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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襲玦-【我的男人好溫柔(我的男人一百分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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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4-30 05:11:32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我的男人好溫柔(我的男人一百分之三) 作者:襲玦

嗚嗚嗚,怎麼又這樣?
她從好小好小的時候就喜歡他,
一心只想當他的老婆,
可他就是不理她,
把她當小孩子看待,
甚至她都已經放棄矜持,
摸黑溜進他的房間投懷送抱了,
他居然還把她踢下床!?
哼,別以為她會就這麼算了,
她對天發誓,
不管用什麼手段,
她一定會成功讓他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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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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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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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方亮。

  一抹嬌小人影悄悄的打開門,再輕輕的將門關上,把手上的行李放到黑色沙發上,抬眸瞄了牆上的時鐘一眼——

  早上五點,正是好眠的時間。

  輕眨著大眼,如櫻桃般嬌艷的唇瓣咧開大大的笑容,露出潔白的貝齒,可愛的小虎牙若隱若現,像淘氣的精靈。

  她無聲無息的放輕腳步聲,慢慢的走到房門口,悄悄的轉動門把……鎖住了!

  看了門把一眼,她不痛不癢的輕聳肩。

  她的目標就在門後,區區一道鎖,焉能擋住她?

  揚高唇瓣,可愛的虎牙閃亮。

  放開門把,她迅速的走到沙發,從行李裏摸出一個粉色的化粧箱,拇指往化粧箱下側一按,辨認指紋吻合後,盒蓋立即開啟。

  化粧箱分成三層,她直接摸到最下層,拿出一根黑黑的、扁長的鑰匙,再把鐵盒關上,放進行李。

  瞇眸看了手上的鑰匙一眼,她緩緩揚高嘴角,轉身走到房門,將鑰匙插入門把上的鑰匙孔,輕巧一轉——

  打不開!

  擰起好看的眉尖,她不高興的嘟起小嘴。

  鎖不只一道,看來裏面的人又換了鎖,可惡!

  皺皺挺俏的鼻尖,她不甘心的在嘴裏直嘟嚷。

  但,別以為這樣就能阻止她,她就是要進去,管它幾道鎖,誰也攔不住她!

  輕哼二聲,她快步走到沙發,拿起化粧箱,從第三層裏摸出一把小巧的銀色鑰匙。

  這是她新發明的萬能鑰匙,剛好拿來試驗。

  揚起勢在必得的笑,小小的虎牙襯著笑容,晶眸微瞇,純淨的小臉隱約閃著一抹邪惡。

  拿著萬能鑰匙,她再度走到房門,將鑰匙插進門鎖,有技巧的轉了轉,以耳朵辨別著開啟的聲音,尋著一絲空隙……

  啊哈,開了!

  晶眸因為開心而亮了起來。

  哼哼!別以為換鎖就能擋得住她。

  她得意的收起鑰匙,悄悄的打開一小門縫,往裏頭瞧——

  厚重的窗簾完全蓋住窗戶,不讓一絲陽光穿透,可這完全不能阻擋她的視線,她的目標就在中間那張大床。

  瞇眸,她就著一點點光亮瞄著床中間的那一團東西,呼吸正常,沒有任何動靜。

  很好。

  唇畔賊賊的揚高,慢慢將門打開,趁光亮還未完全透入房間時,她迅速且無聲的將門關上,不落一絲聲響。

  俯低身子,她小心的爬在柔軟的兔毛地毯上,感謝軟軟的地毯掩去她的聲音,如貓般的,她迅速的爬到大床旁。

  倏地,大床上的那一團有了動靜。

  她嚇了一跳,趕緊屏住氣息,整個人趴在地上,動都不敢動一下。

  絲被的磨蹭聲讓她冒冷汗,幸好才一、二秒,大床又恢復了平靜,隱約聽到安穩的呼吸聲。

  呼!

  暗暗鬆了口氣,她卻不敢太快放鬆,又趴了近十分鐘,見大床仍然安穩平靜,她才真正的放下心。

  再度揚起笑顏,黑暗中,看不清她的笑,卻可以想像可愛的小虎牙再度露出,像個計謀得逞的小惡魔。

  悄悄的,她半爬起身子,一雙大大的晶瞳迅速掃了大床一眼。

  那一團東西佔據在床的另一邊,所以她這一邊是空的。

  太好了!

  晶眸一亮,如星光;咧開唇瓣,虎牙再度露出。

  她無聲無息的摸上床,柔軟的床上有她熟悉的好聞氣味,讓她滿足的在心裏輕嘆。

  然後……

  她看向一旁的那一團東西,熱呼呼的在對她招手。

  貪婪的吞了吞口水,她的心在蠢蠢欲動,就連手也不由自主的往那一團東西伸過去——

  不行,不能碰!一碰她就會被趕下床。

  可是、可是……

  理智拚命在警告,可她的身體卻控制不住自己,那團溫暖太誘人,她只是個凡人,沒辦法抗拒誘惑。

  所以……

  抱住!將臉埋進強壯如絲的背脊,那抹溫暖讓她滿足的笑了。

  呵!他沒穿衣服,溫熱的肌膚暖了她的頰,小手環住他的腰,佔有的將他抱得緊緊的。

  被抱的人似有所感,俊挺的濃眉微擰,想睜開眼,卻累得張不開。

  他忙了三天未闔眼,好不容易能得眠,酸澀的眼皮完全使不出力氣睜開,而身旁的氣味甜甜的,像各種糖果混合成的甜甜氣息,更讓他睜不開眼。

  這種甜味太熟悉了,讓他使不出警戒心。

  翻個身,他將那抹甜味緊緊擁入懷裏,將臉埋進那抹香甜裏,他輕呼口氣,疲憊的腦子無法深思,只能沉入深深的睡眠。

  被緊緊擁進溫暖的胸膛,她無聲的、開心的笑了。

  小手柔順的環住他的腰,她輕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角度,輕輕打個呵欠,在他的溫暖裏,慢慢入睡。



  夕陽西墜,天空是一片橘紅,可依然穿不透厚重的窗簾,昏暗的房間仍然看不見一絲光亮,只是氣氛卻有點不同……

  焰東熾睜開眼,懷裏的重量立即讓他皺起好看的眉宇,淡淡的香甜氣息讓他想也不想的咬牙低吼:

  「慕靜初!你又爬上我的床!」

  毫不憐香惜玉,他粗魯的一推,將懷裏的人兒推滾下床,掉在柔軟的兔毛毯上。

  「好痛!」不被他的狂吼嚇醒,也被痛醒了。

  慕靜初可憐兮兮的揉著摔疼的腰,委屈的嘟起小嘴,瞪著床上的男人。

  「很痛耶!你竟然就這樣把我推下床,壞人!欺負我!」

  焰東熾冷哼,開了燈,昏暗的房間立即一亮,照出一上一下的兩個人影。

  「少裝可憐!你怎麼進來的?」他壓根不信她眼角的淚光,摔在柔軟的地毯上,會痛才有鬼。

  見他不理她,慕靜初無趣的收回眼中的淚水,小嘴仍然嘟得高高的,可一雙古靈精怪的晶眸卻直往床上的男人溜去。

  活脫脫的裸體猛男就在眼前。

  半長不短的黑髮淩亂,粗獷有型的臉龐不算英俊,卻性感的誘人,那種帶著狂野的魅力,只要是女人都無法抵抗,就連男人也得折服在那狂傲的霸氣下,至於他的身材……

  晶眸滴溜溜的往下瞄。

  那是力與美相結合的漂亮胴體,雖然身上有著大大小小的傷痕,卻依然無損那完美優雅的線條,古銅般的膚色像上好的巧克力,好看得讓人忍不住吞口水,黑色被單剛好遮住最重要的部位,卻更引人遐想。

  「慕靜初,再看我就把你那雙眼睛挖出來!」焰東熾受不了的翻白眼,她的視線讓他有種被女人強姦的感覺。

  被警告了。慕靜初識相的收回色瞇瞇的眼神,揚起一抹甜笑,小小的虎牙可愛的露出來,輕眨著晶眸,很無辜的看著他。

  「少給我裝無辜!」他不吃她這一套,翻身下床,他不忘用被單圍住下半身,省得那色女又流口水。

  「說!你怎麼進來的?」

  啊!可惜,包那麼緊幹嘛?

  沒看到春光,白淨的小臉不禁失望了,嘟起小嘴,她不怎麼高興的嘟嚷:「當然是自己開門進來的 !你以為換鎖就可以擋得住我嗎?哼哼!你想太多了。」

  這世上可沒有她開不了的鎖,想擋住她?哈!作夢。

  焰東熾回頭,惡狠狠的瞪她。「你很得意嘛!」

  趕緊收回臉上的賊笑,慕靜初揚起一抹無辜甜美的笑容。

  「哪有,人家哪敢?」她很識相,懂得他向來吃軟不吃硬。

  見她裝乖,焰東熾冷冷一哼,轉身套上牛仔褲。

  「你來我這幹嘛?慕梵離呢?他肯讓你來?」

  那只有戀妹情結的禽獸,怎麼可能放他寶貝妹妹來他這兒?

  「哥他最近有事要忙,我不好吵他,就自己打包行李來住你這兒了。」沒錯,她是私自偷溜來的。

  「住我這?」他有沒有聽錯?

  「對!」漾開大大的笑臉,慕靜初笑得好甜。「我要住你這兒。」

  「免談!」想也不想,他立即拒絕。「滾回你家去,我這兒不讓你住。」

  讓這只色女住他這兒,難保她不會天天爬上他的床,他遲早有一天會被她姦去。

  「為什麼?」聽到他拒絕,慕靜初不滿的鼓起小臉。

  「慕靜初。」轉身,焰東熾皮笑肉不笑的揚起性感的嘴角。「我認識你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對你還不瞭解嗎?真要讓你住在這,只怕你不只會爬上我的床,還會對我下藥,早晚強姦我。」

  側首,她的表情好純潔。

  「沒關係呀!真的發生這事,你就娶我嘛!要是你不想娶我,我嫁給你也行。」總而言之,她就是要當他老婆。

  她喜歡他好久了呢!從很小很小的時候,她就喜歡黏在他身邊,他雖然很不耐煩,還對她很兇,卻不曾真的傷害過她。

  她想當他老婆很久了,還對他求了好多次婚,可他就是不理她,完全把她當不懂事的小孩子看待,哼!

  「慕靜初,你想太多了。」焰東熾白她一眼,卻又拿她沒轍。認識十多年,他太瞭解她了,她真想做的事,沒人阻止得了,任性的像頭牛。

  明明長得一張清純可愛的臉蛋,可卻一肚子壞水,跟她那個禽獸老哥有的比。

  太陽穴隱隱在抽痛。媽的!他才剛睡醒,為何要受這魔女折磨?

  黑眸極不耐煩的瞪向慕靜初,他有種想罵臟話的衝動,上輩子不知造了什麼孽,被這塊黏皮糖整整纏了十三年,然後被求了五年的婚,她到底有沒有女人的矜持呀!?

  「不管啦!反正我就是要住在這兒。」不同意,她就耍賴。「你要是不讓我住在這兒,我在外頭流浪,會不小心生病,痼疾發作耶!」慕靜初發出威脅。

  她從小身體就不好,有先天性心臟病,不過在小的時候就動了心臟手術,身體已經好很多,只是還是不能做激烈運動,而且,只要一個小感冒,就可以讓她在床上躺三天。

  許是因為這樣,她向來吃不胖,皮膚也比常人來的白皙,巴掌大的小臉就那雙大大的晶眸最顯眼,燦亮亮的,像天上的星光,嬌小的身子襯著太過瘦弱的模樣,讓她看來柔柔弱弱的,再加上她與生俱來的純淨氣質,讓她看來就像個無害的天使。

  無害個屁!

  純淨的外表只是偽裝,柔弱?媽的!她要真柔弱,他焰東熾就是人妖!

  「痼疾發作個屁!少對我唬爛,你身體好不好,我會不清楚嗎?」別以為這威脅會對他有用。

  威脅沒用嗎?

  「可是,我要真的在外面流浪,一不下心冷到了、感冒了,痼疾是不會發作啦!就怕會一不小心送醫院,可能就要在醫院待好幾個月……」嘟起小嘴,她的表情好無辜。

  瞅著他漸漸鐵青的臉色,她繼續往下說:「然後,在我生病的那幾個月裏,我就會拚命跟別人說,都嘛是你的錯,不收留我,才害我生病,我好可憐喔!」

   可憐的是誰呀!

  「夠了!」鐵青的俊臉淩厲的讓人不寒而慄,黑眸惡狠狠的瞪著她。「慕靜初,我警告你,這招對我沒用。」

  是嗎?沒用嗎?

  晶眸輕眨,慕靜初好不天真無邪的睇著他。

  深吸口氣,「告訴你!要住下來可以,但不準爬上我的床,乖乖睡在客房,更不準對我下藥,要是讓我發現你有任何不軌,別怪我趕你出去!」

  他是看在認識十多年的份上,才留她下來住,絕不是因為她的威脅,絕不是!

  「那要是你爬上我的床,對我下藥呢?」側頭,她反問。

  焰東熾冷哼:「你覺得這種事有可能發生嗎?」挑眉,不屑的意味很濃。

  慕靜初輕聳肩,「誰知道你會不會突然獸性大發,不過,沒關係,我很樂意讓你爬上我的床,下藥就不必了,只要你說一聲,我絕對會很自動自發,包君滿意。」

  露出可愛的虎牙,她笑得好甜,挑逗的對他眨眼。

  焰東熾受不了的吸口氣,「慕靜初,你是不是女人呀!」一點矜持都不懂。

  眨眼,「你要證明嗎?」說著,馬上動手要脫衣服。

  「不用!」焰東熾趕緊出聲阻止,只怕他真讓她脫一件衣服,他就馬上被架上禮堂,娶她。

  「真的不用?」只要他一句話,她馬上為君解衣,還可以送上全套服務,然後……哼哼!他就娶她娶定了。

  「不、用!」焰東熾硬聲強調,她在打什麼主意,他可一清二楚。「沒事滾回客房,別待在我這兒。」再跟她耗下去,他會精神崩潰。

  「為什麼?你要幹嘛?」她才不要,她要跟他在一起。

  「洗澡。」他走向浴室。

  「我可以跟你一起洗……」

  砰!

  重重關上的門,是他的回答。

  呿!

  慕靜初不高興的噘起小嘴。沒關係,反正她住進來了,他逃不出她的手掌心的。

  哼哼!



  洗好澡,焰東熾踏出浴室,滿意的看到房裏沒人。

  很好,她的聽話讓他滿意。

  赤腳,他走出房間,一出房門,就聞到濃濃的咖哩香味,勾動他的食欲,他才想到他睡了整天,到現在都還未進食。

  走到廚房,方型的柚木餐桌上放著一鍋咖哩,香味就是由此飄出,誘人的褐色湯汁上還浮著大塊的雞胸肉、紅蘿蔔、馬鈴薯……看的他食指大動,肚皮發出咕嚕叫聲,喉嚨忍不住滾動了下。

  「你洗好啦!」慕靜初端著兩盤白飯,從廚房走出來,將一盤白飯放到他面前。「喏,這是你的。」

  「你……」他瞪著白飯,又瞄了咖哩一眼。

  「一天沒吃,你肚子該餓了吧?冰箱裏沒什麼東西,我只找到咖哩塊還有肉,再放上一些調味料,應該不錯吃。」

  她邊說,邊殷勤的拿起湯勺,幫他把白飯淋好香濃的咖哩,「喏,你嘗看看,看好不好吃?」

  瞪著咖哩飯,誘人的香味讓他的手蠢蠢欲動,認識她那麼久,他當然吃過她煮的東西,那美味絕對好吃的讓他連舌頭都想吞下去,可是……

  「幹嘛不吃?」慕靜初奇怪的睨他一眼,他不是很喜歡吃她煮的東西嗎?

  他懷疑的瞄她一眼,「你沒下藥吧?」

  沒錯,他就是不放心這點,她現在可是住在他這兒,難保她不會打壞主意。

  送他一個白眼,慕靜初沒好氣的皺著鼻尖。

  「不然我試吃給你看!」說著,她就要吃一口以示清白。

  「等等!」焰東熾趕緊制止。

  「幹嘛?」

  「小姐,你撲上來我也很煩惱。」他可不想幫她解決欲望。

  無聊。

  「不吃拉倒。」懶得理他,她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見她吃的津津有味,沒有「發作」的現象,焰東熾有點放心了,也跟著坐下來,拿起湯匙,大口的將咖哩飯塞進嘴裏。

  好吃!魔女色歸色,廚藝倒真的無可挑剔。

  「再一盤。」三兩下幹掉一盤,他滿足的將盤子遞給她,要求再一碗。

  慕靜初乖順的接過盤子,幫他再添了白飯,淋上濃濃的咖哩,再放到他面前。

  拿著湯匙,焰東熾繼續大口大口的吃著咖哩飯。

  見他吃的滿意,慕靜初揚起一抹很邪惡的笑容,以湯匙撥著飯粒,狀似漫不經心的開口。

  「焰,你知道嗎?」她的聲音很甜,很無害。

  「嗯?」吃飯,勉強擠出一聲回應。

  「有一種春藥是不會馬上發作的,大概要半小時才會產生效用,怎樣?我做的咖哩好吃嗎?」

  僵住,嘴裏的飯當場卡住,吞也吞不下去。

  「焰,等等乾柴烈火時,你可得溫柔點呀!」眨眸,純淨的小臉羞答答的,像待嫁的新娘。

  匡啷!

  湯匙掉落,與白色瓷盤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還有,過了今晚,我等你娶我喔!」對他發出挑逗,她笑得無邪,卻令他有想掐死她的衝動。

  嘔!

  迅速的,他趕緊衝到浴室催吐。

  媽的!拼死也要吐出來,就算吐不出來,他也要逃離這裏,真要上了她,他一輩子就完了。

  靠!他可不想要有慕梵離那種禽獸大舅子,相信他也不想有他這個妹婿,至於慕靜初……謝謝,他敬謝不敏。

  聽著浴室裏傳來的嘔吐聲,慕靜初得意的笑了,優雅的舀了一匙咖哩飯,放進小嘴,慢慢咀嚼。

  嘔吐聲是完美的配樂,刺激她的食欲,讓嘴裏的咖哩更顯美味。

  哼!煮飯給他吃還懷疑她,活該吐死!

  她冷冷一哼,悠閒的吃著飯,在聽到浴室裏的嘔吐聲漸漸變小後,她才又淡淡開口:

  「對了,焰,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

  「你該死的還有什麼事?」不要告訴他,她「發作」了,他死也不會碰她的。

  喝口烏龍茶,去去嘴裏的咖哩味,好一會兒,她才慢條斯理的開口:「我剛剛說的春藥是假的,咖哩沒加料,怎樣?吐得愉快嗎?」

  「……」浴室裏一片靜默。

  她也不吭聲,繼續喝著茶。

  好一會兒,浴室總算有了動靜。

  「慕靜初——」媽的!他要宰了她。

  「你敢碰我,我就真的每一頓都給你下藥!」在他掐住她之前,她先下手為強。

  大手在玉頸前停住,焰東熾狠狠瞪著她,只差一點點,他就可以真的掐死她,只差一點點……

  「怎樣?你要試試嗎?」無懼他難看的臉色,她笑的好甜。

  媽的……他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

  收回手,他忿忿的坐到椅子,無可奈何的瞪她。

  瞪就瞪,無所謂,她依然悠閒的喝著茶,晶眸掃向他。

  「怎樣?還要吃咖哩飯嗎?」

  「不、用!」重重撇開臉。

  啊!真的生氣了耶!

  眨眼,她扯開一抹甜笑,討好的抓住他的手。

  「好嘛!跟你道歉,別生氣好不好?」

  「哼!」甩開她的手,他不稀罕。

  見他不理,慕靜初笑得更甜,眨巴的大眼好不無辜。

  「別這樣嘛!人家只是跟你開玩笑咩,誰叫你要說我下藥,人家煮東西給你吃還要被懷疑,才氣不過嘛!」

  敢言,是他的錯嗎?

  焰東熾睨她一眼,見她揚起討好的笑容。

  「糖果給你吃,不要生氣嘛!」她從口袋掏出一顆糖。

  焰東熾白她一眼。

  「你當我小孩子呀!」見她這樣,有再多氣也消了,「你都幾歲了,身上還帶著糖果,長不大。」

  「好吃嘛!」漾開笑臉,她打開包裝紙,將甜甜的糖果放進嘴裏,見他不氣了,臉上的笑容更燦爛。

  「喏,你的咖哩飯。」端起盤子,她討好的端到他面前。

  看著咖哩,他瞪她,卻又見她笑得甜甜的,還能生什麼氣?說到底,她敢這麼有恃無恐,還不是仗著他不會對她怎樣。

  這個任性無比的小惡魔,會如此任性,他的寵溺也是其中一個原因。

  沒轍的搖頭,接過她手上的盤子,他一口一口的吃著,剛剛把吃的東西都吐完了,他的胃仍然空蕩蕩的,好餓。

  撐著小臉,慕靜初定定著看著他,嘴角勾著一抹幸福。

  欸,她真的好喜歡他。

  喜歡他對她的寵溺、喜歡他對她沒轍的表情、喜歡他身上的溫暖、喜歡他獨有的氣味……只要是屬於他的一切,她都喜歡。

  只是,他何時才會對她的喜歡當真呢?

  欸欸,不管!她一定會讓他娶她的。

  再次,她在心裏立誓。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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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昏暗的會議室裏,三人分立,寬闊的墻上折射著幻燈片的光芒,隨著卡喳聲起,牆上的圖片一張換過一張。

  「這人就是贏造建設的主事者,劉志奇。」紀悠然站在幻燈片旁,淡淡解說著牆上的人物。

  焰東熾無聊的打了個呵欠,修長的腿粗魯的踏上會議桌,將全身的重量靠向椅背,讓椅子搖呀搖的,懶懶的黑眸輕淡的瞄了幻燈片一眼。

  長得還不錯,斯斯文文的,就是眼神像個敗類,像包裝精緻的垃圾,一看就知不是什麼好東西。

  「贏造建設是建造業的籠頭,年收入上億,劉志奇是有名的企業家,上期黃金單身漢名列前十名之一。」

  「悠,說重點!」懶得聽沒意義的話,焰東熾不耐煩的打斷解說。

  早已習慣他不耐煩的口氣,紀悠然淡淡一笑,從善如流。

  「成功的企業家足表面的,劉志奇暗地裏是強大的軍火商,和各國交易軍火,引發各地的戰爭,而贏造建設在表面上所運輸的建材,實際是為隱藏軍火的管道,而且他和官商方面交際良好,完美的企業家身分,讓人抓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要我幹掉他?」挑眉,焰東熾詢問。

  「不!」紀悠然微微一笑,和坐在主位上的鳳驍互看一眼,才緩緩開口:「是要你偷東西。」

  「偷東西?」濃眉一皺,他有沒有聽錯?

  「我查到劉志奇透過特殊管道,得到一張武器設計圖——『冥王』,威力可媲美核子彈,這武器一旦完成,一定會引起動亂,中東那邊向來就不穩定,據我調查,他們對這武器就很有興趣,正私下和劉志奇交涉。」

  他們不管戰爭,可是卻不許有太大的動亂,一但冥王完成,一定會引起世界各國恐慌,這可不是他們樂見的。

  「既然這樣,不會直接把他幹掉,幹嘛還要偷設計圖?」偷?何必那麼麻煩,他負責的是暗殺方面,可不是偷竊。

  「焰,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的。」紀悠然笑得優雅,可那笑容卻讓焰東熾看的直皺眉,不好的預感升起。

  「劉志奇私下的勢力龐大,如果猝死,底下一定大亂,又會引起一堆紛爭,這不是我們要的結果。」

  「設計圖一被偷,劉志奇不會查嗎?」焰東熾冷哼,壓根不信他的話。「等他查到我們這邊,還不是會來找碴,到時也是會引起紛爭。」

  「等他查到時,也已經來不及了,他底下的勢力早已瓦解,只剩下空殼子,到時要殺要剮,隨你便。」

  對於劉志奇私下的勢力,他們闇皇早盯很久了,之前不理,是因為那不在他們管轄範圍之內,沒想到劉志奇愈搞愈大,儼然想利用冥王來控制世界,這下他們可不能旁觀了。

  「你們該不會是把我當成餌,要我吸引劉志奇的全面注意,然後你們再私下去搞破壞,弄垮劉志奇?」焰東熾皺眉,愈想愈不對。

  聽紀悠然的意思,擺明就是要他去當表面上的槍靶,想也知道,設計圖一被偷,劉志奇一定會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然後他就得跟劉志奇周旋……靠!想到就煩。

  「沒錯!而且還是美男餌。」紀悠然承認,幻燈片一閃,牆上的圖換成一名女人。

  「她是誰?」好好一張臉塗的像唱戲的,俗氣!

  「劉亞瑄,劉志奇的妹妹,上流社會有名的交際花,可有不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勾引女人的事,去找慕梵離那只禽獸!」他焰東熾不奉陪。

  「你忘了,梵在招待椎名櫻,目前挪不出時間。」紀悠然淡淡一笑,精明的眸光鎖住焰東熾,讓他渾身不愉快。

  「那你和驍呢?」

  聽到他的名字,鳳驍眸光一冷,熠熠的盯著焰東熾。

  焰東熾被盯的頭皮發麻,明白自己說錯話了。

  「好,鳳驍不算,那悠你呢?為什麼你不上場?」

  紀悠然無奈的輕嘆:「因為劉亞瑄喜歡的是像你這種猛男型,我這種文弱的書生模樣,不合她的胃口。」

  聽他在放屁!

  焰東熾張口要反駁,紀悠然搶先開口:「焰,劉志奇的手下眾多,你的身手是我們當中最好的,而且別忘了,你可是閣皇裏的先鋒部隊,這種衝鋒陷陣的事,你不做,誰做?」

  張口,焰東熾想反駁,卻找不到理由。

  在闇皇,他負責的是最骯髒汙穢的事,舉凡清除不該有的阻礙,全由他上場,他喜愛輕鬆、簡單的事物,殺人是最簡單的事了,不用動腦,只要動手就好了。

  他向來討厭動腦的麻煩事,不是因為不行,而是因為懶,他討厭麻煩的東西,而用腦的事情,一向都很麻煩,所以當初在選擇負責的部門時,他便選擇隱於暗處,除非必要,否則絕不露面,反正用腦的事有紀悠然這只狐狸就夠了。

  他安於現在的身分,完全不想有任何改變,可是……看到眼前兩張算計的臉,尤其是紀悠然那抹狐狸似的笑容……

  媽的!擺明他沒有拒絕的權利。

  對鐵青的俊臉視而不見,紀悠然將一份資料遞到他面前。

  「這是我們幫你偽裝的身分,名字不變,以後你的身分將是『騰龍海運集團』總裁,在義大利佔有一席之地,表面上是單純的海運集團,實際上卻與義大利黑手黨有所掛勾,利用海運運輸毒品,上面的資料你記熟,就算劉志奇去查你的身分,也會發現這是真實的,他絕對查不到可疑之處。」

  焰東熾瞪著桌上的資料,不發一語。

  「七天後是一個商界大老的壽宴,劉家兄妹也會出席,你就在那時出現吧,你不用主動接近她,以你的魅力,劉亞瑄絕對招架不住,盡管拿出你狂傲的個性,女人是抵抗不了你的。」

  焰東熾咬牙,對紀悠然的話很不滿。「你把我當成牛郎呀!」媽的!魅力個屁!

  紀悠然淡笑不語,一直靜默在一旁的鳳驍也開口了:

  「焰,就交給你了,藉著劉亞瑄得到劉志奇的信任,再找到冥王的設計圖,設計圖一拿到,你就解脫了。」

  「麻煩!」他討厭和人周旋。

  「我相信你行的。」鳳驍勾起俊魅的笑容,漠然的眼神擺明已成定案,今天的會議不是詢問,而是在告知他任務內容。

  媽的!早知道今天就不來參加會議了。

  不爽的表情,完全表現在焰東熾那張狙獷性感的俊臉上,可老大都下令了,他能怎辦?

  「知道了!」拿起資料,他離開座位,不甘願的走離會議室。

  在他打開門時,紀悠然淡淡的拋來一句——

  「別忘了,七天後的宴會,記得去參加。」

  握緊門把,焰東熾轉頭,狠狠的瞪了紀悠然一眼。

  「知、道、了!」  

  媽的!當牛郎就當牛郎,算他倒楣!



  沒想到倒楣的事,不只一樁。

  一走出會議室,滿肚子的火還沒消,一直纏在他身邊的牛皮糖也跟著出現了。

  「你來幹嘛?」焰東熾瞪著眼前的女人,好看的俊眉自然而然的皺起。

  「找你咩!」慕靜初衝著他綻開一抹笑容,水汪汪的晶眸直直地瞅著他,甜甜的模樣讓他就算不滿,也發洩不出來。

  「找我幹嘛?」太陽穴抽痛,他今天已經夠袞了,別告訴他這只小惡魔也要插一腳。

  「人家想你嘛!」嘟起小嘴,她抱住他的手臂,仰頭看著他。「你好像心情不好,發生什麼事了?」

  「離我遠一點,大庭廣眾的,別黏這麼緊。」他趕緊甩開她的手,開玩笑,這麼親密的模樣要讓旁人看到了,他的清白絕對洗不掉。

  「又沒差,反正我們兩個人的關係,大家都知道。」輕眨著大眼,她笑得很曖昧。

  「而且,你遲早是我的老公,何必害羞呢?」說著,眨眼對他送了個甜甜的秋波。

  焰東熾忍不住對天翻白眼。

  「慕靜初,你是不是女人呀!這種話你也說的出來?」

  真的受不了,她好的不學,幹嘛專學她哥那只禽獸的欠扁樣。

  「我都跟你求婚五年了,還有什麼話說不出來。」聳肩,她對他的話不以為意,「誰叫你一直都不答應我的求婚,奇怪!我哪裏不好嗎?」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我不像女人嗎?」她在他面前輕轉—圈。

  今天她穿了無袖的白色背心,下半身搭配富有民族風的黑色蛋糕裙,腰間以一條細細的銀色皮繩為點綴,足下則是米色的高跟涼鞋,柔順的黑髮流洩肩膀,乾淨的氣質襯著甜美的打扮,讓她看來清新動人。

  「你不覺得我長大了,是十足的女人了嗎?」握住他的手,她噘起小嘴,不怎麼高興的嘟嚷。

  焰東熾低眸看她,大手輕揉她的頭。

  「你是長大了,可還不是女人。」至少對他來說,不是。

  「我哪裏不是女人?」慕靜初不高興的挺胸。

    「我該有的都有耶!你看,我有C cup耶!」

  嗯,是還蠻有料的……

  靠!他在想什麼?!

  焰東熾趕緊撇開視線,將不該有的想法掃出腦海。

  「慕靜初,你給我收斂一點!」

  媽的!他剛剛是在亂想些什麼,一定是太久沒女人的關係,一定是!

  「我是在證明給你看我是女人呀!」她不懷好意的看著他。「怎樣?如果你覺得用看的不準,我可以讓你親身體驗喔。」然後,哼哼哼……

  「少來!我才不會碰你。」焰東熾趕緊離她遠一點,別以為他不知道她想幹嘛。

  「怕什麼!」勾唇,她笑得可甜了。「反正你遲早是我老公,早碰晚碰還不是要碰。」

  「慕、靜、初!」瞧她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再說一次,我不會娶你,絕對不會!」

  深呼吸,冷靜下來,不然他一定會被她惹到爆血管。

  「為什麼?」垂下嘴角,慕靜初可憐兮兮的瞅著他。「你就這麼討厭我呀!討厭到不想娶我?」

  看到小臉失落了,焰東熾也心軟了。

  「我要是討厭你,你以為你會有機會和我說話嗎?」

  他向來喜惡分明,懶得和人交際,他厭惡的人,他連看也不會看一眼,更遑論交談了。

  「那為什麼不想娶我?」側著小臉,她不懂。

  「你知道的,我向來只把你當妹妹看待,而不是女人。」她是他看著長大的,就像親人一樣。

  「可是我長大了呀!」嘟起小嘴,她不滿他的回答。

  「要真長大,還會隨身帶糖果嗎?」他從她裙子裏的小口袋拿出一顆糖,「只有小孩子才會離不開糖果。」

  「拜託!這哪算呀!」拿回他手上的糖果,慕靜初打開包裝紙,將甜甜的糖果放進嘴裏,含糊不清的說著。

  「那你們男人不就永遠都是長不大的嬰兒?」

  焰東熾眉微皺,「什麼意思?」

  慕靜初送他一記白眼,「不然怎麼離不開女人的胸部,不管到幾歲都愛『吸奶』。」

  「……」青筋浮現。

  「怎樣?我有說錯嗎?」抬起小臉,她可跩了。

  「慕、靜、初!」咬牙,焰東熾忍不住低吼。「你、你說話能不能淑女一點,你這樣有哪個男人敢要你?」

  「反正我又不要別的男人,我只要你。」綻開笑容,可愛的虎牙讓笑容看來更甜美無邪。

  「我不要你,更不可能娶你。」他第無數次重復這些話。

  「因為你只把我當妹妹看待,而不是把我當成女人?」慕靜初挑起好看的眉尖,晶眸凝睇他。

  「沒錯!」很好,她總算知道了。

  「即使明知我長大了,你還是無法把我當成女人看待?」她再問。

  「對。」很好,她知道重點了。

  「焰。」慕靜初忍不住搖頭輕嘆,用很憐憫的眼神看他。「你真可憐。」

  「啊?」他哪裏可憐了?

  「你腦子像裝了水泥,不知變通,才會把我這麼可愛的女人永遠當作妹妹看待,沒關係,我原諒你。」她很寬宏大量的。

  「那我不就要謝謝你?」他沒好氣的瞪她。媽的!他真是腦子有問題,才會覺得她懂了。

  「不客氣,你知道錯就好了。」唇辦甜甜輕揚,晶眸笑得彎彎的,亮的像夜間的螢火蟲。

  焰東熾忍不住伸手揉著太陽穴,算了!再和她說下去,他會腦充血。

  「隨你,反正我不會娶你,也不會碰你,你最好早點看開,別再一直黏著我。」繞過她,他決定離開,不再跟她耗。

  「焰!」慕靜初抓住他的手,不讓他離開。

  「還有什麼事?」停下腳步,他沒好氣的看著她。

  水亮晶眸瞬也不瞬的瞅著他,「你今天怪怪的,是發生什麼事?」他今天的情緒似乎不怎麼好,以往的他,就算再怎麼受不了她,也不會丟下她一人先走的。

  焰東熾一怔,瞧她關心的表情,緊繃的俊龐鬆動了。

  「沒事,只是接了一個任務,心情不怎麼好。」

  「什麼任務?」他接的任務不少,她也從沒看他這樣過。「很棘手嗎?」

  「還好,只是有點麻煩。」大手輕揉她的髮頂。「抱歉,剛剛對你的口氣不怎麼好。」

  「沒關係。」抱住他,她撒嬌似的窩進他懷裏,仰頭對他笑。

  「不過我剛剛說的話是真的。」看著懷裏的她,焰東熾第無數次嘆氣。「靜初,別總是黏在我身邊,多看看其他男人,我不適合你,你也不適合我。」

  「不用試我也知道。」將她拉開,不讓她再窩在他懷裏,「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沒辦法把你當女人看待,你對我也只是一時迷戀,根本就不是所謂的愛情,小鬼,你該長大了。」

  「才不是……」

  「反正我是不可能娶你就是了。」輕彈她的額頭,不再跟她重復一樣的對話,反正他再怎麼說,她也聽不下去,只能等時間證明了。

  摀著額頭,慕靜初微抿緊唇辦。

  「我如果不再黏在你身邊,你會怎樣?」

  「我會感動、開心、大笑,這是我夢寐以求的。」他整整被她黏了十三年,巴不得她別再黏著他。

  「那如果我愛上別的男人呢?」

  「恭喜你,你總算脫離不該有的迷戀了。」

  很好,他最好記住他現在說的話。

  「你不會後侮?」

  「有什麼好後悔的?」他不以為然的睨她一眼。「我巴不得快實現,拜託你快去黏別人,快愛上別的男人!」

  「這是你說的!」很好,他現在說的話,她記下了。

  「沒錯!」態度輕慢,對她認真的表情不以為意。

  「我還有事要忙,沒事快回去。」

  少在這兒纏他,手上的資料像火似的,提醒他七天後的任務,煩都煩死了,他不想再繼續跟她耗。

  「先走了,你快回家,少在外面逗留。」吩咐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慕靜初站在原地,瞇眸看著他離去的身影,雪白的小臉冷冷的,晶眸也冷冷的,唇辦微抿。

  很好!他完全不把她當一回事看待,巴不得她去黏別人,離他遠—點,很好,非常好……

  「要我幫忙嗎?」

  低沉的嗓音從後面傳來,慕靜初回眸往後看——



  入眸的,是紀悠然俊雅的面容,唇邊的笑淡然優雅,如一道微風,淡淡的,不起波瀾。

  可那雙眼眸卻太深沉了,無害的笑容是一種包裝,騙得了別人,卻瞞不了與他熟識的人,如她。

  慕靜初雙手環於胸前,唇辦微噘,「悠然哥哥,你是聽到了多少?」

  「不多不少,該聽的都聽到了。」紀悠然也不隱瞞,直言回答。

  皺鼻,她譴責的睨他一眼,「偷聽是不好的習慣。」

  「我可沒偷聽,這是走廊,每個人都會經過的地方,我只是看你們談的那麼盡興,不好出現打擾,只好隱於一旁。」

  哼!鬼才信他的話。

  慕靜初淡淡一哼:「你剛說要幫我,是真的?」

  「當然,你對焰的感情我們都看在眼裏,你就像我的妹妹,我不幫你,誰幫你?」他說的好聽,慕靜初聽了卻忍不住嘲諷的揚眉。

  「少來這套,我黏了焰十三年,其中還求了五年婚,這十三年裏也沒看你幫過,現在卻說要幫,有什麼陰謀?」

  「怎算陰謀,只是有來有往罷了。」揚眉,俊雅的臉龐可無辜了。

  哼!她就知道,他這只狐狸怎麼可能突然好心幫她,一定有目的。

  「說來聽聽。」慵懶的靠著墻壁,慕靜初輕睨向他,打算聽聽他的高見。

  「我要你去偷一張設計圖。」

  慕靜初是開鎖的天才,不管是什麼樣的鎖,她都能打開,而他就需要她這項才能。這也就是為什麼已經派焰負責這件事後,他還找慕靜初的原因。

  劉志奇絕對會把設計圖藏在層層重鎖之後,而焰面對那些鎖,恐怕只會很不耐煩的用炸的,反正他不怕硬碰硬,可他卻怕焰的身分曝光,這樣劉志奇一定會知道闇皇插手,如此一來,他們要擺平他將會更費力。

  「什麼設計圖?」

  「這是資料。」他將資料拿給她。

  接過資料,慕靜初翻了一下。「冥王?劉志奇……」

  「沒錯,我要你從他身上下手,取得他的信任,讓他為你著迷,再從他身上探得設計圖所在。」紀悠然淡淡一笑。

  「為我著迷?」挑眉,她對這句話感到好笑。「憑劉志奇的身分,什麼樣的美女他沒見過,怎麼可能為我著迷?」

  紀悠然笑了,「靜初,你是這麼沒自信的人嗎?對自己的優勢,你會不瞭解嗎?」

  她的氣質太乾淨了,男人都有種劣根性,太過純淨的事物就會想擁有,尤其是本身汙穢的人,更會想要完美的東西,劉志奇就是這種人,靜初如天使般純真的美,絕對會引起他的注意。

  慕靜初輕聳肩,她對自己的優勢當然明白,如天使般純淨的外表確實是完美的偽裝。

  「這跟你幫我有什麼關係?」

  「你忘了你剛剛和焰的對話嗎?他巴不得你去黏別的男人,去愛上別的男人,剛好,這就有一個機會,如他所願,不是嗎?」勾起唇角,紀悠然笑得既無害又迷人。

  瞇眸,慕靜初看著他的笑容。

  「悠然哥哥,什麼叫做秦檜在世,我想我現在看到了。」瞧他那笑,標準的狐狸笑。

  對她的話不以為意,唇邊的笑不變。

  「如何?要嗎?」

  從口袋拿出牛奶糖,拆下包裝紙,她將糖果放進嘴裏,嘗著香濃的奶香味,晶眸骨碌碌的轉著。

  要嗎?

  「好,我接受。」這麼好的提議,為何不要?

  那臭男人竟不把她當一回事,要她不再黏他,還要她去找別的男人?

  人都是有脾性和耐性的,追了十多年,她的耐性漸漸到極限了,而他剛剛的話,更惹了她的脾氣。

  哼!女人是很會記恨的,尤其是她慕靜初,不只會記恨,還會記仇。

  甜甜的求婚他不要,還嫌她?!很好,那就不要逼她要手段了。

  焰東熾,接招吧!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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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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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4-30 05:12:56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奇怪!

  不只是奇怪,而且還很不對勁,像是少了什麼東西似的。

  焰東熾瞪著空蕩蕩的手臂,少了一抹香甜般的溫暖,讓他很不習慣,好看的濃眉擰起一道深深的皺褶。

  頭一次,三天兩頭就出現在他身旁的小惡魔不見了。以往他不想看到她,她總像抹幽靈似的,黏在他身邊,趕也趕不走,屬於她身上的甜香總圍繞在他身旁,驅也驅不散。

  可現在,沒了。

  七天來,那抹鬼靈精似的人兒沒再出現過,明明同住一個屋簷下,他卻奇蹟似的從沒碰見過她,自然的,總是纏在身旁的香味,也跟著消失了。

  這可神奇了。

  之前就算不住在一起,她也每天在他面前出現,緊黏著他不放,直嚷嚷著要嫁他,吵得要死,讓他快崩潰。

  而現在住在一起,他卻整整七天都沒看過她,這簡直是破紀錄,難道那丫頭真的想通了,放棄他,跑去黏別人了?

  應該不可能吧……那丫頭又沒機會認識別的男人。

  更何況這幾年來,他說破嘴,也沒見她放棄過,怎會突然之間就想通了?

  感覺有點奇怪,不只是奇怪,還有點……空?

  好像少了什麼似的,空蕩蕩的感覺,讓本來就煩悶的心情,頓時更加不爽了起來。

  他沒忘記他今天的任務——當牛郎!

  媽的!不爽到極點。

  焰東熾心不甘情不願的,再加上找不到慕靜初那小魔女,整個心情悶到最高點,可再怎麼不爽,他還是得去赴宴,用著假身分,他踩著不耐煩的步伐踏進宴客大廳。

  一進入,他頓時成了眾人目光焦點。

  揚眸,他淡淡掃了會場一眼,對於眾人的注目視而不見。

  他向來狂妄自我,想怎樣就怎樣,偏偏老大下了令,他反抗不了,只能乖乖行事。

  不過,他還是懶得穿太過正式的衣服,反正他有參加宴會就好了。

  卻不知,這樣的他,卻比在場所有人皆耀眼。

  改良式的黑色西裝外套下,是一件白色的T恤,再配上以牛仔布料做成的黑色西裝褲,不符合傳統的穿著,卻將他修長壯碩的身形完全襯托出來。

  黑髮微亂,狙獷的俊龐帶著一股狂野般的性感,黑眸傭懶卻又隱帶一絲淩厲,那股與生俱來的魅力,就像一頭野生的黑豹,危險卻又美麗的誘人。

  一朵被眾人包圍的交際花,貼身的紅色禮服包裹凹凸有致的身材,明艷的臉龐讓人印象深刻,而那雙嫵媚的眸子正直勾勾的望著他,絲毫不掩飾對他的興趣。

  焰東熾輕撇嘴角,不感興趣的瞥開視線,那種庸俗的美,引不起他的興致。

  從侍者手中的盤子端起一杯香檳,才沾唇,劉亞瑄已踩著妖嬌的腳步,風情萬種的走到他面前。

  拿過他手上的酒杯,就著他暍過的杯緣,她一口將香檳暍完,媚眸挑逗的看著他。

  「你是誰?以前從沒看過你。」劉亞瑄輕舔唇辦,眼前的男人大大引起她的興趣,她在上流圈子這麼久,從沒看過這麼有魅力的男人,讓人見了就忘不了,他把她之前的男人全比下去了,她要得到他,她有自信,這男人逃不過她的手心。

  「那又怎樣?我也不認識你。」焰東熾輕哼。

  近看,這交際女臉上的粧更濃,還有身上的香水味,刺鼻的讓他想吐,比起來,他還是習慣慕靜初那只魔女身上甜甜的糖果香。

  「你不認識我?」焰東熾的態度讓她訝異,從沒有男人用這種不耐煩的口氣跟她說過話。

  「小姐,你若是來說廢話,那就免了,我沒空。」再從侍者手上拿了一杯香檳,轉身,他就要離開。

  「等等。」劉亞瑄擋住他,「我叫劉亞瑄,你呢?」他的態度更引起她的興趣,更不想放他走。

  焰東熾在心裏深吸口氣,按捺住心裏的不耐。「焰東熾。」看也不看她一眼,他輕啜口香檳,還沒吞下去,一抹人影卻攫住他的視線。

  靠!他有沒有看錯?!

  他瞪大眼,差點把嘴裏的香檳噴出來。

  那是一張他太過熟悉的臉龐,巴掌大的小臉鑲著清澈的晶眸,水汪汪的,仿佛滴得出水來,白皙的肌膚如初生的嬰兒,吹彈可破,櫻桃般的紅唇僅刷上淡淡的粉色唇彩,看來更嬌艷欲滴。

  嬌小的身子穿著削肩的白色洋裝,及肩長髮流洩於胸前,僅在左耳畔別了朵白色的茶花,讓她在清純中添了一抹誘人的性感,白色裙擺以晶鑽點綴出貝殼般的光感,微微一動,倣佛飄逸的雲彩。

  慕靜初!

  她該死的在這裏幹嘛?

  瞪著整整七天未見的小魔女,焰東熾愣的說不出話來,只能傻眼。

  察覺到他的視線,慕靜初輕輕揚眸,若有似無的對他揚起一抹淡笑,卻沒像以往一樣,馬上纏在他身邊,反而仰頭看向一直陪在她身邊的男人,綻出一抹絕美的甜笑。

  焰東熾這才注意到慕靜初身邊的男人,容貌俊挺,白色西裝將男人高瘦的身軀襯得更筆挺。

  濃眉皺了起來,那是劉志奇,他這次任務的目標,那只小魔女怎會跟劉志奇在一起?而且瞧那模樣,還親密得很。

  心裏的疑問還沒得到解答,劉志奇已領著身旁的佳人來到他面前。

  「亞瑄,我跟你介紹,這是慕靜初小姐,你旁邊這位先生是……」

  「焰東熾。」不需劉亞瑄的介紹,他逕自開口,黑眸在看向劉志奇前,不著痕跡的、狠狠的掃了慕靜初一眼。

  被狠瞪,慕靜初不痛不癢的輕眨眼,唇畔的笑容仍然甜甜的,甜到焰東熾很想伸手掐死她。

  「你好,劉志奇,贏造建設總裁。」劉志奇伸出手,深沉的眸光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一進入宴會廳,他就注意到他了,他身上的氣勢讓他明白這男人不是簡單的角色。

  「你好。」焰東熾伸手與他交握。

  「從沒見過焰先生,不知在哪高就?」劉志奇笑著探問。

  「這是我的名片。」焰東熾從口袋拿出一張名片給他,唇畔揚起一抹虛偽的笑容。「劉總沒見過我是正常的,我之前都待在義大利,這是第一次來臺灣,主要是想看看臺灣有哪些企業可以合作。」

  「哦?」劉志奇看著手上的名片,「騰龍海運集團,我有聽過,掌控整個歐亞的海運,沒想到竟能在此看到焰總裁,真是久仰了。」

  「哪裏,劉總客氣了。」焰東熾客套的笑了笑。

  「哥,現在不要談公事啦!」見—直插不上話,劉亞瑄發嗔了。  

  「說的是。」劉志奇溫雅一笑,低頭看向身旁的佳人。「靜初,不好意思,冷落你了。」

  「不會。」慕靜初柔柔一笑,純淨的晶眸不染一絲雜質,乾淨的氣質讓她成了眾人注目的焦點。

  焰東熾微微瞇眸,沒錯過劉志奇眼底對她的迷戀,還有他的手,竟該死的摟在靜初腰上。

  媽的!她是不會閃是不是?就這麼乖乖的讓他摟著,還摟那麼久,真他媽的該死!

  「焰總裁,那就不打擾你了,希望有機會能和你合作。」劉志奇轉頭對他一笑。

  「當然,有機會的話。」壓住心裏的怒火,焰東熾也揚著一抹笑,在兩人離開前,他以眼神下意,要慕靜初到後面的花園等他。

  接收到他的命令,慕靜初淡淡挑眉,優雅的朝他笑了笑,溫柔的跟在劉志奇身旁,一起離開。

  焰東熾瞪眼。

  靠!這魔女在搞什麼?認識她那麼久,也沒看她溫柔過,現在竟得這麼有氣質,思心到讓他寒毛直豎。

  「焰,我可以這麼叫你嗎?能不能陪我跳一支舞……」身旁,劉亞瑄不斷對他賣弄風情。

  壓下不耐的心情,沒忘了自己的任務,他開口敷衍,視線卻一直鎖在慕靜初身上。

  見她和劉志奇愈親密,他心頭的火焰也就愈旺,滿肚子的不爽愈來愈深,尤其看到慕靜初對他射來一抹得意的笑容時……

  轟!

  媽的!他好想掐死她。



  好不容易擺脫掉劉亞瑄的糾纏,焰東熾獨自走到後花園,找個隱密的角落,倚著樹,捺著性子,等著那該死的魔女到來。

  等了許久,卻遲遲見不到人影,他皺緊好看的濃眉,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煙,才拿起一根煙放進嘴裏,還沒點燃,又不耐煩的拿下。

  慕靜初身體不好,不能聞到煙味,他向來克制,不在有她的場所抽煙,若她待會兒來了,聞到煙味,一定又會不舒服,想到此,他忍下想抽煙的欲望,將煙包丟到前方的垃圾筒,眼不見為淨。

  「等很久了嗎?」踩著月色,慕靜初淺笑盈盈的走來,白淨的臉龐漾著一抹淘氣。

  「半小時?!你在搞什麼,這麼晚才出來。」他向來沒耐心等人,這魔女也知道,竟還故意讓他等半小時。

  慕靜初無辜的眨著晶眸,小嘴微噘,「沒辦法,志奇他一直不讓人家離開,我可是好不容易藉著尿遁偷偷溜出來的,可得趕快趕回去。」

  志奇?她什麼時候和那敗類那麼親密了?

  「我問你,你怎會認識劉志奇?」瞪著她,他硬聲直問。

  慕靜初輕輕一哼,睨了他一眼。

  「你不是要我不要黏你,要我去黏別的男人,喜歡別的男人,我照做了呀!怎樣?我的眼光不錯吧!」

  「不錯個屁!」焰東熾滿是不屑。「你根本不知道他的底細,給我離他遠一點,不準再跟他有交集。」

  「才不要!」慕靜初揚起小臉,故意跟他作對。「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我就是要跟劉志奇在一起,怎樣?」

  「你!」沒想到她會反抗他,焰東熾氣得瞪眼。「你跟他才認識多久?竟為了他反抗我?」

  「不多不少,七天。」整理—下頭髮,她好笑的看著他氣怒的模檬,心情好極了。

  「七天?」焰東熾低吼,「你這幾天不見人影,就是和劉志奇混在一起?」

  「對!」慕靜初點頭承認。

  深呼吸。

  「慕靜初,你這七天和劉志奇做了什麼?」瞧宴會上,劉志奇緊摟著她不放,佔有欲濃厚的模樣,擺明不準別的男人靠近。

  「你管我跟他做了什麼。」慕靜初淡淡一哼,故意曖昧不清的說著:「一個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還能做什麼?」哼!氣死你最好。

  「慕、靜、初!」用力抓住她的手,潛藏許久的怒火全被她挑起了。「你最好給我說清楚一點,劉志奇有沒有對你怎樣?」若是劉志奇真敢碰她,他絕對不會讓那敗類好過!

  噢噢,猛獅發火了。

  眨眼,慕靜初聰明的知道該點到為止,真的惹火這頭獅,對她可沒好處。

  「沒有啦!什麼事都沒發生,瞧你緊張的。」

  掙開他的鉗制,她討好的輕撫他的胸,仰頭對他綻出一抹笑。

  「別氣別氣嘛!氣成這樣,焰,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知道她沒被劉志奇怎樣,焰東熾暫且消了怒火,低頭沒好氣的瞪她。

  「我沒事吃你的醋幹嘛?」神經,他才不會吃醋。

  「是嗎?」嘟起小嘴,她不信。「那你幹嘛氣成這樣?我照你的意思轉移目標了呀!你該高興的,不是嗎?」

  焰東熾一愣。是呀!他是該高興呀,小魔女不再纏他了,他可以鬆一口氣了,可是……感覺卻不怎麼對。

  「你要轉移目標我當然高興,可就不能是劉志奇。」對!劉志奇這個敗類根本配不上她。

  「為什麼?」哼!臭石頭!死鴨子嘴硬!

  「劉志奇私底下是個軍火商,我這次的任務目標就是他,總之,你離他遠一點,別再接近他,知不知道?」看著她,他硬聲命令。

  「不知道啦!」撇開臉,她才不要聽他的話。「我就是要接近他,怎樣?」

  「慕靜初,你聽不懂我的話是不是……」

  「我又不是你,腦子冥頑不靈。」打斷他的話,她對他輕哼。「對於劉志奇的一切,我比你清楚,我也知道你的任務是什麼。」

  她的話讓他一愣。

  「你說什麼?」她知道劉志奇的一切,也知道他的任務……「誰告訴你的?」有鬼!絕對有鬼!

  「悠然哥哥說的囉!」

  媽的!他就知道有鬼。

  「他告訴你幹嘛?」皺眉,他緊瞪著她。

  「你猜呀!」綻開笑容,晶眸閃亮亮的,像狡黠的精靈。

  靈光一閃,他知道了。

  「紀悠然要你對劉志奇下手,偷走設計圖?」難怪,她會消失七天,還認識了劉志奇。

  「賓果,答對有獎。」漾開賊笑,她趁他不注意,攬住他的頸子,重重往他嘴上一親。

  啾一聲,笑開她的臉,卻惱了傻顏。

  「慕靜初!」沒料到她會偷襲他,焰東熾瞪大眼,氣得說不出話來,「你、你……」

  「怎樣?喜歡嗎?」食指輕點小嘴,她得意的看著他。「若喜歡,我不介意再親你一次。」

  對他挑逗的眨眼,她再加上一句:「要舌吻也可以喔!」

  腦充血。這魔女……

  「慕靜初!你夠了喔!」他氣得低吼,薄唇還殘留她的香軟,讓他感到一絲說不出來的怪異,不討厭,就是說不出來的感覺。

  「幹嘛生氣嘛!」真是的,不解風情。「人家劉志奇想親我,我都不給他親耶!」

  「你說什麼?!」這話更讓他火大,「劉志奇想親你?」媽的!憑他也配?

  「對呀!」慕靜初重重點頭,瞧他激動的模樣,心裏可得意了。「你都不知道,他多喜歡我。」

  「他是不知道你的真面目,被你天使般的清純模樣騙了吧!」

  他還不瞭解她嗎?瞧她剛在宴會裏裝出來的氣質,若不是認識她,他也會被拐騙。

  慕靜初也不否認,晶眸直瞅著他。

  「怎樣?我可很搶手喔!剛剛在宴會上,一堆男人被我迷倒,我可不缺你這個男人喔!」

  「很好呀,恭喜你,你盡管去迷男人,就是給我離劉志奇遠一點。」一點也不為她的話所動,焰東熾仍然滿臉不在乎。

  見他不在意,慕靜初氣得嘟嘴。

  「不要哩!我就是要劉志奇,他長得很帥呀!像個白馬王子。」

  「慕靜初,你不要故意跟我唱反調,也不要聽紀悠然的話來攪局,設計圖我來就行了,不用你插手!」

  轉開臉,才不理他哩!

  「好呀!我不插手,可我還是要跟劉志奇在一起。軍火商又怎樣?反正他喜歡我,我也蠻喜歡他的,搞不好以後我就跟他共結連理,到時記得恭喜我喔!」

  「慕靜初——」他開始吼人了。      

  「幹嘛啦!」瞪他,她比他更大聲。「你很煩耶!你做你的事,我黏我的男人,你幹嘛要管那麼多!你又不娶我,又不準我黏男人,不然你是想怎樣?你說呀!」

  「我沒不準你黏男人,就是劉志奇不行……」

  「我就是要劉志奇,怎樣?不行喔!你咬我呀!」氣死你、氣死你,氣死你最好!

  「你、你……」焰東熾被她惹得臉紅脖子粗,偏又拿她沒轍,只乾幹瞪眼。

  「我、我、我怎樣?」拾起小臉,她的氣勢更 。「反正呀!你去勾引你的劉亞瑄小姐,我瞧她對你可著迷了,一整個晚上就像八爪魚黏在你身邊,她還穿低胸的衣服耶!怎樣?她的胸部偉大吧?」

  冷笑,她的語氣可酸了。

  「拜託!你根本不知道她身上的香味臭死了,不知道噴了幾瓶香水……」焰東熾下意識開口解釋。

  「比起來,還是你身上的味道好聞,甜甜的糖果香……」話還沒說完,他立即住嘴。

  靠!他在說什麼,幹嘛跟她解釋呀!

  慕靜初差點笑出來。不行!要忍住。

  「甜甜的糖果香呀!搞不好以後你會聞到我身上有劉志奇的古龍水味喔!不知道他的技巧怎樣,人家可是第一次,希望他會溫柔點……」

  「慕靜初,你敢?!」想到劉志奇碰她的畫面,他就快抓狂,怒火狂飆。

  「哼!你可以等著看呀!看我敢不敢。」對他扮個鬼臉,她轉身,裙擺劃出一道漂亮的弧度。

  「再見,我要回去我家志奇身邊了,今晚搞不好會很晚回家喔!你早點睡,別為我等門呀!」

  「慕靜初——」

  「拜!」對他送個飛吻,懶得理他的吼聲,她像個驕傲的女王,光榮退場。

  身後,焰東熾氣得跳腳,卻又拿她沒辦法,只能氣得踢旁邊的樹幹出氣。

  該死的慕靜初。



  深夜。

  焰東熾深沉的坐在沙發上,瞪著玄關大門,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他的怒火也漸漸勃發。

  三點整,牆上的鐘發出鳴叫。

  門外,響起鑰匙的聲音,不一會兒,大門緩緩開啟,一抹嬌小的身影踏入,還哼著輕快的歌聲。

  哼歌?

  心情很好嘛!

  「慕靜初,現在幾點了?」

  彷佛現在才發現到他,慕靜初一臉訝異。

  「哇!不會吧?你真的為我等門呀!」神奇呀!神奇到她的心情已不是一個爽字了得。

  「你去哪了?該不會跟劉志奇耗到現在吧?」瞪著她,沒錯過她嫣紅的臉頰,還有……鎖骨上的吻痕?!

  「該死!你讓他碰你了?」他迅速衝上前,扣住她的手,黑眸直瞪著她頸上的吻痕。

  「你說呢?」當然知道他在看哪裏,呵呵,這可是她用塑膠管吸好久才吸出來的傑作,專門給他看的。

  「你、你竟然為了賭氣,就跟劉志奇做這種事?」焰東熾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瞪著她。

  他知道她向來任性,可知道她不會鬧出什麼大事,也就隨她去,可沒想到她竟任性到把自己賠上去!

  「才不是賭氣呢!」嘟嘴,她瞅著他,故意問:「難道我就不能真的喜歡劉志奇嗎?」

  「當然下行!他不值得你喜歡。」想也不想,他直接回答。

  「那什麼人值得我喜歡?」側首,她好不天真的望著他。「我喜歡你,你也說我不適合你,現在我喜歡劉志奇,你又說他不值得,那麼焰,我該喜歡什麼人?」

  張口,他卻說不出話來,只能看著她。

  輕輕嘆氣,她軟軟的窩進他懷裏,小手緊緊抱住他的腰。

  「你看,我都照你的話做了呀!你要我喜歡別人,我做了;你要我黏別人,我也做了,為什麼你還是不高興呢?」

  為什麼?他也不知道,就是反對,因為劉志奇不好,配不上她。

  「好男人很多,劉志奇不好,你會受傷。」

  「那只要不是劉志奇,就可以了嗎?」

  「當……」

  她卻不讓他說完,仰起頭,很認真的看著他。

  「你仔細想想再回答我,只要不是劉志奇,就可以了嗎?」

  頭一次看到她這麼認真的表情,焰東熾怔愣了,順著她的要求,他認真思考她的問題,卻得不到答案。

  他不知道,因為那是他無法想像的畫面,也是他從沒認真去想過的問題,她總是黏在他身邊,他也習慣了,沒辦法去想像她去黏別的男人的畫面。

  這個問題對他而言,很麻煩,不是—下就可以想通的,他只能反問:「你真的那麼喜歡劉志奇嗎?」

  見他回答不出來,慕靜初忍不住在心裏哀嘆。

  這根臭木頭,又臭又腐爛,遇到麻煩的問題就自動跳過不想,她好想剖開他的腦袋,看裏面到底裝什麼爛水泥,冥頑不靈到了極點!

  「對啦對啦!我很喜歡他啦!」懶得再理他,她隨口敷衍。「我要去睡覺了,累死了。」再跟他說下去,她一定會忍不住砍了他。

  他卻誤會她的意思,以為她的累是和劉志奇廝磨一整晚的累,抿緊唇,想到那翻滾的畫面,他不禁不爽起來。

  「劉志奇有把你弄痛嗎?」這話,不自覺的吐出。

  該死!他說這什麼話呀!

  「啊?」停在房門前,慕靜初回頭,瞧他既尷尬又失落的模樣,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小小的虎牙讓笑容增添一抹精靈般的淘氣。

  「慕靜初!」焰東熾不自在的瞪著她。

  媽的!他是哪根筋不對,竟問這種問題。

  「當我沒問過。」轉身,他也走向自己房間。

  見他這麼可愛,有再多氣也消了。

  「吻痕是我自己用塑膠管吸出來的啦!」在他進門前,她丟來這句。

  讓他等了一整夜的門也夠了,今天就先玩到這裏好了。

  「什麼?」焰東熾愣一下,轉頭看她。

  「我和劉志奇什麼都沒發生,開心了吧?」慕靜初對他皺皺俏鼻,吐了吐粉舌,在他發怒前,趕緊躲進房間。

  「……慕靜初!」他又被耍了!

  焰東熾怒吼,卻不怎麼生氣,好看的嘴角反而揚起,悶了一整晚的心情奇蹟似的,整個變好了。

  不過,這小魔女,他還是要教訓她!

  「慕靜初!你給我滾出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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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4-30 05:13:20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艷陽下,焰東熾緩步踏進贏造建設,準備赴劉志奇的邀約。

  在那晚的宴會後沒多久,他就接到劉志奇的邀請,說有事想找他談,想也知道,在這幾天裏,劉志奇鐵定把他的身分查得徹底,今天的談話,絕沒有那麼單純。

  不過,無所謂,劉志奇的舉動就如他們所設好的計畫,既然主人翁已踏進來,那麼他也不客氣的設局了,只要探到劉志奇藏設計圖的地方,他就不用再和這對兄妹耗下去了。

  「劉總,不知今天約我來,是有何要事?」一見到劉志奇,他也懶得應酬,直接導入正題。

  見他這麼直接,劉志奇豪爽的笑了,也跟著開門見山。

  「既然焰先生這麼直接,那麼我也不客氣了,聽說騰龍海運和義大利的黑手黨有關連,而且還私下運輸毒品……」

  「那又如何?」挑眉,焰東熾勾起一抹笑。「劉總你除了是個成功的商人外,不也是個成功的軍火商嗎?」

  他的話讓劉志奇瞇起眼,笑得更深沉了。「看來,焰先生也對劉某很瞭解。」

  「彼此彼此。」見他笑容變了,焰東熾仍然一派悠閒,不受影響。「而且,我還知道劉總最近得到一張武器設計圖……」

  劉志奇臉色一變,黑眸閃過一抹陰騖。

  「不知劉總願不願意合作,騰龍海運除了運輸毒品,對劉總的軍火也頗有興趣,我想劉總今天找我來,不也是為了這個?」

  看著他,劉志奇緩緩笑了。

  「焰先生說出這麼多劉某的事,難道就不怕我對你下手嗎?」

  焰東熾也跟著揚起一抹笑,俊龐狂傲又自信。

  「我相信劉總是不會錯過這個合作機會的,不是嗎?」

  「好,很好!」劉志奇大聲笑了,「焰先生的膽識令人敬佩。」

  「哪裏。」知道劉志奇願意合作了,黑眸微微一閃,「只是在合作之前,我也得先看看貨,就不知那張設計圖有沒有合作的價值了。」

  劉志奇停住笑聲,深沉的目光緊盯著他。

  「絕對有價值,只是很抱歉,設計圖是機密,恐怕不能讓焰先生觀看,不過請放心,七天後,我們將開始動工,預計一個月完成試成品,到時再讓焰先生觀看,如何?」

  七天後……看來,他得在這七天內動手。

  焰東熾在心裏沉吟,俊龐揚起無謂的笑容。

  「當然可以,劉總我信得過。」

  劉志奇這兒是行不通了,還是得從劉亞瑄那兒動手,想到還要跟那花癡交手,心裏不禁閃過一絲不耐。

  「放心,試成品絕對會讓焰先生滿意。」劉志奇對他伸出手,「合作愉快。」

  焰東熾伸手與他交握,「合作愉快。」

  交談完畢,不想再跟劉志奇耗了,正要離開時,桌上的電話卻響起秘書的聲音:

  「總裁,慕小姐來訪。」

  慕小姐?

  黑眸微閃爍。慕靜初,她來幹嘛?

  「請她進來。」劉志奇話才說完,不—會兒,門緩緩開啟,一抹娉婷的人影,淺笑盈盈的站在門口。

  「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嗎?」柔軟的聲音從粉嫩的唇辦逸出,慕靜初輕抬眸,視線不著痕跡的和焰東熾對上。

  你來幹嘛?

  焰東熾以眼神詢問。

  「不會,事情已經討論完了。」劉志奇立即走向她,在她出現後,視線再也離不開她。

  「沒有打擾到就好。」慕靜初甜甜笑了。「我想你也快下班了,所以來找你一起吃飯,可以嗎?」晶眸飛快的往焰東熾那一溜,表示她是來找人約會的。

  吃飯?

  焰東熾微微擰眉,迅速的看了她一眼。

  吃飯就吃飯,你穿這麼漂亮幹嘛?

  瞧她,黑髮柔順披肩,繞頸綁帶的碎花洋裝,讓她露出白皙透亮的肩膀及光滑無比的背部線條,蕾絲裙擺輕柔落於白皙勻稱的小腿,微微一動,即勾勒出美麗的弧度,讓她看來甜美又性感。

  奇怪,你管很多耶!

  慕靜初沒好氣的暗暗瞪他一眼。

  臭男人,為他打扮不稀罕,現在為別人打扮又碎碎念,哼!

  「當然可以。」沒察覺兩人之間的波動,劉志奇的目光全被眼前的美麗人兒吸引。

  「哥,我聽說焰來你這……」話未落,一抹艷麗的身影快速進來,一看到焰東熾,立即抱了上去。

  「焰,你來找我哥,怎麼不告訴我?我可以陪你一起來呀!」劉亞瑄嬌嗔的噘起紅艷小嘴,嫵媚的眸子不掩迷戀。

  刺鼻的香水讓焰東熾想皺眉,但他硬忍了下來,薄唇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容。

  「只是跟你哥談公事,你來了也無聊。」他還得從劉亞瑄這兒下手,再怎麼厭惡,也得忍下來。

  「又沒關係,只要有你在身邊,就不無聊。」豐滿的胸部直往他身上揉,媚眸挑逗的勾著他。

  慕靜初微微瞇眸,瞧兩人的親熱樣,一股酸味從心裏湧出。

  「志奇,不如我們四個人一起去吃飯吧,好不好?」

  哼!她才不會如那女人的願,讓她和焰獨處呢!

  她的話讓焰東熾一愣,黑眸瞄向她,本想開口拒絕,可又想到拒絕了,她就會和劉志奇獨處,誰知道劉志奇會對她幹嘛?

  想到此,他止住欲出口的話。

  雖然不願,可又拒絕不了那雙清澈的眸子,劉志奇只能笑了笑。

  「當然好,只是不知他們願不願意……」

  「只要劉總不覺得我們打擾到就好。」勾起笑,無視劉亞瑄的嬌嗔,眸子直直的望向那魔女。

  抬眸,慕靜初挑釁的與他對視,唇畔揚起一抹甜笑,小虎牙若隱若現。

  私底下的較勁,悄悄展開——



  餐廳。

  四個人,形成有點詭異的氣氛。

  慕靜初瞇眼,看著劉亞瑄像只八爪魚,吃飯也不好好坐,整個身子完全貼到焰東熾身上去了,還用那呼之欲出的胸部直往焰東熾身上揉。

  幹嘛!胸部大了不起喔!

  哼!她也有C罩杯呀!

  她不屑的在心裏輕哼,又見焰東熾完全沒推開她,還很享受的樣子,心裏的酸味愈來愈重。

  端起酒杯,她輕啜口酸甜的雞尾酒,純淨的眸子無邪的瞅著焰東熾,軟軟開口:「焰先生從國外來,這幾天在臺灣會無聊嗎?」

  被點名,焰東熾揚眸,狐疑的看著她。

  「還好。」他淡淡回話,內心卻有種不好的預感。

  微眨眸,她笑得更甜了。

  「臺灣有許多知名小吃,焰先生你有機會一定要試試,不然就白來臺灣一趟了。」

  「有機會,我一定會試。」臭丫頭,你想幹嘛?

  「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可以帶焰先生到處品嘗臺灣美食喔!」她羞澀的看著他,一抹漂亮紼紅染上雪頰。

  差點,食物卡在喉嚨。

  焰東熾趕緊拿起水杯暍口水,瞧到劉家兄妹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黑眸惡狠狠的瞪她一眼。

  慕靜初,你別鬧喔!

  「不用,我帶焰去就行了。」劉亞瑄不悅的瞪她一眼,雙手更佔有性的抱住焰東熾。

  「是呀!靜初,亞瑄會招待焰先生的。」劉志奇也扯出一抹笑,俊龐閃過一抹不悅。

  在他見到慕靜初的第一眼,就被她乾淨純美的氣質所吸引,接觸愈多,他就對她愈迷戀,可她對他卻總是若即若離,讓他怎麼也抓不住,可沒想到她現在卻對焰東熾表示好感,這不禁讓他感到不悅。

  「是嗎?」側首,晶眸因失望而黯淡,卻仍不放棄的瞅著焰東熾,「焰先生,我也可以叫你焰嗎?」

  「當然可以。」焰東熾暗暗咬牙,桌底下的腳往她一踢,以眼神示意她別鬧。

  被踢了一腳,慕靜初也不高興,鞋跟往他小腿用力一踢,「焰,你也可以叫我靜初。」她笑得更甜美無邪了。

  被踢了下,焰東熾在心裏悶哼,氣得想把她掐死,偏又不能有任何動作,只能用力扯出一抹笑。

  焰東熾被踢的不爽了,「慕……小姐。」正想大吼,又看到劉家兄妹在場,他只能暗暗深呼吸,忍下來。

  小嘴微噘,清澈的晶眸緊瞅著他,「我說了,叫我靜初就好了,難道你不願意叫我的名字嗎?」

  深呼吸,笑,「當然不是。」

  「真的?」眼眸輕眨,漾著期待。

  很好,慕靜初,你回去就小心你美麗的脖子。

  他以眼神威脅,俊龐揚起一抹笑,低沉的嗓音照她的希望,叫她的名字:

  「靜初。」

  漾開笑臉,慕靜初笑得美極了。

  「什麼事?」羞答答的垂下眸子,對他的威脅視而不見。

  哼!有種就對她動手呀!

  「聽說陽明山上的夜景很漂亮,如果你有空的話,不知願不願意帶我去?」陽明山,很好的滅屍地點。

  「焰!」他的話一出,劉亞瑄不高興的沉下臉,「你要去陽明山,我帶你去就好了,不用她帶。」

  「是呀!」劉志奇也沉下臉,「讓亞瑄陪焰先生就好,如果你也想看夜景,我陪你去。」說著,黑眸瞄了焰東熾一眼,宣示主權。

  接收到劉志奇的視線,焰東熾微挑眉,明白劉志奇是在告訴他,離他的女人遠一點。

  去!他以為他是誰?憑他,配得上靜初?

  焰東熾在心裏不屑地輕哼。

  看到劉志奇佔有的視線,滿肚子不爽升起,又看到他的手握住靜初的,黑眸幾乎快噴火。

  靠!姓劉的,你嗜吃豆腐喔!

  慕靜初不著痕跡的抽出手,除了親近的人,她不喜歡別人碰她。

  「沒關係的,如果焰想要我陪,我可以陪他。」

  晶眸輕眨,期待的看著焰東熾,擺明要把選擇交給他。

  這魔女擺明瞭要整他!

  一團火從心裏冒出,焰東熾瞪著她,卻見她對他甜甜一笑,可他沒忽略她晶眸裏一閃而逝的狡黠光芒。

  怎樣?不要我陪,我就跟劉志奇去,山上,夜閒人靜的,劉志奇又對我這麼有興趣,你猜我們會發生什麼事?

  眨眸,慕靜初笑得更甜。

  不用猜,十多年的相處,他比誰都瞭解她的想法。

  「焰,拒絕她,我陪你去就好了。」搖著他的手,劉亞瑄嬌聲要求,媚眸狠瞪著靜初。

  對呀對呀,拒絕我呀,我等你拒絕我呀!

  慕靜初揚眸,一抹挑釁一閃而過。

  焰東熾暗自深呼吸,瞪著那魔女,手好癢,好想把她抓來狠狠打一頓屁股,偏他現在又動彈不得,三雙眼睛都看著他,等他回答。

  媽的!他是招誰惹誰了。

  「焰,快拒絕她呀!」見他遲遲不開口,一直看著慕靜初,劉亞瑄不高興了,「焰,你幹嘛一直看她,快拒絕她呀!」

  「沒關係的,如果你想要劉小姐陪你的話,那麼志奇,晚點你帶我去看夜景好不好?我好久沒到山上看夜景了。」轉頭,慕靜初看向一旁的劉志奇,綻出婉約的笑容。

  「當然好。」美麗的笑容讓人難以拒絕,更何況這是他求之不得的,握住慕靜初的手,他笑得溫柔,眸子淨是佔有意味。

  見她的手又被握住,焰東熾瞇眸,暗暗握拳,耐性沒了。

  很好,要玩是不是?他就奉陪到底。

  「我很樂意跟靜初小姐去看夜景,就不知靜初小姐什麼時候有空?」這話一出,劉家兄妹的臉全沉下來。

  「焰!你——」劉亞瑄氣得跺腳。

  劉志奇看向他,俊臉微沉。

  只有慕靜初晶眸亮起,白淨的臉龐漾起一抹甜美笑靨。

  「真的?我好高興!」

  呵呵,她贏了。



  晚餐,在詭異的氣氛下結束。

  婉拒了劉志奇送她回家的提議,在焰東熾那張俊臉還沒全黑前,慕靜初聰明的趕緊閃人。

  她又不是笨蛋,等劉家兄妹一定,他一定會找她算帳,當然要趕快溜。

  不過,她還不敢太早回去,在外頭逗留到快三點,才偷偷摸摸的回到家門,小心翼翼的打開門。

  往裏頭一探,看到一片黑,她鬆了口氣,看來,焰東熾應該睡了。

  吐了吐粉舌,她輕輕踏人,再轉身輕輕關上門,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突地,燈一亮。

  「回來了呀!」身後傳來很冷很冷的聲音。

  慕靜初感到背脊一涼,趕緊轉開門把,要落荒而逃。

  「你敢逃就試試看。只要你踏出一步,你以後就別想再踏進來!」

  人家都撂狠話了,看來他這次氣得不輕,吞了吞口水,慕靜初很識相的鬆開門把,不敢再動。

  「轉身呀!你的背有你的臉好看嗎?」雙手環臂,焰東熾冷冷的看著她,怒火籠罩全身。

  可是,她不敢看他的臉呀!

  慕靜初在心裏回話,繼續用背對著他。

  「慕靜初,同樣的話不要讓我說第二次。」他的耐心有限,而全部的耐心都被她給挑戰光了。

  「知道了啦!」慢慢轉過身子,她低著頭,快速瞄了房門一下,估計著玄關到她房間的距離。

  「別想給我躲進房間。」早看出她的打算,焰東熾事先警告。

  被說破,慕靜初暗暗吐舌,裝出無辜的表情。

  「人家又沒有,你不要誣賴我。」

  焰東熾低哼,完全不信她的話。

  「說!你今天是怎樣?明知我在辦正事,你還鬧?」

  「我哪有鬧!」嘟嘴,她抗議的看著他。「我又沒做什麼……」話,在他的瞪視下,愈來愈小聲,小腦袋瓜子也心虛的緩緩垂下。

  「你覺得你沒做什麼?」揚起一抹笑,焰東熾挑眉,語氣很冷,態度也很冷。

  慕靜初偷偷覷他一眼,小聲回話:「拜託,請你不要笑得那麼猙獰,很恐怖。」

  啪!

  理智線斷裂。

  「慕靜初——」他街上前。  

  「哇——」她抱著頭,趕緊跑。「對不起嘛!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氣嘛!」

  「你還給我跑,站住!」焰東熾怒吼,伸手抓她。

  「誰叫你追,你追我當然跑!」趕緊閃開,繞著沙發,她緊張的看著他。「你不要追,我就不會跑。」

  「你還給我回話!」他輕快的跳過沙發。

  「哇!」趕緊將沙發推倒,她往旁邊跑,「對不起嘛!我錯了,你不要生氣嘛!」

  「你站住我就不生氣!」繞著客廳,他對她吼。

  「才不要。」她才不信他的話。

  「慕靜初——」見她還跑,焰東熾氣到冒火。

  「啊!」突地,她蹲下身,痛苦的揪著胸口,秀氣的眉緊皺成一團,整張臉迅速慘白。

  「該死!」焰東熾迅速抱她坐到沙發上,「你這笨蛋!都叫你別跑了,你還跑!」

  她不停呼吸,小手緊揪著他的衣服,「誰、誰叫你追……」

  「閉嘴!別說話。」輕拍她的背,他將她擁在懷裏,「慢慢呼吸,慢慢來,別急。」

  聽著他的安撫,慕靜初慢慢調整呼吸。

  「你的藥呢?」

  「包、包包裏。」她伸手指著丟在地上的白色包包。

  「躺好。」讓她躺在沙發椅上,他起身,拿起包包,從包包裏拿出一瓶藥,再從桌上倒了杯水。

  「來,把藥吃下去。」

  接過藥和水杯,慕靜初乖順的吃藥,小口小口的暍著水,一雙烏溜溜的大眸怯怯的瞅著他。

  「看什麼?」焰東熾沒好氣的瞪她。

  「我要糖果。」嘴裏有著一點苦味,她不喜歡,伸手跟他要糖。

  「小鬼,這麼大了還吃糖。」他碎碎念,卻還是走向櫃子,拿出糖罐,從裏頭拿了幾顆太妃糖。

  「喏,你的糖。」來到她面前,將手裏的太妃糖遞給她。

  漾開笑臉,慕靜初接過糖果,拆開包裝紙,將甜甜的糖果放進嘴裏,香甜的滋味讓她笑瞇眼。

  「你都不知道,和劉志奇在一起,我都不能吃糖,超可憐的。」氣質美女是不能隨身帶糖果的。

  「正好,讓你把愛吃糖的習慣改掉。」坐到沙發,讓她躺在他腿上,他伸手撥開她額前的髮,「怎樣?還不舒服嗎?」

  真是氣到昏頭了,才會跟這丫頭追跑起來,忘了她的身子禁不起激烈的運動。

  「不會,好多了。」對他綻出一抹笑,握住他的大手,十指親密交握。

  「笨蛋!叫你別跑還跑,活該!」他不高興的念著,眉眼染著一抹心疼。

  「誰叫你要追我,我怕你打我嘛!」嘟嘴,她可無辜了。

  「從小到大,我有打過你嗎?」他冷冷一哼,「你今天很有種嘛!竟在餐廳鬧,劉家兄妹的臉色難看死了。」

  鼓起小臉,她也有話要說。

  「誰叫那個劉亞瑄一直往你身上揉,哼!你還不推開她,就讓她往你身上黏,怎麼?她身上那兩顆讓你很滿意?」

  她瞪他,滿嘴的酸味。

  焰東熾被她的話弄得哭笑不得,直翻白眼,「我在辦正事,你也知道,幹嘛插一腳?還有,我不是叫你離劉志奇遠一點,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呀!」

  「我也在辦正事呀!怎麼?敢情只能你有正事,我不能有喔!」坐起身子,她挺起胸,驕傲的看著他。

  揉著太陽穴,焰東熾覺得自己頭快爆了。

  「好,那你辦你的正事,我辦我的,在餐廳裏,你鬧什麼?」

  「因為人家吃醋嘛!」噘起小嘴,她直接承認,晶眸直看著他。「說!你有沒有親過劉亞瑄?」

  焰東熾一愣,不懂話題怎麼扯到這兒。

  「你問這幹嘛?」

  「你管我問這幹嘛!回答我啦!」抬起小臉,她蠻橫的看著他。

  「小孩子,少管大人的事!」輕彈她的額頭,他不屑回答。

  小孩子?大人?

  慕靜初瞪大眼,「那就是,你有親過她囉?」她忍不住大吼。

  起身,他懶懶的看她一眼。

  深吸口氣,她再問:「那、那你有沒有跟她上過床?」

  翻個白眼,不想理她。

  「小孩子,快去睡。還有,以後不要鬧事,再發生一次,我絕不放過你!」

  轉身,他慢慢走回房間。

  不回答,一定心裏有鬼。

  「焰東熾,你這臭男人,竟敢外遇?!」她氣得尖叫。

  「什麼外遇……」拜託!她會不會用錯詞了。

  轉頭,他要對她說話,一顆抱枕正中他的臉。

  「慕靜初——」話未落,另一顆抱枕正中臉。

  「喂!你別再——」這次丟來的是桌上的花瓶,他趕緊閃過,心愛的花瓶立即成了碎片。

  「慕靜初!該死的——」他氣得撲向她。

  慕靜初迅速閃過,再抱起—個中型的花瓶,用力砸向他。  

  他迅捷的閃過,心愛的花瓶再度成了碎片,他氣得抓狂。

  「慕靜初——」

  「焰東熾!」她的聲音比他更大,迅速壓過他,「我告訴你,我要跟你離婚,你這外遇的臭男人!」

  吼完,她迅速衝進房裏,用力關上門。

  瞪著門,焰東熾覺得莫名其妙。

  離婚?他們什麼時候結過婚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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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4-30 05:13:46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原以為那丫頭只是無聊鬧小孩子脾氣,沒想到已經兩天了,連句話也不跟他說。

  懶洋洋的走出房門,焰東熾被從廚房傳出的香味給吸引了,赤著腳,他走到廚房。

  入眼的,是慕靜初那張緊繃的俏臉,她看也沒看他一眼,拿著叉子,卷起盤子裏美味的奶油起司義大利麵,小口的放進嘴裏。

  聞著那濃濃的香味,還有和醬汁融合成奶油色的誘人麵條,焰東熾的肚子忍不住發出咕嚕聲。

  「我的份呢?」走上前,他渴望的看著義大利麵。

  不看他,慕靜初從旁拿了一碗末拆封的泡麵丟到他面前。

  看著泡麵,再看向她前面那盤可口美味的義大利麵,焰東熾不滿了。

  「喂,為什麼你吃義大利麵,我就要吃泡麵?」

  不想回話,她低頭安靜吃麵。

  抓了抓頭髮,焰東熾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

  「慕靜初,你是要鬧彆扭到什麼時候?」

  都已經兩天了,還把他當隱形人看待,第一次受到她這種待遇,真的很不習慣。

  回應他的,仍然是一片寂靜。

  見此,焰東熾整個火了,大手用力往桌上一拍。  

  「慕靜初,我在和你說話,你沒聽到是不是?」

  被這麼一拍,桌上的盤子震動了下,麵條灑了一半。

  瞪著半毀的義大利麵,慕靜初緊抿著唇,緊握著手上的叉子,不回應,也不看他。

  焰東熾深吸口氣,卻止不住狂升的怒火。

  他從沒被這麼忽視過,第一天就算了,他當她在鬧小孩子脾氣,第二天也無所謂,反正他有事要忙,沒空理她,可都已經第三天了,鬧脾氣也有個限度吧?

  「慕靜初,不要挑戰我的耐性,抬頭看我。」咬著牙,他硬聲命令。

  抿著唇,放下手上的叉子,她推開椅子,起身,不看他,也不理會他的命令,轉身要離開。

  啪!

  理智線盡斷。

  焰東熾氣到抓住她,「你現在是怎樣?跟我耍性子是不是?」

  慕靜初用力掙扎,卻贏不過他的力氣,她也怒了,伸腳用力往他的小腿骨踢。

  「該死!」沒料到她會踢他,焰東熾被踢個正著,怒火正盛,乾脆用力鉗住她,大手扣住她的下巴,用力抬起。

  「慕靜初,你鬧夠了沒有?!」

  「沒有沒有沒有!」她對他吼,杏眸氣怒的瞪著他,「你現在是怎樣?做錯事的是你,你還敢兇?」

  「我做錯什麼事了?」焰東熾被她的話弄得莫名其妙。

  「你背叛我!你外遇!」愈想愈氣,她更用力掙扎,使盡蠻力,往他身上又捶又踢的。

  「夠了,別踢了。」用力制住她,焰東熾氣的青筋直冒,「還有,什麼背叛外遇的,慕靜初,你是不是搞錯什麼了,我跟你之間,根本不到那種關係。」

  「什麼不到?」她不服,理直氣壯的拾起臉。「你自己說你會娶我的!」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皺眉,他回想,完全沒有這個記憶。

  「有!你有說!你明明就有!」她氣得跺腳。

  他怎麼可以忘了?她記得那麼牢,他怎麼可以忘記……

  「什麼時候?」真的想不起來。

  「我十歲的時候。你說只要我病好起來,不再躺在床上,你就娶我當你的新娘!」

  那時候的約定,她記得一清二楚,沒想到他竟然忘記了?!

  焰東熾一愣。

  小時候的她,有先天性心臟病,小小的身子總躺在床上,病病怏怏的,下不了床,卻很愛纏他。

  後來,鳳驍找來了心臟病的名醫要為她開刀,她卻怕的拒絕,小小的臉蛋有著恐懼,不管旁人怎麼哄都沒有用,只有他在身邊,她才會安靜下來。

  後來,沒轍了,他只能問她,要怎樣,她才肯開刀治病?

  還記得,那時的她,眨著紅通通的晶眸,好不可憐的看著他,哭著說,怕手術失敗了,自己會死掉,那就再也見不到哥哥、見不到他、見不到其他人,她不想要這樣,她想活下去,想跟所有人在一起,想當他的新娘。

  他抱著哭成淚娃兒的她,直哄著,要她身體好,不再躺在病床,他才肯娶她當新娘,他不要一個總是躺在床上的新娘,他想要一個健康活潑的新娘。

  兩人還打了勾勾,約定好,只要她病好了,長大了,他就會娶她,讓她當他唯一的新娘……

  他想起來了。

  可是——

  「拜託,那只是哄你的話,你怎麼會當真?」那真的只是哄她的話,他說過就忘了,沒想到她卻還記得。

  「那只是哄我的話?」睜大眼,慕靜初傻愣愣的看著他,「對你而言,那只是哄我的話?」

  看著她,焰東熾艱難的開口:「靜初,你那時還小,我怎麼可能會對你的話當真?就連現在,你在我心裏也還是個小孩子,不曾改變過。」

  從認識她開始,她就在黏在他身邊,童言童語的,說要當他的新娘,他聽了也只是一笑置之,從不以為意。

  現在,她動不動就跟他求婚,說要嫁給他,他也隨她鬧,把她當成小孩子,認為她長大了,就會想通了。

  他真的沒想到,她會把那童言般的約定看的那麼重,真的認為他會娶她新娘……

  「我不是小孩子了!」她對他吼,受不了他一直把她當小孩看待,「你看著我,認真看著我,我已經二十歲了,不是小孩子了,不是了!」

  「我……」看著激動的她,焰東熾不知該說什麼,就算她已經二十歲了,他記憶裏的她,卻還是小孩子呀!

  慕靜初閉了閉眼,深吸口氣,才緩緩睜開眼,瞬也不瞬的看著他。

  「到底要怎樣,你才會把我當女人看?在你心裏,我真的一直是個小妹妹,而不是個女人嗎?」

  開口,他想說是,可看著她認真的表情,他遲疑了,敏感的察覺到,他的回答是個關鍵。

  踮起腳尖,她捧住他的臉,好深情好深情的看著他。

  「回答我的問題。焰,除了妹妹,你對我,沒有別的感情嗎?」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她對他而言只是個妹妹,他一定有喜歡她,不然不會那麼在意她和劉志奇在一起,更不會吃醋。

  「我……」柔軟的手心帶著屬於她的香味,甜甜的,是他所熟悉的,可頭一次,這抹甜味卻讓他想逃避。

  抓住她的手,他推開她,退了幾步,遠離她的香味範圍,可她在這屋裏待得太久了,味道早已殘留,他怎麼也遠離不了。

  見他退開,慕靜初抿住唇辦,晶眸定定地看著他。

  「為什麼要退開?你在怕什麼?我只要求一個答案,有這麼難嗎?」

  有這麼難嗎?

  他也想問自己,卻不知怎麼回答,那張太過堅定的小臉,讓他感到陌生。

  頭一次,他清楚的體會到,眼前的小女孩長大了,成了一個敢勇敢示愛的小女人。

  而他呢?

  被示愛的他,該有何反應?

  「如果我的答案不是你想要的,你會怎樣?」一抹緊張竄過心底,他太過瞭解她了,明白她會怎麼做。

  「我會收回對你的愛,離你遠遠的,當你永遠的小妹妹,不再纏你、黏你。」


  果然,她的回答,如他預想的。

  這該是他想要的,不要她纏他、黏他。可這次,她的表情太認真了,讓他明白,若他真的開口了,她會做到,會離他遠遠的,當他永遠的小妹妹。

  這是他想要的,不是嗎?

  開口,他要說他不愛她,她在他心裏永遠只是個小妹妹,可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吐不出來。

  「我、我要好好想想,我有事,先出去了。」撇開視線,他無法再與她對視,只能再次逃避。

  「你要去和劉亞瑄見面?」她問。

  他沒回答。

  慕靜初淡淡笑了。

  「在你心裏,她那樣,才叫做女人嗎?」而她,只能是妹妹?

  不是!

  他想反駁,卻不敢面對她,只能跨步,大步走出門。

  在他關上門前,她幽幽傳來一句——

  「焰東熾,你又要逃了,你這個膽小鬼!我討厭你!」

  話,他收到了,閉上眼,快步離去。

  見他真的離開了,慕靜初閉上眼,緩緩跌坐在地。

  「嗚……」低頭,她忍不住嗚咽出聲,淚珠一串串滾落,溼了臉頰,也染溼了白色的地毯。

  真的只是她在自作多情嗎?

  他對她,真的沒有一絲絲男女間的喜歡嗎?

  會不會,等他回來了,他會告訴她,他不愛她,她永遠只能當他的妹妹,不會是他的新娘子?

  一連串的猜測,卻無人可以解答。

  陪伴她的,只有成串的淚,一顆接著一顆。



  深夜,十二點。

  一輛銀色跑車俐落的駛進車庫,熄火,開門。

  踏出跑車,焰東熾抬頭,看著一片黑的屋子,忍不住吐口氣,大手輕揉著太陽穴。

  今天,他照例和劉亞瑄見面,卻心不在焉的,滿腦子全是慕靜初的身影。

  頭一次,他不知該怎麼辦。對她,他真的束手無策,她要的答案,他更給不出來。

  他無法想像她不再出現在他身旁的情形,他太瞭解她說到做到的個性,這讓他不知所措,只能逃離。

  忍不住,他輕嘆口氣。

  他就這麼離開,她會有什麼反應?會哭嗎?

  想到離開前,她那泛紅的眼眶,心頭不由得一緊,俊龐微沉,眉宇凝著一抹心疼。

  邁開腳步,他快步走進屋子,打開燈,看著空無一人的客廳,他深吸口氣,來到她的房門前。

  「靜初,睡了嗎?」他輕喚,卻沒有任何回應。

  俊眉一擰,他握住門把,輕輕打開門。

  不用開燈,他知道房裏沒人,屬於她的甜味淡了,不似她在時那麼香濃。

  她走了,回慕梵離那裏去了嗎?

  疑問才起,電話卻突然響起。

  他一怔,看著桌上的電話,快速接起——

  「喂!靜初……」

  「不!我是紀悠然。」對方打斷他的話。

  心,冷了下來。

  「找我什麼事?」

  紀悠然低低笑了。

  「怎麼,聽到不是靜初,就這麼冷淡?」

  撇了撇嘴角,他此時沒心情跟紀悠然說笑。

  「沒事的話,我要掛了。」

  「等等。」在他掛前,紀悠然趕緊出聲,「這麼沒耐性,跟靜初吵架了?」

  「關你屁事!」

  他已經夠煩了,不需要紀悠然再來插一腳。

  「我還沒找你算帳,你沒事叫靜初接近劉志奇做什麼?」

  「當然是要她幫你囉!」

  「我不用她幫,你明知道劉志奇是什麼樣的人,竟還把靜初推入險境,紀悠然,你會不會太過分了!」

  「以靜初的聰明,她懂得應付的,而且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會自己保護自己。」紀悠然淡淡一笑,對他的怒火不以為意。

  「什麼不是小孩子……」

  「焰,靜初二十歲了!」紀悠然緩緩打斷他的話,「她已經是個小女人了,她不需要我們永遠保護她,她遲早會嫁人,待在另一個男人懷裏,由另一個男人守護。」

  由另一個男人守護……

  紀悠然的話在他耳邊回蕩,他卻無法想像,靜初的身邊會有別的男人守護,她會柔順甜美的窩在另一個男人懷裏,對那男人綰出絕美純淨的笑靨,對那男人投以信任的眼神,屬於她的香味會纏繞在那男人身上,原本只屬於他的一切,全轉給另一個男人……

  不!他無法想像。

  「夠了!二十歲又怎樣?一樣還小,不需要別的男人守護。」他反駁,下意識地拒絕那些畫面。

  那佔有的口吻讓紀悠然忍不住笑了,也不再和他爭辯。

  「關於冥王的事,查得如何了?」

  勉強把混亂的思緒揮去,焰東熾冷靜下來,回道:「我從劉亞瑄口裏探到了,劉家最隱密的地方是劉志奇的書房,不許閒雜人等進入,我想東西應該是藏在那裏,搞不好書房裏還有密室。後天是劉亞瑄的生日,會舉辦晚宴,我到時再下手。」

  「好,自己小心點。」紀悠然沉吟了—下,在掛斷電話前,丟下—句:「焰,你要再不伸手抓住,小心靜初跑了,到時可別後悔,」

  焰東熾一愣,瞪著話筒,正要回話,紀悠然卻已掛斷了。

  「什麼嘛!」他低啐。  

  放好電話,轉頭,卻看到淩亂的餐桌,上頭還放著冷掉的義大利麵。

  他一怔,緩緩走向餐桌。

  腦海,想起白天的一切——

  他對她兇,還對她大吼,甚至還用力抓住她,她的皮膚那麼細致,想必一定被他的粗魯給弄出瘀痕了。

  用力抹了把臉,他忍不住咒罵自己。

  該死!他到底在幹什麼?跟她大吵,還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裏。看她那泛紅的眼眸,想也知道,在他離開後,她一定哭了。

  焰東熾!你到底在做什麼?!

  閉上眼,腦海卻又出現那張泫然欲泣的小臉,向他要求一個答案,他卻給不出來……

  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她的存在太過理所當然了,他也早已習慣她軟軟的聲音、如鈴般的笑聲、如糖果般的香甜味,她的一切,他比誰都熟悉。

  就是因為熟悉、因為相處十多年,他從未想過她有長大的一天。可是今天她卻成了一個女人,很認真的跟他要答案。

  雖然他跟紀悠然說靜初還是個小孩子,可是他卻比誰都明白,她已經不是了,從白天她以女人般認真的眼神看著他時,他就知道,她不再是小孩子了。

  而這,讓他害怕,更無所適從,只能像個膽小鬼,選擇逃離。

  忍不住,再次輕嘆,眼角卻瞄到流理臺上放個盤子,用保鮮膜小心的包好。

  他一愣,走向流理臺。

  一看到盤子裏的義大利麵,不由得怔愣了。

  是她幫他準備的,她雖然生氣,不理他,可是還是幫他煮好義大利面,只是嘴硬,故意丟包泡麵給他。

  「傻瓜!」他輕罵,俊龐卻感動的笑了。

  不期然的,紀悠然方才的話浮上腦海。

  焰,你要再不伸手抓住,小心靜初跑了,到時可別復悔。

  看著冷掉的義大利麵,想著靜初認真的表情,還有紀悠然的話,第一次,他認真想著他對靜初的感覺。

  對他而言,她真的只是妹妹嗎?



  慕靜初安靜的窩在角落,抱著曲起的腿,將臉埋進膝蓋裏,她沉默的閉著眼,不發一語。

  不想再看到焰東熾,她害怕聽到他的答案,所以離開他的房子,但又不知道該上哪去。

  要是回家,哥哥看到她紅通通的眼眶,一定會跑去找焰算帳,她不想他們兩人起衝突。

  沒辦法,她只得去找紀悠然。

  紀悠然看到她,即使清楚的看見她紅腫的眼睛,也沒多說什麼,仍然讓她進門,給她一個安靜的空間,不吵她。

  一得到安靜,她的眼淚又掉個不停,像個被拋棄的小孩,孤單的窩在角落,默默掉淚。

  即使好氣焰東熾,可是她滿腦子卻還是他的身影。

  她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他,從她第一眼看到他,他的耀眼就烙進她心裏,怎麼遺忘不了。

  從小,她和哥哥在紐約的貧民區長大,她身體不好,總是躺在破爛的床上,讓哥哥為她操心。

  是鳳驍帶她和哥哥離開貧民區的,還住進了好大好大的房子,只是她卻還是躺在床上,不同的是,破爛的床變成了柔軟的大床。

  第一次看到他,是透過透明的玻璃窗。

  他好耀眼,在太陽下,和一群人踢球。

  她看到他跳得好高,球仿佛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任他操控,當球被踢進球門時,他的笑容好燦爛,像溫暖的陽光,直直的照進她的心裏。

  那麼明亮的他,讓她栘不開眼。

  後來,她才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也住在鳳家的屋子裏,她常常黏著他,渴望他的陽光。

  那時,她總說要當他的新娘,他聽了總不以為意,當作是小孩子的童話,笑笑的,就過去了。

  只有那一次,他對她承諾,只要她病好了,健康活潑的,他就讓她當他的新娘。

  她好高興,因為他這句話,她鼓起勇氣,接受開刀,想讓自己健康地當他的新娘。

  他對她很好,甚至比哥哥還寵她,雖然表面上常兇她,可是她知道,他比誰還縱容她,對他的喜歡,從沒有減少的一天。

  她以為他也會愛上她的,即使現在不接受她的求婚,總有一天,他也會接受的,因為他說過,他要讓她當他的新娘。

  誰知道,他早忘了那句承諾了,記得的只有她,對他來說,她只是個妹妹,從不是個女人……

  想到此,眼淚不禁又滾落。

  她以為他會有一點點喜歡她的,不然他為什麼會為劉志奇吃醋,還不準她接近劉志奇,他的那些反應,不就是喜歡的表現嗎?

  難道,一切都只是她在自作多情嗎?

  咬著唇,她不能接受,拚命搖頭。

  「小心,搖得那麼用力,不怕把脖子搖斷了。」紀悠然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慕靜初抬起頭,紅腫的眼睛好不可憐的看著他。

  「眼睛都腫成這樣了,還哭,小天使都不美了。」走向她,將手上的面紙遞給她。

  接過面紙,慕靜初吸了吸紅紅的鼻子,哭得沙啞的聲音委屈道:「反正美不美,他都不喜歡。」

  「不會呀!至少劉志奇對你很迷戀。」挑眉,紀悠然說著風涼話。

  慕靜初瞪他,「我才不稀罕他喜歡。」她只想要焰喜歡她,其他的,她都不要。

  「怎會?至少劉志奇長得也不錯,就我所知,一堆名媛淑女可對他趨之若騖。」

  嘟起小嘴,她不耐煩的看著他。

  「你很煩耶!要是來跟我說這些,我不聽啦,走開啦!」

  看來他又被嫌了。

  紀悠然淡淡挑眉,剛剛在電話被焰東熾嫌,現在也被她嫌,他有這麼惹人厭嗎?

  「剛剛,我打給焰了。」

  他的話讓她迅速抬起頭,期待的看著他。

  「然後呢?焰怎麼說?」

  「我沒說你在我這兒。」

  期待的晶眸失落了,好生氣的瞪著他。

  「你幹嘛不說!」

  「你又沒叫我說。」紀悠然一臉無辜。

  「然後,聽說後天是劉亞瑄的生日,他要去幫她慶生。」

  「什麼?他要去幫劉亞瑄慶生?!」她尖嚷。

  什麼嘛!他都不關心她,竟然還要去幫劉亞瑄慶生。

  「是呀!」紀悠然點頭,沒說焰東熾主要是要去偷設計圖。

  「可惡!焰東熾,我恨死你了!」慕靜初氣得直叫。

  「對了,我查到冥王好像在劉志奇的書房,沒意外的話,書房裏應該有密室,你要趁劉亞瑄的生日宴會去偷嗎?」

  「當然要!」可惡!她要破壞。

  「好!那我等你的好消息。」紀悠然勾起溫和的笑容,黑眸閃過一絲狡詐。

  「可惡的焰東熾!」慕靜初氣得直揮拳,可不一會兒,她又如洩氣的皮球,頹喪的低下頭。

  「悠然哥哥……」

  「嗯?」

  「我不好嗎?」

  「怎麼會?你可是所有人的寶貝。」

  「那麼,為什麼焰不喜歡我?我不想只當他妹妹,我不想呀!我只想當他的新娘,當他唯一的愛。」

  可是,這個願望卻好難實現。

  好難好難……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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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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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發表於 2022-4-30 05:14:04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燦亮的水晶燈高掛,宴會上,名媛士紳優雅交談,舉手投足間,皆流露出自然的貴氣。

  焰東熾淡淡的掃視這些上流人上,白襯衫、黑色皮褲,再配上黑色短靴,俐落隨性的穿著,讓他更顯得狂傲不羈,也更引人傾慕。

  劉亞瑄驕傲的環住他的手臂,她穿著貼身的雪白低胸禮服,姣美有致的身材,引來所有人的注目,尤其她身旁的男伴又那麼出色,更讓眾多淑女羨慕,目光皆離不開他們。

  看了劉亞瑄炫耀的姿態,一抹嘲諷自黑眸閃過,淡淡撇嘴,焰東熾無聊的掃視宴會,想著要在什麼時候偷設計圖。

  突然,一抹嬌小的身影引起他的注意,那熟悉的背影太像某個人了,他瞇眸,轉個角度,察看嬌小身影的臉蛋。

  不是他熟悉的臉龐,可是那雙太過明亮的眸子卻讓他抿了抿唇,怒火閃過黑眸。

  「焰,怎麼了?」察覺他的視線不在自己身上,劉亞瑄嬌嗔的噘嘴看著他,「你在看什麼?」

  收回視線,壓下不耐,他低頭看向劉亞瑄,「沒什麼,我先去洗手間一下,待會兒回來。」

  「好。」揚起嬌美的笑,劉亞瑄柔順的放開他的手,轉頭和來道賀的朋友寒喧。

  見劉亞瑄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了,焰東熾迅速邁開步伐,往那抹嬌小的身影走去。

  見他走來,嬌小的身影趕緊快步閃躲。

  瞇眸,見她還想跑,焰東熾更加快腳步,迅速的將她逼到角落。

  「你該死的在這裏做什麼?」抓住她,他咬牙低問。

  「人這麼多,你的女人還在另一邊,你就這麼欺負一個小女傭,不好吧?」明亮的晶眸輕眨,平凡的臉蛋揚著一抹嘲諷。

  焰東熾瞪她,抓住她的手,快速的將她拉到外面的空中花園,看到花園一角頗隱密,便把她拉到那裏。

  「幹嘛!放開我。很痛耶!」等他停住腳步,女孩用力甩開他的手,委屈的揉著手腕,忿忿的瞪著他。

  「回答我,你來這裏做什麼?」不理會她的瞪視,焰東熾硬聲詢問。

  甩了甩手,女孩淡淡的瞄他一眼。

  「先生,你怎麼這麼好笑?我只是個女傭,當然是來服務客人的。」

  「慕靜初!不要跟我裝傻,你以為你易容,我就認不出你是不是?」不用看身影,單聞她身上那熟悉的甜味,他就知道她的身分。

  慕靜初也不認為自己可以瞞過他,鼻子輕輕一哼:「你管我來這裏幹嘛!顧好你家劉亞瑄就好了。」

  焰東熾被她的態度惹得一火,忍不住低吼:「慕靜初——」

  「幹嘛啦!」比大聲是不是,她可以比他更大聲,「你不要動不動就對我吼,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你能不能不要管那麼多!」

  她瞪他,再也受不了他的態度了。

  她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他用自以為是的大人方式管教她,要到什麼時候,他才會把她當大人看待。

  焰東熾被她吼得一愣,墨眸定定看著她,沒錯過她受傷的表情,心不由得軟了下來。

  「這兩天,你沒回家,都住哪裏?」

  「不用你管!」撇開臉,不想面對他溫柔的眼神。

  見她這樣,他忍不住在心裏輕嘆。

  「對不起,那天我不該對你兇,你別生氣好不好?」

  她看他一眼,又迅速撇開。

  「我才不是氣那個!」笨蛋!豬頭!一點都不懂她。

  深吐口氣,他真的沒轍了。

  「我沒和劉亞瑄上過床,只有親過她,這回答你滿意嗎?」

  他的話讓她一愣,轉頭看著他,嘴角差點往上揚,可她趕緊忍住,一樣緊繃著瞼。

  見她肯看他了,明白她的氣消了一點,焰東熾總算鬆了口氣,對這個小魔女,他真的又氣又無奈。

  「然後呢?你只想說這些?」抬高小臉,她跩跩的看著他。

  看著她,焰東熾尷尬的撇開視線,俊龐有著一絲不自在。

  「那天,我第一次察覺到你不再是個小孩子,而是個女人了,我不知該怎麼辦,所以……」

  慕靜初沉默,緊張的看著他,手心因緊張而冒汗。

  他要回答她了嗎?他的回答會是什麼?

  「這兩天,我想了很多,你的存在對我而言很重要,我習慣你待在我身邊,這種習慣是很自然的,我從未去想過你會有不在的一天,就如同我從未想過,你會有長大的一天。」

  所以,他才會一直把她當成孩子看待,可是現在不行了,她讓他深刻的體會到,她已經長大了,用著女人的眼神看著他。

  他的話讓她亮了眼眸,心裏燃起一絲希望。

  「你是說,你喜歡我,不是兄妹的喜歡,是男女之間的,只要一點點就好,我不要求多,我只要求一點點,只要一點點,我就會有勇氣繼續追求你。」

  她抓住他的手,小臉仰起,期盼的看著他。

  「焰,你有一點點喜歡我嗎?只要一點點就好。」

  好小的要求,晶眸央求的期盼讓他的心軟成棉絮,「傻瓜,你呀!怎麼傻成這樣呢?」傻得讓他不知所措,不得不憐惜。

  她羞澀的笑了,晶亮的水眸漾著對他的深濃愛戀。

  「因為你,所以我願意傻。」是的,只為他,她願意當他口中的傻瓜。

  他的心被撼動了。眼前的小女人比他還勇敢,叫他怎能不感動?

  「靜初,給我時間好嗎?我現在還不能厘清對你的感覺,可是我知道你對我很重要,只是我鈍得沒辦法完全找到你對我的意義。」

  他頓了頓,對她揚起一抹溫柔的笑容。

  「所以,你願意等我嗎?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等我瞭解自己真正的心意,我會告訴你,我的答案。」

  眨了眨眸,慕靜初緩緩笑了,用力抱住他,對他漾開一抹大大的笑容。

  「好!我等你,多久我都等,我有信心,你絕對絕對會愛上我的。」

  她好高興,第一次焰把她當成女人看待,不再是小孩子,他認真的對她說話,不再是敷衍,這一刻,她等了好久好久。

  「小笨蛋!」他也跟著笑了,屬於她的甜味再度圍住他,心暖暖的,因為她的笑容。

  仰起小臉,她趁他不備時,用力吻住他。

  「唔!」沒料到她會突然吻過來,又撞得這麼用力,兩人的牙齒相撞,痛得悶哼出聲。

  「好痛!」摀住嘴,慕靜初眼眶泛淚。

  「你真是——」焰東熾也痛得皺眉,瞪著她,感到哭笑不得。「拜託,你是在吻人,還是在撞人?」

  「才不是。」嘟起嘴,小臉泛著一絲酸味,「我是要幫你消毒。」她可沒忘記他說過他曾吻過劉亞瑄。

  聞到酸味,他忍不住笑了,「笨蛋!」可又覺得那張吃醋的小臉好可愛,禁不住低下頭,如她的願,密密實實的吻住那張誘人的粉紅唇辦。

  沒想到他會吻她,慕靜初瞠大眼,小嘴微張,而他的舌尖也趁此探入,曖昧的纏住她的香甜,她的嘴有著糖果的甜香,淡淡的甜是屬於她的滋味,讓人喜愛,他忍不住吻得更深,將她的甜美攫盡。

  許久,他才放開她的唇,好笑的看著沉醉的小臉,她的表情給他很大的滿足,「這樣滿意了吧?」

  眨了眨眼,他的笑讓她臉紅。

  「傻瓜!」焰東熾不自在的輕彈她的額頭,摸了摸鼻子,第—次主動吻自己視為妹妹的女人,感覺有點奇怪,可是她的甜美卻令他流連。

  輕咳幾聲,解去了尷尬,他開口導入正題——

  「對了,你到底來這幹嘛?還易容成這樣。」他瞄了她一眼,一身的女傭裝扮,怎麼看怎麼不對。

  「我聽悠然哥哥說你來慶祝劉亞瑄的生日,我很生氣,是來搞破壞的。」低下頭,她小聲說道。

  「搞破壞?」他皺眉,懂了,又是紀悠然在搞鬼。「你少聽紀悠然胡說,我主要是為了偷設計圖,別告訴我,你的破壞也是偷設計圖?」

  慕靜初不敢說話,答案很明顯。

  他就知道。

  「給我回去!少來攪局,設計圖我來就行了,懂了沒有?!」他低聲命令,看時間差不多了,他得回宴會去。

  「我先走了,你也快回去,不要再讓我在宴會上看到你。」說完,他快步離去。

  見他離開了,慕靜初對他扮個鬼臉,可是想到方才的對話,還有他的吻,小手捧著臉頰,好幸福的笑了。

  焰有一點點喜歡她呢!

  沒有關係,即使只有一點點也好,她有自信,一點點會變很多點,只要她再努力一點,焰一定會愛上她。

  想著未來的美景,她笑得更開心了。

  至於焰東熾的命令,她嘟了嘟嘴,才不聽呢!

  冥王的設計圖,說什麼她也要親自偷出來,讓他對她刮目相看,這麼一來,他絕不會再小看她。

  抬起小臉,慕靜初一臉自信。

  叫她回去?

  哼!才不要哩!



  不同於宴會的熱鬧,到了樓上,像是到了另一個世界,喧鬧的聲音變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寧靜。

  一抹身影迅速而敏捷的來到樓上,腳步輕靈無聲,不引起一絲動靜,劉家房間的分佈圖早已深記在腦海,不須尋找,身影迅捷的探進書房。

  一片黑,卻不影響視線,紅外線的夜視隱形眼鏡讓人在黑暗中,仍然可以清楚的看見任何事物。

  黑眸迅速的掃了書房一圈,找不到任何破綻,無聲的腳步慢慢巡視,查探可疑的地方。

  突然,房裏出現另一抹氣息。

  身子迅速緊繃,如鬼魅般,快速的展開攻擊,手刀輕劈,快襲到來人時,一絲甜甜的香味讓手刀迅速停住,黑眸一冷,怒火快速掠過。

  「慕靜初!」他低嘶。這該死的女人,竟然不聽他的話,跑來攪局?!

  被捉到了,慕靜初乾笑,同樣戴著夜視隱形眼鏡的晶眸有著心虛。  

  「你這家夥,我不是叫你回去!」他瞪她,很想—把掐死她。

  「人家是來幫你的咩。」晶眸無辜的眨了眨,她漾開一抹討好的笑。

  「幫我?」她別來幫倒忙就謝天謝地了。

  「是呀!」慕靜初用力點頭,在他發火前,趕緊開口:「噓,別生氣,我知道密室在哪裏。」

  她的話讓他止住怒火,俊眉微挑,黑眸有著一絲懷疑。

  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少看不起我,論機關、偷竊,我可比你行。」說著,她輕巧的來到書桌前,小手撫著桌緣,慢慢的,繞了書桌一圈。

  焰東熾雙手環臂,等著看她要搞什麼,最好她真的能找到密室,不然就小心她的小屁股。

  閉上眼,柔軟的掌心感受著桌緣的紋路,突然,摸到一絲不同的觸感,她張開眼,得意的笑了。

  「找到了。」小手微微一推,手下的木塊輕輕松動,不一會兒,一旁的書櫃微微開了一個小洞。

  焰東熾挑了挑眉,沒想到還真的被她找到了。

  「怎樣?」拾高小臉,她可得意了。

  「鬼靈精。」被她驕傲的模樣弄得失笑,他搖了搖頭,走到書櫃旁,看著書與書之間的小洞。

  是一個小小的保險箱,上頭是古代的羅馬數字,腦中迅速轉了下數字的組合,怎麼算都有幾百組,可現在沒有時間慢慢試,難道要整個保險箱都搬走嗎?

  「走開啦!」慕靜初推開他,看著上面的羅馬數字,小嘴微噘。「哇!這道鎖還真精緻,不過難不倒我。」

  她的話讓他挑眉。「你行?」不信的意味很濃。

  「喂!你很看不起人喔!」慕靜初沒好氣的白他一眼。「你等著看我行不行!」

  她輕輕一哼,從腰間拿出一個黑色的小袋子,一翻開,裏面放著數把鑰匙,略過那些鑰匙,她拿出一個圓型的黑線,將圓的那面套上保險鎖,再從袋子拿出一臺小型的PDA,將黑線插進PDA後方,小手在PDA上快速輕按。

  「你在幹嘛?」焰東熾被她的動作引起好奇。

  「找出數字間的關連,別吵!」她低念,飛舞的手指不停,不一會兒,PDA上出現五組數字,後面還有著機率。

  「唔,有五個選擇,第一組的機率最高,要賭嗎?」她看向他。

  焰東熾無可無不可的聳肩,「隨便,引起騷動就算了。」頂多整個保險箱搬走,他沒差。

  「好吧!」記住數字,將東西收好,她深吸口氣,小手按住鎖,慢慢轉動……

  啪!

  保險箱應聲開了。

  「耶!」慕靜初開心的笑開臉,「開了開了……」可才開心一下下,看到裏頭的東西,她愣住了。

  保險箱裏交叉著好幾條感應式紅外線,最裏頭的是一張如拇指般大小的方型光碟,那是他們要的設計圖,可是那些紅外線很難搞。

  「怎麼辦?」她轉頭看他,對那些紅外線沒轍。

  焰東熾好笑的看著她。

  「怎麼?你不是很行嗎?」剛剛還傲的像只公雞,現在怎麼垂頭喪氣了。

  嘟起小嘴,她瞪他,小聲低嚷:「這又不在人家的能力範圍。」她只會易容、開鎖、機關,又不會破紅外線。

  搖頭失笑,他推開她。

  「旁邊一點。」

  「哦!」明白自己不行,慕靜初很乖的移到一旁。

  瞇起黑眸,看了那些交叉的紅外線,他從腰間拿出一張透明輕薄的紙。

  「在這張紙劃過去時,紅外線會短暫停頓三秒,在這三秒內,你迅速拿走光碟,懂嗎?」

  「嗯!」慕靜初用力點頭,晶眸謹慎的盯著光碟。

  「好,我數到三。」深吸口氣,他出聲。「一、二、三!」

  紙片快速劃入,在紅外線消失時,慕靜初趕緊伸手拿光碟,可就在她要碰到光碟時,透過一絲月光,焰東熾看到一條銀白色的線在光碟上方。

  「該死!還有一條線!」

  可來不及了,小手已經碰到光碟,觸到銀線。

  迅速地,刺耳的聲音發出——

  兩人互看一眼。

  糟糕!

  「怎麼辦?」慕靜初緊張的看著他,第一次遇到這種情形,她有點慌了。

  「東西拿一拿,快走。」將光碟放進方型的盒子保護好,再放進口袋,抓住慕靜初的手,他快速打開書房門。

  聽到急亂的腳步聲,他知道不能從正門出去了。

  「不行!從這兒出去會被抓住。」慕靜初也聽到腳步聲了,而且還聽到劉志奇的聲音。

  焰東熾轉頭看了窗戶一眼。

  慕靜初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明白了。

  「這是三樓,要跳下去?」瞪大眼,她用力搖頭,她不行的。

  「別無選擇了。」牽著她,快速來到窗前,他檢查著高度。

  要是只有他一人還無所謂,可現在靜初在旁邊,他得護著她。

  「你們以為逃的出去嗎?」迅速的,一群人包圍住書房,為首的是劉志奇。

  轉頭,焰東熾閒散的挑眉,將慕靜初護在身後。

  「嗨!劉總,沒想到你的動作真快。」

  「是你!」劉志奇一愣,沒想到會是他,再看了下已空的保險箱,俊臉沉了下來。

  「你的目標一開始就是設計圖,合作只是藉口。」

  「是這樣沒錯。」微微一笑,焰東熾不否認。

  「把光碟交出來!」話一出,數十支槍對準他們。

  「拿到的東西,怎麼可能再吐出去?」微微一笑,他輕聳肩,面對數十支槍,仍然全無懼色。

  只是私下,他用耳語,快速對慕靜初道:

  「待會兒,我說跳就一起跳!放心,我會護住你,不會有事的。」

  「嗯。」相信他,慕靜初輕輕點頭。

  「你不怕死嗎?」見焰東熾仍然揚起笑容,劉志奇沉著眸子,俊龐不再斯文,反而帶著一絲陰狠。

  「當然怕,只是……」他頓了頓,眸光一閃,「想要我死,可沒這麼容易。」話落,手腕一轉,一把銀槍出現,他快速開了數發。

  「該死!」沒料到他會有槍,劉志奇趕緊閃過,卻來不及,肩膀中了子彈,而一旁的幾個手下也跟著倒下。

  「跳!」趁混亂,焰東熾低吼。

  轉身,用身體護住慕靜初,用力衝破窗戶,往下跳。

  「該死!給我追,一定要把光碟給追回來!」劉志奇氣得怒吼。

  一跳到地面,焰東熾趕緊詢問:「有沒有怎樣?」

  白著臉,慕靜初輕輕搖頭。

  「追!快給我追!」身後,是劉志奇的吼聲,還有雜亂的腳步聲。

  「快走!」抓住她,兩人趕緊往前跑,護著靜初,他往後射了幾槍,阻斷追擊的人。

  「上車!」等靜初上了車子,他快速跳上駕駛座,發動車子,踩下油門。「趴下去,不要抬頭!」

  子彈射中車子,他快速命令,看著後照鏡,銀色手槍往後射了數發。

  後頭發出幾聲哀號,他抿唇,看也不看一眼,踩下油門,輪胎發出嘰的一聲,迅速往前飆。

  「快!上車!快追!」身後,是混亂的人聲。

  「不行!輪胎都被弄破了,沒有一臺能開……」

  隱約聽到這些話,焰東熾微微笑了。

  早在之前,他就派人把所有車子的輪胎弄破,讓劉志奇的人無法追上來。

  確定沒人追擊了,他才放慢速度,轉頭看向慕靜初。

  「靜初,你還好嗎?有沒有怎樣?」

  慕靜初沒有回話,安靜的坐在位子上。

  「靜初?」察覺到不對,他趕緊停下車子,伸手碰她。

  碰觸到是發涼的皮膚,他一愣,趕緊將她轉過來,卻看到她的胸口一片血紅,染溼了整件衣服。

  「該死!你中彈了怎麼不說?」他氣得大吼。

  慕靜初勉強扯出一抹笑,「沒、沒事,我沒事……」聲音好弱好弱。

  看著他氣急慌亂的模樣,她想笑著叫他不要擔心,可是,胸口好疼,疼得她笑不出來。

  最後,她只能慢慢垂下眼皮。

  「靜初——」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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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疼,像是有把火在胸口燒似的,好疼。

  緊擰著眉尖,她疼得發出呻吟,感覺好像回到小時候,病發時,那種刺骨般的疼痛,讓她發寒,冒出的冷汗,染溼了發絲。

  「焰……」她喊著他的名字,細蚊般的吶喊,卻耗盡她全部的力氣,疼痛—直纏著她,趕不開。

  「我在這兒,靜初,張開眼,我在這裏。」熟悉的低沉在她耳畔響起,帶著濃濃的緊張,她可以感覺自己的手被握住了,他的溫暖包圍住她。

  知道他就在身旁,緩緩的,她微微揚起一抹笑,可是胸口的疼,卻又扯動眉間的褶痕,微笑散了,換來了絲絲呻吟。

  「乖,吃藥,吃了就不疼了。」

  嘴巴被灌進好苦好苦的藥,好難受,她忍不住吐出來。

  不要!她不要吃藥。好苦,她不要吃!

  「乖!聽話,吞進去!」扳開她緊閉的唇,他硬把藥灌進去,伸手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吐出來。

  「靜初,吞進去!」他低聲命令,俊龐布滿鬍渣,眼眶泛著紅紅的血絲,滿是擔憂的看著床上蒼白虛弱的人兒。

  她已經昏迷三天了,又發高燒又吐,怎麼也喚不醒,蒼白的小嘴不停的發出痛苦的呻吟。

  看著這樣的她,焰東熾好難受,怒聲斥責自己。

  都是他的疏忽,沒護好她,才會讓她的胸口中彈,幸好傷口離心臟有一段距離,子彈又穿透身體,沒卡在體內,否則要是把子彈從身體取出來,以她嬌弱的身子,一定承受不住。

  「咳咳……」突然,她發出輕咳,將吞下的藥又全吐出來。

  「靜初!」拿起毛巾,他緊張的幫她擦拭,可碰到的卻是好熱的體溫,「該死!」她又發燒了。

  「靜初,藥要吃下去,聽話。」他把藥弄成粉混在水裏,想讓她喝下去,可她就是一直吐出來,不肯喝下去。

  「不、苦……」她不要吃藥,她怕苦,小時候常常吃藥,都好苦好苦,好不容易病好了,她不要再吃藥。

  「聽話,把藥喝下,我再拿糖給你吃好不好?吃了糖,就不苦了。」

  他的聲音微微傳進耳裏。

  糖……

  昏沉中,她想起小時候喝著苦苦的藥,她總被苦到掉淚,而他總會在她喝完藥時,拿顆糖給她吃,當作她勇敢喝藥的獎勵。

  也因為這樣,她愛上了糖果,即使病好了,不當吃藥了,卻還是離不開甜甜的糖,對她來說,糖果不只是糖果,而是他對她的疼愛。

  「焰……」慕靜初輕喃著他的名字,「喜歡,好喜歡……」她好喜歡好喜歡他。

  細細的告白他聽見了,雖然好小聲,可他還是聽到了,胸口忍不住一緊,一股熱淚泛著眼眶。

  「傻瓜!」他輕斥,大手憐惜的撫著她的臉,一股衝動,讓他脫口而出,「小笨蛋,我也喜歡你。」

  是的,他喜歡她,不是妹妹的喜歡,而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喜歡,是他太遲鈍了,遲遲不能看清自己真正的心意,面對她的告白,不是不以為意,就是逃避,即使在最後,明白她對他很重要,他少不了她,可是他卻還是蠢得不懂自己真正的感情是什麼。

  直到看到她中彈後,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據佔據他的心,他慌亂的不能自已。

  他終於明白,他不能沒有她,她的受傷讓他的心好疼,她的呻吟扯痛他的心,讓他恨不得能代替她疼,她對他很重要很重要,他不能沒有她,她的存在像空氣,失去她,他就不能呼吸。

  是他鈍,因為習慣她的存在,他從未去深思過她對他的意義,直到她受傷了,伯她消失的恐懼才讓他深刻明白,他愛她,在不知不覺問,他就已愛上了她。

  「你聽到了嗎?我也喜歡你。」低下頭,額緊貼著她的,低沉的聲音好壓抑,帶著哽咽般的低啞。

  「不是妹妹般的喜歡,是男女間的。我愛上你了,在不知不覺間,我的心就已經是你的了,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她聽到了!

  她想回答、想大叫、想大笑,也好想哭。

  他說他喜歡她,說他愛她,不是兄妹的愛,是男人對女人的愛,她聽到了,她好高興。

  用盡力氣,她想開口,卻沒辦法,淚水自眼角滑落。

  「傻瓜,哭什麼。」瞧見她的淚,他心疼的笑了,低頭,輕輕吻去。「我不要你哭,我只要你睜開眼,看著我,開口對我說話。」

  他好想念那雙燦亮亮的晶瞳、好想念她甜甜軟軟的聲音、好想念她的笑容,他不要病奄奄的她,他要看她開心快樂的模樣。

  他的聲音低低啞啞的,帶著一絲哽咽。

  他哭了嗎?

  慕靜初掙扎,想睜開眼睛,要他不要擔心,可是眼皮好重,她睜不開,看不到他……

  「焰……」只能低喃著他的名字,要他不要擔心,她沒事。

  「我聽到了。」抓住她的手,明白她要他不要擔心,可他怎能不擔心?怎能不心疼?

  「靜初,把退燒藥暍下去,你在發燒。」拿起一旁的水杯,他輕扶起她,將杯口抵著她的唇。

  聽到藥,她立即皺眉,好苦,她吞不下去。

  見她皺眉,他立即命令:「要我不擔心,就把藥喝下去,乖,聽話。」

  她不想他擔心,所以聽話。

  微微啟唇,她小口喝下藥,「咳咳……」好苦,才喝一口,她又忍不住吐出來。

  見她又吐了,焰東熾又急又氣,看著水杯,幹脆把杯子拿到嘴邊,自己喝了一口。

  靠!好苦!

  滿嘴的苦味,讓他差點把藥吐出來。

  緊皺著眉,含著藥,他低頭覆住她的唇,小口小口的餵給她。

  「唔……」好苦,可是吐不出來,他的唇覆著她的,心口一悸,喉嚨滾了下,她將他餵來的藥吞進喉嚨。

  見這招有效,焰東熾趕緊將剩下的藥水暍下,用同樣的方式餵她,直到最後一口藥被她吞下了,他卻捨不得離開她的唇,留戀的吮著她的舌尖。

  苦味中,他嘗到屬於她的香甜,溫柔的輕吮,一絲一絲的,以吻安撫著她的疼。

  這吻,好輕好柔,她感受到他的柔情,因為疼痛而緊擰的眉尖,緩緩鬆開了。

  「焰……」輕吻間,她微笑的喃著他的名字。

  胸口的疼,因為他,而變得淺了。



  深夜,靜的聽不見一絲聲響。

  慕靜初緩緩張開眼,額頭有點沉重,她微微一動,溼毛巾從額頭滑落。

  然後,她看見了趴睡在一旁的俊龐。

  輕輕眨眼,她看著他的睡臉,鬍渣滿佈,就連眼窩下也有著濃濃的黑眼圈,整個人看來好憔悴。

  手指微微一動,卻耗了她好大力氣,她無法抬起手,胸口仍泛疼。

  對了,她中彈了,好像昏迷了很久,然後,昏沉中,她聽到他的聲音……

  隱約,記憶緩緩回籠。

  他說,他喜歡她,不是妹妹的喜歡,而是男女間的……

  一想起他的話,眼眸緩緩睜大,唇辦慢慢的揚起。他說他喜歡她呢!

  「焰……」

  聽到她的聲音,焰東熾迅速睜開眼,對上的是她黑亮的晶眸,還有甜甜的喜悅笑顏。

  「靜初,你醒了?!」他驚喜的拾起頭,「感覺怎樣?有哪裏不舒服嗎?」

  他緊張的詢問,大手怕碰痛她,只敢小心的握住她的手。

  慕靜初緩緩搖頭,「我沒事,倒是你,憔悴好多。」她昏迷的這幾天,他一定都顧著她。

  「傻瓜,你沒事就好。」抓著她的手,見她說話了,他總算鬆了口氣,臉頰貼著她的手,黑眸緊盯著她。

  「你這笨蛋,中彈了也不說,還要我發現。」

  「那時那麼慌亂,我不想成了你的負擔。」所以中槍了,她也不敢吭一聲,就怕會阻礙他。

  「笨蛋!」她的話讓他心疼,忍不住低斥,「什麼負擔不負擔的,你的安危比什麼都重要。」

  輕輕眨眼,體會到他的心疼,慕靜初微微笑了。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她受傷了,她相信他一定比誰都自責。

  「傻瓜,要說對不起的是我。」閉上眼,他再次責備自己,「我在你身邊,竟然沒護好你,還讓你受傷,我真該死!」

  「才不會,我覺得我受傷的滿值得的。」

  她的話讓他睜開眼,俊眉皺了起來。

  「什麼?」

  慕靜初漾開笑臉,「我有聽到喔,聽到你說喜歡我,還說愛我,我全聽得—清二楚喔!」

  她的話讓俊龐浮上一層可疑的暗紅,焰東熾輕咳幾聲,不自在的撇開眼,不敢和她對視。

  「你醒來正好,剛好吃藥。」放開她的手,他轉移話題,轉身倒了杯水,又拿出一包藥。

  可是,慕靜初卻不放過他。

  「說到藥,正好,我還記得我昏迷時,你有嘴對嘴餵我喝藥喔!」

  手一時不穩,藥包落了地。

  轉頭,他尷尬的瞪著她。

  「你不是昏迷嗎?怎麼什麼都記得這麼清楚?」

  嘟起小嘴,她得意的看著他。

  「因為是你呀!只要你的事、你說的話、你做的事,我全會記在腦海裏,不會忘記。」

  傻氣的話讓焰東熾失笑,沒轍的搖頭看著她。

  「笨蛋!」真的很笨,明明是個古靈精怪的小魔女,卻對他這麼執著,讓人心疼。

  聽見話裏包含的心疼,慕靜初甜甜笑了,可是他接下來的舉動卻讓她收回笑臉,笑不出來。

  「來,吃藥。」撿起地上的藥包,拿著水杯,他一起遞到她面前。

  瞪著他手上的藥,她吞了吞口水,不用吃,她就能想像那苦味,仰起臉,她可憐兮兮的央求:「不吃行不行?」

  黑眸一瞪,不用回答,她就知道答案。

  「可是好苦。」噘嘴,她愁眉苦臉的,怕那苦味。

  「乖,把藥吃完,我就給你兩顆太妃糖。」幫她打開藥包,他柔聲哄著。

  他的話讓她想到小時候,愁顏一消,忍不住笑了。

  「笑什麼?」見她突然笑,他好奇的挑眉。

  「我想到小時候,你哄我吃藥,也總是拿糖引誘我。」沒想到長大了,他的方式還是沒變。

  她的話也讓他想到以前的事,跟著笑了。

  「誰叫你長大了還像小孩子,怕吃苦,吃個藥總要人哄半天。」

  聽到他又說她像小孩子,慕靜初的心忍不住一緊,笑容立即消失,一抹緊張浮上小臉。

  「你還是覺得我像小孩?」

  「笨蛋!我像是那種會吻小孩子的人嗎?」

  他白她一眼,見她仍未化去緊張,更心疼了。

  坐到床旁,大手溫柔的撫著她的臉。

  「你不是對自己很有自信嗎?認為我一定會愛上你,怎麼現在變得這麼容易被一句話影響,你的自信到哪去了?」

  小臉輕蹭著溫暖的大手,慕靜初眷戀的看著他。

  「我的自信是裝出來的,其實我一點把握也沒有,只是拚命用自信來說服自己,你一定會愛上我,可是真正的我還是會怕,怕你不喜歡我、不愛我。」

  聽了她的話,心化為—片柔軟,黑眸不禁泛著憐惜,低下頭,額與她輕抵,兩人的唇靠得好近,呼出的氣息輕拂上彼此的臉。

  「你不是聽見我的告白了嗎?我愛上你了,在我遲鈍的還未察覺時,我的心就已經是你的,只是太習慣你的存在了,所以我才會忽略,而且也不能接受,我竟然愛上了自己一直視為妹妹的女人。」

  看著他,聽著他的話,慕靜初有點不敢相信,不同於昏迷時的恍惚感受,現在她醒著,很清楚的聽見他的話。

  「怎麼不說話?」她的沉默讓他揚眉。

  「我好高興,焰,我不是在作夢吧?」輕眨眼,她忍不住落了淚,「我好怕這是一場夢,醒了,你又會不理我,把我當小孩看待。」
  望著她一臉希冀卻又怕受傷的表情,焰東熾忍不住輕聲嘆息。

  「你呀!怎麼傻的這麼讓人憐惜?」

  那張誘人的小嘴近在眼前,吐出香甜的氣息,誘動他的心,而她的話,更引動他的憐愛。

  低頭,他吻住她的唇,不同於以往的溫柔輕吻,這次的吻帶著火熱,舌尖深入的挑逗她,吮住她的舌,給了她一個又燙又深的吻,告訴她,這不是夢。


  知道焰東熾也喜歡她,慕靜初的心情好好,每天都帶著笑臉,即使要吃苦苦的藥,她也不會反抗。

  因為,吃完藥,他會給她一個好深好熱的吻,他的吻比糖果還要甜,總讓她軟了身子,無力抗拒。

  尤其,他的吻一次比一次還炙熱,像是要把她吞下去似的,讓人臉紅心熱,還有他的眼神,火燙的讓她的心跳加快,總是害羞的低下頭。

  她知道他眼神的涵義,他想要她,若不是她胸口的傷還沒好,恐怕他真的會吃了她。

  想到此,小臉忍不住一紅,唇辦卻忍不住揚起一抹甜美的笑弧,然後又想到他幫她換藥的情形。

  傷口就在胸口,她動不了,一動就會疼,所以一開始都是他幫她換藥的。

  每當他幫她換藥時,黑眸就變得好深,手指燙的讓她輕顫,沉重的呼吸讓她也跟著緊張,她的心跳得好快,他一定有感覺到,因為他注視她的眼神好熱,像是有一團火,把他們兩人包圍住,他們就在火中彼此注視,想把對方融入自己的身體。

  只是,她動不了,而他是因為她受傷,所以更不敢碰她,只能趁還沒擦槍走火前,快速幫她換好藥,再衝出房,然後她就聽到浴室裏傳來水聲。

  想到那時的情形,慕靜初忍不住笑了。

  能勾動他的情欲,身為女人的她,不禁感到一絲得意,這代表他真的把她當女人看待,而不是小孩子。

  不過,幸好幫她換藥的時間沒有很久,等她能自己動手了,換藥都由她自己來,否則那種激情的畫面再多來幾次,她怕他可能會因為欲求不滿而發瘋。

  吐了吐舌,她從浴缸裏起身。

  半個多月來,只能擦澡,她都快受不了了,終於傷口結痂了,讓她可以好好泡個澡。

  步出浴缸,拿條白色的浴巾把自己包好,她慢慢走出浴室,來到房間裏的一面落地鏡前。

  打開浴巾,白色浴巾落在地上,在足踝旁形成一個圓圈。

  盯著鏡子裏的自己,雪白的肌膚,完美的無一絲瑕疵,只是胸口中間卻多了一個醜陋的傷口。

  手指輕撫著傷口,慕靜初忍不住皺眉。      

  瞧這傷口,沒意外的話,應該會留下疤痕,破壞了雪白的完美,想到此,小臉浮上一抹不豫。

  她不在意疤痕,卻在意他會不會覺得這疤很醜,嫌她的身體不美。

  要不要動手術,把疤痕去掉呢?

  才在思考,房門卻突然開啟。

  「靜——」話,消失了。

  慕靜初下意識轉頭,對他綻開一抹笑靨。

  可是焰東熾卻沒有回應,黑眸瞬也不瞬的看著眼前雪白的誘人嬌軀。

  他的怔愣讓她不解的側著螓首,晶眸眨了眨,然後……後知後覺的想到自己此刻未著一絲一縷。

  場面,頓時尷尬。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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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4-30 05:14:47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時間,停止三秒。

  兩人仍然面對面,男人移不開視線,女人則是呆愣得不知該做何反應,然後……

  「啊!」想到胸口醜陋的傷被他看到了,慕靜初緊張的抱著自己,蹲下身子。

  她的尖喊讓焰東熾回了神,急忙撇開視線。

  「對、對不起。」俊龐浮上不自在的暗紅,轉身,他快步要離開。

  「很醜對不對?」

  身後,傳來很沮喪的低泣,焰東熾一愣,不懂她的意思,想轉頭看她,又想到她此刻沒穿衣服,不敢回頭。

  「醜?」哪裏醜?他記得那誘人的雪白,還有玲瓏有致的身段,讓他遲遲移不開眼睛。

  「嗯,你一定覺得我很醜對不對?」見他不回頭看她,慕靜初更認定他一定這麼認為,緊咬著唇辦,小臉淨是濃濃的難過。

  「啊?」用力甩去腦中的春光,焰東熾勉強集中精神去思考她的話,卻還是不懂。

  「什麼很醜?」想不通,乾脆用問的。

  看著他的背影,慕靜初抽抽鼻子,小聲的說著:「傷口。」

  傷口?

  他還是不懂,「慕靜初,話說清楚—點,你這樣我根本聽不懂你的意思。」他不耐煩了,此刻他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很熱,要不是腦中還有一絲理智,他一定會馬上撲向她。

  不行!深吸口氣,他一定要趕緊去衝個冷水澡。

  不耐煩的口吻讓眼淚迅速布滿晶瞳,慕靜初好委屈的哭了。

  「嗚,那傷口醜,你一定就覺得我醜了。」

  她的哭聲讓他一愣,而她的話更讓他感到哭笑不得。

  原來她是在說這個,拜託!她在想什麼呀!

  焰東熾忍不住失笑出聲。

  聽到他的笑聲,慕靜初更難過了。

  「嗚……人家這麼難過,你還笑。」好過分喔!

  無奈的輕嘆口氣,焰東熾轉身,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抬起她的臉,黑眸既無奈又憐惜的看著她。

  「誰說你醜的?你不知道,你美得讓我恨不得一口將你吞下。」他低喃,話語消失在她甜美的唇辦間。

  一嘗到她的香甜,腦中殘存的理智頓時消失,腹下的火燃燒著他。

  這半個月來,他一直看著、碰著這副誘人的胴體,欲火不停折磨著他,可他只能忍下來,現在,他忍不了了。

  這小女人是這麼的可愛、這麼誘人,腦中的想法讓人哭笑不得,卻也讓人憐惜,對她,他放不下手,也不想放手。

  「焰……」察覺這個吻不同以往,好熱、好燙,像是要把她燃盡般,唇舌間的糾纏火熱得讓人身子發軟,她忍不住依向他,雪白的手臂環住他的頸子,柔軟的回應他的吻。

  離開她的唇,他一一往下吻。

  「這麼香的唇哪裏醜?我只覺得好甜,甜得讓我好想永遠吻你。」

  輕柔的話語震撼她的心,火熱的唇來到細致的鎖骨,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惹來她一聲輕哼。

  「這麼雪白柔嫩肌膚哪裏醜?明明吹彈可破的讓我愛不釋手。」慢慢的,他的唇來到胸口之間的傷疤。

  感覺到他的唇停留處,慕靜初的身體一僵,想推開他。

  「噓,別緊張。」抱著她,他不讓她離開,唇輕吻著傷口,溫柔的吻讓她顫動,柔軟如水的晶眸深深的望著他。

  「你不覺得它醜嗎?」她小心翼翼的問著。

  「不覺得。」抱著纖細的柳腰,他抬起頭,黑眸深深的凝睇懷裏的可人兒。

  「你呢?看著這傷口,不怪我嗎?」若不是他沒保護好她,她也不會受傷,也不會這麼患得患失,怕他覺得她醜。

  慕靜初輕輕搖頭,小嘴輕吐出軟軟的話語:「知道我受傷,你比誰都自責,可是,我沒有事呀!所以你不要責怪自己,好嗎?」

  「傻瓜!你都不怪我了,我怎麼會覺得你醜?難道這半個月來,我的舉動還不夠讓你瞭解我有多想要你嗎?」

  一抹徘紅染上雪顏,慕靜初羞澀的低下眼眸,這才察覺兩人曖昧的緊貼著,她沒穿衣服,而他的手不安分的從腰際往上移,撫著軟如絲的雪背。

  「你知道你有多誘人嗎?」輕吻著她的唇,牙齒不輕不重的咬了她的唇一下,惹來她一聲驚呼。

  「你一定不知道,否則你不會覺得自己醜。」舌尖,在她逸出呼聲時探入,狂猛的攫取她的甜美,大手撫著懷裏的柔軟,捧住雪白的俏臀,用力抵住自己的火熱。

  慕靜初瞪大眼,感覺自己的私密緊貼著巨大的火熱,她不笨,當然知道那是什麼,雪顏更火燙,羞得不知該怎麼辦。

  她的反應逗笑了他,薄唇逸出低低的笑聲。

  「感覺到了嗎?這反應是為你而起的。」

  她不知該怎麼回應,平時大膽歸大膽,也常嚷嚷著要撲倒他,可她畢竟一點經驗也沒有,真遇到了,還是羞得像初嫁的新娘,純真的誘人。

  她純真的羞澀模樣讓黑眸一深,右手覆住一隻綿乳,手指挑逗的輕搔著敏感的肌膚。

  「焰……」他的挑逗讓她輕喘,這種曖昧的氣氛讓人骨子酥軟,而他的眼神更讓她軟了身心。

  「靜初,你願意給我嗎?」

  火熱的氣息拂上敏感的肌膚,她迷蒙著眼,看著自己最愛的男人,緩緩的展開一抹笑容。

  她輕輕點頭,主動吻住他的唇,「願意。」這兩個字,她不輕不重的送進他唇裏。

  她的答覆讓他再也忍不住欲火,用力的吻著她,想將她變成他的。

  可是,他想,有人卻不想。

  此時,身後傳來一句很冷很冷的風涼話——

  「很可惜,她願意,我可不願意!」



  客廳,三人尷尬分立,氣氛僵凝。

  焰東熾坐在沙發上,對面坐著的是臉色很難看的慕梵離,而慕靜初則安靜的站在一旁,不敢吭聲。

  好一會兒,見沒人開口,又見兩個男人對視的眼神很恐怖,慕靜初悄悄的吞了吞口水,鼓起勇氣,先出聲。

  「呃,哥,你怎麼會來?」而且,還來的這麼巧。這話,她只敢在心裏說。

  慕梵離冷冷一哼,嘲弄的鳳眸輕挑。

  「我要不來,恐怕下次和你碰面,會見你頂著大肚子,等著肚子裏的小孩落地,叫我一聲舅舅。」

  呃……不會那麼快啦!

  慕靜初紅了臉,想著方才被抓個正著的場面,不敢回話,只敢在心裏偷偷回了這句。

  被嘲諷,焰東熾不是呆子,怎麼可能聽不懂?

  「慕梵離,想等孩子叫你舅舅,你要等很久。」

  「哦?」揚眉,慕梵離那張俊美的臉露出一抹鄙視。「原來你的能力這麼差,要個孩子還得等很久,難怪一場床戲耗了那麼久,也沒看你進洞。」

  他的話讓慕靜初的臉更紅,也讓焰東熾怒了黑眸。

  「媽的!慕梵離,你是在門外看了多久?」

  聳肩,慕梵離皮笑肉不笑的掀唇,「不久,該看的都看到了。」

  「哥!」慕靜初尷尬的跺腳,垂下臉,臉紅如火。

  天呀!哥都看到了……

  想到方才的種種畫面,她忍不住在心裏呻吟,好丟臉啊。

  「媽的!慕梵離,你變態啊!」焰東熾氣得站起來,恨不得揍他一頓。

  照他這麼說,他絕對是故意在緊要關頭出聲的。

  無視他的怒火,慕梵離也很不爽。

  「你以為我愛看嗎?女主角是我妹妹耶!姓焰的,你哪個女人不上,上到靜初來,一個你從小到大都把她當作妹妹的人,變態的到底是誰?」

  焰東熾深吸口氣,「我跟靜初沒有血緣關係,所以我當然可以碰她。」

  「唷!」挑眉,不屑的意味很濃,「你之前不是一直把她當妹妹看待嗎?對她的求婚視而不見,怎麼現在又說她不是你妹妹,不然你現在是怎樣?不想要時就說是妹妹,想要時就說不是嗎?」

  「哥,不是這樣的……」抬頭,慕靜初想解釋。

  「你給我閉嘴!」鳳眸一掃,不讓她說話,「我還沒找你算帳,你還敢開口。」

  第一次被兄長兇,慕靜初趕緊閉上嘴,委屈的低下頭,不敢吭聲。

  見靜初被兇,焰東熾更火大了。

  「慕梵離,你不爽就針對我,幹嘛對靜初兇!」惡狠狠的瞪慕梵離一眼,他趕緊上前,抱住慕靜初。

  「乖,別怕,別理他。」輕拍著她的背,他柔聲安撫。

  「我沒事。」抬起頭,慕靜初對他微微笑了。

  這畫面,刺眼的讓慕梵離看不下去。

  「靜初,過來!」他冷聲命令。

  「哦。」慕靜初一愣,乖乖的要走到兄長身旁。

  「過去幹嘛!在我旁邊就好。」拉住她,焰東熾就是不讓她過去,甚至還把她拉到沙發,讓她坐下,自己則坐在她旁邊,大手親昵的摟著她的肩,揚眉示威似的看著慕梵離。

  這麼明顯的挑釁讓慕梵離揚眉,鳳眸看向妹妹。

  「靜初,哥的話你不聽了嗎?」

  「不是……」慕靜初搖頭,急急要起身,可焰東熾卻緊摟著她,不讓她離開。

  「焰!」轉頭,她緊張的要他放開她。

  「幹嘛聽他的話!」黑眸很不屑的睨了慕梵離一眼,「你以後又不是要聽你哥的話,而是要聽你未來丈夫我的話,所以,我現在要你乖乖坐在我身邊,懂嗎?」

  「焰!」他的話讓她瞪大眼,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未來丈夫?」

  「當然。」焰東熾不自在的瞪著她,「你不是一直想當我的新娘嗎?還是你不願意嫁給我了?」

  「誰說的!願意願意願意……」慕靜初一連說了好幾個願意,晶眸因喜悅而漾著柔柔水波。

  「焰,你真的願意娶我?」不敢相信,她忍不住再問一次。

  「當……」

  「咳咳!」話,被咳聲截斷,「你們兩個當我是死人呀!要娶靜初還得看我同不同意。」

  「哥!」轉頭,慕靜初央求的看著他,「我知道你很生氣,可是你也知道我喜歡焰好久好久了,嫁給他是我一直以來的心願。」

  他當然知道,所以對於這個搶走他寶貝妹妹的兇手更不爽。

  「想嫁他,也得看他配不配得上你。」

  焰東熾冷哼:「你這禽獸也配不上那高貴如女王的椎名櫻,人還不是被你給追上手了,我又怎麼會配不上靜初?」至少他的格調比他這來者不拒的禽獸高。

  「椎名櫻?」這陌生的名字讓慕靜初好奇的眨著大眼,「哥,她是誰?」

  提到心愛的女人,慕梵離緊繃的俊臉微微放柔了。

  「你未來的嫂子,改天再介紹給你認識。」

  「耶?真的假的?哥你找到心愛的女人啦!」慕靜初驚呼,「哇!那我一定要見見她,哥,什麼時候……」

  「別想岔開話題。」慕梵離打斷她的嚷嚷,鳳眸知悉的瞄了她—眼,自家的鬼靈精妹子,他比誰都清楚。

  被發現了!慕靜初悄悄的吐了吐粉舌,不敢再出聲。

  見妹妹安靜了,慕梵離將視線轉向焰東熾。

  「我問你,靜初對你而言是什麼?」

  不回避視線,焰東熾定定的和他相視。

  「之前,我確實把她當妹妹看待,可是我現在知道了,她不只是妹妹,她是一個女人,一個對我而言很重要的女人。」

  「很重要的女人?」挑了挑眉,鳳眸勾出一抹淩厲,「你竟然讓你認為很重要的女人受傷了?!還真是很重要呀!」

  「哥……」聽不下去了,慕靜初開口想幫說話。

  「沒關係。」輕拍她的手,焰東熾給她一抹笑容,轉頭看向慕梵離。

  「我承認,讓靜初受傷是我的錯,隨你怎麼責罰,我沒有異議。可是,我可以跟你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了,我不會再讓靜初受傷了。」

  「你保證?」慕梵離揚眉。

  「我發誓。」深吸口氣,他轉頭看向身旁的人兒,「看到她受傷,不只你心疼,我也是,這你應該也比誰都清楚。」

  鳳眸微斂,慕梵離微微笑了。

  是的,他比誰都清楚,靜初是所有人的寶貝,而所有人中,又屬焰東熾最疼她。

  「記住你的話,如果你敢讓靜初難過,我絕不會放過你。」

  朋友數十年,雖然常常唇槍舌戰,可他們的友誼卻也很深,彼此的信任都很夠。

  「放心,不會有那一天。」明白慕梵離相信他了,焰東熾沒好氣的瞪他一眼,笑了。

  「還有,靜初才二十歲,還年輕,別讓她懷孕了,我可不想那麼早當舅舅。」起身,鳳眸調侃的瞄了兩人一眼。

  「哥!」知道哥哥不反對了,慕靜初也跟苦笑開臉,可兄長的話又讓她羞紅臉。

  「好了,我要走了,你們可以繼續方才的事,放心,這次不會有人打擾。」慕梵離笑著對他們輕眨眼。

  「哥!」慕靜初羞得跺腳。

  「要滾就快,不要打擾我們親熱。」焰東熾不耐煩的趕人。

  「焰!」

  慕靜初的臉更紅了。



  打擾的人走了,客廳剩下兩人。

  「吼!你剛剛幹嘛那樣對我哥說啦!」慕梵離前腳才離開,慕靜初馬上轉頭輕捶身旁的男人。

  「怎麼?說的不對嗎?」抓住她的手,見小臉染著羞人粉暈,漂亮的像剛摘下的蘋果,誘得人好想咬一口。

  「很丟臉耶!」嘟嘴,她沒好氣的瞪他,卻又忍不住笑了。

  「笑什麼?」低頭,他忍不住輕吻她的臉。

  「開心呀!哥哥同意我們了。」踮高腳尖,她軟軟的抱著他的頸子,晶眸輕眨,燦亮如天空的星光。

  焰東熾不屑輕哼:「就算他不同意又怎樣?我就是要你,他不同意是他家的事。」

  「喂!」她不滿的輕戳他的胸膛,唇畔凝著一抹笑,「他家也就是我家耶!」別忘了,他們可是兄妹。

  「才不是。」抓住她的手指,他張口含住,「你是我的人,你的家在這裏。」

  話語有點模糊,她卻聽得很清楚,心頭溢滿了感動。

  「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放開她的手,焰東熾吻住她的唇,「你忘了嗎?我說過要你當我的新娘。」

  這是她小時候他對她許下的承諾,雖然他遺忘了,可是在他愛上她後,他很高興他曾許下這個諾言,將她緊緊鎖在身旁。

  「我沒忘。」回吻他,她輕柔低語。

  「那麼你要對我說什麼?」黑眸變深,他的聲音低啞,性感的誘人。

  「我願意。」漾開一抹笑,她應下承諾。

  「我的靜初……」她的甜美讓他呻吟,抱住她,兩人跌在柔軟的沙發上,灼熱的身體相互接觸,引動出炙人的火焰。

  「焰……」

  不知不覺,兩人的衣服盡褪,赤裸的身體火熱的緊貼著……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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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10
發表於 2022-4-30 05:15:04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鈴鈴——

  「唔。」好吵。

  焰東熾翻個身,大手摸著床,卻沒碰到該有的柔軟,俊眉忍不住皺了皺,眼眸微睜,卻發現該躺在懷裏的人兒不見了。

  人呢?

  起身,他抓了抓頭,「靜初?」輕喊,卻沒有人回應。

  「奇怪,跑到哪了,不會在廚房吧?」他忍不住咕噥,不喜歡沒她在懷裏的滋味。

  昨天是她的第一次,他卻抵擋不住她的甜美,回到房間,又要了她好幾次,讓她累到昏睡,怎麼卻比他還早起?

  鈴鈴——

  鈴聲在停了一會兒後,又響起。

  吵死了!

  焰東熾沒好氣的瞪向話筒,伸手接起電話。

  「喂!」是誰呀!電話打個不停,是不知道人在睡覺喔!

  「火氣真大,欲求不滿嗎?」電話那頭傳來紀悠然慣有的輕笑。

  撇了撇嘴角,焰東熾用手耙了耙頭髮,語氣更不耐了:「關你屁事,找我幹嘛?光碟我不是派人送去給你了。」

  「光碟我收到了,辛苦你了。」對於他不耐的口氣,紀悠然的語氣仍然溫和帶笑。

  「你打來就為了說這個?」無聊。

  「當然不是。」他沒這麼閒。

  「不然是有何正事?告訴你,光碟我已經交給你們了,可別再找我去偷東西,我可不幹。」

  當「牛郎」,一次就夠了,若再有一次,天知道慕靜初那小醋桶會做出什麼事。

  紀悠然低低笑了,「怎麼?怕靜初吃醋嗎?」

  焰東熾不自在的回吼:「關你屁事!」

  「聽梵說,昨天他去找你,不小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而且還插上一腳,看來你昨天過得很熱鬧嘛!」

  「媽的!慕梵離那家夥乾脆把昨天的事昭告天下算了!」

  「梵是很想這麼做。」

  「你說什麼?!」跳起來,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靠!他真敢這麼做,我就跟他拚命!」媽的!那姓慕的,擺明要讓他難看。

  「沒辦法。」聽著話筒那頭的怒火,紀悠然笑得很開心,「誰叫你上的是人家妹妹,而且經過昨晚,她恐怕被你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吧?」

  「……」俊臉微紅,正確來說,連渣都被他啃光了。

  聽見對方沉默,紀悠然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所以囉,人都被你啃光了,梵當然會怕你哪天不要靜初,那丫頭會哭得死去活來。」

  「哭得死去活來?」挑眉,焰東熾無法想像,「她在哭之前會先把我殺了吧!」那魔女可沒那麼小女人。

  這次換紀悠然沉默,等他再開口時,連聲音都帶著濃濃的笑聲:「這種可能性滿大的。」

  「好啦!我知道你們都怕我欺負靜初,我像那種人嗎?她不只是你們的寶貝,也是我的寶貝,從小到大,哪次不是我被她吃得死死的?」欺負她?拜託!他被欺負比較有可能吧?

  「說的也是。」焰的個性,他們全信得過。

  「所以還有事嗎?」沒事的話,他要去找那魔女了。真是的,也不躺在床上陪他睡覺,人不知跑哪去了。

  「還有一件事。」紀悠然的聲音變正經了。

  「什麼事?」察覺話筒裏的語氣不對,焰東熾揚眉。

  「這半個多月來,我們暗中破壞劉志奇的勢力,大致上完全沒問題,贏造建設宣告破產,劉志奇也因為交不出冥王,而被黑道追殺,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

  「然後?」他相信絕對有下文,若是真的順利,紀悠然不會跟他提這事。

  「鳳驍怕劉志奇會對你或靜初不利,所以有派人追捕劉志奇,打算將他解決掉,以絕後患。」說到這,紀悠然的語氣頓了下。

  「人沒抓到?」焰東熾臉色一整,黑眸掠過一絲陰狠。

  「對,緊要關頭時,人被逃了。」微抿著唇,紀悠然向來冷淡的表情也變冷了。

  「他比我所想的還狡猾,身旁也跟著幾個對他忠心的手下,幫助他潛逃。」

  「要我出馬?」他的責任是清除阻礙,即使他不親自出馬,他領導的暗殺部隊也會行動。

  「不必,把你暗殺部隊裏的幾名人手調給我就好了,不需要你親自動手,這幾天你就好好陪靜初。」

  「可以,我待會兒下命令,全權聽你吩咐。」暗殺部隊只聽他的指令,沒有他下命令,他們誰的話也不聽。

  「主要是靜初,在劉志奇還沒解決掉前,你千萬別讓她出門。」他不擔心焰東熾,以他的身手,沒人奈何得了他,主要是靜初,他就怕她出事。

  焰東熾聽了,也跟著皺眉。

  走下床,套上衣服,他決定到廚房瞧瞧,看她有沒有在那裏。

  「偷走冥王那天,靜初有易容,劉志奇應該不知道她也有插一腳。」拿著電話,他邊對紀悠然道,邊走出房間。

  「靜初和你幾乎同時間出現,又同時間消失,劉志奇不可能不懷疑,反正以防萬一,這幾天別讓靜初出門。」紀悠然習慣凡事先做預防,省得發生意外。

  「知道了。」焰東熾淡聲回應,這才掛了電話,人也來到了客廳,不須到廚房,他就知道屋裏除了他之外,沒有別人。

  他感覺不到其他氣息,就連香味也沒有。

  該死!她人該不會出門了吧?

  才在心裏低咒,一張貼在電視上的紙條引住他的視線,他趕緊上前,拿起紙條一看——


  焰:

  我看冰箱沒東西了,到超市買一下食物,馬上回來。

                                                      靜初


  該死!

  將手上的紙條一丟,焰東熾趕緊衝出門。

  她可千萬別出事!



  提著一袋子食物,慕靜初揚著甜甜的笑,慢慢走出超級市場。

  微涼的秋天,她穿著白色長袖的針織衫,再配上黑色的滑板褲、黑球鞋,長長的頭髮綁成馬尾,隨著走動而蕩出輕靈的弧度。

  她的身上還留著昨天親密的痕跡,讓她不敢穿短袖的衣服出門,只好套上長袖衣服。

  想到昨天的甜蜜,美麗的小臉忍不住漾起一抹羞澀。

  昨天焰像是要不夠她似的,一次又一次的纏著她,她累到在中途睡著了,早上醒來,身子酸得差點下不了床。

  可是,這種疲累卻讓她的心甜甜的,有一種滿足感,可以和最愛的男人在一起,這對她來說,比什麼都幸福。尤其,她愛的男人,也愛著她……

  想到昨天,兩人親密時,焰東熾在她耳畔說的情話,小臉更紅了,臉上幸福甜美的笑容,讓路人都忍不住看她一眼。

  只是,那抹幸福,卻也讓人看了刺眼。

  「看來你的日子過得很好嘛!」劉志奇擋在她面前,不同於之前的光鮮亮麗,此時的他,落魄的像個流浪漢,讓人不敢相信他曾是名媛趨之若騖的黃金單身漢。

  「你……」突然被擋路,又是她不認識的男人,慕靜初不禁皺眉,疑惑的側著螓首。

  「怎麼?認不出我嗎?」劉志奇揚起一抹猙獰的笑容,陰駑的黑眸惡狠狠的看著她。

  這個聲音……

  慕靜初瞪大眼,認出來了。

  「劉志奇?!」她不敢置信的看著他衣衫破爛的模樣,臉上滿是青色的鬍渣,瞳孔也佈滿血絲,狼狽落魄的讓她認不出來。

  「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劉志奇慢慢走向她,臉上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慄。

  隨著他的靠近,慕靜初也跟著往後退。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她裝出訝異的模樣,視線卻悄悄的瞄著四周,看能不能求救。

  「我怎麼會變成這樣?」劉志奇冷冷的笑了,「這個你不是該比誰都清楚嗎?」

  眨眼,慕靜初跟著打哈哈:「我不懂你的意思。志奇,你是怎麼了?你這樣我會怕。」

  她不是傻瓜,當然知道劉忘奇找她沒好事,緊捏著掌心,她瞄了眼手上的袋子,暗自深呼吸。

  「你不懂?」劉志奇大聲笑了,「慕靜初,別再裝出無辜的模樣,你以為我還會被你騙嗎?」

  是他蠢,被她天使般的純淨模樣給騙了,才會對她沒有戒心,可她這麼美,像純潔無瑕的水晶,叫他怎能不被吸引?怎能不渴望?沒想到這純潔的水晶卻藏著一顆黑心,而他就這樣被設計了。

  冥王被偷那天,除了焰東熾外,他背後還藏著一名女傭,原本他沒細想,因為兩人的臉不一樣,可是焰東熾消失後,慕靜初也跟著不見了,然後他又想到那名女傭,臉雖然不同,可是身形卻相似,這讓他不得不懷疑。

  而且,在冥王被偷後,他原本打算找騰龍海運的麻煩,這才發現,騰龍海運的主事者根本不是焰東熾,而是一個道地的義大利人,那他之前所查到的消息是什麼?是有人刻意給的嗎?

  他有問騰龍海運的主事者,對方卻跟他裝瘋賣傻,他相信對方一定知道,只是不敢告訴他,從頭到尾,他就被設計了,而設計他的人,就是焰東熾和眼前這名該死的女人!

  事情被挑明瞭,慕靜初明白瞞不過了,卻仍然揚著一抹笑顏。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志——」話末完,她迅速的將手上的袋子丟向他,快速往一旁逃去。

  可是,在她有所動作時,數十個人也衝了出來,迅速包圍住她。

  臉—凝,慕靜初看著包圍住她的人,明白逃不掉了。

  「你以為你逃得掉嗎?」走近她,劉志奇的表情更難看了。

  「你想怎樣?」不再裝出笑臉,拾起臉,她冷靜的看著他,白淨的小臉看不出絲毫懼意,只有她知道她的心在顫抖,卻倔強的不露出恐懼。

  「焰東熾人呢?」上前,劉志奇想抓她。

  慕靜初快速避開,不讓他碰。

  「不知道。」

  見她不讓他碰,劉志奇更火了,不顧她的閃躲,大手抓住她,用力的扣住她的下巴。

  「怎麼?高貴的不準人碰嗎?」

  見躲不開,慕靜初也不反抗,她知道愈反抗,只會愈惹怒他,到時遭殃的還是自己。

  忍著下巴的痛楚,慕靜初直勾勾的看著他。

  「你到底想怎樣?」   

  「只要你說出焰東熾在哪裏,我就放過你。」那張倔強冷傲的小臉極為誘人,劉志奇瞇了瞇眼,眼眸閃過欲望。

  已在焰東熾的懷中成了女人,慕靜初對於劉志奇眼中閃過的光芒,當然不陌生,心忍不住一懼。

  「我也說了,我不知道。」暗暗深吸口氣,她緊繃著身子,不讓他看出自己心裏的害怕。

  「很好。」見她倔強,不肯吐實,劉志奇不怒反笑,「抓了你,我就不信焰東熾不出現。」

  他的話讓晶眸一冷,慕靜初用力拍開他的手,抬起膝蓋,趁他不備時,用力往他下體一踢。

  「啊——」沒想到她會反抗,劉志奇被踢個正著,氣得往她臉上揮了一掌。

  啪地一聲,慕靜初被打倒在地,細致的皮膚立即腫了起來,嘴角也被打出血絲。

  她沒哭,也沒示弱,驕傲的抬起頭,像個女王,睥睨的看著他。

  「會打女人的男人,真讓人不屑。」語氣很冷,眼神也帶著輕視。

  「你!」搗著下體,劉志奇痛得咬牙,又被她輕視的眼神激得怒火直冒。「你們還站著幹什麼!把她抓起來!帶走!」他命令呆站在一起的手下。

  「別碰我!」慕靜初高傲的站起來,抹去唇邊的血,冷冷的抬起小臉,「我自己會走。」

  那倨傲的模樣讓人不敢違背,也不敢輕易碰她。但,只有她知道,狂傲的表面下,是深深的懼意、是濃濃的軟弱。



  找不到人,讓焰東熾更心急如焚。

  從白天到黑夜,他不停在路上尋找,找遍各家市場,就是找不到她,這讓他不能不往最壞的方面想。

  突然,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耗了耗頭髮,他煩躁的接了起來。

  「焰,有找到嗎?」慕梵離的聲音也很急。

  「沒有。」他回答,視線仍不停搜尋著四周,「能派出的人全派出去了,沒有一個人找得到,看來一定出事了。」

  「該死!」最差的情形就是這個,慕梵離氣得低咒。

  「有劉志奇的消息嗎?」焰東熾的臉色也很難看。

  「悠在查了,可是完全查不到,除非他出境,否則不可能找不到蹤跡。」他們幾乎翻遍全臺灣,就是找不到人。

  「不可能出境,海關也有我們的人馬守著,而且劉志奇也想找我算帳,他不可能放過我。」而那該死的家夥若敢傷靜初一根寒毛,他也不會放過他。

  「悠正在查劉志奇是不是有隱密的別墅之類的,總之,再找,一定要把靜初找出來。」靜初是他唯一的妹妹,他可不許她出事。

  「當然。」焰東熾深吸口氣,「梵,對不起。」是他沒有保護好靜初,讓靜初受傷,現在又失蹤。

  聽到他道歉,慕梵離怔了怔,「道歉道個屁!」第一次,俊美優雅的他學焰東熾的口氣罵道。

  「你有時間跟我道歉,不如先把靜初找出來。」這白癡,都什麼時候了,還跟他道歉。

  「是,我知道。」勉強扯出一抹笑,焰東熾掛了電話,正當要把手機放進口袋時,手機卻又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是靜初?!急忙接起電話。

  「靜初!你在哪兒?」

  「她人在我這兒。」劉志奇冷嘲的聲音傳出。

  聽到劉志奇的聲音,焰東熾的心一冷,俊龐露出陰冷的神色。

  「劉志奇,你把靜初怎麼了?」

  「當然是請來我這做客了。」劉志奇得意的笑了。

  「你想怎樣?」繃緊身子,殺意自黑眸閃過。

  「晚上九點,帶著冥王的設計圖來找我。記住,只能你一個人來,若是讓我發現有別的人,小心慕靜初的命不保。」

  「地點?」他冷冷一問,得到地點後,再次問道:「靜初呢?我要跟她說話。」

  「跟她說話?」劉志奇輕揚眉,嘲弄似的笑了。「當然可以,九點你來,就可以跟她說話了。」

  「劉志奇,靜初最好安然無恙,要是讓我看到她傷了一根頭髮,我會讓你嘗到比死還痛苦的滋味。」

  「唷!我好怕!」說完,劉志奇大聲笑了,「焰東熾,有時間威脅我,不如趕緊把冥王拿來給我,記住,只準你一個人來。」

  說完,立即掛斷。

  瞪著手機,冷厲的唇線緊抿著。

  那姓劉的最好沒讓靜初受傷,否則他絕不會放過他的!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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