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心] 大射雕 (全文完)

官不聊生

第五卷 蕭牆之亂 第04章 圈套

    回到住處阿九終于可以靜下心來打坐恢復一路上消耗的真氣，直到傍晚時分才出定，洗漱一番換了一身黑色的勁裝、吃了點飯后就又去殺手樓准備給掌門守靈去了。

    阿九去的時候只看到黑鷹一個人跪在那里，其他人都還沒有來，看到黑鷹阿九想起上午鬼手說黑鷹失去了右臂，仔細一看果然見黑鷹右臂只剩下一只空蕩蕩的袖子，再看黑鷹那張黑臉似乎也蒼白了許多，嘴唇大概也因為失去過多而顯得沒什麼血色，阿九一邊暗自觀察一邊靜靜地走到黑鷹身邊默默地跪在他身旁。

    阿九靜靜地跪著，過了一會淡淡地問：“是誰傷的你？”

    黑鷹仿佛沒有聽到阿九的話依然怔怔地望著刀鋒冷的靈位，就當阿九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卻開口了。

    “血河派的‘震天叟’華危樓！”

    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如果再給我一年時間，等我把排云掌融會貫通，華危樓的解牛刀又如何能夠傷我分毫？可惜……時不與我……”

    聞言阿九默然，大家練武的時間都只有五六年，可是對手往往都是成名几十年的高手，可是誰教大家都是殺手呢？所謂殺人者人恒殺之，既然走上了殺手這條路就沒有資格去要求公平。

    兩人之間又沉默了片刻黑鷹忽然又開口說：“可以幫我嗎？”

    “幫你什麼？”

    阿九淡淡地反問。黑鷹用僅余的左手從懷里掏出一本秘籍放到阿九面前，咬著牙說：“我只有一只手了，排云掌一只手是施展不了的，如果你能幫我拿到獨臂刀譜，這本秘籍就是你的！”

    阿九微微低頭看見那秘籍的封面上寫著：排云掌。看到黑鷹舍得把掌門親賜的本門絕學拿了出來，阿九心里還是有些佩服他的，能夠在魚與熊掌之間做出選擇的人是不多見的。本來這排云掌法黑白子已經答應等掌門下葬后教給他了，可是看著黑鷹堅强的臉龐，阿九忽然想要幫他一把，便無聲地收起秘籍淡淡地答道：“好！”

    之后兩人就再沒有說過話，不久其他也陸陸續續地來到，阿九見無情胸口果然包扎著；坐山雕的左腿也裹著厚厚的紗布；霸天走進來的時候也確實是一崴一崴的，看來他的腳應該是受了傷。

    因為殺手樓的地址不為外界所知，也因為刀鋒冷在江湖上本來就沒有朋友，所以刀鋒冷的葬禮上除了本門的人一個外人也沒有。

    下葬的那天大家披上孝衣，不知道為什麼用兵器的人竟然都帶了自己的兵器，似乎大家都知道這天會不平靜。

    刀鋒冷的墓地選在山谷盡頭的一片竹林之外，那里風景不錯、平時大家也不會來這里，所以作為墓地這里是很清淨的，第四代八個男殺手把棺槨抬到墓地，然后在黑白子的主持下一步一步地完成葬禮，這期間阿九一直在暗暗戒備，他料想敵人很可能會來打斷葬禮，可是一直等到葬禮結束敵人也沒有出現，連阿九自己都開始懷疑敵人是不是不知道殺手樓的駐地。

    于是阿九就跟著大家在伍窮的帶領下回到殺手樓一樓大廳，准備舉行第二代大殺手伍窮接任掌門的儀式，誰知道這時候殺手樓外面忽然涌出數百個武林人物把殺手樓團團圍住，這突然的變故引得大家驚疑不定，雖然大家並沒有喧嘩出聲，可是陣腳卻已經亂了，這時候身為賞罰使的黑白子站了出來，清喝一聲：“掌門繼任儀式現在開始！”

    黑白子的聲音不比平常發號施令的時候大，但卻足以讓大家找到主心骨，第四代的所有殺手，包括第三的殺手和長老以及賞罰使黑白子自己全都自動排成兩排面對著掌門寶座。伍窮也沒謙讓，以往看上去極其頹廢的雙眼忽然射出兩道精光，龍行虎步地走到掌門寶座前，這時候一個專門伺候掌門的仆人捧來一件象征著掌門人身份的寬大黑袍披在伍窮身上。

    “啪啪……”

    就在這個時候從樓上忽然傳來一陣掌聲，三個風采各異的人緩緩走了下來，最前面那人大約五十歲上下，天庭飽滿，雙眼深沉如水，穿著明教的教主華服，正是明教教主陽頂天，鼓掌的就是他；跟在他后面的是一個風華絕代的冷艷女子，身著一襲白袍，阿九認出那是移花宮宮主的服飾，想來她不是邀月就是憐星；最后一人一身漆黑的黑袍，一頭長發另類地在腦后扎了個長長的馬尾，腰間掛著一把劍鞘雪白的長劍，阿九看不出他是誰，不過前面兩人是明教的教主和移花宮的宮主，此人想必就是血河派的掌門“武林孤子”任狂了。

    這三人出場的方式很有氣勢，可惜殺手樓的眾人除了瞥了他們一眼就不再理會，黑白子更是繼續舉行掌門繼任儀式。

    黑白子沉著地走到伍窮面前，揮手召來另一個端著托盤的仆人，雙手鄭重地從托盤里捧起象征著掌門身份的血殺令，雙手舉到伍窮面前朗聲說：“接掌門令！”

    這一刻所有人的眼神都聚集在那塊小小的血色令牌上，伍窮在几十雙眼睛注視下伸出雙手去接令牌。

    就在這時血河派的掌門“武林孤子”任狂忽然發出一陣大笑：“哈哈……這個令牌倒是挺別致的！本座宣布它現在姓任了！”

    話音剛起他整個人就像令牌扑來，同時扑來的還有陽頂天，看來陽頂天是怕任狂被伍窮和黑白子夾攻。

    他倆剛動伍窮眼中就閃過一絲凶光，右手瞬間落到腰間刀柄上，任狂剛扑到近前伍窮的刀就出鞘了，六絕刀中的一招凶前絕后一把斬在任狂的長劍上，隨即又是一招絕望反撩任狂頸項，接連兩招一氣呵成，整整比任狂出招快了一半，可見敗刀伍窮在刀法上的造詣。

    再說那黑白子見任狂和陽頂天同時扑來，他眼睛只是瞥了一下伍窮就看出伍窮相中了任狂，于是見任狂率先攻到他理也不理腳下不歸步連踏四步繞到陽頂天身后，手掌一翻血殺令牌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雙骨骼粗大並且滿是老繭的雙掌一前一后一上一下裹著一團云團似的氣勁攻向陽頂天后背，那陽頂天身為明教教主武功自然不弱，右腳往后一移，整個身子就以左腳為中心轉了半圈變成側面對著黑白子，同時右拳使出明教的最强拳法聖火拳迎向黑白子的雙掌，卻不料黑白子知道他會乾坤大挪移，所以根本不和他直接硬碰，雙掌一晃腳步一錯就又站到陽頂天的背后出掌，那邊沒有出手的移花宮宮主憐星見黑白子背對著她，竟突然出手，用的乃是移花宮的絕學絕情掌，待陽頂天再次迅速扭轉身子，黑白子便面臨著被陽頂天和憐星宮主夾擊的危險，見到這一幕阿九一急立時踏出不歸步想要趕過來支援，眼看自己一時趕不到，便雙爪凌空一划，六道指勁立時奔著憐星而去，取的是她最不容易避開的胸腹部位。

    卻不料他那六道指勁在憐星眼里根本沒有威脅力，只見她芊芊玉手一招一引便用移花接木將那六道指勁反撥向阿九，而她的雙掌仍然對著黑白子的后背。

    這時候小黑小白他們卻對阿九他們大喊一聲：“殺光外面所有人！”

    阿九聞言一愣停下腳步，第四代殺手中的其他也是這樣，惟有那些仆人和長老們各自的手下聞言立刻毫不猶豫地拔出刀劍跟著小黑小白衝進樓外的人群，几乎他們剛衝出去外面就接二連三地響起瀕臨死亡的慘叫聲，要知道那些仆人、長老們的手下年輕的時候誰不是殺人如麻的厲害殺手？

    阿九他們正不知所措間，黑鷹忽然驚叫一聲：“掌門……”

    大家聞言一驚都以為伍窮吃虧了，可是一扭頭卻全呆住了，因為今天剛剛下葬的刀鋒冷竟然手執泣神刀在任狂身后一刀劈飛他的腦袋，然后一臉冷酷地襲向陽頂天，那速度快的讓大家几乎以為刀鋒冷會縮地成寸，而且根本看不到刀身，只能隱隱看到一道模糊的刀光掃向陽頂天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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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蕭牆之亂 第05章 陰溝里翻船

    大家看到陽頂天雖然面向著黑白子看不到背后的刀鋒冷，但他的臉色忽然急劇一變身子立刻橫移，可他的背上依然濺出一道血光，但見他中刀猛然轉過身來，看見刀鋒冷手執泣神刀冷冷地盯著自己，瞳仁立時一縮，失聲驚道：“刀鋒冷？你沒死？”

    刀鋒冷冷冷地看著他譏諷地說：“我要是死了，你今天豈不是對手？”

    阿九他們在陽頂天轉過身子后就看見陽頂天背部被斬了一道一尺多長、不知有多深的傷口，那鮮血就像流水一樣往外直流，估計不出半個小時就能把陽頂天身上的血流光。

    “還愣著干什麼？快去殺！”

    因為任狂被刀鋒冷殺死而失去對手的伍窮一邊往外面衝一邊對著阿九他們喝令，將這些呆怔住的四代殺手驚醒過來，頓時個個拔出兵器衝進外面的敵人群里，頓時慘叫聲更加叫的歡了。

    阿九一衝出大廳就看見外面兩百多個武林人士在和其他同門拼死搏殺，阿九也不挑，遇上一個就是一刀，他的刀法干淨利落，或者說根本就不是什麼刀法，來來去去就是豎劈、橫掃、反撩、直捅四個動作，不過簡單就意味著速度快，他的臂力本來就强，這一下出招往往比敵人快上一倍還不止，明教、移花宮、血河派的幫眾使的刀法、劍法什麼的雖然比他的精妙不知多少倍，但因為出招速度相差太遠，反而被阿九像砍瓜切菜一樣接連砍倒七八個，一時間讓他附近那些敵人誤以為他使的是什麼厲害刀法，反而一個個往后直退。

    阿九只顧著殺人，根本沒有注意此時場上是什麼情況，不過那些沒有幫主、宮主領導的敵人因為無心戀戰卻看的清楚，這哪里是戰斗啊！簡直就是一面倒的屠殺，殺手樓的殺手、仆人在伍窮、小黑、小白的帶領下，直把那些人殺的心寒膽散，尤其是當血河派的幽冥血奴蕭蕭天被伍窮三刀劈死后，那些人的斗志更差了。

    與之相反的是殺手樓的眾人，一個個都是殺氣騰騰，也不知道從哪里忽然冒出一百多個殺人技巧嫻熟的年輕殺手，身手比阿九他們四代殺手竟然不差多少，不出一盞茶的工夫來犯的敵人就只剩下四五十個武功最好的，其他的全部倒在了血泊中，而殺手樓這邊只是死了十來個年輕殺手。

    “快撤！”

    陽頂天忽然從大廳里衝出，一邊逃竄一邊焦急地對著僅余的几十人發出撤退的命令。命令出口的時候他才逃出殺手樓的大門，可當他話音落下的時候已經逃出四五十米了，可見他想要逃離的心情有多急迫，可是就在他以為老命總算保住了的時候，刀鋒冷的身影忽然在他前方憑空出現，這時候陽頂天根本來不及閃避，更來不及抵擋，他只來得及在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刀鋒冷的遁术果然名不虛傳……

    念頭剛冒出來刀鋒冷的泣神刀已經貫穿他的身体。刀鋒冷緩緩推倒他的身体冷冷地說：“如此武藝也敢勞我動刀……”

    “教主！”

    看到這一幕大家都呆住了，陽頂天何許人也？那可是十方霸主級的人物啊！就這樣被刀鋒冷輕描淡寫地殺了，無論敵我看到這一幕都忘了搏殺，竟全部詭異停下戰斗呆呆地望著這邊，最后還是明教的光明右使范遙，他是這次跟隨陽頂天來攻的首領級人物，見到教主就慘死在眼前，頓時嘶啞地大喊出來，然后血紅的眼睛一轉看向身前不遠處的伍窮，心想這人既然有資格接任殺手樓掌門，並且武功只在刀鋒冷之下，想必定是殺手樓的大人物，當下腦袋一熱全力一劍刺向毫無防備的伍窮，伍窮一驚之下冷冷一笑，六絕刀中最强的一記殺招絕望罩向范遙，心想你要是不招架就只有和我同歸于盡，作為第二代的大殺手伍窮早就習慣了在搏殺中使用同歸于盡的招式，因為一般人見到他使出這樣的招式都會因為怕死而避讓或招架，卻不想此時范遙已經被教主的死刺激的散失理智，見伍窮使出同歸于盡的招式竟不退不避也不招架，長劍竟原勢不變堅決地刺穿伍窮的胸膛。

    伍窮呆呆地望著穿過自己胸膛的長劍，又望望被自己劈去頭顱的范遙，最后臉上緩緩綻放一絲苦笑輕輕地說：“指望草鞋刺破了腳，古人誠不欺我……”

    話落從未離身的佩刀掉落在地上。

    “伍窮……”

    遠處的小黑看到伍窮竟然死了，頓時悲呼一聲，狠狠地一劍劈了身旁一個敵人，凶狠地大聲命令：“殺！一個不留！！！”

    其他人自然也看見了這一幕，就算沒看見這一幕的也因為小黑的這一聲大喊而注意到了，頓時四周不停地響起悲憤的喊殺聲，沒几下那些剩余的敵人就被殺干淨了。

    這次血河派掌門武林孤子任狂率領的一半門下全軍覆沒；明教自教主而下來的人的也是一個不剩，其中明教的知名人物有陽頂天、光明右使范遙和巨木旗旗主聞蒼松，加上上次死在阿九手上的青翼蝠王韋一笑，明教的實力是損傷極大，估計游戲中又要再現原著中明教几個首領爭奪教主之位的好戲了，不知道張無忌還會不會做上明教教主；還有那移花宮，不說那些全被殺死的宮女，就連移花宮的二宮主憐星也再沒有出得殺手樓大門，不知那性情偏執、嫉惡如仇的大宮主邀月會不會大舉報復。

    將敵人全部剿滅后大家都下意識全部看向刀鋒冷，黑白子和小黑、小白也都站到刀鋒冷身前，見狀大家自動站好，第四代殺手阿九他們站到長老們身后，那些不知從哪里出現的年輕殺手站到阿九他們后面，至于那些老殺手和仆人，也都自覺地站到他們主人的身后。

    大家站好后刀鋒冷眼睛才沉痛地伍窮身上移開看著大家說：“咱們的情報前些日子告訴老夫明教、移花宮和血河派意圖對我殺手樓不利，並且有叛徒給了他們情報，所以老夫不得已定下這招請君入甕之計，想要誅除叛徒和敵人，卻不料叛徒不僅沒有現身，反而損失了你們的新掌門！”

    大家都沉重地聽著，誰也沒打斷他，刀鋒冷嘆息一聲又說：“老夫大限將至，所以今天讓伍窮繼位，一來是為了等我死后有一個適合的掌門來領導你們，二來也是為了迷惑我們的敵人，卻不想伍窮竟意外先我而去……”

    說到這里刀鋒冷傷感地揮揮手叫大家散了，一個人落寞地向殺手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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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蕭牆之亂 第06章 秘辛

    阿九回到自己的住處后，先是用清水洗去身上的血污，然后仔細地擦干淨血影刀上的血跡，擦拭干淨后阿九像對待老朋友一般輕輕地撫摸刀身輕聲說：“看來我要再學一門刀法了，像今天這樣用你委屈你了吧？”

    當夜阿九打坐恢復消耗的真氣，一夜無事且不說，不料第二天阿九出定后不久正在院子里練爪，仆人卻匆匆來報賞罰使大人召見。當下阿九也不耽擱，拿了血影刀就去了殺手樓。

    進了黑白子房間后意外地見無情也在這里，當下便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黑白子見阿九進來后一臉嚴肅地吩咐一個心腹到門外去看著，然后才一臉沉痛地對阿九和無情說：“掌門人這次真的過世了……”

    聞言阿九和無情都是一驚，阿九忍不住問：“掌門人昨天不是還好好的麼？昨天他還能輕易殺死陽頂天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這麼快就？”

    無情雖然沒有問出來但神色間也像阿九那樣難以相信。黑白子點點頭說：“掌門人本已重病在身、時日無多，可昨天先是强行動用功力擊殺任狂和陽頂天，后又受到伍窮意外死去的打擊，所以就這樣去了……”

    見黑白子的說辭、神情都不像有假，阿九和無情已經信了大半，無情開口問道：“師父！您這個時候叫我們單獨過來是不是有什麼吩咐？”

    無情這一開口阿九才知道原來他也是黑白子的弟子。不等阿九驚訝完畢就見黑白子點點頭嚴肅地說：“無情、阿九你們都是我的弟子，都是我最信任的人，我現在有一個秘密任務交給你們，你們可願接受？”

    見阿九和無情都表示接受，黑白子才慎重地說出任務的內容。

    “昨天雖然殺盡了來犯之敵，可叛徒卻並沒有現身，所以我料這次掌門真正身故的消息傳出后那叛徒必定還會勾結血河派、移花宮以及明教剩余的高手再次意圖顛覆我殺手樓，所以我給你們的任務就是在掌門真正病故的消息傳出后在暗中仔細留意，發現可疑之人立即向為師彙報！這次如不能一舉將叛徒鏟除，殺手樓就真的有可能從江湖中除名，你們明白了麼？”

    “是！師父！”

    見阿九和無情都堅定地接下了任務，黑白子欣慰地點點頭，然后從抽屜里拿出兩塊黑色令牌遞給阿九和無情，待阿九他們接過后才說：“這兩塊是我殺手樓的黑色格殺令，如果你們被叛徒發現了或是見到叛徒正在做危害我殺手樓的事，有這黑色格殺令，你二人可以將叛徒就地格殺！”

    “是！”

    領了秘密任務后黑白子又讓兩人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不久殺手樓里才傳來召集的尖嘯聲，此時阿九才像其他人一樣趕到殺手樓一樓大廳，除了阿九和無情，大家進入大廳的時候看見大廳里擺著兩具棺槨都是一愕，顯然想不通昨天死去的人除了伍窮還有誰有資格在這里舉行儀式，等人都到齊后黑白子沉痛地對大家說：“掌門人昨夜已駕鶴西歸了……”

    他這話一出大家又是一愕，心想無窮不是昨天下午和光明右使范遙同歸于盡的麼？但隨即又都醒悟過來黑白子說的掌門人必是老掌門刀鋒冷，這一下各人的反應立時不一，小黑和小白傷感之余腰杆都是一挺，兩兄弟對望一眼小白站出來說：“兩位掌門先后去世，是我殺手樓的大不幸！但我們大家不能因此而消沉！因為害死我們兩位掌門的叛徒和敵人還沒有消除干淨！所以我們當務之急就是立即清除叛徒和鏟除血河派、移花宮以及明教！不如此無以告慰兩位掌門！讓兩位掌門瞑目！”

    接著小黑也站了出來附和說：“不錯！兩位掌門都是因為叛徒和敵人的進犯才相繼去世的！我們一定要為兩位掌門報仇以安兩位掌門在天之靈！”

    聽了這兩兄弟的鼓動大家都有些騷動起來，雖然大家都是殺手，要比常人冷靜，但畢竟年輕，被小黑小白兩位第三代大殺手兼長老一鼓動，霸天、坐山雕已經開始附和，其他人也都有些意動，連阿九也覺得應該給掌門人報仇，卻不料黑白子站了出來反對說：“誅除叛徒和剿滅敵人的事自然要做！但我們首先要做的卻是讓兩位掌門人入土為安！”

    這一說大家才醒悟過來，誅殺叛徒和剿滅敵人都不是三兩天可以完成的事，還是先讓兩位掌門人入土要緊。

    于是接下來的几天殺手樓就在一片哀樂聲中給兩位掌門舉行葬禮。這期間阿九和無情也都在暗暗觀察眾人，想要盡快找出叛徒。

    可是既然是殺手樓的叛徒，又豈是常人？如果真的要聯系敵人又怎會不反備被其他人知曉？所以盡管阿九和無情日夜暗察眾人，也沒發現有誰有通敵的異樣行動，只是見到大家偶爾會下線，但作為玩家經常下線是正常的，有多少人像阿九這樣把游戲當主要生活呢？

    兩位掌門人下葬的前一天晚上黑白子再次把阿九和無情召過去問道：“還是沒有發現誰有可疑麼？”

    阿九望了無情一眼，無情也望了阿九一眼，最后兩人一起慚愧地搖頭，黑白子見了神情雖然沒變，可眼中失望的神色還是沒逃過阿九的眼睛，但隨即黑白子就眼中一亮說：“我差點忘記了！你們玩家可以下線的，如果叛徒是在下線后通過現實中的朋友聯絡的敵人，那我們在游戲中盯著他們就根本不可能發現誰是叛徒！”

    聽黑白子這麼一說阿九和無情也是精神一振，黑白子又問：“你們發現這几天有几人下過線？如今我們也只能小心防范那些下過線的人了！”

    無情先回答說：“我盯著的几人鬼手、葉子、長刀都下過線，只有黑鷹一直在線！”

    說完和黑白子一起看向阿九，阿九卻皺著眉頭遲疑地說：“既然這樣就難辦了！我盯著的几人坐山雕、霸天、寒霜也都下過線！看來我們的排除法只能排除黑鷹一人！”

    聽他這麼一說無情和黑白子也都皺起了眉頭，最后黑白子無奈地嘆息一聲說：“可惜黑鷹失去右臂，一身武功剩下不足三成！否則他倒可以和我們一起防范，但現在……唉！看來還是不要找他了……”

    見師父好象在為人手不夠而煩惱，阿九靈光一現說：“師父！我們怎麼不和小黑、小白兩位長老商量？他們手下可是還有很多高手的！而且第五代的新殺手也歸他們統管，如果有他們相助不是更容易揪出叛徒麼？”

    聞言黑白子冷笑一聲說：“他們？我看他們此時腦袋已經全是在想怎麼把殺手樓牢牢地抓在自己手中了！”

    見阿九和無情不信黑白子反問：“你們以為那天他們為什麼那麼積極地要誅殺叛徒、剿滅敵人？”

    阿九和無情不是笨蛋，自然不會在這時候傻傻地問：難道不是為了給掌門報仇麼？只是靜靜地等著黑白子給他們解惑。

    “他們是為了借此來抓緊所有的生殺大權，然后順理成章地登上掌門之位！”

    黑白子一語道出天機。

    “可是……他們本來就是第三代的大殺手，掌門之位由他們繼承也應當，既然如此我們完成可以和他們合作，這樣他們可以做他們的掌門，我們也可以達到誅除叛徒和為掌門報仇的目的，師父為何……”

    無情最后的話雖然沒有說出來，但在場的阿九和黑白子都明白。卻見黑白子搖搖頭說：“你說的情況，如果是二十六年前為師確實會和他們合作，但是你們不知道！那倆人武功雖然不錯！但卻缺乏統帥之才！如果殺手樓交到他們手上，老夫和已故的掌門人都會很不放心！你們知道我們殺手樓為什麼會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二十多年？人才為什麼會凋零至此麼？”

    見阿九想要說話黑白子搖搖頭說：“不是你們以為的那樣！本來第三代是有四個灰級殺手、七個金級殺手和二十六個銀級殺手的！可是因為一件大變故那些人都死得差不多了！本門最后竟只剩下掌門和為師以及第三代中碩果僅存的小黑和小白！你們知道麼？那時候他們只是銀級殺手！后來因為第三代殺手只剩下他們兄弟二人，掌門才無奈地封他們為大殺手，其他以他二人之才領一堂一部尚可，若讓他們統帥殺手樓，我殺手樓必無東山再起的機會！甚至還會在江湖中除名！所以那時候掌門才讓我們銷聲匿跡于江湖，全力培養你們第四代的新人，希望你們當中有人能在伍窮退位后繼任掌門！可惜……不料咱們兩個掌門竟先后在一天之內相繼辭世，但就算如此老夫也不能坐視掌門之位落入那兩兄弟之手！所以我希望由你們把叛徒揪出來，然后順理成章地報復我們的敵人，最后讓阿九你來做我們的掌門！”

    這一番話聽得阿九和無情震驚不已，這個秘辛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聞，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殺手樓以前會有那麼多高手，威震江湖的小黑和小白在第三代殺手里竟然是墊底的角色，最后阿九忍不住問：“師父！第三代有那麼多厲害高手，為什麼我們第四代只有我們九個銀級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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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蕭牆之亂 第07章 分裂

    黑白子微微一笑說：“很簡單！因為那次大變故之后我們殺手樓實力大損，不及以往十分之一，所以只能勉强秘密抓來五千余人參加訓練，比之第三代十多万人參加訓練，最后能在五年時間就培養出你們九個銀級殺手已經很不錯了！要知道第三代殺手可是培養了十六年！”

    見阿九還要說話黑白子搖搖頭說：“能說的我都說了，其他的你們就不要再問了！你們現在的任務就是仔細暗察，一定要把叛徒給揪出來！否則殺手樓隨時有覆滅的危險！”

    ………………………………

    事實證明黑白子、阿九以及無情都白擔心了，不知道叛徒沒有再通知敵人還是敵人來不及趕到，反正第二天的葬禮從開始到結束一直都很平靜，並沒有像黑白子擔心的那樣有人攪局。

    葬禮結束后的當天下午，大家又集中到殺手樓大廳，阿九他們第四代殺手站在中間，黑白子、小黑、小白三位也都還坐在原來的位子上，掌門的寶座和伍窮的座位都空著，主持會議的依舊還是黑白子。

    “兩位掌門人已經入土，接下來該是我們為兩位掌門人報仇的時候了！我……”

    “慢！”

    小黑忽然打斷了黑白子的話，站起身說：“賞罰使的話雖然不錯！但俗話說：蛇無頭不行！古人也說：國不可一日無君、幫不可一日無主！如今我們兩位掌門相繼過世，在報仇之前，我們第一件事應該是選出第三代掌門！”

    小黑的話說完后黑鷹接上大聲說：“不錯！長老說的對！”

    接著大家都紛紛附和，只有阿九、無情、寒霜、小白、黑白子，沒有出聲，不過就算是這樣，馬上選出新掌門的也是占著大多數，這個時候小黑長老又說：“有資格接任掌門之位的只有我、小白長老以及阿九！不過在下自認才淺德薄難當重任，阿九作為第四代殺手，現在不論武功還是經驗也都差了點，所以我提議掌門之位由小白長老接任！”

    他的話落又引起一陣附和之聲，而事實上殺手樓如今僅剩的三個大殺手確實只有“笑蒼天”小白最后資格接任掌門。

    小白榮辱不驚地坐在那里看著大部分人他做掌門，可是眼中的喜色卻難以完全掩飾。

    “大家肅靜！”

    忽然黑白子沉著臉壓下大廳里所有的聲音，大家視線都集中到如今資格最老的黑白子身上，小黑面色不豫地望著黑白子問：“賞罰使！你有什麼話要說？”

    黑白子看也不看他，點點頭對大家說：“伍窮掌門走的太早，如果他能晚走十年，到時候小黑和小白長老武功、經驗將都能勝任掌門一職！但是無窮掌門走的太早了，如今的小黑和小白兩位長老的武功和經驗都還差許多，所以我認為他們此時還不能接任掌門之位！”

    聽黑白子這麼一說，除了知情的阿九和無情，其他人都呆住了，小黑更是冷笑著問：“賞罰使說我和小白長老的武功、經驗都不足以勝任掌門之位，莫非賞罰使大人有意自己登上掌門之位？嘿嘿……雖然您老的武功、經驗是比我等更適合做掌門，但我們殺手樓的規矩向來都是只有大殺手才有資格接任掌門之位！賞罰使大人不會想要破壞門規吧？”

    他這話一說其他人看向黑白子的眼神頓時變得奇怪起來，仿佛在說：難道你賞罰使大人要破壞門規爭奪掌門之位？

    黑白子不負“冷面”這個外號，聽了這番挖苦的話依舊還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搖著頭說：“老夫身為賞罰使，豈會執法犯法？老夫的意思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就事論事！”

    見黑白子不是要奪權，大家都松了口氣，小黑的語氣也好多了，不過還是語氣不善地問：“賞罰使大人既然不是為了自己做掌門，那為何要反對？莫非您老有更好的人選？還是說您老想要我們殺手樓沒有掌門？”

    黑白子依舊搖頭，他說：“我的意思是：既然大家的武功、經驗都不足以做掌門，那就先為掌門人報仇再說！等報仇的事了你們誰人的功勞最大我們就推選他坐掌門之位！各位以為如何？”

    這話一出大家的臉色都是一變，因為這意味著大家都有機會坐上掌門之位，尤其是其中几個有野心的人更是差點出聲贊同，小黑和小白對視一眼，又望望眼中閃著欲望的第四代殺手，兩人最終還是緩緩地點了點頭，在他們想來以他們的武功和經驗只要不出意外，掌門之位最終還會是他們的，只是時間推后了一點罷了。

    況且就算他們想反對，但是在其他人肯定都會同意的情況下，他們就算反對也沒用。

    最后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下來，殺手樓從創建到現在第一次出現了沒掌門人的時期，第四代的三堂六宗以及小黑、小白的第三代殺手，忽然都獨立開來，竟和《大唐雙龍傳》中的魔門極其相似，大家都屬于同門，卻都各自有各自的勢力，所有人都想著怎麼將敵人鏟除好統一殺手樓成為第三代掌門，就連其中的叛徒也是這麼想的，畢竟叛徒為的也是利益，如果能坐上掌門之位，誰還會把殺手樓賣給其他門派？

    見大家都同意了，黑白子提議把已經訓練了三年的第五代殺手平均分給大家，以便大家更有實力為掌門人報仇，同時也算是讓第五代的殺手提前進入江湖歷練。

    這個阿九他們才知道第五代殺手有117人，分給三堂六宗以及小黑和小白的黑宗、白宗之后，阿九運氣不大好，只得到十個殺下，寒霜和坐山雕等几個運氣好的得到十一個，沒辦法，誰叫第五代殺手是117個呢！分配不均只好抓鬮了。

官不聊生

第五卷 蕭牆之亂 第08章 各奔東西

    “師父！你怎麼讓殺手樓分裂了呢？”

    會議結束后阿九和無情又悄悄來到黑白子的房間，無情率先發問。黑白子望了他們一眼沒有回答，反而拿出一本薄薄的古書遞給無情說：“無情！拿著吧！”

    阿九眼尖看見古書的封面上寫著四個古篆——無極神功。

    無情見了這殺手樓最强的內功秘籍也有些動容，不過卻沒有馬上接過來，而是望著黑白子問：“師父！你這是干什麼？”

    黑白子見他這樣沉吟了一下終于給他們解釋道：“今天會議上的情形你們也看見了，除了暫時將本門分裂就只有讓小白做掌門！可事實上小白的武功、閱歷都還不足以做掌門，我擔心讓他坐上掌門之位后，我們殺手樓遲早要被敵人除名了，所以我只好出此下策！這樣一來表面上殺手樓雖然分裂了，可是因為三堂八宗的首領都想做掌門，以后必然會竭力壯大各自的勢力！而且所有人都會想方設法為掌門報仇以便自己名正言順地坐上掌門之位。所以分裂后雖然削弱了本門的凝聚力，但總体實力卻一定會大大增加，等有朝一日你們中間有人將本門一統的時候，本門必將再次雄霸江湖！這和我們殺手樓培養殺手的道理是一樣的，最后的贏家肯定是文武雙全的最强者！”

    聽黑白子這麼解釋阿九和無情終于明白了他的考慮，無情也主動接過無極神功的秘籍。阿九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問道：“師父！我們的殺手樓的地址已經泄露出去了，敵人不久后肯定會來報仇，我們最近肯定是要各奔東西的，可是……師父！我們都走了你去哪里呢？”

    黑白子聞言罕見地露出一絲笑容說：“你不用擔心為師！為師的易容术自信還無人能識破，偌大的江湖又豈會沒有為師的容身之處？”

    “可是師父……我們以后怎麼聯系你？”

    “不用聯系我！等殺手樓再次一統的時候為師自會出現，不過如果在我有生之年殺手樓都不能一統的話，那我們就不要再見了！”

    黑白子說著見阿九還要說話搖搖手止住了他，說：“不要再說了！如果真想再次見到為師你們就努力為掌門報仇、努力將本門重歸一統吧！”

    ——————————————————————-

    殺手樓真的分裂了，黑白子第二天就消失了，只留下一頁紙，上面寫著：各位務必竭力，本門一統之時再會。

    然后分裂成三堂八宗的黑鷹堂、霸天堂、無情堂、鬼宗、寒宗、刀宗、坐山宗、葉宗、血影宗、黑宗、白宗也相繼離開了殺手樓本部所在的山谷。

    臨別的時候黑鷹單獨找上阿九問：“你還會幫我尋找獨臂刀譜麼？如果想反悔就把《排云掌》還我吧！”

    阿九搖搖頭說：“既然允諾了你，自然不會反悔！”

    “好！我相信你！”

    黑鷹說完就轉身帶著自己的手下離了山谷。

    黑鷹前腳剛走葉子、鬼手、長刀就來了，一進門長刀就問：“阿九！你打算把你的人帶到了哪里去？”

    “還沒決定，你們想好了？”

    阿九話音未落葉子就接上了說：“真有你的！上次奪功訓練的時候你也是到了出發的時候還沒拿定主意，你這次要不要還跟我一起啊？”

    阿九搖搖頭說：“這次就不用了！上次我是自己一個人，這次我手下還有十個跟著我，我們走在一起目標太大了。”

    葉子見他拒絕眼中閃過失望的神色，不過她掩飾的很好，阿九他們三個男人竟然誰也沒有發覺，她依然笑著說：“既然這樣，我把我現實中的電話留給你吧！以后要找我就退出游戲打我電話！”

    說著拿起阿九書桌上的筆墨在一張信箋紙上寫下一串號碼遞給阿九，鬼手見了不滿地說：“葉子！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只有阿九一個人是你的朋友？我和長刀就和你一點交情都沒有？”

    葉子聞言臉上微微一紅，尷尬地說：“不好意思！我再寫給你們！”

    說著就拿起紙筆再次寫起來，不料長刀忽然插嘴說：“葉子！你寫一份給鬼手就好了，不用寫給我！我不是玩家！你寫給我我也無法退出游戲給你打電話！”

    他這話一說大家都愣了，葉子難以置信地問：“長刀！你開玩笑的吧？你說你不是玩家，難道你是游戲里的NPC？”

    鬼手上上下下地打量長刀，也不敢相信地說：“長刀！你真是NPC？不會吧？我們在一起五年多了，我怎麼一點也沒看出來？”

    長刀得意地說：“哈哈！看不出來吧？這就對了！我們NPC除了不能離開游戲之外，和你們玩家是沒有任何區別的！”

    阿九打斷了葉子和鬼手的驚訝對長刀說：“好了！不要在這個問題上浪費時間了，長刀是不是NPC有什麼重要的？”

    接著阿九寫下自己現實中的手機號碼給鬼手和葉子，鬼手也寫了兩張給阿九和葉子，最后只有長刀一個人不好聯系，不過長刀眼珠一轉就有了辦法，他說：“以后你們找我可以派人送信到杭州的雷鋒塔，那里打掃雷鋒塔的老人是將我養大的義父，你們把信就給他就好了！”

    ——————————————————————————

    就這樣，曾經威震江湖的殺手樓分成三堂八宗融入了江湖中，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去向，因為他們都化作各種身份，可能有人搖身一變成了一名鏢師，也可能有人加入了其他門派，或者有人進入了軍隊也說不定，總之殺手樓一夜之間忽然再次在江湖上銷聲匿跡。當明教的人再次來殺手樓尋仇的時候，詫異地發現殺手樓所在的山谷已經沒有一個人影，最后郁悶的氣沒出撒的楊逍一把火把殺手樓燒了個干淨。

    那麼，阿九帶著他血影宗的殺手又去了哪里呢？下章為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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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蕭牆之亂 第09章 獨身行江湖

    葉子他們走后阿九拎起簡單的包袱、腰挎血影刀走到院子里，那里早已經有他的十個手下站在那里，見阿九出來那些人立刻在阿九面前排成一排，肅然地注視著他們的宗主阿九。

    阿九平靜地走到他們面前，視線從左往右掃了一遍，發現這十個人里竟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一看就知道是雙胞胎，模樣倒是不錯，不過功力在這十個人里卻是墊底。其他八個都是男子，有十五六歲光景的，也有二十三歲大小的，不過無一例外的是這些人身上都透著一股殺氣，尤其是其中一個面目英俊、身形修長的少年，單看他模樣似乎弱不禁風，但阿九卻能感覺到此人身上殺氣最重，阿九下意識地看了看他腰間懸掛的那把長劍，忽然問：“你叫什麼名字？”

    “137號！”

    少年冷冷地回答，阿九不以為意又問：“137？你們還沒有參加汰弱存强訓練？”

    阿九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殺手樓的規矩，沒有經過汰弱存强訓練的只有一個編號，只有從汰弱存强訓練中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自己為自己取一個外號，比如阿九這個稱呼。

    “是的！還沒有！”

    聽了少年的回答阿九沒再問什麼，眼睛從這些手下身上掠過微微皺了皺眉頭，淡淡地說：“你們還太弱！去江湖上尋找一門自己喜歡的內功再回來找我吧！”

    “宗主！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就去完成奪功訓練？”

    提出問題的是雙胞胎中的一個，阿九望了她一眼點了點頭說：“算是吧！”

    說著就往院子外面走，有種任這些人自生自滅的意味。

    “完成訓練后，我們怎麼找到你？”

    這次是那個編號為137的少年問的。

    “給你們一年時間！明年的今天我會在這里等你們！”

    阿九的話音落下的時候人已經出了院子。

    之后阿九頭也不回地出了山谷，至于那十個手下會怎麼去完成訓練任務，又或者最后有几個人能活著來找他，他根本沒去操心，在他想來連汰弱存强訓練都沒有參加的人根本不是合格的殺手，所以他讓他們提前去參加奪功訓練，如果他們能完成這個訓練任務倒還可以一用。

    阿九這次離開山谷用的是真實面目，不是他忘記了易容，而是因為他知道江湖上極少有人能認出他這面目，所以易不易容都應該沒區別。然而意外總是喜歡找上那些心懷僥幸的人。

    ——————————————————————

    離開山谷后阿九像以往離開山谷一樣往大理城走去，身著一套黑色的武士服，貼著頭皮剃的發型，輪廓分明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好像漠然又好象漫不經心，左手把小小的包袱搭在肩上，右手按在腰間血影刀的刀柄上，除了讓人覺得他可能是個高手，總体上來說和一般的武林人士是沒有多大差別的。

    交了十文錢進城費后阿九就進了大理城，他暫時還不想去找敵人報仇，因為他覺得自己武功還差了許多，他打算等自己武功再提高兩個檔次再去為掌門人報仇，這也是他把十個手下放出去開始奪功訓練的主要原因，他覺得磨刀不誤砍柴工這句話非常有道理。

    進了大理城后阿九望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販夫走卒忽然感覺非常輕松，這是他開始玩《大射雕》以來第二次感到這麼輕松，第一是剛進游戲的時候，那時候感覺仿佛有一片廣闊的天地在等著自己去闖，心生一種：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感慨，只是沒感慨多久，剛進入游戲不到一個小時就被殺手樓的人擄走了，然后這五年多的時間在游戲里不是訓練就是執行任務，因為游戲太逼真，很多時候他都有一種錯覺，仿佛他真的成了一名殺手，殺手的本能常常讓他帶到現實生活中，但是此時看到眼前這些普通人的生活，他忽然感到一陣輕松，因為他忽然想到從今以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將再沒有人能命令他做任何事，他不僅能完全支配自己的生活，而且還有十個手下，而且如果他想，他還可以繼續收一些手下加入他的血影宗。

    一邊走一邊放松地四處打量，忽然街旁飄來一陣酒香，引得阿九扭頭去看，一座人來人往的酒樓映入他的眼簾，凝目一看看清酒樓的名字叫作：杜康酒樓。見到這個名字阿九嘴角微微一翹，輕聲道：“好大的口氣！竟用酒神的名字做招牌……”

    嘴上雖然不以為然，但腳卻往酒樓走去，不提酒樓的名字，單看來來往往的酒客就知道這里的酒想必不錯。

    “喲……這位客官！里邊請！”

    阿九走到門前的時候接客的小廝連忙熱情地迎了上來，一邊說著里邊請一邊伸手來拿阿九肩頭的包袱，端的是殷勤非常，然而對于他的熱情阿九卻皺了皺眉頭，腳步閃了一下就避開小廝來接包袱的手，然后邊往里走邊吩咐道：“幫我找一張靠窗的桌子，揀你們這里的招牌菜上兩道，至于酒嘛！你們這里什麼酒最好就來什麼吧！”

    “是是是！客官這邊請，您要的酒菜小的馬上去吩咐，一會儿就能給你端上來！”

    小廝見阿九雖然打扮普通，但點菜的口氣以及神情不像窮人，態度立時更加恭敬起來，把阿九領到一張無人靠窗的桌子后使勁用白毛巾擦了几下才下去給阿九張羅酒菜。

    阿九沒有聽小廝的建議上二樓雅間，就在大廳里揀了張桌子坐下，看來他一時還是改變不了做殺手時養成的習慣，總是習慣不讓人注意。

    酒菜沒多久就上來了，一盤爆炒豬肝、一盤鹵牛肉，還有一盆香氣四溢的揚州三套鴨，最后是一壇美酒，那小廝熱情地給阿九介紹道：“客官！您看！這爆炒豬肝多嫩！要知道一般人廚藝不到家的人是不可能把豬肝炒好的！但是我們酒樓汪師父炒的豬肝別說是我們杜康酒樓，就是放眼整個大理城也找不到比這更美味的；再看這鹵牛肉！這牛肉可不是我們中土出產的牛肉！不知道客官你知不知道，我們中土的牛肉因為品種問題牛肉的膻味是很重的，而且肉質也比較老，但我們酒樓用的牛肉卻是用的西方肉牛，不僅几乎沒有腥膻味，而且肉質肥嫩；還有這三套鴨！作為我們杜康酒樓的招牌菜它也是不簡單的，您看！表面上看這是一盆香菇燉野鴨，其實鴨子的肚里還有一只肥美的肉鴿，肉鴿的肚里還有一只麻雀，再加上本店一流大廚的精心烹制，味道絕對一流！最后還有這酒！這酒也是我們酒樓最好的佳釀杜康神酒，喝一杯可以讓您回味一天，喝一壇可以讓你從此上癮，以后對其他任何酒都提不起興致來……”

    “好了！我知道了！這個給你！”

    見這小廝越說越來勁，阿九不耐地掏出十文錢打發他離開，不過剛才小廝的介紹也確實精彩，阿九聽著聽著胃口就好了起來，最后忍不住想要親自品嘗才把小廝打發走。

    當下夾起一片豬肝放進嘴里，眯著眼睛細細品嘗果然感覺其嫩無比，感覺這豬肝不僅看著食欲大增，吃到嘴里更是香嫩可口，不愧為這里的招牌菜，和現實中自己做的豬肝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接著又吃了一口鹵牛肉，感覺確實嫩多了，而且其味也確實非常難得；最后阿九忍不住又對那什麼揚州三套鴨下了手，心想這被小二吹的天花亂墜的鴨子真的有那麼好吃？

    “表哥！你怎麼在這里？”

    阿九好不容易用筷子撕下一塊鴨肉剛送到嘴邊身后忽然傳來一把熟悉的聲音，害得他手一抖，那塊好不容易才撕下來的鴨肉還沒進嘴就掉在桌子上，阿九郁悶地轉過頭，看見身后一臉驚喜奔向自己的果然是表妹——紀小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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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蕭牆之亂 第10章 勒索大理段氏

    紀小菲當先，后面跟著兩個一身英氣的女侍衛，皆是腰挎長劍、身著勁裝，她們這一行把整個大廳里的目光都吸引到阿九這一桌上來，不提紀小菲那嬌小可愛、惹人憐愛的模樣，單是那兩個容貌俏麗、身材高挑、一身英氣的女侍衛就足以讓大部分男人砰然心動。

    紀小菲一點也不客氣，徑直坐到阿九身邊，一把從阿九手里奪過筷子夾過好几片牛肉塞進可愛的小嘴里，一邊嚼一邊含糊地說：“表哥！混的不錯嘛！一頓午飯就點了大理城最好的酒樓三個招牌，哦……還有一壇最好的杜康神酒？你這也太腐敗了吧？恩……這牛肉真好吃……”

    阿九見她一邊批判自己一邊夾著菜往嘴里塞不禁微微苦笑，招手讓小二又拿來三雙筷子，招呼那兩個女侍衛一起坐下，然而那兩個女侍衛說什麼也不肯和紀小菲這個公主同桌而食，正好阿九也不喜歡多費唇舌，邀請了几句見她們不答應就不再多話。夾了兩片豬肝送到嘴里問紀小菲。

    “小菲！你怎麼來這儿吃飯？難道皇宮的伙食沒這里好麼？”

    紀小菲白了他一眼回答道：“皇宮的伙食肯定不會比不上這里啦！只是在皇宮里吃飯規矩太多了，我受不了那壓抑的氣氛，所以經常到外邊來吃，圖個自由自在……”

    邊說邊駕輕就熟地從鴨子肚里掏出一只小一號的鴿子，然后在阿九注視下又從鴿子肚里掏出更小號的麻雀，眉開眼笑地用纖巧的小手捉住麻雀的脖子有滋有味地吃了起來，看得本就喜歡美食的阿九咽了一口口水，阿九以前在現實中學廚藝的時候就聽說這揚州三套鴨一層比一層美味，外面那只野鴨就不是常人能吃到的美味，里面的鴿子更是比尋常鴿肉要美味，不僅如此，最里面的麻雀更是這道菜的菁華，要知道單單燉的野鴨、鴿子或是麻雀味道也只能算是美味，但是一膽這三種野味合在一起由經驗豐富的大廚燉出來，那味道可是不比傳說中的佛跳牆差啊……

    當下阿九忍不住把那只鴿子夾到自己手里，竟也學著紀小菲的樣用手抓著吃了起來，不是他粗魯，而是據說吃這樣整只的野味抓在手里吃別有一番風味。

    本來以阿九的修養以及紀小菲的身家，是絕不可能出現這樣爭搶美食的情況的，但奈何兩人不僅都喜歡美食，並且因為几個月不見，此時忽然偶遇心情都是大好，這個時候見到美食兩人都是胃口大開，吃著吃著就仿佛回到小時侯兩人在一起掙搶美味的情景，那吃像不僅讓旁邊的女侍衛瞠目結舌，大廳里其他食客也是側目不已，很多人都因此而胃口大開，有些人身家不錯的甚至在想：難道這里的大廚手藝忽然大有長進？忍不住也照著阿九這桌的菜點了起來。

    酒足飯飽后，阿九要了一間二樓的雅間和表妹紀小菲走了進去，剛才因為大廳人多嘴雜，所以很多話都不好在那里說，此時進了雅間只有他倆人的時候，紀小菲突然發難，責問道：“表哥！上次是誰和我保證以后不再把我一個人撇開，不再自己一個人躲在游戲里的？”

    不等阿九回答又接著責難。

    “表哥！沒發現你原來挺聰明的麼？上次我好心好意地伺候你養傷，可你一轉眼避著竟然躲進了游戲里，你知不知道那時候你身上有傷？知不知道我會擔心？啊？”

    一見她連珠炮似的向自己轟炸，阿九眉頭就皺了起來，可又無法生氣，只好轉移話題問：“表妹！你這几個月武功學得怎麼樣啊？大理段氏的一陽指你練到几品了？北冥神功學到手沒有？還有那六脈神劍，你不是一直念念不忘麼？找到劍譜沒有？”

    誰知紀小菲這時候清醒得很，眉頭一皺雙手叉腰惡狠狠地對阿九道：“少來！別想轉移話題！趕快給我交代你這几個月在游戲中都干什麼了？怎麼一次也不出去？還有你什麼時候來大理的？怎麼來到大理也不去找我玩？”

    聞言阿九頭疼地撓了撓頭，隨口道：“我打算吃完飯就去找你的……”

    話還沒說完紀小菲就兩眼一亮，不僅沒立刻揭穿阿九的謊言，相反還立即歡喜地抱住阿九開心地問：“真的？”

    見阿九下意識地點了一下頭，立刻就說：“那好！接下來一個月你就陪我玩了！等一下回去我就向皇叔請假！”

    （紀小菲的老豆段智興早就出家做了一燈大師，眼下大理由他的兄弟段智廉，年號元壽，史稱英宗亨天皇帝，本書中紀小菲就是他的侄女，大理國的長公主。）

    聞言阿九臉色一變，臉色難看地問：“一個月？太久了吧？我還有事要去辦！最后只能陪你一天！”

    “什麼？一天？虧你說的出口！你把我一個人扔在你家里三四個月，你好意思就陪我一天？不行！29天！”

    紀小菲離開開始和阿九討價還價，阿九自然不肯陪她29天，緊接著還價道：“兩天！”

    “28天！”

    “三天！不能再多了！”

    “27天！不許再還價了！”

    “四天！你再不同意我馬上就走！”

    “不行最少半個月！否則你就等著后悔吧！”

    “半個月不行！最多五天！再說我真的走了！”

    紀小菲見這樣討價還價下去肯定剩不下几天，因此話題忽然一轉問：“你要去辦什麼事？”

    阿九搖搖頭說：“是幫朋友忙！不能告訴你！”

    被拒絕紀小菲也不以為意，又換了個問題。

    “去哪里？就在大理麼？”

    “不是！是去廣東！”

    “啊？廣東？我也要去！”

    紀小菲這話說出口阿九再遲鈍也知道了她剛才問那些話的目的，當下連連搖頭不允，紀小菲還要耍無賴，卻不料雅間的門忽然被人敲響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外面稟報。

    “公主！宮里傳來消息，有江湖高手來索要北冥神功和六脈神劍的秘籍……”

    “什麼？”

    聽到稟報紀小菲失聲叫了出來，立刻把門打開，門前躬身立著一個先前沒有見過的女侍衛，紀小菲見了她一把抓住她的手急切地追問：“真的麼？消息是真的麼？小蘭！是誰那麼大膽敢來我大理勒索？”

    阿九也不大相信，江湖上誰那麼牛叉跑到大理皇宮去勒索了？這種事就是刀鋒冷在世的時候也沒敢干過啊！難道不怕大理國的太上皇一燈大師和其他無數高手追殺麼？

    那女侍衛惶恐而恭敬地回答。

    “稟公主！來了三四十個高手，那些人都蒙著面，一時間還不知道是何方高手，不過那些人的武功都很高，尤其是領頭的兩個人，連宮里四大侍衛也不是對手！皇太后怕公主您聽到消息趕回去，所以讓屬下找到公主，千万不要讓公主您趕回去，以免被那些人誤傷。”

    她這麼一說一旁的阿九下意識地望了一眼四周，發現這附近已經被十多個武功不錯的女侍衛圍了起來，想來這些女侍衛主要的任務就是防止表妹趕回宮中了，看來那個什麼皇太后對表妹還是挺愛護的，這個時候還能想到護著她。

    “不行！宮里來了敵人我怎麼能不趕回去幫忙？”

    紀小菲沒有看到多出來的十几個侍衛，嘴上說著拉著阿九就要下樓，卻忽然聽得小蘭一聲令下那些侍衛立刻把路堵死了。

    這時候小蘭從紀小菲身后走到前面，恭敬卻又强硬地說：“公主！屬下領了皇太后命令，請不要為難屬下！”

    見狀紀小菲柳眉一豎就要發火，阿九見了直接把她拉進雅間，順便還把門給栓上了。被拽進房里紀小菲一臉愕然，問：“表哥！你這是干嘛？難道你怕到了皇宮被那些壞人殺了？”

    見她把自己想的這麼不堪，阿九不屑地說：“你太小看我了吧？你有見過表哥怕過誰麼？”

    說著推開臨街的窗戶一把抱住紀小菲縱身往下一躍……

官不聊生

第五卷 蕭牆之亂 第11章 蒙面高手

    阿九抱著表妹跳出雅間落到街上后，立刻讓表妹紀小菲帶路用輕功往大理皇宮趕去，可是他忘了紀小菲玩《大射雕》才几個月，就算是出生在大理段氏現在武功也好不到哪里去，用輕功才趕了半個小時路就開始喘粗氣了，速度也越來越慢，這讓想立刻趕到現場的阿九有些心焦，當下也顧不著去問她的意見，攔腰一把把她抱起急切地吩咐：“你幫我指路！”

    紀小菲先是嚇了一跳，但反應過來后不知為什麼竟也沒反對，紅著臉恩了一聲就開始給指點阿九怎麼抄近路去大理皇宮。

    這一下不用再可以放慢速度和表妹一起了，阿九的速度立時快了許多，腳下不知不覺地用上了不歸步，大街上看到他背影的普通人都吃驚地張大了嘴巴，皆因阿九的速度不僅快而且跑的不是直線，因為速度實在是太快又不是直線，所以他身后的人看去他跑過的地方竟出現一串淡淡的虛影，一個十來歲的少年看到這一幕張大著嘴巴，等阿九的背影消失了半天才回過神來驚訝地自語：“乖乖！我的娘勒！少爺不是見到鬼了吧？搖搖晃晃的跑都能這麼快，要是一條線跑起來那還能看到影子麼？”

    不提別人怎麼感嘆、驚訝，在紀小菲的指點下又奔了十來分鐘，阿九已經能隱約聽見側前方傳來打殺聲，而這時候紀小菲也說道：“表哥！往左轉就能看見皇宮了，不知道那些壞人還在不在……”

    阿九沒聽表妹的話往左轉，而是直接循著打殺聲傳來的方向跑去，迎面看到皇宮的圍牆也不停下，只是往右邊斜斜地衝了過去，衝到牆下的時候腳步連點，展露出飛檐走壁的本事雙腳在圍牆上連續踏出四步，就是這四大步五米多高的圍牆就被他踏完了一半，第四步踏完的時候腳尖猛一用力，身子立時瞬間拔高三米多，一下就躍上圍牆，這時候紀小菲才反應過來尖叫一聲，可見阿九從看見圍牆到躍上圍牆時間有多短。

    紀小菲短短地尖叫一聲見已經沒事就停了叫聲，驚恐的神色馬上轉換成一臉的驚訝看著阿九說：“表哥！原來你也是高手啊？以前怎麼沒聽你說啊？”

    聞言阿九白了她一眼，也不理她就一把躍下圍牆，繼續往打斗聲傳來的方向趕去，一路遇見宮殿什麼的都是直接躍過，好在古代的宮殿尤其是大理小國的宮殿都不甚高，否則他這樣的笨辦法還真能把他累死，路上也曾被宮中侍衛看見，但奈何那些侍衛輕功比阿九差遠了，根本追之不及，沒几息時間就讓阿九趕到事發現場。

    遠遠的看見十几個黑衣蒙面人在前面和宮中侍衛撕殺，尤其是其中領頭的兩個身手格外高强，那兩人一個身材高大，手執一根大拐杖，抵擋他的兩個侍衛首領盡管武功不弱，可還是被那人壓在下風；另一個蒙面人首領身形修長，一手長劍指東打西在另外兩個侍衛首領的圍攻下仿若戲耍一般，一邊隨意出劍一邊對台階之上被眾多侍衛護衛的皇帝說：“段智廉！你不會天真的以為這几個人侍衛就能奈何我等吧？我看你還是交出秘籍吧！否則我等一下殺手都時候你的損失可就大了！”

    能聽清他說話的時候阿九就放下表妹停了下來靜觀其變，他急著趕來本來就是為了湊個熱鬧，順便看看能不能撿點便宜的。紀小菲見了沒說什麼，竟然興致勃勃地在阿九身旁看了起來，興奮地對阿九說：“呵呵……太好了！我終于看到高架了！呵呵……太好了！我進游戲來還沒見過這麼大的場面呢！呵呵……”

    阿九見了奇怪地問：“你不擔心麼？段氏今天要是栽了你以后可沒現在這麼威風了！”

    “擔心？”

    紀小菲笑嘻嘻地看了阿九一眼說：“有什麼好擔心的！天龍寺就在附近，一燈大師肯定很快就會趕到！而且天龍寺高僧也不少，有他們我才不怕呢！這几個不知道哪里鑽出來的傻冒等下就好看了！呵呵……”

    阿九疑惑地問：“一燈大師在天龍寺？不是在什麼山上麼？”

    阿九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射雕英雄傳》一書中一燈大師出場的時候是在一座山頂上，郭靖、黃蓉花了大把力氣才通過一燈四大弟子的攔阻。他卻沒想到一燈剛出家的時候是和歷代大理皇帝一樣都是在天龍寺的。

    “歐陽兄！來我大理做客何須蒙住臉面呢？”

    紀小菲還沒來得及回答阿九的問題，就聽見身后傳來一個中年人不急不徐的聲音，阿九還沒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紀小菲就已經轉過身子往身后跑去，邊跑邊嬌聲喊道：“老爹！你怎麼才來呀？那些壞人都快把皇宮拆了……”

    這聲音一出那邊的打斗就停了下來，阿九心想莫非是一燈來了？當下轉身看去，只見表妹摟著一個慈眉善目的中年和尚的胳膊在撒嬌，阿九下意識地目測了一下他的功力，發現自己竟然看不出來，看來這一燈的功力比自己高太多了，當下不自禁地往旁邊讓了讓，讓一燈從身邊走過，接著又有四個形象各自不同的壯年人從阿九身前走過，其中一個作樵夫裝扮的還看了阿九一眼，阿九心想這四人想必就是一燈的四大弟子漁樵耕讀了。

    阿九腦中剛閃過這個念頭，那邊那個身材高大的蒙面人已經揭開面巾，迎著一燈道：“段兄！十几年沒見，怎麼做了和尚了？難道江湖上的南帝要改稱南僧了麼？”

    一燈聞言寵辱不驚地回道：“老衲已經出家多年，江湖上的虛名早已與老衲無關，歐陽兄還是稱老衲一燈吧！”

    “哈哈……”

    歐陽峰大笑一聲，接著一燈的話頭說：“段兄既出家做了什麼一燈大師，想來武功已與你無用！不知可否借北冥神功、六脈神劍秘籍于在下？”

    一燈回道：“歐陽兄說笑了，北冥神功乃是家祖遺物；六脈神劍又是我大理段氏立國之本，此二物又豈可借與外人？”

    一燈這話說的有些誇張，六脈神劍再厲害又豈能憑借一門武功立國？只是作為借口來應付歐陽峰的巧取豪奪卻是夠了。那歐陽峰顯然也知道其中道理因此也沒抓著這句話不放，反而介紹起他身旁那位使劍的高手。

    “段兄！可認識岳掌門否？”

    這話一說大家的目光全都轉移到那人身上，一燈皺了皺眉，想來是在想江湖上哪個劍法高手姓岳而且還是一派掌門的。

    那使劍高手這時候也不隱瞞身份，瀟灑地摘下蒙面的面巾向一燈大師抱拳行了一禮道：“久仰南帝大名，在下五岳盟主岳不群！”

官不聊生

第五卷 蕭牆之亂 第12章 暗渡陳倉

    一燈微微皺了皺眉問歐陽峰。

    “歐陽兄！莫非你們要强搶？”

    “嘿嘿！”

    歐陽峰冷笑一聲說：“俗話說先禮后兵，我等好言向段兄借，段兄既然不肯，那我等也只好失禮了！”

    “你以為憑你二人就可以硬來？”

    一燈沉下臉問。不料他話音剛落遠處突然傳來一道喊聲。

    “東西已經得手！老身先走一步！”

    這聲音傳來歐陽峰和岳不群臉上都是一喜，當下也不再提什麼强搶，對其他黑衣蒙面人喊了一聲：“撤！”就率先往后疾退。與之相反的是大理段氏一脈的人，在聽到那聲音的時候個個臉色一變，漁樵耕讀中的讀脫口猜道：“莫非歐陽峰和岳不群只是在拖延我等，其實另有他人盜取秘籍？”

    這話一出其他人臉色變得更難看，一燈當機立斷命令：“追！”

    話落當頭追著歐陽峰而去，四大弟子漁樵耕讀緊追其后，現任的大理皇帝段智廉見手下四大護衛胡著自己並不去追，急道：“爾等如何不追？”

    其中一人躬身答道：“回稟陛下，我等恐防賊人有詐，万一他們意在把老皇爺等人引開，我等若是也追了去，那些賊人万一返回，陛下豈不危險？”

    一番話說的合情合理讓段智廉無言以對，只好不再命令他們去追。

    這一切都被紀小菲和阿九看在眼里，見本來就要動手的雙方跑得跑、追得追，一心想要觀看高手決斗的紀小菲對身后說：“表哥！我們也追上去好不好？接下來一定很好玩！”

    然而她話說了半天也沒聽到她表哥的回答，不禁疑惑地轉身去看，然而身后哪里還有表哥？她表哥阿九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了，紀小菲呆了一呆，片刻后氣急敗壞地大罵：“表哥！你敢一個人去不帶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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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阿九見歐陽峰、岳不群等人跑了自己也悄悄地跟了上去，他跟的也不緊，只是憑借著殺手樓的追蹤术不遠不近地吊在歐陽峰身后，沒多久他便發現歐陽峰和岳不群分頭了，阿九見一燈追著岳不群去了，自己就追歐陽峰去了，原因是他認為歐陽峰見一燈沒有追他肯定會放松警惕，這樣一來自己跟蹤的時候也輕松一些，而且在阿九看來岳不群要比歐陽峰狡猾多了，自己跟上去可能一點好處也討不上。

    這一跟就是五十多里，五十多里后歐陽峰速度慢了下來，見狀阿九也放慢了速度繼續悄悄地跟著，只見歐陽峰步行上旁邊一座小山，阿九一路小心地跟著，不久阿九發現前面出現一座破敗的道觀，看樣子已經荒廢很久了，門前盡是雜草，台階上也布滿青苔，而且道觀的名字都已經模糊不清，饒是阿九目力很不錯也認不出那道觀的名字。

    歐陽峰到了此處忽然停了下來，竟四處張望起來，嚇得阿九還以為他發現了自己，趕緊把身子縮在一棵大椿樹之后，連大氣都不敢出，片刻后見沒有動靜才小心翼翼地從樹后伸出兩只眼睛，只是此時道觀前已經沒了歐陽峰的蹤影，阿九眼珠一轉，又往前走了几米，眼看四周沒了遮掩的物什便用出土行遁术整個人消失在空氣中，几息后他的身影出現在道觀的窗台下。

    現出身形后阿九一動不動，功運雙耳傾聽道觀內的動靜。

    “歐陽兄好快的輕功，姥姥前腳剛到你就跟來了！”

    阿九聽出那個聲音正是先前“東西已經得手！老身先走一步！”的人，聽聲音似乎很蒼老，再結合她話中的“姥姥”二字，想必是個老太婆。

    她話音落下，里面又響起歐陽峰的聲音。

    “比起你空心姥姥來在下還是不如！”

    話音一頓歐陽峰問：“空心掌門！秘籍真的拿到手了麼？”

    阿九聽空心姥姥答道：“老身親自出手，自然手到擒來！”

    “哦？既如此可否先與在下一觀？”

    “歐陽兄何必急于一時？待岳掌門趕來我三人再分秘籍不遲！”

    “嘿嘿！空心掌門何必如此迂腐？岳不群不在我二人分了秘籍就是，事后那岳不群一人又如何能在短期內找到你我？待你我練了秘籍上的絕學，那時候即便岳不群找上門來你我也不用放在心上，不若我出十万金買下岳不群的那一份秘籍如何？”

    聽里面在談著分贓，阿九忍不住悄悄地湊一只眼睛到窗戶上，看見歐陽峰正站在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婆身前，那老太婆聽了歐陽峰的話當即拒絕說：“不行！一切還是等岳掌門到了再說！”

    見她拒絕歐陽峰右手往身后一揮，一道掌勁發出立時將道觀唯一的一道門關了起來，然后冷笑著對空心姥姥說：“空心掌門！你應該清楚你除了輕功比我强几分之外，其他功夫根本不是我歐陽峰的對手，如今我把門關上了，你覺得你能在我手下走過几招？”

    阿九看見那空心姥姥聞言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臉色連續變換了好几次才悶悶地說：“歐陽兄果然不愧‘西毒’之名，既如此老身就答應你的要求！不過我那一份卻不能給你，否則老身拼了這條命不要也決不妥協！”

    見她終于屈服了，歐陽峰得意一笑道：“你盡管放心！我只要我自己和岳不群那一份，你那一份我又怎會貪心呢？”

    見空心姥姥還不拿秘籍，歐陽峰怕岳不群擺脫一燈后趕了過來，趕緊又說：“秘籍快給我吧！十万金我自會差人送到你手上！”

    空心姥姥見歐陽峰臉色不對，大有再不拿來就動手的架勢，只好從懷里掏出兩本秘籍給歐陽峰。

    歐陽峰接到后一手拿著一本，得意地大笑：“一陽指？北冥神功？哈哈……有此二種絕學再加上老夫的蛤蟆功、靈蛇拳，天下還有誰人是我的敵手？”

    躲在窗外的阿九聽到這兩個秘籍的名字眼睛一亮，大理段氏的一陽指和北冥神功一個是地榜絕學一個是天榜神功，他又豈能不動心？要知道單是一個一陽指就造就了一個段正淳和一個一燈大師，那北冥神功更是造就了一個無崖子和一個段譽，當下更加小心地隱藏身形，並且做好了隨時施展遁术的准備，他怕歐陽峰拿到秘籍后馬上就要離開，卻不料歐陽峰收起秘籍后竟有威脅空心姥姥。

    “空心掌門！我再出十万金買六脈神劍劍譜，你意下如何？”

    空心姥姥聞言氣得渾身直抖，指著歐陽鋒大聲罵道：“歐陽峰！你不要欺我太甚！別說這次我沒盜到六脈神劍劍譜，就是盜到了我又豈會再讓與你？難道你真的以為我空空門會缺錢財？”

    聽到這里阿九算是聽明白了這空心姥姥的身份，想來應該是空空門的掌門人了。

    再說歐陽峰聽了空心姥姥的罵語臉色一變，接著臉色又是一變問道：“你說什麼？你沒盜到六脈神劍劍譜？那你盜來的另一份秘籍是什麼？”

    空心姥姥本待不說，可是看到歐陽峰擎起手里拐杖，只好憋悶地回答。

    “凌波微步！”

    聞言歐陽峰臉上又是一喜，說道：“凌波微步？哈哈……好東西啊！看來老天也有意讓我歐陽峰成為天下第一人！哈哈……”

    這聲大笑歐陽峰笑得極響，聲音竟遠遠地傳出道觀。

    “歐陽兄何故如此開懷啊？”

    山下傳來岳不群的問話，歐陽峰聞言臉色大變，急聲命令空心婆婆。

    “快把凌波微步給我！”

    阿九顧不得再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當即施展出遁术身影消失在空氣中，當他再次現身在原來那棵大樹后的時候正好看見岳不群長劍出鞘，整個人凌空飛起一劍刺向道觀大門。

官不聊生

第五卷 蕭牆之亂 第13章 漁翁得利

    岳不群那一劍把道觀的那道不知經歷了多少年風吹雨打的木門絞成几塊，緊接著阿九就聽到道觀里傳來一陣激烈的打斗聲，間隙中還夾雜著几聲喝罵聲，須臾后歐陽峰突然撞破窗戶逃了出來，緊跟著岳不群從大門里追了出來，片刻后阿九看到那空心姥姥不緊不慢地走了出來，看了歐陽峰、岳不群離去的方向一眼，冷笑一聲就運起輕功往道觀后面那條小路跑了，阿九本來想追上去謀奪那本凌波微步秘籍的，但在見了空心姥姥的輕功后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暗嘆空空門的輕功果然不是蓋的，不知道融合凌波微步后江湖上還有什麼輕功能與之比肩？

    空心姥姥一走，阿九就現出身來追著歐陽峰逃走的方向跟了上去，雖然他此時的武功比起歐陽峰、岳不群肯定還要差上一兩疇，可北冥神功和一陽指對他的吸引力實在是太大了，到目前為止他除了一招形同雞肋的血影魔刀刀法之外，其他武功的攻擊力都很不理想，大力鷹爪功經過他的修改和融合凌空裂帛，可威力還是有限，遇到真正的高手根本就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歐陽峰的輕功是很不錯的，但奈何岳不群自從修煉了辟邪劍譜后不僅劍法快了一倍不止，連帶著輕功也比原來厲害几分，再加上華山派的幻眼云煙身法本來就是一流輕功身法，所以不出二十里他就把歐陽峰給堵上了，緊跟在后面的阿九見了趕緊隱到一塊大山石后面小心地偷窺。

    只見岳不群趕上歐陽峰后接連三式快劍把歐陽峰攔了下來，然后站到歐陽峰身前不陰不陽地質問：“歐陽兄！事前我們商量好了得到秘籍后我們三人一人一份，如今我出了大力，好處沒我一份似乎說不過去吧？”

    歐陽峰道：“岳兄何出此言？老夫也只是拿了我自己那一份罷了，你那一份應該去找空心姥姥索要才是啊！”

    岳不群右手持劍，左手食中二指輕輕在劍身上撫過，斜著眼道：“歐陽兄看來是想要試試岳某長劍利是不利了？”

    歐陽峰見他鐵定是要從自己身上拿到秘籍的樣子，也不再遮遮掩掩，手中蛇杖一橫喝道：“岳兄既有此雅興，老夫陪你便是！”

    阿九遠遠的看見岳不群聞言猛然抬起頭，長劍上一道紫色光芒一閃而逝，還未等阿九看清楚岳不群就動了，長劍唰唰就是几劍劈向歐陽峰，劍速果然如江湖傳言的那樣極快，歐陽峰身為五絕之一，武功自也非等閑，岳不群一動他就動了，同時手中蛇杖迎上岳不群的長劍，只是歐陽峰最厲害的蛤蟆功和靈蛇拳在這個時候根本沒機會施展出來，蛇杖上的功夫又不是辟邪劍法的對手，兩人一交手他就落在下風，阿九在遠處只看見岳不群的快劍不僅速度奇快，而且招招詭異莫測，和尋常劍法迥異，把個歐陽峰逼的左支右絀，心想不是吧？歐陽峰怎麼比岳不群差了這許多？

    還沒等他感慨完，就見岳不群劍上濺出一朵血花，但同時也看到歐陽峰趁機從戰團中抽身而出，阿九以為他要逃跑，卻不料歐陽峰抽身后一臉怒色地伏在地上，肚子一脹一縮間傳出一陣“咕咕”的蛤蟆叫聲，連遠在三四百米遠的阿九都能清楚地聽到。

    “蛤蟆功？岳某倒要看看是不是浪得虛名……”

    剛才小勝一劍的岳不群已經認為西毒歐陽峰不過爾爾，此時見到歐陽峰使出蛤蟆功也沒放在心上，竟然擺出一副瀟灑的造型，長劍斜指向地。

    “咕咕……”

    數息間歐陽峰的臉隨著肚子起伏越來越紅，岳不群的話音剛落就雙腿一蹬地面，仿佛真是一只巨大的蛤蟆彈身而起，凌空向岳不群扑去，手上同時使出他的另項絕學白駝雪山掌。

    “哼！找死……”

    岳不群冷笑一聲長劍上紫光一閃，想必是將自身的紫霞功真氣——紫氳吟灌輸到劍上，一劍快若閃電一般刺向歐陽峰眉心。

    岳不群以為歐陽峰肯定會為了保命而閃躲，這樣一來歐陽峰自己的進攻自然就破了，可是他終究不是歐陽峰，根本不明白歐陽峰對自己的絕學——蛤蟆功的信心有多大，所以片刻后岳不群驚訝地看到歐陽峰不偏不閃地任由自己的眉心撞到劍尖，與此同時歐陽峰的雙掌也印上了岳不群的胸口上。

    “噗……”

    歐陽峰的雙掌落在岳不群的胸口上，岳不群口中立時噴出一口鮮血，但歐陽峰也不好受，他同樣也小看了岳不群紫氳吟的修為，那一劍竟然堪堪破了蛤蟆功的防御，他雙掌擊中岳不群的同時自己的眉心也刺進了一小截劍尖，雖然這一小截只有几毫米，但劍上剩余的紫氳吟卻因此而攻進了他的腦內，那一小團紫氳吟一衝進歐陽峰的腦海就刺激的歐陽峰大叫一聲，遠處的阿九見歐陽峰重傷岳不群后自己也抱著腦袋大聲慘嚎，連手里的蛇杖丟了都沒去揀，直顧著抱著腦袋瘋狂地慘叫著往遠處跑了。

    岳不群見狀想要追上去，一運勁卻又吐出一口鮮血，最后只好恨恨地看了一眼歐陽峰逃走的方向，然后還劍入鞘用長劍作拐杖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看到他這麼虛弱，阿九真想偷偷地潛上去趁他重傷把他的內力全吸來，可是歐陽峰手上的北冥神功和一陽指秘籍對他的吸引力也同樣不小，而且那歐陽峰的內力也不少，最后几經掙扎終于不舍地決定放過岳不群，等岳不群走遠了才循著歐陽峰奔走的方向追了上去。

    一路上阿九看到路上樹木山石都是一片狼藉，等他追上歐陽峰的時候看到歐陽峰一路狂奔，周身氣勁暴射，而且他還不時地胡亂發掌，掌勁過處樹木山石全遭了殃，見他這副瘋狂的模樣，阿九打消了立刻上去吸他內力的打算，臨時決定等他功力消耗大半的時候再出手。

    剛開始的時候歐陽峰還沿著大路奔跑，但漸漸的他已經偏離了大路，竟一頭朝著荒野中衝去，遇樹劈樹、遇獸殺獸，讓阿九不禁想到歐陽峰命真苦！《射雕英雄傳》里瘋了，游戲中竟然又瘋了，難道他命中注定是要瘋的？

    搖搖頭甩去這個荒謬的念頭，阿九決定不再等下去，腳下立時快了數分，同時眼中血光越來越盛，等他追到歐陽峰身后的時候已經全是肌膚、毛發全部變成血紅色，身周也散發出一圈詭異的血色光影，然而這個時候歐陽峰只知道往前奔，竟對身后的危險渾然不覺，被阿九順利地將雙掌印在他背上。

    前文說過血影神功的血影具有眩暈和衰弱的效果，所以當阿九的雙掌印在歐陽峰身上的時候，已經被血影籠罩的歐陽峰奔跑的勢頭頓時停了下來，整個人竟被牢牢地吸在阿九的雙掌上，雖然歐陽峰嘴里喊叫著，身子也在拼命掙扎，但奈何阿九的血影神功已經有几分火候，以歐陽峰此時的功力根本就掙之不脫，漸漸的隨著真氣被阿九吸得越多歐陽峰的掙扎越來越弱，當最后歐陽峰的內力、精血全部被阿九吸光，連腦中那團紫氳吟也被吸走后，歐陽峰的神智終于清醒了，但奈何此時他縱有万般本領也無力回天了，只蠕動了几下嘴唇就不甘地睜著大眼望著蒼天斷絕了呼吸。

    而阿九卻滿足地收回了雙掌，失去吸力的歐陽峰屍体軟軟地倒在地上阿九看也沒看，收功后閉著雙眼体會著丹田內吸來的五十多年的功力，渾身好似吸了白粉一般爽透了，等他睜開眼的時候還意猶未盡地嘆了口氣道：“可惜了！歐陽峰要是沒和岳不群拼斗，沒有在路上浪費那麼多功力，我吸來的又何止這五十几年的功力？”

    說完阿九忽然想到自己最初追蹤歐陽峰的目的，當即彎下腰來從歐陽峰懷中掏出三本秘籍。

    三本？

    阿九仔細一看，發現除了上面的北冥神功和一陽指之外，最下面還有一本薄薄的只有几頁的書冊，看清書名后阿九臉上一喜，因為那書名竟是歐陽峰的獨門絕技——逆行經脈。有了它以后任何人都點不住他的穴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