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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官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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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羅曉] 最強相師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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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24 00:16:38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六十九章騾子

    “說得好!”

    曾國寶再也忍不住,從樹叢后一竄而出。

    劉婭一驚,待看清楚后臉上的表情無比的古怪,但嘴里還是迸出了冷冷的話來:“你來干什麼?”

    陳東一看是曾國寶,當即就松開了抱著劉婭腿的手,“扑扑扑”的就爬到了曾國寶面前,直是哭道:“曾大哥,曾所長,求求你放過我哥我爸媽他們吧,你……你要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只求你幫幫我們家!”

    陸君寶在陰影中沒有動,陳東雖然可憐,但他心里沒有同情心,陳東的求饒,只不過是忽然間損失了權力享受的生活,從云端跌落凡塵,他受不了這樣的改變,他就是畸形家庭教育的結果,在他心里面,只想要回以前的生活,假如給回他所有的一切,他依然會一如繼往,自高自大的欺壓同學。

    這種人,只有把他打落神壇,讓他在社會最低層去過普通人的生活,才能讓他明白,才會讓他懂得。

    而他的父母親和哥哥,結果已經注定了!

    只几天的時間,陳東就嘗夠了滋味,人間滄桑,世態炎涼,以前將他几乎是供起來的那些父親的屬下,說得比一家人還親的話,現在去找他們時,連門都不給進了!

    曾國寶淡淡道:“陳東,你也該清醒清醒了,這天不是你家的天,政府機關也不是你家開的,你求我都沒有用,是好人我會幫,但你們一家人干的是什麼事,你明白得很,我幫不到,即使幫得到,我也不會幫,好好的反省一下,然后踏踏實實的做個普通人!”

    陳東哽咽著,以前干的是些什麼事,他當然明白,父兄干了什麼事,他也清楚一些,母親在家里收的錢都是一袋一袋的,根本就沒有個實數,自己以前用錢,父母之所以不管,就是錢太多,父親原本是要等他高中一畢業就將他送到國外去的,這一下可是夢碎了!

    “劉老師,你幫我向曾所長說說情吧,說說吧!”陳東見求曾國寶沒有用,根本不為所動,趕緊又跪著移到劉婭面前,劉婭心軟得多。

    劉婭其實真是個心軟善良的人,這時忘了陳東對她的戲弄,忘了他哥哥陳晉對她的侮辱,但無論怎麼善良,她都是一個善惡分明的人,陳東是可憐的,但他父母和哥哥那是犯了法,跟他在學校犯的錯,又怎麼能相提並論呢?

    曾國寶几步走到劉婭面前,把劉婭嚇了一跳,退了兩步弱弱的道:“你……你想干什麼?”

    曾國寶也不管她怎麼想,上前抓著她沉聲說:“劉婭,你等我一會儿,我跟陳東單獨說會儿話,我一會儿還有話跟你說!”

    劉婭掙了掙,冷冷道:“我不等,我跟你已經沒有關系了,我已經說過你別來找我了!”

    曾國寶惡狠狠的道:“你要不等我,我就在你們學校鬧,找校長鬧,你玩了我然后又甩了我,聽到沒有,等我回來!”

    劉婭怔得目瞪口呆的,沒想到曾國寶發起狠來這麼嚇人,還豬八戒掄家伙,倒打她一耙了,自己玩了他再甩了他,這……這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

    不過劉婭還真不敢動了,看著曾國寶把陳東拉進了另一邊樹叢中的陰影里去,呆呆的站在原地,心里柔腸百結。

    曾國寶把陳東拉到遠處的樹叢中,估計劉婭不可能聽得到,這才把陳東一摔開,低聲道:“陳東,我跟你說,以后別來找劉婭,這事誰也幫不到,即使幫得到也不會幫,你老子是個什麼東西?像你們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一直以為自己比別人優越,瞧不起人,以前在小城市時,瞧不起農村人,在大城市時,又瞧不起小城市的人,除了身份優越還有地域優越,總之就是一切都覺得比別人好,比別人强,我告訴你吧,你們為什麼會有這種優越感,我以前在西北旅行的時候,在荒漠山坡上見到一種像驢又像馬既不像驢又不像馬的動物,說它是驢吧,它比驢大,說它是馬吧,它也比馬大,你知道是什麼動物嗎?”

    陳東不知道曾國寶是什麼意思,怔怔的道:“是……是什麼動物?駱駝嗎?”

    “駱你媽!”曾國寶沒好氣的回答著,“我很好奇,跑過去問旁邊的農人,這是什麼動物,那位老大爺笑著告訴我,那是騾子!那位老大爺還給我說,你可別小看它,它可是驢和馬交配后生產出來的后代呢,我非常驚奇,心想驢和馬都這麼小,怎麼能生出這麼大個的后代呢?

    回來后,我查詢了很多資料,終于發現一個理論:那就是雜交優勢!驢和馬雜交后,產生了雜交優勢,所以騾子才這麼大個頭的。”

    陳東呆呆的問道:“那騾子跟我又有什麼關系,你跟我說這個是什麼意思?”陳東心里面還想著,曾國寶可能是心動了,只要舍得給錢,他就會幫自己一家人的忙,雖然現在他沒有錢給,但只要父母放出來了,錢肯定就不是問題了。

    曾國寶冷冷道:“跟你當然有關系了,現在,我終于理解了為什麼你們這些人有這麼强的優越感,那是因為你們都是雜種,你們的父母肯定有一方不是人,這才取得了雜交優勢,在面對普通人的時候,你們顯得是那樣自信,那樣的有優越感,就是因為如此,只可惜,騾子是不能生育后代的,你們這種人,其實也就和騾子一樣,實際上只是個太監,明白嗎,別再來煩劉婭,別再干壞事,好好反省一下做的壞事,你要再來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一說完這些,曾國寶覺得心里舒暢了,甩開發呆的陳東,大踏步走了。

    回到宿舍樓那一帶,瞄見了劉婭還在那里等著時,曾國寶心里高興得很,偷偷溜到陸君寶藏身的地方,拍了拍他肩膀,又可憐巴巴的道:“小陸子,剛剛對劉婭放了狠話,我估計她肯定氣昏頭了,現在你要給我作主了,我的親哥啊!”

    “少來!”陸君寶嘲道:“你剛才對陳東那些話,雖然殘忍,但卻很有力啊,沒想到你這家伙還有這水平,說得蠻有深意呢!”

    “我不管,小陸子,現在你就得給我作主,趕緊的!”曾國寶哪里管他是什麼想法,拖了他就往劉婭那儿去。

    不過才走几步,就聽到劉婭尖叫了一聲,曾國寶一驚,扭頭一看,只見陳東逮著了劉婭,手拿一把匕首擱在劉婭脖子上,路燈微弱的光線照在匕首上反射出亮光來。

    曾國寶這一下可是嚇得魂飛魄散,趕緊撒了手往那邊跑,離了陳東還有四五米遠的地方,陳東就叫著:“停下來,再過來我就……我就殺了她!”

    “好好好,我不過來,我不過來,你冷靜點,冷靜點!”曾國寶一邊做著不動的手勢,一邊安撫著陳東,以免他情急動手。

    陳東一邊哭一邊叫著:“我冷靜個屁,你不是說我是雜種騾子嗎,騾子懂冷靜嗎!”

    “你不是你不是,我是,我是行了吧?”曾國寶攤開雙手,眼睛緊盯著陳東。

    這時候,一切動靜驚動了別的人,很的,這個地方就聚集了數十個人,學校的保安也過來了,不過學校的保安基本上就是聾子的耳朵,做擺設的,只是開開門,關關門,真遇到什麼事,縮頭都來不及呢,哪還敢上?

    現在到場后,保安和一眾師生都趕緊撥打電話,一邊通知校方管理層的領導,一面又打報警電話。

    曾國寶急得渾身是汗,眼都不敢眨一下,因為心急,壓根儿就沒想到陸君寶,其實他是太過于關心,關心則亂,如果靜下心來,自然想得到,陸君寶肯定有辦法了。

    陸君寶在人群后面,很悠閑的看著前面慌亂的人群,壓根儿就沒有要摻和的意思,如果他要動手,根本就不用出面,任意用一種符咒道术,或者手套的能力,都能輕易的解除陳東的威脅。

    因為人越來越多,陳東本來僅有的一點顧慮都沒有了,反正當豁出去了,手一緊,匕首鋒利的刃口將劉婭的脖子都割傷了。

    “陳東,你冷靜,冷靜……”曾國寶急得臉色發白,一時想不到什麼辦法,急急的又說道:“陳東,我換劉婭好不好?我來換他,你抓她救不了你爸媽,你換了抓我的話,我老爸會考慮的,我……我家三代單傳,你……你……你抓我……”

    陳東急紅了眼,再說他就是一高中生,心智不成熟,遠不可能有專業人士那麼冷靜想得多,曾國寶急切間瞎說的話,他一聽反倒真覺得有點可行,當即喝道:“你背轉身過來,退過來……你要是亂動一下我就殺……殺了她!”

    “好好好,我絕不會動,絕不會動!”曾國寶一邊說,一邊轉了身慢慢退過去,一雙手舉在了頭頂上。

    劉婭雖然嚇得魂不附体的,但對曾國寶這般舍身相救,還是感動得眼淚像斷線的珍珠直垂落。

    “國寶,你……你別過來……”

    “不准說話!”陳東生怕曾國寶不過來換劉婭了,大聲喝了一下,見曾國寶離他只有不到半米的距離了,當即把劉婭用力一推,再逮住了曾國寶,刀子也順勢摁到了他脖子上。

    旁邊圍著的人也更多了,所有人都害怕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見到曾國寶竟然不顧自己生命危險的上前換劉婭,不禁都為他的勇敢而感動,一時間,圍著的人連話都不敢說,人雖多,場子中卻是安靜下來,只聽到呼呼的喘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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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24 00:16:51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七十章英雄救美

    在那一瞬間,曾國寶注意力高度集中,說實話,他沒有料到陳東竟然鋌而走險脅迫劉婭,但陳東到底還是沒有經驗,也沒有腦子,給曾國寶兩句話就牽著鼻子走了!

    陳東右手的匕首擱到曾國寶脖子上后,正要威脅他時,忽然間,手中一空,匕首不翼而飛,擱在曾國寶脖子上的,只是陳東的右手。

    几乎在同一時間,地上“叮當”的響了一聲,那匕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竟然掉到了地上,陳東頓時呆了起來,空著手他怎麼威脅得到曾國寶?

    曾國寶雖然平時玩玩笑笑的不那麼正經,但反應力卻是極强,匕首一掉到地上,他才不管是什麼原因,反手一扭,立時就將陳東從自己頭頂扭起摔落。

    陳東甚至都來不及呼痛就已經被曾國寶摁在地上,一雙手被反扭著,迅速的被銬上了!

    四周圍著的人也醒悟過來,几個男老師趕緊上前來幫手。

    曾國寶搖搖頭道:“我是警察,請大家退開一些,不要破壞現場,等候警察過來。”

    五六分鐘后,就近的派出所得到訊息后趕了過來,陳東被帶走,曾國寶則載了陸君寶和劉婭到派出所協助錄口供,一個小時后才離開,至于陳東會是什麼樣的結果,他才懶得理了,這叫做天作孽猶可活,自做孽不可活!

    劉婭似乎驚魂未定,坐在車子里發傻,這時候,壓根儿就沒有跟曾國寶吵嘴生氣。

    曾國寶一邊開著車,一邊又坐車內后視鏡中看坐在后面的陸君寶,一直是淡淡笑容的表情,曾國寶心里一動,這時候才慢慢回想起來整件事情來。

    陸君寶如果要想知道,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但他為什麼從頭到尾都沒有出面呢?

    想了想,曾國寶就明白了,這是陸君寶故意給他留的機會,不僅僅是英雄救了美人,而且又立了功,明天一早,自然滿城就知道他這個英雄又救了人,雖然救的是自己的女朋友,但在當時那個場景中,能不顧自己生命而去救人,當真是沒几個人能做得到的。

    當時陳東手中的匕首莫明其妙的就掉到了地上,曾國寶這時候就明白了,那是小陸子出手了,其實一切都應該是在他的掌握之中的,所以他才不會驚慌,任由陳東發傻。

    陸君寶看到曾國寶在看他,當即眨了眨眼,曾國寶嘿嘿一笑,明白他的意思,有劉婭在,這個內幕自然是不能吐露出來的。

    看樣子,劉婭對他雖然還是生氣的,但對今天的表現,已經感動涕零了,這件事情至少已經把她的氣消除了九成,剩余的,只不過是要找個台階下而已,當然,劉婭擔心的其實是兩個人的差距,身份家庭的差距!

    曾國寶又想到了小陸子之前對他說過的話,心里也有了計較,然后把車往江邊開去,在橋頭邊停了車,又扭頭對陸君寶說道:“小陸子,你等一下,我對劉婭說几句話!”

    陸君寶笑了笑,揮揮手示意隨便,他則躺在座椅上合眼睡覺。

    曾國寶這才拉了劉婭下車,又看了看地勢,然后拉著劉婭走得遠遠的,在大橋中間的部位停了下來,離停車的地方有百多米遠。

    劉婭還以為曾國寶要跟她說私話,否則他是不會避過陸君寶的,但是今天晚上曾國寶對她舍身相救的事太感動了,說實話,還真硬不下心來跟他說狠話,所以一直沉默著。

    曾國寶更不多話,看了看鋼架橋的護欄,一言不發的就翻過去爬到了外面。

    劉婭一驚,趕緊顫聲問道:“國……國寶,你要干……干什麼?”

    曾國寶面無表情的回答著:“劉婭,我現在最后一次問你,答應跟我結婚的話,我就爬回來,如果你拒絕了,我就跳下去!”

    “你……”劉婭驚得臉色雪也似的白,好好這個家伙怎麼又要尋死了?

    “你……你趕緊到橋里面來,有話好說,有事好商量,點進來……”劉婭爬到護欄上伸手就要去抓。

    “停下,別過來!”曾國寶大聲說著,一邊作勢欲跳,“你再過來,我就跳下去!“

    劉婭往下一望,頭都有些發暈了,這至少就有七八十米的高度,她有恐高症,又擔心曾國寶當真跳下去,趕緊說道:“好好好,我不過來,我不過來,國寶你別跳,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

    曾國寶心里偷笑,但臉上卻不動聲色,趴在護欄上問道:“劉婭,你發誓以后都不會反悔,否則我仍然會跳!”

    劉婭直是點著頭回答著:“我發誓我發誓,我保證以后永遠都不會反悔,你……你點到橋里邊來吧,那里太危險……”

    曾國寶這才爬過來,劉婭抓著他后,兩個人一齊用力翻過護欄爬到橋里面來,劉婭几乎癱了,坐在地上直喘氣,抓著曾國寶的手也不敢松開。

    曾國寶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好高啊,冷汗都出來了,可嚇死我了!”

    劉婭又好氣又好笑,不過沒等到罵他,眼淚卻是流了出來,而且一發不可收拾。

    曾國寶什麼都不怕,但就是怕劉婭哭,一見她眼淚嘩嘩的,頓時慌了手腳:“你……你別哭了,我又沒跳,你哭什麼啊!”

    劉婭忍不住用手捶著他的胸口,哭惱道:“讓你嚇我,讓你嚇我,本來我們就那麼大的差別,你硬是要逼我答應,要是你爸媽根本就不會接受我怎麼辦?”

    曾國寶哈哈一笑,拍著胸口道:“放心,這事儿已經說好了,我爸媽一點都不會反對,贊成得很,讓我找個日子帶你回去,我看……就這個周末吧!”

    “不行不行……”劉婭雙手直搖,臉上雖然還掛著眼淚,但表情卻是害羞起來,曾國寶說他父母都同意的話,讓她心里狂跳不止,原本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但是不管怎麼樣,曾國寶今天舍命救她,那就說明對她是真的感情,其實在那個時候,劉婭就已經決定了,這一輩子只怕是離不開這個大活寶了!

    “打鐵要趁熱,亂麻要用刀斬,這個時候啊,我們要的就是當機立斷,別等以后他們想反對的時候又出問題!”

    曾國寶一擺手,沉聲說著:“就這個周末,我接你去見我爸媽,也就是你的公公婆婆,你什麼都不用擔心,這事儿我說了算,板上釘釘的事!”

    劉婭一見曾國寶大話一般的語氣就有些頭疼,瞄了瞄橋頭那邊的車子,不禁詫道:“國寶,小陸子怎麼沒動靜?他都不擔心你嗎?”

    曾國寶揮揮手道:“這個沒心沒肺的東西管他干嘛,他肯定在車里睡覺呢!”

    劉婭搖搖頭,估計陸君寶是真沒看到吧,要是看到了怎麼可能會不下來救人呢。

    兩個人返回車里的時候,陸君寶伸了個懶腰,然后問道:“回來了?送我回去吧!”

    “送,肯定要送你回去!”曾國寶笑嘻嘻的表情,陸君寶不用算就知道他志得意滿的。

    陸君寶沒有回李真的新家那邊,讓曾國寶送他回寶儿那邊,明天不上課的事,還要跟寶儿說一下。

    下車的時候,陸君寶只是盯著劉婭和曾國寶兩個人看,看了看天,然后說道:“很晚了,你們兩個還不回去啊?”

    劉婭頓時臉紅了,趕緊催著曾國寶道:“你你……你趕緊送我回去,送到路口就好了,我自己走回去……”

    陸君寶擺了擺手,轉身走的時候還嘀咕著:“我又不會去跟蹤,你是不是走回去我哪知道啊,再見!”

    劉婭更是臉紅了,曾國寶哈哈笑著開了車,飛一般的溜了。

    寶儿托著腮看著電視,但實際上沒有看,腦子里傻呼呼的想著以前跟陸君寶的事,見到陸君寶回來后,又嘟了嘴生悶氣。

    旁邊劉建和趙兵兩個人埋頭用筆在寫著什麼,陸君寶上前看了看,一看之下,倒是忍不住好笑,他們兩個人居然在計算著一道數學題。

    這兩個人是腦子發燒了吧,只怕是吃喝嫖賭的事都干,就是不干做課題的事吧?

    劉建看了看陸君寶,苦笑了笑,又埋頭做題,也不求他幫忙。

    陸君寶其實在一瞄之間,便已經看到是個什麼題了,這道題也並不是有多麼深奧,只是其中包含了九宮八卦的原理,河洛易理中的根本。

    陸君寶本來的成績就是極好的,再加上后來對易理風水术數上癮后,更是鑽研得如痴如醉,要說理解的話,那比以前更精純。

    寶儿是嫌劉建和趙兵兩個人鬧得慌,又因為許久沒去過學校了,他們兩個人太閑了,整日互斗賭博,當即就給他們兩個出了道題,並下了命令,做不出來,或者問了別人,不是自己做的就要罰五千的工資,但是做對了做出來了,也獎勵五千塊現金。

    陸君寶坐到寶儿身邊,低聲道:“寶儿,明天我有事,不跟你去學校上課,你有事就通知劉建和趙兵兩個。”

    “又要去跟你的警官小姐約會了?”寶儿自然是沒好氣的說著,這段時間,陸君寶的私事似乎就沒完沒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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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24 00:17:04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七十一章一半的機會

    陸君寶也不跟寶儿爭辨,微微一笑,隨她發惱,搖搖頭上樓去了,寶儿氣得几乎要抓狂了!

    這一晚,陸君寶練習靈氣融合,几個小時后,又把那個面具從空間里拿出來探測,不過仍然是沒有什麼結果,面具的秘密始終無法找到。

    曾國寶一大早就來接陸君寶了,上車后,陸君寶見他一臉得意的表情,笑問道:“大活寶,昨天志得意滿了,我看你也可以拿影帝大獎了!”

    “哈哈哈,你現在要脅我也遲了,媳婦是鐵定飛不走了!”曾國寶毫不理會陸君寶的譏笑,開車將他送到了市委大院的門口。

    門口執勤檢查的是武警,威武庄嚴的大門內里,一杆紅旗迎風飄動著,這時候,正是上班的時間,政府專車正一輛輛的開進去。

    “許哥,這邊呢!”曾國寶停了車后,下車就揚手對一個戴眼睛的中年男子招了兩下。

    那個中年男子趕緊走了過來,笑容滿面的說道:“國寶,這位就是小陸吧?呵呵,你好你好,我叫許興,是曾書記的秘書,專門來接你的!”

    陸君寶跟他握了握手,又跟曾國寶揮了揮手。

    許興在警衛室打了個招呼:“小張,這是曾書記請的客人,你登個記吧!”

    那個警衛點著頭笑應著,由許興隨口說了個名字登了記,市委書記的客人,他們可不敢過硬。

    許興帶著陸君寶在市委書記會客室等著,給他湛了茶,又說道:“小陸,曾書記還有一些事處理,大約等半個小時就出發到元水,你坐一會儿,先喝點茶吧!”

    陸君寶點點頭,一邊飲茶,一邊看會客室牆上的字畫,這些都是前書記的布置,曾慶雷接替后並沒有更換,他並不注重這些,包括司機座駕,仍然用以前的司機和配車,前書記的配車空置了下來,擺在大院車庫里,這一號領導的車,曾慶雷不用,其他人又怎麼會去用?哪怕分給了他們也不會接受,怕引起領導的不。

    這就皇帝的座位一樣,他就算不坐,空在那里,也沒有別人敢去坐。

    許興對陸君寶很好奇,通常來講,作為領導的專職秘書,就如同領導的管家一般,事無巨細都是要辦的,所以說,領導的秘密,他們基本上都能知道一大半,像許興,曾慶雷一直用了他四五年了,這次曾慶雷扶正之后,也沒有更換秘書,仍然起用他。

    許興的級別也給提了一級,市委書記的秘書,以后下放出去,至少都是個縣級領導。

    曾慶雷對許興是信任有加,但許興卻從未聽說陸君寶這麼一個人,也就是今天第一次聽曾慶雷說了,讓他到市委大院大門外等候迎接,從曾慶雷的表情就能看得出來,他對這個陸君寶的關系絕非尋常。

    許興還在想著,這個陸君寶會是個什麼樣的人,可万万都沒想到,他居然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比他都要小了一大截,但曾慶雷為什麼吩咐的時候是那麼凝重的口氣?

    曾慶雷的性格,許興清楚得很,基本上都不會去喜歡太年輕的人,因為他認為太年輕的人沒有歷練,辦不好事。

    這個陸君寶是一個例外,只是許興猜不到他是什麼來頭,如果是哪個官二代或者富二代,以曾慶雷的身份,這樣的接待規格,那真是有點過了,而且這里是曾慶雷工作的地方,他向來都是個不會把私事帶到公事的場面,接下來,還有几件重要的行程,把這麼個年輕人叫來干什麼?

    “小陸,曾書記很看重你啊,呵呵,小陸是在下屬哪個機關里工作的嗎?”許興一邊給陸君寶添茶,一邊漫不經心的問著,估計這個年輕人有極大可能是某個機關里工作的,也許是哪個領導家的子弟吧,如果不在機關工作,不是非常關系,曾慶雷怎麼會要他來自己辦公的地方?

    陸君寶又怎麼看不出許興的疑問?笑了笑道:“許秘書,我不在機關工作,我跟曾書記的儿子曾國寶是朋友,曾書記今天下去辦事,可能會需要翻譯吧,我會點外語,所以來湊湊興,不是什麼大事,后備隊而已!”

    “哦,原來是這個原因啊!”許興點點頭,這個理由也還說得過去,不過今天的客人,早就有翻譯准備了,怎麼會還要后備?

    許興想不明白,但對陸君寶的身份倒是不那麼好奇了,因為他的年輕,又因為他不是下屬機關的工作人員,所以許興就認定他說的屬實,如果不是有所需要,曾慶雷怎麼可能會讓來市委機關?

    還有一點原因,可能是曾書記看在儿子面上,給他朋友一個機會吧,雖然不能說這個機會就能起什麼作用,但跟著市委書記一起走一趟,在濱城的商界中,自然會有大作用。

    曾慶雷處理好事情后,來到會客室已經是近四十分鐘后了。

    “小陸,久等了,許興,去備好車,馬上出發!”

    曾慶雷臉上仍然是疲態盡顯,但見到陸君寶后,臉上卻露出了笑容,一邊又吩咐著許興去准備好車。

    許興心里一格登,曾書記這個表情,可不像只是給儿子的朋友一個機會,或者面子,曾書記這表情,在他的記憶當中,只有對同等身份層次的人才會是這種語氣,而且還要是跟他關系非凡的朋友。

    “君寶,你看看今天我這一趟,機會有几成?”曾慶雷等到許興出去后,這才凝重的問了起來。

    陸君寶沉吟了一下,然后回答著:“我覺得有些異像,總感覺到不簡單,有些我看不透的地方,今天這一趟行程,不敢肯定!”

    曾慶雷面色更加凝重了,眉頭也皺了些,想了想又說道:“那就是說沒機會了?如果今天的項目談不成,對于我目前的局面打開就增加了難度!”

    陸君寶猶豫了一下,又搖搖頭道:“也不是說沒有機會,一半的機會,因為我意想不到的變數而造成一半不可料的難度,還有一半的機會,那是對方恐怕也沒料到我們這邊也有變數!”

    曾慶雷知道自己這邊的變數就是陸君寶,這也是他最大的把握,陸君寶的神奇能力,他早見識過了,可現在他也預測不到事情的結果,那就說明真有變數!

    陸君寶站起身道:“曾書記,要動身了,我的意見就是見招拆招吧,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走一步看一步,不用想太多!”

    曾慶雷苦笑了笑,怎麼能不想啊,因為台風災難讓他扶正,可濱城這個局面,也並不是那麼好打開的,他剛剛新任,前書記的勢力,濱城原來的几方面,要說强弱的話,原本是前書記那一方最强,但群龍失首,自不免軍心煥散。

    市委常委中,曾慶雷雖然是一號,但並不能控制常委會,甚至連半數的票都拉不攏,各方勢力盤根錯節,相比起來,曾慶雷反而只能算三四了,原書記的關系圈子,是以劉中原常務副市長為首,也是原來力量最强的一脈,但前書記調走后,劉中原就算還掌握著那個圈子的關系網,彼進己退后,他只能算第三了,在十三個常委中,有六個人,這次調走的兩個人,市委書記和副書記,一下子弄走了兩個,只有四個席位了。

    曾慶雷目前最强勁的對手,正是陸君寶的仇人那一脈,劉千舟,雖然被曾慶云奪走了公安局長的重要位置,但劉千舟的實力並沒損失,在常委中有五席,一舉超過了劉中原那一圈子,成了目前常委會中最强大的一股力量。

    曾慶雷雖然貴為市委書記,濱城的一號人物,但在常委會中,加上他自己才有可憐的三個席位,只有兩個同盟。

    十三個常委中,有一個目前處于在看形勢之中,哪一邊也不靠,曾慶雷有拉攏的意思,但他回答是模糊的,曾慶雷明白,他目前就是要看形勢,一旦有個水落石出,分出勝負之后,他才會決定。

    這也不能怨他,体制內的斗爭,其實比有硝煙的戰場更令人害怕,站好隊,實際上是個很嚴重的問題,一旦站錯了隊,也就表示你的前程就此而止,哪怕你是一個真正為國為民的清官,好官,都是需要有一個團隊的。

    今天的外商項目初步恰談,市委有三份意向書,曾慶雷,劉中原,劉千舟各一份,在這種情形下,無法決定啟用哪一份,所以曾慶雷在常委會中提出了,把外商帶到三份意向書涉及的項目地盤參觀,再現場提供項目規划,以外商自己的選擇為准。

    這對曾慶雷,劉千舟,劉中原三個人來講,都是最需要的一份政績,一份拿得出手的政績,因為今天這個投資意向項目涉及的總資金規划是七百二十億美元,雖然前期只有三十億美元的投入,但如果達成了意向,這就不是濱城一個市,而是整個省的經濟都能上一個台階,規划中以商帶商,給濱城和整個省將帶來附帶衍生產業數百個項目之多,增加的總就業機會至少是五十万!

    這麼大一份大餐,是曾慶雷,劉千舟,劉中原三人都必定會死拼的原因,當然,這並不表示這個項目就只在濱城,其它省份都睜著眼睛盯著,虎視眈眈的瞧著,邀請函排滿了那個外商團,濱城只是他們其中的一個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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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最難抓的魚

    曾慶雷的配車是一輛比較舊的奧迪a4,是原來就一直用著的,這次要給他配新車,給他直接否決了,老車繼續用。

    市委出行的上上下下一共有十几個人,五輛小車外加一輛豪華巴士,巴士車是從一家房產公司借來的,專供今天外商乘用。

    曾慶雷的這輛車坐了四個人,司機,秘書許興,曾慶雷和陸君寶,許興坐了副駕駛位,曾慶雷和陸君寶坐了后排。

    市委其他領導以及出行的人各自上了車,陸君寶的出現,也並沒有引起太多的奇怪,因為今天的三個領導方面都有翻譯,而翻譯也都是臨時請的,十几個人也只是在上車時短短的時間見了一眼,陸君寶都估計不出哪一個是劉千舟。

    司機和許興都不是外人,但曾慶雷仍然沒有談及有關的話,他不想也不會把陸君寶的事讓別人知道,陸君寶是他最大的把握,也是他最强大的秘密武器。

    不過在上車的那一剎那,陸君寶用靈氣探測了十几個人,沒有特別的,坐在車里后,對曾慶雷搖了搖頭。

    曾慶雷也皺起眉頭來,之前就因陸君寶說過這次有非常的人在,但現在他又說沒有,這就不得不更頭疼了,我在明敵在暗是最令人擔心的!

    巴士在濱城的一間五星級酒店接了外商,几個領導下車陪同外商上了巴士,陸君寶和許興仍然乘了曾慶雷的專車,其他人也基本如此。

    第一站是濱城市東郊外的工業園,也是劉中原推薦的地方,因為工業園一直就是前書記大力推進的,劉中原也是工業園的主要負責人之一,前書記調走后,負責人基本上就是他了,只不過工業園的上馬,並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很多公司並不願把總部遷到工業園,因為工業園的位置不好,更關鍵的是交通沒有完成,經過的地段有一個地方必須要從市區的老路口進入。

    而且那邊的位置不好,整個工業園的興建,就只是前書記為了提政績而强行上馬的,一早就沒有布局好各方面的配套配置,就好像你興建好一個居民居住的小區后,卻沒有配置自來水,房子修建得再好都沒有用,缺了一個關鍵的項目就不行。

    工業園投建后,一直是比較冷淡的市場反應,劉中原領外商們看的位置還是不錯,是工業園里最好的地段,只是無論翻譯怎麼解說劉中原几個人的話,那些外商的表情都沒有興奮起來,但也沒有表露出來不高興的表情。

    劉中原五十來歲,模樣稍胖,圓臉大耳,確有些官相,而另一個,陸君寶估計是劉千舟的,歲數也在五十多歲,相貌有點白面無須的樣子,臉上一團和氣,從外表看起來,這個人要比劉中原或者曾慶雷更近人一些,曾慶雷是一臉的嚴峻表情,給下屬的印像是很嚴格的,太嚴格實際上讓下屬害怕。

    參觀工業園的時候,劉中原解說,他的翻譯也跟著詳細的釋譯給外商,劉中原給陸君寶的印像,還是很能說的,至少他說出來的,的確很能打動人。

    在工業園的參觀,花了一個半小時,接著就是到劉千舟主薦的地方,濱城下屬的允縣,允縣的縣委書記楊民忠是劉千舟的嫡系,准備的很充分,從環境,政府支持力度,規划的區域,縣委還有專門成立的外商投資商業開發小組,用以解決外商所遇到的一切問題。

    看到楊民忠准備得如此充分,曾慶雷的表情更冷峻了,雖然說無論他們哪一個能把這個項目拿下來,都是對濱城有利的,但對于曾慶雷,劉千舟,劉中原他們三個人來講,則是有害無利了,這個項目,都是他們需要的政績。

    在允縣參觀的時間花了三個小時,又吃了一頓飯,允縣有一種特產的湖公魚,據說要几百塊錢一斤,而且是花錢都買不到,因為近年來的濫捕濫撈嚴重,生態惡劣,而且人工繁殖一直不成功,這魚都几乎絕跡了,十几年前,這湖公魚最貴也就十來塊錢一斤,十几年的時的時間,漲了几乎三十倍。

    沒想到這一餐中,竟然有十條之多,每一條的重量看起來是兩斤左右,算是較小的,但現在這種魚可是見到都難,更別說吃了,漁民在宴湖很難打到。

    本來市委對于機關宴客的餐飲有嚴格規定,每個級別的個人餐飲費不得超出多少的數目,外商的接待要高一些,但也在一人一百元左右,瞧瞧這一餐,山珍海味的,一桌的菜和酒,沒有一万几千是拿不下來的,一共有五桌,這一餐的花費,只怕有五六万。

    為了這個項目,劉千舟也有些不惜血本了,不過像這樣的公費開銷,即使超支或者違反了規定,這是為了這個大項目,那也說得過去,所以曾慶雷臉色雖然黑,也知道這個事對劉千舟沒有影響。

    劉千舟的濱城官場的聲名相當好,曾慶雷拿捏不到他的要害,也拉攏不了這個人,對方也想把他取而代之,而且劉千舟省里有很强的背景關系,本來在這一次的爭斗中,劉千舟是占了上風的,誰知道一場台風災難把他的機會吹得落進了太平洋底!

    但是曾慶雷雖然上了位,但眼下也不得不面臨同樣的局面,那就是劉千舟的圈子在濱城成了最强大的力量,在常委中占了五席,只要他把劉中原拉攏過去,或者只要把其他的常委拿攏到兩個,他就能完全控制常委會,就算曾慶雷是市委書記,那也沒有辦法,在沒有絕對的掌控之下,他這個市委書記就是名不副實的,搞不了一言堂。

    有時候,絕對的權力是容易引起腐敗,容易讓一把手迷失,但沒有絕對的權力,卻也不容易辦成事,權力就是一把雙刃劍,把握得好,它就是一把好劍,把握不好,它就會殺人!

    准備到下一站的時候,楊民忠給十几個外商准備的禮物是茅台酒,美其名為“中國的國酒”,是土特產。

    十几個外商笑呵呵的受了,這讓陸君寶心里暗嘆:“這樣的土特產倒真是奇了,茅台酒也不是允縣產的,離了十万八千里,居然能拉過來扯淡!”

    不過陸君寶也不得不佩服楊民忠的能耐,夠聰明,迎合上司也有一套。

    在到下一站時,曾慶雷終于黑頭黑面的坐了自己的專車,在車上冷哼著“不像話!”

    陸君寶一直沒有說話,曾慶雷黑著臉陰沉了一陣,然后才問他:“君寶,你有什麼看法?”

    想了想,又說道:“楊民忠這個人,我以前對他不是特別在意,沒想到他的小心眼這麼多,我想我們這一回,只怕就是栽在了這個人手中了!”

    陸君寶搖了搖頭道:“不是,不是他,我看到了,這些安排,肯定是出自他人之手,雖然沒見到這個人,但我感覺到了,他就在縣委大院中觀察著我們!”

    曾慶雷一怔,隨即道:“真的?這個人是什麼人?”

    司機不動聲色的開著車,倒是許興豎起了耳朵聽著,曾慶雷對陸君寶說話的語氣,都讓他心驚不已,這時候才想到,這個陸君寶還真不是簡單的人物!

    “曾書記,我不知道你對那個湖公魚熟不熟,我以前在大學念書的時候,曾經聽說過,那個魚的貴重和捕捉它的難度,市場上,這種魚更不是有錢或者有權就能擁有的,因為這個魚現在根本就捕捉不到,像絕跡了一般,我可以肯定,抓這個魚的人,是一個極其極其厲害的人!”

    聽到陸君寶說“極其極其厲害的人”這句話時,曾慶雷就明白了,陸君寶雖然沒有說明白,那是不想在司機和許興面前說其中的隱秘,他的意思就是說,對方的陣營中有一個跟他一樣神奇的人!

    曾慶雷頓時沉思起來,若只是暫時處于下風之中,那還好一些,至少他有陸君寶可以幫手出主意,但若對方陣營中也有這樣的奇人,那才是真正的凶險了!

    以前曾慶雷絕不會相信這些他認為是烏七雜八的玩意儿,不信神信鬼,直到遇見陸君寶之后,他才是真正相信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他從不相信的事情,陸君寶的能力,讓曾慶雷都覺得不可思議,如同古時候的陣仗之中之說,一個猛將在陣仗之中可以探囊取物一般取敵方上將首級,但一個風水相師,其奇謀术數卻是可以傾覆一個國家,這種能力才是可怕的。

    停了停,陸君寶又說道:“今天這個項目,我倒是看出了一絲絲苗頭,曾書記,或許也是我們的轉機吧,我雖然想不明白這個轉機關系在哪一個人身上,但的確是好兆頭,等一下到元江時,我看不如這樣……”

    陸君寶說著低聲了些,許興沒有聽到了,但曾慶雷卻是沉吟起來,良久才說道:“這樣的話,會不會有些……這跟允縣可是一個是最好的極點,一個是最差的極點了!”

    陸君寶淡淡一笑,說道:“曾書記,其實那些外商高興,並不就代表了他們同意了項目在允縣投資,只要看我們下一步的說法夠不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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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死馬當活馬醫

    曾慶雷沉吟了一陣,又瞧了瞧陸君寶,最終還是對許興吩咐了。

    “許興,你馬上通知朱清江,把所有准備的換掉,你記下,我給你念一下!”

    許興一怔,趕緊說道:“曾書記,朱縣長那儿都是我陪著准備好的,比楊民忠的是差了些,弄不到湖公魚這樣極品的,但也不算差,這現在要換,恐怕時間來不及,二來也難以再弄到更好的了……”

    “你不用去管別的,把我吩咐的照做辦好就行了!”曾慶雷一擺手,毫不猶豫的命令著許興。

    許興一怔,看得出來曾慶雷臉上的果斷,馬上不再猶豫,掏出筆記本就准備著,曾慶雷一邊說,他一邊記。

    記完后,陸君寶笑笑道:“許秘書,把你的稿紙給我几張,再借用一下你的筆。”

    許興趕緊又把紙筆給了他,陸君寶一邊想一邊寫,在到元江的半小時路途中,寫了滿滿的兩張紙,然后給了曾慶雷:“曾書記,這是你等一會儿與外商的發言稿!”

    許興一呆,發言稿可是他費了好几天才弄好的,那可是針對其他兩組的情況,抓了厲害之處准備出來的,目前看來,雖然處于下風了,但比重新做肯定要好,像這一類事情,可不是像小學生寫作文一般,花個二三十分鐘寫一篇出來能算數的,這不是儿戲嗎?

    曾慶雷看了看,雖然只大致讀了一下,眉頭倒也略微松了些,說道:“君寶,看來你的文才也不馬虎啊,這些話,我不知道到底會不會起作用,但顯然還是抓住了不少的重點,也罷,反正我們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許興越來越奇怪和吃驚了,這個陸君寶到底是什麼人?曾書記對他的表情和說話,可不像對一個晚輩或者下屬。

    到元江后,朱清江早帶人迎接了,許興則把朱清江拉到了一邊,把曾慶雷的吩咐一一照說了,朱清江也不禁大吃一驚,問道:“這……這行嗎?”

    許興也不了解,攤了攤手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是曾書記的安排,我看你還是照做吧,曾書記的脾氣,你也不是不清楚,或許我覺得是楊民忠那邊做得太絕了,我們沒有勝算,曾書記興許是覺得反正拿不下來,所以才這樣安排吧,索性不浪費你們縣的錢財經費!”

    朱清江摸了摸頭,著實有些不解,許興說的那些條件,一點難處都沒有,甚至可以說是舉手而為,聽說允縣那邊為這個項目花了几十万的經費了,上面的要求就是不惜一切代價要拿下這個項目,而自己這邊也可謂是花了心血的,但現在許興一席話,讓他的心血都白費了,安排下的那些東西,甚至不要一百塊錢,這不會得罪那些外商?

    “你只管安排吧!”許興嘆了一聲,不再多說,徑自追向了參觀元江項目規划區的車子。

    元江與允縣不同,允縣的工業比較發達,在濱城所有的下屬縣里,算是前三位,元江的工業比較薄弱,近几年倒是把公路發展了起來,除此之外,基本上沒有別的可觀點了。

    在定下來的規划區內,曾慶雷讓工作人員把原來設計做出來的規划宏圖效果圖給外商們一人發了一張,然后解說起來。

    “各位,我很歡迎你們今天到濱城的到來,我說話比較簡短些,就直說吧,元江的工業比較薄弱,但這也正好是個强項,沒有工業才更容易發展開來,我這里對各位也沒有更多的承諾,我只有兩個字:‘長遠!’”

    外商里面,有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黃皮膚的東方面孔的中年男子問道:“曾書記,這個‘長遠’,你怎麼說呢?”

    這個中年男子很有些眉清目秀的外表,四十來歲,氣度很是不凡,當然,他說的是英語,由許興請的翻譯解說。

    曾慶雷笑笑道:“我說的這個長遠啊,呵呵,就是長遠的利益這個意思,我明說吧,我希望恰談的項目和投資對像都需要是目光長遠的人,若只是想撈個急錢賺了就走的,我們不歡迎,我們歡迎的是對有長遠利益眼光的客人,除了恰當的也在政策允許之內的條件,我會給予,相反,在有的方面,我還會加嚴控制,比如環境污染方面,如果沒有詳細的規划,我想在我們這儿就通過不了!”

    曾慶雷這一席話,把許興嚇了一跳,其他人,陸君寶注意到,劉千舟和劉中原都不禁竊喜,曾慶雷這就是自毀啊,想要拉外商來投資,哪個地方不是像求爹爹跪奶奶一般把人家求來,別人給三分的政策好處,自己就給七八分,甚至是十分,只求把投資求來,有什麼壞的后果,那是一切都不顧,曾慶雷不僅不給人家好處,還要把條件加嚴了,這就是趕他們走啊!

    劉千舟和劉中原都高興了,只是臉上不動聲色,曾慶雷這儿拉不到,那他們的機會就更大了,少了一個强勁對手,曾慶雷上位后,沒有政績,最后也只會灰溜溜的走。

    元江的參觀簡短的就結束了,還不夠半小時,許興更是暗暗搖頭,看來曾書記就是不想做這個項目了,可是之前為了這個項目,他可是頭發都白了不少啊,怎麼可能會就此放棄呢?

    在吃飯的方面,允縣是在縣里最豪華的一間酒樓宴待的,而元江這邊,卻是在縣機關食堂,依舊是五桌,六菜一湯。

    曾慶雷在主席陪客,把翻譯叫到了身邊,然后介紹著菜式:“各位,我想你們都是吃好的太多,不過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好吃的油膩,對身体並不好,所以我們特地准備了一些清淡有益的特色小吃,這個叫‘虎耳葉’,因為它的葉子長得像老虎耳朵,又有絨毛,在我們這儿很特別,味道不錯,有清腸通胃的功效,大家嘗嘗!”

    許興在一邊不由得低了頭,這一桌子菜,他都認識,全省的鄉村人只怕都是認識的,像什麼虎耳葉,鴨腳板,銅蒿,狗牙菜,椿芽子等等,都是山上野地里長的野菜,那個湯就更普通了,西紅柿雞蛋湯,我的天……

    所以說曾慶雷給許興說的時候,許興說來不及了,但聽到曾慶雷說准備這些菜時,那就沒有來不來得及的問題了,這些野菜遍地都是,臨時都能買得到,再普通不過了,一般的農村家庭都不吃,現在條件好了,又不是紅軍長征過草原,沒得吃的才會吃那些,現在就算是農村人,也不會去吃這個。

    不過奇怪的是,那些外商鬼佬嘗了之后,卻是點頭說好,“goodgood”的贊個不停。

    許興可沒想到,這些外商都是企業的代表人物,每日里都是山珍海味的吃,吃得腦滿腸肥,這偶然吃一次野菜小吃,清淡的綠色小菜口味極佳,喝是橙汁飲料,曾慶雷不准上酒,這五桌菜沒有一碟子是肉食,豬肉都沒有一片,五桌菜花費總共不過百來塊錢。

    一干作陪的干部領導吃得直皺眉頭,酒也沒得喝,山珍海味沒得吃,這可是要了他們的命了,有曾慶雷在場,也不能退席,還得硬著頭皮撐著。

    陸君寶看著外商中的那個黃皮膚的中年男子,總覺得他有種似曾相識的味道,今天的轉機難道是應在了他身上?

    捏著指頭暗暗推算了一下,原本看不到的景像,這時候竟然看到了一部份,這個中年男子的身份,他也算出來了,一怔中,隨即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剛吃過飯,陸君寶的手機就響了,看了看來電顯示,是寶儿,這時候,她在學校吧,打電話過來,是不是又生氣了?

    “喂,寶儿嗎?”

    “明知故問,我很奇怪,為什麼你們都有這樣的習慣,明知道對方是誰,還要像這樣問著,又比如在路上碰到了熟人,你們就總是會問,你吃飯了嗎?遇到背書包的學生就問你上學啊,遇到上班的就問你上班啊,這都是明知故問,真是個壞習慣,你說為什麼呢?”

    寶儿嘰嘰咕咕的說了一大堆,把陸君寶都問得愣住了,還真難以回答出這個問題來,好一陣子才說道:“這個……我想是禮貌問題吧,問候人是一種禮貌!”

    寶儿哼了哼道:“難以理解,小陸子,昨天跟我說不陪我上學,問你干什麼也不說,很怕我知道一般,我告訴你,你要早跟我說了,我還能幫到你,別不把我當回事!”

    陸君寶苦笑道:“我的寶儿小姐,我哪敢不把你當回事呢,我是真有事,回來再跟你說吧!”

    寶儿哼了一聲:“哼,趕緊出來見我,別什麼回來再說的話!”

    “你……你在哪里?”陸君寶心里一詫,忽然間就明白了,寶儿來了元江!

    到這時候,陸君寶心里安定了,笑嘻嘻的走到縣委大院外邊,門口一個保安在亭里昏昏欲睡,壓根儿就不知道門里外的進出,縣委機關與濱城市委大院的級別就相差太遠了。

    縣委大樓院牆外邊,大門右側的公路邊,亭亭玉立的寶儿低著頭,腳尖在地上划動著。

    她居然是一個人來的,看來不用想也知道是偷跑而來的,只是不知道她怎麼會找得到自己,她怎麼知道自己來了這個地方的?

    “寶儿,你怎麼找得到我的?”陸君寶笑嘻嘻的上前問著。

    寶儿嘟著嘴哼道:“別真把你當個寶啊,我只是有事來找你的,可不是追著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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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沒好果子吃

    “我知道你是來幫我的,是為了我好!”陸君寶笑吟吟的回答著,一邊又說道:“寶儿,對昨天的話,我向你道歉,沒有對你說明是我的錯!”

    寶儿一怔,詫道:“你……你怎麼這麼容易就認錯了?”一邊又有些悻悻然的表情,陸君寶要是知道她的來意,那不就沒趣了?也失去了要給他一個驚喜的用意了!

    陸君寶笑呵呵的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來的,也不知道你怎麼找到我的,不過我聽你說是來幫我的忙,我很感謝,也很高興!”

    寶儿這才又高興起來,小陸子要不知道,她才有感覺,才有成就感,等到陸君寶走到面前后,這才得意的說道:“小陸子,你想不到吧,你可別小看了我,我只要想找到你,那不用費吹之力,所以說,以后你想到哪里,就不要瞞我了,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都抓得到你!”

    不過說這話時,寶儿還是覺得有些用詞不當,嘿嘿一笑,又把話題儿扯開了:“小陸子,我跟你說,我能幫你把外商投資團的項目定在元江,你信不信?”

    陸君寶毫不猶豫的就回答著:“信,我當然信了!”

    這又出乎寶儿的意料了,在她的印像中,陸君寶從來就沒有這樣的表情對她,怔了怔后問道:“那你說,你為什麼相信我?”

    陸君寶摸了摸下巴,故作深沉的道:“因為你是青春無敵美少女!”

    “扑哧!”寶儿都忍不住笑了,雖然明知陸君寶是在扯淡,但對他贊自己漂亮,這個還是很受用的。

    “好了,不跟你瞎扯了,我告訴你,外商團里有一個人是我的爸爸!”寶儿正了正色,然后正正經經的回答著。

    “哦,我明白了!”陸君寶故作驚訝的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的道:“外商中那個黃皮膚的男人就是你爸爸,華人首富安志强!”

    寶儿一呆道:“你怎麼知道我爸爸是誰?沒有人跟你說起這個吧?”

    陸君寶也是一愣,知道自己說漏嘴了,尷尬的笑了笑道:“其實是我猜的,因為你姓安嘛,又那麼有錢,你說外商團里有一個是你爸爸,而這個外商團里的人,據曾書記說過,全都是億万富豪來的,可不是普通人,每一個人的影響力都非同小可,這個世界上姓安的億万富翁可不多,我所知道的也就這麼一個……”

    “哦,原來是這樣啊!”寶儿也點了點頭,心里卻是信了,自己的姓名,小陸子他們是知道的,而剛剛又向他說了,外商團里有一個人是她的爸爸,小陸子再猜到的確不奇怪了。

    寶儿沉吟了一下又說道:“小陸子,我是求我爸爸把項目投到元江,在這個外商團里,他有相當大的話語權,而且另外那些人都是我爸邀請來的商業伙伴,到內地來投資,是我爺爺我爸爸都決定的,這個沒得說,只是投在哪里,在哪里開發,這個是需要考查核定的,我爸是個生意人,在生意場上,他不會簡單的講感情,更重要的是要考慮長遠的利益和可行性!”

    “我明白!”陸君寶笑呵呵的答應著,寶儿的意思他清楚得很,安志强可以左右這個外商投資團的意向,投在哪里,在內地的各大城市中,其實相差不是太大,反正投資意向是真實的,只不過選個地方而已。

    對寶貝女儿的請求,安志强是答應了,但是別的條件卻是不能放寬,該爭的要爭,不能退的地方就不能退步,寶儿自然也不會强求,只要把這個項目替小陸子求到了,那怎麼都能讓他對自己重視了!

    “寶儿,謝謝你了,等一下我讓曾書記安排一輛車送你先回去,今天的情況你也應該知道,我還有些事要辦完才行,我想你也不會在這里露面吧?”

    寶儿沉默了一下,本想任性一下,但又想到,她的確不方便在這里露面,要是給爸爸的那些商業伙伴看到,那就會懷疑這其中是不是有貓膩了,費了這麼大力幫小陸子辦了這件事,要是給自己又毀了,那不是前功盡棄了嗎?

    “好吧,我在前面那個店里吃甜飲等你,你安排好后過來找我!”寶儿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走了几步又停下來,回身望著陸君寶。

    “又怎麼了?”陸君寶笑問著,寶儿是個少女,又任性又驕傲,不過剛才那一回頭,陸君寶有種感覺,寶儿臉上的表情,那眼神,都好像長大了,成熟了,有一種滄桑的味道。

    寶儿好一會儿才從陸君寶臉上挪開了視線,又瞧了瞧左右,嘆了一口氣,低低的說道:“我,還有一個來月就要回去了,小陸子,要是我走了,你以后還會記得我嗎?”

    陸君寶怔了怔,隨即點頭道:“我當然記得啊,你這麼可愛,就像我妹妹一樣,只可惜我沒有妹妹,唉,我連哥哥也沒有了!”

    寶儿張了張嘴,卻又什麼都沒說出來,又嘆了口氣,然后揮了揮手,轉過身就往對面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算了,你叫好車過來找我!”

    陸君寶笑了笑,又搖了搖頭,可沒有看到,寶儿沒有回頭是因為眼淚盈盈,走遠了些才哽咽著道:“小陸子,你就是個壞蛋,偷了我的心還說像妹妹,我才不要當你的妹妹呢……”

    陸君寶回到縣委大樓,許興一見他就忍不住跑過來拉著他的手往樓上去,一邊走一邊興奮的說道:“小陸,真是不可思議,外商團這時候正在樓上的縣委會議室中,是他們主動要求跟我們談投資意向的初步合約,這讓我們壓根儿就想不到,他們會選定在元江,真是奇跡啊……”

    許興著實興奮得不得了,曾慶雷有政績,地位穩固,甚至更上一層樓,對他來說,就肯定了他今后的仕途更光明。

    外商團表露有意酋步的投資意向后,許興更是看到劉千舟和劉中原兩個人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劉千舟和劉中原他們都搞不懂,條件給得好,政策放得更寬,配合更好,卻不知道他們為什麼不選擇,卻要選擇這個話說得硬條件限制多的元江,好吃好喝過后,反而一抹嘴就不認帳了,真是賤骨頭,吃著狗都不吃的野菜,喝著几塊錢一瓶的橙汁,什麼好處都沒有,做生意搞投資,難道就不想要好條件?

    到處巴巴求著他們不干,這卻要熱臉倒貼冷屁股!

    原本最絕望的是朱清江,縣委書記出差到外地考查項目,這里由縣長朱清江負責,本來准備好的一切都被曾慶雷强行取消了,跟外商們把話又說得那麼硬,人家投資嘛,你還要這限制,那限制的,他們還投個屁啊,覺得百分百沒戲了,但万万都沒想到,這些外商竟然主動提出來,要簽個投資合作意向書,這簡直就把他樂得暈倒了!

    等到初步合作意向簽字后,曾慶雷和朱清江送外商團乘車時,朱清江又按曾慶雷的吩咐把禮品拿了出來,每個人是一袋子核桃!

    曾慶雷笑著介紹:“各位朋友,這是我們濱城元江這邊的土產,元江脆皮香核桃,皮薄得用手能捏碎,元江核桃含了好多種稀有元素,對美容保顏,孕婦胎儿長智力等等都有很好的功效,帶回去送給太太是最好的禮品!”

    翻譯對外商說了曾慶雷的這番話后,鬼佬都不禁伸了大拇指贊好,這份禮品雖然不值什麼錢,但是是真正的土特產,是對身体有益的禮品,允縣贈送的茅台酒雖然貴重,但贈人與酒,既普通又不含好意,喝酒跟抽煙一樣,總不是令人心喜的事,外國人跟中國人的做法習俗不一樣。

    等到那些鬼佬外商都上了車后,寶儿的爸爸安志强走上前對曾慶雷伸手道:“曾書記,你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好官,很高興認識你,也希望跟你有很美好的合作!”

    曾慶雷一怔,說實話,這個安志强的名聲他自然是聽過的,但沒有任何的交情,跟他握了握手后才說道:“一定,一定!”

    安志强又微微笑道:“曾書記,我的朋友們都說了,你是唯一一個沒有無條件的給我們承諾的領導,沒有給我們大吃大喝,給貴重禮品的領導,所以他們認為你是一個值得長期合作的朋友,呵呵,在我們的圈子中,都有這麼一個信條,現在給你好果子吃的,以后肯定沒好果子吃,呵呵,曾書記,再見!”

    曾慶雷哈哈一笑,這個安志强倒是挺有幽默感,揮了揮手,吩咐司機小心開車,直到護送的警車和巴士開出縣委大院后,這才回身跟身邊的人打招呼。

    劉千舟和劉中原雖然都黑著臉,但此時還是扮得平靜了,强笑著對曾慶雷恭喜著,無論如何,這一仗,是曾慶雷贏了,戰場中都是以成敗論英雄,輸了就是輸了,不管對方用什麼陰謀詭計,況且曾慶雷今天的這几手,擺出去也是漂漂亮亮的,既講了原則,又掙了面子,反觀他們的,無不都是耗錢耗力,這要是拿下了這個項目,花了錢都好說,但項目沒拿下,而拿下項目的曾慶雷所花的費用,連他們的千分之一都沒有,這讓他們的臉往哪儿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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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24 00:17:54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七十五章沒有選擇的余地

    這一天是屬于曾慶雷的天,劉中原和劉千舟只剩下失望,强顏歡笑跟曾慶雷說了一會儿話,兩方面的機關人員與元江的人員,表情上就能看得出來。

    曾慶雷不想在元江多待,還要回去商討外商投資跟進的情況,陸君寶悄悄跟他說了寶儿的事,曾慶雷這才明白,這件事情的成功,竟然跟個小女孩有關,當即吩咐朱清江安排一個放得過心的人送寶儿回濱城。

    陸君寶等到司機開車出來后,然后到寶儿喝冷飲的店里去接她,不過到店里后卻沒見到人,又在店外四下里看了一陣,仍然沒有看到寶儿的蹤影,心想寶儿難道逛街去了?

    沉吟了一下,陸君寶又問店里的服務員:“小姐,頭先有個很漂亮的女孩子來吃冷飲的,十六七歲的樣子,能告訴我她去哪里了嗎?”

    那服務員“哦”了一聲道:“哦,是不是穿著白色衣服,頭發束起來,扎了一個綠色珍珠蝴蝶結的女孩子?”

    “對對對,就是她!”陸君寶趕緊點著頭回答著。

    服務員當即說道:“有輛車停在外面,車上下來一個男的,說是要送她回去的,那個女孩子就上車走!”

    因為寶儿驚人的漂亮,所以她和几個同事都記得很清楚,並說了來接她的男人長什麼樣子。

    陸君寶怔了怔,心想難道是她爸爸安志强派人來接她的?不過又覺得不大像,寶儿說要等自己過去的,以她的脾氣,應該不會不辭而別的!

    在冷飲店門外站了片刻,陸君寶掐指推算了一下,結果看不到任何東西,因為寶儿與他有關,所以看不到她的未來是不奇怪的,只是雖然看不到什麼,但隱隱還是覺得有凶險的味道。

    奇怪了,寶儿能有什麼凶險?

    那司機也不知道陸君寶要不要走,因為他是朱縣長安排的人,不敢表露出不耐煩的樣子,只是上前問了一下:“陸老板,現在要不要走?”

    “再等一下!”陸君寶隨口說了聲,正猶豫之間,街邊忽然有個人急匆匆的走過來,在陸君寶身邊停了下來,瞧了瞧他,然后問道:“你是不是姓陸?”

    陸君寶點了點頭,“是,我姓陸,你有事?”

    那人三十多歲,十足一個庄稼人打扮,腳上一雙解放鞋,還沾滿了泥土,口音中盡是元江地方鄉音,又瞧了瞧陸君寶后,當即拿了一封信交給他:“有人要我把這封信交給你!”

    陸君寶心里一沉,那種不詳的感覺越來越明顯,趕緊拆開了信,里面信紙上寫有几行字:“要想保住安心的命就一個人到十里外的渡口等,要是報警了,或者有第二個人在,立即將小妞撕票了!”

    呆了呆,陸君寶看到那個送信的已經走了十來米遠了,趕緊一步就追上了那個人,急切間自然用了縮地成寸术,逮到那個人就抓著了他的手,沉聲問道:“說,什麼人讓你送的信?”

    其實陸君寶知道那個人是個真正的庄稼人,以他的相貌來推算過,一點問題都沒有,但讓這個庄稼人送信的元凶,卻是推算不到,這讓陸君寶很有辛不住氣,抓寶儿的人,肯定不是普通的歹徒,而是跟他一樣,會术法的奇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麻煩了!

    對方顯然是用了术法來封住自身的氣脈玄機,像陸君寶這樣用靈氣推算也就把握不到了。

    那個庄稼人干慣了農活,有的是力氣,但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單薄文弱的年輕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后,就像一道鐵箍箍住了他,不僅掙扎不動,甚至連身体其他部位都發麻無力,不禁嚇了一跳,趕緊說道:“我不知道是什麼人,就一個漂亮的女人,很漂亮很漂亮,給了我兩百塊錢讓我把信交給你,並說了地點和你的樣子,還說要問你姓不姓陸后才交信,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瞧著這個庄稼人面如土色的表情,陸君寶心里更急,這個人肯定沒有假,自己可以推算他的以前和未來,不會有假,就是個拿了錢送信的局外人。

    嘆了口氣,陸君寶松開了他的手,那個庄稼人看了看,自己手腕上黑了一個圈,又痛又麻,見這個年輕人如此大力凶狠,也不敢作聲,一溜煙就跑了。

    那個司機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又跑過來問道:“陸先生,要不要我幫手?”

    陸君寶搖了搖頭,然后說道:“謝謝你,麻煩你了,現在用不到車了,你回去吧!”

    “不用車了?”那司機怔了起來,然后又問道:“那你要去哪里?還是我送吧,我就是專門負責送你們的!”

    陸君寶擺了擺手道:“真的不用了,我想在這儿住一晚,現在去逛逛街,你回去吧!”

    那司機一聽陸君寶說不走了,這才答應走了,回去向朱清江交差。

    陸君寶等到司機開車離開后,又走了几百米遠,直到感覺沒有任何人注意他的時候,這才又用了縮地成寸术,將這門术數運到最强的境界,一連十來步,沿著公路一頭跑出去。

    十里外是元江渡口,渡口處的江面近千米寬,水流平緩,水深七八米,渡口處人也不算多,少少几個人等著。

    原來沒修元江大橋時,渡口過渡的人很多,去年橋峻工通行后,渡口的人就減少了七八成,還有過渡的人大多是游玩賞風景的,過渡五塊錢一個人,几艘小渡輪都是本地人購來專門從事游客觀賞用的。

    陸君寶趕到渡口后,見江邊停著一艘小渡輪,十人座的,船老大四十多歲,一臉古銅色,顯然是風吹日曬的痕跡。

    左右看了看,沒有看出有問題的人,包括那個船老大,陸君寶在渡口邊沒有看一個稱得上“很漂亮很漂亮”的女人。

    “陸先生,請上船!”

    正當陸君寶沉吟的時候,那個船老大就向著他說了起來。

    陸君寶盯著他看了一下,確定他是在叫自己,然后點頭上了船,直到渡輪離開江岸十多米后,那船老大又遞給了陸君寶一封信。

    又有一封信,陸君寶頓時就明白,這個船,他是沒有上錯,肯定又是對方給錢讓船老大載自己過去,沉吟著並沒有著急把信封打開看,而是在想著,對方如此轉彎抹角的,一來是試探自己有沒有幫手跟著,二來也是故布疑陣吧,不過報警對陸君寶來講,毫無意義,不管對方是普通人還是跟他一般樣的人,都沒有用,普通人的話,他輕易就能對付,如果是跟他一樣有特殊能力的人,那即使叫了警察,也沒有用處,反而會給他們帶來危險。

    而且從自己算不出對方的來歷時,陸君寶就知道對方不是普通人了,所以就沒有起過叫幫手的念頭。

    船老大也沒有回頭看他,掌舵開船,小渡輪突突突的叫著,空氣中還有一股柴油的味道,看來這小渡輪的機器經常修理過。

    直到開到了江中心的位置,陸君寶才打開了信,信里只有四個字:“把以了!”

    信封里有一粒藥丸,小指頭般大,藥應該不是毒藥,但陸君寶把藥丸拿在手上的時候,透視眼一看,藥丸上顯露出一道靈氣的圈子,就像湖里的波浪一般,一圈一圈的散開!

    這藥丸不是真的藥丸,而是一枚用符咒煉出來的東西,陸君寶呆了呆,這東西對自己會產生什麼樣的作用,他完全想不到,因為這藥丸封印著,里面包含著什麼樣的破壞性术法,他也無從知曉,但想也想得到,對方肯定不會安什麼好心!

    一想到寶儿今天那種眼神,那種傷感又成熟的神情,陸君寶忽然間心里一痛,雖然跟這少女相處並不久,但這段時間以來,寶儿雖然刁鑽蠻橫,但本質卻是個善良的女孩子,而且她還喜歡上了自己,一個小小年紀的女孩子,蠻橫的時候的確蠻橫,但為自己著想的時候,卻又比誰都想得周到,就像今天的這場外商引資吧,寶儿居然專門為他獨自跑到了元江來,這讓陸君寶又感動又心痛!

    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人,陸君寶甚至動了想要殺人的念頭!

    沉吟了好一陣子,陸君寶又低頭看著手中的藥丸,然后一仰頭就把它吞下了肚,也不管會有什麼樣的作用和后果了!

    陸君寶本身是個懂术數的人,加上体內又有靈氣,藥丸一下肚,他就明白了,這顆藥丸中包含了極為厲害的玄术,封印的力量很巧妙,就這樣探測時,發覺不到它的作用,但一吞下肚后,那封印力量就消失了,接著藥丸里的术數就爆發出來!

    陸君寶最后的一絲感覺就是眼中的余光瞄到那個船老大回頭望他時,“嘿嘿嘿”的冷笑,就衝這一下的冷笑,陸君寶就知道自己又看走眼了!

    地旋地轉之中,陸君寶一頭栽倒在船里,腹中的藥丸力量發作,昏迷的同時,他似乎又感覺到身体就像被一座大山壓在了底下,渾身連根小手指頭儿都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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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24 00:18:08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七十六章困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陸君寶暈暈迷迷的醒了過來,頭很痛,炸裂般的痛,渾身無力!

    直到又過了几分鐘后,陸君寶才慢慢恢復了思維能力,這才記起來之前的事情,再抬頭看了看所處的環境,這一看就不禁呆了起來!

    這里顯然是一個洞窟內,四周都是堅硬的岩石壁,連頭頂上也是,躺著的地方鋪了几張毛裘,寶儿跟他躺在一個地方,一樣是昏迷不醒的狀態。

    這個洞窟三面環石,出口的一面是粗如手臂的鐵欄,將洞出口封得嚴嚴實實的,鐵欄的縫隙只有十厘米多寬,伸一條手臂還可以,要想把整個身体鑽出去,除非砍成一片一片的。

    只是鐵欄和岩石要想困住陸君寶,顯然不太現實,但陸君寶一動念之間,又大吃一驚!

    那與他呼吸相伴的靈氣竟然消失無蹤,無論怎麼運氣都提不出來,靈氣,金水火土四種龍脈氣息,還有天雷氣都消失了,身体里空空如也!

    這一下,頓時讓陸君寶呆若木雞!

    他所有的术法和符咒能力,全都是以靈氣為基礎的,如果沒有了靈氣,符咒都沒法使用,哥哥道書上的那些术法符咒,只有靈氣才能驅動!

    呆了一陣,陸君寶仍然不死心,默念著符咒捏著指印畫了道符,想用符咒的力量把大鐵鎖打開。

    一指指出后,符咒的力量一點都沒有顯現出來,沒有絲毫的作用,沒有靈氣,那些符咒道术,全都是鬼畫符,小孩子的玩玩意儿,沒有任何作用。

    沒有靈氣,金土水火的龍脈氣息也不能使用,如果可以使用用靈氣的話,陸君寶至少有一百種的方法可以輕松逃出這個洞窟牢囚,比如使用土遁术借地而遁,火元素熔化鐵欄,金元素可以任意控制任何金屬,包括將金屬的形狀外表改變,但是体內那枚藥丸將所有的靈氣都消失了!

    無論陸君寶怎麼努力,他都沒有感應到一丁半點的靈氣存在,也不知道對方是將他的靈氣封印了還是吞噬了。

    沒有了靈氣,陸君寶就跟一個普通人沒什麼兩樣,一時間呆了起來!

    好半晌才回過神,又扭頭看了看寶儿,趕緊用手探了探她的心跳脈息,直到感覺到平穩后,這才松了口氣。

    這個洞窟高約兩丈,顯得空曠,岩壁后兩個角頂端有兩個台子,台子上點著儿臂粗的蠟燭,燭火光將洞里照得很明亮。

    “寶儿,寶儿,醒醒,醒醒……”陸君寶掙扎著搖了搖寶儿,不管怎麼樣,寶儿在眼前了,心里總是要安寧得多了,雖然現在他和寶儿都肯定成了人家砧板上的肉了,任人宰割,但看到了寶儿總比還是將他單獨關在一個地方要好。

    搖了一陣,寶儿似乎有些反應了,陸君寶趕緊又低聲叫喚了起來:“寶儿,寶儿,醒醒!”

    寶儿眼皮動了動,然后睜開了一條縫,但似乎又覺得睜不開,又合攏了,再几秒鐘過后,又努力睜開來,迷迷糊糊的望著陸君寶,好半天才問道:“小陸子,天亮了嗎?你怎麼到我房間里來了?”

    陸君寶伸手捂了寶儿的嘴,然后低聲道:“寶儿,別大聲說話,你被綁架了!”

    寶儿面色一變,忽地一下坐了起來,想了一陣,又摔了摔頭,再仔細想了想,忽然“啊”了一聲,低低的道:“對了,小陸子,我被人騙了……”

    說了這話后,寶儿又偷偷外鐵欄外瞄了瞄,然后又說道:“小陸子,我在店里等你的時候,有個男的開了車過來,說是你讓他來送我的,我沒等到你不想走,結果他把我塞進了車里面,我覺得這個人有問題時,忽然間就暈了過去,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才醒過來,這……這是在哪里?”

    說著再看了看這里的環境,這才發現不對勁,又嘀咕著:“這是在山洞里?”

    陸君寶自然也不知道是在哪儿,沒有能力了,什麼辦法都沒有。

    還好寶儿醒來后,倒是精神得很,在洞里四下察看,又在鐵欄上扳了几下,不過最終還是泄了氣,以她的力量,就算那不是鐵欄,而是同樣粗的枯枝,她也扳不斷!

    想了想,寶儿忽然大聲叫了起來:“有人沒有?有人沒有?放我們出去,如果你是要錢,就不用再等了,跟我去,我給你錢,你要多少我給多少!”

    陸君寶一驚,趕緊掙扎著站起來要去制止寶儿,抓自己和她的人,應該不可能是為了錢,像有這麼特殊能力的人,錢對他們來講,真的只是身外之物,要錢的話,會有一万種辦法弄錢,不會有半點難處,他們要的,肯定是比較特殊的條件!

    寶儿本來是不管什麼后果的,在她心里想到的,既然是綁架,那百分百就是為了錢,只要是為了錢,那就好說,唯一擔心的就是歹徒是那種又拿錢又要害命的人。

    但看到陸君寶站起身就要摔跤的樣子,趕緊過去把他扶住了,又很奇怪,在她心里一直就覺得小陸子是不可戰勝的,只要有他在一起,就什麼都不怕了,小陸子又會魔术,又會裝神扮鬼,還會功夫,而且玩的魔术戲法連破綻都找不出來,這樣厲害的一個人,怎麼可能連路都走不穩了?

    寶儿扶著陸君寶的時候,真感覺到了他連站都站不穩,身体似乎很虛弱,趕緊扶著他到毛裘毯子上躺下來,一邊又檢查他的身体各處,看看是不是有傷。

    陸君寶喘了一口氣說道:“寶儿,不用看了,我身上沒有傷,我沒有力氣不是傷的原因,你不用擔心!”

    寶儿檢查過后,確沒發現小陸子身上有傷,過了半晌也沒見有人回應,實在忍不住了又跑到鐵欄杆邊大叫起來:“有人沒有?有人沒有?死出來一個,我要喝水!”

    但不管寶儿怎麼叫喚,始終都沒有人回應,洞里只是傳來一陣陣她自己的回音,顯然這個洞很深,只怕她無論怎麼叫,也不會有人聽得到!

    這一次叫喚,陸君寶也沒制止寶儿了,由得她發泄,是死是活,給一個痛好了,這樣困在這個人不知鬼不覺的地方,心情只會越來越煩躁。

    半小時過后,寶儿也萎頓了,沒有力氣再叫喚,也始終沒有人到這里來。

    “寶儿,別費力氣了,還是過來躺一下,保存体力,把我們綁來的人,我想肯定是有原因的,遲早都是會現身出來!”

    陸君寶叫寶儿理智一點,寶儿走過去坐下來,然后委委屈屈的道:“我就是好渴了,想喝水!”

    “忍耐一下,寶儿,忍一下!”陸君寶也想不到什麼辦法,只能這樣安慰她。

    寶儿點了點頭,又問道:“小陸子,你的魔术能不能夠把鐵鎖打開?或者把我們變到鐵籠子外邊去?”

    只是這樣說了過后,寶儿馬上又搖著頭自嘲道:“算了,小陸子,你要是能夠出去,我們兩個又何必在這里大叫大嚷的?”

    又渴又累,寶儿依偎到陸君寶身邊躺下了,到底是又累又疲,沒一陣子就睡著了,陸君寶望著寶儿蜷縮著的身子,不禁愛憐的把一塊毯子拿起來套蓋在她身上。

    寶儿雖然個性强,但畢竟從來就沒有受過這樣的苦,前一次在墳場那晚就嚇得夠嗆,而這一次,肯定比那次有過之而無不及,那一次,所有的事情,陸君寶還有相當大的把握,至少他的能力在,而這一次,他的能力沒有了,這才是最致命的打擊!

    也不知道過了久,昏昏欲睡的時候,陸君寶忽然想到自己身上還有那雙神奇的手套和鎧甲,頓時精神一振,趕緊暗暗想著把鐵欄上的大鐵鎖偷解掉。

    但一試之下,陸君寶又失望了,腦子里不管怎麼動念頭,就是沒辦法將大鐵鎖解除掉!

    難道是手套被解下了?陸君寶怕被對方暗中窺探著,不敢睜眼明著動作,悄悄的在手上摸索了一下,還好,手套仍在手上,鎧甲化成的衣服也在身上,可為什麼手套的作用沒有了?

    想了一陣,陸君寶覺得他就算是動一動身子就累得慌,頓時想明白了,使用不了手套的原因就是他身体的虛弱!

    鎧甲或許還有一定的防護能力,但手套卻是沒有外力而無法啟動,對方給他吞下去的符咒藥丸,從外部整治不了他,有外力加附的話,鎧甲也有自發的防護力,但陸君寶自己吞下的藥丸,又是從自己体內控制他的,鎧甲都沒有辦法防護到了。

    陸君寶暗中想著,對方肯定是實力强大的人物,而目前看來,他自己是沒有辦法將体內的符咒封印解除掉,唯一的辦法就是將手套和鎧甲給寶儿,讓她來發揮。

    但這同樣也有極大的危險,陸君寶可以想像到,對方把他和寶儿擄來,絕不會丟在這里白費精力了,說不定此時正在暗中窺視著他們兩個,如果自己把手套和鎧甲給了寶儿,對方絕對就能從行動中看出破綻來,寶儿也絕沒有能力應付,這樣的話,其結果只會是讓對方又白白的拿走手套和鎧甲這兩件寶物!

    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陸君寶不會也不想把這最后的救命秘器暴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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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大的還是小的

    寶儿的沉睡,讓陸君寶更是無法入眠,身体又極為疲軟虛弱,卻偏偏焦慮得無法入睡!

    失去了靈氣,陸君寶就像沒了依靠而無根的浮萍,在這時候,他才真正覺得自己應該反思一下了,如果之前更多些精力放在不使用靈氣而用奇門相术,那自己才會真正的獨立。

    這就好像一個拿槍的人與一個武术高手對陣,拿槍的人丟了槍之后,那他肯定無法與武术高手相斗了!

    再一次醒過來,寶儿揉了揉眼,似乎還沒從夢中的環境中轉過來,在夢里她跟小陸子正吃大餐,醒過來好一陣子后,才發覺肚子好餓,但弄清楚面前的環境后,也沒有吭聲,她又不是傻子,就算吵鬧著又有什麼用?

    那只會徒增小陸子的煩惱而已,在這個時候,她也還明白了,小陸子再厲害,他也還是只是一個人,不是神,不可能辦到的事還是辦不到!

    陸君寶迷迷糊糊的,感覺到寶儿動了動身子后,也清醒了些,不過這時候似乎連爬也爬不動了,又見寶儿坐立不安的表情,只能安慰著:“寶儿,別怕,這些綁我們來的人就是想看到我們害怕!”

    “嗯,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不怕,就是……”寶儿點著頭回答著,但臉上卻是露出羞澀的表情來,扭扭捏捏的說不出來。

    陸君寶心想難道還是渴了的原因?還是害怕?不過都覺得不太可能是這兩個原因,寶儿的表情是扭捏。

    怔了怔后,陸君寶問道:“寶儿,你怎麼了?”

    寶儿咬著嘴唇更加扭捏,臉上紅霞飛扑,停了停才背轉了身說道:“我……我……”

    猶豫了一陣,卻還是沒有說出來,陸君寶有些摸不著頭腦,他雖然從小成績優秀,智商高,但與女孩子交往上卻是張白紙,更不懂女孩子的心事心思,寶儿的這個表情,他硬是猜不到,失去了靈氣后,也無法用奇門相术來預測推算。

    寶儿扭捏了一陣,見陸君寶沒有再問她,慢慢也沒那麼扭捏了,只是牙咬得緊緊的,在洞里走來走去的,額頭都涔出汗水來。

    “寶儿,你怎麼了?”

    “我……我……”寶儿吞吞吐吐的几下,又踮著腳尖,臉上又漲得通紅,實在又忍耐不住了,紅著臉几乎要哭出來的聲音說道:“我……我要廁所……”

    “哦……”陸君寶頓時恍然大悟,難怪啊,俗話說人有三急,這事當然忍不住的,左右看了看,想要遮擋住的地方,確實找不出來,整個牢獄般的洞里,也就二十來個平方的大小,哪里都能看得到,寶儿是個少女,像這樣的事,怎麼能不害羞?

    “嗯……寶儿,你是……你是……”陸君寶也猶豫了一下,然后才小聲問道:“你是大的還是小的?”

    寶儿頓時一下紅到了脖子上,伸手捂住了眼睛跺腳道:“小的啦……”

    小的就挺方便,陸君寶指著鐵欄那邊說道:“就蹲在那儿解決了,好說好說……”一邊說一邊又扭過身子,背對著那一面。

    寶儿憋得實在忍耐不住了,跑到鐵欄邊蹲下了身子,盯著陸君寶的背影,卻不敢脫下褲子,雖然她知道陸君寶不會轉頭過來看她,但就是有心理作用,不敢做那個動作!

    陸君寶等了一陣,又沒聽到動靜,于是就問道:“寶儿,好了沒有?”

    寶儿又急又羞,急道:“沒有,你在笑……”

    “我沒有笑啊,真的沒有!”陸君寶趕緊回答著,自己的確沒有笑。

    寶儿又道:“你就是在笑,我看見你肩膀都動了!”

    陸君寶苦笑起來,勸道:“寶儿,你還是趕緊方便了吧,憋著難受,我真的沒有笑!”

    寶儿咬了咬牙,要是不解吧,自己又實在難受,磨唧了一陣,還是脫下了褲子,不過蹲在地上好一陣子,無論怎麼使力,卻硬是解不出來,而小腹又急漲不已,一時間急得滿臉是汗!

    “好了沒有?”陸君寶等了一陣又問了起來。

    寶儿急得要哭了:“我……我解不出!”

    “又怎麼了?”陸君寶有些無奈,然后又保證道:“寶儿,你放心,我絕不會轉身過來偷看的,你讓我轉的時候我才轉,好不好?”

    寶儿哽哽咽咽的道:“我……我知道你不會……不會偷看,可我就是解不出,你……你聽得到響聲……”

    陸君寶實在是沒話說了,想了想,掙扎著在毛絨毯子上扯了兩縷絨下來,然后把耳朵塞上了,這才說道:“寶儿,你看,我把耳朵塞上了,再也聽不到了,你解吧!”

    寶儿當然看到他的動作了,心里一松,這才解了出來,這憋得實在久了,尿完還有,尿了又尿的,好不容易才弄個停當,直到完全好了后,又急急的穿好,最后松了一口氣,見陸君寶還老老實實的背對著自己,耳朵邊還粘著几條毛絨絲。

    忍不住扑哧一笑,寶儿說了聲:“好了!”

    但陸君寶似乎沒聽到,寶儿又才想到他耳朵塞住了,自己說得又不大聲,他聽不到,當即上前用手指點了點他的背心。

    陸君寶回頭看了看寶儿,寶儿一臉紅霞,又伸雙手擋住了那個方向,嬌嗔道:“不准看那里!”

    地上還有尿漬,寶儿也不讓陸君寶看,看了的話,她也會害羞。

    陸君寶把耳朵里的絨絲扯了出來,然后說道:“好好好,我不看,我不看的!”

    寶儿依偎著陸君寶坐下了,這羞澀的扭捏事一過,又覺得肚里餓得慌了,又渴又累又餓,著實忍不住。

    陸君寶看著寶儿嘴唇都干得裂了,知道她在忍耐著,又看了看岩洞壁上,這個洞壁一點都不潮濕,一滴水都沒有,自己又沒有靈氣了,不然還可以用水元素從地底下吸水出來,這里肯定有地下河流的。

    只是又一想,要是能使用水元素,那就肯定有靈氣,能力在身,隨隨便便就輕易的逃脫出這里了,能不能弄到水其實是無所謂的,沒有靈氣就什麼都無法施展,只能干等著。

    而綁他和寶儿來這里的人肯定在偷看著他們,不能輕易的把手套我鎧甲顯現出來,否則自己就算給了寶儿,寶儿也沒有能力保得住,說不定給對方拿到后,見他們再沒有什麼價值了,也許就會下殺手了!

    只是沒水沒食物的情況下,任何人都沒有可能活得下去,也不知道這樣坐著過了多久,從醒過來后,陸君寶就感覺至少過了一天一夜的時間了,寶儿都已經頭暈眼花,站立不穩了。

    不過寶儿硬是沒有出聲,因為她怕讓小陸子更難受,要是有辦法的話,小陸子又怎麼會讓她吃這個苦?

    小陸子雖然喜歡的女人是別人,但對她卻絕對是好的,能跟小陸子單獨在一起,哪怕是受苦受難,寶儿反而覺得好受了些,沒有一開始的恐懼,因為她想著,如果是回去了,正正常常的過日子,小陸子多半是要去跟李真卿卿我我的,而自己又只有一個來月的時間留在國內了,一想到這個,寶儿就越覺得難受,還不如在這里的好!

    可能又過了一天的時間,陸君寶雖然更虛弱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卻還挺得住,反而是寶儿撐不住了,連神智都有些迷糊,閉著眼睛老是在說什麼“雞腿漢堡”的胡話,看來真是餓到了極點。

    再過几個小時,迷糊的寶儿在睡夢中又似乎受了風寒,竟然發起燒來,陸君寶再也忍不住了,爬到了鐵欄邊大叫起來:“你究竟是什麼人?要怎麼樣就明白來,別像個小人躲在后面,你出來……出來……出來……”

    可是不管陸君寶怎麼叫,依然沒有回應,就像他和寶儿是憑空掉進了這個洞里一般,但是陸君寶知道,這絕不可能,一定是有厲害的對手在暗中看著他們。

    叫得聲廝力竭了,陸君寶又絕望又痛苦,哥哥的仇也沒報,要是就這樣死在了這里,那真是心有不甘,而且還把寶儿這麼個花季少女搭了進去,她真是太無辜了,不管對手是對付他,還是對付寶儿的父母,但肯定不會是因為寶儿自己的原因。

    陸君寶終于失去了理智,掙扎著爬回了寶儿的身邊,一邊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給寶儿穿上,一邊罵著:“你這個人渣,要是我不死,我發誓以后要將你整得生不如死,我發誓!”

    雖然最終失去理智而不顧一切了,但陸君寶還是懂得不露形,脫衣服給寶儿穿上,那並不奇怪,洞里的溫度低,給外套讓她穿上,那還是照顧,對方對這個應該是不會起疑的,但是那一雙手套,就要費些功夫了,如果脫下來,不說給寶儿戴上,就這樣脫下,對方只怕就能看出來不對勁。

    想必在昏迷的時候,對方已經檢查搜索過他的身体了,手套和鎧甲化成的護身衣很難被發現的,當初自己用靈氣和透視眼都看不出,試探不出,其他人,就算是很厲害的术法高手,只怕也難以試探出來,畢竟手套和鎧甲都不算是用道术煉成的器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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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24 00:18:31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七十八章幕后人

    就在陸君寶扶著迷糊又無力的寶儿想法要給她再戴上手套時,一個冷冷冰冰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陸君寶,我倒是真弄不明白,你是個什麼合成体了!”

    這個聲音冷冰冰的,似乎從九幽地底下冒出來的,陸君寶一怔,隨即扭頭望著鐵欄外邊。

    從黑暗的陰影中緩緩的走出一個人來,艷麗,盛妝,卻又冰冷無情,這個人,陸君寶就算餓累得頭暈眼花的,卻也認得出來!

    這個人竟然是石璣!

    三個月的日期約定並沒有到,她為什麼提前出手了?

    看到隱藏的對手竟然是石璣時,陸君寶一顆心頓時如沉到了太平洋底,這個女人可以說又狠又毒,下手的時候,絕不會講感情,心狠手辣到了極點,如果她想要殺人,就絕不會留寶儿的命!

    “嘿嘿,沒想到是我吧?”石璣盯著陸君寶瞧著,見陸君寶沒有回答她,又說道:“你肯定以為我約下了三月之期,不會對你暗中再出手了吧?嘿嘿,我向來不喜講的就是你們所謂的道義和江湖規矩,我只知道,要想生存下去,就得要狠,要黑,要辣,要不計一切,只要能活下去,那才算是贏,那些講正義,講道義,講規矩的人現在在哪里?還不都變成了一堆沙土了!”

    陸君寶沒有跟她討論人心的狠辣,靜了半晌才問道:“石璣,我好像跟你沒有什麼大到不能化解的仇恨吧,我就不明白,你為什麼對我和我的朋友大開殺戒,非要趕盡殺絕不可?”

    石璣嫣然一笑,捋了一下額季垂落的一縷發絲,這個動作當真是很美麗,不過陸君寶知道她絕不是一個心腸也美麗的人。

    “我嗎,嘿嘿,我就是一個心眼跟針尖一樣的女人,只要是得罪了我的人,不論大小事,我都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報復,再說……”

    石璣瞄著陸君寶又笑笑道:“再說了,我發現你這個人很特殊,特殊的地方讓我都看不透,弄不明白,在修煉士這一族中,你完全是個異類,身上沒有任何的器寶,卻又自帶五行元素的氣息,這几乎是不可能出現的,所以我想弄明白,還有……”

    “還有什麼事?”陸君寶隱隱聽出石璣還有什麼隱情,所以追問著。

    石璣淡淡道:“反正你們都是死人了,我也不妨對你們說明白,讓你們也死得明白,我有兩個弟子,一個在盤龍鎮被你傷了,還有一個在劉千舟手下做官,他的事被你破壞了,有劉千舟請我出馬,這新仇再加舊恨,我也將就著用你這個小女友給你設下一個局,很不幸,你不夠狠心,明知那附帶了我符咒的藥丸不能吃,但你還是吃了,以你這種性格,就算你得了奇遇,也依然不能長命!”

    陸君寶早就看得開了,也淡淡道:“好,我們不談這個,你要對付我,我沒得話說,反正我們仇已經結下了,不過寶儿跟你無怨無仇的,你放了她吧,只要你放了她,我隨你怎麼處置都好!”

    石璣“嘿嘿”嘲道:“我放不放她,你還有什麼本錢跟我談?”

    陸君寶一怔,也是啊,他還有什麼本錢跟石璣好談的?除了手套我鎧甲,但這兩件東西,就算死了也不會告訴她,不會讓她白白撿兩件寶貝去,如果給她得到了,只怕就更難有人對付得了她了,以她的能力再使用手套和鎧甲,后果就很恐怖了!

    “別談什麼了,還是來吃好喝好吧!”石璣藏在背后的手拿到前邊來,手中提了個籃子,把大鐵鎖打開,將籃子放在了里面,然后又鎖了鐵鎖,面無表情的道:“吃吧,吃好了好辦事!”

    陸君寶怔了怔,石璣一直不露面,讓自己和寶儿餓到死的時候才出來,這又給吃喝的,到底玩什麼把戲?

    不過不管玩什麼把戲,陸君寶都不怕,大不了就是一個死,以石璣這個人的心狠手辣,應該不會安什麼好心,所以就算飯菜里放了毒藥,那也要做個飽死鬼!

    把籃子上蓋著的布揭開,里面露出了几碟精美的菜和兩碗飯,香噴噴熱騰騰,還有一缽子湯。

    陸君寶哪里還管什麼,把寶儿扶了起來,說道:“寶儿,起來吃飯了!”

    寶儿迷迷糊糊的道:“吃飯啊?又做夢了嗎?我不願醒過來,一醒就不見了!”

    陸君寶輕拍著寶儿的臉面,說道:“醒醒,不是夢,是真的,你聞聞,很香的!”

    寶儿身子頓時一震,一聽到真有吃有喝的,也不知道哪來的一股子力氣,騰的一下就坐了起來,看到面前真有一籃子飯菜,哪還顧得了什麼,端起一碗飯,抓了筷子就吃,一邊吃一邊說著“好吃好吃”的話。

    陸君寶給她盛了一碗湯,然后遞給她,又勸著:“寶儿,別吃太,慢慢吃,別咽著了!”

    寶儿接過碗又喝了一大口湯,把碗又遞回給陸君寶,然后又不顧形像的大吃起來。

    這時候,就算是難吃的飯菜,她都會吃得香,更何況這飯菜做得很好。

    陸君寶愛憐的笑了笑,這才喝了一口湯,然后端起碗來吃飯,渾然不管鐵欄外是不是還有石璣這個厲害的對頭在外面,只顧吃喝,反正要死,又何必管其他的呢?

    兩個人把一籃子飯菜都吃得干干淨淨的,一缽子湯也喝干淨了,反正連一滴都沒有剩下來,陸君寶根本就不理會飯菜里有沒有毒藥。

    只是陸君寶一直在想著,劉千舟居然請到石璣來做幫手,那曾慶雷或許會有然危險,自己不在了,他万万都不會防備到有會术法的高手對付他,不管自己逃不逃得了,還能不能生還,陸君寶都不禁為曾慶雷擔心起來!

    而與石璣,毫無疑問,陸君寶與她是誓不兩立的,先別說石璣會不會放過他,石璣殺了李真的父母,這個仇,就肯定不能化解了,而且劉洋和葉玉蓮也與石璣或多或少有牽連,為了哥哥的仇,為了李真的仇,與石璣都不可能和解得了!

    石璣見陸君寶和寶儿吃完喝完的,又陰惻惻的一笑道:“好啊,你們現在吃好喝好了,也該活動活動了吧!”

    陸君寶立時緊張起來,不知道石璣又要搞什麼鬼花樣了,但想來也知道肯定不是好事。

    寶儿怔了怔,歪頭一看,這才發現鐵欄外竟然還站了一個人,不禁又喜又惱起來:“你是誰?干嘛將我們綁架關起來?”

    石璣瞄了瞄寶儿,笑笑道:“好漂亮的小姑娘,對陸君寶挺有情義的嘛,也好,這正好讓你們生做不成夫妻,死后倒可以成一對亡命鴛鴦了!”

    “姐姐,你好漂亮!”寶儿呆了呆后,忍不住贊了一聲,然后又嘆道,“可這麼漂亮的人為什麼還要干綁架的事?肯定是有別人脅迫你干的吧?我給你錢吧,拿了錢好好的過日子,你說要多少錢?”

    “哎喲,好甜的嘴巴!”石璣盯著寶儿贊了聲,又嘆道:“我都有些不忍心把你弄死了,只可惜你跟錯了人,這個陸君寶嘛,他可是非死不可的!”

    寶儿愣了愣,她可真是想不通,這麼漂亮的一個人,為什麼要干這樣的事,而且還把殺人的話掛在嘴邊,似乎並不當一回事一般,要知道殺了人,在國內的刑法中,那可是殺頭的重罪,她不怕死嗎?

    而陸君寶卻是更緊張起來,這個石璣,淺笑說談之中,卻是透出明顯的殺機來,毫無疑問,她是要動手了!

    暗地里運了運勁,還是沒有半點動靜,甚至身体還是跟之前一樣的酸軟無力,雖然吃飽了飯,喝足了水,但他所受到的禁制是石璣在藥丸中下的符咒,符咒封印了他的能力,吃飽喝足了只是讓他的身体得到了營養,而力氣卻是沒有回轉。

    戴在手上的手套,依然用不了,沒有力氣催動它,寶儿這時候是要好得多了,身体恢復了正常,但在石璣緊盯著的情況下,他也沒有可能會把手套給到她手中,以石璣的眼力,一眼就會看出其中的不尋常來。

    好在陸君寶給寶儿穿自己的外套時,石璣雖然看到,但卻也沒有生疑,在她心目中,陸君寶就是濫施好心的蠢人,在這個世界中,蠢人是活不長的,人只有為自己才行,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呢!

    寶儿還以為石璣只是說說恐嚇一番而已,要是真要怎麼樣,那又何必再給她和小陸子好吃好喝的?這樣做,不過是要將綁架贖金再提高罷了。

    但石璣沒有再說話,伸手指一彈,似乎彈出一粒黑色的珠子般的東西,勢如疾電。

    陸君寶臉色一變,趕緊叫道:“寶儿小心!”石璣彈出的那粒東西中,有强大的能量像波浪般一圈一圈的彈射出來,陸君寶感覺得到,黑色的珠子是用帶著邪氣的物質煉成。

    只不過陸君寶雖然驚呼著,但身体無力,也無法把寶儿拉到他身后,反而是寶儿聽到他的驚呼后,一個箭步上前就擋在了他身前!

    石璣彈射的東西卻並不是射向寶儿和陸君寶之中哪一個人,而是射向他們身后的岩石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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