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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官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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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木子心] 大射雕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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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8-7 00:19:31 |只看該作者
卷八 命中克星 第03章 走桃花運了嗎?

    殺死白奇志已經六天了,這一天阿九來到陝西寶雞眉遠地就看見一片高聳入云的白色山脈。

    “白色山脈?”

    阿九駐馬眯著雙眼遠遠地打量,這個時候正是上午八九點鐘的時候,陽光照耀下,那片綿延到天際的山脈更是白得耀眼。

    這個時候正好有一個老農挑著兩桶水從阿九馬邊經過。

    “哎!老伯!”

    阿九叫住那個老農,老農應聲回頭,待他看見阿九腰間連鞘長刀已經背上背負著的一把劍(是阿九從白奇志手里奪來的離別鉤,外表很像劍。)可能是懼怕阿九江湖人的身份,老農神情有些畏縮,小心地問:“少俠叫老頭子我有什麼事嗎?”

    阿九瞥了他一眼,望著几里遠處的白色山脈問:“前面是什麼山?怎麼是白色的?”

    見阿九只是問這個,老農緊張的神情緩和了許多,老老實實地回答。

    “回少俠的話,前面那是太白山!少俠有所不知,我們這里的太白山哪,因為山頂終年積雪,所以整座山看上去就是白色的了!”

    “哦!”

    阿九恍然地點點頭,微笑著對他說:“謝謝老伯了!好了,不打擾老伯挑水了,老伯您可以走了!”

    “謝謝少俠!謝謝少俠!”

    老伯松了口氣,如蒙大赦地連連道謝著離開。

    阿九沒再去注意老農,微笑著游目欣賞前方那銀光四射的太白山。心想:原來我已經到了太白山了!青山本不老、為雪而白頭!好美的太白山!

    “得……得……”

    一陣馬蹄聲從阿九身后傳來,讓阿九微微有些警覺的是身后地馬蹄聲竟越來越慢,當那馬蹄聲距離他大概還有十來米的時候更是慢的像在溜達。

    阿九微皺著眉頭回頭去看究竟什麼人這麼接近自己。

    一回頭。阿九看見的並不是他料想中的歹人,而是一個騎在高大白馬上的白衣女子。

    女子很美很熟悉!

    披肩的烏黑長發、光潔飽滿的額頭、黑白分明地大眼睛、彎彎地柳眉、高挺圓潤的瓊鼻、線條柔和的紅唇飽滿光滑、圓圓的下巴、圓潤地身段、動人的体態、女神一樣的氣質……

    竟是阿九前些天在現實中陪紀小菲去醫院檢查時候看見地那個絕美女子。

    一回頭竟看見這個女子,阿九微微一怔,視線竟一時離不了她,此女實在是太美了!

    這個世界很大,有時候卻又顯得很小!

    阿九和這個女人本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卻在茫茫人海中兩次相遇。

    那女子見阿九回頭,明媚的嬌顏微微一笑。露出一片雪白的貝齒。右手伸出露出雪白的蔥蔥玉指,指著前方的太白山問:“你知道前面那是什麼山嗎?”

    她的聲音阿九上次聽過,美妙而動聽。

    “太白山!”

    阿九回答了就回過去,雖然這個女人極美。但他並不是個貪花好色的人,再加上家里已有一個深愛自己的表妹,所以縱然此女再美。他也不會去向她獻殷勤。

    只是那女子好象沒有注意到阿九的冷淡,見阿九回過頭竟驅馬到阿九身邊,和阿九地馬並排著慢慢向前踱步,望著前方的太白山迷醉地贊美。

    “原來這是太白山!真美啊!比峨嵋山還美!你說對嗎?”

    這里只有她和阿九,所以她后面那句自然是問阿九的。

    阿九點點頭沒有作聲,只是使勁夾了一下馬腹。

    “得……得……得……”

    一轉眼他就把馬身和她地拉開了二十多米,剩下她在后面望著他的背影愕然無語。

    “這個人好象二弟啊!”

    待阿九又馳了十多米,她才回過神來,不過她望著阿九背影地神情似乎有著緬懷的情緒。

    記憶中,她的二弟也是這個性格。對于陌生人總是冷得像塊冰!

    也不知是出于什麼心理,她竟然突然狠狠一夾馬腹,同時還“啪”的一鞭子甩在馬臀上。几個呼吸的時間就讓胯下白馬全速奔跑起來。

    “駕!駕!駕……”

    她大聲嬌喝著馬儿,沒到兩分鐘就追近了阿九十多米。

    前面的阿九聽見身后急劇的馬蹄聲。皺了皺眉又重重地夾了一下馬腹,同時也“啪”地一鞭子甩在馬臀上。

    “得……得……得……”

    胯下馬儿跑得更歡了。

    “駕!駕……”

    后面那個女子的嬌斥聲更急了。

    讓阿九煩躁的是自己的黑馬好象不如她的白馬,同樣是使勁驅趕,他卻聽見身后的馬蹄聲越來越近。

    “咯咯……”

    又是四分鐘過去,阿九看見她嬌笑著縱馬從自己左邊一閃而過,轉眼就把自己甩出七八米遠。

    望著她座下那匹明顯比自己胯下黑馬高大二三十公分的白馬,阿九搖搖頭將馬速降了下來。

    一來,他已經知道自己的黑馬肯定是跑不過她的白馬了;二來,他並沒有一定要跑在她前面的想法,他只想和她拉開距離就行。

    潛意識中,阿九想要避開這個女人,因為美麗成她這樣的女人永遠都是麻煩的代名詞!阿九不希望跟她接觸多了把自己卷進她的麻煩之中。

    “咯咯……”

    那女子超過阿九后,忽然回眸一笑,然后開心地繼續加快馬速很快就跑的在阿九眼里只變成路前方的一個移動的白點。

    “原來她並不是追趕我……”

    見她馳的遠了,阿九才明白她剛才只是興致來了逗了自己一下。

    自嘲地微笑一下,阿九加快了一點馬速繼續趕自己的路。

    這一天接下來的時間里,阿九只是單調地策馬奔跑在仿佛永遠也沒有盡頭的大道上,再沒有遇見一點值得一提的事情。

    到得傍晚的時候,阿九正好經過周至縣縣城,眼看夕陽已經西下,阿九便撥轉馬頭進了周至縣縣城。

    進城后阿九坐在馬上,沿街慢慢地向前走著,視線在街道兩邊搜索著,終于在進城后大約三百來米的地方見到一根六米多高的旗杆,旗杆上飄著四個斗大的黑字——如歸客棧。

    客棧門口迎接客人的小儿見風塵仆仆的阿九看到自家客棧招牌時露出笑容,立時知道生意上門了,馬上殷勤地迎了上來,隔著三四米遠就熱情地喊道:“這位大俠!您是要喝酒吃飯還是要住宿呢?”

    阿九微笑著甩蹬下馬,隨手把韁繩扔給迎上來的小儿,一邊舉步往客棧大門走一邊告訴他。

    “先給我安排一間上房!然后給我松一桶熱水來給我泡個澡!”

    “好勒!”

    小儿跟在阿九后面高聲答應的同時將手上馬韁交給迎上來的馬夫,然后小跑著跑到阿九前面對門邊的掌櫃說:“掌櫃的!這位大俠要一間上房!”

    ……

    客棧的服務很周到,阿九泡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后,穿好一身干淨的黑色武士服,空著手下到一樓大廳,對看過來的掌櫃說:“把你們這儿的招牌菜上兩道上來!”

    “好的!客官!請隨便坐!稍等一下菜就能上來!”

    阿九見大廳很大,還有許多空著的地方,不過靠窗的桌子已經都被人坐了,阿九揀了張靠牆的桌子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桌上的茶水靜靜地等菜上來。

    “噔噔噔……”

    樓梯上又傳來腳步聲,與此同時大廳里悄悄的議論聲突然大了起來。

    阿九功聚雙耳聽了一下,竟全是驚嘆聲。

    “快看!那個大美女下樓來了!”

    “真的?哎呀!真的下來了……”

    “這女人是誰啊?真漂亮!要是能跟她睡一覺,就是減我十年陽壽老子也干哪!”

    又有大美女?

    阿九心下好奇,心想:今天是什麼日子,難道一天要見到兩個傾城美女嗎?

    在好奇心驅使下,阿九也像其他人一樣看向樓梯……

    怎麼又是她?

    看清樓梯上下來的竟是上午見到的那個女子,阿九眉頭微微皺了皺,心里也不知道是欣喜還是郁悶,眼睛看到她的時候突然一亮,心下卻感到几絲煩躁。

    阿九自己也弄不清楚自己是希望見到她,還是不希望見到她了。

    可能阿九高大的身影很顯眼,也可能是阿九的氣質與其他人相差太大。

    那女子樓梯走到一半的時候妙目往大廳里掃了一眼,卻一眼就發現了牆邊的阿九,一雙黑白分明、水汪汪的大眼睛頓時蓄滿笑意,蓮步輕邁,她竟徑直向阿九的方向走來,嘴角噙著一抹莫名的笑容。

    見她往自己走來,阿九暗暗皺眉,不明白她怎麼對自己有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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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8-7 00:19:56 |只看該作者
卷八 命中克星 第04章 鳳

    到美的慘絕人寰的大美女,男人們一般有兩種截然不

    絕大多數男人都是趨之若騖,爭相在美女面前表現自己,一心想著怎麼把這個大美女拿下,好好的享受她動人的身子。

    而另一種男人則惟恐避之不及,這一類男人或是因為生理缺陷,就算有美女光著身子躺在他面前也有心無力;或是自身條件太差,面對絕色美人自慚形穢,不敢自取其辱,所以下意識地避開這樣的大美女;或是曾經被美女傷害過,見到美女就厭惡……原因万千,結果都是本能地避讓著太美麗的女子。

    而阿九之所以不願意接觸這個絕色女子卻不是因為以上任何一種原因。

    已經有妻子也不是主要原因!

    說白了,原因四個字就能概括——紅顏禍水!

    在阿九眼里,越是美麗的女人就越是麻煩的代名詞,越是美麗的女人就越惹上犯罪,其結果就是美麗的女人身邊總是發生著一幕幕恩怨情仇,終年圍繞在美麗女子身邊的男人稍有不慎就要被情敵打入地獄,越是漂亮的女人引起的亂子就越大,圍繞著這樣美人的男人自古就沒几個有好下場,不過漂亮的女人一般也不得善終,因為一直被男人爭奪的女人就像一直身處暴風雨中的花草,總有被摧殘至死的時候。

    民間有句俗話說:人間見不得英雄和美人白頭!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英雄和絕世美人是活不到長白頭發的那一天的。

    因為絕世美人身邊太危險,所以很多男人都有自知之明地遠遠避開,漸漸地男人們娶妻的時候甚至連漂亮一點的女人都不娶了,因為漂亮女人即便不是絕世美人。也是有無數男人追求、勾引的,娶回家十有八九會給自己戴女綠帽子。

    因此不知什麼時候男人們之間流傳著這麼一句話:老婆不難看就行,關鍵要聰明,漂亮女人只適合做情人!

    于是,漸漸的,大家發現被男人娶的多是姿色普通的女人,漂亮的女人總是在一個個男人手上流轉,少數被人娶了地漂亮女人也極少能和丈夫廝守到白頭地。不是傳出有多少風流韻事。就是經常被丈夫猜忌,近而離異。

    于是,大家漸漸都習慣了,離婚的女人一般都是有几分姿色的;傳出流言蜚語的也多是有几分姿色地女人;不幸的女人似乎也多是些有几分姿色的。

    仿佛幸福與美麗地女人無緣。

    于是人們便說:自古紅顏多薄命。

    (話題扯遠了點。以上都是阿心我的胡言亂語,各位書友別批判的太狠啊!)

    說這麼多,只是想解釋一下世間為什麼會有不願接觸美女的男人。

    其實。以阿九如今的武功倒是不怕美女身邊的情敵,他只是單純的不想和美女沾上關系后陷進無窮無盡的麻煩之中罷了。

    對他來說,如果不是紀小菲真的打動了他,否則單憑紀小菲的美貌他就不會娶她。

    他一直曾經讀過地一句俗語——美麗的女人像牡丹,好看卻難伺候;平凡的女人像野菊,獨立生活能力强。

    潛意識中,阿九這種知道人生疾苦地男人心里更屬意娶一個平凡而賢惠的女子。

    不過,紀小菲地痴情打動了他,所以他改變了一向的初衷娶了她,並且還在心里發誓一定要好好的守護她!

    這就是孤獨、堅强的男人的心!

    他們這類人的思想往往與一般人截然不同。他們不喜歡從眾;不喜歡追求時尚;不喜歡追求享樂。

    他們往往都只追求自己喜歡的,珍惜自己喜歡的,除了他們喜歡的、感興趣的。其他的一切他們都不放在眼里。

    這些人在常人的眼里便是瘋子、孤僻的人、偏激、偏執、不可理喻的怪人……

    只是,讓常人羨慕、嫉妒的是。各個領域里站在顛峰的人永遠都是這樣的人。

    不過那些成功的瘋子、孤僻的、偏激的、偏執的、不可理喻的怪人都被人們修飾成偉人、聖人、有原則、有理想的人、自律性極强的人……

    可以說現在的阿九就應該屬于這一類人!

    他不追求美色、不追求享樂,除了武功,他几乎就沒有其他的追求,每天除了吃喝拉撒睡,不是練武就是思考武學上的問題,就算結了婚,他也很少下線去陪紀小菲。

    他這樣的人,在別人眼里就是武痴,是個極度無趣的人。

    不過阿九自己知道他一點都不感到無趣,因為對他來說能練自己最喜歡的武功,其本身就是一件蘊涵著無窮無盡快樂的事情,每一點進步,每想通一個武學道理,甚至每見識到一種新的武功,他都能從中得到快樂。

    簡單的說,阿九和其他孤僻的人一樣,他的快樂絕大多數都來自于成功和進步,所以對于會分他心,影響他武功進步的美女,潛意識里是抗拒的。

    可能那女子看出了阿九的不歡迎,也可能她本來就只是逗逗阿九。

    她竟在阿九漠然的注視下坐在阿九前面那張桌上,只是隔著桌子對阿九甜甜一笑。

    之后酒菜上來

    竟還舉杯對阿九示意了下才輕啟飽滿的紅唇喝下第一

    “這麼美的女人是不是對那個男人有意思?”

    “恩!有點像!好象在勾引他!”

    “操!那個男人是不是太監啊?這麼美的女人明顯對他有意思,他竟然還坐著不動?真他娘的是根木頭!”

    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在大廳其他人的偷看下,自她對阿九露出笑臉,舉杯示意之后,大廳里的竊竊私語聲就越發熱烈了。

    以阿九的功力,這些聲音自然全都聽在耳中。但是他除了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就再沒有多余的動作。

    因為他希望她聽見這些后不再注意他。

    可惜他很快就發現自己錯了。

    他明顯看見那女人臉上地笑容更甚了,她竟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眼光,竟再次笑著向阿九舉杯示意。

    如果是其他男人,見到這樣一個大美女給自己笑臉,怕是早已歡喜地湊了過去。

    可惜,那女人的笑臉給了阿九這個不願和美女接觸的木頭。

    只是,緣份真的是個很奇妙很奇妙的家伙,他總是喜歡惡作劇。

    阿九不想遇見這個女人。卻在接下來的三天里。每天落宿的時候都看見她也在那家客棧。

    就在阿九在想這個女人是不是有意接近自己地時候,第四天晚上落宿地時候竟沒再遇見她。

    那時一眼掃過整個客棧大廳都沒有看見她的身影,阿九輕輕嘆了口氣,不知道是在感慨終于沒再遇見她了。還是在不自覺的失落沒有再看見她了。

    接下來的十二天,阿九再也沒有遇見這個美地一塌糊涂的女人。

    第十三天,阿九早上從太白山的太白縣城出來繼續趕路。只是這天地天氣很不好,早上的時候天還只是有些陰,中午的時候就能看見天上一塊塊黑云飄來了,及至傍晚時分已經黑得像墨汁一樣,因為天上濃厚的黑云,傍晚剛到似乎立刻就到晚上,四下里黑的雖然黑不至于不見五指,卻也好不了多少。

    而讓阿九郁悶的是他環目四顧竟看不到一處城鎮,別說城鎮,就是稍微有點人煙的小村落也看不見一座。只是遠遠地看見前面一座小山半腰上隱約有座小廟。

    看到那座小廟,阿九只略一猶豫便快步往那個方向走去。

    小廟雖然不比客棧,既沒有洗熱水可以洗澡去乏。也沒有熱茶熱飯填飽肚子,但在這茫茫荒野中好歹還能避一避雨。

    眼看天上云層又黑又厚。不進去避雨,即使不被雨灌死,也要去掉半條命。

    “你說你想送我個浪漫的夢想,謝謝我帶你找到天堂,哪怕用一輩子才能完成,只要我講你就記住不忘……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走近小廟,阿九忽然聽見小廟內傳出一個美麗的歌聲,聽到歌聲阿九一怔停住了腳步,怔怔地抬頭去看小廟,竟看見小廟有火光透過門窗照到外面,門窗內傳出地些微火光在黑寂的荒野里顯得溫暖而美麗。

    “是她?”

    阿九輕聲自語,他沒想到已經十三天沒見著她了,竟還能再見著她,而且還是在這座荒野里的小廟。

    怎麼會這麼巧?難道她一直在跟蹤我?

    這個念頭剛出現就被阿九自己否定了,他不相信天下還有人能跟蹤他十几天而不讓他察覺地。

    “卡嚓……轟……轟……”

    就在阿九發怔的時候,天際突然閃過一道粗狀地閃電,接著一連聲的炸雷炸響,阿九剛反應過來就被天上傾瀉下來的大雨淋的比落湯雞還慘。

    阿九無奈地一笑,舉步繼續走向廟門。

    “咦?”

    阿九站到廟門口的時候,她看著他很驚訝,隨即就笑了,笑得兩只大眼睛眯成一條縫,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一樣可愛。

    阿九看出她的睫毛很自然,沒有化妝的痕跡。

    “看來天意要讓我們認識啊!你看,我們都巧遇多少次了?”

    她笑著說著,自我介紹道:“我叫蕭雪魚!你叫什麼名字?”

    阿九看著她熱情而隨意的笑臉,聽了她的名字眼睛眯了一下,問:“你是浣花劍派的?”

    “怎麼?你也聽過我的名字?”

    她笑著反問,然后忽然發現阿九渾身正滴著雨水,便伸出雪白光滑的美手在身右邊拍了拍邀請道:“快過來烤火啊!你身上都濕透了!”

    (廟里的火堆就在她面前。)

    阿九眼簾低了一下,見自己身上確實正在不停地向下滴著水,便沒有拒絕,不過他並沒有坐到她身邊,而是和她隔著火堆坐了下來。

    阿九剛坐下來,突然聽到身后傳來聲響,回頭一看,正好看見一個一身白衣、渾身濕透了的青年男子衝進門來。

    那男子身材挺拔而健壯,雖然被雨淋透了,神情卻並不沮喪,嘴角掛著一抹迷人的微笑,看見火堆邊的她,此人的雙眼頓時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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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8-7 00:20:12 |只看該作者
卷八 命中克星 第05章 分身化影

   個男子三十歲上下,約一米八的身量,長相酷似曾經謝霆鋒,甚至比謝霆鋒還要英俊三分,比細皮嫩肉的謝霆鋒更是多了七八分剛硬的男子氣息,因為他寬肩窄腰,体格健壯。

    兩道英氣逼人的長眉下是一雙賊亮賊亮的眸子,微黑的皮膚非但沒有減弱他絲毫帥氣,甚至還讓他顯得更有几分野性魅力,好看的鷹鉤鼻下的嘴唇不薄不厚,這樣厚薄適中的嘴唇既不因太薄而顯得本人薄情寡恩,也不因太厚而顯得憨厚。

    他的唇線很分明,很性感的樣子。如果有懂相术的人看了,就會認定此人性欲較常人要强上數倍。

    而事實上,唇線清晰分明的人,不管男女好象性欲真的都很强。

    總之,此人單從長相上來說,比起高材高大、面目普通的阿九來說,要强上不止五六分。

    唯一讓人有些忌憚的是此人的嘴角左邊微微下撇,右邊微微上翹,似乎在無聲地嘲諷著什麼,也似乎在蔑視著世間的一切。

    一個本是極英俊的人,就因為嘴角的下撇上翹而讓整個人都顯得邪異得很。

    蕭雪魚坐在火堆對面,正好面對著廟門的方向,此人進門后一轉頭就看見蕭雪魚那張美得可堪比擬維納斯的絕世容顏,看清蕭雪魚的臉此人雙眼立時一亮,竟把身材高大、隨意坐在火堆旁的阿九給忽視了。

    只見他習慣性地用雙手整理一下已經濕透的外衣,又用右手食、中二指將有些凌亂的披肩黑發挑了挑,然后右手往右側腰后摸出一把白扇,握扇的右手瀟灑地往左邊一晃。

    “唰!”

    一聲輕響。不知什麼材質制成地白扇應手而開,渾身滴著雨水的他竟風度翩翩地向蕭雪魚微微躬身行禮,同時彬彬有禮地說:“區區童尋歡!今日避雨在此荒野小廟得遇姑娘,實在是天大的緣份!不知姑娘能否見告芳名?”

    說完,這個童尋歡就雙目灼灼地看著蕭雪魚,嘴角邪異的笑意更濃了。

    這個童尋歡的名字和飛刀無敵的李尋歡名字只有一字之差,卻能讓人從這個名字上看出此人是個張揚而自負的人。

    蕭雪魚本來還笑盈盈的,待聽見童尋歡三個字。臉上地笑容漸漸消失了。右手不著痕跡地搭在腰間長劍地劍柄上,戒備地望著童尋歡問:“童尋歡?你是魔欲門的童尋歡?”

    沒料到她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童尋歡微微一怔,隨即慢慢直起腰身。嘴角笑意越來越大,露出口中整齊的白齒,矜持地笑著。裝作自嘲地口吻說:“沒想到姑娘仙子一樣的人物,竟也知道童某,真是讓童某欣喜不已啊!”

    一邊說一邊輕搖著白扇慢步向蕭雪魚走去,天知道他為什麼要搖扇,要知道他現在渾身可是已經濕透了。

    蕭雪魚見他不懷好意地向自己走來,並沒有像尋常小女人一樣尖叫著后退,而是沉著地站起身,握著劍柄的右手向前一拉,“嗆!”,寶劍一聲低吟就出了鞘。劍尖隔著火堆遙遙指著緩步向她走來地童尋歡。

    這個時候她和童尋歡似乎都忘記了阿九的存在,童尋歡眼里只剩下蕭雪魚一人,一心只想著把她揉進懷里恣意蹂躪。他相信此等國色佳人,除了滿足自己心理和生理的欲望。肯定還能將他的魔欲大法提升一大截。

    過往的經驗告訴他,越是美麗的女人、越是武功高强的女人、越是能人自己心動、欲望沸騰的女人就越能激發自己的潛力,讓自己的魔欲大法得到越大地提升。

    “反抗吧!反抗的越激烈越好!求求你盡情的反抗吧!”

    催動魔欲大法地童尋歡眼睛都紅了,脖子上壘起縱橫交錯的血管,他地欲望已經沸騰,還沒碰到對方的衣角他的欲望就已經超過了以往任何時候,這個發現讓他更加興奮了,渴望蕭雪魚美妙身子的同時,他更期待著自己的魔欲大法能不能一次就提升一個層次。

    “變態!”

    蕭雪魚嬌斥一聲,左右雙腳忽然一陣模糊,也不知她是先出的左腳,還是先出的右腳,只見她雙腳一陣模糊之后,她整個人已經躍過火堆,瞬間就近到五六米外的童尋歡身前,劍尖哧溜哧溜響成一片,一出手就刺出一十三劍,劍劍詭異,第一劍由右側刺向童尋歡左大腿,第二劍時握劍的右手就猛然向下一壓,劍尖立時一轉一抬刺向童尋歡下陰,竟一點也沒有因為自己是女孩子而害羞,嚴肅的神情讓她顯得像個冰冷的殺手,一瞬間她只是連晃了十二下劍柄,就接連從十三個方向刺出十三道劍氣,那連成一片的哧溜聲就是這十三道几乎不分先后的劍氣發出的。

    不久前還笑語嫣然的美女,眨眼間就成了劍法超群的劍道高手,讓一邊靜靜坐著的阿九眼睛一亮。

    心想浣花劍派的輕功“飛花無憑”和浣花劍法不愧都是天級武功,在一個女人手上竟已有如此威力。

    不過,至此阿

    沒有出手。

    無論這個叫蕭雪魚的女子還是那個魔欲門的童尋歡他都是很陌生的,蕭雪魚還好,阿九起碼還聽說過她是浣花劍派年輕一輩中少有的高手,和大俠蕭秋水的另外三個子女合稱龍、鳳、鷹、虎。但他也僅僅聽說過她的名字而已。

    至于那個童尋歡他就更加陌生了,在今天之前阿九甚至從來沒有聽說過魔欲門這個名字,童尋歡這個名字更是聞所未聞。

    對于兩個陌生交手,一向習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阿九一時還沒有插手的想法。

    就在阿九暗贊蕭雪魚武功不錯的時候,童尋歡出手了,只見他的身影突然一分為二,不僅恰好避開了蕭雪魚。一分為二的身影還一左一右從蕭雪魚地身体兩邊一閃而過,兩道身影從蕭雪魚身体兩側閃過之后,又在蕭雪魚的身后合二為一。

    “分身化影?”

    見此身法,一直很平靜的阿九突然激動起站起身,卻不料那童尋歡就在阿九站起的瞬間趁蕭雪魚還沒反應過來輕出一掌印在她背部。

    那一掌輕飄飄的似乎沒什麼力量,蕭雪魚中掌后也沒露出受傷的樣子。

    然而阿九卻看見中掌后的蕭雪魚像被色狼抓了一下胸部一樣驚慌地跳開,一張嬌顏立時漲得通紅,臉上又驚又慌。驚慌的雙眼無意間瞟到廟門雙眼頓時一亮。雙腳又是一陣模糊,身形一動就要衝出廟門逃離。

    “呵呵!”

    蕭雪魚地身形一動,童尋歡就得意地輕笑一聲,身影一閃就攔在蕭雪魚身前。已經亂了心境地蕭雪魚似乎忘了自己會劍法,被童尋歡輕易一掌打了回來,這一掌似乎依然沒有傷著她。一跌回來她就再次使出飛花無憑想走門右邊三米處的窗戶里逃離。

    “外面雨很大呢!”

    童尋歡聲音響起的時候還在在門前,聲落的時候他已經像影子一樣攔在窗前,將蕭雪魚想要逃走地方向完全堵死。

    “哼!”

    蕭雪魚輕哼一聲,就在童尋歡攔到窗前的前一刻右腳突然向右外側一用力,頓時轉了個方向再次衝向廟門。

    原來她這次打的是聲東擊西地主意。

    “哈哈……有意思!”

    童尋歡笑聲再次響起的時候身影突然一化為三,一個身影繼續留在窗前,另兩個身影卻一前一后衝向廟門,前一道身影剛衝出兩米來遠,后一道身影就追了上去,后一道身影一分出來就與前一道身影重合了。而在下一刻這重合在一起的身影一化為二一左一右攔在蕭雪魚身前。

    “混蛋!”

    眼見廟門和窗戶都被堵住,蕭雪魚終于急得方寸大亂,斥罵的同時。她憤然一劍刺中左邊那個身影,急切之下她根本分不出哪道身影是童尋歡的真身。她這一劍只是憤怒之下憑直覺刺出的。

    “嘭……”

    被她刺中的身影像被打破的幻影一樣消散在了空氣中,右邊的身影卻再次在她背上印下兩掌。

    蕭雪魚的動身地嬌軀被這兩掌擊得飛出三米多遠,正好跌到阿九這個方向。

    擊飛蕭雪魚后,童尋歡剩下的兩個身影再次合二為一,合二為一后的身影靜靜地站在廟門口。

    已經站起身地阿九左臂一伸將她攔腰抱在自己懷里,也不管蕭雪魚神色如何驚慌絕望,只是無聲地看著一身白衣的童尋歡。

    童尋歡仿佛才看到阿九,皺了皺眉,傲然地抬了抬下巴,以俯視地姿態望著阿九喝問:“你是誰?難道你大腦進水了,想要英雄救美?”

    不等阿九回答他就哈哈大笑著,譏諷道:“小子!別以為把鬢發染白了自己就是高手了!識相的馬上給我滾遠點!別讓我童某人生氣!”

    阿九嘴角微微露出一絲微笑,平靜地伸出右掌對他說:“交出分身化影的秘籍!”

    “恩?”

    聞言不僅童尋歡錯愕,就連依然在驚慌絕望的蕭雪魚也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

    蕭雪魚眨著迷人的像一對黑寶石一樣的大眼睛,望著阿九淡然的臉,心想:這個神情酷似二弟的男人難道有二弟那樣的武功?

    心里剛升起一點希望,隨即又被自己扑滅了,因為她又想:即便是二弟親來,也未必能打得過童尋歡吧?

    童尋歡這次沒再嘲笑了,望著阿九淡然的臉,以及阿九伸出來的右掌上厚厚的老繭和阿九腰間的直窄刀,他意識到阿九可能真是個高手,一個用刀的高手。

    想到這點,童尋歡臉上嘲弄的笑容慢慢收起,深吸一口氣,然后冷冷地說:“想要分身化影?”

    一邊說話右手的五指一邊緩緩合攏,將打開的白扇緩緩合攏,同時向前一步一步地走著,自問自答道:“可以!秘籍就在身上,只要你有本事殺死我,我身上所有的東西都任你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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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8-7 00:20:31 |只看該作者
卷八 命中克星 第06章 童尋歡的絕技

     音未落童尋歡眼神就突然變得凌厲無比,阿九和蕭雪都被他突然凌厲的雙眼吸引了注意力,而就在阿九和蕭雪魚注意到童尋歡雙眼的時候,童尋歡的身影突然一化為五,那突然多出來的五個一模一樣的身体,看上去和真身一般無二,那一瞬間阿九和蕭雪魚都以為自己眼花了。

    不過阿九只是怔了零點二秒,零點二秒之后就醒悟過來此人使出分身化影了。

    一化為五的五道身影一化出來就一起動手殺向阿九。

    左邊第一道身影雙腳往地上猛然一蹬就凌空像只老鷹一樣扑擊阿九,阿九甚至聽見唰地一聲,那把剛才被童尋歡合攏的白扇瞬間打開,打開的白扇邊緣閃著銀色的金屬光澤,可以看見鋒銳的白扇邊緣像一把飛斧一樣橫切向阿九的脖子。

    第二道身影和第一道攻擊手法截然不同,一出手就是貼地滾向阿九,身子只在地上滾了一個跟頭就距離阿九只有一米多一點,就在此時這個身影暴起發難,雙腳腳尖貼地發力,如同鯉魚躍出水面一般直射向阿九,手中打開的白扇邊緣同樣閃著金屬銀光直削向阿九兩腳腳踝。

    第三、第四、第五道身影攻擊的手法又是另三個樣,第三道身影身体一側,像西洋擊劍术出手時一樣,前腳微抬、后腳發力,一瞬間躍近到阿九身前米許的地方,白扇豎著劈向阿九胸口;第四道身影急旋著橫掃阿九腰際;第五道身影攻擊更加離譜,這第五道身影只是傲然立在原地,右手向著阿九一甩,那把白扇就像回旋鏢一樣急旋著橫取阿九下陰。尤其陰險的是此扇隱藏在第三道身影后面,阿九看到白扇脫了童尋歡手后,就再也看不到這把白扇的蹤跡。

    每道身影都像是真的!每個身影都有危險地感覺傳來,這是怎麼回事?

    阿九心下疑惑,現場卻沒有時間給他慢慢推測,面對五種不同的攻擊,在分不清哪四個是虛,哪一個是真的情況下。阿九身子突然原地拔起一米五多。雙腿瞬間踢出五腿……

    “鐺、鐺、鐺、鐺、鐺……”

    五腿踢出,阿九的左腿小腿脛骨前方踢中三道敵影手上的白扇,先后發出三聲金屬碰撞聲,右腿小腿脛骨前方在左腿踢出的間隙里也踢中兩把白扇。其中一把白扇就是第五道敵影甩射過來的,奇怪的是也同樣響起兩聲金屬碰撞聲。

    (阿九地小腿上戴著慧辛送他地護腿,所以不畏刀兵。)

    五腳踢出。阿九雙腳還沒落地,空氣中的五道身影就突然五合為一,五把白扇也合五為一,那個傲然挺立在原地的敵影也瞬間消散在空氣中,五道敵影仿佛幻相一般瞬間合並到阿九左側那個身影上。

    原來童尋歡的真身在這里!

    可是剛才怎麼踢中地每把白扇都傳來金屬撞擊聲呢?

    阿九心下的疑惑還沒得到的答案,童尋歡地攻擊又來了,這次他的身影再次一幻為五,五道身影瞬間就把阿九圍困在中心,五把白扇或劈或掃或切或刺或撩,攻擊招式如同前一次一樣完全不同。

    五道一樣的人。在阿九身周同時以不同的招式攻擊,阿九一時有種頭暈的感覺,如同喝醉了酒看見的東西都是重影一般不真實。

    可是阿九還記得先前那次攻擊。五道敵影發出的招式好象都是真實的,竟然每一個分身的攻擊都是貨真價實的。

    這次阿九沒再用新學地少林彈腿。面對前后左右五道虛實難分的攻擊,他的右手往腰間直窄刀地刀柄一摸一握一拉,一道模糊的刀光就如煙似霧地離了刀鞘。

    “鐺……”

    一聲金屬交擊聲響起地同時,阿九左側的那個敵影一口鮮血噴出口的同時向后拋跌出去,遠遠地撞到廟門左側的牆上才重重地落在地上。

    一落到地上,已經受傷的童尋歡就機警地順勢向右一滾,一個翻身雙腳就踏上了堅實的地面,雙手按在地上,被阿九劈中一刀的白扇依然握在他右手里。

    像一只野獸一樣蹲伏在地上的童尋歡雙眼驚懼、戒備地緊盯著阿九,這個時候阿九的身体四周還殘留著五道刀影,童尋歡記得這五道刀影所在的地方就是他剛才五個分身所在的方位。

    望著正在消散的五道刀影,以及不知何時已經歸入鞘中的直窄刀,童尋歡眼中驚疑不定,他從來沒有見過有人的刀能快成這樣,甚至連聽都沒有聽過。

    尤其令他駭然的是此刻自己握扇的右手到肩頭這一段全是火燒火燎的灼痛感,仿佛有一把火在里面燃燒。

    這一切都是那人的刀劈中自己的玄機扇時傳過來的。

    童尋歡深知如果不是自己的功力還可以,勉强抵擋住了那股熾熱真氣的進一步侵襲,此刻的自己怕是早已被燒毀了內腑。

    想到這里,童尋歡下意識地望了自己吐在地上的那口鮮血一眼,剛才吐在地上的鮮血,這個時候竟已焦得干裂,仿佛這口鮮血吐的不是地面,而是燒紅的鐵柱上,童尋歡甚至還能聞到鮮血被烤焦后的香氣。

    緊了緊右手上的玄機扇,童尋歡驚疑地望著阿九問:“你到底是誰?”

    蕭雪魚也半張著嘴驚疑地望著阿九的背影,她万万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神情和她二弟很像的男人竟有這麼誇張的武功,他的刀竟能快得讓她看清刀身所在。

    難道他是高手榜前几位的高手嗎?

    可是高手榜前几位的高手,沒聽說誰的刀法修為有這麼恐怖啊?

    這個疑問不僅蕭雪魚有,童尋歡也有。

    阿九沒有回答童尋歡的問題,他只是平靜地伸出右掌像先前那樣對童尋歡說:“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交出分身化影的秘籍就可以活著離開!”

    語氣很淡,話里的意思卻極為霸道,擺明了就是硬搶。

    童尋歡死死地盯著阿九的雙眼,從阿九堅定的雙眼里他看到了阿九對分身化影秘籍的志在必得。

    看出阿九的決心,童尋歡忽然無聲地笑了,慢慢從地上站直身子,緩緩地用左手將右手里的玄機扇推開,玄機扇推開后他抬起頭、雙眼再次盯著阿九的雙眼,邪邪地笑著,口中卻堅決地說:“我說過你想得到分身化影,只有將我殺死!因為我活著交出分身化影,門主會讓我生、不、如、死!”

    “死”字從牙縫里迸出的前一瞬,他握扇的右手突然向阿九豎著一劈,一道月牙形粉紅色劍氣離扇而出直奔阿九左胸。

    阿九見了不在意地一笑,右手一揮就要將這道劍氣拂開,眼角卻在右手揮出的時候看見童尋歡一扇劈出一道劍氣后,左掌貼著扇面向著他猛然一削,這個動作像極了面點師傅在做刀削面時削面的動作。

    而事實上,童尋歡這一掌削出真的有一面東西飛射向阿九。

    阿九眼力强,但也只隱約看清那高速射向自己的竟是那把扇子的扇面。

    這個扇子真是太强大了!

    阿九心下感嘆的同時左右也揮了出來,在他預計中他的左手一定能揮開飛射而來的扇面。

    在阿九心中,童尋歡明知道武功比自己差得太遠還要攻擊自己,顯然是想死得壯烈一點,純屬自殺性攻擊罷了。

    然而,事實再次出乎了他的意料。童尋歡接連發出兩個攻擊后,握著扇骨的右手突然連續抖動十三下。

    每一下抖動,就有一根扇骨從手心彈出,第一根扇骨彈出后沒有射出,而是鏈接在扇在最左邊的那跟粗扇骨上,第二次抖動彈出的扇骨又鏈接在第一根彈出的扇骨前一端。

    十三次抖動,最左邊的扇骨就增長了十三次,十三次之后童尋歡手上的扇骨已經成了一把細長的西洋劍,劍身由十四根扇骨鏈接而成,劍長至少有兩米二,第一根扇骨握在童尋歡手里,劍尖竟距離阿九已不足半米。

    而這十三次抖動的時間前后不超過一秒,很顯然童尋歡早已練習過千万遍,所以抖動的速度快得讓人砸舌,快得阿九還沒反應過來他手上的扇骨劍已經形成,最后一根抖出的扇骨呈狹長的尖刺形,遠比一般長劍的劍尖更銳利。

    “去死吧!”

    扇骨一抖出童尋歡就瘋狂大吼一聲,一大步踏出、握劍的右手猛然向前一刺,劍尖正對阿九丹田部位,只要刺進阿九丹田三寸,阿九將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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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8-7 00:20:47 |只看該作者
卷八 命中克星 第07章 一波三折

  尋歡的扇骨劍刺來的時候阿九正好拂開童尋歡先一步形劍氣和扇面,眼看童尋歡的扇骨劍距離自己的丹田已經不足十厘米,阿九神情一肅,急切間猛然深吸一口氣進肺里,這口氣一吸他胸口猛然鼓起來的同時,腹部也驟然縮進去六七厘米,可是拉開六七厘米的時候,童尋歡的扇骨劍也跟著刺了過來,扇骨劍的劍尖距離阿九的丹田部位依然是不足十厘米。

    不過對阿九的來說,能夠在最危急的時候保持這點距離一秒鐘就已經夠了!

    但見阿九一口氣深吸進去后腰身突然一側……

    “嘶啦……”

    童尋歡的扇骨劍刺穿了阿九腹部的衣服,劍尖從衣裳的另一點透了出去。

    不過因為阿九這一個側身側的及時,所以童尋歡的這一劍只刺破了阿九腹部的衣裳,一點皮也沒有傷到阿九。

    志在必得的一劍刺空了,童尋歡臉色一白,眼中顯現絕望之色,但這絕望的神色僅僅只顯現了零點三秒就重新被瘋狂的神色取代。

    “如果扇骨劍的劍身有刃就好了!”

    童尋歡心下懊惱地嘆息,攻擊卻並沒有因此而停頓分毫,扇骨劍刺過了頭,現在近身了,兩米二多的扇骨劍已經無用武之地,童尋歡深知這一點,當機立斷地松開握扇骨劍的右手。

    扇骨劍雖然松手了,上風卻依然在童尋歡手里!

    因為有剛才踏步上前直刺的慣性,童尋歡棄劍后他的腳步依然是向著阿九急衝的。

    几乎是扇骨劍剛離手地那一剎那,他的腳步就到了阿九身前一米三、四的地方,對于武功高强的童尋歡來說。一米三、四的距離正是最佳的攻擊距離,因此他毫不猶豫地出手了!

    雙掌挺直如鏟又如刀,掌前十指繃得如同鋼筋一般富有硬感,就在阿九剛剛側身避開扇骨劍一刺的下瞬,童尋歡的近戰絕技“雙掌十指刀”已經刺出破空聲刺到阿九胸口三十几厘米地地方。

    從揮出月牙形劍氣到使出雙掌十指刀,童尋歡地攻擊猶如暴風驟雨,間中沒有絲毫間隙,前后四波攻擊總時僅有短短四秒不到。深得快和狠的要訣。如果不是阿九的反應快捷,童尋歡的攻擊就不僅快和狠,還能得一個“准”地評價。

    可惜,阿九的武功實在是比他高太多了。他縱使奇招迭出,打了阿九一個措手不及,可結果仍然讓他失望。

    只見面對童尋歡兩只刀一樣凌厲的手掌刺來。阿九根本沒有半點要閃躲地意思,任由童尋歡的雙掌刺到自己左右胸口,抱著你打你的、我打我的的想法,阿九任由童尋歡雙掌刺中自己胸口的同時,他的雙爪狠狠地插進童尋幻歡的心、肺部位。

    童尋歡的雙掌先刺中阿九的左右胸口,結果卻完全出乎他地預料。

    他那往日能插進槐樹樹身一寸多的雙掌十指刀非但沒能刺進對手胸膛,還驟然一痛,發出“喀嚓喀嚓”一陣脆響,他的十指除了左右大拇指,竟然全都折斷了……

    這一陣脆響、八指上傳來地劇痛讓童尋歡心一涼。他絕望了。

    而事實這次卻殘酷地告訴他,他這次的意料竟然沒再錯了!

    他清晰地聽見對手十指抓進自己胸口時發出地血肉撕裂、骨骼斷裂聲,他甚至還清晰地感覺到對手雙爪抓進自己胸腔后十指突然收緊。雙爪各抓住自己胸口一塊夾雜著碎骨的血肉摳拉出去……

    童尋歡艱難地慢慢低頭,看見胸口被對手抓走兩塊血肉、碎骨的洞口正急涌出兩股殷紅的鮮血。

    他知道自己完了。二十一年的苦練,奸*淫三百多個女人練來的魔欲真氣就要全部離自己而去了……

    心中巨大的失落和絕望讓他對胸口的劇痛都變得有些木然起來。

    一想到自己死后,身上的秘籍就要便宜了殺死自己的凶手,他就想動手將凶手最想得到的分身化影秘籍毀了。

    可是,他已經失去了對身体的控制權,全身的力氣仿佛都已被對手的兩爪抓走。

    所以,他很不甘心!

    艱難地抬起頭,童尋歡死死地盯著殺死自己的對手,不甘心地鼓起最后的氣力問:“你……你到底是誰?”

    阿九平靜地望著他,淡淡地說出自己的名字:“阿九!”

    “血魔?”

    童尋歡瞪大了雙眼,兩秒后,突然神經質似地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血……血魔……哈哈……我……我竟然……竟然死在自己偶像的手里……哈哈……”

    笑著笑著突然一口鮮血涌上他喉嚨,只見他脖子突然一挺,一股鮮血溢出他的口鼻,“呃”了一聲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已經咽氣的童尋歡雙眼依然瞪得老大,很顯然,死在自己偶像手里他死不瞑目。

    偶像?

    望著童尋歡死不瞑目的屍体,阿九有些發怔,他沒想到竟然有人視自己這個滿手血腥的殺手為偶像,更沒想到的是這個人還被自己親手殺死了。

    這算什麼?

    殺錯了人?還是自相殘殺?

    阿九搖搖頭將這

    的念頭逐出腦海。

    收拾情緒后,阿九走到童尋歡屍体前蹲下身來,伸出左右手在童尋歡身上摸索起來。

    首先是胸口位置。

    阿九從里面摸出半本沾滿了鮮血的秘籍。

    秘籍的封面上寫著“魔欲大”三個血紅色大字,“大”的下面應該還有一個“法”字,不過現在卻沒有了,顯然是被他剛才那一爪給抓走了。

    雙掌按在這本秘籍的上下兩面用柔勁前后一搓,這本已經殘缺的《魔欲大法》立時變成一蓬碎紙片。

    阿九原本就對這魔欲大法沒多大興趣,現在它又殘缺了,阿九哪里還會保留它?

    解決完《魔欲大法》。阿九又開始搜索童尋歡兩袖中的口袋。

    兩錠十兩重地銀元寶、十三塊碎銀、一塊雖然被雨水淋濕但依然散發著清香的手帕。

    這是阿九在童尋歡左袖口袋里搜出來的全部物品,至于童尋歡的右袖口袋則什麼也沒有。

    “分身化影呢?”

    阿九剛自言自語地問出這句話,突然見身左側一道白影一閃,抬頭去看,卻看見那個叫蕭雪魚的女人不知為何竟一頭衝進大雨里,轉眼就消失在漆黑的雨夜里。

    她干嘛突然跑出去?她進廟里不是為了躲雨嗎?現在雨還是那麼大啊……

    阿九心下疑惑。

    不過他終究和這個女人只是萍水相逢,自然不會為了她的事多費心思,只是尋思了一下。想不明白就重新低頭在童尋歡身上摸索起來。

    分身化影的身法他非常喜歡。所以他決定就算這次在童尋歡身上找不到這身法地秘籍,得空了也要找到魔欲門弄到這身法地修煉法門。

    也許是阿九幸運;也或許是魔欲門幸運。

    阿九找遍了童尋歡身上的每個地方都沒找到分身化影的秘籍,卻無意中瞥見被童尋歡棄在地上的扇骨劍,並且因為阿九地視力極好以及廟里生了個大火堆。所以恰巧看見這扇骨劍的表面似乎銘刻著一些黃豆大小的字。

    看到扇骨劍上刻著字,阿九雙眼一亮,直覺告訴他這上面刻著地很可能就是他一直在尋找的分身化影口訣。

    起身就要去拿一米來遠的扇骨劍。還沒直起腰來阿九的臉色頓時一變。

    剛才被童尋歡雙掌刺中的地方竟然突然涌起一股火熱的熱流擴散到整個胸口,並且這股熱流隨著擴散的范圍越廣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火熱。

    這是什麼真氣?

    童尋歡明明沒有傷到我,為什麼他的真氣還會潛伏在我胸口?

    這真氣怎麼擴散起來還會變强?

    阿九心下大是驚疑。

    這種情況他從來都沒見過,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當下立即運功去壓制。

    卻不料他越壓制這股熱流擴散的就越快越猛,轉眼就擴散到他下身部位。

    當這股熱流擴散到阿九丹田部位的時候,這股熱流突然變粗變大了兩倍多,在阿九驚懼地心情下直奔阿九的男根而去。

    啊?

    感覺到自己的男根急劇脹大,阿九心下驚呼一聲。

    這個時候他終于醒悟過來這股熱流是什麼了。

    這玩意肯定是魔欲門地魔欲真氣!

    阿九万万沒有想到魔欲門的魔欲真氣比强烈地催情藥還猛。自己空有一身渾厚的內力卻完全無法壓制。

    阿九當即就選擇下線,可是系統主神卻告訴他他身体正處在異常狀態,强制下線會血管爆裂而亡。

    這下阿九的額頭開始出汗了。

    不能下線。在這個四周都是荒野的破廟里他怎麼解決泄去体內的欲望?

    阿九臉色通紅、渾身發燙地盤坐在地上,雖然內力無法壓制体內的魔欲真氣和欲望。可是靜下心來總能更好一點抵抗下去。

    只是,硬抗實在是太痛苦了!

    阿九的腦海里不停地冒出自己曾經動過心的女人裸体。

    除了已經嫁給他的紀小菲,以及被他上過的心蘭和葉子,其他女人的裸体他都沒見過,但這並不防礙阿九將她們幻想出來。

    腦子里全是女人裸体的幻相,胯下阿九本就雄偉的男根更是腫脹的老粗老長,脹得生疼得不得了。

    强烈的欲望煎熬下,阿九漲紅的臉上汗水一滴滴滾下。

    “啊……啊……我受不了……”

    就在阿九覺得下身男根快要脹裂的時候,剛才已經衝出廟門不知跑去哪里的蕭雪魚竟然大喊大叫著衝進廟里。

    阿九抬頭一看,她的臉也和自己一樣漲得通紅,可能是她比自己早中童尋歡掌勁的原因,蕭雪魚眼神已經迷亂,眼中全是對情欲的渴望,一雙美麗的雙眸此時已經微微泛紅。

    尤其讓阿九衝動的是她此時正微張著飽滿的櫻紅雙唇大口地喘著氣,挺拔的雙峰因為劇烈的喘息正一起一伏,她本就是個絕世美人,此時發騷的風情頓時摧毀了阿九心中所有的猶豫。阿九頓時站起身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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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 命中克星 第08章 魔刀傳人

    欲望澎湃、無論身体還是腦海都被情欲控制的青年室會發生什麼?

    答案是充滿淫靡氣息的。

    阿九挺身而起的時候,他的胯下衣物被挺起二十多厘米高。

    這個時候他那張雖然硬朗卻並不英俊的臉已經被情欲刺激得通紅,雙眼火辣辣地盯著身軀前凸后翹的蕭雪魚。

    “呼……呼哧……”

    喘著粗重的氣息,阿九脖子上靜脈血管直跳,像發情的野獸一樣把向他衝來的蕭雪魚緊緊地摟在懷里,大嘴一張就覆蓋上蕭雪魚飽滿紅潤的櫻唇,一雙滿是老繭的大手在她圓翹的大屁股上胡亂地又抓又捏,把滿是臀肉捏得在指縫里直往外擠,早已堅硬似鐵的下身更是死死地抵在蕭雪魚滾圓的大腿縫隙里又頂又磨,一雙大手在抓捏蕭雪魚豐滿的大屁股的時候,還下意識地使勁將她的大屁股往自己懷里按,使她的大腿與自己堅硬的下身抵得更密更緊。

    “恩……哦……啊……”

    蕭雪魚在阿九雙手的揉搓抓擠和下身堅硬粗長的男根蹂躪之下,被阿九大嘴堵住的櫻唇里似歡娛又似痛苦地呻吟著,同樣已經被情欲充斥了身体和腦海的蕭雪魚也很瘋狂,一雙如羊脂般雪白又如奶油一般光滑的玉臂生疏而又迷亂地扯下阿九上身的衣服,扯下阿九上身衣服后她那如棉一般柔軟的雙手就開始急切而狂亂地在阿九堅硬的肌肉上亂摸亂捏亂抓,沒片刻就將阿九背部肌肉抓捏的通紅,甚至在還皮膚上抓出十余道淡淡的紅痕。

    阿九本來就被情欲刺激得迷失了本性,正好懷里摟著又是一個同樣被情欲迷地如同發情母獸一般的絕色美人。她竟然還扒下了他的衣服……

    仿佛為了滿足她飢渴的欲望,阿九一雙大手突然緊抓蕭雪魚大屁股上的兩塊布片,充滿獸性地使勁一把往外一撕……

    “嘶啦……”

    一身布帛撕裂聲響起,蕭雪魚外衣、褻褲都被這一下撕成兩半,被阿九隨手一甩就甩在了地上,這一下,蕭雪魚又白又嫩又凸又翹的美妙身子就展現出五分之四,只余下她胸口的淡綠胸衣還被兩條細細的繩子系在身上。

    迷亂地阿九已經迫不及待了。一把將她推趴在地上。像只狗一樣翹起雪白肥嫩地大屁股,一把扯下自己的褲子就猛然插了進去……

    “啊……”

    蕭雪魚一身痛呼,脖子一挺,一張絕美的嬌顏上滿是痛苦之色。

    而阿九卻絲毫不絕。雙手緊抓著她雪白的臀肉嘶吼著狂干起來。

    就在阿九狂干蕭雪魚地時候,現實中云南昆明易門縣郊區的一處別墅里,主臥室里的游戲艙突然無聲無息地打開。

    一個一臉蒼白、軟綿綿地好象被抽了骨髓的三十來歲男子從游戲艙里慢慢爬出。

    那張酷似謝霆峰的俊臉上雖然顯得無比疲憊。眼神卻極度陰鷙。

    此人正是剛剛死在阿九爪下的童尋歡。

    虛弱地爬出游戲艙,童尋歡就那麼疲憊地靠著游戲艙坐在地板上,突然失去武功雖然讓他身体極度虛弱,卻一點也沒有減弱他的斗志。

    只見他咬著牙,雙眼仇恨地望著虛空,深吸一口氣憤恨地發誓。

    “血魔!以前枉我視你為偶像,沒想到你九年不出江湖,一出江湖就把我殘殺了!讓我二十一年的努力化為虛無!從今往后,我和你不共戴天!”

    “喀嚓……”

    童尋歡這句誓言還沒發完,他的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童尋歡聞聲抬頭去看,看清門口的五十几歲的老男人,眼睛頓時一亮。扶著游戲艙想要站起來,一邊費力地站起一邊殷勤地喊:“爸!您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儿了?是不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做?有的話您盡管說!只要我能做地。我保證給你辦好!”

    之所以說這個老男人有五十几歲,是從他花白的頭發以及他臉上的皮膚推測地,至于是不真的是五十几歲就不知道了。

    聽童尋歡地招呼就知道這個和童尋歡有七分相象的老男人是童尋歡的父親了。

    和臉上帶著几分邪氣的童尋歡不同,此人一臉嚴肅的神情,只看他凌厲的眼神、緊抿的雙唇就知道他是一個不芶言笑的人。

    他的臉膛是紫紅色,身量大概在一米八七的樣子,個子雖高,体形卻並不雄壯,結合他的高個子看起來,他的身形顯得有几分單薄。

    不過單薄的身形非但沒有讓他顯得虛弱,反而因為他身周無形的氣勢顯得有几分深沉。

    進門后,他一眼就看出童尋歡已經失去了全部內力,他的眼皮微微抬了抬,看不出喜怒地問:“你的武功不弱,你遇到誰了?是十大高手里的人嗎?”

    歡擠出几分笑容將他請到書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嘴角屑的笑容,譏諷道:“十大高手?”

    童尋歡坐在另一把椅子上接著說:“原本我還以為十大高手與事實出入不大,今天我才知道,真正的高手都是不屑于虛名的!”

    說到這里他不屑的神情一變,有些討好似的看著他父親說:“不說別人,就是爸您吧!我敢肯定那所謂的十大高手沒有任何一人能接得下您一刀而不死!爸您說是吧?”

    老男人微微點頭,嘴角也露出一絲笑容,點點頭說:“魔刀只有一刀!自它被創出來就沒人能在這一刀下活命!所以你說沒人能接下我的一刀倒是沒錯!”

    看他也不像是愛吹牛的人,可是卻從他嘴里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很顯然,此人對他的魔刀極度自信。

    不知道他的自信有沒有過度到自負的程度?

    說完這句話,童尋歡的父親想到童尋歡先前那句話,微皺著眉頭問:“聽你話里的意思,莫非殺死你的人不是十大高手?並且那人的武功在你眼里遠在十大高手之上?”

    提起這個問題,童尋歡臉上的笑容又消失了,咬著牙點頭說道:“沒錯!爸!您還記得殺手樓的血魔阿九嗎?”

    “血魔阿九?”

    聽到這個久違的名字,童尋歡父親右眉向上挑了一下,不自覺地眯起眼睛問:“你的意思……殺你的人是血魔阿九?”

    童尋歡沒有說話,只是咬著牙雙眼射出仇恨的光芒用力地點頭。

    “血魔已經九年多沒有再在江湖上出現了,沒想到現在又出現了……”

    童尋歡父親眯著眼睛自言自語地說到這里,突然看著儿子問:“你覺得血魔的武功遠在十大之上?”

    雖然心中對阿九極度仇恨,但童尋歡還是肯定地點頭,毫不懷疑地說:“我肯定!我今年年初的時候我見過十大里排名第二的紫無極出手,那紫無極的鬼影絞殺鞭雖然神鬼難測,可是在我的感覺里,血魔的武功應該已經遠遠超過了紫無極!”

    “哦?何以見得?”

    童尋歡的語氣里有著懷疑的意思,畢竟紫無極近年來所向無敵,而血魔阿九雖然成名已久,卻已經九年多沒在江湖上現身,現在儿子肯定地說血魔的武功遠遠地超過了紫無極他自然不大相信。

    這就好象你突然聽人說今年的高考狀元知識水平遠遠比不了一個已經學近十年的人,哪怕那個輟學的人以前的拿過奧林匹克冠軍,你也會深表懷疑。

    看出父親的懷疑,童尋歡沒有多說,只是語氣平淡地陳述一個事實。

    “我全力使出的‘雙掌十指刀’刺中他的胸膛,卻一點也沒有傷到他,他甚至連身子都沒有搖晃絲毫……”

    老男人右臉頰上的橫肉微微抖了一下,眼球微微向內一縮,這兩個細微變化被童尋歡看在眼里,童尋歡知道他父親已經相信了,並且心里對血魔已經有了一絲忌憚。

    不過他還是沒有改變剛才見到父親時突然涌出的想法,趁著父親還在沉默,童尋歡猶豫了一下,堅定地看著父親的雙眼肅容求道:“父親!我想報仇,求您把魔刀傳給我吧!”

    “魔刀?”

    老男人以審視的目光上下掃視童尋歡一眼,搖搖頭拒絕道:“我以前就說過,無論資質還是性情,你都不適合修煉魔刀!縱使我把魔刀傳給你,你也練不成!”

    “你沒讓我練過,你怎麼知道我練不成?”

    童尋歡一臉不服氣,見父親神色堅定絲毫不動搖,他眼珠一轉退而求其次道:“要不……爸!您把小樓一夜聽春雨借給我用一次吧?我保證報完仇就把它還你!”

    童尋歡父親看著儿子可憐的樣子,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搖頭,說:“你不用再求了!魔刀我不可能傳給你,小樓一夜聽春雨也不可能借你!沒有小樓一夜聽春雨,我的魔刀刀法發揮不出三成威力,把它借給你了,我的武功就等于被廢了七成!”

    見儿子聞言無比失望,他心有些軟了,遲疑了一下,給了他一個承諾。

    “不過你既然這麼想報仇,那血魔就由我來替你殺吧!那血魔武功再高,諒他也絕不可能在我魔刀之下逃生!”

    “啊?真的嗎?爸!您是說真的?太好了!有您出手,血魔肯定不是對手!”

    童尋歡一臉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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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8-7 00:21:26 |只看該作者
卷八 命中克星 第09章 干淨的絕世佳人

    啊……”

    阿九脖子上青筋根根壘起,一雙滿是老繭的大手死死地將蕭雪魚的豐滿的大屁股抱著緊貼在自己下身,已經狂干了兩個小時二十七分鐘的阿九面色猙獰地仰天虎吼一聲,一雙滿是條狀子肌的大腿挺直著將下身死死地抵在蕭雪魚的大屁股上,他終于射了。

    而蕭雪魚早已經被干的渾身大汗淋漓,一頭黑得發亮的烏發早已被汗水濕透,一縷縷地貼在雪白光滑的臉上、脖頸上。

    被阿九撞擊了兩個多小時的臀部也已通紅的腫了起來。

    “啊……”

    又是三秒時間,阿九抖動著往前使勁抵的雙腿終于慢慢的松弛下來,脖子上、額上、太陽穴上壘起的靜脈血管也慢慢平靜下去,一雙肌肉墳起的强壯手臂也像漏了氣一樣放松下來。

    他這一放松下來,早就沒了力氣,一直靠他雙臂抱著的蕭雪魚雙腿頓時一軟趴在地上,抵在她臀上的阿九也無力地壓在她背上,疲倦地喘著氣。

    激情兩個多小時,饒是阿九身体强悍無比也感到疲倦。

    就這樣,蕭雪魚閉著雙眼,右邊臉頰貼在冰冷的地面上渾身軟綿綿的提不起精神,阿九也疲倦地繼續壓在她背上,下身的男根依然留戀地插在她下面,她那被撞擊的通紅的翹臀也因此被壓得向兩邊鼓出。

    這個時候阿九的情欲已經退去,雙眼已經恢復了清明,雖然依然疲倦,但他的大腦已經能開始思考。

    早知道童尋歡的真氣有這麼强的催情效果。我最后一下避開他地雙掌就好了……

    阿九心下懊悔地自責。

    阿九料對了以童尋歡的功力,他的掌力根本不可能傷得了自己,卻完全沒有聊到童尋歡的真氣有强烈的催情效果。

    這都是因為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魔欲門,一點也不了解魔欲門的魔欲大法。

    不過現在后悔已經晚了!

    阿九拋開自責的情緒,轉而把目光轉到赤裸的蕭雪魚動人地嬌軀上。

    她胸前地胸衣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阿九趴在她背上都能看見她一對雪白瑩潤的乳*房被壓得擠露在身体兩側外面,很顯然,是極品。

    烏黑的長發、白皙光滑地欣長玉頸、透著白光的圓潤肩頭、雪白光滑的……

    無論是眼睛看到地。還是身下傳來的感覺都在告訴阿九。身下這個女人是尤物中的尤物!是上天的寵儿!

    阿九想象不出,還有什麼樣的女子能比身上的她更美?

    雖然阿九一直在避面和她這樣美麗的女子產生交集,但那只是阿九不想讓自己受到美色的誘惑而影響自己追求武道巔峰。

    事實上,面對美麗的女人他也動心。面對性感的女人他也衝動,就像現在,雖然魔欲真氣地催情效果已經被他發泄出來了。可是壓著身下這個几近完美的女人,阿九就迷戀著不想起身了。

    忽然,蕭雪魚長長的睫毛動了動,然后慢慢睜開眼簾,露出一雙黑白分明地剪水雙瞳,此時她的雙瞳中神色很復雜,似痛苦又似茫然。

    阿九看不到她地雙眼,只感覺到身下柔軟的身軀動了動,然后聽到一個美妙卻漠然的聲音從身下傳來。

    “你還要壓我多久?”

    “啊?”

    阿九平日里雖然鎮靜,但畢竟不是不要臉皮的二油子。此時聽了身下女人的話臉上微微一紅,伸手在地上一撐就起身坐到一旁,隨手就把地上自己的上衣撿起遮住下身。做這些的時候阿九的眼睛不自覺地注意著蕭雪魚。

    只見她面無表情用一雙有些發軟的玉手按著地面慢慢坐起,雙目漠然地從阿九身上掠過。看見地上她几件凌亂、破碎的衣裳便平靜地起身將它們撿起擁在懷里、遮掩著下身,然后就那麼失神地坐在那里,漸漸的,她的雙眼濕潤了,雖然臉上的神情依然冷漠,雖然她的雙眼依然失神,但淚水終于溢出她的眼眶,長長的睫毛不自覺地一眨,兩行清淚便無聲地流淌出來,很快就從她的眼眶淌到她下巴然后又無聲地滴落。

    沒有聲音!

    她的哭是無聲的,只能看見淚水靜靜地沿著兩條線不斷地往外流,卻聽不見她哭泣、嗚咽的聲音,甚至連她的嘴唇都看不到顫抖。

    她的神情平靜得近乎冰冷,然而冰冷的絕美容顏上卻不停地流淌著兩行淚水。

    阿九坐在一邊靜靜地看著,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去把她摟在懷里嗎?

    我有什麼資格摟她?會不會讓她更傷心?

    告訴她看開點嗎?

    這話阿九說不出口,因為他剛才清晰地看見她的下身有著血跡,她的乳*頭也是粉紅色的,那一刻阿九想起自己一開始進入她身体+痛苦地哭叫過、掙扎過。

    一切的跡象都在無聲地訴說著她今天之前還是冰清玉潔的,是他奪走了她的貞操!

    她的身材成熟、完美得根本就不像是個處*女,但她之前偏純潔的處*女!

    她看上去起碼也有二十四五歲了,在這樣一個年齡,有著一副無與倫比的容貌,這樣的她還能保有干淨的身子,說明了什麼?

    很顯然,她是個非常看重貞操的女人。

    對這樣一個重視貞操的女人,剛剛破了她身的阿九能說出“看開一點!”之類的混帳話嗎?

    阿九什麼也做不了,他能做的僅僅是把自己還完整的衣褲放在她腿上,只給自己留下一條短褲默默地坐得遠遠的,確保自己不再刺激到她。

    至于等她哭完,她要怎麼處置自己,哪怕她要自己的命,阿九也暗自決定不反抗。命沒了可以重生,功力沒了可以花錢買天采地寶几天內完全恢復到顛峰時的水平,只要能讓她好過一些,阿九願意以命償還,雖然還可以重生,但重生功力恢復功力所要花費的錢卻要讓他用盡這些年來所有地積蓄,甚至還不夠。

    錯了就是錯了!阿九不想也不會去辯解,畢竟破了她身子的是自己。這是無可辯駁的事實。

    作為一個男人。阿九可以面不改色地為了錢殺老弱婦孺,卻不會在對一個純潔的女人做出這種事后不負責任地一走了之。

    阿九之所以會有這麼一條原則,那就涉及到他心中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了。

    沒有人知道,其實小時候吃不好穿不暖、一直髒兮兮的阿九有錢之后。卻比常人更在意清潔。

    雖然他長得並不英俊,雖然他並不追求名牌衣服、物品,但卻

    的新舊非常在意!

    十二歲之前他從沒穿上一件新衣服。沒有用過一件新東西,一切吃的、用地、穿地……所有的一切都是別人用過的、淘汰下來的。

    所以在內心里他對新東西、干淨地東西有著一股常人無法理解的渴望。

    自他十二歲那年從舊書攤淘到一本《孫仲謀列傳》真本賣得邦幣之后,他就發誓這輩子再也不穿別人穿過的衣服、不吃別人吃剩地飯菜、不再用別人用過的牙刷……

    他不追求自己用的是不是名牌、吃的穿的是不是最好的,但這麼多年來卻一直固執地拒絕一切舊的、別人用的東西。

    這種對新東西的執著延續到他對女人的選擇上。

    在和紀小菲確定關系前,他在內心里不要求自己一定要娶一個美麗地;也不要求自己一定要娶一個溫柔的;也不要求非要娶一個才女;他甚至不要求那個女人是不是真心的愛自己。

    他只有一個一定要符合地要求,那就是那個女人一定要是別人沒用過的、干淨地、純潔的處*女!這是他唯一的要求!

    對別人用過的舊東西心里已經有陰影的阿九,在大街上見到美麗、性感的女人也會衝動,但一想到眼前這個女人不知道已經被多少男人干過,可能十分鐘前她性感的嘴唇還含過一個丑陋男人的性*根,就會立即熄滅。

    對他來說。一個已經被人用過的女人和一個被人用過的牙刷一樣讓他惡心,他寧願用一只自己做的豬毛牙刷也不願意用一只別人用過的金牙刷、銀牙刷!他情願娶一個干淨的丑女人,也不願意娶一個被人用過的漂亮的才女!

    后來當他懂性后。知道處:|,一次交給了心蘭那個被人上過的女人。他就感到一陣煩躁,在阿九的內心里,心蘭雖然漂亮,卻和一只不知被什麼人、被多少人用過的牙刷,而自己的第一次用的卻是這只牙刷,每次想到這件事,他在煩躁之余總會想到童年不堪回首的日子。

    可以說,阿九有著超越一般人的處*女情節,他的處處

    這種强烈的處*女情節也是阿九對美麗女人沒多少興趣的原因為在他心目中,美麗的女人總是早早就被人騙上了床失了身,而對于不干淨的女人他是沒興趣的。

    因為强烈的處*女情節,所以他對處*女有他有過合体之緣的處*女更是有著强烈的護犢之情,這也是上次子背叛了他,一向心狠手辣的他為什麼下不了手的主要原因。

    ——因為葉子把干淨的身子給了他!

    而今,他奪走了一個干淨女人的貞*操,這個干淨的女人還的女人,一個極美而干淨的女人。

    阿九不由得內疚,想要補償她,哪怕她要他負責,他也會毫不猶豫地答應,盡管這只是一個游戲。

    但這個游戲卻是全仿真的,游戲中的她冰清玉潔,現實中必然也是!何況,游戲中做愛的感覺和現實中是一模一樣的。

    蕭雪魚無聲地流淚十三分鐘后忽然動了,她拿起阿九放在她腿上的衣服一甩手就要扔開,但隨即目光瞥見了自己已經破碎的不成樣子的衣服,想要甩掉阿九衣服的右手頓時僵在空中,僵了三、四秒后,她終于還是把阿九的衣、褲默默地套到自己身上。

    不過在穿這兩件衣服的時候,她臉上的淚流的更急了。

    穿好衣服,她默默地走了几步將自己掉在地上的寶劍撿起插進鞘里,然后便漠然地往廟門走去,很顯然,她是要離開了。

    從她從地上爬起到現在,她一直沒有看阿九一眼,偶爾目光從阿九身上經過,也不去注意一下阿九。

    她似乎把阿九當成了透明人。

    見她就這樣走了,阿九站起身張了張嘴,說出一句梗在他喉嚨里很久的話。

    “你要我怎麼樣?死還是娶你?”

    蕭雪魚聽見阿九這句話腳步停在廟門口,不過她依然沒有回頭去看阿九,只是以美妙卻依然冷漠的聲音說:“你我都中了童尋歡的魔欲真氣,剛才發生的事你我都身不由己,我又什麼理由讓你死?至于‘娶我’……那更是笑話!你我萍水相逢,几個小時前你我甚至都不知道彼此姓甚名誰,僅僅因為一次性就結婚,你不覺得可笑嗎?如今的聯邦有几個女人嫁人的是完壁之身?你以為我沒了那層膜,就不能自由選擇配偶了嗎?”

    她忽然回頭對阿九作出輕蔑一笑,仿佛在說:我這樣的大美人,就算已經不是完壁之身,也完全可以想嫁誰就嫁誰,天下男人還是任我選擇的!

    可是阿九卻分明從她故作輕蔑的笑容里看到一絲痛苦。

    阿九還發現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故意抬起下巴仰著臉,這樣的神情似乎在加强她輕蔑的意思,可阿九卻看見她是在眼淚流得更急的時候才仰起來的。

    她分明是在掩飾自己的悲傷和痛苦。

    她說完這句話馬上就掉轉頭大步向門外走,當她左腳已經跨出門檻的時候她的腳步突然又停了下來。

    背對著阿九,她好似平淡地問:“你真的是血魔……阿九?”

    阿九點點頭,突然想起她背對著自己看不到自己點頭,他又趕緊回答:“恩!我就是阿九!”

    她背對著阿九,阿九看不到此時她臉上的表情,卻能看見她聽了他的回答后,靜靜地在那里站了兩三秒,然后又忽然抬起頭、大步走向大雨中……

    阿九怔怔地望著她走進黑夜中的瓢潑大雨里,怔怔地看著她消失的方向。

    他發現他有些喜歡上這個美麗、干淨而又堅强的女人了。

    只是他還在猶豫,猶豫著是不是真的要去追求這個美好的女子,之所以猶豫,只因為這個女人不僅潔身自好、性格讓他喜歡,更重要的是她是他見過的最美的女人。

    像她這樣可以媲美西施、貂禪的絕世美人,無論什麼擁有她,都會引來無數的麻煩與禍端。

    因為美好的絕世美人總是最眾多最優秀的男人所追逐的,為了這樣的美人,很多人都不惜一切。

    阿九猶豫的就是如果去追求她,自己還有時間和精力去追求武道巔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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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8-7 00:21:45 |只看該作者
卷八 命中克星 第10章 分身化影的口訣

    尋歡死了,蕭雪魚也走了。

    廟里的火堆也快熄滅了……

    不大的小廟仿佛一下子顯得空蕩起來。

    阿九望著蕭雪魚離開的方向出了一會神,突然門外吹進一陣夾雜著細雨的冷風吹在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短褲的他頓時被這陣冷風吹醒,突然看見他那只灰布小包袱,阿九的兩眼一亮,心情瞬間好了不少,臉上也再次露出淡淡的笑容。

    走過去從包袱里拿出一套黑色的勁裝穿在身上。

    見火堆快要熄滅了,阿九轉頭四處打量,看見廟里那張一米來高、三米來長的香案時嘴角的笑意更濃了,走過去一掌拍在上面,一股柔勁發出,不知已經在這里擺了多少年頭的破香案立時發出“吱呀”、“嘩啦”兩聲,兩聲過后這張破香案就分崩離析地成了一堆碎木,阿九蹲下身子撿了十一塊扔進火堆里,便沒有再繼續。

    這個時候廟里只余下他一個人的時候,阿九終于又再記起童尋歡的分身化影。

    確保火堆不會很快就熄滅后,他起身走到童尋歡掉落的扇骨劍那里,彎腰將它撿起拿到眼前仔細去看。

    “音因無形,其速故能如風;光因無質,其捷方能愈電……”

    組成扇骨劍的扇骨上果然密密麻麻地銘刻著一些黃豆的大小小字,阿九見開頭的兩句話很像武功口訣,便靜下心來仔細去看。

    “音因無形,其速故能如風;光因無質,其疾方能似電。音所以無形,主因其速如風;光所以無質。多因其疾似電。人之速若能如風似電,亦能無形無質乎?至快倘能無質無形,動靜之間焉能再現形影?動不見形影,靜必是真身,動靜之間豈不能分身化影?靜動一刻焉不是化影分身?分身化影、化影分身,身、影互分相化,其時,身便是影、影即是身!分身化影之時。我身化三九;化影分身一瞬。三九即吾身!”

    口訣就這麼多,看上去很空乏,似乎什麼步法、技巧都沒有講,也沒有提及半點運勁法門。這樣的口訣如果被一個武功修養稍差一點的人見了,肯定是看的云里霧里地迷迷糊糊、不知所云。

    就像一個小學生翻開一本大學微積分課本。

    大學微積分課本里不可能有一加一、二加二的內容,也沒有代數、几何的基礎。它的高起點、高基調從一開始就注定了,一個學識太低的小學生是不可能看得懂的!

    武功秘籍也是一樣的!

    高級的武功秘籍不可能從直拳、劈掌、急轉步這些基本地東西開始一直寫到最精華地部分。

    就因為高級的武功秘籍起點、基調太高,所以對于武功修養不夠的人來說,它是高深的、晦澀地,甚至如同天書一般不知所云,無從著手!

    不過阿九在看這篇口訣的時候,雙眼卻是越來越亮。很顯然,這篇口訣他讀懂了!

    這篇口訣的大概意思就是聲音和光,因為無形無質,所以它們地傳播速度能像風和電一樣快。而聲音和光之所以能夠無形無質。主要就是因為它們傳播的速度太快。

    寫這篇口訣的人根據這個道理,認為如果人的速度夠快的話,就能在動靜之間像聲音和光一樣看不見形影。並且只要速度夠快,人的真身就能在几個影子里互相轉換。達到分身化影、化影分身的效果。

    這一段話前面提到聲音和光之所以無形無質,主要是因為它們的速度太快。

    而這句話前面又說聲音和光的速度之所以能像風和電一樣快疾,就是因為它們無形無質。

    這兩句話的意思看似有點矛盾,又有點唯心主義。

    聲音和光無形無質怎麼會是因為它們地速度太快呢?

    剛看到這句話的時候,阿九也曾產生這個疑問,但很快他就給自己找到了解釋。

    他給自己找的解釋是:聲音和光也是由無數分子與分子組成地,但卻因為組成它們的分子無時無刻不處在超高速度地運動之下,所以分子與分子之間無法緊密集合,近而讓它們分子與分子間的距離比有形有質的物質分子間的間距大太多,微觀上分子與分子間超大的距離,就造成了宏觀上聲音和光在人們肉眼看來是無形無質的。

    阿九從這個角度去理解,覺得聲音和光之所以無形無質,好象主要原因真的是它們的速度太快。

    只要給自己找到一個可以解釋的通的理由就行了,阿九沒有繼續去深究,畢竟他只是一個武夫,有什麼必要一定要去驗證這個答案正確與否呢?

    姑且不論這段話的正確性如何,阿九對它后面那段論述分身化影的原理卻是相信的,原因很簡單,因為童尋歡已經在他面前施展過。

    所以阿九相信只要能把自己身法的速度一直向上提高,只要達到一定程度后,自己動靜之間也會看不出蹤跡,達到分身化影、化影分身的境界。

    只是……

    這口

    怎麼沒有寫怎麼提高身法的速度呢?

    阿九疑惑地將童尋歡的扇骨劍翻來覆去地仔細尋找,可就是找不到提高身法速度的具体方法。

    分身化影的原來劍上銘刻了,可是卻找不到提高身法速度的方法,這樣的口訣是殘缺的還是它本身就只有這點原理?

    阿九摸著下巴上硬硬的胡茬子猜想著。

    很快,阿九就決定了兩件事。

    一、既然已經知道分身化影的原理,那自己就多想想怎樣提高身法的速度,看看能不能

    二、不管這篇口訣是不是殘篇,反正以后要多留意魔欲門的消息,一旦有機會一定要在魔欲門人那里確定一下,如果口訣后面還有提高身法速度的法門。就想辦法把法門弄到手!

    決定下這兩件事后,阿九一邊默默地在心底尋思著怎麼才能讓自己的身法更快,一邊撿來扇骨劍地扇面,阿九好笑地發現扇面正面畫著一副氣勢磅礡的八駿圖,反面卻勾勒著一個豐乳肥臀的裸女。想必這童尋歡平日里想裝好人的時候,就把正面的八駿圖對著別人,讓人認為他是個胸懷大志的有志青年。一旦露出真面目,多半就會把反面的裸女露出來了。

    好笑之余。阿九心下也對童尋歡這個人有了更多的了解。

    如果說童尋歡是個淫賊地話。那肯定也是個有檔次地淫賊!絕不是那種只知道把女人一滾子打昏拖几草叢的下九流。

    一邊漫無邊際地胡思亂想,阿九一邊將扇骨劍的扇骨一根根歸回原位,之后又把白絲織就的扇面裝上。

    沒一會,這玄機扇又恢復了最原始地形態。

    當然。阿九這個時候還不知道這把扇子名叫玄機。不過這並不防礙他對這把不畏刀兵、結構巧妙的扇子的喜愛。

    于是,很理所當然地,這把扇子從此就要跟他姓了。

    暫時不說阿九。說說剛剛走進大雨中的蕭雪魚吧!

    這個堅强的美麗女子衝進大雨后,在黑夜中跌跌撞撞的一直走了一夜,當第二天天明,東方吐白、天空放晴的時候,她渾身早已濕透,身上那套阿九的衣褲也沾滿了泥漿,看她狼狽的樣子,昨天黑夜中一定跌倒了不少次。

    還算幸運的是,天明的時候她竟看見前方有裊裊的炊煙升起。

    前方顯然是有人家地!

    看見前面一股股的炊煙,她無神的雙眼終于微微亮了些。舉起疲倦乏力地雙腿、邁著沉重的步子往炊煙升起地方位走去。

    這是一座沒有城牆的小鎮,蕭雪魚沒像往常那樣在鎮前尋找路碑,因此她也就不知道自己進入的這個小鎮叫什麼名字。她只是低著頭往鎮里走,經過一家成衣店的時候。她停了一下然后走進去用脖子上的水晶項鏈換了一套黑色的武士服和五兩銀子。

    武士服自然是用來穿的,可是她以前不是一直穿白衣的嗎?怎麼這次選黑色的了?

    誰知道呢!

    也許和她現在的心情有關吧?

    至于那五兩銀子,自然是因為她現在身上穿著阿九的衣褲,她自己的錢袋忘在了自己的碎衣里。

    否則她又何必用自己的項鏈去換這點尋常東西?

    借著成衣店的更衣室和毛巾,蕭雪魚脫下已經濕透、沾滿泥漿的衣褲,然后用借來的毛巾將身上的水漬、泥污擦干淨,之后換上剛才換來的黑色武士服。

    不得不承認,天生麗質難自棄。

    一身白衣的蕭雪魚美麗無雙,如今發型凌亂、換上一身成色普通的黑色武士服依然無法遮掩她的美麗。

    這一點,從她走出更衣室后,所有男人頻頻看向她的目光就知道了。

    不過,現在的蕭雪魚已經猶如丟了魂魄,根本沒心思去注意別人看她的目光。她只是走進成衣店對面的那間小客棧要了間房間,然后吩咐伙計不要讓人來打擾她,就進房閉上了房門。

    房間里,蕭雪魚落寞地坐在床沿上,腦海里不停地浮現昨夜被那個男人奸*淫的場景。

    我的身子髒了!

    蕭雪魚心里痛苦的仿佛在滴血。

    更讓她痛苦的是,破她身子的是滿是血腥的血魔!那個殘忍嗜殺、修煉邪功的血魔!

    無論是“血”還是“魔”,在人們的心目中,它們代表的都是恐怖的,殘忍的、嗜殺的、變態的……

    更何況還是血和魔合稱!

    在她的心目中,血魔這兩個字就是殺人犯、狂徒、壞蛋的代名詞,試想哪個正經女人的處*女身被殺人犯、狂徒、壞蛋破了能不傷過?

    “童尋歡!雖然你已經死了,但我蕭雪魚絕不會就這麼放過你!我一定會讓你后悔的!一定會的!”房間里隱隱回蕩著這句充滿仇恨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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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 命中克星 第11章 起風了

    情悲痛的蕭雪魚休息了一晚后,第二天清晨的時候,己收拾的干干淨淨的吃了點早餐就再次上路了,她的方向是甘肅方向。

    也不知是天意還是巧合,阿九要去川、藏交界處尋找血刀門、雪山寺也要經過甘肅,更加巧合的是阿九走的路正好都是蕭雪魚剛剛經過的地方。

    不過這個巧合,無論是蕭雪魚還是阿九,目前都還是半點也不知道的。

    失了身的蕭雪魚性情好象變了一些。

    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那天繼續上路不久就奪了路上一個年輕男子的坐騎,一路前往甘肅的路上,她竟殺死了十七個當道行凶的强人,其中有十五個並沒有招惹她,只是打劫其他行人的時候不巧被蕭雪魚遇上了,然后這些人就很憋屈地死在蕭雪魚的劍下,那些人至死也沒想明白自己哪里得罪這個大美人了。

    人殺的越多,蕭雪魚臉上的冷意就越重,仿佛漸漸有了入魔的趨勢。

    二十六天的時間就在蕭雪魚這種邊趕路邊殺人發泄的方式下流水一樣過去,今天已是蕭雪魚重新上路的第二十七天,已經到了甘肅天水秦安縣內。

    驅著馬,蕭雪魚冷著臉奔行在大道上。

    前面大約兩三千米處,道上隱約有一紅一灰兩道人影,此時正在那里拉拉扯扯。

    蕭雪魚騎著馬,速度自然飛快,几息工夫距離那兩道人影就只有三五百米的樣子。因為風是從前面吹過來的緣故,蕭雪魚已能隱隱聽見那兩人激烈爭吵的聲音。

    又近了三四十米,她已經看清爭吵地是一對年輕男女。男人三十來歲的樣子,一身庄稼人打扮;女子身著上下兩件套的水紅色長褲長褂,扎著一根長長的麻花辮子,看她的樣子像是村姑。

    看清這兩人的時候,蕭雪魚距離他們又近了些。

    已經能聽清兩人的爭吵聲。

    男:“你這個婊子!回家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女:“哼!沒用地男人!就會說大話!”

    男:“我就會說大話?我是沒用地男人?”

    那男人大聲吼了起來,一邊吼一邊甩手就一是一巴掌將那個村姑抽倒在地。

    “啊……”

    村姑雙手捂著臉大聲哭喊起來,一邊哭一邊喊一邊抹著眼淚,像極了死了老娘的樣子。

    蕭雪魚先是聽見這個男人糟罵女人。接著又粗暴地打她。心中的怒火頓時騰地涌上腦門,想也沒想就衝過去一劍將道旁的男人頭顱削下。

    ……

    原來正在哭鬧地村姑瞪大著雙眼,一臉吃驚地看著男人依舊保留著怒容的頭顱滾落到腳邊,然后突然從地上爬起。戳著手指指著蕭雪魚,氣得渾身發抖,破口大罵道:“你這個騷貨是從哪里來的?你為什麼殺死老娘地男人?老娘的男人招你還是惹你了?啊?你這個騷貨今天不給老娘一個交代。老娘就算告到皇帝老儿那里也要讓你償命!你這個騷貨你說!你憑什麼無緣無故殺老娘的男人?你這個騷貨今天要是不給老娘說清楚,老娘馬上就去縣里告你!”

    “他是你男人?”

    蕭雪魚不敢相信地指著地上沒了頭顱的屍体問。

    “不是老娘男人還是你這個騷貨的男人不成?”

    村姑滿臉淚水地蹲下身子將男人的頭顱按到脖子上,鮮血卻沾滿了她的雙手,于是她臉上的淚水流得更急了,撅著一張大嘴就號啕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懺悔似的說:“木根哪!我的親哥哥啊……都是妹子對不起你啊!”

    “這個男人對你又罵又打,粗暴之極我幫你殺了,你為什麼不高興,反而這樣傷心?”

    蕭雪魚地臉又冷了下來,她覺得她做的是好事。這樣的男人即便是這個村姑地男人,他對她這麼粗暴,也是死有余辜。

    聽完蕭雪魚的話。村姑一怔之后哭地更大聲了。

    “木根哥啊!是妹子我害死你了啊!”

    聽了蕭雪魚的話,村姑已經明白自己男人被殺。都是因為馬背上的這個拿劍的“瘋婆娘”看見自己男人打自己了……

    村姑已經忘了要去找蕭雪魚算帳,只是沉浸在悔恨、痛苦之中,緊緊地抱著丈夫漸漸堅硬的屍体,把頭深深地埋進他的懷里,哭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哭聲中卻讓蕭雪魚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木根哥啊!都怪偶水性揚花……都怪偶和村長私通啊……要不是偶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丑事……木……木根哥,你又怎麼會打偶……又怎麼會被一個小騷貨砍了腦袋呀……都怪偶啊……都怪偶偷人哪……啊啊

    的好木根哇……我的親哥哥啊……偶對不起你呀……

    蕭雪魚坐在馬背上,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握著劍柄的右手松了緊、緊了又松。她真想一劍把這個不要臉偷漢子的騷女人刺死。如果不是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偷人,自己又怎麼會殺錯人?

    可是每次想要出劍的時候,她就因為已經殺錯了人而遲疑,她心想:我已經錯殺了她丈夫了,難道還要將她一起殺了嗎?

    接著她又想到,這個女人只是偷人而已,罪不致死吧?

    心中猶豫,又看著這個偷人的村姑正緊緊地抱著男人的屍体哭的死去活來,蕭雪魚就更下不了手了。

    最后她咬了咬牙。

    “駕!”

    一抖馬韁,掉過馬頭就奔遠了,不再去聽身后那村姑的哭喪聲。

    這次的誤殺,讓她本來漸漸入魔的心境清明了許多,她已經開始醒悟自己這段時間殺心太重了,很多罪不致死的人都被自己殺了,現在想想,其中有一個男人好象只是偷摸了一下一個三十來歲少婦的屁股,就被憤怒的自己一劍剁了雙手,接著又一劍削去他的腦袋……

    現在想起,這個人只是稍微好色了一點而已,根本就沒有犯下什麼十惡不赦的死罪,如果是以往,自己最多只會皺皺眉頭,斥罵他兩句也就算了。

    可是這次卻……

    蕭雪魚有些自責,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她腦中又浮現出兩個男人的臉,一個是童尋歡,另一個卻是阿九。

    這兩個男人一個在自己身上留下許多魔欲真氣,另一個直接奪走了自己保存了二十五年的清白身子。

    是男人先對不起我蕭雪魚的!我蕭雪魚為什麼就不能殺几個壞男人?

    蕭雪魚的臉上又恢復了冰冷的神情,眼中的恨色又浮現出來。

    “嗨!二姐!二姐!等等我啊!”

    就在蕭雪魚心中的恨意再次被激發的時候,她的身后傳來一個男生的呼喊聲,聽到這個聲音,蕭雪魚下意識地一拉韁繩,然后回頭去看。

    身后追上來的身影很熟悉,就如同剛才那個聲音一樣熟悉,因為那是她的四弟——蕭剛!

    游戲中,大俠蕭秋水共有四個玩家子女,被江湖上稱作浣花劍派的龍、鳳、鷹、虎,其中排第二的“鳳”指的就是蕭雪魚;排第一的龍,名叫蕭猛,是蕭秋水的大儿子,蕭秋水死后不知從哪里獲得了《忘情天書》的修煉法門,這些年武功已經突飛猛進,已經被百曉生列為江湖高手榜第四位!

    除了龍、鳳,排第三的“鷹”,名叫蕭韌,曾經和蕭秋水一起死在了點蒼山長空門的大殿內,不過作為一個玩家,蕭韌死后不像蕭秋水那樣人死如燈滅,他早已重生,依然是蕭家的三公子,雖然作為大哥的蕭猛沒有把忘情天書傳給他,但他憑著浣花劍派本身的內功《歸元大法》,也早已讓自身功力更上重樓。

    “龍、鳳、鷹、虎”,老大蕭猛、老二蕭雪魚、老三蕭韌,排最后第四的“虎”,指的就是蕭剛了,也就是正追上蕭雪魚的這個男生。

    為什麼用男生來形容他呢?

    只看他一臉的稚氣就知道原因了。

    不過這蕭剛雖滿臉稚氣,体形卻並不稚嫩!豹頭虎背熊腰,就是對他最好的形容,騎在馬上,單單只是他的上身至少就有一米二三的樣子,如果下地的話,他的個子可能可以媲美有著巨人之稱的紫無極,甚至還要更高。

    如果不是他臉上的稚氣破壞了他整個人的氣勢,他給人的感覺應該是極有壓迫感的。

    “是阿剛哪!你也才來?”

    等蕭剛的馬和自己的馬並行的時候,蕭雪魚强擠著一點笑容招呼。

    “不是的!我和大哥、三哥已經到這里有一個多星期了,我今天是閑的無聊,出來的遛馬的,嘿嘿……沒想到正好看見二姐你!”

    才只有十九歲,又有些粗線條的蕭剛並沒有注意到蕭雪魚臉上的神情和以往有什麼不同,他還像以往一樣呵呵笑著和她說話。

    “哦!”

    蕭雪魚應了一聲,然后又問:“那個人還在秦安嗎?你和大哥他們盯住了沒有?”

    “恩!盯著呢!那個好色之徒早就被那個女人迷住了!聽說他已經圍著那個女人轉了三個多月了,放心吧!二姐!這次我們一定能報仇雪恨!我們浣花劍派很快就能重現江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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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8-7 00:22:30 |只看該作者
卷八 命中克星 第12章 詭異的水流冰

    剛和二姐蕭雪魚說這番話的時候,一個皮膚黝黑的年一匹健壯的黑馬從他倆人身邊經過。

    這個女子很詭異,以致蕭剛和蕭雪魚一時都沒了聲音,都不自覺地去看這個女子。

    這個皮膚黝黑的年輕女子大約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個子和一般女人相比,顯得很高,約有一米七三、四的樣子,頭發盤在頭頂。

    瘦瘦的身子,冷漠的神情,黝黑的臉孔不大,光滑的黑皮膚配上那張精致的小臉,有著一種一股野性的魅力。

    她詭異的地方在于她左手提劍,右手牽著的黑馬背上橫放著一個三十來歲身穿武士服的男子,那男子身不能動、口不能言,軟綿綿地橫趴在馬鞍上,看見蕭剛和蕭雪魚的時候一雙不大的眼睛焦急地轉動著,仿佛在喊:救命!救命哪!

    光天化日之下,一個手提寶劍的冷漠女子,手牽著一匹馬背上橫放著一個男人的黑馬,這種情形能不詭異嗎?

    那馬背上的男子肯定是被這個黑女人抓來的!

    蕭雪魚和蕭剛在第一時間都這麼認定了,收父親蕭秋水的影響,蕭剛和蕭雪魚的正義感都很强,一見到這種强擄人質的事情,蕭剛立時將左手中連鞘長劍攔在正好經過他身旁的黝黑女子脖前,並大聲斥罵:“喂!你馬上的男人是不是你强擄來的?如果是的話,就馬上給我放人!否則就別怪我蕭剛不客氣了!”

    因為失身的事,蕭雪魚性情已經變了許多,這個時候只是右手按著劍柄,警惕地盯著那皮膚黝黑的女子。尤其是她的雙手。

    那皮膚黝黑地女子平靜地轉過頭來,看了一眼蕭剛和蕭雪魚,又看了一眼蕭剛攔在她脖子前的連鞘長劍,神色絲毫沒有變化,也不知道她是認為蕭剛的劍肯定傷不了她,還是根本就不畏懼死亡。

    她很漠然地又看向蕭剛和蕭雪魚,平靜地問:“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攔我的路?”

    蕭剛見她神色間似乎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仿佛自己攔在她脖子前的不是寶劍。而是一根燒火棍。

    她這樣的神情讓年少氣盛的蕭剛非常生氣。他覺得她在蔑視自己,眼中惱色一現,蕭剛握著劍柄的右手猛然用力一捏。

    “噌……”

    一聲輕響在他右手用力一握地時候突然響起,聲音很小。但聲音響起地之前,蕭剛手里的寶劍劍鞘卻突然射了出去,這聲輕響就是劍鞘射出時發出的。

    蕭剛一捏劍柄。劍鞘就隨之射出,露出劍鞘下雪亮的劍身。

    看來制作他這把劍地鑄劍師在這把劍上花了不少心思,鑄劍師設計這個小機關的時候,可能是為了讓劍的主人出劍能更快更出人意料。

    只是很遺憾,鑄劍師地蕭剛沒有明白,他竟然拿這種精巧的機關耍帥……

    他實在是太年輕了!還處在喜歡引人注目、招人羨慕、嫉妒的年齡。

    劍鞘飛出,他並沒有用劍去傷那皮膚黝黑的女子,只是得意地呵斥那個女子。

    “你管我們是什麼人!我讓你把馬背上的人放了你聽到沒有?”

    蕭雪魚看見那個皮膚黝黑的冷漠女子在四弟蕭剛呵斥的時候,握著韁繩的右手張開了,她立時就知道不好。

    “小心!”

    蕭雪魚提醒聲響起之前。蕭剛手里的長劍就已經被那女子一劍挑飛。

    無論是蕭剛還是蕭雪魚,他們倆人誰都沒有看見那女子左手劍鞘里的長劍是怎麼到右手里地。

    就是一直都處在高度警惕的蕭雪魚也只看見那女子握著馬韁的右手一張,然后也沒見她右手動。她左手劍鞘里地長劍就到了她右手手心里,那把長劍仿佛是突然變到她右手里的。

    長劍一出現在右手。那女子地右手就隨手一劍將毫無心理准備的蕭剛手中挑飛,然后在蕭雪魚喊出“小心”的時候第二劍已經橫梟蕭剛的項上人頭。

    只從這兩劍就看出這個皮膚黝黑的冷漠女人不僅劍上造詣極高,而且出手也是狠辣異常,隨手一劍就要梟蕭剛的腦袋,根本就沒有再出第三劍的架勢。

    蕭雪魚喊出“小心”的同時,自己的右手也立即拔出鞘中寶劍,劍一出鞘就對著那女子的長劍刺去,劍速快捷無比,一劍刺出,空氣頓時響起“嗤”地一聲。

    這一刺看似簡單無比,事實上卻是天級劍法——浣花劍里的第三招“飛星刺月”。這一招追求的就是無與倫比的快速,劍出如同夜空流星一般,只見飛逝而過的劍光,想看清劍身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皮膚黝黑的冷漠女子出劍又狠又快,蕭雪魚出劍也不遑多讓,只有夾在兩人中間的蕭剛反應慢了一拍。

    其實,真正說起來蕭剛的反應並不慢,他手

    劍之所以被那女子一劍挑飛,並不是他比那女子的武多,主要還是他根本沒有心理准備,他壓根就沒想過那女子不見拔劍,劍就突然出現在她手里。

    待他發覺握劍的右手一震,然后眼睜睜看見自己的寶劍脫手飛出時,不用二姐蕭雪魚提醒他已經一驚之后反應過來,他當時就雙掌拍擊座下馬背,借著反作用力就想立即跳下馬背拉開和這個黑女人之間的距離。

    然而他的反應雖快,卻遠遠比不了他的二姐,更加比不了速度更快三分的黑女人!

    “卟……”

    皮膚黝黑的冷漠女人的長劍一閃刺進蕭剛對著她這邊的左大腿。

    “啊……”

    蕭剛痛呼慘叫出聲,幸運的是這個時候他的二姐劍尖終于刺中了黑女人的劍尖向上兩寸處。

    “叮……”

    蕭雪魚的劍尖刺中黑女人劍身時發出一聲脆響,這一聲響起地同時,黑女人的長劍劍尖立時被彈出蕭剛的左大腿,劍尖彈出的時候在蕭剛的大腿上拉出一道兩寸多長、半寸多深的創口。

    “啊……”

    蕭剛立即慘叫。他本來正借著拍擊馬背的反作用力躍離馬背,這時候受傷的他依然以著慣性往地上跌去。

    他身子剛離開馬背,還沒落地時候,黑女人被刺偏地劍尖隨手一抖,頓時抖出三朵劍花,三朵劍花把蕭雪魚地寶劍圍在中間飛向蕭雪魚的胸口左、右、下三個部位。

    “鐺、鐺、鐺……”

    蕭雪魚握劍的右手也跟著一抖,劍尖甩旋一圈頓時和黑女人的三朵劍花相撞,撞擊出三聲金屬碰撞聲地同時。也撞擊出三點火星。

    ……

    劍尖三次碰撞。黑女人腳下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兩步,而騎在馬上的蕭雪魚身子也晃了一下。

    看來,剛才一瞬間的交手,這兩個女人半斤八量。誰也沒占到上風。

    “浣花劍?你們是浣花劍派地余孽?”

    交過一次手后,黑皮膚的冷漠女人盯著蕭雪魚問。

    蕭雪魚還沒開口,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蕭剛聞言頓時大怒。指著黑女人大聲罵道:“放屁!我們是浣花劍派的不假!但不是‘余孽’!你這個臭女人給我小心一點!”

    蕭雪魚卻並沒有說話,她這個時候還在腦海里想著這個女人使的是什麼劍法。

    她沒有想到在大路上遇上的一個黑女人使出的劍法竟然能和自己的浣花劍打成平手。

    被蕭剛罵了,那黑女人只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然后揀起自己馬的韁繩,慢慢地一步一步后退著向著前面秦安縣的方向走。

    看來她是不想繼續和蕭雪魚打了。

    也許在她心里這樣莫名其妙地衝突不值得自己以命相搏吧?

    看著她退著離開,蕭雪魚也沒有追上去的意思,她知道自己沒有必勝的把握,最重要地是她和這個黑女人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行俠仗義可以,但行俠仗義的時候拿自己地命去拼就成了縱井救人的傻瓜了。

    她蕭雪魚還沒那麼傻。

    “姐!我們就這麼讓這個黑鬼女人走了?”

    蕭剛彎著腰雙手按著自己左大腿上的傷口。臉上已經疼的扭曲,卻還是咬著牙堅持慫恿他二姐蕭雪魚。

    也許他想報仇,也許在他心里。蕭雪魚畢竟只是游戲中的二姐,其實現實中他並不認識她。

    沒有人知道他真正的想法。

    不過蕭雪魚卻並沒有理他。她突然大聲問已經退遠三百多米的黑女人。

    “喂!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個門派的?”

    黑女人聞聲並沒有立即回答,就在蕭雪魚以為她不會回答的時候,她卻回答了。

    “水流冰!”

    說完就掉頭上馬,左在橫放在馬背上的男人前面,雙腿一夾,迅速地馳遠了。

    “水流冰?”

    蕭雪魚念了兩遍這三個字,漸漸明白過來這三個字應該是那黑女人的名字。

    只是蕭雪魚覺得“水流冰”這個名字真的很怪!

    這點傍晚的時候,蕭雪魚終于在秦安縣悅來客棧里見到她的大哥蕭猛和三弟蕭韌,蕭猛人如其名,長的甚是高大威猛,比起一臉剛硬的蕭韌來,蕭猛雖然長的高大威猛,神情卻極是木然,就算和弟弟妹妹坐在一起也是不見半絲笑容。

    也許,修煉了忘情天書的他真的已經忘情。

    不過似乎已經忘情的蕭猛身邊卻有一個面貌清秀的女子,如果有殺手樓的人看見她,立時便會認出她是殺手樓葉宗的宗主——葉子。

    只是……

    她怎麼會出現在蕭猛身邊呢?

    蕭雪魚見到她的時候,她正將手里一朵香氣四溢、美麗之極的粉紅小花的花瓣一片一片地放進嘴里,然后輕

    將放進嘴里的花瓣吃下去。

    見到她這有些怪異的行為,無論是蕭猛、蕭韌還是蕭剛、蕭雪魚都見怪不怪了,見到她的時候,蕭雪魚笑著喊她。

    “大嫂!你還是這麼愛吃花瓣啊?”

    大嫂?

    如今的葉子已經成了蕭猛的妻子嗎?

    如果這個消息傳到江湖上,不知會不會造成轟動。

    也不知道她以前地身份,蕭家四兄妹知不知道?

    一見面。大家就注意到蕭剛被血染紅了的左腿,老大蕭猛掃了一眼,聲音不大不小地問:“誰傷的你?”

    蕭猛這一問起,豹頭虎背熊腰的蕭剛臉上就一紅,囁囁嚅嚅的說不出話來。

    蕭雪魚見了,知道好面子的四弟不好意思說,于是便開口代他說。

    “是一個叫水流冰的女人!就在秦安縣外三五里的地方傷地阿剛!看樣子那女人也進了秦安縣!”

    “哦?水流冰?”

    “秦安縣有水流冰這樣一個高手女人嗎?”

    蕭韌、葉子都面現驚訝之色,惟有蕭猛神色不動地問:“知道她是哪個門派地嗎?”

    說到門派。蕭雪魚遺憾地搖搖頭說:“不知道!她沒說。從她的劍法上我和阿剛也看不出來,不過她的劍法能和我的浣花劍法打成平手,很厲害!”

    “你見過她地劍法?”

    蕭猛眨了一下眼睛接著問:“她的劍法是什麼樣的,你描述一下。讓大家都想想!”

    蕭雪魚點點頭,歪著頭一邊回憶一邊描述。

    “我和她只交手了兩招,她只出了三劍。第一劍就挑飛了阿剛地劍!”

    說到這里,旁邊的蕭剛臉上一紅。

    不過蕭雪魚並沒有注意他,她還在一邊回憶一邊描述。

    “第二劍她的劍尖刺進阿剛的左腿,那時我用了飛星刺月將她這一劍刺離阿剛的大腿,接著她的劍尖一抖,抖出三朵劍花攻擊我的上身,我使出一星拋月將她這一劍也花解了。這是我們交手的全部過程,我只能說她的劍法很快很凌厲很有殺意!”

    蕭雪魚說完,坐在一旁的蕭剛忍不住補了一句。

    “她出劍地時候很詭異!我們根本沒見她用手去拔劍,她左手劍鞘里的劍就突然出現在她右手里!快得讓我都反應不過來!”

    “哦?”

    蕭韌和葉子都是微微一驚。都把詢問的目光看向蕭雪魚,蕭雪魚點點頭證明蕭剛說地不假。

    得到蕭雪魚的確認,蕭韌和葉子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地驚訝與迷惑,很顯然他們也想不出不拔劍。劍怎麼可能突然到了右手里。

    然后大家都把視線看向武功最高,見識最廣的蕭猛,都希望蕭猛能給出答案。

    蕭猛沒有讓他們失望。他說:“如果你們說的屬實,那個水流冰使的應該是衡山三大絕技之一的百變千幻云霧十三式!這套劍法把江湖變戲法的把戲融入進了劍法里,出劍的時候確實很匪夷所思!”

    “把戲法融進劍法里?”

    蕭剛失聲驚呼。

    他們不知道,就在他們在推測水流冰劍法的時候,水流冰正在一間昏暗的廚房里。

    和她一起在廚房里還有她橫放在馬背上的那個男人,此時她拿著一把鋒利的剃須刀,一刀一刀將那男子頭上的頭發逐漸削落,鋒利的刀片從頭頂擦過,將那男子駭得滿頭大汗,渾身像篩糠一樣抖個不停。

    只是水流冰早就封住了他穴道,他就算再害怕也無法反抗,只能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樣等待著可能到來的死亡。

    將他頭發剃干淨后,水流冰神色不動地換了另一把干淨的剃須刀,刀前端無聲地划進那男子的頭頂,沿著頭蓋骨的邊緣划了一圈。

    那男子臉上汗水流的更急了,身子突然劇烈一抖,然后下襠就被淋濕了,很顯然,他失禁了。

    不過水流冰好象沒有看到,也沒有聞到空氣中升起的尿騷氣。

    她依然平靜地用手里的剃須刀將男子的頭蓋骨掀起,露出頭蓋骨下正在蠕動的大小腦,然后她放下剃須刀撈起男子的身子,將頭頂對著案板上早已准備好的一個白瓷碗,將男子還在蠕動的大小腦倒進碗里。

    倒完大小腦,再放下男子的時候,那男子已經雙眼翻白,半點氣息也沒有了。

    不過,水流冰依然沒有住手,她依然一臉平靜、冷漠地拿起案板上一把尺長左右的細長匕首挖出男子的心髒,把還在微微跳動的心髒放進盛著大小腦的碗里后,她又平靜地撒了一些鹽花、醬油在上面。然后她平靜地端起瓷碗走出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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