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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什麼東西嘛!她看起來像是會攀權附貴的女人嗎?
那個駱巧巧也太自以為是了吧?沒見過那麼蠻橫不講理的人,虧她還長得那麼漂亮,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她忿忿不平的將手裡的玉釵用力攢緊,想起數日前的羞辱,至今仍讓她感到氣憤不已,她最痛恨別人污辱她的人格,幸好那對姓駱的兄妹沒再出現,否則她鐵定會拿掃把,將他們趕出去。
「雪卉,你快把玉釵給握斷了啦!」溫雪蘋見狀,迅速的從她手裡搶救出那支剛從關外購回的翠玉寶釵。
驚覺自己的失常,溫雪卉猛地回神,看著那支差點毀在她手裡的玉釵,臉上有著深深的歉意。這幾日她偶爾會想起駱敬寒那張莞爾俊雅的臉,還有駱巧巧得理不饒人的刁蠻,讓她的情緒起伏變化極大。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她開口道歉。
「你這幾天都怪怪的,從那天你去飯館回來之後,整個人就不對勁了,是哪個人給你氣受?」溫雪蘋眼尖的發現她的不對勁。
她柳眉微蹙,這事本來微不足道,但她卻耿耿於懷。雖然駱敬寒也當著她的面斥責駱巧巧,但誰知道他心裡頭是怎麼想的?說不准他也認為她是個喜歡攀權附貴的女人。
思及此,內心的鬱悶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今日霪雨霏霏,西湖湖面上顯得煙雨濛濛,湖堤上三三兩兩的遊客,點綴著西湖的美,她望著屋外的景致,突然有種想出去透透氣的想法。
「沒人給我氣受,我只是覺得悶,想出去走走。」她淡道。
聞言,溫雪蘋堆起笑臉,清秀的臉蛋上,有著異樣的光芒。
「行呀!反正今兒個客人較少,我和大哥忙得過來,你就出去走走,不用留在鋪子裡幫忙了。」看她這樣晃神,還是出去散散心比較好,否則一個不小心把飾品弄壞了,他們要拿什麼來賣給客人呀?
「真的可以嗎?」她狐疑的揚眉問道。
「當然可以!去去去,記得帶把傘,好好玩哪!」溫雪蘋眉開眼笑的推著妹妹,還貼心的替她拿了把油紙傘。
被二姊推出門,溫雪卉忍俊不禁,她的家人就是這麼可愛,就算他們今日一貧如洗,至少兄友弟恭,每個人都知足常樂,又何需追求財富?畢竟親情是用再多的金錢都換不來的呀!
她撐著傘,走在略顯冷清的湖畔,沿著湖岸走著,一陣微弱的啼聲,驀地吸引了她的注意,她疾步走近,只見一棵大樹下,一隻雛鳥啾啾的叫著,似乎是不慎從樹上的巢裡掉了下來。
她將油紙傘扔在一旁,蹲下身子雙手輕掬起那只雛鳥,顧不得細雨打濕了她的衣裳,抬眸望著枝椏間的鳥巢,不見成鳥護巢,想必是外出覓食了,這只雛鳥大概是因飢餓過度,才會從樹上掉下來,若不是她發現得早,讓野貓野狗叼去可就救不回來了。
「鳥兒呀,算你運氣好,沒讓貓狗給叼去,我這就把你送回家,往後可得當心些,別再摔下來了。」她揚唇低喃,開始評估著要如何爬上樹。
從小她常跟著鄰近的孩子爬樹摘果子,對她來說,爬樹壓根不是件難事,只是隨著年紀的增長,爹娘就不准她再像個野孩子一樣,要她學習琴棋書畫、女紅刺繡,做個端莊賢淑的大家閨秀。
不過,此刻她也顧不得這麼多了,撩高裙擺,看著四下無人,將鳥兒放在懷裡,她一手握住樹枝,一腳踏上樹身,動作敏捷的爬了上去,好不容易找著了鳥巢,看著裡頭還有五六隻嗷嗷待哺的雛鳥,臉上不禁揚起一抹溫柔的笑容。
從懷裡將雛鳥放回巢裡,她這才鬆了一口氣,正想爬下樹時,只見一隻鳥朝她的方向俯衝而來,用力啄咬著她的頭,她本能的閉上眼,用手不斷的揮舞著,想來是成鳥將她當成了入侵者,才會這樣瘋狂的攻擊她。
「不要!」手臂不慎讓鳥喙啄傷,她吃痛的驚呼了聲,卻見遠處又飛來另一隻成鳥,一樣對她展開攻擊。
待在樹上局限住她的行動,她只能消極的抵抗,避開頭臉,一雙手被啄咬的傷痕纍纍,她身子微微後傾,腳下卻踩了個空,整個人筆直的朝下墜落,雖然避開了鳥兒的攻擊,但免不了遭受更大的傷害。
她緊閉著眼,等待劇烈的痛楚來臨,驀地,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牢牢的抱住她墜落的身子,沁入鼻間的,是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她的頭輕枕在對方胸膛,耳裡清楚的聆聽著他規律的心跳,意外的讓她覺得安心。
「你好端端的爬上樹去做什麼?沒見著那對成鳥護著巢中的雛鳥,你還上去當箭靶,是故意討皮肉痛嗎?」溫潤的嗓音裡,有著濃濃的不悅。
好熟悉的聲音,她美眸微掀,入眼的是質料上好的淡藍衣袍,上頭居然還用金緙絲繡上老鷹圖騰,精緻的繡工,就連她也歎為觀止,這件衣裳肯定值不少錢吧?能有這樣財力的人……
她心一震,倉皇的抬眸,迎上一雙銳利深沉的黑眸,不若他平時含笑的溫文儒雅,眼前的駱敬寒冷酷的教人害怕。
「我……我只是見雛鳥跌了下來,好心將牠送回巢裡去呀!怎麼知道成鳥會回來攻擊我……」她無辜的扁著嘴,平時的牙尖嘴利,此時不知跑哪去了。
「溫雪卉,你難道不知道成鳥是不會放任雛鳥在還沒學飛之前離開的嗎?你接近巢穴,牠們自然會將你當成入侵者,今日算你運氣好,只是受些皮肉傷,若是啄傷了眼,看你還有沒有心情在這兒和我爭論。」她的無知,難得的讓他大動肝火。
這幾日,他為了處理幾件委託,召集了幾個在江南的手下去探聽消息,好不容易事情解決後,他才有空前來處理和溫記商行合作的事,沒想到竟就碰巧撞見這一幕。若不是他發現有個人鬼鬼祟祟的在這裡,也不可能救了她,想到她極有可能摔斷頸子,一股莫名的怒火從胸臆間直竄而上。
察覺他的怒氣,溫雪卉詫異的望著他,或許她的無知害她差點丟了一條命,但她受傷又關他什麼事?他們兩個連朋友也稱不上,他又何必因此耿耿於懷,還對她發脾氣?
「我很感謝你救了我,不過今日若是我因此受傷,我也不會責怪你沒有出手相救,你又何必為此感到氣憤?」她擰著眉,納悶的問道。
她的疑問,點醒了他的心。誠如她所言,她的生命安危,干他何事?倘若他不出手相救,任由她摔斷了手、跌斷了腳,那都是她的事,要怪也只能怪她的魯莽和愚蠢,偏偏他卻無法視而不見,硬是在千鈞一髮之際救了她。
說不出對她的在意是為了什麼,興許是她的伶牙俐齒和慧黠的瞳眸吸引了他的目光,再加上她是溫品桓的么女,若是成了她的救命恩人,要和溫記合作的機會又更多了些。
思及此,他薄唇輕揚,毫無疑問,他只對有利用價值的人投以關注,純粹是因為她姓溫,並非對她有什麼特殊情感。
「因為我當你是朋友。」他莞爾輕笑,又恢復一貫性的溫文儒雅。
看他又變回那個她熟識的駱敬寒,方纔的冷酷神情彷彿曇花一現,她眨了眨眼,莫非是她眼花看錯,才會以為他瞬間變了個人,讓她感到陌生不已?
只是他說她將她當成朋友,才會因此責罵她,心裡頭盈滿莫名的感動,人家這樣誠懇的想和她交朋友,她還拒人於千里之外,似乎太不近人情,況且是駱巧巧得罪了她,她不該以偏概全,也一併抹殺掉他的用心。
「你不怕我是為了攀權附貴才想方設法的接近你?」她挑眉問道,對於那日駱巧巧的話還耿耿於懷。
聽出她的言中之意,他朗聲輕笑,那日駱巧巧的話的確是說得過分了些,況且她並不知曉他的真實身份,又何來攀權附貴之說?再說以溫記目前的狀況看來,雖不致於富可敵國,倒也是富甲一方了。
「憑你家中的財富,我想你並不需要這麼做。」
「可令妹卻說出這樣的話來羞辱我。」她擰著眉,這事懸在她心上許久了。
「雪卉,巧巧她只是被寵壞了,我已經罰她在家裡好好反省,請你就別同她計較了。」他巧妙的改了稱謂,試圖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當他用特有的醇厚嗓音喚著她的名時,她只覺得渾身一震,耳根子熱辣辣的,秀麗的面頰上,抹上兩朵紅雲。他怎會知道她的閨名?還這樣直截了當的喚她的名呀!
「我不會同她計較,倒是你,怎麼可以隨便喚我的名?」她抿著唇,眼波流轉,粉頰的紅暈看來嬌態可人。
她侷促的反應,盡入他眼底,原本只是想捉弄她,卻意外的被她所吸引,看著她醉人的神情,那雙盈盈水眸裡,彷彿蘊藏著千言萬語,讓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偷窺她的內心。
「是我太冒昧了,不過我想朋友之間,互喚名字不是再自然不過的事嗎?」他笑得愜意,一點也不在乎兩人的姿勢有多曖昧。
看著他俊逸的臉龐,她的心一陣悸動,這才猛然驚覺自己還讓他抱在懷中,雖然細雨紛飛,遊客零零落落的,但也不代表不會讓人撞見他們如此親密,屆時若是讓人誤會可就不好了。
「你先放我下來,別讓人誤會了。」她紅著臉,倉促的催促。
她輕如鴻毛的身子沒半點重量,若不是她提醒,他倒是忘了自己還抱著她,只是他一點也不介意多抱她一會兒,畢竟光是看著她臉上變化萬千的豐富表情,就值回票價。
姑娘家臉皮薄,他從善如流的將她輕放在地,只見她有如驚弓之鳥,瞬間跳離他三步遠,嬌顏似火,一雙美目晶燦耀眼,她撥了撥額前濕透的瀏海,微風吹來,讓她身子一陣哆嗦。
察覺她的衣裳早已讓雨水打濕,那襲翠綠色的合身衫裙,此時緊密的貼合著她的玲瓏曲線,胸前飽滿的渾圓,那纖不盈握的柳腰,在在證實她的確有迷惑男人的本錢。
下腹驀地一陣抽緊,他俊臉微沉,炙熱的黑眸像是在盯視獵物般的望著她,見過不少大風大浪,他從不讓任何人影響他的情緒,卻沒想到光是這麼看著她,就能引起他最深沉的慾望,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意識,倏地朝他席捲而來。
不能接近她!
「我見你衣裳都濕透了,不如先回去換件衣裳吧?當心著涼。」他斂去千頭萬緒,臉上依舊噙著一抹淡雅的笑容。
「不成,我若是這麼回去,肯定會被我兄姊抓去嚴刑拷打的!」她用力搖頭,若是讓家人知道她為了救一隻雛鳥而搞得如此狼狽,鐵定會被狠狠訓斥一頓的。
「既然如此,不如到我那兒去吧?別擔心,不是咱們孤男寡女,還有巧巧跟其它家僕在。」見她有絲猶豫,他再加了但書。
看他也不像是個壞人,她若再婉拒人家的好意,未免太失禮了,再說她此時也不宜回家,倒不如先去將自己打理乾淨,稍後待雨勢漸歇再回去也不遲。
在心裡忖度許久,她隨即揚笑頷首,頭一回真心的接受他的好意。
「那就謝謝你了,駱敬寒。」她輕喚他的名。
她低柔的輕喚,讓他身形一震,心頭像是有什麼東西被觸動,他若有所思的凝視著她,只見她笑逐顏開,身形輕巧的拾起丟在一旁的油紙傘。當她將傘撐起,燦笑如花的走向他,瞬間,他覺得沉封許久的心,似乎被她所牽動了。
不能接近她,她對他來說太過危險,聰明如他,就該和她保持距離,偏偏他卻像著了魔似的走向她,甚至接過她手中的傘柄,替兩人撐起一片天。
「我住的地方離這兒不遠,但地方有些狹小,就請你多擔待了。」他輕笑,腳步輕緩的沿著湖畔的石板小徑行走著。
他的輕聲細語,溫柔舉止,都讓她不免情生意動,偷覷著他英挺的側臉,她不禁怦然,唇角漾起羞怯的笑容。
兩人各懷心事走在西湖畔,此時細雨斜飛,片片紅花灑落在湖面上,也跟著灑了他們一身,溫雪卉忍不住驚呼了聲,駱敬寒則是揚手欲撥去身上的落花,卻讓她給阻止了。
「別撥掉,這花兒就像是天然的飾品,瞧,它嵌在身上不是挺好看的?」她看著自己一身的紅花,笑得開懷。
紅花將她妝點的更加嬌艷,翠綠色的衣裳配上紅色花朵,相得益彰,他目光不禁放柔,欣賞著她純真無偽的笑容,還有她清新脫俗的美麗。
「很適合你,倘若花不凋零,更好。」他別有深意的望著她,眸光裡的火苗,讓她心兒不自覺的悸動著。
被男人這樣注視,她一時慌了手腳,忙不迭的撥去身上的花朵,想必他定將她當成花癡了,全怪她一時情不自禁,才會對他說出這種無厘頭的話來。
「抱歉,我一時興奮,才會說出這麼沒頭沒腦的話來,你別見怪。」她歉然笑道,臉上有著靦腆。
「無妨,我喜歡你的直率。」他一點也不介意她的唐突之舉。
「咦?」她眨了眨眼,方纔她有聽錯嗎?
見她似乎沒聽懂他的意思,他但笑不語,逕自往前走,發覺自己被他落在後方,她拎起裙擺跑了上前,和他並肩同行。
他是說喜歡她的直率嗎?心頭驀地湧現一股甜蜜,她笑靨如花,低垂螓首,沒讓他察覺她一顆少女心,此時正悄悄的為他綻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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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如意城東方,一座靜謐清幽的宅邸座落於喧鬧的市井中,簡樸的外觀顯得低調不醒目。
傳言這間宅邸屬於一名富賈所有,不過倒沒幾個人見過它的主人,從外頭看只覺得它佔地寬敞,倒不曉得裡頭生得什麼模樣。
「到了。」駱敬寒俊眸微掀,笑容可掬的說道。
聞言,她詫異的瞠大美眸,這座宅邸的主人,那個傳聞富可敵國,卻又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富賈就是他!?
眼前的男子約莫二十六、七歲,看來俊雅出塵,一點也不像是個銅臭味沾滿身的商人,再者,他年紀輕輕,怎麼可能是這間宅邸的主人?在她的想像中,那富賈應當是年近五旬,腦滿腸肥的中年男子呀!
「你說這間宅邸是你的?」她語調高揚,顯然無法置信。
「嚴格說來,是我家的產業。」他不過是坐享其成罷了。
原來如此,她還以為他這麼有能耐,少年有成,這麼年輕就腰纏萬貫,原來是因為祖上積德,才讓他有這等榮景。
「這麼說來,你家還真是財力雄厚。」她忍不住嘖嘖稱奇。
「好說好說,你們溫記商行也不遑多讓,壟斷整個江南的飾品市場,有道是:『妝飾胭脂,誰不道溫記?』如此盛名,駱某也甘拜下風。」他拱手作揖,不忘捧了她一記。
她可不是被人稱讚後,就會樂得連自己姓啥名啥都忘了,他能言善道,嘴上功夫了得,一番話裡頭,能有幾句真心?她家世代為商,商人的狡詐她比誰都清楚,更不可能會輕易讓他給拐了去。
「成了,若真的當我是朋友,就別拿經商的那一套來應付我。」她眨了眨眼,早已識破他的計謀。
不愧是溫品桓最寵愛的么女,聰穎慧黠不說,還懂得察言觀色,比起他那個成天只懂得耍大小姐脾氣的妹妹,好上千百倍。
雨勢漸驟,溫雪卉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方纔還不覺得冷,現在風雨漸增,她這才覺得寒風刺骨,明明是初秋的天氣,卻也有了些微涼意,讓她接二連三的又打了幾個噴嚏。
駱敬寒褪下半濕的外袍,披在她身上,「外頭風大,我先帶你進去換件衣裳,喝杯姜茶去去寒。」他摟著她的肩,顧不得兩人此時有多親密,推開大門便走了進去。
她還沒來得及出聲抗議,就被眼前壯觀的景致給震攝住了,只見一座人工湖泊上,有著迂迴的長廊,彎彎曲曲的建築在湖面之上,茂密的樹木臨水而植,幾株楊柳隨風擺盪,看來好不詩意。
跟著他的腳步步上長廊,她看著湖裡悠遊的魚兒成群,雨滴打在水面上泛起陣陣漣漪,朦朧的霧氣籠罩在整個湖面上,而他們也跟著置身其中,有如身在雲霧繚繞的仙山中,是那麼不切實際。
「這裡好美,就像是仙境一樣!」她讚歎著,小臉上有著興奮的表情。
她的神采飛揚感染了他的情緒,只見他笑意漸深,對他來說,這裡的一草一木,和萬靈居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而她顯然對眼前的景致驚為天人。
「不過是人工造景,假山流水,還有一般庭園會用到的裝飾,沒什麼大不了的。」他淡然解釋。
「不同的,我家的園子就沒這麼大,頂多是小橋流水,而這裡湮雨濛濛的感覺,就像是在西湖一樣,真的好美!」她眸光晶燦,朝他展露一抹絕美的笑靨。
雲霧在她週身圍繞著,伴隨著她甜美的笑容,就像是雨中仙子一樣,彷彿一眨眼就會消失不見,他下意識的握住她纖細的皓腕,往前一帶,將她整個人牢牢的擁在懷中。
「駱……」她張口欲言,卻迎上他炙熱的瞳眸。
只見他的俊臉越來越近,她只覺得一陣熱氣拂面,一顆心撲通撲通猛烈跳動著,這麼近看他,才發現他的睫毛好長,甚至比她的還長,就連皮膚也光滑無比,簡直比女人還要美。
正當他的唇就快碰上她的,一道細微的聲響,讓聽力敏銳的他頓時有了戒心,他旋身望向聲音來源,只見一張波瀾不興的俊容,此時正用著饒富興味的目光打量他們。
「駱爺,好些日子不見,沒想到你會在這兒和美女打情罵俏。」來人忍不住揶揄道。
「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還這麼一聲不響的闖進他的宅邸,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聶夜冬薄唇輕揚,望著他懷裡那個緋紅著臉的小美女,真難想像一向冷靜自持的駱敬寒,也會有情不自禁的一面。
「居裡有人找你,是宮裡派來的,似乎有急事。」所以他才不辭辛勞的親自跑這一趟。
聞言,他俊眉微揚,望著懷裡一臉羞窘,卻又茫然的溫雪卉,他明白有些事情無法在她面前詳談,於是朝聶夜冬使了個眼色,聶夜冬心領神會,一個跳躍,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先帶你去換套乾淨的衣裳。」他擁著她,將她帶往內廳,跟下人交代了幾句,而後看也沒看她一眼,隨即便轉身離去。
望著他的背影,溫雪卉忍不住輕皺著眉,這男人冷熱態度怎麼差那麼多?方纔還對她噓寒問暖的,怎麼那個男人一出現,他的態度全都變了?
「小姐,需要我替您更衣嗎?」一名丫鬟拿了套乾淨的衣裳,客套的問道。
「呃……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謝謝你。」她朝丫鬟道了聲謝,拿起衣裳,走向屏風後方,開始更衣。
依她猜測,駱敬寒的來歷肯定不單純,她非得挖出他的真面目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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