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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夜色漸沉,位於最偏僻的「南綾閣」此時更因黑夜而增添了幾分陰森,一名男子正倚在花圃中庭外的倚欄前,拿起電話撥了組熟悉的號碼,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著欄桿,等著電話的另一端接通,率性的臉上有著白天不易窺見的詭魅,霸性的狂傲氣息中,有著令女人沉醉的魔力。
「喂!有事快說,沒事給我掛掉電話!」話筒的另一端一接通,就傳來不耐煩的低嘎男聲,暴躁地低吼著。
殷頤挑高眉。他這個兄弟的修養的確好不到哪去,不過今天聲音聽起來格外的火爆、粗嘎,顯然已有好些天沒睡個好覺了。
「幾天沒睡啦?」他的腦海中正浮現出對方,因幾日來不眠不休的辛勤工作,而產生黑眼圈的模樣。
「誰像你殷大少爺那般好運。」對方咬著牙開口,粗啞的嗓音透露著疲憊,「只不過聲稱自己是個病人,就免去了東奔西跑的酷刑,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到底是不是有病!」對方不客氣地向他怒吼著。
「隨你怎麼想。」殷頤不在意地聳聳肩,淡淡的回了聲。
看在他累得只剩下半條命的份上,決定好心地不跟他計較,的確,他是健康得很,聲稱自己患了重病,只是想免去東奔西跑的忙碌。
只是找塊玉佩嘛!他才不想就這麼被上頭像玩遙控器似地,操控著跑來跑去,反正等到他享受夠了好日子,他自然會去找!
「找我什麼事?如果只是想知道我死了沒,你最好馬上掛掉電話少惹我!」
話筒那端傳來的沙沙聲不難得知對方正翻閱著文件,心思全在工作上頭,現下擺明瞭是要他快掛上電話,還他一個清靜。
「沒什麼,只是聽說喬大掌主你最近幾天,被葛煜的那個婆娘騷擾得快瘋了。」那個女人會如此輕易地放過他嗎?
設計了「選妻宴」,他就已經見識過她的能耐,只是,她有那麼容易放過共犯之一——喬閔嗎?
「少跟我提那個女人!」喬閔對著電話狂吼,天曉得他這幾天之所以睡不好,完全是拜葛煜的女人所賜。
誰能夠忍受每天淩晨二點多,固定會接到那婆娘打來的電話,還得聽她一堆廢話,陪著她瘋。
要知道,他每天在臺灣忙得只剩半條命,哪有多出來的時間去應付她,偏偏她卻樂此不疲似的打上了癮,真是媽的!喬閔低咒一聲。
「怎麼?被惹火了?」殷頤呵笑幾聲,像在替他的處境哀悼,看來自己還不是最慘的人。
「你是來湊熱鬧的嗎?」喬閔低迷的嗓音聽得出飽含暴躁的火氣,「那你的「選妻宴」現在怎麼樣了?」
聽葛煜說,他那婆娘近日幫殷頤搞了個「選妻宴」,四處廣發邀請函,只要是年滿十八歲的未婚女子,均可參加,相貌不拘。
剛聽到這消息的他,足足笑了好些天,險些笑掉了牙,還以為什麼時候殷頤的身價變得如此不堪,竟需要搞這種把戲來替他挑女人,害他差點就想丟下手中正在辦的要事,趕回香港去看這場好戲。
「至少我能享受眾多美人陪伴在旁,而你……」殷頤挑挑眉,一手悠然地插在黑色西裝褲裏,跨步邁進廳中,舒適地窩進鵝白色的沙發中,「只能孤枕難眠!」
「你倒是挺享受的嘛!」喬閔嘲弄著,瞄了墻上的壁鐘一眼,去!一點多了。
聽來殷頤似乎對這個遊戲挺有興趣的,沒有預先攤牌說他不玩,看來近日他必定是無聊到家了,才肯陪那女人瞎起哄。
「日子太無聊了,若不找些樂趣,那不悶死人了。」殷頤輕翻著桌上散亂的文件。
已經許久未處理正事了,倘若再不處理,只怕上頭要派人來盯著他做事了!他自嘲地揚起薄唇。
「是啊!」喬閔隨口回了句。「你大少爺的樂趣特殊到在三更半夜,打電話擾人清夢。」
「什麼時候學會了損人不帶臟字?」他好奇地問。
「哼!自從認識你們這幾個家夥之後,我的嘴不毒些都不行。」喬閔懶懶的撇撇嘴,「更何況最近又多了個練寧央!」
低笑幾聲,殷頤覺得比起他來自己幸運多了,「你自己保重,她可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你。」
「哼!有葛煜替她撐腰,她還有什麼不敢的!」此話聽起來有些埋怨。
看吧!幫人家將老婆追回來,竟還讓自己沾惹上了麻煩,他這又是何苦呢?想到這,喬閔不禁深深嘆了口氣。
「是啊,你自己小心點。」殷頤笑著掛上了電話。
噙在嘴角的淺笑,在掛上電話時也跟著在唇邊隱沒,他晃著酒杯,手指順著杯沿撫過,感受那平滑的冰冷觸覺,心思則纏繞在下午那小女僕柔嫩的膚感,柔滑似綿的臉龐粉嫩得讓人不禁想伸手觸撫,不知她柔弱的身子是否如同她雪嫩肌膚般,令人愛不釋手。
輕啜了口淺褐色的香醇液體,深邃的黑眸此時變得陰鶩。
她是第一個能輕易挑起他隱藏在面具下情緒的女人,今天所發生的事,完全令他失去了平日的冷靜及沉穩。
他緊抿著性感的薄唇,倏地站起身,緩緩步上二樓,那魅人心魂的俊臉被陰影掩去了光影,幽遼的眼眸藏著寒氣,那股駭人的氣勢劃破了黑夜中的寧靜。
今天他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大的影響力!
「啪」地一聲,他扭開了電燈開關,高瘦的身軀斜倚在門邊,驀然室內一室光亮,他——眼瞥過房內那張大床,卻沒瞧見那縮怯的嬌影在上頭。
逃了嗎?他蹙起眉頭。
視線再移向四周的家俱,總算瞧見那抹嬌弱的身影正蜷縮在墻角熟睡,平凡的小臉埋在屈起的膝間,長及腰間的長發如瀑布般,散佈在她的身上遮掩住她的容顏,原本殷紅的櫻唇此時卻因天寒而凍得發白,她縮瑟著自己的身子緊守僕人的本分,不敢奢求能躺在那張大床上,享受它的舒適及溫暖。
「真蠢!」他嗤笑著。
這麼冷的天氣,有床可以睡卻不睡,真是天底下最蠢的人了。
緩緩走近她,背著光的碩長身軀遮去她臉蛋上擾人舒眠的光亮,他將蜷縮在地上的嬌軀攔腰一抱,輕置於柔軟舒適的大床上,她那柔滑的長發就如流水般輕滑下他的臂膀,散佈在雪白色的大床上,形成一副黑白相間的誘人美景。
殷頤拉開置於床尾的羽被替她蓋上,緊裹著她纖弱的身軀,僅僅露出她那張純雅的睡瞼,手指輕挑起她頰邊細長的發絲揉著,瞇起了暗黑的眼仔細打量著她。
這個女人和其它女人十分不同,她很溫馴、膽小、樣貌又平凡,說真的,這樣的女人在以往是引不起他一丁點興趣,可是她偏偏就是能勾起他內心深處灰暗邪惡的一面。
望著她熟睡的小臉,邪笑竄上殷頤的嘴角。睡得可真熱!但她這模樣就是會勾起他想逗弄她的念頭,那就讓他充當白馬王子來吻醒睡美人吧。
他撩開她落到前額的一搓發絲,側俯下頭吻住她冰冷的唇,強橫而霸道地在她唇上吸吮著溼潤的芳津。
「唔……」淩奴兒緊蹙著眉。
睡夢中,好象……好象有什麼東西正擠壓著她的胸口,像是頭猛獸企圖吞噬她,強索著她渾噩的思維,她緩緩睜開迷蒙的雙眼,眼前那陌生卻又熟悉的俊臉突然放大出現在她面前,嚇得她倏地瞪大雙眸。
他……他在做什麼?看著他的黑眸正戲謔地凝視著她,心急速地跳快了好幾拍,她終於記得要推開他壓制在自個兒身上的健碩身軀,黑眸悄悄染上懼意,嬌弱的身子禁不起劇烈的刺激竟微微發顫。
殷頤張開狂魅的眼眸睨了她一眼後,像是不滿足地繼續舔吮她緊閉的紅唇……
他溼滑的舌頭撬開她的齒間,探進她口中,吮逗著她仍生澀的香舌,那甜美的蜜津像是水蜜桃般的甜蜜,他滿足地呻吟了聲,隨而放縱自己厚實的手掌遊移在她豐滿的身子上,熾熱的火唇依舊逗弄著她,舌尖輕劃著她被吻得紅腫的唇瓣,狂傲且妄為地挑逗著她纖細的感官神經。
「不要……」她無力地嬌吟出聲,因激情而急促的呼吸導致胸口劇烈起伏,她手肘抵著他,害怕地推拒著覆壓在她身上的殷頤。
他到底想做什麼?是懲罰她不馴的遊戲嗎?
殷頤黑色眸瞳中閃過猶不滿足的訊號,如同帶著火焰的手掌撫過她纖細的腰側,迅速一擒,將她那不合作的柔荑制壓在頭頂上。
他蠱惑似地輕嚙著她細白豐盈的耳貝,那極盡誘惑的氣息溼熱地傾吐在她頰旁,暗黑的眸子布滿濃濃的欲念,他沉穩的呼吸也變得雜亂。
「看來我低估你了,沒想到你是這般甜美……」他粗嘎著嗓音,溼熱的舌尖舔舐過她敏感的耳垂,引起身下的人兒一陣輕顫,愈加扭動著身軀抗拒。
「不要這樣……」她微弱地出聲哀求,害怕自己會在他的挑逗中沉淪。
殷頤恍若未聞地撩起她的短裙,由膝旁撫上她軟綿雪滑的大腿直至底端,食指一勾,順著她白色底褲邊緣滑進她雙腿間的柔軟處,邪惡地撥弄著。另一隻手拉出她塞在裙中的襯衫下擺,繼而探進她的襯衫內,隔著蕾絲內衣搓揉著她渾圓上的蓓蕾。
他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
「放開我……」她顫抖著聲音乞求,白皙的肌膚在激情的撩弄下變得殷紅,粉嫩的雙頰因燥熱而浮上紅雲,她羞愧得快哭出來了。
殷頤無視她的哀求,狂肆地挑開她內衣的勾帶,那雪白的渾圓立即蹦跳在他眼前,綻放在頂端上的紅梅,像是在向他發出邀請。
他的唇角勾起更大的弧度,惡意地嘲弄著她瞻顫的懼意。
「別一副看來像是我要強暴你的模樣,我還沒那麼饑不擇食。」終於,他松開手,撤離了壓在她身上的偉岸身軀,看著眼前的小東西火速地縮躲到床角,他咧開嘴大笑了起來。
她以為他要對她做什麼?吃了她嗎?看來在她眼中,他的人格似乎不怎麼好,他單手撐起身子側躺著。
「你……你……」淩奴兒驚愕地微啟紅唇,小手緊糾著胸口半解的衣衫。
「我怎麼樣?」殷頤挑高眉看著她滿臉羞澀的紅潮。
不可否認,她嘗起來的味道很好,有種天然的水果甜味,雖然她的反應有些生澀,不過她確實已勾起他狂炙的欲望。
「你為什麼偷吻我?」她咬著紅腫的唇瓣,忿忿地指控他的侵略。
他怎麼能吻她呢?方才嬤嬤送飯來時,才聽她說,他下個月就要舉行「選妻宴」了,他怎麼還可以這樣肆意地吻她呢?
「吻都吻了,既然你那麼計較,我倒也不介意你向我討回來。」他涎著臉湊向她驚慌的小臉,眼眸緊盯著她唇瓣上那被吮吻得紅腫的痕跡。
「我不是這個意思!」淩奴兒連忙向後倚,惶然地翻身下床躲離他約有十幾步之遠,想藉此避開他不懷好意的噬人眼眸。
「喔?」他挑高了眉,側躺在床上帶笑地端倪著她。
「我是說,你都是要結婚的人了,怎麼還可以這麼隨便的去親吻別人?」她微顫著手慌急的將扣子扣上,酡紅著臉指控他錯誤的行為。
「結婚!?」他大笑幾聲後,停頓了一會兒,半是嘲弄、半是詭異地睨著她開口:「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結婚了?」
她那是哪門子的理論啊?誰說要結婚的人就不能吻別人的,更何況他也沒說過他要結婚啊!
哼!女人,只有「蠢」字可以形容。
「嗯,沒……沒有!」她突地愣住,癡傻地看著他臉上的諷笑。
「那又有哪條法律規定我不能吻別的女人?」他又開口,話中的嘲笑味頗重,灼熱的眼直直地看著她如絲綢柔滑的發絲,配上那微啟著紅唇的媚人情景。
「我……」他是在逗她嗎?
看著他慵懶卻又霸氣的臉龐、高挺的鼻樑、暗黑魅惑的眼、帶笑的薄唇,她的心就是會不由自主地急速加快,那種男性的氣息更是令她不知所措,一時間,忘了逃避、也忘了保護自己,就這麼癡迷地凝望著他俊美的臉龐。
「你看夠了嗎?」殷頤翻身盤坐在床上,冷冽地看著她呆滯的神情。
她嚇了一跳回過神,連忙低下漲得更加火紅的小臉,此時窗外吹進來的微風,調皮的將她的長發吹起,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雅的白玫瑰花香氣。
「你叫什麼名字?」頭一次對女人的名字有興趣,居然是眼前這平凡至極的小女僕。
「淩奴兒……」她將被微風吹到頰旁的發絲撥到耳後,然後才怯懦地抬起頭回了話。
「喔,奴兒?」他瞇起笑眼,喚了聲她的名,「幾歲了?」他一向沒有碰未成年少女的習慣。
淩奴兒愣了下,呆立在原地。「二十歲。」
「已經二十歲了?」他嘲弄似地揚起嘴角,惡意地打量著她的身材,「我摸起來的感覺可不是這樣。」
淩奴兒的小臉氣憤地漲紅。這個人好可惡,分明是他佔了她的便宜,居然還好意思暗諷她的身材不好。
「你……」她瞪視著眼前神色自若的男人。
「我怎麼樣?」他咧開嘴朝她笑著。
「你……你……」她支吾地說不出話來。
「怎麼又結巴了?」碩長的身子從床上一躍而起,「你該不會有習慣性結巴吧?」
他瀟灑地走到房內的小吧臺旁,抽出了一隻高腳杯,倒了杯紅酒,優雅的向她走近。
「喏,將它喝了,才不會那麼緊張。」他難得好心的給了她建議,並將手中的酒杯遞給她。
看她害怕得像只小白兔,讓他差點以為自己是個十足沒良心的大壞蛋,瞧瞧,她現在盯著他的模樣,分明就是將他看成十惡不赦的壞人,他可不想讓人誤會。
淩奴兒怯怯地接過酒杯,盯著杯內透著紅光的液體,她吞了吞口水。
他想幹嘛?將她灌醉嗎?危險的警告聲在她腦海中響起,一雙帶著防備的黑瞳緊緊盯著眼前神情頗為愉悅的男人。
「我不會喝酒。」她將酒杯遞還給他,深怕他又因為拒絕而發火。
殷頤的嘴角邪肆地揚起,看著她遞回來的酒杯卻不伸手接過。
「怎麼?怕我這只大野狼把你灌醉,吃了你嗎?」他倚在墻角嘲笑她。
他對女人可不玩這種把戲,不過是女人嘛!只要他想,還怕沒有女人上他的床嗎?
「我沒這麼想。」她尷尬地笑笑,掩飾自己的心思被猜中的困窘。
「喔?那你怕什麼?」殷頤瞇起會讀人心緒的黑眸,再次將酒杯推回給她,嘴角藏著一抹莫測高深的詭笑。
淩奴兒一時語塞,只能生硬地瞪著酒桿中紅色的液體。
這下可好,她不喝也不行了。
抬起頭偷睨了他一眼,驚訝的發現他正雙手環著臂膀,挑釁似的等著她下一步動作。
不管了!喝就喝吧!
她皺起秀眉,硬著頭皮將杯中的鮮紅色液體灌入口中,一不小心岔了氣,引來一陣猛咳。
「咳……咳……咳……」她輕拍著自己的胸口,大口吐氣調整自己的呼吸。
待氣順了,淩奴兒看著手中變空的酒杯,噘起紅潤的小嘴在心中想著:還好嘛!沒想到自己的酒量還挺不錯的。
正感覺自己緊繃的情緒逐漸放鬆之際,她嬌小的身軀竟開始搖晃,使她清晰的神智一陣混亂。
怎麼突然那麼暈呢?她扶著額頭,緊貼著墻壁疑惑地想著,不瞭解怎麼才一會兒工夫,就全變了樣?
身旁的男人只是倚在她身旁噙著笑旁觀,絲毫沒有動手幫忙她的意思。
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是該受點教訓!
看她踉蹌著腳步往一旁倒去,終於,他伸出手及時攙扶住她纖柔的細腰,將她欲滑落到地上的身子拉起。
「喝完後是不是沒那麼緊張了?」殷頤諷刺地開口詢問,這個教訓似乎還不太夠!
「嗯。」淩奴兒點點頭,攀住他強而有力的臂膀,朝他開心的呵笑著。
頭好暈喔!怎麼整個房間看起來都在旋轉呢?是不是地震啊?她晃著頭納悶地猜想著。
瞇起一雙因酒意而渙散的水眸,愣愣地瞧著房內的擺設,轉過臉看向逐漸變得模糊的殷頤,「地震了嗎?」她問著他。
「你喝醉了。」殷頤撇了撇嘴角,淡淡地說。原來,她喝醉酒的模樣是如此的嬌俏可人。
「有嗎?我才喝了一點點。」她疑惑地盯著他,伸出手向他比了比,長長的發絲敞在他懷中散發出清香。
「我扶你上床休息。」殷頤皺起俊眉,有些後悔讓她喝下那杯酒精濃度頗高的烈酒,唉,女人,俗稱「麻煩」。
「不要,我……我自己走。」淩奴兒搖著頭,推開扶住她身子的殷頤,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
因暍醉而搖晃的身軀在一股強烈的昏眩襲擊之後,整個人猛然跌坐在地上爬不起來。
殷頤蹙著眉,看著她坐在地上的狼狽樣,邁開步伐向她走去。
「我抱你吧。」他攔腰抱起那跌在地上的嬌弱身影,往那雪白色的大床走去。
「我沒事,我……我很好。」她細白的柔荑自動攀勾上他的項頸,喝醉酒而微紅的小臉貼在他溫暖的胸膛上,喃喃地道。
好?會好才怪!瞧她話都說不清了,會好到哪去。
殷頤沒有開口,徑自將她放到溫暖的床上,拉起羽毛被替她蓋上就要離去。
「不……不要走……」一雙小手倏地扯住他的衣袖。
殷頤回過頭冷冽地瞧著那雙緊捉著他襯衫的柔荑。
「可是……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她陷入自己昏眩的思緒中,不斷囈語著。
「我……我已經很努力在賺錢了啊!」她沉浸在自己的夢魘中,回憶吞噬著她內心深處,強烈的恐懼席捲著她。
殷頤瞇著眼仔細地聽著她的囈語,看她因痛苦而顫抖的身軀,令他不由得停下腳步,在床沿緩緩坐下,審視著她在夢魘中掙紮的痛苦神情。
「我……不要去那種地方,求你,我不要……」她倏地張開水眸,懼怕的緊捉著殷頤向他哀求著。醉意已迷亂了她的思維,根本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誰。
「你喝醉了,將眼睛閉上好好休息。」殷頤霎時放柔了聲音誘哄著她。
他深黝的眼中隱約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你……你是殷頤?」她驀地松開手,不確定地問著他。
「你知道嗎?我……我從來沒見過比你好看的人耶。」在感覺到有點寒冷之後,她移動自己冰冷的身體,朝他溫暖的身軀靠近了些,汲取他的體溫,暖和自己疲憊的身心。
「是嗎?」他懶懶地回道,沒多大的響應。
這種話他已經聽幾百個人說過了,多她一個人說,他也不會感到高興,畢竟,這張臉帶給他的陰影比較多。
「是真的,我說的是真的。」她嘟起殷紅的唇,向他保證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好象很寂寞、很孤傲,好象在找尋什麼似的,呃……我一直想問你,你找到了嗎?」
殷頤淩厲的眸子盯著那因酒醉而坦露心思的女人,一團風暴正在他眼眸中逐漸形成,戴在臉上的面具已經完全被她撕裂,他臉上浮現出殘忍、嗜血的真面目,寒凍的氣氛圍繞在他身邊。
「很好!」他修長的手指在她柔嫩的臉上輕劃著,他瞇起寒冽的黑眸擒住她的下顎,「你有什麼權利幹涉我?」
「我……」她搖晃著頭,他粗暴的對待已經將她弄疼,疼得她的眼淚奪眶而出。
「你喜歡我?」殷頤冷笑著,抬起她落著淚的小臉。
她不願回答,只是掙紮著想逃開他狂暴的怒氣,落著淚的眼眸閃著悲淒的哀求。
「回答我!」殷頤加重力道,臉龐上布滿的是平日不曾見過的冷酷。
「好……好疼……」她痛呼出聲,害怕迫使她更加扭動著身軀,掙紮著。
「說!」他寒著聲低吼,強迫她回答問題。
「嗯……我喜歡你……」她點點頭,淚光盈滿了黑亮的眼瞳,看不清眼前冷酷的男人正揚起冷諷的笑容,打量著眼前捕獲的獵物。
「有多喜歡?」殷頤輕撫著她粉嫩的臉蛋,藏在面具下的冷魅開始散佈在四周,掠奪的性子已然披露。
「我……我不知道。」她搖搖頭,捉住他在她臉上遊移的溫熱手掌。
殷頤嗤笑了聲,睥睨地瞧著她,「別跟我玩欲擒故縱那一套!」
「很……很喜歡……」她怯怯地看著他冷峻的神情,不瞭解為何他的轉變如此之大,腦中殘留的酒意又開始作祟,昏沉沉的腦袋已想不出任何的可能性,睡意逐漸向她襲來,直到淹沒了她……
殷頤詭譎的冷笑閃過嘴角。
他錯了!這個遊戲並沒有他想像中的沉悶,這個女人倒勾出他嗜血的一面,如此具挑戰性的掠奪遊戲,他絕不能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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