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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哥哥的女人 第一百十三章 最危險的男友
吃過飯以後,海哥本來還想邀寧寧去賓館坐坐,呵呵,進了賓館就只是坐坐?
「不了,我明天還有工作呢。」寧寧拒絕接受接下來的激情戲,並且試圖轉移話題,「對了,小柯後面怎麼跟你說的?」
兩父子之間的爭吵,寧寧只聽了一個開頭,到了後面,他們兩個就用上了家鄉土話,那是一種不知道什麼地方的方言,對寧寧來說宛如天書或英語六級聽力考試!
「他以後不會再騷擾你了。」海哥得意洋洋道,「不然老子就斷他的水!斷他的糧!沒有老子,他一包旺旺雪餅都買不起你信不?」
我信!來自爸爸的經濟制裁!
「還要把他送老家去!那裡畜生比人多,他可以轉行當獸醫!」
「等等!」寧寧驚道,「他是個醫生?」
「嘿,少個字,醫學生。」
醫學生!救命!十大最危險前男友職業排行第一!
寧寧惴惴不安的回到家裡,房間裡黑漆漆一片,她按下燈具開關,明亮的光芒驅逐了她眼前的黑暗,她嚇了一跳!
因為她面前站著一個人!一個陌生人!
「你……」寧寧驚得退了一步,正要問你是誰,劫財還是劫色,就看見他愣愣看著她,右眼落下一行淚水,不破不碎,珍珠一樣墜了下來。
這是個美少年,還是一個看起來跟她認識的美少年——他脖子上掛著一串吊墜,墜著的不是水晶不是菩薩,是寧寧家的門鑰匙!
於是寧寧中途改口:「……你怎麼不開燈?」
「怕看見你的臉。」美少年冷冷道。
胸口忽然一疼,寧寧低下頭,看見一把手術刀用力紮在自己胸口……
慢慢抬起頭,她顫聲問:「小柯?」
「別用你的髒嘴喊我。」小柯狠狠的罵了一聲,把手術刀拔出,「你居然跟我爸爸有一腿!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噁心的女人!去死吧!!」
沒等他將手術刀再插進去,只聽見啪的一聲,小柯楞了。
只見寧寧左右開弓,不停往自己臉上甩巴掌,用力過猛,胸口開始往外飆血,飆得小柯一臉都是,小柯呆傻的看著她,她一邊掌摑自己一邊大吼:「醫學生!十大最危險前男友排行第一的醫學生!什麼不好招惹,偏偏要招惹醫學生!你信不信他紮你三百刀,刀刀不在要害上,最後還給你判個輕傷……」
人設崩潰!
重回開頭!
寧寧氣喘籲籲的站在家門口,手裡一把鑰匙,已經插進了鑰匙孔裡。
這門開還是不開?
……算了這家不要了,裡面的人她也不要了!哦不對,她都被殺糊塗了,裡面根本不是她的人,是張心愛留下的黑鍋,她不背啊!
寧寧轉身就走,走的時候一隻手一直按著胸口,上面的洞現在已經被重新填上了,但她還是覺得隱隱作痛,甚至下樓的時候還會時不時低頭看一眼,怕手心一張,又能看見一片血。
下了樓梯,抬腳跨出大門,寧寧忽然腳步一頓,盯著前方。
前方不是車水馬龍的接道,而是一扇大門。
門上掛著一串門鑰匙——是她家的鑰匙,她又回到了自家房門口!
寧寧不信這個邪!她又重新跑了好幾次……好吧她信這個邪了!
道路的盡頭永遠是一個地方,她的家門口,這一場戲的開頭,永無止境,無法逃脫。
寧寧別無選擇的朝眼前的房門伸出手,手指顫抖著,門推開了一條縫,黑暗如潮水從縫隙中蔓延而出。
走進門內,反手關上房門。
寧寧這次沒有急著開燈,她將背靠在門上,在黑暗之中醞釀片刻,忽然破口大罵:「老混蛋!你怎麼還不去死!」
喊完這句話,她等了幾秒……她沒有回到開頭!這句話是符合張心愛的人設的!是她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才會喊出來的心裡話!
也難怪,海哥雖然有錢,但他太老了,不如他兒子小柯年輕漂亮。要知道不僅男人貪圖美色,女人也一樣,如果又美又有錢那就更好了。從張心愛腳踏父子兩條船的行為看來,寧寧懷疑她起過一個念頭——如果海哥死了,小柯就能繼承他的財產,變成她有錢又漂亮的裙下之臣。
「……你要是死了,我跟小柯就解脫了。」寧寧嘆了口氣,眼睛看著眼前的黑暗。
她知道小柯就站在對面,手裡拿著手術刀,屏住呼吸,眼神冷酷,像處刑台上的劊子手,隨時準備著對她的脖子來一刀。
阿彌陀佛沒法讓他放下手裡的刀,求饒沒法讓他放下手裡的刀,過往的舊情也沒法讓他放下手裡的刀……她到底要怎麼做才能不成為他的刀下亡魂?
「我只想跟小柯在一起……」她盯著眼前的黑暗。
「呵。」一聲冷笑忽然從黑暗中冒起。
寧寧沉默片刻,試探著問:「小柯?」
「嗯。」
「你怎麼不開燈?」寧寧問。
「怕看見你的臉。」
這話讓寧寧骨子裡一片發冷,她猜只要燈一亮,之前的事情又會重演,對方手裡的手術刀會再一次紮進她的身體裡。
怎麼辦?快想想辦法!
既然張心愛能活到週末,說明她今天成功把小柯忽悠了過去,她是怎麼做到的?
「如果我是張心愛。」寧寧捫心自問,「我會怎麼做?」
她不喜歡張心愛,這女人的生活方式以及所思所想跟她格格不入,但此時此刻,為了活命,為了能成功將這個劇情順利的推進下去,寧寧不得不放開身心,去接受這個角色。
黑暗中,彷彿有一個女人張開懷抱,從身後擁抱寧寧。
「腳踩兩隻船有什麼難?」她在寧寧耳邊輕輕的說,聲音又慵懶又嫵媚,「難的是這兩條船是認識的,是父與子,是兄與弟,是左鄰與右舍。嘖嘖,真是又快活又刺激。」
你就不怕被人發現?
「我可是個謹慎人,他們發現不了。」女人笑了起來,自信滿滿,「就算被他們發現了又怎樣,只要方法得當,他們就會原諒我,比如眼前這個小鬼,看看他的年紀,再想想他跟他爸爸之間的關係……」
女人說著說著,嘴唇勾了起來。
如果這時候屋內有光,便可看見,勾起嘴唇的不是女人,而是寧寧自己。
「這麼巧,我也怕看見你的臉。」她笑著說,「咱們就這樣說說話吧。」
小柯:「……」
小孩子就是叛逆,啪的一聲,燈被他打開了,燈光照亮了他,也照亮了她,兩張哭泣的臉。
小柯楞了一下,他聽見她在笑,卻沒想到她在哭。
「都說了,別開燈。」寧寧抬手摀住臉,笑著說,「我現在這樣子不好看。」
如果小柯的行為像個孩子似的叛逆,她的樣子就像個成熟的大人,永遠保持微笑,連哭都不被允許。
「……」小柯沉默片刻,忽然問,「我爸怎麼你了?」
「沒什麼。」寧寧說,手依然捂在臉上。
「沒什麼,你幹嘛又是罵他,又哭得這麼厲害?」
「你不要問了。」
小柯的態度本來已經緩和了不少,見她一再推脫,漸漸惱火起來,背在身後的那隻手將手術刀緊緊一握,語氣森冷:「你剛剛不少喊喊著要老傢伙去死的嗎?怎麼現在當著我的面,什麼都不說了?怕我告訴他?」
寧寧:「嗯。」
小柯臉色一白,眼中流露出一股殺意。
「小柯。」寧寧忽然放下手,對他笑,「你想殺了我嗎?」
小柯聞言一愣。
「都寫臉上了。」寧寧伸手拉了拉他的手臂,他沒有準備,背在身後的那隻手一下子就被她拉了過去,連帶著手裡的手術刀也暴露在她面前,她卻只是看了一眼,就對他笑,帶著寵溺帶著無奈,「看,你就是這麼藏不住事的一個人,心裡想什麼,嘴裡說什麼,我……挺羨慕你的。」
小柯欲言又止的看著她。
他是個簡單直接的人,連殺人計劃都做得很簡單直接,他關燈,她開燈,殺——僅僅三步而已。然而寧寧一而再,再而三的打亂了他的計劃,他只邁出了一步,接下來的兩步卻怎麼也邁不出去。
「坐吧。」寧寧背對著他,走向冰箱,似乎一點也不怕他背後衝上來,冰箱門打開,冷氣飄在她身上,她問,「要喝點什麼?果汁?酒?茶?」
「……我不是來你這吃東西的。」小柯說。
關上冰箱,寧寧抱著一堆啤酒回到客廳,將懷裡的啤酒全放桌上,她自己拉開一罐,喝了一口,然後嘆了口氣:「你不喝我喝,據說喝醉的人,被殺的時候不會感覺到痛苦。」
小柯眼神復雜的看著她。
桌子上的空啤酒罐越來越多,她的臉也越來越紅,正要拉開下一罐,一隻手從她身旁伸來。
「夠了。」小柯握著她的手,眼神又憤怒又心痛。
寧寧慢悠悠斜睨了他一眼,她臉也紅,眼也紅,一雙漂亮的杏仁眼裡汪著淚,欲墜不墜,惹人心疼。手被他用力一握,整個人如同一朵風中柳絮,水中飄蓬,柔弱無力的朝他的方向一歪,腦袋輕輕靠在他肩上。
她靠上去的時候,只覺他渾身一僵,幾經猶豫,最終還是沒有抽身而去。
成了,她心想。
除非是專業殺手或者劊子手,不然的話,殺人這種事講究一鼓作氣,如果沒能在頭腦發熱的時候下手,那麼之後就很難再下手了。
但她不滿足於只是逃過今日一劫,她還要為日後打算,於是她倚在他肩上,柔弱可憐的說:「你爸爸是什麼人,我又是什麼人,再加上他那種脾氣,我怎麼能反抗得了他?他就是個暴君。」
小柯沒說話,但他心裡肯定是這麼認為的。
光看他之前跟海哥爭吵的樣子就知道,這兩父子勢同水火,罵人的時候你一句老子我一句老子,誰也不給誰面子,做老子的固然心裡有氣,但做兒子的心裡估摸著氣也不小。
「他一貫那樣。」看,他果然開始冷冷數落他爸的不是,「仗著自己有幾個臭錢,跟天王老子一樣,我稍微頂撞他幾句,他就威脅要斷水斷糧,丟我去鄉下去跟畜生為伍。」
寧寧笑了笑:「他本來就是你老子,也是我的衣食父母。咱們倆啊,就是他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飛去外面就活不了拉,所以咱們可不能違抗他。」
她越是這麼說,小柯越是面色不鬱,聽到最後,甚至發出陣陣冷笑。
寧寧故意的。
跟父親的激烈對抗,喜歡大自己很多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偏偏是父親的女人——俄狄浦斯情結,又稱戀母情結。小柯有沒有戀母情結?她不確定,但有一件事她是確定的,那就是有些事,越禁越多,有些話,越禁越說,越是禁忌的東西,越是充滿魅力,讓人戰慄,也讓人無法抗拒。
至少就目前來看,小柯接受了她,不再因為她是他父親的女人而發火。
「老不死的總是要死的,我看見他做的身體檢查報告了,高血壓,冠心病……對了。」小柯忽然轉頭看著她,面無表情,「你是先跟我爸在一起的,還是先跟我在一起的?」
這個問題,一個回答不好,估計又是手術刀伺候。
可她需要回答嗎?小柯問了她好幾句,又伸手推了推她,她才醉眼惺忪的睜眼著他:「你說什麼?」
小柯懷疑她在裝傻,可她嘴裡噴出來的酒氣,還有一桌子的啤酒罐又不能作假,就算她真裝傻,他又能怎樣?他這雙眼睛,能看得透她的演技嗎?他若是能看透,也就不會被她玩弄於鼓掌之間了。
「哎。」小柯嘆了口氣,把她打橫抱起,送回了臥室。
彎腰將她放下的時候,口袋裡的手術刀也跟著掉了下來,剛好掉在她手邊上。
寧寧握住了刀柄,將手術刀舉了起來。
小柯後退兩步,有點驚疑不定的看著她,她是真醉了,還是在裝傻?
寧寧將手術刀舉到自己面前,眼神茫然的看了許久,轉頭將刀遞給小柯:「給。」
小柯鬆了口氣,看來是真醉了。
他將手術刀接過去,還沒放回口袋,就聽見寧寧說:「快殺了我啊。」
小柯楞了一下:「我為什麼要殺你?」
「我的命給你了。」寧寧吃吃笑了起來,笑容又嬌又媚,「你讓我活,我就活,讓我死,我就死……記得把刀帶走,別讓人發現你來過,回去以後把事情告訴你爸,讓你爸給你善後。」
小柯聞雨更加混亂,他不懂,她到底是醒是醉,是聰明還是傻?
「我好羨慕你。」寧寧別過臉去,躺平在床上,臉上仍帶著嬌媚的笑容,眼淚卻順著眼角滑下來,「你什麼話都可以說,什麼人都可以愛……我不能說,也不能愛。」
她不再說話,似在熟睡,又似羔羊在祭台上等他發落。
為什麼不求饒?為什麼不反抗?一刀就能置她於死地,你為什麼下不了手?小柯死死握著手裡的手術刀,力道之大,以至於刀跟手一起發抖。
「我不能說,也不能愛。」
是啊,她怎麼說,怎麼愛?她家裡很窮的,一家四口全靠她一個人養活,她台上是玉女明星,台下連戀愛都不許談,就是為了保持形象,為了拉投資還經常要赴飯局,飯局上都是老爸這樣除了幾個臭錢,其他什麼都沒有的人。
「你爸爸是什麼人,我怎麼反抗得了他?」
他有什麼資格責備她?因為他自己也反抗不了爸爸。不同的是,除了爸爸這座大山,其他人都壓不到他頭上,但她不同,她不能反抗的人太多了。
「我的命給你了。」
什麼都不是她自己的,她的衣服,首飾,房子,包括她的愛情,只有她的命是她自己的,現在交到他手裡……
祭台上的羔羊終於等來了最終結局。
落下來的不是刀,而是吻。
行刑者放棄了手裡的刀,緊緊擁抱他的羔羊。
唇分,他慢慢起身,撫摸寧寧的臉頰,輕輕說:「我會想辦法的,我一定會想辦法的……」
當他的腳步聲離去,當響起房門關閉的聲音,寧寧才鬆了口氣,睜開眼睛。
她背上全濕了!
「一個是這樣,兩個也是這樣。」寧寧抬手按住自己的額頭,苦笑,「那第三第四估計也差不多……你丫坑死我了。」
張心愛為什麼要計劃分手,是不是已經察覺到了他們的殺意?選擇第四個人的原因,是因為對方是自己的真愛,還是因為第四個人有足夠的力量保護她,不讓她死於非命?
寧寧胡思亂想了許多,直到凌晨兩點才睡著,第二天醒來已經快到中午了,手機裡有好幾條未接電話,或許是因為她昨天睡得太死了吧,居然一個都沒聽見。一邊起床刷牙,她一邊回了個電話過去。
「喂。」她說,「小柯……昨天我喝醉了,沒說什麼胡話吧?」
「沒有。」小柯的聲音淡淡冷冷,「既然你起來了,我問你一件事。」
怎麼了?昨天他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間聲音這麼冷淡,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事?寧寧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翼翼道:「什麼事?」
「你把你家鑰匙給誰了?」小柯問。
寧寧想了想,以張心愛的小心謹慎,她不可能把家裡的鑰匙給任何人,現在回想起來,鑰匙會出現在小柯身上還挺奇怪,這傢伙年輕衝動,嘴上無門,還是個御前帶刀醫學生,是最不適合送他鑰匙的人——這跟送命有什麼區別?
「沒給過人。」寧寧回道,「說起來,你脖子上那串鑰匙……」
她沒說後面,也就模棱兩可,可以理解為你脖子上那串是我唯一送出去的,也可以理解成你脖子上那串鑰匙是哪來的?
「……」小柯沉默片刻,說,「我去你家的時候,鑰匙就插門上,我還以為你在家,進門的時候忘記把鑰匙拔下來了。」
「……然後呢?」寧寧問。
「然後我就進去找你了。」小柯說。
呵呵,什麼進去找你了,分明是進去取你狗命了。
「找了一會沒找著你,又聽見有人上樓的聲音……聽那腳步聲我就知道是你。」小柯說,「我就回了門口,關掉燈等著了。」
寧寧:「……」
「喂喂?喂喂?你還在嗎?」小柯問。
「……我在聽。」寧寧盯著鏡子裡的自己,「你沒耍我玩吧?這鑰匙真在你來之前就插門上?」
「廢話,誰騙你啊!」小柯喊完,猶猶豫豫的問,「小愛,你說……那鑰匙是誰插門上的?會不會……有人去了你家?」
寧寧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起床的時候犯睏,進洗手間的時候只顧著刷牙,直到接電話的時候才抬頭看鏡子,將披了一身的長髮撩到一邊肩膀上,露出一截雪白的脖子,脖子上一個蝴蝶形的淤青,所謂蝴蝶形,就是有人雙手握住她的脖子,往死裡掐掐出來的印記。
被人掐這樣她都沒醒來?
那麼多通未接電話,她不是也沒醒嗎?
寧寧渾身戰慄,她不知道自己捲起袖子,是不是能看見一個針孔,有人給她來了一針麻醉,真正將她變成一隻祭台上的羔羊,任人宰割。
「喂喂喂?」小柯的聲音變得有點急,「小愛,你還好吧?」
「挺好的啊。」寧寧繼續一手電話,一手牙刷,牙刷在嘴裡刷出一堆白色泡泡,她口齒不清的笑道,「我覺得你想多了,如果真有壞人進來,我估計已經被劫財劫色了。」
昨天晚上肯定有人進來了!
寧寧懷疑對方就是張心愛想要甩掉的三個情人之一!
否則的話,怎麼解釋對方既想殺她,最後又放過了她?
「不過你一定要來的話,我也不會阻止你。」寧寧笑著說,其實是在暗示對方,快點過來,快點過來!我昨天房間裡進了人,他估計還沒走!
可小柯沒有聽出她話裡的意思,反而鬆了口氣:「你沒事就好,我現在正跟我爸談判呢,不過你一定要我過去的話,我就過去。」
「……不用了。」寧寧笑道,眼睛死死盯著眼前的鏡子,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她身後,雙手蝴蝶般在她脖子後面張開,然後慢慢握住她纖細的脖子,她吞嚥了一下口水,聲音乾澀,「你有事你先忙,我們下次再約也是可以的。」
掛斷電話的同時,她向後一倒,倒在對方懷裡。
「……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殺我。」她回眸一笑,說不出的狡黠妖嬈。
裴玄低頭對她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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