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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蔡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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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露茜 -【小偷與王爺(奪寶奇家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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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1-6 01:02:43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李旭顥在皇宮中忙碌了一整個晚上,一直到天亮都還沒得休息,甚至又緊接著忙到快正午,讓人不禁懷疑他這番忙碌彷彿是被特意安排好的,好教他無法回去王府好好安置冉飛生。

  皇上難道有什麼意圖嗎?

  然而他卻猜測不到任何可能性,只希望冉飛生一切無恙。

  想起昨夜,她嘴唇的熱度依舊存留在他唇上,她驚訝的眼神教他心生憐惜。他知道自己強奪了她的吻,放縱自己的想望去品嚐她的滋味,然而比起應有的罪惡感,他絲毫不後悔吻了她,即使她對他可能還沒產生太多情愫,他也已經決定在她手上繫綁上一線細繩了。

  她應該已經醒來了吧?昨夜離去前,他特別交代王府總管得好生照料她的吃食,想起她的好胃口,心口不禁流淌過一股暖意,以及更多泉湧而出的愛憐。連他自己都不禁感到訝異,原來思念增長的程度是完全不受控制的,才不過一個晚上,他對她的想念已經快將他整個人淹沒了。

  心裡掛念著她,卻無法立即回到她身邊,教他感到無比焦躁,但也只能盡快把事情辦完,好回去見她。

  終於,李旭顥在正午之前總算把所有事情處理完畢,得以離開皇宮回到王府。然而當他走進自己的房間時,他看見的不是冉飛生,而是三個大男人──一個像精明的商賈,一個像大盜狂徒,一個則像紈袴子弟。

  三個人把他的房間當自己家似的,圍坐在桌前悠哉的喝著酒,吃著不知從哪裡弄來的下酒菜,察覺他的到來,三人停下動作,三雙眼眸同時看向他。

  李旭顥不動聲色,視線很快掃過整個房間,然後看向同樣在觀察他的三名男子,開口問:「飛生呢?」

  「這不是你的地盤嗎?怎麼人不見了還敢找我們要?」那個狂徒似的男子似笑非笑的說。

  「小飛生性不受拘束,除非你卑鄙的下藥教她無法自由行動,否則她怎麼可能乖乖留在這裡等你回來?」紈袴子弟沒什麼好臉色的看著他。

  「三弟,事情還是得說清楚才好,這次小飛是自己離開的,所以完全不關我們的事,我們也是被她放鴿子的人。」精明商賈則是笑得悠然,那雙如鷹隼般的精銳眸光瞬也不瞬的緊盯住他。

  「你們是『偷』家的人?」

  李旭顥第一眼看見他們三人就已經可以這樣肯定——從紈袴子弟臉上那雙眼眸,他很快聯想到冉飛生所提過的三哥,那俊美的外貌與妖美的眼眸的確很好辨認。

  「沒錯,我們是小飛的義兄。」冉風生道,神態狂妄且毫不客氣。

  「欸,他知道我們耶!」冉水生道。

  「是小飛說的吧,那孩子向來沒心眼,也不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隨隨便便就把自家的事情說給別人聽,怕是哪天被人賣了都還在替別人數銀子。」冉雲生仍是一臉溫和的笑,但那笑裡有著明顯的冷淡疏離,而且話語之中把他們和李旭之間的界線清清楚楚的劃分開來。

  李旭顥並不在意他們對他的態度,他一心只擔心著冉飛生的行蹤,是她自己離開的?那她會去哪裡?他還沒綁牢她手上的細繩,萬一她振翅遠飛了怎麼辦?

  察覺他不斷往外飄去的眼神,冉雲生閒閒說了句:「你找不到她的。」

  李旭顥頓了下,目光移回三人身上,「你們來找我,有何要事?」他們絕對不是閒著沒事來這裡喝酒吃肉的。

  冉雲生看他一眼,微笑著說出利刃切肉似的話:「你配不上小飛。」

  他們潛入王府之後,已經得知不少消息,其中最教他們訝異的,就是昨晚李相顥當著皇上的面稟明要娶妻的消息,而那個王妃人選,恐怕就是小飛。他們原本以為只是小飛單方面鍾情李旭顥,現在看來,李旭顥極可能也對小飛有意。

  李旭顥聞言,嚴峻的神色閃過一抹痛意,但仍舊堅毅道:「我知道我配不上她,但我仍不願放棄她。」

  「不放棄她又如何?難道你真的想把她娶進王府當王妃?那不啻是扼殺她的本性。」冉水生沒好氣道。

  「我絕不會讓她承受那種委屈。」他更加堅定的說著。

  「怎麼做?把她一棒打昏關在房裡?還是像之前一樣對她下藥?」

  李旭顥沒有正面回應冉水生的譏諷,只道:「我自有主張。」就算是飛生的義兄,他也不以為有義務得去解釋自己的計畫。

  「你還能有什麼主張?最終目的不就是打算把小飛折斷翅膀,然後牢牢綁在你身邊嗎?」

  凌厲的眸光射向冉水生,李旭顥嚴峻的面孔浮現出不容忽視的怒意,他冰寒又緩慢的一字一句道:「我絕不會對飛生做出那樣的事情。」

  他冷厲的氣勢讓冉水生嚇了一跳,他還以為李旭顥好欺負,原來竟是這麼不好惹啊!

  「三弟,做人退一步,別把人逼太緊了。」冉雲生開口緩頰,看似笑得悠然而無害,接著便笑裡藏刀的說:「旭王爺,小飛容易同情他人,更容易感情用事,她又還年輕,根本分辨不出感情成分的微妙不同,只要有點廉恥心的人,都不應該趁機下手為強的,不是嗎?」

  李旭顥目光冷沉的看著他,不在乎他句句綿裡藏針的明諷暗喻,以無法撼動的堅定神情道:「飛生沒有那麼愚昧,她向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如果是她不願意做的事,任誰都無法強迫她。如果她真的無法接受我,我當然不會強求她,但我不會放棄一絲一毫的可能性,更不願意不做任何努力就眼睜睜看著她離去。」

  冉雲生眼底閃過訝異,然後浮現讚賞的眸光,唇角的笑意也有了轉變,不再暗藏利針,只是仍舊沒給予太多認同。

  「如果是小飛自己的意願,身為小飛的義兄們,我們當然會給予祝福。但我可以跟你打包票,以小飛的個性肯定當不了你的王妃,你還是別太強人所難。更何況小飛當偷當了一輩子,竟然在遇上你之後連續失手兩次,從這一點看來,你們的八字顯然不太合。」

  其實他們對李旭顥沒有偏見,雖然是個嚴肅沉悶又無聊得要命的傢伙,但無論人品還是所作所為都無可挑剔,再加上小飛這些日子以來因為情竇開而產生的轉變,他們也都看在眼裡,怕是她真的對李旭顥動了心,只不過李旭顥的身分是王爺,這等身分與他們相較就好比籠中的金絲雀和閒雲野鶴的分別,要小飛變成王妃被關進籠子裡過日子,肯定不可能。

  「即使飛生是因為受傷才會與我相遇,留在我身邊,我仍感謝我與她的這份機緣,但我絕不願再看見她受到一丁點傷害,即使捨棄我自己的性命,我也會守護她到底。我從來不戀棧王爺這個身分,我會做出對我跟她最好的決定。」

  「最好的決定?」冉雲生一臉懷疑,「難道你能捨棄王爺的身分?」

  「我沒有對你們說明的必要。」李旭顥目光嚴峻的看著三人,「我不介意你們來試探我、質疑我或者刁難我,畢竟你們會擔心飛生是人之常情,但如果你們處心積慮想要拆散我和飛生,就別怪我不講情面,我說過,我絕不會輕易放棄她。」

  「哈哈哈……」

  一直在一邊喝著酒、隔山觀虎鬥的冉風生突然大笑出聲,「看來這傢伙比我們以為的還要難搞,光用嘴巴想叫他放棄小飛,恐怕得去找『騙』家的人來才有可能成功。旭王爺,你說,小飛對你而言有多重要?」

  李旭顥對上他那雙狂妄卻帶著明了的眼眸,兩人對視半晌,他輕吸口氣,道:「在我的世界裡僅存著一樣美好,那就是飛生,如果這世界上只有一件事物是我可以擁有的,那我必定選擇她,她是我夢寐以求的荒漠甘泉,是我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放棄的夢想。」

  「你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一個聲音突然插入他們之間。

  「小飛?」

  冉水生訝異的看向門口,冉飛生就站在那裡,定定看著李旭顥。而冉風生與冉雲生則像是早就察覺她來到似的,只是靜觀其變的看著兩人。

  「飛生?」李旭顥轉身,對上她大睜的杏眼。

  本想輕鬆的問她去了哪裡,一開口,說出來的話語竟變成鬆了口氣似的感嘆,「妳回來了。」

  冉飛生直直看著他,隱隱有著驚詫與不敢置信,執意要一個明確的答案,「你剛剛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妳……」她不是已經知曉他對她的心意了,怎麼會這樣問他?難道有什麼誤會嗎?

  見到她後翻騰而起的情感在胸臆中湧動,李旭顥伸出手,克制不住的將她環擁進懷中,在她耳邊低語:「是不想放開妳的意思。」

  「咦?可是……」她愣愣瞪著他的胸膛,身體有些僵硬,糟,他的體溫又讓她腦袋發暈了。

  「飛生,我——」

  忽然想起還有三雙眼眸注視著他們,李旭顥側頭看向其他三人,語氣雖然還算客氣,但眼神卻有著不容違抗的警告意味,「如果三位沒有其他要事,就請離開吧。」

  冉雲生和冉風生互看一眼,並阻止冉水生即將張嘴發出的抗議,對李旭顥笑道:「那我們就不打擾兩位了。」

  然後一人一隻胳膊,架起冉水生就瀟灑離去,離去之前還朝冉飛生一笑,只不過她沒有多餘心力管她那三個義兄到底想幹嘛,一雙眼只緊緊盯在李旭顥臉上,並極力克制因他的擁抱而不斷攀升的熱度與暈眩感。

  三人離開房間之後,依稀還可以聽見冉水生喳呼吵嚷的聲音:「那是什麼態度?什麼眼神?竟然敢對我們下逐客令!他到底打算對小飛怎麼樣啊?」

  冉雲生則是氣定神閒的語氣:「看來我們做什麼都沒用了,小飛眼裡只有李旭顥的存在。」

  冉風生同意道:「反正他也是一樣,剛好扯平。」然後哈哈大笑了起來,「小飛偷東西偷了一輩子,還是兩袖清風,這是個性問題,只是沒想到她身上唯一的一樣東西竟然就這樣被偷走了。」

  「什麼東西?」冉水生不解。

  「她的心啊。」冉風生說著又哈哈笑了起來。

  「天啊,小飛真的會變成王妃?」冉水生俊臉皺成了一團,完全無法想像小飛穿著錦衣華服,受人簇擁與服侍的模樣,那可是活受罪啊!

  「小飛不會讓自己變成那個樣子的。」冉雲生道。

  「那她會怎麼做?」

  「我們就等著瞧囉。」

  ※※※※

  等三人的聲音終於遠離,李旭顥仍舊沒有放開冉飛生,只輕輕將她鬆開一些距離,然後望進她的眼裡,一鼓作氣的道:「飛生,嫁給我。」

  「咦?」她瞪大眼,顯然被嚇得不輕,「可、可是你不是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嗎?」

  他微感困惑,但仍舊深情注視著她,輕聲告白:「我喜歡的人就是妳。」

  「我?」她眼睛瞪得更大,「可是……你要我去偷的那幅畫裡那個女子是誰?」

  他恍然明白她誤會了。「她是我的母妃。」

  她愕然,「什麼?」

  他解釋道:「我的母妃是外族的公主,為了和親遠嫁到皇宮來,她在我六歲那年不幸病逝,我始終記得她在臨終之前,雙眼遙望著窗外的天空,說她好想念塞北那片遼闊的草原……那幅畫像是她唯一保留下來的畫像,我只是希望,在未來的某一天,我能夠將她的畫像帶回她的故鄉,讓她看看那片湛藍的天空與翠綠的草原。」

  冉飛生終於明白那幅畫的意義,並且不能被提起的原因,心口微微揪疼了起來。「你無法開口向皇上要那幅畫,就是怕皇上察覺你渴望自由的心思?」

  「那些都已經無所謂了。」李旭顥凝視著她,神色謹慎且緊張的說:「飛生,我知道妳喜愛自由來去,我絕不會強迫妳非得和我留在王府裡,妳可以任意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妳擁有絕對的自由。也許我這裡並沒有值得妳停駐的理由,我所能給妳的也全是妳不屑一顧的錦衣玉食,但當妳偶爾感到疲倦,偶爾想要休息一下的時候……」

  他越說越詞窮,越說越覺得這些理由連自己都說服不了,更遑論是她?

  忍不住深深嘆息一聲,雙手輕捧起她的臉,他俯低頭抵在她額際,懇求似的低啞道:「飛生,留在我身邊,當妳想停留的時候。」

  不奢求她這隻自由的小飛鼠每天每夜都待在自己身邊,他只求她偶爾能夠想到他,他願成為她暫時棲息的大樹,停泊的港灣,直到……直到他能夠隨她遠飛的那一刻。

  冉飛生看著他誠摯懇切又飽含深刻期盼的複雜神情,杏眼眨了又貶,愣問:「所以,你是真的喜歡我?」

  他又嘆息,「妳早已偷走我的心。」

  「太好了!」她整張臉瞬間亮開,雙手大張撲進他懷裡用力抱住他,大聲道:「我也好喜歡、好喜歡你!」

  他被她猛力的撲抱震了下,心跳瞬間漏了一拍,怔愣,「妳……」

  「我喜歡你啊!喜歡看見你笑,喜歡和你一起吃飯,喜歡你的體溫,喜歡你的聲音,喜歡你不經我同意就輕薄我,也喜歡你嚴肅又沉悶得要命的個性,喜歡你瞪人的樣子,甚至連你一發起脾氣來簡直恐怖到極點我都好喜歡、好喜歡!」冉飛生毫不隱藏自己熱烈又豐沛的情感,真摯的大聲告白。

  李旭顥又愣又驚詫,是想過她應該不至於對他完全沒有感覺,但從沒預期她會一下子就給他這麼多、這麼滿、這麼直接而飽和的情意,教他怔愣不已。

  她開心的不斷往他懷裡蹭,像個孩子得到夢想中的禮物般雀躍開懷,只差沒跳起來以表示她的高興了。

  然而她無意識的磨蹭對李旭顥而言卻產生另一種影響,他連忙將她稍微移開自己的胸膛,「飛生……等一下。」

  抑下滿心翻騰的情潮,有一件事他必須先問清楚,「妳確定妳不是因為同情我才喜歡我?」他不希望她日後才想通這一層,然後因為臉清自己的感覺而後悔。

  「當然不是!」冉飛生想也不想的就否認,然後才解釋道:「嗯,應該是說,一開始對你產生感覺可能是因為同情你,但與你分開之後,我竟然想你想得快傻掉,你知道嗎?我這輩子從來不知道想念一個人是什麼感覺,更從來沒想過會這麼想要和一個人在一起,一直一直的在一起,無論天涯海角還是京城的大街、巷口的小麵攤,我都只想有你陪我一起去。」

  聽著她真情流露的告白,一直以來空虛的心彷彿被注入甘甜似酒的熱流,心中滿溢著做夢也沒想過的充實感,而懸宕心頭的大石也終於得以放下,他緊緊環抱住她,像是恨不得將兩人緊緊繫在一起,永不分離。

  「妳是我乾涸荒漠裡的一眼泉,讓我原本荒瘠貧乏的世界得到無與倫比的滋潤與甘美,我已經無法想像生命中沒有妳……飛生,嫁給我吧。」他深情說著,想要將切不斷的紅線繫在兩人之間,至少在她遠飛的時刻,他可以確定她會回來而感到安心。

  「好。」她坦率的答應,臉上洋溢著甜蜜又開心的笑。

  雖然早就明了她爽朗不迂迴的個性,但她二話不說就應允的明確神態仍是教李旭顥備感驚喜,忍不住更加擁緊她,飽含愛戀的說:「那也請妳等我,好嗎?」

  「等你?等什麼?」

  「我現在無法馬上就陪著妳去天涯海角,所以請妳等我,等到皇上完全可以獨當一面的時候,等到我終於可以完成父皇的託付,卸下對皇上與對朝廷的責任,到時候無論妳想去哪裡,我一定陪妳去。」

  冉飛生訝異的看著他,「你有離開朝廷的打算?從此以後陪著我到處遊山玩水,順便偷遍大江南北?」

  「當然。」李旭顥堅定的點頭,「雖然不是現在,或許還要好一段時間才有辦法做到,但我一定會努力輔佐皇上,安排好朝廷裡的一切,讓朝廷就算少了我,皇上也毋須煩憂,等到那時候我就會向皇上表明我的意願,然後我就可以了無牽掛的陪妳到任何地方了。」

  「哇!」她訝然低呼了聲,隨即笑得好甜好甜,「你真的很喜歡我哪。」竟然會為了她而萌生離開朝廷的念頭,她對他而言肯定很重要。

  李旭顥眸光轉柔,溫潤得彷彿可以將人融化,嚴峻的臉孔線條也變得柔軟許多。他輕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掌心壓放在自己的左胸口,「我不是說了嗎?妳早已偷走我的心。」

  掌心底下傳來屬於他的心跳震動,冉飛生直直凝視著他心窩的位置,感覺自己左胸口也隱隱鼓動了起來,而且還包含著揪疼的感受……不、只偷走他的心,還不夠……

  「你的計畫聽起來還要等很久哪。」她轉了轉眼珠子,腦袋也開始轉呀轉。

  他有些無奈的苦笑了下,「抱歉,這是我的責任,我必須完成這份託付。」他小心翼翼看著她突然有些異樣的神色,「那妳願意等我嗎?」

  她定定注視他半晌,然後又露出燦亮無比的笑容,清朗道:「我當然會等。」

  冉飛生沒說出口的話是,她可沒打算等太久,既然確定他們彼此心意相通,那她當然不可能就這樣什麼都不做的乖乖等著。

  但她還來不及做任何計畫的深思細想,他炙熱的嘴唇就突然吻上她的唇瓣,瞬間攻佔她所有的感官知覺,腦袋的熱度也瞬即飆升,再也無法思考。

  聽見她肯定的回答,李旭顥難以克制心中激切而湧動的情潮,忍不住吻上她的唇,原本只想淺嚐即止,然而她的唇一如他記憶中的柔軟溫潤,他才發現自己有多麼想念以及多麼著迷她雙唇的觸感,難以自抑的加深這個吻。

  真誠的告白就像抽去阻隔兩人之間最後的屏障,早已相互吸引的兩人因為這個吻,體內的情火瞬間點燃,他舌尖輕輕頂開她的唇瓣,探入她唇內,挑引她的丁香小舌與他一同纏綿。憑著本能,她學著他的動作毫無保留的回應他,與他唇舌相交。

  她的回應更加激引出他體內的情潮,她的身子嬌小而富彈性,擁在懷中的感覺是那般美好,他雙手順著她身體的曲線輕輕滑動,綿綿情火熨燙著她。

  她感覺他在自己身上引燃的炙熱情焰,雖然有些嬌羞,卻有著更多義無反顧及想探索的熱情,她學著他的動作,雙手環上他後背,感受掌心下屬於男性的強健體魄。

  兩具身驅如磁石相吸,激迸出酥麻又火熱的感官刺激,教她忍不住從被他吻得紅潤的唇瓣逸出愉悅的輕吟,「嗯……」

  她的嬌吟教他心中一盪,一股猛烈而炙燙的潮騷瞬間直湧下腹,他忍不住低啞出聲:「嗯……」

  然後彷彿得憑藉強大的意志力才做得到似的,他退開這個吻。

  「嗯?」她不解的看他。

  李旭顥額頭輕抵在她額上,呼息有些紊亂,懷著某種異樣的痛苦,輕閉著眼,低啞道:「飛生,我——」

  「我要你。」比他更快的,冉飛生坦直宣告。

  他詫異的睜開眼看她,只看見她那雙眼裡雖然情霧迷濛,卻同時綻放出異常堅定的光亮。

  「飛生?」

  「你不是也要我嗎?」她問。

  「我要妳,我當然要妳,但現在這個時機並不恰當,我還沒——」

  「別多想。」她再度打斷他,直截了當的問:「我要你,你要我嗎?」

  他注視著她的眼,清楚看見她眼裡與他同等的愛戀與堅定,忍不住嘆息低語:「我也只要妳了。」

  然後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往床邊走去,將她輕柔放躺到床上,拉下床簾,身體隨即覆上她的。

  兩人身體密密貼合,臉孔僅距寸許,他深深看進她眼裡,以無比深濃的情感道:「當我的妻,此時此刻。」

  冉飛生被那話語中傾注了他一切的情感而震動了心坎,心口微微揪痛,回以同樣的深濃感情道:「當我的夫君,此生此世。」

  兩人在彼此眼中看見自己清晰而絕對的影像,一切已經毋須用言語說明,臉孔同時向對方靠去,再度吻上彼此。

  他綿綿密密的吻著她,迷戀的看著她酡紅的臉蛋與迷濛的眼眸,然後順著她線條優美的頸項繼續往下吻去,滑舌在她胸前烙燙出一道火熱。

  「啊……」她忍不住喘息輕吟。

  他輕輕挑開她的衣衫,釋放出她小巧而飽滿的豐盈,愛戀的眸光熨燙過她平滑細緻的肌膚,教她忍不住輕顫,渾身酥軟,然後也學他的動作,伸手拉開、褪去他的衣衫。

  他忍不住輕笑,「妳講求公平對等,是嗎?」

  她嘆息,「我只是愛極了你的笑。」

  冉飛生著迷的看著他剛強健碩的體魄,感覺體內湧出一股陌生卻又教人心蕩神馳的騷動,忍不住伸手撫上他的胸膛,感受他的體溫與結實的肌肉線條,小手不斷在他胸前撫觸摸索,甚至還想繼續往他下腹探去——

  李旭顥很快抓住她不規矩的手,啞聲道:「飛生,我會給妳公平,但這次讓我先來吧。」

  她還沒搞懂他的意思,他就已經俯低頭,吻住她胸前精巧的蓓蕾。

  「呀!」她嬌聲低喊,渾身一顫。

  他伸舌纏捲住她挺立的尖端,不斷來回逗弄,如同朝露濡濕著花蕾、教花兒更加豔麗潤澤,而另一邊的豐盈也沒有被他忽略,彷彿與生俱來就該是屬於他的,他的大掌恰恰包覆住她的柔軟,手指愛戀的輕撫揉捏。

  冉飛生已經無法思考,腦中暈眩得如同一攤軟泥,只能任由他帶領她進入銷魂的國度。

  他品嚐完一邊柔嫩換另一邊,將她胸前的兩朵花蕾吮吻得如同果實般潤熟,她不自覺扭動著身軀,渴求他更多的愛憐。

  她的動作同時摩挲著他的身軀,教他同樣難耐,大掌滑下她平滑的小腹,輕輕分開她細緻的雙腿,將自己置放在她中間,然後大手繼續往她神秘的部位撫去,穿過柔軟的秘叢,手指很快來到她的入口,他壓抑的沙啞喘息,感覺她中心蕊瓣已然濕潤,忍不住閉眼低嘆。

  「呀……啊……」她低吟,情不自禁更加扭動著身軀想貼近他。

  「妳已經準備好了。」他粗啞道,呼息低沉而灼熱。

  「那就別等了。」她難耐道。

  「會有些疼。」他吻上她的唇,將自己昂揚的堅挺抵在她濕潤而渴求的蕊瓣開口。

  「你知道我很能忍疼的。」她明白接下來會發生的事,並沒有抗拒,甚至是心甘情願的,他已經在她身上點起情慾之火,她只希望他趕快化解這份難耐的折磨。

  「但我會不捨。」

  她喘著氣,雙手環住他的肩膀,雙腿抬起向前環住他的腰,身子就要住他抵靠而去──

  但他預料到她想怎麼做,雙手輕輕按壓在她腰腹上阻止了她,啞聲道:「所以我們要慢慢來。」

  「什、什麼?」

  他緩緩進入她,受到阻礙便退出,數次之後,感覺她從體內深處湧出的蜜汁越來越多,潤澤著他的堅挺,並且更加包納他的進入,才繼續更加深入她體內。

  「再、嗯……再多一點……」她意亂情迷,不斷低喘渴求。

  李旭顥同樣難耐,但憑著意志力克制住衝動,直到感覺她的身子真的能夠承受了,他才將自己完完全全的進入她。

  「啊……」冉飛生嬌喊出聲,身子是疼的,但比起此刻心靈上的滿足,那份疼根本算不上什麼。

  「飛生?」他停住不動,等她完全適應他的進入。

  她輕輕拉下他的脖子,親吻他的唇,道:「我是你的妻,從此時此刻。」

  他感動回道:「我是妳的夫君,直到永永遠遠。」

  兩人熱烈擁吻,身體交纏,終於完全的合而為一。

  當一開始的不適感過後,一股強烈的情潮湧向兩人,從相嵌合的部位如高捲的大浪般急遽的淹沒兩人。

  「我要加快動作了。」他沙啞道。

  「好……」她回應。

  兩人緊緊相擁,他深深的進入,抽出,再進入……她香甜的蜜汁潤澤著、沸騰著彼此,他漸漸加快速度,勇猛的往她體內衝刺。

  她不斷呻吟嬌喊:「啊……再快一點……」

  兩人的喘息呻吟聲迴響在房內,共奏出愛慾的銷魂樂音,直到兩人一起擎升到達極樂頂端,他一個動作往她體內挺入,停住,然後顫動,將種子灑入她體內──

  「啊!」兩人同時發出滿足的呻吟。

  他們緊緊抱著彼此,他也沒有退出她體內,細細感受這份身心都滿足的感覺。

  「飛生,我的妻……」李旭顥無比感動與感謝的在她耳邊輕語,輕吻著她微濕的髮鬚。

  「再一次。」她忽然出聲。

  「咦?」

  冉飛生翻身把他壓到身下,眼眸中的情慾還沒完全消退,她注視著他,魅惑的低語:「再一次。」

  「幾次都給妳。」他也很快被激盪出情潮。

  他雙手握著她纖巧的腰身,引導她開始在他身上律動,兩人再度朝心醉神馳的國度飛去……

  一次又一次,直到兩人終於倦極的在彼此懷中沉沉睡去。

  李旭顥睡得極沉,彷彿這幾年來壓在心頭的無形囚鎖終於被解開,而得以好好睡上一覺。

  然而,當他第二天早上醒過來時,冉飛生已經不在他身邊,甚至沒有留下隻字片語,就這樣再度失蹤了。

  ※※※※

  兩日後,天牢。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森冷的天牢深處,石牆的寒氣在夜間變得更加冷沉入骨,幾盞燭火在甬道口燃燒著,照出黑黝汙穢的牆面,教人膽寒生畏。

  李旭顥蒙著面,一身黑衣,無聲無息的潛入天牢裡,露在布巾外的一雙眼神凌厲而緊繃,謹慎的四處搜尋著,讓布巾遮住的表情則冷峻到極點,只因為──他要來救出冉飛生。

  他不明白為何她會被抓進天牢?而且罪名竟然是竊拿皇宮寶物,她怎麼可能輕易就被抓到?又是誰抓到她的?

  前兩日,她突然又失蹤,這回他完全失去她的消息,焦躁無眠了一天一夜,今天竟然從皇上口中聽到抓到竊賊的消息,並看到刑部所描繪出來的竊賊畫像,把他最後的一絲希望也徹底打碎——果真是飛生,她被抓了,關在天牢裡吃苦受罪。

  因為事情牽扯到皇宮顏面,就算他開口替她求情也沒用,她就像是已經被捕進網裡的魚,根本動彈不得,只能等著那部發落處刑。他當下便決定暗中把她救出去,這對他而言並非難事,只是想要光明正大迎娶她進門的計畫得先暫緩,畢竟她的面貌已經自刑部流傳出來,他得等這些風波平息之後再來想辦法……總之,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把飛生救出去。

  隔著鐵柵欄,他一間牢房搜尋過一間,最後在最裡面的牢房裡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黑暗中,冉飛生嬌小的身軀躺在冰冷的石地上,他一顆心陡地掐緊,痛得他幾乎喘不過氣。她怎麼了?難道受了傷?還是已經受到刑求逼供?

  他又驚又懼,惶然的朝牢房裡頭確認低喊:「飛生……飛生?」

  「咦?」

  聽見他的聲音,鐵欄內傳出聲響,嬌小身軀一個俐落翻身,迅速爬了起來,三兩步便奔到鐵欄邊,開心道:「你來了!」還真快,她才剛躺下去想休息一下呢。

  黑暗中,她的聲音依舊明亮清朗,而且隱隱有著異樣的興奮,但李旭顥根本沒有多加細想,一心一意只想趕快將她救出。

  他伸出掌,準備劈斷鐵條,「妳忍耐點,我馬上把妳──」

  「來人啊!有人闖入!劫獄!」

  突如其來的大喊霎時響徹整個天牢,火光驟然大亮,眨眼之間,大批皇城禁衛軍蜂擁而入,在狹窄的地牢中將李旭顥團團包圍起來,教他插翅也難飛。

  他驚詫不已,戒慎凝肅的看著眼前的大批禁衛軍,心生疑惑:禁衛軍是負責保護皇上的,怎麼可能平白無故出現在天牢裡,而且還是這麼大陣仗?他突然有種自己該不會正在自投羅網的想法。

  「果然是皇兄。」李瑋明的聲音突然響起,禁衛軍立即讓出一條路,他便從人牆後緩緩步上前。

  「皇上?」李旭顥驚詫到極點,更教他感到訝異的是皇上身後跟了刑部尚書,分明是事先安排好的,皇上用意為何?

  李瑋明向來溫和的面孔此刻竟覆上一層寒霜,指著牢裡的冉飛生道:「此賊人已經向朕招供了,是你要她來偷藏寶殿內的東西,朕本來不信,但經過查證,璘貴妃的畫像的確已經不在藏寶殿內。事實擺在眼前,皇兄,是你指使賊人來偷的嗎?」

  李旭顥一臉錯愕,狀況急轉直下,教他措手不及,難道皇上發現他想離開的心意,所以動了怒氣?這一切情況的發生太過荒謬,他腦袋迅速運轉,細想整件事情的蹊蹺處……

  「喂!是我自己要來偷的!你這個笨皇帝!到底是怎麼聽人說話的呀?」冉飛生突然大叫,李旭顥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冷靜與理智。

  「大膽刁民!放肆!」

  幾名護衛立刻撿起大刀就要往冉飛生衝過去,立即被擋護在牢房前方的李旭顥擊退。

  「誰敢動她?」對冉飛生的擔憂教他失了冷靜,情緒難以克制的浮躁混亂起來。

  「旭王爺,你想造反嗎?」一名護衛出聲道。

  他深吸口氣平復混亂的心思,面對著李瑋明,緩緩將蒙面布巾取下,堅定道:「皇上,偷竊畫軸這整件事都是臣一手策劃的,完全不關她的事,是臣要她去偷畫才會惹出這些風波,請皇上直接降罪於臣就好,千萬不要錯怪他人。」

  李瑋明往他身後看了一眼,「皇兄,你的心顯然已不在朝廷,朕已經無法全心的信任你。而她,的確偷走了一樣朕極為珍視的物品,朕無法饒恕她。」

  「皇上——」

  「多說無益。」李瑋明打斷他,轉過身背對他,示意刑部尚書道:「趙大人,宣讀罪狀吧!」

  他得趁皇兄心緒混亂之際趕快把事情做個了斷,皇兄沒那麼笨的,他的表情應該沒露出什麼破綻吧?

  「是。」

  刑部尚書恭謹應著,翻開手上的摺子,揚聲道:「皇宮藏寶殿寶物失竊事件人贓俱獲,賊人冉飛生流放邊疆,明日立即執行。念在旭王爺有功於朝廷,免除他欺君的死罪,但即刻起撤除王爺身分,貶為庶民,並且永遠不得再進入京城。」

  「皇上?」李旭顥既錯愕又無法置信,情況為什麼會有如此劇烈的轉變?簡直就像徹底翻轉他原有的世界般教人措手不及、難以接受。

  然而,在宣讀完罪狀之後,連一點給他細想或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皇上隨即離去,禁衛軍則迅速上前將他擒住。他不願動手傷及無辜,也因為冉飛生還被關在牢裡,他必須優先考量她的安危,反正她還不至於有性命危險,於是他選擇束手就擒。

  在一片混亂中,他轉身往牢房裡伸出手,定定握住她的。

  「飛生,等我。」他看進她的眼,在她耳邊堅定低語。

  「我一定等你。」

  然後他隨即被架離天牢。

  對比他被帶離前凝肅嚴峻的神情,冉飛生竟在他離去後笑得燦爛又明亮,「嗯,大概再等一天的時間就夠了吧!」

  ※※※※

  隔日,離京城有一段距離的一條官道上,冉飛生優閒坐在路邊一處茶棚裡,邊喝著涼茶邊看風景。

  她抬頭看了下天色,起身走出茶棚,遠眺京城的方向,「嗯,也差不多該到了吧?」

  話聲才落,就彷彿神算似的,官道遠處隨即揚起一片沙塵,一匹駿馬疾馳而來,馬背上正是一身風塵僕僕的李旭顥。

  他遠遠就看見了她,表情瞬間從嚴肅緊繃轉變為驚詫萬分。他原本認定他是要來劫囚、要來救她的,怎麼也沒想到竟然看到她好端端的站在那裡,而且還朝他用力揮手,臉上滿是愉快的笑意,彷彿知曉他的到來,特地等在那裡迎接他似的……這到底怎麼回事?她沒事嗎?

  「飛生!」離她還有一段距離,他已經等不及飛身下馬,將她一把擁入懷中,想要確認她存在似的緊緊抱著她。

  「你來了!」她好開心的回擁他。

  她興奮開懷卻沒半點訝異的語氣教他思緒不禁愣頓了下,稍微放開她一些,猶疑的問:「妳……是自行逃走的嗎?」

  疑惑問出口的同時,他忽然隱隱想通了什麼。

  昨天發生的事情快速閃過他腦海,因為實在太過荒謬也太過混亂,他又一心記掛著她的情況,幾乎是一被撤除身分逐出王府後,他就立刻往官道快馬奔來,就為了早一刻將她救下,根本無暇深思整件事情不合理的地方。

  冉飛生深深看他一眼,將一面精雕的令牌交給他,「這是皇上要我交給你的令牌。」

  李旭顥蹙眉看著那面令牌,那是全天底下僅僅只有一面,不問何人、不問原因就能夠在皇宮內通行無阻的御賜令牌,原本就是屬於他所有,但他已經被撤除王爺的身分,王府所有物品也皆已充公——其實他根本不在乎過去曾經擁有的一切,王爺的身分與優渥的生活對他而言全是虛浮之物,冉飛生已經是他的全部,他再無所求。

  但此刻看到這面令牌,昨夜一切不合理的謎團,一下子全都豁然解開了。

  「難道……」

  「對不起!」冉飛生立即大聲道歉,只因她又讓他擔心了。

  不過比起歉意,顯露在她臉上的是更多的驕傲,她解釋道:「昨天的一切其實是我和皇上共同策劃的計謀,因為他想要把你送給我,而我則想要把你偷出宮來,所以我們才會在你面前聯手演了那樣一齣戲。」

  而計畫果然大成功!她真的把他給偷出來了!哇哈哈──能夠瞞著本人,把他從皇宮偷出來,這樣的壯舉可真是值得她大笑三十年呀!

  果然是這樣啊。李旭顥在心裡輕嘆,有些沒轍,有些鬆了口氣,然後便是真心的感動與感謝,只因為他知道,皇上並非真的不信任他或者要與他斷絕關係,他只是要讓他離開,讓他飛翔……原來他想遠飛的心思,皇上早就察覺了。

  「皇上說,如果他不用這樣的手段逼你離開,你恐怕還得在他身邊再蹉跎個十年,才有辦法真的放心遠走,到那時候我早已經人老珠黃啦!所以為了成全我們,就必須想辦法把你逼走。而且昨天演的戲不光是要演給你看,也要演給其他朝臣看——」

  「這樣我就無法以王爺的身分回去,才能夠真的放下責任離開,給我這面令牌,也是希望當我想回宮見他時,不是以王爺的身分,而是以他胞兄的身分。」他接口道,神情充滿明了與欣慰。

  「嗯,沒錯,就是這樣。」她點頭。

  李旭顥深深看著她,低嘆,「原來皇上比我以為的更加睿智。」

  冉飛生輕輕環抱住他,同意道:「你真的教導出一個非常睿智賢明的君主,你值得為此感到無比驕傲的。」她也好替他感到驕傲與高興。

  他回過身,往皇宮的方向深深一揖,心中所有的感恩與兄弟情誼盡在不言中。

  當他再轉回身面對她時,已經換上一張英姿飛揚的明亮臉龐,就像一隻被拿掉鏈環的飛鷹、一隻被放出牢籠的雪豹,身後的翅膀正隱隱鼓動、四足正蓄勢待發,等著振翅高飛、馳騁天地。

  「那妳現在有何打算呢,我的小飛鼠?」他笑問,他最深愛的妻子哪!

  「啊!」冉飛生突然大叫一聲,小臉皺成一團,「你得先陪我去追回比試的那幅畫!連最後被誰拿去了都搞不清楚,偷啊!我肯定會被師祖爺爺罵死的啦!」她苦惱的開始不停碎碎唸,這件事被她耽擱了許久,肯定早就被罵翻天了!

  李旭顥柔柔彎唇,定定牽住她的手,「沒問題,無論天涯海角我都會陪妳去。」

  她微愣,怔怔看著他難得展現的晶亮眼神與溫柔神情,小臉的皺褶瞬間被撫平,一雙杏眼隨即彎成兩條弧線,光亮滿溢,笑道:「天涯海角都要和你一起。」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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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1-6 01:03:24 |只看該作者
後記 露茜

  開始寫這個故事的季節是冬天,寫完的時候竟然已經快接近夏天了!

  我的寫作速度好像屬於龜速等級,加上在這段期間我另外還接了一些工作,書寫的時間大幅度減少,一晃眼竟然已經過了大半年,我真是對不起這本書的主角們啊!讓他們懸宕了這麼久,寫著寫著都已經可以感覺到他們朝我射來的哀怨眼神了,真是讓我汗涔涔又淚潸潸啊……

  幸好另一份工作已經大致完畢,終於可以全心全意的專注於寫作上。

  我希望可以在今年寫完這個系列,大家祝福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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