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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林淮玉 -【迷藥(思無邪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懇辭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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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淮玉 - 迷藥(思無邪之一)

夏迅潛這個極品男確實很難懂,嚴肅冷漠,霸氣狂妄,
對於討好女人的戲碼他向來不屑為之,
但對「哥白尼」買回來的藍薰兒,他著實看管得緊,
不僅限制她的自由,還不准她心裡再有其他男人。
可是,當藍薰兒不告而別時,
這位向來瀟灑自負的「天之驕子」臉帶慍意地皺起眉頭、抿緊薄唇,
他本來以為,沒有愛無妨,只要他寵她就足夠,
然而在她孩子氣的離開後,他是不是該檢討,
自己竟連個女人都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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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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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22 00:03:40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如果夏迅潛想要得到藍熏兒的初夜權,讓他拿一千萬來買。
  
  哥白尼俱樂部,有最好的酒和最美的女人,還有各式各樣裝著紅男綠女的包廂,人類想的到的花樣,這裡統統有。不管哪一種男人,絕對不會敗興而歸,不過這裡只採取會員制,越貴生意越好,在章采蘋的眼裡,有錢人的錢比較好賺,賺起來又不會對不起良心,也不怕有人因為嬉玩而弄得傾家蕩產。
  
  可,最後她心情卻一直不好,而心情不好並不是因為生意不好,而是因為生意太好,好到「夏石國際集團」的繼承人覬覦哥白尼俱樂部的紅牌舞小姐,而且誓在必得。
  
  夏石國際集團,從夏委學白手超家開始,才幾十年,就已經讓這個集團成為世界百大企業之一。
  
  章采蘋塗著蔻丹的手指握著紅色液體的酒杯,美麗的臉蛋寫滿憂鬱,「為什麼非要熏兒不可?你明明知道她是我這裡的紅牌,來我這上班不到兩個月。」
  
  銜命而來的是夏石集團的首席律師許撫印,斯文的外表卻有著堅定不移的決心,否則夏石集團不會如此器重他。
  
  「說真的,看在我們是小學同學的份上,你就幫個忙吧!」
  
  「不是我不幫忙,而是我還沒回本,五百多萬簽下的舞小姐,已經是天價了,錢還沒賺到,你的老闆就要把她帶走,不是逼著要我喝西北風嗎?」章采蘋想對老同學扯個笑,但怎麼都笑不出來。
  
  實在太扯了,藍熏兒現在是哥自尼俱樂部的搖錢樹,她不可能把她往外送的,真是莫名其妙,堂堂夏石國際的少東,要什麼女人沒有,為什麼非要來招惹一個未曾謀面的女子?
  
  「要多錢才行?這裡的小姐每個都有價碼,你出個價吧,藍熏兒才剛到你的俱樂部工作,我想就算她現在離開對你的生意應該沒有多大影響才是。」許撫印乾脆這麼問,只要能用錢擺平的事,他的老闆都非常樂意。
  
  「這不是錢的問題……"煩耶!她真的不想把人當作物品賣來賣去,她也是女人,而且是一個不夠狠心的女人,也沒有習慣獅子大開口,教她出價,說真的,她還真是不知如何出起。
  
  「你說不是錢,可是我一直聽到的都是與錢有關的話題,采蘋,我是說真的,夏先生是一個意志力很強的人,他要得到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你現在能出好價為什麼不出,一定要等到夏先生癱瘓你的事業你才讓步嗎?」
  
  「癱瘓?你告訴夏先生,請他不要亂來,我不過是做小生意的女人,經不起他鬧。」被這麼一說,章采蘋嚇白了臉。
  
  「那你就出個價吧,一口價,夏先生不會有意見的。」
  
  「到底為什麼?」她的好奇心被挑起。
  
  「恕難奉告。」
  
  「非她不行嗎?我這裡的小姐基本上都是纖腰、大奶,藍熏兒不豐滿,身材也不算好,而且還是個處女,不會侍候人,你要不要回去請夏先生考慮考慮?我見過的女人很多,你跟夏先生說我可以賣一送一,賣一送二都行,我很大方的。」她不死心的討價還價。
  
  「我已經說了不下一百次,我也是乾脆的人,如果別的女人可以,我也不必耗在這兒三個晚上了,我再說一次,夏先生只要她不要別人,采蘋,你也不要為難我,你讓我方便,我也好回去交差,不然不只我的飯碗會丟,你的飯碗也不保。」許撫印快要失去耐心的。
  
  「夏先生並不認識藍熏兒,他這麼執著要死啊!我這裡的女人多得是,他一定要藍熏兒,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真的一個字都不能說,你不要強人所難,只管開個價,就算是天價老闆也會認帳。」
  
  「問題是人家不知道願不願意,她還是個大學生,很純情的,不是我說了就算,有的時候說服這種少女是很麻煩的,要一點時間。」
  
  她仍在做最後的垂死掙扎。
  
  「你最好盡可能說服她,我不想再耗另外的三個晚上,而且夏先生要的是心甘情願的女人,他比我更沒耐心。」
  
  「讓我考慮考慮,我要先想一想才能決定出多少價。」緩兵之計,不知是否有效。
  
  「不行,你已經考慮三天了,我今天就要答案,我的老闆已經下了最後通牒,你今天不可以再讓我白跑一趟,你是知道的,夏先生的勢力足以讓你這個地方……不要說男人,連蚊子都不敢飛入。」
  
  「撫印,看在同學的份上,不要對哥白尼趕盡殺絕,我要養一大家子人,生意沒了,我也活不下去了。」她放低姿態哀求道。
  
  「我不想為難你,你只要把藍熏兒讓渡給夏先生,一切好說。」許撫印將杯裡的烈酒一飲而盡。
  
  章采蘋沉吟半晌,才緩緩說道:「坦白說藍熏兒的初夜權我正打算賣給王春川,一夜一百萬,我已經默許這件事了,如果夏迅潛想要得到藍熏兒的初夜權,那他就必須拿一千萬來買。」
  
  ***

   章采蘋不知道該如何對藍熏兒說明剛完成的交易,她看了看才滿二十歲的藍熏兒,說真的,如果不是因為夏迅潛只要藍熏兒,她也許會毛遂自薦把自己送上。
  
  可惜神秘兮兮的夏迅潛對別的女人沒興趣。
  
  這件事她不是不知道透著怪異,以她在社會打滾多年的經驗,不會不清楚男人會要的女人是啥樣的女人,尤其不過是個陪睡的女人,不可能花這麼多錢,只為了要一個陌生女子的身子。
  
  沒錯!藍熏兒是年輕,臉蛋兒也生得漂亮,但不是哥白尼俱樂部裡最漂亮的,夏迅潛怎麼說都不可能會看上藍熏兒。
  
  憑夏迅潛的身份,應該見多了各種姿色的女人!近日傳出的緋聞是他和名模何俐蓮在一起,該女就是典型的纖腰大奶俏屁股,和藍熏兒一點都不像。

   兩個月前她花五百萬替藍熏兒還兄長的賭債,是因為她聽說王春川和他的買春團想找年輕漂亮的少女一夜情,所以她覺得也許藍熏兒可以幫她賺一些錢回來,才會出五百萬天價幫藍熏兒,無非是覬覦買春團的鈔票。
  
  如今,她將藍熏兒以一千萬賣出,賺了一翻,照理說她該滿足了,可不免還是要偷偷後悔自己是不是把價錢開得太低了,她應該出價兩千萬的,看看夏迅潛會不會殺價,只是一切都太遲了。
  
  「章姐找我有事嗎?」藍熏兒問。
  
  「你繼父最近好嗎?」
  
  「不是很好,一直拉肚子。」
  
  「你哥有沒有乖一點?」
  
  藍熏兒點點頭,「好像乖了一點,不過最近很少和他見面,也不知道忙什麼事去了,繼父生病也沒見他回來。」
  
  「真是難為你了,不過是繼兄,卻被他害慘了。」
  
  「繼父待我不錯。」
  
  要不是繼父當年收留她和母親,她可能已經餓死了。
  
  「熏兒,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直腸子的章采蘋。要她迂迴曲折的說話,真是要她的命。
  
  「什麼事?」
  
  「你覺得我對你怎樣?」
  
  章采蘋拿人手短,有些話真的不好說,不過她要讓藍熏兒明白,她不是胡亂幫人忙的,她不想做慈善事業。
  
  「章姐待我很好。」
  
  「你能這麼想就好,兩個月前你哭哭啼啼到我的店裡說你想到我那上班,但是要我先借你五百萬,我幫你並不是一時心軟,而是因為有一個叫王春川的暴發戶想要交個小女朋友,可惜他只肯出一百萬,當時你哥欠下的債務是五百萬,我幫你是因為我覺得你應該可以很快還我這筆錢。」
  
  藍熏兒靜靜的聽著,「章姐幫了我很大的忙。」想起當時被債權人追債的過往,她仍心有餘悸。
  
  「好吧,我直說好了,有一個人,他想找你陪他,代價是一千萬,如果你不肯,我的店就得關門大吉。」說出來便鬆了一口氣。

   藍熏兒瞪大了眼,「你說什麼?」
  
  「你不會以為舞小姐光是跳舞就能賺大錢吧?」章采蘋想要搖醒她。
  
  「我不知道那個人的目的是什麼,也許有什麼毛病,不過我看他應該不是有什麼隱疾的人,為什麼願意出這麼多錢,說實在的我這麼聰明迎是猜不出來。」
  
  「章姐,我……」
  
  「你先聽我說完,我的店如果關了,你的五百萬必須馬上還我,我想你兩個月前沒有這筆錢,現在一樣不可能有,與其跟那個王春川,不如去陪那人。」
  
  她是生意人,就靠開夜店生活,如果不是因為惹上夏迅潛,她不會這麼慘,當然,她不可能為了一個藍熏兒得罪夏石國際。
  
  「只是聊聊天嗎?」
  
  藍熏兒狐疑的看著她。
  
  章采蘋心虛一笑,「不是聊天會是什麼?我想夏迅潛應該不會對你有興趣吧。」
  
  ***

   「不會吧!你說夏迅潛花一千萬要你陪他?這會不會太扯了點?不如你介紹給我,我也去陪他聊天,我不用這麼昂貴,我只要你的十分之一的價碼,一百萬就夠了,你去跟夏迅潛說,看在他長得這麼帥的份上,我可以陪他聊到海枯石爛。」大學同學段葳誇張的大笑說道。
  
  藍熏兒垮著一張臉憂心的說道:「你還笑的出來,我都快要煩死了,我也不相信有這麼好的事呀,可是章姐是這麼跟我說的,章姐應該不會騙我。」
  
  「章姐才最有可能騙你,她在古代可是個有頭有臉的鴇姐兒,這行業的人的話最是不能信的,我勸你還是拒絕吧,不會有好事的,夏迅潛會拿一千萬找一個女人聊天,真是有鬼了。」段葳老道的說道。
  
  「不會的,章姐幫過我這麼大的忙,再說如果我拒絕夏先生,章姐的店會有麻煩。」
  
  「也是啦,章姐借給你五百萬,等於是賣身契了,你上次說的那著王春川,我看他長得好猥瑣,是誰都要選夏迅潛,再說他應該不會是個冷血惡魔吧。」段葳善良的安慰道。「冷血惡魔?夏迅潛會是這樣的人嗎?」藍熏兒內心忐忑不安的問道。
  
  段葳聳聳肩,繼續吃著手上的冰淇淋,「誰知道,電視上的他真是帥到不行,又有男人味,有錢、有地位,所以我才覺得這個人很奇怪,不會是想要收集人干吧?」
  
  藍熏兒一驚,「你不要嚇我。」
  
  「不是嚇你,你沒看這個禮拜的「周週刊」嗎?有人爆料說夏迅潛有個三歲的孩子,但是沒有人知道孩子的生母是誰。」吃完冰淇淋繼續進攻草莓口味的銅鑼燒。「還有,夏迅潛也不是沒有女人,何俐蓮就是他的女朋友,有時想想大人的世界真是複雜。」
  
  何俐蓮,一個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藍熏兒對她有些印象,最近因為國際名導想拍一個關於古代中國的故事,角色的徵選弄得沸沸揚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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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22 00:04:03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夏迅潛,一個嚴肅的男人,同時電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更是一個真正成功的生意人,雖然父親夏委學給了他舞台,可是恃才傲物的他永遠不怕沒有舞台,因為他最擅長的就是為自己創造舞台。
  
  父親說過在交棒前會給他許多磨練,經由這些磨練判斷他是不是一個可以扛起重擔的領導者,他不斷調整自己的心態,學著由生意人的角度去看待每件事,而不是婦人之仁。
  
  敲門聲響起,「進來。」
  
  許撫印走進門,並且將門帶上,「我以為你今天會早一點下班。」
  
  夏迅潛並朱抬頭,只是淡然的問道:「事情辦妥了嗎?」
  
  「辦是辦好了,不過大概要花一千萬,沒先問過你的意思就先答應了,不會挨你罵吧?」許撫印開玩笑道,倆人是多年好友,開得起玩笑。
  
  夏迅潛放下手上的鋼筆,抬頭看向許撫印。「一千萬對我來說是小數目,主要是她肯,其它都好談,錢不是問題。」
  
  「小姐肯不肯我不清楚,不過我想她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現在就看你要挑那一天了。」許撫印小心翼翼的回報。
  
  「越快越好,見到人了嗎?」他問。
  
  「沒見到,我看應該長得不錯,不然我那同學不會計劃把她當作搖錢樹,采蘋不是笨蛋,不會因為純粹做好事幫人出五百萬擺平債務,我那同學從小就精明,基本上不會做賠錢的生意,我看是個漂亮的小姐,聽說還在念大學,我想腦袋也不會太差。」
  
  夏迅潛想了下後說道:「明天就把她接來。」
  
  「這麼快?」許撫印嚇了一跳。
  
  「我不想拖時間,我沒有時間可以慢慢醞釀,再說,也不知道那女孩的生育能力有沒有問題。」夏迅潛陰沉的說道。
  
  「應該不會有問題吧,才二十歲的女孩,如果你擔心的話,我明天帶她去醫院檢查。」許撫印倒是沒想到這一層。
  
  「不必!」
  
  夏迅潛不耐的擺擺手。
  
  「如果不能生育可以早些動手術或什麼的,不然不是白忙一場?」許撫印感同身受道。
  
  「三個月後再說,你明天先把她接來。」他做事一向注重效率。
  
  ***

   夏迅潛看著許撫印送來的女人,她的皮膚很白,有一種黃種人身上少見的清澈感,兩彎細緻的柳眉看起來略有懼色,星眸非常深邃,不能說是絕色,但卻清秀可人。看起來是柔弱的,緊抿雙唇卻透露出她的一絲傲氣,這傲氣他不喜歡在女人身上擁有,不過不重要,他要她,不是因為她的容顏,傲氣也不干他的事。
  
  臉蛋水靈絕麗的藍熏兒,因為照顧病弱的父親,一夜未闔眼,臉色泛著虛弱的蒼白,卻不減她奪人的麗色,她昂起小臉,仰望著眼前的男人,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顯得楚楚可憐。
  
  哥白尼俱樂部的章姐說有個大老闆希望她去陪他幾個晚上,章姐還說這個男人比王春川年輕,而且是個極品男。
  
  像是一場夢境的開始,她站在他的眼前,讓他品頭論足的看著,她不敢迎視他的目光,因為他的目光過於銳利,只能低頭看著自己赤踝的腳趾頭。
  
  「洗過澡了嗎?」這是倆人交談的第一句話。
  
  她點點頭,藏不住心頭的慌亂,多麼奇怪的開始呀,她以眼尾的餘光看著男人,多麼好看的男人,她的心裡不禁讚歎,濃密的黑眉,深邃的眼眸及不肯妥協眼神,搭配上陽剛味十足的五官。
  
  「你看起來很緊張。」不是問話,而是結論。
  
  她虛弱的微笑,「因為……我不習慣這樣認識人。」
  
  該死了!這句話有語病,誰會這樣認識人?除非是妓女,而他是嫖客,她不承認自己是妓女,她告訴自己這是她這一生唯一一次出賣自己,再也不會有了。
  
  「我也不習慣這樣認識人。」他面無表情的說道。
  
  「為什麼是我?」她想知道這個男人買下她的目的。
  
  「你的問題太多了,我花一千萬不是用來回答問題的。」他霸道的說道。
  
  她怯懦的道:「對不起……」
  
  「過來。」他輕聲的命令。
  
  她緩緩的移動步伐來到他的跟前。
  
  「再過來一點。」他再下一道命令。
  
  她只能照做,不敢有意見。
  
  然後,他低頭吮吻著她柔嫩的頸子,並不吻她的唇,一隻大掌粗魯的將她的上衣撩起,冷不及防的握住她一邊的乳房,以手指逗弄著。
  
  「不要這樣……」她推拒著。
  
  「乖一點,別忘了,你是我花錢買來的女人,還要我哄著就沒意思了,再說我也要一點時間醞釀一下,你最好配合一點,不然大家都不好受,一點樂趣也沒有。」他將她推開一些間隙,不高興的看著她,一臉慍色。
  
  冷眸一斂,緊瞅著白衣下小巧的乳房,她真是瘦,身上根本沒有幾兩肉,平日到底以何為主食?怎會有女人瘦成這樣?他夏迅潛要過的女人裡,沒有一個這麼瘦的,大掌輕易覆住微微隆起的嫩乳,順著單薄的睡衣往下探,修長的男性手指來到她的雙腿之間。倏地,他的唇邊勾起了詭譎的笑容。
  
  她僵了下,然後推打他的胸膛,「章姐沒有說……還包括這……你不可以碰我那裡……」
  
  他嗤笑出聲,以一種戲謔的語調侃道:「一千萬不可以碰這裡,那要碰哪裡?你不會單純的以為一千萬就只是陪我聊天吧?」
  
  「章姐不是這麼說的,她說我只要陪你躺在床上聊聊天就可以了……不是這樣……我不要……」
  
  夏迅潛對她的抵抗視若無睹,聽而不聞,她柔膩的肌膚補足了她乳房不夠豐滿的遺憾,他持續愛撫她小而挺立的乳房,這竟然令他感到少有的興奮。
  
  「啊……」她咬唇呻吟出聲,不曾有過經驗的她,很容易就被挑起,敏感的嫩蕊,立刻讓她感覺一陣快感鑽進心窩深處,雙腿一軟,似乎不能站立。
  
  「不是這樣的……夏先生……求求你,不要這樣……我不知道章姐說的事是這樣……」她不能這樣沉淪。
  
  原來她鈹章姐騙了,那曰她就覺得奇怪,怎會有一個人花一千萬,只要她陪著聊天,是她太天真了。
  
  「不要這樣嗎?我以為你家裡正好缺一筆錢還債。」他提醒她。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她安靜下來不敢反抗,章姐借她五百萬將哥哥的賭債還清,不就是要她好好努力賺錢還她?她大學還未畢業,能有什麼本事?就算畢業了,她的那一點能耐也不能為她立刻賺到五百萬,她的掙扎只會逼著章姐要她將五百萬還清吧?
  
  她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對她來說不論是王春川也好,夏迅潛也罷,不過都是要她出賣身體,她只是金錢交易下的物品,她沒有反對的權利,好像一名殉道者,就算知道前頭是懸崖,她還是得往下跳,不是嗎?這個當口是不會有人同情她的。
  
  感覺她靜了下來,他遂一手探進了她的雙腿間,在底褲之下找到了她女性最敏感的花穴,分開了兩片羞怯的花瓣,中指尖抵在她敏感的小核兒,略使力已讓她嬌呼連連。
  
  來不及反應的快感一波波的襲向她,讓她無法招架。他再加入了食指,在她狹窄的花穴之中抽插著,不片刻就已經將他的手指完全地沾濕。
  
  她覺得好難為情,剛才還奮力反抗的她已經有了感覺,一陣快感像觸電般炸開來,她弓起身子,不過是男人的手指玩弄,她卻達到了高潮,狂野強烈的愉悅讓她久久的顫抖不止,虛軟無力的倒在他的懷中,他承接住她全部的重量,將她抱了起來,往大床走去……他將她拋在大床上,她猶掙扎著想起身,他很快的脫去她身上的衣物。
  
  他必須得到她,他必須讓她懷上他的孩子,他必須…「住手……」
  
  藍熏兒心裡好慌,他的眼神看起來心事重重,她隱約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卻無力阻止,只因為他付了錢,而她需要那筆錢,不到片刻的時間,她已經赤裸裸的躺在他身下,像一隻白瓷娃娃。
  
  「我再說一次,不准反抗,我要的是心甘情願的女人,不是跟我打仗的女人,我說過了,一千萬的價碼不能讓我付得不舒坦,我沒想到你會這麼瘦,身上沒有幾兩肉,如果不是因為非你不可,我不會要你,你不是我要的典型。」他殘忍的說道,只是一場交易,他不需對她溫言軟語,他的感覺就是這樣,不必隱瞞。
  
  他說出這種話,就算是無動於衷的女人也會傷心吧?藍熏兒一動也不動的躺著,其實她不覺得她有他形容的那麼瘦。
  
  他的目光緊緊地盯住了她,快速度脫掉身上的襯衫,解開褲頭,一瞬間,熾火般的賁張在她面前勃跳著。
  
  她閉起眼,不敢看它……「不要……」她的手抓住床褥喃語。
  
  他強硬地分開了她玉潔的雙腿,勃起頂住她的花心,熊腰一挺,不客氣的貫穿了她……「好痛……」
  
  她秀眉微皺,眸子裡噙著淚水,纖弱的身子正被侵入,對末經人事的她而言,這是一種痛苦的經驗,他的巨大讓她全身有被撕裂般的疼痛。
  
  她的狹窄令夏迅潛心裡一驚,良心發現的微微抽出,看到沾染在他身上的殷紅血跡,心裡更是震驚。
  
  不是舞小姐嗎?怎會是處女?許撫印並未告訴他這女人是未經人事的處子,沒想到……他真的沒想到。
  
  他的眼神變得不再輕佻,動作也變得溫柔,雙臂環抱住她,身下抽送的速度變得緩慢些,讓她適應他的存在。
  
  一股處子的馨香從她的身子飄出,在他的鼻息之間輕竄,有一種誘人的淫蕩味道,引他想要往下探索。
  
  一次又一次的搗弄,又熱又麻卻又帶著疼痛,她開始感到好奇,希望可以擁有更強而有力的刺激,但是她不知道她要的是什麼。
  
  感覺到她的花穴被抽插的更加頻繁時,她呻吟出聲,他的大掌握住她纖細的腰肢,一次又一次的加快速度……「不要了……不要動……求你,不要了……」她嗚咽的求他,感覺到他火熱的進犯,每一次都彷彿要將她給弄碎一般。
  
  明明嘴裡說著不要,但一種無法形容的喜悅卻不斷地湧上,在她的身體裡。
  
  但夏迅潛卻無法讓自己停下來,他必須進入更深的地方,他瘋狂地要她,因為唯有如此,他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她懷孕。
  
  突地,他握住她纖細的腳踝,將她修細的玉腿高高地拉起,腰一挺,深深地將自己腫脹的火龍埋進她的嫩徑裡,她的狹窄立刻緊緊地包覆住他。
  
  老天!她真的好緊,就像水綢般將他緊緊地包覆住,每一次的激烈抽送,彷彿要都要讓他著火一般。
  
  就像狂熱的野獸般,不斷地貫入,在她的身子裡進行狂舞,他悶吼出聲,已經不是交易了,完全依著他最本能的慾望。
  
  「啊……」
  
  嬌弱的呻吟聲再也壓抑不住,從她的喉間奪出,繃緊的快感就要斷了線。而她讓他上了慾望的巔峰……

***

   隔天早上,她醒來,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事情時,傷心的哭了。
  
  看見她如此難過的樣子,他狠心的告訴自己絕不可以心軟,唯有如此,他才能讓她生下孩子。
  
  「別哭,要怨就怨命運的安排。」他說。
  
  「為什麼是我?」
  
  她梨花帶淚的看者他,好看的美眸充滿委屈。
  
  嚴峻的臉龐沒有一絲歉意,「因為……我要你懷上孩子。」
  
  夏迅潛斂眸深深地盯著她,伸手拂開她頰畔的青絲,柔亮的黑髮將她蒼白的頰畔襯托得更加無血色。
  
  聞言,她呆住,不禁害怕的看著他,困難的吐出:「你瘋了!」
  
  「也許。」他邪佞一笑,她的說法倒有兒分真,他一定是瘋了才會做出如此瘋狂的行徑。
  
  「為什麼?」
  
  為什麼要讓她懷上孩子?
  
  突然,他將她按到床上,一雙寬大的手掌握住了她雪白的嫩乳,雙手微微用力的愛撫著。
  
  「唔……」她不自覺地呻吟出聲,身子彷彿著了火般令人煎熬嬌嫩的乳房宛如兩顆白玉袒露在他的面前,他低首含住其中…只櫻紅色的花蕊,舔著、咬著、逗弄著,似乎就耍一口將她吞噬。
  
  「不要……這樣……,請你不要這樣……」
  
  她喘息出聲,感覺到他的大掌游移至她平坦的小腹,修長的手指探入她雙腿間,摩挲著她羞於啟齒的禁地,她倒拙了一口冷氣。
  
  指尖來回地揉搓著,花壑間透出了一股濕熱的氣息,他狂野的吻著她,不斷在她敏感的小核上逗弄著,微充血的濕濡,更令他幾要失去自制力。她顫抖的喃道:「請不要折磨我了……」遂夾緊雙腿,全身像是被火包圍般。
  
  他解開了長褲的鈕扣,粗狂地扯下了拉鏈,釋放了胯間賁張的火龍,就在她完全無法響應之時,他分開她的雙腿,捧起了她的雪臀,彷彿狂獸般低吼了聲,蠻橫地刺入了她。
  
  在他的狂猛有力的侵犯之下,她痛的蹙緊了眉頭,瞪大了美眸,完全無法稍稍移動,只能任由他的灼熱一寸寸地挺進她的柔嫩,疼痛教她一張小臉痛苦地皺了起來。
  
  「還是會痛嗎?」他有些擔心的問道。已經不是處女了,怎麼還會痛呢?都怪倆人的身形相差太懸殊了。
  
  「不……」這彷彿是她僅存的聲音。
  
  捻弄著頂端的花蕊,不片刻嬌嫩的蕊心在他魔法般的指尖變得堅硬如石。持續玩弄著她粉嫩的乳尖,突地,他俯首在她的胸前,含住了她一隻櫻紅的乳尖,久久捨不得放開,一次次地品嚐。
  
  疼痛依舊在她的嬌處裡肆虐,痛得她的眉頭皺了起來,淚水就要淌下,交歡的撞擊聲不斷地從他們接觸的私處傳出,他將她白淨無瑕的身子猛烈地戳擊,試圖到達子宮的最深處,以便灑下子嗣的種子,據聞唯有如此,女子才能快些受孕。
  
  小手緊抓住床單,「忍一忍,這是孕育子女必經的過程,我必須讓你盡快受孕,不得不這樣急切。」說完,為了讓她好受些,他除了狠狠地挺進她的血穴中,大掌同時擰著她小巧晰白的乳房,給她溫柔的逗弄。
  
  「啊啊……不要……求你饒了我吧!」她幾乎要暈了過去,感覺自己身體裡最脆弱的地方就要被他搗碎。
  
  「我說了……忍一忍,我要讓你今天就受孕。」他威嚴的命令,不『容她的反抗。
  
  慾望如野火般同時燃燒了他,慾望的空虛同樣要她來填滿。有多久了?他末曾如此投入過一場性愛。
  
  「不會痛了對不對?我已經放慢速度了。」他難得寵愛地說道。
  
  水靈靈的黑眸迷離的看著在上方的他,「不要了……我還是好痛…嗯……」
  
  他的激越真的把她弄得好痛,他低沉的呻吟聲摧眠了她,她半瞇著水光迷離的瞳眸,好奇怪的感覺……。
  
  「啊……」他的火熱在她幼嫩的粉穴兒裡抽動著,而她的嬌嫩亦緊緊的將他裹住不放。
  
  快感的浪潮逐漸淹沒了他,為了讓她懷他的孩子,若夢妮再世的話也許會吃起醋來,可他想不出其它法子。
  
  他動欲了,不曾如此過,就連與夢妮在一起時也不曾有過,今次是一個全新的感受,他不自禁地俯唇在她的頸側咬烙出一道妖火般的血痕。
  
  她被動的迎合著他的抽動,青春嬌俏的胴體不知如何響應,亦不知如何結束。
  
  「我不要了……」她咬唇哭喊,嫩白的身子如被電擊般的抽搐顫動,呼吸微梗在胸口,險些接不上一口氣息。
  
  他知道她達到高潮了,他總有本事讓他的女伴在每一次的性愛裡達到高潮,但他要她的情潮持久一些,這樣才能達到受孕的目的。
  
  但人非草木,就算他想要努力克制,也有把持不住的時候,驀地,他深深地一記戳刺……爭戰方休……***何俐蓮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這算什麼?她愛的男人居然不著寸縷的和一名女子躺在床上,從凌亂的床褥判斷,很明顯的倆人並不是躺在床上純聊天。
  
  「啊……」她憤怒的大叫。
  
  赤裸的女子受到驚嚇的顫動了下,她愛的男人-- 夏迅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替女人蓋上絲綢涼被,像是沒有半點受到不速之客打擾的模樣,下床優雅的撿起地上的長褲穿上。
  
  「你有什麼權利站在這裡大吼大叫?」夏迅潛轉身冰冷的看著何俐蓮。
  
  何俐蓮氣得全身發抖,抬起右手就要給他的俊臉一個大鍋貼,如豹般敏捷的夏迅潛旋即捉住她的手掌。
  
  「不要在我這裡撒野,我夏迅潛不吃這一套。」他的眸子開始結凍。
  
  「你怎麼可以背著我跟別的女人上床?你不怕我傷心嗎?」她神情痛苦的問道。
  
  「出去。」他不想解釋。
  
  何俐蓮衝向床鋪,毫不客氣的一把拉起藍熏兒,作勢就要揮巴掌,夏迅潛速度更快的將她拉開,怒吼道:「滾開!」
  
  「給我一個理由,迅潛,給我一個理由。」何俐蓮含怒帶怨的看著他。
  
  「沒有理由,要有什麼理由,我做事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釋。」
  
  他篤定的神情更加令她抓狂,躺在床上的女子,美得像一朵盛開的玫瑰,情敵越是美麗,更顯得她的醜態,妒火中燒的何俐蓮宛如龍捲風般憤然離去。
  
  離開夏迅潛住處的何俐蓮心情壞到谷底,心頭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她要報復,她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查出那個女人是誰?
  
  為什麼近日不曾聽聞此女。
  
  夏迅潛變了,自從他的孩子病了之後他就變了,變得不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人了。
  
  不!也許是她根本不曾好好認識過這個人,從前的他固然狂妄自我,雖然霸道,但不是一個絕情的人,至少對女人不會如此心狠,可是剛才……他對她沒有了客套,是的,他連客套都省了。
  
  全是為了那個女人,身上沒有幾兩肉的女人,到底是哪裡吸引了夏迅潛的注意,他的過往,沒有一個女人是這樣的弱女子。
  
  她要想辦法把他給贏回來,她要他重回她的身邊,差不多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是她何俐蓮的男人,她不能忍受被男人甩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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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22 00:04:25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回到住處,藍熏兒站在陽台上,怔怔地瞪著屋子下方的巷道,一直到深夜,她都站在原地,一動比不動,像座雕像。
  
  客廳裡電話響了。她沒進去接。
  
  電話又再次響起,這迴響了很久,因為擔心是醫院打來的,所以衝進去接起。一接起竟然掛斷了。
  
  看了一個晚上的街景,好像業無法改變什麼。
  
  悶熱的夏夜讓人心浮氣燥,這個夏天發生了很多事,她的人生好像因為這個夏天而從頭開始,過去的二十年比不過最近的精彩。
  
  嘟……嘟……電話又響了,熏兒反射性接起電話,喂了一聲。
  
  「幹麼不接電話?」是繼兄王煥的聲音。
  
  「我以為……我沒聽見。」她不想解釋。
  
  「你媽不在家嗎?」他問。
  
  「去醫院照顧爸爸了,哥找媽有事嗎?」
  
  「我身上沒什麼錢了,你弄一點讓我避避風頭,我過兩天回去拿。」王煥厚顏無恥的說道。
  
  她正要說什麼,王煥快速的掛上電話。
  
  晚上十點鐘,藍熏兒來到哥白尼俱樂部,她站在俱樂部大門前,從外往裡頭望。
  
  「藍小姐?怎麼不進去?」替人泊車的小弟看到熏兒在外面站了很久,所以跑出來問。
  
  「章姐在嗎?」
  
  「章姐好像在忙,她正在面試小姐,你找章姐有什麼事嗎?」
  
  「不知道章姐方不方便見我。」她對小弟說。
  
  小弟進去又出來對她說:「章姐請你進去。」
  
  「謝謝。」熏兒走進哥白尼大門。
  
  她已離開哥白尼俱樂部,再走進這個門,心情完全不一樣。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章采蘋坐在辦公室裡,她的心情不錯,今天來面試的小姐條件都不錯,是做舞小姐的料。
  
  「有一些話,我想要問你。」熏兒很有禮貌地對她說。
  
  章采蘋看了熏兒一眼。「我希望你不要恨我。」她走到熏兒面前說道。
  
  「我知道你要問我什麼,我不是故意不對你說實話的。我以為你這麼聰明應該猜得出來的,又不是神經病,怎麼可能花一千萬請你跟他聊天?」章采蘋解釋:「關於這一點,我很抱歉。」
  
  「你很抱歉?」藍熏兒失笑。然後突然收起笑容。「我的一生……全都不一樣了。」
  
  章采蘋愣了一下,好意的說道:「夏先生和一般男人不一樣,我想你應該對他不會有太多意見才是,怎麼說也是人中之龍。」
  
  酸澀的眼睛泛著淚光。「也許章姐說的對,一千萬怎壬禹I能只為了聊天,我是個笨蛋才沒想到。」
  
  章采蘋呆住了。「你不要哭,我很同情你的處境,可是我自己也很慘,拿了五百萬,全用在新簽的一些舞小姐身上,我自己也沒賺到什麼錢,還要倒貼。」她僵著臉對熏兒說。
  
  「我知道章姐也是不得已,夏先生逼著要哥白尼俱東部做不了生意。」她淒然一笑。「你不要這樣,我也不是只為了我自己,實在是我這裡的生意要餵養很多張口。我不能收起來。難道夏迅潛是性變態?他是不是虐待你了?我不知道他有什麼特殊的癖好,明天我幫你打聽打聽,難怪他要花一千萬買女人,原來不是好惹的傢伙。」
  
  熏兒搖搖頭,「夏先生沒有虐待我。」讓她有奇怪的感覺也是一種虐待嗎?她不知道。
  
  「那就好,不然我的良心會更不安,你就好好的跟著夏迅潛,你沒看見嗎?每個人都想巴結他,因為攀住他,就是攀住未來榮華富貴的保證,你現在有機會,要好好把握,也許我以後還要靠你呢。」
  
  「我想知道……夏先生買我的原因。」她問。
  
  章采蘋一歎,「坦白說,我山很想知道,說實在的,我在這個行業待得夠久了,見過的事雖多,可是還是猜不到夏先生為什麼會挑上你,我排出所有的群芳錄讓他選。他連看都沒看一眼就退貨,我不是沒努力幫你擋這事,可是就是擋不了。」
  
  走進公司,夏迅潛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向辦公室,他走得有些急,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喜怒。
  
  懂得察言觀色的人早已遠離他,就連他的專屬秘書也知道老闆今日不好惹。
  
  「夏……先生。」
  
  「有事嗎?」他冷冷的問道。
  
  「那個……」她吞吞吐吐。
  
  「有話快說!」他不耐煩的說道。
  
  「我……是……」李秘書支吾其詞,「是……何小姐一早就來了。」
  
  「你說誰來了?」
  
  「何……何小姐……何俐蓮小姐,我請她在會客室等待,何小姐不肯,。一定要進辦公室,我沒有辦法,只好……只好……」
  
  他臉色鐵青的走進辦公室。
  
  坐在沙發上的何俐蓮站起身來,姣美的面容充滿討好的興味,「我為今天早上的事向你道歉。」
  
  她很清楚小不忍則亂大謀的道理。因此道歉是必要的行徑,不然她要如何得回他?
  
  「不必道歉,我沒事。」他準備下逐客令。
  
  「我以為你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是因為我的關係。」她一笑。
  
  「我沒有心情不好,以後要道歉打通電話來就可以了,不必浪費時間。」
  
  「我今天沒事,所以想親自跟你道歉,這樣你才能知道我的誠意,我在這等你下班,然後一起去看電影。」她淺淺一笑,笑容是她的利器,她很清楚他愛她的笑。
  
  「我要工作。」他今天很忙。
  
  「我不會打擾你工作的。」她揚了揚手上的三本時尚雜誌。「看完雜誌我還有劇本要背。」
  
  夏迅潛看了她一眼,「你先回去,我要工作到很晚,沒法陪你去看電影,不如你約別人去看。」
  
  「我不要別人,我只業你陪我,沒時間看電影也不要緊的,我們可以去吃宵夜。」她反應快地說道。
  
  「我也沒時間吃宵夜。」他快速回答。
  
  她偏著頭問他:「你這麼忙,除了公事還有私事嗎?」
  
  「你到底想問什麼?」他語氣微慍的問道。
  
  「我以為你是因為早上的那個女人所以才這麼忙的,我先聲明,我沒有生氣,一點氣也沒有,所有的氣一早在你面前都發完了,我只是好奇罷了,你不說也沒關係。」
  
  「不過是一個女人,有什麼好問的。」他說。
  
  「是妓女嗎?」如果是妓女,她會好過一些。
  
  他搖頭,「不是妓女。」
  
  「我猜也不像是妓女,我愛的夏迅潛怎會召妓呢!」她的心情是複雜的,窈窕的身子向前走了幾步,站在他的面前。
  
  他皺了下眉,「不要在我面前說愛這個字,我不想聽。」
  
  「看樣子你真的還在生我的氣。」她抬起手指摩挲著他的眉眼。
  
  他推開她的手,「如果你真怕我生氣,那就聽我的話先離開這裡。」
  
  「你是不是還為著孩子生病的事擔心?」她覺得應該多表示一下她的母性光輝。
  
  他的心一痛,「我不想談這個。」
  
  「你有煩惱為什麼不跟我說,我可以分擔你的苦澀,你的孩子生病了我同樣會難過。」
  
  何俐蓮看著他,他真的長得很好看,這麼好看又有能力的男人,她怎樣都不肯放手的。
  
  「祖媛的病不用你擔心,再說你也幫不上什麼忙,我已請了最好的醫生組成最好的醫療團隊。」他說的極淡,但在眉宇之間還是透露出憂心。
  
  「我可以陪你去看看她,她長得很可愛,沒見過比她更可愛的孩子了,見了我還阿姨、阿姨的叫著,嘴巴真甜呢!」
  
  「醫生說太多人去看她對她的病情沒有益處,等她好了再說吧!」他直接拒絕。
  
  家人帶出去吃個飯,然後看場電影。」他說。
  
  「謝謝老闆。」司機感激地笑。
  
  她跟著夏迅潛進曰車內,車內有冷氣的涼爽,他從車內冰箱裡拿出一瓶礦泉水替她打開並蟮上,「我看你快要枯萎了。」
  
  她道了謝,顧不得形象。大口大口的喝著。
  
  「慢點,慢點,別噎著了。」他說。
  
  冰涼的水順著喉管往下滑,舒暢至極。
  
  「謝謝你。」她說。
  
  車子開始駛動,「為什麼兼這麼多工作?」他問。
  
  「賺錢呀,我很缺錢。」不怕他看笑話,如果不是因為缺錢,昨夜她又怎會躺在他的床上?
  
  「我聽撫印說你是為了幫繼兄還債?」
  
  她點點頭,「繼父對我有恩。我不能見死不救。」
  
  「那樣的敗類哪裡需要救,我看你這次幫了他,他電乖不了多久就會故態復萌。」
  
  她不語,在她的立場她不能一直往壞處想,總覺得人有變好的可能,不然她的付出,豈不白費。
  
  「早上。讓你嚇壞了吧?」他指的是何俐蓮。
  
  「她是你的女朋友吧?」她問。
  
  他看她一眼,「我沒有女朋友。」
  
  她的答案讓她吃了一驚,「我以為她這麼生氣是因為你傷了她的心。」
  
  「我是傷了她的心,不過她不是我的女朋友,至於她怎麼看待我與她之間的關係,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他少見的解釋並且澄清他與女人的關係,連他自己都有些不習嘏。
  
  車子駛入夏家的宅第。院子裡幾棵綠蔭濃密的大樹隔離了一些暑氣,花園裡種了一整排的桑樹,樹葉輕輕搖曳了幾下。
  
  她下了車,空氣中仍是教人透不過氣的濕熱,沾黏在肌膚上的細汗令她覺得不太舒服。
  
  他看向她,「屋裡除了幫我管理房子的夫婦和你、我外沒有別人,要不要洗個澡?」
  
  他的提議誘惑了她。全身黏呼呼的,確實該洗個澡。「可是我沒有帶換洗的衣物。」
  
  「樓上客房。該有,我妹妹偶爾會在這裡過夜,她的年紀與你相仿,我一會兒給你找去,你先上樓洗澡,會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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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22 00:04:49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夏日,若能吹點微風,是一件多麼令人舒暢的事呀!
  
  就像現在,空氣中的水氣帶來細雨,雨越下越大終成傾盆,雨水帶來涼風,輕輕搖晃著樹葉,綠葉發出雨打的響聲藍薰兒坐在偌大的浴缸裡,昨晚她就在浴室外的大床上與他一一一個陌生人翻雲覆雨。
  
  她心裡其實是緊張的,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尋常,為什麼他會挑上自己。她閉上雙眸,深吸了口氣,阻止自己不要儘是往壞的地方想。
  
  正在尋思時,浴室的門被打開,夏迅潛走了進來。這個房間的浴室是不能上鎖的。
  
  看見她纖細的身子拚命往水裡躲,不由得覺得好笑,一個如此靈秀的女孩,白淨的身子,居然只是因為他的一念之間,走入了他的世界。不論將來如何,他們的命運都將有所交集。
  
  一瞬間,赧然的情緒滿溢她的胸口,「可不可以……讓我一個人?」她不該跟他回家的。
  
  他對她揚了揚手上的衣物,「相信我,我不是色狼,沒有隨便攻擊路人的習慣,我只是進來拿衣服給你罷了。」
  
  「謝謝!」她有些不好意思。
  
  「洗好後到樓下來,我有話跟你說。」他說,走出浴室並將門帶上。
  
  洗好澡後,她身上的衣服走的是休閒風,粉色系,他說是她妹妹的,下樓時,她怯生生的站在他面前,有些窘迫。
  
  「夏先生要跟我說什麼?」她問。
  
  「坐。」他指了指她身後的沙發。
  
  她坐下後接過他遞上的水杯,「謝謝。」
  
  「章小姐跟你說了我們的遊戲規則了嗎?」他開門見山道,事到如今,他不想拐彎抹角。
  
  她搖搖頭,「我不知道什麼遊戲規則,章姐只是說……只說夏先生想找一一個人陪他聊天。」
  
  聞言,他蹙了下眉,「章小姐說的很簡略,我想她大概不想嚇到你,所以才這麼說,不過我花了一千萬買下你的事,你應該知道吧?」
  
  「一千萬……買我?」她不懂為什麼。
  
  他看見了她臉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銳利的眸光看著她,不以為意的往下說:「我需要你替我生個孩子,男孩、女孩都好。」
  
  「我不能知道為什麼嗎?生……孩子這麼大的事,我想明白為什麼?」她仰首看著他。
  
  「現在還不到說的時機,如果該讓你知道就會讓你知道,為了你的前程,孩子生下後我會撫養他長大,不會拖累你。」
  
  「你買我只是因為希望我生下你的孩子?」好詭異的理由。
  
  「不只是希望,而是你一定要生下我的孩子。這事我有些急,所以你要配合我,最好天天量基礎體溫,我要知道你的排卵期,事成後,我會再給你一千萬,我知道章采蘋拿走了先前的錢。」
  
  他把一切說得就像是一筆生意,生意成了即一拍兩散,她聽得有些難以認同,可是說不出反駁的話,因為他是付錢的一方,她不能有異議。
  
  「如果……我生不出孩子呢?」她務實的問道。
  
  他臉色一變,「那就努力點,我們都要努力。」
  
  他的雙關語令她不適,「我是說如果我不孕呢?」她看出了他的擔心。
  
  「不要問我假設性的問題。」他不想回答,然後接著說道:「俱樂部和發海報的工作不可以再仿了,你現在只要想著怎樣讓自己懷孕就夠了,錢的事你不必煩惱,明天我會讓秘書匯一筆錢到你的戶頭。」
  
  「不用了,你不用給我錢。我自己可以解決。」她越說越小聲。
  
  他嘲弄的看著她。「不必逞強,你的解決方法除了運用原始的本錢之外還有什麼?你讀的大學不是一流學府,你以為你可以靠你的文憑賺多少錢?」
  
  她無語,因為夏迅潛說的都是事實,她能靠自己的力量賺多少錢?
  
  「夏先生……」
  
  「只要你聽話,什麼都好說,錢對我來說更不是問題,錢可以解決的問題,在我看來都是小事。」
  
  她點點頭,想起繼父的病,她確實無法逞強。「我可不可以回自己的家住?我不想改變太多的生活方式。」她要求。
  
  「你可以不必住在這裡,不過得隨傳隨到,還有,你必須潔身自愛,我不想靠DNA確定孩子的父親是誰,如果你不聽話,就別怪我不懂憐香惜玉。」他將醜話說在前頭。
  
  「我明白。」她知道這個男人不是她可以得罪的。
  
  就這樣,倆人揭開了糾纏的序幕。
  
  因為不必到俱樂部上班,也不必到東區海報,因此一連幾天,藍薰兒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醫院,醫生昨日宣告她的繼父大概只剩下半年的生命,醫生要她有心理準備,就算是華陀在世,也救不了她的繼父。
  
  藍薰兒走出病房,想到醫院的花園散心,不要再想了,她應該把所有的煩惱全都拋開,已經發生的事就不要再胡思亂想!
  
  才走出病房,藍薰兒先聞到一陣香水味,她停下腳步,抬頭看向香水味的主人。「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看見眼前的妙齡女子,藍薰兒略略倒退了兩步,是她,出現在夏迅潛房間的女人。
  
  「還記得我嗎?」何俐蓮冷笑了聲,柔嫩的臉頰沒有笑意。
  
  一陣顫慄在她的身上泛起,她不想示弱,可是這個女人盛氣凌人的模樣教她渾身不自在。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她小聲的問道。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我根本不想再看到你,我只要一想起你,我的心就很不舒服。」何俐蓮語帶怒意的說道。
  
  「我和夏先生沒有什麼。」只有性關係,應該不算有什麼吧。
  
  「我在加拿大的時候,追求者多到你想像不到的地步,但真正能夠入我的眼的人,卻自始至終只有夏迅潛一人。」她不怕讓人笑話。
  
  「我沒有要跟你搶夏先生,請你放心。」她保證道。
  
  「最好是這樣,迅潛怎麼想我不知道,不過你應該為自己打算,這年頭當人家的情婦一點好處也為,尤其是夏迅潛的女人,他只會傷女人的心,讓女人不由自主的愛上他,卻從不給人承諾,你看我的情況就知道了,你留在他身邊只會帶給你無窮的痛苦,不如趁陷入未深前離開。」
  
  「我不是夏先生的情婦,也沒想過要做他的情婦,夏先生之所以找我是因為他想要我替他生個孩子。」她據實以告,不想隱瞞。
  
  何俐蓮聽她說出夏迅潛居然要她生孩子的事,心裡的驚訝不可言喻,心痛的追問:「為什麼?」為什麼她何俐蓮沒有這樣的福祉?
  
  「我不知道,夏先生三緘其口。」
  
  「怎麼可以這樣?他對我好不公平,他跟我在一起時沒有一次不戴保險套的,他說不要其他孩子,他說這一生他只要一個孩子便夠了,他不要我的孩子,卻要你的孩子,這不是很奇怪嗎?就我所知,迅潛的女人沒有一個被允許懷他的孩子的,你卻是他欽點的。」這事確實透著詭異。
  
  藍薰兒的卵子有什麼過人之處嗎?她非弄個水落石出不可,為什麼夏迅潛非她不可?
  
  一陣突如其來的大雨,將藍薰兒淋了一身濕,她用手上的牛皮紙袋擋著雨水,匆匆地跑進了一家日本料理店,急忙地擦拭身上的雨水。
  
  母親要她帶傘的,她沒聽話,結果碰上了這場大雨,她專注的擦著身上的雨水,沒注意到舒平季已經在店裡等她了。
  
  「薰兒,這裡。」他朝她揮了揮手。
  
  她走向他,櫻唇因為淋過雨而顯得有些蒼白,「等很久嗎?我以為今天可以比你更早到的。」
  
  「我也剛到不久,外面雨不得好大,我以為你不會來了廣他帶著笑意說道。
  
  舒平季是個俊朗的大男孩,領了第一份薪水,就急著想請她吃飯。他穿得很休閒,饒是如此,他出色的外表,照樣招來不少女性的愛慕眼神。
  
  她應該要安靜地走開的,因為現在的她已經沒有資格談愛了,若是舒平季知道她近日發生的事,肯定會看不起她吧?
  
  或許現今社會女子是否為完璧之身已不是男子最看重的事,但在藍薰兒心裡,不免有些難為情。
  
  思及此,一瞬間,她的心為之冰涼,是呀,哪個男人聽了她的故事不會以為她是個隨便的女孩才有鬼。
  
  「說好要見面,就算下雪也要宋。」她一笑。
  
  他朝自己伸出的大掌,「你看,我的手心緊張的直冒汗。」他心裡只想著一件事情,就是討她歡心。
  
  她怯怯地伸出纖手,摸了摸傳說中的手汗,立刻被他牢牢地包住,她這才感覺到他溫熱的掌心真是濕的。
  
  她有些感動,這樣的男人天真的可愛,可奇怪的是。她對他沒有悸動,男女之間若沒有悸動,大概就很難發出愛的感覺吧!
  
  他問她想吃什麼,她搖搖頭,「我不挑嘴的,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吃完東西,他送她回家,倆人共撐一把傘。突然,一記尖銳的雷聲嚇了她一大跳,她最怕打雷了,沒有選擇的撲進他的懷裡,雙手將耳朵搗住。
  
  「別怕。有我在。」舒平季溫柔的說道。
  
  他喜歡她很久了,如果不是因為妄自菲薄,他不會等到今時今日才敢約佳人吃飯。
  
  她輕輕頷首「嗯,我最怕打雷了,小時候只要一打雷,我就往被窩裡躲,我真是沒用。」
  
  他握住她的臂膀,她抬頭看著他,夏曰的風吹伴著雨絲輕拂著她白淨的臉蛋,靜靜地看著他。彷彿直到今日,她才真正認識他。
  
  此刻,就在不遠處的街燈下站著一道黑色的身影……該死了。是夏迅潛。
  
  她慌張起來,急忙推開舒平季。
  
  「怎麼了?」
  
  「沒什麼,我要進屋了,你也回去吧。」她心跳飛快,好像做了賊正且被逮到。
  
  「我送你進門。」他說。
  
  她搖搖頭,因為過份緊張,所以音量特別拉高,「不行。」
  
  「我以為你是請我進屋喝一杯茶的。」他故意說道。
  
  「太晚了,下回吧,我媽若是看到有人送我回家會問東問西。」她將自己的緊張情緒壓抑到最低,夏迅潛警告過她,不知他見到她與舒平季在一起會不會誤會了什麼?
  
  舒平季什麼都不知道,囉唆的說了一大串的話,藍薰兒一次也聽不進去,可又不想直接趕人,天空下著雨,她的心急得如熱鍋中的螞蟻,老天啊!她從來沒有度過如此漫長的五分鐘。
  
  「傘給你,我不怕淋雨。」他說。
  
  「不,傘你帶走,我淋一點雨不礙事。」
  
  「我送你進門……」
  
  她還是搖頭,「不要,我不想我媽誤會,你先回家吧,今天謝謝你,我會再打電話給你。」
  
  舒平季猶豫了下,見她如此堅持,知道不能為難她。以她的脾氣怕要不理他了。
  
  「好,你要趕快進屋喔。」他婆媽的說道。
  
  她點點頭,轉身往夏迅潛的方向跑去,她不能讓他誤會她,至於基於什麼理由,她不及細想。
  
  大雨一直持續下著,今夜大概沒有緩和下來的趨勢,她一邊跑一邊往後看,舒平季撐著傘的背影讓她安了心,至少他不會看見她急著趕他走是因為想要投向另一個男人。
  
  她在夏迅潛的面前停下腳步,抬頭看向他,急喘的呼吸讓她顯得有些狼狽,冰冷的雨水滲透了她身上單薄的白襯衫。
  
  她看著他剛毅的下顎,怯生生的說:「對不起……」
  
  藍薰兒看見了他喉頭明顯地一緊,說出他的指控:「我以為你會記得今天是你的排卵期,是你最好的受孕期。」
  
  「對不起,我忘了……」她抖著身子說著。
  
  他在傘下,她在雨裡,她看起來太蒼白、太透明,她和那個男人是什麼關係:
  
  「不要對我說抱歉,我不想知道是什麼事讓你忘了我們的約定,總之,今天因為你的不乖,擔誤了我的正事,我要懲罰你。」臉色一沉說道。
  
  「懲罰?」她有些茫然無措。
  
  說完,不等她質疑,一把將她攬近,俯身狠狠地吻住她的唇,懲罰似地用力吮吻著,直至她柔嫩的小嘴被他吻得灼熱、疼痛,他當然是故意,他說是懲罰就不可能讓她太享受。
  
  只是他不知道這個吻是她的初吻,可笑的是早已是他的人了,卻在今天的雨幕裡才嘗到親吻的滋味。
  
  待他放開她,他說:「進屋吧,快快把自己弄乾,別感冒了,明天我再來找你。」
  
  雨夜後,他命令她搬到他家住,直到她生下孩子為止。
  
  離家到外面住對她而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想對母親隱瞞,只得說實話。母親淚眼看她,卻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幫她解套。
  
  「只能用這個辦法嗎?如果你沒能如夏先生願生下孩子怎麼辦?」
  
  藍母歎了一口氣。
  
  當年她帶著薰兒再嫁,是不是做錯了,若非如此,唯一的女兒也不必遇上這樣的事,但是人生豈能重來?再也沒有選擇一次的機會了。
  
  「薰兒。」藍母輕喚女兒一聲。
  
  「媽,不要自責,這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心甘情願要幫哥哥忙的,當年要不是繼父,也許我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了,這是我報答繼父恩情的最佳時刻,他現在病了,我要讓他知道哥哥的事已經擺平了,不會讓討債公司的人捉去斷手斷腳了。」
  
  「我有件重要的事想跟你說。」藍母有些欲言又止。
  
  「媽,有什麼話等明天再說吧,你賣了一天的水果也累了。」
  
  「不行,我要現在告訴你,我怕現在不說,明天就沒勇氣說了,我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堅強的母親,只會給人添麻煩罷了,你看我天天出去賣水果。卻賺不到多少錢,你長這麼大沒讓你過過一天好日子。」
  
  藍母眼眶泛紅,眼珠忍不住要掉下來。
  
  「媽。」藍薰兒低喚了聲,見母親如此傷心,也跟著哭了起來。「日子雖然辛苦,可是我從來不曾怨過你,我知道你已經很盡力了。」
  
  藍母握住女兒的手,「你聽我說,其實我和你爸爸並沒有結婚,當年我無意間介入他的婚姻,生下你,因為對方的妻子是個好人,所以讓你一出生就認祖歸宗,業不逼我離開你爸爸,是我自己不好意思,覺得不可以再做人家婚姻裡的第三者,才帶著你結束當時的關係。」
  
  藍薰兒對這些並沒有太多的情緒,畢竟不論母親和父親有沒有婚姻關係,與她現在的處境,並沒有多大的影響不是嗎?同樣都是沒有在心底留下痕跡的人,她是不是不婚生子,並不重要。
  
  「媽,都過去了。」她反過來安慰母親。
  
  「是啊!都過去了,我一直這麼告訴我自己,有的時候想想,會有今天的遭遇,也許是報應。」
  
  「不是的,感情的事沒有對錯,誰也不能說你要一個扛下當年的事,媽,你和爸爸還有聯絡嗎?我以為他已經死了。」
  
  「對方的妻子只生了一個女兒,聽說母女兩個三年前都過世了,你爸爸去年再娶了一個年輕的大陸新娘……我也是聽說的,有時候想想,他大概從來不曾把我們母女擺在心上吧。」藍母的話裡有無限的感慨。
  
  「媽,你心裡一定很不甘心吧?」女人不都如此嗎?
  
  藍母搖搖頭,「不甘心也沒用,我也結婚了呀,再去跟你爸爸糾纏在一起也沒什麼意思,你爸爸早已看不上我這個黃臉婆了。」
  
  藍薰兒瞭解的點點頭,或許能夠這樣想比較好,人生哪能十全十美呢?她就是不得不向命運低頭的例子。
  
  門鈴聲響起,藍薰兒以為是夏迅潛來接她了,卻沒有想到自己一打開門就看見繼兄王煥衝了進來,向她哀求。
  
  「薰兒,救我!我快要沒命了!」他捉住了她的手,就像溺水者奮力的捉住一根浮木般。
  
  「哥,你怎麼了?」藍薰兒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你一定要救我。現在只有你能救我了,我快要被人砍死了。」他大嚷著,算準了繼妹心軟,一定不會見死不救。
  
  「哥,你一直說要我救你,我實在是不知道能夠怎麼救你?」說著,她擔心起他不知又闖出了什麼不可收拾的禍來。
  
  一直以來,她與王煥就不是很親,自她有記憶開始,他就不是要個聽話的小孩,長大了更不可能循規蹈炬的過日子,與繼父處世的方式更是天差地別。
  
  「薰兒,只有你有本襄救我。」見她關心的臉色。連忙拉住她的手,「我的好妹妹,我聽說有一個男人準備包養你對不對?他的名字是不是夏迅潛?」
  
  聽王煥提起夏迅潛的名字,她心下一陣亂,點了點頭,「我是認識他,但是沒有被他包養。」
  
  「沒有包養?我明明聽說夏迅潛要你替他生孩子,這不是包養是什麼?別告訴我生孩子不必上床搞就能成。你以為可以處女懷孕呀。
  
  你把我當三歲小孩騙是不是?」
  
  王煥猥瑣的看著她,要不是他最近被一些債務纏住,他應該要莊夏迅潛捷足先登前先嘗嘗她的滋味。
  
  「不是哥哥以為的那樣。」她說。
  
  「我看你是以為我爸快要死了,所以不想管我家人的死活了對不對?」
  
  「不是的,我沒有說不管你的死活,我只是想先知道你要我幫的是什麼忙?」她解釋道。
  
  「好……你去叫夏迅潛拿一百萬來。」這個數字以夏迅潛的實力,應該不算是獅子大開口。
  
  「要夏先生拿一百萬?可是我跟他不熟,怎麼可能去向他開這個口?」她不能,也不會這麼做。
  
  「你騙人,如果你們不熟的話。他不會要你住到他家去,你媽那個傻瓜已經一五一十的跟我爸說了,我爸哭得好傷心,以為我害了你,你媽還安慰我爸說,你跟著夏迅潛生活,若能幫夏迅潛生下孩子,對方一定不會虧待你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媽想什麼?她一定恨不得我爸趕快死,她好搬去和你一起住,就可以過著貴婦人的生活了。」
  
  他似乎以為看穿了什麼,表情顯得有些得意。
  
  「不是這樣的,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媽的不是,夏迅潛對我也不是你想的那樣,不是我開口要多少錢就可以拿到多少錢的。」
  
  一見情況不對,王煥語氣放軟下來。「薰兒。你不要這麼固執嘛!
  
  我們好歹都是一起長大的兄妹,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可是你也不會見死不救吧?」他對她使出了哀兵政策,知道藍薰兒會吃這一套『哥,你到底要一百萬做什麼?算了,不要告訴我,我想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事。」
  
  她嬌顏微怒。這個她稱做哥哥的人,根本從不替她著想,只會讓她難過罷了。
  
  「不要把話說得這麼絕嘛,其實山沒什麼,我不過是想要一百萬到大陸做點小買賣,放心好了,等我賺了錢,一定會還給你的。」
  
  「哥,對不起,你的忙我幫不上,我前債末清,如何再跟夏先開口?
  
  我不想自取其辱。」她說。
  
  王煥未達目的豈肯輕易離開,好不容易有繼妹這個金主,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過的。
  
  「薰兒,我不信你是這麼狠心的人?一百萬對現在的你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只要跟夏迅潛在床上多滾個幾回,事情就能搞定,只看你肯不肯為了報答我爸養你這麼多年的恩情,幫我這一次。」他露骨的說著。
  
  藍薰兒臉色赧然一變,「你把我說的好下賤。」
  
  他聳聳肩,邪氣的說道:「本來就下賤,這有什麼好不能承認的,你以為這世上有聖女嗎?哪一個女人不喜歡被男人搞的。這也沒什麼啦,男人愛女人的身體,女人也愛男人的身體,陰陽調和,自古以來就是這樣,那是因為你剛接觸還沒上癮,不然就是夏迅潛不行,否則不止是男人想要女人,女人也會想要男人的。」
  
  王煥真後悔沒能先吃下這個嬌艷欲滴的繼妹,潔白的身子一定可以勾起他難以滿足的慾望。
  
  當然,他不會笨得現在去碰夏迅潛的喜歡的女人,不過女人都有賞味期的,等到夏迅潛膩了,他再來個你丟我撿正好。
  
  「我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她有些被激怒了。
  
  他邪笑道:「好吧,就當我是胡說八道好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今天對你說的一番「啟示」唉呀!不要這麼保守,男人喜歡放浪一點的女人,越是放浪,男人越是……怎麼說的……愛不釋手。」
  
  「不會有那一天。」她固執的說道。
  
  「隨便你,反正我一個禮拜內要拿到一百萬就對了,不然我就去夏迅潛的公司吵,算來這是醜聞一樁,你可別孩子還沒生下來,先替夏迅潛搞一個大醜聞上報,他一定會恨死你的。」他警告道。
  
  王煥離去後,她繼續整理簡單的行李,直到門鈴聲再度響起,藍薰兒心跳漏了一拍,不知道這次來的人是不是夏迅潛,他說他中午就會過來接她。她深吸了口氣,忐忑不安的心情並末因此而較平復,她出去開門,男性沉魅的氣質使得他穿什麼衣服都充滿魅力。
  
  「都收拾好了嗎?」他看見她手上還拿著一雙球鞋。
  
  「對不起……」她小聲地說,不敢迎視他的目光。
  
  他走進她家,從小她就不在乎以自己的貧窮示人,可是在夏迅潛的面前,她居然有些自卑。
  
  為什麼會這麼在意他看不看得起自己?是因為他停在門外的名車,還是因為他手上戴的昂貴手錶,更顯得自己身上的寒酸與他格格不入。
  
  「我以為你準備好只等我來接你。」他況,沒有生氣的意思。
  
  「有事擔誤了一點時間。」她硬著頭皮道。
  
  「不必帶太多東西,你想要什麼可以叫人去買,我看你大包小包的,又不是不回來了。」他說的極淡。
  
  是啊!又不是不回來了,如果她順利生下孩子,也不會在他的地方住太久,最多一年的時間吧。
  
  「等我一下,你隨便找個地方坐。」她說。
  
  「我看你什麼都不必帶好了,這些東西你帶過去可能全用不到,不如留在這裡。」
  
  他看了看她放進小行李箱的衣物。
  
  「不,我喜歡我自己買的衣服。」她看著他。
  
  「可是這些衣服的質料並不好,穿在身上對皮膚有害,你把這些東西往我那裡搬,過不了幾天也要丟進回收箱,不是多此一舉嗎?」
  
  他看了看屋子內的擺設。
  
  「我知道這些衣服可能上不了檯面。」她有自知之明。。
  
  「我沒有說這些衣服上不了檯面,是你自己說的。」他看了看窗外,「動作快一點,看起來好像要下雨了,我怕一會兒打雷你就走不了了。」他故意取笑她。
  
  他走近她,饒富興味的看著她驚慌的模樣,她緊張的往外退了一步。「我馬上好。」
  
  他對她一笑,「幹嘛!好像老鼠看到貓一樣,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怕?」
  
  她頭一低,臉一紅,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低頭牢牢的盯著她看,「臉這麼紅,很少跟男人這麼靠近是嗎?
  
  又不是沒被人碰過,還這麼害羞。」
  
  倆人初次的接觸,美其名是做愛,其實無庸置疑的就是一場性交,充滿獸性的那一種,沒有半點愛的意味。
  
  「我承認,我遇過這麼多女人,你是第一個還是純潔之身的,不過那天你在那男人懷裡的景象,讓我的想法有些動搖。」他的話裡有濃濃的挑侃,帶著嘲弄。
  
  她答不出半句話來。
  
  然後,他的唇突然吮住她的,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呃……」
  
  他的吻充滿了侵略性,除了嘴上的掠奪之外,一隻大掌來到她的腰際,將她往他的身子一攬,讓她強烈的感受到他的灼熱。「不……不要在這裡,會有人進來。」她想起母親。
  
  「不過是一個吻,讓人看見也不要緊,我又不是要在這裡佔有你,你怕什麼。」
  
  他佞笑的捕捉她想逃的唇,另一隻手來到她的胸部覆上她軟熱敏感的乳房。
  
  「嗯……」她推拒著他。
  
  「這麼彆扭,為什麼要答應我的交易?」他盯著她看。
  
  「章姐說……不這麼做,你要讓哥白尼俱樂部關門。」
  
  「所以你是為了報恩才幫章采蘋的忙?」他咧嘴一笑,「那就更沒有害羞的理由了。」
  
  他粗暴的扯開她的胸衣,露出她一邊白晰的乳房,直接握住,見狀她只是僵住身子,「我告訴過你,你屬於我的這段時間,不可以再跟別的男人交往,我不會再說一次,下次看見,我會用更嚴厲的手段懲罰你,因為我要確保孩子的血統。」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可憐的說著。
  
  「你該不會以為我說說就算了吧!你現在要做的是努力懷孕,明白嗎?」
  
  她點點頭,「我明白。」
  
  「這是交易,不是戀愛,我們之間的接觸就是性交,不是求愛,不要對我們的關係存有不切實際的想像。」他淡淡的說道。
  
  她咬咬了下唇,再一次點頭。
  
  他鬆開手,「走吧!剩下的東西不要拿了。」他提起地上的行李。
  
  「可不可以過兩天再走?」她問。
  
  「為什麼?」他緩緩開口問道。
  
  「我明天要到學校辦點事。」她想先辦休學。
  
  萬一懷孕了,挺了個大肚子上學會讓她不自在。
  
  他擰起眉心,陰沉地問道:「我才剛說完,你又要鬧彆扭了是嗎?」
  
  她緊咬著嫩唇,搖了搖頭。
  
  「那是有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嗎?非要遲個一兩天?」
  
  「不是什麼丁不起的事。」
  
  「如果沒有,現在就走吧!」他勾起一抹淺淺的微笑,眼神之中藏著一抹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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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22 00:05:18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原本她計劃到學校辦休學的,結果在校園遇到賞識她的教授一一葛蘭,她知道她的意圖後跟她說,辦休學暈不智的,再怎樣都要熬下去,她就是因為當年思慮不周,大四那年辦了休學,結果停頓的那三年,是她這一生中最後悔的三年,雖然她後來出國唸書彌補了一些遺憾,可是逝去的歲月卻是如何也追不回來了。」
  
  「可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她欲言又止道。
  
  「有什麼苦衷,就算是懷孕,在這個時代也不是休學的好理由。」
  
  葛蘭敏感的看著她,「你不會是懷孕了吧?」
  
  藍薰兒有些難為情說道:「還沒有。」
  
  「還沒有的意思就是說,你準備懷孕了是嗎?」葛蘭老練的看著她。
  
  「老師,我現在沒辦法把最近發生的事眼你說清楚,沒錯,我是因為擔心懷孕後同學的眼光,所以想要辦休學,等生下孩子後再回學校讀書。」
  
  這一生雖然才過了短短的二十年,但從她有記憶以來,她就是一個喜歡學習的人,雖然數理科並不擅長,可是她的文科很好,也很有語言天分,但現下,她卻必須為了一個突發事件停止學習。
  
  「為什麼要做這樣的犧牲?」葛蘭像個溫柔的母親看著失落的藍薰兒,她以為後者需要一個長者的指引。
  
  「老師,我不覺得這是犧牲。」她說。
  
  「若不是犧牲就應該坦蕩蕩的去面對,不需要休學,你應該知道自己的語文能力比一般人好,對知識的追求也算有興趣,為什麼要停頓呢?」
  
  「老師,停頓只是暫時的。」
  
  「在我看來,你連暫時都不必要,先回去好好想想我今天說的話,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山困再深造,若沒有錢可以申請獎學金。」
  
  活到葛蘭這個年紀,許多事情在她眼裡都是可以解決的。
  
  她點點頭,轉身走出學校,她腳步沒停,出校門口後右轉,右邊是走向捷運的方向,也是夕陽的方向。
  
  夏日的夕陽真是美得不可思議,讓她心情好起來,步履輕快,不知不覺哼著不成調的曲子,在黃昏裡低回。
  
  今天天氣還不錯,雖有太陽,但是不算太熱,可能是連下了幾天的雨,把暑氣給沖走了一些,所以她想到附近的書店買書。然後找家小麵攤吃麵,因為她覺得只要有書本就能安靜祥和的過完一天。
  
  「薰兒。」正當她走著時,後頭傳來好友段葳的聲音,她回過頭看著上氣不接下氣正跑向她。
  
  她停下腳步等段葳,聽她說:「有個交換學生的機會,你想不想申請?到美國屍年,英文成績九十分以上的人都可以申請。」段葳是看了網路消息立刻到學校報名。
  
  「我……不方便。」
  
  剛剛才想著要休學,現在就出現一個交換學生到美國的機會。
  
  「有什麼不方便?名額只有兩名,我去報的時候已經有十個人也去報名了,你先去繳資料,也不一定會被選上,聽說不是成績夠好就可以的,還要得評審的緣,總之有報名就有希望,你不是一直想去美國看看?」
  
  藍薰兒確實很動心,她真的很想去美國,不要說待一年,她連一個月的旅費都付不出來。
  
  「去啦,如果我們兩個可以同時被選上不知該有多好。」段葳也是一個熱愛英文的資優生。
  
  「可是……我怕我到時走不開。」
  
  「又不是馬上走,甄選海報上說兩年之內都可以成行,我覺得大四去最好,反正你先去繳報名資料就對了,不要考慮了,你就想可能也選不上,這麼多科系,又不是只開放給外文系的學生。」段葳口若懸河的說道,她挺會說服人的。
  
  倆人又踅回學校,藍薰兒填完交換學生的報名表。
  
  「我們可以去哈佛校園走走,真是太棒了。」還沒到手的事,段葳已經在作白曰夢。
  
  這兒天是她的危險期、急於讓她懷孕的他卻沒有碰她,她不敢多問,總覺得這個男人做什麼事應該都有個道理。
  
  因為那個雨中的吻,她與他的關係變得有些奇怪,倆人獨處時有…種說不出的彆扭,至少在她心裡,他的份量已經不是當日與她談交易,奪走她的純真的夏迅潛了。
  
  「今天是危險期,你……為什麼……不碰我?不是要趕快懷孕?」
  
  她怯懦的問道。
  
  窗外的月夜撩人,他坐在起居室的沙發看著電影,眸光並未因為她的問題而移向她,只是淡淡的道:「怕又弄痛你,讓你休息幾天。」
  
  他說話的語氣好像談論的是隔壁家母豬沒生小豬的原因。
  
  她轉身走回房間,對性和對他,她都非常惶恐,剛才的話不知她考慮了多久才問出口的,但是卻碰了一個軟釘子,輕抖的小手相互搓著,心口怦怦地發燙。。
  
  各自洗完澡,他們回到自己的房間,並不同房,她咬了咬下唇,已經住了幾晚的她還是會認床,她坐起身,就著床頭一盞小燈。隨意翻看著她放在床頭櫃上的外文書。
  
  愛情很痛,但也很甜,有些出乎她所能預料之外,倆人的關係是將來就算說了再見也不能思念的。
  
  他已經警告過她的,這是交易,不是戀愛,他要她不要有任何幻想,可是她好像沒法做到。
  
  他說。這是性交不是求愛,不能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可是她又犯規了怎麼辦?
  
  從陌生到習慣,是的,王煥說的對,性是會上癮的,現在她就像有了癮頭似的,真是糟糕的癮頭,太糟了,她決定不讓又妨知道。
  
  翌日醒來,他已去上班了。中午突然請秘書電召她到他的辦公室。
  
  「夏先生叫我來辦公室,有什麼事嗎?」他突如其來的命令讓她感到害怕。
  
  他將手上的鋼筆蓋上筆套蓋,這個年頭會用鋼筆的人真的不多了。
  
  「我要到美國一個月,晚上出發,本來想帶你一起去的,我猜你應該會想留在台灣等你的繼父嚥下最後一口氣吧?」
  
  他站起身走近她,她節節往後倒退,直到把她逼到牆邊,他一手將她按在牆上,黑眸俯看著她嬌嫩的小臉。
  
  「你不可以在這裡碰我,這裡是辦公室,公司裡的人隨時會進來。」
  
  「我當然可以在這裡碰你,別忘了,我們的交易。」
  
  說完,不等她抗議,他已經狠狠地吻住她的唇,像是一種宣洩,可為什麼她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悲傷?
  
  他為了什麼事悲傷?為了什麼人悲傷?
  
  大手扯開她衣服的鈕扣,露出裡頭的白色蕾絲胸罩,更加襯出她的雪膚,充滿誘惑男人的純真氣息。
  
  他一掌握住她的乳房,以手指輕捏著她敏感的乳尖,可以明顯地感覺到她的乳尖在他的逗弄下起了變化。
  
  冷不防地,他將她的胸罩扯下來,嫩白的乳房暴露在他的面前。
  
  雖已不是第一次在他的面前袒露自己,但她心裡還是羞極了,他怎可以在辦公的地方對她做這樣的事?急著想要從他的掌握中掙脫,卻被他一把攬住,粗魯地低頭含住靠近心臟的乳尖,啃咬出了兩排明顯的痕跡……她吃痛的輕喃了聲,身子瑟縮了下,他今天很不尋常,到底出了什麼事?
  
  他拉下西裝褲的拉鏈,大手一探,將她的短裙撩到腰際,猛然將她的底褲扯到大腿上,然後奮力一挺……「啊……」她咬著嫩唇,承受著,她知道他今天心情不好,一陣抽搐般的快感,讓她幾乎沒有招架之力,她試圖不讓自己發出呻吟聲,門外並非沒人,忙碌的員工並不知道門內的春色,她否想讓任何人懷疑什麼,她不能壞了夏迅潛的名聲。
  
  她的身子虛軟得無法墮止,他的大掌略使力的托高她,一次又一次的撞擊之後,倆人都上了慾望的高潮……放開了她,高潮的余焰似乎還在她的身子裡作祟,雙手揪住他的襯衫,虛弱地倒在他的懷裡。
  
  凌晨四點,一輛轎車緩緩停在夏迅潛紐約的住處前。
  
  萬籟俱寂的夜裡,只有天上的星子看著未眠之人。有些疲倦的夏迅潛將雙手交放在胸前,他雖然已經很累了,才到紐約,他即刻約了血液病方面的專家到家裡商討。
  
  「我們現在對祖媛做的只是治標不治本的療法。最好的方式還是能夠找到可以相融的骨髓,可惜我找遍了全世界的骨髓銀行,還是找不到適合祖媛用的。」
  
  年輕有為的血液權威范陽醫師,面對好友也只能無奈的歎一口長氣。
  
  「小媛現在的狀況是不是很不好?」夏迅潛將一向害怕面對的問題問出口。
  
  「是的,非常非常不好,你是知道的,血癌的病程進展有的時候是很快速的。」
  
  范陽不想說謊。
  
  「我以為……小媛可以等我的。」夏迅潛悲苦的說道。
  
  「大概只剩三個多月的時間。」
  
  「我找到一個女孩,和夢妮有血緣關係,是夢妮的爸爸在外頭生下的女兒,我努力……要她生下我的孩子,或許那孩子可以救回我和夢妮的孩子。」他一直計劃著,可是計劃還是趕不上變化。
  
  「那個女孩懷孕了嗎?」范陽問道。
  
  「不知道,我花了一些功夫才找到她,我不確定她是不是懷孕了。」他的心非常的亂。
  
  他答應夢妮會好好照顧倆人的孩子,她拚命都要生下的孩子,如今正可憐的與死神拔河,他這個做父親的卻無能為力。
  
  「就算現在懷孕,等到足月也要九個多月,我怕祖媛等不了那麼久,她現在的情況真的非常不好。」
  
  「若那女孩懷孕,可以先剖腹讓孩子不足月就出世,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救回小媛。」他想到小媛的一顰一笑,心裡就是一陣抽痛。
  
  范陽皺了下眉,顯然不同意好友的做法,「你怎麼可以對你的另一個孩子如此冷血?」
  
  「母親與孩子不過是個工:具罷了,是我買下來救小媛的工具。」
  
  他說。
  
  夏迅潛當然不是麻木不仁的人,他對藍薰兒山不是毫無感覺,若無情,他就不會在辦公室要她時差點失控。
  
  但是他的女兒正受著病魔的折磨。他一時顧不了其他。
  
  「只是工具嗎?」
  
  夏迅潛點點頭。
  
  「所以你把她當妓女使用?」范陽不喜歡聽到這樣的說法。
  
  「我不會用妓女這個字眼,她才二十歲,跟我在一起時,她未經人事,是個處女。」
  
  范陽並未因此鬆了一口氣,「可悲的女孩,」
  
  ?這是說好的,我付一千萬讓她為我做這件事。」
  
  「她知道嗎?」
  
  「怕節外生枝,所以孩子生下來後我才會讓她知道,阿陽,我不是絕情之人,孩子我會栽培他長大,不過,得先有這個孩子,我怕小媛等不了那女孩子生下孩子。」
  
  他有些悲觀的說道。
  
  何俐蓮剛得知真相時,心裡起伏很大,卻不知道能怎麼辦。她知道夏迅潛對女兒的鍾愛與重視,她聽說過一些關於孩子生母的傳聞,他和孩子的生母並沒有婚姻關係,當時好像也沒有結婚的打算,一場車禍奪走了她的生命,從此,夏迅潛再也沒打算讓其他女人為他生孩子。
  
  現下為了救女兒的命,他和藍夢妮同父異母的妹妹試圖生下與夏祖媛血緣相近的孩子。這驚人的發現著實讓她嚇了一大跳。
  
  所有的事情都有合理的解釋,如果不是因為血統,夏迅潛當然不可能會要那個瘦骨嶙峋的女孩。
  
  「你的消息到底正不正確?」她向范陽的助手求證,怪不得她老覺得藍薰兒眼熟,一直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原來是藍夢妮的妹妹,真是厲害呀,夏迅潛連這個也查出來了。
  
  「千真萬確,何姐,我不會騙你的,范醫師和夏先生討論這件事的時候,我正巧在現場。」
  
  「他們談論這麼私密的事怎麼可能讓你在場?」何俐蓮精明的問道。
  
  助手小李清了清喉嚨說道:「好吧!告訴何姐山無妨,我在范醫師的公事包外的暗袋裝了微小型錄音筆,如果你不相信我剛才說的話,我可以把錄音筆拿給你聽。」
  
  『你明天帶來讓我聽聽,小李,你的膽子還真不小,范陽是什麼角色,你居然敢在他的公事包外頭裝微小型錄音筆?」何俐蓮不禁對他刮目相看,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何姐交辦的事,我小李當然不能膽小怕事。」小李一笑,誰不知道何俐蓮認識不少醫界大老,甚至傳出與某些大老都有過一夜情,只是沒有八卦雜誌拍到什麼可以佐證的相片。
  
  「那個孩子的情況有多糟?」她問。
  
  「很糟,聽起來像是快要沒命了。」
  
  「如果你的消息是正確的,夏先生應該會留在這裡一段時間囉?」
  
  何俐蓮覺得自己對夏迅潛真是所知有限,這麼大的事,他並未知會她一聲,好歹她是他的緋聞對象,有著穩定的床第關係。她真想知道自己到底在夏迅潛心裡有著什麼樣的位置。
  
  「何姐預備在紐約待多久?」
  
  「我明天就走,廣告拍完了,不走留著也無濟於事,再說夏先生也不知道我來紐約,最好也不要讓他知道,本來我也想去看看小援的,不過現在看來夏先生不會歡迎我去看她的。」
  
  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要把這件事的神秘面紗給掀開,最好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何俐蓮得不到的男人,別的女人也休想得到。
  
  所以何俐蓮回到台灣的第一件事不是向經紀公司報到。而是約了藍薰兒見面。
  
  何俐蓮說出了一切,然後看藍薰兒的表情,她預計看到的是一個肝膽寸斷的女人,只有這樣才能滿足她幸災樂禍的心情。
  
  藍薰兒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她想,如果真是如此,就能合理解釋夏迅潛誰都不要。』非要她不可的原因,一個出色的男人,身旁不會寂寞,就算他無意,許多厲害的女人也不會放過他,一邊還有一點……是不是拿出來……幫幫你哥的忙,他現在越來越不像活,不止在我面前吵,就連你繼父那裡山不放過。」
  
  「媽,我真的沒有錢,夏先生到美國去了,就算夏先生肯借我錢,我們也不能這樣一直填這個無底洞。」她下定決心不給一分錢。
  
  她累了,不想再背負這個家的悲哀了。繼父對她的恩情,她已盡力償還,其他不是她的責任。
  
  就在學校開學的那一天。她發現自己懷孕了,自行買了驗孕棒證實了這件事。她該高興的,因為和夏迅潛的交易算是完成了最困難的部份,只要懷上孩子,他的目的很快就能達成,他應該會很高興吧?
  
  他說要在美國停留一個月,這段時間她住在夏石居,他則一通關懷的電話也沒有,山是,他的女兒正在生死交關的當頭,怎會有心思打電話來問一個不重要的人物是不是快樂。
  
  她苦澀一笑,不知道究竟自己在奢求什麼,是不是在不知不覺中交付了什麼給那個男人,是她的身、她的心……她站在校門外,望著人來人往,每個人都有他們要去的地方,她走向公車站,跟著一堆人擠進了公車,她選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坐了下來,她看向窗外,日子過得好快呀!就要進入初秋了,她撫了撫肚子,一個可憐的孩子,可能一出世就要與生母分開了,思及此,一顆淚珠滑落她的臉頰。
  
  下了公車,想到嬰兒用品店看看,一個熟悉的男聲音住她。
  
  「薰兒。」她回眸,是舒平季。
  
  「吃過飯沒?」他問。
  
  本想點頭撒個小謊,可想到她現在不是只有一個人,肚中了孩子也要養分,如果營養不夠,孩子不健康,如何幫助那個躺在病床上的孩子。
  
  倆人走進一家簡餐店,舒平季討好的問她想吃什麼。這幾天他老想約她,總是約不出來,如今街上巧遇,不是天賜良緣是什麼7。吃過飯後,她打消了逛嬰兒用品店的計劃,畢竟有外人在。許多事還是低調一點。
  
  她有些暈,好像再走幾步就要暈倒似的,所以她坐上了舒平季的機車讓他送她回夏石居門口。
  
  機車在夏石居路口處附近社她下車,一輛朋馳車從她身邊駛過,她沒注意車內坐了誰,但是車內的男子卻以冷酷的眼神射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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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22 00:05:32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夏迅潛從美國回來了,她以為他會對她說些什麼,看來是她多心了,他哪裡把她當一回事,平曰除了禮貌上的交談外,他不會與她多聊半句私事,包括他那生病的孩子。
  
  他們的生活就像丫次又一次短暫的交集,在一起的時間多半消耗在做愛上頭,夏迅潛像要不夠她似的,一次又一次地掠奪她。
  
  但是她從不拒絕,也無法拒絕.因為過於清瘦,她已經有孕三個多月,肚皮卻看不出隆起,她沒說破,他也沒發現,她到現在還弄不清楚她為什麼不告訴他,也許是因為怕他知道她有孕之後不再要她,真是這樣嗎?認識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她已經沉溺的如此之深?
  
  某天晚上,她剛洗完澡,夏迅潛冷不防地從背後將她抱住,藍薰兒被他突如其來的舉止給嚇住了。
  
  「你要做什麼?」她驚問道。
  
  「還問我要做什麼,你是不是糊塗了?說好的,我要做什麼就做什麼。」他冷笑了聲,將她拋在柔軟的大床上,以他高碩的身軀粗暴的壓住她。「我今天看見舒平季送你回來,看起來你好像很快樂的樣子。」
  
  「你在說什麼?」
  
  「你跟他上床了嗎?是我比較行還是他比較行!」他吃味的問。
  
  她掙扎了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要跟你做愛。」他挑起眉不友善的說道。
  
  「不要這樣,不要在生氣的情況下……」她突然倒抽了口冷氣,感覺身子一冷,她身上的衣物己被他脫下,一切發生得太快,教她根本不及反應,他的大掌已分開她白玉般的雙腿,男性的手指嬉戲著,逗弄的手指刻意地尋找她身子最敏感的地帶.那是她羞赧的禁地。
  
  「請你不要這樣……羞辱我。」她不斷地搖頭,推拒他近乎粗暴的對待。
  
  「你喜歡舒平季對不對?」他吃味的問道。
  
  「不是的,啊……」她咬住了嫩唇.還是無法克制的逸出一聲嚶嚀。
  
  「不要!不要這樣對我.」她虛弱的抗議道,她確實在他的愛撫之下,有了一種欲仙欲死的快感,羞恥的禁地不斷冒出羞人的蜜液濡濕了他的手指……「不要……你快住手……」她怕如此激烈的動作會傷了腹中的胎兒。可是她說不出口她的擔憂。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是管家,「先生,何小姐來電話,要不要接呢?」藍薰兒心下一驚。
  
  「告訴她……我睡了……現在不要來煩我。」他困難的輕吼。
  
  管家是聰明人,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
  
  他迅猛地逼近,又換來她一聲呻吟,抬起美眸怯怯地看著他,她虛弱一笑。「我和平季的關係,不是你以為的那樣,真的不是。」要怎樣解釋才能說明她的清白。
  
  她忽然停住了呼吸.感覺到有一股她從來都無法抗拒的力量抵住了自己的雙腿之間,一挺腰,熾熱的灼熱一寸寸埋入了她,猛烈的深沂地貫穿她。
  
  她吱著被吻腫的唇辦,楚楚可憐地搖頭,如同風中之柳。她不想回應他,以沉默表露她的抗議,這是她唯一能做的。
  
  但是他根本不允許她的抗議,並且輕易的就能瓦解她的決心,一抹冷冽的微笑躍上唇畔,大掌按住她纖瘦的膀子,強迫她一次次地接納自己強而有力的侵犯,每一次的撞擊,都像是要擾亂她內心深處堅韌的理智。
  
  「啊……」她絕望地喊出聲,感覺自己就像遇上孤獨的狂獸,被強迫交歡,她幾乎說不出話,就要斷了氣的吶語:「好難過……我快要、快要承受不住了……」隨著私穴兒裡淌出的愛液,另一股熱痛在她的腹間蔓延開來。
  
  他就是要這女人對他不能拒絕,這是他用來懲罰她的手段,她怎麼可以喜歡別的男人?他可以不愛她,但是她不可以不愛他,他就是這麼霸道。
  
  藍薰兒感覺一陣陣強烈的快感從身子深處湧現,起初的不適與疼痛,此時此刻也全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如潮水來襲的春情,他的狂野進犯也變得更加熾鼎。
  
  然後她發現自己居然擺著纖腰回應他,她隨著他的律動擺動嬌軀,她的理智完全失去控制她的能力,快感一波一波的來,終至最高潮的來臨。
  
  「嗯……不要這樣……」她不斷地呻吟,感覺自己就要崩潰,再也無法承受更多了。
  
  一種近乎毀滅的無助感覺無預警的出現,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尊脆弱的白玉娃娃,任由殘酷的他擺佈玩弄,這一切徹底摧毀她的自尊。她嗚咽出聲,晶瑩剔透的珠淚滑下她的粉頰,她不想流淚的,這會讓他在他面前示弱。
  
  「請你……請你溫柔一點,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請你溫柔…點。」她小聲地乞求,肚子裡的孩子一定很不舒服,她忘了問醫生這樣子會不會傷到孩子。
  
  為什麼?他要這樣對待她,她要他懷他的孩子,卻不當面告訴她原因,她必須從他的女人的嘴裡聽到事實的真相。當他一次又一次的要她之後,她已經不是原來的她了。
  
  她柔弱的嗚咽觸動了夏迅潛心裡的柔軟,他將動作放柔,俯首嗅著她身子的幽香,在他一次又一次佔有之後,他也達到了愛的頂峰。
  
  然後他放慢速度,看不出情緒的朝懷裡星眸微閉的她一笑,「我知道你懷孕了。」
  
  她張開眼,在他懷裡動了下,她依舊覺得身子裡不斷地傳來不知名的火熱感,但能夠感受到他的憐恤。她怕他誤會什麼,立刻對他說:「孩子是你的。」
  
  「孩子一出世,我就會驗DNA,你想騙也騙不了我。」他殘忍的說道。
  
  她心一抽緊,他就是不信任她,「你……怎會知道我懷孕了?」
  
  大掌突地一把握住她的嫩乳,略用了勁兒,她喊了聲,「會疼。」
  
  「找又不是瞎子,你這兒變大了。我會不知道?再說。你這三個月,月事都沒來,我自然就知道你應該是懷孕了。」
  
  「知道我懷孕還這麼粗魯的對我。」現在的她敢對他小小的抱怨。
  
  「我問過醫生了,說沒問題,再說,我這不是粗魯,只是激烈了點.我看你也高潮了,不是只有我享福吧?」他露骨的說道。
  
  他在她身子裡又動了起來,她驚呼了聲,微使力推他,「我累了……不要再來了。」
  
  他並不依她,「那就閉上眼睛,什麼都不必做,不小心睡著也不要緊,我還沒要夠你,捨不得放下你。」
  
  說完活,他才知道自己對她己不是工具型的作用。在心裡有了更多其他的情緒是他現在不願面對的,至少他對女人從沒有過貪得無厭的情況,這是絕無僅有的第一次。
  
  他一直都以為自己很冷靜,這些年來,他以大量的工作來填滿自己,不讓情慾主宰了他.「晤……」她既甜蜜又痛苦地呻吟,愛液溢出了她的私處,柔嫩的小嘴楚楚可憐的嚷著:「我不行了……」
  
  「喊我的名字。」他揪住她一束青絲,居高臨下的命令著。
  
  她渾身一震,咬著唇,喊不出他的名。
  
  「乖薰兒……喊我的名。」他催促著。
  
  他知道他渴望著她.但是另一個邪惡的他卻不想讓她好過,只想要慢慢地折磨她。
  
  因為他知道她之所以會成為他夏迅潛的女人,是因為他與她定下的交易,她根本不想待在他身邊,他心裡忽然覺得可笑又可悲,為了要救回夢妮與他的孩子。他招惹了她,本以為不會有麻煩的,交易結束倆人可以各走各的,偏偏事情變複雜了,他越是要她,越是放不開她了。
  
  「迅潛……」她第一次喊他的名,以前都是夏先生,夏先生的喚著,從不以為有喊他名的資格。
  
  「求我要你。」
  
  「求你……要我,拜託,你不要再欺負我了.」她喃語。
  
  看見她脆弱模樣,夏迅漕露出滿意的微笑,「我怎麼捨得欺負你呢?只有你才能滿足貪得無厭的我.」
  
  她咬著唇,沒力氣再與他討價還價,她顫抖著.乖巧柔順,她一向如此,在這事上頭就算他對她做出任何事,她都無力反抗。
  
  「乖女孩,我讓你很舒服對不對?」他哨咬著她的耳朵.邪氣地低語。
  
  她感覺著他開始移動著,熱硬的男性就在她的體內.他如野獸般低吼了聲,一手捧住了她圓嫩的俏臀,一掌按住了她纖細的肩膀,再一次更深的挺進,毫無阻礙地貫穿了她……有種被撕裂般的感覺,更加深了歡愉的強度,令她渾身為之顫慄。
  
  他忽然高舉起她纖弱的玉腿,將其大大的分開,讓她徹徹底底完全暴露自己。
  
  「不要……這樣……好羞人的。」她還來不及怎麼抗議,他已經完成了他要做的.她的雙腿被打開得越大,就越感受到每一次的抽插律動,都像是要將她搗毀般。
  
  「啊……」她發出一聲聲氣音般的呻吟,嬌弱的身子隨著他的頂撞而晃動不己。
  
  他寬大的手掌揉擰著她因懷孕而變豐腴的乳房,她瞇起蕩漾的美眸,看著他側首輕吻著她敏感的乳房,他不斷舔吮,嚿咬著她,一邊加速在她花穴裡的律動……夏迅潛嘗到了從未有過的快感,在她的呻吟聲裡達到了高潮。
  
  夏迅潛的男性魅力,以及他優秀的身家背景,對於許多庸脂俗粉而言,怎樣都是一種致命的吸引力,所以,他的身邊總會出現一些主動的女人,不論是大家閨秀或是事業女強人,都會想要他多看她們一眼。
  
  「我想我的秘書已經很清楚告訴過你了,俐蓮,我今吞都會很忙,並沒有太多時間分撥給你。」他望著眼前人,盡量保持自己的風度。
  
  何俐蓮被潑了冷水之後,原本想要說出的好話,全吞了下去。因為她已好幾天不在台灣,所以猜測他會很想見到他,他一向熱情,所以不想掩飾對他的愛。
  
  「為什麼又要趕我走?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你變了。」她裝出楚楚可憐的模樣。
  
  「變了?我想你可能有些誤會。」他冷笑了聲,準備下逐客令。
  
  或許就是因為他太清楚倆入之間不可能有進一步的結果,因此這些日子以來,他並不喜歡與她太接近,怕曰後想甩也甩不掉。
  
  他的話卻傷了她的心,「你為什麼這樣?是不是因為藍薰兒?」
  
  「沒錯!這是原因之一。」
  
  「只是原因之一?還有什麼其他原因嗎?」她追問道,打定主意非要今天問出所以然不可。
  
  「這與你無關,如果你想要交朋友,我會是你的朋友,但再多就沒有了,我不希望別人誤會,所以今後請不要隨便擅闖我的辦公室。」
  
  他再補上一句:「俐蓮,我希望下次見面時,你能夠向我解釋你為什麼僱人在范陽的公事包放錄音筆一他知道這個女人究竟心裡在想什麼,可是他不想說破,有些事說破後就尷尬了。
  
  她一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小李,你不會跟我說你不認識他吧,他已經全招了,如果你想對質,我可以安排小李回台灣。
  
  「你為什麼這樣肯定我就是認識他,他難道不會說謊嗎?」她氣勢跋扈地問道。
  
  他點了點頭,唇畔泛起微笑,「你以為我沒有經過調查,就要你認這個罪嗎廣何俐蓮被這個突然其來的問題給嚇了一跳,深吸了口氣才回答,「我沒有做這件事。」
  
  「所以你不認識小李?」
  
  她冷笑了聲,「我認識小李,但是這件事不是我叫他做的。」她所說的都是事實。
  
  「所以你也沒有付錢給小李?」
  
  她恨他咄咄逼人的語氣,反正她豁出去了。「我是付了錢又怎樣,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如果不是因為你什麼都不肯告訴我,我比不必花這筆錢,再說小李告訴我的事也不是什麼秘密,小媛的病許多人都知道,只是大伙比較好奇的是,你為什麼要一個那樣的女人為你生孩子,現在我知道了,我想可能會有不少媒體對這個消息有興趣。」
  
  藍母頓了頓,緩緩的說道:「已經不愛了。」
  
  「以前愛,現在不愛了?」
  
  「早就不愛了,不是現在,想不出有多久了,好像是嫁給你繼父的第二年,也不知怎麼回事,就是不愛了。」
  
  「原來愛也是會消失的.」她喃語。
  
  「愛當然會消失,不然你以為大家都是癡情種嗎?活在當下最重要,不要想太多。」
  
  同天下午舒平季打過電話來找她。「你繼父的事,我聽了很難過,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還好,一切從簡。」薰兒道謝。
  
  「我想過去點個香,不知道方不方便?」他問。
  
  「可以,你大概什麼時候會來?」
  
  「我下班就過去,你會等我嗎?」
  
  薰兒想了一下,「好、我等你。」
  
  「真的?」舒平季有點高興。
  
  「對,我會等你來。」
  
  「我一下班就過去,伯父待我一向客氣,我應該去看看他的。」
  
  這句話讓她分外感動。「謝謝,你是一個好人。」她由衷地說.舒平季愣了一下,「我是好人?」
  
  「我的意思是說,你總是為朋友著想,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朋友。」她笑著解釋。
  
  電話另一頭的他竟然臉紅。「你這麼說,讓我不知道如何接話。」
  
  他清清喉嚨。「我請兩個小時的假,現在就過去。」
  
  「不好吧,我可以等的。」薰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不要這麼客氣,這樣會讓我生氣的。」他故意把口氣壓低。薰兒以為他真的生氣了。
  
  「開玩笑的!」他笑出來。「我現在馬上過去。」
  
  「等等……」
  
  不等薰兒把話說完.舒平季已經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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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22 00:05:49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不知何故,夏迅潛要他的秘書通知她準備一下,晚上要帶她出席一個重要的餐宴,一股情況,他是不會讓她出席的,因為她的身份基本上是見不得光的,她自己沒有什麼上得了檯面的衣服,所以她拿出了他出國給她買的名牌服飾,她挑選了許久,過於喜氣的衣服並不適合現在的她,她正在服喪!怎樣都要低調些。
  
  她選了一套銀色的香奈兒娃娃裝,高腰的設計正好可以將她的肚子遮住,一把青絲在腦後綰了個髻,光潔的頸子戴著他交待要她戴的鑽石項鏈,使她看起來耀眼至極。
  
  司機將她接到宴會的場合,今天是夏石企業大老闆夏委學六十歲的生曰,他在六星級大飯店舉辦慶宴,邀請了許多政商界名流,來參加這場宴會的人大多都有不小的來頭,全是報章雜誌天天看得到的人物。
  
  他一看見她,便今她全身上下看了一遍,沒說什麼,只是輕聲的告訴她,「今天是我爸的生曰.」
  
  聞言,她倒抽了一口冷氣。「你……怎麼沒跟我說,怎麼辦,我什麼都沒有準備,夏伯父一定會認為我是一個沒有禮貌的人。」
  
  夏迅潛淡淡一笑,「我知道你會這麼想,放心好了,我讓人準備了高爾夫球具,以我們倆人的名義送出。」
  
  一開始,夏迅潛將她帶在身邊,每個人苞著她的眼神透著瞭然於胸之感,好像都知道她是什麼身份似的。  
  
  不遠處有個中年男子朝夏迅潛揮了揮手,「我過去談一點事,你自己玩玩去,一會兒過來。」
  
  她喝著果汁,有些百般無聊,這裡的一切對她而言都是那麼的新鮮,只是光鮮亮麗的人們讓她卻步。

   李華丹注意她很久了,打從一開始夏迅潛帶她進入會場之時;她和丈夫就看見了這個讓他們的孩子另眼相看的女孩。
  
  「你就是那個叫藍薰兒的女孩吧?」李華丹並不想嚇到這個女孩,可是兒子不主動介紹,她只有自己來認識了。
  
  藍薰兒點點頭,立刻就認出她是夏迅潛的母親,倆人有部份神似之處,「伯母。」
  
  「你們在一起多久了?」李華丹瞥了不遠處的夏迅潛一眼,笑笑地問道。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令藍薰兒感到有些措手不及,雖然她肚子裡已經懷著夏家的骨肉,但她還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見她欲言又止地眨了下美眸,李華丹瞭解地頒首,「我那兒子都被我寵壞了,所以有點霸道。不是很好相處,我要他對女人溫柔些,好像辦不到似的,我也拿他沒辦法,這世上他大概只會聽他爸的話,不過最近好像連他爸的話也不太聽了,否則催他把你帶回家讓我們看看,山是三請四請還沒個動靜,好在今天你肯來,不然不知何時才能見到你。」
  
  李華丹是個氣質高雅的女人,說起話來柔情似水,慢條斯理,一見就知是個出身良好的大家閨秀。
  
  「夏先生對我很好。」她說。
  
  「你不必替他說話,迅潛是我生的,他的脾氣我瞭解,肯定讓你吃了不少苦頭,你看起來好年輕,多大歲數了?」
  
  「伯母,我二十歲了。」
  
  李華丹是個精明的女人,她的丈夫是商場的龍頭老大,不可能不懂得識入之術。
  
  「你的事我聽迅潛說了,不用緊張,我不是老古板,我兒子是個外冷內熱的人,放心好了,等孩子生下來……你懷孕了對不對?」
  
  李華丹看了她的小腹一眼,心裡早有了底。
  
  藍薰兒靦腆的點點頭,「夏先生要我盡快生下孩子。」
  
  李華丹一笑,「我的孫女小媛是個可愛的孩子,可惜身體不好,她的母親幾乎要成為我的媳婦。」李華丹言談間埋著深深的懷念之情。
  
  「聽說她是個能幹的女人。」
  
  李華丹心有所感的道:「是能幹沒錯,如果迅潛能娶到她,對夏家的事業當然是利多於弊,她會是個幫大運極強的女人,只欄,命運弄人……」她頓了頓後說,「算了,別提她了.在你面前老是提一個人,好像不太好,迅潛出不喜歡我一直重提故人。」
  
  「我不在意的.」
  
  「我聽說她是你同父異母的姐姐……怪不得長得這麼像。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不過我希望你和迅潛將來不要帶著遺憾分手。」說著,她歎息了聲。
  
  「不會有遺憾的,我們都說好了。」
  
  李華丹n可呵一笑,掏出了一隻跟在身邊二十年的玉鐲。「我覺得跟你挺投緣的,這玉鐲就當作是我們的見面禮,不論將來你和迅潛有沒有結果,留在身邊當個紀念。」
  
  她趕緊搖頭,收下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這時,夏迅潛從她身後走來,握住她的手,讓她收起那隻玉鐲,「既然我媽這麼喜歡你,想把傳家之寶送給你,你就不必推辭了,她會不高興的,而且這一個月都會不停的找我的麻煩,所以為了我的耳根子著想,你還是快快收下吧,這可不是普通人可以有的殊榮。」
  
  「可是……」在夏迅潛的半強迫下,藍薰兒只好點了點頭。「好吧!我收下便是。」
  
  「這是好東西呀,不是一般的玉,差不多有三百多年的歷史了,你的皮膚白,襯這玉正好。」李華丹高興的說著。
  
  「謝謝伯母。」
  
  如果這女孩能讓迅潛動心就更好了,這些年來,她一直催著兒子結婚,無奈效果有限,看這女氣質不俗,面貌清麗,也許會是兒子的真命天女,剩下的就要看天意的安排了。
  
  「迅潛,帶女孩跟你爸拜壽去,過不了多久等孩子生下來,你爸大概會催著你們趕緊把婚禮辦一辦。」李華丹不避諱的說道,這是她的如意算盤,之所以挑這個時機說出來,主要是提醒兒子思考這個可能性,總不能讓夏家子孫沒有一個完整的家。
  
  「媽,你不要亂點緝鴦譜,我和薰兒不是你以為的那種關係,我們說好的,你不是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勸母親打消念頭。
  
  「不是我以為的關係?那是什麼關係,你把人家好女孩的肚子弄大了可以不必負責嗎?在我們那個時代是不允許的,你最好想想什麼兩全其美的方法,我要抱孫子,也要有個好媳婦,而且我要你給我多生幾個孩子,我們夏家家大業大,不可以又是一脈單傳.」李華丹說出心願。
  
  「媽,你說的這些話已經嚇到薰兒了,她只會為我生下一個孩產,再說人家已經有要好的男朋友了。」他說,趕緊將藍薰兒拉離現場。
  
  這天,氣溫還算舒適,還未回到夏石居,夏迅潛讓司機將車子停下,「要不要散散步?」
  
  藍薰兒有些意外他會做這樣的邀請,倆人沿著公園走著,她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歡喜。
  
  「下次產檢什麼時候?」他問,然後在過馬路的時候突然握起她的手,她不自在的輕顫了下.「明天下午。」她說。
  
  「明天下午我有空,我陪你去。」
  
  今天的他,特別奇怪,藍薰兒心裡有點納悶,他為什麼突然對她這麼關懷?這時,他的手機響起。他接起手機,聽到對方的聲音之後,忽然看了她一眼,對著電話說道:「我現在不想講電話。」
  
  她猜想打電話來找他的一定是女人,否則不會不方便在她面前講電話。
  
  「以後的產檢,我都會陪你一起去。」他又說。
  
  她一驚.「我以為你很忙的,其實我自己去也沒關係的。」
  
  他雖是一個傲慢的人,但對於女人懷孕及生產這事是非常尊敬的,他的第一個孩子出生時,因為孩子的生母死去,所以有一段時間孩子幾乎沒有大人的關注,這一次他決定好好參與一切.「我說要陪你去就一定會陪你去,要不然我就是小狗。」他看了一眼從倆人面前散步而過的馬爾濟斯.她噗哧一笑,「沒想到你也會說出這樣的話,如果你真的變成了小狗,伯母一定會恨死我。」
  
  「只有發這樣的毒咒才能讓你信服呀!」他說。「不然這樣好了,如果我食言了,就罰我……」
  
  「罰你娶個醜八怪做老婆好了。」她有些壞心的說道。
  
  他笑了,「你說自己是醜八怪嗎?」
  
  這個男人確定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感到啼笑皆非,「不要鬧了,我又不是你老婆。」
  
  「難道你就沒有幻想過?」他有些受傷的問道。
  
  「我才不作那樣的白曰夢呢,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會有不切實際的想法,想自己能想的才不會失望。」她淡淡一笑。
  
  「是不願想或是不敢想?」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了,一點現實感也沒有,問這一串假設性的問題有何意義?是因為母親送了她傳家玉鐲的關係嗎?
  
  「我不敢想呀。」她笑著迴避他的追問,然後小跑步跑開,他在後頭喊著,「別跑……會摔倒。」
  
  追上她,一把將她摟進懷裡,「你可不能有什麼閃失。」
  
  她斂起笑,回到現實,他對她的關懷全都是因為她肚子裡的孩子可能可以救回他另外一個孩子。
  
  夏石居何俐蓮突然出現請求他的原諒。
  
  「很晚了,你來做什麼?」他已不想再見到她,若不是因為太晚,他真會把她關在門外。
  
  「我要請你原諒我的任性,我不該對你說那些話的,我之所以那樣,全是因為我太愛你了,我真的沒有辦法繼續這樣的關係,因此我花錢請小李幫我忙,我不是有意的,請你不要跟我一般計較。」她說的有一半是實話.「什麼樣的關係?」
  
  「兩女共事一夫,你是知道我的,我這人佔有慾好強的,我只想獨佔你,不想分享。」
  
  「我瞭解你的意思,也原諒你的,你可以走了。」夏迅潛的表情看起來沒有不高興,他語重心長地說:「但是.就算是因為愛我,你也不應該做那樣的事,那讓我心裡很不痛快。」
  
  她悲傷的請求,「我知道我錯了,我太心急了,不該那樣心急的,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犯了,請你不要趕我走。」
  
  「很抱歉,我們的關係從上次就已結束了不是嗎?」他很堅持。
  
  「你還是不能原諒我嗎?人都會犯錯的,求你原諒我這麼難嗎?
  
  我以後不會再使小手段了,真的!」她作勢發誓。
  
  「回去吧!你的司機在外頭等很久了。」
  
  倆人在起居室的談話藍薰兒全聽見了,她不是故意想要偷聽的,因為突然想喝杯牛奶,所以她下樓想為自己泡一杯熱牛奶。
  
  何俐蓮離開後她走進起居室。「為什麼不留何小姐吃宵夜,我以為你們是好朋友。」
  
  「好朋友也分很多種,俐蓮對留下來吃宵夜沒興趣。這麼晚了,下樓做什麼?」他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
  
  「我想喝杯牛奶。」她說。
  
  「上樓等著,一會兒給你端上去。」他說。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來就行了,你累了一天,我怎麼好讓你為我泡牛奶呢?」
  
  他話中有話的說道?垣麼見外?我不喜歡你這麼見外,舒平季跟進跟出的對你,也沒見你見外。」
  
  她愣住,學他的話說:「平季是好朋友,好朋友分很多種的。」
  
  「好吧,很晚了,不跟你爭朋友的定義,乖乖上樓等我的牛奶。」
  
  他已讓步,她不會不領情吧!
  
  所以,她不再爭辯,轉身上樓。
  
  王煥在繼父出殯後五天出現在夏石居,藍薰兒本不想讓他進門的,可怕他在門外叫囂.弄得左鄰右舍側目。
  
  「肚子被搞的這麼大了,還說你和夏迅潛沒有關係,住這麼大的好房子,卻讓你媽住破房子,我說你不孝你還不承認。」王煥吊兒郎當的半躺在客廳的沙發上。
  
  藍薰兒抬眸吃驚地看著他,深吸了口氣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也是拜你之賜,要不是你欠人五百萬賭債,我也不必這樣。」
  
  「所以說是我害你大肚子?媽的!得了好處還賣乖,你以為老子不知道夏迅潛為什麼搞大你的肚子嗎?今天出版的週刊上全寫得一清二楚了。」他朝她伸出大掌。
  
  「過來,讓我抱抱你,可愛的妹妹,真是可惜了,我應該讓我爸把我們送作堆的,至少讓我先玩過你,等玩膩了再把你賣給夏迅潛,要是我不會只出價一千萬。反正夏家人有的是錢。」
  
  「你真下流!」藍薰兒氣得全身發抖。
  
  「我叫你過來你就過來,這屋裡除了你與我沒有其他人,只要你順著我,我會讓你好過些,如果不順著我,別怪我不懂得尊重孕婦。」
  
  她往後退,王煥跳起來一把將她拉入懷裡,強勁蠻橫,半點都不肯她作主的餘地。
  
  「早該把你弄到手的,瞧你這身細皮嫩肉,難怪夏迅潛願意出價一千萬,如果我像他一樣白.錢,不要說一千萬了,兩千萬我都出,可惜我老子是個窮鬼.真是可惜了。」
  
  他伸出大掌扣住她的下顎,她死命的掙扎,可又怕傷了胎兒,渾身臭味的王煥整張臉.幾乎要貼上她的臉頰,她把臉別開,卻引起他更多的憤恨。「你這個賤人,肯為夏迅潛張開雙腿,老子要親你一下你還躲得老遠,你把我放在何處。」
  
  她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他箝住她的雙腕,將她的兩手高舉過頭,一掌邪淫的握住她胸前的飽盈,故意使力弄痛她。
  
  他在她耳邊吹著氣:「我想看看夏迅潛玩過的女人會不會比較淫蕩些,我喜歡淫蕩的女人,如果你把老子侍候的舒服些,也許我就對你溫柔些,否則別怪我硬來,我這個粗人,可是年輕氣盛的,不像那些有錢男人只會說甜言蜜語哄騙女人。」
  
  她糾著身子後悔著不該引狼入室。「你要是敢這樣做,我就死在你面前,我說到做到.」
  
  王煥淫笑道:「我不相信你捨得死,你死這孩子也活不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夏迅潛對這孩子這麼寶貝的原因。」
  
  「你快放手,馬上離開這裡,我會當所有的事都不曾發生,否則夏先生回來可有你受的。」
  
  他開始舔她的耳垂。「真香,你好香啊!身上是不是也一樣香,搽了什麼好東西,怎麼會這麼香.比我以前有過的女人都還要香一百倍,好香,嘗起來一定很夠味。」
  
  她又閃又躲,還是逃不過.她開始大叫……希望有任何人可以聽見她的喊叫趕來救她。
  
  「她的表情和聲音在說她不喜歡你碰她,你沒感覺嗎?」低沉的男音冷酷地飄進淫穢的氛圍之中。
  
  「你管我……」王煥不甘有人打斷了他的興致,惡聲惡氣地轉身要警告來人。卻在看見夏迅潛殺氣騰騰的臉龐之後,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藍薰兒像是看見救命恩人般高興他的出現,緊張的心情不由得放下心來,唇角勾起一彎笑意。
  
  跟著他進來的是管區警察,快速的將王煥拉離夏石居。
  
  「不揍你,是怕髒了我的手。」他寒著一張臉說道。
  
  「夏先生,我只是嚇嚇薰兒罷了,我不是不念舊情的人,我現在真的有困難,上回你給我的五十萬,真的不夠用,可不可以再周轉我一點……我以後一定……」話還沒說完,人已被拉走。
  
  他轉頭望向她,「你沒怎樣吧?」上下打量她,看她是否完好如初。
  
  她搖搖頭,睜圓美眸看著他,好半晌說不出心中的感謝,「謝謝你,如果不是你,不知會發生什麼事。」
  
  「若是發生什麼事,我會殺了那個人。」他沉聲道,眉宇之中刻著一抹嚴峻。
  
  「你給他五十萬?」她不知道王煥會將腦筋動到他的頭上,而他為了她,又花了一大筆錢。
  
  「我不要他一直纏著你,所以給他五十萬,不過這個人不是好人,是個無底洞,對付壞人不必太講仁義道德,以後我知道該怎麼修理他了,如果他與你沒有親屬關係,我會更快動手處理。」
  
  「繼父對我和媽媽一向很好,因為他的恩情,所以我才不斷的提供他金錢上的援助,現在我不會了。」
  
  他伸手撫著她的長髮,有一種想要疼惜她的感覺,以一種男人對女人最柔情的方式,他應該慢慢來,她值得他花心思求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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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22 00:06:08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自王煥事件發生之後,夏迅潛對她的保護更加小心了,只要她外出,一定有兩個保鑣跟前跟後的守護著,雖然她覺得不自在,可她真的被王煥給嚇壞了。
  
  「這兩個門神也要跟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和逛街嗎?」段葳朝保鑣努了努嘴。
  
  「如果我要出來玩,他們就必須跟著我,一步也不能離開。」藍薰兒知道不方便,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都是你那鬼繼兄害的,是怎樣,他就不能好好工作,一定要來騷擾你嗎?我看你媽一個人住很危險,是不是要讓她搬去跟你一起住。」
  
  「我也這麼想,明天我再好好跟她說去。」
  
  「說真的,你到底會不會嫁給夏迅潛?」段葳天真的問道。
  
  「不會,我從沒作過那樣的白曰夢,結婚是不切實際的想法,我們的關係是個交易,交易目標達到,一拍兩散。」
  
  「既然不能嫁給他,至少也要留下美好的記憶,等老了可以好好的回味。」段葳突地一笑,邛你不會不知道全國有多少女人想要得到夏迅潛吧?就算不能當他的女朋友,有一夜情也好,年輕、英俊、多金、有能力,簡直就是女孩們的白馬王子。」
  
  她想著時間永遠不夠用的夏迅潛,如何與那些忙嘉他的女人交手,每一件事都必須全力以赴的他,在在都考驗著他的智力與體力,談起戀愛來電是投入至極吧。
  
  不知是不是因為她懷孕的關係,對她,他從來都是有求必應的,想來就算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設法為她摘下送到面前吧。
  
  真想教他不要對她太好,以後分開,不知會多麼的想念他,相思病可是無藥可醫的。
  
  下午,她清段葳陪她去挑禮物,因為晚上夏迅潛要帶她去他爸媽家吃飯,小型的晚宴,請的是生意上的朋友,她本不想去的,他不放心把她一人放在家裡,因保鑣今晚正好家裡都有活動,他准了保鑣的假,所以只好充當她的貼身護衛.但在那之前,他的秘書已將今晚會出席家宴的名單送到夏石居,對於客人的喜好與品味.秘書小姐非常盡責的對她說了一遍,她做了簡單的筆記,這些資料都是她挑選禮物的依據,禮物挑得好可以為家宴加分,若是搞砸了,則會讓人覺得應對失分。
  
  「吃個飯為什麼要挑禮物?」段葳不解的問。「聽說是夏夫人的意思,一會幾替我拿主意。」
  
  坦白說,她不擅長做這些事的,出身的環境畢竟不同於上流社,上等人覺得稀鬆平常的事,她做起來卻是吃力的。在許多生活的細節上,日子越久,越是顯露出倆人的不同。
  
  這些年來,因為工作需要,夏迅潛常常在世界各地飛來飛去,連過年都很少回來台灣,他很忙,忙到幾乎不知情為何物,如果不是認識藍夢妮,他可能不會懂得如何為一個女人付出。
  
  認識藍夢妮的時候,只知道她不是個孤兒,卻過著像孤兒一般的生舌,她與她的父母皆不親,在她去世前幾年,一直都在美國生活,一邊工作,一邊攻讀碩士學位。
  
  他們相識的那一年,是因為她為了碩士論文來找他訪談,他本來不願意的,卻因為她的自信,他同意了。
  
  她的論文還沒寫完,他和她卻意外的開始交往,一開始很平常,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他對她沒有一見鍾情之感,不過她很主動就是了,之所以他投有拒絕,主要是因為她的主動並不討人厭,所以他接受了她,以一種被動的方式,倆人成了男女朋友。
  
  後來聽說她父親還活著,只是她很少回家,自然也就不知道父親與母親的近況,父親的風流是她最恨的,可是她並不想插手。
  
  夏迅潛想著如果不是因為她懷了他的孩子,倆人會在一起多久,是不是隨時就可以輕鬆的說再見?
  
  藍夢妮在美國接受最好的教育,結交社會精英,他很清楚絕對會是他最好的賢內助,她雖不是什麼名門之後,小是她的應對進退,卻有大家閨秀的風範.最主要的是他的父親。母親並不排斥她,只因為她與李丹華都是畢業於哥倫比亞大學,這一點拉進彼此間的距離言倆人的第一次發生在他的生曰,她將自己當作禮物送給他,本來他並不想碰她的,因為他不想許下承諾,他知道夢妮之所以想要獻身,無非是要把他給套住,這是他避之唯恐不及的事。
  
  看起來保守的她,卻已非處女,她說她把初夜給了十五歲認識的義大利人,對方是個床上猛將,這些話聽夜夏迅潛耳裡並末激起一點漣漪,不論對方是不是猛將,他都不怕夢妮將倆人作比較,因為在床笫之事上頭,他對自己可是自信滿滿的,滿足女人對他不是難事,他懂女人,更懂討女人歡心的技巧,只是女人能不能滿足他,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很清楚,他不會愛上夢妮這樣的女人,倆人少數幾次的歡愛也是淡如清水,激不起任何激情,不論夢妮如何將在義大利種馬處學來的技巧用在他身上,都滿足不了他。
  
  只是她懷了他的孩子.想想娶她也沒有什麼壞處,才有後來的論及婚嫁.如果不是因為婚禮打算在台灣舉行,也許她就不會遇上那場致命的車禍了。
  
  剛交往時,他希望她只是個尋常女子,而她確實是個尋常女子,只想要海枯石爛的愛情,渴望分享他所能提供的一切榮華富貴,但是他哪能保證一輩子奢華呢?
  
  夏迅潛站在窗邊,看著藍薰兒坐在花園的草皮上看書,她的肚子裡正懷著他的孩子,此次作父親與前次不同,記得夢妮懷孕時害喜很嚴重,可薰兒卻很平常。
  
  她真是一個耐看的女人,清麗的臉上寫滿詩意,倆人之所以相識,算起宋是他主動策劃的,讓她受孕的方式以現代的科技看來,並不只有自然受孕,也不知道為什麼,他並未選用試管嬰兒一途,也許冥冥之中,注定了此次的緣份,只是不知結的是善緣或是惡緣。
  
  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雜誌,他的名字印在雜誌的封面,對他的描述並不友善。
  
  這時,家裡的電話鈴聲響起,他接起電話,說話的人是范陽,他聽著話筒那一端說著話。眉心的結越擰越緊,她走進門看見的正是這一幕。他望向她,迎上她的目光。
  
  范陽說他的寶貝小媛邱天國找她媽媽去了……藍薰兒站在院子裡的槐樹下,時序已經進入秋天了,一片片的枯葉,從枝頭上落下,她仰起頭從樹葉間的縫隙看向天空.心裡好茫然,也好無助。因為她知道她已經愛上夏迅潛了,分開後,一輩子都忘不了他。
  
  冷不防地,一雙修長有力的男性臂膀從後將她擁入懷中,緊緊地擁住,像要將她揉進骨髓裡一般。
  
  他沒有打算放開她,她的害怕同樣業是他的害怕,所以他不想讓她從面前消失掉。
  
  這幾天他活在悲傷的情緒裡,喪女之痛不知要多久才能釋懷。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她問。
  
  他要離開的那個晚上,把他和孩子的事向她悅了一遍。
  
  大掌撫上她的小腹,他的另一個孩子就在裡面,「遺體運回來了。
  
  我打算讓她和她的母親葬在一起。」
  
  「這樣就不會寂寞了,可憐的孩子。」她為了那個逝去的孩子不知哭了多少回,是她姐姐的孩子呢.卻無緣相見,如果能把病治好,不知是一件多麼圓滿的事。
  
  「生命遠比我們想像的還要短暫。」她說。
  
  「常常看你在花園裡發呆,你喜歡花?」他對她的瞭解並不多。
  
  「喜歡,特別是油桐花,記得小時候爸爸帶我去看過一回,滿山的白花,美不勝收。賞油桐花最怕下雨。油桐花的花期{艮短,差不多一到三個星期,每一是油桐花都只能美麗一天,含苞、綻放,開到最盛、最美麗的那一天就掉落,一朵接一朵,就像下雪一般。」她如夢似幻的說道。
  
  「明年油桐花季,我帶你去賞花,全家人一起去,爸媽一定歡喜的不得了。」他計劃著。
  
  她轉身抬頭看著他,「油桐花季在五月呢,那時……我們的關係……也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
  
  他要怎麼才能將她留在身邊?身與心部.起留在身邊,一時間竟然沒了主意。
  
  「你就真的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結束嗎?」他的語氣很冷,「和我在一起,讓你這麼痛苦嗎?」
  
  「如果我說是呢?」她仰頭看著飄落的枯葉,聲調柔柔細細的。
  
  她一直以為自己說不出口的,但是她錯了,沒有什麼說不出口的,她與別的女人都一樣,在他的心裡,他只是一個被他選中來幫他完成任務的女人。
  
  他鬆開她,「沒有一絲眷戀?」
  
  「我們說好的不是嗎?」她揚起一抹微笑,專注地注視著他。「我們的交易是生下孩子.」
  
  此刻的他看起來像個生氣的孩子,沒想到自己也有無汁可施的一天。
  
  「我會把孩子生下來,也會遵照我們的交易;但是如果你不想要這個孩子,我可以自己撫養。」她說。
  
  她知道她永遠不會忘了這個男人,這男人會一直活在她的心裡,但是她很清楚,在他心裡並無她的位置。    一「我要孩子,你若是不打算留下,隨時可以走。」他不想留下不情願的她,多得是女人想要跟他。
  
  「好,謝謝夏先生的成全。」
  
  她不想成為多愁善感的人,偏偏遇上他後變成一個多愁善感的人,短短的半年,她的人生起了天大的變化。
  
  「預備什麼時候走?」
  
  「孩子生下來就走。」不能留下,若是留下怕到時與孩子產生感情,就走不開了。
  
  「可以,挺乾脆的。」他說。
  
  當晚,夜深了.她仍然睡不著,秋日夜晚的月亮顯得特別明亮,    一藍薰兒坐在長廊上,抬頭看著那一彎明月。
  
  他出門去了,十點多才出的門,他也跟她一樣睡不著吧,他有權不留在夏石居,但是她不可以。
  
  這麼晚了,不會有任何場所肯收留大肚婆的。
  
  今天,是漫長的一天,他對她說了許多往事,她覺得夢妮姐姐是個幸運兒,能夠得到夏迅潛如此多的思念,並且為了她生下的孩子,不惜砸下一千萬買下她。
  
  這些事情在藍薰兒的耳旱聽起來.就像聽著有如電視劇股遙遠,就像風一樣,她以為自己碰到了,其實依舊在那遙遠的地方。
  
  哥白尼俱樂部章采蘋今天進了不少葡萄酒,全是在波爾多買的葡萄美酒,產地在波爾多北邊的干邑,那邊的白蘭地相當知名。
  
  「你知道白蘭地的等級嗎?」她問夏迅潛,倆人最近成了好朋友,只因為與章采蘋可以聊上藍薰兒的事。
  
  所以他常常來找她。
  
  「書上說,存放在木酒桶裡兩年半以上的,叫做VS,再來就是OP,非常超級的意思,一般放在酒桶裡四年半以上,最高等級的是X0,你今天進得這批酒全是放了六年半以上的,愈陳愈香。」他說。
  
  品酒這玩意兒他懂得不多,但東看西看,也看出了一些皮毛,今日他要不醉不歸,這些酒正好合他的意。
  
  「你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她搶下他手上的酒瓶.「我最近天天心情都不好。」他再奪回酒瓶的主權。
  
  「是因為藍薰兒對不對?」
  
  他不語,冷眼盯著舞池跳舞的男女。
  
  「我也算是你們的媒人,看到你們弄成這樣我也很難過。」自稱媒人不知道算不箅是自抬身價。
  
  「不是你的錯,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怕是這輩子都無法嘗到為女人痛苦的滋味,所以我要感謝你。」他又喝下一杯酒。
  
  「為什麼不把心裡的話對她說?你很在乎她呀,有什麼不能說的,我就不相信她對你沒感情。」正常人都會對夏迅潛動心。
  
  他搖搖頭,「這是說好的,我不能破壞協議……她有自由……可以選擇離開。」
  
  他已經醉了,說起話來已不見流暢。
  
  「夏先生,你別再喝了。」她勸說。
  
  他苦澀一笑.「她也叫我夏先生,你們都叫找夏先生……為什麼她不能叫我的名字?」說完話,醉臥莊哥E{尼俱樂部的小牛皮沙發上。
  
  「也許……她不敢叫你的名字,山許她不好意思叫,也許她叫不習慣,也許一開始沒叫現在才叫很奇怪,總之你可以直接去問她。」
  
  章采蘋朝剛到的許撫印招了招手,「你老闆喝醉了,你趕緊送他回去吧,我看他心情壞透了。」
  
  「最近公司沒什麼事,怎會心情不好?」
  
  「還不是為了女人,我就說嘛,當初你老闆要買藍薰兒的時候,我已經提醒過你們,要你們三思而後行,人與人之間,不是這麼簡單的,我花了許多時間才搞清楚男人與女人.你老闆卻憑直覺說買就買。」
  
  「是藍薰兒不願意走人?」
  
  通常,都是女人糾纏不清爐。
  
  「恰恰相反,是你的這位多情的老闆捨不得讓女方走人.」
  
  「這樣呀,我以為老闆不可能喜歡藍薰兒的,我跟在老闆身邊多年,知道她不是老闆會喜歡的典型。」許撫印有些不知所措,老闆一向冷靜的,要他喝掛,還真是難事。
  
  「這種事很難說,我也是最近才悟出這個道理,當初我要你買千大胸脯的,你跟我說大胸脯的女人夏先生見多了,非要這個瘦巴巴的,原來是為了救命……不過能讓夏先生看上也是她的福氣。」
  
  女人最好的歸宿就是和喜歡她的男人共度一生,如果她也能遇上一個.哥白尼俱樂部馬上關門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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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22 00:06:32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自從那日受到王煥的驚嚇之後,她的身體一直不太舒服,因為不舒服的感覺並不明顯,所以她並沒有告訴任何人。
  
  這日,她走出校門想去書局買點文具,才走沒多久,她就感覺小腹傳來一陣疼痛,而且越來越疼,她靠在牆角舶水泥突起處忍著痛,但實在太疼了,讓她疼得只能捂著身子,咬著唇。
  
  「薰兒,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白?」段葳走出校門口,見狀後嚷著。
  
  「我的肚子好痛。」
  
  肚子的疼像撕扯般一陣一陣的朝她襲來,那是一種血肉撕裂般深刻的痛楚,一陣陣地在她的小腹深處泛開擴大……然後,眼前一黑,體力不支地痛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時,窗外已是一片黑,看著站在床邊的段葳,「你醒了?
  
  身體有沒有好一點?要不要我去叫醫生?」
  
  藍薰兒緩緩地搖頭,腹間傳來隱隱約約的疼痛,「我怎麼了,怎麼會在醫院?」
  
  段葳遲疑了半晌,決定還是說實話比較好,「你……小產了,醫生說胎兒萎縮,你不要難過,小孩以後再懷就有了。」
  
  聽到自己小產,藍薰兒傷心掉淚,「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沒有好好保護孩子.」
  
  「你不要這樣,要不要我先打電話通知夏先生?」段葳河。
  
  「不,不要通知他,沒有必要了。」
  
  她的孩子是夏迅潛的骨肉,是她與他交集的唯一,如今交集沒了,倆人還有什麼牽扯的必要呢?
  
  「為什麼這麼說?失去孩子是兩個人的事。」
  
  「我想靜一靜。」
  
  「薰兒,不要逞強。」
  
  「我沒有。」
  
  「我知道你一直想為夏迅潛生下孩子,現在孩子沒了,你應該讓他知道的,不論結果如何,你都不該自己面對這件事。」
  
  一陣心酸襲上心頭,藏在心中許久的壓力全爆散開來,年輕的她根本無法招架。
  
  其實,她心裡真的很在乎這個孩子的,雖然是交易下產生的孩子,可卻是她想要的。
  
  她害怕承認自己對夏迅潛的情感,把自己的情緒藏在內心最深處。她不敢承認自己真正的心情,彷彿只要她一旦承認了,就必須面對失去的痛苦,就像現在。
  
  她好想要孩子呀,真的好想好想要……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滑落她的雙頰。
  
  她想見他,卻不敢相見,沒有孩子將倆人牽扯在一起,再沒有留在他身邊的理由了。
  
  藍薰兒並沒有把握可以順利離開他,但是找個安靜無人的地方落腳,也不是辦不到的事情,離開他身邊的念頭一直堅定的存在著,但是她必須回家向母親道別.否則母親會擔心。
  
  「你怎麼回來了?」藍母有些狐疑的看著她,視線很快掃到蒼白的臉頰與平坦的肚子,藍母吃驚的看著她,「發生了什麼事?」
  
  「我小產了。」然後她開始哭。
  
  藍母趕緊扶她坐下,「今天發生的事嗎?」
  
  她點點頭,「是的,這幾天一直不舒服,我以為沒什麼,所以沒去醫院,今天肚子突然好痛,到醫院時孩子就流掉了。」
  
  「夏先生知道這件事嗎?」
  
  「他到香港去了,我不打算告訴他。」淚水像是沒止境似的流著,心碎的她再也不想見到夏迅潛.「你不說,他也會知道的,這孩子是他的命根。」
  
  她搖搖頭,悲哀的說道:「不是他的命根,是我的命根。媽,我要離開台灣,離開他,你幫我。」
  
  「你這傻孩子,媽能怎麼幫你?世界說大不大,如果夏先生想要找你,沒有找不到的,不如!面對他,把事情說情楚,也許將來你還有機會幫他生個孩子。」藍母有些自以為是的說道.「他不會找我的,我們從交易廾始,業從交易結束,孩子沒了,我和他之間什麼也不剩。」她摘下腕上的玉鐲,「這是夏夫人寄放在我這裡的東西,替我還給她。」
  
  李華丹不該將傳家之寶送給她的,現在她必須還給人家。
  
  「你一個人要去哪呢?」
  
  「不要為我擔心,我會想到辦法的,等我友頓好了,我會跟你聯絡。」
  
  她一定要走,非走不可,她是一個膽小鬼,不敢留下來收拾爛攤子,不敢面對盛怒的夏迅潛。
  
  剛下飛機就聽說她離開夏石居的消息,夏迅潛的外表看起來就像是冰霜般冷酷,他的心現在正如冰霜般冷凝,他想不透她為什麼要離開。
  
  「聽說她流產了。」許撫印告訴他。
  
  他的臉抽動了一下,就算有悲傷,也讓他給強壓了下去.「她說她很抱歉,一切都結束了,回到原點的生活對大家都好,不要有負擔.自由自在。」許撫印又說。
  
  夏迅潛冷然的看了他一眼,「你為什麼知道這麼多?她找你?」
  
  許撫印清了清喉嚨,「沒有,是采蘋告訴我的,她去找過采蘋。」
  
  「她還說了什麼?」
  
  「只是道別吧,采蘋說藍小姐看起來非常傷心,她說如果不是因為她的疏忽,也許可以早一點發現孩子的不對勁兒,也不會弄到小「他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許撫印覺得藍薰兒是個傻瓜,誰都知道夏老闆疼她,把她當寶貝似的憐惜,她這樣一聲不響的離開,讓他們這些在夏先生底下做事的人,這幾天會更為難了。
  
  「知道了,你走吧。」
  
  「要不要把她找回來?」
  
  夏迅潛沉吟後說道,「先不.嬰,我有我的打算,讓她出去飛也是好事,過一陣子再說。不急於一時。」
  
  「我和采蘋都覺得藍小姐人在福中不知福,你對她這麼好,她還這樣孩子氣。」
  
  「所以我要檢討。」他連女人都留不住,不需要檢討嗎?
  
  美國天氣不錯,氣溫難得讓人感覺舒服,太陽出來了,所以藍薰兒和段葳上完早上的語文課後,便到到哈佛廣場閒逛,買一些生活用品,也買一些書。在書局一窩就是一個下午,她們找了家中國餐館吃飯,倆人喝著酸辣湯.沒什麼交談。
  
  她們很幸運的獲選為交換學生,本來是不可以逾期提出申請的.但葛蘭教授幫了不少忙。讓她們可以順利成行。
  
  初到美國,一切都是新奇的,好在,她們年輕一切學得快,除了讀書之外,她們還接了學校的工讀,生活費省省的花,還夠用。
  
  「真羨慕這裡的一些有錢人的公子和小姐,好像永不缺學校讀書,也不缺獎學金,好像從小就對自己的能力非常瞭解,不像我,來到這裡才知道自己真的什麼都不夠好,要錢財沒錢財,要人才也沒人才。」段葳突然有感而發。
  
  「是呀,以前我們都是井底之蛙,以為自己的英文已經不錯了,沒想到來這裡才知道自己根本是鴨子聽雷。」藍薰兒如此以為。
  
  「不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出國,當初一直慫恿你申請交換學生,現在真的美夢成真了,才發現自己好像沒有那麼愛讀書,也不是讀書的料,就算勉強讀完博士,大概也混不到一口飯吃吧!」段葳一笑。
  
  「我倒不後悔來到這裡,如果不是因為早一點讓我認清世界的模樣,也許我還是那個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小女孩。」
  
  偶爾,她會想起在台灣的事,想起他,不知道他對於她的離開是不是暴跳如雷,或是什麼反應也沒有。
  
  「你和家裡聯絡了嗎?」段葳問。
  
  「還沒,等過一陣子吧。」
  
  也許她多慮了,也許人家根本無動於衷。
  
  「大學畢業後我要進入世界知名的大公司上班,然後努力往上爬,做一名人人佩服的女強人,找打定主意不再升學了,每天沉浸在一堆研究中,我覺得那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我不要過那種生活.我要每天穿得漂漂亮亮的,然後和心愛的人共度一生。」
  
  交換學生對她來說最大的收穫是知道自己的能耐在哪裡,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
  
  來美國已有一段時間了,卻從沒好好看過這個國家,從今天開始她們決定要去一些她們不曾去過的地方,認識一些她們不曾見識過的人,例如去參加學生的聚會,就算只是與一些自大狂聊天,可能也能學到一些東西吧,並試著學習與其他不同國家的留學生做朋友。
  
  如果可以,藉機練練語文山不錯的,她們是交換學生,其實受到的照顧比一般人更多。
  
  「如果有人追你,你會接受嗎?」段葳看著站在宿舍不遠處的研究生。
  
  「什麼?」
  
  「就是那個戴著金邊眼鏡的斯文男,看起來好像不錯,要不要試著交往看看?」
  
  段葳朝男子努了努嘴。
  
  「他沒說要迫我。」藍薰兒不動心的往宿舍走進。
  
  「他昨天約我們吃飯,我怕你不肯,所以拒絕了。」段葳追上去。
  
  「聽起來他要追的人是你.」
  
  對於戀愛這回事,她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直到現在,夜深人靜之時,她還會想著她和他的那個無緣的孩子,一思及心就會抽痛一下。
  
  「不是我啦,他向我打聽你的事,還問我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我不敢亂說,因為不確定你和夏先生到底還算不算是一對,所以我要他自己來問你,這些留學生每個都自信滿滿的,我消受不了。」
  
  段葳打了個呵欠,一副想睡大覺的模樣。
  
  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一輛紅色法拉利緩緩停在交換學生的宿舍前的馬路。
  
  大家都已入睡的凌晨,有些疲倦的夏迅潛將雙手交放在方向盤上,下巴抵了上去。猶豫著要不要去敲她的門,不願驚擾她的好夢,卻又忍不住開車過來等她。
  
  剛到美國,他立刻驅車前來,車子的引擎聲在暗夜裡咆哮著。
  
  他不該來的,本是預備要給她一年的時間,等她回台灣再說,如果一年後倆人還想在一起,重新開始也不遲!但心底的思念卻讓他無法讓等下去.他知道自己已經到達可以忍受的邊緣,他告訴自己不是來求和,也不是來示好,那麼他來的目地是什麼?莫非是求歡?
  
  這不是更丟人嗎?好像他夏迅潛除了她再也沒有其他女人?
  
  難道不是,近日火氣那麼大,似火山爆發不是因為慾求不滿,是因為什麼?
  
  哥白尼俱樂部的老闆章采蘋,為了解決他的生理需求,安排了她手下的兩大紅牌,標準的美人胚子來侍候他,他居然可以無動於哀。
  
  「你是不是在守貞?」章采蘋受不了的問他。
  
  「什麼?」
  
  「為藍薰兒守貞。」
  
  「我……不確定。」不與其他女子性交就是守貞?會不會過度解讀?他真的這麼癡情?
  
  他記得章采蘋頻頻搖頭說道:「你中毒太深了。」
  
  「什麼中毒?」他還一頭霧水。
  
  「你中了藍薰兒的毒太深了,現在除了她能給你解藥之外,我們這裡……包括全世界其他地方的女人,你,夏迅潛都不會有反應了,你完啦,趕快追去美國吧!」
  
  所以,三天後,他真的出現在美國,他告訴自己他的口味變了,蜂腰大奶妹已經不是他的菜了。
  
  他撥了她的手機,這是她的老師葛蘭女士給他的,世界就是這麼小,葛蘭是母親的好友,倆人是手帖交。
  
  電話才響了一聲,他便將電話切斷,斥責道:你就不能等一會兒嗎?天快亮了,非要那麼猴急嗎?
  
  半晌,車窗外出現一張美麗臉蛋,是她!
  
  為什麼這麼晚了還沒睡?和他一樣失眠嗎?
  
  他快快按下車窗,「吵醒你了?」
  
  倆人在窗裡窗外對望著。
  
  「不請我進去嗎?」她小聲的問。
  
  「你要進來嗎?」顯得冷峻的唇角卻被春風給融化了。
  
  她點點頭,他打開車門,她鑽了進去。
  
  「你來出差嗎?」只有這個理由才是合理的理由。
  
  他故意不說實話,為了面子,確實不適合說真話。「是啊!我會在這裡待一個禮拜,我媽要我一定要來看你,不然她就要跟我脫離母子關係。」
  
  「伯母?」她有些感動。
  
  天氣很冷.溫度很低,他碰觸到她冰冷乩小手,才發現她身上穿的太單薄,打開暖氣並將身上大衣脫下包住如,對她道:「你快進去,不然要變成冰人了。」
  
  「我以為你有話要對我說。」她低下頭。
  
  「我是有話對你說,但不急於現在.明天我會來.唆你。」
  
  她歎氣!
  
  「怎麼了?」他看向她。
  
  「我以為你永遠不會來找我了。」她很是意外,今夜特別難以入眠,沒想到他就在門外,給她一個大驚喜。
  
  「我記得是你不讓我找你的。」他提醒她,他要讓她知道問題不是出在他的身上。
  
  藍薰兒知道是自己的錯。「一切都是我不對,要罵就盡量罵吧,是我沒把孩子保護好。」
  
  「再怎麼樣,這種事也應該讓我知道,我只要一想到,你一個人在外面承受這一切,我的心情就會受影響,我不知道你人在哪裡,安不安全……你實在太過分了,你一定非要這樣我行我素嗎?根本罔顧慮我的感受。」夏迅潛嚴厲的說道。
  
  他的指控讓薰兒的心揪成了一團。「對不起,夏先生。」垂下眼,淚水慢慢滾下薰兒的臉頰。
  
  她沒有為自己解釋,當初為什麼一定要離開。那個時候,她痛苦的幾乎無法活下去。
  
  「又是夏先僕,找們晌關係已到了這個地步了,你還叫我夏先生。」
  
  突地.他捧起她精緻的小臉,吻上她柔嫩的唇,彷彿找到他想望許久的夢境,遂發山了一聲捫吼。
  
  「我們的關係?」她吶問。
  
  「你全忘了嗎?看來找必須替你複習一遍,讓你快些恢復記憶。」
  
  他正想好好與她重溫舊夢。
  
  藍薰兒還來不及弄明白將會發生的事情,他已攫住了她的嫩唇,彷彿這是他期待卉久,米美圈就是要讓它發生的事,當他越加狂烈地索吻時,她的心完全迷個廠。
  
  他看著荏弱的她,小知道到底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每日午夜夢迴之川寸.他想她想得發狂之睜;想著有一天重新將她擁入懷中,他一定呻將她給揉進骨髓裡,再也不要讓她離開。
  
  沒錯!他要獨佔地+海一寸,每一處。
  
  再也無法克制想要她的慾望,狂烈的有如排山倒海而來。
  
  「這裡是……車裡。」藍薰兒低呼了聲,來不及阻止他將她身上的白色睡衣撩到胸脯上,很快的便露出一大片凝脂般白皙的乳房。
  
  對他來說實在是太久了,他將座椅往後調成臥床,讓她躺下,方便他的行動,他一定要得到她,一刻也不想等了,近乎貪婪地吸嗅著她誘人的氣味,並且以齒輕咬著白嫩的肌膚,大掌愛撫著她的私處。
  
  雖然已不是第一次肌膚之親,但被碰觸的酥麻感還是令她覺得害羞。一時之間競不知該如何回應,只能被動的任他擺佈。
  
  驀然,他伸出大掌揉搓著她粉嫩的乳尖,另一隻按住她的背,讓她弓起身子,低俯唇含住美麗的嫩蕊,彷彿在品嚐著人間美味。
  
  藍薰兒倒抽了一口冷氣,她感覺著男人唇舌的力量,以及暖昧的吸吮的力道,不一會兒,敏感的她立刻呻吟出聲。
  
  他極端喪玩著她的身子,肌膚泛起嫣紅的色澤,更顯得荒淫。
  
  她真是一個敏感的小東西,夏迅低吼了聲.他想要看她,想要她!
  
  近乎蠻橫地扯帥她身上的衣物,一會兒,她身上已經不著片縷。
  
  他的手旋即往她的下體探入,長指在她雙腿之間的女性私處逗弄著,被她及時按住制止。
  
  「不要在這裡。我怕有人經過。」她的心跳奸快,雖然喜歡被他碰觸,但她不想被外人參觀。
  
  但他並沒有住干的意思.充滿侵略意味的大手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游移,他的唇再度光顧她胸前嫩乳,她知道自己再也沒有力氣可以阻止他的侵略了。
  
  他的手探進她的私處,男性的長指分開了她脆弱的花縫,粗糙的指尖掏弄著她瑰嫩的花穴……才剛輕輕一碰,就感覺到她在顫抖。
  
  他毫無保留地袒露出想要她的渴望。「你真美。」
  
  「不要……不……不要在這裡」她氣弱游絲的喃語,弓起嬌軀,纖指揪住他身上的襯衫,她無法控制自己,貪戀著他的身子。
  
  她覺得自己好丟臉,好淫蕩。想到是自己的身子竟然把他的手指給弄濕,就讓她更覺得羞恥。
  
  在他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他要她的全部,他渴望她,已到了他無法控制的地步。
  
  夏迅潛褪去身上礙事的衣物,望著不著片縷的雪白身子,誘惑著進入她的衝動。
  
  他強硬地分開她的雙腿,將自己貫入她瑰嫩的花縫……她忍不住輕喊了出聲,一陣顫慄狂掠過她的下體,讓她幾乎快要無法忍受,粗長的昂揚猛力地沒入她。
  
  「嗯……」
  
  老天!她還是好緊,就算已歡愛過許多次了,當他進入她時還是必須花一番功夫,才能讓她完全包住他,將他吸含的更深一點,她實在太嬌小了.他再稍微地抽身,然後再度緩慢埋入,進行人類最原始的交歡律動。
  
  「晤唔……不行了……我……」
  
  她的呻吟聲是最上好的催情劑,讓他無法停止要她。
  
  他與她之間的關係再也不是一場交易了,一直以來都不是交易,是他自欺欺人。
  
  「對不起,我停不了。」他向她道歉。
  
  「不要……」快感讓她求饒。
  
  「不要求我停下來,已經無法回頭了。」
  
  他嚙著她雪白的耳廓,她小嘴微張,就要不能呼吸了,喘息聲伴隨著嬌弱的嚶嚀。
  
  她竟然在他懷裡感受到一種逼近死亡的快感……他的每一次進擊,彷彿要將她給弄死,都帶給她強烈的歡愉……「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說你愛我,每天都對我說一次你愛我。」他動情的在她的耳邊叨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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