早日抱個白白胖胖的孫子。

“是嗎?我知道了。”看樣子,他得好好說服老爸、老媽去二度蜜月,免得他們一再把腦筋動到他的身上來。

(請問禦爺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沒了,早點休息吧。”

雨宮禦剛掛上電話,一陣敲門聲傳入。

“進來!”

來者是俱樂部的員工,他一進門便急匆匆地說道:“禦爺,樓下有人鬧事,有個客人硬要和子脫衣服,和子不肯,他就大發脾氣,我們本想將他‘請’出去,可他卻抓了和子當人質,我們擔心他會傷害和子,麻煩禦爺出麵。”

雨宮禦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不發一語地走了出去。

很快的,他來到鬧事的包廂。

包廂內眾人見他來到,恭敬地喚道:“禦爺。”

“禦爺,救我!”一旁的和子顫著聲音央求,她正被一支槍指著。

“不想死就放開她。”雨宮禦語氣平淡,眼神卻滿含冷厲的威脅。

“別以為你是禦天的老大,本少爺就會怕你,我可是‘冕’的當家少主堂本宗,你要敢動我一根寒毛,小心我老爸不放過你。”

“冕”是日本的第三大黑道組織,實力遠不如“禦天”,想當然耳,雨宮禦根本不把堂本宗的威脅放在眼裏。

“敬酒不吃吃罰酒。”

語落,雨官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拳打倒堂本宗,救下飽受驚嚇的和子。

“把這礙眼的垃圾丟出去,從今以後,不許他再踏進我的地方一步。”吩咐完手下,雨宮禦從堂本宗身上踏過去,“不小心”地踩他一腳後,離開這間包廂。



日本成田機場

一個禮拜前,雲甜兒的第二十本小說順利過稿,為了犒賞自己的辛勞,她特地安排了日本之旅,現在的她正站在日本東京國際機場的大門口。

“哇,終於到了!現在要做什麼好呢?對了!肚子餓了,先找吃的。”雲甜兒自言自語著。

其實,兩小時前,她才在飛機上吃了一份套餐,一下飛機,她又餓了,連她也搞不懂,自己怎麼這麼能吃。

當雲甜兒準備拿起行李時,一個少年飛奔而過,撞倒了她,說聲對不起後便快速跑走。

“真倒黴,還沒吃到、玩到就差點受傷。”她站起身,拍拍褲子上的灰塵,噘著小嘴埋怨。

“算了,吃東西去吧!”

跌倒算什麼,對雲甜兒而言,隻要美食下肚,再不愉快的事都能馬上忘記,她才不會讓這點小事破壞美好的心情。

但好事不來,壞事連連,就在她準備叫車時,突然驚覺自己的錢包不見了。

“錢包怎麼不見了?一定是被剛剛的小男生偷走了,沒有錢包就沒有錢,沒有錢就不能吃東西,怎麼辦?”

心下著急的雲甜兒扁著嘴、鼓著圓圓的小臉,一副含淚欲泣的模樣,引來了旁人的注意。

“小妹妹,你怎麼了?需要幫忙嗎?”一對日本夫婦用日文問她。

“嗄?”雲甜兒聽不懂日文。

“我們問你需不需要幫忙?”見她似乎不懂日文,日本夫婦改說英文。

“我的錢包不見了,在這裏又沒認識的人,怎麼辦?”

用英語雲甜兒就能懂,她也用英文回答好心夫婦,擔心他們聽不懂,還外加比手劃腳。

“這樣好了,你先到我家暫住,我讓我兒子照顧你。”

這對日本夫婦不是別人,正是雨宮亮和他的愛妻雨宮麗子。

“去你們家?這不太好吧,我們又不認識,況且還要麻煩你們的兒子。”雲甜兒搖搖頭,她不好意思接受他們的幫助。

“放心吧,沒什麼不好;老公,打電話給禦兒,叫他到機場來接這女孩。”雨宮麗子吩咐完老公,轉身安慰雲甜兒。

她很喜歡雲甜兒,甚至想把她介紹給自己兒子當女朋友,可惜雲甜兒太年輕了,她想她應該隻有十五六歲吧。

雨宮亮在一旁拿起手機,撥給兒子。

“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雨宮麗子柔笑輕問。

“我叫雲甜兒,從台灣來的,大姐姐,我覺得你好漂亮喔!”雲甜兒一臉崇拜的看著雨宮麗子,她自己雖然不醜,但和美也打不上關係,別人向來都隻稱讚她可愛。

“嗬嗬,你嘴真甜,阿姨已經快五十歲了。”雨宮麗子向來都很重視保養。

“騙人!我還以為你隻有三十歲而已。”

雲甜兒看著雨宮麗子柔滑無瑕的肌膚,完全不敢相信,這實在太神奇了,莫非她每天喝歐蕾?

“老婆,時間快到了,該走了。”雨宮亮提醒道,他們夫婦二人正要去夏威夷度假。

“甜兒,這是我兒子的照片,他等會兒就來,你別亂跑。我們要先走了,再見!”將照片拿給雲甜兒後,雨宮夫婦便揮手道別。

和雨宮夫婦道別後,雲甜兒這才望向手裏的照片。

“哇,阿姨的兒子好帥喔!”隻看一眼,她便感覺心跳加速,照片裏的男人深深吸引著她。

“不知道本人長得怎樣?和照片像不像?”將照片小心翼翼地握在手中,雲甜兒原本有些抗拒的心情,現在是滿懷期待。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在雲甜兒餓得蹲在地上時,有道身影替她擋住了陽光,她反射性的仰起頭。

看看照片,又瞧瞧眼前斯文的男人後,雲甜兒興奮地站起身。

“請問這是你嗎?”她指著照片,想更確定。

雨宮禦伸手想拿過照片,可雲甜兒快一步,反手就將照片藏到身後。

“不可以,這是我的。”她對照片中的他一見鍾情,見了本人更是傾心不已。

“你是誰?我老爸、老媽怎麼會叫我來接你?”

雨宮禦的語氣不甚友善,原因卻是出在他老爸打電話的時間錯誤,試問哪個做愛做到一半、被突然叫來接人的男人會笑臉迎人嗎?就算有,也絕不會是他。

雲甜兒卻納悶得很,她又沒做錯事,這男人在生什麼氣?難不成是因為照片?

“我叫雲甜兒,從台灣來的。”雲甜兒簡單做個自我介紹,見雨宮禦臉色不悅,不禁問道:“你在生氣嗎?為什麼?”

“不關你事,走!”雨宮禦改用中文和她說話。

“你會說中文?”太好了,這樣以後說話就方便多了,雲甜兒心下暗暗竊喜。

雨宮禦沒有回應,提起她的行李就走,雲甜兒趕緊跟上他的腳步。

“你要帶我去哪兒啊?”

“上車!”雨宮禦邊將行李放到銀灰色敞篷跑車的行李箱,邊沉聲命令。

“哇,你的車子好漂亮喔!一定很貴吧,你是做什麼的啊?”

雲甜兒看著這輛車,心裏估算它少說也要台幣上千萬。

“上車!不上來我就把車開走。”在駕駛座上的雨宮禦語氣冷淡地“提醒”。

聞言,雲甜兒急忙坐進車內,生怕他真的丟下自己不管。

示意她係上安全帶後,雨宮禦發動引擎。

“你可不可以先帶我去吃東西?我好餓喔。”她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再不拿美食來祭拜五髒廟,她會抓狂的。

瞥了她一眼後,雨宮禦輕輕頷首。

“謝謝,我想吃拉麵。”雲甜兒感覺自己似乎已經聞到拉麵的香味了。

雨宮禦踩下油門,車子疾馳而去。

雨宮禦帶著雲甜兒來到新宿最著名、最高級的拉麵館,點好餐後,雲甜兒自動坐到雨宮禦的身旁。

“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耶,還有啊,你是道地的日本人嗎?做什麼工作?幾歲?有沒有女朋友?”她拋出一連串的問題,隻想多了解他一點。

“問那麼多幹嗎?我對小女生沒興趣。”雨宮禦一臉酷樣地回答。

看樣子,這女孩是喜歡上他了,可他就算再饑不擇食,也不會對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女生感“性”趣。

“小女生?我嗎?”雲甜兒又驚訝又疑惑,她看起來像小女生嗎?

“不然是我嗎”?雨宮禦沒好氣地道。

“我已經二十一歲了,怎麼會是小女生!”雲甜兒連忙解釋,她這張娃娃臉老是讓人誤會她的年紀。

“二十一?你?騙人!”他以為她隻有十五六歲,甚至更校

“幹嗎騙你,又沒好處,我真的二十一歲啊,不信我……”語未竟,雲甜兒忽然輕咬下唇,眼神黯淡。

“怎麼了?”雨宮禦側過身看她,心疼她此刻的表情。

雲甜兒將下巴抵在桌麵,鼓著腮幫子說:“我的錢包被扒走了,所有的證件都在裏頭,不能證明給你看。”

“不必了,我相信就是。”其實她幾歲和他沒有太大的關係。

“喔,那我剛剛的問題呢?不能說嗎?至少告訴我名字吧。”雲甜兒喜歡他,自然想知道多一些他的事。

“雨宮禦。”

在他回答的同時,服務生剛好送來拉麵,向服務生道聲謝後,雲甜兒迫不及待享用起美食;雨宮禦則不發一語地看著幾近狼吞虎咽的她,心想她是不是餓了好幾天,怎麼吃相如此驚人?

解決一大碗拉麵後,雲甜兒還意猶未盡,悄聲問道:“我可不可以再來一碗?”

“還要?你到底餓了多久?”

雨宮禦俊眉緊皺,暗暗咒罵那個搶走她錢包、害她餓肚子的小偷。

“我三個小時前才在飛機上吃了套餐,怎樣?不可以再來一碗嗎?可是人家還想吃耶!”她不隻貪吃,還食量驚人,一天吃個五六餐隻是小Case。

喚來服務生,點了第二次餐後,雨宮禦好生佩服地看著她。

“你真了不起,三個小時前才吃,現在竟然就吃得下兩碗拉麵。”

“嗬嗬,還好啦,你怎麼不吃?這裏的拉麵很好吃的。”她下次一定還要再來,吃遍所有的口味。

“不想吃。”雨宮禦其實並不喜歡吃拉麵。

“喔,對了。我可不可以叫你‘禦’啊?”她不想喊他雨宮,感覺好生疏。

“隨便你!”

他沒有太多反應,反正把她安頓好之後,他們再見麵的機會根本是微乎其微。

“那以後我就叫你禦了。”甜甜一笑後,雲甜兒開始品嚐第二碗拉麵。



飽餐一頓後,雲甜兒被雨宮禦帶到了飯店。

“你幹嗎帶我來這裏?”他不是應該帶她回家嗎?

“你暫時先住這兒,我會替你補辦護照,辦好後,你就可以回台灣了。”雨宮禦邊替她辦理住宿Checkin邊說。

“喔,那你會不會來看我?”雲甜兒其實更想住到他家去,但又不好意思說,擔心他會笑話自己。

“再說吧。”言下之意就是不會,但他不想因為太過直接而傷了她。

“喔。”雲甜兒隻能乖乖聽話,她看得出來,雨宮禦好像不怎麼喜歡她。

這時,櫃台人員恭敬地遞上一柄鑰匙道:“禦爺,這是雲小姐的房間鑰匙。”

這家五星級飯店也是雨宮禦眾多的事業之一。

接過鑰匙,雨宮禦帶著雲甜兒上樓,來到房間,他放下行李,對她說道:“進去吧!”

“你要走了嗎?”她舍不得他走。

雨宮禦避而不答,隻從懷裏掏出一疊日幣遞給雲甜兒。

“這些錢,你拿去用。”

“太多了!”她受寵若驚地驚呼,他不僅讓她住這麼高級的飯店,還拿錢給她,究竟是因為同情?還是……

雨宮禦不容反抗地將錢塞進她的小手後,轉身就離開房間;來不及阻止的雲甜兒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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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在飯店房間整整待了三天,等到快發狂的雲甜兒終於按捺不住,決定化被動為主動。

“小姐,請問你知不知道雨宮禦的家在哪裏?”她禮貌地詢問櫃台人員。

“抱歉,我不曉得,請問雲小姐有事嗎?”櫃台人員反問。

“沒事,我出去外頭逛逛,再見。”不說沒關係,她可以自己找。

“雲小姐,現在已經很晚了,我看你還是別出去比較好。”櫃台人員好心提醒。

“謝謝你,我會小心的,拜拜廠語畢,雲甜兒轉身走出飯店。

離開飯店後,除了“雨宮禦”這個名字之外什麼都不知道的雲甜兒,隻能漫無目標地在東京街頭遊蕩,走過一條又一條的街道,不知不覺已經過了晚上十二點。

饑腸轆轆的她此刻正站在一棟建築物的門口,仰頭一看,映入眼簾的看板吸引了她的注意。

“‘天使之吻’?好巧喔,我也叫天使,不曉得這裏是做什麼的,是賣吃的嗎?”雲甜兒喃喃自語,她衷心希望這裏有東西可吃,她已經餓得走不動了。

深吸一口氣,她決定一探究竟,才剛踏進門口,就被服務生攔下。

“小妹妹,這裏不是你可以來的地方,快回家去吧。”看出她不是日本人,服務生用英文對她說,他們這裏可是未成年不得進入。

“我不是小妹妹,還有,你們這裏有沒有賣吃的?我好餓!”早知道就先吃點東西再出來。

“你知道我們這裏是做什麼的嗎?”服務生疑惑地問,進“天使之吻”的人,不是尋歡作樂,便是排遣寂寞,專程來吃飯的倒是開店以來頭一遭。

“不知道啊,你們這裏真的沒有賣吃的嗎?我已經餓到走不動了。”雲甜兒蹲在地上,模樣好不可憐。

見狀,服務生同情心大發。“這樣吧,我拿些東西給你吃,你就在員工休息室吃,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先生你人真好。”隻要可以填飽她可憐的胃,讓她站在路邊吃都行。

服務生帶著雲甜兒來到員工休息室,給了她一些食物後便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

吃光人家好心給的食物後,雲甜兒離開休息室,想找杯飲料喝。

“怪了,怎麼都沒看到服務生啊?口好渴喔!”她輕舔唇瓣,潤潤幹渴的唇。

就在這時,一個手拿托盤的女服務生朝她走了過來。

“小姐,等等,請問你盤子上的飲料可以分我一杯嗎?我好渴!”雲甜兒指指盤子上的玻璃杯,晶瑩剔透的杯裏裝的是透明液體,看來好像是白開水。

“小妹妹,你怎麼會在這裏,誰讓你進來的?”女服務生眉頭深鎖,心想:要是讓禦爺知道就糟糕了。

雲甜兒咽了口口水,目不轉睛地盯著“白開水”看,女服務生的問話,她全沒聽進耳裏。

“我好渴,先讓我喝水,好不好?”

“小妹妹,這不是白開水,你等我一下,我先把東西送進去給客人,再拿自開水給你。”女服務生好擔心雨宮禦會突然出現,但又不忍拒絕眼前的女孩。

“我等不及了,先給我喝,我會……”一語未竟,雲甜兒拿起玻璃杯便一口仰荊

怪怪,這飲料喝起來怎麼辣辣的?

“天啊!那是酒耶,你還好吧?”女服務生驚呼,這小女生居然一口喝完酒精濃度高達百分之八十五的烈酒!

“原來這是酒,難怪辛辣嗆鼻,我喝了這杯酒,該付你多少錢啊?”雲甜兒話越說越大聲,頭上好像有很多星星在轉啊轉,整個人暈眩起來。

“糟了,你喝醉了。”女服務生急著找人來幫忙。

一個男人正巧走了過來,他是天使之吻的首席男公關,女服務生一見他,趕緊求救。

“艾瑞,這女孩不小心喝醉了,可以麻煩你送她回家嗎?”

“好,交給我吧,你去忙你的,我會把她平安送回家的。”

接受女服務生的道謝後,艾瑞扶著醉醺醺的雲甜兒離開原處。



就在他們快走到門口時,雲甜兒突然毫無預警地抱住艾瑞,一臉傻笑地問:“嗬嗬,你是誰啊?是禦嗎?”

“小妹妹,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你還可以吧?”艾瑞聽不懂中文,擰著眉問道。

“你不是禦!禦有戴眼鏡,你沒有。”

醉得一塌糊塗的雲甜兒,原本還笑嗬嗬的,忽然扁起了嘴,淚水湧上雙眸。

“小妹妹,你到底在說什麼?算了、算了!我先送你回家吧。”艾瑞小心翼翼地扶著她,生怕她跌倒。

“不要!我不要回家,我隻要禦,禦是大壞蛋,都沒來看我,嗚……”雲甜兒掙脫艾瑞的扶持,賴在地上,捂著臉嚎淘大哭。

她這一哭,讓一向對女人最有辦法的艾瑞也慌了手腳,還引來其他人的注意。

“我說艾瑞啊,這小妹妹是誰?你怎麼把人家弄哭啦?”

“是啊,我們這裏是十八歲以下不準進入,她應該隻有十五六歲吧!”

眾人鬧了好半晌,一道冷淡卻威嚴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喧擾,原本圍著雲甜兒的人都自動退到兩旁,讓出一條路來。

“這是怎麼回事?”雨宮禦俊眉緊蹙,看著坐在地上放聲大哭的女孩,他感覺自己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可一時又想不起來。

“禦爺,這女孩說她肚子餓,所以我就拿了些食物,讓她到員工休息室吃,至於她為什麼會哭,就得問艾瑞了。”讓雲甜兒進來的服務生實話實說,他完全是出自善意,禦爺是個明理的人,應該不會生氣吧。

“我也不曉得,我聽不憧她說的話。”艾瑞好生無奈。

雨宮禦終於弄清楚一切,他低下身想扶起賴在地上哭聲震天的女孩,結束這一場鬧劇。

就在雨宮禦要靠近她時,雲甜兒猛然抬起頭來,小臉上淚痕交錯;雨宮禦倏地想起她是誰。

“雲甜兒,怎麼是你?”雨宮禦怒火中燒,這裏不是她該來的地方。

“禦,哇……”好不容易止住眼淚的她,在見到心上人的刹那,又當嘲破功”。

“別哭了。”她哭得他心煩意亂。

雲甜兒撲進他的懷抱,邊哭邊埋怨:“你為什麼都不來看我?為什麼?”

“好了,別哭了。”雨宮禦輕拍她的背,滿腔怒火因為她的淚水而止息。

“嗬嗬,跟你說喔,我剛喝酒了耶,我長這麼大,第一次喝酒呢!我聽朋友說,有種俱樂部裏麵有公關陪客人喝酒、聊天,我很好奇,想去看看,你要不要一起去啊?嗬嗬!”

乖順的停止哭泣後,醉得亂七八糟的雲甜兒卻開始亂說話。

“你喝酒?”

該死的,她怎麼可以喝酒?難道她不知道,女孩子喝酒是很危險的,萬一被壞人騙了該怎麼辦?

“對啊,我還想再喝,陪我喝好不好?”

雲甜兒離開雨宮禦的懷抱,粉頰配紅,拉著他的手撒嬌。

“是誰給她酒的?”雨宮禦怒不可遏,一雙銳眼瞥過在場的眾人。

“禦爺,很抱歉,我來不及阻止她,她就把酒搶去喝了,我想她可能以為我手裏端的是普通飲料。”方才和雲甜兒交談的女服務生心驚膽戰地出麵解釋。

“下次注意點。”雨宮禦是個明是非的老板,不會胡亂怪罪員工。

“我知道了,謝謝禦爺。”女服務生安心地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雲甜兒不知為何放開雨宮禦的手,走到艾瑞的麵前。

“哈囉,我看過你耶,你好像混血兒喔,你叫什麼名字啊?陪我去喝酒好不好?那個什麼雨宮禦的,我不要理他了啦……”

雲甜兒一張臉湊到艾瑞眼前,嘰裏咕嚕就說了一大串;雨宮禦沒有阻止雲甜兒,想聽看看她究竟對自己有多不滿。

“他有什麼了不起嘛!把人家丟在飯店,理都不理,雖然我和他不是很熟,但他爸媽托他照顧我,我就算是客人,你說有把客人扔著不管的道理嗎?沒有嘛,對不對?所以我討厭他,他是壞蛋,隻會欺負我!”

艾瑞是滿臉的疑惑,除了“哈囉”兩個字以外,其餘的他一個字也聽不懂,當然也不曉得該怎麼回應她了。

“你怎麼不說話?你是不是跟那個大壞蛋一樣不想理我?”雲甜兒泫然欲泣,滿心覺得自己好委屈。

“禦爺,這……”文瑞不知如何是好,隻能望向雨宮禦。

“壞蛋!你們都是壞蛋!”雲甜兒突然抱住艾瑞,縱聲大哭。

見狀,雨宮禦甚是不悅,不發一語地將雲甜兒扯回自己身邊。

雲甜兒嚇了一大跳,還來不及反應,便落入他溫暖的胸膛。

“你瘋了嗎?居然亂抱男人!”看見她依偎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裏哭泣,雨宮禦竟然會嫉妒、會生氣,看來瘋的不隻她,還有他;不過,這分心思,雨宮禦自己都不曾察覺。

“要你管,你不是不理我嗎?現在我不開心,我要去‘借酒澆愁’,不要再抱著我啦,討厭鬼!”雲甜兒邊發孩子脾氣,邊抗拒他的擁抱。

雨宮禦沒有說話,一把將雲甜兒打橫抱起。

“放我下去,大壞蛋,我不要你抱啦!”她氣急敗壞的吼著,不斷的掙紮。

雨宮禦依舊沒有開口,當然也沒有放下她,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雲甜兒離開“天使之吻”。



一走出俱樂部,雲甜兒小嘴大張,一口咬住雨宮禦的手臂,這三天來的怒氣、怨氣全都加諸在這一“咬”之上。

雨宮禦沒有動怒,任由她發泄心中的不滿。

咬得嘴也酸、牙也疼後,雲甜兒才甘願地鬆開口,淚眼汪汪地看著一臉沉靜的雨宮禦。

見他居然連眉頭也不皺一下,不禁氣急敗壞地問:”你幹嗎不生氣啊?”

“哼!表現得那麼孩子氣,還說自己不是小女孩。”放下她,雨宮禦斜斜瞥了她一眼,拿出遙控鎖開車門。

“我說過了,我不是小女孩!”雲甜兒情緒激動地否認,她討厭雨宮禦老把她當小女孩看。

“知道了,上車吧,我送你回飯店。”

雨宮禦伸手過去就要牽她的手,她卻逃開,好似故意和他作對。

“我要去釣男人,證明自己的魅力。”雲甜兒賭氣說道,她要證明自己可不是小女孩。

“你說什麼?”釣男人?是他聽錯,還是她說錯?

“我要去找男人做愛,我就不相信全世界的人都把我當小妹妹。”

以前的雲甜兒從不討厭自己的娃娃臉,反倒引以為傲,可遇見雨宮禦後,她便改變了,她總覺得她的長相是他討厭自己的主要原因。

“不準!”這女孩瘋了嗎?竟然想隨便找個男人上床!

“你是誰啊?憑什麼不準?我就要去!”哼!什麼跟什麼嘛,不喜歡人家又愛管人家,真是可惡的王八蛋!

“憑我是雨宮禦,哪個不要命的家夥敢碰你.我就殺了他。”他對她沒興趣,可他也不準別人對她有興趣。

“你好過分!不管我的死活卻又威脅我,我怎麼那麼可憐,居然喜歡上你這種大壞蛋。”抱怨過後,雲甜兒高抬貴“腳”,氣衝衝地踹了下他的百萬跑車。

就在她準備踹第二下時,雨宮禦不顧她的反對,一把將她抱上車。

“我不要回去,我要去喝酒、去釣男人!”她掙紮著要下車,他卻快一步地將車子開上路。

“我要下車,停車啦,快停車.......”

雲甜兒實在太聒噪,雨宮禦逼不得已,隻好動手敲昏她。



淺灰色的牆壁、豪華的燈飾、高貴的家具……當雲甜兒幽幽轉醒時,映入眼簾的就是這幅景象,陌生的環境讓她秀眉緊牛

“奇怪,這是哪裏啊?”

就在她疑惑之時,一個穿著和服的女子走了進來。

“你醒啦,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這裏是哪兒?你是日本人嗎?怎麼會說中文?”雲甜兒不答反問,她坐起身,納悶不已地看著眼前氣質出眾的陌生女子。

“這裏有醒酒湯,你先喝了它。”陌生女子溫柔地說道。

“謝謝你!”

雲甜兒依言喝完湯,又重複方才的問題。

“我叫友子,這裏是我姨丈家,我到台灣念過書,所以會說中文。”友子始終麵帶溫柔笑靨。

“請問你姨丈是誰啊?”雲甜兒滿臉疑惑。

“我姨丈就是禦表哥的爸爸。”

友子的雙親早逝,自小在雨宮家長大,是雨宮禦眾多表姐妹中最疼愛的一個。

“禦表哥?雨宮禦!他人呢?”

“禦表哥有事要忙,所以托我照顧你,我可以叫你甜兒嗎?”友於很喜歡雲甜兒,覺得她就像小妹妹一樣可愛。

“當然可以。不過,你可以先告訴我那個大壞蛋去哪裏嗎?他什麼時候回來?”她好想見他。

“大壞蛋?誰是大壞蛋?”友子一時沒有會意過來。

“就是雨宮禦那個大壞蛋啊!”雲甜兒對他是既喜歡又討厭。

“嗬嗬,你和禦表哥怎麼啦?他昨晚回來很生氣耶!”友子坐到床上,對他們之間的關係相當好奇,因為雲甜兒是雨宮禦第一個帶回家的女人。

雲甜兒又氣又羞、外加比手劃腳地將所有事情告訴友子。

“你去天使之吻,你知不知道那裏是做什麼的?”嗬,難怪禦表哥會動怒,原來是雲甜兒去了不該去的地方。

“不就是吃飯的地方嗎?”難道她誤會了?仔細想想,昨天好像有人說什麼“這裏不是你可以來的地方”,看來她是真的誤會了。

吃飯?“天啊!天使之吻是高級俱樂部,那裏一點也不像餐廳埃”

“俱樂部?就是那種有公關陪客人喝酒、聊天的地方嗎?”哎呀,真可惜,早知道就進去瞧瞧。

“沒錯,怎麼,你有興趣嗎?”

“對啊,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去。”

“不行啦,禦表哥會生氣的。”友子想都沒想便拒絕,雨宮禦雖然疼她,不過因為嫉妒而失去理智的男人是很可怕的,她還是別亂來比較好。

“別管他,你不去,那我自己去。”

雲甜兒想去天使之吻不隻是為了想要有不一樣的體驗,更是為了和雨宮禦賭氣。

“沒用的,天使之吻是禦表哥的,隻要他一聲令下,你絕對進不去。”友子據實以告.她不想雲甜兒去吃個閉門羹。

“全東京的俱樂部又不隻那一家,大不了我到別家去。”有什麼了不起?哼,不賺她的錢就算了,她拿去給別人花。

友子正要開口勸她,房門霍地被打了開來,站在門口、冷凝著一張臉的人,正是雨宮禦。

“禦表哥,你回來啦,累不累?要不要我幫你泡茶?”友子見雨宮禦回來,立即趨前接過他的外套,替他掛好後才柔聲問道。

“你乖,不用麻煩了,去做自己的事吧。”雨宮禦的語氣裏有一絲寵溺。

雨宮禦對友子表妹不像對其他女人一樣冷淡,心疼她的溫順、乖巧、身世堪憐,故而對她總多了分溫柔與寵愛。

“嗯,那我先回房了。”倩笑頷首後,友子離開客房。



目送友子走出房間後,雲甜兒立刻下床,準備離開,她才不想單獨和雨宮禦待在同一個房間,她還沒忘記他們之間尚有“仇”未報。

“你要做什麼?快回床上躺好。”雨宮禦快步走向淺灰色大床,半強迫地將她壓回床上。

“喂,你不是說要替我補辦護照嗎?好了沒?”她坐在床沿,盯著地板,口氣極差地問,連看他一眼都不肯。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的態度讓他甚是不悅,不懂自己究竟哪裏又惹到她。

“拿護照當然是回台灣啊!如果你還沒辦好,我打電話請朋友來幫我。”

雲甜兒的父母因為工作去了加拿大,遠水救不了近火,幸好台灣還有朋友可求救。

“你要回台灣?”雨宮禦俊眉緊皺,向來平靜的心湖泛起一陣漣漪。

“幹嗎那麼驚訝?你不是很想我回去嗎?”

雲甜兒已經打算放棄這段單戀,她不想越陷越深,早點離開比較好。

“你確定要走?”他又問了一次,想確定雲甜兒是真的想走或是在賭氣。真是瘋了,他心底居然不想她走。

“要不然呢?留在這裏惹人嫌啊?”她可沒那麼笨。

“這兒哪有人嫌你?誰又敢嫌你?”雨宮禦不解地反問。

雲甜兒可是他老爸、老媽的重要客人,有人敢嫌她,肯定是不要命了。

“不就是那個把我丟在飯店整整三天、不理不睬的大壞蛋,人家討厭我討厭到巴不得我永遠消失在他大少爺的麵前,我當然恭敬不如從命!”雲甜兒氣紅了臉,”怒氣衝衝瞪著敢做不敢當的臭男人。

“雲甜兒,你給我搞清楚,我替你安排住的地方,又給你錢花,你別得寸進尺!”該死的笨女孩,竟然敢用那種眼神看他,不想活了嗎?

雨宮禦的話讓雲甜兒大受打擊,他當她是什麼啊?見錢眼開的拜金女嗎?

哼!她的眼睛肯定有問題,要不怎麼誰不看上,偏看上這種惡劣到極點的超級王八男。

“誰稀罕你的臭錢,還你、統統還你,我討厭死你了!”

大聲吼完,雲甜兒掏出口袋所有的日幣,放到床上,站起身準備走人。

“雲甜兒,你別太過分!”他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我過分?對,我就是過分,怎樣?”真是氣死人了,早知道會這樣,她寧可流落街頭,也不要接受他的幫忙。

“你……”雨宮禦舉起右手,臉色極為難看。

雲甜兒心生恐懼,卻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害怕。

就在這彼此僵持、一觸即發的時刻,龍也和友子敲門走了進來。

“禦表哥,別這樣,別打甜兒。”

“禦爺,她是女人,千萬別動手。”

兩人異口同聲地阻止。

雨宮禦冷著一張俊顏,放下右手,步出客房。

互望一眼後,龍也隨雨宮禦離開,友子則留了下來。

“甜兒,你和禦表哥怎麼啦?他為什麼要……”

依友子對雨宮禦的了解,他對女人雖然不溫柔,可也不至於動粗。

“哇……”雲甜兒沒有回答,隻抱著友子放聲大哭。

“甜兒乖,別哭了,有什麼不開心可以和我說,別悶在心裏。”友於輕撫她的背,像姐姐似的安慰著她。

“他、他說他拿錢給我花,還叫我不要太過分,他這樣擺明是看不起我嘛!我討厭死他了!”

雲甜兒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哽咽地傾訴雨宮禦的可惡和自己的委屈。

“我想禦表哥沒那個意思,他隻是一時氣壞了,你別胡思亂想。”友子柔聲安慰,還拿麵紙替她擦眼淚。

“算了,反正我要回台灣,他要怎麼想就隨他吧。”又是賭氣的話語。

“你要回台灣?禦表哥同意了嗎?”

在友子看來,雨宮禦對雲甜兒應該有感覺,這種感情她從沒見雨宮禦有過。

“腳長在我身上,何必要他同意?”她巴不得現在就飛回可愛的祖國,離開這個讓她受盡委屈的大壞蛋的國家。

知道她不過是在和雨宮禦賭氣,友子微笑不語,滿心期待他們接下來的發展。

擦幹眼淚。 鼻涕,雲甜兒情緒複雜地看著友子,她覺得友子好美、好溫柔,不由得喜歡她,卻又嫉妒她能擁有雨宮禦的寵愛。

“怎麼啦?我臉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沒有。”雲甜兒怕被她看出自己的思緒,連忙轉移話題0我肚子餓了,有沒有吃的?”

“中飯應該做好了,一起下去吧。”友子牽起雲甜兒的手一起下樓。

他們來到飯廳時,滿室空蕩蕩,雨宮禦他們早已不在。

“赤木管家,禦表哥呢?他不在家吃嗎?”友子對著一旁的管家問道。

“禦爺出門了,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

“是嗎?上菜吧,別讓客人等太久。”

飯菜送上來後,雲甜兒因為心情不好,稍稍“收斂”,不想吃太多,卻也吃了三碗飯和整整一大盤配菜,把友子和管家看得目瞪口呆、驚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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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5-3 00:07:12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雲甜兒還是決定先回飯店,她實在不想再待在雨宮家,在這兒,她覺得自己好似接受雨宮禦的施舍,人家都不理她,她何必自討沒趣?

不論友子怎麼哄、怎麼勸,她的態度依舊堅定,找不到雨宮禦的友子隻好派人先送雲甜兒回飯店。

好不容易等到雨宮禦回家,友子急匆匆地跑到客廳,要告知他這個訊息。

“禦表哥,你跑哪兒去?我打手機給你,怎麼都不接?”友子一改平常的優雅,心急如焚地問道。

“發生什麼事了?”

雨宮禦坐在沙發上,捶捶酸疼的肩膀,被雲甜兒氣瘋的他剛剛跑去大肆運動一番,發泄鬱悶的心情。

“甜兒走了,我留不住她,她應該還在飯店,你快去找她。”她本想敲昏雲甜兒,強行留下她,但又不忍下手。

“沒那必要,她想走就讓她走。”雨宮禦口不對心,其實他心裏比誰都急。

“禦表哥!”友子焦急喚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耍個性!

“我先回房。”雨宮禦佯裝不在意,站起身就要回房。

就在此時,赤木管家拿著話筒走到他的身旁。

“禦爺,夫人打電話回來。”

“媽,什麼事?”接過電話,雨宮禦心情極差地問。

(禦兒啊,甜兒呢?你有沒有好好照顧人家?叫甜兒聽電話。)雨宮麗子本該一到夏威夷就打這通電話的,卻玩到忘了。

“她在飯店。”

(飯店?我不是叫你帶她回家嗎?)

雨宮禦正準備解釋時,話筒卻被友子搶去。

“阿姨,我是友子,我跟您說,甜兒本來已經到家裏來,禦表哥卻又把她氣回飯店,而且甜兒還說她想盡快回台灣。”

雨宮禦攏起劍眉,搶回電話。“媽,我……”

(禦兒,媽警告你,你要是讓甜兒哭哭啼啼離開日本,我就要你老爸修理你,聽到了沒有?你給我去哄哄甜兒。)雲甜兒的可愛已經徹底擄獲雨宮麗子的心。

“媽,她走關我什麼事?我不去,”開什麼玩笑,他可是雨宮禦,是叱吒全日本的“禦爺”,憑什麼要他去哄個乳臭未幹的小女生!

(老公,兒子不聽我的話了,我好難過啊!)雨宮麗子又故技重施,每當兒子不順從她的意思,她便會淚眼汪汪地向老公抱怨,讓老公教訓兒子。

(禦兒,照你媽的意思做,否則,我找人毀了你的天使之吻。)雨宮亮疼老婆是人盡皆知的事。

“知道了。”雨宮禦心不甘、情不願地答應,“天使之吻”是他的心血結晶,他自然不願讓它受到任何傷害。



結束和父母的通話,雨宮禦立即驅車來到飯店,他不發一語,快步走向電梯。

“禦爺,您是來找雲小姐嗎?她已經退房了。”櫃台人員趕緊出聲告知。

“退房?什麼時候的事?”他停下腳步,急切地問道。

“大概四十五分鍾前。”櫃台人員看了看時鍾後回答。

“她有沒有說要去哪兒?”笨女孩,一個人亂跑,萬一出事怎麼辦?

“沒有,但雲小姐留了封信要給您。”櫃台人員將收在抽屜裏的粉紅色信封遞給雨宮禦。

雨宮禦急著撕開信封、拿出信紙,可上頭一個字也沒有,隻有一個吐著舌頭的可愛女孩畫像,看得他眉頭緊皺,不知這小女生又搞什麼花樣。

將信收進口袋後,他旋即離開飯店,開著車到處去找,尤其不放過有賣食物的地方,可他卻忘了一個很重要的地方。

就在他找人找到快崩潰時,手機響起。

“說話!”打開蓋子,雨宮禦怒聲命令。

(禦爺,昨晚那個女孩又來了,她執意要消費,該請她走嗎?)來電的人是“天使之吻”的公關經理。

“我馬上過去,千萬別讓她走!”語落,他以破百的車速駛去。



天使之吻

包廂裏,雲甜兒點了艾瑞和另外三位男公關陪她喝酒聊天。

“喝阿喝啊,你們怎麼都不喝?是不是怕喝輸我?不會的,我酒量很差的,來啊,一起喝嘛!”

看得出來她的酒量很差,四位公關在心裏異口同聲地說,她不過喝了兩瓶啤酒就醉得胡言亂語。

“喂,你們幹嗎不理我?我是客人耶。”放下杯子,雲甜兒既氣憤又委屈地抱怨。

“雲小姐,別再喝了,你醉了!”真是糟糕,禦爺怎麼還不來?

“我沒醉,我還要喝!”她倒滿整杯啤酒,一口就喝下。

四人看得憂心忡忡,她這種喝法很傷身子的。

“嗬嗬,再喝、再喝。”

當雲甜兒準備再開一瓶酒時,門被踹了開來。

“雲甜兒,你在搞什麼鬼?不許再喝,跟我走!”

雨宮禦怒氣衝天,大步走向喝得酩酊大醉的雲甜兒。

“我不要,我要喝。”揮開他的手,她轉開啤酒酒蓋,以瓶就口。

搶下她的酒瓶,雨宮禦氣得把酒瓶砸向牆壁,嚇住了所有的人,雲甜兒更是嚇得花容失色,酒醒了一大半。

“滾出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雨宮禦厲聲喝道。

天使之吻開店三年,這是雨宮禦第一次在員工麵前大發脾氣。

眾人互看一眼後,快步離開包廂,隻留下雲甜兒和雨宮禦獨處。

“說!你為什麼來這裏?你不是把錢都還我了嗎?”活了那麼多年,她是第一個惹火他的女人。

雲甜兒打了個酒嗝,嘟起小嘴,媚眼斜瞥雨宮禦。

“我為什麼不能來?我已經二十一歲,來這種地方又沒犯法。”他就隻會凶,也不想想,人家是女孩子,一點都不懂得溫柔。

“那錢呢?你該不會以為我這裏是免費的吧?”雨宮禦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她該不會蠢到“以身付賬”吧?

“我才沒那麼笨,友子姐說‘天使之吻’是你的,所以今天這頓算你的,就當你向我賠罪,我也不再計較這些天你讓我受的委屈。”如何,她夠大方吧!

“你的意思是你和其他男人喝酒調情,而我是那個付錢的冤大頭?”他強忍瀕臨爆發邊緣的怒火問道。

“我可沒那麼說,不過,你幹嗎那麼介意?難不成你嫉妒?你不是很討厭我嗎?我要和誰喝酒關你什麼事,雞婆!”她本來以為霸道無理的男人隻有在小說裏才會出現,沒想到竟然真讓她給碰上,算她倒黴。

“嫉妒?哼,我為什麼要嫉妒?我隻是不高興有人到我的店裏白吃白喝。”他瘋了才會為了一個不講理、長不大的小女生嫉妒。

而事實上,他確實在吃醋嫉妒,可卻不願承認。

“那你想怎樣?送我到警局嗎?”雲甜兒站起身,搖搖晃晃地走到他麵前。

雨宮禦反射性地扶住搖搖欲墜的嬌軀。“不會喝酒就別喝。”

“不用你管,誰說我不會喝?不信我再喝給你看。”打了個酒嗝後,她轉頭看向桌子,可桌上除了濕毛巾外,什麼都沒有。

雲甜兒不死心,走到門口推開門,對著外頭大喊:“喂,我要酒,給我酒。”

聞言,雨宮禦的臉色益發難看,走上前將她扯回,並用力關上門。

“放開我,我要喝酒!”雲甜兒在他懷裏不安分地掙紮。

也不知是無心抑或有意,她的扭動刺激了他的男人本色,他倏地亢奮起來。

“放開,你很討厭耶。”她沒有察覺他的改變,扭動得更加賣力。

“笨蛋,別亂動!”他是正常男人,可禁不起挑逗。

“誰笨蛋?你才是笨蛋,你不隻笨,還壞,你是宇宙超級無敵大壞蛋。”

雲甜兒扯開嗓門大罵,順道踩他一腳,雨宮禦因而放開她,本欲離開的她卻因其醉意而跌坐地上。

“有沒有摔疼?”雨宮禦忘了腳痛,臉上露出難得的擔憂神色。

雲甜兒緩緩仰首,沒有回答,隻是一直看著他傻笑。

“我在問你疼不疼,你幹嗎一直笑?”該不會摔傻了吧?

“嗬嗬,你雖然很可惡,但是你真的很帥耶,正好是我最欣賞的類型。”她邊說邊往他靠去,最後幹脆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

“你醉了,我帶你上樓休息。”他擔心再不與她保持距離,自己會因為一時衝動而“吃”了她。

“我不要!我要待在這裏。”任性地拒絕他的好意後,雲甜兒推倒沒有防備的雨宮禦,跟著更大膽地蹲坐在他身上。

“雲甜兒,別鬧了,快起來!”該死的!這女孩是老天爺嫌他過得太快活,故意派來考驗他的嗎?

“不要,我決定要跟你做愛,你不可以拒絕我。”她語出驚人,且立刻付諸行動,小手拉著衣擺,準備脫掉。

“雲甜兒,住手,你瘋了嗎?”

雨宮禦本以為自己已經夠“人不可貌相”了,這女孩竟把這句名言詮釋得更加淋漓盡致,她明明長得很可愛,像個長不大的小妹妹,可行為卻一次比一次瘋狂。

“你很囉嗦耶,到底是不是男人?我都已經主動了,你就幹脆點嘛,我又不會要你負責。”

不顧他的反對,雲甜兒自行裉去粉紅色針織上衣,露出一身吹彈可破的粉嫩雪膚。

雨宮禦一見,欲火瞬間竄過全身,但他還是極力壓抑。

“你為什麼不動?你該不會不行吧?”她邊解他的鈕扣邊問,她絕不會認為他是因為害羞。

“不行?誰說我不行?我行得很!”他隻是不想傷害她,可這蠢女孩卻……分明想氣死他。

“你行就快點,你該不會要我向自己來吧?要不就是你在吹牛。”她還是處女,從沒有過性愛經驗,真要她自己來,肯定會慌了手腳。

“好,我就證明給你看。”

不甘被看輕的雨宮禦將雲甜兒抱到沙發上,狂野、激情地吻著她的眉、眼、鼻、嘴……進而撫吻她可愛的玉體。

沒有半絲恐懼,雲甜兒接受並回應他的熱情。

而後,天雷勾動地火,情欲回蕩於近十坪大的包廂裏,久久不停歇……



天剛破曉,雲甜兒緩緩睜開圓大的雙眸,感覺身子酸疼得厲害,尤其是“那裏”。

她下意識想起身,卻動不了,低頭一看,她竟躺在雨宮禦身上;更讓她驚訝的是,他們居然都沒有穿衣服!

“奇怪,怎麼會這樣?”她趴在雨宮禦健碩的胸膛上,邊想邊在上頭畫圈圈。

“嗯……照這樣看來,我和大壞蛋應該是做愛了吧,我怎麼沒有太多印象,真是的,早知道就不該喝那麼多酒。”

一般的女孩看到自己莫名其妙的躺在男人的身上,不是害怕就是生氣,可她雲甜兒的反應就是不一樣,幹嗎怕?又幹嗎氣呢?如果不高興就揍那個臭男人幾拳,氣死自己根本不值得。

雨宮禦早被她無意的挑逗給弄醒,卻故意裝睡,想聽聽她接下來還有什麼更勁爆、更驚人的言語。

“真是太可惜了,聽說做愛是很舒服的,我竟然沒有享受到,反倒讓大壞蛋吃幹抹淨,真想知道那種感覺!算了,說不定他根本就沒什麼,世界上哪有男人像小說男主角一樣,長得又帥、錢又多、辦事能力又好的,根本不可能!”

雲甜兒不知道雨宮禦已醒來,徑自說著那令他吃驚又氣憤的話。

“喂,手拿開,我要起來。”她拉著他的手,想讓自己離開他的懷抱。

“你說你沒享受到,又說我沒什麼,是嗎?”

一道低沉。性感的男人嗓音從頭頂上方傳入雲甜兒的耳裏。

“你幹嗎突然說話?嚇了我一跳。”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話對男人是多大的侮辱?”雨宮禦氣得青筋暴跳。

世上的正常男人,誰會允許自己被女人笑“不行”,他無法接受這種不實的指控,他可行得很。

“凶什麼?說實話不行嗎?”她真的沒什麼印象嘛。

“什麼實話?自己醉到做什麼都忘了,還敢把錯推到我頭上,居然說我沒什麼,你想氣死我是不是?”若不是看在她剛歡愛過,還有些疲 憊的分上,他早用行動證明自己的能力了。

“誰教你要在我喝醉的時候碰我。”總而言之,都是他不好。

“笨女人,你搞清楚,是你壓著我,硬要和我做愛的。”真是反了,他好心完成她的“心願”,還被嫌。

“那你不會把我推開嗎,你是個大男人,別說推不開我。”

“有個長得不算差的女人主動送上門來,我幹嗎推開?不吃白不吃。”

雨宮禦放開摟著雲甜兒的手,蹺著二郎腿,態度狂傲。

“這不就得了,吃都吃了,還這麼囉嗦,真不幹脆!”雲甜兒受不了地瞥他一眼後,才將衣服穿上。

“我問你,你是在外麵還是裏麵啊?”她背對著他問,她雖然不後悔和他發生關係,但絕不能有“後續發展”。

“什麼意思?”雨宮禦聽得一頭霧水,什麼東西裏麵、外麵的?

“簡單說,就是我會不會受孕?”她可沒興趣當未婚媽媽。

“問這幹嗎?”這笨女人該不會不想要他的孩子吧?

“如果會,我就得去婦產科拿藥,我可不想現在懷孕。”她還年輕,更何況她不想自己的孩子是父不詳的私生子。

“不許去,有了就生下來。”雨宮禦怒道。

一向不肯讓女人牽絆的他,生平第一次想要女人的肚子裏懷有屬於他的小孩,究竟是瘋了還是別有原因,他不願細想。

聞言,雲甜兒轉過身瞪著他咆哮:“什麼叫有了就生下來?雨宮禦,你給我搞清楚,如果真的有了,受苦的可是我耶;你是個大男人,怎麼可以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不喜歡我就算了,還一再欺負我。”

她越說越覺得委屈,說到後來,竟坐到地上,像要不到糖吃的孩子似的縱聲大哭,眼淚、鼻涕直流。

“別哭了,我有說我不負責任嗎?”換作其他女人,他或許會如她所言,但他就是無法這樣對她。

“負責?你要怎麼負責?把我娶回家,然後扔下我不管,去找其他女人風流快活,讓我一個人獨自承受懷孕生子的痛苦,是不是?雨宮禦,我告訴你,別以為我長得一副娃娃臉,就以為我好欺負,我可沒那麼笨!”她氣紅粉頰、淚流滿麵地吼道,隻差沒一拳揮過去。

“小姐,我不過說一句,你就回我這麼多句,想象力會不會太豐富啦?”他是個花心的男人沒錯,但隻要結婚就絕對會對妻子忠誠,這就是他為什麼一直不肯成家的原因。

“難道不是嗎?你就是那種披著羊皮的狼,長得一臉斯文相,卻是個視女人為衣服的大色狼。”她真覺得,當初會看上他,不是瘋了就是有被虐狂;可現在她覺醒了,她要的是專情的好男人,不是帥氣的花心大少。

“你究竟想怎樣?我警告你,不許弄掉我的小孩!”雨宮禦霸道的棕眸對上雲甜兒水汪汪的大眼。

“你……我要回台灣,不需要你幫,我會請我朋友來幫我。”不許?以為自己是誰啊?用這種語氣說話,簡直是自大狂、王八蛋!

“如果我說不讓你走呢?”自從昨晚……不,或許更早,他的心靈深處就有種想將她鎖在身邊的強烈欲望。

“不讓我走?為什麼?是因為你的大男人主義,還是因為你喜歡上我了?前麵那點或許還有可能,後麵那點我死也不信。”雲甜兒站起身,抹去滿臉淚水,可愛悄臉上有著不搭調的冷漠。

“如果我真的喜歡上了你呢?”

他向來討厭幼稚的女人,所以才會因為雲甜兒的外表而避開她,但了解她的“表裏不一”後,他改變念頭,他不僅要她的人,更要她的心。

“真的?嗬嗬,大哥!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隨便說說就想哄我,得了吧!我先走了!再見——不,應該是不見才對。”要離開喜歡的人或許會心痛,但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撐過去,況且雨宮禦根本就討厭她,她又何苦為他難過呢?

“我不管你相不相信,這樣吧,我們來打個賭,隻要你能在三天後的晚上七點前離開東京,我就幫助你回台灣;如果你輸了,就得留在我身邊,當我的情婦。”對他而言,這是場穩贏的遊戲。

“我又沒錢,怎麼離開東京?難不成要我用走的?你根本是在欺負我嘛。”她戳著他的胸膛,氣呼呼地說。

“我借你錢,而且我允許你可以不用還,怎麼樣?賭不賭?”瞧,他夠慷慨,夠“朋友”吧。

“不必,我請朋友來幫我就行了,不用麻煩你。”萬一輸了,她不就慘了,她可不想當他的情婦,更沒興趣和N個女人共“用”一個男人。

“怎麼?害怕啦?賭不起就說一聲,我不會笑你的。”他輕揚唇角。

“誰說我怕了,賭就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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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距離和雨宮禦打賭的最後期限隻剩三十分鍾不到,雲甜兒試了好多方法,還是離不開東京。

坐電車被請下車、搭飛機買不到票、叫計程車被拒載,急得她差點在大庭廣眾下破口大罵。

“怎麼辦?到底怎麼回事?”真是見鬼了,不過是想離開東京,怎麼感覺比登天還難?

“有了,我長得這麼可愛,隻要跟人家撤一下嬌,請人家載我離開,不就得了嗎?”她邊想邊環顧四周,尋找倒黴鬼……不,是幸運兒才對。

五分多鍾後,她看到一個還蠻適合的人選,當下快步朝他走去。

“大哥哥!”她聲音甜死人不償命地喚道。

“有事嗎?小妹妹。”男子聽她用英語問話,也以英語回她。

“我想離開東京到名古屋去,可是叫不到車,可以麻煩你載我嗎?”她張著一雙明亮杏眸,裝出一臉楚楚可憐的模樣。

男子欲開口,恰好手機響起。“不好意思,我接一下電話。”

雲甜兒微笑頷首,心裏大喊:快點,來不及啦!

好不容易,男於聽完電話回來。“小妹妹,上車吧,我送你。”

“真的嗎?謝謝你,你人真好。”嗬嗬,贏了!

雲甜兒臉上漾著大大的笑容,興高采烈的坐上車,滿心以為自己贏定了。



七點整,雲甜兒被男子載到一棟高級別墅,筋疲力竭的她已經睡著。

“龍也,禦爺呢?”男子叫俊彥,也是雨宮禦的得力助手之一。

“他在書房。”龍也打開車門,對著車內道:“雲小姐,請下車。”

“她睡著了,我抱她上樓去吧。”

俊彥繞過車頭,要將雲甜兒抱下車,卻被龍也擋了下來。

“你不要命了是不是?雲小姐是禦爺的女人,你敢亂抱!”

“我一時忘記,幸好你提醒了我,不然我就慘了,我去請禦爺來。”話落,俊彥立即飛奔進入別墅。

很快的,雨宮禦來到別墅外,沒有多說什麼.抱起睡得香甜的雲甜兒就回到別墅的主臥室。

他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到淺灰色羽絨大床上,靜靜的瞧著她;嚴格說來,他已經有三天沒有見到她,雖然他一直跟在她的身邊,卻隻是遠遠的守候。

輕撫她白裏透紅的可愛蘋果臉,雨宮禦情難自禁地吻上那嬌豔欲滴的嫩唇。

就在他想更進一步時,床上人兒突然開始啃咬他的嘴唇,口中喃喃自語。

他本以為雲甜兒連睡著都想著與他接吻,因而欣喜不已,卻在聽清楚她的夢話後,綺想瞬間幻滅。

“好吃,黑森林蛋糕好吃,提拉米蘇也好吃,這個也好、那個也不錯,統統都好吃……”她邊說嘴巴邊動,可知她正沉醉在一個有很多美食的夢境中。

聞言,雨宮禦不知該氣還是該笑,她竟然把他當成“食物”!

“吃完來點喝的,喝什麼呢?來喝……奶綠好了。”咕噥一陣後,她不再咬他,居然改用“吸”的。

雨宮禦俊眉輕蹙,不知該不該叫醒她。

“奇怪,這奶綠味道怎麼不太一樣?大概是日本的泡法比較特別吧,管他的,照喝不誤。”現在的雲甜兒已是半夢半醒,抬起白嫩玉手,抱住她夢境中的“杯子”,喝得不亦樂乎。

雨宮禦忍受不住她無心的誘惑,不禁品嚐起她誘人的唇舌。

而夢境中的雲甜兒隻感到奇怪,她總覺得“奶綠”在吃她的嘴巴和舌頭,這不對勁啊,奶綠不是飲料嗎?怎麼會……難道見鬼了?

她嚇得想把“杯子”丟掉,“奶綠”卻吃得益發起勁。

感覺到雲甜兒的害怕推拒,雨宮禦依舊不肯放開她,他可還沒“吃飽”呢!

“不要、不要吃我,奶綠先生不要吃我啦!”雲甜兒不斷求饒,她還陷在被奶綠當成食物的噩夢中。

“奶綠先生?哈哈哈,你真是太有趣、太可愛了。”她天真的話語逗得他差點笑彎了腰。

雨宮禦的笑聲吵醒了雲甜兒,她一睜眼,隻見他莫名其妙,笑得像個瘋子。

“你怎麼會在這裏?”她尚未反應過來!心裏還想著奶綠先生跑哪兒去了?

“這裏是我的別墅,我當然在這裏。”語畢,他笑得更加不客氣,也更不想放開如此可愛的開心果。

“你笑什麼啊?我剛做了個噩夢,夢見自己差點被奶綠先生吃掉,你還笑?真沒同情心,”她真倒黴,夢中被欺負,就連醒來也是。

“甜兒,我就是你說的‘奶綠先生’,你挺甜、挺好吃的,我還沒吃夠!咱們繼續吧!”前菜吃得差不多,現在主餐可以上了。

“什麼?你是奶綠先生?我知道了,你趁我睡著偷親我對不對?色狼!”外加討厭鬼、死色豬,害她白白嚇了一大跳。

“不能趁睡著時偷親?喔!那我了解了。”

“了解還不起來?你很重耶!”

“親愛的甜兒,你說不能睡著時親,可你現在醒著啊,那就表示可以親你,我說得沒錯吧!”他可是很聽話的。

來不及反駁他的話,雲甜兒可憐的嘴唇再次被他當成“前菜”。

“甜兒,之前你說你沒享受到,不如我們再來一次吧,我不介意的。”雨宮禦帶著一抹壞壞的、迷人的笑容問她。

雲甜兒沉醉在他的笑容裏,連被他占便宜的事都忘光了。

“甜兒,我真的不介意,來,我替你把衣服脫了,”他這麼做可是為了她著想,至少有一半是啦。

“你不介意,我介意!討厭鬼,你快起來。”說得那麼好聽,活像自己多偉大似的。

“你不必害羞,你不是想知道做愛的感覺嗎?那就來吧,我真的真的一點都不介意。”他還感到十分榮幸,因為他會是第一個、也絕對是最後一個讓她“性福”的男人。

“就跟你說我介意嘛,你到底起不起來?很討厭耶!”她小嘴噘得老高,氣急敗壞地抗議。

“我說可愛的甜兒,你小嘴翹得那麼高,是想讓我親你嗎?”也不等她回答,他一口就攫住她的唇。

雲甜兒根本無力反抗,隻能沉迷在他如火又似水的吻。

“如何?很舒服吧,我可以讓你更舒服喔!”順便一解他對她身體的思念。

雲甜兒沒有回應,隻是櫻唇微啟、雙眼迷濛地看著雨宮禦。

她的模樣好似在邀請他,也像在誘惑他,他一向以“好”男人自居,當然不能讓美女失望,於是他再次吻上她的唇,並動手褪去彼此的衣物。

雲甜兒不想、也拒絕不了他,惟一能做的就是跟隨他的節奏。

雨宮禦愛撫、親吻、探索她的全身,愛極了身下的美麗嬌軀。

一對算不上情人的男女,在彼此身上尋求溫暖與慰藉……



夜已深沉,雲甜兒因為肚子太餓而醒了過來,見自己和一個男人赤裸著身子抱在一起,身為言情小說家,也寫過不少的歡愛情節,她當然不會笨到以為他們是在取暖。

“哎喲,做都做了,想再多也沒用,先去找東西吃吧;不過話說回來,他真的挺行的。”雲甜兒想著想著就羞紅了嬌顏,雨宮禦的表現讓她很滿意。

她的讚美讓雨宮禦聽得心花怒放,不發一語地自身後抱住她。

“啊!”雲甜兒沒有心理準備,因而嚇了一跳。

“別怕,是我。”她不是第一個讚美他床上功夫的女人,卻是第一個讓他發自內心笑出來的女人。

“你不是在睡覺嗎?”雲甜兒發出疑問,還好她心髒夠強。

“我知道你在想我,所以就醒來啦。”雨宮禦將她摟得更緊,巴不得能永遠這樣,他不想讓她離開自己。

“少臭美,人家才沒想你。”她心口不一。

其實早在她看見他的相片那一刻起,她便不曾忘記過他,雨宮禦已經深植於她的腦海中。

“是這樣嗎?可我好像聽到你說我挺行的?”他的耳朵挖得很幹淨,絕對不可能聽錯。

“嗬嗬,我餓了。”雲甜兒故意轉移話題。

“不承認我就不放手。”男人都喜歡聽到別人稱讚自己的“能力”,尤其是被看上眼的女人稱讚,他當然也不例外。

雲甜兒轉身看雨宮禦,故意笑容甜如蜜、聲音柔如水地說:“是是是,你很行、非常行、行得不得了,沒有人可以跟你比。”

“嗬嗬,你也挺棒的,既可愛又迷人,還熱情如火。”他捧著她圓圓的小臉蛋,回以讚美。

“廚房在哪兒啊?我好餓!”晚餐沒吃的雲甜兒,現在餓得可以吞下一頭牛。

“洗完澡我帶你出去吃。”她那麼乖,又那麼辛苦,他要好好慰勞她。

“我好餓,沒力氣洗。”她早已餓得動不了。

“那我幫你洗。”他抱著她走進浴室,這可是他求之不得的“福利”。

“我不要洗,我要吃東西。”澡可以回來再洗,祭拜五髒廟比較要緊。

“聽話,先洗澡,不洗就不給吃。”他邊試水溫邊說。

“那我要吃壽司、茶碗蒸、生魚片、拉麵、蛋糕、可麗餅……”貪吃的雲甜兒連說了十幾道食物。

雨宮禦微笑應允,他愈來愈想寵愛懷裏這個既可愛又貪吃的小女人。

聞言,她笑逐顏開,乖巧地靠在他身上,讓他幫自己“服務”,一時間,滿室春光、無限旖旎。

吃飯?那已是第二天的事了。

清晨五點,雨宮禦帶著雲甜兒來到一家高級的日本料理餐廳,照理說現在應該不是營業時間,老板卻為了兩位貴客而大開店門。

“很抱歉,麻煩各位了。”雲甜兒覺得很不好意思,她是很餓沒錯,但那麼早把人家從被窩裏挖起來,似乎不太禮貌。

“雲小姐千萬別這麼說,你和禦爺光臨,是敝店的榮幸。”老板笑容滿麵,雨宮禦在日本可是舉足輕重的大人物,他肯來他這間小餐廳,他歡迎都來不及了,又怎會麻煩呢。

雲甜兒甜甜一笑。“那就謝謝老板了。”

她的笑容讓老板看得出神。

“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老板望著雲甜兒出神的模樣讓雨宮禦甚是不滿,他怒聲威脅。

“對、對不起。”老板膽戰心驚地退到一旁。

“怎麼啦?”見狀,聽不懂日文的雲甜兒納悶的皺眉。

“沒什麼,我請他到旁邊去,不要打擾你吃飯的興致。”雨宮禦不忍嚇壞可愛的雲甜兒,撒了個善意的謊。

“喔!那還要等多久?我好餓!”雲甜兒鼓起腮幫子,再這麼餓下去,她說不定會抓狂。

“老板,催一下廚房。”雨宮禦頭也不回地命令站在斜後方的老板。

聞言,老板立刻轉身走去廚房。

約莫五分鍾後,老板端上第一道菜一一鮪魚壽司,原本無精打采的雲甜兒頓時精神大振。

“好香,你不會也要吃吧?”千萬不要,這麼一點點,她自己都吃不飽。

“我不餓,這些全是你的,等會兒端出來的也是。”看她護“食”心切的模樣,他怎麼舍得和她搶。

“那我就不客氣囉。”她筷子一拿起,不到盤底朝天不甘心放下。

接著端上的十道菜,雲甜兒全都一掃而空,吃相與食量之驚人,連不是第一次見到的雨宮禦都無法習慣。

好不容易,她終於解決完所有的食物,擦擦嘴,心滿意足地說:“好飽、好好吃。”

“你吃飽就該我了,陪我去吃早餐。”雨宮禦站起身,走向坐在正對麵的雲甜兒,紳士地扶她起身。

“你要去吃什麼?”她仰首望他,露出一臉嘴饞的模樣。

“怎麼?你還想吃啊?”厲害厲害,這小女人難不成是頭牛,有四個胃?

雲甜兒傻笑不語,她不僅愛吃、食量大,也餓得快。

“走吧,我帶你去五星級飯店吃早餐。”

“好啊,我沒去過耶,快走快走。”她拉著他結實有力的手臂,迫不及待地往外走。

將一大疊現金遞給老板,不等他找錢,雨宮禦反握住雲甜兒的小手,在老板和店內人員的恭送下離開日本料理店。



陪著雨宮禦在飯店用完餐,自己又吃了一份草莓蛋糕和玫瑰奶茶後,雲甜兒坐在車上,摸著肚子,滿足極了。

“想不想去逛逛?”雨宮禦溫柔地問道。

雲甜兒卻突然想到什麼事似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道:“我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耶。”奇怪,是什麼呢?

“是不是忘了吻我啊?”雨宮禦邪肆一笑。

“才不是呢。啊!我想到了,我昨天明明麻煩一位大哥送我離開東京,為什麼我一醒來就在你的別墅?”

“因為很不巧的,你昨天遇到的那位大哥正巧是我的人。”當時俊彥之所以答應幫她,也是經過他的同意。

“你的人?你、你……”雲甜兒美眸大睜,既驚訝又興奮。

“我什麼?”雨宮禦直覺她一定又再胡思亂想。

“你和那位大哥在一起多久啦?你們是誰追誰的?”男同誌耶,她一直想認識這樣的人,現在終於夢想成真,雖然她也很喜歡雨宮禦,但沒關係,不隻君子有成人之美,她小女子也有。

果然0雲甜兒,什麼在一起?又什麼誰追誰?別胡說八道。”

“胡說八道?我沒有,你不是說那位大哥是‘你的人’?”她聽得很清楚,絕對沒錯,難不成他在害羞?

雨宮禦俊眉緊蹙,欲加以解釋,卻被雲甜兒搶去了發言權。

“我知道,你不好意思對不對?放心,我這個人很開明的,不會對同性戀有異樣的眼光,你放膽承認吧!”

她一片好心的為他打氣,卻不知這樣的舉動快把雨宮禦給氣死了。

“你不是喜歡我嗎?怎麼還那麼大方?”

“你們先交往的,我就算再怎麼喜歡你,也不能把你搶過來,這樣很沒道德耶;而且,同誌能夠在一起已經很困難,我才舍不得拆散你們呢!”如果可以,她希望他們能一直走下去,雖然她的心會痛,不過沒關係,她一定可以找到屬於自己的真命天子。

雨宮禦已經聽不下去,將車子停到路旁,怒火中燒地咆哮:“我真會被你給氣死。”

“幹嗎凶我?我又沒怎樣!”莫名其妙!一定是和情人吵架,所以拿別人當出氣筒。

“笨女人,如果我是同性戀,怎麼會和你做愛?”他不是瞧不起同誌,而是氣她的不在乎。

“說的也是,你會和我做愛就表示你不討厭女人,那就不是單純的同誌,你應該是雙性戀囉。”雲甜兒忽而玩著自己的手指頭,忽而看著雨宮禦。

聞言,雨宮禦更火大了,雙眉皺成一座小山。“你.......”

“難不成我又說錯了?”應該不會吧,愛男人也愛女人不叫雙性戀,該叫什麼?難道日本有其他的形容詞?

雨宮禦已經氣得說不出話,傾身往她靠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覆上她的小嘴。

色狼!竟然在大馬路上發春!雲甜兒想求救,小嘴一張,卻教他掠奪得更深,可憐的唇舌皆變成他的俘虜,而她也在這樣的熾熱激情下,漸漸軟化,不再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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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他們這一場火辣辣的親熱戲讓銀灰色敞篷跑車附近的交通大阻塞,所有人都停下來看好戲,好奇他們會不會更進一步。

感覺到眾人的目光,意猶未盡的雨宮禦隻好放開雲甜兒。

“滾!”雨宮禦眯起銳眸,厲聲命令。

“敢親就不要怕別人看,不要臉!”其中一個路人不知好歹地反駁。

“先生,你不要命啦,他可是禦爺。”旁邊的人替他捏了把冷汗。

雨宮禦噙著一抹莫測高深的淺笑步下跑車,俯視矮自己一個頭的路人。“你很不高興,是不是?”

“我……”雨宮禦嘴角的笑意讓他不寒而栗。

“怎麼啦?說啊!”雨宮禦笑得更加“親切”。

那個路人見到他不懷好意的笑,為之膽戰,語不成聲。

雲甜兒也來到雨宮禦的身邊,神情氣憤地望向那不滿自己當眾接吻的人。

“先生,我們接吻應該沒有妨礙到你,你想看我也阻止不了,但有必要說得那麼難聽嗎?太過分了吧!”

“我……”那人雖然聽不懂雲甜兒一長串的外國話,但當眾被一個小女生指責,他也覺得丟臉。

“還有你。”雲甜兒又轉向雨宮禦,“幹嗎凶人家啊?大馬路又不是你開的,你敢在大馬路上吻我,就不要怕別人看。”敢做不敢當,哼!

“是嗎?那我就再來一次,當是給那小子的賠禮囉。”雨宮禦不怒反笑,因為這又是個一親芳澤的大好機會。

“什......”雲甜兒一語未竟,便被他火熱的雙唇給封住櫻口。

“如何?還有人不高興嗎?如果有,我不介意再來一次。”吻到她快無法喘氣時,他才依依不舍的離開那微微紅腫的朱唇,故意問道。

眾人看見他的大膽行徑,有的驚訝、有的尷尬、有的害怕,隨後都識相的離去。

雲甜兒覺得好氣,自己竟然又被雨宮禦給欺負了。

“上車吧,我送你回別墅。”雨宮禦伸手就要牽她。

“討厭鬼,別碰我!”她用力踩了他一腳後往反方向走去。

雨宮禦不顧腳痛,追上了她。“你這是幹嗎?我又哪裏得罪你?”

“你不忠,又過分。”明明就有情人還來招惹她,分明想陷她於不義。

“不忠?我對誰不忠?”若說是對她不忠,他可要大喊冤枉了。

“還有誰,當然是昨天要送我離開東京的大哥,你已經有他,還和我接吻、上床,這不是不忠是什麼!”她最討厭像他這種腳踏多條船,又沒膽承擔的臭男人。

“你從哪一點認定俊彥和我是那種關係,就因為我說‘他是我的人’?”看她一副快要氣燒的樣子,他更火了,他才是真正該動怒的人吧。

“這還不夠嗎?你都親口承認了,同誌又不可恥,你的態度太傷人了。”她在心裏替那位叫俊彥的可憐人大喊不值。

“笨女人,我最後一次告訴你,我不是同性戀,俊彥他不是我的情人,他隻是我的手下。”

雨宮禦握住她的手腕,半強迫地拉著她走回自己的跑車,看她坐定後,他才來到駕駛座,擺著一張臭臉開車。

雲甜兒沒有反抗,認定他是個沒勇氣、不負責的人,但沒關係,她會助他一臂之力的。



回到別墅,雲甜兒一眼便瞧見雨宮禦的“情人”,沒等車子熄火,她急忙下車,快步走向俊彥。

“嗨,還記得我嗎?”

“記得,有事嗎?雲小姐。”俊彥禮貌地詢問。

“我問你,你和雨宮禦是什麼關係?”她必須先確定他們是彼此相愛,抑或單戀,這樣幫起忙來也比較容易。

“我是禦爺的手下,有什麼問題嗎?”俊彥感覺事有蹊蹺。

“那你覺得他對你怎麼樣?”如果好,那就棒呆了。

“不錯啊,有事嗎?”她會問這種問題,其中必有古怪。

就在這時,雨宮禦停好車子,走了過來。“俊彥,這裏沒你的事,你先走。”

“等等,我還沒問完。”雲甜兒拉住俊彥,不讓他離開。

這一拉讓俊彥尷尬不已,雨宮禦則爐火中燒。

“笨女人,放手!”該死的,她竟然當著他的麵碰另一個男人!

雲甜兒氣呼呼地鬆手,以為雨宮禦是不滿自己碰了他的“情人”。

“俊彥先生,雨宮禦說你是他的人,意思就是他喜歡你,你呢?你喜歡他嗎?如果喜歡就和他交往;如果不,就和他說清楚,讓他早點死心。”雲甜兒趁兩個當事人都在場,趕緊“拉紅線”。

聞言,兩個大男人幾乎要暈倒。

“雲小姐,你別胡說,禦爺怎麼可能……你一定是誤會了。”俊彥急著解釋,他不明白,雲甜兒怎麼會有這麼異想天開的想法。

“雲甜兒,我到底要說幾次你才會相信?你就那麼希望我和俊彥在一起?”天啊,他怎麼會看上這麼“特別”的女人,特別到幾乎把他氣死。

“人家好心幫你,你還這樣凶人家。”雲甜兒扁著嘴,含淚欲泣,覺得自己真是衰到家,好心沒好報。

“幫我?你根本是想氣死我!”她明明喜歡他,卻硬要把他推給另一個人,而且還是個男人。

“你說他是你的人,我不過想助你一臂之力,讓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哪裏是想氣死你,你別冤枉我。”她其實也很不願意,可沒辦法,她就是太善良了。

“天啊!我說過我不是同性戀,你怎麼就是不信?”他說的是非洲話嗎?要不那笨女人怎麼老是聽不懂。

“我知道,你不是同性戀,是雙性戀嘛。”這點她很清楚,他幹嗎又強調一次?真奇怪。

“我也不是雙性戀,我隻喜歡女人,聽懂了沒有?”她若是再“堅持己見”,他真的要發狂了。

“真的嗎?你真的不愛他?真的不是怕世俗的眼光而不敢承認?”她雖然喜歡他,但更希望他幸福,能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

雨宮禦劍眉緊擰,有股想把雲甜兒腦袋剖開,好好“研究”的衝動。

“雲小姐,我和禦爺絕非如你所想,你千萬別誤會,你這樣禦爺會不開心的。”俊彥擔心雲甜兒再這麼“鬧下去,自己和她都會遭殃。

“既然你們兩人都這麼說,我相信就是。”說這話的同時,她安心地鬆了口氣,因為她少了個“情敵”。



離開庭院後,雨宮禦帶著雲甜兒來到書房,他坐到沙發上,伸手一拉,雲甜兒當場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你真是的,老惹我生氣。”他輕敲了下她那淨是怪異想法的腦袋瓜。

“別亂敲,這是我的吃飯工具耶。”她輕撫可憐的頭,氣嘟嘟地抗議。

“吃飯工具?你做什麼工作?”他還以為她是學生。

“才不跟你說,反正我要回台灣了,這些事和你沒關係,回台灣的事,你不幫我就算了,我可以找友子姐。”

她本來想到東京度假,卻什麼都沒玩到,還丟了錢包、沒了純潔,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你要回台灣?是你說錯,還是我聽錯?”

“都沒錯,我的確要回台灣,而且越快越好。”

“你想耍賴嗎?別忘了我們之前打的賭,你已經輸了,現在是第四天的早上,你有跨出東京一步嗎?”

如果她有,他當然會遵守承諾放她走,可惜她沒有,而這樣的結果全是拜他所賜。

“我……”早知道就不賭,現在可好。

“既然如此,你願賭服輸,留在我身邊,當我的情婦。”對於他想要的,他一向都能得手,不隻金錢權勢,女人也是。

“不行啦,我還要工作。”她的工作雖然毋需困守一處,但她習慣用自己的電腦寫小說,所以非回去不可。

“辭了工作,我養你。”他既然留下她,就有責任照顧她。

“我很喜歡我的工作,除非公司不用我,否則我絕不會辭職。”她喜歡寫小說,不讓她寫,她會渾身不對勁。

“我不管,誰教你輸了。”喜歡又怎樣,他就是不答應讓她走。

“你怎麼可以這樣?我要回台灣,我要寫小說啦!”

“寫小說?你是作家?”他很聰明,一下就猜中。

“對啦,放我回台灣嘛,拜托啦!”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她那麼可愛,雨宮禦應該不忍拒絕她吧。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堅持回台灣,在這裏也能寫不是嗎?”要他放了她,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在這裏我寫不習慣嘛!”她都好話說盡,他怎麼好像軟硬不吃?

“久了就會習慣了。”

好似宣告這話題到此結束,雨宮禦打開手提電腦,輕輕敲打著鍵盤。

雲甜兒本想再說些什麼,卻在望見他認真的俊顏後,眼睛一亮,腦中似乎有了其他想法。

“怎麼了?”察覺她的異狀,雨宮禦輕聲問道。

“如果我把你當成我下本小說的男主角,你介不介意啊?”千萬別說會,她覺得他真的太合適了。

“那你想怎麼寫我?”他想一定會寫得很壞、很惡劣吧?

“怎麼寫?就寫你是個表裏不一的人,長得很斯文,個性卻壞壞的,而且我已經想好你的身份囉。”嗬嗬,其實這趟東京行也不是什麼收獲都沒有,她這不就找到一個男主角的最佳範本嗎?

“是嗎?什麼身份?”雨宮禦很期待她的答案。

“就是那種可以呼風喚雨、在黑白兩道都有權勢,全日本的人民都尊敬、畏懼的黑道老大,我也想好組織的名字,就叫‘禦天’,你的禦、天下的天,覺得怎麼樣?不錯吧!”雲甜兒興致勃勃地說著。

“怎麼會想到叫禦天?”雨宮禦聞言一驚,他想雲甜兒應該不曉得他就是“禦天”的現任主事者吧,那怎麼……純粹是巧合嗎?

“禦是取自你的名字,叫‘禦天’則是因為我覺得念起來很好聽,難道你覺得不好?”不好也沒用,她就是要用這個名字。

“蠻不錯的,那女主角呢?”他怎會嫌“禦天”這名字不好呢?那可是他老爸辛苦創立的,他十分以禦天為傲。

“女主角我還沒想到,你說是冷豔型、優雅型,或者是可愛型的好呢?”雲甜兒突然想到,如果她用可愛型的女主角,不就像是寫自己嗎?

“既然你以我為男主角,我應該有權利選擇女主角吧?”雨宮禦將她的頭發纏在手指上,邊玩邊問。

“那你喜歡哪一型?”既然她決定不了,幹脆讓“男主角”自行選擇,她也省點力氣。

“我要可愛型的,就像你一樣。”他放開她柔軟的秀發,迷人棕瞳對上她的嬌悄水眸,眼神同時透著溫柔與霸氣。

“像我?應該沒問題,不過,我得回台灣,不坐在我的電腦前,我寫不出來。”她曾試過用別人的電腦寫小說,結果卻是一個字也擠不出來。

“這還不簡單,我讓俊彥去台灣把你的電腦給搬過來。”隻要她肯留下,別說搬,就算她要一套全新的電腦,他也會毫不考慮地買給她。

“那不一樣,我習慣坐在我的椅子上、我的電腦桌前、用我的電腦嘛!”唉!他怎麼那麼難纏?

“那就全部搬過來,你還有什麼習慣的,一次說出來,我讓俊彥帶幾個兄弟去搬。”不管怎樣,他非得留住她,他是要定她了。

“如果我說我習慣和我的朋友在一起,你是不是也要把他們搬過來?”真搞不懂雨宮禦到底在想什麼,之前明明很討厭她,現在卻千方百計要留下她,真是個怪男人。

“如果你的朋友是女的,當然沒問題;如果是男的,我會想‘辦法’讓那些渾小子與你保持安全距離。”所謂的安全距離便是永不相見。

“女的就沒問題是嗎?哼!我就知道。”他果然是大色狼,竟然想一箭雙雕,享齊人之福。

“知道?知道什麼?”他猜她一定又想歪了。

“你啊,色痞一個,吃了我還不滿足,竟然連我的朋友都想染指,我絕對不會答應的。”

“你在嫉妒、生氣?嫉妒你的朋友?生氣我對你的朋友有意思?”他的話雖然是疑問句,語氣卻是十分肯定。

“才沒有呢!我幹嗎嫉妒?我……”沒錯,她是嫉妒,可她就是不願承認,誰教他老是欺負她。

“因為你喜歡我,所以你才會嫉妒。”她醋吃得越多,就表示越在乎,他就越開心。

“不跟你說了!放我下去,我想到庭院走走。”她故意轉開話題,在沒有確定他對自己的感情前,為了保護自己,她會暫時鎖起那顆喜歡他的心。

“等等再去,先讓我把事情處理好。”他不放心她一個人。

“你忙你的,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不會迷路的。”她雖然是路癡,但也不至於在屋子裏走失吧。

“還是等等好,給我半個鍾頭。”他放下坐在腿上的她,神情嚴肅地看向電腦熒幕,想盡快結束工作。

看著雨宮禦因為專心認真而變得更加俊帥的側臉,雲甜兒心頭小鹿亂撞,又一次跌入他的誘人羅網。

察覺她充滿愛意的凝視,他滿足地揚起唇角,做起事來也事半功倍。

吞了吞口水,雲甜兒突然有種想把雨宮禦推倒、強吻他的衝動。

“討厭,我怎麼……”她小聲地自言自語,驚訝自己竟然有那種念頭,八成是被雨宮禦傳染了“色狼脖。

“怎麼啦?”他聽到她的聲音,卻沒仔細聽清楚內容。

“沒、沒有啊!”真糟糕,她怎麼越來越不害臊?她不想變成色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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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微風輕拂,撩起散落一地的樹葉。

雨宮禦靠近雲甜兒,一臉逼問的神情,她的樣子擺明有事,卻不肯講。

方才在書房內,她不知在想些什麼,忽而臉紅、忽而盯著他瞧,任他怎麼套,她就是不肯老實招認心裏想什麼。

“是不是生病了?”話未落,他將她拉近,額貼著額,兩人距離近到不能再近。

“我、我……”雲甜兒語不成句,眼神迷戀地看著雨宮禦那近在咫尺的美好唇形,越來越想將他的唇當成“美食”。

“還好,沒發燒,要不要回房休息?”他捧著她羞紅的俏臉,柔聲問道。

雲甜兒沒有回答,隻是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美食”。

“甜兒,你在看什麼?”是他的嘴嗎?莫非她想……嘿嘿!

“我……”不管了,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主動,再來一次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什麼?”看她一副想要又不敢要的模樣,看來他猜得沒錯。

“你可不可以坐好,然後把眼睛閉上?”被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瞧著,她實在無法敞開心胸行動。

雨宮禦聽話照做。

“你怎麼都不問我要幹什麼?”難道他已經知道她對他的“企圖”?

“嗬,你又不會害我,何必問。”他輕合雙眼回答她。

喔了一聲後,雲甜兒深吸一口氣,跨坐在他的腿上,卻沒有馬上進行下一步,隻是等待他的反應。

等著等著,見雨宮禦沒有反應,雲甜兒認為他應該不討厭她的舉動,於是輕舔粉唇,用雙手抬起雨宮禦那斯文的俊容。

雨宮禦根本不想反抗,他隻是靜靜等待著她下一步的動作。

吞了口口水後,雲甜兒鼓足勇氣,輕輕、慢慢的將自己的唇印上他的,電流瞬間竄過全身。

這樣輕柔的吻,對雨宮禦是不夠的,他本想拿回主導權,可略加思索後還是放棄,或許來點不一樣的也別有情趣。

接下來要怎麼辦呢?雲甜兒不斷的想著,有了!用舌頭舔他的唇。思畢,她當下付諸行動。

雨宮禦摟住她的腰,欣喜若狂的當她的“練習品”。

他在心裏滿意的笑了,雲甜兒的技術雖然不純熟,甚至可以說是笨拙,卻意外撩撥他的身心,讓他激情難抑。

可另一邊的雲甜兒卻陷入難題,她想讓雨宮禦張嘴,來個法式舌吻,可要怎麼讓他張嘴呢?這可傷透了她的腦筋,難道她隻能享受到這裏,不能完全盡興嗎?

感覺到她的煩惱,雨宮禦自動自發地張嘴,等待她的“大駕光臨”。

見狀,雲甜兒當然不會錯過,把握機會就將丁香小舌探入他的口裏,但也僅此而已,因為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等了片刻,她依舊沒有動作,忍不了的雨宮禦隻好反客為主。

就在兩人吻得無法自拔時,敲門聲不識相的響起。

雨宮禦根本不理會,隻顧親吻雲甜兒,更將大手伸進她的上衣裏……



安靜半晌後,敲門聲再一次傳入。

“禦爺,夫人從夏威夷來的電話,她請您一定要聽。”管家不知裏頭的情形,盡責地告知。

聽到是雨宮麗子打回來的電話,雨宮禦這才眷戀不舍地放開雲甜兒。“有電話,我媽打回來的。”

“漂亮阿姨?我也想和她說說話。”雲甜兒氣喘籲籲地說著。

雨宮禦莞爾頷首,命令管家將電話拿進來。

接過話筒,他手一揮,管家恭敬欠身後離開。

“媽,什麼事?”他一邊輕拍雲甜兒的背,一邊講電話。

(甜兒呢?你有沒有好好照顧人家?)雨宮麗子兩天前打過電話回來,從友子那兒得知雨宮禦喜歡雲甜兒的事,她為此開心不已。

“她是我的女人,我當然會照顧她。”他知道友子一定把他們的事告訴他媽,無所謂,反正他本就無隱瞞之意。

(那就好,甜兒呢?叫她來聽電話。)照這樣看來,雨宮家後繼有望,雨宮麗子心裏的如意算盤打得正響。

雨宮禦將話筒遞給雲甜兒,她本想移坐到沙發上,卻被他強製攬在身側,懶得爭辯的她於是換個姿勢,側坐在他的腿上。

“喂,漂亮阿姨,你和雨宮伯父最近好嗎?”她嗓音甜膩的問候。

(我們都很好,甜兒真乖,你在日本好不好?禦兒對你如何?)雨宮麗子已經把她當成媳婦看待。

“還好啦,他不過是偶爾欺負我、偶爾凶凶我、偶爾威脅我,然後又把我強留在日本,不讓我回台灣,如此而已。”她可沒有說他的壞話,也沒有抱怨喔,她是在陳述事實。

(這樣啊,阿姨知道了,阿姨回日本後,會叫伯父教訓他的。)前麵的幾件事雨宮麗子當然替未來媳婦叫屈了,可最後一件,她卻是舉雙手雙腳支持兒子。

“真的嗎?謝謝漂亮阿姨,你對甜兒真好,那你跟大壞蛋說,叫他讓我回台灣,好不好?”雲甜兒撒嬌央求。

聞言,抱著她的雨宮禦大感不悅。

(甜兒你乖乖留在日本,阿姨保證,禦兒絕不敢再欺負你。)萬一雲甜兒這一走就沒消息,她豈不是丟了個好媳婦,當然不能答應。

“阿姨……”怎麼這樣!連漂亮阿姨都不幫人家。

(好了,阿姨要和伯父出門,先掛電話了,再見!)雨宮麗子沒再給她請求的機會,便切斷通訊。

“怎麼啦?”看她握著話筒,卻一直不出聲,雨宮禦憂心關切。

雲甜兒嘟起小嘴,放下話筒。

“我媽不幫你當說客,是不是?”那是當然的,他若沒想錯,他媽八成希望他把雲甜兒娶回家,再替她生個白白胖胖的孫子。

“對啦,這下你開心了吧,討厭鬼!”其實她也不是真的想走,隻是……唉!一言難荊

“怎麼會呢?我也替你覺得可惜。”才怪!

“是嗎?那你幹嗎笑得那麼開心?”當她瞎了不成?

“嗬嗬,我有在笑嗎?”他不過是動動嘴角罷了。

“你沒有笑?那你這個模樣八成是顏麵神經失調,要不要去看一下醫生?”何止顏麵神經,他簡直是全身神經都失調。活脫脫就是個神經玻

“甜兒,我太感動了,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是這麼關心我,其實你是愛我的,我真的好高興啊!”他握著她的小手,表情誇張地說著。

天啊!他真不要臉,宇宙超級無敵不要臉……

雲甜兒忍不住在心中猛翻白眼。

“甜兒,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跟我一樣太感動了?我們不愧是天造地設的絕配,連心情都一樣,我太開心了。”他從未在任何人麵前表現出如此“特別”的一麵,她是第一個,也會是惟—一個。

雲甜兒抽回自己的手,撫著胸口,一臉想吐的樣子。

“想吐?是不是害喜?太好了,我要當爸爸了!”他當然知道不可能,他是故意逗她玩的。

“你發神經啊?我們第一次做愛不過幾天前,就算我真的受孕,也沒那麼快害喜;是你的話太惡心,讓我想吐。”她氣惱地掄起粉拳,“輕輕”捶了他壯碩的胸膛一下。

“咳、咳……”他一臉難受地猛咳。

“沒那麼誇張吧?我有那麼厲害嗎?”她雖然用了點力,可也不至於弄傷他,莫非他隻是虛有其表?

“疼,真的好疼!”他的聲音充滿痛苦。

“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的,我……”早知道就不該出手,這下該怎麼辦?

雨宮禦靜默不語,用手捂臉,笑她的好騙,也心喜她的緊張。

“很痛是不是?對不起,我去叫人來。”雲甜兒以為他痛得說不出話來。

她起身欲去找人,卻被他抱個滿懷。

“不必去了,我沒事,不過是逗你玩的。”他可沒興趣把事情鬧大。

逗她玩?哼,他好樣的0原來是逗我玩的,那我就放心了。”

“你不生氣?”怪了,這不像雲甜兒的個性,莫非地球要毀滅了?

“我開心都來不及,又怎麼會生氣呢?”她甜笑的否認。

“嗬嗬,甜兒果然是好女人,我挑對人了。”他迷戀地看著她的笑容,卻沒瞧見她眼裏的熊熊怒火。

雲甜兒笑得益發甜美迷人,一雙美眸如雷達般梭巡可用的“武器”。

雨宮禦看她看得渾然忘我,完全沒有察覺到她的“企圖”。

有了,這東西用來砸人,應該挺適合的吧。

雲甜兒在心裏這麼想著的同時,一隻手悄悄去拿那放在小茶幾上的厚書。

為了轉移雨宮禦的注意力,她收起怒氣,對他猛拋媚眼。“禦,你覺得人家可不可愛?美不美?”

“當然,全世界的女人就你最可愛、最美。”

雨宮禦本想乘機和她來場火熱歡愛,結果卻.......

“真不好意思,手不小心滑了一下,痛不痛啊?”哼!痛死最好,誰教你欺負我,活該!

“甜兒,你……”他就說嘛,她怎麼可能不生氣!

“有什麼事嗎?”她起身,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幹笑兩聲,雨宮禦除了自認倒黴,又能如何?總不能揍她幾拳或打她一頓吧,他也下不了手。

“不說就是沒事囉,我想你的腳應該還很疼吧!你就在這好好休息,我自己到庭院走走,不用陪我了。”嗬,她真是太體貼、太善解人意了!

“我不疼,我陪你去。”他寧可忍痛陪她,也不能讓她有任何“落跑”的機會。

“不必,你怕我偷跑嗎?我跟你保證‘今天’不會,如果我跑了,就罰我吃不到美食。”對她來說,這可是天大的折磨。

“什麼今天?以後也不許。”他敏感地聽出她的話中有話。

雲甜兒卻隻是嘟著小嘴、一言不發。

“甜兒,你又亂想什麼?”雨宮禦擔憂地問道,不會是在想如何離開他吧?他絕對不允許。

“沒,我去走走。”想什麼,想怎麼踩扁你、打扁你這個討厭鬼!

雨宮禦欲拉住她,她卻快一步的跑出書房。



來到庭院,雲甜兒蹲下身,拿起一片落葉,靜靜地凝視著。

雨宮禦一聲不響來到她的身後,輕聲喚道:“甜兒。”

她沒有回應,吹掉手上的樹葉,又撿起另外一片,表情若有所思。

“甜兒。”他放大音量,又喊了一次。

這次,雲甜兒終於有了反應,可卻不是對他。

“唉,好想‘它’喔!那麼多天沒碰到“它’,我整個人都不對勁了,但那個大壞蛋又不許我回台灣,怎麼辦呢?”她愁眉不展,無奈地歎道。

雲甜兒的抱怨讓雨宮禦妒火中燒,恨不得宰了那個讓她朝思暮想的臭小子。

“既然碰不到‘它’,隻好換其他的,總比什麼都沒有的好,不知道哪裏的比較好,新宿那邊的應該不錯吧,等等叫雨宮禦陪我去。”她站起身,拍了拍裙子,到現在都還沒有發現雨宮禦的存在。

“休想!我不許你去!”真是反了,這笨女人竟然要他帶她去找男人,當他是什麼,皮條客不成?

“你不要老是嚇我好不好?還有,休想?休想什麼東西啊?”

“你說呢?你竟敢去找其他男人,還要我帶你去!”他抓著她的手腕,力道因為盛怒而忘了控製。

“疼,你放手,什麼男人啊?你在胡說什麼?”真是莫名其妙的大壞蛋,她哪有說要找男人啊,冤枉人也不是這種冤枉法吧。

鬆開手,她微微發紅的手腕讓他心疼,可還是無法原諒她的背叛。

“你剛剛不是說你想其他的男人,沒有他就渾身不對勁,還要到新宿去找男人,我能不氣嗎?”他是個正常有感覺的男人,不是聖人。

雲甜兒恍然大悟,看了他一眼後,哈哈大笑,隻差沒笑出眼淚來。

“還笑,我都快氣瘋了,你還笑?真要氣死我,是不是?”他真想把她抓起來,好好打她一頓屁股。

再瞥一眼他那怒氣衝衝的俊顏,她笑得更不客氣。

雨宮禦眉頭緊皺,跟著擁她入懷,吻住那擾人的笑聲。

雲甜兒雖然無法笑出聲來,可心裏卻快笑翻了,他竟然在吃“它”的醋,真的好好笑。

察覺她的不專心,雨宮禦更是不悅,雙唇的動作也更加蠻橫。

感受到他的不滿,她主動伸出舌頭,與之纏綿,讓他消消心中的爐火和怒火。

兩人吻得天昏地暗,火也滅得差不多後,雨宮禦終於放開她。

雲甜兒不停喘著氣,一看到他認真的臉,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雲甜兒,你再笑我就把你綁到床上去。”他氣到想罵髒話。

沒有被他的“威脅”嚇到,她自顧自地大笑不停,因為他竟然、竟然吃“它”的醋,實在是太好笑啦!

他用手捂住她的嘴,額上青筋暴現,吼道:“不許笑!”

點點頭,她指著他的大掌,用眼神示意他拿開。

他心不甘、情不願地放開手,怒氣寫滿俊顏。

一想到他在吃“它”的醋,她就幾乎無法控製自己,但她還是努力忍住,就這麼忍了十秒鍾後,她再次“破功”。

“雲甜兒,夠了你!”他好不容易壓下的怒火,又被那笨女人挑起,她若是他的敵人,他早一槍斃了她,豈會讓她一再地惹惱自己。

“不好意思,但我真的忍不住,因為實在太好笑了,哈哈哈。”她蹲在地上,一會兒看他,一會兒大笑。

他將她拉起,怒不可遏地問:“到底哪裏好笑?我沒氣死,你就該偷笑了,還敢說好笑!”

“真的很好笑嘛,你竟然在吃‘它’的醋。”

“廢話,你是我的女人耶!”他若是一點也不在乎,她才該擔心。

“你想不想知道‘它’是誰?”她期待看到雨宮禦尷尬的樣子。

“誰?”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他當然得好好了解“情敵”的底細。

“它叫黑森林蛋糕,它還有很多兄弟,比如說核桃蛋糕、巧克力蛋糕……我每個都很喜歡喔。”它不是別“人”,正是大名鼎鼎的蛋糕先生,她的最愛!

“黑森林?還有核桃……蛋糕?”這下糗大了,他竟然在跟蛋糕吃醋,這件事傳出去能聽嗎?

“你還會吃‘它’的醋嗎?”雲甜兒促狹地問道。

“別把這件事告訴別人!”他實在丟不起這個臉。

“嗬嗬,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她不會去說,但嚇嚇他也好,之前老被他欺負,現在終於有這個“機會”,當然得好好把握。

“除了離開我不行,你要什麼我都答應,隻要你別把剛才的事說出去。”為了保住自己的名聲,他不介意做些小犧牲。

“確定?不後悔?”她挑眉問道。

他毫不遲疑地點頭。“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這可是你說的,那我要你今晚……”她可愛的瞳眸閃過一抹狡黠。

“怎麼樣?”他突然有種極度不祥的預感。

“到天使之吻的每個包廂裏跳脫衣舞給客人看。”依他的外表和身材,他若真去跳,一定可以拿到不少小費,她這是為他著想呢,嗬嗬!

“什麼?要我跳脫衣舞?”他希望是自己聽錯,她不嫉妒嗎?

“沒錯,就是脫衣舞。”她等不及今晚的到來,屆時,必有一場好戲可看。

踩裂幾片泛黃的落葉,雨宮禦表情甚是不悅,搞不懂雲甜兒那笨女人究竟在想什麼,竟然要他在別人麵前脫衣服?

“怎麼樣?你不願意嗎?剛剛是誰說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啊?想反悔嗎?”做不到就別說得那麼好聽,哼!

“你確定要我這麼做?”

“當然,不然我何必提出來。”

雨宮禦轉身背對雲甜兒,思索著該不該答應,答應了他會丟麵子,拒絕也會被說成不守信用,真是進退兩難。

雲甜兒繞到他的身前,小手在他的麵前揮了揮。“到底去不去?”

“好!我去,但我希望你不要後悔。”他要趁此機會確認她對自己的感情。

“後悔?我幹嗎後悔?我期待得很呢!”猛男秀耶,還免費的,這種機會上哪兒找?

“那好,我等會兒打電話說一聲。”為了她,也為了自己,今晚他一定會賣力演出。

“好極了!但你可不可以先陪我去個地方?我想吃蛋糕。”欣賞猛男秀前,她得先為偉大的五髒廟送上供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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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夜色迷離,寂寞的、快樂的、苦悶的……各種各樣的心情、各種各樣的人們,都聚集在新宿最著名的五星級俱樂部——天使之吻。

今晚的“天使之吻”和平常不一樣,因為這裏即將上演一場很特別的表演。

“雨宮禦,我想過了,等一下……”在頂樓辦公室的沙發上,雲甜兒忽坐忽躺,一刻也靜不下來。

“你要我別跳了?”放下手中的筆,雨宮禦那滿是期待的目光對上雲甜兒興奮的眼眸。

“想得美!我是想,你這裏包廂那麼多,一間一間跳太累了,不如你在大廳表演,所有人都可以看得到,這樣你隻要表演一次就行了。”她邊說邊往坐在辦公桌的雨宮禦走去,自認善解人意地說著。

“你……”說什麼鬼話?大廳?幹脆要他到大馬路上跳算了!

“你不用太感謝我,也不用太感動。”她笑容燦爛,沒有察覺他的怒氣。

“你……”感動個頭!他沒氣死就算萬幸了。

“時間差不多了,走吧,別讓客人等太久。”她拉著他的手臂催促道。

看了眼她興奮的俏臉後,雨宮禦站起身,決定豁出去了,因為他有預感,今晚的表演肯定會失敗。



當午夜十二點的鍾聲響起時,天使之吻的大廳裏擠滿了人群,其中當然也包括了雲甜兒。

“大家請安靜,敝店今晚將為各位呈現一場特別的表演,這是本店開店以來的第一次,我們請來一位猛男,為各位做最精彩的演出;另外,他還將邀請一位客人與他來鈔親密’的合作。”公關經理聽從雨宮禦的指示,特意加強“親密”二字,說這話時還故意看向雲甜兒。

“親密?什麼跟什麼?”果不其然,雲甜兒受到影響,內心焦躁不已。

“現在就請各位掌聲歡迎今晚的演出者,King出常”

公關經理話一說完,熱烈的掌聲回蕩在大廳,接著一名戴著麵具的偉岸男子出場,引起眾人的歡呼與好奇。

雲甜兒沒和大夥兒起哄,“親密”二字如魔魅般纏著她不放,攪亂她的心潮。

就在此時,音樂響起,King----也就是雨宮禦,用緩慢、撩撥人心的速度解開外套鈕扣。

他脫下外套,露出絲質襯衫下若隱若現的結實胸膛,惹來眾人一陣驚呼。

他邪魅地輕揚嘴角,筆直地朝雲甜兒的方向走去。

見狀,雲甜兒緊張得猛咽口水。

他來到她的麵前,伸手輕撫她吹彈可破的嫩臉,所有人、也包括雲甜兒自己都以為他挑中了她,可沒想到他卻突然轉移目標。

一旁被挑中的女人興奮不已,反射性地伸出手讓雨宮禦握祝

雨宮禦瞥了眼站在旁邊的雲甜兒,故意用手摟著女人的腰,還親吻她的臉頰。

女人興高采烈、笑容滿麵,反觀雲甜兒卻是怒火、妒火齊燃,巴不得撕破那女人的嘴,讓她再也笑不出來。

“美女,請你幫我把這件衣服脫掉。”見目的快要達成,雨宮禦更加盡責,拉著女人的手來到自己胸前,柔聲要求。

女人點頭如搗蒜,雙手因緊張興奮而微微顫抖。

雲甜兒醋海翻騰,氣急敗壞地揮開女人的“魔掌”。

“小妹妹,你做什麼?”女人既納悶又憤怒,這裏不是未成年禁止進入嗎?這小女孩怎麼可以進來呢?

“誰是小妹妹?我警告你,不許碰他!”雲甜兒後悔了,早知道會這樣,她就不該用這種笨方法整他。

“你怎麼這麼不講理?是他挑中我的,更何況,你憑什麼不許?”

“憑他是我的男人,你說我夠不夠資格?”

雲甜兒來不及細想便脫口而出,連她自己都被嚇到。

聞言,眾人皆感訝異,而雨宮禦則是心喜若狂,她果然是在乎他的。

“騙人!我不信。”女人本想今晚可以有個激情夜,卻被這小女生破壞。

“我沒有,不信你問他!”她指向雨宮禦,說這話時,她好害怕他會否認。

“你和這個小女孩真的是……”女人好不服氣,明明是他先來招惹她,怎麼現在卻變成這樣?

“沒錯,她確實是我的女人。”雨宮禦將雲甜兒擁在懷裏,低沉性感的嗓音霸道且肯定。

女人悻悻然地瞪了兩人一眼後離去。

“怎麼樣?還要我再跳嗎?”雨宮禦在雲甜兒的耳邊輕聲詢問,還“不小心”舔了她敏感的耳垂一口。

她為之輕顫,而後怒衝衝地說:“你敢跳,我就放火燒了這裏!”

“明明是你要我跳的,怎麼又……”凶得好,脾氣越大,就表示她越在乎。

“不管,反正我說不許就不許。”她心急如焚,生怕他真會執意做完這場表演,她不要啦!

雨宮禦沒有說話,俊臉堆滿笑意。

“禦爺,現在怎麼辦?”公關經理壓低聲音問道。

“自己看著辦。”話畢,雨宮禦攔腰抱起雲甜兒,便朝大門口離去,將此起彼落的抗議聲留給倒黴的公關經理。



車子行駛在冷清的大馬路上,雲甜兒捂著臉,巴不得有個洞能讓自己躲起來。

“甜兒,你長得那麼可愛,又不會嚇到人,犯不著一直遮著臉,乖,把手放下。”雨宮禦一手控製方向盤,一手握住她的柔腕。

“不要,我覺得好丟臉,我怎麼會要你去表演脫衣舞!我真是個大笨蛋!”她懊惱的聲音從指縫中傳出。

“知道後悔就好,聽話,把手放下。”她若是一點悔意都沒有,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大笨蛋、大傻瓜。

猶豫半晌後,雲甜兒終於放下雙手,露出一張淚痕交錯的臉。

“好好的怎麼哭啦?乖,別哭了。”雨宮禦伸手抹去她的淚水,一向淡然的心因為她而顫動。

他的溫柔讓雲甜兒哭得更加厲害。“你為什麼不生氣?我那麼笨、那麼過分,你應該罵我的!”

“別再哭了,我怎麼舍得罵你呢?”他疼她都來不及了。

“你不是很討厭我嗎?”她哽咽問道,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麵時,他的臉上除了不耐煩,還是不耐煩。

“那是一開始.現在不會了。”他據實以告。

“真的嗎?你不是因為漂亮阿姨交代你,所以才照顧我的嗎?”她一直以為雨宮禦是責任在身,才不得不對她好。

“那隻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我不想讓你離開我。”他不敢想象失去雲甜兒的生活該怎麼過,所以他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是因為你喜歡我?”雲甜兒當下心神不安地問,好怕雨宮禦會否認。

“沒錯,我是很喜歡你,難道我做得還不夠明顯?”

雨宮禦本來也以為和她會是兩條沒有交集的平行線,可他卻越來越想獨占她,這或許就是所謂的緣分吧。

“你沒說,我怎麼會知道呢?萬一我猜錯,自作多情很糗的!”她即便感覺到雨宮禦的付出,但他不親口承認,她也隻能當作沒這回事.免得傷了自己。

“那好,我現在鄭重告訴你,我喜歡你……不!應該是我-----愛你才對,我要你留在我身邊。”趁著等紅燈時,雨宮禦握著她的手,深情款款地告白。

“我有個條件,做得到我就答應和你交往。”雲甜兒雖然感動,卻不至於被愛衝昏頭,她得先為自己爭取權利。

“好,你說,隻要我做得到,我一定做。”雨宮禦爽快地答應,心下卻暗暗祈禱,千萬別再是些奇奇怪怪的條件,比如說跳脫衣舞。

“我要你和以前的女人斷得一幹二淨,除了我之外,你不許有其他女人,否則我就離開你。”她很小氣,沒那雅量與別的女人共享愛情。

“沒問題。”雨宮禦鬆了口氣,幸好她的條件很正常。

“那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正常的男女朋友,我也不是你的情婦,你要是敢出軌,我就有樣學樣,你找女人,我也去找男人。”她笑容甜美地“提醒”他。

“放心吧,你不會有那個機會的。”他信誓旦旦地說著,自從擁有雲甜兒之後,他的心裏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女人。

“我相信你,為了證明你對我的好,帶我去吃東西吧!”他的保證和美食讓她笑得好不開心。

“沒問題,你想吃什麼?”聽著雲甜兒如鈴鐺般清脆的美妙笑聲,他也感染她的快樂,不由得露齒一笑。

“我想吃麥當……”語未竟,她的嘴角突地下垂。

“怎麼啦?你想吃麥當勞的東西嗎?”雨宮禦柔聲詢問。

“現在這個時間麥當勞已經休息,吃不到。”她朱唇微噘,滿臉遺憾。

“如果你想吃速食,我讓家裏的廚師做給你吃。”為了不讓她失望,別說把家裏的廚師從被窩拉起來,就算要他把一間麥當勞買下來都行。

“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人家?還是不要了,我明天再吃就行。”

“他們領我的薪水,理所當然得替我做事,告訴我,想吃什麼?”

“還是算了吧。”她雖然很想吃,但麻煩人家總是不好。

“別擔心,他們不會有意見的。”也不敢有意見。

“好吧,那我要吃豬肉堡、薯條、雞塊和檸檬紅茶。”這些是她到麥當勞的必點美食。

雨宮禦微笑頜首,拿起手機,交代管家。

“你會不會覺得我花了你太多錢?”雲甜兒突然擔憂地問道,從來日本的第一天到現在,她想自己少說也花了雨宮禦好幾萬台幣。

“怎麼會呢?你是我的女人,我照顧你是應該的。”她的花費不過是他總資產的九牛一毛。

“真的沒關係嗎?需不需要還給你啊?”她雖然不是很有錢,但拿出幾萬塊應該不成問題。

她的話讓雨宮禦大感不悅,他是那麼小氣的男人嗎?

“你為什麼又不高興?該不會是怪我現在才跟你說吧?人家隻是不小心忘了,大不了讓你算利息就是。”

“笨女人,我不是說過嗎?你是我的女朋友,花我的錢天經地義,我怎麼會要你還呢?”雨宮禦眉頭深鎖,心想自己就這麼不值得她信任嗎?

愣了一下後,雲甜兒傻傻地笑了。“那就是不用還囉?”

“對,以後不許再提同樣的問題。”

“好啦,我記住了,你對我真好。”

雨宮禦怒火盡消,溫柔地輕撫她的頭,而雲甜兒則回應他最甜美、最可愛、最純真的笑。



回到別墅,享用完美食,時間已是淩晨三點多,雲甜兒坐在床上,打了個好大的嗬欠,睡眼惺鬆地環顧四周。

“甜兒,累了就先睡吧!”雨宮禦脫下外套,邊卷袖子邊說。

“再等一會兒,吃完就睡會肥得很快。”雲甜兒一會兒搖頭、一會兒拍臉,又揉揉眼睛,為的是不讓瞌睡蟲找上她。

“放心,你再胖我都會愛你。”他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傾訴甜言蜜語。

“真的嗎?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胖?需不需要減肥?”她自己是覺得還好,可依時下年輕女孩的“標準”來看,她確實算胖。

“不必,你這樣就很好;再說,你受得了美食的誘惑嗎?”她圓得那麼可愛,抱起來好舒服,他愛死了,怎麼舍得她減肥呢。

“嗬嗬,應該不行,不對,是一定不行。”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這不就得了,所以別再想什麼減不減肥的事了。”他若是嫌她的身材,當初又何必要她?大可去找其他女人。

“對了,你不是說要請俊彥先生去台灣把我的東西搬過來嗎?什麼時候啊?我已經休息一個多星期,得趕緊開搞。”

“我下午讓俊彥過來,你把要的東西告訴他。”

“好啊!”

雲甜兒突然拉起他的大掌,用指尖輕畫手心,好似寫了些字。

“甜兒,你寫什麼?”雨宮禦隻知道她寫了三個字,至於寫什麼就完全不知道。

“不告訴你。”扮個鬼臉後,她向手心吹了口氣,接著又畫了個圖案。

“小壞蛋,快告訴我你寫什麼,不然我打你屁股喔。”

“好,我說,可是你不能生氣,不然你就是小狗。”

雨宮禦相當幹脆地應允了。

雲甜兒邊玩他的手指頭,邊把答案告訴他。



外頭猛地下起傾盆大雨,雨聲之大蓋過了雲甜兒的聲音,雨宮禦當然也沒聽到答案。

“我沒聽到,你再說一次,大聲點。”他低下頭,把耳朵靠近她的嘴。

她輕輕推開他。“才不要哩,我已經說了,是你自己沒聽見。”

“別這樣嘛,再告訴我一次,我知道甜兒最可愛、最好了,對不對?”他拿下眼鏡,把臉埋在她的胸前撒嬌,乘機吃豆腐。

“大色狼!”雲甜兒既氣又羞地敲了下他的頭。

雨宮禦仰首與她四目相對,笑得既邪魅又迷人;而在此時,他的手“不小心”伸進她的上衣裏,接著又一個“不注意”,撫上她誘人的渾圓。

“啊,別亂摸啦,你很色耶!”話雖是這麼說,可她卻沒有推拒,反倒往他懷裏靠得更近。

“嗬嗬,是嗎?你剛才到底寫什麼、畫什麼?告訴我,我就‘考慮’放過你,否則......”語落,他解開她的內衣扣環。

“我寫你是大色狼,還畫了頭豬!”雲甜兒隻感覺身體愈來愈熱,不用說,她也曉得“罪魁禍首”是誰。

“這樣啊,那我知道了。”色狼是吧?嗬嗬,那就色給你看。

“哇!我隻是隨便寫寫,你不必真的付諸行動啦。”看出雨宮禦的企圖,她急切地說道,卻又舍不得他放手。

雨宮禦沒有說話,也沒有改變行動,隻是嗬嗬的笑著。

“別摸了啦!”她是很渴望他沒錯,但她剛吃飽,不宜做“激烈運動”。

雨宮禦還是一徑地笑,不過動作卻有了改變,他將她推倒在床,用身體壓製她的掙紮,並用嘴封住她打算出口的抗議。

這一吻勾動雲甜兒最深層、最刺激的欲念,情難自禁的她抬起雙手,環抱住雨宮禦的脖子,讓彼此更加親密。

她的動作讓雨宮禦滿意一笑,手上、嘴上的動作也益發熱情。

雲甜兒心喜地接受他的熱情,並在他身上點燃相同的熱度。

當兩人都欲火焚身、亟欲尋求解脫時,電話鈴聲殺風景地響起。

“禦,有電話。”雲甜兒用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告訴他。

“別管它!”相當“瀟灑”地把手機丟出去後,雨宮禦深深地占有了她。

雲甜兒還來不及為手機“哀悼”,整個人、整個心都因為他的掠奪而震撼。

就這樣,喘息、嬌吟、汗水、情欲……形成一幅旋旎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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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5-3 00:08:56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暖陽升上天空的正中央,雨宮禦才醒了過來,眼神充滿溫柔與寵溺,俯視著睡在懷中的可人兒。

欣賞雲甜兒純真如天使的睡顏一會兒後,有人來敲門。

“禦表哥,我是友子,你醒了嗎?我有事告訴你。”

“什麼事?”雨宮禦本來打算要罵這不識相的家夥,聽到是友子的聲音,這才改變主意。

“姨丈他們後天下午回東京,阿姨要你和甜兒去接機。”雨宮麗子本來是打電話給雨宮禦,卻突然斷線,才請友子通知他。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他不想雲甜兒被吵醒。

“好。對了,今天要開會,龍也讓我提醒你一聲。”每月的二十號是“禦天”的固定聚會日。

“我沒忘,告訴龍也我一定會出席。”

“那我先走了,拜拜!”

友子前腳一走,雲甜兒隨後醒來,帶著微微的睡意問雨宮禦:“我好像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是誰啊?”

“是友子,她來告訴我,我爸媽後天下午回來,要你和我去接機。”他倚坐床頭,從背後抱住她。

“漂亮阿姨要回來了,太好了,我跟你一起去接機。”雲甜兒一聽睡意全消,歡喜不已,點頭如搗蒜。

“好了,別點了,再點頭就要斷了。”雨宮禦開玩笑地說。

“斷了就拿膠水把它黏回去。”她同樣是在開玩笑。

“這怎麼行,萬一黏不好,把你變得比現在更笨,就糟糕囉。”他佯裝一臉很擔心的樣子,其實心裏快笑翻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現在很笨囉?”雲甜兒轉過身,跪坐在他的麵前,笑容可掬地問。

“但你笨得很可愛啊!”這是他由衷的話語,在他看來,她確實不夠聰明。

“我可愛?如果我打你,你還會不會覺得我可愛?”問完的同時,她也已經選好下手的目標。

“這個嘛,得看你打哪裏囉?”打臉是絕對不許。

“那我們就試試看囉!”乘然一笑後,雲甜兒趁其不備“下手”。

雨宮禦為之蹙眉,輕撫慘遭“毒手”的大腿內側。

“你那麼大方、那麼善良,對我又好,應該不會生氣吧?”如果會,她就哭給他看。

雨宮禦沒有回答,眉頭皺得更緊,但不是生氣,而是無奈。

見狀,雲甜兒嘴一扁,淚眼汪汪。

“你別哭啊!”驚見她的淚水,雨宮禦既心慌又不舍。

“你說你不生氣,我就不哭;不然,我就哭到全屋子的人都知道,知道你欺負我。”她已經做好準備,隻要“開關”一開,淚水就會嘩啦啦的流下。

“好好好,甜兒乖,我不生氣,你千萬別哭!”他不擔心讓別人聽到她的哭聲,他是心疼她的眼淚。

“你不生氣?那就表示我以後心情不好都可以拿你當出氣筒?”嗬嗬,正所謂風水輪流轉,終於輪到她欺負他啦!

“什麼?”雨宮禦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不可以嗎?那就算了,反正以後我心情不好,就到外麵去借酒澆愁,說不定會一個不小心被人帶到賓館,”又說不定會被拖到草叢,不過,你放心,我也不會怨你的,真的不怨你。”不怨才有鬼哩!

“什麼賓館、草叢,別胡說!”倘若有人敢侵犯他的小可愛,他絕對會將那個不知好歹的畜生千刀萬剮。

“我沒胡說,我的酒量不好,一旦喝醉了,就算被人家‘那個’,說不定我還一點感覺也沒有,我也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但你又不願意犧牲自己,如果我心情不好又無處發泄,隻好去喝酒了。”雲甜兒一臉委屈地哭訴,珍珠般的淚水一顆接著一顆滾落。

“甜兒你別哭,你以後心情不好就打我,隻要不打臉就好,千萬別亂跑出去喝酒,知道嗎?”他把她擁入懷裏,柔聲安撫,一顆心因為她的淚水而揪成一團。

“真的嗎?你真的不會生氣?”她從他的胸前仰首,淚流滿麵地問。

“真的,隻要你乖乖聽話,我就不生氣。”雨宮禦寧可自己受傷流血,也不願見她受到一丁點兒的傷害。

“禦,你對我真好,我好喜歡你喔,”她抱著他興奮地說道,心裏大喊:萬歲!以後可以正大光明欺負他了,YA!

“我也很愛你啊;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去吃東西?”他愛憐地輕撫她的背。

“要,我要吃意大利菜。”一說到美食,雲甜兒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好,那你先去換個衣服。”他要趁這個時間和龍也聯絡。



享用完一頓美食,雨宮禦準備把雲甜兒送回家,請友子代為照顧,他得去出席禦天的固定聚會。

“奇怪,這裏好像不是回家的路,你是不是開錯啦?”

“沒有,我們現在是回雨官家,不是回別墅,我有事要做,友子會陪你。”

“你要做什麼?”該不會要去找其他女人吧?

“是公司的事,我會盡早結束,然後回去接你。”他暫時還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怕嚇著她。

“公司?那我可不可以也去?我想多了解你一點。”這隻是原因之一,另外她還想確定他這番話的真假。

“你乖,等我辦完事情,再告訴你有關公司的事。”是否要告訴她有關禦天的事,雨宮禦還不確定,這隻是個緩兵之計。

“我不會吵你的,帶我去嘛,除非你騙我,你其實是去找其他的女人,所以不敢帶我去,對不對?”她非跟不可,不去她會提心吊膽、無法安心。

“沒有,我的女人隻有你。”他快發火了,雲甜兒怎麼還是不相信他?

“那就帶我一起去!”她倔強得很。

“我帶你去就是。”雨宮禦不得不妥協,反正她早晚會知道,現在隻有聽天由命,希望她不會被他的真實身份嚇到。

“太棒了!咦,不對啊,你不就是天使之吻的老板嗎?為什麼不讓我去那裏?我不是早就去過了嗎?”奇怪,到底是怎麼回事?

“天使之吻隻是我事業的其中之一,我還有其他的事業,像之前你住的飯店就是我的,而現在我要去處理的是我的工業。”

“正業?是哪一方麵的?你事業做得真大,好厲害喔!”她愈來愈崇拜他了.他實在太像小說中的男主角了。

“等會兒你就知道,不過,你得先有心理準備。”

“心理準備?為什麼要有心理準備?算了,我到時就知道。”

當對話劃下句點時,雨宮禦的銀色跑車正停在一棟四十五層的大樓前。



停好車,雨宮禦摟著雲甜兒走進大樓。

“不就是商業大樓嗎?有什麼好做心理準備的?”神神秘秘的,雲甜兒心裏直納悶。

雨宮禦沒有回答,帶著她直走向櫃台,冷淡地問道:“人都到齊了嗎?”

“禦爺,大家半個鍾頭前就到齊了。”櫃台人員恭敬地回答。

漠然頷首後,雨宮禦和一臉納悶的雲甜兒走向專屬電梯。

很快的,電梯來到四十樓,俊彥正站在會議室門口,等候雨宮禦的到來。

“禦爺,雲小姐怎麼也來了?”他們今天要談的,可是並吞其他幫派和壓製益發囂張的“冕”,雲甜兒在場,似乎不太妥當。

雨宮禦雖然沒有回答俊彥的問題,眼神卻透露出對雲甜兒的無奈。

“怎麼不進去?有什麼問題嗎?裏麵該不會有女人吧?”雲甜兒噘著小嘴,妒意橫生地問。

“沒有女人,沒有!”雨宮禦快被打敗了,他雖然有不良紀錄,但已經改邪歸正,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得到她完全的信任呢?

“那就進去啊,難不成你們就站在這兒處理公事啊!”語畢,她徑自推開會議室的門,走了進去。

“甜兒!”雨宮禦來不及阻止,趕忙跟上。

一入會議室。包括龍也在內的眾人恭敬喚道:“禦爺!”

雨宮禦冷冷應了一聲,雲甜兒則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到處東摸西摸。

“哇!禦,你在做玩具槍的買賣嗎?不然你的職員桌上怎麼都擺著一支槍啊?感覺很像真的耶,可不可以給我一枝?”雲甜兒並未如雨宮禦預期的害怕,反倒一臉興奮。

“不可以!”雨宮禦斷然拒絕,那些可是貨真價實、能致人於死的槍,除非他瘋了,否則絕不會給她。

“小氣鬼,大不了我跟你買嘛。”說這話的同時,她走向會議桌,趁眾人不備,”借”走其中一人的槍。

在場所有人一見大驚,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就鑄成大錯。

“雲小姐,你小心點,千萬別扣扳機啊!”俊彥心急如焚,可又不能貿然搶下她手上的槍。

“甜兒,聽話,快把槍放下,危險!”雨宮禦隻覺心跳幾乎要停止,他越來越後悔帶她到這兒來。

“你們幹嗎那麼緊張?這不是玩具槍嗎?”這槍雖然很像真的,可普通人會拿著真槍到公司開會嗎?

“那不是玩具槍,是真的,你快放下。”對雨官禦來說,她不小心傷了別人事小,可萬一傷了她自己,怎麼辦?他會心疼死的。

“騙人,我才不信!你們不是要開會嗎?幹嗎帶真槍?可別告訴我是等會兒意見不合要互相廝殺用的。”

”我的正業不是一般商人,是黑道,明白了嗎?快把槍放下!”麵對如此危險的情形,雨宮禦自覺無法隱瞞,於是全盤托出。

“黑道?真的假的?”黑道耶,太不可思議了吧,等等,如果這是真的,那不就和她新稿的小說男主角一樣嗎?

“我沒必要騙你,快把槍放下!”雨宮禦急到連汗都冒了出來。

看大家那麼緊張,雲甜兒乖乖地把手槍還給主人,然後走到心上人身旁,挽著他的手臂,嬌聲問道:“禦,你是黑道老大,怎麼事前都沒告訴人家?”

“你不怕嗎?”雨宮禦驚訝地反問,他以前的女人一聽他是黑道,大多會露出驚恐的表情,可知道他是禦天主事者後就變了個樣,對他猛獻殷勤,真是有夠現實;但雲甜兒的反應卻大不相同,這讓他既驚又喜。

“幹嗎怕?你又不會砍我,而且,我相信你們教訓的人一定是那些為非作歹、無惡不作的壞人。”

雨宮禦若會傷害她,又怎麼會心疼她的眼淚,還因此答應她的無理要求呢?

“那我就放心。”雨宮禦喜出望外,安心地鬆了口氣。

“對了,你的組織叫什麼名字?除了伸張正義之外,還做些什麼?有沒有買賣槍械或其他什麼交易?”她想多了解黑道,這樣小說寫起來,一定可以更加生動。

“你到我的辦公室休息,回家後我再告訴你。”他必須先處理正事。

“我想留下來看你們開會。”她說不定可以把這樣的情形運用在小說上。

雨宮禦麵露難色。“你聽不懂日文,留下來也沒用。”

“這就對啦,我又聽不懂,所以你不必擔心我會去告密,拜托嘛,讓我留下來,我絕對不胡鬧。”雲甜兒雙手合十,撒嬌央求。

雨宮禦還是覺得不妥,畢竟他現在是辦正事。

“我真的會乖乖的,各位大哥,拜托拜托!”雲甜兒用那既可愛又惹人憐惜的水眸向其他人請求。

眾人雖然聽不懂她的話,可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卻得到大家的支持。

見所有人都不反對,雲甜兒再一次保證會乖乖聽話;雨宮禦在考慮半晌後,終於答應她的要求。

心願達成,喜滋滋的雲甜兒當眾給了雨宮禦一個熱情之吻。

雨宮禦回她一個溫柔的微笑後,坐到主位,用眼神示意會議開始,雲甜兒則乖乖坐在一旁,邊看大家開會,邊思考自己的小說情節。



開完會,命令俊彥盡早到台灣去後,雨宮禦帶著雲甜兒來到自己的辦公室。

“禦,你和那幾個大哥,是不是要去砍人?”她好奇詢問,她雖然一句日文也聽不憧,卻可以感覺出大家的怒氣和不滿。

“你別管太多。”他不想讓她知道太多,以免身處險境。

“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組織的名字,和其他的事情?”她想把這些材料用在小說裏。

“名字你早已經知道,其他的就別管。”雨宮禦坐在沙發上,從口袋拿出香煙。

雲甜兒一把搶下他的煙,跪坐在他的身旁。“騙人,你又沒說過,我怎麼會知道?”

“我沒騙你,你確實知道。”神秘一笑後,他拿出第二根煙並點燃。

“我知道?奇怪,我怎麼沒印象?”雨宮禦的樣子似乎不像在騙她,到底怎麼回事呢?雲甜兒想了好半天,猛然拍了自己的頭一下,她想到了,難不成是……那個?

“怎麼樣?想到了嗎?”他吐出幾口煙霧後放下手上的煙。

“該不會是禦天吧?”如果是,她就太佩服自己了。

“哈哈,聰明!”雨宮禦輕撫她的頭,像在讚美小孩子似的。

“哇,我太厲害了!可是你當時為什麼不告訴我?”雲甜兒有些氣他,如果他早點承認,她說不定可以早些了解有關黑道的事。

“現在說不也一樣。”即便一開始就將真相告訴她,南宮禦也不會讓她知道太多,因為了解越多。危險越多。

“算了,不跟你計較,不過你真的不能讓我多知道一點嗎?我想用在我的小說裏,增加故事的精采度;好嘛,告訴人家啦,隻是聽聽而已,不會有危險的。”雲甜兒坐到他的腿上,聲音甜膩、笑容可人地撒嬌著。

“不行,你知道會有危險。”雨宮禦相當堅持。

“你不說,我就哭。”雲甜兒使出最後絕招。

“哭也沒用,不行就是不行,”他狠下心拒絕,寧可讓她的眼淚刺痛自己的心,也不能讓她遭受絲毫的危險。

“不行就算了,我自己想就是;反正是寫小說,小說本來就是幻想,是不切實際的。”她沒有哭,因為雨宮禦都說哭了也沒用,何必浪費力氣呢?更何況,他也是為了她著想,他這分甜蜜的心意,她會好好珍惜。

“真不愧是我的好甜兒,既聽話又懂事。”

“那還用你說,我本來就很好!”

雨宮禦眼神盡是寵愛,凝視著雲甜兒粉嫩嫩的可愛臉蛋,她就是有讓他看得著迷的魔力。

“討厭啦,你這樣看著人家,人家會害羞。”她紅著臉,一副小女人的模樣。

“沒什麼好害羞的,你的全身上下我哪個地方沒看過?”不隻看過,他還摸過、吻過、要過。

“哼!有什麼了不起,我也看過你的,所以我們算是扯平。”

“哦?那我的身材如何?可有讓活潑大方、美麗可愛的甜兒滿意?”他對自己可是信心滿滿,但更希望聽到她的讚美。

“這個嘛……”看出他的期盼,雲甜兒故意賣關子。

“說不說?不說我搔你癢喔!”說完,他做好“攻擊”的準備。

“好,我說,別搔我癢啦!”她可是很怕癢的。

他放下權充“武器”的雙手,斜眼瞅著她,等著聽她會說出什麼“好話”。

“看得出是個人啦!”最後一字落下,雲甜兒本欲逃離他,卻被他快一步壓製在沙發上。

“什麼意思?說清楚點。”他用自己的手腳限製住她的行動,納悶地問道。

“你說話不算話,我都說了,還這樣欺負人家。”嗚,她好苦命啊!

雨官禦望著身下的雲甜兒,隻見她酡紅氣短。氣息不穩,他邪邪一笑,伸出雙手,對準目標,他就不信自己逼不出老實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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