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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好不容易趕完了企劃案,盧穎萱拿著杯子,正想到茶水間去替自己泡杯咖啡來提神,卻看見一群會計室的小女生在裡頭泡著咖啡閒聊著,她們臉上雀躍的神情,彷彿中了什麼大獎似的。
「沒想到總經理懂得體恤下屬,把之前那個討人厭的徐會計師給換掉,聽說新的會計師帥的不得了,要我每天加班我都甘願。」A女一臉陶醉的說著。
「就是說嘛!席穆康不但外表帥氣,又是旭日金控的小開,如果有幸能讓他看上,說不定能麻雀變鳳凰呢!」B女也忍不住喳呼著。
「就憑妳?別傻了,雖然席穆康是個極品,但也是緋聞絕緣體,我敢說他一定是個Gay。」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典型的現代人。
裡頭笑鬧成一片,盧穎萱柳眉微蹙,平時會計師要來查帳,都會派出一個小團隊,通常會計師是不會親自出馬的,但從這群小女生的說詞聽來,似乎是席穆康親自來查帳,莫非總經理和他有私交?
「盧經理,妳要倒水嗎?」其中一名女生發現她站在門口,貼心的問著。
「嗯,我來泡咖啡。」她回過神,微笑的說道。
「咦?盧經理,剛才總經理不是有說經理級以上的主管,要到會議室開會嗎?怎麼妳還在這裡?」另一名女子突然想到。
聞言,她笑臉微僵,方才她的助理好像有提醒她這件事,結果她一忙起來就完全忘了,總經理一向討厭不守時的人,看著牆上的指針指向四點的位置,她想也不想的放下手中的杯子,倉皇的往會議室的方向直奔。
她這一個遲到還真不是普通的久,隱約記得開會的時間似乎是三點,她整整晚了一個鐘頭,若是突然闖了進去,想必會引來眾人的目光,但如果都不出席,她會死得更慘,兩相權衡之下,她決定硬著頭皮走進去。
站定在會議室門前,她深吸了口氣,而後輕敲大門,緩緩轉動把手推開門板,感覺數十道目光全聚集在她身上,尤其是總經理陰森的眼神,更教她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唉!她不會一失足成千古恨,因為這個原因被革職或降職吧?
「盧經理,妳來晚了。」淡漠的嗓音飽含著明顯的不悅。
「抱歉,剛才和客戶在討論有關新專案的事情,所以來晚了。」她歉然的低垂螓首,忙不迭的道歉。
「以後如果有事晚到,記得先知會一聲,別讓全部的人都等妳一個。」
「是。」她頷首,而後迅速找了個空位坐下。
她輕呼了口氣,卻感覺身旁有一道強烈的目光緊緊盯著她,她本能的轉頭望去,真的見到一雙狹長深邃的黑眸,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
「是你?!」一看到那張顛倒眾生的俊美臉龐,她震驚的驚呼出聲。
原本還在報告最新財務狀況的財務經理,被她這一吼嚇得差點摔掉手中的資料,驚覺自己反應過大,她漲紅了臉,頻頻向眾人賠不是,尤其是總經理那張明顯不悅的臉龐,讓她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即將結束了。
「妳反應這麼大做什麼?開會遲到可不是一個專案經理該做的事。」席穆康刻意湊近她,在她耳畔低喃。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她皺著眉,內部會議可不是他這個外人可以參與的。
「很顯然妳錯過了重要訊息。」他莫測高深的笑道。
「我錯過了什麼重要訊息?」她困惑的皺著眉,莫非在這一個小時裡,發表了什麼她應該知道而錯過的訊息嗎?
正當她想再度提問時,財務經理正巧結束了報告,面對總經理鐵青的臉色,她也只能選擇閉嘴,除非她不想做了,要不然還是別再激怒總經理的好。
只是看著席穆康泰然自若的神情,她實在很好奇她究竟是錯過了什麼?
「聽起來公司這季的財務狀況似乎有明顯的成長,席先生,不曉得你有什麼建議?」陳大友斂去不悅的神色,誠懇的問著坐在一旁的席穆康。
「陳總,財務報表要做出漂亮的數字並非難事,我必須對貴公司所有的財務狀況和產銷流程做個通盤了解之後,才能給你一個明確的答覆。」他笑意不減,淡然的開口。
「那是一定的,這段期間,我會請周經理協助你,如果有什麼需要,儘管說,不用客氣。」好不容易請來這位大會計師,他可不敢得罪他呀!
「我不會和你客氣的,不過我有個不情之請。」他別有深意的望著身旁的盧穎萱,語氣裡盡是笑意。
「席先生請說。」只要是大會計師的要求,他一定會悉數照辦。
「我想在這段期間裡,請盧經理來協助我,不知道行不行?」
聞言,眾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停放在盧穎萱身上,原本還一頭霧水的盧穎萱,此時莫名其妙被點名,不禁杏眸圓睜,看著笑容可掬的席穆康,頭一回覺得他的笑容很刺眼。
這男人根本是頭披著羊皮的狼,成天端著無害的笑容,出其不意的從背後插人一刀,她覺得自己就是那個無辜受害者,連申冤的權利也沒有。
「但是席先生,盧經理是專案經理,和財務方面比較沒有相關性,如果你想找助手,我可以請財務部和會計室的人協助你。」陳大友好心的推薦。
「我想了解貴公司的營運狀況,找個非相關人士不是更有說服力?況且盧經理為了工作才延遲了開會時間,這種為公司鞠躬盡瘁的人,也是眾人的典範,陳總真幸運,有個這麼優秀的員工。」他不忘替她說好話,免除她的刑罰。
他的褒獎,讓陳大友露出釋懷的笑容,方才的低氣壓瞬間消失,她眨了眨眼,不敢相信光憑他一句話,就能讓總經理對她前嫌盡釋。沒想到他那麼有影響力,連她這個資深員工多年來的犧牲奉獻,都抵不過他的一句話?想想還真是可悲啊!
只是他充其量是個會計師,為什麼總經理會對他唯命是從?
「席先生說的是,盧經理的確是為公司貢獻良多,也是個優秀的人才。盧經理,以後如果席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就麻煩妳協助了。」
陳大友和顏悅色的開口,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這是應該的,只是席先生為什麼會突然想了解公司的營運狀況?」她柳眉微蹙,壓根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也難怪盧經理在狀況外,事實上,陳總不僅是將貴公司的帳務交由我的事務所全盤負責,也聘請我擔任貴公司的財務顧問。」席穆康好心的替她解釋。
財……財務顧問?
就她所知,陳大友的公司是間典型的家族企業,凡是重要的職位皆是家族內的人所擔任,會讓外人插手介入管理有關財務方面的事情,肯定是因為公司內部出了什麼問題,或是另有隱情。
「是的,以後就請各位多多協助席先生,那麼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結束,散會。」陳大友一聲令下,只見眾人開始整理桌上的資料,而後魚貫走出辦公室。
偌大的辦公室裡,只剩下席穆康和盧穎萱,她擰著眉,以為這輩子不會再和這男人有任何牽扯,豈料才經過一個多月,這男人居然又陰魂不散的出現在她面前,莫非她的禱告上帝沒聽見?
「席穆康,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她雙手撐著桌面,板著一張俏臉瞪著他。
「方才陳總不是說過了?他重金禮聘我來擔任貴公司的財務顧問,如果妳有任何疑問,可以找他。」他俐落起身,俊美的臉上有著閒適的笑意。
會在這裡遇見她,也是他始料未及的事,陳大友是他以前的一位舊識,兩人還算得上熟稔,因為家族體系難免會遇到一些帳目不清卻又難以啟齒的事,為了杜絕舞弊的事情再度發生,陳大友才會請他來幫忙。
原本他是不打算接手的,不過在陳大友的多次懇求下,他才勉為其難接下這份工作,只是沒想到他一個月前的「女朋友」,居然也在這間公司上班。
「是嗎?難道是公司出了什麼問題?」她嘀咕著。
「這就牽涉到客戶隱私的部分了,恕我無可奉告,也快下班了,要不要一塊用餐?」看著腕間的手錶一眼,他笑著提出邀約。
「不用了,我還得將企劃書交給總經理,失陪了。」她才不想和他有更進一步的關係。
「盧經理,我記得陳總要妳協助我盡速了解公司的一切事宜,妳不會想讓我跟陳總打小報告吧?」他把話挑明了,如果她不從,他會去當「抓耙子」。
聞言,她柳眉緊蹙,殺氣騰騰的瞪著他一派愜意的俊容,這男人居然會用這麼下流的手段逼她就範。總經理是要她協助他,但並不包括她得陪他吃飯,她又不是被他包養的女模明星,沒有義務陪他吃飯。
只是他身分尊貴,又是總經理重金禮聘來的財務顧問,只要他在總經理面前搬弄是非,就足以將她打入十八層地獄,那她這麼多年來的努力,終將化成幻影,思及此,她只能選擇忍氣吞聲。
「席先生,我沒想到你會用這麼幼稚的手段逼我就範。」她扯動唇角,皮笑肉不笑的睨著他。
「我只是單純的想請妳吃一頓飯,也算是謝謝妳上回的幫忙,但是如果我不這麼『威脅』,妳肯定會拒絕我的邀請吧?」早已摸透了她的性子,他索性坦承他的意圖。
他的坦承不諱,反倒讓她辭窮,心想這男人未免也太直截了當了吧?再說上回答應充當他的女朋友,她也得到了她應得的報酬,還讓包甄甄荷包大失血,請她上五星級大飯店吃五星級料理,不過她和極品帥哥的後續發展,再度成為眾家姊妹八卦的話題。
她討厭男人,更不想和男人扯上任何關係,只是這男人就像是背後靈似的陰魂不散,無論她走到哪裡,他就會出現在哪裡,讓她開始懷疑是不是老天爺故意在測試她?
「席穆康,我幫了你,你也給了我電話號碼,所以我們互不相欠,你不用對我有任何愧疚或補償。」她表明自己的立場,收拾好桌上的資料後,準備轉身離開。
一隻有力的大掌牢牢的扣住她的纖臂,那強勁的力道,雖然沒有抓疼她,卻也讓她動彈不得,她皺著眉,轉身迎上他莫測高深的俊美臉龐,一向鎮定的心,卻在對上他深邃的黑眸時,有了一絲動搖。
他眸光似火,既邪魅又迷人,她呼吸微窒,倉皇的別開視線,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尤其像他這種外在條件優異,又是豪門子弟的男人更是,走到哪裡就放電到哪裡,她可不是一般女人,不會被他的男色迷得團團轉。
「我肚子餓了。」他裝出一臉無辜的模樣,像是個討糖吃的小孩。
「公司樓下有餐廳。」他委屈的表情,讓她有種想笑的慾望。
「這裡我不熟,可以請妳帶路嗎?」他繼續耍賴。
「你只要搭電梯下樓,我相信櫃台的小姐會很樂意替你服務的。」她可不想和他走在一塊,引來其他人的側目。
畢竟他太過顯眼,而她一向低調,最好是保持距離以策安全,省得成為全民公敵,那可是麻煩的開端。
「穎萱,再怎麼說我們也曾經是男女朋友,別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嘛!」他莞爾一笑,一臉曖昧。
聞言,她心頭一震,確認會議室裡沒有半個人之後,她氣急敗壞的怒視著他,這事可不能開玩笑,若是讓有心人聽去,豈不是認為他們兩個有姦情?
「席穆康,這話可不能亂說,那次我和你不過是各取所需,請你不要拿來大作文章。」她板著臉,不悅地警告。
看她寒著臉,雙眸間迸發出強烈的不滿,縱使她是在氣頭上,也無損她的美麗,不愧是美人胚子,就連生氣也別有一番風情。
「如果妳願意陪我吃一頓飯,我保證不會再提起這件事。」別說他不近人情,他可是有給她選擇的。
他一派輕鬆的笑覷著她,顯然吃定她不會拒絕,盧穎萱深吸了口氣,於公,他算是她必須協助的「財務顧問」;於私,他們兩人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關係,為了怕他四處去散播謠言,她只能咬牙答應他的條件,也不能任由他抹黑她的清白。
「好,但是你必須跟我保證,你絕對不會再用同樣的理由來威脅我。」她咬牙說道。
「沒問題!」他爽快應允,反正來日方長,難得遇到一個這麼合拍的女人,他當然得更深入的了解她才行啊!
「如果你敢違背諾言,我就跟你沒完沒了。」她加了但書。
「妳怎麼說就怎麼是,快點帶我去吃飯吧!我午餐沒吃,現在已經餓到前胸貼後背了。」他裝出一副虛弱無力的模樣,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走。
「喂,你別這樣拉著我呀!」如果被人看到會被人家誤會的。
席穆康索性充耳不聞,不管旁人異樣的眼光,將一路和他進行拉距戰的盧穎萱塞進電梯裡,陪他一塊去祭五臟廟了。
※※※※
「為什麼我要跟你到這種地方吃飯?」看著精緻典雅的餐廳,盧穎萱板著張俏臉,一臉不悅地質問道。
明明說好要到公司樓下的餐廳吃飯,誰知道這傢伙突然接了通電話,和對方約好要到這間位於全台北市最高的餐廳用餐,原本她還慶幸自己可以逃過一劫,不用再飽受他的緊迫盯人,疏不知他不顧她的意願,硬是要她陪同,教她想逃也逃不了。
「妳不覺得這種地方比較有情調嗎?」這裡比起吵鬧又毫無用餐品質的員工餐廳來得好多了。
鬼才跟他有情調,她又不是他的女朋友,還跟他談什麼情調?再說員工餐廳了不起一頓飯花不到一百元,這裡很明顯的就是一間高級餐廳,光是攤在她面前的價目表,就足以令她瞠目結舌。
雖然她是個經理,收入也還算不錯,只是像這種不必要的花費,她自然是能省則省,不像這位席家少爺,就算天天吃山珍海味,也不怕破產。
「我和你之間沒什麼情調可言吧?再說你和朋友談事情,我這個外人在這裡也不太妥當吧?」她丟出一連串的質疑,擺明了想走人。
席穆康又豈會看不出她那一點心思?看她坐立難安,左顧右盼的模樣,他就越想逗弄她,這女人外表看來一絲不苟,實則外冷內熱,如果褪去她武裝的外表,就不知道會帶給他什麼樣的驚喜了。
「我可是沒把妳當成外人,畢竟妳都見過我的父母了,又是我名義上的女朋友,我的朋友妳當然有資格認識。」他說得一副理所當然,儼然把她當成他的女朋友看待。
她登時感到一陣惱羞成怒,這男人簡直是聽不懂人話,明明就答應她不再把這件事拿來閒嗑牙,他還故意在她面前提起,是存心想激怒她嗎?
「席穆康,我警告過你,不要再滿口胡話——」她正想發難,卻讓人硬生生的打斷。
「妳也認為他滿口胡話?看來我是遇到同道中人了。」醇厚富有磁性的嗓音從她後方傳來,她本能的回頭望去,見到一張俊朗剛毅又充滿男性魅力的臉龐。
眼前的男人陽剛俊朗,和席穆康的斯文俊美截然不同,而他深邃帶點褐色的瞳仁,像是會放電似的,就連她也不由得怔忡了好半晌,一顆心有那麼一點點的小鹿亂撞。
感覺到她的注意力全然放在對方身上,席穆康俊臉微沉,不明白心裡陡然而生的不悅情緒從何而來,或許是她看著管牧晴的目光太過炙熱,讓他徹底感受到被忽略的滋味。
「管牧晴,請收回你的發電器,不要再對我的女人放電了。」他挑了挑眉,俊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盧穎萱眨了眨眼,有些窘迫的收回放肆的目光,她是中了什麼邪了?怎麼對著一個男人發呆?看著管牧晴似笑非笑的曖昧神情,顯然誤會了他們兩人的關係。
「你別聽他胡說,我才不是他的女人!」她氣呼呼的捍衛自己的清白。
「盧小姐太客氣了,畢竟穆康不會隨便帶個女人回去拜見父母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喝到你們的喜酒?」他瀟灑一笑,顯然不相信她的說詞。
「誰要跟他結婚?!而且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她頓時覺得自己就像置身在異世界裡,完全搞不清楚現在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身為穆康的死黨,怎麼可能不知道妳是他唯一帶回家的女朋友?看來這次穆康是認真的,恭喜呀!」他笑得燦爛,爽朗的笑容十足帥氣。
只是帥氣歸帥氣,這男人不愧是席穆康的朋友,就連行為舉止都相去不遠,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不管別人的想法,她才不想跟他們扯上任何關係,思及此,她惱火的站起身,決定不和他們繼續瞎扯下去。
「如果你們要繼續胡說八道下去,那麼請恕我不奉陪。」她寒著臉,與其在這裡聽他們鬼扯,她不如回去修改她的企劃書。
一隻大掌輕輕覆上她的手,略施力道拉下她,盧穎萱沒料到他會有此一舉,整個人重心不穩的跌坐在椅上,小臉不慎撞上他的胸膛,疼得她痛呼出聲。
「沒事吧?」看她疼得揪著小臉,原本漂亮的臉蛋此時顯得滑稽有趣。
沒事才怪!她的鼻子痛得要命,若不是意識到現在身處在公眾場合裡不便發怒,她發誓她一定會狠狠揍他一拳。
「你沒事拉我做什麼?」她揉著泛紅的鼻頭,鼻音甚重的斥問。
「我怕妳一時惱羞成怒想不開,所以才想阻止妳去做傻事啊!」他眸底泛著笑意,一手溫柔的輕撫著她的鼻頭。
原本還想繼續和他開戰,但當他溫熱的大掌輕揉著她受傷的鼻頭時,前所未有的酥麻感,瞬間流竄過她的四肢百骸,心頭傳來的陣陣騷動,讓她不由得將目光停駐在他身上,看著他俊美無儔又溫柔的臉龐時,她竟不爭氣的臉紅了。
該死,她沒事心動個什麼勁呀?這些富家公子哥一向不懂得什麼叫真心,而她又視愛情如蔽屣,怎麼可能會對他有感覺?
肯定是幻覺,幻覺!她倉皇的拍掉他的手,嬌美的臉蛋上有著醉人的潮紅,席穆康似乎對她激動的反應感到有些錯愕,不過也只是一瞬間,隨即又恢復他一貫的從容淡定。
「哎,好了好了,你們就別在我面前繼續打情罵俏了,是存心想讓我眼紅嗎?」真是甜蜜又幸福呀!
「眼紅就快去找一個來吧!你這麼急著找我有什麼事?」還耽誤他約會的時間,最好是有很好的理由來說服他。
「當然是有重要的事,不然你以為我吃飽太閒來找你話家常嗎?」他才沒那麼無聊。
「如果是你的話,我相信。」席穆康相當不給面子的說。
管牧晴俊眉微挑,被這傢伙損一點也不意外,只是如果等他將極具震撼性的大消息說出來之後,他還能這麼從容不迫,那麼他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你即將和張雅恬訂婚的消息,已經傳遍整個商業界了,現在看你又和盧小姐濃情蜜意的樣子,我真不知道你是想左擁正妻右摟情婦,大享齊人之福呢,還是真的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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