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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卡亞 -【西門大少(西門傳說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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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10-18 00:08:26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金時蘿想不透會是什麼事,讓西門澈必須親自出面處理。然而離開時,他臉上出現的是從未有的悵然,令她疑惑不解。

  金提陽拿著水果刀削蘋果皮,只見笨手笨腳的他,將蘋果肉削去大半,嘴裏還嘀咕不停,「平時看王媽削皮輕鬆簡單,現在才知道好難。」

  金時蘿掩不住呵呵地笑,「別說王媽,你的削皮技術比澈差十萬八千裡。」

  「說到他。」金提陽轉身面對金時蘿,「看得出來也感覺得出來,他是真心喜歡你。」

  「你真的看出來了嗎?」金時蘿好訝異。

  金提陽佯裝生氣,嘴邊洩露一抹微笑,瞥她一眼,「你真當我是睜眼瞎子?你們的臉上全寫著愛,他愛你,你也愛他。」

  「說真的,我好愛好愛他。」

  「你是一個女孩子,這樣羞不羞?」

  「愛就是愛,有什麼好害羞的。」她理直氣壯揚聲。

  他服了她,微笑,「恭喜你找到愛你的男人。」

  金時蘿的臉色瞬間一沉,「提陽,你知不知道澈到底有什麼緊急的事,非要他親自處理?」

  金提陽的笑容僵凝住,一抹慌色湧上面容,「我不知道。」怕她瞧出他臉上的異狀,他急急轉身背著她。

  「喔!」她沒起疑,突然話題一轉,「王媽知道我受傷住院嗎?」

  「我告訴她了。」金提陽徐聲說。

  「我怕王媽會擔心。」金時蘿的語氣有些許難過。

  「別擔心,等一下我會打電話告訴她,說你很好。」金提陽強擠著笑。

  打電話?她怎麼沒想到。

  「不如你的手機借我,我自己跟她說,這樣她會更安心。」金時蘿伸手跟他要手機。

  金提陽的臉色登時一變,萬一王媽說了不該說的話……

  「我的手機沒電了,等我充足了電再借你。」隨便編了一個藉口。

  她還是沒察覺異樣,欣然接受,「好吧,記得充足電要借我。」

  「好,一定。」金提陽虛弱地笑了笑,拿著削好的蘋果走到床邊,「請用。」

  金時蘿看了看被他蹂躪得不成樣子的蘋果,「澈每一次都是削成一片一片……」

  金提陽看著金時蘿,「你真的會被西門澈寵壞。」

  金時蘿不以為意,得意地猛笑,「他喜歡寵我,而我也喜歡被他寵。」

  「真拿你沒辦法。」金提陽只好乖乖把蘋果切成一小片、一小片,端到她面前,「這樣可以了吧?我的小公主。」

  金時蘿喜笑顏開,抓起面前的蘋果塞進嘴裏。

  金提陽無奈地笑了笑,「你慢慢吃,我去洗一下水果刀。」

  「好。」

  金提陽將外套脫下放在床邊,挽起衣袖,拿著水果刀走進浴室,隨即聽見水聲。

  同時,金提陽外套內的手機響了,金時蘿不禁納悶,他不是說手機沒電,手機為什麼會響?

  金時蘿伸頭探往浴室方向,嘩啦啦的水聲掩蓋手機鈴聲,金提陽才會毫無動靜地繼續洗東西。

  金時蘿伸手構到金提陽的外套,摸到手機,「喂。」

  「是小姐嗎?我是王媽。」王媽在彼端,急急叫喚。

  「王媽,我們還真心有靈犀一點通,我才說要打電話給你。」金時蘿開心的說著。

  「你的傷……」王媽憂心忡仲。

  「你放心,我的傷不礙事,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家裏一切都平安吧?」

  「不平安,二先生又跑回來偷東西,這一次我就不知道他偷了什麼東西,不過我已經報案了。」

  「家裏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偷?」

  「不知道,因為他這次是潛入你的辦公室,所以我也不知道你缺少了什麼。」

  「我的辦公室?」金時蘿怔傻了,手機從手中滑落。

  金提陽洗完了水果刀走出浴室,乍見金時蘿一副失神的模樣,不禁錯愕,「時蘿,怎麼了?」

  他突然瞄見落在被單上的手機,發現手機蓋是掀開的,他迅速抓起手機,「喂,哪一位?」

  「提陽少爺,小姐是怎麼了?話說一半就不說了。」王媽焦急的詢問。

  王媽?!

  金提陽刹那間像被雷擊中似的,臉色一陣刷白,「王媽,沒事,時蘿只是累了想休息。」

  「噢,對了,提陽少爺,你怎麼會在小姐身邊?」另一個疑問。

  「這你就甭管,總之時蘿現在很好。」

  金提陽匆忙切斷電話,困窘地垂下頭,「王媽跟你說了……我爸爸又潛入家裏的事。」

  金時蘿置若罔聞,喃喃自語:「他到我辦公室拿什麼?」

  「我也不清楚。」金提陽回應她的話。

  「不行,我要回去查一下。」

  金時蘿神情焦急,緩緩移動腳,作出欲要下床狀,金提陽立即阻擋,「時蘿,你不要急,一切交給西門澈。」

  她停住所有動作,納悶地盯著金提陽,「你是說澈知道此事?」

  「嗯,他現在要處理的就是這事,他說通常爸爸拿到任何東西,都會委託他處理。」

  她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西門澈說有非要他親自處理的大事。

  「西門澈不希望這事打攪你的休養。」他被逼說出。

  「是嗎?」她躺回床上,木然的眼神盯著天花板,「他有說要怎麼處置叔叔?」

  「西門澈是希望我能給他一個答覆。」金提陽頹喪著臉。

  「你?!」金時蘿吃驚地偏著頭緊凝著金提陽。

  「當王媽告訴我,爸爸又潛回家裏,而且翻亂你的辦公室時,我就請王媽報警處理。」金提陽痛苦地抹著臉。

  「你讓王媽去報警?這是什麼,大義滅親嗎?」金時蘿捺不住地叫吼。

  「時蘿,我也是逼不得已,我不能容忍爸爸一而再的犯錯。」金提陽自責地反駁。

  「你錯了,真的錯了,所謂家醜不可外揚……」

  「你才錯,因為一句家醜不可外揚而姑息養奸。」金提陽忿忿駁斥。

  金時蘿憤怒的叫吼,提醒他,「那是你爸爸!」

  「就是因為是我爸爸,我更不能縱容他。」金提陽痛心疾首的垂下頭,雙手抱著頭。

  「提陽,有些事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金時蘿無可奈何的歎口氣,「等一下幫我打通電話給澈,讓我跟他談。」

  **  **  **

  西門澈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靜靜守著電話,這可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守客人的電話,以前只有客人積極找上門,從沒有他等客人過。

  但是這一回不同,為了金時蘿,什麼事他都願意做。

  這時,電話鈴聲突地大作。

  西門澈迅速接起電話,「西門澈。」

  「西門先生。」

  等到了,終於讓他等到金稟禮的電話。

  「是金先生?請問找我有什麼事?」他極力保持鎮定,不露出一點情緒。

  「我有東西要脫手……所以想請你幫忙。」

  呵!說到重點了。

  「是什麼東西?」

  「是一顆價值不菲的夜明珠。」金稟禮得意地發出笑聲。

  「夜明珠?」他遲疑地皺起眉。

  「你可不要小覷這顆夜明珠,它可是當年含在慈禧太後嘴裏那顆夜明珠。」金稟禮自鳴得意的解釋。

  「真的嗎?你要怎麼證明它是真的夜明珠?」試探。

  金稟禮在彼端揚聲大笑,「我還以為西門澈是個博學多聞的人,竟然不知道怎麼分辨真假夜明珠。」

  笑話,他怎麼會不知道!

  西門澈強忍刺耳的笑聲,強咽著氣,「願聞其詳。」

  「真正的夜明珠若是放在毫不透光的密閉室裏,它會綻放七彩奪目的光芒,是七彩,而不是單一色彩。」最後一句加強語氣說。

  「那你手中那一顆……」

  「保證是真的夜明珠,它會綻放七彩光芒。」金稟禮得意非凡地說著。

  「好,既然是真的,你就拿過來讓我瞧瞧。」

  「我馬上拿過去。」達到初步協定,金稟禮開心地掛斷電話。

  西門澈掛斷電話,吐口大氣。

  有一點他想不透,金時蘿幹嘛將夜明珠放在辦公室裏,難道她也信風水,認為夜明珠會為她增加財富?

  片刻,電話又響,西門澈納悶地盯著電話——

  金稟禮不會反悔了吧?

  接起電話,他未開口,那頭傳來他思念的聲音——

  「澈,是你嗎?」

  他忍不住滿懷欣喜地笑了出來,「才分開一下下就想我了?」

  金時蘿在另一頭抽著氣,「不跟你要嘴皮,你等到我叔叔的電話了嗎?」

  西門澈臉色丕變,所有好心情都不見。

  「你怎麼知道我在等你叔叔的電話?」頓了一下,「是金提陽說的?我就知道根本不能信任這小子。」

  「說夠了沒,我只想知道叔叔打電話給你了嗎?」金時蘿語氣有些不耐煩。

  「我才剛接到他的電話。」沒打算騙她。

  「他這次托你賣什麼?」

  連這個她都知道?!

  西門澈感到有一股怒火開始慢慢地醞釀,這事處理完後,看他怎麼修理那個不守信用的金提陽!

  「是顆夜明珠。」

  「哦,原來是那顆夜明珠。」金時蘿安然地吐口氣。

  這是什麼情形?聽她的口氣好似小事一樁。

  「時蘿,聽你的口氣好像一點都無所謂……」

  「澈,如果叔叔過來找你,不論他出多少錢,拜託你買下來再轉手賣給我。」金時蘿懇求。

  「你為什麼要遷就金稟禮?他可是個慣竊。」西門澈激憤地為她抱不平。

  「什麼都不要問,電話裏說不清,你只要接受我的拜託就行了。」金時蘿不顧他的怒氣繼續懇求。

  「那姓金的小子怎麼說?那是他爸爸,當初也是他指使王媽去報案,再說這案子在瀅的手上。」西門澈快被金時蘿的善惡不分給氣炸。

  「你說案子在瀅手上?」她語氣充滿訝異。

  雖然她現在跟西門瀅的交情不壞,但是她始終不知道西門瀅是做什麼的。

  「嗯,瀅和她老公都是檢察官。」

  「既然如此,你就好人做到底,麻煩你轉達瀅,我要撤銷案子。」她的語氣堅定,似乎沒有轉圜的餘地。

  西門澈不以為然的怒吼:「為什麼你要縱容你叔叔?」

  金時蘿感受到西門澈的怒焰,「請你幫我辦妥,所有的疑問等你來再告訴你,相信我,我不是個善惡不分的人,我非常清楚誰對我好,誰真心愛我,我就感覺到你真心愛我,你說我會遲鈍嗎?」

  她感覺到他的愛……

  所有的怒氣瞬間一掃而盡,他愉悅地輕閉上眼睛,享受片刻的溫暖甜蜜,「好吧,就依你。」

  「我就知道你疼我,澈,你是否也感受到我對你的……愛?」

  西門澈一怔!

  瞬間樂上雲霄……

  「時蘿,我愛你。」

  「我也一樣。」

  西門澈緊握著電話,遲遲無法掛上,直到金時蘿掛斷電話,耳邊傳來擾人嘟嘟嘟聲,他才掛上電話,沉浸、陶醉在溫馨甜蜜中。

  倏然記起金時蘿的交代,他急忙拿起電話撥給西門瀅,撤銷金家遭竊的案子。

  **  **  **

  金稟禮果然攜著夜明珠來見他,西門澈就依金時蘿的懇求,將夜明珠買下來,事情結束,立刻迫不及待地趕回醫院。他

  推開門,即見一臉沮喪的金提陽,無由地一股怒氣飆到腦門。

  二話不說,他沖上去一把揪起金提陽,齜牙咧嘴瞪著金提陽,兇狠的模樣,好似恨不得將金提陽生吞活剝了。

  「當初我是怎麼交代你的,你竟然不守約定。」

  這一揪讓金提陽幾乎無法呼吸,他漲紅著臉反駁:「我沒料到她會接到王媽的電話。」

  「澈,不關他的事,放手!」金時蘿見狀,焦急嘶叫。

  「就這麼湊巧?當時你跑哪去,會讓時蘿接到電話?」他怒氣衝衝,依舊不放手。

  「我只是去洗水果刀。」金提陽真的不能喘息。

  「澈,你到底要不要放手?再不放手……」金時蘿掀開被單,強迫自己移動腳。

  金提陽驚見金時蘿的舉動,手指著西門澈的背後,「時……時蘿……」

  西門澈這才回神轉頭,驚見金時蘿的舉動,連忙手一放,金提陽重重地摔在地。

  西門澈連叫帶跑地沖向金時蘿,阻止她,「不可以。」

  金時蘿微慍地白了他一眼,目光隨即移向別處,嬌嗔發難:「喊了半天都不理我,這會兒幹嘛管我死活。」

  西門澈小心地將她的腿抬上了床,「對不起,別生氣,來,躺好。」他伺候金時蘿躺下,輕輕地為她拉上被單。

  金提陽摸著無端摔痛的屁股,本來一肚子的怒氣,但見他對金時蘿處處遷就和百般溫柔,怒氣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忍痛從地上爬起來。

  「這麼快就回來,事情都處理好了?」金時蘿輕聲問。

  西門澈從身上拿出從金稟禮手中買回的夜明珠,安放在金時蘿的手裏,「就是這顆夜明珠。」

  金時蘿雙手捧著夜明珠,露出歡愉溫和的笑,「沒想到讓叔叔發現這顆夜明珠。」

  「時蘿,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一再包庇金稟禮?」西門澈無法接受金時蘿姑息養奸的想法。

  金時蘿瞅著一旁的金提陽,他臉色一分一分地黯然。這樣的父母親,怎教他不難受?

  「我全是依爺爺在世時的指示去做。」她不得不吐實。

  金提陽震驚地抬頭看著金時蘿,西門澈的眉宇之間也籠罩著一抹疑雲。

  「其實爺爺知道叔叔有個很要不得的壞毛病,就是偷竊,爺爺曾經一而再地訓斥過叔叔,也揚言要脫離父子關係。叔叔不斷悔悟,說他會改,但是偷竊事件還是一次又一次地出現。後來爺爺發現,叔叔之所以偷竊,只是為了滿足一種癮頭。」

  金提陽沒想到爸爸居然有這種癮?

  「我也曾看過國外的一篇報導,世上確實有這種人存在。」西門澈附和。

  「所以爺爺不將財產分給叔叔,因為叔叔除了有偷竊的癮,最糟糕的是還好賭。」金時蘿嗤笑搖頭,目光突地轉聖金提陽的身上,「就因為如此,在爺爺同意下,我創立一間子公司交給你,彌補爺爺過世後,因為叔叔關係而可能帶給你的傷害。」

  「我不是姑息養奸,而是家醜不可外揚。再說,叔叔所竊取變賣的,還是屬於他自己的那一份,那試問我有什麼好追究?」金時蘿無謂地雙手一攤。

  「我爸爸的股份已經賣給你,你怎麼說是我爸爸的那一份?」

  「你也在場,你忘了我是以天大差價買下他百分之五的股份,嬸嬸說的沒錯,百分之五的股份以市價估計,少說有十億、八億,做晚輩的我,怎能占長輩的便宜?」

  金時蘿笑了笑,隨後凝視著西門澈,「至於你手中的古畫,我是勢必要追回來,不僅是因為它的價值,也因為那是爺爺生前的最愛,它們在我心目中是無價的。」

  金提陽回想當時活逮父親的情形,「難怪當時你說要甕中捉鼈,不是將爸爸扭進警局,而是要知道那三幅畫的下落。」

  「沒錯……」金時蘿感慨歎氣。

  「你也不要感慨,到底那三幅畫也沒落在別人手裏。」西門澈笑眼睨她。

  她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是呀,是呀,我還得感激你,恰巧你喜歡古董字畫,所以才會還在你手裏,要不然以你貪財的程度來說,不知道早被你賣到哪一個富豪手裏。」

  「說的也是。」他不在乎她的嘲諷,跟著附和。

  「不過話說回來,你到底願不願意賣給我?」這件事在她心裏造成揮之不去的遺憾。

  「不賣!」他非常堅決的拒絕。

  金時蘿臉瞬間沉了下來,「為什麼嘛……」她泫然欲泣。

  西門澈好心疼,雙手捧住她的臉,抹去她的淚,注視她的黑眸有著一如往常的溫柔,「我怎捨得賣?若不是這三幅畫,我們會碰在一起嗎?」

  「話是沒錯,可是我心裏……」

  「我是不賣這三幅畫,不過可以交換。」薄唇往上揚,隱含詭譎的笑意。

  金時蘿忐忑不安詰問:「跟我換什麼?」

  他認真地注視她,「聽好,我要你畫的畫,而且是摹擬這三幅的畫。」

  「我的畫?」她好訝異。

  「當時金稟禮拿第四幅畫來時,我明知道那是假的,卻不禁喜歡上畫假畫的畫者,我想認識這位元畫假畫的人,所以才會設計巧遇的戲碼,因為我知道唯有你知道畫假畫的人是誰。」西門澈坦然道出。

  金提陽遲疑地出聲:「我記得我曾經告訴你,摹擬古畫的人就是時蘿。」

  西門澈回眸笑譫,「因為我不信。」他深情款款的凝視金時蘿,「我要從你的嘴裏得到證實。現在我已經得到證實,所以我要你摹擬這三幅畫來交換,不過還外帶……」

  金時蘿心猛然一緊,「外帶什麼?」

  西門澈附在她耳邊輕聲低語:「你。」

  登時,一片紅潮染上金時蘿整張小臉,她舉起右手,作勢要揮打他,「你真的很壞。」

  西門澈迅捷的握住她的手,「你真捨得打我。」他將頭傾至她耳邊耳語:「親愛的。」

  金時蘿的臉更紅、更熱,猛地推開他,「滾開。」連忙拉起被單遮住臉,惹得西門澈縱聲大笑。

  金提陽雖然不知道西門澈在金時蘿的耳邊說什麼,但是他感覺到他們之間那份真情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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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10-18 00:08:44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金時蘿的傷勢在西門澈細心呵護下逐漸恢復,朝夕相處這段日子更加鞏固彼此的愛。

  西門澈正著手整理病房內的必需品,「有些東西根本不需要帶走。」

  「隨你便,反正都是由你做主。」金時蘿坐在床沿邊笑嘻嘻的看著他,雙腿垂下晃呀晃。

  這時,護士驀地闖入,「恭喜,你要出院了。」

  「謝謝。」金時蘿漾著笑回應。

  護士手輕摟金時蘿的肩,「你不知道多少女人羨慕你。」

  「我知道,你跟我說過。」一笑置之。

  「是嗎?我真的跟你說過,我怎麼忘了。」護士一臉驚訝,隨即露出莞爾微笑,「不管怎樣,出院後還是要小心為上。」

  「謝謝。」臉上笑意不減。

  護士突地俯下身貼近金時蘿,「這種好男人千萬不能放他走,如果你真的想放他走,記得通知我們這群護士,相信我們會感激不盡。」

  金時蘿好似聽到笑話似的大笑,「請你轉告她們,最好請她們另覓獵物,我是不會放手的。」

  「我就知道。」護士笑著離開。

  西門澈好奇地回頭看著金時蘿,「剛才那個護士跟你說什麼?瞧你笑得好開心。」

  「不告訴你。」賣起關子。

  西門澈笑著搖頭,「你還真壞。」

  「哇,我的話被你學走了。」金時蘿嬌嗔。

  「沒辦法,誰教我們是一體的。」西門澈誇張地大笑。

  「你們在笑什麼?我們在外面都聽到你們的笑聲。」西門瀅進門劈頭就問。

  西門瀅和金提陽同時出現。

  「沒什麼。」金時蘿神秘地笑,「倒是你們怎麼這麼巧一起來?」

  「澈昨天就吩咐我和金先生一起過來。」西門瀅莫可奈何地聳聳肩。

  「為什麼?」金時蘿不明白西門澈的用意。

  西門澈收拾好用品,踅回金時蘿的身邊,「還不是拜你所賜,他們今天必須放下手邊的工作過來。」

  「因為我?」金時蘿錯愕地張大眼睛。

  「徹說你對車子有著無法釋懷的恐懼,所以請金先生過來幫忙把你的東西載回你家,而我幫徹將車子暫時開到你家。」西門瀅細心解釋。

  「你的車要放在我家?」金時蘿不明就裏的皺起眉頭。

  「這樣一來不必擔心我沒車子可以代步。」西門澈扯出笑容。

  「我雖不坐車,我家也有車。」金時蘿還是不懂。

  「提陽也說過,可是我還是喜歡自己的車。」西門澈微笑,解除她的疑惑。

  「別說這些,總歸一句,你們兩個都是怪胎。」金提陽終於吭聲。

  「是嗎?」

  兩人同時回應,相視。

  「我們都是怪胎?」金時蘿反問西門澈。

  「不,怪胎只有你一個。」西門澈堅決否認。

  「行了,不知道兩位還要爭論多久?」西門瀅雙手往腰上一擦,擺出審問犯人的架式。

  金時蘿忍不住噗哧一笑,壓低聲音跟西門澈說:「真像檢察官。」

  「她本來就是檢察官。」西門澈也刻意小聲回應。

  「西門澈、金時蘿,你們……」

  「都已經整理好,隨時可以出發。」西門澈才不讓西門瀅有機會發飆。

  「那我們要怎麼回去?」金時蘿心裏有著狐疑。

  「早就替你想好。」

  西門澈轉身走出病房,從外面推進來一輛輪椅,「我用這個推你回家。」

  金時蘿吃驚的微張著嘴,手指著輪椅,「用這個推我回家?醫院離家有多遠?!」

  「開車要三十分鐘,推輪椅……就不得而知。」西門澈又是搖頭又是聳肩。

  「那麼說很遠嘍……」她心裏萌起一股歉意。

  西門澈蹲下來,將手按在金時蘿的腿上,柔情的望著她,「就當我們去散步,沿途欣賞市容和風景。」

  「澈。」金時蘿的手撫上他的臉,她的眼裏閃著感動的光芒。

  「不要多說,我們走吧。」西門澈起身,輕輕地抱起金時蘿放在輪椅上,不忘在她的腿上加蓋一條毯子,「保暖。」

  「嗯。」金時蘿微笑回應。

  西門澈低頭親吻她的臉頰,「坐不住或不舒服要說。」

  「好。」她開心的說。

  「出發吧。」

  西門澈一聲令下,金提陽和西門瀅將一切用品拎上車,一切按照西門澈的計畫,金提陽將用品載回家,西門瀅則駕著西門澈的車子到金家,然而西門澈則推著金時蘿散步回家。

  **  **  **

  一路上,不顧路人投來注目的眼神,西門澈神情悠然的推著金時蘿走在大街上,金時蘿原先感到有些羞怯,在西門澈的鼓勵下,也恢復原有的笑靨。

  「你現在能不能告訴我,在醫院時護士跟你說什麼,讓你這麼開心?」

  「噢,你說那事。」金時蘿忍不住爆笑出聲,「護士說,醫院的護士都羨慕我,還說如果哪天我不要你的時候,記得通知她們。」

  「看來我的人氣指數頗高。」西門澈有些得意地訕笑。

  「我就知道絕不能說,你呀只差沒尾巴,不然這會兒尾巴不知道翹多高。」她酸溜溜地諷刺他。

  「是嗎?」她的嬌嗔差點沒讓他笑翻天。

  「記得住院的第一天,護士說你好帥,當時我心裏還想,歡迎她們將你帶走。」想想那時候的稚氣,她不禁啞然失笑。

  「現在呢?」

  「想都甭想,我不可能放你走。」金時蘿嬌俏地嘴一努。

  西門澈將輪椅停住,繞過來蹲在她面前,「如果我現在跟你求婚,你會接受嗎?」

  「現在?」金時蘿先是一驚,隨即爆笑出聲,「不可能的,你別逗我。」

  西門澈將預先藏好的絲絨盒拿出來,在她面前掀開絲絨盒,裏面放著一隻閃閃發光的戒指,「你願意戴上它嗎?」

  金時蘿被這突來的舉動震得眼睛逐地睜大,她張大著嘴,驚訝的抽著氣,整個人被震傻了!

  深邃的眼眸倒映出嬌嫩的小臉,他注視著那張震驚不知所措的表情,嘴角漾著溫柔的笑意,一字一字清晰重複:「時蘿,你願意嗎?」

  不爭氣的淚水激動地沿著她的臉頰流下……

  「不願意?」他故意逗她。

  「誰說。」她搶下戒指欲要戴上。

  他眼明手快地又奪回戒指,「不行這樣,沒有人自己戴戒指的。」握住她的手,深情地為她套上,「應該是我為你戴上。」親吻她的手指。

  這一回金時蘿不跟他強辯,因為這正是她衷心期望的。

  左手緊緊握住右手,她在心裏默禱,她要好好保護這份愛,絕不辜負愛她的人。

  「走吧,該回去。」

  此刻西門澈的腳步變得輕鬆而愉快。

  **  **  **

  終於回到她一直渴望的家。

  王媽大老遠就邊喊邊跑地迎接時蘿,看到她如金提陽所說一切都好,她不禁喜極而泣,「害我好擔心。」

  「我沒事,很好。」金時蘿安撫王媽。

  王媽擦乾淚水,「回去吧,家裏還有好多人等著你回家。」

  「好多人?」金時蘿一陣錯愕。

  王媽瞥推輪椅的西門澈一眼,西門澈連忙以眼神制止王媽,王媽立即改口:「你忘了,我們家上上下下加起來不也好多人。」

  「這話也對。」金時蘿不疑有他。

  西門澈神秘的微笑。

  愈是接近自己的家,金時蘿的心也跟著飛揚,她興奮的指著屋子,「到了,到了。」

  可是……

  當她愈接近屋子,她愈感到詭異,手往旁邊一抓,喚著:「王媽,家裏有客人?」

  「沒有。」王媽搖頭。

  「沒有?」她不禁起疑。

  西門澈推著輪椅,彎下腰緊挨著金時蘿,「有什麼不對?」

  「不知道,說不上來,總覺得怪怪的。」金時蘿說不出所以然來。

  「回到家不就知道。」西門澈挺直著背推著輪椅。

  抵達家門,她終於發現異樣,這個異樣讓她忍不住開心地大叫:「女王旁邊那匹……」

  「我上網訂購的阿拉伯公馬。」西門澈若無其事的將手擦進口袋裏。

  「為什麼?」

  「當然是不讓你專美於前呀,現在你有女王,我有國王,這才顯得出我倆勢均力敵。」西門澈隱隱竊笑。

  「你是說……那匹馬叫國王?」她眼都不眨的緊盯著新加入這個家的駿馬。

  「喜歡嗎?」他終於開口問。

  「喜歡。」她興奮的將臉貼在他腿上,「你已經夠寵我,真怕你會寵壞我。」

  西門澈伸手疼愛地撫摸她的頭,「我不寵你,難道要我去寵外面的女人?」

  「不准!」金時蘿撒嬌地推開他。

  「別說你不准,我也不會。」他手指輕滑她的鼻尖,「該進去休息。」

  進了大廳,赫然發現客廳裏有一位白髮皤皤的長者。

  西門瀅攙著長者,臉上掛著微笑。

  「時蘿,這是奶奶。」西門澈立即介紹。

  「奶……奶奶。」金時蘿嚇住,西門澈的奶奶為什麼突然來此?

  奶奶瞅著金時蘿,滿意地頻頻點頭,「嗯、嗯。」

  她走到金時蘿的身邊,握住她的手,瞥見她指問的戒指,「你收下澈的戒指,往後就是西門家的人。」

  金時蘿微微一怔!

  當時收下西門澈的戒指卻沒想到這一層,「西門家的人?」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奶奶訝異金時蘿臉上的表情,「難道說你不想做西門家的人?」

  金時蘿登時一慌,「不想!」她毫不思索地拔下手中的戒指。

  西門澈的臉色驟變,沒想到她突然改變,他抑不住失控的情緒,憤然咆哮質問:「為什麼?」

  金時蘿毫不考慮的將戒指遞到他面前,「因為我還沒準備好做人家的媳婦。」

  「澈,這是怎麼一回事?」身旁的西門瀅也著急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我並沒有強迫她收下戒指,完全出於她的自願。」他的心被金時蘿的無情狠狠地劈成兩半,正淌著血。

  奶奶深吸口氣,來到金時蘿的面前,「孩子,老實告訴奶奶,你愛澈嗎?」

  金時蘿沒有猶豫的堅定回答:「愛。」

  「愛?」奶奶吃驚的震了一下,很快恢復平靜,以最柔和的語氣詰問:「既然你愛著澈,為什麼拒絕做西門家的人?」

  金時蘿無畏地仰起頭注視奶奶,眼底透出一抹無法擊退的堅定,「奶奶,我知道西門家在地方上是望族,但是我們金家只剩下提陽和我,爺爺留下了一份我必須要扛的任務,我不能捨金家而進西門家。」

  奶奶明白也體會金時蘿肩上的重任,「如果我並不要求你一定要住進西門家呢?」

  換金時蘿一愣,「奶奶,這是什麼意思?」

  奶奶露出溫馨的慈笑,「澈對你用情之深,我感覺得出來,我不想因為住與不住而拆散你們這對有情人,如果你愛澈,也願意和澈結婚,婚後你依然可以住在金家主持大局。」

  「真的可以嗎?」金時蘿難以置信地看著奶奶。

  「這也是權宜之計,再說你怕坐車……」

  「這事你也知道?」金時蘿好訝異。

  「不然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按理說應該是你到家裏跟我請安,你說對吧?」奶奶沒有生氣,臉上仍然掛著笑容。

  金時蘿驚喜地抱住奶奶,「謝謝你,奶奶。」

  事情終於圓滿解決,笑容再度回到西門澈的臉上,「現在願意戴了嗎?」

  「當然願意。」她手伸直讓西門澈為她戴上戒指。

  倏然,西門澈的手機響,西門澈毫不思索地接起電話,「請問哪一位?」

  「西門先生。」

  西門澈聽到這聲音,不由得頭皮發麻,「金稟禮先生,請問你找我又有什麼事?」

  金時蘿乍聞又是叔叔,雙眼不由自主地瞠大,一顆心緊繃著……

  「我有東西想再請你幫忙脫手。」金稟禮愉快地笑著。

  「什麼東西?」西門澈屏著氣問著。

  「鄭板橋的墨寶。」

  「鄭板橋的墨寶?」西門澈故作驚訝,「請問你是從哪弄來的?」

  「金家地下室。」

  「金家地下室?」西門澈真想大笑,「好吧,你想賣多少?」

  「不多,五十萬。」

  「五十萬——」西門澈忿忿大叫,「你別太過分,你明知道金家地下室的東西全都是假的,你竟然敢獅子大開口,要求五十萬!」

  他憤然切斷電話,對著手機發出忿忿不平之吼:「可惡!竟敢開口五十萬。」

  金時蘿立即感到不對,轉身吩咐王媽,「王媽,你快去看看,掛在地下室那幅字還在不在?」

  「是。」

  王媽神色慌忙的沖到下室,須臾,又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回來,「小姐,沒……沒了。」

  金時蘿頓時頹喪地一癱,吐口氣,「真的不見了。」

  西門澈不以為意,笑著安慰金時蘿,「不見就不見,反正是假的。」

  金時蘿雙唇顫抖,「那幅是真的。」

  「真的?」西門澈嚇了一跳,「你不是說真的全運到他處,在地下室的全都是假畫?」

  「畫是假的,但字是真的,因為我只會摹擬畫,卻不會抄襲字。」

  「天啊!」西門澈知道事態嚴重,連忙用手機主動聯絡金稟禮,「金先生,你好,剛才是我太衝動,有話好說,好說……」

  西門瀅伺機挨近金時蘿,笑譫道:「你真的收服了我們家這只狐狸喔。」

  是嗎?

  金時蘿仰起小臉,望著那雙盈滿愛與柔情的雙眼,心頭瞬間暖了起來。

  這輩子,她認定了這個疼她的男人。

  編注:欲知西門瀅與鞏季澤的精采情事,請翻閱草莓181《西門傳說系列》五之一「西門甜心」。

  請繼續鎖定《西門傳說系列》喔!

  一全書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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