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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沉葦 -【頑皮天使心(顏氏雙姝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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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30 00:01:33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沉葦 - 頑皮天使心(顏氏雙姝之一)

在眾人眼中,她是纖細、善良、柔弱的淑女
事實上,她卻是只名副其實的小孤狸
不但脾氣暴躁,還附帶“最進階”的奸詐狡猾
她一直以“天使糖衣”的外表包裝欺騙世人
哪知目光和他對上線後,她的“形象”岌岌可危
總教他氣得幾乎燒熔了所有“甜蜜的偽裝”
那亂好拐的老爺說他少爺是台北社交圈的阿波羅
依她的慧眼觀察,給他個“波羅麵包”名號還算便宜
想當她的白馬王子?再去修練幾年道行吧﹗
嘿,看來他的“第一次”還真幫他找到人老婆耶
相親桌上的草包美人那腦袋轉速可真不是蓋的
說她“686”“786”搞不好還小覷了人家
尤其刷掉他紅粉知己名單的速度更是一等一
想當他“世界超級大奸商”的絕配,舍她其誰?
“表裡不一”的壞男人VS“表裡不一”的壞女孩
就看奸商&狐狸的斗智大賽誰拔頭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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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30 00:01:48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顏三郎與李夢蝶有兩個女兒,大女兒叫顏柔柔,人如其名,美麗又柔弱、溫柔又纖細,好像隨時都需要有人來保護她,活像是溫室裡的花朵。

    二女兒叫顏浚浚,人不僅漂亮,還帶點狂野,愛好自由,活像個吉普賽女郎。

    顏浚浚的放蕩不羈使得顏三郎早已放棄約束她的念頭,她的飄浮不定並未為家裡帶困擾,因為她懂得如何照顧自己;顏三郎最擔心的是他的寶貝大女兒,並不是說他不疼愛顏浚浚,只是顏柔柔的問題嚴重多了。

    「柔柔!這次我把你叫回來,是想讓你認識一下你世伯的兒子——上官牧白。」顏三郎寵溺的看著柔柔細柔的臉龐,這麼美麗的女孩若就這麼白白的虛耗青春,豈不是太可惜了,所以他決定把上官牧白介紹給柔柔認識,相信她會喜歡才是。

    「爹地!我這一生只想奉獻給上帝,我要做上帝的新娘。」柔柔雙手交握,眼中充滿了夢幻,彷彿上帝就在她眼前似的。

    顏三郎心中一驚,不!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寶貝女兒成為修女,他一定要想辦法挽救;早知道會如此,當初就不該順她的心讓她到修道院去的。

    李夢蝶冷眼看著女兒精湛的演技,說真的柔柔不去當演員還真糟蹋了她與生俱來的天分。說的真好聽,什麼住在法國的修道院裡、一生只想奉獻給上帝全都是騙人的!否則她老早就待在梵蒂岡了,哪還會留在法國。她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她這個生她養她的媽。

    若說浚浚狂野,那柔柔就是奸詐!不她簡直是狡猾的像隻狐狸!這麼說是有點難聽,但是這是事實,柔柔懂得應用她那柔弱無助的外表來欺騙世人,骨子裡可是道道地地的小人,只差沒為非做歹而已。

    「夢蝶!」顏三郎見妻子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趕緊給她暗示,要她加入遊說陣營。

    「柔柔!」李夢蝶接收到丈夫的訊號,只好用最無奈的口氣說:「我聽說上官牧白很有女人緣,相信你見子一定也會情不自禁的愛上他,你就和他見一面吧。」她不信柔柔聽了這些話不會氣得咬牙切齒。

    果然,柔柔聽了母親的話,恨不得殺了那個上官牧白以洩恨,他根本就是花花公子嘛!這種人最自以為是,其實還不是光靠一張臉來欺騙女人,她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自以為是的男人。

    「是啊!我聽很多人說他長得像阿波羅呢!」重要的是上官牧白是個很有能力的青年,顏三郎一直很欣賞上官牧白,雖然他很花心,但顏三郎相信,只要上官牧白見了柔柔,一定會馬上被她迷得團團轉,不再風流。

    阿波羅!還波羅麵包哩!一個男人被形容成這樣惡不噁心啊!她聽得都想吐了,決定從今以後不再吃波羅麵包。

    「可是除了上帝之外,我只想嫁給白馬王子。」哈!她才沒那麼笨!把對波羅麵包的感覺表現出來,有時候罵人的話可得藏在心裡才行。

    李夢蝶哼一聲。說什麼要嫁給白馬王子也是騙人的,在柔柔心裡,白馬王子是世上最愚蠢的人類;他會戴頂大圓帽,插根愚蠢的羽毛,穿著泡泡袖的上衣外加燈籠褲,佩戴一把中看不中用的寶劍,騎一匹自以為漂亮的白馬!對,這就是白馬王子在柔柔心目中的形象。啊!還有一點,那就是白馬王子看起來一點都不像男人,他是標準的娘娘腔!

    柔柔偷偷的瞄了母親一眼,她知道母親在想些什麼,可惡!她誰都騙得過,就是騙不了道行比她高的母親。幸好母親從不當面拆穿她的謊言,最多只是私下訓她一頓而已!反下被訓一頓又不會少塊肉,她也就從未把母親的精神訓話放在心裡。

    「對!還有人對我說上官牧白長得和白馬王子一樣,我一直覺得你們兩個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無論如何你一定要答應爹地的要求。去見他一面好嗎?」真是太好了,他愈來愈覺得柔柔和上官牧白是天作之合。

    「好吧!只要是爹地說的我全無意見。」她很「順從」的答應了顏三郎的要求,反正去看看愚蠢、娘娘腔的波羅麵包對她來說也沒什麼損失,說不定還可以把他當成笑話來看待。

    顏三郎很滿意的點頭。真不愧是他顏三郎的寶貝女兒,她是如此的乖巧,如此的善解人意,無怪乎她會她這麼討人歡喜愛了。

    李夢蝶看著丈夫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他又被編了。真是奇怪!竟然有人被騙了二十幾年都不知道,還天真的以為柔柔是個溫柔的好女孩;如果真要她對兩個女兒下評斷的話,她會覺得浚浚比柔柔好點,因為浚浚不會耍手段,而柔柔早已經經驗老到,成為「騙精」了。

    柔柔垂首不語,她知道父親對她這個「完美無缺」的女兒十分滿意。說實話。從她出生到現在,除了母親知道她的真面目外,再也沒有別人知道;她就不信還有人能看穿她偽裝的外表。

    柔柔穿著雪白的睡衣坐在電腦前專心的看著屏幕上的資料。現下的她美得不可思議,她並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美麗,許多自以為風流瀟灑的噁心男人一心想討好她,她也抱著玩遊戲的心態和他們接觸;他們要的是一個腦袋瓜裝豆腐渣的美女,她就給他們。哈!其實當個草包美人也不賴,至少她有許多免費的僕人供她使喚。

    看著電腦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一片,看著那個自命不凡的上官牧白還挺有兩下子的,光學歷與成就就佔滿三大張報表紙;不過他的風流史也不可小覷,現下又多了一隻色狼來讓她整治。

    「柔柔!」李夢蝶端了一杯薰衣草茶進來,遞給坐在電腦前的女兒。

    「嗯?」她接過去輕啜一口。

    「你可別再調皮了,見了牧白要給人家一點面子,再怎麼說,這也是你爸去跟人家求來的。」李夢蝶臉上的表情帶點無奈,其實她心裡早已笑翻天。說實話,她直覺得柔柔有天使般的臉孔、魔鬼般的「心腸」;看她一身白,不知情的人還真會以為是天使下凡來,只可惜她的心思沒天使那麼好,有的只是一肚子壞水。

    「什麼意思?」她狐疑地看著母親。「求來的」?不會吧,她才不信她這麼沒身價,竟還要老爸去求人家。

    「唉!你就別問了。」李夢蝶故意別過臉,「不忍」看女兒的表情。

    「媽咪,有話直說嘛!我可不喜歡被蒙在鼓裡。」她認真的扳過母親的臉,一臉堅決;母親的表情在顯示出這件事另有隱情。

    「柔柔,雖然你很頑皮,但你是爹地、媽咪的寶貝女兒,你爹地怕你真會進了修道院當修女,所以就去求你上官伯伯,希望讓你和牧白見口面,最好你能愛上他們,這樣你爹地就可以放心了。」李夢蝶動之以情,講得淚汪汪的,看起來像是十分同情女兒的立場。

    「拜託!我才二十四歲,爹地就等不及要把我嫁出去。」那個上官牧白的臉皮還真不是普通的厚,以他三十二歲的高齡,竟想摧殘國家幼苗,真是不要臉。「媽咪,你是家中最瞭解我的人,你也知道我在法國並不是待在修道院,你就和爹地說一聲嘛!我又不會真的跑去當修女。」她氣憤不已。要把當修女,那除非是太陽從西邊出來、天下紅雨,還有她腦筋「秀逗」。

    「我不能把你的底牌給掀了。你也知道在爹地眼裡,你是十全十美的淑女,如果讓他知道你竟騙了他二十四年,他一定會難過死的,你忍心讓你親愛的爹地傷心嗎?」說什麼她也要讓柔柔去會會上官牧白才行。

    「唉!那為什麼不把上官牧白介紹給浚浚?我相信上官牧白和浚浚會比較合得來,你就去和爹地說嘛!大不了我明天告訴他我決定不當修女就是了。」想到要和上官牧白相關,她就心有不甘。爹地最大的用意是不讓她當修女,只要她說不當那不就成了,何必要她羊入虎口的被上官牧白戲弄,不如就陷害浚浚,讓狂野的她去會會自命風流的上官牧白。

    「不行!你怎麼可以陷害浚浚?人家指定的是你,更何況浚浚現下人在哪兒也不知道,你要怎麼找她回來?」在她心裡,柔柔和上官牧白才是真正的絕配,她倒想看看風流成性的上官牧白遇到小狐狸柔柔會發展出什麼樣的故事。

    「要找浚浚還不簡單。」她快速地敲著鍵盤,不到半分鐘便查到浚浚的落腳處。「你瞧!我這不就找到了。」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浚浚是你的妹妹,你這個做姐姐的不為她著想也就算了,居然還想陷害她,虧浚浚這麼多年不一直那麼相信你『純真』的外表!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要用什麼方法叫浚浚回台灣,你一定是先打電話給她,在電話裡哭得一塌糊塗,再來你就會一五一十的告訴她你受了委屈,愛姐心切的浚浚就會傻傻的踏進你布下的陷阱,馬上搭飛機回來解救你是不?你都這麼在的人了,不能再這麼依賴浚浚,自己的仗在自己打。」柔柔的手段多得很,她最會利用別人的同情心來達成目的,她的缺點就是太過聰明狡猾。

    「誰說我依賴她來著?我顏柔柔從來不依賴任何人!現在我鄭重的告訴你——我親愛的媽咪,這場仗我打定了,而且我會打贏給你看!我就不信小小一個上官牧白能難得了我顏柔柔。」她有些生氣母親說她依賴浚浚。開玩笑,最多她只是利用浚浚,不過這次她決定親自出馬,她倒要看看上官牧白有什麼豬哥本事能娶得到她。

    李夢蝶偷偷的用眼角瞄了柔柔一眼,成功了!向來聰明的柔柔就是聽不得有人說她不能單獨應付一個人;雖然她很狡猾奸詐,但始終逃不出她這個如來佛的手掌心。

    柔柔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她已跌進母親布下的陷阱,一心相著如何對付上官牧白。

    柔柔穿著雪紡紗的水藍色洋裝,像人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般坐在餐廳裡,四周有許多人都在悄悄的打量她,她絲毫無所覺,滿腦子只想著那個可惡的波羅麵包。

    顏三郎滿意的看著柔柔,真不愧是顏家的大小姐,端莊、溫柔、乖巧、賢淑,所有女人的優點她都具備了。

    李夢蝶可沒丈夫那麼樂觀,眼看著時間已經到了,上官牧白還沒來,不知等會兒上官牧白來了柔柔會怎樣?

    上官傑和藍翎有點尷尬。明明警告過牧白要他提早到達,他卻故意在這種重要的場合遲到了,這教他們顏面往哪擺。

    「我想牧白一定是路上塞車所以才還沒到,哈哈!我們再等一下,我想他很快就來了。」上官傑尷尬的替兒子找借口。

    塞個鬼!柔柔在心中低咒一聲,今天是假日,她就不信波羅麵包會因塞車而遲到,八成是故意的!可惡的波羅麵包,以為她是心甘情願來相親的啊!因為他的遲到,使她對他更加厭惡,如果現在有人問她世上最痛恨的人是誰,她一定會毫不考慮的回答:上官牧白。

    「是啊!一定是塞車。」顏三郎配合上官傑的「猜測」。

    「柔柔,你不會生氣吧?」藍翎輕聲的問。如果不是李夢蝶事先警告過她,她絕不會把柔柔想成是狡猾的人,瞧她現在這副惹人憐的模樣,真是讓人打從心裡疼愛,怎麼看都是十分完美的人。

    「當然不會啦!我想牧白他一定是被什麼重要的事給耽擱了。」不會才怪!她氣得只差沒翻桌掉頭就走而已。

    「柔柔真是個好女孩。三郎,恭喜你生了個這麼乖巧的女兒。」上官傑滿意的大力稱讚,柔柔根本就是最佳媳婦人選嘛!只是如果讓他知道柔柔的本性,不知會作何感想。

    「對不起!我遲到了。」上官牧白瀟灑的走了進來。雖然嘴裡說著抱歉,但他心裡可不是這麼想,他還十分盼望顏柔柔會在一氣之下一走了之。可惜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她根本就沒走。或許他該遲到更久才是,最好永遠都不出現。

    「你上哪兒去了」害柔柔坐在這裡乾等!」上官傑忍不住說了他幾句。

    上官牧白聳聳肩,不做任何解釋就坐了下來。他仔細的打量坐在他對面的柔柔,好一個美女!她長得很美,但不俗艷,只可惜似乎是個沒有主見的女人。唉!他不禁惋惜的搖搖頭,世上又多了一個草包美女。

    在上官牧白打量她時,柔柔也打量著他。不愧是波羅麵包,還有點本錢當花花公子;當然啦,她死也不會承認他是她見過長得最帥的男人。不過這種人最該死!只會靠著一張臉到處騙吃騙喝,這種人她最不屑了。她氣得忘記應該裝出順從的模樣,很不小心的瞪了他一眼。

    上官牧白可沒忽略那惡狠狠的一眼。乖乖!他錯了!她不是個草包女人。有意思!他嘴角露出帶著幾分邪氣的笑容,直盯著她看。

    雙方家長也注意到他們之間的波濤洶湧,全都滿意的笑開了,不過真正高興的只有顏三郎與上官傑。李夢蝶和藍翎則是抱著看戲的心態。

    「牧白,你還跟柔柔道歉!她可是等你等了很久。」上官傑打斷他們之間的注視,看來再過不久他就可以抱孫子了。

    「沒關係的,牧白哥他有許多生意在處理,遲到是理所當然的,不管他遲到多久我都不會介意的。」她可沒忘記現在她的角色是世界超級大花癡。根據她的調查,上官牧白最討厭的就是那種毫無主見、只會一味順從的女人,雖說她心裡嘔得要死,可是還是要裝出一臉崇拜的模樣,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馬上燒個三炷香再加上一拳給他。

    「儘管你不介意,我還是要獻上我最誠摯的歉意,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道歉。」他笑吟吟的看著她,想騙想還早得很咧。

    她著著實實的愣住了,怎麼會這樣?她敢發誓上官牧白現下的表情絕不是厭惡,她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上官牧白對她有興趣!到底出了什麼錯,她明明調查出上官牧白最討厭沒有內涵的女人。難不成電腦「秀逗」了!不行!她得趕緊回家再查一次。

    牧白好笑的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才不過一分鐘的時間,她的表情換了十幾種,在說明她充滿了震驚與憤怒,只差沒翻桌罵人而已。

    養了柔柔這麼多年,李夢蝶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吃癟的模樣,乖乖!沒想到柔柔竟會驚訝忘了身在何處,忘了她應該還是在演戲,看來她是遇到強勁的對手了。

    「牧白哥,你就別客氣了,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這麼客套呢?」她很快就恢復花癡的角色,「牧白哥,你就像阿波羅一樣英俊,你簡直就是英雄。」錯!不是阿波羅是阿波羅麵包!她盡量用夢一般的口氣說:「你就像是屠龍的白馬王子」對!就是那個愚蠢又可笑的白馬王子!她就不信她說了這麼多連豬聽了都會把食物吐出來的話,他聽了不會覺得噁心,為什麼連豬聽了都會把食物吐出來「因為豬是最吃食的動物,如果連它都吐了,就可以知道她的話有多噁心!

    「啊!你真是太瞭解我了。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我會是你的阿波羅,是為你而戰的白馬王子。」他很配合的握住她那雪白的小手,想看看她會有反應。

    柔柔的反應是一把甩開他,直覺告訴她:上官牧白瘋了!

    「對不起,我突然覺得不舒服,我想先離開。」中途離席是最不禮貌的。但她管不了那麼多了,再和瘋子相處下去,她會跟著發瘋。匆匆忙忙背起包就「落跑」,還是趕緊回家查個清楚,如果電腦再給她錯誤的答案,她發誓一定馬上拆了它。

    「我跟過去看看。」說什麼他也不可能就這麼放過柔柔,直覺告訴他,只要他跟過去,她一定會讓他更為驚訝。

    兩家家長似乎很滿意這樣的發展,含笑看著牧白尾隨柔預知身後跟了出去。他們心裡都在想:喜事快來臨了!

    「你這令從噁心的大臭蟲馬上滾離我的視線!」柔柔不顧形象的在大街上大吼。這可是她第一次失控,她從未如此失態過,但憤怒使她氣昏了頭。

    「你這樣說你的未婚夫不覺有點過分嗎?」牧白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終於讓她露出狐狸尾巴了!原來她是那麼的潑辣、有個性,正對他的味。

    「誰是我的未婚夫?」請別告訴我就是波羅麵包喲!」她厭惡的瞄了他一眼,然後不屑的別開眼光。

    「波羅麵包?!」誰?該不會是她幫他取的外號吧?

    「不用懷疑啦!老伯,你就是那個惹人厭的波羅麵包。」她巧笑倩兮的看著他。

    「老伯?!波羅麵包?!小姐,你不覺得你取的外號似乎有點不符合我的形象嗎?」他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被人叫做老伯。

    「什麼形象?色狼的形象嗎?如果你想當色狼,可以!那我就叫你大淫蟲,你喜歡嗎?!」她眼中充滿了戲謔,大淫蟲、大淫蟲,嗯!念起來還真順口。

    「好吧!大淫蟲就大淫蟲,我不否認。可是你就得小心了,因為你即將嫁給大淫蟲當淫蟲老婆。」原來他在她眼中的評價是這麼差,看來他得回去好好的反省一下。

    「誰要嫁給你!你的臉皮還真不是普通的厚,年紀那麼大了還想老牛吃嫩草。丟不丟臉啊?」她憤怒的瞪著他,恨不得衝上前去剝他的皮、吃他的肉、啃他的骨、喝他的血!

    「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要娶你是為了你好,你怎麼恩將仇報了呢?」他依舊毫不動怒,她生氣的模樣美極了,至少不像沒有生命的玻璃娃娃。

    「怎麼說是為了我好?」她狐疑的看著他。

    「你看看你,年紀這麼大了,連個男朋友都沒有,只好用最下等的方法——相親來挑丈夫。我肯犧牲自己來成全你,你怎麼能不心存感激。」

    他故意激怒她。

    「你!你!」

    柔柔氣得渾身發抖。

    長這麼大,向來都是她挑人,從未讓別人來挑她;今天被他說得如此沒有身價,教她如何不氣?

    無論如何她一定在討回公道,至少要讓上官牧白知道得罪她的後果。

    「上官牧白,你儘管得意好了,不知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寧願得罪小人也不願得罪女人!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已經兩者都得罪了,以後你別哭著來求我。」她咬牙切齒、一字一字的說。

    牧白好笑的看著她招了一部計程車離去。原來她承認自己是小人,真是太有趣了!他倒想看看小人的她會採取什麼的手段來對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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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30 00:02:05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柔柔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教人看了好不心疼。她那可憐兮兮的模樣打動了方倩玉的心,善良的方倩玉拍拍柔柔的背,安慰淚流滿面的她。

    「方小姐,我知道我的要求很不對,只是只是我太愛牧白了,我已經懷了他的孩子,我不希望孩子出世後戶口名簿上寫著父不詳三個字」她這樣模樣說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身穿白色雪紡紗洋裝的她看起來根本就無害。這個方倩玉是上官牧白的秘書。上官牧白對她是沒什麼樣意思,可是壞就壞在方倩玉偷偷愛著牧白,為了讓上官牧白上班時不再有美女看,所以她便親自說服方倩玉離開,最好上官牧白會因此而嘔死。

    「我能瞭解你的心情。可是總裁他並不喜歡我,你實在是用不著擔心的。」方倩玉有絲難過的說。從她畢業進入上官企業迄今已經八年了,她也暗戀了他八年;如今要她割捨這段感情,她還是很難過。

    「我怕他有一天會愛上你。你是那麼的好,而我是這麼的不完美;如果他仔細比較,一定會愛上你的。」她淚眼朦朧的看著方倩玉。雖說她很壞心的破壞別人單戀,但在她心裡可是向方倩玉道了十萬次的歉喲!只是她沒聽到而已。

    「不,你才好呢!我沒你說的那麼好。」方倩玉身邊有個人一直默默的守著她,只是方倩玉的眼睛暫時被波羅麵包給蒙蔽了;如果她能說服方倩玉,那方倩玉終將發現她的最愛就守在她身後。反正說來說去都是波羅麵包的錯,他那麼的龐大,當然會擋到方倩玉的視線,如果他能試著不那麼惹人厭、那麼龐大礙眼,今天也就不會得罪她這個超級小人了。

    「你可有把孩子的事告訴總裁?」方倩玉想知道當上官牧白知道有孩子時是什麼反應。他雖然花心。但應該會是個好父親,因為她曾見過他對小孩子很溫柔。

    「我我怕牧白人生氣,所以沒說。」柔柔偷偷的吐吐舌頭。若被上官牧白知道她在破壞他的姻緣,可能會氣得把她痛揍一頓,然後吊在辦公室前示眾,最後再把她給活埋,結果一代佳人就這麼香消玉隕了。為了不使全世界、國家與社會大眾感到遺憾,說什麼她也不敢讓他知道。

    「原來如此!」既然柔柔不敢說,不如就讓她當一次好人,讓她代柔柔對上官牧白說,她相信上官牧白絕不會生氣的。

    柔柔看著單純的方倩玉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她的目的已達成。她在腦海中盤算,嗯!她已經替上官牧白解決了許多女人,這方倩玉是第十個,接下來她要去找難纏的張莉媚。

    「你說什麼?!」牧白一口茶噴得老遠,「對不起!請你再說二遍。」天啊!方倩玉遞出辭呈已經夠教他吃驚了,而她帶來的消息更是讓他

    「我是說顏柔柔小姐懷了你的骨肉。我想她很希望你能娶她進門,才不會讓腹中的孩子成為私生子。」方倩玉一口氣說出來。天啊!她從來沒和他說過這麼多私事,雖然和她無關,但她也滿足了。

    「嗯你是說柔柔跑去找你,希望我能讓孩子認祖歸宗?」他用雙手撐著下巴問方倩玉。

    「是的!」她必恭必敬的回答。

    「那她的小孩和你辭職的有關嗎?」他摸摸下巴。

    「這我」她不知該如何說明。一直以來,她都不敢讓牧白知道她暗戀他,所以她只能不知所措地紅著臉低著頭,不敢看他一眼。

    其實牧白早就察覺到方倩玉喜歡他,只是他一直都假裝不知道,方倩玉實在是不適合他,她值得更好的人來愛護她,他自知無法對這麼好的女孩付出真心。不過現在有個非常適合他的人出現了。

    「沒關係!我希望你能留下來,我會找個時候跟柔柔談談的。」他溫和但堅決的說,他可不想因為柔柔而失去一個好人才。

    「可是」她抬頭想表示反對,但見牧白一臉堅決,只好把話吞了回去。

    「你是個很好的秘書,如果就為了這麼點小事辭職,似乎會讓小人得志。」他笑吟吟的說。

    「總裁的意思是」她被搞糊塗了。

    「怎麼會呢?那位顏小姐說的那麼真切,完全不像是在騙人。」她不敢相信狀似嬌弱的柔柔會欺騙她,她的用意何在?啊!她知道了,柔柔是故意要把她弄離牧白身邊!只是她應該知道牧白不愛她啊!

    「因為我得罪了她,所以她才會想辦法來整我,希望你別介意才是。以後顏小姐對你說的話我看十之八九全都是騙人的,你可以不用理會她。」好個顏柔柔,她下一個目標應該是張莉媚;他倒想看看小狐狸怎麼打倒狐狸精。

    張莉媚第一眼看到柔柔,就知道這是場打不贏的硬仗。但她還是硬著頭皮,抱著一絲希望來應戰,如果她運氣好贏了,那名利權勢就會滾滾而來,想擋都擋不住。

    「張小姐,我就要和牧白結婚了,希望在我們結婚之後,你能收斂一下自己的行為。」眼前說話的人正是柔柔。她沒轉穿雪紡紗洋裝,而是穿著一襲鮮紅色套裝,看起來既美麗又大方;一點也不柔弱,光是氣勢就贏過張莉媚。

    「喲!你這是什麼話,要我收斂自己的行為?!簡直是開玩笑!有本事就叫牧白別來找我。」她自以為是的誤解柔柔的話,原以為顏柔柔是個厲害的人物,原來不過是只軟腳蝦,不足為懼。她得意洋洋的看了柔柔一眼。

    「我想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我並不是反對牧白去找你,我的意思是說,請你別跟牧白以外的人勾三搭四。」柔柔小狐狸的外號可不是憑空得來的,想贏她?還早得很咧!

    「你憑什麼說我和牧白以外的人勾三搭四?」張莉媚的氣勢不再,語氣甚至還透露一絲害怕與驚訝。

    「哦,那林子超是誰?」可憐的牧白。他的女朋友給他戴了頂綠帽子。如果讓他知道了,可能會氣得跳腳吧。

    「不想怎樣,只不過是想讓你明白當地下夫人該有的職業道德。」她有些她笑的看著張莉媚的臉色,現下栽在她手中了吧!她強忍住笑意,如果在這時笑了出來,可就功虧一簣了。

    「職業道德?」當地下夫人還要有職業道德,張莉媚可從沒聽過。

    「對!就是職業道德。當大家的小老婆要有自知之明,別把大老婆的話成耳邊風,免得大老婆在一氣之下上法院告你妨礙家庭;還有,最好是別有小孩,不然小孩就會成了父不詳的私生子。當小老婆呢,做人就要安分點,別紅杏出牆;這一出牆可是天大的事,幸運的話,情夫就此不理你,不幸的話,可會落得被掃地出門,一毛錢都拿不到的慘況。」柔柔壞壞的說。

    「你這根本就是在坑我嘛!」說得好像所有不幸的事都會降臨在她頭上。

    「我就是在坑你啊!怎麼,有意見嗎?要是有意見的話儘管提出來啊!」說實話,張莉媚沒她想像中的厲害,她一點都不怕張莉媚會有什麼出人意表的舉動。

    「你怎麼不說說如果你紅杏出牆會有什麼下場?」張莉媚雙手環胸,語帶嘲諷的問。

    「哼!如果我紅杏出牆也不會有什麼事,錢我照拿,權勢名利依舊掌握在我手中。」她無所謂的說,語氣就像在聊天一般。

    「憑什麼權勢和名利還在你手中?」她不服!她努力了那麼久,還不就是想得到這些,說什麼她也不甘心另一個女人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這一切。

    「憑我的家世,憑我和牧白都出身名門。你該知道名門量忌諱醜聞了,根本就不容許離婚這種事,所以你說我會有事嗎?我還是會穩穩的坐著上官夫人的寶座,不會跌下來的,你別操心了。」柔柔在心裡扮個大鬼臉。

    張莉媚聽完,鐵青著臉離開。她覺得好累,這次她真的遇上一個最厲害的對手,這個顏柔柔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在面對未婚夫的情人時,竟還能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大堆,看來她真的得放棄上官牧白另謀發展。

    這下子柔柔可神氣了,賓果!連續打倒上官牧白歷任女友與愛慕他的人,這種成就感是無法用筆墨形容的。哈哈哈!上官牧白這回可栽在她手裡了,誰教他要惹上她這個小人,既然她是小人,就該份演好小人的角色。哼!上官牧白,你等首跪地求饒吧。

    柔柔意氣風發的回到家中,臉上儘是得意之色。可憐的波羅麵包,即將面臨沒有女友的日子,哈!漫漫長夜看他如何度過!

    「怎麼這麼高興,又整了誰啦?」李夢蝶一眼就看出柔柔現在這種表現是「小人得志」的最佳寫照。

    「媽咪,別說得那麼難聽嘛!我只不過是雙徹徹底底的當了一次小人,也沒幹出什麼壞事來。」誰教她是那個最會演戲的顏柔柔,現下她一臉無辜,我見猶憐的模樣,還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母親,這是她最佳的保護色,也是致命的武器。

    「再裝就不像了!真不知外面那些人的腦袋是否都裝著漿糊,每個見了你全都被你的外表給騙了,要是哪天你的真面目被拆穿了,他們一定會捶胸頓足。」她是最瞭解柔柔的人,一個美得不夠真實卻又滿肚子壞水的女兒,唉!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哎呀!媽咪,你怎麼能這麼無倩的批評你的愛女呢?」她撒嬌的挽住母親的手臂。

    「少跟我來這一套,我可沒這個福氣承認你是我的愛女哦!你不替我惹禍我就阿彌陀佛了。」她語帶嘲諷的揶揄她。

    「我才沒有呢?惹麻煩的人是浚浚不是我。」只有她這種臉皮夠厚的人才會在背後暗算自己的親妹妹,瞧她說謊的功力已到了臉不紅氣不喘的境界。

    「還說沒有!浚浚才真的是不會惹麻煩的人,她一個人在外頭我都不用牽煬掛肚,只有你,一出國就會惹麻煩。我聽說你剛到法國時,就有個年輕人為你跳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擰了擰柔柔的俏鼻,佯怒的問。

    「有嗎?」她側著頭回想,有這麼一號人物嗎?「啊!我想起來了,不知是叫羅勃還是李昂的,反正是他自個兒不小心掉進塞納河,為了面子問題才謊稱是為了我而跳河的,我才沒那麼有身價哩∷她記起那個驕傲的像孔雀的男人了,他成天只會炫耀自已「做人」的家世。錐管他的狗屁家世,就算他是貴族,她照樣不給臉。

    「哦!有多麼『不小心?』」李夢蝶可以用人格擔保,那個不知叫羅勃或李昂的青年會跌進塞納河一走和柔柔脫不了關係。

    「嗯……那天他一直向我示愛,我就很不小心的滑了一下,又很不小心的把他給推人塞納河了嘛!我可沒有錯,我還因此扭傷了腳。」她特別聲明那樁意外與她無關,還附帶她受傷的消息,她可是最無辜的受害者。

    我就知道!那個可伶的人一定是被柔柔給整了。瞧她還可憐的訴說自己受了傷,李夢蝶可以保證柔柔絕不是受了很大的傷,否則她早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了。所以說柔柔極有可能是讓她的腳「不小心」碰到了地面,或是很不小心地讓她的「玉手」碰到那個可憐的人一下,這些都足以構成她所謂的「受傷」。

    「我是真的受了傷嘛!Ⅱ她見母親一臉不信,連忙辯解。其實所謂的受傷就是她很不小心的讓小手碰了大孔雀一下,反正也不會有人質疑她,那隻大孔雀事後還向她道歉呢!

    「算了,不談那個了。我瞧牧白對你似乎很有興趣,你覺得怎麼樣?」她急著想把這個小狐狸嫁出去,現下有了適當的人選,她當然特別關心。

    「我對他也很有『興趣』。」柔柔心裡可沒這麼高興。她要讓那個噁心巴拉加西瓜的波羅麵包知道她顏柔柔一點都不好惹。想娶她.慢慢等吧!

    「這是否意味著我該替你準備嫁妝了?」李夢蝶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看著她那「美若天仙Ⅱ的女兒咬

    牙切齒的模樣。柔柔是有本事教人乖乖的聽命於她,可是牧白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她就不信案柔出手整他,他會乖乖的任她胡作非為。

    「不!媽咪,你應該準備個『白色』才是。」她笑吟吟的搖頭否決,準備「白色」是因為她打算讓牧白死得很難看。

    「真是的,什麼話不好講,偏偏挑那些難聽的話來講。拜託你有點氣質行不行?我的顏大小姐∵那些毒死人不償命的話從她那美麗的櫻桃小嘴說出來,真是教人不敢領教,這樣美的女孩卻是這麼的牙尖嘴利。

    「我通常都是很有氣質的,只是當你提到那個令我作嘔的男人,我就控制不了我的嘴,非得把他說得很難聽才行,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吧。Ⅱ她根本就毫元悔意的看著母親。|

    李夢蝶冷哼一聲,她可不認為柔柔是真的討厭牧白。如果她真的討厭他,就會冷冰冰的連理都不理,不可能會在言語中對牧白充滿了不屑。她等著!等著看有一天柔柔發覺她愛上牧白,那時牙尖峰利的她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呢?

    柔柔被李夢蝶看得渾身發冷,怎麼老是這麼容易就被母親給看透?看來她得小心一點。若說她提只小狐狸,那李夢蝶就是只得道成仙的老狐狸,每個人的一舉氣動似乎都掌握在她手裡。

    柔柔得意洋洋的來到「上官企業集團」的辦公大樓。既然上官牧白擺明了對她有興趣,那她就該極力配合他。她會先把上官牧白達得團團轉,然後再一腳把他給踢開,讓他知道得罪小人的後果!

    她自信滿滿的走進「上官企業集團」,立刻引來眾人的注目。大家之所以會這麼看她,除了她的美貌之外,還有她那弱不禁風的體態,讓許多在場的勇士恨不得把她納人羽翼之下,以保護她不受任何傷害。

    對於四周行注視的目光柔柔早已習慣,她不以為意的走向櫃檯。

    「對不起!我想找上官牧白。」她用細柔的嗓音說。

    四周的人全都屏氣凝神的看著她。天啊!她和他們那個風流的總裁是什麼關係?該不會是新上任女友吧!他們全都希望不是!如果是的話,那他們不就沒機會了嗎?但如果不是的話,他們會有機會嗎?答案依然是否定的。

    「對不起,他出去了。請問你有沒有預約?」接待小姐有絲慌亂的問。不知為何,她總覺得眼前的美女來頭不小。

    「沒有也!這該如何是好?」她並不是有意要賣弄自己的美貌,可是她那微微蹙眉的表情又吸引住大家的目光。她煩躁的用手指敲打著桌子,早知他會出去,她就,不出門啦!唉!就這麼白白跑了一趟,真是倒霉斃了。瞧她浪費了這麼多時間在一個愚蠢的波羅麵包身上,想想還真是不值得。」

    還是離開好了,朋天再來勾引他。她點點頭同意自個兒的想法後,轉身準備離去,誰知這麼一轉身,就瞧見那個令人作嘔的波羅麵包。哼!打老遠就可以感受出他的娘娘腔,唉!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牧白!」她用充滿感情的語調呼喚他。事實上她全身早已起滿雞皮疙瘩,這就叫「忍辱偷生」。

    「柔柔!」牧白也用充滿了「驚奇」的語調叫著她的名字。他老早就料到她會在今天出動,果然自投羅網來了。這隻小狐狸還以為他不知道她的所做所為,看來她縣高估了自個兒的智商,再不然就是低估了他的智慧。

    為了不讓他可愛的「未婚妻」失望,他很熱情的奔向她,用力的摟住她,不讓她有呼吸的空間。

    「我這不是在作夢吧?你真的出現在我眼前。啊!我多希望時間能就此停止。他不嫌肉麻的說了一串文藝腔對白。

    「你不是在作夢,我真的就站在你面前。這些天我一直睡不好,只想再見你一面,今天終於見到了你,我覺得好開心啊!」她努力的想用手抵住他的胸膛,好讓他們之間的摟抱有些距離,自己也有呼吸的空間,誰知上官牧白用「蠻力」緊緊的抱住了她。「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只有硬著頭皮「快樂」的接受他的擁抱。天啊!她回家後第一件事就是「努力、用力」的把身體刷洗乾淨,免得惹來一身臭味與細菌。

    四周的人全然不察他們之間的暗潮洶湧,直認為他們是一對陷入熱戀的情侶;耳邊聽見的是他們感性的對話,眼中看見的是一對貌似金董玉女的情侶,這簡直羨煞了公司裡所有單身的人,也讓在場愛慕柔柔與牧白的人自知不如、自動退出,不敢對他們再有任何非分之想。

    既然有自動送上門且又免費的美女,上官牧白當然不會就這麼浪費掉這個天大的好機會。他「深情」的吻著她細緻的臉龐,還不忘在她耳邊訴說愛語。

    柔柔氣得雙手握拳,讓牧白吃免費的豆腐。可惡!表面上她裝出一臉陶醉的模樣,實際上不知己在心裡詛咒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幾千幾萬遍。看他吃免費的豆腐吃得那麼開心,她就一肚子氣。想她在法國時,還沒有一個男人敢這麼白吃她的豆腐,每個都把她當成聖女一樣的崇拜。唯——個曾經摸過她小手的人,現下己不敢出現在法國,老早就「跑路」去了。她一定要報仇!

    牧白好笑的看著她臉上幸福洋溢的表情,卻清楚的知道她內心,可不是這麼想。她哪會就這麼乖乖的送上門來,只是現下是欺負她最好的時機,他才不會白白放過讓她火冒三丈的機會。

    他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伸手想摟住她的纖腰!柔柔「滿懷愛意」竹靠過去,可是,她就「很不小心」的要踩到他的腳。

    哈哈!今天她可是穿了三寸高的高跟鞋,不把他踩得呼爸喊娘,她就不叫顏柔柔!

    牧白也「很不小心」的想起一件未交代的事,就送麼「很不小心」的鬆開手,轉過身去吩咐接待小姐。

    如果事情就這麼發生了!原本要「很不小心」的踩到他的腳的柔柔,因為他的鬆手轉身,腳一滑竟鐵個西腳朝天。

    「砰!」的一聲,眾人全都安靜了下來。眼見那個美得不像話的顏柔柔跌倒在地,一群人全都呆住了,不知該笑還是該扶她起來。

    「哎呀!柔柔,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來,我扶你起來。」他一臉「訝異」的想扶起坐在地上的她,其實心裡老早就笑翻天。

    誰知柔柔並不領情,她可一點都不傻。他是故意的!他知道她的詭計!他全都知道!她氣得甩開他的手,現下她的情形說多難堪就有多難堪,從小到大從未出過糗的顏柔柔居然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跌倒了,更可惡的是她居然是被那個娘娘腔的白馬王子陷害的,這是她畢生最大的恥辱!

    「你少在那邊假惺惺!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她氣得咬牙切齒,原本想用最姜的姿態由地上站起來,怎知她的腳真的狙到了,害得她用最愚蠢、最醜的姿勢「爬」了起來。她忍住腳上傳來的陣陣痛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用最高貴的姿態走出去。

    可惜她高貴不了幾步又跌個狗吃屎!她趴在地上,發誓聽到有人在竊笑。她氣得失去理智,脫下腳上那雙高跟鞋就往牧白身上扔,那個可惡的罪魁禍首!

    牧白輕巧的閃過那雙致命的高跟鞋。

    「你這個可惡的波羅麵包!噁心巴拉加西瓜!我恨死你了!你居然敢陷害我,一點都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你活該沒有女朋友!連豬都不屑與你為伍,你一輩子當王老五算了!」沒扔中他讓她火氣更夫,環顧形象地大吼出聲。

    牧自滿臉笑意地聳聳肩,走到她身邊抱起她。

    「放開我!」柔柔猛捶他的膛,她才不想這麼輕易就妥協。

    「真的要我放開你?」柔柔的力氣對他來說並不足以構成威脅?她還是恢復本性比較好,他也比較不會有「想吐」的感覺。」

    「廢話!我命令你……啊?」她話還沒說完,就這麼被牧白丟下地。她含著淚,揉揉可憐的「小屁屁」。

    「你是智障還是白癡∵她含著淚,可憐兮兮的怒罵道。

    「是你要我把你放下來的,怎麼我聽了你的話你又生氣?你可真難何候!」他蹲在她身邊,揶揄的嘲笑她。

    「你!」她氣得渾身發抖。他絕對是故意的!眼看他就蹲在她身邊,她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趁牧白還沒反應過來時,她「啪」的一聲,用力的送了他一記大巴掌!

    牧白著實愣住了。長這麼大,還沒大打過他這張足以媲美明星的俊臉,更別說是女人了。

    她又趁他發楞時,廳沒有受傷的左腳用力的把他端倒在地。眼見他倒在地上,她馬上想逃離犯罪現場,嗯!待會兒回家後第一件事就是買張機票,立刻飛回法國去,讓他永遠也找不著。

    可惜天不從人願,這次牧白並沒有愣位太久。他一手拉住要逃離現場的柔柔,柔柔被他這麼一抓又馬上跌個狗吃屎,她痛得還來不及呼救,就被|←「白扛在肩上,走出「上官企業集團」的大門。

    現場的大全看呆了,剛才他們是否看了一出|灣版的「馴悍記」?最離譜的是男主角是他們的△裁,而女主角……居然是那個美得不像真人的大亨|人。想著想著,有人傻傻的搔搔頭,有人連忙閉上剛才忘了關上的嘴巴,順便把嘴邊的口水擦乾。

    大伙都在想,會不會是天氣太過炎熱所以產上了幻影。但有可能嗎?幻影是那麼的真實,而且開場還留下一雙高跟鞋咧!她該不會是童話故事裡的灰姑娘吧?但有那麼粗魯波辣的灰姑娘嗎?

    有的人則暗自慶幸,方才愛慕柔柔的心思霎時煙消雲散。有誰會想要一隻母老虎當女友或是手婆?但他們的總裁似乎有那麼一點不正常,剛才他看起來似乎很快樂,難道他是女友交多了,頭腦也跟著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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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30 00:02:18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柔柔一路開罵,直到一家診所的門口仍沒打算停口。國語、閩南浯、萊語及法語中罵人的詞彙,只要是她知道的、她會的,全部罵出了口,平日的偽裝在短短一小時內完全「破功」,她像隻母老虎般張牙舞爪。

    「我要告你綁架!你這令人作嘔的波羅麵包快放我下來!」她依舊被扛在牧白的肩上,儘管她不停的掙扎,對牧白還是沒有任何影響。

    牧白可以明顯的感受到四周朝他射來的同情的眼波,他不以為意的朝他們笑笑。可憐的是這一笑也牽動了她送他的巴掌,乖乖!她的力道還真不小,臉頰到現在還在痛。下次可別被她那弱不禁風的外表給騙了,千萬要記得她的力氣不小,尤其是在送人五爪印時。

    「這見鬼的發生了什麼事?」何敏軒老早就在診療室裡聽見外頭彷彿發生了第三次世界大戰,這使得原本不愛管閒事的他忍不住出來看看是哪位大人物駕臨。沒想到居然會是他的好友——那個最懂得憐香惜玉的上官牧白,更教他驚訝的是牧白的肩上居然扛了一個女人!

    牧白見到何敏軒,立刻給他一個最瀟灑的笑容,這嘴一咧,馬上又痛得齜牙咧嘴,他馬上閉嘴。

    「救命啊!誰來救救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柔柔還以為救星到了,馬上大呼救命。

    「你?!不會吧?」何敏軒嘴巴張得大大的,什麼他也不相信被牧白扛在肩上的那個女人會是個弱女子。

    「敏軒,你別理會她的話;她的腳扭傷了,你她看一看。」這次牧白可不敢笑出來,他的臉頰還痛呢!

    「我看應該沒什麼大問題才是。」如果牧白不說的話,何敏軒絕對看不出她的腳受傷了。瞧她的精力是這麼旺盛,又踢又叫的,誰會相信她受了傷。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柔柔氣得臉都漲紅了。可惡的男人!居然認為她不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白癡見了也知道現下的她是多麼的柔弱,可惡!她忿忿的用力捶著牧白的背,愈想愈氣,又用力的捶了一下。

    牧白把她扛進診療室,讓何敏軒幫她診治。

    柔柔故意別過臉,不看牧白。

    「她怎麼會扭傷了腳?」何敏軒幫她推拿時間牧白。

    「都是因為某個噁心的波羅麵包陷害我。」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問她,她便自動回答;反正她也是當事人,問她也一樣。

    「波羅麵包?」何敏軒笑了出來。他可不知英俊得讓人忌妒的上官牧白幾時成了圓滾滾的波羅麵包,這話倘若被愛慕上官牧白的人聽見,恐怕眼前這個美麗可人的小女人會被圍毆。

    他同情的望了牧白一眼,牧白無奈的對他聳聳肩。何敏軒看見他那無奈的表情又笑了出來,和牧白認識那麼久,從沒見過他有這種表情。

    「有些人明明一副軟腳蝦又娘娘腔的模樣,偏偏要人家說他長得像阿波羅和白馬王子,對於這種人我最不恥了,所以我管這些大叫波羅麵包;這麼叫也是要『他』有自知之明,別老以為自己長得帥,其實只不過長得和豬一樣而己,沒什麼好驕傲的。Ⅱ一番話下來,等於是在批評牧白。

    「你可真是……真是有趣的人啊!」何敏軒本來想說她是個特殊的人,但是這麼說似乎有點怪,所以只好改口說她很有趣。不過她也真的是滿有趣的,不然怎麼會與別的女人不同,盡說些挖苦牧由的話,看來她對牧白有很深的成見。他看看牧白的表情,乖乖!他非但不生氣,還一臉好笑的模樣!該不會……看來他得趕緊準備紅包噦!

    「我這不叫有趣,是誠實。」她義正詞嚴的糾正何敏軒的用詞。她可不認為自己很有趣,有趣這個詞是用來形容小丑的。

    「對!是誠實。不知有沒有這個榮幸知道你的芳名?」他好笑的問。

    「她叫顏柔柔,是顏三郎的長女,也是我上次褲親的對象。」牧白替她回答。

    「人家是問我又不是問你,你回答個什麼勁!大嘴巴!我是倒了八輩子霉才會和你相親,早知道相親的對象是你這種人,就算你請總統來求我去,我都還不肯呢!」新仇加舊根,她一古腦全罵了出來。

    牧白沒回嘴,只是懶洋洋的聽著她開罵,一直到最後他終於有了一個大發現,那就是柔柔的山本不是普通的多,並不是說她把口水都噴在他臉上一而是打人她離開公司罵到現在,一口茶都沒喝過書沒想到她能支撐那麼久,真教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何敏軒從沒見過如此……如此……嗯……算是伶牙俐齒的女人,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凡響,有夠厲害!

    好不容易柔柔終於停了口,看著眼前這兩個男人。瞧他們目瞪口呆的樣子,難不成把她當成白癡!阿!

    「你……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牧白體貼的問她。

    「要!我要一大杯!」她並不認為牧白是在關心她,他絕對是在嘲笑她!她向來最不容許有人嘲笑她,她假意的對他笑笑,可是眼中並沒半點笑意,有的只是厭惡!

    何敏軒倒了一大杯水給她,柔柔想都沒想,拿起茶杯就往牧自身上潑。

    「別把我當傻子∵她恨得牙癢癢,一字一字的說。

    牧白甩甩頭,把頭上的水珠甩下來,看來柔柔的脾氣不是普通的壞。

    何敏軒再一次張大了嘴。

    原以為牧白會對她咆哮,可是他沒有!這讓柔柔更加生氣,牧白的表現好像在指責她沒有教養,可惡!他簡直可惡至極!她雙手緊握,恨不得一拳擦過去,最好是把他打得鼻青臉腫,讓他見不得人!

    「沒人把你當傻子,是你自願當的。」他緩緩的、不帶火氣的說。

    她再也受不了,挫敗的踢了他一腳,這男人真是可惡透了!她應有的好脾氣全被他給磨光了!

    「柔柔!我聽說你在牧白公同發生的事了。」柔柔在牧白公司所做的事不到一個禮拜就傳到顏三郎耳裡,但是說什麼他也不相信那個在「上官企業集團」耍潑的人,會是他最乖巧、最溫柔的寶貝女兒,所以只好親自向柔柔求證。

    「哦!」柔柔一臉無辜的望著父親,好像完全不懂他究竟要說些什麼。

    夢蝶白了柔柔一眼,又要開始打混了!

    「嗯……爹地……不知該怎麼說……」顏三郎支支吾吾地,思索該用什麼樣的字眼才不至於傷害女兒「脆弱」的感情。

    「怎麼了?爹地,你有話就直說嘛!她笑得很假,其實她老早就知道父親要說些什麼了,只不過她想從父親口中聽到而已。

    「這……我聽說你在牧白的公司罵了他,這事是不是真的?」他清清喉嚨,一鼓作氣的說了出來。

    「那個啊!」她故意垂下眼瞼,露出楚楚可憐的姿態,細細的說:「那事也不能說是假的,但是那是個誤會,我只不過是質疑了牧白幾句話,設想到會被渲染成這樣。唉!我被說成怎樣是沒有關係啦,只希望牧白他不會受到謠言的傷害才是;我不希望他因我而受到不白之冤……」說到最後她居然把臉埋在雙手中,一副身受其害的模樣。

    「你就別難過了,爹地相信那全是無聊的人造謠的話,我想牧白他會瞭解的。顏三郎立刻就相信她的話,還反過來安慰她哩!

    李夢蝶搖搖頭,看著女兒耍手段,瞧她說得自己多無辜,世上每個人的話都可以相信,就是柔柔的話不能信。她那個笨老公又被騙了,她無奈的歎口氣,怎麼這麼多年了,他都沒變聰明呢?

    「爹地!我想回法國去,再待下去我只會替牧白帶來更多謠言。」其實她是想溜了。反正她已經破壞上官牧白和其他女人的戀情,這個仇算是報了,當然得趁他沒發覺之前溜啊!難道要笨笨的等人來抓嗎?

    「不!你一定要待下來。我已經仔細的想過了,既然你這麼在乎牧白,而牧白也在乎你,不如就讓你們訂婚,這樣也好闢謠。」顏三郎自以為是的認定柔柔己愛上牧白,如今之計就是讓他們快點訂婚,這樣也好了卻他的一樁心事。

    柔柔只差沒尖叫出聲。搞什麼鬼!居然要她與那個波羅麵包訂婚?開玩笑!她有些惱怒的看著滿臉笑意的父親,唉,她怎麼會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困境?

    「這個方法不錯,我也贊成。」李夢蝶落井下石的說。

    「我還年輕,不想這麼早就定下來,我看還是算了吧。」她瞪了母親一眼。她是故意的!明知道她和牧白合不來,還故意陷害她。

    「怎麼會年輕?!你已經二十四步了,想當年媽咪二十四歲時都生浚浚了。況且牧白也老太不小了,我倒覺得你們兩個很配。說不定你們現在結婚,明年就可以生個小外孫讓媽咪抱呢!!李夢蝶笑吟吟的勸她。

    「我在法國已經有男朋友了,我不能拋下他。」看來只有搬出她已有男朋友來勸父親打消念頭c

    「哎呀!柔柔,你真是愛開玩笑,媽咪知道你所謂的男朋友就是上帝;你放心好了,上帝要是知道你有個好歸宿,一定會很開心的!她存心不讓柔柔打混過去。

    「柔柔,當修女不好啦!我倒覺得嫁給牧白是件好事,他會是個好丈夫,你們將來一定會很恩愛的。」顏三郎深怕女兒會去當修女,所以也跟著勸她。

    柔柔覺得自己掉入陷阱。天啊她怎麼會這麼倒霉?為什麼是她而不是浚浚?她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她知道自己絕不會是個好妻子,她什麼都不會。峨!可憐的她!

    顏三郎見她無話可說,便認為她是同意了,高高興興的打電話和上官傑聯絡。

    李夢蝶好笑的看著柔柔的表情。可憐的柔柔!她是否會乖乖的與牧白訂婚?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她相信只要有機會,柔柔一定會逃跑,但牧白也一定會把她給抓回來。

    柔柔小心翼翼的躲過守衛,帶著細軟準備「落跑」。開玩笑,她才不會笨笨的和上官牧白訂婚!母親派了這麼多守衛,美其名是要保護她的安全,事實上是監視她!想想她顏柔柔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小小幾個守衛就難得了她嗎?

    在被軟禁的這幾天,她又查出浚浚的最新落腳處。哈!等她逃到浚浚那兒,以一臉可憐樣來博取浚浚的同情就沒事了。

    從小浚浚就喜歡以保護者的姿態來保護她這個「弱不禁風」的姊姊。當然啦!她也很好心的讓浚浚有表現的機會,這是友愛的表現嘛!

    她先把行李丟出牆,然後小心的爬上圍牆。眼看脫逃計馬上就要成功,誰知……

    「哈羅!我以為你正在閨房裡休養哩。」牧白笑吟吟的看著坐在圍牆上不知如何是好的柔柔,而他腳邊的就是她剛剛丟出來的行李。

    「我……是啊!剛剛我的確是在休養、,可是我看今天天氣那麼的好,而且每天躺在房裡,病更不容易痊癒,所以我才想出來曬曬太陽。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你也是出來曬太陽的嗎?Ⅲ真是太倒霉了,明明騙他說她生病了,沒想到真正要「落跑」時卻被「堵」到,現在只有睜眼說瞎話,希望能矇混過去。

    「你大概是病昏頭了。你瞧,今天是大陰天,太陽公公都沒露臉,你怎麼曬太陽?」他指指陰沉的天空。

    「我……我……其實我不是想曬太陽,我只是想爬牆看看,看我是否爬得上來。哇!我從來沒這麼厲害過,居然能抓上圍牆,我很強吧?Ⅱ她尷尬的望了天空一眼。她怎麼會這麼笨,明明是個陰天,還跟人家說要曬太陽。

    「的確是很強。如果你不說,我還以為你是想逃婚呢∷他裝傻的同意她的話,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哈!我怎麼可能會逃婚呢?我是這麼的……嗯……這麼的愛你,我高興都來不及了,幹嘛逃婚?」她雞皮疙瘩掉滿地,這麼肉麻的話是她現下最佳的護身符。

    「我真是太幸福了,原來你是這麼想與我在一起;我看我們就訂婚、結婚一起辦好了,免得我們兩地相思。」要說謊大家一起來,看誰的功力深厚。

    「我看還是照傳統來好了,我們不能落人話柄是吧?你今天怎麼會來的呢?」她可一點都不覺得幸福,她只想逃離這個娘娘腔的身邊。

    「不知怎麼的,今天我有預感你想見我,所以我就來了。高興嗎?」他老早就料到她絕不會乖乖的與他訂婚,所以就站在這兒等她自投羅網。

    哇!好高興哦!我高興的都要飛起來了!」她口是心非的配合。他那該死的預感,如果他晚一步來,她老早就走人了,哪裡還會坐在圍牆上跟他鬼扯淡。

    那•••…既然我們已經見了面,你可以下來了嗎?Ⅲ看她坐在圍牆上,似乎快被風吹走的樣子,他可不希望有個與風箏的未婚妻!

    「可是我不敢跳下去。Ⅱ她才不是不敢哩!笨蛋也看得出來眼前的娘娘腔想當英雄,她不配合怎麼行呢?總要給人家留點面子嘛!免得人家說她太不厚道。

    「放心好了!我會接住你的。」他也好笑的配合著張開雙臂。

    柔柔悄悄的歎口氣,縱身往下跳。當然,這次牧白沒有害她跌個狗吃屎,他輕輕鬆鬆的接住她,然後便帶她回家見父母。|

    柔柔沒有反抗地任他擺佈。反正她是逃不掉了,既然逃不掉,就只有乖乖的當他的未婚妻,等下次有機會時再把他甩開,逃出國去。

    柔柔就這麼糊里糊塗的和上官牧白訂婚了3

    大家有沒有搞錯啊!她微偏著頭坐在花園裡想:是否她的偽裝過於成功,所以每個人都認為她的個性和外表一樣?!可是這沒道理啊!另刂人不知道,但那個愚蠢的波麵包總該知道她的本性吧?難道他竟然肯娶一個內心狡詐、隨時隨地都可能會在他背後捅他一刀的女人。

    嗯……這麼說自己好像有點奇怪,不過她的確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嘛!否則媽咪怎麼一直說她是小狐狸。

    仔細想想她對上官牧白的感覺,當他牽她的手時,她的心跳會加速;當然啦!這並不代表她對他有好感,而是噁心到極點才會心跳加速。

    當他摟抱她時,她會有點頭暈;當然,這也不是說她喜歡那種感覺,而是她覺得太過於倒霉啦!被一個討厭的人抱住,頭暈是應有的反應。

    他長得似乎還過得去,「誠實Ⅲ的她當然不可能說他帥得不像話,說謊是會遭天譴的。

    她努力的在腦海中搜集所有難聽的評語加諸在上官牧白身上,每想到一點她就會快樂一些!最後她的結論

    是:上官牧白是個集所有缺點於一身的波羅麵包!

    上回他帶她回家時,美麗、清純、可愛、溫柔又大方的她馬上就得到上官傑與藍翎的喜愛,這是必然的結果!有誰會不喜歡她這種媳婦?嗯……是指外表啦!內在不算。

    總而言之,她就是讓人太滿意了,所以才會「被迫」與波羅麵包訂婚。乖乖!如果大伙覺得她完美的不得了,那豈不是會「逼」她盡快嫁給他?哦!她才不要哩,嫁給他可是人間一大慘事,得找個適當的時機趕緊溜掉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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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30 00:02:32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唉!你一定不知道她是如何對我的,我的第一次就被她偽裝的外表給強奪去了。」牧白的表情充滿了悲傷。

    乖乖!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讓他這個自命不凡的風流大少有這樣的表情?瞧他的模樣,和平常完全不一樣,眼前的他看來非常「脆弱」,嗯……這個形容詞似乎有點不適當,但他就是這樣。

    羅勃張大了嘴,久久無法合上。怎麼會呢?那個美如天仙又溫柔可人的顏柔柔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他不信!可是看看眼前上官牧白的表情,在告訴他這是事實,不用懷疑。

    「我一直求她要為這件事負責,可是她不肯;好不容易才讓她點頭,答應與我訂婚。其實今天我會約你出來,並不是要你放棄柔柔,只是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講清楚,如果你還執意要追求她我也不反對,反正這全是我的命……」牧白講得自己都快笑出來了,別以為他在說謊,這可全都是事實。他的第一次

    相親

    的確是獻給了柔柔,而那次柔柔也的確偽裝成溫柔的小女人,所以他並沒有說錯。至於他要求柔柔負責就是要她與他訂婚,這也沒錯;既然已經相了親,她就應該負責到底嘛!

    當他得知羅勃追柔柔追到台灣,還以為出現什麼勁敵,誰知道見了面才知道他其實是個十足的笨蛋,難怪在法國時會被柔柔要得團團轉,他太容易相信人了。

    「我一直以為柔柔是個溫柔的人,沒想到她會這樣對你。既然你已經被她……我也無話可說……•Ⅲ羅勃有些難過的想,如果當初在法國柔柔也這樣對他,是否今天和她訂婚的人會是他?不!他怎能這麼想,這樣是不對的,他是個正人君子,儘管他曾為了柔柔而「跳」人塞納河,也不該有這種想法。

    「平常她的確是這樣的人啦……」只有在她想偽裝時,他在心底偷偷的加上這一句。其實他會想出這個方法來對付羅勃,全是柔柔給他的靈感,她既然扮可憐來博取方情玉的同情心,他當然也可以用同樣的方法來對付羅勃!反正她又沒申請「智慧財產權」,誰都可以模仿嘛!

    「你的意思是說她隨時會失控嗎?」羅勃有點意外。

    「正是!」當她露出狐狸尾巴時就失控了。

    真是太可憐了!羅勃帶著同情看著牧白。柔柔一定是因為壓力太太才會導致精神分裂,想想她在法國時是那麼純真、那麼無邪;她一心只想奉獻給上帝,對於愛情還處於懵懵懂懂的階段,想不到一回台灣就成了另外一個人;倘若當初他死纏爛打的不計她回來,今天和她訂婚的人一定是他。

    「既然如此,我也只有恭喜你……」羅勃都快難過死了,美麗的天使即將投人另一個男人的懷抱,而他卻束手無策。|

    「謝謝!」不知為什麼,牧自覺得自從認識柔柔之後,他也跟著變得更加奸詐,這時他才驀然瞭解到,原來奸詐也是會傳染的,而且還是借由空氣當媒介!

    「羅勃!你怎麼來了?」柔柔震驚極了,他不好好的待在法國,跑來台灣幹嘛?一直以來,她認為高傲的羅勃一定不肯委屈自己到一個他所謂的「蠻荒地區」。

    「我在法圉聽說你訂婚了,所以才會跑到台灣來證實。」羅勃看著美麗的她,想要把她的情影深刻的印在腦海中。

    「哦!原來如此,請坐。」她還以為是什麼大事軀使他來這兒呢,原來就是她訂婚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這人也真是無聊,專門沒事找事做。

    女傭奉茶之後,羅勃就仔細的打量柔柔的家。在法國時他就覺得只有高貴的柔柔才配得上他那做人的血統,今天仔細一看更加肯定他當初的想法。看來柔柔的家世在台灣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可是……可是她卻是成為別人的新娘;他苦苦追了她一年之久,沒想到換來一場空。

    「我已經見過你的未婚夫。」儘管心裡知道上官牧白比自己適合柔柔,他仍然不肯開口承認,因為他擁有最高貴的血統。

    柔柔一口茶差點噴了出來,她咳了幾聲,慌慌張張的把茶杯放下。

    「他跟你說了什麼?」她敢用項上人頭擔保,上官牧白絕不會說好話。

    羅勃看了她一眼,瞧她一臉慌張的模樣,就代表她心虛!原來上官牧白沒說謊,她真的做了!

    「他跟我說你們訂婚的原因。」雖然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已被破壞,他依舊不忍傷害她,所以淨挑比較不會傷害她的字眼說。

    「什麼原因?」她狐疑的看著他,照上官牧白的個性,他應該不會把事實說出采;但天曉得他在大孔雀面前說了她什麼壞話。

    「你就別再問我了,我今天來主要是想祝福你。」他別過臉不敢看她。

    「唉呀!羅勃,你說我們是不是好朋友?」他愈是這樣就代表愈有問題!見羅勃點頭,她又運用個人的魅力嬌笑說:「既然是好朋友,就不該隱瞞嘛!你告訴我牧白他到底對你說了什麼,也好讓我心裡有個底啊!」那個死波羅麵包究竟說了些什麼,竟能讓羅勃這樣欲言又止,說什麼她也要套出來。

    「我……」果真他又傻傻的掉入柔柔的陷阱,一五一十的把牧白告訴他的話全說了。

    「他真是這麼對你說的?」柔柔的臉色隨著羅勃所說的話整個沉了下來。可惡的波羅麵包,居然歇破壞她完美無缺的名聲,真該死!

    「是啊!原本我是不相信,可是他講得那麼蘿切,教我不信也難。」很顯然的,羅勃還不知道柔弄正處於盛怒中。

    柔柔氣得雙手緊握,她恨到決定把眼前的羅勃當成上官牧白。

    「羅勃!我看你的茶需要加些糖啊奶精的才會比較好喝。」也不等羅勃答應,她便逕自拿起糖罐,舀了五大匙加進去,又拿起奶精,也足足加了五大匙,可是這樣還不足以平息她的憤怒,她拿起胡椒罐,毫無理智的撒到開心為止。

    「羅勃,這是我精心為你調製的,你就喝了吧!」她柔媚的端起那杯可怕的茶給羅勃。

    羅勃嚇白了臉,這真是一杯可怕的茶,原先它是一杯美味的伯爵茶,可是被柔柔這麼一攪和,就成了世上最可怕的茶,只有傻子才肯喝。他想開口拒絕,可是當他的目光接觸到柔柔充滿了乞求、感傷等足以打動他的表情的水汪汪大眼時,便失去了理智,像是失了魂似的端起那杯茶喝下。?很好喝!」真虧他敢喝下那杯茶,還說出違背良心的話。

    「那就好。」她接過空茶杯,只想把它扔在他的腦袋瓜上。雖說遷怒是不對的行為,可是誰教羅勃要笨到聽信波羅麵包的話,所以他活該先當倒霉鬼;而且她也承認自己不是聖人,既然不是聖人當然可以做些缺德的事,最好笨羅勃能記取教訓,別再聽信謠言,因為聽信謠言的下場是很慘的!

    不過她這個人向來講求公平,羅勃只是替死鬼,她沒忘了要找出罪魁首禍來報仇!

    柔柔怒氣沖沖的來到「上官企業集團」辦公大樓弘她看著那塊大招牌冷哼一聲,什麼企業集團!還不如寫強盜集團來得適當。

    四周的人已認出她來,全都讓出一條好大的路讓她通過。他們之所以會這麼做,除了因為她是總裁的未婚妻之外,更重要的是她臉上的表情凶得嚇人。

    柔柔才懶得理他們,她只想要對付上官牧白。她那美好的名聲全被他給破壞殆盡,真是見鬼了!原先她的偽裝從來不露破綻,但是只要一遇到波羅麵包就全都玩完了;看來下回她要逃婚時不能將法國列人考慮範圍了。

    「上官牧白!」她火冒三丈的來到他辦公室的門口。

    「總裁他正在開會。」方情玉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她該不是在作夢吧,那個應該是楚楚可憐又滿懷委屈的顏柔柔怎麼會變成火辣辣的噴火女郎?

    「你……」原本她沒有注意到上官牧白的秘書是誰,一回頭看清楚是准後,她可氣壞了,有種被欺騙的感覺。

    「你為什麼還在這兒?」根據她事先的推測,方情玉「應該」已經辭職,且會發覺張嘉祥對她的愛意;怎麼現在和她原先想的不一樣?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我……」原本方情玉有很充分的理由,但被柔柔的氣勢所嚇,到口的話就是說不出來。

    「我知道了∵柔柔自以為是的認為一定是那個超級大淫魔硬把方情玉留下來。真是色心不改,她終於瞭解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每個人都沒問題,真正有問題的是那個大淫蟲!

    「人家都還沒說出原因你就知道了,敢情你有特異功能?」當柔柔氣沖沖的走進公司,牧白就接到通知,便提早結束會議,出來看看她又有什麼問題。

    「你!」她氣得準備開罵肘,牧白牽起她的手拉她進他辦公室。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總不能讓別人見到她又叫又鬧的模樣吧,也該顧全他這個小小的總裁的面子。

    「噁心!放開我的手。」她非常用力的甩開他的手,甩開之後又覺得他手上的細菌還遺留在她的玉手上,便用力的在他的西裝上擦拭雙手。

    「你在幹嘛?」他好笑的看著她幼稚的行為。

    「消毒!」她說話之餘不忘努力、用力的擦拭,好不容易終於覺得乾淨了,才滿意的饒了他的西裝。她似乎沒有想到西裝是他的,那西裝上面當然也會有很多她所謂的「細菌」,照她這麼努力的消毒,豈不是反效果?

    「好吧!你今天怒氣沖沖的來找我有什麼事?」他聳聳肩,不以為意的坐在他那舒適的皮椅裡,還吊兒郎當的把腳跨在桌上。|

    她看見他這副德行就有氣,一氣之下當然是用力的抬高腳把他的腿給踢下桌去。

    「喂喂!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行不行?」他柔柔被踢痛的左腳。這女人真是一點氣質也沒有,瞧她今天穿著雪紡紗洋裝,居然還做出這麼粗魯的動作。「你穿著雪紡紗洋裝,怎麼能把腳抬得那麼高?」他有絲不悅的瞪著她,她該不會在外面對別的男人也是這樣吧?!

    「你管我!別忘了在你面前我是沒有形象可言的。雪紡紗又怎樣,我整個衣櫥全都是雪紡紗洋蠢謹於妮蕷芮秀唐筇紇羅篾舅澄:能踢令人討零的昂

    他明白了,她之所以會每天穿著雪紡紗洋裝,就是利用它來增加自己飄飄出塵的感覺以欺騙世人。

    「有點水淮好嗚?你罵我臭蛤蟆,那你不就成了臭蛤蟆嫂?」

    「誰說要嫁給你來著?少不要臉了,你不只是臭蛤蟆,還是令人作嘔的波羅麵包。」打死她也不會成為臭蛤蟆的老婆,那她多沒面子,至少也要成為蛤蟆王的老婆才行。等等!想到哪兒去了,蛤蟆也好不到哪裡去,反正她絕不嫁給上官牧白就對了。

    「接下來你是不是又要罵我是娘娘腔的白馬王子?」她對他的評語他可是一清二楚。她的個性也真是怪,一般的女孩都希望將來的另一半最好像個白馬王子,只有她覺得白馬王子是世上最噁心的人類。

    「對!想不到閣下你還有自知之明嘛!」她睨了他一眼,又馬上不屑的別過臉去。

    等等!她今天來找他不是要罵他娘娘腔,是為了他對羅勃所說的話而來的;怎麼一見到他就把「正事」給忘了,真不該!「你這個超級大奸商『她突然冒出這一句。

    「商人哪有不奸的,不奸就不能當商人了。」奇怪,難道她今天來就只是想罵他是超級大奸商?那她豈不是太無聊了。

    「真不要臉!虧你還有臉承認。我要是你,早就羞愧的跳河自殺了。」她嘴裡不饒人的諷刺他。

    「當商人的必備條件除了奸詐外,就是不要臉。「他用不在意的口吻說。

    「你……Ⅱ柔柔被他氣得想翻桌子。可惡!他簡直可惡至極。」你連禮義廉恥是什麼都不知道!「

    「當商人不必懂這麼多,如果凡事都照你所說的禮義廉恥去做,那公司早就關門大吉。」她該不會是想幫他上公民道德吧?!『

    「你為什麼要對羅勃那樣說?」不聽他瞎扯淡了,再講下去她會先吐血身亡。

    「哦!那件事呀!那是事實不是嗎?」說來說去就為了這麼一件小事,她為何不直接提出來,說了這麼一大堆廢話、繞了一大圈,就只為這微不足道的小事,看來他是高估了她的智商e

    「什麼事實?!說什麼你的第一次獻給了我,我看你的第一次早就給了陌生人了。「她惱怒的用力拍打桌子。

    「我的好妻子,我沒有說謊啊!事實上是你的小情人

    羅勃自個兒會錯意,我是說我的第一次相親獻給了你,沒錯嘛!」她氣憤難平的模樣看起來不像是為他的謊言生氣,倒滿像是吃醋的。想到這兒,他不禁得意的笑咧了嘴。

    「誰是你的好妻子?!我不屑!反正從頭到尾你就是不對,你不得說得讓羅勃產生誤會。你知道嗎?他看我的表情就像看到了世界級的花癡,這對我來說是極大的侮辱!」講到這兒她又生起氣來,花癡也!向來擁有最佳形象的她怎麼甘心被當成花癡呢?而且誇她一直在苦苦思索,那個奪走牧白的第一次的人是誰。方情玉?不!不可能是她。張莉媚?得了吧!這女人不配。許翠兒?沈靜芳?……亂了!全都亂了,該死!管她是誰,反正都不關她的事,上官牧白最好因縱慾得花柳病算了。

    他聳聳肩,忍住笑意。她看起來真的是氣炸了,那顆小腦袋瓜子不知又在想些什麼,瞧她一臉苦惱又氣憤的表情,真是可愛。

    「大不了你也對外宣佈你的第一次讓我給強奪了,這樣我們就誰也不欠誰。「他很好心的提出建議。

    「神經病!誰的第一次給了你?你少癡人說夢。」她開始懷疑他的頭殼是否壞掉了,這是什麼爛提議!

    「你明明就把第一次相親給了我,還說沒有。」他不知死活,笑吟吟的說。

    柔柔的反應是把他用力推倒在地上,然後飽以拳腳以發洩怒氣。原來他所謂的第一次是指相親,結果那個笨蛋加三級的羅勃自以為是的會錯意,但是說來說去,最該死的還是上官牧白!他故意扭曲他們之間的「第一次」!

    他不還手的任她打,就當是在按摩,只要她別用力送他一記五爪印就成了。

    突然,開門聲拉回了他,他連忙翻過身去;讓原本坐在他身上拳打腳踢的柔柔變成被壓在他身下。

    門開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上官傑與顏三郎。原來他們在外面聽見總裁辦公室發出巨大的撞擊聲,又聽方情玉說柔柔來了,兩人在好奇之餘,沒敲門便直接進來。沒想到一進門就看見柔柔被牧白壓在身下,頭髮凌亂,臉頰紅通通的。兩人意味深長的對看一眼,又見牧白衣衫不整外加頭髮凌亂,便認定他們打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他們沒說什麼便退了出去,還很好心的把門帶上,讓他們繼續未完的事情。

    跟隨在他們身後的高級主管都有眼睛,當然也看到了辦公室內曖昧的情形。每個人都偷偷摀住嘴巴竊笑,原來他們的總裁也有忍不住的一天啊!真不愧是年輕人,隨時隨地就可以……

    從頭到尾柔柔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只是呆呆的望著父親與上官傑走進來,身後跟了一大堆「陌生人」,後來他們什麼話都沒說就退了出去;他們這些人也真是無聊,沒事走進來看一看又離去,敢情全都吃飽了撐著啊!

    牧白可沒柔柔那麼呆。真是該死!他敢對天發誓,不用一天的時間,整個公司馬上就會知道他在辦公室做了一件他們認為是這樣的事;他承認眼前他與柔柔的姿勢非常曖昧,恐怕任憑他說破了嘴也不會有人相信他們正在打架。可惡!他的西裝外裝被她扯開,而領帶也早因為她想勒死他而被拉下來,更別說他的襯衫因為她的「暴力」而變得皺巴巴的,頭髮也被她扯得亂七八糟;再看看平日最注重形象的美女柔柔,她的臉因為鼓足力氣打他而漲紅,頭髮也因為過於激動而變成一頭亂草,反正他們現在的情形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訴大家他們正在「辦事」。

    唉!他連連歎了十幾次氣,這下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為什麼要歎氣?」是不是被她打呆了?

    「我想,你該開始準備嫁妝了。」他好笑的看著她呆愣的表情,其實娶她似乎也沒那麼糟,這本來就是他原定的計劃,只不過是提早實行罷了。

    「為什麼?」她傻傻的問。

    你看看我們現下的情形。」他依舊和她保持著曖味的姿勢?絲毫沒有改變的念頭。

    那又怎樣?」她看看兩人的姿勢,打架的姿勢有什麼好研究的嗎?她不懂,該不會是政府有明文規定打架之前得先把姿勢講好吧!

    「你再想想剛剛是誰進門來。」他再次歎口氣,她的智商怎麼會那麼低啊!

    她瞪大眼想了好下會兒,突然倒抽一口氣,她終於想通了。」

    「阿!我知道了,你這可惡的大淫蟲∵可惡!她一世英名全叫波羅麵包給毀了,她氣得又對牧白展開攻擊。先前被羅勃誤會已經夠慘了,沒想到今天又被那麼多人給誤會,教她從今以後如何面對大家?

    牧白又歎口氣,他是倒了什麼霉,打人的是她,他可都沒還手,現在她又把所有罪名安在他身上,真的是倒霉透了。

    「對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原本離去的上官傑和顏三郎又沒敲門的直接開門,這一看,哇!不得了,情形改變了,這次換柔柔在牧白的上方。嗯……這情形還是很尷尬,他們不好意思的關上門,上官傑大聲的說∫牧白!你媽要你今晚帶柔柔回家。Ⅱ好不容易把事情交代完,兩個老人趕緊離去。

    看來他們真的跟不上時代了,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得了,原以為他們會因剛才的變故而停止想做的「事」,沒想到他們一點也不受影響,還能繼續下去,看來抱孫子的日子不遠羅!

    這次柔柔不再攻擊牧白,她無助的尖叫出聲。可惡!可惡!這回居然被看到她把牧白壓在身下,天啊!從今以後她真的只能躲在家裡不出大門一步。

    「別叫了,你不是最倒霉的人,要記得我才是那個最倒楣的人。」天啊!她的尖叫還真不是普通的尖銳,他的耳膜都快被她給震破了,他捂著耳朵皺著眉看她。

    「我不管!你還我的清白來。」她無理取鬧的再揍他一拳。

    「你要我還你的清白,那我叫誰來還我的清白?「大局已定,再抱怨也沒用。

    「你哪來的清白?!你又不是我,我一向都潔身自愛、守身如玉,哪像你視貞操如糞土。「她瞪他一眼。

    「好好!你是聖女貞德,行了吧?」他用敷衍的口氣說。

    柔柔氣不過,又開始對他拳打腳踢。反正都已經造成誤會了,再解釋也沒有用,所以她是愈打愈起勁,把牧白當沙包打。

    可憐的牧白!要還手也不是,再任她打下去也不是,真是兩面都為難,所以他想出一個最好的方法來阻止她的惡行,那就是以吻來封住她所有的行為。這的確是一個好方法,不但讓柔柔停止她的惡行惡狀,也讓他佔到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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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30 00:02:46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牧白挽著柔柔的手,搭乘電梯來到一夢大廳時,原以為員工老早就走光了,誰知大伙全都用暖昧的眼神看著他們兩人。

    柔柔被他們看得渾身不自在。老天爺!今天她才知道謠言的可怕,不到一天的時候,整個公司的人,上至高級主管、下到工友全都知道了。為什麼她會知道他們全都知道,因為每個人都盯著她看,連掃地的歐巴桑都偷偷指著她與牧白竊笑,教她不臉紅也難。

    「放輕鬆點,記住!你不是唯一被指指點點的人。」牧白低聲說。老實說,他長這麼大還沒這麼檻尬過,最可憐的是他蒙受了不白之冤。

    「你還有臉說,這全都是你害的,如果你不誤導羅勃,怎麼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她不悅的指責他。

    「拜託,我是幫你解決麻煩,你不但不感激,竟然還指責我,你不覺得這樣很不對嗎?」打死他也不承認今天的事是他惹出來的。「如果你的脾氣好一點,所有的事就不會發生了。」

    「什麼?!你敢說我脾氣不好?『敢情他是活得大久了,居然敢指責她的脾氣不好,誰都知道她的脾氣好的不得了。

    「別死不承認,如果不是你翻臉打我,就不會發生這些事。唉!先別急著動手,如果你現在動手,明天又會多一個話題。」他適時阻止了她的動作。

    「算你好運!我大人大量饒了你。」為了避免謠言再起,她只有忍住手癢不再打他。

    牧白冷哼一聲,表示他並不贊同她的話。

    柔柔這回可是硬著頭皮來到上官家。她能不來嗎?人家指名道姓地要她來,除非她不給「未來」婆婆面子,所以只有帶著羞紅的臉踏人上官家大門啦!

    藍翎帶著滿意的眼光瞧瞧柔柔又瞧瞧牧白。根據上官傑「可靠Ⅱ的消息指出,他們兩人今天在公司……這則消息「聽說」是有「目擊證人」的,所以可信度應該滿高的才對。哈!看來不久後她就會有、個媳婦了。

    「柔柔,你可別跟我客氣啊!」她快樂的招呼低著頭不敢看人的柔柔。

    「我不會的,伯母。」圄話時不著著對方是很沒禮貌的事,柔柔試著忘掉下午的事,抬起頭來。

    「怎麼還叫我伯母,你該改口叫我媽咪啦。」她高興的拍拍柔柔的手。

    「媽咪。」老天爺!她怎麼讓事情發展的這麼複雜?這件事應該是在她把上官牧白的戀情破壞光、快樂的一走了之後就結束了,再怎樣也不該變成她要嫁給波羅麵包啊!開玩笑,打從她回到台灣的那一天開始,她就沒打算嫁給任何一個人牧白看著柔柔的表情,在心裡暗暗偷笑。她那副有苦說不出的表情,說有多絕就有多絕,如果他手中有照相機的話,一定二話不說馬上拍下這空前絕後的景象,以便將來好好的「恥笑」她一番。

    「好了!我們該開飯了。」最滿意的人莫過於上官傑,他是上官家唯一不知道柔柔真面目的人,在他心中,柔柔簡直就是完美的化身,再沒有一個人比得上她了。這樣一個好的女孩要嫁進上官家,將來他在商場上的朋友間多有面子哪。

    「是啊!我差點忘了,柔柔,我們去吃飯吧。」藍翎把柔柔當成自己的女兒般,熱切的拉著她的手走到飯廳。

    牧白瞪大眼看著父母。敢情他們是有了媳婦忘了兒子,把他這個正牌的給遺忘了。

    四人坐定之後,上官傑與藍翎拚命挾菜挾肉到柔柔的碗裡,儼然成了標準寵媳婦的最佳公婆。

    「柔柔,你可得多吃點,你太瘦了。」

    「是啊!你可得趕緊幫我們生個小孫子。」上官傑在一旁幫腔。依據他樂觀的推測,經過今天下午「那件事」之後,柔柔說不定懷孕了。

    她差點沒把嘴巴裡的飯菜噴出來。天啊,生個孫子?!現在她連顆雞蛋都生不出來,更別說是孫子了。突然,她發覺牧白玉以看好戲的心態旁觀一切,可惡!這全都是全惹出來的,如果他不對羅勃說那些話,她就不會失去理智,到他那勞什子的公司;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都是他的錯。

    「你可得努力的吃,讓咱們的寶寶好好補一下。」他不知死活的在一旁落井下石,故意寵愛的塊塊肉往她嘴裡「塞」。

    上官傑與藍翎聽了牧白的話,不禁高興的看向他。果真是他們的好孩兒,這樣疼愛未來的妻子,嗯!將來一定大有可為。

    「哎呀!在我進補的同時,我希望你

    我最最親愛的未婚夫,也能夠吃得好,所以••••」表面上她一臉幸福的微笑,實際上她最想做岣事是把餐桌上所有的飯菜全掃到他頭上!不過為了保持良好的形象,她只好拚命的挾肉到他碗裡,當然啦!她這個小人是不可能會把雞腿挾給他的,她挾給他的是雞屁股、雞爪與雞脖子;挾著挾著,她不禁把怒氣也發到雞的身上,為什麼只有一個屁股?最好它有十幾個屁股,讓那個大淫蟲吃個夠!接著她又看到噁心的肥豬肉,噁心的人只配吃噁心的東西,那塊肥豬肉便自然而然落到牧白的碗裡。哼!剛才還硬把肉「塞」進她嘴裡,這個仇她可不會忘,她笑吟吟的又故起一塊肥豬肉往他嘴裡「塞」,這樣才算是扯平了。

    「我真是……太感激你了,你真不愧是我最最親愛的未婚妻,知道我喜歡吃這些食物。Ⅱ他笑笑的故意把她給他的那塊肥豬肉吃得噴噴有聲。

    她有股衝動,想一把掌打死這討人厭的波羅麵包,但「耐力驚人Ⅲ的她終究還是忍了下來。

    「身為你的未婚妻,我當然要知道你的喜好,你是否可以告訴我,你不喜歡些什麼食物,讓我記下來,好讓我將來能做個『稱職』的妻子。「她滿臉假笑的問。汝

    「唔,我這個人向來不偏食,所以沒有不喜歡腳食物,你呢?」哈!反將她一軍c看來,火山就快爆發了。

    「我也沒有。」可惡!她緊握住筷子,藉以掩仰她的怒意。

    「看到你們兩個相處的情形,就讓我想起從前新婚的日子;我相信你們結婚之後,一定會很恩愛的。對了,柔柔,你看我們把婚期訂在光輝的十月如何?」藍翎看出了他們之間的波濤洶湧,但她不想說破,如果明說了,那這個媳婦準會跑掉。

    「我覺得太早了,而且我妹妹她現在人不知在哪裡,我想等她回台灣後再舉行婚禮。」才怪!若她真嫁給上官牧白,她保證不用一天的工夫,他們就會殺了對方。為了預防將來因謀殺罪被起訴,浚浚便成了她最佳的護身符。想不到浚浚的浪跡天涯現下成了她的護身符,真是太感激浚浚了,在感謝之餘她也對天發誓,從此之後她不再陷害浚浚。

    「原來如此,這浚浚是上哪去了?」藍翎算是勉強接受柔柔的理由。

    牧白冷眼看她掰得那麼辛苦,嗯!為了逃避結婚而編出這樣一個理由也真是了不得。可是仔細想想,人家似乎是因為不想嫁他才會想出一個這麼蹩腳的理由,這樣他未免太沒面子了。

    上官傑聽了柔柔的話也無話可說,再怎麼說,女孩子家都希望自己的婚禮能辦得毫無缺點嘛!這點他是該體諒,只是那個離家已久的浚浚到底是上哪去了?聽說她的行蹤飄忽不定,連顏三郎與李夢蝶都不知她的去向,不知何年何月她才肯回台。

    「為了讓我們能早點結婚,我會盡力去尋找浚浚的行蹤。」他才不會讓柔柔小人得志哩!

    「其實我們不用那麼早結婚,我們應該多認識對方的個性,不是嗎?」她氣得咬著牙,一字一字的說。

    「我不希望將來有人說我們是奉了兒女之命才結婚的。而且我以為經過了今天下午,我們對彼此已經徹底的瞭解到不能再徹底了,是吧?Ⅱ他就是有本事把白的說成黑的,還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你去死吧!」柔柔手中的碗就這麼砸在他頭上。此時形象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就算世人都知道她脾氣惡劣也沒關係,只要她能揍他就成了。覺得一碗飯還不夠,她拿起桌上沾肉用的醬油就往他身上潑,瞧他一副狼狽樣,她高興的拍拍雙手走人,離開時還不忘對他扮個鬼臉,才瀟灑的走出他家大門。

    上官傑愣住了,藍翎也呆了,真正不感到意外的竟是那個頭上又是飯又是菜還有肉的上官牧白。哦!差點忘了他的白襯衫上還沾了醬油。|

    他可說是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狼狽,但他非但不生氣,反而高興的笑了,趴在餐桌上朗笑出聲。

    牧白響徹雲霄的笑聲引起管家的注意,方纔他還在納悶為何顏小姐會中途離去,當他走進飯廳時,看到少爺那副模樣也呆住了。可是少爺怎會笑得這麼開心,難不成是嚇呆了、嚇傻了?他無奈的搖搖頭,心裡想的不是該如何醫治上官牧白的「病情」,而是他那件白襯衫毀了,唉!名牌的呢!

    藍翎回過神後,暗忖著看來牧白想娶柔柔進門可能是件滿困難的事。或許她該多燒香拜佛,可能神明會因為可憐她兒子,施法力讓柔柔不再難纏。

    「你應該向她道歉。」久久上官傑才冒出這一句,剛才柔柔的表現似乎和完美有段不小的距離,以至於讓他愣住了。

    「不用了,她氣不久的。」他把頭上的東西拿下來。現在最重要的是去洗一個長長的澡。

    「唉!這孩子怎麼不去道歉呢?柔柔可能已經懷了他的孩子,如果氣壞了身體可不得了。」說來說去,上官傑最關心的是那」未出世的小孫子。

    現在藍翎不太相信上官傑所說的那件「事寶」,照剛才的情形看來,似乎上官傑和顏三郎會錯意!

    「柔柔,來喝點麻油雞湯。」李夢蝶端了一,碗香味四溢的麻油雞湯給她。

    「現在又不是吃飯時間,喝它幹嘛?不喝『她不接不看不聞,專心的看著她的電影雜誌。

    「不喝怎麼行,你就算大的不顧,總要顧顧小的吧。」李夢蝶好言相勸,並奪過她手中的雜誌,就是要她喝。

    「什麼大的、小的,我聽不懂。」她無奈的白了母親一眼,想搶回雜誌。

    等等!大的、「小的」,可惡!「誰跟你說的?」她兇惡的問,完全忘了對方是她的母親。

    別動怒!小心傷了我的外孫。」李夢蝶還故意安撫她的情緒。

    「少來了!一定是爹地說的,那個大嘴巴,沒事也被他說成有事。」她氣到不知什麼叫敬老尊賢,凡是得罪她的人一律開罵。

    「好,爹地是大嘴巴,你就乖乖的喝下雞湯吧,等會兒上官媽媽還要帶補品來給你吃呢。」李夢蝶惡作劇的說。是有所謂的補品啦!只不過那不是藍翎的主意,而是上官傑的意思,他老認為柔柔懷了上官家的第一個孫子。

    「說不吃就不吃!爹地究竟跟你說了些什麼?」雜誌也看不下了,她乾脆來個大審問。

    「也沒什麼嘛!只不過說你和牧白在辦公室做了那檔事……」她故意裝得不好意思再說下去,真正的目的就是想逗逗這個寶貝女兒。

    「哪檔事啊?」她提高聲音問。

    「他說你被牧白壓在身下,被他吻得七章八素,後來又見你反被動為主動……你也真是的,要媽咪說這些令人臉紅的事。」

    柔柔真是氣瘋了,每個人都以為他們做了……見鬼啦!他們最多也只有……接吻而已。一件單純的打架事件被說成這樣,教她不生氣也難。「好啦!媽咪明白你的心情。牧白現在不在國內,為了他你要好好的保重身子,等浚浚回來就可以結婚了。」說真的,她還挺佩服這個上官牧白,竟有本事把柔柔氣得半死,然後就以事業繁忙為由到國外去接洽生意,留下他們這群受氣包替他受氣。

    「誰說要嫁給他了,一開始就是他自個兒一廂情願,我會嫁給他才有鬼!等等,你剛才說什麼?他到國外去了?!我就知道這個小人不敢留下來承擔後果!要是讓找再見到他,絕饒不了他。」

    也不知是誰說不嫁的,一知道人家出國去又氣成這樣,還硬要人家承擔「後果」,真是怪人一個。

    「你怎麼能說他不敢承擔後果,他不是表明要娶你了嗎?你還氣個什麼勁。」柔柔的個性她這個媽摸得一清二楚,只要是她愈在意的人或事,她一定罵得愈厲害。

    「誰氣了?我還巴不得他永遠別出現我面前。」打死她也不會承認上官牧白出圄這件事的確給她帶來不小的振撼,她有一種被拋下的感覺。會不會是他厭倦了她?還是終於看清她的真面目,覺得她過於奸詐?

    「好,你沒氣。來,喝湯吧。」李夢蝶當然知道此時柔柔內心定是百感交集,她現下的臉色白得嚇人,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這可不是裝出來的。

    「不了!」我想上樓休息,我累了。」她渾身乏力,拖著沉重的步伐上樓去。怎麼辦?她的惡行惡狀讓她淪落到被拋棄的下場,更可憐的是她欲哭無淚。活該!誰教她天生就是小人一個,才會連伸冤的機會都沒有。

    一個快要死的人會有什麼願望?柔柔不知道別人會怎麼想,可是要是她快死了,那最大的願望便是好好的對波羅麵包說一番話。

    不知為什麼,每次見到他就覺得煩,一不見他又萬分想念,不知道是否就是所謂的愛情?倘若這真是愛情,那她寧可不要,她可以恨他,就是不能愛上他,他可是她最最不屑的人啊!

    豆大的淚珠滑下她美麗的臉龐,這次不是假哭,是真的。當她得知自己就快死時,便痛下決心,決定以真面目來面對週遭的每一個人。她這一生沒做過什麼好事,總不能連要死了都還欺騙大家吧?

    為什麼會說她要死了?打從牧白到國外去她就病了,這病可是很嚴重的,起先她以為只是小感冒,所以並不把它放在心上,可是這病癒來愈嚴重,她一直吐,害得父親以為她真「懷孕Ⅱ了,連續吐了幾天,到最後她居然「吐血Ⅱ,天啊!吐血也!雖然她不敢自稱是健康寶寶,但從未想過會有吐血的一天。

    當那紅紅的血由她口中吐出來時,她整個人都呆掉了,想哭也哭不出來,只有楞榜的瞧著手中的血。最奇怪的是她腦海中竟浮現上官牧白的影像,不知他要是知道她快死了會有何表示?他還會用滿不在乎的口吻說話嗎?還是……

    該死時!他為什麼還不快回來?她都快死了,他還有心情談生意。他根本就不把她放在心上嘛!

    「柔柔!」這些天李夢蝶發覺她的精神狀況不太好,原以為她是因為牧白的不告而別在生氣,可是瞧她每天病奄奄的,才知道她是真的生病了。

    「什麼?」她悄悄的把臉上的淚水擦掉。

    「怎麼啦?」李夢蝶撫著她的頭髮關心的問。剛才柔柔那拭淚的小動作她可沒忽略掉,瞧她一雙原本充滿了靈氣的大眼此時卻是又紅又腫,像哭了很久似的,真教人心疼。

    「沒事。」她不想讓母親傷心,只有隱瞞。本來嘛!傷心的事只要一個人承擔就好,何必要別人同她一樣傷心呢。

    「要是沒事,你怎麼會哭成這樣?」

    「我……我只是太想牧白,所以才會哭的。」她胡亂扯了一個謊來讓母親安心。其實這也不算謊話,她是真的想念他嘛!

    「傻丫頭!他馬上就回來了。你該不會真如你爹地所說的,有了牧白的孩子吧?」原先她是想跟柔柔開個玩笑,但仔細一想,這些天來柔柔吐得一塌糊塗,若說她是懷孕倒也說得過去,只是症狀似乎來得太早了,一個月都還不到呢!

    「鬼才有他的孩子,我根本就沒有懷孕。媽咪,我們什麼事都沒發生,哪來的孩子?」她才不信接個吻就會懷孕,如果真這樣,那她就可以上金氏世界紀錄了,標題還可以這麼寫:世上最容易受孕的女人!

    「你是不是生病了?怎麼不去看醫生?Ⅱ她關懷的用手摸摸柔柔的頭,沒發燒啊!她皺皺眉,憂心忡忡的握住柔柔的手。

    「沒有啦!你別瞎操心了,我沒事。媽咪,我叫浚浚回來好不好?」吐血之後,她就一直猜測自己是否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可是她就是沒勇氣去讓醫生檢查,她怕受不了這個打擊。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趕緊叫浚浚回來,雖然她不是個孝順的女兒,但在她死了之後,至少爹地和媽咪身邊還有個浚浚。

    「怎麼突然想叫浚浚回來?」李夢蝶懷疑的問,愈看柔柔的表情她愈覺得事有蹊蹺,她該不會真有什麼事不敢明說吧?

    「我想浚浚嘛!好久沒見到她了,難道媽咪不想浚浚嗎?」她打混的說。

    「真那麼想浚浚?」

    「嗯!」柔柔用力的點頭。

    李夢蝶難過的看著女兒,她的臉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看起來就像生了大病,可是她就是倔強的不肯看醫生,這該怎麼辦?還說想見浚浚,柔柔從來沒有這麼反常過,除了她想陷害浚浚之外,就沒聽過她說想念浚浚的話。這不是說柔柔不愛浚浚,事實上她非常關心浚浚,居無定所的浚浚向來不告訴家人她的行蹤,只有柔柔可以運用所有的管道查出浚浚的所在地,浚浚的一舉一動柔柔全都知道,所以她應該沒有理由找浚浚才是。愈想愈不安,她得趕緊叫牧白回來一趟。

    「好吧!螞咪叫浚浚回來,你先休息。」她把柔柔安置在床上,見她閉上眼才安心的離去,心中的不安卻愈來愈沉重,怎麼柔柔連力氣都使不上來,還瘦了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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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30 00:03:01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柔柔作夢也想不到,睜開雙眼時會看到牧白,一時之間她好想哭,但好強的她硬是忍了下來。

    「你怎麼來了?」她試著漠然的問,不想洩漏出對他的感情,可是還是不小心的流露出來。

    「想你啊!」牧白心疼的看著她蒼白的臉色。昨天他一下飛機就接到電話,聽說柔柔病了,便飛也似的趕了過來。看著沉睡中的她,他忘卻旅途的疲睏,只想好好的看著她。當他人在法國時,不知為何,整顆心不時抽痛著,內心一直覺得很不安,連談生意都提不起興致,腦海中儘是柔柔的倩影。掙扎了好些天,他毅然決然的丟下生意回台灣,誰知剛踏入家門就得知她病了。

    「你……」她不知該說什麼,剛才牧白瞧著她時,讓她以為她是他小心呵護的寶貝,這種感覺讓好覺得好安全。「我們解除婚約好不好?」小人向來都以害人為樂,但小人也有覺醒的時候。電視上不是常演小人在快死的時候就會大澈大悟嗎?她既是小人,臨死之前當然也不想再害人,她該找個機會跟大家說清楚,她和牧白那天在辦公室除了接吻之外什麼事都沒做,她該還他一個「清白」。

    「為什麼突然想解除婚約?」他從未見過她溫柔的時候,今天她突然這麼平心靜氣的跟他提出解除婚約的要求,教他如何能不懷疑。

    「我一點都不適合當人家的妻子,你也知道的嘛!我既不溫柔又不體貼,而且我狡猾的像只千年老狐狸,娶我這種人是不會幸福的,你應該娶個真正的淑女才是。對了!最重要的,,我還是個十足的小人。」她狠下心來數落自己的「缺點」,沒有人會知道此時的她有多心痛,面對自己一身的缺點還真教人難過。

    「你忘了你曾說我是奸商嗎?奸商和狐狸正好成一對,是不是?我就看不出我們有什麼理由不能結婚。」乖乖!事情真的很嚴重,能讓向來自視甚高的顏大小姐說出自己的缺點,這事兒真的很「大條」。

    「我收回我說過的話,你不是奸商行了吧∵他怎麼這麼會記恨,她只不過說他是奸商,他就記恨到現在,難不成等她死了好幾百年後,他都還記得她曾罵他是波羅麵包這回事?!

    「隨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現在你要做的就是跟我上醫院去。」他抱起躺在床上的柔柔,打算帶她上醫院。

    「不要!你放開我,我不要去醫院!放開我!你這個無賴、色狼!」她使勁的掙扎,可惜她病得太久了,根本就沒有力氣來反抗他。

    她的呼聲引來女傭的注意,連顏三郎與李夢蝶都來一探究竟。

    「爹地!螞瞇!救我!」她見到父母,連忙求救。

    可惜顏三郎與李夢蝶並不是站在她這邊,他們蚤蜃者吳霍屆委痘礓Ⅵ苕需誓で鰲錘毛弓不肯,好不

    「你快放開我啦!你這個大惡棍,你憑什麼要我到醫院去∵眼見父母不肯「施救」,她忍不住哭得唏哩嘩啦的,她都快死了還被欺負,難怪古人常說惡有惡報,現在她就遭到報應了。

    「噓!乖乖!別哭哦!你哭得我心都疼了,乖乖!」牧白抱著柔柔上了車,輕拭她臉上的淚水,瞧她一張梨花帶淚的俏臉,教人好不心疼。「你奪走了我的第一次,就該負起責任來,是不是?」

    又來了,每次都說他的「第一次」被她給奪走,但事實確是如此,她點頭承認。

    「那現在我生病了,你是不是該陪我上醫院?」他溫柔的把她的頭靠在他胸前。

    「嗯!」明知他說謊,她還是配合的點頭,一點完頭眼淚又撲簌簌的流下來,她再也克制不住的緊抱著他的腰哭道:「要是我快死了怎麼力?」

    「你不會死的,誰說你快要死了?」聽了她的話,牧白心中先是一驚,又馬上推翻她的話安慰她。

    「人家是真的快死了嘛!原本我不想告訴你的,可是誰教你硬要帶我到醫院去。我好心的想跟你解除婚約,讓你娶別人,你卻老是要我為你的第一次負責任。這下可不是我死纏著你不放,是你厚著臉皮要娶我,要是你娶了一個『靈位』,可別怪我沒事先警告你。」她嘰哩呱啦的說了一大堆,就是沒說重點。

    「你先告訴我是誰說你快要死了,我再決定要不要娶你好不好?」說了一大堆廢話,他聽不到任何一句和她的病情有關,他都快擔心死了,她卻說著這些瑣碎的事。

    「我說的。」她抽抽鼻子,哽咽的說。

    「你說的?」他咆哮著,在心裡咒罵了幾千幾百句,最後才試著讓心情平靜下來。「我可不可以請問你是怎麼知道自己快死了?」

    「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是不是?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我吐血了!我吐了好多血!現在你滿意了吧?」她生氣的推開他,不願再享受他的柔情。

    「好,是我的錯,我不該不相信你。但你沒有讓景憊攜亨;偈鬈鮸唇晶昱旨符窒或許T只早生饣

    「你聽過哪種小病會吐血?」她淚潸潸的抱著他,過了一會又推開他,「不好!要是我的病具有傳染性,一定會傳染給你,我們還是離遠點比較好。」她什麼壞事都做盡,但從沒做過害死人的事,她可不想死了之後還留個「污點」在人間。

    「傻瓜!要是會傳染的話,早就傳染給我了,你再遠離也沒用。」他又抱回她,用最溫柔最堅定的語氣說:「不管花費多少時間、金錢,我一定會把你給治好,我不會讓你死的。」他承諾著。

    「你比我更傻!Ⅱ嘴巴上是這麼說,但她還是感動的回抱他,彷彿他真能把她的病給治好似的。如果她的病能治好,她一定要嫁給他……一定!

    當一個帥的不得了的男人抱著一個美的不得了的女人出現在診所時,會是什麼情況?若是以前有人這麼問柔柔,她一定回答不知道,現在她可知道了,情況是她恨不得馬上挖個地洞鑽進去。每個人都像看動物園裡的猴子一樣地看著她與牧白,她記得這裡,這裡就是上回她腳扭傷時,牧白帶她來

    的診所,但這次情況和上回大不相同,上回她像個潑婦似的在這兒撒潑,這次她可是可憐兮兮的被抱進來。

    「何敏軒!限你三秒鐘內馬上給我滾出來。」牧白中氣十足的大吼。

    「該死!誰敢來這裡鬧?」何敏軒怒氣沖沖的走出來。開業那麼久,只被上次牧白帶來的那個小美人鬧過而已,今天又有人來鬧,敢情是看他好欺負是吧!他把袖子捲起來,擺個準備開打的架式,可是眼前的情形叫他一楞。乖乖!來鬧場的人居然是上官牧白!那個自詡為最有風度的男人。奇怪,他懷中的不就是上回那個小美人嗎?八成是小美人生病了,他才會火氣這麼大。

    「喲!我說是誰哩!原來是我們『最有風度』的上官公子啊『他不知死活的嘲弄著。

    「我要你馬上幫柔柔診治,如果治不好她,我就放火把你這家診所給燒個精光,然後叫人把你綁到荒島上去。」如果他不是抱著柔柔的話,一定揪著何敏軒的領帶警告他。

    「牧白!」柔柔趕緊摟住他的脖子阻止他,她從未見過他這麼生氣,而他是為了她才發這麼大的脾氣。

    「那你還不快點把你的寶貝抱進來,遲了可別怪我不肯救。」人家都把話說得這麼絕了,何敏軒當然不敢再打啥哈。

    牧白瞪他一眼,立刻抱著柔柔進入診療室。

    檢查結果發現柔柔的病的確是會傳染!

    何敏軒得意的看著牧白臉上陰晴不定的表情,柔柔則是滿臉悔意的低著頭,不敢看他。

    「你真的確定她是得了『重感冒』?」他終於還是忍不住的抓著何敏軒的領帶問。

    「喂!你是這麼對待恩人的嗎?Ⅱ何敏軒拉回自己的領帶,好險!差點就被勒死了。年輕有為又英俊瀟灑的他怎能英年早逝呢?更何況他還沒娶老婆哩!|

    「我在問你話!」牧白咬著牙一字一字的說。

    「牧白!」柔柔趕緊抓住他的手,免得他一生氣可能會真的殺了何敏軒。

    「千真萬確。喂!你這麼問實在是有導我的身份,想我堂堂一代名醫,怎麼可能會診斷錯誤,我可不比外面那些庸醫,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隨便貓一個庸醫來替她看病,我想結果也是一樣的。哦!不,如果你找了個庸醫可能就會不同。」危機已過,他當然有心情打哈哈。

    「可是我還吐血也。」柔柔提出她的疑問。就她所知,感冒不可能會吐血,通常只有不治之症才會吐血的。

    「是啊!你聽見了沒,柔柔吐血了,你到底有沒有診斷錯誤?」目前牧白最關心的就是她吐血的問題。

    「那個啊!那只不過是她咳得太嚴重,所以把喉嚨的一層膜給咳破了,過一段時間就會恢復,用不著大驚小怪,死不了人的。」他還悠哉游哉、搖頭晃腦的說。

    「砰!」牧白一方面實在是看不慣何敏軒那副自以為理的模樣,另一方面是為了紓解剛才緊張的氣氛,所以便一拳打掉何敏軒臉上的得意。

    何敏軒被這突來的一拳打得連人帶椅倒在地上,可是他也不是那種中看不中用的文弱書生,立刻爬起來還擊,兩人就這麼旁若無人的打起架來。

    可憐的柔柔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呆呆的看著他們兩人在地上扭成一團。

    「顏小姐,我們到外面去。」護士遞給柔柔一杯熱茶,便牽著她的手坐在診療室外觀戰。

    「這回不知誰會打贏,每次他們都打成平手,真希望今天的結果不是兩敗俱傷。」護士像聊天一般,用平常的口吻說。

    「你是說他們兩個常打架?」柔柔總算恢復正常了,可是任憑她怎麼看,都不覺得牧白是會打架的那種人,她還以為他向來只會口舌之爭,原來他也會打架的。

    「沒錯,有事沒事就打一場,愈打感情俞好,真搞不懂他們男人之間的友情。」護士輕啜一口茶笑道。

    「是啊!我突然覺得牧白不再是軟趴趴的波羅麵包,他像個英雄。哦,我不是說他是娘娘腔的白馬王於,他是那種可以很粗魯、也可以很斯文的人,你知道那種人嗎?」嫁給上官牧白果然是個滿不錯的主意,至少他是第一個不以外表看她的男人。

    「我知道,就是一個『表裡不一』的壞男人嘛!」護士逗她說。

    對!一個『表裡不一』的壞男人配一個『表裡不-』的壞女人,正好是絕配。」柔柔臉上的表情充滿了辛福。原來他是這麼的關心她,而被關心的感覺竟是那麼美好、那麼甜蜜。

    正如護十所預料的,打架的結果是平分秋色。

    「哦!真是太舒服了。」牧自大大的伸個懶腰。前些日子出國洽公,回國後又為了柔柔的病情擔心,讓他整個心情沉到了谷底.今日一戰讓他把心中的鬱悶全都了洩出來,原本灰暗的心情也成了大晴天。

    「你似乎很會打嘛!下回我再遇到色狼,就不怕對忖不了了。」柔柔笑笑的走在牧白身邊,兩人就這麼漫無目地的走著。現在這種感覺真的很好,要是世界真有盡頭,要她走到世界的盡頭她也願意。當然啦,身邊一定要有牧白陪伴。

    「色狼?!你什麼時候遇到色狼了?『他火冒三丈的扳過她的身子,惡狼狠的問,彷彿要把人碎屍萬段似的。

    「那是我在法國時遇到的,在認識你之前,你別生氣嘛!更何況那個人也得到了報應。」她趕緊安撫他。現下的他可真是恐怖,要是真讓他遇到那色狼,他可能會把色狼給打得半死不活。

    「他得到什麼樣的報應?」怒氣是消了一半,但沒完全消,他語氣依舊兇惡的問。

    「嗯……我很用力的踢了他一腳,然後拿高跟鞋往他頭上用力敲,洩憤之後才大喊色狼,附近的人聽到我的叫聲都跑了過來,又把他痛湊一頓,等大伙都打夠了,才有人把他抓到警察局。」算那個色狼倒霉,誰不好惹,偏偏惹上她,凡是惹過她的大都不會有好下場。丨

    「這樣就對了。」原本牧白以為以柔柔愛面子朕個性,可能只會假哭一場,原來她是這麼凶悍,看來不用怕她以後會被欺負,只要她不欺負別人就阿彌陀佛了。

    「我要跟你道歉。Ⅱ她用認真的口吻對他說。

    「你說什麼?!」乖乖!顏大小姐居然肯拉下臉來道歉,真是天下一大奇聞。

    「我說我要跟你道歉。」她很有耐性的重複一遍。

    「我知道,但你為了什麼事要向我道歉?」他無奈的爬梳有點凌亂的頭髮。

    「很多事呀!先是我把你的女朋友們給氣跑了,再來就是我常罵你是波羅麵包和娘娘腔,還有我常在心裡詛咒你,希望你大人有大量,能原諒我這個小人。」她的態度再認真不過,她口氣很謙卑,還對他深深一鞠躬,只差沒跪在地上求他原諒而已。

    「我知道你是小人,以前的事我就原諒你,希望你以後別再犯。記住!以後別再叫我波羅麵包,難聽死了。」既然人家都那麼謙卑的道歉了,他當然不可能不給面子,而且他是個很有度量的君子,怎能與小人計較這種小事,所以他只好原諒她了。

    「我不知道原來男人也怕被叫難聽的綽號。」得了便宜還賣乖是她典型的寫照,人家都已經原諒她了,她還不知什麼叫收斂。

    「那你就喜歡被叫做小人、狐狸啊!」他有點受不了的瞪著她。

    誰知她笑得很開心,可以說是很得意,筒直是高興死了!

    「我當然喜歡啦!因為那就代表我嘛!你說是不是?」臉皮厚到他說不出話,只有搖搖頭走向他的轎車。

    柔柔得意極了,她在來診所的車上曾發過誓,倘若她的病好了,就一定要嫁給上官牧白。既然她死不了,這下他慘了,因為她已下定決心,今生非他不嫁!

    為了徹底達到當牧白的好妻子這個願望,柔柔下定決心當個模範妻子,所謂的模範妻子就是十全十美。

    在結婚之前她要學會煮飯洗衣,所有好妻子該會的她都必須學會。雖然學得很痛苦、有聽沒有懂,但她敢大聲的說:她有用心去學習!

    她一臉幸福地拿著她燉的魚湯走進「上官企業集團」的辦公大樓,她才走進去,每個人都在她背後指指點點,她知道他們還在討論她與牧自在辦公室的那一幕,但現在她只想快快見到她的波羅麵包。

    牧白意外的看著她,打從他帶她去看過病之後,她便徹徹底底的消失了一陣子,找也找不到人影,沒想到一個多禮拜後她又出現了。從她臉上的表情看來,這次她絕不是要找他吵架,但她又會為了什麼事而來呢?

    柔柔溫柔的倒出她精心燉的魚湯。

    「嘗嘗我燉的魚湯。」她還十分恭敬地雙手奉上哩!進下他會很感動吧。

    牧白一臉疑惑的看著那碗魚湯,向來她對他只有拳打腳踢外加口出惡言,怎麼今天會變得這麼溫柔?

    「你該不會下了毒吧?」他不確定的問。

    「你說什麼?!」她聽了氣得想把「愛心魚湯」倒在他的豬腦袋上,但隨即又想到這是她的心血,千萬倒不得,才又忿忿的把碗用力的放在他的辦公桌。

    「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怎麼可能會下毒?這可是我煮了好久才煮好的,我一煮好就馬上想到你,沒想到你居然認為湯裡有毒!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啊!我才不屑對你下毒哩∵想想還真不值得,她的辛苦竟被他說成陰謀。

    「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錯了。」他連忙賠不是,趕緊用最愉悅的笑容端起那碗「愛′占魚湯」來。

    「好香啊!真不愧是我的好妻子煮的,一定很好喝。」習阝碗湯看來色香味俱全,他便放心的大口喝下,誰知這一喝卻教他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好不容易終於說服他的大腦,勉強的把那口湯給嚥下,而他還必須裝出很美味的模樣。唉!難怪會沒下毒,這碗湯不用下毒就足以害死他了。

    「怎樣?很好喝吧?我就知道憑我的智慧與巧手,絕不會煮不出好喝的湯,下回我有空再燉一鍋雞湯給你喝。」她很滿意的趴在他桌上看著他那「高興」的表情。

    「謝謝!」他實在想不出這碗湯出了什麼問題。什麼都沒錯,但喝起來就像水溝裡的水一樣難喝,或許材料調味都沒錯,錯就錯在煮的人身上。想到她下回還要燉雞湯給他喝,他整顆心沉下來。唉!他認命的又舀了一口湯,考慮將近半分鐘才勉強把它放進口中,淮備閉上眼橫著心把它吞下。

    「牧白,我們上回在你辦公室打架的事被誤以為是那一回事,麗我基本上是個品行良好又潔身自愛的大家閨秀,身為正人君子的你,是否該為我的清白負責任?」她一點也不知道什麼叫矜持,對於她想要的,向來是不顧一切去追求。

    他差點把湯給噴了出來,怎麼她今天的行為與以前大不相同,難不成又想陷害他?

    「是嗎?我記得你以前不是不要我負責嗎?」他很鎮定的問。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這不能相提並論啊!我不管啦!你一定要負責就是了。′她蠻橫的叫嚷著。

    「如果我不打算負責呢?畢竟那天什麼事都沒發生,不是嗎?」他探她的口風。

    「不行!我不管,每個人都以為我們做了……反正身為男子漢,你就一定要負責,如果你不負責的話,我會想辦法要你負責,到時你想賴也賴不掉。」她急得直跳腳,這人怎麼那麼奇怪,以前人家不嫁硬要人家嫁;現在她想嫁了,他卻在那邊拿喬。

    「你想用什麼方法叫我負責?說出來聽聽。Ⅱ目前的情況是在討論事情,所以他可以不用喝那碗魚湯。他這個人最民主了,理應尊重民意先聽她的話,把魚湯擺一邊再說。

    「我會把你給灌醉,然後自己把衣服脫光,爬上你的床,等天亮時就會被你爹地、媽咪看到,到時我只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你就賴不掉了。Ⅲ她毫不隱瞞、得意洋洋的說出她的計劃,完全忘了要被她陷害的人就坐在她面前。

    「這的確是個好計劃!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會突然想嫁給我?Ⅱ他好笑的看著她,沒想到精的像狐狸的她居然有點「蠢」,不過這樣的她挺可愛的。

    「因為……你…毀了我的清白嘛!」她不好意思說出她已愛上他的事實,只好胡亂謅一個理由。

    「是嗎?」看著柔柔臉上的紅暈,他似乎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邪邪的笑著,看來他的「第一次」真的幫他找到了一個老婆。

    「當然是真的啦!你快把魚湯給喝了嘛!冷了就不好喝了。」他熱切的注視教她羞紅了臉,她趕緊端起魚湯給他喝。

    「你餵我,我才要喝。」他耍賴的說。

    「你真是……」她想發作,但一見到他眼中的深情,便乖乖的餵他喝湯。

    牧白摟著她,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一口接一口的讓她餵魚湯。奇怪!怎麼原本難以下嚥的湯竟變得如此美味可口?難道他也被愛惰給沖昏了頭?大概是吧!不過這種感覺挺不錯的,喝著心愛的女人為他煮的湯,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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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30 00:03:19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牧白帶著柔柔到「桂冠長榮酒店Ⅱ去參加他的高中同學會,一到達會場柔柔就發現牧白和高中的同學處得相當愉快,而他的人緣也相當好。

    「我的天啊!原來你這小子偷藏了這麼一位絕世美女∵胖胖的余詮威重重的打了牧曲一拳。

    牧白笑笑的也回了他一拳,才把柔柔介紹給大家。上回他們的訂婚典禮並沒有邀請任何人,只有雙方家長,所以有許多大都不知道他已訂婚。

    今天的柔柔當然不是小狐狸啦!在這麼重要的聚會中,她當然得給牧白面子嘛!看得出來大家都對她十分感興趣,只是她不知為何眾人會這麼好奇。

    「哈羅!好久不見了。」何敏軒當然不會放過這個能吃免錢豆腐的機會,他十分親匿的擁抱柔柔,還重重的吻了吻她的臉頰,直到牧白十分不悅地用力拉開他,他才依依不捨的鬆開手。

    「牧白,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我好久沒見到咱們的柔柔美女,才對她表示出一點友愛,你就這麼對我,你這樣做對嗎?你說是不是?大美人。」何敏軒俏皮的對她眨眨眼。

    柔柔以笑回應,牧白則很不客氣的送了他一記大白眼。

    「你少動柔柔的主意∵他兇惡的警告好友。

    「啊!我忘了,柔柔美女是你的心肝,上回你還為了她和我大打一架哩!我可不希望今天又在這裡與你大打出手。」他有意糗牧白,大聲的說。

    一旁的同學立刻詢問他們打架的原因,何敏軒當然是要廣為宣揚、大肆渲染一番。

    「別理他。」牧白悄悄的附在她耳邊說。

    何敏軒甚至對大伙吹牛他苦追柔柔的事跡,聽他說得如此生動,大伙對他可是同情的不得了。

    「既然你這麼喜歡我,而我又已名花有主,我看你改追我妹妹好了。」開玩笑!何敏軒幾時追求過她,她怎麼一點都不知道,虧他還能說得如此動人。

    「不?」何敏軒一聽到她的建議,第一個反應是大聲說不!隨後又不好意思的搔搔頭,「嗯……我的意思是說……我只喜歡你一個,你怎麼可以把我推給別人呢?」這女人真是太可怕了,不知她妹妹是否和她一樣,要是和她一樣,那他不就慘了,所以還是拒絕的好。

    「你先別拒絕,浚浚也是個大美人,你絕對不吃虧。」牧白落井下石,在一旁鼓吹他接受。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廠何敏軒不讓他們l再有說話的機會,連忙「落跑」,最好從今以後大家備不相干。

    柔柔和牧白看著他落荒而逃,兩人都笑了出來,剛才何敏軒的表情活像見了鬼似的,跑得比誰都快。

    「牧白!」塗雅惠哀怨的聲音傳過來。

    牧白和柔柔一回頭,便看到她正朝這邊走來,牧白敷衍的對她笑了笑,並未多說什麼。

    柔柔敏感的發現眼前這女人和牧白絕不只是普通的同學關係,但她仍友善的微笑著,可惜人家並不領情,只是一味的盯著牧白看。

    牧白並未為他們相互介紹,他牽著柔柔的手到座位坐下來。

    「你想吃點什麼?」他體貼的問。

    「沙拉!」她給他一抹笑容,便見他站起來走到沙拉吧去。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柔柔才發現他是如此出色,即使在人群中,他依然是最耀眼的一個。只是……只是見到剛才那個女人後,她什麼也吃不下了。

    「你不配當他的未婚妻∵塗雅惠趁牧白不在,硬是坐在柔柔的旁邊,現在她的表情不再哀怨而是兇惡,活像牧白是她的人似的。

    「那你就配嗎?」柔柔不甘示弱的反問。

    「你!」塗雅惠先是一楞,才又說,「原來你根本就不像外表那麼柔弱,牧自知道嗎?」

    「你說呢?」柔柔給她一記微笑,這個女人的表情卻在說明了她想陷害自己,哼!她才不怕哩,更何況牧白老早就知道她的本性如何,她有什麼好怕的。

    「你不怕我去告訴牧白?」她疑惑的看了柔柔一眼。原本她以為這回會抓住牧白的心,因此花了一整天的時間仔細的裝扮自己,想讓牧白眼前一亮,誰知當她一踏進會場,得到的第一個消息便是上官牧白帶著未婚妻同行。她不甘心!說什麼她都嚥不下這口氣。眼見柔柔似乎並不怕牧白知道,她有絲洩氣的瞪了柔柔一眼。

    「他根本不敢把我介紹給你認識,想來你這個未婚妻當的也挺蹩腳的。好吧,既然他不敢把我介紹給你認識,那我就自我介紹。我叫塗雅惠,是牧白最愛的女人。」她得意洋洋的等著看柔柔的表情。

    「你好!我叫顏柔柔,是牧白的未婚妻,也就是未來的上官夫人。經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死纏著牧白不放的女人,很高興見到你啊∵這個塗雅惠從高中時代就纏著牧白不放,記得電腦顯示她已嫁人了,怎麼現在還有那個臉來和自己搶牧白?害自己剛才還以為她是什麼重要的人物而擔心了一下,原來全是白擔心了。

    「你說什麼?」她氣得不顧形象的站了起來c

    周圍的人見到她站起來全都望向她,她才又忿忿不平的坐下來。

    「我說的不都是事實嗎?我還記得你已經結婚了,怎麼結了婚還這之不安於室,要來搶別人的未婚夫?」想欺負她顏柔柔還早得很呢!

    「你!你!」塗雅惠被柔柔說得啞口無言,氣得渾身發抖。

    「我想柔柔已說得很清楚,她希望你能遠離她的未婚夫。」牧白拿了一盤沙拉回來,其實他老早就看到塗雅惠去找柔柔,只是他想看看柔柔怎麼處理這仟事。

    「哼!」塗雅惠自討無趣,甩頭就走。

    「你可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被沙拉給淹沒了呢。她嘲笑的說。

    「現在你吃得下了吧?」他不以為意的把沙拉擺到她面前。

    「還不都是因為你!花花公子一個,下回要是再讓我遇到,我可不會這麼好說話了。」她佯怒的斥責他。

    「好,別生氣了!生氣可是會加速老化的哦!吃點沙拉。」他溫柔的拿起沙拉餵她。

    「我要是老了,你還是得娶我!」她嘴裡吃著食物,可是仍不忘警告他。

    「知道了!我有哪些女朋友是你不知道的?你都已經幫我和他們斷絕關係了,相信以後再也沒人敢找上們來。」他笑笑的又餵了她一口。

    「還說呢!」她輕捶他一記。她趕跑了他的女友們,而他也替她趕跑了追求者,這檔事他們彼此心知肚明,卻都毫不在意,反正對他們來說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找到了對方,找到了真愛。

    瞧他們倆恩愛的模樣,我真是羨慕。」余詮威羨慕的對何敏軒說。

    「哼!那是你還不瞭解顏柔柔的個性才會這麼說,要是你知道了真實的她,我包準你絕不會說出任何一句羨慕牧白的話。」在大吃之餘,何敏軒冷哼一聲,說完又繼續朝食物進攻。

    「什麼意思?我看你是追不到顏柔柔才會這麼說吧!剛才她不是說要把妹妹介紹給你認識,如果你不要的話,那可不可以讓給我?」余詮威對顏柔柔的妹妹十分感興趣,在他的想法裡,既然姊姊是這麼「完美」,相信妹妹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你要就拿去吧,有膽的話自己去跟顏柔柔說。」何敏軒可沒余詮威那麼樂觀,在他的感覺裡,顏浚浚大概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大家閨秀ε」

    余詮威聽見何敏軒對他的支持,不禁高興的開始幻想顏浚浚的容貌,愈想愈高興,看來不久的將來他就會有個完美的女朋友。當然,這全是他自個兒一廂情願的看法。

    柔柔高高興興的提著她的「愛心雞湯Ⅲ往牧白的公司走去,她驕傲的看著手中的雞湯,哈!她百分之百肯定牧白見了她的「愛心雞湯」一定會感動萬分,愛她愛個半死,恨不得能馬上迎娶她,因為她是如此的完美、如此的聰明、如此的賢慧……所有好的形容詞都用在她身上也不為過。

    處於興奮狀態的她一點都不知道危險已逼近,她甚至高興的在大街上唱歌、手舞足蹈。

    在她身後,有一輛黑色轎車已跟蹤她很久,就在她快接近「上官企業集團」辦公大樓時,那輛轎車忽地停了下來,用不到十秒鐘就把她給抓上車,她甚至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就這麼被載走了。

    「阿!我的雞湯!」乖乖!不知是她夠鎮定,還是她的反應比別人慢,一點都不擔心自已被綁架,反而關心那鍋「愛心雞湯」,她把雞湯像寶貝似的抱在懷中,還不放心的打開瞧瞧。

    「呼!還好沒倒出來!」看到雞湯並未潑灑出來,她還不忘拍拍胸脯,沾沾自喜道。

    綁架她的人似乎很意外的看著她的舉動,從沒見過一個被綁架的人能如此鎮定,就連那些所謂飽經風霜的人也沒她這個能耐。一個坐在她身邊,戴著黑色墨鏡、身穿黑西裝的男人,不禁要懷疑她是太有自信不會受到傷害,還是根本就是個白癡!

    只有白癡才會在這種時候只關心她的雞湯!可是說她是白癡又好像有點太那個……根據某人的說法,她「應該」是很聰明的啊!怎麼會這樣,難道是資料錯誤?

    「喂!你們綁架我做什麼?」幸好她並沒有太過遲鈍,終於意識到她被綁架了。

    坐在她身邊的男人根本不理會她,逕自瞧著窗夕卜。

    「哇!救命啊!我被綁架了……」她哇一聲哭了出來,嘴裡拉拉雜雜的說了一大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的話,她當然不可能是真哭,最好先讓綁架她的人誤以為她是個沒大腦的女人,等那些自大的男人一鬆懈下來,她就可以找個恰當的時機「落跑」啦!

    在「哭泣」之餘她不忘自戀,哈!該不會是因為她長得太美麗,所以才讓歹徒見色起意綁架她吧!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實在太有面子了,不過她還是不能向惡勢力低頭,因為她要嫁給她的波羅麵包。不知當

    牧白髮現她不見時會有什麼反應,著急?擔心?害怕?或許她會因此而上報,日後她將成眾所皆知的公眾人物……不對!成為公眾人物一點都不好玩,最好牧白能單槍匹馬趕到賊窩來拯救她,新版的英雄救美就由她——顏柔柔改寫!

    她似乎有點興奮過度了,她雙手摀住臉頰想巳

    第一次被綁架的人會有這麼興奮的心情一點也不為過嘛。等等!如果人家不是衝著她的美貌而來,那豈不是很沒面子?

    他們該不會是為了錢才綁架她吧?峨!真是太慘了!她偷偷的打量這輛車,這可是一部好車也!由此可證明對方絕不是為了錢才綁架她的,否則教她日後怎麼有臉對別人說呢!

    那個男人瞞了她一眼,她才發現她想事情想得太過人達以至於忘了哭泣。說真的,她假裝害怕一來是為了讓壞人撤除對她的防備,二來是給他們面子!為什麼說是給他們面子呢?想想看,當你費盡心思去綁架一個人,而那個人連怕都不怕,那你豈不是很沒面子?善良的她為了不讓壞人傷心,所以只有破壞形象,努力、用力、大力的哭啦!

    那男人被她的哭聲給震住,忍不住用手塞住耳朵讓她哭個夠,還在心裡暗暗搖頭:女人!

    車子駛進一棟豪華巨宅,乖乖!原來她是這麼的有身價,這麼有錢還想綁架她,一定是想要金屋藏嬌!

    不!以她的身份是不能屈就當小老婆的,所以不能說是金屋藏嬌,而是……哎呀!她也想不起來,反正代表她很有身價就對了。

    她不禁想,當牧白知道有這麼一個男人肯為她花費這麼大的心思時,他會有什麼反應。不過愛情是無法用金錢衡量的,她的愛不能被金錢收買,因為牧白也很有錢啊!

    「請下車!」大屋前一名像是保鏢的傢伙走過來幫他們開車門,恭恭敬敬的站在旁邊。

    她不勝「柔弱」的慢慢走下車,跟在黑衣人的身後。黑衣人就是剛剛坐在她身邊的那位大哥,因為她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他的代號就是黑衣人!

    進到屋內,黑衣人把她帶到書房,書房中的藏書多得驚人,其中最吸引柔柔注意的是一部電腦。哇塞!真是大手筆,光看設備就可以知道這是一部專業級的電腦!

    「大哥,我把人帶來了。」黑衣人必恭必敬的語氣讓柔柔的目光由電腦移開,轉向另一方。

    夠酷!雖然他和黑衣人的穿著打扮相似,但她就是知道他肯定是個帥的不得了的人,甚至帥到可以媲美她的波羅麵包。

    「嗯!」他的聲音是冰冷的,下巴微微一揚,黑衣人便鞠躬退了出去。

    「你抓我來做什麼?她當然沒忘記她現在的身份是可憐的人質,語氣也盡量裝得十分可憐。

    「我要你來替我解一道密碼。」他冷冷的瞧了她一眼,這一眼便看穿她所有的偽裝。

    「什麼密碼?我不會解密碼啊?」唉!原來不是垂涎她的美色,害她高興了半天,這下更糗了!人家既不把她的美貌看在眼裡,連錢也不要,只不過是要她來解一道密碼!真是遜斃了。

    「我想你要是不會的話,那就沒有人會了。」他冷冷的看著她,雖然顏柔柔長得很美,但不適合他,他要的是……

    「我是真的不會啊!我看你大概是找錯人了,如果你要我幫你翻譯一些信件的話,我還可以代勞,但解密碼……」她聳聳肩攤開雙手,無奈的看著他。

    「是嗎?如果你真不會的話,為何有人特別指定這道密碼需由你來解?」他一點都不信她的鬼話。

    「是誰說的?那人一定是要陷害我,要不然就是他指定的那人與我同名同姓,你們找錯人了。」她極力否認。

    「就是你沒錯!解或不解?」他極力忍住怒氣,可惡!這女人沒他想像中的好搞!

    「不會就不會,你要我怎麼解?黑大哥∵黑大哥是她幫他取的綽弓,瞧他一身黑,一定是黑社會的,所以叫他黑大哥再適合不過。

    「解或不解!」這回他沒有好脾氣的問她,而是拿把槍抵住她的太陽穴威脅她。

    「哎呀!我好怕哦!黑大哥,你可要小心點,子彈是不長眼的,我不想還沒嫁人就一命嗚呼。」她其實並沒那麼害怕,甚至好奇的想看看槍長什麼模樣,只是人家硬著臉,拿把槍抵著她的太陽穴,教她不好意思開口要求。

    「你少跟我耍嘴皮子,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擁有天才的美稱,電腦對你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只要你想查的話,沒有你查不出來的事;而且你還號稱記憶力超強,相信現在你早已把我書房中有哪些書與擺放的地點記得一清二楚,你不覺得再裝下去就太假了嗎?」老實說,之前他以為柔柔只是個革包美人,後來當他看到她的資料時,他著著實實嚇了一大跳,原來美麗並不等於智障,看來他是太低估顏柔柔的智慧了。

    「既然知道的那麼清楚,還用槍抵著我,未免太不夠意思了吧。」也不等對方把槍收回,她使用手撥開他的槍。唉!真不好玩,這麼簡單就被人家知道她的秘密。她恢復本性,大大方方的坐下來。

    「世上有那麼多懂電腦的人,不一定非要找來解吧?」她狀極元聊的說。

    「如果別人解得出來,我就用不著請你來了。」他把槍收起來,除了佩服她的智慧,現下他還佩服起她的勇氣。很少見到這種在別人的地盤上還能夠怡然自得的人,尤其她還是個女人!

    「你的邀請方式實在是教人不敢苟同,連拒絕都不能。」她撥撥長髮。事情似乎比她想的要有趣多了,至少這回出去後可以很有面子,因為人家是看中她的智慧才綁架她的,這比看中她的美貌更令她高興,先前的小挫折也就一筆勾消。

    「她特別指定非你不可,請你現在就開始吧。」他也不道歉,直接用命令的語氣對她說。

    「好啊!」她一點都不介意,反倒想看看是哪道密碼能讓人破解不了,也想知道到底是何方神聖指定找她。她走到電腦前正準備開始時,想到一件更重要的事。「糟糕!牧白還在等我帶雞湯去給他喝!」

    從她打電話到牧白的公司至現在已經過了四小時,誰會相信由她家到牧白的公司需要花四小時。

    「我得先打個電話給我未婚夫才行。」也不管黑大哥同不同意,她就拿起話筒,快速的按了一串熟悉的號碼。

    「喂!牧白。」柔柔原以為會聽見他著急的聲音,沒想到他一開口就是劈頭痛罵,她極端不悅的把話筒拿得老遠,可惡!虧她還那麼有良心的打電話叫他不要擔心,誰知他竟然一開口就罵她,當她好欺負啊!

    過了一會兒,她才拿起話筒,面無表情的說:「找想我們的婚約解除了,再見!」

    也不給牧白解釋的機會,她掛了電話,聚精會神的盯著電腦屏幕。

    「你不覺得應該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嗎?」他吹了一聲口哨,哇!好酷的一個女人!真是夠辣!

    「不用了!誰讓他開口罵我,只要是罵了我的人,我就不會原諒他,沒什麼解釋不解釋的。」她冷

    冷的說。「他可能是太關心你,所以一接到你的電話才會罵你,要是他不關心你的話,可能連理都不理。」他說出事實。

    「誰甩他!」她似乎是有點反應過度,只不過是被罵嘛!又不會少塊肉。何況以前牧白也被她罵過好幾回,人家都可以不跟她計較,她怎麼能這麼小心眼?可是說出去的話,她就沒那個臉收回來。

    哎呀!真是教人頭痛,早知道她不該那麼沖,說出解除婚約這句話,這下好了,她如何下台?不管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先把眼前的問題解決才是。

    「設計密碼的人很厲害,故意不讓人快點知道裡面的內容,這道密碼很難解,我看需要一段時間才解得出來。」她嘴巴在說,手也不停的快速操作鍵盤,難Ⅱ隆會特別指定她來解,因為設計的人明白很少人能解得出來,所以才會特別指定她!

    「什麼名字?」原本只有鍵盤聲的書房冷不丁冒出她的聲音,顯得有點突兀。

    「什麼?」黑大哥有些訝異的看著她,突然問名字,他一時反應不過來。

    快點!要是答不出來的話,三十秒之後將會跳回原畫面,就進不去了。」她催促著。

    「鈴子!林鈴子!」他緩緩的道出她的名字。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一定有人陷害我,原來是鈴子!可惡!下回要是讓我見著了她,非把她大卸八塊不可。」她快速的輸入鈴子的名字,果真馬上進人另一個畫面,她又繼續一連串的指令。

    天啊!鈴子在搞什麼鬼,要整她也不是這種整法,照她估計,要進人其中少說也有幾百道指令。該死!她什麼時候得罪鈴子了,她怎麼一點都不曉得。

    鈴子和她一樣在電腦方面都號稱天才,兩人在法國時更結為好朋友,當她初知鈴子的名字時,以為她是日本人或擁有日本血統,果然沒被她猜錯,鈴子的母親是日本人,所以鈴子有一半的日本血統,後來鈴子因家中有事便回日本去了,她是何時跑來台灣的?她怎麼不知道。

    更怪的是,鈴子怎麼會和黑社會址上關係?

    那位黑大哥面無表情的望著窗外,腦海中儘是鈴子美麗的倩影。她為何要離去?

    「她為何接近你?」

    「暗殺我。」

    暗殺?!柔柔心中一凜,隨即把答案敲上屏幕,又進去了!乖乖!柔弱的鈴子會暗殺人,這還是她頭一回聽到,若對外宣佈是她顏柔柔想暗殺黑大哥,還有人相信,可是鈴子…•••可能嗎?不過還真是滿好笑的,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在玩暗殺的遊戲,她努力的敲著鍵盤,一邊趕緊把汗擦乾。

    「為何把她帶進你的別墅?」她又問了另一道問題。

    黑大哥沉默了好一會兒不回答。

    喂!快點,我可以等,電腦可不能等。」她緊張的催促著,她可不希望被他的沉默不語破壞了她先前的心血。

    因為我對她有興趣。」好一會兒他才道出心裡的話。

    「喜歡就喜歡,愛就是愛,哪來的有興趣,多難聽啊!」她嘴裡不斷的嘀咕9甚至暗自把答案改成:我愛你!

    也!又進人了。她高興的歡呼出聲,只差沒站起來手舞足蹈,她一連又向了很多問題,黑大哥也——回答。

    到最後連柔柔都覺得不好意思,因為她總覺得有點侵犯到人家的隱私權,知道了鈴子與黑大哥這麼多私事教她有點良心不安,雖說是鈴子指定要她來解開密碼的,她還是覺得有點對不起好朋友,最該死的是她擁有一個超強記憶力的腦袋。不行!她得想方法把人家的事給忘記,可是,她愈是想忘

    就愈忘不了,反而記得更牢靠;願上帝原諒可憐的她,她可以保證她絕不是故意要記住的。

    「喂!她叫你選擇我也!」哈!新發現!難不成鈴子想轉讓男朋友不成?!真是太帥了,長這麼大還沒遇過這麼好玩的事呢!

    「不!」他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我有什麼不好?」直教人洩氣,她的脾氣雖然沒有鈴子好,至少她的美貌不輸給鈴子啊!她們可說是各有特色,就這麼被拒絕還真沒面子,向來只有她拒絕人家的份,哪有人能拒絕她。

    柔柔完全忘了她早有未婚夫,只是一心想著她有什麼不好,竟然被人拒絕。

    「你有未婚夫了。」他好心的提醒她。

    「對哦!我對牧白可是一心一意的,誰都不能說服我嫁給別人。Ⅱ差點忘了波羅麵包的存在,好險!有人好心的提醒了她,雖然她剛才對牧白說要解除婚約,但那只是一時的氣話,氣話怎能當真呢?

    他搖搖頭看著柔柔,原來如此!鈴子會特別指定顏柔柔來,就是想把他和她配成一對,可惜鈴孑打錯如意算盤了,他對顏柔柔沒感黨,而顏柔柔也不喜歡他,她最多只是對他好奇罷了。

    「好了!全都出來了,我不方便看鈴子寫些什麼,你自個兒看吧。」哇塞!滿滿一屏幕的字,不知鈴子寫了些什麼,雖然她很好奇,可是基於「職業道德」,她不該看的,所以她走出書房,讓黑大哥自個兒去瞧個夠。

    等走出書房之後,她才發覺竟然已經快天亮了。好久沒接受這種挑戰,還挺好玩的,只是浪費太多的體力,現在她很想好好的睡一覺。

    彷彿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黑衣人馬上出現,帶她到客房去讓她好好的睡上一覺c

    她完全忘了該打個電話回家,告知家人她平安無事。

    上官牧白一家人與柔柔的父母坐在顏家客廳

    「你究竟是怎麼罵她的害她氣得說要解除婚約,連家也不回。Ⅱ目艮看到手的媳婦飛了,上官傑一肚子說不出的氣,他怎麼會生了個這麼笨的兒子θ

    「上官大哥,你也別責備牧白了,我看這不全然是牧白的錯,柔柔她本身的脾氣好不到哪裡去。」李夢蝶站出來替他說話。

    「柔柔的性子是那麼好,夢蝶,你就別為牧白找借口了。」上官傑一點也不贊同她的話,瞪了一眼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的牧白。

    牧白內心除了悔恨不已,還感到萬分害怕,他怕柔柔一個人在外頭,要是遇到了危險該怎麼辦?

    都怪他!都怪他口出惡言,如果他不罵柔柔就不會有事,如果他對柔柔好一點,她就不會不回家。這一切都怪他!!

    「好了!你用不著自責,你也知道柔柔那性子,放心好了,她會把自己照顧得很好的。」李夢蝶帶著同情的眼光看著牧白,原本衣冠楚楚的他這時就像流浪漢般,頭髮亂七八糟,襯衫皺成一團,領帶也早就不知去向,一臉憔悴喲模樣真教人同情。

    顏三郎疑惑的看著妻子,怎麼他一點都聽不懂她的話?聽她說的,好像柔柔是個脾氣很不好的人,怎麼會呢?他的柔柔向來溫柔婉約、謙遜有禮,就算她想安慰牧白,也犯不著如此貶低愛女吧!顏三郎有絲不悅的看了妻子一眼。

    「柔柔也真是的,難道她不知道家裡人會擔心嗎?連通電話也不打,直讓人氣死了。」李夢蝶不禁抱怨。

    「夢蝶,你別氣了,一定是牧白讓她氣昏了頭,她才會忘了打電話。」藍翎拍拍李夢蝶的肩膀。

    「我怎麼能不氣?!這丫頭愈來愈會耍脾氣,平時她耍點小手段我是不管她,可是今天她未免太不知輕重了,隨便說失蹤就失蹤,一點都不在乎家人會如何擔心。」李夢蝶氣憤難平的說。「不!這全是我的錯,伯母你就別氣了,我今天對柔柔說了很重的話,她才會氣得離家出走,這不能怪她。」牧白悔恨的說,現在他只求柔柔平安回來就好,其他的他全都不在乎,只要她平安無事!

    「你就別再護短了,她就是這樣,不行!從今以後不能再事事順她的心,否則以後她會無法無天。」李夢蝶愈想愈氣,柔柔未免也太不懂事了,不論如何她也不該不回家,她就不信牧白會對柔柔說什麼重話!十成十是柔柔在耍脾氣。

    「夢蝶!你在說什麼啊?」顏三郎提出他的疑問。

    「我說你被你的寶貝愛女欺騙了二十四年,她不是你所想的那樣,你不能再被她的淚水攻勢打動,動不動就答應她的要求。」李夢蝶一五一十的把柔柔的真面目公諸於世。

    「不可能!柔柔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人!」顏三郎說什麼也不相信柔柔會利用她的外表來欺騙大家。

    「怎麼不可能?!不信的話你可以去查啊!你甚至可以撥通電話到法國去問問,看她是否真的住在修道院裡。」李夢蝶無奈的翻翻白眼,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她的傻老公怎麼還不肯相信?難怪會被女兒騙了那麼久。

    「我……」顏三郎不敢打電話求證,他怕事實真是這樣。

    「我一定會找到她的。」牧白自信滿滿的對大家宣佈。

    「牧白,其實柔柔是愛你的,只是她一時之間無法接受你罵她這件事,我想她現在一定很後悔,但又沒那個臉來向你道歉。」知女莫若母,她一語道出柔柔的心事。

    牧白相信李夢蝶的話,他當然知道柔柔是愛他的,倘或她不愛他,就不會每天都燉湯給他喝了,雖說那湯實在是……但她的心意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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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30 00:03:33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柔柔向來不喜歡管別人的閒事,解完密碼睡上一覺後,第二件事當然就是回家去。

    黑衣人把她送到家門口,她嘴裡哼著小曲,快快樂樂的跳進去,根本就不曉得家裡的人為她的失蹤足足擔〞佔了一整夜。她一進門就看見客廳坐了一排人,每個人一見到她回來,都像看見什麼寶貝似的迎了過來,其中動作最快的當然是牧白。

    「還好!還好你回來了。」牧白緊緊的摟住她,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真是太好了,他發誓從今以後絕不再對她說一句重話!

    「牧白,對不起!」感受到牧白對她的重視,她不好意思的向他道歉。

    「為何跟我道歉?」他捧著她的臉問。

    「我……」她哽咽的說:「我把熬給你喝的愛心雞湯弄丟了。」

    天啊!她居然是為了弄丟那鍋愛心雞湯的事情道歉!他受不了的翻翻白眼,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啊!

    「沒關係!雞湯丟了事小,只要你沒丟就成了。」牧白其實是想說,最好永遠都把雞湯給弄丟!他體貼的安慰著傷心欲絕的情人。

    「不!那可是我熬了好久的成果,怎能說丟就丟,不行!我得再到黑大哥家一趟,把雞湯拿回來才行,你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來。」就是因為解密碼解得太累了,才讓她忘了那鍋雞湯的存在,現在想起來,實在是沒道理便宜了黑大哥與黑衣人,他們若是想喝叫別人煮吧!她煮的只能給牧白一個人喝。

    她匆匆忙忙的又想跑出去,牧白及時拉住她。

    「雞湯再煮就有了,你要是去要回來,別人還以為你多小氣咧!連個雞湯都不肯給。」他得好好的看住她,誰能保證她這一出去是不是又會再失蹤,他可不想再度失去她。

    「好吧!便宜了黑大哥。」她無奈的歎口氣,算了!做人不能那麼小氣,更何況黑大哥還得為鈴子的事操心9那雞湯就算是安慰獎好了,或許他喝了雞湯之後,可以馬上恢復精神繼續「為非作歹」。「為非作歹」是她說的,誰教黑大哥長得一臉黑社會老大模樣,有誰聽過黑社會做h慈善事業」的,所以羅!她會這麼想也不是她的錯。

    「等等,!你說的黑大哥是誰?」牧白醋意橫生的問。就他所知,追求她的人中沒有一個姓黑的,她是什麼時候認識這麼一號人物的?如果他是新出現的情敵,他發誓一定要讓那個姓黑的好看!

    很顯然的,他是高估了柔柔的身價,人家可是當面拒絕柔柔當他的女友,有哪個有理智的人會想要有這麼一號女友?!而牧白就是那個一生都很理智,唯獨這次失去理智的人,如果他知道黑大哥對柔柔的看法,相信他就不會一臉「醋樣」。

    「黑大哥就是昨晚綁架我的人嘛!Ⅱ她毫不考慮的衝口而出,說完才警覺的用手摀住嘴巴。真是糟糕!明明不打算告訴任何人昨晚所發生的事,怎麼就是守不住秘密,真是該死的大嘴巴!她恨不得馬上自掌嘴巴,隨即想到掌嘴可是會痛的,所以趕緊打消念頭,乖乖的把手放下。

    「什麼?!你被綁架?」原本沉默不語的眾人全都驚叫出聲,最生氣的當然是牧白了,他一臉恨不得揍人的模樣,教人看了還真害怕。

    「那該死的傢伙有沒有對你怎樣?」他著急的檢查她身上是否有傷處,真是可恨!如果被他逮到那個黑大哥,他一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想來他是活得不耐煩了!

    「沒有啦!你們太緊張了,我沒事!「她連忙制止牧白的動作,他都快把她給轉暈了。

    眾人聽了她的話,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他們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她,牧白拉著她的手在沙發上坐下來,柔柔很自然的就坐在他的腿上,而兩家父母則坐在他們的對面,打算對柔柔來個大審問⊙

    「他們綁架你做什麼?」顏二郎先問出其他人的疑問,他已經把柔柔的真面目問題給拋在腦後,最好是能一輩子都不再想起。

    「也沒什麼,只不過是請我去幫他解道密碼而已。」她打個大大的哈欠,看來等會兒得再上樓去補補眠。她疲憊的把頭枕在牧白的胸膛,雙手環抱著他的腰,嗯!真是太舒服了,牧白就像個大玩偶一佯,可以給她安全感,看來嫁給他是一件好的不得了的事,至少她每天有個免錢的大玩偶抱。

    「你先別急著睡!說,你又惹了什麼麻煩?對方為何要綁架你去解密碼?」李夢蝶當然高興女兒平安無事的回來,不過直覺告訴她,柔柔一定是又惹了麻煩,才會有人綁架她。否則有哪個笨蛋會為自己找個大麻煩回去。

    「我才沒有哩!我可是乖得很,我根本就不認識黑大哥,要怪就怪你的寶貝女兒太聰明了,聰明到那個密碼只有我解得了,你說人家不綁架我要綁架誰啊?」她沾沾自亭的說。唉!原來太聰明也是會帶來很多麻煩的。

    「那他為什麼不上門來請你去?」李夢蝶又部,坐在一旁的顏三郎與上官傑全都傻了眼,直瞪著柔柔瞧,從沒見過剛從綁匪那兒回來的人能像她這麼自在,只有她能辦到常人無法做到的事。

    「你有聽說過黑社會上門請人的嗎?普通人見了他們老早就嚇死了,而且他們用綁的才有面子嘛!如果用請的那多元趣!要是換做我,我會用更刺激的方法,最好用幾十把槍抵著我一然後在大庭廣眾之下把我綁走,而四周的人都動也不敢動,啊!那有多帥!Ⅱ乖乖!說到底,她還嫌黑大哥太不給面子了,只用這種小場面綁架她,敢情她下回還希望人家用大炮來請她哩!

    「你還說!」李夢蝶瞪了她一眼,這個女兒從不知道什麼叫害怕,她看她不是太聰明,根本就是沒腦子!

    「本來就是嘛。」她悶悶的說,嘟著嘴把頭埋進牧白的胸膛,不看眾人。她累得半死,沒想到回到家還得接受大伙的審問,難道他們不知什麼叫憐香惜玉嗎?這麼對待弱女子是會遭天譴的!

    牧白面無表情的摸著她的秀髮,其實心裡老早就被柔柔嚇個半死,她這個不知死活的小東西!連被綁架都可以這麼事不關己,他應該找個機會好好的教訓她一頓,她才會知道什麼叫害怕!

    「牧白!」她睡意正濃時又突然叫他。

    牧白低頭看她,只見她雙眼緊閉,似乎很累的樣子,他憐惜的摸摸她的小臉,唉!才剛說要修理她一頓,現在卻又心疼她的憔悴,看來這輩子他是注定被她吃得死死的。

    「婚約不能解除,也不許你有任何怨言,這輩子我是賴定你了。」她雖然很想睡,但依舊沒忘記最重要的事,說完之後便安心的睡了。

    起先牧白只是呆呆的看著她,完全不能消化她所說的話,經過好一會兒才開心的接受了她的告白,他興奮的不顧四周還有人,低頭吻了吻她的櫻唇。

    兩家的父母見他們感情濃厚,就知道這次真的是離抱孫子的日子不遠了。

    只是顏三郎似乎有點不太開心,一時之間他還無法接愛他「真正」的女兒,怎麼會是這樣?!印象中,柔柔不論是講話或動作•都是十足十的淑女,怎麼她剛才講話不是輕聲細語,難道那才是她的真面

    目?天啊1他得好好的想想才行。或許他該帶她到醫院徹底的檢查一下,看她是否病了,才會個性大改,還是他該到耳鼻喉科做檢查,看他的耳朵是否出了問題,倘若真是耳朵出了問題,那麼就可以解釋柔柔剛才的行為舉止都是他聽錯了,哦!別忘了還得去一趟眼科。

    他低頭沉思。外表柔弱的柔柔內心其實是自主的,那會不會……外表狂野的浚浚內心其實是柔弱的?!哦!他真是不敢想像。不會吧?他只好先說服自己,浚浚正如她的外表一樣堅強,如果她不是,那他豈不是也被另一個女兒騙了?他可以接受一次被一個女兒欺騙,但無法接受一次有兩個女兒欺騙他。

    雖然他腦子裡直想著要上醫院做檢查,但內心早就接受這個事實了。

    「放心吧!浚浚她很真。」李夢蝶瞧出顏三郎內心的彷徨,便替他解答。只見顏三郎大大的鬆了口氣,李夢蝶搖頭失笑。

    打從柔柔與牧白訂婚之後,這是他們第一次同時出現公開場合,商場上的夥伴只由報章雜誌上得知他們訂婚的消息,多半私下猜測他們訂婚的內幕,所以當他們倆一起出現在大家面前時,自然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所有人全看著柔柔竊竊私語;這是她第一次正式出現公眾面前,先前他們只聞其人,卻未曾見過她,今日一見,總算知道什麼叫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喂!那個女人跟你是什麼關係?為什麼直盯著你瞧?」柔柔醋意橫生的問。那個女人看牧白的眼神像是恨不得把他吞下肚似的,教她瞧了一點都不舒服,甚至有想扁人的念頭,所以牧白就成了無辜的受害者,被她狠狠的捏了一把。

    「你輕一點!」他輕聲警告。她實在是個大醋桶,光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不打算讓那個女人好過,只是他也不相上下的吃著柔柔的醋,因為幾乎沒有女伴的男人全都盯著她瞧,看他們把眼睛瞪得那麼大,都快凸出來了,而且嘴還開開的,只差口水沒流下來。

    「別光是說我,你瞧!也有那麼多男人盯著你看,難道你和他們都有關係啊『他惡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該死!有女伴的人居然也敢明目張膽的盯著他的未婚妻看,全都不想活了。

    「那是因為我長得美啊!美女出現時,他們當然要睜大雙眼瞧個清楚,不是嗎?」她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別人想怎麼看她是他家的事,只要不妨礙她就成了,可是她就不許別的女人多看牧白一眼,就連瞄的也不成。

    「哦!照你這種說法,我也可以說那個女人這麼看我是因為我帥得過火,你不該小題大作。」他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她這種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個性還真是霸道,但是光看她噘著小嘴的模樣,就夠教他心猿意馬的了。

    柔柔的反應是「很不小心」的用手肘撞了他的腰側,然後又「很不小心」的踩了他一腳,如果她會柔道的話,一定會再來個過肩摔,只可惜她不會,只好便宜他。

    「哎呀!你瞧我,真是太笨手笨腳了,我最親愛的未婚夫,你沒事吧?Ⅱ她勾著他的手狐媚的問,可惜她的眼神並沒有任何熱情,有的只是想把他給碎屍萬段的怒氣。

    如果他夠聰明的話,就知道現在最好別反駁她的任何一句話,牧白是個聰明人,也很懂得掌握時機;她整個身軀都攀在他身上,他當然不可能再當個君子,於是一抹邪惡的笑容在他的嘴角揚起,趁著柔柔還反應不過來,他一手摟住她的纖腰,低頭熱情的吻住她的芳唇,做了他最想做的事。

    柔柔被他突來的吻震驚的不知如何是好,只感到全身奔竄過一陣熱流,使不加思索的回應著他。

    兩人就這麼旁若無人的當眾親吻,四周的人全都瞪大了眼,如果今天有記者到場的話,包準明天的頭條就是他們兩人的「恩愛」鏡頭,看來他們聽說的謠傳並不假,他們兩個人百分之百一定在辦公室做了……起初他們還抱著懷疑的態度,今天見到他們當眾表演,所有的疑慮全都沒了。

    「唉!我說你們就算再恩愛,也不該就這樣當眾表演吧?當心有人告你們妨害風化。」

    何敏軒揶揄的笑聲由耳邊傳來,才使原本抱得死緊的戀人分開採。

    「我們恩愛就要讓眾人皆知,免得有人不知死活,想上門搶人。」牧白絲毫不在意的回他,而柔柔早就羞得把頭埋在他懷中。

    「敢情咱們的大情聖是喝了一大桶乾醋,才會痛下決心當眾表演。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兄弟我可得告訴你,在下非常佩服,這招真是妙極了,倘若有機會的話,還請你能不計前嫌,教小弟幾招。」

    柔柔羞得不知該說些什麼,她這輩子從沒這麼丟臉過,教她以後如何見人呢?不過嚴格說起來,其實也不怎麼丟臉,因為她現在覺得很甜蜜很幸福。天!她的臉皮好像愈來愈厚了,一定是她常和牧白在一起的關係,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一定是被牧白帶壞了。

    也不想想這是她的本性,還敢怪到牧白頭上,可憐的他不知已成了代罪羔羊,還滿臉笑意,看來他要是再笑下去,鐵定會被當成白癡。

    「對了?!你今天怎麼會來參加宴會?該不會是羨慕我們神仙眷侶般的生活,打算在今天選妃吧?」何敏軒從不參加宴會是眾所皆知的事,今天他會出現可真是天下一大奇聞。

    「神你的頭!婚都還沒結,再怎麼甜蜜也是騙人的。我說柔柔,你還是快點嫁給牧白吧,免得他整天無心工作,心裡只想著你,最好你們快快結婚、快快消失,這樣我最開心。」他們最好永不出現,這樣他才不會無緣無故被吼一頓、打一頓。

    「別急著扯開話題!我們結婚是遲早的事,你還沒說為何今天會出現這兒?」顯然牧白並不打算放過他,如果他知道何敏軒現在的心思,包管他天天帶著柔柔上門去。

    「我投降!告訴你吧,我今天會來全是我爸媽逼我的,說來說去還不都是你害的,他們一知道你訂婚,就逼我趕緊找對象結婿生子去,真是的!我還這麼年輕,可不想那麼早婚。」何敏軒舉雙手做投降狀,一臉無奈的說。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能一腳把礙眼的這兩個人踢開,打他罵他也就算了,現在還害他被逼婚,這算什麼!

    「原來你也有害怕的事」好不容易柔柔終於找回自己的舌頭,不再害羞,敢抬頭示人了。

    「他啊!愛女人又怕被女人纏上,所以乾脆對他們的攻勢置之不理。」牧白存心洩何敏軒的底。

    「牧白也一樣,只不過他比我更沒個性,人家對他投懷送抱,他統統照收不誤e」何敏軒才不會讓他白白的陷害,既然柔柔在場,他就更該加緊陷害牧白才是,朋友就是要互相陷害的嘛!何況他這是報被逼婚的仇啊!

    我知道啊!所以那些女人全被我趕跑了,相信他們再也不敢死纏著牧白不放。」柔柔才不吃他這一套,就算她要生氣也不會讓他看笑話,更何況那是牧白認識她之前的事,她根本管不著。

    「聽見沒?你別想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我老婆沒你想的那麼笨,她聰明極了。」牧白摟著柔柔,直衝著何敏軒笑,這死小子存心害他,結果還是害不到,真是活該!

    「算了!我不跟你們講了,再講下去我會發瘋,我得先躲到角落去,免得又被人纏住。」看到有些女人帶著感興趣的眼光看他就教他全身發麻,天啊!她們可真不懂什麼叫做含蓄,他得快逃才行。

    「他真的那麼怕結婚啊?」柔柔帶著好笑的意味看著何敏軒離去。

    「不是怕,而是早已有了意中人。」朋友那麼久可不是當假的,何敏軒心裡在想什麼他怎麼會不曉得。

    「誰?」她好奇的問。

    「這是秘密,等你嫁給我之後我再告訴你。」

    他存心賣關子。

    「哼,我才不想知道,而且以我的頭腦,一定很快就會想到。」她一臉不高興的別過臉去,不看他。

    「生氣了?」

    他把頭擱在她的肩膀上,摟住她的腰笑問。

    「鬼才生你的氣!」

    她想推開他,但他摟得太緊推不開,便不再理會他。

    「那你不就是美麗的女鬼?!我可不想當白面書生啊。」

    她愈是不理會,他愈想捉弄她,雙手不再摟住她的纖腰,改搔她癢。

    她笑得直想躲卻又躲不開,整個人被他給摟住ρ

    「說!什麼時候要當上官太太?」他霸氣十足的問。

    「等浚浚回來嘛!只要她一回家,我就立刻嫁給你。」她一點也不氣他的霸氣,笑著回答。

    「那你馬上叫她回來!」

    可惡!

    只要他的小姨子一天不回來他就結不成婚,就算他有再好的修養,還是忍不住想咒罵浚浚。

    「不要!我要她自個兒回來。你放心好了,浚浚過陣子就會回來了。」她笑著撫平他額上的皺紋。

    牧白隨著她的動作看癡了,雖然她的脾氣很不好,為人又有點奸詐,但他就是愛上這樣的她。

    柔柔被他看得羞紅了臉,不好意思的想低下頭,但牧白用手抬起她的臉,十分溫柔的又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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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30 00:03:48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不到一個禮拜的時間,整個上流社會都知道上官牧白陷人情關,誠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

    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上官牧自居然也有柔情的一面,教每個人跌破眼鏡,但他們都看好這樁婚姻,除了門當戶對、郎才女貌外,最重要的是他們深愛著對方,這不是一般上流社會常見的聯姻。

    儘管柔柔希望等浚浚回來才結婚,但牧白還是請設計師先幫她設計好婚紗禮服,還去拍了結婚照,因為他打算等浚浚一踏入顏家家門就馬上迎娶柔柔,他可是一刻都不能再等了。

    「牧白!你瞧好不好看?」柔柔穿著珍珠白的婚紗禮服在他面前轉一圈,剛才幫她換衣服的小姐直稱讚她漂亮,但她就是不相信,認為鄧小姐是因為她是客人才會這麼說,所以她決定向牧白求證。

    牧白看呆了,她好美!美得驚人!他知道她穿上婚紗禮服會很美,可是作夢也沒想到,竟會美得讓他無法言語,她好像掉人凡間的精靈。

    牧白並不是唯一看呆的人,連攝影師和助理也都看呆了,從開幕到現在,他們還沒見過這麼美的新娘,尤其是新郎也帥得引人注目。

    「怎麼?不好看嗎?」她把他的沉默不語當成負面意見,十分難過的低下頭。她開始懷疑自己的容貌,或許她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那麼美,別人說她美只是奉承罷了。

    「好看!怎麼會不好看呢?你是我所見過最美的新娘,我再也找不到比你還要美的了。」他笑著摟住她,安慰她。

    「真的?不騙我?」她緊張的問,好怕牧白只是在安慰她。

    「騙你是小豬!你不是對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的嗎?」他細心的幫她把臉上的髮絲拂開。

    「哎呀!那全是我自個兒和別人說的,今天可是你第一次讚我長得美。」她從不知道被心上人稱讚是這麼快樂的事,結婚之後別忘了要求牧白每天對她說十次漂亮才行。

    「那我從今以後每天都對你說你好美,可以了吧?」他笑著擰擰她的俏鼻。

    「哪有人事先預告的,你應當出奇不意才是。」咦!他怎麼會看穿她的心事?她羞得低下頭去,但還是很開心。看來她不必開口要求他,這樣有面子多了,幸好她還沒對他提出「條件」,否則他一定又會笑得跌在地上。

    「好吧!為了你我只有出奇不意。咦,我現在才想起來,你似乎也沒說過我長得帥是吧?」

    「哎呀!哪有人講得這麼明的?」她想取笑他,可是見他一臉認真的模樣又捨不得。其實他真的長得很帥,一穿上新郎禮服更凸顯他的英挺。「誰說我沒說過你帥,我都在心裡面說啊∷她捧著他的臉笑吟吟的說,還不忘香他一個。

    「不行!我要你親口對我說。」雖然被她的一吻搞得有點意亂情迷,可是他坐懷不亂,決定當個一分鐘君子,說什麼他也要聽她親口說。

    「老公,你帥斃了!我愛死你了。」她一口氣說完之後,害羞的不敢看他。「老婆,你美極了!我也愛死你了。」這可是柔柔第一次喊他老公,他怎能不高興,他簡直高興的要飛上天了,果然當個一分鐘君子是個不錯的主意,至少聽到了他想聽的話。

    他們就這樣旁若無人的又摟又親、互訴情衷。『而攝影師並沒有呆呆的看著他們,他正忙著拍照,他就是要這種自然而不造作的照片,他興奮的直想,這組照片將會是他最成功的作品!

    或許下次他可以開個攝影展,把他們的照片全部展出,再不然也一定要把他們的照片放大擺在窗口,招徠客人。

    牧白正在與合作公司派來的代表商談事務,雖然他的心思全放在柔柔身上,但一談起生意又馬上恢復生意人的本色——冷靜!

    趙羽婷著迷的看著他迷人的側臉,多麼俊美的男人哪。打從上次在宴會中見到他後,她整個腦海中都是他迷人的身影,雖然那時他身邊有個未婚妻,但她仍舊捨不得移開目光。

    當她得知公司要與「上官企業集團」合作時,便絞盡腦汁努力爭取這次出外治公的機會。今天一大早她打扮得亮麗迷人地來到「上官企業集團」,準備讓上官牧白驚艷。

    一踏進「上官企業集團」的辦公大樓,她就深刻的感受到四周愛慕的眼光,這更增添她的決心與信心。

    即使他巳訂婚也不打緊,婚約隨時都可以解除。而且在那天的宴會上她注意到牧白的未婚妻像個不經世事的少女,這種對手最好應付了,她就不信成熟的他會合棄一個世故的美女,而選擇一個沒有大腦的草包美人,看來上官太太的寶座她是坐定了。

    「上官先生,請問您對這次的企劃有任何疑問嗎?」她故意嗲聲嗲氣的問,一面還不忘眨眨她的假睫毛,睜大眼望著他。

    「我研究過了,沒什麼問題,相信我們會合作的很愉快。」他壓根就沒注意到她的動作,一心想著企劃案。

    「是啊!我們一定會『合作』的很愉快。」趙羽婷一點都不灰心,還故意傾身趴在桌上,想讓他一飽眼福。,可惜他依舊沒注意到,只是快速的在企劃案上簽名。

    「牧白,打從我上回在陳董開的宴會中看見你之後,我整個腦海中充滿了你的身影……」她有點氣餒,但還是不死心的走到他身邊,制止他簽名的動作,還把整個身體都貼到他身上。

    「抱歉!你剛才說了什麼?麻煩你再講一遍。Ⅲ終於,牧白注意到她了,他只知道打一開始,這個女人就吱吱喳喳的說了一大堆,也不知她到底在說些什麼,當她制止他的動作,他才發現她早已「粘」在他身上,只差沒把口水滴在他的臉上。

    「我是說我一直都很喜歡你,你也喜歡我嗎?Ⅱ她故意在他耳邊輕聲的說,太好了!她的方法果然奏效,她就不信有哪個男人對她的動作會不心動。

    「我們並不熟,不是嗎?而且我已經有未婚妻了,你說我怎麼會喜歡你呢!」他試著不著痕跡的推開她,無奈她實在「粘」得太緊了,推都推不開。

    「只要你願意,我們很快就可以很熟了。我知道你一點都不喜歡你的未婚妻,像她那麼幼稚的人,怎麼配得上你!」言下之意,只有她才是最佳人選。

    牧白緊皺著眉頭,說不老半天,原來這女人要挑逗他。

    唉!現在的女人真是愈來愈大膽了,知道她的企圖後,他毫不客氣的推開她的身子,站了起來。

    「你不是我欣賞的女人,而且我不覺得柔柔有什麼不好。Ⅱ他寒著臉說,除了他之外,誰都不可以批評柔柔!

    「你又沒和我相處過,怎麼知道我不是你欣賞的女人?」她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但為了當上官太太,她還是厚著臉皮說。

    「即使我沒和你相處過,也知道你一點都不真。」這女人的厚臉皮實在讓他受不了,只想她快點走人,所以他說的話一點都不客氣。

    趙羽婷被他講得啞口無言,一臉尷尬的看著他,她腦海裡不停的思索著,急著找出方法力挽狂瀾……

    「牧白!」有人敲門。趙羽婷心生一計,轉身就往牧白身上撲過去,狠狠的吻住了他。她就不信有哪個女人能忍受未婚夫背著她與別的女人相好,更何況還是當場被逮到。

    柔柔一推開門,就瞧見牧白與一個女人正吻得難捨難分。

    「我的天啊!我真是不敢相信,牧白,你忘了你有病嗎?你怎麼可以害了這位小姐?」她尖叫出聲,活像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一樣。

    趙羽婷一聽,整顆心都涼了,她趕緊推開牧白,還很不給面子的用手背直抹嘴巴。病?!她沒聽錯吧?!

    「他得了什麼病?」她顫抖的問,該死!她為什麼沒事先調查清楚,如果早知道他有病的話,她根本就不會「強吻」他。

    「唉!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這種病說出來會讓他沒面子……連上官家與顏家都會因而蒙羞,所以我們盡力的隱瞞他的病情。可是……可是他今天居然吻了你……這位小姐,我求求你,如果你因此而被牧自傳染了,也請不要對外公佈。」她說得活靈活現,像真有那麼回事。

    「我……我先走了。趙羽婷急急忙忙的拿起皮包往外衝,天啊!上官牧白該不會是得了愛滋病吧!早知道她就不那麼主動了,剛才他未婚妻的表情在說明了上官牧白得的是不治之症,她走出這棟大樓後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上醫院!

    「你可真是艷福不淺!連和人家談個企劃案都可以被吻得渾然忘我。」她知道牧白是被強吻的,但是依舊壓不下內心的妒意,語氣酸的不得了,看著他的嘴便有股一拳接過去的衝動,但她強忍了下來,畢竟他沒錯。

    「我是被迫的,怎能說是艷福不淺呢?」他好笑的點點她的俏鼻問。

    「噁心死了!」她忿忿的拿出面紙,把牧白唇上的口紅擦掉,「我就知道!上回我們去參加宴會時,那女人就像匹餓狼一樣,猛盯著你看!她的膽子未免也太太了,不去打聽打聽我顏柔柔是何等人物,竟敢勾引我的未婚夫,不讓她好看我就不叫顏柔柔!

    她十分用力的擦完他嘴上的口紅後,左看右看還是不滿意,「你!馬上去盥洗室給我漱口,最好漱個十分鐘。」她雙手叉腰命令道。

    他咧嘴笑笑,當真走到私人盥洗室去漱口。

    「我說你已經讓她怕個半死了,又何必氣成這樣?」他邊漱口邊問。

    「有嗎?我有這麼做嗎?」她站在一旁裝傻問。「沒有嗎?我怎麼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得了傳染病?」他反問。

    「我有說嗎?我只說你有病,又沒說你得了什麼病,是那個女人自己想歪了,關我什麼事?她沒騙趙羽婷說牧白它得了愛滋病就算便宜她了,對方要把他的病情想到哪方面去是人家的自由•她又管不到,而且她可是名副其實的小狐狸,再怎樣也不可能好心的糾正別人錯誤的想法。

    「你就會為自己找借口,好吧!我且不管她怎麼想,你先給我個解釋,請問顏大小姐,在下敝人我是得了什麼病,值得你這樣大驚小怪?」他搖頭失笑,看來不用多久外頭就會開始盛傳他上官牧白得了愛滋病,家人與未婚妻皆試圖隱瞞的謠言了。

    「你是得了愛病!所謂的愛病就是愛上我,這種病可嚴重了,它會讓你愈來愈愛我,愛到無法自拔的地步。剛才那個女人不是吻了你嗎?我怕她會被你傳染,跟著愛上我;我對她可是感冒得很,我不希望除了你纏著我之外還外帶個她。」瞧她大言不慚的模樣,還帶著得意洋洋的神色。

    「那你又為何說傳了出去會使我們兩家蒙羞?」他緊接著問。

    「當然會啦!如果讓世人知道我是你心中的一塊寶,就會以我為話題來取笑你只愛美人,不愛江山。我可不希望別人說你為了我而荒廢了『國政』。你說,你要是每天只想著我,會不會使兩家蒙羞?」她說得頭頭是道,硬要掰對就是了。

    「你就是這麼善辯!不對的到了你口中全都變成對的,幸好你不是商人,要不然我看還沒和你談,我就先豎起白旗投降了。」歪理一大堆,而且她可以說得臉不紅氣不喘,這才高竿!

    「我才不要當奸商哩!」她一臉不屑的說,當奸商只會貶低她的人格,她可是很高尚的。

    「是啊!你不能當奸商,只能當小狐狸、當奸商的老婆。」他摟著她笑道。

    「討厭!」她一臉甜蜜的看著鏡中的他,「等等!你別用甜言蜜語來哄騙我,你還沒嗽好口,因為你剛才偷懶,所以我要罰你嗽口十五分鐘。」差點就忘了這件大事,什麼事都可以忘,就是不能忘記他還沒漱好口。

    「我的天啊!十五分鐘!我又不是吃了什麼有毒食物。」他不禁出聲抱怨,被「強吻」要漱口十五分鐘,要是被「強暴」,豈不是要他跳入鹽酸裡去?等等!他是想到哪裡去了,他怎麼可能會被「強暴」?!……他才不會做出那麼沒格調的事。這一生除了被「強迫」與柔柔訂婚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了。想想他也真可憐,「第一次」再度被她給奪走……

    咦!他到底在想什麼?!自從認識柔柔之後,他的腦袋瓜就時常失控,會自個兒隨意想一大堆有的沒有的,看來他得清醒清醒才行。

    「你還說,照我說那個女人比任何有毒食物都還要來得毒,你不漱口怎麼行!」她雙手叉腰瞪著他。

    「嘿!我想到另一種消毒的方法。Ⅱ腦中浮現一個計謀,他得意洋洋的看著她,那個計謀除了消毒,還可以幫助他頭腦清醒,可說是世上最聰明、最上等的計謀。

    「什麼方法?」她疑惑的問,難道這世上還有比她想出來的還要好的方法?不會吧!

    他沒回答,只是低下頭深深的吻住她。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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