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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官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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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木子心] 大射雕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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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8-6 00:10:12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卷 四大殺神 第09章 神秘魔種

   上吃飯的時候,137號喝了一口酒問阿九:“宗主!如不僅康復了,而且功力也是大進,不知下一步打算做什麼?”

    阿九因為功力大進心情正好,所以臉上一直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聽了137號的問題微笑著說:“我給你們定的奪功訓練一年之期再過十二天就到了,所以我們首先得回去一趟,看看還有沒有通過奪功訓練的,要是有就一起帶上,然后你們陪我去奪一本刀譜!”

    “刀譜?”

    137號有些奇怪地問,在他看來宗主的刀法已經極是厲害,只要一心修煉以他的年紀進入地榜應該不是問題,就算進入天榜也是有可能的,用得著再打其他刀譜的主意麼?

    阿九聽出了他言下的意思,簡單地告訴他說:“一年前黑鷹堂的堂主黑鷹用排云掌的秘籍求我幫他弄到獨臂刀的秘籍,不過過去的一年里我一直在閉關,沒時間去做這件事,如今我出關了,接下來為掌門人報仇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結束,所以我打算在那之前幫他把刀譜拿到。”

    137號聽了點點頭表示明白。

    定下下一步的計划后,第二天阿九帶著自己的第一個屬下准備離開大理城去原殺手樓總部所在的無名山谷,但是在離開大理城之前阿九決定和137號去杜康酒樓去好好吃一頓,畢竟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次離開大理后以后還有沒有時間悠閑地在酒樓里享受美味了。

    對于他這個有些荒唐的決定137號並沒有說什麼,雖然阿九在他面前並沒有擺什麼架子,但阿九是血影宗宗主,他137號是血影宗門下卻是事實,因此對于阿九的任何決定他是沒有資格反駁的,哪怕他前不久和宗主共患難過。

    在喜人的迎賓小姐接待下。阿九和137號走進杜康酒樓,剛邁進大廳里。阿九就發現右邊角落里坐著一個熟悉的背影,此時正獨自一人斜坐在最角落里那張桌子上喝酒吃菜,阿九粗略一看那人餐桌上竟東倒西歪著三個酒壇,看那酒壇地大小一個至少能裝下半斤美酒,他喝了這麼多也不知道是他的酒量大還是那酒度數低,不過在阿九記憶里那小子酒量可不咋樣,用那小子自己地話說就是八量的酒量,通常他說出這句話別人會贊嘆他酒量大,這個時候他會補充一句:“是啤酒!”

    “你自己隨便找個地方坐下,自己點些酒菜吃。我過去那邊坐!”

    阿九一邊對137號說著一邊示意了一下角落那邊,在137號疑問的眼神中解釋了一句說:“那是我朋友!”

    見137號點頭表示明白,阿九就靜靜地走了過去。當他坐下的時候那人斜眼望了他一眼,看到是阿九怔了一下。醉眼朦朧地舉起酒杯對阿九說:“是七哥啊!來!咱兄弟倆好久沒見過了,我敬你!”

    說完一口將酒杯里一口喝干。之后也不吃菜,抓起酒壇又要倒酒。阿九見了也不阻止,只是默默地看著他頹廢的眼神,剛才他看到自己現實中唯一的朋友這副頹廢潦倒的模樣心里嚇了一跳。隨即感到一陣心痛,他記憶中的小鴉品學兼優、衣著講究,雖然貌不驚人,但足智多謀,一直是個極有自信的人,怎麼才一年多沒見他就變成眼前這副模樣?

    就在阿九默默的注視下,小鴉又舉起酒杯對阿九說:“為了慶祝你我兄弟重逢,再干一杯!”

    喝完后又倒滿一杯,再次向阿九舉杯醉醺醺地說:“為你這次在游戲中呆了一年多,再次破記錄干一杯……”

    喝完后見阿九一直沒舉杯,還在無聲地看著自己,他嘴唇蠕動几次眼眶中閃現淚光,惱怒地咆哮:“柳七!我敬你酒你為什麼不喝?是不是連你也看不起我了?啊?是不是?是不是啊?”

    咆哮到后來小鴉臉上已是布滿淚水,阿九聽到鄰近地几張桌子上有好几個食客在對著這邊議論紛紛,其中一人語帶不屑地對女伴說:“你看那個廢物又在發酒瘋了!真是丟人現眼!”

    阿九一直冷眼看著、聽著,那些食客對小鴉的嘲諷他仿佛沒有聽到,小鴉醉醺醺地痛哭流涕他也不勸,仿佛小鴉對他來說只是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不過他能視若未見,酒樓地掌櫃卻不能,畢竟有人在酒樓里發酒瘋對酒樓的生意影響是很大地,只見富態的掌櫃一臉無奈地走過來,小心地對小鴉身邊地阿九問:“敢問少俠可認識此人?”

    見阿九點點頭,掌櫃的眼中閃過喜色。

    原來小鴉近十几天天天來這里喝酒,喝完之后就發酒瘋,又是哭又是鬧地,最這里的生意影響很大,但酒樓開著門做生意又不能拒絕客人再次進來,所以這段時間這掌櫃的都快愁死了,這事如果一直不解決掉,到時候影響了酒樓地收益,自己跟老板就不好交代了,所以一看見阿九承認認識這個酒鬼,掌櫃的才會心喜,心說:但願這人能把這酒鬼弄回去,以后別再讓他來搗亂了。

    當下掌櫃的陪著笑臉跟阿九說:“少俠!您看,你朋友這樣對酒樓的生意影響很大,剛才就有几個客人受不了走了,所以……少俠您能不能把你朋友扶回去?”

    掌櫃的一邊好語相求一邊抱拳作揖,可謂是委曲求全。阿九見他好言相求也不刁難他,畢竟小鴉在這里耍酒瘋,掌櫃的想讓自己把他弄走很正常,當下點點頭問:“酒錢是多少?”

    掌櫃的張了几次嘴但就是不說多少酒錢,讓阿九臉色沉了下來,以為他想獅子大開口,當下聲音就冷了下來。

    “酒錢到底是多少?再

    可就不付了!”

    掌櫃的見他臉色不善,心思剔透的他知道阿九誤會了,趕緊解釋道:“少俠!請不要誤會,小老儿剛才難以啟齒並不是因為酒錢,而是想拜托少俠一件事。但這件事有些不合規矩,所以小老儿才不知該如何啟齒。還請少俠千万不要誤會!”

    聽他這麼解釋阿九的臉色緩和下來,問道:“是什麼事?直接說吧!無須吞吞吐吐。”

    “是這樣的……”

    掌櫃的不好意思地說:“少俠……是這樣地,你朋友已經連續來我酒樓十三天了,雖然我們酒樓非常感謝他的惠顧,但……但他這十三天來每次都是喝醉,然后每次都要這樣影響其他客人,少俠……你看……能不能勸勸你朋友明日不要再來了?”

    見阿九臉色不豫,掌櫃地趕緊補救道:“對不起!真是對不起,不過小老儿也是沒有辦法了,如果再這樣下去。這個月我們酒樓的效益就會下降很多,到時候我也無法向東家交代,甚至會因此被東家辭退。所以還望少俠可憐小老儿,讓小老儿保住這個飯碗。當然,我也知道這個請求很過分。所以只要少俠答應幫忙,你朋友今天的消費就由小老儿來請客。還望少俠千万要幫忙!”

    阿九不耐煩地打斷他問:“你知道我朋友這些天為什麼來喝悶酒麼?”

    掌櫃的聞言小心地回答:“回少俠的話,這些天聽你朋友酒后說話,好象是說他被什麼魔頭種下了什麼魔種什麼的。至于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一個小老儿也不懂這些江湖上的事情……”

    魔頭?種下魔種?

    阿九心里不停地念著這几個字,但因為是第一次聽到這種事情,而且信息也不全,所以他也無法判斷究竟是怎麼回事,最后從魔種兩個字讓他聯想到傳說中的神榜絕學——道心種魔大法,聽說練那種邪功的人好象就要找一個人種下魔種,不過他也不能確定這個猜測到底對不對。

    聽了這個消息他已經沒心情再在這里待下去,扶起小鴉就往外走,也不顧喝醉后的小鴉掙扎著不願離去,經過137號地時候招呼他一聲一起出去在附近找了家客棧,將小鴉安置在木床上后,阿九依然在思索江湖上還有什麼武功是和魔種有關的。

    不過不管他怎麼思索也沒想出其他的可能,似乎與魔種有關地就只有道心種魔大法了。不過他的直覺似乎在告訴他這個猜測是錯誤地。

    小鴉這一睡就是十多個小時,一直到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才睜開干澀地雙眼,一睜開眼就看見房間里坐著自己的好友——柳七,他顯然已經不記得上午地事情,當時就奇怪地問阿九:“七哥!你怎麼在這里?對了!我這是在哪里?”

    阿九沒有回答他的話,因為他思索到現在也沒有再想到有關魔種的事,所以他懷疑那個掌櫃說地消息不准確,因此一見到小鴉醒來,當即就問:“小鴉!聽說你近半個月來每天都借酒澆愁,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了?”

    聞言小鴉臉色立時一變,掩飾道:“沒什麼啊!我能出什麼事?真是的……”

    這麼回答的時候,他的視線游移不定,熟悉他的阿九知道他肯定言不由衷,不過他並沒有直接反駁,而是盯著他的眼睛問:“那你為什麼半個月來每天都喝悶酒、發酒瘋?你不要告訴我這是你新養成的習慣!”

    “這……我……”

    小鴉被阿九質問的啞口無言,最后强辯道:“真的沒發生什麼事啦!七哥!難道你還不相信我麼?你什麼時候見我說過謊話了?”

    阿九見他還是不肯承認,心里越發認定他身上真的發生了大事,唯一的朋友出了事讓阿九無法置之不理,他默默地盯著小鴉的眼睛,直到小鴉眼神慌亂、手足無措他忽然大聲質問:“你還騙我?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被人種下了魔種?你說啊!”

    這番話問的小鴉神情大是慌亂,但隨即他就平靜下來,他以為阿九已經全都知道了,所以他也不再掩飾,心哀若死地說:“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就不瞞了,不錯!我是被種下魔種了,現在已經過了十三天,等七七四十九天期滿,我就會入魔,到時候神仙也救不了我,不僅游戲中,現實中也會如此,七哥!我聽說入魔后我會忘記以前所有的事,從此心中充滿邪惡,雖然害怕,但我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我這輩子看來是完蛋了,只是……我爸媽老后無人奉養,可不可以看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幫我照顧我爸媽?可以麼?”

    阿九見他這麼悲觀,忍不住安慰他說:“小鴉!你振作點!天下沒有過不去的橋,你現在不是還沒入魔麼?你把詳細情況跟我說說,說不定我會有辦法的!”

    小鴉聞言苦笑一聲落寞地說:“七哥!不可能的!一日為魔,終身為魔,等四十九日后魔種移到我眉心,到時候就算是神話中大羅金仙也救不了我……”

    阿九聽小鴉說的越多就越覺得他中的魔種和傳說中道心魔種大法中的魔種大不相同,忍不住急聲問:“小鴉!你快告訴我!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那個魔種究竟是什麼?為什麼會移到眉心?什麼一日為魔、終身為魔?”

    “恩?”
聽到阿九這麼問,小鴉醒悟過來知道自己被他詐了,但此時他已經說了許多,因此也不再掩飾,以苦澀的語氣敘述道:“大概四個月前,我得到一份藏寶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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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四大殺神 第10章 魔種由來

   鴉以苦澀的語氣敘述道:“大概四個月前,我得到一雖然我知道一般藏寶的地方都會有一點危險,但誰又能抵抗得住寶物的誘惑呢?在寶物的誘惑下我向几個同學一共借了兩万三錢塊,那些錢除了用作一路上的盤纏之外,我還用它買了一把好劍,一副袖箭,一把匕首,那時候我還在山西地界,前后我花了一個多月才從山西來到寶藏所在的云南大理,最后根據藏寶圖上所標注的方位找到大理城200里外的一處山峰上,在那座拔地五六百米高的山峰上我順利地找到了藏寶圖上提到的藏寶之處。”

    說到這里小鴉的神色顯得有些茫然,似乎正沉浸在初次到達那里的回憶之中。不過他並沒有停下敘述,只是語速明顯放緩了一些。

    “那里有一座全由巨石建造的宮殿,宮殿的門楣上浮雕著‘長空門’三個大字,當時我心下激動不已,我以為自己找到了一處神秘的武林門派,而這個門派因為某種未知的原因悄悄地消亡了,但像這樣神秘的門派一定有什麼絕世武功遺留下來,所以當時我迫不及待地衝進那間巨大的宮殿,一衝進去我就被迎面一堵壁雕震撼住了,那壁雕整整占據了一面宮殿的牆壁,但真正震撼住我的卻不是這壁雕的巨大,而是那壁雕上的內容,確切地說是那壁雕內容中吞吐天下的霸氣將我震撼住了!我至今還清楚地記得那副壁雕的內容……”

    小鴉以夢囈般的口吻背誦出:“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日有朝起夕落,月有陰晴圓缺;浩瀚宇宙,惟長空不敗!”

    阿九心里默念兩遍,感覺這長空門的“簡介”寫的確實很有氣勢,只是可惜願望是美好的。但好象那個門派地人並沒有做到,否則小鴉找到那里的時候就不會感覺那里是一處遺跡了。

    見小鴉似乎還沉浸在其中。阿九忍不住叫了他一聲,小鴉清醒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著給阿九說:“看過那個壁雕之后,我又繼續往宮殿里面走,七哥,你知道麼?我真地找到了絕世秘籍,而且還是三本!三本都是神榜絕學啊!你知道麼?一門,我就前途無限,說不定有一天會成為天下第一!可是……”

    激動過后小鴉極度不甘地說:“就在我以為從此前途無量的時候,我身后忽然傳來一個人說話的聲音,你知道麼?我武功雖然不行。但也不是死人,可是我竟然根本不知道身后什麼時候有了一個人,當時聽到他說話我嚇得心髒差點跳出胸膛……”

    阿九見他一臉的心有余悸。不禁問:“那人當時說什麼了?”

    小鴉苦笑著說:“當時我正激動無比撫摩著那三本神榜秘籍,我身后竟突然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問我:你想學秘籍上的武功麼?當時我一驚之下立即轉過身來。發現我身后竟然不知什麼時候有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那老頭最特別的是一根拖到地上的長辮子。要知道那老頭身高最少有一米八,你想象一下他那根辮子有多長……”

    “那你當時是怎麼回答的?”

    “我當時沒有回答他。只顧害怕地問他是誰,他平靜地告訴我他是那里地主人,還告訴我我手中的三本秘籍。其中鬼影絞殺鞭就是他的看家本領,如果我願意學他可以教我,你知道麼?當時我以為自己像小說里地主角一樣得到了奇遇,遇到了一個想找衣缽傳人的世外高人,于是我當時就激動地要拜他為師,當時他也沒反對,任由我拜了師,然后他說要送我一份拜師禮,我當時心想我果然遇上了奇遇,便興衝衝地答應了,滿面笑容地任由他手掌按在我頭頂上,接著我就昏過去了,等我再醒過來地時候他告訴四十九日去后山山崖找他,然后他就走了,他走后我就迫不及待地想試試他送了什麼拜師禮給我,可我怎麼試也沒試出功力有所增加,一直折騰了好久才終于發現右手掌心多了一個小模樣的標記,我發現它地時候它還在微微散發著毫光,我當時就興奮地以為這是個好東西,心想既然師父讓我四十九日后再多找他,那我就趁這段時間下山去好好玩一次,因為在我想來四十九日我就要跟著師父苦練武功,以后可能很長時間都沒機會出去玩了,可是……”

    說到這里小鴉的話音已經帶上一絲哭腔,阿九知道關鍵時刻到了,見他有些說不下去就配合著問:“怎麼了?”

    小鴉一副不堪回首地哭訴道:“沒想到我下山途中遇到一個老和尚,那老和尚一看到我就變了臉色,一副極其嚴肅地神情問我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不潔之物,他說我身上散發著一股魔氣,當時我還笑那和尚是個騙子,心想我剛遇上了世外高人,他這個假和尚竟然說我身上散發著魔氣,我當時斥責那和尚地時候右手作了几個手勢,沒想到那和尚眼尖一

    見了我手上的標記,當時他臉色一變握著我的右手,種?我當時也嚇了一跳,因為我發現那標記上午還在掌心,那個時候竟然移到了手腕處了……又見那和尚似乎認識那標記,便小心地請教他那是什麼……”

    小鴉頓了頓苦澀地說:“那和尚竟然告訴我我被人種下了魔種,四十九日就會忘記以前所有地人和事,心中的善念會全部泯滅,從此成為給我種下魔種之人的魔仆,他還告訴我一旦入魔,就會終身為魔,當時我就不信,我不相信我師父會害我,不相信修煉了神榜絕學的師父會修煉什麼魔種,盡管那老和尚說的言之鑿鑿,但我就是不敢相信,離開那個老和尚后我親自跑到大理城,花了兩千塊向江湖百曉生弟子詢問有關那三種神榜絕學的事,可結果那家伙竟然也告訴我那三種絕學是已經消失了三十多的長空門絕學。而那長空門當年是因為危害江湖被江湖上七大門派聯手給剿滅的,當時我就有些忐忑。隱隱覺得老和尚的話似乎是真地,但我還是抱著一絲僥幸,問他長空門是怎樣危害江湖的,那家伙告訴我長空門除了三大絕技之外還有一門極其邪門地心法《修神真經》,修煉到后期能制造出一種神秘的印記,誰中了那種印記四十九日之后就會淪為那人的奴仆,雖然武功會提升一倍不止,但以前的記憶將會完全消失,而種下魔種的人就可以像神一樣控制所有中了自己印記的人,聽到那個秘辛我當時就暈了過去……”

    阿九聽了這些也是頗為震驚。他從沒聽說過江湖上還有這樣邪門的心法,如果自己中了這種魔種恐怕也無法擺脫成為奴仆的命運,最可怕的是還要丟失以前的記憶。這個時候阿九終于明白了小鴉這些天為什麼這麼頹廢了。

    默然片刻,阿九問:“那三本神榜秘籍叫什麼名字?”

    “長空伏鷹槍、鬼影絞殺鞭。還有一本名字叫飛天十三劍……”

    阿九點點頭表示對這三種絕技不陌生,畢竟天下可以名列神榜地武學極其稀少。只要是江湖上混的就沒几個不知道神榜絕學的名字地。

    又默然片刻,阿九問:“沒有辦法了麼?你入魔的時間還沒到。難道也沒辦法消除魔種?”

    小鴉聞言黯然地搖搖頭說:“我也問過百曉生地那個弟子,那也家伙告訴我魔種入体只有兩個辦法可以消除,一是解鈴還須系鈴人。由種下魔種的主人收回魔種;第二種辦法就是殺死種下魔種地人,那樣我身上的魔種自然會消失,可是這兩種方法哪一種也不可能做到……”

    阿九眼中精光一閃問:“你估計給你種下魔種地老頭武功怎麼樣?”

    小鴉一聽這話就明白了阿九想要自己去殺死那個老頭幫自己解脫,他心里雖然感動,但卻並沒有欣喜,依舊黯然地說:“七哥!你的意思我明白,不過我勸你還是算了吧!那老頭修煉的是神榜絕技鬼影絞殺鞭,看他那根兩米多長地辮子就知道他的鞭法一定厲害無比!而且他能給我種下魔種就肯定還修煉了那個《修神真經》,我想他的武功即便沒有達到神級也不會低于天級,你的武功就算再高去了也無濟于事,最大的可能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七哥!謝謝你的好意,但我請你還是算了,我自己都已經放棄希望了……”

    阿九聽了小鴉這些話站了起來,皺著眉頭在房間來回走動,他不是死腦筋的人,不會明知道不是別人的對手還去送死,這種縱井救人的蠢事他向來不會去做,可小鴉又是他唯一的好友,難道他能看著他成為魔頭的魔仆麼?要知道這《大射雕》游戲可是和現實兩位一体的,小鴉在游戲中成了那人的奴仆,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以后就不可能再想到離開游戲回到現實中了……

    恩?

    這個念頭剛產生阿九忽然靈光一現,激動地對小鴉說:“我想到了!這畢竟是游戲,只要你回到現實,不要再進這個游戲,想必你就不會入魔了……”

    話剛說到這里阿九臉色忽然一變,下面的話也因此噶然而止,小鴉接下來的一句話證實了他的擔心,當時小鴉無精打采地說:“七哥!沒用的!前些日子我也想到了這點,還特別離開了游戲,可你知道麼?這個破游戲和現實的聯系實在是太强了,我在游戲中中了魔種,回到現實中魔種還是在我身上,我在現實中待了兩天清楚地發現它又向我胳膊上面移動了一寸多,這樣下去,就算我待在現實當魔種移到我眉心的時候我還是會入魔,而且到時候我找不到那個老頭,入魔后我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也許還會傷害到我爸媽,所以我只好乖乖地回到游戲中來等待入魔之日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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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四大殺神 第11章 有一種情緒叫無奈

小鴉這麼消沉阿九心里也不好受,念頭一轉忽然想到意的主意,猶豫了一下還是對小鴉說:“真沒辦法的話,你還是在游戲中自殺吧!只要你在游戲中死亡了,魔種自然再也威脅不到你,雖然這樣一來你在現實中會失去武功,但總比從此完全生活在游戲中受人控制、忘記過往一切的好,再說你玩《大射雕》的時間並不長,就算自殺了損失也不會太大,三個月后就可以重新進入游戲了……”

    阿九還沒說完就被小鴉揮斷了,小鴉黯然地說:“七哥!你剛才沒聽清楚麼?解除魔種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種下魔種的人收回魔種,第二種就是殺死種下魔種的人!沒有第三種方法!”

    “連在游戲中自殺都不行麼?”

    阿九依然不死心地問。

    小鴉搖搖頭說:“沒用的!這個辦法我也問過百曉生的那個徒弟,但他告訴我魔種是種在人靈魂上的,要不然就不會入魔的時候能讓人忘記以前的所有事情,甚至還能控制人的思想,所以就算在游戲中自殺了,在現實中魔種還是會在身上,而且魔種不僅解除不了,武功也是白白廢去了,等到入魔的時間一到,那個時候因為游戲中的人物已經死亡,進不了游戲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那你情願忘記過去的一切,成為那個魔頭的魔仆麼?小鴉!你還是自殺吧!雖然自殺后你在現實中還會入魔,但那時候你一沒武功,而不用受人控制,再加上有我幫你,雖然你可能忘記以前的事情,甚至還會性情大變。但不管怎麼說總比一輩子待在游戲中做人奴仆要好吧?說不定醫术有辦法將你醫好呢?”

    聽了阿九的勸告小鴉還是搖頭,他說:“七哥!我明白你勸我自殺是好意。可是如果我真自殺了,這輩子我很可能就會永遠失去記憶,甚至會永遠性情大變,再也沒有恢復的一天,但如果我還在游戲里,結果我雖然有一段時間失去記憶、成為那個魔頭的魔仆,但至少我可以肯定自己還有恢復的一天!還有恢復地希望!”

    “希望?什麼希望?”

    阿九不解地問,他不明白受人控制之后還會有什麼希望?

    “比如那個魔頭像三十年前他那兩個師兄一樣被几大門派聯合剿滅了,或者就算沒人去殺他,他也不可能再活多久了。畢竟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白發蒼蒼,至少已經有八十多歲了,他總有死去地一天。等他一死我身上的魔種不就會自動消失了麼?那時候我不就能恢復記憶、擺脫控制了麼?”

    小鴉雖然說的很有希望,但在阿九看來他的神情依然是悲哀的。畢竟再大的希望也改變不了他即將到來的命運,而且他解脫的日子還不知道會持續多久。而聽了這番話后,阿九的心里也不得不承認他這番話很有道理。雖然會受人控制、會失去記憶,但比起自殺后在現實中,這樣起碼還有恢復的一天。

    所以阿九也就不再勸他自殺。只是安慰地拍了拍小鴉地肩膀對他說:“小鴉!你放心!等我武功達到天級的時候我一定會去救你!”

    小鴉聞言輕輕地斜了他一眼,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在他聽來阿九地這番話純粹是用來安慰他的,他並不知道阿九現在地武功已經達到后天大乘,在他看來等阿九練到天級恐怕那魔頭下輩子都可能已經老死了。

    阿九見他不信也不解釋,只是說:“把那份藏寶圖交給我吧!等我武功練好了就照著它去找你!”

    小鴉聞言奇怪地望了阿九一眼,心想你這明顯就是安慰的我地話你還真以為我聽不出啊?不過他也不想揭穿好友的好意,而且那份害他不淺地藏寶圖對他來說已經沒用了,所以遲疑了一下最后還是把它交給了阿九,不過在交給阿九的時候不放心地叮囑道:“七哥!我知道你關心我,但你一定要記住!再沒有達到天級之前你千万不要去找我!你是聰明人,希望你不要做那樣的傻事!”

    阿九接過“藏寶圖”隨意答應了一聲,小鴉見他這副神情以為他沒有把自己地話放在心上,頓時有些急了,想把藏寶圖拿回來,但阿九已經把他收進懷里了,只好再次鄭重地叮囑他一定要記住自己的話,阿九見他真情流露心下也不禁感動,心下更加堅定了待自己武功提升到天級后一定要去救他的念頭。

    收好藏寶圖后阿九發現夜已經深了,便告辭了小鴉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當第二天天亮后阿九來叫小鴉一起去吃早餐的時候,發現自己叫了半天房里也沒有人應,當時就感覺不對勁,又叫了几聲見里面還是沒有動靜便將手掌貼在門上用暗勁將門栓震斷,推開門一走進去阿九就留意到房間的窗戶打開著,而床上早已失去了小鴉的蹤跡,當時阿九的臉色就是一變,他腦海中瞬間掠過兩個念頭……

    一、小鴉昨夜被人從窗戶中偷進來劫走了;二、小鴉自己悄悄地從窗戶溜走了。

    雖然有兩個可能,但在阿九心里更加偏向的卻是第二種,因為在他看來小鴉除了比普通人倒霉一點遇到了一個魔頭之外,實在是太普通了,普通到根本不可能有人願意花這麼大力氣來將他劫走。

    不過很快他就不需要猜測了,因為他眼角余光忽然瞥見疊得整整齊齊的床上放著一封信,阿九打開一看,見果然是小鴉的字跡……

    七哥:

    我走了,你不用浪費時間來找我,我現在心情很不好,只想一個人靜靜地渡過入魔前的日子,想趁著自己還記得自己是誰的時候到處去走一走、看一看,最后我還想去找我暗戀了十多年的瑩瑩,我想過了,當我再次恢復記憶的時候可

    青春不再,到時候三、五十歲都有可能。那時候瑩瑩人了,我希望在她還沒有愛人、在我還年輕還擁有記憶的時候把我對她地愛告訴她。這樣我入魔的時候也會少一點遺憾。

    好了,就說這麼多了,你也不用擔心我,自己多保重!

    小鴉

    看完這封信阿九感覺心里堵得慌,那種明知道自己地好友將遭受磨難自己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去受苦的感覺讓他很不喜歡,可事實總是殘酷的,他不得不面對。

    吃過早餐后阿九叫上137號,讓他和自己一起回殺手樓總部原來所在的那個山谷。

    一路上137號也不問阿九他那個朋友的事,只是默默地走在阿九后方,右手習慣性地放在隋刃的劍柄上。渾身一直散發著淡淡的殺氣。

    當天下午阿九他們回到殺手樓原來所在的那個山谷的時候大概是在下午兩點左右的樣子,他們一進山谷沒多久就有一個年輕人出現在他們面前,當時地情況是這樣的……

    阿九和137號走進山谷沒多久阿九忽然停下腳步。137號當然也跟著停了下來,不過剛開始的時候他地臉上還有疑惑。不知道宗主為什麼走的好好地忽然停下了,不過沒多久他就不再疑惑了。視線落在右側方向,握劍的手下意識地緊了緊。

    大概六七秒后。那個方向走出一個笑容滿面地青年,那青年說不上帥氣也說不上難看,一張很普通的臉。但一臉地笑容卻讓他顯得非常和氣,他出現在阿九他們視線前老遠的地方就高興地喊道:“宗主!您老人家終于來了!我可等到您了,您不知道我都在這鬼地方等了兩個多月了,一個人在這里都快無聊死了,現在您老人家來了就好了,哈哈……”

    聽他羅里羅嗦搞了一大串,阿九和137號的眉頭都忍不住皺了起來,兩人都沒想到身為殺手竟然還有這麼羅嗦地。

    “你也是我血影宗的人?”

    阿九見他腰間掛著一柄細細的長劍微皺了一下眉頭問。

    那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依舊滿臉笑容地回答:“是的!宗主!您不記得我了麼?您一年前見過我的呀?不過我想您老人家不記得我也不奇怪,貴人多忘事嘛!哎!對了,宗主!您旁邊那位也是我們血影宗的麼?他的編號是多少啊?”

    阿九心情本來就不好,此時遇到一個這麼羅嗦的心情頓時更糟了,對137號吩咐一聲就徑自往自己以前的住處行去,他當時對137號這麼說:“他就交給你了,接下來的几天不要來打擾我,等所有執行奪功訓練的人回來了你再來告訴我!”

    阿九走后那個剛剛出現的年輕人眨巴兩下眼睛,疑惑地問137號:“喂!宗主這是怎麼了?好象心情不好的樣子……”

    137號冷冷地說:“宗主的事不是你應該管的!”

    碰了個釘子那人也不著惱,依舊笑嘻嘻地問:“宗主的事我管不著,那你的呢?我的編號是3946,

    “137!”

    137號冷冷地回答。

    “那你是怎麼和宗主一道回來的?”

    “在大理城遇上的!”

    “什麼時候遇上的?”

    “前几天!”

    “在大理城什麼地方遇上的?”

    “杜康酒樓!”

    “啊?這麼巧?那你跟我說說……”

    “……”

    ……

    “這麼說宗主喜歡美食啦?那你知道宗主都喜歡哪些名菜麼?”

    那個編號3946的青年一直纏著137號問東問西,都問了近一個小時了他還是興致不減,而且問題是越來越奇怪,終于把137號給惹火了,只見137號忍不住“嗆”的一聲將隋刃拔出半截吼道:“你到底有完沒完?”

    見137號將劍都拔了出來,那青年作出一副害怕的模樣,但臉上仍舊掛著笑容笑嘻嘻地說:“哎呀!兄弟!你這是干嘛?你怎麼能對我拔劍呢?要知道我們可是同門師兄弟啊!以后還都是宗主座下,可以說是……”

    “閉嘴!”

    不等他說完137號就不耐煩地打斷了他,他實在是受不了他的羅嗦,尤其是他那副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更是讓他討厭,不過137號到底還是沒有喪失理智,對那人說了聲:“再見!”就將隋刃收回劍鞘然后匆匆地離去了。

    待他走后那青年依舊笑嘻嘻地看著他的背影,不過嘴里卻輕聲地說:“呵呵!做唐僧真有趣!否則枯燥的殺手生涯還真能把人給逼瘋了……”

    看來他是在故意找樂子呢……

    接下來的七天阿九都是一個人獨自待在以前住的那處院落,將那里簡單地打掃之后阿九就在那里住了下來,因為心情很不好,所以他這七天天天都在院子里苦練刀法,把從小鴉那里得來的郁悶全部通過刀法發泄出來,當第七天傍晚137號來告訴他今天已經滿一年之期,奪功訓練已經結束的時候,他已經完全熟悉了折鐵寶劍,出劍、使劍的時候已經能像以前使用那把柳葉刀一樣自如了。

    “又回來了几人?”

    阿九淡淡地問來通知他的137號。

    “回稟宗主!這几天又回來了兩個!加上我們回來的那天那個和我,完成這次奪功訓練的是四人!”

    “哦……四個?去!把他們都叫來讓我看看!”

    “是!宗主!”

137號應了一聲就出去召集另外三人去了,不多時阿九就聽到院子里傳來四個人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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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8-6 00:11:22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卷 四大殺神 第12章 四個手下

宗主!我已經把大家叫來了!”

    門外傳來137號的通報。

    “都進來吧!”

    “是!宗主!

    得到阿九的允許137號首先推門進來,接著我聽見上次那個羅嗦青年的聲音。

    “兩位美女先請!”

    “謝謝!”

    那羅嗦青年口中的兩位美女,阿九只聽到其中一個以動聽的聲音回答了,另一個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回應。下一刻一個一身火紅的高挑女子走進來,接著又一個和她一模一樣但身著一身黑衣的女子走了進來,看到她們一般無二的容貌,阿九立時想起這對美麗的雙胞胎,沒想到當初武功做低的她們竟都完成了奪功訓練,不知她倆是怎麼做到的。最后那個羅嗦青年也跟著走了進來,在阿九目光示意下他很自覺地將門關上。

    “你們怎麼稱呼?”

    當那四人在阿九面前站成一排看著阿九的時候,阿九首先問道。

    “回宗主!屬下的編號是137!”

    站在第一位的137號面無表情地首先回答,他的神情又變回到剛阿九相見時候的模樣,冷漠到近乎漠然的表情,加上一身無法掩飾的殺氣,讓阿九想起第一次見他時的情景。

    “回宗主!屬下的編號是2484!”

    排在第二位的女孩接著回答,她是穿著一身火紅勁裝的那個,高挑的身材、白皙的肌膚、筆挺而豐隆的瓊鼻、斜飛的雙眉、寶石一般美麗的大眼睛、弧線極好看地紅唇讓他看上去像極了傳說中嫉惡如仇的俠女,與人們印象中地殺手形象大相徑庭。

    接著是那個不知是她姐姐還是妹妹的女孩回答,這個女孩雖然和那個紅衣女孩一般模樣,但神情卻截然相反,如果說紅衣女孩是一團火,那她就是一塊冰。一樣的容貌卻是完全不一樣的神情,她回答道:“回宗主!屬下編號是2386!”

    緊接著那個羅嗦青年回道:“宗主!屬下的編號是3946。”

    見他們都還沒代號。阿九沉吟了片刻道:“雖然你們沒有參加過汰弱存强訓練,按理你們還沒資格擁有代號,但如今是非常時期,況且你們已經完成了奪功訓練,為了以后稱呼方便,你們還是自己給自己取一個代號吧!”

    阿九這話四人的反應各不相同,137號顯得無所謂,神情絲毫沒變;那兩個女孩互相對望一眼眼中顯露出喜悅的神色,想來是她們早就想要一個代號了;最后是那個羅嗦青年,阿九的話音剛落他就興奮地嚷道:“太好了!宗主!您老人家知道麼?我做夢都想有一個代號。因為那說明我是一名合格的殺手樓殺手了!從此我干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江湖上就知道是誰做地了……”

    阿九沒理他的羅嗦,首先示意137號先來,137號也不做作。阿九眼色剛使過來他就淡淡地吐出兩個字:“冷血!”

    他這兩個字一出屋里立時一靜,大家全都詫異地看著他。就連生性沉穩的阿九也不例外,大家誰都沒知道137號會選擇一個罵人地詞作為自己的代號。看來這家伙殺心不輕,而且不在乎世人地眼光。

    那個羅嗦青年反應過來后驚訝地喊道:“兄弟!你沒事吧?怎麼取這麼個名字?我看你還是換一個吧?”

    這時候阿九也回過神來。有些欣賞地看了137號一眼,然后對羅嗦青年說:“取什麼代號全憑各人喜好,既然他喜歡冷血這個代號。那他以后就是冷血!大家記住就行,不用發表意見!”

    說完阿九看向那個一身火紅的女孩,那女孩知道宗主是要她說了,當下上前一步笑盈盈地說:“宗主!您以后叫我飛蛾吧!”

    “飛蛾?”

    阿九一時沒明白她取這個名字地用意,那女孩見了依舊笑盈盈地給阿九解釋:“宗主!您聽說過飛蛾扑火的故事麼?”

    見阿九點點頭表示知道,又見其他人也在側耳傾聽,她繼續解說道:“飛蛾明明知道扑上燭火就會死去,但因為對光明地向往,它們還是義無返顧地扑過去,世人皆笑飛蛾愚不可及,然而我卻非常佩服它們為了自己的夢想不惜前仆后繼,它們這種精神就像曇花一樣,為了一剎那的無與倫比,甘願付出一切!”

    “哇……不

    ”

    她地話音未落那個羅嗦青年就誇張地大叫一聲,將大家視線都吸引過去后他才驚覺自己失態了,不過他也不在意,一臉可惜地看著那紅衣女孩說:“飛蛾!你這樣的精神太危險了,你知道麼?說不定哪天你會因此死去的……”

    “如果死得值得,我情願!”

    飛蛾坦然地回道。

    “唉……”

    那羅嗦青年見她這般回答低聲嘆息一聲,以低不可聞的聲音嘟囓道:“這麼美麗的女孩竟有這麼瘋狂的想法……要是哪天死了豈不是太浪費了?可惜我還是個光棍……”

    “你呢?”

    當飛蛾的代號確定下來后阿九視線落在她旁邊那女孩身上,也許是那女孩波瀾不驚的眼神讓阿九感覺她和自己是同一類人,所以他不僅用眼神示意,而且還開口詢問。

    只見這女孩微微向阿九行了一禮,恭敬地回答:“宗主叫我白云就好!”

    “啊?白云?”

    這次叫出聲的依然是那個羅嗦的青年,阿九還沒說他飛蛾就一臉不高興地責問:“又怎麼了?剛才我的名字你有意見,我姐姐的名字你又有意見不成?”

    那青年見她這般潑辣趕緊搖頭表示自己沒有惡意,解釋道:“我不是對你姐的名字有意見,只是覺得她這般美麗的女孩取這麼一個普通的名字太委屈了……”

    他一番話還沒說完就被飛蛾冷笑著打斷,沒好氣地反駁道:“你懂什麼呀?你知道我姐這個名字是什麼意思麼?我看你根本不知道我姐這個名字的來歷就大驚小怪,真不知道你是怎麼通過奪功訓練的!”

    “啊?這個名字還有來歷啊?”

    羅嗦的青年一臉驚訝,阿九和冷血也有些好奇,不知道這樣一個平凡的名字能有什麼隱藏的涵義。

    “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東西。這句詩你聽過沒有?大文盲!”

    飛蛾把這個自己討厭的人諷刺一番心里得意不已,心想幸虧姐姐前几天說的這首詩我還記得,能罵別人文盲,這種感覺真好……

    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東西……

    阿九在心里將這句詩默念兩遍,不禁對取這個名字的女孩多了一點了解,也高看了一眼,畢竟能有這樣思想修為的女孩實在是太罕見了。

    而那羅嗦青年被飛蛾羞辱之后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又不好和她一個女孩子計較,這時候忽然發現輪到自己了,趕緊借機轉移大家的注意力,竟反常地收起笑容對阿九施完一禮才說道:“宗主!我的外號我早就想好了,就叫夜貓吧!我這個人白天普普通通,但一到晚上就會像貓一樣精神百倍,所以取名叫夜貓絕對是再貼切不過了!”

    說完還問了阿九一句——“宗主!你覺得這個名字有個性不?等我成名之后會不會嚇得那些壞人夜里不敢睡覺,生怕我夜貓去取他們的狗命?”

    阿九懶得理他,把眼睛看向冷血問:“冷血!按照規矩,你把你在奪功訓練的時候得到的秘籍名字跟大家說一下吧!”

    “是!宗主!”

    冷血答應一聲簡短地說:“一本《錯殺劍譜》、一本全真教的入門劍法,還有一本無量劍派的無量劍。”

    “飛蛾你呢?”

    冷血說完阿九又問飛蛾。

    “回稟宗主!我和姐姐得到的是古墓派的玉女素心劍!”

    恩?

    一聽是玉女素心劍大家眼睛都是一亮,阿九好奇地問:“古墓派雖然人丁不旺,但個個都是高手,你們是怎麼得到玉女素心劍秘籍的?”

    飛蛾驕傲地說:“古墓派不僅人人都是高手,而且還有玉蜂守護,從正面進去的確很難,但我和姐姐研究過金庸的小說后發現終南山后一個水潭和古墓派墓室相通,所以我們就努力找到那個水潭,然后悄悄地潛進古墓派內部,然后在里面找到刻在洞壁上的古墓派最强的劍法——玉女素心劍……”

    飛蛾說到這里,夜貓忽然打斷她問:“啊?你們進了古墓派?那你們找到王重陽刻在石棺頂部的九陰真經沒有?九陰真經可比玉女素心劍更厲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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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四大殺神 第13章 獨臂刀譜

   到九陰真經飛蛾的神色變得有些失望,語氣蕭索地說經我們也仔細找過,但可惜找到那具石棺的時候,發現刻在那里的口訣已經不知道被哪個混蛋給破壞了,根本無法辨認上面的字跡,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自己看過了之后竟然把它給毀了!”

    說到最后飛蛾的語氣心忿不已。

    “夜貓!你呢?你奪到什麼秘籍了?”

    見夜貓張口又要羅嗦,我當即把話題轉到他身上,而夜貓見我開始問他神色頓時一振,但隨即神色又有些扭捏,不好意思地說:“宗主!其實我只會一招……”

    “一招?”

    飛蛾最先表示了驚訝,在大家怪異的注視下夜貓有些臉紅地說:“我得到的是一門劍法,叫什麼‘一字電劍’,我特意上網查了,那是《笑傲江湖》里一個叫丁堅的人的劍法,整套劍法就只有刺這一招,我也不知道具体威力怎麼樣……”

    聽到一字電劍這個名字冷血神色一動,竟難得地對夜貓露出一絲微笑,說:“一字電劍挺合我的胃口,你要是不喜歡,我願意拿我的錯殺劍譜和你交換,你覺得怎麼樣?”

    “真的?”

    聞言夜貓一臉的驚喜,見狀大家都以為他答應交換了,冷血甚至當場就把錯殺劍譜拿了出來,誰知夜貓卻連連搖手說:“慢著!慢著!我還沒答應呢!你急著把錯殺劍譜拿出來干什麼?”

    “難道你不願意?”

    冷血詫異地問,任誰見了夜貓剛才的表情也會以為他迫切想要交換,誰知他竟是真的不願意,竟連連搖頭表示堅決不願交換,引得飛蛾郁悶地問:“既然你不願意,那你剛才那麼興奮干嘛?耍冷血玩呢?”

    “哪里、哪里!我絕對沒有耍冷血大哥的意思。我只所以會那麼興奮,是因為我知道錯殺劍是一門很不錯的劍法。既然冷血大哥願意用它交換我的一字電劍,那豈不是說明我地一字電劍比錯殺劍更好?就是因為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我剛才才那麼興奮,而既然明白了一字電劍比錯殺劍還要好,那我怎麼可能會拿出來交換呢?飛蛾妹妹你說是吧?”

    “誰是你妹妹?不要臉……”

    “你不讓我叫你飛蛾妹妹,那你讓我叫你什麼呀?飛蛾妹妹?”

    “好了!不要說廢話了!”

    阿九把場面鎮住后,在大家的注視下阿九不緊不慢地拿出排云掌地秘籍,在大家熾熱的眼神注視下說:“排云掌是刀鋒冷掌門人親自賜給黑鷹堂堂主黑鷹的,不過黑鷹的右臂已經沒了,從此再也無法施展這門絕學。所以他把它送給了我,現在我把它給你們!”

    聽阿九說要把這殺手樓七大絕學之一的排云掌傳給自己等人,就算以冷血、白云的淡然也不禁喜形于色。性子急的夜貓更是激動地叫了出來:“真的嗎?宗主?這是真的嗎?”

    阿九見他們都面現喜色,嘴角微微翹起道:“但是……他是有條件的!”

    果然。如阿九預料地一樣,聽說黑鷹是有條件的。夜貓他們笑容頓時一僵,夜貓有些心癢難耐而又小心翼翼地問:“宗主!他有什麼條件?條件不過份吧?”

    “黑鷹的要求就是讓我給他拿到《獨臂刀譜》!”

    阿九看到當他說出黑鷹地條件后夜貓他們明顯都松了口氣。飛蛾輕快地說:“宗主!你早點說嘛!這麼簡單的條件你還吊我們胃口,差點被你嚇死了!”

    “就是!宗主!這個獨臂刀譜我連聽都沒有聽過,顯然不是什麼厲害武功。我看把它弄到手不會花費多大力氣,所以,宗主!這個什麼獨臂刀

    給我們去弄好了,您老人家就等著我們地好消息吧!

    夜貓接過話說。

    見他們都是一副小菜一碟的神情,阿九莫名地笑著點點頭,算是應允了,其實在他心里卻認為他們四個根本不可能把獨臂刀譜弄來,因為他知道現在獨臂刀譜只有兩個人有,而那兩個人都不是易與地角色,其中之一正是《碧血劍》一書中威名赫赫的金蛇郎君——夏雪宜;而另一個同樣也絕不好惹,乃是《獨臂刀》一書中江南百斤刀地弟子黎定安,殺死過傳說中會飛的大盜——飛龍,是獨臂刀一書中最强的高手,他地獨臂刀完全是他自己由半本殘缺刀譜啟發而自創出來的,可能比夏雪宜手上的獨臂刀更要厲害三分。不過既然他們這麼自信滿滿,阿九也就不再去多費唇舌,心想:就讓他們去試試吧!讓他們了解一下江湖壯闊、人外有人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這麼想著,阿九意味深長地笑著對他們說:“去吧!我等著你們的好消息!等你們拿來獨臂刀譜,這排云掌秘籍就是你們的了!”

    夜貓他們退出阿九房間后,夜貓興奮地說:“哈哈……我們的運氣真是太好了,還沒升上銀級殺手就能修煉殺手樓的七大絕學之一的排云掌了……哈哈……”

    “是啊!姐姐,我們的運氣真的不錯呢!而且我看我們的宗主也很不錯,要是換了其他三堂七宗的堂主、宗主可能就不會有我們宗主那麼大方了!”

    飛蛾接過話頭興致勃勃地對她姐姐白云說著,而白云也是嘴角含笑點頭表示贊同,惟有冷血微微皺起眉頭,摸著下巴思索道:“剛才我仔細注意了宗主說話時候的神情,發現宗主好像在看我們笑話,恐怕那什麼獨臂刀譜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般容易得到……”

    “是嗎?聽你這麼一說,再回想一下宗主剛才的表情,似乎真的有可能……”

    白云附和著提議道:“要不……我們趕緊回自己住處下線,然后去網絡上查一查有關這個獨臂刀譜的線索?”

    冷血點點頭道:“恩!那我們快一點,20分鐘后我們再頭,到時候大家都各自查找的資料互相交流一下!”

    “不是吧?那什麼獨臂刀我們聽都沒聽過,用的著這麼鄭重其事麼?”

    夜貓繼續發揮著他羅嗦的本性,不過引來的卻是飛蛾的一瞪,罵道:“你這個笨蛋!你敢反對我姐姐的提議?”

    “不敢!不敢!”

    夜貓唯唯諾諾地連忙否認自己絕沒有這個意思,冷血掃了他一眼,決定道:“既然大家都不反對,那我們立刻下線去查資料,好了,現在解散!”

    說完他自己率先轉身往自己的住處走去,然后白云也拉著妹妹飛蛾走了,最后只剩下夜貓一個人傻傻地站在那里,好一會才郁悶地罵了一句:“操!”,只好不情不願地往自己的住處走去。(主動下線離開游戲必須在臥室、客棧一類的房間里才能下線,除非進游戲前設定的游戲時間到了,那時候不管玩家在臥室里還是在荒郊野外,都會被無條件强制性地踢出游戲。)

    等他們都走遠了后,他們剛才站立的那塊地方旁邊空間忽然泛起一絲漣漪,然后憑空顯出阿九的身影,現身后的阿九欣賞地望著冷血離開的方向,輕聲自語:“不錯!竟然能看透我的心思……難得啊!看來這次我得暗中跟著去了,可不能讓夏雪宜抑或黎定安把他給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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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四大殺神 第14章 向誰下手?

冷血、夜貓、白云、飛蛾再次回到原來說話的地方聚個個臉色都不大好,夜貓更是遠遠的就嚷開了。

    “他***熊!這什麼鬼獨臂刀名聲不怎麼響亮,誰他娘的知道會有這麼大來頭,哎呀呀……這下排云掌的秘籍可能就拿不到咯……”

    飛蛾接著后頭說:“是啊!我和姐姐剛才查了,這刀譜有兩種版本,一種在金蛇郎君夏雪宜手里,這個版本的主人夏雪宜一點都不好惹,所以我看我們是沒希望了;另一個版本的主人雖然不像劍神西門吹雪、劍魔獨孤求敗一樣有名,但根據資料來看,武功也不會比西門吹雪他們差太多!我看這個我們最好也不要去惹,否則……”

    飛蛾否則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在場的几個人卻都知道下場會很慘。

    面對這種情況場面一時冷了下來,誰也沒了說話的興致,夜貓本來一臉郁悶,突然似乎想到什麼眼神一亮,興奮地道:“我想起來了!我記得《碧血劍》那本書里袁承志也會獨臂刀的,后來他還傳給了一個武功不怎麼樣的二流人物,所以我們不用去找夏雪宜和那個黎定安了!只要找到那個二流人物,憑我們四個覺得能手到擒來,哈哈……這個主意好吧?哈哈……”

    聞言大家的眼神都是一亮,飛蛾眉開眼笑地接腔道:“對呀!我怎麼沒想起來呢?就算去袁承志手上搶奪也比找夏雪宜、黎定安好啊……姐姐!這下我們能學排云掌了……”

    最后一句話是對她姐姐白云說的,以白云沉靜的性格聽了這個好消息臉上也現出几分喜色,她眼光一轉發現冷血剛才還開朗的神情,不知道為什麼又皺起了眉頭,不解地問:“冷血!不用去夏雪宜和黎定安手上搶秘籍你不高興麼?”

    她這話一說飛蛾和夜貓也發現了冷血的神色不對,飛蛾附和道:“是啊!冷血!這麼好的事情你干嘛不高興啊?”

    “哈哈……冷血!是不是發現我比你聰明。所以你嫉妒啊?”

    夜貓露了一把臉心情很好地調侃冷血。

    “不行!”

    冷血忽然抬起頭對大家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大家一時都有些茫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不行。白云問:“什麼不行?”

    “是啊!你在什麼呢?拜托你說清楚一點好不好?”

    夜貓大大咧咧地道。

    冷血也不理他,只是認真地對白云說:“我是說夜貓地主意不行!”

    “夜貓的主意不行?我覺得很好啊!難道你希望去找夏雪宜或是黎定安?”

    白云不解。飛蛾也是一臉疑問,惟有夜貓不滿地大聲嚷嚷說冷血這純粹是嫉妒自己比他聰明。

    冷血不理夜貓的吵鬧反問:“你們想想袁承志的武功是從哪里學來的?”

    “好象是從夏雪宜的墓穴里得到的……”

    白云努力回想《碧血劍》原著遲疑地說。

    冷血點點頭肯定道:“不錯!袁承志剛出場的時候武功根本就不行!直到他得到金蛇郎君夏雪宜墓穴里的金蛇劍、金蛇秘籍以及金蛇錐這些遺物后才漸漸成了高手……”

    “那又怎麼樣?這和你說我的主意不行有什麼關系?”

    夜貓不等冷血說完急急地打斷他不服氣地質問,冷血冷冷一笑反問:“還不明白我地意思麼?玩《大射雕》這麼久你什麼時候聽說金蛇郎君死了?”

    夜貓一愣,不知道他憑什麼這麼囂張地問這麼一個不相干的問題,不過他已經感到自己好象有什麼沒想到,所以有些底氣不足地回答:“金蛇郎君是沒死,但這和你說我的主意不行有什麼聯系?”

    冷血不屑一笑轉過頭去不再理他,仿佛在說:和你這麼笨地人說話掉身份。

    還是白云最先明白過來幫夜貓解惑道:“冷血的意思是金蛇郎君和袁承志根本就不是一個時代地人物!既然金蛇郎君還活著,那袁承志最多也就是個小孩子!既然最多還只是個孩子他又怎麼可能得到金蛇郎君的遺物?又怎麼可能有獨臂刀法?他自己都不會獨臂刀法又怎麼可能傳給另外一個人?”

    見夜貓聞言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白云安慰道:“你不用這樣。其實你剛才地主意挺好!只是你沒想到袁承志還沒出場……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你真的不用在意……”

    飛蛾有些不耐地問冷血:“冷血大哥!既然夜貓地主意不行,那我們怎麼辦?是去找夏雪宜還是找黎定安?又或是請宗主親自出手?”

    冷血沉默了片刻在大家的注視下咬咬說:“我們剛才才和宗主打包票說去把獨臂刀的秘籍弄來。這才一轉身地工夫就回去請宗主親自出手,又怎麼說的出口?況且夏雪宜和黎定安雖然都是厲害角色。但也不是不可戰勝的神,我們不能力敵就智取!而且我們的目標並不是要殺死他們。下毒、放火、暗殺、陷害、借刀殺人、疲勞戰术……等等,兵法三十六計、坑蒙拐騙偷。只要能想到的、有用的,我們統統用上,我就不相信我們不擇手段之后還弄不到

    籍!”

    說完后冷血眼光掃了大家一眼。發現大家都是一臉驚訝地看著自己,不禁有些疑惑,問:“你們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飛蛾搖搖頭嘆息道:“唉……冷血大哥!認識你的時間也不短了,我今天才發現原來你才是最陰險的……”

    白云一直在仔細打量冷血,怎麼看這個外表文弱的少年都不像是一個陰險的人,但剛才那番話卻是真真切切地從他嘴里說出來的。

    夜貓點點頭對冷血豎起大拇指贊道:“老大!你强!我終于明白為什麼老人家都說咬人的狗不叫了……我服了……”

    聽了大家對自己的評價冷血也不惱怒,只是淡淡地說:“行了!你們就別五十步笑百步了!大家都是無所不為的殺手,誰也不是光明正大的正人君子,誰也不比誰高尚,你們有什麼資格說我陰險?還是趕緊決定向誰下手吧!是夏雪宜還是黎定安?”

    白云被冷血說地有些臉紅,轉過臉見妹妹飛蛾和夜貓竟都一臉的無所謂。白云仿佛受到感染,臉上也好看多了。眼神和妹妹、夜貓交流了一下,最后還是問冷血:“冷血!你說呢?你覺得我們應該選擇哪個?”

    “我看我們還是選夏雪宜吧?我想夏雪宜現在應該正在復仇,我們可以混水摸魚,應該容易得手一點!”

    夜貓搶在冷血開口前說出自己地意見,飛蛾聞言眼睛一亮附和道:“對呀!夏雪宜從出場到結束基本上都是在復仇,我們可以趁他復仇的時候下手啊……”

    冷血搖搖頭反對道:“不行!”

    “怎麼又不行?”

    見冷血每次都否決自己的提議夜貓有些惱火地反駁。

    冷血不為所動,淡淡地說出自己的理由。

    “夏雪宜之所以一定要報仇,是因為他年幼的時候全家都被人慘殺了,所以他不僅心里充滿仇恨,而且任何時候都非常機警。就算睡覺也非常警覺,雖然他現在應該還在復仇,但以他任何時候都處于高度警戒狀態的情況。我們根本無機可趁,如果强行出手的話很可能被他當作自己的仇家一劍殺了!”

    他這番話說的大家都沉默下來。大家這才想起夏雪宜睡覺都抱著金蛇劍的,忽然夜貓地眼睛又是一亮。大聲道:“我想到了!夏雪宜有一個最大的弱點!只要我們抓住那個弱點就一定可以得到獨臂刀的秘籍!”

    “什麼弱點?”

    飛蛾睜大著一雙美麗地眼眸好奇地問,白云和冷血也有些期待地看著他。

    夜貓見大家注意力都注意到自己身上。很得意挺起胸膛笑眯眯地說:“你們忘了嗎?夏雪宜愛上了仇人的女儿!他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地時候就是他警惕心最小的時候!只要我們能找到那個女人,然后埋伏在那個女人身邊守株待兔就一定會等到機會!你們別忘了!夏雪宜之所以會死就是因為那個女人!”

    “還是不行!”

    飛蛾剛想附和就被冷血先一步否定了,夜貓這次看向冷血地眼睛已經很不友善。竭力壓制著怒氣故作溫和地問:“冷血!你拆我台是不是拆上癮了?我今天提了三個建議你每個都要否定,你是不是覺得我的一字電劍沒你地錯殺劍厲害?”

    一邊責問冷血夜貓一邊將右手放到腰劍長劍的劍柄上,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只是冷血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說:“我們在討論,你說地不對我自然要反駁,如果你覺得我反駁的理由不充足你也可以反駁我,只要你能說服大家,你的建議大家會采納,不過,如果你想用劍討論是不是用你的建議的話,我願意奉陪!”

    說著他的右手也握到隋刃的劍柄上,決斗一觸即發。

    夜貓被冷血的話說的無言以對,這下他也不好立即動手了,否則豈不是應驗了冷血的話——他夜貓要用劍討論是不是采用自己的建議?如果應驗了這句話豈不是說他夜貓不講道理?

    所以他只好繼續抑制自己的怒氣,對冷血說:“好!那你就說說你反對的理由!我警告你!你的理由要是說服不了大家,就別怪控制不住鞘里的長劍!”

    冷血嘴角向上微微翹起,仿佛在無聲地譏諷,平靜地道出自己的理由。

    “原著中夏雪宜最后也被仇家用毒捉住了,如果金蛇秘籍、獨臂刀譜在他身上,還不早就落到仇家的手上?又哪里還會在他死后出現在他的墓穴里?”

    見夜貓張嘴想反駁冷血繼續道:“你是想說如果我們抓住他就可以逼問出獨臂刀法甚至金蛇秘籍是吧?”

    不等夜貓作出反應他就否定道:“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夏雪宜是什麼人?那可是個寧折不彎的硬漢,他的仇家抓住他后也曾逼問金蛇秘籍的下落,可是結果呢?他們就算廢了他的武功他也沒說出一個字,你認為你能從他嘴里逼問出秘籍的下落嗎?”

    夜貓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惱火地發現自己根本就找不到反駁地話語。這個時候白云開口緩解了他的尷尬,白云問冷血:“冷血!聽你

    。我們只有去找黎定安了?”

    冷血點點道:“不錯!夏雪宜是個攻不破的堡壘!他寧願粉身碎骨也不會向任何人屈服的,而且比起我們陰險有過之而無不及。如果我們選擇他作為目標,最好的結果就是我們將他殺死,但是獨臂刀的秘籍卻是不可能得到,也就是說那純粹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那黎定安就是好惹的嗎?不是說這家伙武功很厲害的嗎?還殺死了什麼傳說中會飛的大盜——飛龍?”

    飛蛾置疑冷血。

    冷血波瀾不驚地給大家分析:“黎定安的武功地確厲害,不過剛才我查過了,雖然在《獨臂刀》一書中他最后殺死了書上第一高手飛龍,但在《大射雕》中,此刻他可能才剛剛創出獨臂刀法,我們找到他的蹤跡后,只要跟蹤他一段時間。偷看他修煉時候的情景,一段時間后我們就能總結出一本獨臂刀譜出來,這樣地話我們就能夠不用出手就完成任務!”

    “哼……”

    夜貓冷笑一聲。心恨冷血先前三次否定自己的意見,他這次也拆起冷血地台來。

    “做你的白日夢吧!你以為你是天才?還是你以為黎定安地刀法只是庄稼把勢?你只要看几天就能把他刀法的精髓學會?你這是在高估你自己還是在低估黎定安啊?”

    冷血瞥了他一眼。淡淡地回道:“我剛才說地只是最好的情況,如果這個辦法不行我們就一直悄悄地跟蹤他。一直到他和飛龍的大戰,原著中他殺死飛龍地時候自己也受了重傷。那時候的他已是强弩之末,那時候就是我們上場的時候了!”

    “呵呵……”

    夜貓冷笑兩聲,陰陽怪氣地冷笑道:“剛才你是怎麼說我的?你說夏雪宜是個寧折不彎的人物。不可能從他嘴里逼問出獨臂刀的刀法,現在你又說趁黎定安强弩之末的時候出手,我想問你出手后是從他身上搜出秘籍還是從他嘴里逼問哪?”

    不等冷血回答夜貓自己說出答案。

    “不是我想貶低你!實在是你太天真!你也說了黎定安的刀法大概才剛剛創出,根本還沒有成熟,試問一門還沒有成熟的刀法他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寫成秘籍?既然沒有秘籍那你就不可能從他身上搜到!那麼想從他那里得到獨臂刀法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從他嘴里逼問,可是……冷血大俠!我想問一下……夏雪宜是寧折不彎的硬漢,黎定安就是貪生怕死的孬種嗎?”

    冷血靜靜地聽他說完才平靜地反問:“你沒有看過《獨臂刀》這本書吧?”

    “沒、沒又怎麼樣?”

    夜貓被他這個問題問的有點底氣不足,冷血淡淡地笑了,說:“不怎麼樣,我只是想告訴你,黎定安殺死飛龍的時候,不僅他自己身受重傷,處于强弩之末的狀態,而且當時他的師父、師兄、師妹以及他的救命恩人也在當場,他們也是處于無力自保的狀態,那几個人都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而他本身正好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所以有那几個人在手上,他一定會把獨臂刀的精髓寫給我們!”

    “哇……冷血大哥!你連這麼陰險的主意都能想的出來,你真是太厲害了……”

    飛蛾和姐姐白云一直看著冷血和夜貓爭了半天,這個時候聽了冷血的全盤計划,不禁出聲贊嘆,只有夜貓還在不甘心地辯駁:“哼!用人質要抰不是也可以用在夏雪宜身上嗎?夏雪宜也有一個心愛的女人,只要我們抓住她不是也可以要挾得到獨臂刀譜嗎?甚至連金蛇秘籍也能得到!”

    冷血也不反駁,只是問:“我們有機會同時抓住夏雪宜和他的女人嗎?如果只是抓住他的女人,那我可以肯定夏雪宜絕對不會選擇拿秘籍來交換他的女人,他一定會用他的金蛇劍和金蛇錐來搶奪!”

    “夏雪宜不是要被他的仇家抓住的嗎?我們可以等他的仇家抓住他后再動手將他和他女人一起劫走!”

    夜貓眼珠一轉又想到一計。

    冷血聞言淡淡一笑,微笑著反問:“你還記得金蛇郎君是怎麼被他的仇家抓住的嗎?”

    夜貓看到冷笑的笑容心下感到有些不妙,有些慌神地問:“怎麼被抓的?不是中了毒嗎?”

    “你的記憶力不錯!不過你記得金蛇郎君是怎麼中毒的嗎?”

    夜貓被冷血這個問題問的啞口無言,因為他看《碧血劍》那本書已經有些年了,關于金蛇郎君是怎麼中毒的已經記不清了。

    冷血笑著問他:“不記得了嗎?”

    見他答不出來才告訴他:“金蛇郎君之所以會中毒就是因為他喝了他心愛的女人端來的那杯茶!所以在金蛇郎君被捉住以后,在他心里那個女人已經背叛了他,也就是說我們就算在那個時候把他和那個女人一起捉住,我們也無法用那個女人來要挾金蛇郎君得到獨臂刀的秘籍!因為他恨那個女人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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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8-6 00:12:04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卷 四大殺神 第15章 坐山觀虎

最近發現有些朋友說本書的人物設定有問題,比如說四十多年主角還有機會殺梅超風,以及袁承志還沒有出場的問題,在這里我稍微解釋一下,其實這樣才是正常的,金庸的《天龍八部》、《射雕英雄傳》、《神雕俠侶》、《倚天屠龍記》是一個系列的,是有時間順序的,比如說《天龍八部》里的主角段譽就是《射雕英雄傳》中南帝的先人,《倚天屠龍記》里的峨嵋派是由郭靖小女儿郭襄創立的,這樣的聯系在几部書里還有很多類似,試問這樣的情況下,能讓几部書里的人物在游戲運行之初同時出場嗎?在段譽還在到處泡妞的時候就把他后人南帝寫出來?在郭靖還沒生下郭襄的時候就把峨嵋派寫出來?在郭靖、黃蓉還沒鑄出屠龍刀、倚天劍的時候就讓謝遜他們去爭搶屠龍刀?這不是時空錯亂嗎?關于梅超風在游戲運行四十几年后死在阿九手里,我的設定是《天龍八部》時代已經過去,《射雕英雄傳》時代剛開始不久,這也是本書名叫《大射雕》的主要原因。當然,我也承認本書中出現的原著中人物和原著中的出場時間肯定有些出入,但那也是沒辦法,畢竟都是小說中的人物,不可能每個人都能查到出生履歷,大家就多包涵一點了,我只能盡量不出現以上所列的几種情況)。

    在夜貓和冷血的爭論的時候,阿九就坐在他們身旁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那是一棵高十五米以上、兩三人才能合抱的大松樹,濃密的枝葉把阿九的身影完全隱藏在里面,但是透過樹葉間地間隙阿九可以輕易地看到夜貓和冷血爭論的情景,就連他們爭論地內容。在阿九刻意的傾聽下也一清二楚,從始至終阿九的神情都是淡淡的。直到此時看見冷血完全駁倒了夜貓,阿九的臉上才微微出現一絲笑容,在他的眼底下冷血把夜貓完全駁倒的時候,白云調和道:“好了!既然已經商議出行動的方案,那我們就動身吧?我們一定要盡快掌握黎定安的行蹤!最好是能在他剛剛創出獨臂刀的時候,我們在暗處偷學到,那樣我們就不用動手了!如果偷學不到,我們也要完全掌握他地行蹤,在他剛剛殺死飛龍正處于最虛弱的時候出手一舉將他以及他的師父、師兄、師妹以及他地救命恩人掌握在我們手里,那樣的話我們也不會費多大地力氣。否則,這兩個機會我們都沒把握住的話,那我們就只能冒險强行出手了。那時候危險系數將大大地增加,所以……一句話!我們當先首要的任務就是盡快掌握黎定安地行蹤!”

    “大家沒意見吧?沒意見就走吧!”

    飛蛾配合著姐姐問了一下夜貓和冷血的意見。不等他們回答就率先動身往谷外走,白云見了歉意地對夜貓和冷血笑笑。冷血回了個淡淡的笑容跟著飛蛾也動身了,最后只剩下夜貓。雖然剛才他出地几個主意都被冷血否定了,這讓喜歡出風頭的他很不爽,但此時見大家都統一了意見。再說在心里他也認為冷血的提議比自己的主意更好,所以盡管表面上有些不情不願,但還是跟了上去。

    白云見夜貓也跟了上去,微笑了一下隨后也跟了上去。

    隱藏在大松樹上的阿九待他們走遠了,微笑著自語:“傳說周瑜一步三計、計計弄險;諸葛孔明三步一計、計計成功,剛才夜貓和冷血的爭論,還真有點周瑜和諸葛孔明的味道,這個夜貓雖然羅嗦了點,但是腦袋還是挺靈光的,主意不少,不過比起冷血來還是少了一點謹慎和穩重……”

    說完身影一動已是落在樹下,然后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暗中也跟了上去。

    阿九跟著他們往東南方廣東方向一路行去,阿九暗里發現冷血他們先是一路打聽獨臂大俠黎定安,但是顯然此時黎定安的名聲還沒有顯出來,一路上沒有一個人知道,后來還是夜貓腦子轉的快,換了個人物打聽,他向人打聽江南百斤刀在哪里,不過江南百斤刀的名號雖然在南方有些人知道,知道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一個高手,但據說已經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二十多年了,也就是說沒人知道他現在在哪里,還是作為女孩子的白云比較細心,她記得資料上說江南百斤刀隱居的時候開了一個刀廠,名叫“煉鋒號”,收了一幫弟子專門在煉制刀具在江湖上出售,這一下倒是很容易就打聽到了,據說這個煉鋒號是南方最有名的煉刀廠,就在廣東西部的一個小山鎮上,于是冷血他們就快馬加鞭往那里趕去,而阿九也悠然跟在暗里。

    不過在尋找黎定安的時候還是出了點麻煩,因為找到煉鋒號的時候,他的師父,也就是那個隱居的江南百斤刀告訴出面打聽的飛蛾他的二徒弟黎定安半個月前已經出意外掉下山崖了,至今還沒有找到屍首。

    聽到那個消息,一路上已經研究過《獨臂刀》這本書的冷血他們都知道黎定安已經落難了,恐怕獨臂刀法就要創出來了,這個發現讓他們都有些急了起來,一刻也不敢耽誤就尋著那個山崖找了過去,原著中描寫的時候沒有具体介紹黎定安掉下山崖后,救他命的那個孤儿具体住在哪里,但想來應該就在山崖附近,否則那個孤儿也不可能把他搬回自己的住處。

    跟著冷血他們身后,阿九忽然發現挺有意思的,以前都是自己親自執行任務,每次都要動腦筋想著怎麼接近目標,以及接近目標后怎麼樣完成任務,現在親眼看著自己的手下勞心勞力地執行任務,也是一種樂趣,他也不著急,只是不遠不近地跟著他們,看他們究竟會怎樣完成這個任務。

    冷血他們在山崖下找了半天,只發現了一處疑是黎定安掉下來的現場的地方,那里的灌木叢折了好多,一直從山崖上面延伸下來。現場還有些碎布、血跡,不過現場並沒有人的屍体。這也讓大家松了一口氣,万一《大射雕》里黎定安從山崖上摔下來摔死了,那就別指望他的鬼魂還能創出獨臂刀法了。

    之后冷血、夜貓四人又在現場周圍几里范圍內尋找看是不是有什麼人家,最后飛蛾在西南方向發現了一個簡陋地小鎮子,大約有百來戶人家。

    于是大家都去了那里打聽。

    阿九遠遠地跟在他后面走進了這個小小的山鎮,忽然看見前面有一家露天酒肆,聞著那邊飄來地菜香,阿九發現自己肚子似乎被誘惑了,竟發出咕咕的叫聲,不過如果就這樣過去的話肯定是會被冷血他們發現的。自己這次出來可沒有易容,不過在看到身旁一個賣草帽的老人的時候,他立時有了主意。走過去隨手揀了一頂草帽蓋在頭上,扔下一塊碎銀也不等那賣草帽的老人找零錢就往那露天酒肆走去

    這個時候正是午飯的時間。露天酒肆的條件雖然簡陋了一點,但這個地方也沒什麼富人。這個時候竟几乎客滿,阿九尋了張只有一個人坐的桌子坐了下來。他剛坐下來發現對面原來坐著地那個漢子濃眉頓時一豎,臉上橫肉一緊,張嘴就想罵。但一眼忽然看到阿九裸露在外面的胳膊,那一塊塊堅實油亮的肌肉,尤其是那雙骨骼粗大、掌心掌背全是厚厚老繭地大手,頓時咽了一口口水,到嘴的髒話頓時咽了回去,有些心虛地低下頭拘謹地吃著自己地酒菜,阿九眼睛隨意瞟了一下也沒理會,這只不過是一個市井粗人罷了,大概平日里仗著自己有點蠻力蠻橫慣了,這從酒肆里人滿為患,他這張桌子卻只有他一個人坐就可以看出來了,不過看在他沒惹自己的份上,阿九也沒行俠仗義、鋤暴安良地興趣。

    叫了小二點了盤涼牛肉、炒了兩個小菜就一邊吃一邊留意著冷血他們那邊。(自從知道三個武功都比冷血高的人被因為喝醉了酒被冷血殺死后,阿九就再也沒沾過酒)

    “喂~!聽說過一個叫黎定安地人嗎?

    阿九聽到夜貓捉著一個地痞一樣的人問道,那地痞掙扎了半天也沒掙脫,又嘴硬了几句,被心情不好的夜貓扇了兩個耳光后,軟了下來,捂著臉小聲說:“大哥!我們這里沒這個人啊!我聽都沒聽過這個名字……”

    “啪啪……”

    話還沒說完就又被夜貓扇了兩個耳光,在夜貓想來這家伙多半還是在嘴硬,這附近就這麼一個小山鎮,那黎定安不在這里難道還能飛上天不成?

    “大哥……我真地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啊……”

    那地痞嘴角掛著血絲可憐巴巴地說,就差掉下眼淚了,哀求的話還沒說完見夜貓的巴掌又舉了起來,那地痞都快哭了,操著哭腔求饒道:“大……大哥……有話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您饒了小人吧?要不您仔細形容一下那個什麼安的人是啥子模樣……我們這里沒誰叫這麼正式的名字啊……都是叫二狗、山娃子什麼的……我長這麼大還真沒聽說這鎮上有誰叫什麼定安的……”

    “斷手的!快點!那邊叫你!”

    阿九正饒有興趣地看著夜貓折騰那個地痞,耳中忽然聽到身后傳來這麼一句話,其中那句“斷手的”讓他心中一跳,裝作無意中回頭,阿九看見一個身材高大、肌肉結實、皮膚油亮的青年正被酒肆的老板推攘著望這邊走來,阿九視線一移,眼球忽然猛地往里一縮,因為他看見那青年的右手在腕部向上十來公分的地方沒了,難怪剛才酒肆的老板會叫他“斷手的”……

    看到那只斷腕,阿九下意識地認定這個青年就是《獨臂刀》中的主角——黎定安。

    原著中此人從小跟著師父——江南百斤刀打鐵煉刀,所以眼前這副肌肉結實、皮膚油亮的形象應該不錯,再加上那只斷腕,尤其是此人不俗的相貌,絕對是小說的形象……

    不過此刻顯然是他倒霉的時候,還沒輪到他大展神威、橫掃八方的時候,阿九笑眯眯地看著他走到他身旁,在那張桌子上用他那僅存的左手收拾著滿桌子的空碗空碟,而且他一來那張桌子上的五個邪氣的男子目光都聚集到他身上,前后左右几張桌子的客人也都看著他一只左手收拾十几只碗碟,就連阿九對面坐著的那個漢子也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那個“斷手的”,只見那個“斷手的”用左手把一只只碗碟在桌子上疊了起來,估計是打算全部疊起來后再用左手把它們抱走,但那些無聊的邪氣青年顯然想看點笑話,一個敞胸露腹的漢子率先把只疊了一小半的碗碟塞進“斷手的”懷里,嘴上罵罵咧咧地催道:“快點!快點啦!你這麼慢怎麼行哪?”

    他這一來其他人頓時一起動手,把桌子上空碗空碟全部往“斷手的”的懷里塞,就連其他桌子上的人也一起起哄,阿九對面的那個漢子甚至把只吃了一半的山筍炒肉連盤子和菜一起塞了過去,塞完之后還出手連推了“斷手的”連把,嘴里罵道:“快點滾!快點滾!別在這里礙著老子喝酒……”

    看到這一幕阿九心里閃過一句古話——虎落平陽被犬欺、龍游淺灘遭蝦戲。不過能看到一個很快就會橫掃八方的人物在自己面前被地痞、無賴欺負,卻也有一種莫名的快感,感覺比看電影、看小說還過癮,幻想一下,假如你能看到年輕時候的蔣介石或是還沒發跡時候的拿破侖在你面前被几個小混混欺負,就在你眼前被人欺負,而你當時正在悠閑地吃著好酒好菜,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你心里知道很快就能呼風喚雨的人物以一副無奈的神情面對一群欺負他的地痞、無賴,你心中會不會生出一股興奮的感覺?

    此時阿九就有這麼一種近似于變態的快感。

    被這些無賴欺負,那“斷手的”雖然臉上很無奈,但卻默默地忍受了,轉身就要把碗碟送到廚房里去洗,可能是他的神情太像一個軟蛋了,也可能是阿九對面坐的那個漢子看他不爽,總之阿九看見他猛地站了起來,追著那個“斷手的”過去想要再捉弄他一下,但不巧的是他走路沒看路正好撞到一個從這個露天酒肆經過的中年大漢身上,那漢子一轉身看見這個個子比他還要矮上十几公分的中年漢子,臉色頓時一變,一副誠惶誠恐地低下碩大的頭顱慌神地大聲而恭敬地敬禮:“飛龍大哥!”

    他這一聲恭敬的大聲招呼頓時讓酒肆里所有的聲音都沒了,大家都轉過頭來看著這邊,絕大多數人一看見這個中年漢子以及他身后跟著的兩個凶神惡煞的漢子臉色都是頓時一白,很多人都悄悄地溜走了,那個酒肆老板見了也不敢出聲讓那些人付酒菜錢,那“斷手的”聽見這聲飛龍大哥也一怔停下了腳步看著這個全身滿是紋身的中年漢子,阿九注意到這個中年漢子雖然個子只是中等,但是卻粗壯有力,肩膀寬闊厚實、腰細、腿細而結實,整個人呈倒三角型,用古話說就是猿背蜂腰,是力氣最大也是最適合練武的那一種人,尤其讓阿九側目的是此人一身疤痕夾雜在全身的紋身里,並且還是一個光頭,臉上、頭頂都布滿了紋身,在一身青色的紋身里,那一雙不大的黃眼珠格外磣人,阿九還注意到他腰的左右兩邊各掛著一把狹長的彎刀,他整個人站在那里就好象是一只擇人而噬的惡豹,全身都給人以無匹的力量感,阿九在心里感覺此人是個絕對的高手,可能已經打通任督二脈進入了先天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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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四大殺神 第16章 惡劣的馬賊

   聲“飛龍大哥”讓四下的人包括阿九都明白了此人就飛的大盜——飛龍,只是阿九沒有料到,這樣一個傳說中殺人不眨眼的人物竟然會出現在喧鬧的街市,剛才坐在阿九對面的漢子撞了飛龍,不過大概是看在他對自己的恐慌和恭敬的份上,飛龍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竟沒有為難他,冷冷地沒有說一句話,然后視線往四周掃了一圈,看到黎定安斷腕的時候,眼光奇怪地望了一下他的臉,然后眼光又往阿九這邊掃來,阿九早在他看到自己臉之前就把臉轉了回去,裝作若無其事地吃著自己面前的菜,接著聽到那飛龍一言不發地走了,阿九再次轉過頭去的時候已經只能看到飛龍的背影,不過他的目光很快就收了回來,再次把頭轉了回來專心地吃著自己的飯菜,因為他發現冷血他們的注意力已經被這邊吸引了過來,他們已經在往這邊走來,阿九這個時候還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所以特意把剛才買的草帽邊往下拉了一拉,遮住了自己半張臉,這個時候他微微有些后悔自己這次出來沒有易容了。

    “飛龍……”

    阿九耳中忽然聽到身后的黎定安輕聲念了一遍這個名字,然后感覺到那家伙忽然激動地把左手抱著的碗碟全部扔在地上衝到坐在阿九對面的那個漢子面前,激動地用左手搬過他的肩膀急聲問道:“他就是江湖上傳說會飛的那個人?”

    坐在阿九對面的那個漢子剛才撞到了殺人如麻的飛龍,心到現在還在嘣嘣直跳,而且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平日里蠻橫慣了,情緒正處于極度不穩定的狀態,此時突然被這個他看不起的“斷手地”大聲問話。立時爆發了,猛地站起身甩手就是一巴掌刮在黎定安臉上。緊接著又使勁推攘了一把不但沒回答黎定安的問題還大聲罵道:“你是誰?敢碰我?”

    一下子就把黎定安激動地神情熄滅了下去,漲紅了臉敢怒不敢言地望了他兩眼,忍氣吞聲地讓開了,而剛才打他耳光的漢子嘴里還在發泄般地罵道:“敢碰我……死斷手的……”

    阿九笑著搖搖頭繼續吃著自己的菜,那種看著一本書里的主角在自己眼前被一個不會武功的粗人甩耳光的感覺讓他覺得很好玩,夾了一塊牛肉放在嘴里一邊嚼著一邊又往黎定安那邊望去,看見他眼睛還在死死盯著那個殺死他父親並且剝光了他父親皮在城門口被太陽暴曬的飛龍威風凜凜地走進旁邊一家店鋪,仇恨使他忘了自己還是這個露天飯店的伙計,竟然下意識地往那邊走去,在店門外看著飛龍走進店里在店主的熱情招待下一邊喝著茶一邊高談闊論。阿九有些好奇,便將功力聚到雙耳上,耳中立時傳來兩個人肆無忌憚地談笑聲。阿九甚至還能看見飛龍對著店門外地寬闊背膀。

    阿九看見飛龍和那個店主興致很高地大笑一通后道:“那個笨蛋,死到臨頭還嘴硬。頭被砍了下來,剖開了半個身子還在說個不停。操!有什麼用?還不是一樣?出來混都糊里糊涂的,說到拼命。出來混誰都要拼命的嘛!拼不贏那就要看誰倒霉了,有機會,也要看誰下手快。快地就能贏,慢的……連狗屎你都搶不到,還說什麼拼命?你說對不對?”

    說完了兩人又是一陣哈哈大笑,阿九看到那個衝動地黎定安竟然在門外拾起一段手臂粗的木棒,看他咬牙切齒地樣子似乎想要衝進去找飛龍拼命,阿九看了為之失笑,心想小說中的主角總是這麼衝動,奇怪地是那些小說的上最后活下來的偏偏就是這些衝動地二楞子……

    幸好這個時候露天飯店的老板見那“斷手的”在那里不過來干活,一路小跑跑到“斷手的”面前一把從他手奪過木棒扔在地上,連連將他往回推,一邊推一邊罵道:“斷手的!斷手的!快回去洗碗啦!你不干活跑到這里來拿著一根木棍干什麼?啊?走啦!還不快回去洗碗……”

    “噗……”

    看到這一幕阿九剛嚼碎的牛肉一口噴到對面那個大漢臉上,心想:做主角做到這個份上也真是可憐……

    “啪……”

    坐在阿九對面的那個漢子本來因為有些不敢惹阿九所以一直在低頭吃著自己的酒菜,但忽然被人噴了一臉,他那蠻橫慣了性子頓時發作了,也沒去想這誰噴的,“啪”的一下就把手里筷子拍在桌子上,震得桌子上菜碗、酒壇一陣搖晃,衝口就罵道:“操!誰干的?”

    一抬頭正好迎上阿九陰沉的目光,氣焰頓時萎靡了下去,臉色一白,嘴角囁嚅著說不出話來,阿九不緊不慢地夾起一塊牛肉放進嘴里,一邊不緊不慢地嚼著一邊淡淡地問:“我噴的,怎麼?你有意見?”

    “沒……沒意見……”

    那大漢雖然人高馬大,並且一臉橫肉,不過顯然是個欺軟怕硬的主,一見阿九這神情頓時像耗子見了貓一樣,一邊連連否認一邊用袖子在臉上,看上去似乎在擦阿九噴在他臉上的東西,其實他自己知道他主要是在擦額頭上的冷汗,一邊用袖子擦著一邊訕笑著道:“絕對沒意見,知道是誰噴的就行了……真的!”

    阿九也懶得真和這樣一個人物計較,見他不再鬧就不再理他,吃完飯走進附近一家茶館,點了一壺這里最好的普洱茶,表面上是在悠閑地喝茶,其實是在監視那個黎定安,這時候他已經不再去刻意跟蹤冷血他們,因為他知道只要他盯牢了這個黎定安就行了,按照冷血他們的計划,他們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肯定也是要暗中盯著這個人的,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大家只要看戲就行了。

    只是,有時候看戲並不是一件有趣的事,尤其是當你看的戲沒有開頭、沒有結尾、沒有高潮,甚至連活躍氣氛的笑話都沒有的時候,那感覺。就仿佛在看一段最無聊地記錄片,無聊到沒有新奇感、沒有藝术性。有的只是平淡,比白開

    平淡地平淡。

    這種感覺在阿九暗里跟蹤了黎定安半個月的時候就强烈地找上了他,在他看來黎定安這小子的生活非常簡單,白天在露天酒肆里做小廝,受些老板和客人的欺辱,下班后和一個非洲難民似的的小子(阿九猜那就是黎定安的救命恩人)住在一起,幫他喂喂豬、鋤鋤地,基本上其他時間就是睡覺了,這樣的生活以阿九的耐心也看的有些不耐煩了,與預料中地好戲實在是相差十万八千里。不過還好,這樣平淡、單調到極點的戲終于出現了轉折……

    那是黎定安拿到第一個月薪水的晚上,他買了一把菜刀回來。那個一直用破鐵皮做菜刀地“難民小子”像對待稀世珍寶一樣把那把普通的菜刀翻來覆去地看,一會用手摸摸刀峰。試試鋒利程度,一會又用手指敲敲刀背。聽著刀背發出的叮叮地聲音傻呼呼地直樂和,阿九在外面看得直搖頭。什麼叫“土豹子”他今天算是見識了。

    就在這個時候屋外傳來看門狗的叫聲,那“難民小子”一聽趕緊開門出去查看怎麼回事,當時黎定安正在擺弄一塊破布條。也不知道他想要用這塊破布條做什麼,對于外面地狗叫並沒有去理會。

    “呀……”

    “難民小子”剛打開門出去還沒兩個呼吸的時間就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黎定安聽見時臉色立時一變,一挺身站起來就衝出門去查看“難民小子”出了什麼事,阿九早就聽見茅草屋地另一邊傳來的許多馬蹄聲,這時候見黎定安衝出門去也就趁天黑換了一個可以看到茅草屋前面的庄稼地里藏著。

    阿九看見果然如原著中寫的那樣出現了二十多騎黑衣蒙面的馬賊,這些馬賊人手一支松脂火把,另一只手里玩耍一把舞弄著一把彎彎的斬馬刀,嘴里像狼一樣“喔嗚喔嗚”地叫著,這個場面讓阿九聯想到一個詞語——群魔亂舞……

    阿九還發現了那個“難民小子”剛才為什麼發出慘叫聲了,只見那“難民小子”被一個身强力壯的馬賊像提小雞一樣單手握著他一只腳將他倒提在手里,黎定安剛衝出門就看見那馬賊怪叫著用手里斬馬刀在“難民小子”腳底板上狠狠地划了一刀,而那“難民小子”也很“入戲”地再次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那些馬賊聽見個個都興奮地怪叫起來,其中那個沒有蒙面的馬賊首領更是興奮地用舌頭在斬馬刀刀鋒上一舔而過,舌頭被割出血絲來不僅不讓他感到疼痛還興奮地發出絲絲的吸氣聲,仿佛吃了什麼美味后在回味一般。

    那個提著“難民小子”的馬賊划完一刀后隨手將那“難民小子”扔在草地上,任那“難民小子”像被扔進滾油鍋里一般抱著腳在地上翻滾著慘叫,看到這一幕阿九嘴角微微翹起,單看他的表情不看眼前的一幕,可能很多人都會以為他在看一場斗蟋蟀或是斗雞一般的游戲。

    而那黎定安看到這一幕,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被人這麼玩弄、戲耍,當時就目眥欲裂,怒吼一聲,完全忘記了自己失去右手后,他那一身橫練功夫早就使不出半點來,甚至連身体的平衡都還不能完全平衡好,邁起大步就往那“難民小子”跌跌撞撞地衝去,看到他怒了,馬賊們都像看到什麼好玩的游戲一樣興奮起怪叫起來,一時間四下里“喔嗚喔嗚”的怪叫聲響成一片,其中一個凶悍的馬賊舉起手里火把就從正面迎著黎定安衝了過去,那馬賊本來離黎定安就沒几米距離,而且那馬的速度有多快?而且那馬賊和黎定安是面對面衝過去的,只是眨眼的瞬間那馬賊就策馬衝到黎定安身前,黎定安根本反應不過來,只感覺眼前被火把突然一照只看見一片火光,其他什麼也看不見,然后就感覺那火把和自己脖子做了一次零距離接觸,一直熾熱的灼傷感覺伴隨著一蓬火把上的火星衝進他口鼻里衝進他衣領里,而且那火把一把就把他掀翻在地,黎定安頓時仰倒在草地上一邊痛苦地咳嗽著一邊劇烈地抖動著衣領口,想將衝進衣領內的火星抖落下來,雙眼還噴火地看著“難民小子”抱著腳在身前不遠的地方痛苦地翻滾慘嚎著,還有那些馬賊怪叫著將他們僅有的半袋高粱米拎上馬背;將兩只才一百來斤的半大小豬牽走、將四只下蛋的老母雞、三只蹣跚的鴨子裝進口袋,最讓他憤怒到顫抖的是那些馬賊簡直不給人活路,搶完吃的用的不算還甩了七八只松脂火把到他們住的茅草屋頂上,這風干物燥的屋頂立時劈里啪啦地燒了起來,見到火起馬賊們又興奮地怪叫起來,一時間“喔嗚”聲、興奮的口哨聲此起彼伏,馬賊們興奮而囂張地騎著馬圍著茅草屋轉了几圈才一個個特意策馬從黎定安和“難民小子”身邊呼嘯而過,轉眼間怪叫聲、口哨聲就漸漸地遠去了,片刻工夫就連背影也再看不到一個,仿佛剛才他們並沒有來過,不過就是這片刻工夫黎定安和“難民小子”棲身的破茅草屋就沐浴在熊熊的烈火中,那“難民小子”還忍著腳痛從井里打水扑火,黎定安卻已清楚地知道這麼大的火,還有今天晚上本來很涼爽,現在怎麼看怎麼討厭的大風都讓這大火在茅草屋沒燒干淨前不可能扑滅,他就那麼一臉悲憤一臉凄苦地望著劇烈燃燒的大火久久無語……

    這時候阿九也沒了看戲的心情,臉上的笑容也早就沒了,開始的時候他為自己能親眼見到馬賊們活動而喜悅,但是后來看見那些馬賊惡劣的做法,心里對馬賊的觀感立時從向往變的痛恨起來,這些討厭的馬賊竟然惡劣到涸澤而漁,竟然一點活路都不給人留,按他們這種做法他們流竄到哪里哪里就要人畜滅絕,用歷史上一個著名的小偷的話說:我平生最恨强盜,一點技术含量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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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四大殺神 第17章 突然的衝動

    火一直燒了大半夜,后半夜的時候眼見火越燒越大,也終于意識到這火是扑不滅的了,終于頹然放棄了徒勞的救火舉動,一瘸一瘸地瘸到黎定安身邊,一臉茫然地望著越燒越烈的大火,嘴里無意識地喃喃自語:“我的房子……我的房子……”

    黎定安也是一臉凄苦地望著大火,只是他和難民小子有一點不同,他雖然一臉凄苦,但是僅有的一只左手卻死死地揪著地上的野草,偶爾也會死死地咬著牙齒,太陽穴也會青筋直跳,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大火一直到拂曉的時候才漸漸熄滅下去,只余那些屋梁還在裊裊地冒著黑煙。

    “咕咕……”

    黎定安的肚子忽然發出叫喚聲,難民小子被這聲響一驚,骨碌一下爬了起來往還在冒著黑煙的房子衝去,一邊衝一邊嚷道:“我去看看還有沒有吃的……”

    然后跑到原來是廚房的地方,一邊翻開燒得亂七八糟的東西一邊自語:“昨天有鍋飯在這里的……”

    一番翻著終于找到煮飯的鍋,不過鍋蓋早就燒沒了,一眼就能望到鍋里的東西,里面除了四五只已經燒成黑炭的玉米棒再也看不出還有其他什麼吃的,黎定安走過去從里面一把抓著兩只“炭燒玉米棒”,臉上的苦澀更濃了,躲在暗處的阿九看到這一幕也不僅為他們感到難過,心中浮現一段詩句: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餓其体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動心忍性,然后增益其所不能……

    以前只覺得這詩句寫的挺上口的,今天看到這一幕方覺作為這詩句中的“斯人”實在是太痛苦了。

    這個時候難民小子見鍋里的東西不能吃,就放下鍋又跑過去翻著起來,不知道他在廚房里還收藏著什麼吃的可能剩下來。

    阿九藏在暗處看到難民小子忽然在一只被砸碎地破罐子里翻出一卷書冊。阿九遠遠地看到那書冊已經燒掉了一半,只有靠近裝訂線的那一半還保留著。不過大概是生平第一見到書這種“傳說中”地東西,那難民小子眼睛一亮,激動地站起來衝到黎定安身邊,一把把那書冊塞到黎定安手里,語無倫次地道:“定安!定安!我找到了一本書!幫我看看里面有沒有寫我的名字!有沒有寫我家人!有沒有寫我的名字、有沒有寫我的家人!快幫我看看!你識字的嘛!快啊!快幫我看看!”

    一邊催促著還一邊翻開書冊指著其中一個拿著刀的男子追問:“快幫我看看!這是不是我爹爹?快說啊!這是不是我爹爹?”

    “刀譜?”

    黎定安本來還沉浸在凄苦之中,但是突然看到書冊上有拿著刀的男子,而且左右兩頁上那個男子擺出的姿勢還不是一樣,旁邊還寫著注解,有些見識的他立時激動起來,一口道出“刀譜”兩字。然后再不用那難民小子催促,他自己就激動地翻起那本書冊來,翻的越多臉上就越紅。眼睛亮得像快要燃燒起來一般。

    但是那難民小子一聽說是什麼刀譜而不是他爹爹,頓時急了伸手就要搶回書冊。嘴里急切地催道:“你看清楚點哪……”

    “是武功秘芨,沒寫你地名字……”

    黎定安激動的手都顫抖了。但聽到這句話時那難民小子也激動的顫抖起來,整個人都扑到黎定安身上。雙手激動地爭搶著黎定安手里地書冊嘴里高喊道:“怎麼會呢?是在我家里找到的,我老媽留給我地,寫的一定是關于我地事。你再看清楚一點!”

    但是他那麼激動黎定安怎麼可能把它再還給他?要知道這刀譜對于他來說可是比命還要重要,有了它自己就有可能找飛龍為自己爹爹報仇了……

    所以他一邊費力地用僅有的一只左手把秘籍往自己衣領里塞一邊厲聲制止道:“你不用看了!你別搶!”

    但是這本書冊在那難民小子眼里顯然也是極重要地,竟然破口大罵起來:“混蛋!快還給我!你父母幫你取了個名字叫定安,但我什麼都沒有……”

    罵到后來語氣中已經夾帶著哭腔,不過他終究只是一個難民小子,塊頭比起從小打鐵煉刀出身的黎定安來說實在是太小了,盡管黎定安只剩下一只左手他雙手也不能從黎定安手里將那本秘籍搶回,眼看著黎定安把那本在他想來一定寫著自己身世、名字的書冊塞進衣領里他眼淚都快流了下來。

    不過聽了他罵出地話,黎定安激動的情緒也黯然了下來,左手雖然還死死地護著衣領口不讓難民小子將他視若珍寶的刀譜搶走,一邊語氣低落地說:“我的名字不是定安,其實我跟你一樣,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

    ”

    但是顯然那個難民小子這個時候沒心情和他同病相憐,聽了他的話不僅不收斂反而更加激烈地爭搶秘籍,嘴里依然大叫著道:“怎麼可能呢?書都有名字的,我怎麼可能沒有名字呢?叫阿一、阿二也可以啊!你快幫我看仔細我到底叫什麼名字,我長這麼大還沒名字呢……”

    但是一向對他很好脾氣的黎定安這個時候卻堅決的像一塊鐵,一邊轉著身子躲著他爭搶的雙手一邊伸手將他遠遠地推開,嘴里還前所未有地大聲喝斥:“刀譜有用啊!不能給你!”

    等把刀譜收好后,黎定安也不去安慰難民小子,轉身就進了深山,阿九遠遠地跟著,發現這小子竟然去深山里采草藥去了,一直到黃昏的時候他才回來,然后徑直往他工作的那個小山鎮走去,去到小山鎮上他沒有去他工作的那個露天酒肆,而是抱著那捆阿九不知道名字的草藥走進一間賣刀的店里。

    走進店里后他直接走到他看中的一把刀前問店主:“這把刀多少錢哪?”

    那個店主是個一臉橫肉的大漢,見一個衣著破爛,渾身還有許多煙灰,仿佛從煙里鑽出來地、而且還只有一只左手的窮光蛋問那把最好地刀多少錢,鼻子里頓時發出一聲冷哼。不屑地看著黎定安冷嘲熱諷地問:“很貴的!我這里的刀起碼兩百兩一把,你有錢嗎?”

    暗處的阿九看到黎定安從口袋里摸了半天摸出三個銅錢。看著老板打商量道:“我的錢不夠,可不可以用草藥換?”

    那老板看到他掏了半天才掏出三個銅錢臉色就已經變了,再聽到他這種話臉上戾氣頓時一閃、濃眉一豎,伸手就把黎定安推到店外,嘴里凶狠地罵道:“沒錢就別買!滾!沒錢又沒手買什麼刀?想買刀打劫啊?滾遠點!別防礙老子做生意……”

    遇到這麼一個蠻橫的店主,黎定安雖然咬碎了牙齒,但也只有忍了,不說他不願意和這麼一個粗人計較,單是他只剩下一只左手的現實就讓他不得不將這口氣硬忍下去,要知道人的雙手不僅是干活用的。它還有著平衡身体的重要作用,少了一只右手地黎定安不僅意味著他殘廢了,從此再也不能用右手干活、拿刀。還意味著他身体的平衡性、協調性都遠遠不如以前,甚至比一個顫巍巍的老太太也好不了多少。可能連一個几歲地小孩都能一把把它推倒在地,這樣的身体情況他就想再想教訓眼前這個可惡地店主。也是有心無力,只能恨恨地瞪他兩眼然后無奈地回家。

    回到已經燒的只剩下一堆廢墟地“家”。難民小子正在抱著几捆干茅草堆在門前大樹下,旁邊還放著几個阿九叫不出名字的野果,見黎定安兩手空空地回來(那捆草藥被他賣給了鎮上一個小藥鋪。得了十來個銅錢)立即放下手里地茅草問道:“定安!你今天都干什麼去了?”

    沒買到刀的黎定安神情木然地沒理他,彎腰拿起一個野果就往嘴里塞,然后一邊啃著野果一邊在難民小子鋪好的茅草上躺了下來,有一口沒一口地咬著野果,眼睛茫然地望著灰蒙蒙地天空,此時天色已暗,太陽已經下山多時。

    “定安!好了!早上是我不對,不應該不不相信你的話,不應該和你搶刀譜,你就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見定安沒理自己難民小子堆出笑臉湊到黎定安身邊討好地說,而黎定安依然是那副不死不活的樣子一邊無意識地啃著野果一雙仍然茫然地望著灰蒙蒙的天空,這個時候他的心情應該怎麼形容呢?

    這麼說吧!他剛剛得了一本刀譜,練成了可能就可以報殺父之仇,但是呢!還沒等他興奮的熱情退下去,突然面對一個殘酷的現實,那就是——沒刀!

    沒刀能練成刀法嗎?

    這個問題答案是很顯然的,所以這個時候感到很無力,就好象一個遺失在天空里的倒霉鬼忽然撿到一艘宇宙飛船,看到宇宙飛船的那一剎那那個倒霉鬼很顯然會激動的熱淚盈眶,但隨即在他還沒興奮的時候又突然發現那飛船沒有燃料了,那個時候飛船已經有了,卻缺少了以前在他還在地球的時候在他眼中不算什麼的燃料,那種感覺是什麼?

    黎定安這個時候正在感受。

    啃完那個野果后黎定安隨手就把果核扔了。

    “叮咚……”

    果核扔出后發出一聲異響,黎定安下意識地往那邊瞥了一眼,然后眼神就定在那邊了,久久沒有轉動一下,而那邊只是一邊淺淺的小溪,果核剛才發出的異響就是因為果核打破水面發出的,暗處的阿九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什麼也沒發現,不知道是什麼吸引了

    。

    阿九看見黎定安定定望著那個方向好一會,最后神色復雜地爬了起來,然后在難民小子和阿九不解的注視下走到那個小溪邊,在一棵可能剛插下不久的小柳條前直直地跪了下來,然后以頭觸地低沉地說:“爹……恕孩儿不孝,要動你的遺物了……”

    就在阿九還沒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黎定安一把拔出那支柳條遠遠地扔開,然后手腳並用地將那塊地刨開,沒多久就刨出一個髒兮兮的布包裹,這個時候黎定安的動作慢了下來,像對待神靈一樣虔誠地將那個包裹打了開來。露出里面半把斷刀,那是一把刀身、刀柄全是金屬打造的刀。在刀柄尾部還有一個小小圓孔,以前可能是用來系上飾物用的,刀身看上去很不錯,很有質感,不過整把刀被另一把更鋒利地利器在中間給斬斷了,除了刀柄只剩下一尺多一點點的刀身。

    看到這把斷刀阿九想起《獨臂刀》原著,原著上說這半把刀是黎定安父親地遺物,這把刀就是被那個傳說中會飛的大盜飛龍給斬斷的。

    有了刀后,(雖然只是一把斷刀),但總歸是有刀了。黎定安拿出那本已經被燒掉一半的刀譜開始日夜不停地練習。

    看到這一幕,阿九忽然覺得自己的命真的挺好的,起碼自己練武的時候不會只有一只左手;也不會只有一把斷刀;更不用對著一本燒了一半的秘籍去練……

    阿九看著黎定安練刀一直看了三天。說心里話這個時候阿九開始佩服起這個身殘志不殘的年輕人,只有一只左手地他身体平衡性很差。練一刀就會摔倒在地上,但他一次次爬了起來。實在摔得受不了的時候他用一根草繩將自己的腰系著,草繩地另一頭系在頭頂上一根粗壯的樹杆上。三天了,三天來他一點進展都沒有,身体無法平衡。刀譜只有一半,他整個人已經不知道摔了几百跤,早就鼻青臉腫,但他不僅沒放棄,反而憋著一股氣一邊吃著晚飯一邊翻看著刀譜(吃飯地米是他們以前存下來的十來個銅錢以及那天他賣草藥得來地錢買來的),然而這還不算完,這個時候難民小子又爆發了……

    “玩刀就行啦!不用種地啦!馬賊一來我們躲起來就行了,為什麼要和他們打架呢?這樣打沒完沒了地,這就是‘貓捉老鼠’!你就是那可憐的老鼠!馬賊不殺你你還想殺死人家,你知不知道你斗不過他們的!你打不過他們!你會死地……”

    罵到最后難民小子已經泣不成聲,這個時候阿九才知道原來這小子沒自己想象中的那麼討厭,他罵黎定安並不是真的因為怪他不種地,而是怕他死馬賊手里。

    不過黎定安卻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依舊一邊吃飯一邊翻看刀譜,吃完飯后就拿起刀又走到那棵大樹底下,用樹上垂下來的草繩把自己的腰栓了起來,提起刀就又要開始練了,而這個時候阿九的心里忽然涌出一個從來沒想過的念頭,而且這個念頭一涌出來就像潮水一樣不可遏止,他忽然很想按照自己心中冒出的想法去試試,這個時候他完全將冷血他們的計划忘到腦后,完全想不起他前些天剛聽到那個計划的時候還是很欣賞的,他完全忘記了那些,這一刻他只想按照自己那個異想天開的想法去做,當時就從藏身的庄稼地里走了出來,走向黎定安……

    下一刻黎定安看到了他,定定地望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黑衣人,而在另一個隱蔽的地方,冷血他們張大著嘴,半天回不過神來,他們知道黎定安就要創出獨臂刀了,他們眼看著很可能就能在暗中把這套刀法學會,然后不用出手就完成了這次出來的任務,但是就在這種關鍵時候他們看見自己的宗主,那個此刻應該還待在殺手樓原來總部的宗主,就在他們眼皮底下站了出來,走向了黎定安,這一刻他們直覺感到他們的計划完了……

    飛蛾愣了好一會終于有些回過神來問道:“宗主這是干什麼?他是不是破壞我們的計划,逼我們和全盛時期的黎定安交手?”

    夜貓聽了飛蛾的猜測頭上冒出一層冷汗,不大肯定地說:“宗主不會這麼絕吧?全盛時期的黎定安聽說很厲害的,恐怕不是我們几個練內功沒多久的小殺手能對付的……”

    “真是那樣的話,我們就直接回去!”

    這句話是冷血說的,當時他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但是阿九,他們的宗主真的是去破壞他們的計划,逼他們與全盛時期的黎定安交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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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8-6 00:13:20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卷 四大殺神 第18章 衝動的后果

    你是誰?”

    看到一個陌生的黑衣青年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黎定安有些戒備地問,手里的斷刀也下意識地對著這個忽然出現的黑衣人。

    阿九看著微微有些緊張、戒備的黎定安,這個《獨臂刀》里的主角此時還只是一個處于人生低谷、落魄潦倒的小人物,但是阿九知道如果自己不橫插這一腳,他很快也會一飛衝天、威震江湖,阿九無意將這個苦命但一點也不認命的男人變得平庸,他甚至還希望讓他的武功更高、在江湖上的名聲更大,他只有一點小小的私心,那就是讓眼前這個注定要一飛衝天的人對自己感恩戴德,最后成為自己最忠誠的嫡系心腹,所以這時候阿九罕見地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和聲問:“你想練武嗎?想練高强的武功?”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你還沒說你是誰、來這里做什麼?”

    黎定安顯然還不相信阿九,言語中還滿是戒備,不過可能是阿九臉上的笑容讓他感到對方沒有惡意,所以語氣已經不像剛才那麼冰冷。

    “如果是,我可以幫你,至少我可以給你一把不錯的刀,一本不下于宗師級的刀譜。”

    阿九的話對黎定安的誘惑顯然是極大的,一把不錯的刀,一本不下于宗師級的刀譜對阿九來說不算什麼,哪怕就是馬上出去尋找,一兩天內也能得到,但對于落魄到快要斷糧的黎定安來說卻是難以抵擋的誘惑,雪中送炭、久旱逢甘露說的就是眼前這種情況,不過他還沒被這種好事衝昏頭,帶著三分戒心三分懷疑地問:“我不認識你,你為什麼要幫我?”

    聞言阿九的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在笑,阿九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地說:“極度渴望成為强者地心以及堅定不移的努力是成為一個强者最重要地東西!這兩樣東西你都有,你現在唯一缺少的,只是一個引導你的人!只要有一個引導你的人,你很快就能成為一個强者!一個强者!”

    “你願意幫我?引導我成為强者?”

    黎定安被阿九的話說的心動了,一臉熱切地望著阿九激動地追問。而看到他這副表情阿九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他几乎已經可以肯定自己的計划會成功。

    “是的!我願意!不過……你願意讓我幫助、引導嗎?”

    阿九表情像一個用糖果誘惑兩歲小女孩的壞叔叔。

    “願意!我當然願……”

    黎定安連聲表示自己迫切地心情,但突然他的話語頓住了,有些遲疑,似乎怕惹得阿九不高興似的小心到有些忐忑地問:“可是……你為什麼要幫助我,引導我成為强者呢?你能告訴我真正地原因嗎?不不要誤會!我絕對不是想得到你的幫助。我只是希望知道你幫助我地原因,這樣我在接受你幫助的時候心里會……會……”

    會怎麼樣,黎定安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但阿九已經明白了他地意思,他顯然在擔心自己幫助有什麼圖謀。不過阿九對此並不惱怒,因為如果換作是自己他也會問清楚。黎定安和他一樣都是那種不願意稀里糊涂地接受別人幫助的人。

    “我看你順眼!覺得你可以繼承我地衣缽!”

    “什麼?”

    黎定安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看著眼前這個可能比自己還要年輕的男子難以置信地問:“你地意思是要收我做弟子?”

    阿九依然微笑著。只是神情變得有些驕傲,他問:“你沒聽說過‘達者為師’嗎?我自認為以我的武功做你的師父綽綽有余!怎麼?你不願意?”

    “這……我……其實……不是……”

    黎定安一連胡亂地說了几個不知道什麼意思地詞語,神情矛盾無比。最后終于稍微鎮靜下來,試探著問:“我可以先看看你的武功嗎?”

    他這話一說阿九就知道這件事成了,因為黎定安問這個問題,顯然是只要自己的武功在他看來足夠教他,他就會拜自己為師了,而對于自己的武功問題阿九卻是最自信的,武功可是他最擅長的。

    “可以!”

    阿九微笑著答應一聲就示意黎定安退到自己身后,站遠一點。

    等黎定安退到他身后十几米遠后,阿九微翹著嘴角,右手自然地握住腰間折鐵寶劍劍柄上,這個時候天空云層正好讓開了背后的半輪明月,一縷月光正好照到阿九眼睛上,暗處冷血他們看到阿九的視線落在黎定安原來練功用的那棵大槐樹上。

    “這棵大樹要倒霉了……”

    見識過阿九刀法的冷血輕聲道。

    “看好了!”

    阿九背對著黎定安說了一聲

    未落握著劍柄的右手立時一緊,身后的黎定安沒有聽聲音,只看到一道呈弧線的劍光,伴隨著那個黑衣人原地以極快的速度急旋三圈,在第三圈的時候那道呈弧線的劍光仿佛活了一般激旋而出,黎定安剛以為自己眼花了,那道刀光竟然在那棵大槐樹根部一現而沒,然后就沒了,什麼反應也沒有,樹還是樹,人還是人,大槐樹還在那里動也不動,而那個黑衣人的怪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了鞘里,就連他的站立的姿勢也和先前一模一樣,仿佛他剛才不曾動過,剛才看到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一般。

    “吱……吱……”

    什麼聲音?

    黎定安游目四顧,沒發現是哪里發出來的聲音。

    “吱……吱……噶……噶……轟隆……”

    這下黎定安找到了,就連去方便的難民小子也提著褲子慌慌張張地被這邊的動靜吸引過來,他手里提著褲子和黎定安一樣望著這棵一人都抱不過來的大槐樹就這麼轟然倒在了眼前,難民小子在樹下鋪的干茅草全被壓在了下面,他們還看見大槐樹的根部切口整齊,這人他們半天回不過神來,要知道槐樹可不是一般的結實,這家伙不僅質地堅硬,而且還有極强的彈性,一般的斧子砍在上面,力氣小的人不僅砍不下去那反彈的力道還會把自己的胳膊震傷,是什麼刀能一刀砍倒這麼粗一棵大槐樹?哪里買的?

    難民小子心下嘀咕。

    而黎定安這個時候終于回過神來,現在他看向阿九的眼神已經不是遲疑或者懷疑了,而是極度的震驚外加熱切。

    他剛才可是看清楚了,那個黑衣人根本沒有直接用他的怪劍去砍樹,而是用劍氣隔空斬斷的,劍氣啊……不是一流以上的高手可是用不出劍氣的……

    而且現在想想那旋身之后發出劍招的招式很可能會適合自己,因為只有旋身的時候自己身体的平衡性才是最好的,否則以自己少了右手的身体,不管是砍、劈、掃、刺,不管是什麼招式都會讓自己站立不穩,如果連站都站不穩還能練成什麼武功?

    有了這樣的認識,再加上眼前之人的武功高强已經是確定的事情,他的心頓時熱了起來,這時候他一點也不在意對方可能比自己還年輕的問題,也不擔心被養育自己長大的師傅知道后會追究的問題,因為原來的師父教他們這些徒弟的只是打鐵、煉劍、鑄刀,從來沒有教導過武功。

    這個時候黎定安心里全被學習高强武功的念頭占據了,只見他几步走到阿九面前二話不說膝蓋一彎就跪了下來,連磕三個響頭后道:“弟子黎定安拜見師父!懇請師父收我為徒!”

    看到這一幕,阿九真想仰天大喊三聲,讓一個注定要威震江湖的人拜自己為師,那其中的感受……

    你能想象獨孤求敗年輕時,還沒成名的時候拜你為師、懇請你收他為徒的感覺嗎?

    雖然黎定安比獨孤求敗差了不少,但怎麼說也是一本書里强勢的主角,眼看著他一臉熱切地拜自己為師,一種褻瀆的快感油然在阿九心中滋生。

    “好!好!好!”

    阿九連說了三個“好”來表達自己心中的喜悅。

    “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我怎麼覺得我跟不上時代了……”

    暗處看著這一幕的夜貓喃喃自語。

    “高啊!我太崇拜宗主了……我們都在想怎麼從黎定安手里或偷或搶或逼來獨臂刀譜,沒想到宗主能想出這個法子來……只是這樣一來黎定安還能創出獨臂刀來嗎?”

    這話是飛蛾說的,說前半句話的時候她一臉的欽佩,不過話說到一半忽然想到宗主收了黎定安做徒弟,那他們去哪里弄獨臂刀啊?莫不是要去找夏雪宜?

    “是啊!這樣一來黎定安肯定創不出原著中那套獨臂刀了,大家說怎麼辦?”

    白云臉上也有了擔心。

    冷血的一句話打消了大家的顧慮,他說:“不用擔心!不管他能不能創出原著中的獨臂刀,只要是他使出來的刀法,就是獨臂刀!因為他只有一只手臂嘛!到時候把刀譜給黑鷹的時候讓他看看《獨臂刀》這本書,在告訴他我們給他的刀譜是黎定安用的刀法了,至于這刀法有沒有原著中的獨臂刀厲害,反正又不是我們去學,管他呢!”

    “陰險……”

    夜貓聽完他的話雖然打消了心中的顧慮,但因為他和冷血不對路,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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