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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李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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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醛石] 大畫家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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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2 07:15:39 |只看該作者
第339章 誰的花兒紅

方逸的睡眠也就是四個多小時左右,等著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問了一下空姐才知道灰機才灰了將近一半的時間,還有幾個小時要在天空中飄著呢。

轉著腦袋,方逸看了一圈兒發現現在艙里大多數的人都己經放下了椅子,身上蓋著東西正睡的香甜,包括自己的四個小伙伴們。而且魯德的小呼嚕還呼~!吁~!的打出了一種節奏感。不由的讓方逸發出了一聲欠扁的感慨:有的時候能睡的時間長,也是一種幸福啊。

讓空姐給自己送來了一點兒喝的,方逸邊喝著邊干著自己的活兒,思前想后的還是沒什麼頭緒,干脆把這個事情放到了一邊,開始有一茬沒一茬的和空姐聊天。

估計乘客們大多睡了覺,空姐們也無聊,兩個空姐輕聲的站到方逸的旁邊和方逸小聲的交談著。對于和方逸這樣彬彬有禮的帥哥聊天,怎麼說也算是開心的事情,至少能打發時間不是。

“你就是那個畫家方逸吧”聊了半個多小時,其中的一位空姐腦子里才把這個自己介紹是方逸的年青人,和現在在法國最有名的中國藝術家方逸聯系了起來。

這些空姐就是飛法國的,對于一些東西還是要了解點,前段時間這個中國藝術家方逸同志折騰的還算是響亮,一會兒仿畫,一會兒鑒定的,鬧的動靜還不小,主流的法國媒體都有報道了嘛。不過空姐對于藝術方面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一上來就認出了張際際,但是卻沒有認出來方逸這個開派藝術家也是可以理解的,所處的行當不一樣嘛!

方逸說道:“如果沒有另外一個叫方逸的藝術家,那你說的可能是我了”。

“不像”另一位空姐聽同事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來回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大藝術家搖了搖頭說道:“我覺得一個像你這樣有名氣的藝術家怎麼說也要四十開外,五十出頭了,不過你看起來就像是二十歲左右!”。

這話說的就帶有一點兒捧的意味了,不過也不是吹捧,而是人家空姐會說話,變著法兒稱贊方逸年青有為。要是沒事嘴里說出來的話像是波比勒這個老東西似的一句話沖人十里遠,哪家航空公司敢雇這樣的空姐?

方逸笑著說道:“我看起來顯著年青一點兒,比實際年齡要小”。

“你多大?”沒認出方逸的空姐立刻問道。

“這個不能說”方逸打趣的說道,自己真的只有二十多歲:“像我這樣年紀的男人也怕別人問自己的歲數!”。

兩個空姐都輕聲的笑了起來。和方逸聊了一會兒,這兩位就覺得方逸沒什麼架子,比起張際際那樣,算是是溫煦的太多了。兩下一比較被張際際使喚的團團轉的空姐不由的心想:人家藝術家都比你的脾氣好,你還明星呢!

“能幫我們簽個名麼?或者和你的朋友們合個影也行”現在空姐們當然知道,和方逸一起上飛機的就是線性主義畫派其他的成員,自然而然的提出了這個要求。

方逸想了一下說道:“等他們睡醒我和他們說一聲該沒有什麼問題”。

答應了空姐的要求,又聊了一會兒這兩位空姐就開始離開了,人家的活兒是照顧乘客,又不是和方逸聊天。不過很快的又換了兩個空姐過來,估計是剛才的兩個和同事說了方逸是誰,干什麼的有什麼樣的名氣,剩下的兩位也過來和線性主義藝術帥哥聊天扯家常。

等著克希馬幾人想繼的醒來,方逸把空姐們要求合影什麼事情說了一下,克希馬四個都覺得這事兒新鮮,灰機上還有空姐找自己合影自然是答應了下來。

灰機一降落停穩在了明珠機場,方逸五個自然是落在了后面,還要和空乘們合影呢。等著其它的乘客一下灰機方逸幾人就挨個的摟著空姐們合影,折騰了十來分鐘五人這才提著行禮下了飛機。

從國外飛到國內自然還要過一遍檢查,算是入關了嘛,至于什麼東西方逸幾人自然是沒帶的,又不是從法國旅游回來,幾人的行禮和別人一比都算是簡單的。過關的時候方逸幾人又碰到了張際際一行人,人家那行頭帶的多嘛自然落到了后面。等著方逸五個擺弄完張際際這一行人還沒搞完呢。

方逸一過了海關這里,出了一道門就看到一幫子人站在不遠處,這地方還沒到出機場最后通道呢其中兩個挑著橫幅,而且上面還是中英文雙語:熱烈歡迎線性主義五杰到中國講學。

不光是方逸看到了克希馬四人也同時看到了這個拿在兩人手中的橫幅,明顯的克希馬幾人對于線性主義五杰的名號非常的受用,臉上都掛起了笑容。這個稱謂很是滿足了一下四個洋鬼子藝術家的心里,看不懂中文四人還看不懂上面的英文?自然是明白的一清二楚,受用的一沓糊涂!

五人中唯一還算是有點兒廉恥之心的方逸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因為幾杰的名號真是太大了一點兒。以前聽說過文藝復興三杰,后印逸主義三杰什麼的,沒想到一回國一個杰字在機場上就卡到了自己的腦袋上。現在方逸覺得自己的影響力還配不上這個杰字,新崛起的畫派哪里能和前面說的兩組合相比?

緊走了幾步,方逸對著拉著橫幅的幾人說道:“快點兒收起來,拉在這個地方也不怕人家笑話”。

樂呵呵的拉著橫幅的是鄭小鵬和陳升林,再加上朱政和趙捷。

這幫子來接機的人除了三個不認識的,方逸全認識,不光有這四人,鹿其坤、郎延光,周同、魏進、陶勇、汪紅旗和龐小勇。可以說是除了遠在加拿大過小日子的曲固,繪畫方面的好友全都到了。

陶勇看著方逸過來,沒有等著好友把話說完伸出了胳膊一把把方逸擁了起來:“好家伙,這下真是衣錦還鄉了”。

在陶勇的后背上拍一下:“衣錦不衣錦的我不知道,但是我是回來了”。感受著老友胳膊上傳來的力量,也享受著這份濃濃的友情,方逸也緊擁著拍了陶勇后背兩下。

“讓開點兒”魏進拉了一把陶勇和方逸擁抱了起來,和朋友們挨個的擁抱完,方逸把線性主義小伙伴們介紹給了自己國內的小伙伴。一上來的就是開朗的安德爾斯,看著方逸這麼熱情,挨個的抱了一遍,尤其是輪到趙捷的時候,愣是多抱了一會兒。

一通介紹完,不認識的三個這才湊到了跟前,其中兩人四十多歲的樣子,有點兒禿頂的一張口就介紹自己是從哪里來的,方逸一聽就知道是自己母校之一,高中學校的一個主任,旁邊的是副主任,來接機的意思是讓自己看起來更鄭重一些,邀請方逸到母校去給學生們講上這麼一兩句,作個報告之類的,成名校友嘛!這些事情兒根本少不了的。

方逸自然是答應了下來。剩下的那位三十多歲的女人,就是石藝給克希馬幾人安排的翻譯。介紹了一下這位同志就立刻投入了工作,把方逸的對話給克希馬幾人翻譯了過去。

周同這時看著方逸和人聊完,咳嗽了兩聲用著英文說道:“歡迎線性主義五位大師到石藝講學,我代表石藝對你們表示熱烈歡迎!”。

按理說這句話說完就該有熱烈的掌聲了,不過現在杵在這里的人都樂呵著老朋重逢,哪有興趣湊這個樂子,只有周同自己拍了兩下了事。

“一年多沒見,你怎麼說話還帶著官腔了,你一畫畫的還想著進政治局不成?”方逸望著周同樂呵呵的講道。

朱政這時候準備卷著橫幅,張口說道:“現在己經不是周老師了,改叫周主任或者周教授”。

方逸聽了就知道現在周同升官了連道:“恭喜恭喜!怪不得能代表石藝了呢,原來己經是主任了”。

周同看了方逸一眼:“怎麼著?就算我不是主任,你還想讓劉禹禪老師、劉鴻碩老師加上院長來明珠接機不成?”。

“不敢不敢,有你這個主任來接我就覺得滿足了”方逸連忙抬起手說道。開玩笑!讓自己老師和劉禹禪這個怎麼看也算是半師的老人家跑上幾百里地來接自己這個晚輩,那算什麼事兒。

陶勇看著朱政準備收橫幅立刻打趣的說道:“唉,別急著收啊。怎麼說也要讓方逸知道咱們花了心思的”說完指著橫幅對看方逸說道:“方逸,看看這幅做的,我親自寫的字,還不是用紙寫了捌上去的,全是繡上去的,而且還是正反面,你看看咱們這事兒做的夠意思了吧”。

聽陶勇這麼一說,方逸才仔細的看了一下橫幅還真是陶勇說的那樣,字全是黃線繡上去的。只得看著這幅有點兒丟人的橫幅連連點頭說道:“夠意思!夠意思!不過費這功夫干什麼,折現多好!這價錢直接可以換幾盆酸菜魚了”。

方逸和朋友們熱烈的東扯西扯的,翻譯也把這些話都翻給了克希馬幾人聽,看著方逸的臉色和話語間的輕松,克希馬幾人自然能夠感受到方逸和這些人之間的友情。

正當熱絡的時候,張際際一行人這才從通道里出來,看到方逸這幾人正站在不遠處聊天,不由的有些詫異,接機都接到這個地方了?那位腦子里想著,換個地方就給方逸來個花兒為什麼這麼紅的助理,現在也不想讓方逸開什麼花了,就算是起了沖突,就這個樣子,接機接到這個地兒,誰來開這花還說不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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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2 07:15:57 |只看該作者
第340章 兄弟們都富了

這邊張際際一行人往外走,方逸這一群人也聊的差不多了總不能還在機場杵著吧,大家也一起跟在人家那幾人身后五米距離向著機場的出口通道走去。

方逸這群人是沒什麼,不過前面的幾個人就有了變化了,張際際同學一邊走著一邊在腦袋上束上了絲巾,而且臉上也卡了個大大的蛤蟆鏡,整個人現在看起來就像是個阿拉伯婦女似的,要不是方逸一直看著,怎麼著也猜不出這位是個電影名星,就算不像是個阿拉伯婦女,也像是時尚版小兵張嘎那位偷地雷的日本鬼。

在里面方逸幾人得瑟了一下,不過這一出通道口可就是人家張際際拉風了,剛一露面外而立刻就有粉絲尖叫了起來,大聲的喊著張際際什麼的。把整個出口連著通道立刻搞的就像是到了禽舍似的,一個個呱噪個沒歇。

陡然一下來個女人的尖叫聲,差點兒沒把方逸嚇的坐到地上來個屁股蹲。這家伙突然一下弄的不光是方逸,其余的小伙伴們也是一臉的受到了驚嚇的樣,個個呈現出一臉驚弓之鳥的狀態。這些狂熱的小粉絲們,大多數都是年青的面孔而且以女性居多,你想想一個女人尖叫有多滲人,更何況現在這里是一群!

“還好我沒什麼心臟病”方逸輕出了一口氣自我解嘲的說道:“要不是這一嗓,非得要開追悼會不可!”。說完這一句想了一下就對著旁邊的陶勇打趣講道:“包裹的這麼嚴實,這幫粉絲都能認的出來?這也太牛一點兒了吧!”。

陶勇看著正忙活著對自己粉絲簽名的張際際說道:“屁的認的出來。這里面得多都是拿著錢的!什麼演藝公司雇的人過一捧場的。如果你想要這樣的效果,等你下次回來。咱哥們也給你弄一這樣的場面。包準聲勢比她這個還要浩大!然后給你整一漂亮姑娘,等著你一出通道口,立刻大喊一聲方逸我愛你,然后倒地抽搐起來。再雇幾個一看到你立刻爬著欄桿給你遞本的,一邊遞一邊還淚流滿面的。旁邊再找幾個攝像機這麼一拍!怎麼樣?”。

方逸聽這話心里不由的一哆嗦,一股涼氣從腳底沖到了天靈蓋:“還是別了,這場面我還哪里敢回來?”不過聽陶勇這麼一說。望著那些翹首以盼的粉絲,嘆了口氣說道:“什麼都可以產業化了。這些人也太專業了,你看一個個叫的撕心裂肺的,還真算是十分投入”。

“多新鮮啊”陶勇望了方逸一眼,不屑的說道:“幾年法國一呆把你呆傻了吧!”。

幾人從通道里出來,出了機場大樓,鹿其坤幾人就去停車場取車,方逸帶著克希馬把包放到了機場大樓的臺階上等車過來。

高來的主任和方逸聊了兩句就直接告辭了。本來在巴黎的時候,學校己經在電話說過這個事情,派個主任來不過是意思一下以示學校對于成功校友的重視。原來方逸認識的老主任退的退,調的調。面前的這位方逸一點兒印象沒有,哪里有什麼過多的話題可聊。來接的這位也算是識得大體,和方逸寒暄了一下就主動告辭。剩下來的除了一個翻譯之外,都是方逸的朋友了。

“我靠!”目送著高主任離開,沒過兩分鐘方逸就看到五軟車停到了自己面前,最近的一輛車上駕駛位坐的正是鹿其坤。鹿其坤的車是暗紅色的卡宴,后面還跟著是一輛白色的卡宴。白色卡宴之后是一輛陸虎,陸虎的后面是兩輛奧迪。

“瞧這架式。兄弟們都發家致富了?”方逸望著幾輛車打趣的說道。看了一下旁邊的陶勇和魏進兩個問道:“你們現在開什麼車?我看看我的小北汽還能不能開的出去!”。

“拉倒吧你”魏進笑著拍了方逸的肩膀一下略微沖著趙捷努了下嘴:“人家趙捷現在都是凱迪拉克旅行車了,你那小吉普現在就是新手教學車,從你的小車里己經走出了幾位駕駛員了”。

陶勇說道:“卡宴現在算是咱們之的頂配,現在就其坤和小勇買的起,老汪和咱們都是奧迪,朱政是寶馬泡妞土豪車”。

“這車不能開了,每次都被你損”朱政望著陶勇說道:“東借西湊的弄了輛5系,從一到手就落下了這個名頭”。

“別聊了,把行禮放上車,大家開動去吃飯去”鄭小鵬從車上下來對著方逸幾人喊了一聲。

方逸這才想起來說道:“不是直接回石城嗎?明珠有什麼好呆的”。

“鄭老板做東,給你們準備了一場接風宴,稍微吃點兒東西大家就回走”周同聽方逸問直接說道:“到了石城酒店我己經給你們安排好了,方逸你是住酒店還是住家里?”。

“我當然是住家里了,酒店有什麼好住的!”方逸還沒來的急伸手拿包,包就被朱政提了起來,放到了鹿其坤的車上。

本來方逸打算著讓克希馬幾人住到自己的畫室里去,不過老外似乎沒這個習慣,克希馬和魯德四人還是覺得住酒店比較好一點兒。方逸這邊也沒有強求,就當隨口提了一下。

接下來鄭小鵬給方逸五人接風自是不須多說,一桌十四五個人勉強的坐的下,因為吃完飯要開車回石城,大家也就沒喝什麼酒。

即使是沒有喝酒,這頓飯也吃了兩個小時,最后輪到方逸催了,大家這才開著車往石城去。

方逸坐在鹿其坤的副駕駛位上,望著高速公路上的路牌,上面寫著:石城歡迎您。不用說自己己經踏上了家鄉的土地。望著道路兩邊越來越稠密的燈光,方逸的心里突然有點兒唏噓,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涌上了心頭,有點兒興奮還有點兒怕。

近鄉情卻啊!

本來打算著送克希馬幾人去酒店,自己跟著去看一下,不過進了市區的時候方逸己經忍不住了,心兒向著直接飛到了家里似的,這個念頭越來越強烈。到了酒店的門口和克希馬幾人打了聲招呼就回家。剩下招呼克希馬四人的事情當然落到了周同周主任的身上。而鹿其坤也把自己的車鑰匙扔給了方逸,讓方逸開著他的車回去。

方逸也不客氣,直接拿著鑰匙發動了車向著自己的家里開去。回來的第一天方逸怎麼可能去住在自己的畫室,當然要回到父母的房住上一夜,這點兒孝道方逸還是知道的。

“小伙,你找誰?”方逸開著車到了家里小區的門口,就被小區傳達室的橫桿給攔住了。有車來傳達室的保安當然要問一下。方逸這里雖說有房,父母也住這里,不過從家里搬到這里來,方逸總共沒在這家里住過兩個月。保安怎麼可能認識方逸這位業主,當然要例行問了,要不怎麼說是高檔小區呢。

方逸按下的車玻璃:“我住這里,十幢106”。

“你住這里?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保安看了方逸一眼,然后說道:“對不起,您的車號也沒有在小區里登記過,你用駕駛證換個牌吧”。

“十幢106?”另外一位老保安聽了,向著下車的方逸看了一眼,望著方逸的樣愣了一下就笑著問道:“你姓什麼?”。

“姓方”方逸下了車關順手帶上了車門說道。

“哎喲!”老保安拍了一下腿:“可不是住這里麼?”。然后望著一臉迷惑的同事說道:“十幢方總和于大姐的兒,你仔細看看這位的眉眼就知道了”。

保安接過了方逸的駕照,看了上面的名字方逸,直接就把駕照就還到了方逸的手里:“不用換了,你就進去吧。要是常住這里光看車牌咱們就給你升欄了”。

“謝謝!我是不常回來”方逸收了駕照轉上了車,看著車前的欄升了起來,對著兩位保安又揮了揮手:“兩位師傅謝謝了”。

兩位保安對著方逸也同時搖了搖手。看著方逸的車駛進了小區,年紀輕點的保安這才說道:“老劉,你看人家這孩怎麼養的,能賺錢還有教養,我要有這麼個孩,睡覺都能笑醒”。

“我說老徐?你也真能想!”老劉望著同事拍了一下按鈕,把欄又降了下來:“你要有這麼個兒,還用的著跑這里來做保安?隨手戳個畫就夠你和你家婆娘這輩吃的了。想得這麼個兒,非得你老徐家的祖墳冒青煙不可!”。

老徐聽了笑了笑:“等我孫長的大點兒了,送他去學畫!”。

現在住在小區里的常住人家哪里不知道,十幢的方國華和于琴這一家,那兒可是太牛氣了:大藝術家!雖說這些人其也未必多少有人能分的清方逸是畫國畫還是畫油畫的,大家就說是畫畫的,而且畫到外國人掏幾百萬買的,現在教育孩這個小區里家長都不提什麼清北了,直接以方逸為榜樣了。

方逸自然沒有太大的興趣去管保安和小區家長管孩,到了自家的樓前停下了車,提上了包就直接向著家里走去。方國華和于琴新房是一樓,房還帶個小院,小院門正面對著馬路,小院兒雖說不大,一水兒的水泥地,擺上幾盆花搭了個葡萄架很是清爽。

站在了小院門口,方逸輕輕的從嘴里吐了一口氣,然后拍了拍小院的柵欄門:“媽,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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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2 07:16:11 |只看該作者
第341章 房間

方逸的話音剛落就看到了門打開了,自己的母親帶著小跑到了小院里開門。不光是看到了母親的身影,門口還露著兩只狗腦袋,不是圓頭和扁頭兩個還能是誰。

“圓頭,扁頭!”方逸看著兩只狗喊了一聲。

本來圓頭和扁頭正的張望,聽到方逸叫自己的名字,似乎是一下子認出了這個聲音來自自己的主人,立刻從門中的臺階上躥了下來,雖說比于琴慢出門,不過到門口可就快多了。隔著圍欄使勁的抓著小門上的木頭,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木門被兩只狗的爪子抓的哢哢直響。

于琴這時到了門口,伸手拍了一下圓頭的腦袋,呵斥了一聲:“你的牙能咬的動鐵門栓?”。說完推開了狗腦袋打開了門。

門一開,兩只狗立刻抬起了前爪,搭到了方逸的身上,伸著腦袋猛搖尾巴一邊一個不停在舔著方逸的手,本來方逸想摸兩下狗腦袋都沒有摸成。

于琴看看圓頭和扁頭的樣子,笑著說道:“常常在把網上看你,現在看到了真人,聞到了味道,看它們歡快的!”。

母親的話讓方逸沒由來的鼻子一酸,傻笑著發出了呵呵兩聲:“我爸呢?”。話還沒有說完方逸抬頭就看到自己的父親站在了屋子門口,正一臉笑容的望著自己,方逸只喊了一聲爸,就不知道怎麼說下去了。

“快點兒進屋”方國華望著兒子說道。然后對著于琴說:“把菜熱熱,我和孩子喝上兩杯!”。

方逸望著父母問道:“怎麼還沒有吃飯?”現在都快九點鐘了,父母還沒有吃飯一準兒是因為等自己回來!

“等你回來一快吃,現在就這兩個東西吃了”于琴伸手摸著扁頭的腦袋:“進屋”。說完就伸手拿方逸手中的旅行包。

方逸把包往肩頭一背,摟著母親的肩膀往屋里走。到了客廳里把肩頭的旅行包到了沙發上,開始幫著父母揭桌子上卡在盤子上的菜。

六個菜打了開來,方逸贊嘆了一聲說道:“都是我愛吃的”。整桌的六個菜全是肉菜,至于那點兒綠閃兒全是搭配的,完全符合方逸對于食物的審美。每餐必肉,而且肉要大塊,現在盤子放的肉塊每塊都有小孩半的拳頭大。

“先洗手去”于琴看著兒子把手伸向了一個肉塊,立刻拍掉了方逸的手。樂呵呵的訓斥了一聲,兒子稱贊自己的手藝當母親的自然是開心萬分。

到了衛生間里洗了下手,方逸坐回到了餐廳的椅子上,屁股剛一落到了椅子,圓頭和扁頭兩個就湊到了方逸的旁邊,把自己的下巴放到了方逸的大腿人,抬著四只狗眼巴巴的望著自己的主人。

低頭看了一下兩只狗,對著母親問道:“媽,圓頭和扁頭吃過了?”。

“它們哪里知道你今天回來,又聽不懂人話每天都是按時吃的。今天六點的時候你爸就喂了一次,兩只狗半盆子的肉加點兒米飯”于琴望著兩只狗,帶著愛意然后又夾著點兒恨恨:“這兩只狗比養個娃兒還費錢”。

方逸聽了樂呵的兩聲,伸的筷子夾了一塊子肉放到了手里,然后一伸手就放到了圓頭的狗嘴旁邊。看著圓頭歪著腦袋咬住了肉塊兒吞進了嘴里抖著腦袋嚼了起來,圓頭有了扁頭自然也少不了,下一筷子就是它的了。

原來兩只狗一直呆在畫室那邊,魏進幾人不是去接方逸了麼,而且一大早就從石城出發了,于琴自然把兩只狗接到了家里來。

方逸一邊自己吃著一邊給父母夾菜,然后還要時不時的給兩只狗弄上一點兒嚼巴這一頓飯吃的相當的忙碌。

于琴則是望著方逸一臉的歡喜。嘴上卻向兒子嘮叨著兩只狗的劣跡,什麼每頓都要吃好肉,碗里的米飯要是多到了蓋住肉味兒絕對只挑肉吃,總之這兩只狗的德性就和自己兒子方逸一個樣兒。

圓頭和扁頭兩個現在長的非常的壯實,這要歸功于富裕了的兩位畫家魏進和陶勇。方逸可是不止一次聽說了,兩人不光是喂的好。而且每天帶著按著方逸在的時候,早中晚各溜一次,自己沒時間的時候還雇了汪紅旗家的丫頭溜,對于方逸的愛犬兩人是照顧的盡心盡責,生怕出了什麼問題。不好向好友方逸交待。

一頓飯吃完,方逸身上的褲子算是報銷了,大腿上被圓頭和扁頭兩個弄上了很多塊肉汁。吃飯的過程中,于琴和方國華兩個絲毫也沒有提到過貝羅尼卡,就像是從來不知道方逸有個女朋友一樣。父母知道兒子的女朋友又沒了,而且還是人家姑娘提出的分手,生怕提起了這個名字,惹的兒子心里不痛快。

要是在以前打個電話,于琴都會提幾次貝羅尼卡,心里不知道怎麼盼著小貝的肚子突然一下子大了起來,最好今天大明天就給自己生個孫子出來。現在一聲不提,只是和方逸說著家常,勸著兒子多吃菜,少喂狗。

方國華給兒子碗里夾了個魚塊:“這次回來能住上一個月?”。

“差不多這個時間吧”方逸點頭說道。

“那就好,是不是一直住家里?”于琴趕緊的問道。

“大部分都住這里,有的時候可能會住畫室那邊,不過時間不多罷了,一些朋友還要一起熱鬧熱鬧”方逸說道,說完就想起了一個事情對著父母說道:“過幾個月,我洛杉磯的房子就整好了,到時候你們也辭了工作到我那邊去住吧,我那地方可真是太漂亮了”,接著就開始勸說父母到自己的新畫室去,不說別的那里的風景和空氣就比這里好上一大截子,另外還贈送山明水秀的自然風光。

于琴聽了到是有點兒心動,望著方國華。這個時候就要方國華拿這個主意了。

方國華頓了頓,略微思考了一下就搖了搖頭:“我才五十多歲,就跑到你那里養老?那剩下的日子就跟花花草草的打交道了?等過上幾年我退休了再提這個事兒,到時候你不說,我和你媽也要過去住的”。

“是啊!”于琴聽了方國華的話跟著點頭說道:“那邊都講的英語,我和你爸也玩不來這個,要是有個孫子”剛提到孫子兩字就立刻住了口。于琴順著嘴就嘟嚕出來了,想說要是有什麼孫子自己還能帶著樂呵點兒,光有你自己去干什麼。

方逸聽了哈哈笑著說道:“我盡快爭取讓您早點兒抱孫子,上次的計劃有點兒不成功。這下有經驗了下次找個更合適的”。方逸這邊完全是安慰自己的父母兩個,其實在心里現在還真的不知道什麼樣的姑娘才能和自己過的下去。

于琴聽了立刻笑著點頭說道:“那好,那好!”。

吃完了飯,收拾桌子的事情自然輪不到方逸干,就算是方逸想搭把手也被母親以你能幫什麼忙,給推到了一邊。在于琴的眼里似乎不論方逸有多大,不管在外面有什麼樣的名聲,回到了家里,站到了自己的面前還是那個一到廚房就打碎東西的兒子。

方逸提著包,到了自己的房間。圓頭和扁頭兩個現在幾乎就像是兩個跟屁蟲,大有跟著方逸寸步不離的架式,擺著尾巴跟著方逸就到了屋里。

推開了門,打開了墻上的開關,房間一下子亮了起來。方逸直接把手中的包放到了門口的地上,開臺打量著自己的房間。

這個房間雖說比以前自己的房間大了不少,不過里面的東西都沒有變,甚至是方逸以前用了快六七年的桌子也沒有換,大體的擺設也是老房子的格局。靠著墻的木床,旁邊靠著窗口是寫字臺,臺面上整齊的碼著高中時候方逸用過的課本。

坐到了椅子上。方逸拉開了寫字臺的抽屜,里面什麼鉛筆刀、像皮之類的一應俱全,就像是自己剛離開時候差不多,書桌上和房間的各個角落都是一塵不染的,想必母親經常過來打掃。

從桌上擺著的課本中拿出了一本習題冊,方逸隨手翻了一下。上面自己的筆跡工整的寫著解題的步驟,有的空白的地方還畫著一些小速寫,有上課老師的也有同學的。大都是自己高三上學期畫的。

腳一伸就踢到了一個箱子,方逸彎著腰一伸手就把箱子拖了出來,把椅子向后挪了一兩步。打開了紙箱蓋子,里面堆著的是方逸小時候玩過的東西,掉了輪子的鐵皮小汽車,一包玻璃球,滾鐵環的手勾子。

方逸一件一件的摸著看著,每一件東西不管是自己記不記得,都是童年的回憶。

當方逸沉浸在回憶中的時候,聽到了哢哢的響聲,一轉頭看到圓頭正趴在地上,歪著腦袋啃著自己的小汽車,扁頭的兩只狗爪之下也按著木頭的小手槍,不過扁頭啃木頭就沒有什麼響聲了,現在正抬著兩只狗眼望著圓頭,伸著腦袋看樣子準備去啃一下兄弟嘴里那個能發響的東西。

照著圓頭的腦袋上彈了一個指蹦兒:“別把東西啃壞了,你們這兩個敗家玩意兒”。方逸一邊說著一邊就從兩只狗嘴里把小汽車和小手槍解救了出來,把拿出來的東西也重新的扔回到了箱子里,合上了蓋子推進了書桌底下。

這個房間方逸極少來住,搬家的時候自己就住在畫室了,于琴特意的把這個房間布置成兒子原來的樣子,雖然方逸不常在身邊,后來又到了巴黎求學,不會一直陪在自己兩人的身旁,但是每當站在這個房間里的時候,于琴和方國華都會想起兒子原來的樣子,似乎等著下課或者什麼時候,兒子就會一推開門,毛毛糙糙的大聲喊上一聲:我回來了。

現在這個房間對于方逸來說是回憶,但是對于方國華夫婦來說不僅僅是回憶,也含著對兒子的想念。小的時候望著頑皮的兒子,兩人捂著腦門子想著什麼時候這淘東西才能長大,等直的長大了,出去闖蕩了,取得了如此成就,在鄰里之間,那是給自己兩口子長足了臉,不過回到了家里兩口子四目相對的時候,心里既高興又帶著失落還摻雜著對在遠方兒子的思念。

年青的方逸並不能完全理解父母的心思,養兒方知父母恩嘛。現在方逸哪里能體會的到為人父母的情感。二十五歲還不到的男孩兒,再是藝術大師這人生閱歷也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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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4
發表於 2021-7-2 07:16:27 |只看該作者
第342章 這算大事?

方逸這邊剛收拾到了東西,于琴推開房間的門走了進來:“這是給你準備的水,夜里想喝的時候就自己倒,也不用到客廳去了”一邊說著一邊把水壺和杯子放了下來。

“我自己想喝去倒就行了,能有多少路要走?”方逸望著母親說道。

“哎!那不是影響睡眠嘛”現在于琴選擇性的遺忘了自己的兒子一躺到床上沒幾分鐘就會睡得跟個小豬一樣,咋一聽于琴的話別人說不準兒就會認為,方逸這人指不定常失眠什麼的。

方逸只得說道:“我知道了”。然后看著母親走出了房間。不過沒多久于琴又進來了,不是送個水果就是送個枕頭之類的,反正做為個母親總能想的到兒子現在有什麼不足的地方,換著法兒給提供更好更方便的。就連洗澡水也給兒子放好了,試了下溫度這才跑進了房間喊方逸去洗澡。

方逸這邊洗澡,圓頭和扁頭兩個蹲在門口守著,狗和主人一個泡在大浴缸里,另外兩個坐在地上。至于洗完了澡,方逸準備上床睡覺,于琴想把這兩個東西趕回準備好的狗窩中怎麼都不能如願,最后方逸只得讓這兩東西睡在自己房間的地上。狗蹲在房間里,自然這門就關不起來了,兩只狗夜里說不準兒要方便啊,這樣整個屋子里的空調都打開了,于琴怕自己開著門,漏了房間里的暖氣兒,把兒子給凍著,其實這天氣那里要開空調。

一覺睡醒。方逸帶著圓頭和扁頭出了屋子晨跑,跑了大半個小時回到了家里吃早飯。接下來自然是準備把鹿其坤的車子給還回去。

“要不你這段時間開你爸的車子得了,讓你爸打車。你那破吉普還能開嗎?現在誰還開那個東西”于琴看看方逸到了門口。張口說道。

方國華這時正坐在餐桌旁一邊看著報紙一邊吃著早飯,對于老婆說讓兒子開自己的車,根本不發表什麼意見。張口十有就要迎來一番訓斥明知這樣還多這嘴干什麼?繼續風淡云輕的喝著自己的小米粥才是正理。

“到時候看吧,實在不行就借一輛,反正現在幾個貨都發達了,借輛車什麼的不難”方逸沒興趣開自己老爸的車,萬一老爸有事情沒了車也不方便。再說了父親是上班。自己包括小伙伴們哪有什麼班上,一個個跟放羊似的,勻個車還不方便。

說完方逸拉開門。走了出來。方逸這邊剛一拉開門,圓頭和扁頭就躥了出去,然后站在院門口轉著腦袋望著方逸。

“你們兩個湊什麼熱鬧,快點兒回來”于琴對著兩只狗呵斥了一句。這時候也不提什麼狗聽不懂人言了。

看著兩只狗的樣子。方逸說道:“算了,反正今天也就是吃吃喝喝的事情,帶著它們一起去得了”。說完轉身關上了門出了屋里。

剛走到車門旁邊掏鑰匙,方逸看到圓頭和扁頭準備扒門,立刻笑著說了一句:“老實點兒”。這要是扒準了,一爪子下去怎麼說也要大幾百塊,要是鹿其坤看到自己借了一個晚上,車門上就掛上了狗爪印子。那有的樂呵了。

方逸呵斥了一聲,兩只狗就老實了。打開了門,先拉開了后門讓兩只狗上去,方逸這才坐到了駕駛室里發動了車子,向著畫室的方向開去。

去畫室主要是去老師的家里繞上一圈兒,二來也順道把車子還給鹿其坤,給看看自己院里的小吉普還能不能開,要是能呢就開自己的車了,有車借別人的車也不是個事兒。

方逸對母親說的這兩天沒什麼事兒也是實情,總不能五位線性主義大師今天到石城,明天就到石藝講學吧。方逸是沒什麼大問題,不過克希馬四人不光是第一次來石城,也是第一次來中國,怎麼說也要觀光兩天,調整下心情,心情好了這才能愉快的展開講學工作不是?石藝安排了三天的休息時間,藝術交流開始的時候正好也是星期一。

開著車子到了自己畫室的門口,把老鹿拉風的卡宴停到了路邊,方逸走進了自己畫室的院兒。現在這時間雖說己經是早上八點多了,不過按著鹿其坤幾人的作息習慣,現在一準兒還沒起床呢,就像是現在正在畫室樓上煮豬頭的魏進和陶勇兩個,方逸開了院門兩人都不知道。

進了院子轉了一圈兒,方逸發現停在院子中的小吉普不光看起來不顯得舊,而且保養的還相當的好。不光是保差的不錯,什麼座墊兒都己經整成了新的,根本不是自己走時候的樣兒了,現在這坐椅可比以前舒服多了。雖說換了不過看起來也有段時間,決不是為了給自己用整的。當然了院子里還停著兩輛奧迪,這就該是兩個的坐駕了。

整個房子里都轉了一下,方逸就覺得讓兩個朋友住這里還真是不錯,打掃的很干凈。房子大家都明白,再好的房子要是沒什麼人住,破敗起來那就太快了,沒了人氣嘛。方逸自己是不可能久住的,父母住這里上班也不方便。

看完了房子,方逸就帶著兩條狗向著老師劉鴻碩家里走去,手里也提了一點兒從家里帶來的小禮物,也不是什麼太值錢的東西,就是幾瓶法國紅酒,還有給師母的一件大衣,方逸前段時間抽空買的先期寄到了國內。

“老師,師母!”站在門口方逸拍了拍門,就聽到院里的動靜,兩位老人睡的少現在早就起來了。

“小逸,快點兒進來?”師母李明華打開了大門,看到了方逸一臉的欣喜,立刻拉著方逸的手拉進了門就上下打量了起來:“精神頭足,更壯實了一點兒,法國的肉養人?”。

方逸笑著說道:“能吃能睡的。就長成這樣了”。說完望著院中背著雙手一臉慈愛打量著自己的老師,張口說了聲:老師。

劉鴻碩望著這個弟子,心里那滿意的勁兒就別提了。不過臉上可沒有那麼激動,微微點了點頭,從鼻子里發出一聲嗯,保持著自己為人師表的嚴肅性,不過眼里那閃著的光芒,足以說明對于弟子的關愛。

聽著老伴拉著學生說了五六分鐘,劉鴻碩就擺手說道:“讓孩子坐下歇歇”。

“院子里這麼涼。還是進屋說吧”李明華說道,現在石城的四月初夜里和早上還相當的涼,不過也沒有涼到哪里去。

“還是院里吧”方逸連忙擺了下手。昨上晚上家里開空調,睡了半夜方逸就起來關了,哪里用的到啊,再說了這東西吹著也不舒服不是?現在正好在院里清爽一下。

這麼一說。劉鴻碩和方逸師徒兩個就坐了下來。方逸手中的東西也被李明華接了過去,至于什麼推脫客氣,根本不需要。坐了下來方逸就開始向老師匯報自己這一段時間的事情。

劉鴻碩聽了以后嘆了口氣說道:“補全倫勃朗的作品,弄不好就是吃力不討好的結果”。

劉鴻碩也在法國混過的,自然知道歐洲的藝評家什麼樣子,怕是在有些評論家的眼中,中國人就根本畫不好油畫,理解不了油畫的內在精神。別說是中國油畫就算是老毛子油畫。在他們的眼中也是粗糙低劣的。方逸直接去補全了倫勃朗,想想看面臨的壓力。要是劉鴻碩在身邊的話一定不會讓自己的學生冒這個險。雖說是現在結果很好。不過還是讓呆在國內的老頭子替自己的學生暗捏了一把汗。

一系列的陰差陽錯,才有了現在這樣的效果,劉鴻碩自己了解了經過都感到自己學生的幸運。要是美國大亨沒有殘幅,就不會出這樣的價,后續也就無從談起。這樣所有的壓力都沖著方逸去,那不讓藝評家們嘲笑死?至少自不量力的名頭就扣到了方逸的腦子上。對于一位在歐美混的中國油畫家,歐美的藝評人要比對歐洲油畫家苛刻很多。

“當時我沒有想到這些”方逸坦誠的對著老師說道:“就是腦子里突然冒出了這個念頭,而且有一種沖動想也它畫出來。對了,您說的事情現在可以說了吧”。方逸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老師多談,要是談到了自己怎麼想到的,那自己怎麼回答,總不能說自己腦子里有原版吧,何況就是說了劉鴻碩也要信不是?

劉鴻碩聽弟子這麼一問,就慢慢的說出了一件事情。

方逸聽了心里就有點兒哭笑不得的感覺:感情您說的大事兒就是這個?不是別的就是石藝老畫室的事情。劉鴻碩和方逸這里不是向著石藝捐了一批作品嗎?劉鴻碩提出想把現在陳列在石藝展館的師徒兩人的作品都換到那個老畫室里去。

聽著老師說著還有應景的意思。不過方逸明白,用了十幾二十年的畫室,老師己經有了感情。說白了就是自己的老師就是對失去那個畫室有點兒耿耿于懷!就自己老師那份子看人的傲氣,除了劉鴻碩自己或者換成方逸用那個畫室,別的任何人搬進去老頭子都會覺得不夠這資格,原先搬出來是因為想著一些人不滿,沒給石藝做多大的貢獻,自己有畫室還占著學校的畫室,這麼多中青年老師都還沒有畫室呢。

以前劉鴻碩心里還真是有點兒不好意思,在石藝這麼多年也就是近幾年才給學生上上課,對石藝也就貢獻個大師的名號。不過現在誰還敢嚼老頭子的舌頭根?現在要是有人這麼說,老頭子一準兒一捋袖子:沒有貢獻?我學生方逸不是貢獻?這都不是,那什麼是貢獻你給我說說!

雖說方逸看來老師現在年紀大了,性格上像個老小孩似的,換著法兒想把自己的老畫室要回來。不過做為學生,方逸立刻就點了點頭,連聲稱贊老師的想法好。從來方逸的胳膊都是往內拐的,哪里考慮老師是不是老小孩,或者什麼中青年老師沒畫室的事情。自己師徒兩人捐了這麼多的作品給母校,指定個地方陳列自己的作品,這個要求過份嗎?

正當師徒兩人一拍即合的時候,方逸聽到了喵嗚一聲。

一轉臉就看到了一場忠臣和奸佞之間的爭斗,忠臣自然就是圓頭和扁頭兩個,奸佞則是自己家以前,並且早就背叛的黨國的花紋貓。就現在體格上來講也是一付貓奸的樣子,肥頭大耳的,看那身上的肉說是只豬都有人信。

兩只狗正在一前一后的圍著肥貓,一個吸引貓注意力,另一個則是想著去咬豎起來貓尾巴,肥貓身上的毛整個都炸了開來。現在這個樣子,圓頭和扁頭才有了點兒獵犬的氣勢,還算沒被方逸幾個人養太廢物了。

聽到了聲音的李明華走了出來,大聲的說了一聲:“圓頭扁頭,別鬧貓!”。有了李明華的一聲呵斥,兩只狗這才聳著腦袋,走到了方逸的腳邊臥了下來,就這樣還張著兩只狗腦袋望著花貓的方向。

“這兩個小東西一遇到花貓就要上去鬧一下,就跟有仇似的”劉鴻碩說了一句,就繼續和自己的弟子說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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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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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想的真遠

師徒兩個還沒聊一分鐘,張成霖到了劉鴻碩家門口,望著方逸這麼一大早的坐到了老師家的院子里,樂呵呵的道:“這麼早就跑到老師這里,混早飯的麼?”。

方逸望著老頭子走了過來,隨手拿個了小板凳坐了下來:“我這來的早,混早飯也說的過去啊,這是我老師家,您這麼早來莫非也是混早飯的?”。

“這有幾年沒見,小東西還是這麼牙尖嘴利的”張成霖伸出手虛點了一下方逸,對著劉鴻碩說道。

劉鴻碩望著老朋友:“現在沒空和你下棋,沒看到我學生過來了嗎,要下你找劉禹禪這老東西去!”。

張成霖揮了揮手:“今天不是來下棋的,走到外面聽到方逸的聲音進來看方逸的,誰有空來看你這張老臉”說完對于方逸問:“你的小朋友們這次都過來了?什麼時候到的”。

方逸點了下腦袋:“嗯,現在住的酒店里呢,過一會兒我就去酒店。我是昨天晚上到的石城!在家里住了一晚,早上先過來看看老師”說到了這里,方逸對著老頭兒又說道:“我還給你準備了一點兒小東西,等會兒給您送家里去”。

“還帶什麼東西”張成霖客氣了一下,臉上的神色卻是滿受用的,對著劉鴻碩誇獎說道:“這孩子還知道點兒尊師重道!”。

劉鴻碩望了一下張成霖:“陶勇沒有給你跑前跑后的忙活?為了以前的一句渾話,就丟了個好學生?”。

陶勇來這里時不時的就跟著張成霖學畫。老頭兒教的也算是用心,不過一直沒有承認陶勇是自己學生罷了。兩個算是有師徒之實沒有師徒之名,不過至少石城的書畫圈子大家都知道陶勇這位年青的國畫藝術家一直受張成霖的教導。

“師徒不師徒的有什麼意思。現在這樣不就很好,要是真成了師徒說不定以后還讓孩子背個包袱,費這功夫干什麼。青出于藍而勝于藍,說說輕松,不過有幾個人做的到的,陶勇這孩子現在發展的也不錯,何必要這份虛名!”張成霖笑瞇瞇的看了一眼:“你的老師現在只要別人提起你。就是一臉的得意!給你老師漲臉了,難得!難得!”。

方逸望了一眼老師劉鴻碩輕笑了一聲說道:“成名不成名的老師和師母還是我的老師和師母,有什麼分別。能讓老師開心一下,這名出的也算是有點兒價值”。本來方逸想在歐美闖出名號,不光是因為歐美是油畫盛名之地,還有一點重要的就是讓自己老師看看。他對于自己的期望與教導。都會化為自豪,就像是現在這樣。

劉鴻碩望了方逸一會兒:“現在不能滿足,更不能吃老本,技藝這東西精于勤,荒于嬉。一但有了滿足的念頭往往保不住作品的質量。百盡竿頭更進一步。技法上面我己經沒什麼可教你的了,不過這句話我送給你”。

方逸正色的聽著老師的教誨點頭答應了下來。

和老師與張成霖又聊了一會兒,方逸看了一下表,覺得時間不早了就告辭。準備去酒店和四個小伙伴們匯合。

“不吃飯?”劉鴻碩望著弟子說道。

“在家吃過了來的”方逸回答,然后望著張成霖老先生說道:“我等會兒把東西就給您送府上去。劉老師在不在家,他也有一份兒”。

張成霖一聽也跟著從板凳上站了起來,拍了下屁股說道:“不用你送,我跟你一起去拿去,至于劉禹禪估計一早兒就去了石藝!”。

“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劉鴻碩打趣了一聲老友。

“哈哈!”張成霖灑然一笑,就向著門口走去。

方逸對著老師再說了一聲告辭,然后對著屋里的師母大聲的說了一聲我走了,聽著師母說什麼吃飯不吃飯的,又多解釋了兩句,這才帶著兩只狗,從老師家出來。

把兩位禮物送了出去,從劉禹禪老師家回到了自己畫室的小院里,陶勇和魏進兩人都己經起來了。

魏進正在院里打著電話,看到方逸進來揮了下手繼續聊起了電話。

方逸聽了幾句,好像是在說房子的事情。看著魏進放下了電話就張口問道:“你準備買房子?”。

“剛盤下個畫室,在坡下第三排”魏進收起了電話,對著方逸說道:“現在想在這里弄個畫室真是太難了,就和周同那間一樣的,現在要九十幾萬還往上走,而且還有價無房。就是我盤下這間都是求來告去的,現在為了一間畫室簡直是不拿錢當錢使”。

方逸聽了愣了一下說道:“還有誰要買畫室?”。

魏進說道:“什麼還有誰?陶勇趙捷和朱政他們都要買,以前說是擴建這里,誰知道后來又不建了,新畫家村建到了機場那邊,離著城里太遠了而且風光比不上這里。有點兒錢的都望著這里,這里混的不太好的,就想著把這里的畫室調換成那邊的,一來一去的凈賺幾十萬的差價,我用的是那邊的畫室換的這個,中間補了六十萬的差價”。

“這都是瘋了不成!”方逸弄不明白了,就石城的工資水平,現在房價平均工資兩三個月才能買一平方,有這麼大的需求?不過想了一下就把這個問題拋在了腦后,再貴自己也不買,關心這個干啥?

方逸又思索了一下對著魏進問道:“我這畫室你們誰喜歡?”。

“誰都喜歡!”魏進說道:“不過買下來就算了,你這畫室誰買下來都麻煩”。

方逸有點兒鬧不明白了:“我這兩證都全的有什麼麻煩的?現在價格多少?”。

“最少八百萬往上走”魏進對著方逸說道:“你這是缺錢了?”。

“我缺什麼錢?不搞投資不參賭的”方逸笑了笑說道:“不是看你們想要畫室嘛,我這邊空著也是空著,干脆賣你們了,價錢好說,也不用一次付,慢慢給著吧!你們都找到了畫室,我這邊就空了啊,沒個人住一兩年這房子就廢了,還不如賣給你們呢,正好省的麻煩。我在美國那里弄了塊地,大畫室都建好了,正在裝修呢”。

魏進瞅了方逸一眼說道:“你還怕沒人來住?你要是不缺錢賣它干什麼,不說房子壞了就這塊地馬上都不止八百萬了。再說了我們不是還在這里常開沙龍嘛,有的是人氣!”。

“算我沒說”方逸笑著說道。聽魏進說買房子困難,方逸就想把這房子轉給自己的朋友,當然了賣給外人那就算了,方逸現在還真是沒什麼太多用錢的地方。

說一句欠抽的話,方逸這一年的賣畫收入到了口袋里不知道怎麼花。三四百萬美元呢,投資方逸又不懂,炒股更是一竅不通,而且方逸怎麼看怎麼覺得股票這東西,都是大小不一的坑,自己削尖了腦袋在這方面還不夠那些投資家的伸個小指頭按的呢。

魏進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你這房子還是自己留著吧,要是名氣小點兒還有人買,這麼大的名氣花這錢買住了幾十年,別的房子政府還能讓你子孫續住,你這房子說不準就是個大麻煩”。

“這有什麼麻煩的”方逸隨口一問。

“等著哪一天,你兩腿一伸這房子說不定就成了一個方逸紀念館”魏進打趣的說道:“誰住進去不要搬?胳膊再粗還能粗的過政府去!”。

方逸聽了眨巴著眼睛不由的說道:“你也想的太遠了一點兒吧?我的紀念館”。再想一想還真是有可能,腦子里的大師級別不是胡扯來的,自己小辮子一蹺,這地方真可能變成紀念館。

現在聽來這個說法有點兒可笑,不過遍地的這個紀念館,那個舊居的,這些館之中也有很多都是老藝術家的。為什麼方逸蹬腿了以后,石城的父老鄉親就不能用方逸這房子,開個館兒收點游客的門票錢,順帶著微不足道的拉點雞滴屁?

“那你可要把里面的東西給我看好了,保持原汁原味兒”方逸湊趣的說道。

“放心吧,沒看著連你的破吉普,哥兒個都給你整了一翻,就算是壞了咱們也別扔,算是讓后輩畫童們見識一下,方大師以前的艱苦樸素了,開這麼個破玩意兒。說不準個故事還能上教科書”魏進挺了下胸口,拍的啪啪響。

看看方逸樂呵的哈哈大笑,魏進說道:“別笑了,你不是說去酒店麼?”。

“是的,你這麼一扯,又耽誤了點時間”說完轉身向著自己的小吉普走去,到了旁邊拉開了門,覺得不行,一輛車坐不下。別說自己的小吉普,就算是借一輛奧迪都坐不下,不光有克希馬四人,還有一個翻譯呢。

魏進這時拉開了車門,望著方逸站在吉普車前說道:“開那玩意兒?去屋里拿陶勇的車鑰匙去。或者開上其坤的車”。

“你跟我一起去?”看著魏進的樣子,方逸張口問道。

“多新鮮啊,一輛車坐在下這麼多人麼?快點兒大家先去逛幾個景點,晚上的時候張旭做東,到他的館子吃飯”說完魏進就鉆進了車里。

聽說魏進也去接人,方逸就沒有換上陶勇的車,直接跳上了自己的小吉普,自然圓頭和扁頭也跟著蹭上了車子。兩輛車一前一后的出了畫家村,向著克希馬四人下榻的酒店駛去。

游石城嘛,有什麼好說的,先是國父陵,然后神武湖,兩個景點兒一逛,一整天的功夫就耗了下來,七人人兩輛車開到了張旭飯館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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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小壞

“呦呵!這門面不錯,而且還是在這個地段兒本,這小子幾年下來也賺了不少?”一停下自己的小吉普,方逸望著眼前的館子門不由的張口稱贊了一句,本來以為還是自己以前吃的中式快餐店呢,現在看著這外表還成了真的館子了,至少這間店兒是。

魏進這時候說道:“他那快餐店是賺了不少,不過拿來盤這個店,還真不夠看的。現在我和陶勇,其坤幾個都成了債權人,不過這里的生意真是不錯,菜也地道,咱們有什麼朋友客人來都領到這里來”。

“哦,原來是這樣啊”方逸一聽明白了,原來張旭這小子還是借了賬的。

方逸和魏進這邊招呼克希馬和安德爾斯四人往里面走,到了門口的時候,給方逸開門的一位大堂經理樣子的姑娘對著方逸說道:“不好意思,我們這里不讓帶寵物!”。

魏進望著這位笑著調侃說道:“小張,你可認錯了,這兩只不能算是寵物,算是你們老板的兄弟,可是要算兩個座位的!”。

這位叫小張的大堂經理,聽了輕笑了兩聲:“魏總,您要不給我的張總打個電話,我要是讓您帶著這兩只狗進去了,您一走我可就要挨訓了,您體晾一下我!”。

方逸俯身望了一下自己的兩只狗:“你們這兩東西,真不受人見待!”可不是麼,今天帶著去了兩個地方,人家看門收票的都不讓進去,后來方逸只得把圓頭和扁頭留在車里。

“張旭這小子也不見冒頭!”魏進抱怨了一句,伸手就從口袋里把手機摸了出來,準備翻著手機上的通訊錄找號碼。

“怎麼就你們幾個?”還沒等魏進撥號碼,樓上轉角處一聲爽利的笑聲傳了過來。

方逸這邊一抬頭就看到了張旭這個小子。正快步的邁著自己的小腿兒向著自己這邊跑來。小張看到老板下來,就轉身離開了方逸這群人,不過離開的時候,還拿眼睛望著克希馬幾個洋鬼子。當然了克希馬除了是個洋人沒什麼看頭。不過安德爾斯這人高馬大的,而且也不胖。確實能算個西洋帥哥。

“可是回來了!”張旭直接就給了方逸一個大熊抱:“法國的姑娘太迷人?讓你這小子呆在資本主義的地兒樂不思蜀了?”。

方逸拍了兩下好友的后背,推開張旭上下打量了一下:“你怎麼又胖了,現在整個人都快成了一個球了,陸小敏還能讓你上床?”。

張旭說道:“現在家里我說了算。她一婦道人家知道個什麼!”。

噗嗤!沒等方逸說話,魏進先樂了:“真是有種啊,什麼時候我給陸小敏說說”。

“這是我的朋友,高中時候的同學,你們叫他張好了”方逸把張旭介紹給了克希馬四人。

“上樓,上樓!魏大師,樓上的海棠廳”張旭對著魏進說道。

魏進帶著克希馬四個在前面走。方逸和張旭落在了后面。

張旭望著跟在方逸身旁的圓頭和扁頭問道:“你怎麼帶著它們來了”。

“一直跟著,沒辦法”方逸隨口解釋了一句,然后問道:“這館子什麼時候開的,沒聽你們提過啊。剛聽魏進說生意還不錯”。進了門,方逸就開始打量著四周,還別說這里面裝飾的還真是濃濃的中國風,不光是裝修上面,連墻上掛著的隨處可見的畫,都不像是用來湊數裝雅致的。

雖說方逸沒眼光看出國畫有多高水準來,不過好壞還能大體上能夠看的出來的,這些作品都是出自手上有兩把刷子的人。

“年初的時候剛開業!生意嘛還行。魏進他們一有朋友過來,就會到這里來給我捧捧場什麼的,現在也算是有點兒小名頭”張旭笑呵呵的說道。

“這些畫還真是不錯,有點兒水準”方逸對著張旭稱贊說道:“現在行啊,不光是生意做的不錯,欣賞水準還提高了”。

“這些都是蒙人的,我自己就明白這麼大一點兒”說著張旭就伸出了自己胖胖的小手指,比劃了一下個指節:“大多數都是魏進他們說不錯,看著偏宜我就買上一兩幅的,買的時候一幅也就是六七千的樣子,現在大多數都漲了一點兒。咱這也算是靠山吃山了”。

方逸想起來剛才魏進說的張旭借錢弄這個館子的事情:“你要借錢,給我打個電話不就行了,怎麼這還七拼八湊的,整個朋友圈兒你幾乎都欠全了”。

“本來是打算問你借點兒的,你要是趁手呢我就買下來,不趁手就先租著。我想著你那邊不是自己也在蓋房子嘛。不過這事兒我和魏進他們一說,他們認為哥幾個湊一下這錢也就有了,沒必要浪費你那外匯,結果鹿其坤和郎延光還有龐小勇他們一湊,我就根本不用和你提,湊手的數比我借的還多,只得每人都攤了一點兒!哎!人家煩借不到錢,我煩借到的錢多。一個個賊頭賊腦的凈惦記我的結婚像,都說還不起了拿那東西抵就行了”提起了這事兒,張旭對著方逸樂呵呵的說道。

聽張旭這麼一說,方逸只得笑了笑了事。心里思量了一下,真還不用自己這些朋友就能把這館子的錢給輕松湊出來,陶勇幾個不一定有多少,不過成名早的鹿其坤,按著他的花錢的速度,手上沒個三五百萬的閑錢,那才是怪事了,何況郎延光和龐小勇也不是太晚。

到了包間里坐了下來,方逸幾人開始邊聊天邊等剩下的朋友,老樣子干活的時候可能找不到人,喊吃飯那人一準兒少不了太多。呆了半個小時,剩下的人陸陸續續的就到齊了,一個不少!

看著人齊了,張旭就站起來問道:“哥幾個吃點兒什麼口胃的,我這里川菜,淮揚菜都算地道”。

方逸對著安德爾斯問道:“你不是說要嘗嘗純正的中國味兒嗎?”。

“嗯嗯!”安德爾斯的腦袋快速的點著。

一聽這話,方逸就樂呵了對著張旭說道:“先給上幾個川菜,正宗的!要是不正宗就別上了”。

“你確定?”張旭望了一眼方逸眼睛直愣愣的問道。看著方逸點了點頭就說道:“好的!”。轉身出了包間通知后廚準備去了。

呆在張旭的店里,哪還有什麼點菜的步驟,直接好酒好菜撿拿手的端上來就是了。

川菜是正宗,端上來的時候,方逸剛吃了一口就覺得嘴里火火的,整個一個大盆子里一眼望出紅彤彤的,除了辣椒就是紅油。

方逸這邊都這樣了,克希馬四個就更不用說,吃了幾筷子以后就逯著面前的啤酒猛灌不己。

灌完了安德爾斯望了一下克希馬輕聲的說道:“這就是正宗的中國菜,為什麼是這個味道!”。

克希馬哪里知道是方逸使的小壞,搖搖頭:“不知道,我感覺嘴上的味蕾己經麻木了”。說完放下了筷子等著下道菜上來。

安德爾斯看著方逸吃著,似乎是香甜的不得了,自己哪里肯認輸,咬緊了牙也操持著筷子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還夾著英文和怪聲的中文說道:“good!好!”。每說一句就伸著舌頭喘兩口氣,這樣子和趴在床子旁邊的圓頭和扁頭有的一拼,舌頭都在嘴外面嘛。

“你說好是吧,那這一盆子都給你了!”方逸對于安德爾斯說道。

“你為什麼不吃?”

“太辣了”方逸自己也受不了了,本來覺得這計策還不錯,現在吃著吃著就怪張旭這小子不地道,不會燒的識相一點兒,現在弄的自己嘴里也沒味道了。整個一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在吃下子,方逸覺得自己胃都該扭一起去了。說完就端起了旁邊的水懷開始漱口。

原來方逸還自認為能吃辣,很喜歡吃一些川菜,不知道石城的川菜都是改過口的,就像是中餐到了國外,總要遷就一下老外的味口,川菜到了石城也就沒這麼辣了。

看著方逸也伸著舌頭,安德爾斯怎麼可能猜不道方逸是戲弄自己,瞪著眼睛望了方逸好幾次,方逸樂呵呵的只當看不見,當上口味輕一點兒的菜上來,筷子才又伸了出去。

菜陸續上來,氣氛也就熱烈了起來,有時候看著翻譯在吃菜,方逸也會客串一下。

聊著聊著,方逸的視線就被魯德給吸引住了,當然不是因為魯德有多帥,而是這老小子筷子直接伸向了滿是紅油辣椒的盆子,而且一筷接著一筷的吃著,而且吃一口抿一口小啤酒,吃相和趙捷這些能吃辣省里出來的不分伯仲,己經完全不見剛開始的狼狽樣子。

方逸這邊直愣愣的盯著魯德看著,其他的人也都順著方逸的視線發現了魯德正在吃什麼,一時間整個桌上幾乎沒聲音了。

魯德張口問道:“為什麼看我?”

“荷蘭也是這口味?”方逸實在忍不住了,對著魯德問道。

“一開始有點兒受不了,不過吃著吃著就好了”魯德現在反而是望著方逸一付奇怪的樣子。

“你行!”方逸只得認為魯德上輩子說不準就是一川人。想后想想魯德搞藝術就是個重口味,愛吃重口味的菜也就不算什麼了,這麼一想心里就坦然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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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7
發表於 2021-7-2 07:17:17 |只看該作者
第345章 展現

吃完了飯,大家坐在桌子旁邊,張旭這邊自然是準備了一點兒小水果。大家邊吃著邊討論明天到哪個景點兒去玩。

“換一點兒自然風光的地方吧,今天去的地方人太多了”魯德一邊吃著小片的西瓜一邊說道。

方逸笑著說道:“這里是城市,哪有什麼自然風光?想要去這樣的地方要跑的很遠了!”。想去自然風光的地方看看,那就有的跑了。就算是到了這個地方,那也是個景點,什麼東西一成了景點兒,那里當然是除了人就是人。光憑著人少這一條,就能槍斃掉現在國內的絕大多數景點兒。

“要不去紀念館吧”朱政提議說道。

當翻譯也朱政的提議傳達給了克希馬幾人的時候,克希馬就問道:“什麼紀念館”。

這點兒不用朱政解釋,翻譯就知道,和克希馬四人說了一下,這是石城什麼什麼紀念館。克希馬四人聽了以后,不禁有些吃驚,因為四人什麼根本不知道有這個館。

這也可能理解的,克希馬四人是歐洲人知道屠猶的事情,但是對于在中堊國發生的慘案,歐洲的教科書上一般可沒有這東西。

聽說去這個地方,方逸就有點兒不樂意,不是方逸不愛國,而是從小到大,光是學校組織就去了好多次,進行愛國主義教育嘛。只不過每次的去的時候,心里都不好受。漸漸的就對于去這個紀念館有點兒望而生畏,關健是看著那些東西,窩心的疼。

對于這個地方,方逸一慣的是選擇性遺忘,並不是說方逸不記得,方逸不光是記得而且還記得很牢靠。事實上方逸不光是記得,而且深入骨髓,這就是方逸為什麼一直不喜歡小鬼子的原因。

安德爾斯四人卻很有興趣,幾個人都點頭同意明天去紀念館看一看。

小伙伴們這麼說,方逸也只得舍命陪君子了陪著一同去。

一幫子人消消食之后,又結伴去逛下石城的夜景,到了半夜的時候又找了個小攤子吃了宵夜,這才把克希馬幾人送回了酒店。

第二天一大早,去紀念館的參觀那是不用說的,整個過程方逸都極少說話,只是陪在魯德和安德爾斯幾位朋友的旁邊,安靜的聽著講解員講著每一張照片,每一個實物的來歷。

看完了這些東西,走出了紀念館的時候,阿爾圖爾輕聲的說道:“真是難以想像!這樣的殘暴簡直是駭人聽聞!”。

魯德點了點頭說道:“我以前以為納粹就己經是反人類的極限了,誰知道還有更令我震驚的東西,看的我極為不舒服”。

方逸望了自己的小伙伴們說道:“納粹勉強還能算個人,而日堊本根本算不上人,他們只是一幫穿著衣服的禽獸而以,現在仍然是這樣,沒有改變。和這些一比,納粹的毒氣室簡直就溫暖的如同母親的懷抱。關健的地方是德國人己經認錯了,而日堊本人根本不知道什麼是錯誤”。

“真是太不可義了”克希馬一邊走著一邊點頭說道:“很多還只是孩子和孕婦,日堊本的軍國主義暴行令人發指”。

“軍國主義者?”方逸望著克希馬輕聲的冷笑著說道:“日堊本有不是軍國主義者的麼?”。看著以前的老照片,日堊本人夾道歡送軍堊隊所謂的出征支堊那,滿大街揮舞著月事旗的時候,那有什麼人民,全是軍國主義者。方逸就不相信宣傳的什麼軍國主義綁架了什麼日堊本人民,方逸認為所有的日堊本人都是戰犯都是兇手。

“哎”安德爾斯也嘆了一口氣:“聽說你們和韓國一直抗議”。

“抗議有用的話,還要軍堊隊干什麼?還要軍人做什麼?”方逸不屑的說道。方逸厭煩這種沒有用的抗議,甚至不關心這些。

克希馬和安德爾斯四人聽了方逸的話,不由的轉頭望著方逸說道:“你在這個事情上挺激進的”。幾位還是第一次看到好友,對于一件事情毫不掩飾的厭惡。和方逸一向平和的性格完全相反。

方逸輕挑了一下眉毛:“別人我不知道,但是我不喜歡那個國家,而且沒有任何一條理由可以讓我喜歡它”。

幾個人一邊聊著一邊走出了紀念館。

魏進說道:“下午時候咱們去城郊的一個農家樂玩玩?那里可以劃船,也可以釣魚,釣上來的魚可以直接送進廚房”。

安德爾斯說道:“還是算了吧,咱們下午的時候到方逸的畫室去,我們對中堊國的藝術有興趣,聽逸說,你們那邊住的都是藝術家,也有很多中堊國的畫家,當然了你也是。

我們想看一下,了解一下”。做為一個藝術家,感性是必不可少的東西,方逸如此,安德爾斯自然如此,誰看了一上午鮮血淋淋的東西,還有什麼興趣去玩什麼農家樂。

阿爾圖爾聽了也點頭附和說道:“的確,風景這些東西也沒什麼好看的,大家還是玩點兒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方逸望了一下克希馬和魯德,看著兩個人也輕輕的點了下腦袋,說道:“那大家就出發吧,下午的時候,看誰在的叫了一起來,順帶著看看能不能辦一個沙龍什麼的”。

聽說有沙龍,克希馬幾個當然是連連點頭,不住的說好。

既然決定了這個事情,大家一到了門口就發動了車子向著方逸的畫室駛去。

進了方逸畫室的小院子,克希馬一下了車就稱贊了一翻,覺得方逸的畫室還算不錯。要是放到前面,幾人未成名的時候,克希馬說不定就要羨慕一番,不過現在嘛,大家都是荷包鼓鼓,安德爾斯的奢華窩都去過了,方逸畫室的小模樣也只能算上不錯了,就這樣說不定還是撥高了一點兒。

方逸帶著小伙伴們先參觀了一下,然后就來的到了畫室,一到了畫室克希馬幾個就忍不住手癢了起來。方逸這邊怎麼會缺繪畫的東西,雖說沒有表好的畫布,不是還有油畫板嗎。直接給幾個人每人弄了一個板子放到畫架上。

沒有模特怎麼辦,把女翻譯直接推了出來,讓這位翻譯坐在了臺子邊緣。反正克希馬幾人在畫畫的時候,也不要跟誰交流。

方逸這邊自己也摸出了一張素描紙,夾在了畫板上開始畫素描。至于聯系人的事情自然就交給了魏進這小子。

魏進接了活兒就走去了院子里撥電話,線性主義五位呆在畫室里畫畫,在旁邊看的機會能有多少?自然是要把好友們都通知一遍。

這一通電話打了出去可想而知,到外逛的也不逛了直接開著車子往回趕。

“什麼?今天他們不逛了,在畫室畫畫?”正在和女友勾肩搭背逛著街的陶勇一聽,立刻心里就起了不滿:“這個事情你怎麼不早說,又浪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

“早說,我跟本就不知道,怎麼和你說,反正你快點兒回來吧,這邊才剛剛開始,方逸這小子也在畫著呢,行了不和你說了,我再通知其他人”魏進對著好友說了一句就直接掛了電話,轉頭撥著鹿其坤的號碼。

一個小時之內,方逸的小院子門口包括馬路上就停滿了車子,小院里似乎一下子陡然人就多了起來。不光有方逸的朋友,還有陶勇這些人的朋友,整整二十幾號人站在方逸的畫室里,望著線性主義五位成員作畫。

這個時候五個畫畫,自然不可能像是在小村里那樣不緊不慢的畫,現在就是快速的畫一幅小品,或者說是像作家寫篇隨筆似的,五個人時不時的抬頭看一下坐在模特臺邊緣的女翻譯,然后埋頭到自己的作品上,至于身后站了一幫人,幾人完全沒有感覺到。

身后這幫人自己就是畫畫的,到了畫室的時候保持安靜,那還用別人說,大家都是專注的望著五位線性主義成員的畫面,哪里有空去和旁邊的人講話,這五個畫的太快了,幾乎手中的畫筆沒有一絲猶豫,簡直就像是在畫面上筆走龍蛇一般,不注意的話就錯過了。

整整三個小時,安德爾斯幾人先后的放下了畫筆,一幅幅作品就誕生了,方逸的速度不快不慢,五人之中正好前后數都是第三位,不過方逸可是畫的素描作品,以方逸現在速度畫了三個小時,這幅作品那是相當寫實了,用常人的眼光看就是接近于照片級了。

不過在場的人都看明白了,方逸不是求的照片級效果,而是求的風格,細膩到讓觀者贊嘆的風格。每一筆線條都分出了深淺,很大一部分線條並沒有一般素描的交叉,而是沿著身體柔軟的如同姑娘梳理過的長直發,一根根柔韌的線組成了這幅大師級別的素描,如同安格爾筆下的女性人體素描,並且現在更勝一籌。

大師級別的方逸在素描上己經達到了頂點,對方逸來說構成自己畫面形體的不是明暗的面,而是線條本身,單從方逸素描畫面中提出一根線條來,整個線條從開始到收筆,本身就俱有不同的粗細和深淺不同的明暗關系,自然用不要組成交叉面來詮釋畫面的明暗。

而克希馬四人的作品也顯示出了與自己開創一派大師相符的水準,該省的省,該重點的就重點。有些旁觀的人認為該細的地方,確寥寥幾筆,讓人一開始看不明白為什麼這樣畫,不過等著完成以后,大家在幾人的畫布之上才看到了整體的和諧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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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8
發表於 2021-7-3 11:31:04 |只看該作者
第346章 喜當爹的節奏?

五人畫完了,自然不用向著周圍的觀眾解釋什麼,就是一幅人像作品,並且模特就在眾人的眼前,長什麼樣子,現在什麼表情大家都看的一清二楚。觀者都是搞藝術的,而且還是有點兒小名氣,連五人怎麼處理人像的難點這點兒東西都看不出來,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畫一完成,畫室里就一掃前面的安靜,開始嗡嗡的如同一只只小蜜蜂似的低聲聊了起來。

克希馬湊到了方逸的面前說道:“不是說有沙龍嘛?這些人的作品在哪里?”。

方逸也才剛畫完,哪里知道這個事情,不得不把魏進揪了過來,問了一句:“這些人的作品呢”。望了一圈兒才現,自己的畫室里居然一下子冒出來這麼多的腦袋。不禁張口問道:“怎麼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

“自你走后沙龍擴大了嘛”魏進樂呵呵的說道:“現在這還是沒來全呢,要是來的全了大概有三十二個”。

“怪不得你說讓我把房子留著”方逸聽了說道,除了自己的房子,村里其它的畫室一下子擠這麼多腦袋進來,除非掛幾個到墻上,要不是絕對站不下這麼多人。整個藝術村就自己的畫室面積最大,連老師劉鴻碩的畫室都沒有自己的大,何況別人。

感慨了一句,方逸就問道:“說重點,他們的作品呢”。

“放心吧,我都通知了全都帶著呢,估計都在門口的車上了”魏進回答說:“等他們看過癮了。一會兒就讓他們拿進來”。

什麼時候看過癮?答案是半個小時以后,這些人才66續續的把自己的作品拿了進來,掛到方逸畫室的墻上。或者是擺在畫架上,放到畫室的中間。

方逸看了一下這些人的作品,雖說水準兒有高有低,不過總體上來說還行!最讓方逸滿意的是沒什麼表現動亂時期的作品,這一點上方逸最為滿意。畫畫就畫畫,沒事干玩什麼亂七八糟的噱頭,而且還是很不好的噱頭。

大家帶著作品都放好了。克希馬和魯德大家自然就分開來,各自看著作品。

“逸!”阿爾圖爾走到了方逸的旁邊,小聲的說道:“我覺得這些作品的基本功都很好。一些細節的處理上也不錯,不過在我看來作品的表述感和情緒不太強烈。我覺得他們不夠釋放自己,有點兒拘束”。

這個問題是老生常談的東西,國內的藝術家比起歐美的油畫家。不夠大膽也就是說思想上不夠放的開。但是光論技法上來說。國內培養出的學生現在絕對和歐美院校的學生不相上下,而且還略有勝出。

“可能吧”方逸說道,這個問題不光是美術教育的原因,還有一些民族習慣的原因,總之不太說的明白。

現在方逸出去逛了一圈兒之后,不像是以前那樣看待國內的教育問題了,從一些方面來說,夯實了學生的基本功有什麼不好的?就像是學畫的學生一樣。大家把基本的手法技行都學會了,並且熟爛于心。也沒什麼大錯吧?如果說要改,方逸到是建議大學以上更高一點兒層級的,加入一些創造力的教育,這樣培養出來的學生既有扎實的基本功,又有創造力,這樣不是比歐美的教育更上一層?

當然了這是方逸的想法,政策層面的東西也輪不到方逸這樣的人來指手畫腳的。

和阿爾圖爾似是而非的扯了幾句,看著阿爾圖爾那張小臉上表現出一種更迷惑的表情,方逸才住了嘴,也就是說方逸直接把這個小伙伴給繞暈了。

對于油畫上的東西,阿爾圖爾沒有顯示出特別的關注,不過魯德到是對鹿其坤的作品挺有興趣的,接著翻譯和鹿其坤聊著。

方逸望著兩個夾著個翻譯說個不停,就覺得兩人性格上還是挺對的。鹿其坤畫模特大多數時候是模特光著他也光著,魯德則是更勝一籌,模特光著他也光著的時候,估計多數都在干些少兒不宜的事情,總之兩人在別人的眼中都是怪人,兩個之間的差距也比別人要小一些。能聊到一起還真是不讓人覺得奇怪。

克希馬和安德爾斯則是更關注一些中國畫的藝術家,不過兩個表現出來的興趣也有差別,克希馬更喜歡工筆畫一些,而安德爾斯看來則是特別喜歡那種潑墨畫。

整個沙龍一直到了晚上,快到太陽落山的時候,方逸這才想起來自己五人包括魏進都還沒吃午飯呢,就這時間也別說吃什麼午飯了,只能午飯連著晚飯一快兒對付了了事。送走了一些人之后,方逸的小院里就留下了鹿其坤這些交情深的朋友,幾個人當然是想著去吃飯了。

正當幾個人商量的時候,克希馬卻從畫室里走了出來,手上拿著的正是自己剛剛完成的小作品。這位同志直接走到了女翻譯的面前張口說道:“劉小姐,請你收下我的畫!”。

這一句話,直接把站在院里的一幫子人給弄愣住了,克希馬送翻譯自己的作品?這是要鬧哪樣!雖說這幅作品並不能和克希馬長期作品比肩,不過拿到了市場上,按著克希馬現在作品的價格衡量,至少也要十幾萬美元。十幾萬美元夠雇這位劉翻譯翻譯一年的了。

“謝謝!但是我不能要”劉翻譯以前是不知道克希馬幾人是誰,不過接了活之后自然是大概的了解了一下自己的服務對象,這一幅畫的價值猜不出來,不過反正就是貴。這樣的禮物劉翻譯自然是要推辭的。

方逸心里有點兒鬧不明白,克希馬為什麼要把這幅作品送給翻譯,在方逸看來劉翻譯長的不算是太難看,不過也絕對算不上好看。劉翻譯的大名叫劉域。不是石城人現在呆在石城工作。從方逸的審美看說,不光是不好看,還在中國姑娘的平均水準之下。一張大臉眼睛也不大。就是身材還算可以,略顯得細挑一點兒。

克希馬正色的說道:“一份小禮物,只是想送給你,別在意別的什麼的,就是看你一直坐了幾個小時也挺累的,我就把這幅畫送給你,代表我的朋友們感謝你一下!”。

方逸眨巴著眼睛。在兩人的身上瞄了幾趟:出鬼了!自己還沒表什麼意見,一下子就又被人代表了,還看人家坐幾個小時累?

相信這話方逸就直接成了傻子了。以前也沒見過他畫模特的時候這位把自己的作品送模特。那些模特很多可都是光著一站就是上小時的,而且還為你這老小子的藝術奉獻了身體。別說劉翻譯是客串的,就算是客串一下付模特費不就成了,至于要用自己作品作為感謝嗎?

有情況!不光是方逸這樣感覺。安德爾斯和阿爾圖爾幾個也是一付思索的樣子。魯德則是眨巴的眼睛,和方逸一樣在兩人身上轉著腦袋,咋一看就像是在搖頭一樣。

克希馬看著劉或搖頭,然后目光轉到了方逸的身上,眼神中明顯的帶有一點兒希望方逸勸勸的意思。

“收下吧,對于他來說就是僅僅一幅畫罷了,留作個記念也好”方逸只得張口說道。嘴上這麼說,心里卻想道:你這小子也不和大家說一下。讓大家有個心里準備,抽冷子來這麼一下子。你知道知道哥幾個這一瞬間死了多少腦細胞?現在方逸的腦子里第一次跳出一個念頭來:藝術家朋友有的時候不太靠譜,搞的自己一驚一乍的。

不過轉頭回來想一下,也不錯啊。有了新的目標對于克希馬來說不是更好?從前面一個女人的坑里跳出來,沒有什麼不好的吧?

想到了這里不由的又勸了起來:“我們有的時候會送一些作品給人,我自己就送過幾幅,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既然克希馬送你,你就收下來吧。當面拒絕人家的禮物也不太禮貌”。

聽了方逸的話,魯德也加了進來,勸著劉域把畫收下。

幾個人一勸,劉域有點兒松動了,這才從克希馬的手中接過了作品,鄭重的說了一聲謝謝。

克希馬的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感情把自己的畫送出去也搞的很開心似的。

接下來一群人自然就是一起去吃飯了,吃飯的時候,幾人又商量好了明天還是到畫室里來,安德爾斯想看著陶勇演示自己國畫技法,克希馬則是想著學習一下工筆,本來在曲固拜訪小村的時候,克希馬就表現出了這種喜好,現在到了畫家村里,自然準備多看看多學學。

送四人回酒店的時候,方逸開著車子,副駕駛的位子上坐著圓頭和扁頭兩個,前面自然是陶勇和魏進開著車子載著克希馬四人。方逸這小吉普坐起來真是相當不舒服,別說是高大的安德爾斯,就連身材袖珍一點的阿爾圖爾都不願坐方逸的破車。

一個人開著車跟在后面,方逸就開始琢磨劉域這個翻譯起來,要不是今天克希馬抽冷子來這麼一下子,方逸根本不會太多的注意到這個女翻譯。

“我靠!”方逸想起了一件事情,拍了一下方向盤不由的張口說道,這一聲弄的兩只狗都抬起了腦袋望著自己的主人。圓頭還出了一聲詢問似的汪聲。

方逸轉頭望了下兩只狗,張口對著自己的愛犬說道:“克希馬這是要喜當爹的節奏有木有!”。聽說這位女翻譯還帶著位孩子,這不是喜當爹嗎?

有了這樣的想法,方逸今晚上自然是和朋友們多‘坐’了一會兒,回家也是閑著嘛,聽聽朋友的花邊也是樂趣不是?

“我就是覺得這位劉小姐,很可愛!”克希馬等方逸一問,自然張口說道:“我就是想多了解她一下,現在說什麼有點兒早!”。

你也覺得早?這才認識兩三天,你就抽冷子送人一幅畫!方逸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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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9
發表於 2021-7-3 11:31:17 |只看該作者
第347章 水份

至于克希馬嘴里的可愛,方逸一點兒也沒有看出來,一個一臉正經並且穿著職業裝的三十歲出頭的離婚婦人有什麼可愛的,不說看不出,就是克希馬拿可愛兩個字來形容劉域,方逸都覺得不適合。
對于克希馬送畫事情的本身,方逸並沒有多大的興趣,畫是克希馬畫的,至于送誰那還用方逸來說三道四的?而是對于送畫這個動作背后隱藏的苗頭有點兒興趣。

“你們發現沒有,劉小姐的工作做的很盡職……”克希馬這時就舉了一點兒兩三天來的小例。

多新鮮啊,她就是給你個做翻譯工作的!方逸心里想到,不過沒有說出口。聊了幾分鐘之后,方逸就離開了酒店,開著車回家。

后面克希馬並沒有說要怎麼樣怎麼樣,方逸也就把心里的小興趣按了下去。人總會有沖動的時候嘛,更何況克希馬還是個藝術家,沖動起來隨手送人一幅作品也算是正常不過的事情。只要不違法,法律上面也沒有說不能讓人沖動的嘛!至于這份沖動能不能把兩個沖到床上去進行一番不涉汲靈魂的純之間的交流,也不是方逸可以管的到的事情。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自己干什麼自己知道。

方逸把自己內心的小興趣壓了下去,不是說就全然不關心了,而是開始慢慢的注意起劉域和克希馬兩人之間的小動作,接下來觀察了兩三天也沒有發現什麼。不過對于劉域的印象到是好一點兒,就像是克希馬說的那樣,工作認真。更讓方逸心稱的是,跟克希馬四個洋人交流的時候,也是有理有據有節,保持在一定的線上。這一點兒讓方逸對劉域不由的高看了一眼。

接下來自然就是石藝講課的事情。

方逸五人也玩了兩三天時間,到了星期一的時候,周同就接了五人到石藝,第一天的上午自然不用上課。而是由校長陪同著五位線性主義大師參觀一下校園,然后午的時候又是一場歡迎宴會,這種事情一直搞了一整天。

真正的交流從第二天的上午正式展開。

第一堂就是一場演講。在石藝的禮堂舉行,演講人則是安德爾斯,向坐在下面黑壓壓的學生簡單的講述一下,現在歐洲油畫的主要流派。還有一些代表人物的作品。當然了主要還是講述線性主義從形成到發展整個過程。做為直接參與人安德爾斯自然是一清二楚。站在大講臺上侃侃而談,而且根本不看什麼稿就這麼云里來霧里去的張口就來。

“安德爾斯怎麼有這麼多的事情說?”坐在方逸旁邊的阿爾圖爾小聲的說道:“這口才能去竟選從政了”。

方逸也是第一次有幸看到安德爾斯大侃特談的風彩,以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啊,現在望著安德爾斯在臺上,對著千把號人理手劃腳的吐沫橫飛,內心和阿爾圖爾一樣,暗嘆不己:人家這派對沒有白開。你看看還時不時的穿插一些小趣事,連方逸和克希馬、魯德三人怎麼見面的都講的很有趣。而做為親歷人之一的方逸,想來想去也沒有發現自己三人相見的時候有什麼趣事。無非就是合在一起畫了幅線條罷了。不過這個故事到了安德爾斯嘴里,就營造出了三位年青藝術家不打不相識的故事來。

整整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只有安德爾斯一個人吐沫橫飛。方逸四人只有在下面一邊贊嘆著一邊和大家一起時不時的拍著手。

演講一完,方逸和克希馬四人才站到了臺上,等著下面的學生提問。現在禮堂里的學生不光有美術學院的還有設計學院的,甚至是來湊熱鬧的其它學院的學生。

第一個學生提問的就是方逸,而且問題相當的尖銳,直指前斷時間歐洲的藝評家,對于一些國內青年藝術家作品的痛批。

“請問方逸師兄,你怎麼看這場風波,歐美很多藝術家對于一些十年動亂時期作品的看法,他們認為是邪惡的作品!”一位學生從過道老師手拿起了麥克風直接張口就對著站在臺上的方逸問道。

方逸走到了講臺前面,望了一下提問的學生坐了下去,這才張口說道:“這個問題真不好回答,因為我要說贊同歐美的藝評家,明天就會有人在媒體上對我的話大批特批!我可能想到什麼祟洋媚外之類的都是輕的。甚到可能是一個漢奸的帽就扣到了我的腦門上”。

聽方逸這麼一說,下面一些學生就傳出了會意的輕笑聲。

但是方逸話題一轉,直接說道:“我大部分贊同這些評論家的看法,那就是一些藝術家作品是邪惡的!”。方逸現在的神精經過了很多人謾罵了,涉汲到藝術觀點的時候,方逸怎麼可能妥協?

“主流社會己經就那場動亂都達成了一致,那是一場人性的災難。而且是歷史上千古未有的災難,學生捆上老師押送到批斗場,父之間夫妻之間相互畫線,相互舉報,整個國家一片動亂,很多科學家、教育家包括藝術家都受到了迫害。我不知道那段歷史有什麼值得這些藝術家緬懷的東西。你在你的作品表現出對這一段時期的懷念甚至是向往。你的作品不邪惡誰邪惡?”。

“藝術並不是沒有底線的東西,藝術家也不是沒有底線的!我認為底線就是你不能謳歌邪惡,掩埋人性!”方逸直接對著下面的學生說道:“你的作品可以風格,也可以孤芳自賞桀驁不馴,但是不要去表現這些東西,因為那不是藝術,而是反人性的宣傳畫!”。

方逸頓了頓說道:“我不是說不可以表現那個時期的作品,你想要表現沒有什麼問題。就像是國內幾個藝家那樣,帶著一種反思去表達,這一點兒沒什麼問題。不過如果說你想利用歐美人對于這段不了解的歷史的好奇。畫個光茫四射的頭像,去推高自己的畫價?我只能說呵呵了,因為你的作品不值一!還不如直接賣那張畫布得了,那還值點兒錢!如果你上了底還能更高一點兒”。

這一番話,方逸說的相當不客氣了,而且暗地里還包括了幾個現在國內風頭正勁的年藝術家,一些人的作品平均下來直接上百萬。就這樣價格還在不斷的快步小跑。

“你覺得他們的作品一不值?”聽方逸這麼一說一個學生從過道老師手拿過了麥克風對著方逸舉出了幾個名字就直接問道:“他們有的作品換成美元,比你的作品還要高出百萬來吧!”。

一聽這位就是幾人的粉,方逸笑了笑只回答一句:“可能吧。我不知道我的作品拿回來能賣多少,不過就美元換成人民幣來說我比不上他們”。

方逸根本無意于和這位學生扯什麼,在方逸看來無需多說什麼,也無法把自己觀點放到這位的腦里去。那沒有意義。自己也做不到。既然這樣自己表明自己的觀點就行了。要是扯這個東西,能扯上幾十年,藝術這東西扯起來沒個邊兒。

看著這位還要站起來向方逸提問,不過過道里的老師卻把麥克風交給了另外的同學,這位看來喜歡阿爾圖爾的風格,對著阿爾圖爾提了一些問題,這下問答的風格才從剛才的尖銳變得柔和起來。

一場演講給束,下午的時候。方逸幾個就開始分別給石藝的學生演示一下技法,不光是油畫。還有素描這類作品,不光有學生還有石藝的一些老師,旁聽了方逸五個的演示。

果然不出方逸所料,演講完成的第三天一大早,魏進就給方逸拿了一張報紙過來,上面的標題就是,線性主義方逸認為誰誰的作品一不值。看了一下這樣的標題,方逸就把報紙扔回給了魏進。

“斷章取義,加上這標題就是為了擴大銷量,這種章大馬路的報攤上太多了”方逸不屑的說道。方逸不用看就想到了什麼結果,說出這話的時候方逸就知道有人會開噴自己。不過讓方逸沒有想到的是,接下來支持自己的聲音更大,很多國內的藝術評論人都在雜志或是媒體上發表章,批評現代的國藝術就是一池混水。

有同意那就自然有反對,而且一些人的作品上了這麼高價,牽扯到的獲利人也不是一個兩個,紛紛又開始雇人反駁,一下這就熱鬧了起來,大家你來我往的爭論個不停。

爭論爭不出個長短來,那就比較吧!那也好比較,有人就把國內賣到七千萬的幾幅作品年藝術家的作品和方逸現在的作品放到一起比較就行了。方逸的作品哪個國外的博物館收藏的,並且去博物館一看就能看的到,你這些人說被收藏了,作品掛在人家博物館哪里?

大家不都是利用自己作品被國外藝術館收藏的噱頭來炒的嗎?那就這麼來比較吧!

接下來其一個人炒畫的手段就爆露了出來,原來這位的作品號稱在美國市場賣到了三百萬,其實是自己拿去然后自己買回來了,順帶著給拍賣行付了不菲的手續費。全場除了這位的拖兒,就沒有國外的畫廊和收藏家抬手出過一次價。直接這麼折騰了幾次之后,花不小的代價,然后借著這個噱頭回國就把自己的畫價炒上了幾千萬。

本來這是圈內人都知道的事情,現在被捅到了媒體上,這下就有的樂呵了。有的藝術家那確實真是被國外的博物館收藏了,證明了自己的,畫價上升,證明了是水份的畫價自然下落。

方逸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的一些話就像是在柴堆里扔進了星火,引起了議論順手還擠出了一點兒市場的水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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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3 11:31:30 |只看該作者
第348章 高中

方逸說上面那些話的時候,並沒有把自己在國內的影響力放進來,現在方逸作為國際著名的藝術家,那是實打實的完全可以說不帶著水份。不像是很多嘴上說著著名其實別人根本不知道。

在國外藝術圈里有名的華裔藝術家也就是鳳毛麟角的廖廖幾位,開創畫派的更是一個都沒有,都是干著蕭規曹隨的活兒。這樣的方逸當然是令藝評家們興奮不己的,絕大多數國內的藝術評論家都對方逸的作品持很大的肯定,這些人中包括了以前方逸在國內時候對方逸作品表現出不屑的藝評家。

這樣的現像可以理解的,國內藝評家對于方逸的支持也很簡單,因為方逸是中國人。就像是現在法國人對于波比勒的支持一樣。波比勒的古典主義就方逸到國內來的時候,整個歐洲一片嘩然,老頭子的技法表現力讓人瞠目結舌,同樣那份狂妄也讓很多歐洲的評論家不爽。藝評家對于作品的聯想比方逸有過之無不及,方逸看到的東西他們怎麼可能想不到。很快的什麼不尊重前輩巨匠,狂妄自大之類的帽子就扣到了波比勒的腦袋上,連英國人的權威媒體都對波比勒的那一幅作品頗有微詞。但是法國人在小批評了一陣之后,很多藝評家開始站到了波比勒這邊,開始替老小子辯護起來。

現在方逸在國內的待遇有點兒和波比勒差不上太多,國內的藝評家慢慢的開始以方逸為驕傲了,作品開派並且在國際上獲得了承認,作為一個國人來說怎麼說也可以自豪一下,就像是我們的茅臺在世界什麼評酒節獲得了金獎似的。

而方逸現在對于這個事情己經不太關心了,以前沒在歐美成名的時候。想著成名,不過成名之后發現也就這樣,一天三頓飯,一頓不吃都餓的慌。說白了就是以前想要。現在有了就覺得無所謂了。這一點兒不用說大家都有體會。想一想就明白了。用一句網絡語言來形容就是:每一個女神的背后,都有一個搞她搞的想吐的男人!

現在的方逸沒空理這些事情。己經從石藝轉移了陣地,到了自己高中去衣錦還鄉去了。同去的還有克希馬和安德爾斯四人,本來方逸的高中校長並沒有奢望五個人一起來,不過現在五人一起。那自然是最好了。

從校長的挺胸凸肚一臉笑容的表情就可以看的出來,一邊走在方逸的身旁一邊說道:“方逸先生,有沒有時間我們想集合整個學校的學生,讓你給大家講講成功的心得,激勵一下現在的學生們,你看怎麼樣?”。

方逸聽了搖了搖頭說道:“我取得的一點兒小成績沒有什麼普便性,還是不要搞這個了。老實說我根本不知道給他們講什麼”。

方逸這是說的大實話,自己的確沒什麼可講的,站在講臺上面對看一幫初高中的學生自己能講什麼?講自己家里生活條件好,還是運氣好遇到了老師劉鴻碩?這些東西講出來能有什麼感人淚下可歌可泣的?至今最倒霉的事情就是自己這坑爹的戀情。不過這東西拿到學校去也不合適啊,這不是變向的鼓勵學生們早戀嘛。

“隨便說說嘛,有什麼講什麼”校長沒有放棄還是勸著方逸給學生們做個大報告會,在校長看來方逸可圈可點的地方太多了:“我一來的時候就聽了一個小故事,很多前幾屆的校友們說你當時盯著一個樹一動不動的看了幾個小時,這就是故事嘛!”。

方逸聽了一愣,很快就想起來那是自己研究樹皮的事情,不禁有點兒驚奇的望著校長問道:“你還知道這個事情?當時我是研究樹皮的紋理,不過那時候傳言可不太好,校園里都傳我是瘋了”。

校長樂呵呵的說道:“作為校長,對于本校畢業事業有成的學生多少還是了解一點的,就這樣的小故事,多講講!”。

別人認為你瘋了,其實你是真瘋,誰想聽這樣的故事?要的就是你這種不光是沒瘋還取得了這麼大的成績的,這樣的故事本身就有相當教育意義了,多好的題材啊。就是現在讓校長一說,校長立刻都能想出一條來:只有專注才能取得成就嘛。本來校長還是半信半疑,誰知道今天方逸親口證實了這個事情,那可要好好說道說道。

“我們還是給美術班的學生演示一下素描和色彩吧,其它的東西能省也就省了”方逸直不想在全校師生面前露什麼面,做什麼成功學的報告會。因為干這個事情的很多人都是磨嘴皮的,真正在一個行業里撥尖的人哪里會有什麼空去給別人講什麼經營,講什麼成功?你讓巴菲特給你講股票?還是想讓比爾給你講怎麼樣弄個微軟出來?

說完望了一下身后落了一步的克希馬四人,現在自己的四個小伙伴很是開心,以前沒見過啊,現在四人加上方逸脖子上都套了一個紅領巾。方逸望著紅領巾的時候就是一陣尷尬。也不知道誰想起來弄這個玩意的,自己幾人一進校門,就跑上來幾個初中的小姑娘,給系上了這玩意兒,我這都二十幾歲的人了,早就退了少先隊了好不。

克希馬幾人樂呵那完全是以前沒見過這陣勢,沒享受過這樣的待遇。幾個一下了車子進了學校,立刻就看到路兩邊站著學生,手里拿著彩球說著歡迎歡迎,然后就跑上來給自己幾人系了這塊紅布條子。幾人這心里正樂呵呵的認為自己享受到了國家元首的待遇呢。你還別說,這樣的陣勢還真有這麼幾分意思。

聽方逸這邊說,校長也不好堅持,只得帶著方逸向著自己的辦公室,讓客人歇一歇,然后大家聊聊,總要擺個造型讓市里的電視臺拍一下吧,大小也算是個新聞不是,就是市臺不播,自己留著沒人的時候在辦公室看看過過癮總行的吧。

方逸本來就是準備的一天的開程,上午隨著學校怎麼安排了,下午的時候和小伙伴們一起給學校美術班的學生畫一幅范畫。想到了這里轉頭看著后面樂呵呵的小伙伴們想到,你們幾個也不樂呵了,每人留幅作品下來吧。既然個個眼都笑瞇著了,也就順手給我的母校做點兒獻!

方逸和克希馬幾人坐在學校會議室里的沙發上,克希馬沒覺得什麼,不過方逸覺得有點兒不舒服,現在會議室里一張張白色的皮制單人大沙發,圍著中央的大地毯圍成了c字型,大家坐著相互之間聊著,至于什麼主任,處長之類的都坐在第二排,也就是幾人身后。缺的那一塊地方則是擺上了幾臺攝影機。

大家想想這情形,有多熟悉!方逸看著就有點兒像是每天晚上七點新聞里面的前幾分鐘似的,差就差在這影響力上了。

這邊擺完了造型,校長又帶著方逸去新建完工的展覽廳。一邊走著一邊給方逸介紹說道:“這個展廳是在市教育局,還有區委大力支持下得以建成的,主要是藏著你的作品,還有一些畢業生的優秀作品。現在看來還有點兒小,不過也留了擴建的余地”。

走著方逸就看到了一個四邊形帶著幾根鋼鎖的現代小建筑聳立在一排新植不久的小樹苗之間,雪白的建筑如同一個展翅的小鳥兒,顯得輕盈靈巧。

看到了這樣的建筑,方逸心里算了一下就知道建這個展館的錢對于學校來講,一準兒不是個小數目,向著區里和教育局要錢還不知道花不多大的精力,現在哪里不缺錢?區里和教育局也面對于無數雙手。

“這展廳建的真是不錯”方逸不由的對著旁邊的校長說道。

校長臉上的笑容更盛了:“雖說是有點兒小波折,不過總算是建成了!”。

到了展廳的門口不遠,方逸抬眼就望到了以前的孫老師正一臉笑容的站在展廳的臺階下面,身后還站著兩個看起來相當年輕的一男一女兩個人。

身后的人不認識,孫老師方逸可是一眼就看到了,直接快走了兩步到了孫老師的面前:“孫老師,您怎麼站在這里,我這邊正準備參觀完了展館就到您的辦公室去見您呢”。

“我就是想看看線性主義開派藝術家的風彩”孫老師樂呵著打趣方逸說道:“沒想到我有生之年,學生中還能出個這樣的大師來!”。

方逸望著孫老師,這些年不見孫老師的頭發不光是變白了,而且也變的稀疏了,不過看著精神還是非常的矍鑠,臉色也相當的紅潤。

“當不得您到門口來迎我,您是老師我是學生”方逸說著就伸手扶著孫老師的胳膊,邁上了臺階向著展廳里走去。

方逸這邊扶著老師向里走,自然就把校長落到了身后,校長愣了一下神然后立刻臉上就開心了起來,對于方逸表現出對于孫老師的尊敬,尊師重道這四個字在這位校長的心里,還是挺有價值的。

扶著老師走進了展廳之內,方逸就隨著孫老師的步伐,開始一邊走著一邊聽著孫老師介紹大廳里掛著的作品。這些作品都是以前畢業生的,水準方逸看著也是隨著時間越到后,水準越高,而且同一界的畢業生的作品也越多。

“樓上有一間專門陣列著你那時候的作品”孫老師輕輕的抬起手拍了一下方逸扶著自己的胳膊:“咱們去看看”。

“好的!”方逸扶著老師的胳膊向著樓上走去,到了臺階前:“孫老師小心臺階”。

“我還沒有這麼老”孫老師哈哈笑著抬著腳就向著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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