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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官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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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羅曉] 最強相師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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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24 00:23:10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九十九章冒名頂替

    劉洋和葉玉蓮的爭吵終于停了下來!

    這是以劉洋主動退步為代價的,在這件事情上,他最終還是沒能占上風。

    “好,我們現在也不用吵了,你給我點時間,我要回去說一下才能決定!”

    葉玉蓮毫不松口的緊逼著:“行,我就給你二十四小時,一天的時間,如果遲一個小時我就漲十万塊錢,如果再超過一天的時間,錢我也不要了,錄像直接就送出去了!”

    “你等我的電話!”劉洋黑著臉回答著,現在這件事,只有鋌而走險了,一是回去看看能不能從家里偷几百万塊錢出來應付了葉玉蓮,要是偷不到錢,就只有暗暗查訪葉玉蓮的視頻錄像寄給了哪几個,然后找人把視頻錄像弄回來,要不惜一切代價,不能讓這個瘋了的女人毀了他的前程。

    陸君寶這時也已經想到對策,隨著劉洋出門,這棟樓下路燈也壞了,劉洋摸著黑出去,膝南蓋還在垃圾桶邊撞了一下,很痛,劉洋罵罵咧咧的掏出手機來按亮了照路。

    陸君寶更不遲疑,捏著指印畫了符咒,將劉洋弄暈了扔到手套空間里,然后自己回去劉千舟等著的那套房里。

    要回到小區時,陸君寶就使用了面具的能力,腦子里想像著劉洋的相貌,臉上的肌肉頓時變幻移動,明顯的感應到細胞的變化!

    乘電梯回到四十八樓的房間門前,陸君寶掏了劉洋的鑰匙把門打開了,劉千舟正看著報紙,見他回來后,不咸不淡的問道:“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陸君寶怕聲音會走樣,所以壓低了些回答著:“出……出事了……”

    劉千舟眉頭一皺,問道:“出什麼事了?看你慌里慌張的,沒半點城府氣度!”

    “是……”

    陸君寶扮作結結巴巴的語氣,把葉玉蓮要脅的事說了出來。

    “什麼你……”

    饒是劉千舟城府深,一聽到這事情,也是禁不住霍的一下就站起了身,瞪著眼睛呼呼的喘了几口氣,又惱又怒的道:“你殺人了?”

    陸君寶點了點頭道:“是,殺了兩個,葉玉蓮現在就是拿這個來要脅我,不給五百万就把視頻錄像寄給公安局和報社,現在……現在……”

    “混帳!”

    劉千舟沒好氣的就罵了出來,惱怒的在客廳中走來走去,沒料到這家伙扶不起來也還罷了,卻是万万沒想到他竟然還殺了兩個人,這個混帳!

    “不過也不用太擔心,被殺的那兩兄弟現在都死了,死無對證不說,而且他們兩兄弟在當地又窮又無勢力,也沒有什麼人替他們說話,這事在盤龍早就煙消云散了,一點問題都沒有!”

    陸君寶以劉洋的口氣又說了起來。

    “你知道個屁!”劉千舟惱怒著,這個混帳,如果不是他親哥哥的儿子,就真想狠狠的揍他一頓,現在就算再討厭,那也得幫他,其他的事以后再說。

    劉千舟惱怒歸惱怒,想了想后果,還是强行忍了怒,然后又問了些細節,他是搞政法的,當然明白辦案程序,以及逃避的可行性。

    依劉洋所說,那被殺的兩兄弟無權無勢,又沒什麼人替他們出力辦事,死了就死了,基本上不會出問題,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葉玉蓮,不過對付這種貪心女人,卻並不難!

    劉千舟想了一陣,沉著臉又對陸君寶說道:“劉洋,你個混帳,如果你不是我親哥哥的儿子,我直接把你送去吃槍子,真是個混帳!”

    陸君寶趕緊低頭認錯:“是是是,我知道錯了,您得救我啊,我們是一家人!”陸君寶的話是這麼說,心里卻是興奮起來,劉千舟有這個口氣,那就是動了救劉洋的心思,而自己正用了攝像相機在暗中偷拍呢,拿到對付劉千舟的證據,那才是最重要的!

    劉千舟城府又深,又推算不出來,而且濱城官場上都知道,劉千舟相當干淨,人緣又好,要找他的證據可是很難很難,曾慶雷都沒辦法完全展開工作,劉千舟給他的阻力太大!

    之前劉千舟對劉洋說的那些話,那是做不了什麼證據的,最多不過就是道德上有點小問題,要治他的罪,卻是遠遠不夠。

    但現在劉千舟如果替劉洋脫罪而出謀划策的話,那就是又好又直接的證據了,劉千舟身為政法一系的書記,如果他替劉洋包庇脫罪,而劉洋又當他面向他說清楚了殺人的事,他再包庇的話,那罪行就等同劉洋了,這個罪名完全足夠把他拿下來了!

    “混帳,混帳!”

    劉千舟又惱了兩下,然后又踱步沉思起來,陸君寶也在緊張的等待著,不知道劉千舟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

    好半天,劉千舟才狠狠的盯了陸君寶一眼,然后沉聲喝道:“混帳,把這事處理完,你馬上回盤龍鎮,以后給我夾著尾巴做人!”

    陸君寶裝作話也不敢說,只是“是是是”的應和著。

    劉千舟眼里直閃凶光,眯了眯眼后,又對陸君寶說道:“你馬上去把葉玉蓮穩住,我帶人過去處理!”

    陸君寶大喜,直是點頭道:“好好好,那……那我先去了?”

    劉千舟皺著眉頭直是揮手:“點點!”等到陸君寶離開后,這才掏了手機出來,撥打了個電話叫人過來。

    一邊又沉思著,劉洋這個混帳當真是扶不起來的阿斗,這事過了就趕回盤龍鎮去,這混帳不值他栽培,救他只是因為他是自己的親侄子。

    只是這事還要累得他親自出馬,劉千舟極是不爽,不過這樣的事情,他不出馬也不行,出錢買凶反而容易出問題。

    叫的人是劉千舟的鐵杆心腹,是公安局的一個副科長,在經濟上犯了大問題,劉千舟保住了他,從此就變成了劉千舟旗下的一條死忠狗腿。

    這個人名叫方華,接到劉千舟的電話后,急急的就開車趕來了,到四十八樓按了門鈴,劉千舟開門迎進去后,熱情的招呼他坐下,然后親自泡茶倒水。

    方華很是受寵若驚,站起身道:“書記,你是我的老領導,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泡茶湛水是我的事,怎麼能勞領導呢,我來我來……”

    “小方,好好坐下!”劉千舟笑呵呵的道:“就因為你是我的心腹嫡系,所以我才這樣做,換了別的人,嘿嘿,可能嗎?”

    方華感動得鼻子一酸,差點就滾了眼淚出來,哽咽著坐了下來。

    劉千舟泡好了茶,然后倒了兩杯,端到茶几上擺著后,又坐到了方華的對面,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小方,我有個想法,嗯,你如果願意,我把你調到交警大隊任隊長,磨個半年一年后,再調回市局提副局長,你看看怎麼樣?”

    “叭……”

    方華這一下眼淚當真是流了出來,一下子就跪在了劉千舟面前,哽咽著道:“領導,我沒什麼好說的了,您就像父輩一樣安排好了路子,我無以為報,今后我只有粉身碎骨報答老領導了!”

    “起來起來,你我之間還搞這一套嗎?”劉千舟伸手拉了方華起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漫不經心的道:“小方,我有件事情想問一下你,看看怎麼處理好?”

    方華一怔,隨即問道:“什麼事?您說!”

    “我親哥哥有個儿子,上個月過繼到了我名下,這個你應該知道的!”

    方華點點頭回答著:“知道,老領導說的是劉洋吧,我們兩兄弟也很談得來的!”

    “這個混帳……”劉千舟嘆了口氣,盯著方華又說道,“唉,小方,你不知道,這個混帳在盤龍老家那邊犯了事,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你給我分析一下,怎麼處理好!”

    劉千舟慢慢試探著方華,卻也沒想到,在這屋子還有一個人隱身拍著他們的視頻,這個人當然就是陸君寶了,他壓根儿就沒有離開,只是出了門后又回來了,避一下劉千舟的耳目。

    劉千舟這才把劉洋的事慢慢說了出來,在說這話之前,他沒有任何要偏袒和包庇劉洋的意思,即使是方華,也懂得劉千舟的意思,如果自己不想跟他和這趟稀泥,那劉千舟的意思就很明白,他沒有包庇,也說明了是剛剛才知道,劉洋雖然是他過繼的儿子,但在這件事情上,劉千舟沒有一丁點的責任。

    方華頓時就明白了,劉千舟先給自己說了要提升的話,那就是先許諾,為的就是要自己給他辦這件事!

    方華几乎沒有想就直接回答了:“老領導,這事啊,我是這樣認為,那兩個死者的事沒問題,沒人替他們出頭出面追查追問,關鍵的是葉玉蓮這個女人,不過以我的經驗來看,一個女人沒那麼縝密的思想手段,什麼復制了十份的視頻錄像,有九成是騙劉洋的,她自己參與了兩起殺人案,這件事對她來說,只會壓到心底里不透露出來,她又怎麼會復制了十份而寄給別人呢?那不是增加了她的危險嗎?”

    劉千舟緩緩點頭,沉吟了一陣才回答:“我也是這麼想的,方華,你覺得這件事要怎麼處理呢?”

    方華已經利欲熏心了,而且他早就跟劉千舟綁到同一架戰車上了,一榮俱榮,一辱俱辱,沒什麼好說的。

    “老領導,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吧,這種貪慕榮華富貴的女人,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保准會把事情完美弄好,您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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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24 00:23:27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章危險的交易

    劉千舟凝神想了片刻,然后又問道:“方華,你確定可行?”

    方華毫不猶豫的點頭道:“完全可以在控制之中!”

    “好,我親自跟著去押陣,就把這事情處理了吧!”劉千舟這才松了口。

    以他這麼深城府的人,其實什麼事都要考慮再三的,哪怕同意了,表面上也不會那麼痛的說出來,即使這件事是他劉家的事,現在也搞得好像是方華要求他這樣做,似乎搞得反客為主的味道了。

    劉千舟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要做到屬下自己揣摩他有可能的麻煩就主動出手,甚至是不用開口人家就替他把事情做了。

    方華笑呵呵的又說道:“行,您就坐在我車里不用出來,我來辦事就好,等一下順便在五金店買一把鏟子,老領導就當到野外去吸吸新鮮空氣,我知道個秘密無人的所在,挺好的,以前去打過野豬!”

    劉千舟笑了笑,沒再說什麼,方華的意思他懂,基本上就是按照他的暗示做的,為了劉家這個混帳的生路,目前也只有這樣做了。

    坐到方華的車里后,劉千舟才掏出手機來給劉洋打了個電話,電話當然也是陸君寶接的。

    “劉洋,你現在把葉玉蓮帶到……”劉千舟說這話時,又望了望方華,方華低聲說了個地名,劉千舟又說給了陸君寶。

    “在西郊外擰后的山上,到那儿再電話聯系!”

    陸君寶甚至都沒有說話,劉千舟就掛了電話,陸君寶想了想,這時候就沒必要再跟蹤他們了,運起縮地成寸术,瞬間趕到了葉玉蓮的住處,在她房間門口敲了敲。

    葉玉蓮把門打開后,盯著陸君寶低聲道:“怎麼,這麼就有結果了?”

    陸君寶的面容相貌和聲音,當然都是劉洋的,葉玉蓮根本就沒有起疑心,也沒有察覺到異常。

    陸君寶進了屋后,心情激動,先前看到葉玉蓮時,到底是隱了身不敢露面,而現在卻是兩人面對,看著害了哥哥的仇人就在面前,心里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葉玉蓮又瞄了瞄似乎有些激動的劉洋,淡淡道:“你現在的爸說什麼了?是不是要把我殺了還是埋了?”

    陸君寶看得出來,葉玉蓮根本就沒有緊張,她剛剛說的那些話,都只是自己說笑並刺激劉洋的話,也因為她對自己的估計太相信了,她相信劉洋或者劉千舟都不敢拿她怎麼樣,因為自己說的恐嚇話而嚇到對方不敢對她有動作。

    把騷動的心平靜了下來,陸君寶才對葉玉蓮說道:“已經商量好了,錢也帶了,五百万,約在城西郊外碰面!”

    葉玉蓮一聽到五百万現金准備好了,頓時忍不住興奮起來,由于又相信對方不敢對她下陰手,所以當即就興奮的說道:“好,我們馬上過去,只要拿到錢,我會把所有視頻都交還給你們!”

    陸君寶點點頭,沒有再說話,葉玉蓮死到臨頭也不知覺,反而以為要拿到五百万的現金而興奮,不過以她的罪孽來說,遭受這些報應一點都不為過。

    出去攔了輛出租車,一直坐到城郊外,看到擰后就下了車,把車費給了司機,讓他開車走了,葉玉蓮心里想著等一下怎麼回去,但只要拿到五百万就滿足了,怎麼回去先不去管,擰總有人吧,到時候扔一千兩千的,還不巴巴的找車送自己啊,哪怕用摩托車都好。

    現在這個世界,有錢才是硬道理,只有錢才是保障,沒有錢什麼都不是!

    兩個人走到擰后面的小公路上,這里已經不是水泥路,而是農村最差的那種石基泥路,從路上的車輪印子就看得出,很少車來,路上都長了不少的青草。

    路邊的山上樹林茂密,渺無人煙,擰里也是靜悄悄的,看來也有些荒廢,難怪方華會選這麼個地方,好一個殺人場所啊!

    可憐葉玉蓮一丁點都沒去想那些事,滿腦子都是那五百万塊錢,有了五百万后要干些什麼事,只想著這些。

    陸君寶拿起手機又給劉千舟打了個電話說到了,劉千舟讓他們再沿著路步行到山上,兩個人走了十几二十多分鐘才到了山上。

    方華開的是黑色的尼桑車,人和車都在路盡頭處,見到劉洋和葉玉蓮后就招了招手,說道:“這邊,過來!”

    “方哥!”

    陸君寶叫了一聲,然后跟葉玉蓮走過去,方華擺了擺手,算是回應了一下劉洋,然后指著樹林子里面說道:“葉小姐,劉書記在林子里面等你,有些條件要說好,大家還得商量一下條件吧!”

    “好!”

    葉玉蓮興奮不過,錢馬上就要到手了,興奮起來,更是催著陸君寶:“,劉洋,走點!”

    陸君寶默不作聲的跟在后面,方華甚至還偷偷的對陸君寶做了個放心和“ok”的手勢,示意做好了准備。

    葉玉蓮根本就沒有去想危險不危險的事,對自己原先做的那些恐嚇手段太放心了,興衝衝的按著方華指的方向走過去。

    進了樹林子里面,看著到處都是雜亂的草叢,光線又暗了些,葉玉蓮這才感覺到緊張了些,有些害怕,不過隨即又看到在一顆大樹邊背手背對這邊站著的劉千舟后,那緊張害怕的心思就消失了。

    她見過劉千舟几次,哪怕只看到個背影,她也認得出,再加上又是明知劉千舟在這里等她,也沒有意外。

    “劉書記,我到了,既然大家都到了這個份上,也不用藏著掖著了,現在談條件吧!”

    葉玉蓮覺得自己是占上風的那一方,所以底氣足,毫不在乎的對劉千舟說了起來。

    劉千舟緩緩轉過身來,一張臉面無表情,瞧著葉玉蓮時,讓底氣很足的葉玉蓮都忽然間就有些恐懼心理了。

    劉千舟可不是她所見過的鄉長村長那一級的人物,這是個掌握著百万百姓命運的大人物,無形中自然有他的威風氣勢。

    “你要跟我談條件?談什麼條件?”劉千舟淡淡一笑,隨即反問著,毫不理會葉玉蓮占上風的心態。

    葉玉蓮怔了怔,想起自己准備的那些話時,當即又鼓起勇氣說道:“劉書記,我就明說吧,劉洋殺了兩個人,我有他殺人並處理死屍時的錄像證據,我也復制了十份,並寄給了五個朋友,每天打個平安電話,如果沒有打電話,哪個人沒有接到我的電話,就會把那一份證據寄到公安局和報社,這是我安排好了的,只要劉書記給了我五百万,我明天就會把所有證據寄到劉書記家里,把這件事情做個完全了斷!”

    “嘿嘿!”

    劉千舟笑了笑,點點頭道:“是嗎,可如果我不給你五百万呢?”

    葉玉蓮一愣,詫道:“不給?難道你不顧劉洋的命了?”

    劉千舟只是淡淡的笑容不作聲,葉玉蓮忽然間覺得不對勁起來,可還沒等她回身觀察時,身后就有個人逮著她將手反扭過去用透明膠紙纏繞捆住了。

    葉玉蓮給扭得很痛,慘呼聲中,又被人一推,“砰”的一下就栽進了一個坑里,灰頭土臉的站起身,這才發現她栽進去的坑有近兩米深,而且還是個新挖的坑,剛好夠她站到里面!

    再望望上面,那個在車邊叫她進林子里的中年男子抓著一把鏟子獰笑著,葉玉蓮這時才慌了起來,驚道:“你……你們想干什麼?”

    方華陰惻惻的笑道:“干部什麼?這都還不明白啊,當然是要活埋你了!”

    葉玉蓮嚇得臉色慘白,又看了看站在旁邊的劉千舟和劉洋兩個人,不禁叫道:“你們……要是把我害了,沒人打電話出去,那些錄像就會寄出去了!”

    劉千舟一聲不出,只是盯著葉玉蓮冷冷的看著,而劉洋,當然是陸君寶了,也是默不作聲的瞧著,害哥哥的凶手之一,結果是這種下場,也算給哥哥報了一半的仇了!

    方華更不多說,拿著鏟子就往坑里沒頭沒臉的鏟泥土拋進去,泥土砸到葉玉蓮頭上再滾落,而葉玉蓮手被反捆住了,坑又深,僅僅是靠一雙腿,肯定是出不來的,再說洞上面還有三個男人,又怎麼可能會讓她逃出去?

    方華動作很,几分鐘就將坑邊的泥土拋下了一半,葉玉蓮下半身已經給泥土填住了,給埋了大半個身子后,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葉玉蓮嚇得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一頭一臉都是泥土,又哭又叫的。

    “你們……你們要干什麼?我……我……”葉玉蓮一邊哭泣,一邊叫嚷,方華根本就不理會她,只是拋撒泥土進去,泥土漸漸埋到了脖子處,葉玉蓮再也忍不住了,驚恐的哭叫著:“別殺我……別殺我……我什麼都不要了,我不要了……”

    劉千舟擺了擺手,方華這才停了下來,劉千舟慢慢走到坑邊上,然后蹲了下來,盯著葉玉蓮說道:“葉玉蓮,你就是個biao子的身份,你最大的錯誤就是來威脅我,知道嗎?”

    葉玉蓮涕淚交流的求著饒:“劉書記,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那好,我只問你一次!”劉千舟豎了一根手指頭,然后沉聲道:“你復制的視頻錄像有多少份?給了哪些人?記住,我只問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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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葉玉蓮這時候才感覺到死亡的恐懼,也感覺到劉千舟真正想要她死的念頭,也感覺到劉千舟絲毫不在意她是不是威脅到劉洋的事,這時候才發覺自己真不應該來威脅這樣的人!

    “我說……我說……視頻,視頻只有一份,就是我手機里的那一份,我沒有復制十份,也沒有寄給任何人,那只是我編出來的謊話……”

    劉千舟“嘿嘿”一笑,然后站起身退開了兩步,方華提著鏟子又過來了,蹲下來盯著葉玉蓮道:“好,我也問你一次,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葉玉蓮真的已經到了崩潰的地步了,直是哭叫著:“真的,是真的,你們放了我吧,我把錄像交給你們,我也不要錢了,什麼都不要了,只求你們放了我!”

    方華在審訊方面是個專家,看了葉玉蓮的表情,然后轉頭對劉千舟點頭道:“她說的是真話!”

    劉千舟點了點頭,右手掌在脖子斜斜一划,做了個手勢,沒有說話。

    方華自然明白這是劉千舟下達滅口的手勢,回頭站起身來,望著葉玉蓮獰笑道:“你這個女人啊,怪就只怪你太貪心,太無知,惹不得的人你也要去招惹,這就是你的報應!”

    葉玉蓮聽著方華的語氣就知道不妙,眼淚止不住的流,張了口想叫,但喉嚨卻啞了,巨大的恐懼感嚇得她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方華再不遲疑,高高揚起鏟子,然后狠狠的砸在葉玉蓮的頭,鮮血腦漿迸出,葉玉蓮連叫聲都沒有了,一雙眼無神的盯著站在旁邊的陸君寶。

    陸君寶一伸手,攔住了再次揮鏟的方華:“方哥,給我吧,我來做這最后的手續!”

    方華笑了笑,當即把鏟子遞給了他,又扭頭對劉千舟笑著道:“都累了我一身汗!”

    劉千舟看了看半死不活的葉玉蓮,這個樣子估計就是拖出來也活不了,劉洋跟她鬼混了那麼久,多少有點感情,也許要說最后几句話吧,也由得他,不過自己可不想聽他那些肮髒事。

    “方華,我們出去外邊等!”劉千舟對方華招了招手,邀他先出去。

    等到劉千舟和方華走出林子外后,陸君寶才蹲了下來,望著葉玉蓮,半晌沒有做聲。

    葉玉蓮是說不出來話了,一雙眼睛在漸漸暗淡,但盯著陸君寶時,還是有些怨恨。

    陸君寶淡淡道:“葉玉蓮,這個是你的報應,你做了那樣虧心的事,有今天這個報應,想必你也是有心理准備的吧,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時候一到,自然就報了!”

    聽到陸君寶這些話,葉玉蓮眼里的怨恨更濃了,很是死也不甘的表情!

    “哦,我想起來了……”

    陸君寶哦了一聲,然后把相貌轉化過來,換回了自己原來看相貌,然后低聲道:“葉玉蓮,還認得我是誰嗎?”

    “啊……啊……啊……”

    葉玉蓮本來是怨恨之極的表情,但看到陸君寶的面目時,忽然間就驚恐得“啊”了起來,雖然說不出話,但那聲音當真是恐怖到了極點!

    雖然搞不清楚為什麼劉洋忽然之間就變成了陸君寶,而且她被方華致命的砸打之后,腦子里也想不到那麼多了,看到陸君寶的真面目后,只是由怨恨轉變為驚恐!

    劉洋跟她勾結謀害了陸壯和陸君寶兄弟兩個,而現在又把她給害了,雖然說她不冤,但被劉洋一方的人害了,那她就覺得冤,要死,也不能死在劉洋這些人手里!

    陸君寶低聲道:“你是不是覺得你很冤?嘿嘿,我告訴你,你可以放心了,我是陸君寶,不是劉洋,不過劉洋和劉千舟一個都逃不了,都將會是跟你一樣的下場!”

    葉玉蓮本來很恐怖的眼神,這時候倒是忽然松懈了,似乎是因為陸君寶的話,讓她徹底放松了,只要劉洋和劉千舟也一樣不得好死,就讓她覺得不冤了。

    陸君寶感應到葉玉蓮的心跳停止了,方華的那一鏟用力極大,將她的腦袋几乎劈成了兩半,瞧著葉玉蓮那恐怖的頭臉,靜了一陣后,陸君寶才抓起鐵鏟鏟土將葉玉蓮掩埋了起來。

    因為手上有手套,陸君寶也一早就有准備,手套掩蓋了自己的指紋,而且還不會弄掉方華的指紋,將葉玉蓮全部掩埋掉之后,再找了個隱秘的荊棘叢里扔掉了那鏟子。

    當然,這件事從頭到尾,陸君寶都用符咒掩飾了相機拍了下來,方華挖坑,劉千舟在旁邊看,又把葉玉蓮綁了推進城掩埋,再用鏟子拍殺她,再到后面的掩埋,包括劉洋的相貌掩埋葉玉蓮,這些都一一拍了下來,就像拍電影一般。

    從樹林里出去后,陸君寶沒有想像中報仇后的感,反而有一種失落,葉玉蓮最后死的時候,那眼神中包含的復雜表情,又悔又恨,無法形容!

    “劉洋,過來!”

    方華在車邊直是招手,讓他趕緊上車走人。

    陸君寶上了車后,劉千舟就坐在后座中,表情冷淡,等方華把車開動往山下去后,這才冷冷道:“劉洋,希望這次事件給個教訓你,我也再給你一次機會,每天跟方華去做事,讓方華安排你到交警大隊實習,只要你好好做事,我就給你機會!”

    “好!”

    陸君寶低低的應了一聲,也沒有再說話。

    陸君寶這個表情讓劉千舟倒是怔了一下,以他對劉洋的了解,自己沒有趕他回盤龍鎮,又給他安排了工作,應該說劉洋會喜不自勝的表現才對。

    怔了怔后,劉千舟又覺得,這有可能是今天這件事刺激到了劉洋吧,也說不定就是這件事讓他務正了,要說刺激的話,他伙同葉玉蓮早就殺了兩個人,又有什麼好害怕的?

    不過對劉洋深沉的變化,劉千舟還是比較滿意,做他的儿子,就是要學會厚黑深沉,若是還像以前那般平庸,即使自己安排他入了仕途,那也不會有什麼成就。

    要是陸君寶學劉洋那般嘰嘰呱呱的多話,拍著胸脯保證,劉千舟反而會討厭了。

    方華把車開回市區后,先送劉洋回小區,劉千舟再自己開了他的奧迪車返回市政配房小區,方華也回去准備自己的事情,三人各分東西。

    陸君寶到這時候,才把劉洋從手套空間里弄出來,這個時候,劉洋仍然還處于符咒封閉的狀態中,陸君寶也沒有做別的,只是將符咒效力撤銷了,然后偷偷離開,劉洋醒來后,就如同做了一場夢一般,對這件事,可以說完全不知道,但陸君寶有“他”在現場伙同做案的證據,鐵證如山,他和劉千舟都跑不了!

    哥哥的大仇等了這几個月了,現在終于可以完完全全的報了,陸君寶忽然覺得空虛起來,這之前,自己雖然得到了靈氣和龍甲,也因此得到了奇特的能力,但讓自己有勇氣活下來的卻是要為哥哥報仇的信念。

    如今大仇將報,忽然間就覺得沒目標了,人生也失去了方向,以前念書就是為了讓哥哥可以幸福的過一輩子,讓自己能報答他,但哥哥已經沒了,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那個人已經去了!

    在街上盲無目的走了好久,天色也晚了,陸君寶才掏出手機來給曾慶雷打了個電話。

    曾慶雷的聲音雖有些疲累的感覺,但還是很高興:“君寶,怎麼今天有興致給我打電話了?我們可是好久沒聊過了!”

    “曾書記,我現在要見你,有事要說!”陸君寶低低沉沉的說了出來,也不轉彎抹角。

    曾慶雷一怔,聽得出來,陸君寶的語氣有些低沉,但卻很嚴肅,他這樣說,那肯定是有大事了!

    “好,你在哪里?我馬上安排司機過來接你!”

    陸君寶嘆了口氣又說道:“不用了,我坐出租車到你們小區口!”

    掛了電話后,伸手就攔了輛出租車趕往曾慶雷的市委配房的小區處,半個小時后,車子就到了,陸君寶一下車就看到曾慶雷居然在門口處等他。

    几個武警在門口巡邏,不知道曾慶雷要等什麼人,但濱城的第一書記在小區門口等人,他們可不敢懈怠,增派了人手護衛,生怕出什麼錯了。

    陸君寶才一下車,曾慶雷就走了過來,笑容滿面的拍著他的肩膀,然后拉著他往小區里面走去。

    在平時里,進去的人都要由武警門衛登記,而且在小區里還要有領導或者領導家屬證明才可以放進去,但現在陸君寶是由曾書記親自來迎接的,沒有一個武警敢說出來給陸君寶登記檢查過后才准進去的話,反而是標標准准的敬著禮。

    直到進了曾慶雷的小洋房客廳里后,曾慶雷才說了話:“君寶,坐下說,坐下說!”

    從陸君寶的表情,以及他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性格,曾慶雷就知道,陸君寶對他要說的,絕對是一件大事!

    只是曾慶雷也料不到到底是什麼事,不過無論如何,都不太可能是如同上次一般的台風暴雨了。

    看看客廳里除了曾慶雷和自己外,也沒有別人了,陸君寶把數碼相機取了出來,把兩段錄像調取了出來,然后放給曾慶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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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24 00:23:51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零二章報仇雪恨

    曾慶雷只看了几秒鐘,表情就凝重起來,看到后面,更是把眉頭都皺了起來!

    說實話,在他執政的情況中,劉千舟是他工作的最大阻力,但是作為一個城市的最高領導,完全把權力抓在手中,搞一言堂,工作雖然方便了,但也同時會讓自己處在危險之中,絕對的權力也容易滋生腐敗,有不同的聲音是正常的。

    曾慶雷是一個想真心為百姓辦事的官,對于劉千舟,工作意見有不同,自然也是無話可說,而且劉千舟在濱城的名聲也相當好,曾慶雷就想過,查不到劉千舟有污點,那是好事,證明他是個好官。

    但現在陸君寶帶來的這個錄像視頻,可以說,這只是一件事,但這件事就足夠把劉千舟毀滅了,包庇侄子殺人犯罪事實,而后又參與殺人,作為一個省級城市的政法委書記來講,這是極其嚴重的瀆職犯罪!

    這絕對不是可容忍的,但是劉千舟是市委常委,要查他的違法犯紀行為,那是要省紀委才有的權力。

    再說了,劉千舟在濱城這麼多年,做政法委書記的時間也長,千絲万縷的關系有如魚網一般,這件事還得要万分保密,如果提前泄露出去,那說不定會惹火燒身,惹出大禍,就算報到省里去,劉千舟在省里同樣有深厚背景,會不會有難說的后果,這誰都說不准。

    濱城是省城,市委離省委大院只有十五分鐘的車程,但曾慶雷卻不得不好好的考慮了,如果他不是陸君寶幫忙,以台風事件上位,那現在這個職位有八成是劉千舟的,劉千舟在省里的關系和靠山比自己要硬,這是事實,而現在自己要是把這錄像送到省委的話,要送到哪個領導的手中呢?

    像這麼大的事情,如果送到與自己走得近的楊副省長的話,那肯定就會得罪書記,省長,紀委書記等人,而且楊副省長並沒有管紀檢的權限,他的職位在省里也只排到第七,常務副省長而已。

    這件事,到底要怎麼辦才妥當呢?

    錄像看完了,曾慶雷心里如同驚濤巨浪一般難以平靜,如果劉千舟真正是個好同志,哪怕工作意見與自己不同,在桌子可以拍桌子臉紅耳赤的大爭大吵,那都沒有什麼,但曾慶雷容不得自己管理的隊伍中有這樣的害蟲,雖然不知道劉千舟還有沒有別樣的違法犯罪活動,但在這件事情上能做得這麼出格,這就可以想像,其他方面,他也不會好到哪里去,沒有暴露出來過,那只是他隱藏得好。

    曾慶雷思前想后的不能決斷,這主要是劉千舟的職位太高,一旦他的事擺出來,影響之大,這是可以想像到的,也可以說,牽一發就會動全身。

    沉吟間,曾慶雷一抬頭就見到平平靜靜的陸君寶,不禁省悟過來,自己怎麼忘了他呢?

    “君寶,你說說,我這事情要怎麼處理?”

    陸君寶表情滯了滯,曾慶雷的意思他能明白,也看得出,但自己的心緒太亂了,說實話,對劉千舟和劉洋這兩個人,他是絕對的想要置于死地。

    曾慶雷現在的處境的確有些微妙,他之所以能上位,主要是靠了台風事件,名聲響了,這才引起上層的注意,跟他走得近一些的楊副省長在省里並不强勢,如果這一次他去彙報這個事情的話,先找楊副省長,反而不是好事。

    稍稍一想,陸君寶就說道:“曾書記,我認為這次的事情,你不能找走得近的領導,而是直接找書記省長一起,這樣的話,既讓領導覺得你是個按規則辦事,不偏不袒的人,兩位最高層的領導一起,不管劉千舟的背景有多硬,在這件事情上,也不會有哪個領導會給他出頭撐腰,誰不會顧忌鐵證如山呢?”

    “對!”

    曾慶雷興奮的拍了一下大腿,點頭道:“我的確這樣想著,但又有些猶豫,君寶,你說得好,這樣的話,我的老領導也不會怪罪我,而吳書記和覃省長也會認同,我沒有搞什麼小動作,案子還沒有透露任何消息之前就彙報給了他們,至于會怎麼處理,我相信他們就自有分寸了!”

    沉吟了一陣,又對陸君寶道:“就這樣決定了,我連夜到省委去,事不宜遲,我馬上就動身!”

    曾慶雷馬上又打電話通知司機開車過來,陸君寶也准備坐他的便車出去,反正曾國寶也不在家,曾慶雷一走,也沒有人陪他。

    “還有,曾書記,那視頻錄像我手機里還有備份,需要用的話就告訴我!”陸君寶又對曾慶雷說了視頻的事,交給他的是數碼相機,不過估計可能是用不到了。

    曾慶雷的司機二十分鐘后才趕到,因為曾慶雷在下班后就讓司機回家休息了,一般的情況,都不會把司機留在身邊,把司機弄得太累也不忍心。

    在市政宿舍小區外,陸君寶就要司機停車下了車,省委大院的方向與他住的方向並不在一處,下車后,陸君寶還叮囑了一下曾慶雷:“曾書記,要小心一點!”

    曾慶雷點了點頭,司機開車后,他還在車窗邊向陸君寶揮了揮手。

    曾慶雷的車子消失在黑夜的盡頭后,陸君寶仰頭看了看頭頂的星空,在城市的夜景下,星空的夜光顯得很微弱,一陣微風吹在臉上,有種舒適的感覺。

    眼下大仇終將得報,陸君寶忽然間覺得心里有種空蕩蕩的感覺,好似忽然間就沒有了生活目標!

    之前也一直想的是要報哥哥的大仇,這也是他拋棄一切來進行的目標,現在終于將這一干人全部都逼上了絕路,而葉玉蓮更是死得凄慘無比,死時的那種慘狀,陸君寶現在想起來,也沒有一點的痛感覺!

    走了几步,毫無目的地毫無方向,陸君寶索性坐倒在路邊,過路的行人都被嚇到了,以為他是瘋子,紛紛繞開過去。

    陸君寶很有種想發泄的念頭,老天爺也似乎很湊風景一般,點點滴滴的下起雨來!

    全身淋得濕透,陸君寶也不知道在路邊坐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又起身行走,雨似乎凄凄瀝瀝的下大起來,陸君寶沒有什麼感覺,仍然在雨里行走。

    過路的人都把他當成了瘋子,碰到都會繞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陸君寶再停下來的時候,抬頭一望,忽然間就覺得面前的房子很熟悉,只是迷迷糊糊的一時也想不起來是誰的房子。

    在門口站了許久,樓房上的房間里是亮著燈的,有人出來在陽台上看了看,然后驚呼了一聲:“君寶,是你嗎?”

    緊接著,樓上叫的人趕緊下了樓,把大門打開,跑出來把陸君寶拉進了屋里,隨手在沙發上拉了一條毛巾給他擦雨水,一邊又心疼的惱著。

    “君寶,你怎麼搞的?全身都淋得這個樣子了,來了也不按門鈴,也不打電話給我,要不是我覺得心緒不寧,自己到陽台上看了一下,還不知道你來了呢!”

    陸君寶這才慢慢清醒,眼前這個給他溫柔擦雨水的人是李真,也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李真的家門口!

    李真當真是心疼得不得了,陸君寶一身淋得濕透了,頭發沾在額頭上,這些都不說,關鍵是陸君寶的眼神迷離,魂不守舍一般。

    在李真心目中,陸君寶是又堅强又自律能力又强的人,不會被別人打倒,所以說,眼前這副樣子讓她著實又驚又痛!

    “你到底怎麼了?”李真含淚問著,如果陸君寶不是遭受了什麼大變,那絕不會像這個樣子,但以前他哥哥被害,他自己也被推落懸崖天坑,在那種情況下,他都沒有氣餒,難道今天遇到了比那次還要慘的事情?

    陸君寶慢慢清醒后,見李真又擔心又含淚的表情,當即在她臉上吻了一下,低低道:“別擔心,我沒事!”

    李真不由分說的就拉著陸君寶上樓到房間里,然后到浴間里放水,等水放了大半缸的時候,就將陸君寶推到了浴室中,一臉羞紅的給他寬衣解帶。

    直到把陸君寶剝得精精光的后,這才把他推到浴缸里,一邊又慢慢的給他洗起澡來,洗澡搓背的時候,李真的心情才平靜下來。

    在溫暖的熱水中,李真又溫柔之極的給他洗澡,陸君寶坐在浴缸中,心里涌起幸福的的感覺,也逐漸填滿了原來空虛的感覺。

    原來他心里只有哥哥,哥哥就是他的全部,但現在又發覺,哥哥是死了,但他又有了李真,有了一個要負責的人!

    李真洗得很細致,讓陸君寶越發的感覺到家的溫暖,沉默了好久,陸君寶才含著淚水低低的說道:“李真,我報了哥哥的大仇了,可是心里感覺不到高興!”

    李真一怔,頓時明白了陸君寶為什麼是這副樣子了,他一心就想為哥哥報大仇,不過報了大仇后就覺得人生沒了目標,仇人的下場再慘,但他哥哥也不能重新活過來,所以說,報仇后的感覺,並不會如同自己想的那樣痛!

    李真嘆了一聲,輕輕給陸君寶的頭按摩著,又柔柔說道:“君寶,別想那麼多,哥哥又不能復生,要是他在的話,他絕不會讓你這個樣子生活,你現在還有我,我們要好好過下去,哥哥九泉之下才會高興!”

    陸君寶又沉默起來,一顆心總是平靜不下來。

    這時臥室里又響起了手機的聲音,李真聽得是陸君寶手機的鈴聲,當即站起身到臥室里拿了過來,一邊看來電顯示,一邊對陸君寶說道:“君寶,是大活寶的電話!”

    陸君寶接過來就摁了接聽鍵和免提鍵,曾國寶的聲音立即就傳了出來!

    “小……小陸子,我爸在東城外大橋出了車禍了,你……你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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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陰謀

    陸君寶身子一震,手一顫,手機也一下子掉進了浴缸中,頓時沒有了聲音!

    剛剛曾國寶的聲音几乎是要哭了出來,別看他平時吊儿郎當的,一副不正經樣子,對曾慶雷也是一副頂撞的語氣,但當真他老子出了事,他卻一樣的受不了!

    “我要走!”

    陸君寶也不管手機怎麼樣了,翻身就從浴缸里爬了起來,李真趕緊到臥室里的衣櫥里給他拿衣服。

    搬了新家,這衣櫥里早備好了陸君寶全套的服裝,里里外外,一樣不差,全是精品,每天換几次,這十天半月的都不用愁。

    李真默默的服侍著陸君寶換了衣服,然后又拿了車鑰匙出來:“君寶,我送你過去!”

    陸君寶點了點頭,一顆心混亂不已,心情亂不宜卜卦推算,而且對曾慶雷的事,或許因為他與自己有切身利益交織,也看不到,所以曾慶雷出事了,他都沒感覺。

    李真開著車,陸君寶坐在旁邊靜靜的思索著,曾慶雷遇車禍的事,是遇巧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如果在平時,陸君寶都會認為是普通的車禍,但現在他卻有些懷疑,因為曾慶雷是去省委向領導彙報劉千舟證據的事情,會與這有關系嗎?

    但是陸君寶又想著,這件事情,自己壓根儿就沒有對別人說過,只有曾慶雷一個人知道,而劉千舟,方華,劉洋,這三個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知道的,車禍應該與他們無關吧?

    車子開到路口時又遇到塞車了,看著前面塞得看不到頭的車輛,李真也著了急,想要倒車調頭也不行了,后面跟著的就有數十輛車,況且這是單行道,路也給堵得死死的了,進進不得,退也退不得!

    李真自然知道陸君寶現在著急,不禁急了起來,拉開車門就說道:“君寶,車不管了,我們走路繞過去!”

    陸君寶看了看前面,又看了看后面,咬了咬牙道:“李真,你坐好!”

    李真不知道他要干什麼,但多半是想到了什麼法子吧,趕緊就拉攏車門系好安全帶,然后望著陸君寶。

    陸君寶捏著手印,又將靈氣提到了極限,把縮地成寸术用到了極限,“嗖”的一聲,這一輛轎車忽然間就憑空消失了!

    前面的車主自然是看不到也不知道,但李真后面的一輛車上的人卻是盯著前邊的,似乎眼睛一花,車子消失的場面他們沒有在意,但面前忽然多了五米多的空間,倒是有些奇怪。

    而且前面一輛車是現代,並不是他之前看到的寶馬,心里納悶著,難道自己眼花了?

    李真自己倒是感覺得清楚,陸君寶根本就沒有要瞞她的意思,在縮地成寸术下,連人帶車一下子就憑空轉移了!

    似乎在黑洞里的感覺一般,當李真再次清醒時,卻發現她和陸君寶坐著車停在了另外一個地方,但絕不是剛剛塞車的那個地方,前面一百多米處有許多的警察拉線圍著。

    李真又瞧了瞧四下里,這才肯定了,這個地方就是曾國寶所說的出事的地方了。

    至于是怎麼到了這里的,李真也想不明白,陸君寶有神奇的能力,這個她是清楚的,但這種能力似乎太嚇人了吧?

    連人帶車一下子轉移到十几里路之外的地方,以前可沒見過他有這個能力啊?李真都愣住了,對陸君寶這個能力感到驚訝。

    李真也沒有注意到,陸君寶鼻中滴滴嗒嗒的滴著血,這一下的運用,已經遠遠超出了陸君寶能作用的能力之上,直到拉開車門走了十多米距離后,陸君寶才感覺到鼻中有血流出,當即伸手一抹,也沒有怎麼理會。

    不過隨即就覺腿軟了起來,走一步路都會覺得累的感覺。

    “小陸,你來了?”

    一個二十七八歲的警察見到陸君寶后,趕緊迎了過來,陸君寶認得他是曾國寶的下屬,點了點頭,一邊抹血,一邊問道:“嗯,曾所長呢?曾書記怎麼樣了?”

    那警察當即回答著:“曾書記受了重傷,司機當場死亡了,曾所也護送著曾書記到醫院去了,他吩咐在這里等你!”

    陸君寶眼前一黑,差點一跤摔倒,還好李真下了車跑過來扶住了他。

    定了定神,陸君寶又對那警察說道:“走,帶我到現場看看!”

    那警察一邊在前帶路,一邊介紹著:“現場已經封鎖了,曾書記的車與一輛貨車相撞,貨車撞毀了曾書記的車,然后又撞毀了橋梁上的護欄,再摔進了江里,打撈隊已經在打撈了,暫時還沒有貨車司機的消息。”

    陸君寶扶著李真,一步步的挨到現場,警察已經封鎖了道路,前后都是警察,里面現場發生地,更是用黃帶拉了起來,不允許別人進去。

    曾慶云鐵青著臉吩咐著刑偵組的警察:“要仔細的查,不能漏過任何一點線索,要一查到底!”

    曾慶云吩咐過后,又是喘氣,又是悲痛,一轉身瞧見陸君寶后,還是愣了愣,趕緊迎了過來:“小陸,你來了?”

    陸君寶點了點頭,然后又看了看左右,曾慶云當即一擺手,吩咐左右的警察都退開了,只剩下他和李真陸君寶三個人。

    曾慶云知道陸君寶肯定是有什麼機密的話要說,而且他也知道陸君寶能力非凡,他和兄長曾慶雷的上位,就是陸君寶的能力所致,所以對陸君寶,曾慶云也從來就沒有把他當成晚輩看待,把他當成了同等身份的層次。

    陸君寶又瞧了瞧現場那狼藉又慘烈的車輛,然后問道:“曾叔,我想問一下,在現場中,有沒有發現曾書記的物品?比如數碼相機什麼的?”

    曾慶云搖搖頭道:“沒有,我安排國寶送他爸去醫院,現場我已經封鎖起來,沒有任何人能拿走一丁點的東西,我安排刑偵能手在排查,有手機留下,但沒有數碼相機!”

    陸君寶一呆,難道當真中了那個猜測?難道真是出了問題?

    曾慶云覺得陸君寶的表情有些不對,又說了起來:“從車輛的痕跡和撞毀的橋欄來看,初步認定責任方在貨車一方,不過貨車因為墜江,司機還沒有消息,也不知道貨車上有几個人,我哥……“

    曾慶云說到這儿,盡管他一直克制,但終究是難忍,眼圈紅紅的哽咽著:“他傷勢極重,人也是昏迷著的,我問過醫院過來現場急救的專家,說能救轉的几率連……連一成都不到!”

    陸君寶沉著臉想了一陣,隨后又問道:“曾叔,我先去看看曾書記,你安排人先查一下曾書記的手機,我想看看他六點后都打了哪些電話,是什麼人,什麼時間,我要知道這個!”

    曾慶云點點頭,馬上就招手安排下屬去查詢,然后又說道:“我們一起去醫院,這邊已經安排了我最得力的下屬來查,我還是擔心我哥!”

    “也好!”

    陸君寶點頭回答著,仍然由李真開車,曾慶云和他兩個人都平靜不了。

    去醫院的路上,李真挑了車流少的路過去,雖然會繞一些,但總比塞車好,二十分鐘后,曾慶云就接到了屬下打來的電話。

    曾慶云甚至都沒有說話就掛斷了,然后對陸君寶道:“小陸,我哥的手機帳單已經打印出來了,六點鐘過后的撥出或者接收的通話,只有一個……”

    “是誰?”陸君寶神色凝重起來,果然如他所想,這件事絕不會是簡單的車禍,而是人為的!

    曾慶云並不清楚陸君寶是什麼意思,沉吟了一下才說著:“那是楊副省長的專線號,出車禍的現場中,我哥的奧迪車那個方向,是朝省委機關的方向,難道他是去省委嗎?”

    陸君寶猶豫了一下,又瞧了瞧曾慶云,沉吟著道:“曾叔,有些話……”

    曾慶云一下子就打斷了他,直接說道:“小陸,我知道你話里有話,我覺得我哥這場車禍不簡單,雖然看起來是那輛外省貨車發生意外,但我就是不相信,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不要瞞著我,你說!”

    陸君寶還是有些猶豫,曾慶云是公安局長,手握大權,但他的根基不一定就强過劉千舟,劉千舟畢竟干了多年的政法,假如曾慶雷的車禍是來自于劉千舟,或者更高層,那曾慶云知道秘密后,反而會有更大的危險!

    李真把車拐進了醫院的停車場里,三個人下車后徑直往住院部那邊去,不用說,曾慶雷是安排在單獨護理的高等病房區。

    在住院大樓的十六層,下了電梯后,曾慶云直接走在了最前面,經過護士台,四個方向的病房巷,其中往右的一條巷道,在前面就有全副武裝的警察守著。

    曾慶云更不多話,直接就往那邊過去,那四個警察一見,當即就要攔下來查問,但一仔細看,才發現竟然是他們的頂頭上司,趕緊又站得筆直的敬了一個禮道:“曾局!”

    曾慶云擺了擺手,直接往里去,在醫護室的門口還有兩個警察守著,看到曾慶云后趕緊也行了一個禮,又讓開了路。

    曾慶云停下步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后,這才輕輕的推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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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專家失誤

    陸君寶透視眼看到里面只有一個人守護著,那就是曾國寶。

    曾慶云開了門進去后,陸君寶和李真也跟在后面,病床位上的曾慶雷昏迷不醒,嘴上覆著氣罩,頭臉上還有血跡,病床邊盡是醫用儀器設備。

    從這個架式就看得出來,曾慶雷的傷情非常嚴重,曾國寶捧著腦袋哽咽著。

    曾慶云上前呆站了半晌,然后才輕輕拍了拍曾國寶的肩膀。

    曾國寶抬起頭來,一雙眼又紅又腫,哽咽著道:“二叔,小陸子……”

    “醫生怎麼說?”

    曾慶云沉默了一下才問道,但也早有心理准備,這個傷,絕對不輕,但心里總是存著幻想。

    曾國寶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抽泣道:“二叔,醫院調集了全省的頂尖專家過來,成立了醫療小組,初步的檢查是頭臚受到嚴重損傷,血管爆裂,腦子積血積水,腦神經也有損傷,反正我也……我也聽不懂那麼多,就說……就說即使能救回生命,也極有可能是植物人了……”

    看著曾國寶抽泣哽咽的表情,曾慶云更是心痛如絞,但又能說些什麼呢?

    陸君寶嘆了一聲,然后上前,走到床邊看了看昏迷著的曾慶雷,又伸手搭在他手上,運起了靈氣探測著。

    靈氣在曾慶雷的身体中運行,在身体部位都能暢通運行,偶有停滯,那也只是小傷,稍一停頓,靈氣一闖就過去了。

    不過在曾慶雷腦部的時候,陸君寶的靈氣就完全停下來了,就如同是無數道門緊緊鎖住了一般。

    停了停,陸君寶再加大了力度,將靈氣强行衝擊封鎖的區域,那很顯然是傷情,也就是腦傷,積血水腫的部位,靈氣要通過,費的力氣就更大了。

    不過陸君寶也發現到,雖然他費了大精力才能通過,但通過的同時,也發現了那里的傷勢竟然好轉,好轉的速度得不可思議!

    靈氣對傷和病的療效特別好,超出想像,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陸君寶從自己身上很明顯的弄清楚,自己受的傷,無論多重,按照正常的情況來估計,几乎是好不了的傷,比如那次被石璣重傷到全身骨節都碎了。

    如果以現在的醫學技术來講,陸君寶就活不了,但他借了天雷的力量劈死了石璣后,身体里的靈氣就在那一瞬間將身体完全恢復,甚至讓身体脫離了正常人類的水准!

    要將曾慶雷腦子里的重傷恢復,那得損耗極重,陸君寶也不想讓別人知道,以剛剛攻破的那几處傷勢來看,曾慶雷的傷雖然極其嚴重,但他能治好!

    有了這個感覺后,陸君寶就松了一口氣,只要能治好,那就好說,不過怎麼治,怎麼進行下一步,這卻要仔細斟酌一番。

    對手很强大,强大到連陸君寶都推算不到,但隱隱又有些顯現,劉千舟並不是終點,對于報仇的事,扳倒劉千舟就已經是陸君寶最大的目標了,但劉千舟如果倒下,誓必牽連到更高層的大人物,此時的劉千舟已經不是問題,問題是砍斷手腳還連著筋!

    劉千舟后面的大人物與他有利益和黑暗勾當,如果劉千舟倒下了,對他身后的人就會產生危險,所以這就導致了曾慶雷今天的局面!

    陸君寶忍不住暗暗后悔,雖然推算不出劉千舟的事情,但曾慶雷去省委彙報的事,他應該陪同,或者提醒他應該注意,但自己還是激動了,大仇得報的松懈心理導致犯了大錯!

    如果曾慶雷在這場車禍中當場喪生,陸君寶都不會原諒自己,現在一個真心真意為百姓做事的好官實在太難得!

    但眼下面臨的凶險也無法形容,作為一個体制外的人,陸君寶也感覺到了這里面的凶險,絲毫不下于血肉橫飛的戰場,而現在他更要注意的是,還要去保護曾慶云和曾國寶叔侄兩,今天對曾慶雷下手的幕后人,毫無疑問還會暗中查探證實曾慶云和曾國寶叔侄兩個知不知道內情,如果知道的話,同樣就會對他們下毒手!

    陸君寶沉吟著,一邊給曾慶雷恢復腦出血和腫水的地方,只是神經受損的那個最重要的位置不去動它,把其余的傷勢清理掉后,曾慶雷至少就不會有生命危險了,但神智卻不會清醒,依然會是植物人的狀態。

    這就是陸君寶需要的結果,只要醫院證實曾慶雷不會清醒過來,以植物人的狀態,就不會再有危險,同樣,也只要證實曾慶云和曾國寶叔侄都不知道劉千舟的內情,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看著陸君寶握著曾慶雷的手汗水淋漓的,曾國寶還以為他是激動痛心,上前抓著了陸君寶的手哽咽著:“小陸子,我爸……我爸是一個真正的好官,但為什麼會遭這樣的報應?”

    陸君寶默默的拍著他的肩膀,只是嘆息了一聲,沒有說話,想來想去,還是不能對他們叔侄兩個透露。

    而曾慶雷肯定是在路途中給楊副省長的那個電話而惹出了殺身之禍的,雖然不能就此認定凶手就是楊副省長主使的,但肯定與他脫不了干系。

    以曾慶雷的性格,向楊副省長電話先彙報一下,那是他的風格,畢竟楊副省長才是他最近的領導,然后到省委再彙報這個情況后,至少楊副省長就不會怪他不不彙報了。

    這樣做不是不對,但錯就錯在陸君寶也松懈了,沒有考慮到還會有的危險,沒有防患到,曾慶雷還沒到達省委就出了車禍,這件事情就只有楊副省長那儿知道,省委其他領導並不知道,這就是問題了。

    現在從現場來查,至少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只是一場普通的車禍,雖然責任在貨車一方,但車禍就是車禍,不會扯到謀殺和陰謀上去,一切看來都是天衣無縫的!

    但是對方万万都沒想到,曾慶雷這邊還有個隱藏在后面的陸君寶,這個案子的始作佣者,曾慶雷是絕不會把陸君寶吐露出去,而且對那錄像的事,也肯定說了只是一個孤本,所以對方才會半途下殺手,然后搶走錄像。

    曾慶云在房間里來來回回的踱了几圈,又是焦慮又是痛心,好一陣子才對曾國寶道:“國寶,這件事今天還是不要跟你媽說,等今天晚上省院組織的醫療組會診,並給你爸做了手术后,明天再說!”

    曾國寶點了點頭,以***那個性格,身体不是那麼好,現在知道了只怕真會出大問題,等今天晚上手术搶救過后,如果明天情況有所好轉了,到那時再告訴比較好。

    陸君寶也退開了兩步,拉著李真的手默默無語,當然,心里卻是思前想后的找對策,而且今天還不能放松,要保護好曾慶云和曾國寶叔侄兩個。

    想了想,陸君寶悄悄對李真說道:“今晚我不能離開國寶,你自己開車回去,路上要小心,開慢點!”

    李真點頭應允,本來她想在醫院陪著陸君寶的,但想到家里只有妹妹一個人,怕她害怕,還是回去陪著她。

    陸君寶要守著曾國寶,李真當然不會阻攔,這兩個別看平時嘻嘻哈哈的胡鬧,但她卻知道他們的感情比親兄弟還要親。

    而陸君寶真正的意圖有兩點,一是曾國寶和曾慶云的安全,怕有人會加害他們,二是曾慶雷手术時如果有危險,那他就要用靈氣及時保住他的生命。

    在醫院里守護的警察有六個,都是曾慶云安排的,等李真走后,陸君寶又對曾國寶道:“國寶,你再從你所里調兩個最知心的手下來守護病房,一刻都不能松懈!

    曾國寶怔了怔,心里雖然痛,但卻沒有把這場車禍往別的方面想,要用車禍來害一個省城的市委書記,那簡直都無法想像,也不敢想像。

    不過聽小陸子的口氣,曾國寶也覺得有些不正常,但他對陸君寶的話從來都不會懷疑,絕對的信任,所以雖然覺得不正常,也還是拿了手機叫了兩個下屬過來。

    陸君寶隨即又對曾慶云道:“曾叔,今天晚上,你不能離開醫院,我想請曾叔和你的下屬一起在醫院守一晚上,哪里都不要去,並且把來探訪的客人都堵截住,當然,市里几個主要領導來探訪的話,還是要放進來,我的意思是越少人進來越好!”

    曾慶云心煩意亂,親哥哥生命危的躺在醫院中,他當然哪里都不會去,不會離開這里,不過對陸君寶的安排也沒有異議。

    院方組織的整個省城最强的醫療組專家對曾慶雷進行會診,本來醫院本院的權威專家已經診斷過,但曾慶雷的傷勢太重,又因為他的特殊身份,所以不敢輕易下決斷。

    凌晨一時,院方組織邀請的專家都到齊了,立即就對曾慶雷進行會診,全面檢查過后,院方之前的那些專家都有性驚!

    曾慶雷的傷情與他們之前會診檢查的有很大差別,之前,曾慶雷進院時的急檢,是生命危,且腦神經受損,即使搶救回來,也極有可能是植物人。

    但現在的檢查卻極大不同,除了腦神經受損嚴重外,腦內受到的出血,以及水腫等危及生命的傷勢卻沒有了,難道是當時檢查失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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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24 00:24:34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零五章賭

    不管是不是檢查失誤,手术都還是要做的。

    手术時間從凌晨一點半到四點半,陸君寶守在手术室門外不敢離開,如果曾慶雷的手术失敗,他就得馬上出手了。

    好在手术還算順利,但專家也沒有辦法恢復受損的腦神經系統,即使曾慶雷的生命挽救回來,但也只是有生命特征而已,是個沒有思維,沒有任何正常人特征的植物人!

    手术完成后,當手术車推出來,曾慶云和曾國寶就趕緊迎了上去,一邊焦急的問著手术醫生:“醫生,手术……手术怎麼樣?”

    領頭的醫生把面罩取了下來,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嘆了口氣才回答道:“手术順利,但是我們也挽救了生命特征,病人腦臚神經系統受損嚴重,很可能……很可能……”

    說著就只是搖頭,曾國寶和曾慶云的心就一直沉了下去,尤其是曾國寶,呆怔了片刻后,忽然間就爆發出來,大聲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爸是個好人,怎麼可能會是這種結果?”

    醫生仍然只是搖頭嘆息,曾國寶甚至把他抓著狠狠的搖晃叫著:“醫生,你一定要救救他,救救我爸!”

    這時候,警衛聲音的響了起來:“曾局,劉書記,楊書記,秦副市長來了!”

    曾慶云抹了抹紅腫的眼,然后過去迎接:“劉書記,楊書記,秦副市長……”

    “老曾,別理會我們,好好照顧曾書記,我代表市委其他領導批准你假期,同時,我們市委所有同志都希望曾書記能夠好起來,並回來主持工作,濱城離不開曾書記……”

    劉千舟深情又關切的說著,曾慶云知道哥哥和劉千舟之間有許多矛盾,但那是工作上的意見,很正常,在私下場所中,他還是覺得劉千舟這個人不錯。

    這麼多人中,也只有在角落中偷看著劉千舟的陸君寶才明白,劉千舟這是在試探曾慶云知道不知道內幕,如果知道的話,肯定也是要下毒手的,在這種關頭,手軟就是葬送他的前程。

    沒有對曾慶和曾國寶透露那件事,看來還是很正確的,陸君寶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劉千舟旁敲側擊的試探,最終是確定了,曾慶云和曾國寶叔侄兩個都是毫不知情的,想來也是如此,曾慶雷得到消息后是不可能先跟曾慶云和儿子曾國寶商量的,上報領導才是最可能的結果。

    對曾慶云和曾國寶安慰囑咐一番后,劉千舟等几個領導又單獨詢問了醫院的領導。

    院方的高層早就等候著了,市委領導全到了醫院里,他們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又單獨並詳細的對劉千舟等人彙報了曾慶雷的病情。

    劉千舟聽后沉吟了一陣才問道:“我要的是一句肯定的結果,濱城全市的人民都需要曾書記回來工作,你們說明白話!”

    院長嘆了口氣,好一陣才回答:“劉書記,我們已經召集組織了全省最好的腦臚手术專家,可以這麼說,曾書記再回來工作的可能性是百分百不可能,目前只做到挽救回生命特征,能恢復思維的可能性連百分之一都沒有,即使以后經過長期的治療護理有可能恢復一定程度的思想能力,那也是半痴呆的症狀,而且那也是相當微弱的可能!”

    劉千舟表面很痛心,但心里卻是無比高興,嘆息了一聲才說道:“你是說,曾書記以后是植物人了?”

    院長嘆著氣,沒有說話,但卻點了點頭。

    劉千舟擺了擺手,隨后與其他市委領導離開醫院,現在需要馬上召開緊急會議,曾慶雷突發事故,但濱城的運轉不能停止,而且他也可以趁此掌控濱城的實際管轄權。

    終于是從媳婦熬成婆婆了,其實本就是他要上位的,只是沒意料到台風事件,而一向是溫和形象的曾慶雷居然在這件事情上强硬了一把,當然,也因為這一把强硬而讓他騰飛了。

    但是曾慶雷最大的錯誤就是不應該對他劉千舟下死手,這一次的行動的確是將他逼到了絕境,如果不反擊,他也完蛋,當然,反擊計划也完美無缺,曾慶雷成了植物人,錄像也神不知鬼不覺的收回,沒有任何人知道,車禍也只是一場普通的事故!

    手术后的時間中,雖然時間晚,但濱城各大大小小的單位領導都趕來探望,曾慶云依了陸君寶的安排,一一婉拒。

    病房里就只有曾國寶和陸君寶兩個人守護,陸君寶把門反鎖了,然后又用符咒迷暈了曾國寶,這才給曾慶雷治療腦傷。

    因為之前與李真一起時,耗損精力運用過縮地成寸术,損耗頗大,而越厲害的傷所需的靈氣就越大,陸君寶給曾慶雷治療腦傷時,越發的累!

    但是效果卻是令人驚喜,這還是陸君寶給他人治療,如果是恢復自己的傷勢,那速度更驚人,曾慶雷的呼吸開始加重並平緩,臉色也開始紅潤起來。

    陸君寶持續到半小時后,几乎癱倒了,一身汗濕透了,把曾慶雷腦中最后一點傷勢消化后,伏在床邊只是喘氣!

    曾慶雷呼吸急促起來,慢慢的睜了睜眼,合上眼又沉靜了半分鐘,再睜開眼來后,已經神智清醒,瞧了瞧自己的情形,當即撥下了氧氣罩,坐起身來也沒費什麼力氣。

    陸君寶看得出來,曾慶雷恢復的情況很理想,笑了笑,然后說了聲:“曾書記!”

    曾慶雷伸手摸了摸伏在床邊睡著的儿子,又對陸君寶苦澀的笑笑道:“君寶,我還是失算了!”

    陸君寶搖搖頭道:“曾書記,其實這都怪我,一心想著報仇的事,大仇一報的感覺讓我松懈了,我應該有所准備的……”

    曾慶雷搖搖頭,一時沉默下來,表情滄桑,好半天才嘆息道:“君寶,我忽然就覺得累了,很有種不想干了的想法,一生大好時光,沒有多少花在為民為國的事情上,卻大多都費在了勾心斗角的權力斗爭中……”

    陸君寶雖然不是体制中的人,但也明白,也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唉,曾書記,這或許就是政治吧,以前存在,現在存在,將來也一樣會存在,處在哪個階層的人都要去適應它!”

    又沉默了一陣,曾慶雷再問道:“君寶,國寶二叔呢?”

    曾慶雷現在只看到曾國寶在面前,神智清醒后,又想起弟弟來,只怕他也處在相當危險的境地中。

    “不用擔心!”陸君寶安慰著,“曾叔現在就在外面,我讓他堵住來探視的人,對這件事的原因,我沒有告訴他和國寶,現在初步的結論就是貨車疲勞駕駛引起車禍的,你身上的數碼相機也不見了,所以對方覺得安全了,所以曾叔和國寶暫時都是安全的!”

    曾慶雷一雙手握得緊緊的,皺著眉頭沉思起來,這件事情,不僅僅是劉千舟的問題了,還有更高更大的幕后人物,自己上車就給楊副省長電話說了自己將向省委領導彙報劉千舟的問題,接下來不到十分鐘,自己就在大橋上遭遇了車禍,如果只是車禍,那還不能說明他們有問題,但車禍中,自己的數碼相機不見了,其他的物品都沒丟失,單單就丟了那一件最重要的證據,這說明什麼?

    “君寶,你說現在怎麼辦?”曾慶雷沉思了一陣,然后又問著陸君寶,毫無疑問,劉千舟那一方雖然暫時放松了警惕,但肯定還有暗線盯著他們,只要稍有異常的舉動,絕對又會招來瘋狂的報復,現在對方已經是撕破臉孤注一擲了,不會有任何的顧忌。

    如果他好好的走出去,其后果是可以想像的,最為擔心的,還是家屬親人,現在一家人的命,都懸在了他一個人手中!

    陸君寶沉吟起來,這些可能的情況,他都有想過,這一次如果要行動,就不能再出差錯,所以得想一個万全之策。

    “曾書記,我現在考慮的不是你怎麼出去和離開的事情,這很容易,我考慮的是你彙報的領導,會不會再出現問題?”

    曾慶雷嘆了一聲,想了想道:“這個,我也沒法保證,但我覺得我應該相信組織,如果是一個圈子都壞透了,那我打那個電話后,他們就不會害怕我去省委了,所以我覺得,還是可行的,當然……”

    說到這里,曾慶雷又沉吟了一下才說:“當然,防人之心不可無,錄像再復制几份,你這儿始終保存一份,如果我再出問題,我會再安排你去另外的渠道!”

    這樣防患是必需的,陸君寶倒是不擔心對方的加害,而且現在劉千舟一伙人無論如何都沒有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也並不知道他才是他們的終結者,但陸君寶擔心的是曾慶雷一家人的安全。

    對方是一個有龐大勢力的圈子,而自己只有一個人,怎麼說也是一心不能二用,一招失著,也許就會損失一個朋友的生命,這個賭,陸君寶不想去賭!

    曾慶雷想了想又問著:“君寶,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我想我們肯定處在對方的嚴密監視之中,你怎麼才能讓我不知不覺的出去,並能讓對方長時間不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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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24 00:24:45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零六章變臉

    “這個並不難!”

    陸君寶點頭回答著,以他的能力,可以有很多種方法讓曾慶雷無聲無息的出去而不被對方的監視發現。

    像用隱身符咒,或者自己用縮地成寸术將曾慶雷送出去,又或者是將鎧甲穿在他身上,等等,任何一種方法都能將他安全帶出去,難的是曾慶雷最終見到的人會不會有危險!

    讓曾慶雷戴面具出去的辦法行不通,雖然說他變換成別人的相貌更方便,但面具是需要有能力才能變換容貌的,所以對于普通人來講,面具並沒有作用。

    不像手套和鎧甲,不需要本人有能力就可以使用。

    陸君寶沉吟了一陣,最后還是決定給曾慶雷那件鎧甲,因為隱身符咒會有時間限制,到目的地后又要取消能力,取消之后又不能再使用,假用之后又遇到危險,那曾慶雷就沒辦法應付。

    如果是給他鎧甲的話,這個方法其實最好,鎧甲可以由意念隱身,想隱就隱,不隱也是應用自如,而且鎧甲有超强的防護功能,對曾慶雷來講,最適用。

    而且陸君寶也不用擔心曾慶雷會把秘密說出去,他自己在醫院可以變換成曾慶雷的模樣,對方是沒有辦法發現並起疑心的,這是最强的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曾慶雷表情冷峻,對于政事上的分歧,他完全可以接受,但是絕不容許像劉千舟這樣的人繼續逍遙法外,像他這樣的人還管理著一個大城市最重要的位置之一,可想而知,這城市的百姓又何其危險?

    沉吟了一陣,曾慶雷再也無法忍耐平靜,把輸液的針頭取掉了,然后對陸君寶堅決的說道:“君寶,什麼法子都可以,我要出去!”

    “好!”

    陸君寶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遞給了曾慶雷,然后又從手套空間里取出復制好錄像的數碼相機。

    曾慶雷接過衣服時,很奇怪的問著:“君寶,給我數碼相機就好,我就算穿了你這件外套,也不可能遮掩得住本來面目吧?”

    “曾書記,你先穿上再說吧!”陸君寶笑呵呵的說著,也沒有遞給他數碼相機。

    曾慶雷依言把外套穿上了,不知道陸君寶到底會用什麼辦法把他弄出去,但陸君寶能力異常,這個他是知道,並且毫不懷疑的,正是有了陸君寶,他才對自己最終會贏的結局有信心!

    等到曾慶雷把外套穿上了,陸君寶才低聲說道:“曾書記,你現在只要用意念想著隱身,或者不隱身就行了,只要你想著隱身的時候,這件衣服就會有隱身的功能,別人就無法看到你,等到你不需要隱身的時候,只要腦子里想著不隱身了,它就會不隱身,你試試!”

    “有這麼神奇?”曾慶雷一怔,當即按著陸君寶說的,在腦子里用意念想著隱身,但他隱沒隱身,自己是看不到的。

    不過陸君寶卻是立時就看不到曾慶雷了,即使用透視眼也看不到曾慶雷的存在,這件鎧甲的能力,與靈氣完全不同,卻又相互干涉不到。

    “好了,曾書記,這個數碼相機拿著,還有,曾書記,這件衣服不僅僅是有隱身的作用,最大的功能其實是防身,只要你穿在身上,槍炮子彈,刀砍錘打,包括水淹火燒,都傷不到你,如果遇到危險,一是可以馬上隱身逃脫,二是看看當前四周的情況,比如像是懸崖或者大橋,都可以不顧一切的跳下去,有衣服在身,都不會對你造成傷害,再加上隱身功能,這就是最大最强的保障了!”

    曾慶雷都有些發怔,陸君寶說得太不可思議了,怔了怔后,才又用腦子想著不隱身了,然后左右瞧了瞧,沒看到有什麼現成的刀具,又從儿子曾國寶的口袋里摸了個打火機出來。

    陸君寶說過了,什麼都能防,火燒也是其中之一,掏了打火機就打燃了對著手指頭燒起來。

    按想像中的來講,打火機火焰頭的溫度至少就高達數百度,對著手指頭燒的話,十向秒鐘就能將手指頭皮膚燒焦。

    不過曾慶雷把打火機火焰對著自己的手指頭燒了十几秒鐘后,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于是再對著使用勁的燒灸。

    只是無論怎麼燒,手指上都沒有感覺,曾慶雷自然是無法想像到這件鎧甲的能力,以陸君寶火元素數千度的高溫都無法損傷半點,這點打火機的火焰當然沒半點作用了。

    “啪”的一聲脆響,打火機燒得太久,溫度太高,將打火機都熱爆掉了!

    看著地上的碎屑,曾慶雷不禁愣了一下,再看看手指上,別說疼痛感了,就連一丁點的燒烤的痕跡都沒有!

    這時候,曾慶雷就徹底相信了身上穿的這件衣服有神奇功效了。

    “篤篤篤……”

    門上響起了几下輕輕的敲門聲,接著又響起了曾慶云的聲音:“國寶,有什麼事嗎?”

    曾慶云是聽到了屋里的響聲,雖然輕微,但仍然是聽到了,這才敲著門問一下,因為他們有六七個人在外面守著,而這里又是十几層樓的高度,從外面進來不到。

    陸君寶趕緊對曾慶雷低聲道:“曾書記,隱身!”說著就將自己轉化成他的模樣,然后躺到了床上,同時又撤除了對曾國寶的控制。

    曾國寶動了動,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然后睜眼抬頭,而門外的曾慶云因為曾國寶沒回答,當即推門進來,見到曾國寶剛剛睡醒的樣子,也就沒多問,又看了看床上的曾慶雷,也沒有不正常的狀態。

    “國寶,你太累了,再歇歇吧,我在外面看著!”曾慶云心痛侄儿,擺擺手讓他又繼續睡。

    曾國寶搖搖頭,揉了揉眼,很自然的就叼煙摸打火機,煙叼到嘴里后,卻沒有摸到打火機,瞧了瞧,又看到床面前有打火機的碎屑,怔了怔,又摸了摸頭,難道自己趴著睡的時候,熱度將打火機弄碎了?

    想不明白,不過只要沒出什麼事就好,再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父親,心里又沉重起來,這事儿還沒有告訴老媽呢,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沉默了一陣,又將嘴上叼著的煙拿下來揉碎了扔進垃圾袋里。

    這時候,曾慶雷並沒有離開房間,只是用意念讓自己隱身了,看著儿子和弟弟又擔心又痛心的表情,他心里也難受,但現在還不是相見的時候。

    曾慶雷同時也確定這件衣服的確有隱身的功效了,儿子和弟弟就在面前,卻是半點都沒有注意他,很顯然,自己的確隱身了!

    再看了看床上,曾慶雷知道躺著的當然是陸君寶了,但現在看過去,床上的人就是他自己,無論相貌神態身材,沒有一處跟自己有區別!

    這讓曾慶雷更是驚奇,看來自己交的這個忘年交,當真是個不世出的奇人,這恐怕才是他這一生最大的幸運,比自己升多大的官都要更讓他高興!

    在病房里又默默的看了一陣儿子和弟弟,曾慶雷才悄然離開,巷道中,六個警察嚴密堅守著,曾慶雷離開時,就像空氣一樣,他們沒有半點異常的感覺。

    出了住院大樓,曾慶雷一直到外面的路上,以他的觀察力,都發現了好几處不正常的人,估計就是劉千舟一伙安排的秘密便衣,是專門盯防他的。

    在路邊的店里隨便拿了頂帽子,又把臉弄髒了一些,等離開醫院相當遠,而且肯定沒有人可以注意到他的時候,曾慶雷才現身,然后搭了輛出租車往目的地去了。

    病房中,曾國寶一個人望著床上的曾慶雷呆怔著,看著平時那威嚴又正氣的人,此刻卻一動不動,人事不醒的躺在病床上,忍不住無聲的哽咽抽泣起來。

    陸君寶也暗嘆,大活寶雖然平時跟他老子一見面就要斗嘴,但骨肉血親就是不同,真正到了這種時候,還是會露出真情來。

    “大活寶,你哭什麼哭?”

    忽然間,曾國寶聽到小陸子的聲音,不禁抬頭一看,只見床上躺著的竟然是笑嘻嘻的陸君寶,不由得呆了呆,好半晌才問道:“小陸子,怎麼是你?我……我爸呢?”

    說著四下左右的到處看,卻沒看到他爸在哪里,又是吃驚又是慌亂!

    陸君寶微笑著擺擺手,低聲說道:“別嚷,你爸好好的,已經去辦事去了,我在這里裝你爸掩人耳目,有人盯著的,別暴露了!”

    曾國寶又是一震,頓時又驚又喜的道:“什麼?你說……你說我爸好好的?他……他沒事了?”

    “你還不相信我嗎?”陸君寶淡淡笑著。

    “相信,相信,絕對相信!”曾國寶只是點著頭,對陸君寶,他是真的完全信任,只是沒看到他爸之前,總是有些擔心的。

    陸君寶笑笑道:“那就好,國寶,記住,在你爸回來之前,這件事一定要保密,就連你二叔也別透露,你二叔越傷心越悲痛,就越能讓對方放心,就越會讓他們松懈!”

    曾國寶點了點頭,但是轉念一想,不禁又詫道:“小陸子,你這麼說……是說有人對我爸不利?”

    “嘿嘿,豈只是不利?”陸君寶“嘿嘿”一笑道,“我只能說,嚴重得很,你就等著看好戲吧,不過現在來探視你爸的人,無論是誰,你都要以以前的表情去對待,千万別露了馬腳,本來的話,二叔那里就不應該再瞞他,讓他那麼傷心,但現在是非常時候,我們得千万千万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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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真相

    陸君寶看到曾國寶太傷心,著實不忍心,這才把真相告訴給他了。

    曾國寶頓時喜不自勝,摟著陸君寶“叭叭叭”的就親了几口,讓陸君寶連連直推,笑罵道:“惡心,去親你的劉老師吧!”

    曾慶云擔心曾國寶,隔一段時間又會進來跟他說說話,又檢查一下哥哥的情況。

    曾國寶正跟陸君寶兩個人嬉鬧的時候,曾慶云又敲了敲門,曾國寶一驚,趕緊閉嘴打著手勢。

    門開了,曾慶云進來看見曾國寶慌慌張張的表情,頓時吃了一驚,趕緊跑上前察看哥哥的狀況。

    曾國寶是心驚二叔發現秘密,見二叔几個大步就跑到床前去察看陸君寶,頓時吃了一驚,跟著看了過去,卻又是一怔,床上昏迷不醒的躺著的,又是老爸了,小陸子呢?

    雖然剛剛還跟小陸子嬉鬧著,但這一瞬間,曾國寶又有種錯覺,似乎剛才跟小陸子說的話,就是自己心里幻想的美好願望,是對老爸好起來的願望!

    曾國寶一時間真的搞不清楚那是真的還是假的了,連自己都覺得是半夢半醒之間,迷迷糊糊的,床上明明躺著的是老爸,剛剛那個畫面,只不過是做了一場夢罷了!

    “嗯,你爸的臉色好多了……”曾慶云檢查了一下哥哥的呼吸和儀器,沒有什麼異常的,又安慰著曾國寶:“國寶,要放寬些,現在醫學技术這麼好,你爸又做了那麼多好事,我想好人會有好報的……”

    不過話雖這麼說著,但終究還是情緒低落,眼眶濕潤,還是難受,背過身去擦了擦眼睛。

    曾國寶還在發呆,就在夢境與現實中徘徊,不能確定自己到底看到的是現實還是夢境,忽然間,手背上一痛,低聲一看,只見老爸的手在自己手背上擰著,不禁一怔,再看看床上的人,面孔是老爸的,但睜了一只眼向他一眨!

    那個眼神,曾國寶卻是認得出,那絕對是小陸子的眼神,雖然面貌是老爸的,但人卻是陸君寶,曾國寶定了定神,又看到陸君寶睜眼向他一笑,二叔轉身過來時,他又緊緊的閉了眼裝昏迷。

    曾國寶頓時欣喜若狂,原來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就是小陸子玩的把戲而已!

    “二叔……”

    瞧著二叔痛苦的表情,曾國寶有些不忍,又因為內心的狂喜,怕遮掩不住,趕緊用雙手蒙了臉。

    曾慶云也沒有起疑心,親親的老子成了這個樣子,當儿子若不難受那才怪了,又不知道怎麼勸說,現實已經是這個樣子了,曾國寶又不是傻子,什麼都是明白的,無論他再怎麼勸,怎麼安慰,都沒有用!

    “國寶,小陸呢?我記得小陸一直都在的,怎麼不見了?”

    忽然間,曾慶云沒來由的就想到了陸君寶,一直覺得心里頭似乎有什麼掛著的,這時才想起來,原來是不見了陸君寶。

    “呃……”

    曾國寶呆了呆,一時怔住了,也是啊,小陸子當著他們的面說了,要守在醫院的,但這時人不見了,他該怎麼說?

    總不能說躺在病床上的就是陸君寶吧?曾國寶情急之下,忽然急中生智的說著:“二叔,我剛想跟你說說的,頭先我覺得餓了,二叔和我自己人就無所謂,但外面有你的六個下屬,還有我的兩個兄弟,人家辛辛苦苦的陪著在這里守著,不讓他們吃點東西也說不過去,所以我也就讓小陸子去買東西了!”

    “嗯,應該的!”

    曾慶云點點頭,然后又說道:“買餐回來,你們吃吧,別叫我了,我在外面的條椅上躺一下,我吃不下!”

    說完,曾慶云又檢查了一下曾慶雷的情況,又囑咐了一下曾國寶小心看著,這才出去。

    門一關上,曾國寶就緊緊的盯著床上的陸君寶,只見他陡然坐了起來,面容也變換回了他自己的,曾國寶這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拍著胸口道:“小陸子,可嚇死我了,老覺得是做夢,怕不真實!”

    陸君寶笑笑道:“現在你就好好的放心吧,我保證是真的,而且你爸也絕對安全了,嗯,你已經安排了,我得去買餐!”

    “嘿嘿……”

    曾國寶尷尬的笑了笑,忽然又問道:“對了,小陸子,我說你早去了,可現在怎麼出去啊?”

    他在想著,小陸子現在去買餐,可外面有八個警察在巷道里嚴守著,還有二叔,九個人,他怎麼可能不被發現而混出去?

    陸君寶笑了笑,然后指了指陽台上,也沒給曾國寶細說,從床上下來,穿了鞋子,很捷的拉開陽台上的門,隨即縱身就從陽台上跳了出去,一瞬間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小……”

    曾國寶一驚,忍不住叫出了聲,又怕給房間外的二叔和八個警察聽到,趕緊捂了嘴,步跑到陽台上往外看。

    這里是十七八層樓層,望外面到處是高樓大廈的燈光夜景,而樓底下,醫院的各處走道有路燈,這麼高看起來,樓底下的景物就像小孩子過家家的小玩具一般。

    如果人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不死也得殘廢,絕對好受不了!

    曾國寶望著夜景呆了一陣,小陸子肯定不會尋死了,也知道他有特殊的能力,但是每一次見他用出的時候,都不相同,都有新鮮感,也都會讓他吃驚,也不知道小陸子身上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在陽台上了發了一陣呆后,曾國寶又趕緊出去把房門反鎖了,免得有人進來,只要有人一進來就會發現老爸不見了,自己可沒辦法解釋。

    已經是清晨了,天也在慢慢發白,但曾國寶這時候反而精神了,沒有一絲睡意,坐在床邊上細細的想了起來。

    小陸子這麼做,而老爸又不知道去了哪里,車禍,以及扮戲的安排,這一切,讓曾國寶感覺到有陰謀的味道!

    到底是什麼事情?難道老爸的車禍事出有因?

    一想到這個,曾國寶的表情就凝重了起來,老爸可是一個省級城市的一把手,正廳級的官員,轉眼就會升任副部級,對于普通人來講,這也算是大官了,難道竟然有人敢動這個膽子?

    本來的話,曾國寶確實不敢相信,但現在看到小陸子和老爸聯手演的這一出戲,就不得不讓他懷疑了,如果這其中沒有陰謀,又怎麼可能會這麼做?

    可誰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做這種事?就算那些混黑道的,也沒有這個膽子干,如果說是老爸的政壇對手,那或許有些可能,但現在的競爭,通常都會運用各種關系和手段,但直接下毒手的情況,卻是極為罕見,這几乎可以說是鋌而走險!

    半個小時后,陸君寶買了餐回來,提了几個大袋子,時間太早,到中西餐店都要等比較長的時間,所以陸君寶直接去了肯德基的二十四小時營業店。

    回來給巷道上的每個警察給了一份,八個警察也不客氣,說實話,又累又疲,一人拿了一份就坐著吃了起來。

    只有曾慶云紅著眼搖頭不要,他是真的吃不下,親兄長傷成這個樣子,以后都有可能是一個植物人,他又怎麼吃得下?

    “曾叔,我進房勸勸國寶了,再傷心,這東西還是要吃的,身体也要保重才行!”陸君寶只能忍著,曾慶云的確傷心悲痛,但他這個真實的表情就更容易讓對方誤會,也更容易就松懈,這就是黎明前的那一陣子黑暗了,怎麼也得强忍下去。

    “好,你進去勸勸國寶吧,一定要他吃點東西,怎麼也不能壞了身体!”

    曾慶云自己吃不下,但對曾國寶卻仍是很關心,不想侄子把身体弄垮了,揮手讓陸君寶提了食物進去,自己卻不想進去了,看著曾國寶和曾慶雷父子兩個,會讓他更傷心!

    陸君寶點了點頭,到房門邊敲了敲門,然后先說了一句:“國寶,我是小陸子!”

    曾國寶聽到就趕緊過來開了門,但只開了一條縫,怕外面有人看到床上沒有人,陸君寶自然明白里面的情形,也知道曾國寶反鎖了門在等他,當即速的側身進了房。

    曾國寶不由分說的就關了門再反鎖,然后從陸君寶手里搶了一個袋子,迫不及待的從里面取了一個漢堡包出來,三兩下扒開包著的油紙,狠狠的就咬了一口,一邊嚼著一邊說道:“我餓死了!”

    若不是知道老爸沒事,小陸子又有安排,曾國寶為了父親的事,的確是吃不下,但人就是這麼奇怪,哪怕傷心悲痛得要死,什麼都吃不了,但一旦心結放下了,馬上就會感覺到餓,什麼都能吃得下了。

    “慢慢吃,別急,我買了有多的!”陸君寶笑著安慰著。

    曾國寶這時候的確放下了心,老爸沒事,那還有什麼能讓他難受的?

    七點鐘,護士來清理了房間,又做了檢查,接著就是專家小組來復檢,結果依然和手术后一樣,生命特征明顯,但神智無法恢復。

    曾國寶此時的動作表情,與曾慶云就大不一樣了,陸君寶慶幸自己沒有對曾慶云說出來,畢竟他們不是演員,難以演到那麼好。

    到中午十一點的時候,門外又響起了一下極輕的敲門聲,曾國寶和陸君寶兩個人都聽到。

    曾國寶站起身到門口把門開了一條縫,只是望著外面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人,不禁奇怪了起來,再拉開了門看看外面,八個警察和二叔都坐著前一點的條椅上,把進來的巷道守得嚴嚴的,看他們都沒有起身動作的樣子,那剛剛是誰敲的門?

    一看到曾國寶這個表情,陸君寶就知道,曾慶雷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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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24 00:25:09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零八章承諾

    曾國寶又到門外看了一下,也沒看到有什麼異常,其中一個警察還問道:“曾所,有什麼事嗎?”

    “沒有,有點悶了,透一下氣!”曾國寶活動了活動手腕,揉了揉額頭,然后又回到了病房里,把門關上后,轉身就見到老爸站在面前。

    “小陸子,還弄點東西來吃一下吧,我就想吃!”曾國寶隨手揮著,又伸手在他臉上捏了一把,“嘿嘿”笑道:“小陸子,你弄成我老爸的樣子,是不是想占我什麼便宜?嘿嘿,我可告訴你,門儿都沒有!”

    “小混蛋,我是你爸,說什麼呢!”曾慶雷笑罵了一聲,又在曾國寶肩膀上拍了一下,又往床邊走過去。

    曾國寶呆了一下,然后扭頭往床邊望過去,卻看到陸君寶坐在床邊上嘿嘿笑著,又愣了愣,再回頭看了看老爸,這才恍然大悟:老爸真回來了!

    “爸,你可嚇死我們了,連媽那里都不敢說!”曾國寶愣了一下后,當即抱著老爸號淘大哭起來,不過才嚷了一下馬上又强行忍住了,如果他的大哭大叫驚動了對手,只怕會給老爸惹來危險!

    有陸君寶提醒過了,他還真就提防起來。

    曾慶雷拍了拍儿子,然后又低聲道:“國寶,去把你二叔叫進來,要小心別引起別人的注意!”

    曾國寶心里“砰砰”直跳,一邊點著頭,一邊小心的出去,看到巷道中,二叔坐在巷道中的條椅上直發呆。

    “二叔,我想給爸擦一下臉,可我挪不動,二叔去給我幫幫忙!”曾國寶不露聲色的說著,其他几個警察都沒有注意。

    當然,二叔那六個手下,還有自己兩個手下,應該說是沒有問題的,但也不能百分百保證,而且還有別的許多可能,所以現在不得不小心。

    再說心里那種失而復得的樂心情太激動了,小陸子說了這個秘密之后,曾國寶相信當然是相信的,但之前太想念老爸,平時不關心,在失去了的時候才覺得他的珍貴!

    曾慶云點了一下頭,也沒有猶豫,站起身就跟著曾國寶進了房間里。

    曾國寶趕緊又小聲並迅速的把房間門關了起來,所有的防患,都必需要做到。

    曾慶云一進房里就見到哥哥曾慶雷坐在床邊對他笑著,陸君寶則陪在旁邊,不由得呆怔起來,一時間,腦子里都沒有反應過來。

    曾慶云的腦子的確就像短路了一樣,好几秒鐘過后才醒悟過來,臉上一喜,驚怔著指著他顫聲道:“你……哥……你你……你好了?”

    曾慶雷把弟弟拉到床邊上坐下來,然后才低聲說著:“老二,我沒事,聽著,現在我要你辦點事,別聲張,你先聽著!”

    曾慶云傻傻的點著頭,哥哥好返回來的事太讓他激動,一時間,腦子里根本就想不到別的事情。

    “老二,這件事情是這樣的!”曾慶雷這才先把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當然盡量揀簡短說了。

    這一下可是把曾慶云驚得目瞪口呆的,怎麼都想不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曾慶雷到省委后,見到書記后,這一次先沒有彙報說什麼事情,而是要他把覃省長,還有紀委書記,以及其他几個省委領導都請到一塊儿了,這才把事情說了出來,再呈上數碼相機。

    反正不管真的還是假的,省委的几個領導都驚到了,曾慶雷再把自己遇害的事情說了,省委的領導更是吃驚,然后再詳細的詢問了一下他。

    曾慶雷自然是毫無保留的把之前的事情一一說了,不會說去懷疑什麼人,但給楊副省長打了個電話的事情說了出來,這件事面臨重大危險,以他一個人的力量根本就無法擺脫並且查明白,唯一的方法就是這樣。

    無論如何,曾慶雷都不相信一個省委的班子會爛了,他相信那只是個別的行為,如果不是個別行為,那自己就不可能會那麼遇險!

    省委領導們個個表情嚴肅凝重,再把錄像視頻看了,更是惱怒,當即讓曾慶雷到辦公室休息覃省長還派了他的警衛專門保護曾慶雷。

    省委領導當即又開了個緊急會議,以處理這件事情,從曾慶雷被謀害的事件來講,就可以明白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而更關鍵的是案件關系到至少兩個高級別的官員,一是楊副省長,二是劉千舟,一個是副部級的官員,一個是廳級的官員,這事一旦暴露或者是查實,都會像超級炸彈一般的效果。

    會議很就決定了,省委高度重視這個案子,立即成立以書記為組長,覃省長和紀委書記為副組長的專案小組,同時兵分兩路,一路由覃省長帶隊控制楊副省長,直到案子查清楚。

    這件案子雖然不能說嫌疑人一定就是楊副省長,但肯定與他關系,書記在會議上就表態了,不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放過一個壞官。

    紀委書記帶隊就直奔市委,整個行動嚴格保密,在市委大院外邊的車里秘密等候著,由曾慶雷再吩咐曾慶云安排協助。

    因為曾慶云是公安局長,手握公安系統的大權,但劉千舟在公安系統的威望和權力影響比曾慶云只重不輕,所以說,為了不引起亂子和反扑,還需要曾慶云挑選絕對信得過的下屬來協助。

    目前,是要安全,並秘密的控制劉千舟,方華,劉洋這三個直接涉案的人。

    在病房中,曾慶云聽到哥哥把這些說出來后,目瞪口呆的無法相信,不過他當然不會懷疑哥哥的話,隨即就鎮定下來,作為一個市局的公安局長,他還是有相當的應變能力。

    兄弟兩個當即迅速的協商著,確定過后,曾慶云不再停留,然后一連打了十几通電話,通知最鐵的下屬秘密帶人准備,自己也隨即趕到市委大院處與省紀委小組會合。

    曾慶雷倒是哪儿都沒去,瞧著儿子和陸君寶兩個人,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又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還給了陸君寶。

    “君寶,這衣服你自己穿上吧,這件事一解決,我拿著它也沒有用處!”

    說了這話后,曾慶雷又沉默起來,半晌都沒有說話,經過這一件事情后,人心都老了!

    “爸,我媽打了几個電話了,你我都沒回家,媽有些擔心,之前我也不敢說……”過了一陣,曾國寶想起老媽打電話來追問的事,這才趕緊對老爸說了。

    曾慶雷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又看了看手表,過了几分鐘后,手機響了,是弟弟曾慶云打過來的,只有一句話:“秘密逮捕成功!”

    曾慶雷這才放了心,然后拉著儿子的手道:“什麼都別管了,儿子,走,回家!”

    這時候回家里,肯定有許多話要說,也有許多事要安排,陸君寶笑著告辭,不去他們家里湊那個熱鬧。

    不過陸君寶還是暗中護送曾慶雷父子回到家里,然后又檢查了一下,沒有發現有跟蹤和監視的人后才離開。

    其實人都是這樣,輝煌的時候,擁護你的人多的是,但一旦倒塌了,擁護你的人也就分崩離析,大難臨頭而各自飛了。

    市委的秘密逮捕一成功,那瞞得過百姓,瞞得過普通人,卻是瞞不過市委中的高層領導,再秘密的事,也會暗中流傳出來,更何況是逮捕控制了劉千舟這樣的重量級人物,這一下子就把濱城的官場搞得人人自危起來!

    劉千舟被逮捕控制的地方又是在市委常委會議中,因為曾慶雷受傷,市委的領導都在想著用什麼法子和拉關系,詢問領導,誰都看著曾慶雷的位置。

    誰都沒想到,省紀委的人居然在會議室中將劉千舟逮捕了,而曾慶云的人又在市局里成功抓捕了方華,劉洋自然也沒得逃,三個人被一網打盡。

    因為還要防備劉千舟的利益圈子團伙,所以馬上又進行秘密審訊。

    本以為大仇得報的陸君寶,也沒想到一時疏忽惹出了個大麻煩,還好最終還是算圓滿成功了,自己都覺得滿懷疲憊,也沒有回寶儿的別墅,也不去學校,直接去了李真那儿。

    陸君寶什麼話都沒有說,好好的蒙頭睡了個大覺,李真沒有煩擾他,坐在床邊上看著他睡覺。

    睜開眼來時,陸君寶就看到李真望著自己柔柔的表情,是那麼溫柔,是那麼美麗。

    李真完全變了,以前那强勢的性格完全消失了,愛上陸君寶后,反而變得優柔寡斷起來。

    陸君寶瞧著李真,心里忽然升起了溫暖的感覺,就像看到哥哥的那種感覺,這時才明白,原來這就是“家”的感覺!

    本來覺得毫無目的毫無目標沒有方向的心思,也就被這種感覺填滿了,陸君寶也不說話,一把將李真拉到懷中,狠狠的摟在懷里,眼睛也濕潤了,在李真耳邊低聲說道:“李真,我們結婚吧,我好想你,好想跟你在一起!”

    李真呆了呆,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揚起頭望著陸君寶問道:“你說什麼?”

    雖然知道陸君寶也喜歡他,但陸君寶的心事太重,從來就沒有親口坦承過喜歡她,更別說結婚在一起的承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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