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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李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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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有容 -【無敵馴獸師(潘朵拉婚紗會館之六)】《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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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13 00:05:07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丁琪這幾天在家老碰不到兒子,她是不到十點不輕易起床的懶鬼,而王子師則八點半前要進公司,又加上她十一點前一定上床睡覺,而兒子這幾天又晚回家,母子倆自然碰不到面。

  打個電話問秘書他今天的行程後,丁琪就直接到公司找兒子了。

  王子師才坐了下來,丁琪就把一本八卦雜誌推到他面前。

  「你又上八卦雜誌了?」

  他看了一眼那本用他和香菇妹為封面的無聊雜誌,給了她一個她很大驚小怪的眼神。「這種事很稀奇嗎?」

  「不,是女主角很稀奇。」哎喲﹗拜托幫幫忙,她怎麼從來都不知道兒子對香菇情有獨鐘?「不過,你和希望原來早約過一塊吃飯啦?」她是知道這兩人不是因為自己才認識的,可他們的關係有好到可以相約吃飯喲?

  兒子的性子又臭又怪,能和他單獨面對面吃飯的女人還真不多。

  「我們的關係不是 想的那樣。」他有點惱,想到那個天真到有點笨的女人,他的感覺很複雜。

  剛開始他很討厭她,誤會她是使花招的Fans比例占大半,也因為她膽小如鼠。之後發現她其實沒有他想像的沒用,他才開始給她較正面的評價,只是在他給了正面的評價之余,是不是還大放送的賠了什麼進去?

  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複雜了,複雜到有時也弄不懂自己,怎麼他以前一點也不知道自己有這一面?

  「你又怎麼知道我是怎麼想的?」

  王子師瞪了她一眼,討厭她臉上的賊笑。「因為 是我媽。」

  「哎喲﹗這樣就能知道我是怎麼想呀?怎麼你是我兒子,至今我還是不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咧?」生了個帥哥兒子,她真不得不說,即使他臉臭得像掛了一個星期的雞屎還是很帥。「我說呢,你也快到而立之齡了吧?」

  「我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即使快到四十歲一樣是結不了婚。」拐彎抹角太累,他挑明的拒絕。他不想要因為結婚而結婚,也不要娶個空有外貌和只有暖床功能的妻子。

  「說到重點了,有句話我還真是忍了多年。」她瞅著兒子俊美的臉蛋瞧,「你為什麼會沒有女朋友?到底是那裡出了問題?」

  不是她自誇,她的兒子可是有口皆碑的帥哥,覬覦他的女孩子從小到大沒少過,這樣條件的男人要成為花花公子根本就是輕而易舉,他不必主動追求,多得是女人願意投懷送抱。

  可是為什麼雜誌上每一回的緋聞都只是只聞樓梯響,響過了就沒了?﹗簡直跟放屁一樣。

  就她知道的,打從他和尤傲君由情人變朋友後,他已經有多年沒交女友了,兒子他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呀?

  出問題?王子師的腦袋一時間有點轉不過來。

  丁琪將兒子由上打量而下,又由下往上打量。「由外觀上看來,你是沒什麼問題,可機器受損有時由外觀是看不出來的。」

  老媽的話讓他又氣又好笑,差一些沒翻白眼。「我很正常。」他早就被她這異於常人的老媽訓練到母子倆可以很稀松平常的談論十八禁的話題。

  「那好,正常的話我就放心安排相親,這樣將來成功的話,媳婦才不會怨我。」

  「相親?」他的表情像是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怪事。

  「是啊﹗」她由皮包裡拿出一張堪稱少見的美女的相片遞給王子師,「怎麼樣,是個大美人吧?這是我朋友的女兒,剛從加拿大回來,你還記得你剛從美國回來時,一起吃過飯的張伯母嗎?這就是她女兒,她呀……」

  他那興致一來就忘了別人也有話說的媽咪獨白了十多分鐘後--

  「……明天一塊吃個飯吧﹗」

  「沒興趣。」王子師忍了又忍,火爆的脾氣在爆發邊緣。

  相親?他有那麼滯銷嗎?他從來不相信挑剔的男女會在吃了一頓飯後就天雷勾動地火,而他更不會是那種因為年齡到了就隨便找人充數的人。

  曾經,他以為自己很清楚什麼樣的女人適合他,而他也的確列出情人的必備條件,例如,最好是志同道合的人,他脾氣不好,所以對方得溫柔……

  可真正心中的標準情人出現時,他真的動心了嗎?好像也沒有,總覺得還少了些什麼。

  「咦?」

  沒聽清楚嗎?「我對相親沒興趣。」

  「不行,我已經和對方約好了。」潘朵拉婚紗會館的那個香神算說,兒子紅鸞星動了,紅鸞星動就如同女人的「危險日」一樣,不快辦事錯過了就不易成功。

  她本來是不太相信算命那一套,可她有好幾個十分信得過的朋友都說香神算真的很靈,靈到如果他說明兒個太陽會打從西方出來,她們也會看著西方等日出。

  不過兒子是不是紅鸞星動了她並不知道,可就剛才短暫的相處,她也發現兒子好像有那麼一點點不同,好像多出了時間發呆,那雙眸子下再像兩把霍霍磨過的刀子,隨時等著砍人……

  對對對,像方才她進到他的辦公室時,他不但在發呆,還中邪似的直看著自己的手,眼神很溫柔、很溫柔,接著慢慢……慢慢地湊近……湊近……

  後來是他注意到她的出現,趕緊把湊近唇的手放下,好像做了什麼在光天化日下不該做的事給她這當媽的撞個正著似的,一張臉一下就紅了。

  紅鸞星動也會動到腦子嗎?

  「約好就取消。」王子師有些不耐煩。「什麼事都 約了就算數,難道 約好的事我就得照單全收嗎?相親的事 根本沒徵求過我的同意。」

  什麼事都得先問過你,那老娘玩個屁﹗丁琪似笑非笑的盯著兒子,「相親的事的確是這樣,我安排幾場你就得去幾場。」她圓圓的眸子一轉,「哎喲,有時若安排太多場了,也許還得趕場哩。」氣死你這小兔崽子﹗

  咬著牙,他氣得臉色鐵青。「我說不去就是不去﹗」

  「真的?」

  「去的話名字給 倒著寫。」

  「呵呵呵,倒著寫叫師子王,你的綽號本來就叫獅子王,你什麼損失也沒有,反正你是去定了。」

  「我為什麼要聽 的安排?」他恨恨的開口。

  「為什麼呀?這個嘛……」欣賞著兒子的怒容,她不怕死的笑咪咪道︰「 ,兒子,別用這種像要吃人的樣子看著你親親媽咪,小時候的你多甜美啊,一身蝴蝶結的可愛打扮活像只小彩蝶要飛上天似的,那樣子真是可愛的不得了。」

  一聽到「小時候」三個字,他的神經開始緊繃,然後「一身蝴蝶結」更聽得他快吐﹗老媽提這段兩人有著截然不同回應的回憶絕對是個陰謀的開始。

  果然﹗「這麼可愛的模樣,我一個人欣賞實在太可惜了。」兒子表情鐵青得都快青銅化了。

  「 到底要怎麼樣?﹗」這句話是一個字一個字由他牙縫中迸出的。

  「你如果不去相親我就會很傷心、很難過,我一傷心難過就得要找樂子來平息我的心傷,又聽人家說,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到時候,也許、可能、說不定我就會把你小時候打扮成小女孩的樣子和蘋果公王的錄像帶公開了。」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她一副很逼不得已的模樣說︰「兒子,你不忍心看媽咪傷心難過吧?」

  王子師性感好看的唇抿成一直線,眸子 了 ,彷佛要將眼底火焰擠出去似的。他的聲音像是結了冰,「希望……希望看過那些東西了嗎?」

  呃?這跟希望有什麼關係嗎?「沒啊。」

  「如果她看過了, 就等著傷心難過吧﹗」他回到辦公桌前坐下。「沒事的話我要辦公了。」

  也就是說,他答應去相親了?呵呵,就說唄﹗姜還是老的辣,只是,為什麼兒子覺得有生以來最丟人的事會怕希望知道?

  咦?她是不是忽略掉了什麼?

  嗯……有些事即使知道也不能說,說了就不靈了,不過,逆向操作總可以吧?在步出辦公室前,丁琪忽然又開口,「對了,還有一件事。」

  他淡淡的問︰「又有什麼事了?」

  從現下開始,她不會再漏掉什麼好戲了。「我在想希望……」呵,真好玩﹗一提到「希望」兩個字,兒子的臉雖然是很臭,可那懶懶的態度中卻流露出專注。

  「那丫頭上了八卦雜誌,一個星期後你又要上國家音樂廳作秀,那些無聊的媒體一定會想把新聞炒大,你確定她住的地方現下不會被團團圍住嗎?」

  跟名人傳緋聞可是很辛苦、很辛苦的呢﹗有些有心人自足樂在其中,有些狀況外的就不知道受得了受不了住家周遭多了幾只狗仔。

  「哎喲﹗想到就令人擔心,依她那膽小如鼠的性子,不會躲起來偷哭吧?」她一面說一面注意兒子臉上的表情。

  嘿﹗臭木頭,那臭臉還是臭,他就不能給些令人欣慰一點的擔憂神情嗎?話是這麼說,可對一個性子臭又硬、內斂且悶「燒」的人而言,要他把情緒全往臉上堆還真是難呀﹗不過,他眼底的情緒還是多少透露了些……看來,她精心安排的相親是英雄無用武之地了。

  兒子這種人談起戀愛是很吃虧的,就跟他那沒良心、早早撇下他們母子上天去享福的老爸一樣,什麼都不說,卻把她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嗜好盡往心裡放,這種人的感情不是烈火,是種溫暖。只是就不知道兒子的「悶燒」,那看起來就不怎麼聰明的呆丫頭感覺出來了沒有?

   ,雖然說將他們送作堆她會很樂見其成,不過她還真要說,一個悶、一個呆,前途看起來實在黯淡無光。

  「你確定你不去看看她?有機會的話頤便把她救出來?」

  沉默了很久,王子師才開口,「我出現的話,情況會更失控。」那女人被關在電梯裡都會嚇得流淚發抖的,實在不敢想像她被一群記者包圍的可怕模樣。

  「唉,真討厭,又不是真的談戀愛,要不然就可以干脆自己召開記者會公開,免得那些媒體死纏爛打的。」

  王子師濃眉攏近,心中有一絲絲的不快……不,是很不痛快﹗他一怔,心裡頭那一直被他粉飾太平的情感冒出頭了……

  不是真的談戀愛?因為他喜歡希望,卻不知道她的心情,自然不是真的談戀愛,因而感到不快嗎?

  喜歡?他對吳希望?﹗他對一個別說別人不敢相信,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女孩用情?他想笑,可認真的心情卻使他笑不出來。

  也許是因為不可能,因此打一開始他就沒特別注意過她,可等他一開始視線會繞著她轉,對她會特別的容易火大時,他就一步步的走向不歸路了。

  記得他在哈佛攻讀財經時有一位似敵似友的競爭對手曾說過,他這個人對於喜歡的人事物好像特別容易挑剔,引不起他挑剔的東西對他而言根本就無足輕重,而在他眼裡沒有任何東西是完美的。

  他那段話是在影射他和尤傲君的感情,果然不出三個月,他們就平靜的分手了。

  對於越喜歡的東西就越嚴苛?是否也說對了他對希望的情感?

  見兒子複雜的眼神,丁琪在心中偷笑。呵呵,中的毒還頗深哩。「如果你『變裝』的話,就可以去探望希望了。」

  「那些媒體記者已經看過我戴胡子的樣子了,變裝也沒用。」

  「我聽說潘朵拉婚紗會館裡有個很厲害的化妝師,也許你可以去試試。」

  冬天白天很短,才快五點,天色就已經黑了。

  一老婦和一嬌小的女孩兒由潘朵拉婚紗會館走了出來,女孩手上抱著一個大鐵籠,仔細一看,那模樣二十歲上下的女孩鐵青著一張臉,似乎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一雙又大又圓的眼睛以一種很恐懼的眼神看著懷中的大鐵籠。

  「 不能走快一點嗎?」杵著拐杖的高碩老婦壓低聲音說。

  仔細一看--喔喔,那老婦還真是誇張的高碩,高碩到即使駝背的半彎著腰還是異於常人的高碩,又再仔細一聽……咦?那聲音不是王子師又是誰?

  嬌小的女孩委屈的說︰「王先生,你現下是八十好幾的老太婆,老太婆是不太可能健步如飛的好嗎?」嗚,她真是夠倒霉的了,為什麼……為什麼是她呢?霍馨哀怨的想著。

  老香還真是神機妙算,上一回就說王子師一定會親自上門找Wind,果然,他還真是上門了,他要求Wind幫他變裝,只要別人認不出是他,扮什麼都行。

  於是,Wind決定把他打扮成老太婆,而且扮相還不賴,很有古代「太君」的味道,高碩威武。

  如果今天男扮女裝的不是王子師,霍馨一定會笑得闔不攏嘴,瞧瞧他臉上的皺紋和老人斑,真的很好笑,不過今天是王子師扮的,她不敢笑,她要留幾顆牙吃飯。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喔,八卦喔﹗熱騰騰、剛出爐的八卦,一向不苟言笑、壞脾氣出了名的王子師這回扮老女人的原因,居然是為了巷子裡那家希望獸醫院的無敵馴獸師?﹗一個國際級的音樂大師為了一個女獸醫需要這樣犧牲嗎?難道八卦雜誌說的是真的?王子師真的喜歡吃「香菇」?

  只是濃,要得知第一手的緋聞也很辛苦,為什麼是她得扮成他的孫女?潘朵拉裡頭娃娃臉的又不只有她,仙也長得很娃娃啊﹗

  問半天她才知道,她是因為腿短,身材幼兒才給選中,她是要去換吳希望出來的啦﹗

  走到巷子底,總算看到希望獸醫院的招脾了。舊式老屋前有一些狗貓聚在屋外,還有一些手拿相機的記者。

  那些記者對他們「祖孫倆」沒有什麼興趣,瞥了他們一眼後繼續交談--

  「奇怪﹗尤傲君和王子師不是分手了?她到這裡找這女獸醫干啥?」

  「我聽一個藝文界的記者說,尤傲君對王子師還沒死心哩﹗」

  「她不會是來找女獸醫談判的吧?」那記者猶豫了一下,「就算是這樣,邵真和尤傲君母女一塊來,不是有點兒奇怪嗎?」

  「事情越曲折、越狗血才好,讀者就愛看這個,更何況王子師是什麼樣的人,如果女兒能巴住這種世家子弟,又是國際音樂家,邵真也會很有面子。」

  來到獸醫院前,霍馨用王子師的手機撥給吳希望,響了一會兒才有人接--

  「喂?」

  霍馨把方才在潘朵拉排演過的哭劇正式演出,「嗚……請問是……是吳醫師嗎?我……我要掛急診,我家的動物一動也不動的躺了很久了……」鱷魚冬眠是很正常的好嗎?

  電話那頭的吳希望正心煩,原本要說今天休診,可一聽到動物病急,她還是無法放任不管。「好,等一下。」

  不久她開了旁邊的一扇小門讓他們進來,那些記者本想把握機會跟進,可才接近,那些原本趴在地上的狗兒就齜牙咧嘴,兇惡低咆的阻止他們。

  媒體記者無奈,只好又退回去。

  裡頭,吳希望招待一老一少坐下,在經過王子師易裝的老婦面前時她怔了怔,似乎嗅到一股似有若無的熟悉味道……

  那味道是……王子師?抬眼看了下高碩的老婦,為自己想太多而失笑。會令自己心跳加速、有一點點想念的味道,這種感覺就是想念嗎?

  她好像已經漸漸的恢復正常了,開始懂得想念,而且是對一個異性,這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 的動物怎麼了?」吳希望看了看霍馨,認出她是前頭婚紗店的人。

  霍馨看了眼王子師,呃,她以為他會用他那利刃般的眼神再砍她一刀呢,結果方才他和吳希望四目交接後,他就若有所思的半垂著眸。拜托﹗他不知道他那樣子很……很誘人嗎?即使現下明明是「老婦」樣。

  「那個…… 一直昏迷不醒。」她收回視線回答。

  吳希望皺了下眉,「這樣,我看看……」她打開籠子。「咦?」看著裡頭的爬蟲類動物,她幾乎一眼就認出那是丁琪家的小鱷﹗

  可是不可能呀﹗還是她看錯了?她打算再看清楚時,有人在叫她。

  「吳希望, 到底好了沒?」樓梯間傳來高跟鞋踏著階梯的聲音。「我們今天來找 可不是來浪費時間的。」即使對方用手帕遮住口鼻,那嗲嗲的聲音仍可聽出是尤傲君獨特的嗓言。

  方才一進門看到一屋子各式各樣的動物她都快昏了,天 ﹗會送到獸醫院來的都不是什麼健康的動物,天曉得 們帶了什麼怪病,會不會傳染給人?﹗

  跟在她身後濃妝艷抹的邵真也是用手帕 住口鼻。這房子也太小了吧,一樓連洗手間都沒有,還得上二樓去。「這屋子裡到處都是動物, 不覺得很臟嗎?哎喲,我倒忘了……」她看了吳希望一眼,惡意的輕笑,「無父無母的孤兒,有個地方遮風避雨就萬幸了,哪還會嫌棄。」

  「就是啊﹗我記得我國中時同班同學有一個也是孤兒,有一次我和同學親眼目睹那個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要干什麼,就跟在他後頭瞧瞧,結果他居然去撿麵包店

丟進餿水桶的麵包邊屑 ﹗看他邊撿還邊吃,滿足的樣子像是正享受著剛出爐的麵包。」尤傲君一臉嫌惡,「就不知道 們姊妹是不是也做過這種事?」

  吳希望的臉紅了。

  「哎呀﹗不會正好被我說中吧?」尤傲君得意的笑,輕蔑的看著她,「那種東西那麼臟,吃了竟然沒事還照樣長大?要是我大概早死了,有些人還真是如俚語說的,垃圾吃、垃圾肥,說穿了就是命賤嘛﹗」

  眼眶浮上一層水霧,深吸了口氣,吳希望淡淡的開口,「 們今天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說完了趕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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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13 00:06:01 |只看該作者
 「哎喲,人家不歡迎我們呢﹗」邵真揚了揚眉。

  「這種臟地方我也不屑來。」尤傲君冷笑。「其實今天我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 離王子師遠一點﹗」她很沒禮貌做出趕人的手勢,像是要自家養的狗滾開一樣。

  她話一退場門,霍馨很自然的往王子師方向看,雖然他的臉一向都很臭,可現下更是難看,她都可以感覺到他周身著了火,火氣像隨時要爆了。

  吳希望沒想到她們居然會當著不相干的人面前談這樣的事,有些尷尬。這對母女到底要怎樣?她抱歉的看了一下一旁的一老一少。

  猶豫了一下,她對王子師和霍馨說︰「小鱷魚沒事,要是你們不放心, 可以先放我這裡,我現下有客人,你們要不要先離去?」

  尤傲君找上她是要談他,那他這當事人不在場怎麼可以?更何況他也想知道尤傲君背著他想對她說什麼?

  正要找理由拒絕離開之際,霍馨卻先開口了。「沒關係, 們聊 們的,我……我非常擔心小鱷魚的情況, 不醒來我不會離開的。」第一手的超級八卦,她怎能錯過﹗

  吳希望很想告訴她,冬眠結束前 是不會醒來,可瞧她興致勃勃的樣子也知道,她留下來只是想看好戲。很無奈的嘆了口氣,她轉向尤傲君母女。

  「改天再約時間吧﹗」

  「 時間多,我可是大忙人。」尤傲君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我們今天來了,當然要說個明白。」有觀眾最好,最好是坐在對面的一老一少還認識自己,也知道最近熱門的緋聞,那她們順道可以評評理,告訴吳希望她有多麼的不適合王子師。

  邵真逼著吳希望要答案,「方才傲君跟 說的話, 聽到了沒有? 和王子師根本是天和地, 連幫他提鞋兒的份都不配。」她在女兒身邊的位子坐了下來。

  所有的位子都被坐光了,只剩下王子師身邊的空位,全部的人都坐著,只有她一個人站著還滿奇怪的。

  王子師主動探手過來握住吳希望垂在身側的手,她嚇了一跳。

  「老婦」說話了,「還有位子為什麼不坐呀?」他逼緊聲音,還真有幾分老太婆蒼老沙啞的味道。「嫌老太婆有老人臭嗎?」

  「噗……哈……」霍馨忍不住的笑了出來,當數道疑惑的目光往她身上招呼,她連忙低下頭裝無辜,「呃……」

  「不……沒。」吳希望只得挨著老婦坐下,一張臉卻不自覺得漲紅了……這老阿嬤的手勁好大。

  尤傲君不耐煩的直皺眉,「吳希望﹗」

  她看著她,淡淡的開口,「這種話該是由他來跟我說,而不是 們。」

  她的話頓時令神經繃得老緊的王子師松了口氣,如果她輕易的答應她們的要求,那不是表示他在她心中根本無足輕重?

  「 真的以為王子師喜歡 嗎?」尤傲君一想到竟然連這款貨色都可以和王子師扯上緋聞,她簡直快吐血了,若不是那天她正好也在那家餐廳用餐,親眼目睹了他和「香菇女」一塊,看到八卦雜誌報導時她非大笑不可。

  說到「香菇」,吳希望那頂香菇頭不見了,現下的她雖然衣著還是素得令人搖斷頭,可土氣沒了,整個人的感覺清新得叫人移不開眼。

  會令一個女人改變的原因不多,最常見的就是因為戀愛。

  想想,以王子師這樣條件的男人,連許多條件一等一的女人都會倒追了,她絕對相信吳希望對他有意思;可王子師那方面,絕世美人他不要,會寧可喜歡吳希望這種只稱得上清秀的女人?

  一想到他會和這樣的女孩一塊吃飯,她心中又不由得氣惱起來。

  她自認自己對男人心摸透了八、九分,可她從來就不懂王子師,就算交往的時間不算短,她還是不了解他,連分手也是一種想要更牢牢捉住他的逆向操作,她以為這樣他會更珍惜她、更在乎她、更明白她的重要,沒想到她一開口他就答應了,然後情人成為了朋友。

  剛開始她還很樂觀,以為隔一陣子他就會發現她對他的重要。可一年過去了,兩年過去了,他倆一直都還是朋友。

  她真的很後悔,有時不免在想,如果那時她沒提分手,現下他們會不會還在一塊,甚至已經步上紅毯的另一端了?

  該稱萬幸的是,分手之後他雖偶爾會有緋聞,可她明白那些只是無聊新聞炒作,隔一段時間就還他清白了。這麼些年,他既然沒有交往的對象,而她就在他身邊,雖然她也是會有一些打發時間用的男友,可她最愛還是他,為什麼他就是不肯回頭看她呢?

  吳希望--一個家世、身材、相貌都比不上她的女人,她應該不用怕才是,那為什麼她心裡還是有不安?不安到若不把她從王子師身邊攆走,她會恨自己一輩子似的。

  「我不知道。」吳希望的臉紅了紅。王子師喜歡她嗎?他沒這樣對她說過,以前她甚至可以很肯定說他很討厭她,可後來她可以感覺他在以他的模式對她好。是因為干媽的關係嗎?因為她,他覺得他對她這干妹妹也該好一點。

  尤傲君沒想到她的答案是「不知道」,而且還臉紅了,她的心情更低落。她原以為吳希望會解釋她和王子師是場誤會。

  她和王子師之間已經曖昧到連她也感覺到什麼不同的情愫了嗎?

  王子師是個向來只要不喜歡就會把對方踢得遠遠,不和人保有曖昧中間地帶的男人,他竟然會給吳希望曖昧感?

  「 …… ……」尤傲君心一揪,沒法子再往下想。

  「不知道?﹗ 該說不可能﹗憑 這種路上招牌砸下來會砸死十個的平凡長相,王子師又不是瞎了眼才會看上 。」吳希望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像極了劉子晴,邵真看了直冒火。「人要懂得知難而退,不要弄到最後沒台階下了,才野狼狽的跌撞滾下台。」

  「 們……」吳希望直視著這對討人厭的母女,想起當邵真介入他們家庭成為第三者時,媽咪以淚洗面的日子。「 們打從一開始到現下給過我什麼台階下了嗎?」

  「呃?」

  「我們是好心的提醒 ,不要不識好歹,王子師才看不上 這種貨色﹗」尤傲君決定一定要拆散她和王子師。

  吳希望的手不自覺得握成拳。「 們的好心我心領了,而我這種貨色……我這種貨色……」她深吸一口氣,她才不叫她們看扁,「像我這種貨色不知道王子師是不是看得上,也不知道他若看上了是不是因為他瞎了眼,可我想這些都是他自己的問題,就算……就算他是遇到我才瞎了眼, 們也管不著﹗」

  王子師聽得險些失笑了。這個希望真的很有搞笑的天份﹗連這樣該氣得她自己快吐血的話,她都能說得理所當然。

  尤傲君母女真是太過份了,說了這麼多傷人的話,希望她一定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受得住,方才他拉她的手時,她的手又冷又濕。

  她的性子安靜、害羞、溫柔,是那種有什麼委屈都藏在心裡不說的人,今天的事如果不是正巧他遇上了,也許終其一生他都不會知道,尤傲君母女曾經這樣惡形惡狀的前來威脅過她。

  「 這丫頭倒是越來越伶牙俐齒了。」邵真不懷好意的一笑,心中暗忖,怪不得啊怪不得,這樣一個怯生生的丫頭會做出那樣傷風敗俗的事,不過,現下還不是抖出來的時機。

  「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我想 爸爸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憑 的姿色, 覺得可以吸引王子師多久?一個月、兩個月?再多絕不會超過半年,我真擔心 會繼 媽之後成為棄婦 ,也不知道是誰說過的,女兒都像媽媽,很容易就順著媽媽的腳步走。」

  「那尤傲君是不是也會和 一樣,成為破壞人家家庭的第三者?」她們怎麼侮辱她她都可以忍,可她們為什麼還要侮辱她的媽咪?

  「啥? 說啥?」邵真瞪大了眼,彷佛要把人吃了。

  「 不是說,女兒都像媽媽,很容易就順著媽媽的腳步走?」吳希望氣憤的對上邵真的眼。「那是不是也意味著 女兒打算像當年的 一樣,不擇手段也要介入人家的家庭?」

  「 才是介入人家愛情的第三者。」邵真陰狠的 起了眼,她的女兒誰敢欺負﹗「傲君本來和王子師交往得好好的,就是 這狐狸精介入才會演變到這步田地。」

  霍馨又看了王子師一眼,他臉色非常非常的難看,可卻始終不動聲色。為什麼?她很想看英雄救美的畫面 ﹗還有,這對名舞蹈家母女實在有夠囂張的,光聽她們從方才到現下的對話,她大概知道邵真是搶了吳希望老爸的第三者,一個破壞人家家庭的第三者不都該是很心虛的嗎?瞧瞧邵真那問心無愧的「唱秋」樣﹗又是一個狠角色。

  「是嗎?」吳希望討厭這種快令人窒息的氣氛。「 方才說女兒都像媽媽,很容易就順著媽媽的腳步走。這話我沒聽人講過,我只聽說,父母造孽會報應在兒女身上。」

  「 …… 說什麼?」

  「而且如果我沒記錯,尤傲君只是他的前女友。」王子師沒必要騙她。

  「前女友又怎樣,他們沒有完全斷不是?」邵真看她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就討厭。

  吳希望沉默。王子師和尤傲君的確還有聯絡,不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畢竟之前他還是對尤傲君有說有笑,甚至還替她的舞台劇跨刀寫了幾首配樂不是?

  他還喜歡著前女友嗎?一股惱意上了心頭,吳希望皺了皺眉。

  「 放棄吧﹗ 也希望看有情人終成眷屬吧?如果 真的喜歡王子師就該放手,喜歡一個人是看著他福祉而不是痛苦。」

  心思紊亂的吳希望嘆了口氣,「這些話是 該勸 女兒的。」

  「吳希望, 不怕報應嗎?」

  報應?「破壞人家的家庭,搶走人家的丈夫,還把人逼死了的 都還能活得這麼好,這天底下有什麼報應?」她的眼眶紅了。「我很小的時候,記得 曾對我媽說︰『愛情是自私的,為了保有我的愛情,我不在乎誰毀滅了。若犧牲了別人能得到我想要的福祉,我為什麼不要?﹗』

  「小時候我不懂這些話的意思,長大後即使懂了也是很不以為然,一直到現下,我認同了這句話。」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把這些話說退場門,她的額冒著汗、手心也冒汗,也不知是緊張或是激動,雙手還微微的顫抖。

  邵真無語了,可她才沒那麼容易被擊倒。

  她決定使出撒手鍆,從皮包拿出一迭相片扔到吳希望面前,這些相片可是她花了不少錢請征信社跟拍的。「 自己看看自己勾引男人時下賤的樣子。」

  吳希望撿起相片看,相片裡的男女很親密,有摟腰、牽手,甚至臉貼著臉跳舞,男的都不是同一個人,而女的……

  噢,那女的是吳希望嘛﹗湊過來看的霍馨忍不住在心裡驚呼,原來看起來乖乖的、很有氣質的她會惦惦吃三碗公飯的呀,看不出來她是現代豪放女耶﹗霍馨偷偷地、偷偷地瞄了一眼王子師……

  好「黑」的臉啊﹗是她的錯覺嗎?怎麼覺得他額上有青筋跳動?

  「如果王子師知道 的真面目,他會如何?」邵真冷笑,有些不滿意吳希望臉上的鎮定。比起她的事不關己,她身旁那老太婆的表情精采多了。

  看不出來吳希望這麼厲害,相片中的男人可都是一些響當當的名人,當然也都花名在外,最令邵真和尤傲君驚訝的是,她還勾搭上一個她們想都想不到的人物。

  這個丫頭……不簡單。

  「那不是我。」吳希望壓低眼瞼否認。

  「不承認也無所謂,反正這些相片我會送到王子師手上。」

  「請便。」

  「下一次再看到 ,我不會讓 太好過的。」邵真母女搶回吳希望手上的相片氣呼呼的走了,匆忙中一張相片沒放妥,飄落在地上。

  王子師彎身拾起……

  瘟神母女走了,可霍馨卻感覺到氣氛更加的令人窒息。

  她今天是知道了不少第一手的八卦沒錯啦,可現下……她可不可以先走啊?
 
第九章
  浴室裡傳出陣陣淋浴的聲音。

  吳希望面對邵真和尤傲君母女的激動仍未平複,她的手心仍是汗濕一片,而她起伏不定的情緒還因為一個令她震驚的發現--坐在她身邊的高碩老婦居然是王子師佯裝的﹗

  而這也就是說,她和邵真母女對峙的樣子他全看在眼裡了,想到她就覺得好丟臉。

  後來在霍馨的幫忙下,他們躲過守在外頭的記者坐上車離開,王子師鐵青著臉似乎有什麼不滿,可他卻一路上無語,即使到了這個據說是他偶爾會來住的公寓,他還是沒說話,徑自走進浴室。

  他的態度使得她神經緊繃,連胃都悶疼了起來。

  不一會兒水聲不見了,吳希望緊張得心兒怦怦跳。

  門把旋轉,王子師一身浴袍,發絲半濕的走了出來。

  這個男人好像任何時候、任何穿著都有他的味道,此刻發絲半干、僅著浴袍的他有點魔魅、幾分慵懶和性感。

  他走到吧台倒了杯酒,然後走到她對面坐了下來,把酒杯遞給她。

  「喝一點吧,我看得出來, 今晚既不安又緊張。」他不否認他現下心裡還是想著相片的事情,可那些可以找機會再談,關於今晚,他很心疼她,在他眼裡,邵真母女只是可憐又可悲的跳梁丑角,他不放在眼裡,然而他知道對希望而言,她們對她的人生傷害極大,她沒辦法不受影響。

  帶著葡萄味道的甜釀溫和好入口,卻也在入喉之後點燃了火焰。酒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甚至是穿腸毒藥,但她真的不得不說,它能讓她放鬆。舔了下沾在唇上的瓊漿玉液,她貪杯似的想讓杯中物見底。

  王子師看穿她的企圖,早先一步的壓住杯沿。

  「酒是讓 放輕鬆,不是讓 買醉用的。」他拿過了杯子,酒杯在他修長的手指間輕轉,他的唇印上她方才啜飲的杯沿,啜了口香甜,他吮抿的動作不經意卻充滿了挑逗。

  只是喝了口酒,可吳希望卻覺得自己好像喝了不只一瓶,不但臉紅心跳,還口干舌燥了起來。

  「你……那個……方才我喝過的地方。」也許他只是不經意的,是她太大驚小怪了。

  「 注意到了?」他放下酒杯。

  經王子師提醒她才發覺,是啊﹗為什麼只是喝了口酒,她卻能注意那麼小的細節?「我……」

  「因為 的心思全在我身上,所以 注意到太多太多別人不會注意的微不足道的事。」方才在獸醫院邵真母女分散了她的心神,否則她應該也會很快的注意到那老太婆是他喬裝的。

  他的話說得太直接,偏偏對於事實吳希望總是少了說謊的勇氣,她的臉紅得很野狼狽,說話聲音也在抖。「如果、如果……這樣令你覺得不快,我以後會注意。」

  她的不安讓他霸氣的眉宇又鎖緊了。「為什麼 對自己總是少了一點自信?為什麼方才面對尤傲君母女咄咄逼人的言詞 不反擊?我發覺 一直在忍,忍到手心直冒汗,忍到眼眶紅了還咬著唇強忍,一直到邵真過份得侮辱到 媽媽的時候,才見到 撂下重話。」今晚他的心情一直是很沉郁的,話越說越惱怒。

  從來沒有別人的事可以這樣影響他,只有她有這個能耐,也許……打一開始她就很能扯動他的心緒,只是他不願承認。

  兩人的差異太大,又加上她也的確不是他所「知道」自己會喜歡的女子,但不管怎麼說,他終究是動了心。

  從什麼時候開始?即使到現下意識到那份喜歡了,他還是無法理出分界,可見對於感情他還真如同某人說的--悶燒,外頭看起來好像冷靜沉穩,裡頭其實是驚天動地的沸騰得燙人了。

  他在心中無奈的一嘆,可卻也感謝上天讓他遇到她。

  吳希望抬起頭直視著他,原來,他也注意到了這麼多﹗她的心像春風拂過,在溫暖中有些激動,從媽咪死後,沒有人這麼細心的注意到她,試著了解她。

  她柔聲說︰「她們其實說的沒錯,比起她們出入名車、錦衣玉食,住的是漂亮的房子,我的獸醫院是破舊了些。」可那些卻是她的全部。

  她苦笑的說︰「若不是尤傲君大我幾歲,我還真懷疑,她和她同學看到在餿水桶旁撿拾麵包邊屑的人是我。」講到心酸處她笑不出來,喉頭也緊了起來,她雙手交握著像在禱告,祈求上蒼給她多一些勇氣回首從前。

  「那是在我和美女念高一的時候,舅舅瞞著外公開始不給我們生活費。在我找到餐廳洗碗工作前,我每天都會去撿麵包店裁掉不要的麵包邊,有時還得和野狗野

貓搶。」就是在那個時候,她發覺自己聽得懂動物語的。

  「 有沒有想過, 這樣的日子是拜誰所賜?她們侮辱 的時候, 為什麼要默默承受?」

  「我其實是個很懦弱的人,比起我的孿生姊姊,我就像烏龜一樣。」

  王子師聽得眼露疑惑,似乎不太明白為什麼她答非所問。

  她繼續說︰「被嬌養的狗兒為什麼敢肆無忌憚的對著路人或其它動物吠叫,因為 知道,即使 惹了什麼禍,後頭也有疼 的主人替 收拾;可路上的流浪狗就不同, 總是努力的不引人注意,總是默默的過自己的生活,因為 知道惹了禍, 沒有任何依靠,只能自己硬著頭皮面對。」

  眨了眨泛紅的眼眶,眼淚還是很不爭氣的落了下來。「我就像是那些沒有依靠的狗兒,有時明知道自己委屈,還是得切牙忍了……沒有安全感令我什麼也不敢爭,什麼也不敢要。」

  就像兩人站在斷崖上,一個人身綁著繩索,繩索另一端系著巨石,一個什麼也沒系,後者絕對是不安而膽怯的。

  被寵愛的孩子通常給人的感覺就是天不怕、地不怕;而不被重視的孩子一般而言,就少了那種自信的特質而變得畏縮。

  王子師的心揪得緊疼,臉上繃緊的線條緩和了下來。嘆了口氣,他把她攬進懷中,他知道她的家庭讓她不快樂,卻不知那些事對她造成了那麼大的影響。

  看著猶在他懷裡抽抽噎噎的哭著的吳希望,他溫聲的開口,「如果 以後受到委屈,可不可以試著想到我?」

  吳希望抬起沾滿淚水和鼻涕的臉,他抽了張面紙幫她拭去。「為什麼?」

  他很野狼狽的紅了臉。「想到我…… 不覺得我這樣說的意思是 的勝算變很大?」

  垂低眼臉,她小小聲的說︰「我不需要打手。」

  打手?他?他長得像打手,還是他對她的意義就只有這樣?咬著牙他說︰「我要真的是打手,第一打的對象一定是 。」打一打之後看她會不會茅塞頓開﹗

  吳希望驚駭的想掙脫他,可他卻把她摟得更緊,「我不打女人的。」女人很麻煩,他不否認他會不懂憐香惜玉的吼女人,可他不打女人,對一般惹得他七孔冒煙的女人是如此,她是他喜歡的女人他更不可能動粗。

  他無奈又心折的撫著她柔細的發絲,「有時候,我還真的希望 變聰明一點。」如果她夠聰明,早該知道他對她的用心,像他這樣的男人會為一個女人扮成老太婆是為什麼?

  也不知該說她對自己太沒自信,還是她真的是太呆,他發出的電波沒電到她,倒是人家沒發出電波,他自投羅網的送上門。

  他摟得她好緊,他散發出來的氣息都拂到她肌膚上了,他這樣……她會會錯意的。「我很笨嗎?」

  「還好啦﹗全人類應該還會有幾個比 笨的吧?」

  她總算聽出他在損她,掄起小拳頭 了他一下。突然間她意識到這動作有些親密,像是情人間的打情罵俏,不由得任紅霞染上了雙頰。

  「不過……」王子師損人的話後還有但書。「聰明的人有時卻是栽在笨的人手上。」他失笑。「說到底,天才白癡只有一線之隔,也許比 笨的人當中我還列席其中呢﹗」

  「嗯?」

  哎……她果然有聽沒有懂,沒那種智商理解他的話﹗他在告白耶﹗可她的回應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以另一個模式告訴她吧﹗

  「我記得方才在獸醫院時,邵真曾警告 說,像 這種路上招牌砸下來都會砸死十個的平凡長相,我又不是瞎了眼才會看上 , 回答她的話令我啼笑皆非,不過, 還真說對了一件事--我的眼還真的是遇上 才瞎的﹗」

  瞎了眼才會看上她?他的眼遇上她才瞎,那不就是說……吳希望的臉紅得通透,久久說不出話來。

  好像有些回應了﹗看著她的表情,王子師實在很想笑。

  「你……你……」他喜歡她?愚人節過去很久了,而她應該也不是在作夢吧?

  「 在考慮拒絕我嗎?」

  她用力的搖頭。「我在想,為什麼是我呢?我從何學長那裡知道了你一些事。你記得他吧?就是你把我嚇昏的那次,到東宇大樓接我的那位。」

  「記得。」那時他就知道何世彬愛的是男人,「他跟 說了些什麼?」

  「他是你的樂迷,很注意你的新聞。」靠在他懷裡她很害羞,可又覺得好溫暖的直往裡頭鑽。「我知道和你傳過緋聞的都是一些大美人,看尤傲君就知道了。」她不喜歡她,但不可否認的,她真的是明艷動人。「其實,當我知道你們即使分了,她仍是對你舊情難忘時,我曾想利用……」她心虛的別開眼,不敢看他。「利用你打擊她。」

  王子師不怒反笑,有趣的問︰「然後呢?」

  「失敗了﹗一提出來馬上被拒絕。」吳希望不好意思的笑笑。「太不自量力了。」

  喔﹗原來是那次,難怪,他就在想,一向膽小害羞的她,哪來的勇氣主動向他要求交往。「之後我好像沒有感覺到 有故意接近我的意圖?」

  「放棄了,一來覺得要和尤傲君搶你真的很不自量力,二來,即使搶了,我也不會快樂。」

  「為什麼?」把他搶到手還不快樂?他身價暴跌了嗎?

  「感情該是誠心誠意,而不是拿來賭氣或達到某個目的的手段。」她幽幽的說︰「如果有一天真心用情的人發覺自己只是個棋子被利用,那種痛若只怕是用什麼也彌補不了的。我不想愛我的人最後對我只有痛恨,也不想一輩子活在悔恨中。」她嘆了口氣,「更何況那時候……」不想臉上的紅暈被他瞧個仔細,她將臉埋進他懷裡,聽著他的心跳。

  「那時候,我發覺對你的感覺有些複雜,我怕,如果我真的一意思孤行的為報復而和你交往,之後卻真的動心,我想不但你會懷疑我的真心,連我自己都會無法肯定。所以,在我放棄計畫的同時,我也選擇開始和你保持距離。」

  「沒想到這距離被我老媽破壞了?」王子師第一次覺得母親做對了事情。其實那些日子他也矛盾,她突然提出交往,有人會一口答應才見鬼,可拒絕後他又感覺有些怪怪的,說不上那種不想交往,卻想天天見到她的奇怪感覺。

  「嗯。」她笑了。「後來我感覺得到你對我的好,可我不會自作多情,只是努力替你找為什麼對我好的藉口。」言歸正傳,「我知道你條件好,周遭不乏才貌雙全的女子,是怎麼也看不上我的……」

  「 會嫉妒嗎?」他打斷她的話突然問。

  「嗯?」

  「我周遭有一堆美女, 會嫉妒嗎?」他眸子盯鎖住她,不讓她逃避。

  吳希望咬著唇,壓低眼臉,點了點頭,「嗯,可是……」她抬起頭要往下說,發覺他正俯下頭吻著她敏感的耳垂……他親密的動作嚴重干擾她,害她面紅耳赤的忘了接下來要說的話。

  王子師的動作流暢,修長的手指撫上她巴掌大的小臉,臉微微一側,唇就壓上她的,熾熱的唇很霸氣的封住她的。

  對於他突來的親密她很努力的適應,但動作卻益發的笨拙,她想回吻他卻搶不回主導權,最後只得由他了。一閃神,他靈巧的舌探入其中恣意挑逗,加重情慾的深吻……

  這丫頭是想取悅他嗎?真是笨拙啊﹗可卻意外的撩撥起一些情愫。

  取悅嗎?這嗯嗯……也許她不如他想像的膽小,未來大有可為。

  放開她,他口氣鄭重的開口,「我周遭有美女 會嫉妒,同樣的,我也不喜歡除了我之外, 還有什麼可以摟肩、親吻的朋友。」深吸了口氣,他決定趁勢把話說清楚,「我很在意邵真手上的那些相片。」他嫉妒那些男人﹗

  「相片中的女孩不是我。」他的吻很具震撼,到現下她的心跳還是亂了序,臉上的紅暈久久不散。「你記得我說有個孿生姊姊嗎?」

  「吳美女?」她們姊妹的名字都很特別,只要聽過一次就忘不了。

  「就是她。」

  王子師走到換掉的衣服旁,拿出在獸醫院地上撿的相片,他仔細端詳,「 們姊妹長得好像。」細看之下還真是有那麼一些些不同。

  比起斯文的希望,吳美女似乎多了幾分的鬼靈精怪和鋒芒;如果說希望是恬靜溫婉的芍藥,吳美女大概就是引人注目、搶盡風采的牡丹了。

  「我現下的樣子像,我香菇頭的時候就和她不像了。」吳希望笑了。「美女長得比我好看,而且聰明又強勢,我們的個性完全不同。」幾個月沒見到她了呢﹗不知道她現下在那裡。她就愛搞神祕,除非她主動找上她,她根本無從找起。

  「嗯。」心中的疑問盡散,他好心情的說︰「下星期就是耶誕節了, 想要什麼禮物?」

  「禮物?」

  「 可以慢慢想,而我,已經想好要跟 要什麼了。」

  「什麼?」

  「祕密。」有些事……他承認自己是急性子,等不及慢慢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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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13 00:06:24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王子師告別樂壇的演奏會門票才發售三天不到就搶購一空,主辦單位努力游說他加場未果後,為了讓樂迷們能一睹音樂金童舞台上的最後風采,最後決定在國家音樂廳外架設電視牆。

  一連三天的演奏會就在樂迷意猶未盡,安可連連的掌聲中落幕,甚至在王子師搭車離去後,仍有許多樂迷徘徊原地不肯離去……

  演奏會隔一天是平安夜,主辦單位包下了一整層的飯店宴會廳做為慶功場地。受邀參加慶功宴的除了參與這場音樂演奏的全體人員外,有一大半是國內外出名的

音樂人和樂評,以及各大媒體記者。

  對於這種慶功場合,向來王子師都是出現一下便走人,而且從來不帶女伴,就算以前他和尤傲君交往時,也不曾見過他帶她同行。

  因為是音樂人,所以眾人對於音樂家不喜歡應酬的個性也都司空見慣了。不過這是最後一次的音樂慶功宴,加上他最近的緋聞鬧得滿天飛,重點是,他在昨天音樂演奏會安可曲和樂迷的互動上,順著樂迷的問答,好像默認了有女友一事。

  而今這個慶功宴是他音樂生涯中的最後一場,王子師重然諾,他不像其它音樂人或明星,說要引退,可一經金錢利誘時又自毀諾言。他的重然諾在樂界是出了名的,有一回他答應參加一場罕見疾病的籌募會,那次他得了重感冒,發燒快到四十度,他的經紀人已經替他取消演出,可時間到時他還是出現下會場。

  他不喜歡搞曖昧,所以女友一事也就是有嘍﹗

  眾人開始紛紛臆測,他今晚會不會攜伴參加。

  還有一件事很奇怪,尤傲君雖然和王子師分手了,可他們仍是朋友,有王子師出現的場合,尤傲君從不缺席,更何況吳宇恆也是個音樂人,今天這種場合他們應該會出現,可是……

  方才好像有看到他們一家三口,之後也不知道為什麼,三人匆匆忙忙的離去,活似後頭有鬼在追。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

  在宴會開始的前十分鐘,王子師終於出現了。他身邊還是空蕩蕩的,沒有任何女人,當然也沒有傳說中的香菇妹。

  他果然是目前樂界「賣相」最好的一個音樂家,高碩帥氣的迷人風采,即使是同為男人的觀眾也會被吸引……而他那張臭臉好像有那麼些些不同 ﹗雖然還是有點冷冷的,稱不上春風滿面,可看來心情不錯的樣子。

  他一抵達會場自然成為焦點人物,許多人包圍著他。

  「子師,昨天的演奏會真是太棒了﹗」

  「昨天最後一次謝幕之後,聽眾全體起立鼓掌達三分鐘,國內的音樂家大概只有你有這種魅力。」

  「子師……」

  王子師對於眾人恭維只是禮貌的附應,一直到有人提及--「聽說你好事近了?」

  他竟直接的回答,「對。」

  他的答案引來一陣喧嘩。夠坦白,真不愧是王子師的作風。緊接著又是一連串的好奇,「是哪家千金?」

  「是八卦雜誌上寫的那位嗎?」記者可樂了,沒想到可以獲得最新的第一手新聞。

  他難得的有耐心,淡淡的開口,「這個部份,我想東宇集團會統一發新聞稿。」

  他一位熟稔的朋友插口問︰「子師,女主角今天沒陪你一塊來嗎?」

  「她……」

  才要開口說些什麼時,王子師在門口處瞥到了吳希望的身影。順著他的視線,大伙兒看了過去。

  「希望?」訝異過後是驚喜,他一步步的走向她。「 不是說不來的嗎?」他一直希望她能陪他一塊出席今天的慶功宴,他也好跟一些朋友介紹她。可她怕生,而且也不想遇到邵真母女,甚至吳宇恆,因此他就不勉強她了。

  他答應她到慶功宴上露一下臉後,就和她去過屬於兩人的平安夜。

  等王子師把吳希望跟大家做一番介紹完後已是半個鐘頭過去。他知道她不喜歡人太多,於是帶她到宴會廳外的噴水池旁。

  「 會出現,我好訝異。」看得出來王子師心情很好。

  「你不高興?」她笑了,很嫵媚,主動的投入他的懷抱。

  「不,很開心,不過有點訝異就是。」對於她的熱情他有些受寵若驚,他環抱著懷中的柔軟,溫柔的嗅著她的發香。下一秒,他一把推開懷中的人。

  「怎麼啦?」眼神甚是無辜。

  那無辜的眼神像是努力裝出來的,而不是不自覺的楚楚可憐,而且她身上的香氣也不一樣了。「 ……不是希望﹗」王子師 了 眼,瞪著眼中閃動著淘氣精明的她,很直覺的,他想到了吳希望的姊姊,「 是吳美女。」

  被揭穿了的吳美女反而笑得挺開心的。卸下了「裝」出來的表情後,她的美像不必再受壓抑似的,頓時讓人感到艷光四射起來。「哎呀呀﹗真是失敗的演出啊﹗我和希望打小時候開始,即使是我媽,有時都會認錯誰是誰。長大後是希望扮丑,要不我們還是長得很神似,而你居然可以抱一抱我就發現我不是她,也算了不起了。」除了個性之外,她們連聲音都像。

  他可以更早就發現的,要不是因為太高興又加上人多,他忙著介紹就疏忽了。「 為什麼要假扮成希望?」

  「假扮?沒有啊﹗我只是想知道,希望這麼中意的男人該不會連我和她誰是誰都認不出來吧?」吳美女神祕一笑。「不過,幸好你還是認出來我不是希望,要不就表示你的心思根本沒在她身上,如果真是那樣,我會想盡辦法讓你和她分了。」

  「 ……」

  她說得理所當然,「如果我的妹妹不能遇到一個真正把她放進心裡的男人,我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她不福祉。」她一直有在關心妹妹的生活,打從她知道妹妹和王子師有交集後,她便開始調查他。

  這個男人算得上濁水中的一股清流吧?除了火爆脾氣之外,至今她還找不到什麼缺點。

  「那麼,我透過了嗎?」

  「還可以。」她難得的對男人露出嘉許的表情。「對了,吳宇恆那一家三口的阻礙,我已經替希望解決了,以後那些無恥的男女大概會一見到她就躲得遠遠的,不會再找她麻煩了。」

  「為什麼?」原本他還想找時間和吳宇恆談談。

  「祕密。」她神祕一笑。

  她看著他,口氣很認真,「喂,你是真心喜歡希望吧?」即使知道這男人值得托付終身,她還是要他親口承諾。

  「當然。」

  吳美女一笑,放心的走了。

  她走後沒多久,王子師也離開了,前往公寓要接吳希望。當他拿鑰匙打開門時,他看到桌上放著美麗的燭台,上頭點著蠟燭,一室的暖意浪漫。

  桌上還放了應節的火雞和食物、葡萄酒……

  「咱們要在家裡慶祝嗎?」帶上了門走了進去,他在飯店訂好了位子呢﹗

  「走到哪兒都有記者,還是在自家自在些。」和名人談戀愛還真累,怪不得許多人和名人談的戀愛都不長久,任誰也無法忍受隱私攤在陽光下吧?「更何況我還欠你一頓飯沒還。」

  「這些是 做的?」他有些訝異。

  「除了葡萄酒和魚子醬外。」她可是從早上忙到現下了。「對了,之前你不是向我要耶誕節禮物,現下你可以告訴我,你要什麼了。」

  王子師一笑,「這個啊?」公佈答案之前,他先要她的答案。「女士優先, 先說吧﹗」

  吳希望搖了搖頭,「之前我沒在過耶誕節的,頂多是和學長買蛋糕一起吃吃了事。」今年何世彬似乎交到「好朋友」了,他當然選擇和情人過。而她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想半天也不覺得自己特別需要什麼。「今年有個人陪我過節,我很開心了。」

  「 姊姊呢?她沒陪 過節?」

  「她很忙。」忙著找「惡男」來整。

  她一直貫徹她打小就立定的志向,當婚姻的「清潔隊員」,整死偷吃的敗類,搶盡天下對愛情意志不堅的男人,成為第一流的「阿姨」。

  「嗯。」找個時間再告訴她,今天吳美女找過他的事吧﹗此時此際,他只想順利把禮物送出去,順道順利的拿到禮物。

  「對了,你還沒說要什麼東西呢﹗」她也想過要送些什麼東西給他,可還真想不出他缺什麼。

  「嗯哼﹗」他笑了,笑容中有些 腆。在心中他排練了許久,但真要說退場門還是很困難,他第一次上台作秀都沒現下緊張。

  「什麼呀?弄得我好緊張。」他要什麼很重要或很貴的東西嗎?因此擔心她沒辦法送?

  「嗯,有件事要請 這無敵馴獸師幫忙呢﹗」

  吳希望松了口氣,「動物的事嗎?那沒問題。」只要有關她的長才就沒問題,動物方面的事她有十足十的把握。

  「要照顧一輩子呢﹗」

  她怔了怔,後來一笑,「你沒有跟我要過什麼禮物,我要是第一回就沒法子把禮物送出去,那也未免太小氣了。」雖然覺得怪怪的,可她還是答應了。只是要她照顧一輩子?他是打算送她什麼動物養嗎?「我答應了。」

  「真的?」

  「當、當然。」他驚喜的笑容使她愕然,她怎麼突然覺得他的笑賊賊的?

  「那為了不讓 反悔, 得收下一份禮物。」他還是沒把答案直接公佈。「禮物收下恕不退還,以後 要後悔也沒得後悔。」

  「呃……什麼禮物?」

  「閉上眼睛。」吳希望按捺住疑惑的把眼睛閉上,王子師從口袋中摸出一個別致的銀色小盒,打開取出一枚戒指,套進她的纖細手指。「 可以睜開眼了﹗」

  一睜開眼,看到無名指上的璀璨她怔住了。「這是……」她的心跳得好快,臉也紅了。「你……你……」

  「我這只『獅子王』可能要勞煩 照顧一輩子了。」

  「你……」她的眼眶紅了,心情好激動。

  王子師有些擔心的先下手為強,「 不能拒絕,因為貨一售出,恕不退還。」

  吳希望臉紅的搖了搖頭,「我沒要拒絕,不過……」

  她的第一句話令他松了口氣,第二句卻令他不安。他一向是很有自信,從來不會如此患得患失。

  「不過什麼?」他急急的問。

  「為什麼是我?」

  女人 女人, 一定要這樣得了便宜又賣乖嗎?咬了切牙,她一定要逼他說出那三個字嗎?

  「當然……當然是……」

  她壓低眼臉,算了﹗他要說不退場門就她說也一樣吧﹗「我會答應你的求婚是因為……」她深呼吸一口氣,「我……我愛你啦﹗你其實不回答我,我也知道為什麼。」話一說完久久等不到他的附應,她抬起頭,驚道︰「咦?你……你的臉紅得像蘋果﹗」

  早知道他就先開口,現下才明白什麼叫先下手為強﹗王子師一張臉紅得快冒煙,惱羞成怒的吼著,「 干啥搶話,還有不要對我提蘋果兩個字﹗」

  蘋果兩字令他想到某段不堪的往事,還有他發現原來她根本一點也不膽小。

  「你……害臊了喔?」

  「……」這女人﹗

  「原來……」吳希望打算開口說些什麼,他卻搶先一步的以唇封緘……

  這個平安夜他絕對有辦法讓她臉紅心跳得開不了口,再也無法惹得他又惱又火。

  在兩人吻得難分難捨之際,丁琪又到潘朵拉婚紗會館找香景幽。她覺得這個神算真的厲害,兒子還真交了女朋友了,而且對象還是她滿意得不得了的吳希望﹗哈哈,還真如香大師所料,兒子真的在今年底紅鸞星動了。

  對著香景幽滔滔不絕的說著近日的消息,丁琪喜上眉梢的笑 了眼。

  「……他們就這樣交往了。」她喝了口工讀生泡的茶。

  「真的呀﹗」今天在潘朵拉的又是施薇仙和香景幽。上一回霍馨和王子師扮成祖孫「盜」回了不少八卦,現下經王子師的媽證實好像都是真的哩﹗

  「是呀﹗」丁琪看著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頭雨景的香景幽。「不過,神算,我們王家啥時候可以辦喜事?我真怕這兩個一拖再拖,也許就這麼拖了幾年。」拖是

沒啥關係,可孫子啊﹗先把孫子生出來,其它的她很好說話。

  香景幽回頭看她,「放心吧﹗ 兒子求婚成功了,農歷年後就會辦喜事了。」不早跟她說過冬末春至了嗎?

  「真的嗎?」丁琪瞪大了眼,「喔﹗如果真是這樣,結婚的一切事宜我一定全權交給潘朵拉婚紗會館。」

  「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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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三個月後,潘朵拉婚紗會館--

  施薇仙一向是最早來上班的早起鳥兒,今天還比平常早二十分鐘,九點半就開好門了。

  她昨天翻過行事歷,今天霍馨早上沒事,應該十點前就會進潘朵拉。她真是等不及要見她了,好問問昨天王子師和吳希望婚禮的情形。

  聽說因為吳希望不喜歡鋼琴,所以昨天無論是進場或是宴客席間的背景音樂全是現場演奏的管弦樂,而且王子師那浪漫過頭的媽咪還為了給媳婦一個難忘的婚

禮,從國外訂了一萬朵的紅玫瑰佈置會場。

  哇靠﹗光用聽的就覺得場面浩大呀﹗她也想看玫瑰花海,可她昨天和客戶早約好,只得乖乖赴約,放棄了參加音樂金童婚宴的機會。

  等了又等、等了又等,好不容易十點整Wind和霍馨總算來了,今天華傾容和香景幽都有約,下午前該是看不到人才對。

  「 們總算來了。」

  霍馨把包包放到桌上,「有什麼事嗎?」

  「昨天王子師的婚禮,有沒有什麼驚奇有趣的事?」

  霍馨的東西整理到一半。「驚奇有趣的事啊?」她抬起眼和正好也抬起頭的Wind對看上,然後兩人笑了出來。「噗……哈哈哈……」

  哈哈哈,所謂的世紀勁爆事件大概是指這個吧﹗

  就不明白,那時她在佈置會場時,丁琪為什麼堅持要有一大面的電視牆--直到了昨天晚宴時她才知道原因。

  話說昨天晚宴進行到新郎新娘上台切蛋糕之際,燈光突然昏暗下來,只留下幾盞燭光,司儀在這個時候說話了,說新郎的母親今天真是太高興,於是決定跟大家分享她畢生的珍藏。

  說完電視牆上出現了一個頭戴著花冠,可愛得如同天使的小女生,她身著粉紅色、綴蝴蝶結的小篷裙,坐在美麗的花秋千上蕩秋千,四周還有許多可愛的泡泡……

  在影片之後打出「王子師四歲」的字幕。

  賓客剛開始只是覺得小女孩好可愛,不明白丁琪為什麼要在這特別的日子放這個,直到後來看到字幕,現場頓時哄然的響起一片喧嘩和笑聲。

  霍馨是從業人員因此一直站在台上,正好沒錯過王子師臉上的表情,他氣得像一口血要噴出去的樣子,真的很好笑。

  她敢保證,他額上那跳動的青筋絕對不是幻覺,也絕對不是她眼花,她覺得他青筋裡的血液好像隨時會爆出。

  哈哈哈……昨天的婚禮還真的很精采,即使現下回想起來還是很好笑。

  瞧他們兩個笑成這樣,昨天的宴會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施薇仙更心急了。「喂喂,別顧著笑,快告訴我昨天發生了什麼事了。」

  霍馨抿了抿嘴,正要開口之際,門上的花鈴響了。

  潘朵拉婚紗會館的習慣是--客人上門,話題暫停。

  「歡迎光臨。」

  這次上門的是……

  咦?不會吧?

  那活似流浪漢,背了個大背包、側背了部相機的男人是……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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