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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人家不歡迎我們呢﹗」邵真揚了揚眉。
「這種臟地方我也不屑來。」尤傲君冷笑。「其實今天我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 離王子師遠一點﹗」她很沒禮貌做出趕人的手勢,像是要自家養的狗滾開一樣。
她話一退場門,霍馨很自然的往王子師方向看,雖然他的臉一向都很臭,可現下更是難看,她都可以感覺到他周身著了火,火氣像隨時要爆了。
吳希望沒想到她們居然會當著不相干的人面前談這樣的事,有些尷尬。這對母女到底要怎樣?她抱歉的看了一下一旁的一老一少。
猶豫了一下,她對王子師和霍馨說︰「小鱷魚沒事,要是你們不放心, 可以先放我這裡,我現下有客人,你們要不要先離去?」
尤傲君找上她是要談他,那他這當事人不在場怎麼可以?更何況他也想知道尤傲君背著他想對她說什麼?
正要找理由拒絕離開之際,霍馨卻先開口了。「沒關係, 們聊 們的,我……我非常擔心小鱷魚的情況, 不醒來我不會離開的。」第一手的超級八卦,她怎能錯過﹗
吳希望很想告訴她,冬眠結束前 是不會醒來,可瞧她興致勃勃的樣子也知道,她留下來只是想看好戲。很無奈的嘆了口氣,她轉向尤傲君母女。
「改天再約時間吧﹗」
「 時間多,我可是大忙人。」尤傲君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我們今天來了,當然要說個明白。」有觀眾最好,最好是坐在對面的一老一少還認識自己,也知道最近熱門的緋聞,那她們順道可以評評理,告訴吳希望她有多麼的不適合王子師。
邵真逼著吳希望要答案,「方才傲君跟 說的話, 聽到了沒有? 和王子師根本是天和地, 連幫他提鞋兒的份都不配。」她在女兒身邊的位子坐了下來。
所有的位子都被坐光了,只剩下王子師身邊的空位,全部的人都坐著,只有她一個人站著還滿奇怪的。
王子師主動探手過來握住吳希望垂在身側的手,她嚇了一跳。
「老婦」說話了,「還有位子為什麼不坐呀?」他逼緊聲音,還真有幾分老太婆蒼老沙啞的味道。「嫌老太婆有老人臭嗎?」
「噗……哈……」霍馨忍不住的笑了出來,當數道疑惑的目光往她身上招呼,她連忙低下頭裝無辜,「呃……」
「不……沒。」吳希望只得挨著老婦坐下,一張臉卻不自覺得漲紅了……這老阿嬤的手勁好大。
尤傲君不耐煩的直皺眉,「吳希望﹗」
她看著她,淡淡的開口,「這種話該是由他來跟我說,而不是 們。」
她的話頓時令神經繃得老緊的王子師松了口氣,如果她輕易的答應她們的要求,那不是表示他在她心中根本無足輕重?
「 真的以為王子師喜歡 嗎?」尤傲君一想到竟然連這款貨色都可以和王子師扯上緋聞,她簡直快吐血了,若不是那天她正好也在那家餐廳用餐,親眼目睹了他和「香菇女」一塊,看到八卦雜誌報導時她非大笑不可。
說到「香菇」,吳希望那頂香菇頭不見了,現下的她雖然衣著還是素得令人搖斷頭,可土氣沒了,整個人的感覺清新得叫人移不開眼。
會令一個女人改變的原因不多,最常見的就是因為戀愛。
想想,以王子師這樣條件的男人,連許多條件一等一的女人都會倒追了,她絕對相信吳希望對他有意思;可王子師那方面,絕世美人他不要,會寧可喜歡吳希望這種只稱得上清秀的女人?
一想到他會和這樣的女孩一塊吃飯,她心中又不由得氣惱起來。
她自認自己對男人心摸透了八、九分,可她從來就不懂王子師,就算交往的時間不算短,她還是不了解他,連分手也是一種想要更牢牢捉住他的逆向操作,她以為這樣他會更珍惜她、更在乎她、更明白她的重要,沒想到她一開口他就答應了,然後情人成為了朋友。
剛開始她還很樂觀,以為隔一陣子他就會發現她對他的重要。可一年過去了,兩年過去了,他倆一直都還是朋友。
她真的很後悔,有時不免在想,如果那時她沒提分手,現下他們會不會還在一塊,甚至已經步上紅毯的另一端了?
該稱萬幸的是,分手之後他雖偶爾會有緋聞,可她明白那些只是無聊新聞炒作,隔一段時間就還他清白了。這麼些年,他既然沒有交往的對象,而她就在他身邊,雖然她也是會有一些打發時間用的男友,可她最愛還是他,為什麼他就是不肯回頭看她呢?
吳希望--一個家世、身材、相貌都比不上她的女人,她應該不用怕才是,那為什麼她心裡還是有不安?不安到若不把她從王子師身邊攆走,她會恨自己一輩子似的。
「我不知道。」吳希望的臉紅了紅。王子師喜歡她嗎?他沒這樣對她說過,以前她甚至可以很肯定說他很討厭她,可後來她可以感覺他在以他的模式對她好。是因為干媽的關係嗎?因為她,他覺得他對她這干妹妹也該好一點。
尤傲君沒想到她的答案是「不知道」,而且還臉紅了,她的心情更低落。她原以為吳希望會解釋她和王子師是場誤會。
她和王子師之間已經曖昧到連她也感覺到什麼不同的情愫了嗎?
王子師是個向來只要不喜歡就會把對方踢得遠遠,不和人保有曖昧中間地帶的男人,他竟然會給吳希望曖昧感?
「 …… ……」尤傲君心一揪,沒法子再往下想。
「不知道?﹗ 該說不可能﹗憑 這種路上招牌砸下來會砸死十個的平凡長相,王子師又不是瞎了眼才會看上 。」吳希望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像極了劉子晴,邵真看了直冒火。「人要懂得知難而退,不要弄到最後沒台階下了,才野狼狽的跌撞滾下台。」
「 們……」吳希望直視著這對討人厭的母女,想起當邵真介入他們家庭成為第三者時,媽咪以淚洗面的日子。「 們打從一開始到現下給過我什麼台階下了嗎?」
「呃?」
「我們是好心的提醒 ,不要不識好歹,王子師才看不上 這種貨色﹗」尤傲君決定一定要拆散她和王子師。
吳希望的手不自覺得握成拳。「 們的好心我心領了,而我這種貨色……我這種貨色……」她深吸一口氣,她才不叫她們看扁,「像我這種貨色不知道王子師是不是看得上,也不知道他若看上了是不是因為他瞎了眼,可我想這些都是他自己的問題,就算……就算他是遇到我才瞎了眼, 們也管不著﹗」
王子師聽得險些失笑了。這個希望真的很有搞笑的天份﹗連這樣該氣得她自己快吐血的話,她都能說得理所當然。
尤傲君母女真是太過份了,說了這麼多傷人的話,希望她一定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受得住,方才他拉她的手時,她的手又冷又濕。
她的性子安靜、害羞、溫柔,是那種有什麼委屈都藏在心裡不說的人,今天的事如果不是正巧他遇上了,也許終其一生他都不會知道,尤傲君母女曾經這樣惡形惡狀的前來威脅過她。
「 這丫頭倒是越來越伶牙俐齒了。」邵真不懷好意的一笑,心中暗忖,怪不得啊怪不得,這樣一個怯生生的丫頭會做出那樣傷風敗俗的事,不過,現下還不是抖出來的時機。
「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我想 爸爸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憑 的姿色, 覺得可以吸引王子師多久?一個月、兩個月?再多絕不會超過半年,我真擔心 會繼 媽之後成為棄婦 ,也不知道是誰說過的,女兒都像媽媽,很容易就順著媽媽的腳步走。」
「那尤傲君是不是也會和 一樣,成為破壞人家家庭的第三者?」她們怎麼侮辱她她都可以忍,可她們為什麼還要侮辱她的媽咪?
「啥? 說啥?」邵真瞪大了眼,彷佛要把人吃了。
「 不是說,女兒都像媽媽,很容易就順著媽媽的腳步走?」吳希望氣憤的對上邵真的眼。「那是不是也意味著 女兒打算像當年的 一樣,不擇手段也要介入人家的家庭?」
「 才是介入人家愛情的第三者。」邵真陰狠的 起了眼,她的女兒誰敢欺負﹗「傲君本來和王子師交往得好好的,就是 這狐狸精介入才會演變到這步田地。」
霍馨又看了王子師一眼,他臉色非常非常的難看,可卻始終不動聲色。為什麼?她很想看英雄救美的畫面 ﹗還有,這對名舞蹈家母女實在有夠囂張的,光聽她們從方才到現下的對話,她大概知道邵真是搶了吳希望老爸的第三者,一個破壞人家家庭的第三者不都該是很心虛的嗎?瞧瞧邵真那問心無愧的「唱秋」樣﹗又是一個狠角色。
「是嗎?」吳希望討厭這種快令人窒息的氣氛。「 方才說女兒都像媽媽,很容易就順著媽媽的腳步走。這話我沒聽人講過,我只聽說,父母造孽會報應在兒女身上。」
「 …… 說什麼?」
「而且如果我沒記錯,尤傲君只是他的前女友。」王子師沒必要騙她。
「前女友又怎樣,他們沒有完全斷不是?」邵真看她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就討厭。
吳希望沉默。王子師和尤傲君的確還有聯絡,不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畢竟之前他還是對尤傲君有說有笑,甚至還替她的舞台劇跨刀寫了幾首配樂不是?
他還喜歡著前女友嗎?一股惱意上了心頭,吳希望皺了皺眉。
「 放棄吧﹗ 也希望看有情人終成眷屬吧?如果 真的喜歡王子師就該放手,喜歡一個人是看著他福祉而不是痛苦。」
心思紊亂的吳希望嘆了口氣,「這些話是 該勸 女兒的。」
「吳希望, 不怕報應嗎?」
報應?「破壞人家的家庭,搶走人家的丈夫,還把人逼死了的 都還能活得這麼好,這天底下有什麼報應?」她的眼眶紅了。「我很小的時候,記得 曾對我媽說︰『愛情是自私的,為了保有我的愛情,我不在乎誰毀滅了。若犧牲了別人能得到我想要的福祉,我為什麼不要?﹗』
「小時候我不懂這些話的意思,長大後即使懂了也是很不以為然,一直到現下,我認同了這句話。」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把這些話說退場門,她的額冒著汗、手心也冒汗,也不知是緊張或是激動,雙手還微微的顫抖。
邵真無語了,可她才沒那麼容易被擊倒。
她決定使出撒手鍆,從皮包拿出一迭相片扔到吳希望面前,這些相片可是她花了不少錢請征信社跟拍的。「 自己看看自己勾引男人時下賤的樣子。」
吳希望撿起相片看,相片裡的男女很親密,有摟腰、牽手,甚至臉貼著臉跳舞,男的都不是同一個人,而女的……
噢,那女的是吳希望嘛﹗湊過來看的霍馨忍不住在心裡驚呼,原來看起來乖乖的、很有氣質的她會惦惦吃三碗公飯的呀,看不出來她是現代豪放女耶﹗霍馨偷偷地、偷偷地瞄了一眼王子師……
好「黑」的臉啊﹗是她的錯覺嗎?怎麼覺得他額上有青筋跳動?
「如果王子師知道 的真面目,他會如何?」邵真冷笑,有些不滿意吳希望臉上的鎮定。比起她的事不關己,她身旁那老太婆的表情精采多了。
看不出來吳希望這麼厲害,相片中的男人可都是一些響當當的名人,當然也都花名在外,最令邵真和尤傲君驚訝的是,她還勾搭上一個她們想都想不到的人物。
這個丫頭……不簡單。
「那不是我。」吳希望壓低眼瞼否認。
「不承認也無所謂,反正這些相片我會送到王子師手上。」
「請便。」
「下一次再看到 ,我不會讓 太好過的。」邵真母女搶回吳希望手上的相片氣呼呼的走了,匆忙中一張相片沒放妥,飄落在地上。
王子師彎身拾起……
瘟神母女走了,可霍馨卻感覺到氣氛更加的令人窒息。
她今天是知道了不少第一手的八卦沒錯啦,可現下……她可不可以先走啊?
第九章
浴室裡傳出陣陣淋浴的聲音。
吳希望面對邵真和尤傲君母女的激動仍未平複,她的手心仍是汗濕一片,而她起伏不定的情緒還因為一個令她震驚的發現--坐在她身邊的高碩老婦居然是王子師佯裝的﹗
而這也就是說,她和邵真母女對峙的樣子他全看在眼裡了,想到她就覺得好丟臉。
後來在霍馨的幫忙下,他們躲過守在外頭的記者坐上車離開,王子師鐵青著臉似乎有什麼不滿,可他卻一路上無語,即使到了這個據說是他偶爾會來住的公寓,他還是沒說話,徑自走進浴室。
他的態度使得她神經緊繃,連胃都悶疼了起來。
不一會兒水聲不見了,吳希望緊張得心兒怦怦跳。
門把旋轉,王子師一身浴袍,發絲半濕的走了出來。
這個男人好像任何時候、任何穿著都有他的味道,此刻發絲半干、僅著浴袍的他有點魔魅、幾分慵懶和性感。
他走到吧台倒了杯酒,然後走到她對面坐了下來,把酒杯遞給她。
「喝一點吧,我看得出來, 今晚既不安又緊張。」他不否認他現下心裡還是想著相片的事情,可那些可以找機會再談,關於今晚,他很心疼她,在他眼裡,邵真母女只是可憐又可悲的跳梁丑角,他不放在眼裡,然而他知道對希望而言,她們對她的人生傷害極大,她沒辦法不受影響。
帶著葡萄味道的甜釀溫和好入口,卻也在入喉之後點燃了火焰。酒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甚至是穿腸毒藥,但她真的不得不說,它能讓她放鬆。舔了下沾在唇上的瓊漿玉液,她貪杯似的想讓杯中物見底。
王子師看穿她的企圖,早先一步的壓住杯沿。
「酒是讓 放輕鬆,不是讓 買醉用的。」他拿過了杯子,酒杯在他修長的手指間輕轉,他的唇印上她方才啜飲的杯沿,啜了口香甜,他吮抿的動作不經意卻充滿了挑逗。
只是喝了口酒,可吳希望卻覺得自己好像喝了不只一瓶,不但臉紅心跳,還口干舌燥了起來。
「你……那個……方才我喝過的地方。」也許他只是不經意的,是她太大驚小怪了。
「 注意到了?」他放下酒杯。
經王子師提醒她才發覺,是啊﹗為什麼只是喝了口酒,她卻能注意那麼小的細節?「我……」
「因為 的心思全在我身上,所以 注意到太多太多別人不會注意的微不足道的事。」方才在獸醫院邵真母女分散了她的心神,否則她應該也會很快的注意到那老太婆是他喬裝的。
他的話說得太直接,偏偏對於事實吳希望總是少了說謊的勇氣,她的臉紅得很野狼狽,說話聲音也在抖。「如果、如果……這樣令你覺得不快,我以後會注意。」
她的不安讓他霸氣的眉宇又鎖緊了。「為什麼 對自己總是少了一點自信?為什麼方才面對尤傲君母女咄咄逼人的言詞 不反擊?我發覺 一直在忍,忍到手心直冒汗,忍到眼眶紅了還咬著唇強忍,一直到邵真過份得侮辱到 媽媽的時候,才見到 撂下重話。」今晚他的心情一直是很沉郁的,話越說越惱怒。
從來沒有別人的事可以這樣影響他,只有她有這個能耐,也許……打一開始她就很能扯動他的心緒,只是他不願承認。
兩人的差異太大,又加上她也的確不是他所「知道」自己會喜歡的女子,但不管怎麼說,他終究是動了心。
從什麼時候開始?即使到現下意識到那份喜歡了,他還是無法理出分界,可見對於感情他還真如同某人說的--悶燒,外頭看起來好像冷靜沉穩,裡頭其實是驚天動地的沸騰得燙人了。
他在心中無奈的一嘆,可卻也感謝上天讓他遇到她。
吳希望抬起頭直視著他,原來,他也注意到了這麼多﹗她的心像春風拂過,在溫暖中有些激動,從媽咪死後,沒有人這麼細心的注意到她,試著了解她。
她柔聲說︰「她們其實說的沒錯,比起她們出入名車、錦衣玉食,住的是漂亮的房子,我的獸醫院是破舊了些。」可那些卻是她的全部。
她苦笑的說︰「若不是尤傲君大我幾歲,我還真懷疑,她和她同學看到在餿水桶旁撿拾麵包邊屑的人是我。」講到心酸處她笑不出來,喉頭也緊了起來,她雙手交握著像在禱告,祈求上蒼給她多一些勇氣回首從前。
「那是在我和美女念高一的時候,舅舅瞞著外公開始不給我們生活費。在我找到餐廳洗碗工作前,我每天都會去撿麵包店裁掉不要的麵包邊,有時還得和野狗野
貓搶。」就是在那個時候,她發覺自己聽得懂動物語的。
「 有沒有想過, 這樣的日子是拜誰所賜?她們侮辱 的時候, 為什麼要默默承受?」
「我其實是個很懦弱的人,比起我的孿生姊姊,我就像烏龜一樣。」
王子師聽得眼露疑惑,似乎不太明白為什麼她答非所問。
她繼續說︰「被嬌養的狗兒為什麼敢肆無忌憚的對著路人或其它動物吠叫,因為 知道,即使 惹了什麼禍,後頭也有疼 的主人替 收拾;可路上的流浪狗就不同, 總是努力的不引人注意,總是默默的過自己的生活,因為 知道惹了禍, 沒有任何依靠,只能自己硬著頭皮面對。」
眨了眨泛紅的眼眶,眼淚還是很不爭氣的落了下來。「我就像是那些沒有依靠的狗兒,有時明知道自己委屈,還是得切牙忍了……沒有安全感令我什麼也不敢爭,什麼也不敢要。」
就像兩人站在斷崖上,一個人身綁著繩索,繩索另一端系著巨石,一個什麼也沒系,後者絕對是不安而膽怯的。
被寵愛的孩子通常給人的感覺就是天不怕、地不怕;而不被重視的孩子一般而言,就少了那種自信的特質而變得畏縮。
王子師的心揪得緊疼,臉上繃緊的線條緩和了下來。嘆了口氣,他把她攬進懷中,他知道她的家庭讓她不快樂,卻不知那些事對她造成了那麼大的影響。
看著猶在他懷裡抽抽噎噎的哭著的吳希望,他溫聲的開口,「如果 以後受到委屈,可不可以試著想到我?」
吳希望抬起沾滿淚水和鼻涕的臉,他抽了張面紙幫她拭去。「為什麼?」
他很野狼狽的紅了臉。「想到我…… 不覺得我這樣說的意思是 的勝算變很大?」
垂低眼臉,她小小聲的說︰「我不需要打手。」
打手?他?他長得像打手,還是他對她的意義就只有這樣?咬著牙他說︰「我要真的是打手,第一打的對象一定是 。」打一打之後看她會不會茅塞頓開﹗
吳希望驚駭的想掙脫他,可他卻把她摟得更緊,「我不打女人的。」女人很麻煩,他不否認他會不懂憐香惜玉的吼女人,可他不打女人,對一般惹得他七孔冒煙的女人是如此,她是他喜歡的女人他更不可能動粗。
他無奈又心折的撫著她柔細的發絲,「有時候,我還真的希望 變聰明一點。」如果她夠聰明,早該知道他對她的用心,像他這樣的男人會為一個女人扮成老太婆是為什麼?
也不知該說她對自己太沒自信,還是她真的是太呆,他發出的電波沒電到她,倒是人家沒發出電波,他自投羅網的送上門。
他摟得她好緊,他散發出來的氣息都拂到她肌膚上了,他這樣……她會會錯意的。「我很笨嗎?」
「還好啦﹗全人類應該還會有幾個比 笨的吧?」
她總算聽出他在損她,掄起小拳頭 了他一下。突然間她意識到這動作有些親密,像是情人間的打情罵俏,不由得任紅霞染上了雙頰。
「不過……」王子師損人的話後還有但書。「聰明的人有時卻是栽在笨的人手上。」他失笑。「說到底,天才白癡只有一線之隔,也許比 笨的人當中我還列席其中呢﹗」
「嗯?」
哎……她果然有聽沒有懂,沒那種智商理解他的話﹗他在告白耶﹗可她的回應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以另一個模式告訴她吧﹗
「我記得方才在獸醫院時,邵真曾警告 說,像 這種路上招牌砸下來都會砸死十個的平凡長相,我又不是瞎了眼才會看上 , 回答她的話令我啼笑皆非,不過, 還真說對了一件事--我的眼還真的是遇上 才瞎的﹗」
瞎了眼才會看上她?他的眼遇上她才瞎,那不就是說……吳希望的臉紅得通透,久久說不出話來。
好像有些回應了﹗看著她的表情,王子師實在很想笑。
「你……你……」他喜歡她?愚人節過去很久了,而她應該也不是在作夢吧?
「 在考慮拒絕我嗎?」
她用力的搖頭。「我在想,為什麼是我呢?我從何學長那裡知道了你一些事。你記得他吧?就是你把我嚇昏的那次,到東宇大樓接我的那位。」
「記得。」那時他就知道何世彬愛的是男人,「他跟 說了些什麼?」
「他是你的樂迷,很注意你的新聞。」靠在他懷裡她很害羞,可又覺得好溫暖的直往裡頭鑽。「我知道和你傳過緋聞的都是一些大美人,看尤傲君就知道了。」她不喜歡她,但不可否認的,她真的是明艷動人。「其實,當我知道你們即使分了,她仍是對你舊情難忘時,我曾想利用……」她心虛的別開眼,不敢看他。「利用你打擊她。」
王子師不怒反笑,有趣的問︰「然後呢?」
「失敗了﹗一提出來馬上被拒絕。」吳希望不好意思的笑笑。「太不自量力了。」
喔﹗原來是那次,難怪,他就在想,一向膽小害羞的她,哪來的勇氣主動向他要求交往。「之後我好像沒有感覺到 有故意接近我的意圖?」
「放棄了,一來覺得要和尤傲君搶你真的很不自量力,二來,即使搶了,我也不會快樂。」
「為什麼?」把他搶到手還不快樂?他身價暴跌了嗎?
「感情該是誠心誠意,而不是拿來賭氣或達到某個目的的手段。」她幽幽的說︰「如果有一天真心用情的人發覺自己只是個棋子被利用,那種痛若只怕是用什麼也彌補不了的。我不想愛我的人最後對我只有痛恨,也不想一輩子活在悔恨中。」她嘆了口氣,「更何況那時候……」不想臉上的紅暈被他瞧個仔細,她將臉埋進他懷裡,聽著他的心跳。
「那時候,我發覺對你的感覺有些複雜,我怕,如果我真的一意思孤行的為報復而和你交往,之後卻真的動心,我想不但你會懷疑我的真心,連我自己都會無法肯定。所以,在我放棄計畫的同時,我也選擇開始和你保持距離。」
「沒想到這距離被我老媽破壞了?」王子師第一次覺得母親做對了事情。其實那些日子他也矛盾,她突然提出交往,有人會一口答應才見鬼,可拒絕後他又感覺有些怪怪的,說不上那種不想交往,卻想天天見到她的奇怪感覺。
「嗯。」她笑了。「後來我感覺得到你對我的好,可我不會自作多情,只是努力替你找為什麼對我好的藉口。」言歸正傳,「我知道你條件好,周遭不乏才貌雙全的女子,是怎麼也看不上我的……」
「 會嫉妒嗎?」他打斷她的話突然問。
「嗯?」
「我周遭有一堆美女, 會嫉妒嗎?」他眸子盯鎖住她,不讓她逃避。
吳希望咬著唇,壓低眼臉,點了點頭,「嗯,可是……」她抬起頭要往下說,發覺他正俯下頭吻著她敏感的耳垂……他親密的動作嚴重干擾她,害她面紅耳赤的忘了接下來要說的話。
王子師的動作流暢,修長的手指撫上她巴掌大的小臉,臉微微一側,唇就壓上她的,熾熱的唇很霸氣的封住她的。
對於他突來的親密她很努力的適應,但動作卻益發的笨拙,她想回吻他卻搶不回主導權,最後只得由他了。一閃神,他靈巧的舌探入其中恣意挑逗,加重情慾的深吻……
這丫頭是想取悅他嗎?真是笨拙啊﹗可卻意外的撩撥起一些情愫。
取悅嗎?這嗯嗯……也許她不如他想像的膽小,未來大有可為。
放開她,他口氣鄭重的開口,「我周遭有美女 會嫉妒,同樣的,我也不喜歡除了我之外, 還有什麼可以摟肩、親吻的朋友。」深吸了口氣,他決定趁勢把話說清楚,「我很在意邵真手上的那些相片。」他嫉妒那些男人﹗
「相片中的女孩不是我。」他的吻很具震撼,到現下她的心跳還是亂了序,臉上的紅暈久久不散。「你記得我說有個孿生姊姊嗎?」
「吳美女?」她們姊妹的名字都很特別,只要聽過一次就忘不了。
「就是她。」
王子師走到換掉的衣服旁,拿出在獸醫院地上撿的相片,他仔細端詳,「 們姊妹長得好像。」細看之下還真是有那麼一些些不同。
比起斯文的希望,吳美女似乎多了幾分的鬼靈精怪和鋒芒;如果說希望是恬靜溫婉的芍藥,吳美女大概就是引人注目、搶盡風采的牡丹了。
「我現下的樣子像,我香菇頭的時候就和她不像了。」吳希望笑了。「美女長得比我好看,而且聰明又強勢,我們的個性完全不同。」幾個月沒見到她了呢﹗不知道她現下在那裡。她就愛搞神祕,除非她主動找上她,她根本無從找起。
「嗯。」心中的疑問盡散,他好心情的說︰「下星期就是耶誕節了, 想要什麼禮物?」
「禮物?」
「 可以慢慢想,而我,已經想好要跟 要什麼了。」
「什麼?」
「祕密。」有些事……他承認自己是急性子,等不及慢慢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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