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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李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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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有容 -【老婆吉祥(潘朵拉婚紗會館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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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10 00:11:51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潘朵拉婚紗會館最近可忙碌了。

  除了每個月固定的幾樁大Case外,又被迫接下幾件人情邀約,最令人頭大的是,美女頭家華傾容的婚紗秀。

  既然答應了婚紗聯合發表秀的邀約,好勝的她自然是輸人不輸陣的拚了命。而頭家這樣賣命,手下的員工也不能偷懶。

  發表秀的場地是在一家五星級大飯店,由於場地特別,創意總監霍馨這幾天忙跑會場,絞盡腦汁的想讓會場更有特色。

  魔法化妝師W也忙著幫模特兒試妝,今天一身異國風情的連身紗裙讓W如同美麗的吉普塞女郎一般,巴掌大的小臉再加上深刻有個性的輪廓和高挑頎長的身材,坐在對面被化妝的美麗模特兒有時還會自慚形穢的想,這位化妝師好像比自己更適合伸展台的工作。

  「W,這位模特兒那天的婚紗邊緣有蘋果綠的花襯,眼影方面我希望能換成淺綠,我想這樣會比較清新。」華傾容冷不防的 過來一句話。

  哎,原來她有在注意啊?當她忙得跟蜜蜂一樣一定無暇顧及了呢﹗「知道了。」Wind可不敢說他現下正玩著自己新發明的勾魂晚宴妝,而不是很認真的在試妝,他舊久沒發飆的華美人會把該發洩在冷大攝影師身上的火氣往他身上傾。

  嗯,說到這個,他們家的攝影師也流浪夠久了吧,就他流浪的週期性看來,美女頭家眼中的「大型垃圾」,很快又要回到潘朵拉了。

  恐怖喔,好恐怖,攝影大師回家的日子,想必潘朵拉又要變天了。

  這頭注意到了Wind化的妝有些問題,那頭又注意到那個在潘朵拉中工作最閑,只要動動嘴就能讓荷包鼓起來的試吃名嘴施薇仙。「小仙……」

  手上拿著一塊糕點,她嘴巴裡又念念有辭,「紅糖、核桃、桂圓……這桂圓哪兒批來的廉價貨?嗤﹗糕點師傅難道沒發覺這桂圓有些霉味兒嗎?真夠噁心的了。」

  「小仙?」桂圓有霉味兒,她怎麼又拿了一塊往嘴巴塞?

  「噢﹗天 ﹗這味道真的很噁心。」一口又把它吞了。

  「施薇仙﹗」華傾容走到她面前,同時提升了音量。

  「啊?」被她的聲音嚇了一跳,猛地一抬頭才發現美女頭家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面前來了。「有……有什麼事嗎?」

  一瞬間的「猙獰」表情,在一個輕輕的吐氣後又恢復了優雅的笑容。「 是餿水桶嗎?」

  「呃?」連在損人時都能保持優雅的人,大概只有她家頭家了。「怎麼又罵人了?」人人都說她除了食物外,什麼都遲鈍又加上少根筋,可是,她方才又做了什麼嗎?

  餿水桶?太污辱她了,她可是個小有名氣的美食評論家 ﹗

  「方才那桂圓糕不是有霉味?」

  「咦, 怎麼知道?」頭家果然英明,她是用聞的還是看出來的?「那桂圓的霉味還不是普通的重喔。」

  這家伙難道不知道她在試吃東西的時候,有碎碎念的習慣嗎?「桂圓的霉味還不是普通的重是吧?那 把整盒都終結了,不是餿水桶是什麼?」

  施薇仙怔了怔,很委屈的看了一下華美人的笑臉。「喔。」

  對啊﹗這麼噁心的東西她怎麼還能把它全吃完了?她好像習慣性的會終結掉眼前的食物,她為什麼會這麼「好嘴道」?

  沒讓她繼續發呆多久,分秒必爭的華傾容又說︰「對了,昨天下班前我要 聯絡吉祥小姐, 聯絡了沒有?」昨天工讀生提前下班,而她手上又有事要忙,因此要施薇仙打電話。

  吉祥這幾天都有去上模特兒課程訓練美姿美儀,她太久沒走伸展台,華傾容擔心她忘了模特兒的肢體語言,因此堅持她要再去複習幾天。

  幾天前她已看到自己設計出來的禮服,打算今天找來吉祥試穿,順道試妝,一切定案之後,下星期就可以開始著手拍宣傳照。

  「有啊,她說今天會過來。」

  「那就好。」

  「可是, 找她過來試禮服,她問的卻是香景幽今天會不會在耶。」

  華傾容看了一眼正在為某大財團總裁金孫命名的香景幽。「她找他?看不出來她那麼『鐵齒』的人也信這個。」從她第一次陪著羅曉芽出現下潘朵拉開始,香景幽每每要她抽牌,她沒有一次抽的。「 確定她要找的是香景幽?」

  「她找我有什麼好奇怪的?」兩個女人當著他的面談論有人要找他的事,感覺還真不是普通的怪。

  「老香,你病了嗎?」施薇仙關心的問,香景幽是全潘朵拉比較不會欺負她的人。

  「病了?」他高深莫測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一瞬問的疑惑。

  華傾容顯然比他能夠解讀施薇仙的話,她用力的扯了她一下,壓低聲音,「吉祥是婦產科的醫生,香景幽就算病了,去看婦產科有什麼用。」笨﹗

  「喔,對喔﹗那他該看什麼科?」

  「泌尿科。」

  泌尿科?「為什麼?」她只能直線思考。難道他……尿不出來?

  還問為什麼﹗這個施大頭還真是天生少根筋 ﹗男人去看泌尿科還有為什麼?當然是「分身」出了狀況了。「 自己問他唄﹗」

  香景幽差一些沒翻白眼,又當他是隱形人似的攻訐他。「我沒病,倒是 們可能病得不輕。」嗤﹗女人的長舌到那裡都一樣,建議她們去掛個號,看要把聲帶割了,還是要把舌頭截短一些也成。

  女人是長舌了些,那頭那個忽男忽女、顛倒陰陽的怪人舌頭也不算短。「喲,香神算,你終日東算西算,怎麼還是讓自己的分身失算啦?」能損到天敵,Wind怎麼能夠缺席?

  氣定神閑的收起了命名的冊子,他又玩起撲克牌不搭腔,恍若眾人口中在談論的不是他。

  有人說,有是非的地方就是江湖,而他要說,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是非。

  不過很快的就有救星來替他解圍,很巧的,那人也是個女人。

  在潘朵勞瑞頭鬧烘烘之際,門口的花鈴發出悅耳的聲音,高挑纖細的身影推門而入。

  客人上門,八卦暫停,華傾容一看來者立即展開她最迷人的笑容。「吉祥 來得正好。」

  吉祥知道她的「正好」是什麼意思,不過她得先找香景幽。「我待會兒再試禮服,在這之前,我有事要請教香先生。」

  「咦?」她果然是要找老香的,可他只會算命,而她不是不信這個?

  吉祥在香景幽桌前坐了下來。「我要算命。」不理會周遭的人疑惑的眼光,她又說了一次,「問婚姻。」

  頓時,在場屬潘朵拉員工的人,全都豎起耳朵聽著他們的對話。

  香景幽洗著牌,不急著把牌遞出去。「 算過了不是?」

  「沒有。」她不信這套,怎麼可能去給人算命?忽然她想起羅曉芽的奶媽。「小時候的事……那也算嗎?」

  「巫氏的卜算在業界也算有名,她告訴 的不會錯。」看她有些驚訝的表情,他微微一笑,「 疑惑我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事?放心,我沒什麼未卜先知、能知過去的能力,只是 以前和羅小姐到這裡來, 們的談話給我聽了去。」

  「巫嬤嬤說,我會有兩次婚姻,因為我指腹為婚的對象死了,而且很小就死了,可是……」他很早就死了這說法還是羅曉芽最近才改口的,這女人﹗

  「說下去。」

  「他現下還活得好好的。」雖然也像快死的人。「我前些時候才看到他。」

  「所以呢?」

  「我想,巫嬤嬤的卦可能出了什麼問題吧﹗」要不是羅曉芽的婚事真的都在巫嬤嬤的意料中,她也不相信有關自己的預言。

  怎麼會出問題呢?那老太婆是真有些本領的。「他沒死 很失望?」

  吉祥怔了怔,搖了搖頭。「那個人從小到大都走不出病房,他……很可憐。」一想到他她忽然覺得壓力好大,那家伙就這麼可憐兮兮的躺在床上,也許死對他來說還是一種解脫哩﹗

  原來要擺脫一個討厭的病鬼還真不容易,她還真他媽的窩囊﹗她最近到底是怎麼了,越來越不像自己?

  「那 今天來這裡的主要目的是……」

  「我今年二十六了。」深吸了口氣她說︰「巫嬤嬤也曾透露,說我在二十六這年一定會結婚,我想問,我真的會在今年結婚嗎?」她很茫然,如果說她真有二次婚姻,可她的第一任準丈夫都還沒死啊﹗難不成她一年嫁兩個?

  現下除了那病鬼她沒什麼現成的對象,當然,她是不可能嫁給一個全身只有骨頭的活骷髏。雖然人家也擺明隨時可以松手,只要她接受他的條件。

  最近她老爸又在逼她結婚,而且這回他的態度十分強硬,最令她心煩意亂的是胥冬羽。

  打從那天他在咖啡廳對她說了那些話後,她的思緒更亂了。

  她喜歡他,對於他的追求她當然開心,可安緒 要她勾引他,無非是要毀了他,她都還沒決定要接受他的條件,她要勾引的人卻反過來勾引她了,這些事全混在一塊,啊﹗好煩 ,她都快瘋了。

  「嗯。」香景幽盯著她看了一會。

  吉祥給他看得渾身不對勁。這人平時一臉雲淡風輕、仙風道骨的,可認真的盯著人看時,好像能把人看透。

  「 最近紅鸞星動了。」

  她不自在的紅了臉,心跳漏了半拍。「有……有嗎?」

  「我這局外人說得再肯定,當事者不承認我又能怎麼樣?」

  「那也就是說,我能擺脫病鬼和我心動的對象在一塊嘍?」心跳得好快﹗

  香景幽難得起了壞心眼,在吉祥緊張又期待的情況下,他一句話將她幾乎打入阿鼻地獄。「那是不可能的。」

  沒辦法呼吸,她腦袋一片空白。「不……不可能?為什麼?」

  他很惡質的挑起眉。「 , 相不相信宿命?」

  宿命?他口中的宿命難道是那病鬼?「不信﹗」她切牙。

  「我勸 最好相信,這樣起碼有些心理準備。」他深闃如子夜的黑眸像能將人捲入不複之境。「就 的命相和手相看來, 是烈女命格,從小到大 雖有二次婚姻,不過這自始至終只是同一個人。」

  他的意思就是她會嫁給病鬼就對了?去他的狗屎命格。她瞪著香景幽,多日來的煩躁在這一刻全給引爆了。她是很同情安緒 ,可那跟賠上自己的婚姻是兩碼子事。

  要她嫁那遲早讓她守寡的男人,她寧可去當尼姑﹗這個人稱什麼狗屁神算,一臉等著看好戲的樣子真欠扁惹人厭。

  吉祥陰森森的開口,「你給人批命,有沒有為自己批過命?」

  「嗯哼,這幾天可能有人會想拆了我的招牌吧﹗」哎,這女人那張瞼擺明就是遷怒不讓他好過嘛﹗這年頭連算命的都不能說實話,無怪乎人人要說--算命嘴糊蕊蕊。

  這人會讀心語嗎?「一個月內,就一個月,我會把自己嫁掉,到時候,我把你這些匾額全拿去當廁所門板。」說完她氣呼呼的走了。

  施薇仙看了看一旁客人贈與香神算的匾額--神機妙算、鐵口直斷……

  「這些匾額拿去當廁所門板不會很奇怪嗎?坐在馬桶上能算什麼、又能斷什麼?難不成是看這回拉多少嗎?」她的口沒遮攔又惹得人人丟來一記白眼。她縮了縮脖子。「又……又說錯啦?」

  華傾容看著吉祥像陣風似的走了,不由得嘆口氣。「婚紗和妝都還沒試呢﹗怎麼就走了?」

  香景幽仍是一臉從容安適。「別急,很快她又會回來了。」

  「回來拆你招牌嗎?」W壞心眼的插話。

  話不投機半句多,香景幽懶得理他。「她不是說一個月要把自己嫁掉嗎?到時候她會來潘朵拉的。」

  華傾容想起她氣得著火似的樣子。「你確定?」

  他一點也不在乎的笑。「不確定。」抿了抿嘴,他指了指堆在一旁的匾額。「這些匾頡還真有些舊了,是該整理一下了。」

  「老……老香,你……」

  「 想,胥冬羽該送我什麼匾額好呢?蓋世月老、功在安家、還是送個……臨門一腳?」

  這家伙又在打什麼啞謎了?明明是在說吉祥的事,他又東拉西扯的說到胥冬羽干啥?說胥冬羽也就算了,還什麼蓋世月老、功在安家、臨門一腳,他什麼時候也兼差當媒婆了?

  有時候他還真的很難懂,不,該說她從沒懂過他。華傾容又想到「冷垃圾」,好好的專職攝影師不當,卻喜歡在外頭飄泊流浪。

  那家伙才是真的難懂。

  他帶種就不要給她回來,否則她一定、一定Fire他,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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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10 00:12:08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根本就是騙人的,呃,其實也不能說人家騙她啦﹗

  吉祥坐在韻律教室的一角,看著模特兒們優雅走著台步的姿態。

  當初會答應華傾容的走秀邀約,為的下就是可以看到肌肉糾結的男模,現下的確是有一票肌肉男在眼前搔首弄姿,可為什麼咧,為什麼她沒什麼感覺?

  人家腹部的肌肉也沒少一塊啊﹗為什麼她不再像以前那樣,只要有肉,她就看得眼睛發直,只差沒淌下幾滴口水的讚美造物者之神奇?

  「 不是喜歡看男人雄偉的肌肉?」華傾容在她身邊坐下來,模特兒在排練,有時間她就會過來看看。

  「我的嗜好連 都知道啦?」

  她優雅的一笑︰心道,那也得感謝高人--胥冬羽的情報。

  當初她在選角時,是先想到壓軸的新郎模特兒。胥冬羽給人的感覺很強烈,她第一次看到他時就想,如果有婚紗走秀,一定不能忘了這個視覺印象強烈深刻的男人。

  這次聯展她邀他參加走秀他答應得倒干脆,唯一的條件就是,和他搭檔走秀的女模特兒指定要吉祥,而且連如何說服吉祥的說辭他都替她想好了。

  華傾容清清喉嚨模糊焦點的說︰「這些男模的身材 顯然很不滿意。」她打趣的說︰「 看著他們的表情好像不小心吃到餿掉的東西。」

  吉祥勉強的擠出笑容,她的表情有那麼難看嗎?

  「 昨天和……嗯,香神算的打賭該不會是認真的吧?」她問得很小心,怕這火爆女郎又發飆。她現下的樣子比較像是沮喪,倒沒有要發飆的跡象,不過有些人翻臉跟翻書一樣,還是小、心一點。「嗯……他……」

  吉祥很顯然不想談這事,故意岔開話題。「婚紗秀當天的男女模特兒我好像都看過了,為什麼沒見過要和我搭檔的人?」她和那算命的仇結大了﹗哼﹗居然詛咒她嫁那病鬼。

  自始至終要嫁的都是同一個人,不是暗喻她會嫁那病鬼是什麼?嘖﹗烈女命?拘屎﹗她這幾天一定要做一件轟轟烈烈的事,讓自己由烈女變「劣女」。

  她火氣還是未消呢﹗老香,你將來屁股上的「臨門一腳」想必就是「吉祥印」吧?「嗯,他前些時候比較忙,今天該會…… ?」還來不及把話說完,門口出現了一道高挑引人注目的身影。「說曹操,曹操到。」

  即使在一室身材高挑的模特兒中,胥冬羽仍是鋒芒難掩的引人注目。他夠高,夠帥,還有一股耐看的貴族氣質,一時間大伙兒紛紛討論,來者究竟是何方神聖。

  他的到來令吉祥訝異不已。「是他?」她早猜到壓軸的男模特兒該是特別的,卻沒想到是他。

  一想到她即將挽著他的手定婚紗秀,一顆心不由得狂跳了起來,除了少不了的緊張外,竟然還有開心。

  「好久不見了。」胥冬羽很習慣的盯著她看。她的姿色不是那種會叫人失魂的美,可卻很有味道。

  他喜歡看她為他心慌的模樣,有些羞澀,有些甜,還有一些……不甘心的倔強。

  她的心思很複雜,這種紛亂只有戀愛的女人才有。

  「怎麼會是你?」她原本要用不高興的質問口吻,可一開口卻發現她的好心情還真是掩不住,活似她一直期待他當搭檔似的。咬了咬唇,她的臉有些熱了起來。

  「對於搭檔是 ,我也訝異啊﹗」她高興的語氣會不會太明顯了?這時候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否則會給華美人惹麻煩的。「可見我們挺有緣的。」

  「有沒有緣我不知道,挺巧合倒是真的。」她不會笨到相信這一切真的是巧合,可是不是被設計了,她也不是很在意。

  即使被設計了,她也開心的懶得去追根究底。

  她站了起來。「你這種大忙人難得來一趟,不會就是要告訴我,我們挺有緣的吧?」

  華傾容忙著招呼,「是啊,難得來了,那就試試看吧﹗」她手一拍,「俊男美女們,第一組準備……」

  一個小時後排演總算結束,模特兒們紛紛換下韻律服,穿回日常服。

  「喂,壓軸的那男模是新面孔嗎?好帥﹗」一名對著鏡子正擦著粉底的高挑美女說。從事這「包裝」行業好幾年了,現下出門不上點妝還真沒臉見人。

  「不是,好像是華設計師情商來的特別人物。」另一個女模說。

  「他的穿著好有品味﹗喂, 們注意到了沒,他手上的那支表可是全球限量,一支要兩百多萬耶﹗哇噢,不知道他是哪家的大少爺,或是財團的小開?」

  「嗤﹗開口閉口都是錢,俗氣﹗」一名女模剛從更衣室走出來,舉手投足間風情萬種。「像他那種極品 ,即使要我倒貼他我都願意。」走到鏡子前,打開化妝包她也開始上妝了。「那個和她一塊走、叫什麼吉祥的……」

  「噓……」有人提醒她,「她走了沒?這麼大聲嚷嚷的。」

  「一直都沒看到她,八成先走了吧。」女模不在乎的聳聳肩。「就算被聽到又怎麼?我沒說錯啊﹗就那男人的條件,他應該搭配更出色的女模特兒的,那叫吉祥的女人和他一點都不配。」

  「 分明是嫉妒人家。」一名女模促狹的大笑,「不過說真的,他們兩個是什麼關係?我覺得他們的關係不比尋常喲。那個女的一看就是『愛吃假小二』的假樣子,而那帥哥也可是一點不掩飾他的佔有欲。」他的視線一直在她身上,連她這不相干的人都感覺得出來。

  「 說那種極品看上一只丑小鴨?嘖嘖,那我可真不服氣了。」

  「不服氣?那就去搶啊﹗那女的身材、臉蛋都沒有蘇菲亞 來得好,去搶一定成功的。」

  「對啊,對啊﹗男人是禁不起美女誘惑的。」

  室內裡一片起哄笑鬧聲,倏地身後一聲門把旋動的聲音響起,當大伙兒從鏡子裡看到由門後走出來的纖細身影後,笑鬧聲靜默下來,安靜的速度就像是國小生在自習課搞鬼作亂,一看到老師出現下門口的表現一樣。

  「 們……」挖了挖耳朵後,吉祥打算開口借個梳子。

  嚇﹗這叫吉祥的女人不是已經走很久了嗎?怎麼、怎麼……那方才那些話……

  「呃,呵呵……我要準備去拍服裝目錄了,先走了﹗」一個女模話還沒說完就往外走,那句「先走了」還是在門外說的。

  「糟了,我……我的美容課程快遲到了。」一群人奪門而出,想必要遲到的不只她一個。

  「哎喲,我的媽媽咪呀,我要趕著去錄像呢﹗」

  女人七嘴八舌的很快的作鳥獸散,有幾個妝還沒化完的也匆匆忙忙的畫了兩道眉就往外沖。「驚恐」的程度此後頭有鬼追逃得還要快。

  「噗……」吉祥笑了出來。

  不過想借個梳子,她們干啥個個臉色發青的,像她要勒索一千萬似的?

  真是的,這些女人個個在背後說人壞話時都一副狠角色的模樣,等「敵人」出現又不戰而走。哎哎……

  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自然卷的長髮有些微亂,嗯,她長得有她們說的這麼差嗎?還好嘛﹗是沒法子艷冠群芳,可也還挺順眼的啊﹗

  哎﹗是啦是啦﹗她是沒有那個叫蘇菲亞的女模漂亮,身材也沒有人家凹凸有致,可好歹她該凸的地方沒有凹,該凹的地方也沒有凸啊﹗

  女人難道就只有身材和臉蛋可以吸引男人?真怪,女人都這麼看不起女人了,難怪男人要看不起女人。

  如果她告訴那群女人,她打算向胥冬羽發動攻勢勾引他了,不知道她們會不會認為她不自量力呢?

  之前她很不快樂,因為很多事一直遲遲下不了決定,她活得一點也不像向來聰明果決的自己。一直到了方才華傾容提醒她和香景幽打賭的事,讓她的火氣無預警的又高升。

  他鐵口直斷說她擺脫不了嫁給安緒 的宿命,令她異常沮喪。她雖不信命,可就她因為羅曉芽而和香景幽接觸的結果,她覺得這個男人很特別,絕對不同於一般的算命的。

  如果算命推斷是一種機率,那他的命中率實在準得見鬼。

  正因為如此,他的話給她的壓力才會出奇的大,壓力大,她的反彈自然也大,如果他說的話一向應驗,那她就要成為那唯一的「突槌」。

  在她看到胥冬羽時,她心中有了想法--

  之前因為安緒 的條件她一直掙扎著,有時想太多反而陷入死胡同,她想通了,她喜歡胥冬羽,那就去喜歡 ,干啥因為考慮太多而縛手縛腳的?

  套句方才那些女人的話--胥冬羽是個極品,如果這極品她不懂得把握的話,那她活該只能配安緒 那病鬼。

  勾引也好,女追男也罷,依她說呢,她只是主動給胥冬羽一個機會來愛她,這種說法不是既貼切又保住了面子嗎?呵呵,怎麼都不肯吃虧,這才是吉祥作風。

  聽說胥冬羽看她的眼神很有佔有欲是吧?看來誰給誰機會還不知道哩﹗

  和香景幽的賭她一定不會讓自己輸的,只不過一個月……老實說,她當時也未免太激動了,這才說出這種不可能的任務。

  現下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

  哎……一個月內讓他向她求婚?好難啊﹗

  不管了,就算毀不了香景幽的匾額,好歹也不能讓自己嫁給安緒 。

  攏了攏頭髮,吉祥走出了更衣室,有道高挑瀟灑的身影倚牆而立,看來是等待些時候了。

  「只有一個女人的更衣室,看來是高雅了許多。」有人說,一群女人的化妝室是最醜陋的地方,看來更衣室也不遑多讓嘛。

  方才那些女人的話他有聽到?也對啦﹗那些女模雖然個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可嗓門還不小。「不會啊,那些美女可是挺吹捧你的呢﹗我要是繼續關在小門裡,也許你還可以聽到更會令你心花怒放的話。」她走到他面前。「喂,你在女人堆裡挺吃得開的。」

  「可我在 面前吃不開。」

  挑了挑眉她沒有回答,走過他面前才開口,「你會缺我一個?」

  將她拉過來抵著牆面對他站著,壯碩的雙臂將她圈入了勢力範圍。「我早說過了,我要定 。」

  「我是你頭家兒子的未婚妻,招惹上我……」

  胥冬羽傾身封住了她的唇,靈巧的舌順利的滑入她因驚訝而微啟的唇,挑逗她那不具反抗力的丁香小舌。

  紊亂的氣息交換著激情甜蜜……

  有些事,他目前還是堅持越少人知道越好,到現下他不願告訴她他就是安緒 其實是有他的考量的,他不是不相信她,而是擔心隔牆有耳。

  最近許東傑對他盯得緊,他真以為找征信社調查他他會不知道嗎?嗤﹗

  不過呢,看在他花了不少錢的份上,偶爾他是會放些水的,不會連他現下正在戀愛都隱瞞。

  就他了解,許東傑姊弟可是動作頻頻,一來他以為他已經蓄足了財力和支持,準備一舉讓董事會改組,二來他擔心若他當上了總裁,一直在為他做事的他知道了太多他見不得光的事,因此他最近一直致力挖掘他的醜聞或是不利他的消息,好拿來當籌碼,要他無條件的滾出他的視線。

  這老狐狸還真是無情 ﹗枉費他這麼努力的演出間諜的角色,竟然連最終的演出費都沒給就想遣散他。

  他低估了他﹗

  吉祥緊貼在他胸口的手攀上了他的頸項,胸口滿滿是悶漲激動的感覺,在不自覺中她更貼向他,索取更多、更滿的附應。

  軟玉溫香在抱,她熱情的回應令他訝異,還有更多的驚喜,在充滿愛意的熱吻中,腦袋一向清晰的他也開始無法思考了……

  一張張男女約會的親密相片--

  許愛子看完了手上的三、四張相片後,不由得笑開了。「他們還真的是在交往中。」

  許東傑一口將杯中剩餘的白蘭地飲盡。「胥冬羽那人一向高深莫測,對於自己的私生活也算低調,因此要找他的把柄還真是不容易。」當初姊姊吩咐他「促成」胥冬羽和吉祥交往,如今果然收到效果了。

  若他們兩人真的交往,一來可以破壞安泰豐對胥手羽的信任,也可以氣得安緒 嗚呼哀哉;第二嘛,若收集的資料夠精 ,或許還可以拿來威脅胥冬羽。

  他一開始是知道許愛子在打什麼如意算盤,問題就出在胥冬羽和吉祥都不是好搞定的人物,他們不會沒想到交往後的後果,而且就他對胥冬羽的了解,他喜歡的女人一向都是那種身材一流、臉蛋絕美的尤物,沒道理為了一個長相平凡的女人和安泰豐撕破臉。

  不過感情事還是難預料,一個最不可能的女人真的成了胥冬羽的禍水了。話又說回來,他自己不也和一個「不可能」的女人扯上邊了嗎?他和胥冬羽不同的地方是,那女人不可能成為他的禍水,且對他的事業十分有助益,而吉祥將會是胥冬羽事業的危機。

  「就我說呢,只要是人都喜歡追求刺激,明知道不能碰的人就越無法說服自己放棄追求。可說真的,胥冬羽會真的動心,倒也令我有些訝異。」當初她的想法只是,如果吉祥喜歡上胥冬羽的話,那想必會讓安家變天,因此她才故意讓兩人見面。

  吉祥喜歡肌肉男的事不是什麼祕密,胥冬羽的好身材和俊美的臉蛋向來也讓許多女人芳心大動,她有第六感胥冬羽的魅力吉祥絕對無法抵擋,卻沒想到他會動心。

  「沒什麼好訝異的,男人和女人的感情發展本來就是無法預料的,更何況,這不也是我們期待的結果嗎?」如果只是吉祥單方面的發花癡,那可能只是令安泰豐臉上無光而已,但連心腹都背叛,那事情可會鬧大。

  「說得也是。」許愛子有些幸災樂禍的笑。想當初她借種生子的事遭揭發後,她在安泰豐的面前可是地位低得卑賤,如今他的兒子也將遭背叛﹗呵呵……光是想就挺樂的。「對了,董事會改組的事,你進行得還好吧?」

  「佈局好些年了,就胥冬羽從安泰豐那裡得知的,他手上的股票早不佔優勢。至於持多數股入主的事,我也進行得差不多了。」他笑得可得意了。「信不信,我現下手上的股票可是比安泰豐多了百分之五呢﹗而且他手上能動用的資金在胥冬羽的游說下,以投資為名散出各處,短時間內他是沒法子調回那些錢。」

  意會他的意思,許愛子呵呵大笑。「你也真夠壞的了,你是怕安泰豐萬一提前獲知消息,想收購股票防止董事會改組是不?」

  「目前宇凌的狀況十分的好,那些董事不可能 售股票,而一些缺錢缺得緊的董事也在我的掌控之下,即使安泰豐有錢也收購不到股票。不過,凡事還是小心一點好。」

  「看來,這回總裁的位子你是誓在必得了。」

  「當然。」

  她看了那些征信社寄來的相片一眼。「打擊安泰豐的事你準備就憑這幾張相片?」

  「賣個關子。」許東傑又為自己倒了杯酒。「不過我可以告訴 ,接下來的戲碼會很精采,絕對會很精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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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10 00:12:26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從來沒想到,自己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和一個男人這麼熟﹗吉祥靠在胥冬羽家客廳的義大利真皮沙發上,有趣的想著。

  她是一個防衛心很強的人,也許是打小生活環境的影響,也可能是年紀輕輕就一個人到美國念書的關係。

  無論是同性、異性,光是要接近她就得花上一段時間,更別說和她熟識了,她的好友清一色幾乎都是打從小時候就認識的,再要不也都認識多年,絕不可能有那種才認識一、兩年就可以推心置腹的。

  可胥冬羽成為唯一的例外。

  剛開始相處時,她自然還是覺得有些怪怪的,畢竟她不是給人感覺的那般大膽、前衛,甚至不曾和異性交往過。可胥冬羽的幽默和活潑,很快的就讓她放下心中的忐忑。

  在一起的時間他們什麼都聊,也什麼都分享,他唯一不提的就只有工作上的事,也許,那會令他想到安緒 吧。安家的事成了他們彼此的禁忌。

  她知道他好像有什麼事情瞞著她,她相信他不說一定有他的道理。

  他不提,她也不問,事情來了再一起面對吧﹗

  因為說得多、聊得深,他們之間培養起一種絕佳的默契、一些心有靈犀,她覺得交往的這段期間她真的好開心,開心到每天都期待和他約會的時間,期待他又會給她什麼驚喜,期待能對他有更多的了解。

  真正交往才不到一個月,可她覺得她好像認識他一輩子似的,有很多時候,不必多說什麼就能夠了解彼此心中所想。

  愛情原來是這麼美好﹗

  「你相信一見鐘情嗎?」晃了晃手上的水晶杯,褐色的液體在光線下流動著金黃色的流光,吉祥有些傻氣的問。

  這麼白癡的問題不太像是自己會問的,可女人在戀愛中就會變得傻氣、幼稚,心智年齡像是倒回了十幾年似的。

  「 在向我坦承, 對我是一見鐘情?」一向只會在女人身上尋找快樂的胥冬羽一直到現下才發現,原來是有個女人可以這樣叫他付出、想帶給她快樂福祉的。

  「哈﹗」她干笑,笑眸中有絲惡作劇。「我對你才不是一見鐘情,第一次見面你把我撞飛了,那時候的我會喜歡你才真的見鬼。」回憶是很好的話題,很多在當時氣得七竅冒煙的事,現下想起來反而覺得好笑。

  「可我是自那之後對 印象深刻 ﹗」

  「我對你也有不可磨滅的印象啊。」

  「豬在被屠夫殺死的那一刻,我想 回顧 這一生,印象最深的大概也是那張屠夫的臉吧?」

  噗哧﹗「你連做比喻都喜歡損人。」

  「 不也被損得挺愉快的?」瞧她還笑得挺開心的。

  「哪有。」

  她扮鬼臉的樣子真可愛﹗他挪近她身邊,在她額上吻了一記。

  「 就算對我不是一見鐘情也算再見鐘情吧?抑或, 喜歡的只有我身上的上等肉?」

  「是上等『精肉』,我可不要肥肉。」她大笑,「而且還要是六塊肌,或多兩塊有八塊肌更優,千萬不要是一大坨的一塊肌,那我可不要。」他的胸膛很舒服,每一次靠近,她就舒適得想睡覺。

  「為什麼 那麼迷戀肌肉男?」儘管他符合了她迷戀的條件,還是忍不住想問。

  吉祥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小時候我曾被告知,我和一個病鬼指腹為婚的事。老實說,這事對我幼小的心靈造成了很大的陰霾,一個常常生病的人,感覺上就像隨時會不見似的,我變得很沒有安全感、怕失去,因此我討厭一切看起來不可靠的事。大概因為這樣吧,我開始迷戀肌肉男。」她吐了吐舌頭,「很怪嗎?」

  她一張一闔玫瑰花瓣般的嘴誘惑著他的視覺,一傾身又在她唇上烙上了溫熱。

  「又吻我﹗」她又好笑又好氣。「你好像很習慣偷香?」

  「 猜,我第一次吻 在什麼時候?」

  「在韻律教室外的通廊。」第一次吻人家就火辣辣,也不怕她在這種被動的情況下,很有可能賞他一個鍋貼。不過,那火辣辣的熱吻,那臉紅心跳的一刻她很難忘記就是。

  「不對。」

  「在我醉得不省人事,你趁火打劫了?」要不就是那一次,可她醉胡塗了,要有記憶是不可能的。

  胥冬羽很壞很壞的笑了。「有件事我還是坦承好了。」向她眨了眨眼,他說︰「我第一次吻 是在游池裡, 記不記得遭到野狼吻?」

  「啊?你……」他那時還說是用手。

  「那時候要承認的話,早就滿『池』找牙了。」

  「你現下就不怕?」

  認識的時間不久,可他自認已相當的了解她。「 如果真要算舊帳,會在第一時間就出拳,不會問我怕不怕後再考慮揍人。」

  「面對這麼了解我的人我很有壓力呢﹗」一半是開玩笑,一半卻是認真的。

  她周遭的朋友不是太呆就是和她一樣精明、卻不肯花心思去了解別人的自私鬼,在解讀一般的事物上有精辟的見解,可用在了解人的心思上就少了些熱情。

  她很開心他願意花心思了解她,卻也有些不太習慣,好像自己一舉手一投足,全被對方吃得死死似的。

  「壓力?」他眉一挑,放下酒杯。「那就來跳舞吧﹗」

  「跳舞?」吉祥訝異,隨即一笑。以前在國外求學時,她的確常用這種模式減壓。「你會跳什麼舞?」她還是生了根似的坐在沙發上。

  「恰恰、吉魯巴、曼波……大學時還跳過肚皮舞,笑倒了一群老師學生,我甚至還會跳日本舞、踢踏舞,當然也會……」他瞅著她神祕一笑,拿起遙控器選了曲,他將她拉離了沙發,附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黏巴達。」說完後煽情的在她敏感的耳垂一舔。

  他解開了待會兒激烈動作時會礙事的扣子,並將她綁在後腦勺的馬尾解開,脫下她瑰色紗紡的小罩衫,露出裡頭黑色無肩的小可愛。

  擺好了姿勢,熟悉的旋律在耳邊響起,八小節過去,先前還有些曖昧的動作開始發了熱似的變得大膽熱情,眼神的魅惑轉為渴望的慾望勾引……

  四小節又過去,節奏快而惑亂的旋律挑起了舞者血液中對原始慾望的渴求,兩人眼對眼、身體貼身體的烈焰狂燒了起來,靈和欲的交會在舞蹈中獲得釋放。

  一甩頭、一抬腿,用身體語言訴說著對彼此的愛欲,在汗水淋漓中感覺彼此的熱情。

  這曲沒有觀眾的黏巴達舞得更為盡興、肢體傳愛更為大膽火熱,當音樂戛然而止後,彼此挑動的感覺仍無法全然的釋放,胥冬羽的汗水濕透了昂貴的絲質襯衫,傲人的偉岸好身材隱約可見。

  沾著汗水光澤的偉岸胸肌像在向人招手,要人去撫觸一般。吉祥咽了咽口水,一雙眼惡狠狠的瞪著他的胸肌……

  好……好性感 ﹗咕嚕,她又咽下了口口水。

  不、不行﹗她是女生耶﹗怎麼可以任由自己像一匹餓了很久的野狼似的呢?她抬頭看了他一眼。

  身上的汗水一滴滴的滑進她穿著小可愛的乳溝間,視覺上的刺激令胥冬羽的眸更沉更深了,微 著眼看著汗珠隨著豐盈令人遐思的曲線沒入峰谷……

  注意到他好像也沒被喂飽的表情,她總算平衡了一些些,原來「餓野狼」不只一頭﹗萬幸、萬幸﹗

  眼中交換著露骨的渴慕,喘息聲中的氣息繃緊了彼此的神經,他咬了切牙後,在尚保有一絲理智前欲轉身離去,她見狀卻忽然抱住他,瘋狂的索求他的吻。

  最後的一絲理智給摧毀殆盡,他伸手抱住她,熱情銷魂的吻交換著激情渴望濃濁氣息。

  輾轉纏綿的熱吻延續了方才挑動的情慾,雙手愛撫著彼此焦躁的身軀,衣物在何時褪去已不複記憶。

  將吉祥安置在床沿,胥冬羽一遍一遍的口手並用的膜拜著她光裸美麗的胴體,一寸寸的挑燃她最原始的慾望、一分分釋放她禁錮在心底深處的熱情。

  「嗯……」禁不住難耐的激情折磨,即使咬緊了唇仍無法杜絕春音外洩。

  她是個醫生,而且是婦科醫生,自然很清楚男女交媾的事,以前也曾和同事聊,甚至是看片子,她知道男人要怎樣取悅女人……

  可那些畢竟都只是紙上談兵。

  她承認在肉體上她有些潔癖,無法忍受多交幾個男友、多享受幾個不同男人的性愛這種理念,也因此,這次是她笨拙的第一次。

  「你……」還沒搞清楚狀況,一記火熱貫穿她,灼痛漫開。「啊……好痛……」這王八蛋,他就不能知會一下嗎?

  忍耐、忍耐﹗書上說,這種不適會很快就不見了,可……真他媽的痛﹗她的淚飆了出來。

  「很不舒服嗎?」方才進入時他很訝異她還是處子。

  不過接著狂喜蓋過了他,忽略了躁急會帶給她的不適,在速度上反而放縱了。

  「不會,可是……書上說……當高潮到達時,陰道會劇烈收縮,腦下垂體會……可為什麼……我沒有書上的回應?該不會我是……」

  在交歡時她為什麼會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還好嗎?」她太緊張,身子繃得老緊。

  她除了痛外,一切都好,可……可是沒書上的回應 ﹗「我是不是……是不是性冷感?」才說完,小腹忽地無預警的一漲,暖流充塞。「嗯,啊……啊……」喉間春音忽地拔高暢啼。

  原始節奏由緩轉快……

  良久良久後,吉祥在一室雲雨歡愛氣味中,懶洋洋的躺在胥冬羽懷中,她快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書上好像沒說錯 ﹗原來高潮是這麼一回事啊﹗」

  他感到一陣頭皮發麻,臉不由自主的轉向她,總算明白方才她在交歡時奇怪的自言自語了。

  天 ﹗她在對照「真槍實彈」和醫學書上所說的到底相不相符。

  太……太可怕了﹗怪不得他有個朋友說,將來的對象一不娶醫生、二不娶護士、三不娶作家和電台主持人,因為前兩者有可怕的觀察對照癖,後者是大肆渲染的可怕廣播電台,看來他的話真有幾分真實。

  「冬羽,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來……來了﹗他嚴陣以待。「什麼事?」

  「書上說,因為XXX、○○○……所以女人在一次做愛中可以有一、兩次,甚至更多次的高潮,而男人卻只有在射精的 那有高潮,是真的嗎?」

  他很難得的臉紅了。「我……我怎麼知道。」天﹗真不愧是醫生,這種話問得太直接吧﹗連他這種情場浪子都不見得說得退場門的話,她可以一鼓作氣的說得溜。

  「你是男的,怎會不知道?」

  「忘了。」

  「方才你才……」她側過身看他。

  胥冬羽看著她光裸豐盈的雪峰,深沉的慾望再起,很理所當然的又翻身覆在她身上。「我再重溫一下,很快會記起來。」火熱蓄勢待發的一頂,強悍入侵……

  「嗯?你怎麼……」

  「我在回憶, 要努力配合。」

  他的記憶非常非常的不好,有些事完了就忘。

  多做幾次,也許會記得吧﹗

  他的視線忽地瞟到不遠處的一抹小點紅光,笑臉有一瞬間的高深莫測。

  嗯……多少次會記得呢?好好做見証吧,親愛的「小針孔」﹗

  像是來揭發什麼有趣的事情似的,許東傑在下午開會前的一個空檔,很神祕的找上了正在辦公室休息的安泰豐,說有好東西要給他看。

  「有好東西要要我分享?」安泰豐一挑眉。

  許東傑獰笑,「很棒的一塊『性愛光盤』,我想你絕對會有興趣。」他就是看不慣他那種自以為從容的笑臉。

  嘿嘿﹗當他知道男女主角是誰時,他的臉保證馬上垮下來。

  他花大錢的請征信社跟拍胥冬羽和吉祥的進展,且潛入他住所架設針孔攝影機,終於在今早得到征信社的回音,送來了一塊真槍實彈、活色生香的性愛光盤。就說吧﹗一對年輕男女在熱戀,要拍到交歡的畫面是不會等太久的。

  他急著把光盤拿來和安泰豐談籌碼,因此到目前為止他還沒看過。不過,根據征信社表示,拍到的畫面十釐清晰,不會讓人失望。

  他要征信社多拷貝幾份,幾片可拿來自己欣賞,一些還可以分送給朋友,甚至通知有興趣的媒體。

  「我年紀大了,不適合看這種片子。」

  「你非看不可。」他呵呵笑著,像個變態老頭。「這片子的男主角可是你的左右手呢﹗至於女主角嘛,那就更勁爆了,那可是你未來的兒媳婦 ﹗」

  安泰豐抿著唇沒說話。

  他八成快氣得中風了﹗許東傑把片子交給自己的秘書。

  他來這裡和安狐狸過招,而許愛子則去洋房散播消息,那病鬼最好給氣死了,到時候安泰豐若有個三長兩短,她姊姊也好多分些遺產。

  「你到底想怎麼樣?」他到底還是不如自己兒子的精明,他想都沒想到許東傑這樣身分的長輩會對晚輩使這種「奧步」,連偷拍都玩得出來﹗

  幸好幸好,胥冬羽早有因應之道。

  「第一,無條件把總裁的位子交出來,退出董事會。第二,把遺產全數歸在我姊姊名下,否則,我會向媒體公佈這光盤,安家可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大財團,未來的兒媳婦和自己的心腹搞上了,你丟不起這個臉。」

  「你真的很無恥﹗」

  「哎,會說這種話表示你還沒認清事實,告訴你吧﹗我手上的股票已經比你多,要入主董事會不會是難事,至於你那寶貝兒子經過未婚妻被搶的風波,我看也要『看日子』了。」

  「也就是說,不管我答不答應你的條件,你都會向媒體公開光盤,是不?」

  「老狐狸還是有腦袋的。」

  「你今天來這裡到底干什麼?」

  「來找你一起欣賞光盤,看看你這老狐狸變臉的樣子。」

  安泰豐冷冷的說︰「我早知道你是個禍害,恨我沒早日將你扔出宇凌,真是養虎為患﹗我問你,聽說你去收購魏老遺孤百分之十的股份,是不?」魏老是宇凌草創時的恩人,他的父親為了感謝他曾從火災中救了他一家五口的命,因此發達後曾拿出百分之十的股份當謝禮。

  數十年前的股價到今日已不可同日而語,就他知道,許東傑絕對沒有那筆錢去收購股票,而魏老一家子務農為生,兒子又有些智能不足,娶了個泰國新娘,他們根本不清楚手上的股票有多少價值。

  「你消息倒是挺靈通的,沒錯,那又怎樣?﹗」豁出去了﹗他今天就是要看安泰豐變臉,他要看他在他面前端不住威風﹗

  「你沒那個財力收購那些股份。」

  許東傑哈哈大笑,他比了比食指。「一百萬,我只拿出了一百萬,他那白癡兒子和什麼都不懂的媳婦就把她老爸生前視為珍寶的那箱『廢紙』全交給我了。」

  宇凌集團的百分之十股份只值一百萬﹗許東傑太過分了﹗「你這是犯了詐欺罪,你不知道嗎?」

  「憑他們那種腦袋也想告我,算了吧﹗」他志得意滿的大笑,手一揮示意秘書開始播放光盤,忽然他的手機響了。「喂,大姊? 怎麼慌慌張張的,發生了什麼事?」

  「我到安緒 房裡,他……他……他是個老人﹗」許愛子看到簾幔裡的人時,差點尖叫,她原本是拿光盤想來刺激他的,誰知……

  「 是說那病鬼瘦骨如柴的像個老人嗎?」

  「不……不是,床上躺的不是安緒 ,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

  「什麼?」

  「我問他說安緒 到那裡去了,他……他說……」

  「說什麼? 快說﹗」有股不祥的預兆在心裡竄起。

  「他說安緒 一直都在公司裡,說安緒 其實就是胥冬羽﹗」

  「什麼? 說什麼?﹗」

  「安緒 就是你自以為是心腹而安插在安泰豐身邊的問諜胥冬羽啦﹗我們完了,嗚……」

  後面許愛子哭訴什麼許東傑已經沒心情聽了,他恨恨的瞪著正欣賞著光盤的安泰豐。「這些都早在你預料中了,對不對?﹗」他想撲向他之際,忽然聽見一陣陣男女交歡的浪叫聲。

  那聲音……好熟﹗他不可置信的轉過頭看畫面--

  兩條赤裸人影在床上翻雲覆雨,女的大腿敞開,男人置身在其兩腿間,正奮力的進出其間。

  「嗯……啊……東傑……要是我們的事給那死老頭兒知道了,那……」

  「他不會知道的,只要 守口如瓶,我會好好疼 ﹗」上別人的老婆就是不一樣,新鮮感令他三天兩頭就想往賓館跑。

  當年他要拉攏宇凌集團的董事邱處昂,來往頻繁後才知道他的繼室是他大學時十分仰慕他的學妹,在他的刻意勾引下,兩人就暗通款曲了。「哎喲,寶貝兒, 好飢渴呀﹗」

  「那死鬼一兩個月才喂我一次,要不是你,我還真活不下……啊﹗你好棒……」

  許東傑像看到什麼怪物似的瞪著畫面。怎麼……怎麼會……

  「怎麼,看自己的賣力演出很不習慣?」安泰豐冷笑。他也真倒霉,找上了胥冬羽征信社的朋友去調查他,當然反被征信了。

  他忽然像發了狂似的拿起桌上的杯子往螢幕砸去。「不要看了﹗關掉、關掉﹗」

  當他大吼大叫時,有一個比他更瘋狂的男人奪門而入,一進門他立即揪住他的領子,一揮手重重的把他打倒在地。

  「他媽的﹗許東傑,我這麼幫你,你這不要臉、下三濫的狗﹗你敢上我老婆,我要殺了你,殺了你……」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方才和一群董事在胥冬羽的召集下,聚集在放映室看光盤的邱處昂。

  這兩人的恩怨自己了吧﹗安泰豐越過了圍觀的人群,走出辦公室。

  許東傑好好的享受他種的因、得的果,面對完和邱處昂的恩怨,他還得面對法律的制裁,方才他自己承認詐欺一事也給拍下來了,畫面直接傳送到放映室撥放,

  在場的董事、主管全是人証,再加上一些胥冬羽掌握的他犯罪的證據,他可能得在牢裡度過漫漫歲月了。

  十多年的佈局總算畫下完美句點,心願了了一半,接下來就是兒子娶老婆的事了。

  來到放映室,他看到胥冬羽和一早被他找來公司準備看好戲的吉祥也正在人群中看「武打片」,想必很多事她都知道了。

  她和兒子的好事近了吧?

  加油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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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10 00:12:42 |只看該作者
尾聲

  潘朵拉婚紗會館外停下了一部銀色的跑車,車上一對出色的俊男美女不是別人,正是已改回原來名字--安緒 和吉祥。

  「要進去?」她很猶豫。

  「當然,都到這裡來了,干啥不進去?」眸子裡閃過一抹戲謔,他當然知道她在拿喬什麼,不就是意氣用事的跟人家打賭。「好漢做事好漢當,更何況 拿不走香景幽的匾額也在大家的意料之中。」

  他們倆還真有默契,先後向神算嗆聲,結果自然是灰頭土臉。

  好面子的女人賭輸了自然沒敢將事情張揚,不過好事者很多,不怕沒人將事情始末告知。

  「意料之中?什麼意思?」

  「一群人打賭 能否拿走他的匾額,全部的人一面倒向神算無敵,就只有一個化妝師賭 贏。 說,這輸贏不是在人家的意料中了嗎?」

  說到這個……「這不都得怪你,誰知道你就是我口中的病鬼﹗」這整件事她一直覺得不可思議。

  安緒 哈哈大笑,「我怎麼知道 會為了怕嫁一個病鬼和人家嗆聲?」到頭來神算還是神算,他早說她自始至終嫁的都是同一個人。

  他說得沒錯,羅曉芽的奶媽也頗有能耐,她說吉祥有二次婚姻,第一任早夭折了,安緒 的弟弟也的確六歲就車禍死了,而香景幽所說的「自始至終」都是同一人也不算錯,因為吉祥和安家兄弟雖指腹為婚,卻沒特定指給哪一個,自然算是指給活下來的那一個。

  「我……」她早知道他有事瞞著她,只是再怎麼樣也想不到胥冬羽就是安緒 ,而安緒 就是胥冬羽。雖然隱瞞的原因他說了,她也能接受,可是,可讓她虛驚一場而惹出些笑話。

  「下車吧﹗」安緒 先下了車,繞到另一邊為她開了車門。

  硬著頭皮,吉祥也只得下車了。

  一走進潘朵拉,施薇仙看到她顯然有些訝異。「吉祥小姐,這個時候 怎麼會在這裡?」

  今天就是婚紗秀展出的日子了,早上進行最後一次彩排後,下午就是正式的走秀。因為如此,今天的潘朵拉只有她和香景幽「看家」,其它人都到場支持了。

  她像想起什麼的脫口一問︰「吉祥, 不會是來拿老香的匾額吧?」

  吉祥有些尷尬。「我……我……」她紅著臉看著正專心卜著龜卦的香景幽。

  安緒 替她解了圍。「放心,香神算的卜算果真了不起,他那些匾額沒人拿得走,找個時間我還要送他塊匾額呢﹗」他一笑。「我們是來拿華頭家忘了帶到會場的婚紗,她說她昨天在胸前的緞帶花上動了幾針,早上太匆忙,忘了帶到會場了。」

  「喔﹗有,方才她有打電話回來,說要請人過來拿。」施薇仙把提箱拿了過來。「麻煩你們了。」

  「不客氣。」吉祥又看了看香景幽。「那……我們走了。」

  在他們要推門而出時,香景幽開口了,「別忘了『全套』的。」那聲音不大不小,足夠讓安緒 聽到。

  他怔了怔會意一笑,「你沒忘啊?」他是承諾過,若輸了他的神機妙算,結婚時要潘朵拉全套的服務。

  「別人輸我的東西,我不會忘。」很不小心, ,他真的很不小心的看了吉祥一眼,瞧她慚愧的臉都快貼到胸前了。他這人也不怎麼惡質,就是有一些些的壞心眼而已。

  「那也得一切順利才成。」

  「放心吧。」

  安緒 笑了,「有你這句話萬事OK了。」

  看著他們出了潘朵拉,施薇仙好奇的問︰「你們方才打什麼啞謎啊?」

  「烈女要出嫁嘍﹗」

  「劣女?不好的女人?」什麼意思?

  香景幽搖了搖頭。「我指的烈女是別人,不是指 。」劣女?嗤﹗這麼損她就不知道這個呆丫頭知不知道他在罵她了。

  他說的話一向簡單扼要又清楚明白,為什麼一般人總是聽不懂,有時還扭曲了他的話呢?

  總歸一句--高人難當。

  唉……高處不勝寒 ﹗

  今天的婚紗秀空前的成功,尤其以潘朵拉展出的十套婚紗更是搶手,不少廠商相中想以量產的模式合作,可都遭華傾容婉拒。

  她參加聯合展出的目的,一來是將潘朵拉的名聲打得更響,二來就純粹是賣朋友的面子。

  潘朵拉的婚紗她很堅持一款一件,款式絕不重複,每個新娘都該有屬於自己的婚紗,就像是每個新娘都會有屬於自己的福祉一樣。

  十件展出的婚紗很快的被搶購一空,不過,最令人驚艷……不,該說是為今天的聯合婚紗展掀起高潮,成為大家注目焦點的那件婚紗,有一位美國富商出價一萬五千美元,近五十萬的台幣,可華傾容就是不肯割愛。

  因為那件婚紗早有人預約了。

  第一次謝幕,設計師會和展出的模特兒站在伸展台上謝幕,第二回被意猶末盡的觀眾要求二次謝幕時,台上先出現華傾容,而身著最令人注目的那套禮服的模特兒也即將要再度上台謝幕。

  在後台被要求再一次謝幕時,吉祥還一臉莫名,她奇怪的問身邊在白色禮服襯托下更顯高挑俊朗的安緒 。

  「我們為什麼也要跟著再次謝幕?」其它的模特兒已經有人在卸妝了。

  「因為我們比較特別啊﹗」今天真的很開心,希望待會兒吉祥的答案會令人更開心。

  「那……為什麼我們不是跟著華頭家一起出去,而是要等一下?」氣氛有些怪呢﹗為什麼從方才她就發現一起走秀的模特兒用一種既羨慕又嫉妒的表情看著自己?

  她們一直以來都覺得她配不上出色的安緒 ,在知道他就是宇凌集團的少東時就更 胸頓足了,雖說她們的嫉妒是很正常的,可又有些不同。

  「因為她有些話要說。」

  站在幕前的華傾容聲音傳到後台來。

  「首先感謝在場的諸位朋友來觀賞這場婚紗聯合展,希望這場展出有令您感到賞心悅目……」在說了一些客套話和帶人今天的展出主題後,她話鋒一轉,「在這場婚紗秀,相信大家的焦點所在皆在壓軸的那套婚紗上,那對男女模特兒是我情商來的朋友,請大家以熱烈的掌聲再邀請他們出場……」

  在熱烈的掌聲中,吉祥挽著安緒 的手走向幕前,霎時背景音樂變成了神聖的結婚進行曲。

  兩人就位後,華傾容笑得好燦爛。「緒 ,你在今天這樣的氣氛中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記者早就注意到他是前幾天財經版頭條--宇凌集團傳人浮出台面的主角,從剛才到現下,有他出現時鎂光燈就閃個不停。

  安緒 一笑,天生明星的架式又謀殺不少底片。「有,想結婚。」

  他轉身深情款款的看著心愛的女子,「吉祥,請 嫁給我吧﹗」

  吉祥一怔,腦袋裡一片空白。「呃?」公然求婚?看到台下有個搖旗 喊的家伙,一仔細看,原來是羅曉芽,而旁邊那俊男,當然是她的親親老公了。

  這種求婚模式,讓一向行事低調的她臉紅得快可以煎蛋了。

  這頭的求婚戲碼進行得熱鬧滾滾之際,那頭的潘朵拉相形下就安靜多了--

  香景幽卜了個卦,看到卦象他忽然笑了,「小仙,有筆大生意進門了。」

  「有嗎?從方才到現下連半個人都沒看到啊。」

  「 想,安緒 要娶了吉祥,以後他要怎麼向朋友介紹他老婆。」

  「老婆吉祥﹗」施薇仙大笑。「這稱呼好玩﹗」一怔,她看了他一眼。「老香,你說的那筆大生意該不會就是……」

  笑而不答,香景幽看著外頭烏雲滿布的天空。「好像要下雨了呢﹗」他低下頭來,拿出筆準備寫下些什麼,門口的花鈴又響了--

  「歡迎光臨﹗」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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