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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李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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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醛石] 大畫家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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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7 00:07:31 |只看該作者
第389章 一眼二十萬

名聲傳了出去,自然帶著又一些人把自只的作品拿到了方逸的面前,而方逸不論真假,絕對做到了一眼定真假的地步,隨之名頭就更勝,自然就有更多的收藏家或者藏畫人還有普通人聽了,也把自己的作品送到了方逸的面前。對于這個方逸並沒有太多的感覺,因為只要看一眼嘛。

現在方逸的腦子里仍專注于自己的東西,對于這事兒並不關心,現在又完成了一幅關于河的作品,只是這次不在是古典主義技法,而是寫實主義或者說是浪漫主義。完成了這幅作品以后,方逸自然又回到了發呆在狀態,只不過發呆的對像轉移到了自己剛完成的作品上。

“先生!到了用餐的時間”耶達把手中的托盤放到了畫室的小桌上,走到了方逸的旁邊輕聲的說道。現在方逸吃飯的地兒早已經不是自己寬大敞亮的餐廳了,而是直接在畫室里,每一次到了點兒,耶達就會像現在這樣托著銀托盤,親自送到畫室里來。

方逸點了點頭,從鼻子里發出嗯的一聲算是回答,從畫架前面站了起來用濕布擦了一下手坐到了小桌前。

耶達掀開了兩盤菜的罩子,把一碗湯先推到了方逸的面前。

方逸拿起了湯碗喝了一口,這才拿起了筷子準備動手。

“先生,下午的時候還有人會帶著藏品過來”耶達望著方逸開始吃飯,就輕聲的說著下午的事情。

耶達這麼一提,方逸端著碗的手不由的頓了一下,腦子里想了一下又開動了起來,一邊吃著一邊對著耶達問道:“耶達,這段時間是不是偽作有點兒太多了?”。現在方逸想起來了自己這邊已經好像有幾次沒有看到真跡了,似乎一連看了好幾幅偽作仿作。

耶達聽了微微一笑直接對著方逸說道:“先生,不是偽作多了,而是送來的畫多了,這一個月的時間你給人看了十幅作品了”。

“有這麼多?”方逸聽了直接一愣神,望向了耶達看著耶達點了點頭,這才知道這一個月來自己已經看了十幅畫。

耶達對著方逸繼續說道:“您是相當于全免費的鑒定,只要手里有些藏品的大家誰不想讓您看一下!”。

現在這個問題就來了,送別人鑒定要交錢,送方逸這邊最多自己就出個車馬費,這樣的便宜誰不想占?而且現在方逸認定了的作品還沒有一幅被鑒定出偽作,鑒定出偽作的全被機構認定為偽作仿作。有免費的著名鑒定家用,誰不想在方逸這里省點兒錢,一個月十幅這還是算少的,馬上方逸就嘗到了苦頭。

“沒什麼,就是幫人看一下罷了”方逸這時也不在意那點兒鑒定的錢,而是想著自己能看到一些人珍藏的名家名作,對于方逸來說這還屬于合算的買賣。

不過就像是耶達說的那樣,接下來的兩個月,方逸每一個月都把自己的看一眼神通使了將近三十次,而且這快三十次全是仿作,居然沒有一個是真跡,有的作品就算是真跡也只是古畫,沒什麼藝術價值。並且這樣不斷的打斷自己的思緒的事情,越來越顯得頻繁,讓方逸越來越惱火。

再一次看到了一幅低劣的古畫,方逸實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氣,直接對著耶達說道:“以后這些要來鑒定的人不免費了!”。

“那該收多少?”耶達望著方逸說道,在心里耶達早就想建議方逸收費了,咱們美國是資本主義國家,沒人學雷鋒的,這樣的事情大家講的就是一個錢字!您這都破壞了好久的等價交換的原則了。

“兩萬美元一次!”方逸想了一下抬頭說了一句,還沒等著耶達回答,方逸自己想著一下子拿出兩萬沒事找事的人或許還有不少,直接修正說道:“不對,一次二十萬美元,如果是名家真跡就不收錢,其它的就讓送畫來的開支票!”。

二十萬美元一出口立刻讓站在方逸身旁的耶達一愣,心里想道:原來是兔費,現在一下子就漲到了二十萬的天價,這也太突然了,這價格還會有人來?

想到了這里對于方逸問道:“是不是有點兒太高了?”。

方逸想了一下這些令自己糟心的偽作,立刻說道:“我又沒強迫他們來,嫌貴可以不來嘛!正好我還落個清靜!”。

“如果有人就拿著原本知道是真跡來怎麼辦?”。

“那就都是二十萬,就這麼辦!”方逸抬了下手直接說道。

管家的作用是什麼?就是把雇住合理的要求堅決的安排起來,耶達聽方逸這麼一說就沒有再問,而是把切實的事情辦了起來,再有打電話過來求鑒定的都收到了管家耶達的回答,一次二十萬。

看一眼就要收人二十萬美元?立刻把排著隊想占方逸便宜的人嚇的如鳥獸散,灰飛煙滅,一下子全都跑的沒個人影了。別說看一眼,就是現代幾個著名的鑒定機構也沒有這麼高的收費,在這些人看來方逸這不是攔路搶劫,簡直就是入室強盜!

很快的一眼二十萬的名聲就傳了出去,當然了並不是什麼好名聲,一些人開始用這個事情來調侃方逸。說是方逸想錢想瘋了的那是普遍現像,對于一個快兩年沒有作品問市的共術家來說,江郎才盡才是這些人感興趣的。二十萬鑒定費再一次把方逸推到了風頭上。一些本來就看方逸不順眼的藝評家們紛紛跳了出來,諷刺方逸沒了創作靈感,就想著從這上面賺點兒生活費之類的。

別看老外講什麼平等,講什麼人權不過無形天花板的事情總在那里,揮之不去!就像是現在的樣子,方逸沒什麼作品問世,因而受到很多抨論家的嘲笑,不過同樣作品極少而且創作一幅作品還要助手幫助出主意,失去了以前的靈性的達睹赫斯特受到的嘲笑遠沒有方逸這麼猛烈。究其原因無非就是方逸長著一身黃皮膚而赫斯特長著一張白人臉。

方逸蹲在自己的畫室里並不關心這些,不過克希馬和安德爾斯四人則是開始對方逸失去了靈性這種論調強烈的回應,魯德甚至破口直接對著媒體諷刺這些人就是跳梁小丑。方逸是沒有什麼作品,不過克希馬和安德爾斯這四位的作品都有最新的不俗表現顯示成功的探索了新的畫風並且更受市場歡迎的風格。克希馬的正統線性主義更上一層,而安德爾斯的新方向,則被藝評家稱之為帶著一種無言的神秘感散發著令人著迷的精神觸動。兩種新的風格同時站住了腳。

而這一次不光是線性主義小伙伴,見過方逸現在畫架上擺著作品的邁克把卡森也出來支持方逸,稱方逸是一位極為出色的藝術家。

總之因為這事兒,藝術媒體又是好一陣熱間。而這些似乎都是與方逸無關方逸還是呆在自己的畫室里思考著,並且完成了自己的第三幅作品,同樣是河,不過這次是后印逸主義風格,當把方逸不段時間創作的作品聯在一起,似乎方逸正在重走歷史之路。從古典主義到寫實浪漫主義,然后再到后印逸主義,同一段河不同的藝術風格,給人完全不同的感受。每一次的思考完成作品,方逸都感到自己離著抓住自己腦海中的閃光更進一步。似乎腦海里有個東西正在不停的告訴自己:你快接近了,你快接近了!

每次當有這樣感受的時候,自己的腦海里總會出現一些代表人物,就像是憑空的這些人物的代表作就會出現在自己腦海的東西里,而現在方逸出現的是康定斯基,抽像抒情派大師,抽像繪畫之父。

方逸不知道自己的腦子里為什麼會跳出自己並不喜歡的這位大師,但是知道自己一定能從這里學到一點兒什麼,自然是又仔細的思考了起來。現在方逸關于河的作品畫來越快,不過兩幅作品之間思考的時間卻是越來越長,也就是說每次發呆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耶達透過了屋內的大落地窗,望到了一輛五六成新的福特停在了房側的停車位,不由的臉上帶上了笑容推開門走了出去,迎接這位剛下車的姑娘。

和平常一樣,在沒有演出或者說不和同事們排練,鄭苑都會帶著自己的大提琴來到方逸這里,一邊算是練琴一邊也算是給方逸演奏,外加和方逸聊聊天。

“鄭小姐!今天來的很快”耶達望著鄭苑下了車子,從后背箱里拿出了自己的白色考漆琴盒,向著自己走來就笑著說道。

“你好耶達,今天運氣好一路上都很順暢”鄭苑笑著和耶達打了聲招呼,緊接著就問道:“方逸呢?”不過問完自己就搖頭笑了笑:“白問了,現在他當然在畫室里!”。

“先生是在畫室!”耶達點了點頭說道。

兩人這麼一邊走著小聊了兩句就進了屋里,鄭苑這邊直接和耶達擺了下手就向著畫室方向走去。

耶達望著鄭苑的背影直到看不見,這才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耶達知道方逸看鄭苑的眼光不一樣,每次鄭苑一來方逸都顯得特別的開心,也只要在鄭苑來的時候,方逸才能顯示出以前的樣子來,鄭苑呆多久臉上的笑容就可以維持多久。耶達也可以感覺到鄭苑對于方逸的那一縷縷情愫。在耶達看來兩個真是相當般配,一位是著名的畫家,一位是大提琴演奏家。兩人的身上都有某一種特質,讓人覺得溫和有禮,但是又不是那種特別親近到毫無隔閡。都有那種淡淡的距離感,從某些方面來說,鄭苑就像是一個女版的方逸。

為什麼方逸就沒有直接去追求,把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呢?耶達一直想不明白這個問題。因為在耶達看來鄭苑這個姑娘很勤奮也很有自我約束力,幾乎就和方逸一樣,最多的時間都花來練琴,兩年不到的時間已經成為了洛杉礬愛樂的大提琴家了,聽她說似乎波士頓交響樂團也對她表示出了一些興趣,可能有機會加入這個全美頂級的樂團,多好的珠聯璧合的一對兒啊!

耶達不明白正是因為這一串兒事情,讓方逸停步不前維持著這段友情,勤奮努力再加上說不定還要兩地分離的女友,方逸經歷的還不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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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7 00:07:46 |只看該作者
第390章 畫的是河

鄭苑推開了方逸畫室的門,徑直的走到坐在畫架前沉思的方逸旁邊,略微彎了一下腰:“喂!”。

“你來了”方逸聽到了聲音一抬頭看到鄭苑手里提著琴盒站在自己的旁邊,不由的一笑:“這次有幾天的時間?”。

鄭苑看著方逸回過了神來這才走到了一邊,把自己的琴盒擺到了桌面上,一邊打開盒子一邊回答:“這次時間長一點兒,有四天的時間。可以在你這里混吃混喝三天“。

聽鄭苑這麼一說,方逸想了一下立刻說道:“那你的運氣來了,曲固和蘇萌明天過來!正好大家可以一起樂呵樂呵”。

“還用你說?”鄭苑笑了笑把自己的琴從琴盒里拿了出來:“他們就是聽我說這幾天有空正好過來的”。

方逸連忙說道:“我忘了,蘇萌有好幾年沒有見到了,到是由固還見過這麼一兩次!哎!大家都忙了,沒有太多的時間聚在一起“。

現在曲固的名氣在美國這邊不錯,畫兒己經稍稍的起來了,價格從以前的中低端升了不少,免強可以說是中端中的中端了。這個名頭來的和方逸沒有多大的關系,主要是克希馬非常推祟曲固的作品,在接受訪談的時候多次提到曲固的作品對自己的影響,這點兒在以前巴黎鄉村兩人見面的時間就可以看出來了。總之曲固現在也可以說是自給自足了,並不需要太依靠他有錢的老子。

“是你自己太宅了,鄭苑拉了個椅子坐了下來,調試了一下琴對著方逸說道:“還是那首曲子?”。

“隨便吧!”方逸張口說道:“你想練什麼拉什麼,等會我要畫一幅,現在這東西己經在我了腦子里了”。說完抬起手伸出手指點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

鄭苑聽了把自己放到琴弓上的手放了下來,對著方逸說道:“我剛來,馬上曲固和蘇萌也過來,你就準備畫畫自己呆在畫室里打發我們?”。方逸這一畫起來以現在的狀態誰知道要畫多久?最少也要一個月的時間,哪里還論什麼休息不休息?

“這次很快!”方逸說完這一句,就轉過身體站在了自己的畫架前開始往調色板上擠顏料。

鄭苑並不太相信方逸說的很快,以前在國內就見識過方逸的速度,現在也知道他一幅作品要多少時間,不過並沒有向方逸說什麼,而是擺好了琴譜開始練琴。方逸自然是埋頭自己的新作,至于鄭苑拉的什麼曲子,並不關心。

今天不同往日,鄭苑練了一會兒琴半個小時不到就放下了手中的指琴,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心里有一點兒莫名其妙的憂郁。望著沉浸在自己畫布上涂抹的方逸背影,不知不覺的走到了方逸的身后,望著畫布。

這次方逸的畫布上和往常不一樣,整幅畫布都被平涂上了枯藍色,而且是那種深沉到寂靜的藍,就這麼布滿了畫布,讓現在鄭苑的心情不由的又更憂郁了起來。並沒有打擾方逸畫畫,鄭苑就這麼站在方逸的身后,視線從畫布轉到了方逸的后腦勺還有后背。

幾分鐘之后,鄭苑的心里突然的一動,從自己的內心里跳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渴望,想這麼直接一彎腰從后面抱住方逸。這個念頭跳了出來而且揮之不去,頓時讓鄭苑有點兒不知所措,就這麼站在方逸的身后目瞪口呆的一動不動,直到幾分鐘過后,回過神來的鄭苑才帶著一絲驚恐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似乎是想把剛才不可思議的念頭從腦海里驅出去,鄭苑重新拿起了琴來,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琴譜上開始練琴。

心中有了雜念,練的效果並不太好,當你的心中想著其它的事情,錯誤就時不時的跳了出來,不是音不對就是拍子不對,總之出現了以前不該出現的錯誤,而且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這些錯誤。

鄭苑這邊也不知道自己練了多久,錯誤百出的練習實在是沒有什麼效果,干脆就放下了琴弓,誰知自己這邊剛放下了琴弓就聽到一陣輕輕的啪啪掌聲。

抬起了頭來,鄭苑望著正一臉笑容,站在窗口望著自己並且拍著掌的方逸說道:“很好聽?”。

“很好啊,現在真是利害了,怪不得收到了波士頓樂團的邀請”方逸說道。方逸畫畫的水準高,鑒定的水準可以說當世自認第二,沒人有勇氣敢說自己第一,不過這鑒賞音樂也就是門外漢的水準,哪里有周瑜的本事玩上個曲有誤周郎顧。反正聽玩拍手就對了!

聽了波士頓樂團的邀請,鄭苑的心里才開心了一點兒,對著方逸開玩笑的說道:“你休息完了?休息完了就快去畫你的畫,老看我干什麼,聽說你看一眼就是二十萬美元,我現在這點兒收入,攢上兩年都不夠你兩三眼看的!”。

“畫好了!”方逸張口說道。

“這麼快?”鄭苑不由的一愣,直接站了起來走到了方逸的畫架前面。

畫布上就是前面的深藍底,然后一些卷曲的白色和黃色的線條,再加上一些綠色的垂線,簡簡單單的不到一百條線這麼蹲在畫布上。鄭苑看不明白而且和方逸以前的風格簡直可以說是天然之別。

看了一會兒鄭苑轉頭對著方逸疑惑的問道:“這樣就算是畫完了?你畫的這個是什麼東西?”。

方逸點了點頭回答說道:“嗯,畫完了,再想多畫一筆都是多余的,這幅畫表現的是河!”。

鄭苑望著方逸的臉看了幾眼只后發現方逸似乎不是在開玩笑,又把視線轉移到了畫布上,現在輪到鄭苑覺得自己是外行了。切道方逸一定說的是真的,不過左看右看實在是不能把畫布上的這些破線理解成什麼河,說是色彩構成課的作品還差不多,怎麼它就是河了呢?

看著鄭苑一臉的疑惑,方逸似乎是很有興致幫著理解一下,從窗房旁邊走到了鄭苑的身邊,兩個並肩而立站在畫布前面,開始給鄭苑講述自己的創作:“無關于形體,只是表現出最直接的視覺感受來,藍色底色代表河水的色彩,整個畫布就是河岸,白色的卷起的水波,黃色是水波映射太陽的反兄……”。

既便是如些解釋,鄭苑在心里很想說一句:這是你說的,我真沒有看出來這是一條河,並且你以為說的很清楚了,其實我越來越糊涂了。不過鄭苑並沒有把話說出來,而是弄不懂就弄不懂吧,估計想弄懂真要花自己不少的時間。

給鄭苑解釋了一陣子,方逸就打住了自己的話:“你還準備練琴麼?”。

“為什麼這麼問?”鄭苑對著方逸望了一眼說道。

方逸樂呵了一下:“好幾關沒有騎著溫順先生轉上一圈了,要是你不想現在練琴,咱們不如趁這個時間去騎馬轉一轉,你看怎麼樣?”。

鄭苑略思索了一下就點頭說道:“那咱們就去吧,我來的時候也想著騎馬來著”。

這麼一說,兩人自然就放下了各自手頭的事情,一起換了一身衣服,等著兩個各自換好衣服的時候,兩人就不像畫家和音樂家而是就像是普通的兩個物場的牛仔,各自穿著牛仔褲,花格子襯衫,身上高幫的馬靴頭上各自卡了一頂牛仔帽。

“耶達!中午的時候我們可能不回來吃”方逸對著耶達說完,轉頭對著身邊的鄭苑解釋說道:“今天順道去阿爾圖爾那里轉轉!即然要騎馬,那就騎的稍遠一點兒”。

鄭苑聽了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好的,先生!”耶達望著兩人不光臉上連眼睛里都帶上了一點兒笑容,望著兩人並肩出了門,心里很是希望鄭苑這個姑娘能成為這所房子的女主人。這點兒不光是為方逸考慮,也是為了耶達和家里一幫子工作人員考慮,要是方逸找了個混身是刺兒的回來,那以后的日子可就不是那麼好過了。

方逸和鄭苑兩人到了馬廄,各自套上了自己常騎的馬,正在忙活著呢,老牛仔杰克拖著一個小拖板車子,上面帶著整整一小車的草料走了進來:“先生,鄭小姐!”。

“你好,杰克”鄭苑說了一句,方逸也沖著杰克點了點頭。聊兩句,杰克就繼續忙自己手中的活兒。方逸兩人則是出了馬廄騎上了馬,自然紅棗這個無賴貨也跟著一起出來了,至于圓頭和扁頭現在也有了各自的活兒,被杰克當成了牧牛犬用了起來,似乎這兩東西現在更喜歡趕牛趕羊再來的樂趣。

兩人騎著馬先是一陣小跑出了山谷,轉到了馬道上的時候,就直接像是散步一樣,兩人並騎占據了無人的整條馬道,一邊聊著一邊就這麼緩慢的走著。速度慢的以至于引起了紅棗不爽,回頭叫喚了幾嗓子,似乎覺得沒什麼效果,干脆自己一散腿向著阿爾圖爾的農場奔去。

“阿爾圖爾!”方逸到了農場門口,下了馬一邊伸手解著木門里的栓子一邊例行的扯著嗓子喊著自己的朋友,算是打招呼。

門還沒有打開,方逸就詫異的聽到一聲女聲響了起來:“阿爾,你有朋友來了!”。

等著進了門,方逸才發現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年青的姑娘,手里正提著一個籃子正在喂著雞和鵝什麼的。

怎麼這些時間不見,阿爾圖爾這里多了個女人出來?心里想著方逸就開始打量著這個女人,一頭微紅的卷發,身高還挺高的,至于長相說不上漂亮也說不上太好看,就是普普通通的,整個姑娘在方逸看來,那就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結實!這里說的不是胖,而真的是結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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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7 00:07:59 |只看該作者
第391章 我想好了

方逸這邊打量了幾眼這位結實的姑娘,那邊阿爾圖爾就從自己的畫室里走了出來,身上還穿著自己的工作服,明顯正在進行創作。

“沒有打擾到你吧”鄭苑對著阿爾圖爾客氣的說了一聲。

阿爾圖爾連忙說道:“沒有,我這邊剛畫完,己經準備停手了”對于鄭苑說完就把向著自己走來的姑娘介紹給了方逸兩人:“這是我的女朋友米婭!這是我的朋友逸=方和苑=鄭小姐”。

“常聽阿爾圖爾和魯德說起你”米婭和方逸握了一手。

方逸有點兒不好意思,自己有兩三個月似乎沒到阿爾圖爾這里來了,連人家有了女朋友都不知道,只好說道:“這些時間有些忙!”。

聊了兩句,大家就進屋,然后米婭就開始準備午飯什麼的,而阿爾圖爾則是陪著方逸和鄭苑聊天,聊了幾句之后,鄭苑也進了廚房里去幫忙。

聽著阿爾圖爾講述了一下自己和米婭認識的經過。很簡單,米婭就住在不遠,父母也經營著一家農場,阿爾圖爾買一些鴨子啊什麼的因此結識了。而這個米婭也就和阿爾圖爾認識了,結果自然就是這家子賣了鴨子,然后順帶還賠上了個女兒。要是阿爾圖爾不說,方逸還真看不出來,這個米婭今年只有十八歲半,高中畢業不久。

方逸望了一下廚房的門口,不是笑話自己的朋友老牛吃嫩草·而是有點兒羨慕現在的阿爾圖爾,雖說米婭沒有很多姑娘的窈窕養眼,不過從進屋方逸的觀察來看,雖說這位姑娘才十八歲多點兒,不過打理家里真是一把好手。

聽阿爾圖爾說再過兩個月,兩人就準備結婚了,恭喜朋友的同時,方逸的心里也帶上了點點兒失落,不知什麼時候自己才能像阿爾圖爾這樣,找個安靜的女人過上平穩的日子。想到了這里·又不由的望著廚房的門口一眼。

“逸!我覺得鄭不錯!”阿爾圖爾湊到了方逸的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

“她馬上就可能要去波土頓了”方逸小聲的回答說道,在心里方逸也覺得鄭苑不錯,不過在方逸想來,這里面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弄的方逸都不想去思考這件事情。現在的方逸想過安靜的生活,希望自己的妻子能常在自己的身邊·這個想法雖說自私但是確是再正常不過。

“現在魯德怎麼樣?”方逸轉移了話題。

阿爾圖爾聳了下肩:“還不是那樣,繪畫女人交織在他的生活之中,毫無改變!”。兩人聊了起來,直到鄭苑走過來通知大家準備吃飯。

在嘗了米婭的手藝之后,方逸很是贊揚了一翻,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姑娘能把飯做的這麼好,真是太難得了不論是在國內還是在國外這點兒都難得。

等著回到了自己家的時候,方逸想著阿爾圖爾現在的生活·平淡中帶著真實,甚至一度想到自己是不是不要這麼好高騖遠,就像是阿爾圖爾這樣,找個高中畢業的,也不要有什麼特長安安靜靜的在家里做個主婦的姑娘結婚,然后生孩子一起走完這一輩子,現在想來想去·自己腦海里的標準女友似乎都這麼要強。

當然了這個念頭只是讓方逸想了想,然后就繼續對著自己的作品發起呆來。

當第二天,方逸和鄭苑兩人一起把曲固和蘇萌夫婦接過來的時候,家里又多了一個兩歲多的小毛頭,曲固的兒子曲遠。

“這孩子怎麼這麼安靜?”方逸望著靠在曲固懷里的毛頭小子對著坐在自己對面椅子上的曲固問道。小曲遠長的很秀氣,象曲固的地方不多·像蘇萌的地方不少,長大了絕對是個大帥哥級別的小伙子。並且長的很有靈氣一雙大眼睛烏溜溜的。不過方逸看來這孩子有點兒太安靜了,一點兒也不像自己印象中的小子,反倒是更像一個小姑娘,就現在自己和曲固聊了快半小時了,小曲遠幾乎就沒動過扭過。

曲固聽了仲手摸了一下兒子腦袋對著方逸嘆了口氣:“我也覺得男孩皮實點兒好,不過一直是蘇萌和她父母帶,也一直教育著聽話之類的,旁邊也沒幾個一樣大的孩子一起玩,膽兒還小”。

方逸望著小曲遠說道:“到方叔這里沒這麼拘束·想怎麼玩怎麼玩”。說完摸起了旁邊的一支畫筆遞到了小曲遠的面前:“拿著,想畫什麼畫什麼!”。方逸這里也只有畫筆和畫畫這些可玩的。

小曲遠望了方逸一眼·又轉頭望了曲固一眼似乎是在等著曲固的點頭,等著曲固一點頭這才轉過來接過了方逸遞過來的畫筆,輕聲的說了一聲:“謝謝叔叔”然后也沒有去畫,而是繼續靠在曲固的懷里擺弄著畫筆上的毛。

“方逸,你現在也會糊弄人了,這畫的說是條河?該不會就是無聊的時候亂涂了蒙人的吧,你這作品我也能畫”蘇萌在被鄭苑拉著看了一會兒那幅剛完成的河走過來對著方逸問道。

小曲遠看到蘇萌過來,這才從曲固倒懷里出來跑到了蘇萌的旁邊,沒有等著方逸回答自己仰著頭對于蘇萌說道:“叔叔是畫的小河!”。

方逸一聽樂呵的說道:“小子有前途,藝術欣賞水準比你媽高不是一點兒!”。

“爸爸說的是河!”曲遠望了一下蘇萌說道。

“看小曲遠真乖”鄭苑明顯對于安靜的小曲遠和方逸有不一樣的感受,非常喜歡這樣的小毛頭,彎著腰在小腦袋上摸了摸不住的誇獎說道

曲固和蘇萌一來,方逸這邊把自己的事情擺到了旁邊,開始好好的陪著兩個朋友玩了玩·至于教兩人學騎馬,根本不用加拿大那邊也有馬場,夫婦兩個都騎的還算是熟練。

開心的兩三天時間轉眼就過了,而方逸嘴上沒說,當然了也輪不到方逸多嘴,就是小曲遠真是太安靜了,不光是安靜還膽小,怕狗和怕馬就算了,連羊都怕實在是和方逸腦子里想的男娃兒不一樣。和自己小時候比那就更是兩極,聽自己的母親形容自己小時候的皮勁兒·通常都母親于琴都用四個字來形容:欲哭無淚。

方逸這邊只剩一個人自然就又投入進了思考中,而鄭苑也開始繼續忙活著自己的事情。

坐在自己的家里,鄭苑收拾好了行禮,正坐在客廳里發呆,明天就要去波士頓樂團進行面試,不過這時鄭苑想的不再是后天面試的東西,而是腦海里不停的想著方逸·還有小曲遠的臉。

鄭苑現在知道自己己經喜歡上了方逸,並且想和方逸再一起,不過自己還在猶豫,因為成為一個著名的大提琴家,在維爾納的金色大廳中舉行新年獨奏音樂會一直是自己從小的夢想。理想和感情之間讓鄭苑不知如何決擇。波士頓的機會難得,但是方逸這樣讓自己不反感的男人也難得,不由的讓鄭苑呆呆的想了很久。

無法做出選擇的時候,鄭苑按部就班的上了飛機·然后飛往波士頓,下了飛機在酒店里住一了晚調節一下自己的心情,把選擇暫時放到了腦后,準備應對明天的面試。

全身心的投入自己準備的鄭苑面試很成功,當坐在面試演奏大廳里,下面坐著自己耳熟能詳的音樂大師的時候,鄭苑並沒有絲毫的怯場·雙目專注的望著自己面前的樂譜,一個個近乎與完美的音符從自己的大提琴上低沉而富有磁性揚起,把這首巴赫的《G弦上的永嘆調》迤邐而沉著的華麗簡直就快詮釋到了極至,以至于當最后一個音符落聲的時候,鄭苑站起來對著下面的十來位評委微微鞠躬的時候,下面的人才醒悟過來。

現任的指揮家克里斯托弗=霍格伍德第一個站起來·對著鄭苑鼓起了掌,然后是大提琴家約爾舒=曼斯切爾,之后就是客坐指揮家柯林=戴維斯,接著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對于鄭苑抱以了掌聲。

“謝謝!”鄭苑對著下面的這群人輕聲的說了一句然后拿起了大提琴走進了后臺,把自己的提琴放回了琴盒之后,看看一下還沒有面試的一百多號人慢慢的轉身離開了面試廳。回到了酒店里,等著第二輪面試的通知。

因為鄭苑的出色表現,第二輪的面試自然也通過了。

最后一輪就輕松多了,只有指揮家霍格伍德還有曼斯切爾·加上戴維斯三人和對面的鄭苑小聊,這一場就是差不多算是個過場·在最后剩下的五人中,鄭苑幾乎就己經拿到了波士頓交響樂團的邀請信。

對著鄭苑問了一下學習大提琴幾年了,師從什麼大師之類的,然后霍格伍德隨口問道:“鄭小悳姐,為什麼你想為波士頓交響樂團觀眾演奏?”。

按著正常的模式,現在該鄭苑寒喧一下樂團的歷史什麼的,不過霍格伍德的一句話把鄭苑給問愣住了,問題到了鄭苑的腦子里不是為了波士頓交響樂團的觀眾演奏,而是變成了鄭苑在心里問自己,我想為誰演奏,是臺下衣冠楚楚的聽眾?或許吧,不過似乎這不是自己想要的。

我想為誰演奏?鄭苑的腦子里不斷的問自己這個問題,沉浸了幾分鐘的時間,鄭苑抬起了頭來,望著三位著名音樂大腕兒說道:“對不起!我想起來了我想為誰演奏!”。說完自己就站了起來,對著三位微微的躬。

“你不願意接受這個職位?”戴維斯看著鄭苑的動作一愣,隨口問道。今天第一次聽到一位沒什麼名氣的大提琴師從嘴里說出拒絕波士頓交響樂團的職位。

“我非常願意,但是我不能!謝謝”鄭苑說完就轉身出了房間,當出了房間的時候,呼吸著外面的空氣,鄭苑沒由來的心情一松,感覺到自己的身心都舒暢了起來,心中的那份猶豫消散到了九宵云外,提起自己的琴盒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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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4
發表於 2021-7-7 00:08:11 |只看該作者
第392章 無名的小曲

當鄭苑回到了洛杉磯的時候只經是夜里九點多鐘,回到了家里略整理了一下開上了車子直接向著方逸的住處駛來。

圓頭和扁頭忙了一天看羊看牛的活兒,正在房前的狗舍里打著小盹兒,忽然間兩只狗同時抬起了腦袋望著遠方,很快的黑夜中的兩束車燈光跳進了兩只狗的眼睛里,當車子越來越近,圓頭和扁頭的尾巴從輕輕的擺動,晃的更利害了。先后走出了狗窩,直接站在狗舍的門口抬著腦袋,等著車子一停立刻歡快的跳了過去,繞著來人的車子轉了起來。

鄭苑推開了車門下了車子,伸手在兩只狗的腦袋上摸了一下,然后轉身把自己的大提琴拿了下來,直接向著屋里走去。

雖說已經快十二點了,不過耶達還沒有睡,剛剛整理了一天手上事情還有明天要安排的,這也是耶達的習慣。當看到鄭苑推門走了進來的時候臉上一愣然后很快的回過了神來。

“我去畫室”鄭苑沒有等著耶達問話,直接說了一句就向著畫室的方向走去。

耶達望著鄭苑的背影笑了笑。

推開了畫室的門,鄭苑就看到那個自己熟悉的背影仍然像是往常一樣,背對著自己坐在畫架前面仔細的想著他的畫,自己進來的推門聲並沒有把他從思緒中打斷。

“方逸!”鄭苑提著手中的琴盒走到了方逸的身邊,輕聲的說了一聲。

從自己沉思中醒來的方逸看著鄭苑並沒有什麼奇怪的表情,只是微微一笑:“你來了!”。

你來了這輕輕的三個字,讓鄭苑的心里沒由來的感覺到了一陣溫暖,雖說方逸說這句話並不是第一次,不過這次似乎讓鄭苑感覺到不同。

“嗯!你還沒有睡?”鄭苑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聽鄭苑這麼一問,方逸看了一眼畫室的窗子然后視線轉到了掛在墻上的鐘上,這才發現現在已經是夜里十二點了,不由的有點兒奇怪的問道:“已經這麼晚了!”。說完這句腦子里略想了一下就抬頭看著鄭苑笑著說道:“讓我猜猜!一定是面試的很順利,你得到了那個職位!開心的睡不著想找人聊聊對不對?”。

鄭苑笑了笑沒有回答方逸的問題轉身走了兩步,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開始把自己的大提琴取了出來,微調了一下琴弦這才對著方逸說道:“我想演奏一段曲子”。

方逸聽了輕點了下頭,眼睛望著鄭苑等著她演奏。

那琴聲響起的時候,方逸聽了一會兒不由的又開始走神了,聽不出來拉的好壞但是方逸還是聽的出那悠美緊致細膩的曲調,還有蘊含在其中的浪漫情懷。等著方逸走神了兩分鐘回過神來的時候,目光就再也沒有離開過鄭苑的身上。

畫室里明亮的燈光灑的了現在一襲白色連衣裙鄭苑的身上,把柔美的外輪廓映起了一圈反光,朦朧而悠雅就如同現在在自己耳邊響起了曲子一樣。滿頭烏黑的長發一半垂在后背上,另一半則是攏在鄭苑的胸前。在方逸的眼里一如在石藝的音樂廳初見鄭苑演出的那樣,現在方逸眼中已經放不下什麼東西,只是凝神注視著離著自己的不遠的姑娘,而耳邊腦海則是不停的縈繞著從大提琴上揚起的每一個音符。

沒有抬頭望向方逸,鄭苑沉浸在自己的演奏中,嘴角淺掛著絲絲笑容,時而輕側下腦袋,時而略微皺下眉頭卻很快的舒展了開來。

鄭苑演奏了十幾分鐘這才放下了手中的琴弓,回望著方逸。

並沒有像往常一個鼓掌,方逸停了一分鐘就這麼望著鄭苑張口問道:“這是什麼曲子,以后可以和我愛聽的搖籃曲一起演奏”。

“浪漫曲”鄭苑微微一笑對著方逸說道。說完把原本拿著琴弓的手在琴弦上輕輕的撥動了幾下,發出幾聲低沉而磁性的弦音,如同情人的呢喃在戀人的耳邊傾訴,又如同一支爛漫的山花在陽光之下綻放。

“當我在面試的時候,他們問了一我一個問題”鄭苑把自己的手輕輕在抬離了琴弦,輕撫著自己的琴身:“我想為誰演奏!這一問立刻把我驚醒了,讓我遲疑了很久的問題一下子有了答案!”。

說到了這里抬頭望了一下方逸,然后繼續說道:“很小的時候,我的父母就覺得我有點兒怪僻,當我幾歲的時候,母親送我去學音樂。本來準備讓我去和一般的孩子一樣學習小提琴或是鋼琴,但是當我第一次聽到大提琴的音色的時候,我一下子就喜歡上了它,低沉而深邃。從幾歲一直到小學初中高中,十幾年來它一直是我的心靈伴侶,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方逸望著鄭苑聽著她說估,雖說覺得今天鄭苑說的有點兒讓自己摸不著什麼頭腦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從人家問的問題一下子轉到了學琴,不過還是沒有發聲,安靜的聽著她說話。

“我從初中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和別的孩子不太一樣,以后我甚至覺得我的一生都只會有它和我作伴,直到我再也拿不起琴弓為止!但是現在我發現我錯了,原來我真的還有選擇。在維也納金色的大廳辦獨奏音樂會或是成為下一個馬友友也不在是我最想要的。我最想要的是有時候能夠安靜的坐在一個人的旁邊,為他演奏,雖然他並不是太懂音樂,連我有時候拉錯了音符都不知道,不過每一次不管拉沒拉錯,我都能收獲到他真誠的掌聲”。

鄭苑抬起頭來望著方逸輕聲的說道:“我現在不光是想為他演奏我的音樂,我還想和他一起演奏生活,只是我不知道那個人是否明白我的心意?”。

方逸聽了鄭苑的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鄭苑的身邊,兩人的視線在這幾米的距離之間從未離開過彼此的眼睛。方逸低著頭,凝望著抬頭回望著自己的鄭苑的雙眸,發現它是如些的清澈,如此的明亮甚至其中還閃著一絲絲的淚光。輕輕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輕撫著她的臉頰:“我想他明白了,現在他想問自己準備好了牽著她的手,一起直至生命的盡頭,那個姑娘可以做的到麼?”。

剛說完方逸就發現自己手上的殘存的顏料在鄭苑的臉上留下了小小的印記,用自己的拇指輕輕的擦著,誰知道沒有擦掉,卻在鄭苑的臉上暈染開來,留下了一片淡淡的藍色印痕。

鄭苑站了起來,略估著頭一手抓著自己的琴另一只抬了起來,輕撫著方逸的側臉,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這麼靜靜的望著,手掌在方逸的臉上輕輕的摩挲著,目光不曾有半點兒猶豫,還是一如剛才的寧靜明充。

下意識在把自己的左手在身上擦了擦想擦掉上面的顏料,也不知擦沒擦干凈,方逸抬起了左手,兩只手一起捧著鄭苑的臉頰,然后略一歪腦袋向著鄭苑的唇吻了上去,現在腦子里哪里能想的到什麼鄭苑的心里問題。

輕輕的一觸,方逸略縮回了腦袋,望著鄭苑閉上的眼睛,似乎感到了方逸的呼吸離開,鄭苑慢慢的張開了眼睛,望著方逸,剛張開還沒到一秒,看到那溫暖的鼻息又一次靠進,下意識的又閉上了眼睛,感受著那戀人的雙唇再一次輕輕的觸碰自己,帶來的那份溫暖直致心田。

再一次的分開,方逸望著鄭苑輕聲的問道:“有什麼不適麼?”幾次輕吻之后方逸才想起來眼前的人兒有著非一般的潔癖。

鄭苑想了一下:“你的胡子太多了,而且頭發也太長了,整個臉上毛絨絨的!讓我很不舒服”。

“等會兒處理掉就行了”方逸笑了笑,伸手把鄭苑手中的提琴拿了過來,直接靠到了椅背上,雙手放到了鄭苑的肩頭然后輕輕一帶,就把鄭苑帶入了自己的懷里,一只胳膊擁著柔軟的身體,另一只手輕輕的沿著披在身后的長發緩緩的感受著那份如絲質般的光滑,而鼻子里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到那淡淡發絲的幽香傳來。

許久的時候,方逸才說道:“天色不早了,該休息了”。

“那我回房間”鄭苑推開了方逸。

方逸望著推開自己的鄭苑,撓了撓腦袋很想提意大家趁熱打鐵也別浪費時間,把該辦的事情一下子都辦了。不過想了一下沒有說出口,怕是鄭苑一下子接受不了大過的東西,因為某種原因嘛!

鄭苑開心的把自己琴放回到了琴盒里:“天兒不早了,你要不也休息?”。

“我再想一會兒,你先睡吧”方逸望著鄭苑笑了笑。

“別太晚!”鄭苑走到了方逸的身邊,遲疑了一下這才稍惦起了一下腳,在方逸的臉上輕吻了一下,然后說道:“記得把胡子刮了,頭發可以等等再說”。

“知道了,我回房就動手,這東西不是一般的礙事兒”方逸說道。

鄭苑聽了一笑轉身拿起自己的琴盒向著畫室的門外走去。而方逸目送著鄭苑身影出去之后,兩年來第一次在這深夜哼起了無名的小曲兒,連方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哼的是什麼調子,轉回到自己的畫架前面,望著作品看了幾分鐘之后,又哼著調兒把一幅畫布提上了畫架,開始畫另外一幅。

半個小時過去,方逸仍然是時不時的哼上兩句,這兩年來畫布上帶著的那一絲絲的憂郁不見了,原來越來越陰晦的色調也轉變了,畫布上的色彩再一次的明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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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5
發表於 2021-7-7 00:08:24 |只看該作者
第393章 嘚瑟個什麼勁兒

“你的大眼睛明亮又閃爍,仿佛天上星星最亮的一顆“。早上起床的方逸哼著洗澡時候剛想起來了歌兒,邁著歡快的小步子一溜煙的跑下了樓。

連女傭羅倫都感受到了方逸的好心情,更何況現在方逸的臉上己經干干凈凈的胡子一夜之間不翼而飛了。

“先生今天的心情真是好!”羅倫把一塊小早點還有牛奶什麼的擺上了餐桌。

“謝謝!”方逸對著羅倫笑了笑坐回到了餐桌旁邊看了一下自己的早點說道:“以后換成以前的吧,先少一點兒等會我還要去騎馬鍛煉什麼的”說完望了一下四周,又對著羅倫問道:“最新的雜志還沒到?”。這段時間發呆的方逸不光是沒有早鍛煉連以前早上看藝術評論雜志的習慣都改了。

羅倫立刻說道:“到了!我這就給您去拿!”說完羅倫走了兩步就轉頭對著方逸說道:“先生,您回到了以前這樣真好!”。然后帶著小跑兒就給方逸拿雜志去了。

什麼叫一家之主?方逸很長的一段時間來都是皺眉苦臉的,讓身邊的幾個人也不好像是從前那樣和方逸聊聊什麼的,方逸是不會沖著大家發火,但是方逸一繃著個臉大家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自然就跟著小心了起來。雖說方逸只是繃著個臉,不過耶達確是嚴厲了很多,要求大家沒事不要打擾自家先生的思路,也少和先生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干好自己的活兒,這樣整個家里的氣氛當然不像以前。現在方逸回到了以前,臉上有了笑容而且還會哼著羅倫聽不懂的小曲兒,當然算是這個家里最讓人高興的事情。

從羅倫的手里接過了雜志,方逸一邊喝著牛奶一邊翻著,翻了一會兒就隨手啪的輕聲扔到了旁邊,笑著把自己手中的牛奶喝完這才說道:“老東西跟進了更年期似的,也不嫌自己啰嗦!”。雜志上的波比勒對開始惹人厭了。

喝了半懷牛奶墊了墊肚子,方逸從餐桌邊上站了起來準備出去備馬溜圈兒去,只所以沒有叫上鄭苑是因為這個點兒,她還在睡的正香呢。當然了並不是方逸推門進去看過,而是按著往常的習慣推測。

走了兩步方逸就轉頭對著羅倫說道:“等會兒給鄭苑做份早餐,她昨天晚上過來了”。

羅倫說道:“先生,我知道了,耶達管家已經通知我們了”。

“嗯!”方逸聽了就準備向著門口走去,剛邁了兩步就看到耶達從門外走了進來,便抬手和自己的管家打著招呼。

耶達望了一下方逸:“先生,您這頭發怎麼多一塊少一塊的”。

“昨天我自己對著鏡子剪的”聽耶達這麼一問方逸自然摸著自己的頭發說道。

“我幫你理一下吧,這樣出去太難看了”耶達邊說著邊抬腳往自己的房子里走,以前沒事的時候,頭發一長都是耶達整的,方逸的頭發就是簡單的打理一下整齊就行,用不著花上個把小時跑到城里的理發店。

聽著耶達這麼一說,方逸就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讓耶達給自己披上的理發的布子修剪了一下頭發。

方逸這邊剛理完,就看到鄭苑從樓上跑了下來:“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鄭苑看了一下手表說道:“時間不早了,我還要回去換衣服,然后還要到樂團今天上午還有一場排練!”說完走到了方逸的面前打量了一下,伸手托在方逸的下巴上輕輕的左右晃了一下方逸的腦袋:“不錯,像以前一樣帥氣了”。

“你說行就行”方逸任著鄭苑擺布了兩下樂呵的笑著說道。

兩人的對話就是瞎子也能看的出來關系不一樣了,更何況是耶達和羅倫這兩個大活人,不由的臉上帶起了笑容。

鄭苑無視方逸點了下自己的臉頰示意自己給個小吻,提著琴盒就準備出門。

“吃點東西再走”方逸對著鄭苑說道。

“來不及了”鄭苑對著身后的方逸擺了擺手就推門而去。

方逸這邊望著鄭苑的車子駛離了視線自然轉向了馬廄,不過到了馬廄在溫順先生的背上放好了馬鞍,就覺得有些事情不對了,以前一看到自己就湊上前來的紅棗今天沒有露面。騎著馬方逸找了一圈兒,還是沒有發現這個憊賴貨的蹤跡,心里就更加奇怪了,干脆去找杰克問一下。

很快的找到了把牛群趕到河邊的杰克,輕提了一下韁繩,方逸問道:“杰克,看沒看到紅棗?”。

杰克看到方逸又重新換回了以前的樣子,光潔的臉兒披在肩頭的長發也不見的蹤影,開心的說道:“估計是跑到阿爾圖爾那里去了”。

“哦!”方逸想了一下就沒有繼續問下去,和杰克聊了兩句之后就崔著跨下的溫順先生開始在自己的地方小跑。

以前方逸還每天帶著出去跑跑,現在方逸把大多數的時間都花在了畫室里,紅棗似乎呆著就有點兒無聊了,跟著方逸去了幾次阿爾圖爾家里的時候,就喜歡上了他家的田里。那里可以隨意的吃東西,又沒人趕。對于紅棗來說真是個相當愜意的地兒,每天早上等不到方逸過來,到了一定的點兒自己就會跑到阿爾圖爾那里打打牙祭什麼的。而今天是方逸理發理過了時間,紅棗自然就自己撒開腿去吃飯去了。

騎著溫順先生跑了一圈兒,然后按部就班的鍛煉了一趟回到了畫室里,畫了沒有半小時,方逸就放下了畫筆,這次不是想起了什麼,而是太開心了不想畫了。扔下了畫筆的方逸沒有在畫室里停留又轉身出了畫室,重新騎上馬向著阿爾圖爾的住處跑去。

方逸同志又脫離單身漢的行列,有了女朋友了而這一次讓方逸感到了不同,那真可以說的上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咿哈!之聲不斷,崔著溫順先生健步如飛,脖子上的麓毛都迎風招展了起來,寬大的馬蹄落在了草地之上發出了一聲聲悶響的跶跶聲。

到了阿爾圖爾的小農場,方逸像往常一樣喊了一聲阿爾圖爾的名字,然后自己徑直的推門進去,剛走了兩步,紅棗這貨嘴里嚼著東西就湊到了方逸的身邊,用己的腦袋蹭了一下方逸的肩膀。

“你個吃貨!”心情極好的方逸伸手在紅棗的大鼻梁上輕拍了兩下就推開了這個湊過來的大馬臉,抬腳向著阿爾圖爾的畫室走去。

阿爾圖爾並不在畫室里,方逸又轉身向著房子走去,推開了門進了屋里一抬頭就看到阿爾圖爾正從樓上下來,而且一邊走還一邊系著腰帶:“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早?”。

一看方逸就明白自己的小伙伴一準兒剛做了什麼,方逸這邊忙活著告訴小伙伴自己的跳出單身行列就沒有想到現在才早上七點多點兒,人家阿爾圖爾正在早鍛煉呢。

“我和鄭苑決定在一起了”方逸對著阿爾圖爾說完了這一句就轉身向著門口走去:“我就是告訴你這個消息,已經說完了,我再去別處逛逛,你們繼續忙吧”。

阿爾圖爾這邊恭喜兩個字還沒說出口,方逸已經到了屋外。只留下一臉傻愣愣的阿爾圖爾站在樓梯上發呆。

今兒早上阿爾圖爾過的就別提多郁悶了,剛來的點兒興致這人的馬就過來吼上一嗓子,然后阿爾圖爾起來給紅棗開門,接下來自然是回到床上繼續培養情趣,正在興致高昂的時候這馬主人又來吼上一嗓子,趕緊的努力了兩把把事情辦完,剛下來這人就又轉頭走了,你說這事情弄的!站在樓梯上的阿爾圖爾覺得自己被這一人一馬一驚一乍搞的都快欲哭無淚了。

方逸這邊的心情好哪里能想到這些事情,說是逛逛方逸除了魯德的那里還能去哪里?現在也沒心情管魯德這房子里有多不合適了,心情好的方逸直接跳上了馬背向著魯德家方向小跑而去。

站在門口敲了敲門,喊了一句魯德就聽到院子里面魯德回喊了一聲說道:“進來,門開了”。

要說魯德這房子和方逸阿爾圖爾的顯著區別除了大小之外,就是有圍墻,方逸家里沒圍墻,阿爾圖爾家是木制圍欄,只有魯德這里用兩米多高的石制大圍墻把房子圍的嚴嚴實實的。至于為什麼大家也可以理解。

聽到哢一一聲電動門就開了鎖,推開了院門方逸隨手扔掉了馬韁,抬腳向著魯德走去,現在的魯德正從泳池邊上的躺椅上坐直了身體望著方逸,這才早上快八點鐘,這小子身上就只著了一個平角的短褲,兩步遠的地方恒溫的池水正在冒著絲絲的白氣,而在游池里三個白花花的身影正不著寸縷的嬉鬧著,時不時的一陣歡笑聲就傳進了方逸的耳朵里。

而在魯德旁邊的椅子上就躺了一個同樣的姑娘,交疊著雙腿正一臉無所謂的任憑著自己的身體暴露在方逸的視線之中。

突然這一下子,方逸就感覺到自己在小伙伴中現在唯一能懈瑟的就是成了最后一名,阿爾圖爾這已經是早就修到了床上了,克希馬就不說了連女兒都有了,就是遠在巴黎的安德爾斯也已經和一個法國女演員勾搭芶且了好幾個月,就別提眼前的這位,整個屋里不論穿沒穿衣服的,都任其與取與奪的。

自己這才剛發展到了一小吻,懈瑟個什麼勁兒!滿腦子想對朋友說的好消息的心情頓時一滯。

“第一次來我這里,什麼事?”魯德望著方逸示意好友在旁邊的躺椅上坐下。

聽方逸把事情一說,魯德說道:“你們早該說個明白了,誰知道拖到了現在”說完魯德就躺了下來,伸手拿起了旁邊放著的酒瓶子,發現已經空了就對著旁邊躺著的姑娘說了一句:“麗雅,去幫我再拿一瓶酒過來,慶賀一下這位脫處”。

看著人家姑娘輕笑了一聲站了起來扭著腰肢轉向了屋里,方逸站了起來:“不打擾你了,這麼早就喝酒,少喝點兒”。

聽說方逸要走,叫麗雅的姑娘就停下了腳步,轉身望向了魯德。魯德直接說道:“再拿一瓶,他不喝咱們自己喝!”頓了一下對說道:“拿兩瓶吧!”。

這話方逸聽了只得搖了搖頭,轉身到了門口牽著自己的馬出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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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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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想明白就好

兩周后鄭苑搬到了方逸這里,又經過了方逸一周的努力鄭苑就沒有睡客房了。現在的方逸感覺自己的自活簡直就是接近于最滿意狀態了。當然是接近,方逸仍然沒有抓住那腦海中的閃光,不過以前時不時的突然可以在腦海里蹦跶一下,現在的頻率似乎更頻繁了。

方逸到了畫室里剛坐下就遇到了一次,雖說照樣被它溜走,方逸卻再也沒有了以前的愁眉苦臉,而是自言自語的一笑:“我就快抓住你這個調皮鬼了不是麼?”。

“你想抓住誰?”誰知道這句話被走進來鄭苑聽到了走到了方逸的旁邊:“記得中午的時候按時吃飯,別全是吃肉的讓耶達給你做了小盤子青菜,一定要吃完了。另外現在少抽點兒煙!”伸著頭在方逸的側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啰嗦了幾句,望著不住點頭的方逸伸手在方逸的臉上忍不住又吻了一下,這才往畫室門口走。

鄭苑說的什麼方逸並沒有怎麼往耳朵里聽,而此時方逸只是在享受這個過程,一種讓自己覺得身心溫暖的過程。望著鄭苑的背影出了門,方逸站了起來走到了畫室的窗口,看到比維斯已經把家里的那輛歐陸停到了房子前面,並且打開了車門接過了鄭苑的琴盒,等著家里的女主人坐好之后,這才把琴盒放到了后備箱里。

望著車子載著自己的愛人消失不見,方逸想了一下說道:“買架直升機多好,還不願意!”。方逸看著鄭苑有的時候上班很辛苦就想里買一架直升機給她上班用,不過被鄭苑拒絕了,說是自己每天坐個直升機上班,有點兒太招搖了。

直升機這個東西對于美國的富豪來說直是不算什麼,而且價格也不像是國內那樣動不動的就上大幾百萬上千萬什麼的,最偏宜的也就是八九萬美元比車真貴不了多少,當然了養它開它很費錢。不過對于方逸來說都是小錢,就是這些小錢方逸也沒機會花,鄭苑並不願意啊。

鄭苑住進了家里,並沒有顯示自己是女主人的意思,所有的事情還是交給了耶達這個管家安排,說的上改變的就是現在耶達把以前向方逸匯報的事情,改向鄭苑匯報,每當鄭苑有排練或是演出的時候由比維斯接送。

轉身站回到了畫架前面的方逸繼續望著自己的作品,半小時己后拿起了自己的畫筆,開始準備創作,主題當然還是河,這一次方逸準備用自己以前在國內的古典主義技法來表現。畫過想過無數次的東西,方逸自然不用去看,直接在畫布上起起了稿子,然后這麼順勢畫了下去。

邊畫邊想,這樣一直持續了快兩周,徹底放松心情的方迫這一天又發起了呆來。

下午四點鐘,鄭苑在樂團和自己的同事排練了幾個小時之后,剛回到了家里就看到耶達向著自己的走了過來:“鄭小姐,先生又發呆了,整整快一天的時間了沒有說幾句話,坐著一動不動的”。

鄭苑聽了愣了一下,聽著耶達又重復了一句點了點頭直接提著自己的琴盒向著畫室走去,推開門的時候就發現方逸直愣愣的望向了窗外,這麼一動不動的坐著。

“方逸!?”鄭苑把自己的琴盒放到了一邊,走到了方逸的身邊輕輕的喊了一句方逸的名字。

逸字還沒有落聲,就聽到方逸抬起了手,放到自己的嘴邊:“噓!我快想到了!”說完又直愣愣的望向了窗外。

聽方逸這麼說,鄭苑就沒有再打擾男友,而是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也沒有打開琴盒就這麼雙手托著腮望著方逸,嘴角上帶起了淺淺的笑容。

現在的生活讓鄭苑很開心,也很滿意。以前認為自己不可能得到的東西,自己和普通的女人一樣都得到了,不!對于鄭苑來說方逸意味著更多,鄭苑不知不覺之間,望著方逸的眼神就有點兒迷離了,並不是鄭苑在發花癡,而是鄭苑的腦子里想起了第一次和方逸相遇,那時候方逸吊兒嘟當的樣子,讓陸小敏咬牙了很久,然后就是張旭那個五大三粗的人纏上了陸小敏,兩人一起來看音樂系的演奏會。這些點點滴滴的事情就像是一幕電影一般在鄭苑的腦子里閃爍了起來。

當耶達推開畫室門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家里的男主人正發呆似的直挺著身體望著窗外已經開始暗下的天色,而準女主人則是兩手托著腮眼睛閃亮亮的望著男主人,兩人都保持著這個動作一動不動。

“要不要叫先生吃飯?”耶達輕手輕腳的走到了鄭苑的身邊說道。

鄭苑回過了神來對于耶達輕輕的點了點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方逸的旁邊低聲的在方逸耳邊說了一聲:“吃飯了”。

方逸這一次還是沒有回過神來,又抬起了頭噓了一聲!‘噓!我快想到了!”繼續保持了原來的簍勢。

並沒有把方逸從這樣的狀態中搖醒,鄭苑聽了以后輕手輕腳的帶著耶達走出了畫室。

晚飯方逸沒有吃,不過在游離狀態的方逸還下意識的能聽到鄭苑的話,等著夜里的時候就被鄭苑牽著手帶回到了臥室里。

“抬起手!”鄭苑輕輕的說了一句,方逸就抬起了兩只胳膊,鄭苑望著方逸笑了笑如同誇獎孩子一樣把睡衣穿到了一身光溜溜的方逸身上:“真乖!”。說完扶著方逸躺到了床上,而方逸自然是保持著這種游離狀態,就這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眼睛對著屋頂的天花板。而鄭苑則是側著身體,腦袋枕在自己的左臂上和方逸並排的躺在床上,兩只眼睛烏溜溜的望著神游的方逸,而另一只手食指輕輕的在方逸的靠近自己的側臉頰上來回掃動著。

看了一會兒,鄭苑就開始對著神游的方逸說了一句:“你知道我有多幸福嗎?”。

現在的方逸當然不能回答,整個腦子里似乎也沒有想什麼東西,可以說就是一片空白,就像是一張白紙等著落在字跡的那一刻,沒有皺眉也沒有苦色就這麼如同古井不波,老僧入定一般。

鄭苑也沒有想著現在的方逸回答自己,而是一邊繼續撥弄著方逸的臉頰一邊自言自語的說著:“現在想來其實我們錯過了太多了...……”。對著發呆的方逸,鄭苑說的很開心也很舒暢,當對著平常時候方逸不好意思的話,現在這一刻都從鄭苑的口中娓娓道來。

“當聽到你們鬧矛盾的時候,我還勸了她一下,告訴她以后只要安心做個方夫人就行了,然后使勁的花你的錢”說到了這里,鄭苑自己輕聲的一笑,左手掌支撐著腦袋抬了起來,俯視著方逸的臉:“當時我心里想:這個姑娘真不成熟,不過輪到我自己的時候也猶豫了,我真是慶卑自己並沒有猶豫多久,很快的我就明白了,現在沒有你在身邊,維也納的金色大廳對我來說也會失去顏色!”。

輕輕的在方逸額頭用嘴唇輕點一下:“你想明白了就好,然后告訴那些說你才華耗盡的人,告訴他們你的多棒,告訴他們你能做到什麼,因為我的方逸不光有天份還有勤奮,告訴那些只知道呱噪的烏鴉們,讓他們閉嘴……”。

一邊說著鄭苑抬起手輕輕的在方逸的胸口上拍著,然后嘴里哼起了方逸第一次聽自己演湊時候的曲子,也就是方逸最喜愛的那首《搖籃曲》。

等著睡意襲上的自己的心田,鄭苑起身把方逸那邊的床頭燈擰小,然后轉了回來關掉了自己這邊的床頭燈,上床后拉起了薄薄的毯子,輕點了一下方逸的嘴唇說道:“晚安,我的方逸”。說完把毯子拉到了自己的脖子,就這麼輕輕的一轉身閉上了眼睛,很快的鄭苑進入了夢鄉,嘴角輕輕微微翹起來。

對于方逸來說現在困了就閉眼,醒了就睜眼就是這麼簡單。不過對鄭苑來說並不放心現在方逸的狀態,從進樂團第一次請了假整天陪伴在方逸的身側,怕方逸這樣傷身體還一天時不時的給方逸喂一點兒東西。

第五天的早上,凌晨四點多鐘的時候,側著身體熟睡的鄭苑沒有發現身邊坐著的方逸眼睛突然一下子明亮了起來,右手的手指在自己的大腿上不斷的劃著。

當手指輕輕的停在了腿上一點的時候,方逸張開了嘴輕輕的吐出了一句:“我想到了!”。沒有狂喜歡呼也沒有跳躍失態,只有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我想到了,沒人知道這快兩年半的時間,方逸經歷過怎樣的煎熬,那一次一次的令人沮喪失敗,無數糾結、彷徨、惱怒與失望交織在一起時不時的侵襲著方逸的腦子,幾乎讓自己快墜入無邊的黑暗之中,現在僅僅是四個字:我想到了。以前所有在這快三年里方逸所付出的一切變得有意義起來。

回過了神來,方逸抬頭望著眼前的一切,發現自己在臥室里,略皺了一下眉頭方逸就舒展了開來,望著睡在旁邊呼吸均勻的鄭苑,輕輕的把她已經蹬到腰間的毯子拉了拉。

“晚安!”方逸輕輕的在鄭苑的耳邊嘀咕了一句,剛準備轉身就看到鄭苑向著自己這邊轉來,把胳膊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輕輕一笑,方逸把自己的胳膊伸到了鄭苑的腦袋下,把熟睡的鄭苑直接擁入懷里,下把抵在鄭苑的頭頂,兩只手輕輕的在鄭苑的后背上拍了一下:“這下好了吧”,也不關燈就這麼一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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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7
發表於 2021-7-7 00:08:56 |只看該作者
第395章 好消息?

早晨鄭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在方逸的懷里被摟的緊緊的。還沒有醒眉,下意識的甜蜜的發出了一聲嗯,然后往方逸的懷里閉上了眼睛扭了扭,幾秒之后立刻睜大了眼睛。

望著方逸平靜的呼吸還有臉上的笑容,鄭苑知道這次一定是有了好結果,望著方逸的臉看了一會兒,輕輕的拿開了方逸擁著自己的胳膊。這次鄭苑並沒有吻方逸的臉,因為知道方逸一旦恢復的正常,睡覺的時候還是很敏感的。

輕手輕腳的把方逸的胳膊拿開,鄭苑從床上坐了起來,緩緩的把腳先落到地上,回頭望著方逸似乎沒有驚動到床上的愛人,這才又小心的進了衛生間洗漱。

“現在正在睡著呢,說不準什麼時候能睡醒”鄭苑下了樓對于站在客廳的耶達開心的說道。

耶達一聽開心的問了一句:“先生醒過來了?”這個醒過來顯然不是說睡醒了,而是問方逸從這幾天的游離狀態回過神來了,看著鄭苑點了點頭,耶達立刻說了一句:“感謝上帝!”接下來就轉身對著同樣開心的吉爾吩咐準備什麼方逸最愛吃的早點。

鄭苑坐到了椅子上吃完了早飯就開心的進了方逸的畫室,打開了琴盒快樂的練起了琴來。

按著鄭苑以前的經驗預計方逸很快就會醒來,不過這一次方逸睡了很久,一直睡到了下午兩點多鐘這才醒了過來,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一下,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鄭苑已經不在身邊,又閉上了眼睛回了回神,再一次的睜開了眼。一個懶腰之后才發現自己這一覺睡的舒服到了腰酸腿疼的。

從床上爬了起來站到了窗口一拉開窗簾立刻就抬起手遮住了這刺眼的陽光,緊緊的擠了擠眼皮花了點兒時間這才適應了陽光。

“我居然睡到了這個時候”方逸望著天空中掛著的太陽,一看就知道這時候正是一天中太陽正猛的時候。掛在天空中明晃晃的方逸又不是瞎子猜到了現在大至在什麼點兒上。

伸著胳膊打了個大大的哈氣,從自己的腦子里出現的東西以來方逸已經很久沒有睡過十個小時了,通常的話方逸也就是一半突然之間方逸又覺得有點兒懷念以前一睡就是十來個小時的學生時代寒著假時光了。下意識的抓了抓肚皮不過肚皮沒有抓到倒是抓了一把衣服。

“趁我不注意又把這東西捆上了”方逸嘴里嘟囔了一句就把身上的睡衣扯了下來,在方逸看來躺到了床上求的就是睡的舒服自在,整這麼個玩意跟穿著西裝睡覺有什麼區別不光不自在還不方便。

活動了兩下方逸轉到了衛生間開始刷牙,刷了一會兒抹開了鏡子上的水珠兒。轉著腦袋望著自己的臉,左右看了兩下然后伸手在下巴上摸了一把,對著鏡子中的自己伸出手指了一下:“好小子干的不錯!”。

說完望著鏡子自己笑了起來。笑了一會兒漱了口,也沒有像是往常一樣洗澡,而是就這麼只著了一條大褲叉晃晃悠悠的邁著小步子沿著臺階上了頂樓的泳池。

到了頂樓伸伸胳膊扭扭腿,然后並沒有跳入泳池而是直接坐進了滑道上。

“哇謔!”一聲怪叫方逸就沿著滑道快速的滑了下去,到了滑道的盡頭,方逸被拋入了空中四肢亂伸嘴里又怪叫了一聲,這才啪的一上子落入了水里,整個就像是一塊大石頭身體橫著就敲在了水面上,立刻把平靜的池水激起了很高的水花。

兩聲怪叫之后,這屋里的人怎麼會聽不到,連在畫室里練琴的鄭苑都聽到了方逸的怪叫,放下了琴弓看著正在泳池里歡快的游來游去的方逸。自然很快的出了畫室,走到了泳池邊上蹲了下來。

公天這泳池才發揮了點兒作用!”鄭苑伸著手,掬起了一把水向著方逸的方向潑了一下。

離方逸太遠並沒有潑到,不過方逸這邊卻自投羅網的向著鄭苑游了過來,接下來的兩下就結結實實的落在了方逸的腦袋上。游過來的方逸也不客氣,伸手一拉就把鄭苑也想拉進來。

“別鬧,我這身衣服好貴的不能沾水”鄭苑被方逸抓住了手立刻往后退,一邊退一邊對著方逸說著衣服的貴。

“有多貴!你給我下來吧”手上一用力就鄭苑的那點兒小力氣哪里能經的住方逸拉,連抵抗都談不上,鄭苑噗通一聲落進了水里。

到了水里的鄭苑也顧不上衣服貴了,立刻轉身背對著方逸揮動著兩只胳膊拍水,一邊拍著一邊側著腦袋時不時的望著方逸的方向。

整個泳池這二年多來第一次從里面傳出了嬉鬧歡樂聲。

等著兩個鬧累了,就一起趴在泳池的旁邊,腳上下時不時的撲著水。

“你想好了?”鄭苑望著方逸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問道。

方逸點了點頭:“完全想好了”說完想都沒想又說道:“再讓那老東西得瑟!過段時間我就要他好看!告訴這老不死的他不過如此!”。

聽方逸這麼一說,鄭苑就呵呵的笑了起來。這人想好了第一個還沒忘了遠在法國的那個老頭。不過也能理解,誰被人諷刺來諷刺去的沒個火氣?沒火氣那就不是人了,不是窩囊廢就是神佛。顯然自己旁邊的人不屬于這兩種。

“你發呆真是會選時候啊,選了幾天我沒演出的日子”鄭苑想了一下對著方逸說道:“以后要是還這麼來,就像這次這樣,別選我有演出的日子!”。

方逸望著鄭苑問道:“我發了幾天呆?”。

“五天!”鄭苑抬起了一只手,對著方逸晃了晃然后笑著抱怨說道:“也不知道長這麼高干什麼,連表面積都比別人大擦水的時候……”。

還沒有等著鄭苑抱怨完,方逸伸手把鄭苑攬入了懷里,立刻就是一陣長吻兩三分鐘之后分開了,方逸才說道:“謝謝!”。

鄭苑摟著方逸的脖子說道:“以后要發呆也給個信號什麼的,這麼突然來一下子的,誰知道你什麼時候想明白總要給人個時間表吧,下次不許這樣!”。

方逸聽了伸手在鄭苑的臉上刮了一下笑哈哈的說道:“你以為這是母雞下蛋啊!到時候就能撲騰一個出來怕是我一生都不會有下次了”。想到了這里方逸搖了搖頭即有點兒失落又有點兒開玩笑的說道:“總要給別人留點兒活路連活路都不給別人留下場會很慘的!”。

這樣的事情就跟頓悟似的,哪里是沒事就能來一下子的事兒!你沒事干就來一下子,那還讓不讓別人活了!有點兒職業道德行麼?畫畫就畫畫別沒事兒老玩頓悟這事兒。

“即然你已經這麼開心了我再告訴你的好消息”鄭苑望著方逸說道:“我爸媽下個月來這里看我!”。

方逸聽了一愣神,腦子里跳出了一個念頭:這也算是好消息?以方逸見人爸媽的經歷,這東西別說個好字,連個消息都算不上那一見面直接就是四個字如坐針氈。那時候還是沒怎麼樣呢,現在都是己經這樣了,老一輩的人眼里估計更那個啥啥來著。

“你不想見?”看著方遙沒有立刻回答,鄭苑立刻望向了方逸心中一沉。

恢復過來的方逸腦子重新靈活了,哪里會說什麼不想見,再說了現在兩人都住一房間里了,方逸又不準備吃干抹凈了開溜,就準備在鄭苑這棵歪脖樹上吊到老死了,見她父母那是逃也逃不開的事情,伸頭一刀縮頭還是一刀,干什麼不硬氣點兒?

立刻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哪里的話,我就想了他們二老來了,你說我是走樸素路線,還是走高檔路線,和你去接機的時候是開著皮卡呢還是開著歐陸?”方逸立刻開始掩飾自己剛才的震驚,開始準備把鄭苑的思想帶溝里去。

果然一聽方逸這話,鄭苑噗嗤一樂了抬手劃了一圈:“你覺得你走的了樸素路線?”。

方逸順著鄭苑手點的方向看了一眼,嘆了口氣說道:“你說的也是,小東西可以藏起來,不過這房子想藏也沒處藏啊”。

“行了,我爸我媽聽著高興著呢,要不是我說現在我忙沒時間,估計過兩天就來了,你也別有心里負擔”鄭苑望著方逸說道。

誰不覺得自己爸媽好說話?方逸心里暗自嘀咕了一下,看著樂呵呵的鄭苑有點兒惡趣味的說道:“要不我叫我爸她們大家一起見見吧?”。

沒想到鄭苑聽了立刻點著頭說道:“好啊!”。

方逸臉上帶著笑連連點頭,不過這心里想到:不對啊這反映,怎麼沒見忐忑鄭苑反而眉開眼笑的。

不過下面一句鄭苑就給出了答案:“我覺得你媽挺好說話的,而且又熱情!”。

方逸這才發現自己的母親見過鄭苑,還對著自己很是誇了誇她,好像是什麼身材高挑和自己般配之類的。

嘆了一口氣,方逸說道:“看來我只能走自我奮斗型路線了,告訴你父母我是白手起家,從一個一窮二白,食不裹腹衣不遮體的農村娃,沒日沒夜的才有了今天這一切!”。

鄭苑望著今天的方迫越看越像以前調戲陸小敏的那個了:“你就接著編,我告訴我爸媽你的名字,然后說了干什麼的,他們上網一搜就知道你是誰了,你現在不光在網上有簡介還有照片呢,得意吧?而且我媽還誇你長的帥氣!”。

方逸心情大好,哈哈的笑著說道:“其實這事兒我也不擔心,不管二老看不看好我,這個女婿咱是當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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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8
發表於 2021-7-7 00:09:09 |只看該作者
第396章 原理簡單

見家長的事情兩人很快的安排了下去,鄭苑的父母要下個月來那是安排好的事情,方逸從泳池上來的時候就給家里撥了電話,把這事兒和母親說了一下。

“小逸,還好麼?過段時間等你爸這邊公司的事情忙完,我們一起去看你”電話一通于琴沒等兒子說話,立刻就嚷嚷開了。

方逸樂呵的聽著那頭的母親嘮叨了一分鐘,這才說道:“有事兒跟您說,我找了女朋友了”。

沒等方逸說完,于琴就是精神一振:“那里的姑娘?又是外國人?”聽著兒子那頭回答了一句不是,立刻又問道:“現在進行到哪一步了”。

“您先聽我說完”方逸聽著那頭母親的話一句接著一句的,立刻笑呵呵的說道:“你見過的,就是以前你說的長的高的那個鄭苑”。

于琴這邊阜就把鄭苑給忘到了腦后,聽兒子描述想了一下才有個模糊的影子,雖不知道怎麼樣但是知道一準兒是個漂亮姑娘,因為于琴見過兒子大學時候的寺性朋友,在印像一個個都是水靈靈的。想到了這里連聲說道好好兩聲之后,又問了一句進行到了哪一步。

“您就準備抱孫子就成了”方逸說道:“還有個事兒,他爸媽下個月來洛杉礬這邊看她,順道著也見一下我,鄭苑想著你和我爸有空也過來,大家一起認識一下。這事兒就算定了下來,您說怎麼樣?”。

于琴一聽就對著兒子抱怨起來:“你這事兒做的,行了等回來我和你爸商量一下”跟著兒子又啰嗦了一大通,什麼天氣高別熱著,天氣涼別凍著之類的,直接續續叨叨的說了十分鐘這才掛了電話。

兒子說的話絕大部分于琴都不關心,唯有這抱孫子三個字聽的最清楚,也就是這三個字才讓于琴只吩咐了兒子十分鐘,要不是至少嘮叨半小時,掛了兒子的電話就開始給嫂子劉庭芝打電話,抽理兩個就直接開始抱著電話很炎了一下電話粥。

方逸這邊一個電話去,接下來就是注定了幾個電話回來,第一個就是嬸娘的,然后是姐姐每人都盤問了方逸一通。

這邊一個電話接著一個電話,在畫室的方逸這邊放下電話,還沒有走回到畫架前,又一個電話響起。

“都跟打了興奮劑似的”方逸對著鄭苑搖了搖手中的電話之后把電話放回到了畫櫃上。

鄭苑望著方逸笑了笑低下頭就準備繼續拉琴,以前見過于琴也見過方楠的鄭苑自然是知道,自己的這位在家里有多受寵愛,老方家的獨苗苗那可不是白叫的。

剛拉了兩下鄭苑就抬起頭,看著站在畫架前抱著雙臂一手托著腮的方逸問道:“你怎麼一下子把三個畫架擺到了面前?這是準備一下子開三幅?那下個月我爸媽還有你家人來了怎麼辦?”

“有什麼怎麼辦?”方逸回望了一下鄭苑:“停下來陪人啊!好兒子好女婿的角色我一準兒演的十足十!”。

鄭苑有點兒擔心的問道:“不會又畫著畫著發傻了吧?”。這兩天鄭苑感覺到了方逸情緒的變化,不像是以前那樣淡淡的了,而是像是回到了自己剛見時候那樣,有的時候還會給自己開個小玩笑什麼的。就像是現在方逸站在畫架前想東西的時候,和他說話不會像是以前那樣不聞不問了,而是立刻就會回答你,沒有以前的那種沉淪其中兩耳不聞的模樣了。

“不會了!”方逸轉過頭來笑著望了鄭苑一眼,然后把視線剛轉到了畫布上,又把腦袋轉了回來望著鄭苑問道:“對了!有首曲子會麼?”。

“什麼曲子?”鄭苑很好奇,方逸知道的曲子也就是兩三首,準確的說叫的出名字聽的出調兒的也就是兩首,從沒聽方逸還問過另外的曲子。

“十八摸會麼?”。

聽了方逸的話,鄭苑氣惱的望了瞪了一眼然后自己噗嗤一聲樂了:“不會!”。

“我會!”方逸得意的一笑說道:“等晚上我演奏一下給你聽!”望著鄭苑臉上的紅暈,方逸樂呵呵的轉過了頭去,回望著自己的畫布。

兩首曲子練xi完,鄭苑抬頭準備翻譜子,看到方逸開始在調色板上擠顏料,很是奇怪的問道:“直接畫?”。以前方逸畫畫一般都要先起稿子的,色彩稿可以沒有,不過素描稿極少見到方逸不畫。

“現在你老公我吹牛已經不準備打稿子了”方逸頭也不轉的打趣說道。

從想通了以后方逸就感覺自己的心境為之一松,就像是一直壓著的神經突然一下放松了開來,心靈為之一空,並不是空蕩蕩的空,而是一片澄明清靜,有了一種畫布上的一切盡在撐握的感覺。就像是學騎馬一樣,一開始的時候興奮中帶著戰戰兢兢,然后到熟能生巧喜歡跨馬飛馳,最后到達信馬由韁,游刃有余的境地。現在方逸就覺得自己對于畫布的控制力已經達到了一種新的高度,用一句話來形容,只要方逸站到了畫布前面,一種一切盡在掌握之感就升上了心頭腦海,拋棄了一些不必要的形式,放棄了所有的羈絆,心隨意動自有一翻皓月當空。

鄭苑又問了一句:“你準備同時畫三幅?”。

“還帳!”方逸又回答說道:“鄒鶴鳴這小子,一直眼巴巴的望著我,希望我有新作品出來,多了我給不了,不過這一次一下子給他兩三幅,也算是廖有勝無了”。

聽方逸這麼一說,鄭苑就閉口不問了低下了自己的視線,望向了琴譜繼續練xi起來,畫室中的方逸則是左手托著自己的調色板,開始在畫布上法行云流水般的畫了起來。

現在方逸準備開工畫兩幅作品,至于第三幅方逸還沒有構思好,這兩幅中一幅畫的是一組人物,而另一幅則是準備回映四位小伙伴的作品也就是畫一幅表現鬼子大屠殺的作品。不光是為了回映小伙伴們的作品,也是為了了卻自己的一段心願。

回過神來的方逸現在又恢復到了以前的生活節奏,每日先鍛煉然后進畫室,雖說步驟都是一樣不過精神狀態可是大不一樣了,臉上時常帶著笑容對人也更加的溫和甚至于騎著馬遇到鄰居的時候,都會老遠的對著人家打招呼,然后和附近的農牧場主還有幫工們閑聊上兩句,雖說是無聊的問問天氣,聽著人家說一下現在有什麼不滿和牢騷,然后跟著評論一下。

如果的張旭現在和方逸呆在一起一準兒會發出這樣的感慨:以前那個自己認識的方逸真的回來了。

方逸在自己的畫架前面兩幅作品齊頭並進。聽說方逸已經弄明白了,並且開始重新為畫廊創作作品,屁股上一直以來像是扎了錐子的鄒鶴鳴立刻從紐約奔了過來,不光是鄒鶴鳴還有遠在巴黎另扯大旗的安德爾斯,再加上住在附近的三位小伙伴,整個老線性主義畫派再一次重聚。

站在自己的屋子前面,方逸望著一輛車子駛入了線視,對著旁邊的阿爾圖爾、克希馬和魯德說道:“他們來了!”。

看著鄒鶴鳴和安德爾斯下了車子,方逸三個立刻上前和兩位朋友依次擁抱了一下。也不需要什麼過多的寒暄,六人一起進了方逸的畫室。

安德爾爾和鄒鶴鳴自然想看看方逸最新的作品,不過站到方逸的兩幅新作去邊,兩人一看就有點兒愣住了。

“這就是你的創新的古典主義?怎麼看起來模模糊糊的”安德爾斯看了一分鐘就轉頭對著方逸發出了克希馬三人第一次見到時候的疑問。

方逸自然是解釋了一下:“等著上好了光油你們就能看清楚了,現在看起來當然是模糊的”。

鄒鶴鳴不關心模糊不模糊,當方逸說自己已經可以撥高古典主義的時候,鄒鶴鳴想信方逸一定是能做到了,至于怎麼畫勞倫斯畫廊的老板不介意,只是關注自己手上的這顆歇了幾年的搖錢樹什麼時候把作品完成!

“什麼時候能夠完成這兩幅作品,能不能趕上十月的作品展出?”鄒鶴鳴問道。

方逸聽了搖了搖頭:“今年的趕不上,明年的或許可以!”。

“要一年多?”鄒鶴鳴立刻問道。

“嗯!”方逸點了點頭:“我想出來的技法相當繁復,像這麼大的一幅作品沒有一年到一年半的時間很難完成”。想畫一幅接近自然真實感的作品不光是要求技法,更有一點避不開的就是時間,只有大量的時間堆砌才會有驚人的效果。

安德爾斯聽了以后,望著方逸的畫布說道:“那是和老東西用的時間差不多了!最后完成的畫布效果能達到他的樣子麼?”。

安德爾斯口中的老東西自然是指的波比勒。

方逸點了點頭自信的說道:“沒有問題!”。

“你預計怎麼完成這樣的效果,和我說說思路”安德爾斯對著方逸問道。

方逸可不璨是波比勒有個東西就藏著掖著的,順口就對著安德爾斯又說了一遍自己是準備如何實現畫布的最終效果的。

說起來原理非常的簡單,很多人都看過立體電影,也戴過那種眼鏡,當你摘掉眼睛看銀幕的時候,上面的人就是重影,和現在方逸畫布上展現的差不多。方逸當然不可能讓看自己作品的人都配上眼鏡,最后作品上的光油就是方逸給作品遮上的眼鏡,不過方逸畫的過程可要比制作一幀立體電影的膠片繁復太多了。

說起原理來很多東西都簡單,就像連一個剛入門航空愛好者都知道矢量發動機的原理,甚至發動機怎麼運作的,都能給你說的頭頭似道的,但是能造的出來的世界上只有這麼鳳毛麟角的兩個國家。現在方逸作品展現出來的就是這樣的節奏,告訴你怎麼畫的沒問題,但是你想畫出來,那就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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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鄒鶴鳴的野望

跟朋友們講過完了自己的作品原理,方逸轉頭對著鄒鶴鳴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把我的創作可程記錄下來,然后公布出去!最好能拍的好一點兒,詳細點兒,讓喜歡我這樣風格的人都可以看明白!”。

“你不準備保密?”克希馬望著方逸笑著問道:“剛理清了這些就不怕很快有人在技法上超越你?”。

方逸颯然一笑大方的說道:“這有什麼可保密的,至于公布出去立刻有人超越我那也是好事情,總算是為繪畫發展做出了點兒貢獻!”。

嘴上是這麼說,不過方逸還真不認為自己的畫技完全公布出去,會有人用幾年的功夫超過自己,自己的腦子里就像是掛了個火箭助推器似的,一路這麼飛速的走來,這才有了這樣的技法基礎。

要是按著正常的速度,想積累到這樣的技法,就算是天縱其材的波比勒也是幾十年的浸淫才有這樣的本事,如果兩三年就有一個年青人跳出來並且在自己的畫技上超越了自己,那方逸一準兒要和他談談腦子里是不是和自己一樣有了東西的問題,而且是自己的升級版。

沒看到自己詳細的講了一下自己的技法,克希馬和魯德四人都是摸著腦袋,想了好久然后就相繼搖頭麼!自己腦海里掛上名號的人尚且如此,更何況其他人。

想通透的方逸立刻明白了潑比勒這個老東西為什麼這麼傲氣了,光憑著技法的掌控力別說是當世無匹,連帶著還前不見古人,雖說大家都站在前輩大師的肩膀之上,不過惹人厭的老東西已經推高了在別人看來已經無路可走的古典主義,幾乎就到了后面想看到來者都有些困難的境地,你說就他那脾性能不看人都用鼻孔麼!

想到了這里,方逸不由的又想到如果老頭子看到自己完成的作品會怎麼可臉色,想著想著方逸不由的沒忍住笑了起來。

這一聲噗嗤,讓旁有在五個都發愣的望著方逸。

“沒什麼”方逸望五個朋友擺了擺手,就是想到了點兒開心的事情。

鄒鶴鳴沒什麼興趣問方逸有什麼開心的,心里正琢磨著方逸公布技法的思路:“我幫你聯系安排可以,不過你別抱著太大的希望,除非咱們自己掏錢請人拍”。

聽鄒鶴鳴這麼一說,方逸略思索了一下就知道了,現在的自己已經不是幾年前的線性主義中堅核心人物了,在不少人的眼中,幾年拿不出作品的自己已經是江郎才盡,畫壇的一顆黃皮膚的流星了。

“盡量吧,至于自己花錢的事情就不用考慮了”方逸對著鄒鶴鳴說道。

公布自己的畫技方逸是想著讓大家都能看看自己的是怎麼畫的,也算是做好事,要是這事兒還讓自己和鄒鶴鳴掏錢,那還是放放再說,相信只要自己的作品展出了,就會有人掏這筆錢。既然以后有人掏錢,干什麼這麼著急?自己的錢雖說不少但又不是大風刮來的,再說了方逸還有用呢。

現在方逸性格更加開朗了,又準備開始折騰了,準備在自己的家里再弄點兒新玩意出來,至于新玩意是什麼?網球場和足球場!

“那今年的十月作品展你還出不出席?”鄒鶴鳴對著方逸問道。

方逸聽了點了點頭:“我當然要去,看看朋友們的新作品,也看看現在又出了什麼年青的藝術家!對了,邀請函也給我幾個”。

所謂的十月展是鄒鶴鳴搞出的東西,今年已經是第三屆了,主要就是展示克希馬四人的新作品,然后加上兩到三位獨特的青年藝術家的作品,這些青年藝術家不局限于勞倫斯畫廊簽約的藝術家,還有就是邀請畫壇一年中嶄露頭角的新人藝術家。

說是畫展不如說是打著藝術鑒賞名頭的酒會,這個展出不是對著大眾的,而是對著包括美國頂尖收藏家,還有著名的演員,導演什麼的,反正只要跟凹T相關的名人都有可能受到邀請,而且名額有限。

參展的藝東家每人有三張請束,也就是可以邀請三對伴侶,勞倫斯畫廊還有邀請的藝術家簽約畫廊各會有十五個名額,也就是說最后參加的每個人帶著同伴,現在是不會超過一百五十人。

而酒會的最后一個環節是個小拍會,當然了拍的不是掛在墻上的作品,而是拍一些不出名的藝術家作品捐出的作品,價格也不是太高而且還有上限,五萬美元!

所有的拍賣收入全都捐給什麼全美年青藝術家基金會,用于幫助未成名的落魄藝術家辦畫展,還有什麼的,算是慈善拍賣。不過還是帶著小彩蛋的拍賣,要是這位捐畫的藝術家以后出名了,拍下來的人就賺了,沒出名你不光得到一幅作品還做了一場慈善公益。

從這里你就能看到鄒鶴鳴的雄心,掛著的畫不賣那只是請大家來欣賞名家最新剛面市作品的,做為看到這一批作品的第一撥觀賞者,怎麼說也有點兒小榮幸,然后加上慈善。五萬美元你都出不起,你也別來酒會了,直接哪里涼快哪里呆著去!對于能受到邀請除了那幾個每人捐一幅作品的苦哈哈藝術家,誰會把五萬美元看在眼里?

總之這就是一場打著藝術慈善的名利場酒會,第一屆辦的不太好,影響力不足來的人很少,去年有了轉色參加的人多了一點兒,今年預計會更好一點。總之慢慢的有了點兒小名氣。而現在情況可不是鄒鶴鳴想要的,鄒鶴鳴想要的是影響力,最好就如同奧斯卡頒獎禮后的名利場酒會一樣的影響力,要無數的鎂光燈在十月聚到自己的畫展酒會來。

“今年邁克爾也會有作品送來”克希馬對著方逸說道。

“哦”方逸聽了點了點頭,邁克爾就是說的邁克爾·卡森,他的參加無疑又給酒會提高了一點兒名氣。

“你有三張邀請函,準備邀請誰?”鄒鶴鳴問道。

“我準備邀請的勇、魏進和鹿其坤三人”方逸直接說道,只有三個名額方逸決定國內的朋友輪著來,至于曲固人家前兩次都是拿的克希馬的邀請函,用不到自己的名額。

安德爾斯聽了說道“我已經邀請了陶,魯德邀請了鹿,阿爾圖爾邀請了魏”。

方逸聽了笑了笑:“朋友們都重合了,你們還邀請了誰一快兒說了吧,我的三張給剩下的”。

聽著幾人報一下名字,方逸這里就下了決定,兩張分別給了趙捷和朱政,最后一張給了自己在洛杉礬的演員朋友卡維澤。因為剩下的朋友都收到了另外人的邀請,汪紅旗則是拿的鄒鶴鳴的私人邀請函。

方逸這邊畫技剛想透也可以說是神功初成,小伙伴們自然是要在旁邊觀摩學xi,安德爾斯也在方逸家中小住兩周的時間,每天五人聚的一起,除了方逸畫畫的時候,大家很少談及藝術,因為只要一談講著講著克希馬和安德爾斯嗓門就要大起來,然后兩只斗雞狗就這麼產生了。最后方逸提議干脆少談線性主義,大家就是湊在一起輕松悠閑的渡過這段小時光。

好友都在那方逸腦子里就想起了一個新花樣。回過神來的方逸決定做個好男友,或者說是做個好丈夫,既然這麼打算,那去聽鄭苑的演奏會必不可少,為了給鄭苑一個驚喜,方逸並沒有告訴鄭苑,而是等著鄭苑走后,自己收拾了停當帶上小伙伴們一起去,當然了票也不能從鄭苑那里拿,而是買的票。

換了身衣服,方逸走到了樓下望著自家的管家問道:“怎麼樣?”。

現在的方逸一身深色的西裝,脖子上還打看領節,手腕上的名表腳上蹭亮的皮鞋一樣都不缺,這一身穿起來不光是風度翩翩不像個藝術家道像個演員,帥氣俊朗。

耶達走了過來,幫著方逸把領結拉了拉:“很帥氣!苑一定會有大驚喜!”。

“當然了!”方逸笑著說道。

看了一下表望著坐在沙發上也是一身正裝的安德爾斯:“怎麼魯德和阿爾圖爾這兩個還沒有來?”。

正在翻著雜志的安德爾斯往沙發的后背上靠了靠也沒看方逸隨口回答:“該快了,我們兩個是直接去,他們還帶著女伴,當然要慢一些,總要留出點兒打扮的時間!”。

說完扔下了手中的雜志又道:“給女友一個驚喜,你自己去就行了,干什麼要拉上我們?”。

方迫向著門口的方向望了一眼:“有人免費請你聽音樂會還有意見”。

說完望著一輛車子駛向了這邊,一看就知道是阿爾圖爾和魯德四人,阿爾圖爾自然是帶著妻子,魯德那女伴多的隨手拉一個聽一個星期的音樂會估計都不會重樣的。只有三個是因為克希馬帶著妻子和女兒直接過去,這里碰頭的就方逸三個,至于鄒鶴鳴早就奔回紐約忙活去了。

“他們來了,咱們也出去吧”方逸對著安德爾斯招了一下手,抬腳向著門口走去。而安德爾斯聽了方逸的話,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邊扣著西裝的扣子一邊向著門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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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7 00:09:31 |只看該作者
第398章 第三幅作品

方逸和安德爾斯兩個剛出門,看到車子穩穩的停到了自己家門口,不由的停下了腳步。

“逸!安德爾斯,時間不早了,咱們快點兒走”阿爾圖爾把腦袋伸出了窗房對著方逸兩個招手說道。

對著這人略一頷首,方逸一邊向自己的車子走一邊心里想道:你也知道不早了?就這能早點兒來?鉆進了車里,看著副駕駛的安德爾斯坐好了,方逸這才發動了車子跟在阿爾圖爾車后面向著演奏廳的方向駛去。

在演奏廳的停車場,方逸找了個位子把車子停了下來,拉開了車門抬腳下了車子,一邊扣著西裝的扣子一邊轉著腦袋找自己的兩個小伙伴還有他們的女伴。剛抬頭就看到阿爾圖爾站在不遠處對著自己揮了揮手,而魯德則是和旁邊一位穿著一身白色裝束的三十歲出頭的女人聊著。

看到了這個女人方逸不由的一愣神,因為這個女人和魯德的藝術審美簡直可以說是背道而馳,身材不高,和旁邊的魯德一比較也就一米七不到的個頭,身形比較俏瘦而臉形長的同樣如此,決對沒有魯德常用模特的那種糖葫蘆身形。

“逸,安德爾斯!這是我剛認識不久的朋友安吉拉,女攝影師”魯德看著方逸走了過來把四人中方逸和安德爾斯唯一不認識的這位介紹給了兩個。

挨個的和安吉拉握了握手,一幫人就向著演奏廳的入口走去。

既然是驚喜,方遙就沒有選擇演奏廳的包間,誰知道坐在那像是吊在半空中似的包間鄭苑什麼時候能發現自己?直接就在第一排位置正中坐了下來,就是為了讓鄭苑看到自己。

至于演奏會沒有鄭苑方逸哪里有這閑情雅致。

方逸不知道交響樂演奏不是在排座位上有什麼高低主次之分,不過自己的鄭苑坐在這些人中非常好找離著方逸的座位只有四五米的距離。

坐在折疊椅上的鄭苑,按著往常的xi慣安靜的座著,隨手翻了一下面前的曲譜然后掃了下音樂廳的觀眾,剛抬起頭就看到安德爾斯正微笑著對著自己抬了一下手目光輕掃了一下就發現不光是安德爾斯,連克希馬一家阿爾圖爾兩口子這些人都到了而方逸正坐在這幾人中對著自己開心的抬起了一右手放到胸前,四指並攏在一起快速彎曲招著手。

沒有想到方逸會來聽自己的演奏會,鄭苑望著方逸的笑臉愣了一兩秒就回過了神來對著方逸也抬起了手,放到腿上略顯隱蔽的揮了揮。

旁邊的一位小提琴手看到了鄭苑的動作,順著視線就看到了坐在臺下一臉笑容的方逸。

“鄭!這位就是你的男朋友,那位畫家?”女人的八撲心思立起這位看到了方逸就對著鄭苑方向稍湊了一下腦袋,輕聲的問道。

“嗯!還有他的朋友”鄭苑心里甜蜜蜜的說道。

“真的挺帥氣的!”小提琴手贊了方逸一句然后就看到了坐在方逸旁邊無聊抬頭打量四周的安德爾斯。

看了兩眼又問道:“坐在左邊的也是他的朋友?”看著鄭苑點了點頭又問道:“他也很帥氣,是干什麼的有沒有女朋友?演出完了你們會去哪里玩?”。

鄭苑看了一下就對著自己的同事說道:“他叫安德爾斯,已經有女朋友了一位法國演員!演出完了就回家還能去哪里玩”。

說完就看到指揮轉過了頭來對著場中的觀眾微微一鞠躬,奏湊廳里的觀眾立刻抱以了掌聲。

坐在臺下的方逸再音樂白也知道演湊會開始了,跟著大家拍了拍手不過目光還是放在鄭苑的身上。

耳朵里聽了一會兒方逸就明白了為什麼很多人喜歡到音樂廳現場來聽交響樂,現場的效果和氛圍不是自己那套高檔的音箱可中比擬的。

看了十來分鐘,方逸覺得整個樂隊就這指揮看起來有點兒趣,一個人站在舞臺的小臺上,手里拿著根小棍子揮來揮去了,而且到了某時候還會閉上眼睛一臉陶醉的模樣。作為門外漢的方逸當然不能理解指揮的對于一個樂團的重要地位,就是覺得這位不停的甩著頭兩只手擺的和抽筋似的指揮,非常的有趣。

一場音系會聽下來,方逸一大半的時間在看鄭苑,一小半的時間在望著這位自己看來有點兒像是時不時被電擊一下的指揮,總算是從音樂會中找到了別樣的樂趣。

等著演出一結束,鄭苑直接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提著大指琴快速的走出了音樂廳,剛出了門一眼就看到正在等著自己的方逸。

“你今天怎麼來聽交響樂?”走到了方逸的旁邊,鄭苑直接伸手攬住了方逸的胳膊問道。

方逸在鄭苑的臉頰上輕咱了一下:“以前都是你在畫室陪我,今天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說完從口袋里摸出了車鑰匙對著鄭苑揮了揮:“咱們回家!“。

看了一下方逸手的鑰匙鄭苑問道:“比維斯呢?安德爾斯他們呢?”。

“他們先走了,比維斯開著我開來的車子和安德爾斯一起回去了,這些布景已經用完了還呆著干什麼?”方逸拋了拋手中的鑰匙帶著鄭苑向著停車場一邊走著一邊說道。

“我的一個同事還想著認識一下安德爾斯呢?”鄭苑邊走邊和方逸扯著自己的那位拉小提琴的同事。

“安德爾斯?”方逸轉頭看了一下鄭苑:“你早說啊,早說我就把他叫回來”。說完摸出口袋里的電話,拿出來又放了回去:“這事兒干的我怎麼覺得像是拉皮條的!”。

鄭苑開心的挽著方逸的胳膊兩人就這麼聊著上了車子。

方逸豐子剛開出了停車場,坐在旁邊的鄭苑就問道:“怎麼樣?現場聽音樂會有什麼感想?”。

“很好啊!比我在畫室里聽著有感覺多了,不過你們那個指揮很有趣”說著方逸就手握著方向盤然后抖了起來:“就像這樣如同電擊一般,愣是挺了一個多鐘頭,真是太難得了”。

鄭苑看著方逸抱著方向盤然后身體扭啊扭的不由的哈哈笑了起來:“那有你說的這個樣子”對于門外漢方逸,鄭苑也沒有詳細的解釋,就是望著方逸學指揮自己笑個不停。

“怎麼了?”笑了一會兒就看到方逸把車子停到了路邊,然后望著窗外,順著方逸的視線就發現一個姑娘正從迎面走來,一個姑娘是沒什麼,黑人姑娘這里也常見,不過這個身上只穿了一件風衣,而且敞開了微風一吹整個風衣都飄在身后,里面可都是光著呢。

方逸停下車來不是看光身子的黑姑娘,而是被姑娘臉上和身體洋溢著那份自信吸引了。灰色的風衣,略黑的皮膚一看就知道在行人道上走著的姑娘是個混血黑人,姑娘身材的比例還算是湊活,腳上的恨天高倒是很高,足足有十幾公分。赤裸的身體就這麼暴露在夜色之中,抬著頭筆直的看著前方的路,周圍望向自己的眼神都給不她任何的壓力,似乎在這一刻周圍穿著衣服的人才是光著的。

等著這位裸奔的黑人姑娘從車邊走過,方逸才重新發動了車子。

“這有什麼好看的?”鄭苑望著方逸問了一句,臉上並沒有帶著怒火的跡像。方逸看過裸體的人還少了?能讓方逸停下了車子並且看了兩三分鐘這個事情本身讓鄭苑覺得有點兒好奇。

“自信!”方逸重新發動了車子駛上了車道話還沒有落聲,就聽到后面的警笛想起,嘴里蹦出了一句該死之后,又把車子停到了路邊。

搖下了車窗等著后面的警察過來。

“駕照!”一個白人警察看了看方逸,就對著方逸說道。接過了方逸手中的駕照,翻了一下:“知不知道這里不能停車?”。

“對不起!”方逸連忙道歉,因為這個事情真的是自己的錯。不過當抬頭望向這位警官的時候,方逸就感覺到了他似乎有點兒心情不好,不過方逸也沒多想,臉上仍是帶著笑坐在車上望著這位白人警官。

白人警官看了方逸兩秒不到就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個本子,給方逸開出了罰單。開完了罰草這位警察就轉身離開了方逸的車子。

把罰早往車前一扔,方逸就又把車子轉上的車道。

白人警察望著方逸的車子駛進了車道,拍了一下方向盤這才把車子駛進了車道。

在資本主義社會呆慣了的方逸並不怕什麼警察,因為自己的律師不是雇著白看不能干活的,每年交這麼多的律師費,就是相當于養條惡狗。

也不知道如果今天自己要是開個豐田什麼的,一準兒就會被這位心情不好的警察從車里拎出來,然后雙手放到車頂什麼的折騰一下,擺幾個造型什麼的。當然了方逸是有錯在先,把方逸拎出來也是警察的權力。但的面對于開著賓利歐陸的人,警察用這份權力的時候,尺度就要掂量一些。這個時候別講什麼平等不平等的,開豐田的人一般沒有錢來折騰你這位警官,但是開的起歐陸的人,絕對有這個實力請個好律師來找茬,把警官從下警車開始,所有的行為都拿放大鏡仔細的看一遍,一但有什麼閃失這些律師就會讓你爽上好一陣。

方逸當然沒有想著警察爽不爽的事情,而是想著剛才讓自己眼睛一亮的裸奔姑娘,那份自信或者說是目中無一,很是打動方逸,讓方逸覺得自己的第三幅作品已經有了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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