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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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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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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5-22 00:21:17 |只看該作者
第二部 只為了活著 第一百七十五章 計策

  從二樓下來後,眾人又回到了客廳中的沙發上休息。在之前過去的幾個小時內,他們便是坐在這沙發上渡過的。

  之所以他們會選擇待在這裡,一來是眾人都沒有睡意,聚在一起的話也可以相互的壯壯膽,畢竟這次任務的執行期就只有兩天,時間緊迫所以危險也是無時不在。二來這裡距離門邊最近,門外但凡是有風吹草動他們便會立馬察覺,也能起到一個防範偷襲的目的。

  回來後眾人彼此間都沒有交流,都靠在沙發上在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麼,一時間客廳中的氣氛也是變得異常壓抑起來。

  李心機的雙腿不斷在顛動著,從她的這個小動作上就不難看出,她此時的心緒極為的不平靜。先前惹惱了劉遠征,本以為選擇眾人這棵大樹能好乘涼,但現在看來卻也是未必。

  李心機不安的看了一眼時間,隨即他打破了當前的寂靜對眾人問說:

  “都已經凌晨1點鐘了,其他隊伍真的會來偷襲我們嗎?”

  “如果你覺得不會,那他們應該就會來。”絕代對著李心機笑了笑,故作賣弄的說:

  “所謂偷襲,必然是要趁著防守方大意不備的時候動手,如果雙方都有準備,那就算不得是偷襲而是火拼了。”

  “哎,任務沒有半絲頭緒不說,還要時刻防範著其他隊伍的偷襲……”

  將目光從正在低頭自語的李心機身上收回,殺不得隨即對著張風雨和陳平問說:

  “我們幹坐在這裡也是於事無補啊,如果其他隊伍真的會前來偷襲,那他們最有可能使用的手段就是放火了。他們在外面放火,而我們迫於提示中的規則就只能守在屋內,這樣就算是知道他們什麼時候來偷襲,可我們不仍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放火,拿他們一點轍都沒有嘛!”

  面對殺不得的抱怨,張風雨和陳平下意識的聳了聳肩,反倒是坐在最內側的林濤,在這時對殺不得安撫說:

  "殺大叔,對於偷襲方採取放火的做法,我們未必就會束手無策。要知道從外部點燃房子可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畢竟這是房子不似紙張之類的一點就會燃燒。不但要耗費不少的時間在房屋的周圍堆積可燃物,就算是真被他們燃著火勢也不是那麼容易起來。

  所以我們完全可以趁著火勢剛起來的時候,便打電話將消防隊叫來滅火,亦或是現在就打電話報警,就說一會兒會有歹徒前來放火,讓他們過來守株待兔。可以說無論採用哪一種應對辦法,這個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林濤話音未落,陳平突然插話說:“我們為什麼要防止偷襲方放火?將計就計豈不是更好!”

  聞言,林濤和殺不得都有些不解的望向了陳平,不知道他這番話是什麼意思,不過也不等他們出言詢問,陳平便率先開口解釋說:

  “張風雨的手裡擁有著可以切斷偷襲方與基地聯繫的道具,只要使用那個道具,那麼偷襲方在十天之內便無法回歸基地,而我們這次任務的執行期僅僅只有兩天的時間,也就是說我們足有八天的時間可以與他們周旋。”

  “你是想在這次任務結束後去找他們?”

  “沒錯。”陳平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如果一會兒偷襲方真的會來放火,可以想到他們這麼做的目的無疑就只有兩點。一種是想一把火將我們這些人都燒死,另外一種則是為了驗證,驗證我們這些人是否可以離開這間房屋。

  所以一旦我們叫來消防隊前來滅火,而沒有選擇自行逃出這間屋子的話,那便等於是在告訴他們,我們這些人是無法離開這裡的。"

  說到這的時候,陳平的聲音一頓,繼而將聲調太高了一些接著說:“當然,令他們知道我們不可以離開這間房屋,也並非是一件壞事。同樣的,這也是我們打翻身仗的機會。只不過這個機會並不是那麼好抓住的,要偷襲方盡心配合我們才能做到。”

  見陳平又開始說一些隱澀難懂的話了,殺不得面容抽緊的衝著陳平嘟囔一句說:

  “你能不能將話說的稍微直白一點?”

  陳平似笑非笑的看了殺不得一眼,並未理會殺不得而是指了指一側的窗戶說:

  "現在房屋內所有的窗子幾乎都被打開了,但是我們從中卻是絲毫感受不到任何的涼意,由此可見外面並沒有風。

  無風,火勢便很難升起,即使是真燒起來想必蔓延的速度也不會快,這樣一來我們便可以在房屋中多堅持些時間。待火勢有上漲的趨勢,我們在叫來消防隊前來滅火不遲。而這種延遲報警的時間,就是日後我們反擊的號角!"

  陳平的解釋並未令殺不得明悟,反而使他聽的更加迷糊了,不過坐在他身邊的絕代,目光卻是閃爍不停,顯然是對陳平的打算已經猜出一二了。

  “你是想藉著這場火,給偷襲方營造出一種我們不願意去報警的假象嗎?”

  “不錯。”陳平肯定了絕代的猜測,繼而他又對眾人解釋說:

  “如果對方先是知道了我們不能離開這間房屋,後又看到我們寧可在火中燒著也不願意報警,那他們就會錯誤的認為,認為我們是因害怕被消防人員遣散才遲遲不肯報警的。假若他們真的這麼想,那他們就很有可能會放第二次火!這樣一來我們反擊的策略便相當是成功了一大半了。”

  這次眾人都明白了陳平的這個意思,舉個例子,就好比是有人在虐待兒童,第一次經人舉報後,警察或許只會對那個人批評教育一番,到還不至於直接便將其抓走。但如果在警察走後,那個人仍舊在虐待兒童的話,那麼待到警察第二次來臨的時候,則十有八九會將那個人抓回局裡。

  這就是陳平想要傳遞給偷襲方的假象,讓他們懷著這個心理,從而在第一次放火未遂後,再進行第二次放火。

  “如果對方真如我所料的這般動作,那我們要做的便是……”

  陳平開始詳細的對眾人部署起來,不過張風雨顯然沒有將他太多的心思放在這上面,只是大致的聽一聽,在他的眼裡任務才是威脅他們的第一儈子手,只有先接觸了來自鬼魂的威脅,他們才能擁有更多的經歷去對付偷襲方。

  張風雨將頭仰靠在沙發上,已是不去聽陳平的部署了,他隨即將雙眼閉合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分析鬼魂的殺人契機上。

  前兩隻鬼魂殺人的契機他們現在已經知曉了,分別是打開裝有地圖的抽屜,和知曉它所偽裝之人的身份。

  結合這兩隻鬼魂的殺人契機,張風雨發現楊森和楊曉傑在當時並沒有觸發這種契機,也就是說這二人應該是被那隻雙頭鬼魂殺死的。讓他確信這一點的還有他們的凄慘無比的死狀,這與之後慘死的劉慧等人更是不盡相同,皆是肉身遭到了粉碎,單單就只留下了一顆猙獰的人頭。

  知道殺死他們的凶手,所以只要知曉這些人的死因,便可以由此推斷出那隻雙頭鬼魂的殺人契機了。

  張風雨將重點放到了楊森和楊曉傑死亡的過程上,因為也唯獨這兩個人的死是發生在他們眼前的,所以經此分析的話真實性也會更高。

  不過反覆回想了差不多有十遍之多,張風雨也沒從二人的死亡過程中尋到任何的蛛絲馬跡,楊森是死在了棺材中,顯然鬼魂殺人的契機不可能是進入棺材,因為除了欄目組的人誰都不會有這種閒心。另楊曉傑是在頭戴鬼面扮演鬼魂的時候被殺的,顯然殺人的契機也不可能是頭戴鬼面。單從這兩人被殺前的經歷去看,他們倒是存在著一個共通點,那便是在死前都沾染了一些與死亡有關的物品,一個是棺材,一個是鬼魂。

  劉慧曾經和鬼魂的分身共處一室,王志華去過廚房,興許就有看到冰箱中楊曉傑的人頭,這二人在被殺前倒也算是和死亡的事物有所聯繫。但若是再加上張慶陽,以及屍體未知的成田和秦克佳的話,那麼這個結論就非常牽強了。

  “應該不是這樣,偽裝成楊森的鬼魂之前一直都在我們的身邊,若與死亡的事物接觸就是契機的話,那這任務也就等於是無解了。”

  張風雨越想越是感覺頭大,因為死去的這些人中除卻死相相同外,其他的地方便再無一點相似之處。已知的楊森和王志華死在樓下,劉慧和張慶陽死在了樓上,且死亡的具體地點也是各不相同。若要從中硬找出一個相似點來,那便是死亡的地點沒有重樣的。

  張風雨用力的在抓著他的頭髮,想要以此來減輕他心中的煩躁:

  "還有鬼魂為什麼要將這些人的屍體隱藏起來呢?如果是任務給我們的暗示,那又在暗示什麼呢?

  等等!真是暗示嗎?"

  張風雨在這一刻猛然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繼而他激動的對眾人說:

  “我已經知道鬼魂殺人的契機了!!!”

  與此同時,正躺在床上悠哉玩著手機的孫遠重,只感覺他的脖子一痛,繼而便徹底失去了意識,接著就見原本有些稀癟的被子,突兀的鼓了起來。

  房間中靜悄悄的,唯有孫遠重的那顆死人頭,在床下“滴答滴答”的不斷在落著血滴。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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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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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5-22 00:21:31 |只看該作者
第二部 只為了活著 第一百七十六章 進攻

  幾乎在同一時間內,劉遠征的生命氣息也完全消失了。

  樓下客廳中。

  “知道鬼魂殺人的契機了?”

  陳平暫且也不再繼續部署什麼,同眾人一起將目光聚集在了張風雨的身上,靜待起了張風雨所尋到的答案。

  “嗯。就在剛剛被我想到了。”

  張風雨自信的點了點頭,接著便對眾人問說:

  “大家應該都知道楊森和楊曉傑是被哪只鬼魂所殺的吧?”

  “從他們的死狀,以及之前沒有觸發過那兩隻鬼魂的殺人契機這點去判斷,這二人應該是被那隻雙頭鬼魂殺死的。”

  見眾人對於這點都有所了解,張風雨也就不再過多的廢話,直奔主題的解釋說:

  "我現在將這些人已知的死亡地點說出來,興許從中你們便會發現那隻雙頭鬼魂的殺人契機。

  在剛開始拍攝第一個場景的時候,楊森便極早的死在了棺材中。接下來是在拍攝第二個場景的過程中,扮演鬼魂的楊曉傑被鬼魂所殺。這二人可以說是死在了他們的眼前,所以其真實性應該是比較高的。

  在這之後死掉的劉慧等人,雖說我們不知道他們被殺的具體時間,但從他們曾選擇休息的房間中,發現了他們的屍體這點去看,他們在這兩個房間中被殺的可能性很大,所以姑且我們就認作他們是死在了這兩個房間裡。

  至於成田和秦克佳因為目前我們還沒有發現他們的屍體,所以他們被殺的具體地點還無法被確認。不過通過我之前的分析,我們卻是可以鎖定他們被殺的範圍,成田極有可能死在了二樓的某個房間內,而秦克佳當時我們都有見過,在拍攝結束後她是第一個下樓的,所以她死在一樓的可能性非常大。"

  對眾人說到這裡,張風雨略微停頓了一會兒,看著眾人問道:

  “從中發現什麼了嗎?”

  “你說的這些和推測出契機有什麼關係?這些是我們每個人都知道的事情,就是不用你說明我們也清楚的很。”

  這一次就連陳平都包括在內,所有人都滿是迷惑的搖了搖腦袋,不清楚張風雨將這些已知的東西拿出來強調一遍有什麼用。

  見眾人從中並沒有任何發現後,張風雨不斷揉捏著下繼續為眾人解釋起來:

  "或許我換一種形式將這些內容表現出來,你們就會明白我的意思了。

  先以最先被殺的楊森為例,我們都知道他是死在棺材中的,但卻並不是太準確,最為準確的說法是,楊森死在了一樓客廳中的棺材裡。

  接著再以第二個被殺的楊曉傑為例,看似他是在第二個場景的拍攝中被鬼殺死的。可準確的說法是,他是在二樓客廳中拍攝時被殺的。"

  再往後分別是死在一樓廚房中的王志華,分別死在二樓兩個不同房間裡的劉慧和張慶陽,以及疑似死在二樓某房間的成田,和疑似死在一樓某處的秦克佳。

  將這些人被殺的準確地點排列出來,我們從中不難發現一個問題,那便是每個人的死亡地點皆不相同!而這也就是推測出鬼魂殺人契機的關鍵所在!"

  經張風雨這麼一說,陳平幾人的臉上都或多或少的露出了一絲明悟的神情,就連殺不得都在這時對張風雨問說:

  “鬼魂殺人的契機與房屋中的地點有關?”

  見眾人的思緒已經快要接近答案了,張風雨隨即又強調說:

  "從錄像中我們不難看出,現在僅剩下的那隻雙頭鬼魂,早在欄目組剛來到這裡的時候便出現了,而後它殺死了楊森,令另外一隻鬼魂偽裝成了楊森的模樣,去誘騙我們拆穿它的身份,從而完成全滅我們的目的。

  這裡便出現了一個問題,楊森到底是因何被殺的呢?他明明在當時什麼都沒有做,就只是進入了棺材中而已,而進入棺材是根本不可能會是契機的,因為我們是絕對不會進去的。"

  陳平的目光中閃爍不停,此時,他已經知道張風雨想要說什麼了,他在這時開口插話說:

  “房屋中的各個房間就是鬼魂殺人的契機吧!所以在欄目組進入後,鬼魂才可以殺死楊森的。或者說就當時來講,鬼魂是可以殺死任何欄目組的人員的,只是楊森的條件更適合另外一隻鬼魂隱藏身份罷了。”

  “不錯。”張風雨肯定了陳平的答案繼而對其他人解釋說:

  "這隻鬼魂殺人的契機就是待在房屋中的各個房間內。中途只要有人步入房間中,它便會出手殺人,之所以我們先前進入沒事,或許是因為作為向我們傳遞暗示的任務人物還沒有死光,亦或是先前那兩隻鬼魂還存在的緣故。

  暗示其實很早就已經給出了,欄目組的人加上我們這些人共有15人,而房屋中各個房間的總數同樣是十五間。包括十個臥室,兩個客廳,一個衛生間,浴室以及廚房。

  也就是說,只要待在這些個房間中,鬼魂便都可以殺人,但只是僅此一人。

  所以在一樓的客廳中,楊森就是被鬼魂選中要殺死的那個人,而在二樓客廳中則是楊曉傑,一樓廚房中是王志華,二樓的兩個臥室中是劉慧和張慶陽……"

  聽到張風雨的這番分析後,眾人的心中都豁然開朗起來,想想也就是直到,為什麼他們一直待在這個客廳中會沒事,又為什麼鬼魂都出現在孫遠重和劉遠征的房間裡都沒有殺死他們,因為在此之前這幾個房間中都曾有人被殺死過。

  換言之待在曾死過人的房間中,就是完成這次任務的辦法。

  鬼魂之所以要將屍體給藏起來,則是因為找不到屍體,就很難判斷出欄目組人員的死亡地點!這樣不斷難以推測出鬼魂殺人的契機,更是有很大可能,在尋找屍體的過程中因誤入其他房間被殺!

  當然即使他們一開始選擇進入的房間是安全的,可鬼魂也可以令原本被它藏起來的屍體,在詭異的顯化出來,這樣便也有很大的可能將他們嚇跑。劉遠征和孫遠重就是最好的例子,當然換成是眾人在那樣的背景下,也同樣會做出逃離換其他房間寄居的選擇。

  “看來我們應該好好感謝一下偷襲方,要不是害怕他們會前來偷襲我們,我們說定早就分配房間去休息了,那樣的話我們怕是都會凶多吉少,即便能活下來也必定十分僥倖。”

  待張風雨有些慶幸的將這番話說出後,林濤則是來了疑問。

  “王志華最開始進入的那個房間,之前不是並沒有人進去過嗎?那他理應死在那個房間中,而不應該死在廚房啊。”

  聽到林濤所提出的這個疑問,張風雨並未多想便給出了解答:

  “對於這一點其實很容易便可以想到,因為王志華一開始進去的那個房間,在此之前就已經有人死在了裡面,所以王志華在當時才沒有被殺,而是在之後進入廚房時被殺死的。想想此前死在裡面的人應該就是成田了,雖不知道他是何時進去那個房間的,但按照我的推測就只有這一種可能。”

  聽到張風雨的解釋,林濤也不再多問,反倒是坐在殺不得身旁的絕代,在這時一臉鐵青的說:

  “還好我這泡尿一直憋著沒尿,不然等我進去衛生間,估計還沒等我掏槍鬼魂就已經給我爆頭了……”

  眾人皆被絕代這番話弄得是哭笑不得,顯然在知曉渡過這次任務的辦法後,眾人的緊繃的神經都有所松緩,剩下的就等著按照陳平的部署,去逆襲偷襲方了。

  眾人笑過後,林濤再度一反常態的對眾人提議說:

  “我們上去將這個消息告訴劉遠征他們吧,以免他們誤入房間被殺。”

  “好吧!”

  雖然張風雨心裡不太待見這劉遠征二人,但這次任務中他們多少也起到了一些作用,所以這個知情權他們還是有的。

  “你們就在這等著吧,我去喊他們下來。”

  絕代說著便快步跑上了樓,沒一會兒上面便傳下了絕代的呼喊聲。與此同時,門外也傳進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聲響。

  “堆在門口吧……”

  “噓。”

  眾人中屬殺不得的聽力最好,所以最先聽到這聲響的便是殺不得,感覺到外界的異樣,殺不得立即對眾人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眾人減重也都會意的點了點頭,紛紛從沙發上站起驅身向著門前移去。

  門外,一輛大型卡車就停在不遠處。

  車上車下共有八名身強體壯的大漢正忙乎不停。站上站著的兩個人正不斷向下遞著車上的燃料,下方站著的兩人則負責接應,而餘下的四人則負責將燃料堆積到房屋的周圍。

  夜深人靜,這裡靜悄悄的沒有半個人影,唯有這幾名大漢正揮汗如雨般的在準備著。在忙活了近半個小時後,他們才將車上的所有燃料燃具堆積到了房屋的周圍,算是將放火前的準備工作完成了。

  待在上面倒上汽油,噴灑上大量的助燃劑後,其中一人喘了口粗氣,隨即撥打了一個號碼。

  “按照你們的吩咐都已經準備好了,擺放的位置也都一致,現在就可以放火了!”

  風華舉著望遠鏡站在窗前,她明亮的雙眸不斷閃爍著,時刻注意著對面的一舉一動。站在這裡,她通過望遠鏡可以清楚的看到對面的窗子。那裡的窗子在這黑夜中很是明亮,但內部卻並沒有人影浮動,就好似屋內的人都睡著了,亦或是都被殺死了一樣。

  楚俊,蔣材等人安靜的守在一邊。雖然心中充滿憂慮與忐忑,但是源於對風華的信任,所以他們都保留了各自的發言權,靜待風華做出決定。

  他們並沒有選擇自己動手,因為顧忌到對方會提早料到這一點,從而提前報警在那裡守株待兔,但就目前來看看那裡並未有警察埋伏。

  風華面露狐疑,對於對面的房屋的安靜,她有些難以揣摩,想不通對方是沒有料到,還是在有所策劃。

  “喂,在聽嗎?快點決定啊,不然天亮就只能收手了!”

  風華遲遲沒有做出決定,這也引得電話一頭傳出了催促之音。風華的俏眉扭成了一團,在她用力的咬了咬下脣後,終是作出了決定:

  “點火吧,不過你們要等到火燒起來才能離開,對此我會支付你們額外獎金的。”

  將電話掛斷,風華仍舊在望著前方,她心裡多少也有些不安。

  “我們在暗,他們在明,即便是燒不死他們,倒也可以借此去判斷他們能否離開那間屋子。”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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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5-22 00:21:43 |只看該作者
第二部 只為了活著 第一百七十七章 布局

  (這次的任務基本上到這裡就結束了,接下來就是絕代與風華的見面問題了。)

  森然的月光下點點火花迸濺,漸漸的將房屋的周圍映照的通紅。

  此時房屋內。

  “將客廳中的窗子關緊,各個房間門關死,拉下電閘!”

  遵循著陳平的部署,屋內的眾人紛紛展開了他們的行動。待將這一切完成後,眾人打開手電先後跑上了二樓。

  樓上的絕代呼喊了許久,也不見劉遠征和孫遠重出來,眾人知道這二人已經被鬼魂殺了。

  為了謹慎起見,所以眾人在將二樓客廳中的窗戶,以及各個房間門都關死後,便選擇了此前張慶陽被殺的那個房間躲避。

  一進來,陳平就又對眾人吩咐說:“這房間中但凡是能被移動的物品,我們都要將其抬出去。”

  減少可燃物的道理眾人自然都明白,不由分說,眾人便又開始忙活起來。以他們的最快速度是能拆的拆,能卸的卸,不多時就將房間中的破爛搬運一空了。

  “通!”

  待殺不得揮手將房門關緊後,屋內的眾人才開始歇息起來。

  “不用準備一些水嗎?”

  李心機瞪著她那雙充滿驚恐的眼睛,看了看那扇薄薄的門,又看了看站在窗前面無表情的陳平,極為憂慮的問說:

  “萬一火勢蔓延到二樓,那我們……”

  不等李心機說完,陳平便出言打斷了她,繼而回答說:

  “沒有風,火勢是不會蔓延那麼快的,眼看天就要亮了,只要堅持到天亮我們就可以報警了。”

  之所以他們弄的這麼嚴密,不過是保險起見罷了,他們是絕對不會讓火勢蔓延到二樓的,最起碼在今天不會。

  陳平看著紅彤彤的窗外,聲音低沉的對眾人安撫說:

  “耐心等待吧……”

  屋外,八名大漢站在火光前,不斷在向著上面噴灑著助燃劑,消火勢可以迅速蔓延起來,但實際情況卻並非那樣。依舊不見任何起色的火勢,就只是在燒著圍繞在墻沿上的那些燃料,圍繞著墻邊形成了一道矮小的火墻。

  見火勢遲遲沒有起色,這也令八人很是著急,生怕他們前腳一走,後腳這火就滅了。

  其中一名壯漢在用力的甩了把汗罵說:

  “不說助燃劑能加快燃燒嗎,怎麼還他媽燒不起來!”

  聽到身邊的人抱怨,為首的那人面露古怪的附和說:

  “這該死的天氣一點風都沒有,也真他媽是犯邪了!”

  “從昨天開始就一點風都沒有,我看咱們也別在這耗著了,看著火苗賴賴唧唧的一時半會兒也滅不了,咱還是準備準備快點撤吧,等到天亮就不好走了。”

  幾人稍作商量便打算開溜,畢竟這縱火不是小事,被抓到的話不說被槍斃也要蹲死獄中,就算是有多少錢也沒地花了。待幾人將他們手上的塑膠手套一股腦的扔進火堆後,他們便急忙爬上了車,很快就駕車逃得無影無蹤了。

  風華,楚俊等人時刻都在注意著對面,但凡是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便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見著他們所雇用的那幾人已經駕車逃了,蔣材怒不可遏的大罵說:

  “這幾個混蛋竟然這麼快就逃了!”

  對於蔣材的抱怨,楚俊倒是看得很開,將望遠鏡隨手放到身旁的桌子上,轉過頭對著蔣財安撫說:

  “他們能將火放起來就已經不錯了,雖然火勢目前還很小,不過看樣子一時半會兒倒還不至於熄了。”

  說到這,楚俊頗為疑惑的看了一眼身前仍在注視著對面的風華,隨後對其問說:

  “隊長,我發現對方的行為很古怪啊,從他們拉閘關窗的這種動作看,他們已經知道我們想要放火燒死他們了,可這幫人好像並沒有要報警救火的意思。”

  風華手上的望遠鏡始終都沒有離開她的眼睛,在聽到楚俊所提出疑問後,她想了想回答說:

  "對方之所以在一開始沒有叫警察過來設伏,應該是不確定我們會不會去放火。而在我們放火後,他們選擇在房屋中隱忍不出,一是因為他們無法離開那間屋子,二則是不敢報警。

  畢竟消防隊或是警察們來此的話,在滅火前首要做的便是驅散屋內的人員,那樣的話他們便極有可能會被從屋中給趕出來。即便是消防人員不將他們趕出來,警察也會詢問他們火災發生的原因,興許就會覺得可疑將他們帶回警局。"

  聽到風華的解釋,身材有些肥胖的祝天不由得問說:

  “可房子都著了,不報警的話豈不是會被燒死?報警最起碼還有線生機。”

  “他們自然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但你們也看到現在的火勢了,幾乎就沒有蔓延的趨勢。之前你們也有出去過,想來應該知道外界的風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我想他們是預料到了火勢在短時間內是無法蔓延的,所以才敢揣著火有可能會自然熄滅的僥倖,而沒有選擇立即報警。”

  聽後,楚俊幾人都明悟般的點了點頭,心裡已是確信了風華的這番推測。

  而在這時候,頭腦僅次於風華的徐志遠則是開口建議說:

  “既然他們不敢報警,那我們不如幫他們一把。”

  “還不到時候。”

  風華搖了搖頭,並未採取徐志遠的建議:“現在的火勢連半米的高度都沒有,即便是叫來了警察和消防隊也起不到驅散的作用。所以還是再等等看吧,或許一會兒就會起風了……!”

  這一夜就在雙方漫長的等待中過去了,轉眼時間來到了第二日一早。

  經長達四個小時的燒灼,此時的火墻近乎達到了2米的高度。在這高溫火墻的炙烤下,房屋外那原本豪華的外壁,已經被濃濃的黑煙所侵蝕,門窗,吊臂也已被燃燒殆盡,只留下了若干個黑漆漆的空洞,從中正不斷發出著“啪啪”的脆響。

  濃濃的黑煙順著破損的窗子,沿著有些蜿蜒的樓梯滿滿的充斥在了二樓,雖說屋內的眾人將房門關的是死死的,但卻仍有少量的氣體鑽了進來。

  雖說這粉塵很少,但也足夠眾人受得了。

  “咳咳!”眾人都不住的咳嗽起來,李心機可憐兮兮的望著陳平,小心翼翼的對陳平和張風雨問說:

  “還不到時候嗎?咳咳……在等下去我們即便是不被燒死,也得被活活嗆死。”

  說完,李心機又趕忙將口鼻捂住了,將頭埋進了自己的雙膝中。

  張風雨和陳平不約而同的看了眼時間,見時間已經逼近7點了,二人都示意性的點了點頭。

  “可以叫警察和消防隊的人來了……”

  時間來到了上午9點整,一輛警車和一輛消防車就停在距離房屋前的不遠的地方。幾名消防隊員也已經做好了返回的準備,他們已經成功的將大火撲滅了。

  雖說此時的房屋仍不時有黑煙竄出,但已然是強弩之末了。一樓被燒毀了大半,濃濃的黑煙埋葬了大半個一樓,屋內滿是刺鼻的焦糊味。

  眾人滿身焦黑頹然的坐在地上,他們的身前站著一高一矮兩名警察,其中矮個子正在不停用筆記本記錄著,高個子則在不停的詢問他們。

  “你們真不知道是誰放的火嗎?”

  “不知道。”眾人有氣無力的回了一句。

  “你們為什麼拒絕消防人員帶你們出去?”

  “我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家被燃燒殆盡!”

  無奈眾人只能編個謊消將警察給搪塞過去,不過這名高個警察顯然不好打發。

  “這房子是你們的?這裡不是本市傳的沸沸揚揚的詛咒之屋嗎,聽聞已經很多年沒人住了。”

  “我們才剛買下不久……”

  這兩名警察足足詢問了他們近乎一個小時的時間,這才帶著一臉的狐疑離去,走時還特意叮囑他們要他們盡快去局裡做個筆錄。

  但不管怎麼說,他們這第一劫總算是渡過去了,剩下的就等將今天熬過去,他們便可以展開逆襲了。

  警察走後虛弱的眾人也沒有從地上爬起來,半躺在地上陳平小聲的對眾人說:

  "事態正在按照我們的計劃發展著,接下來就看對方會不會故技重施的放第二次火了,如果他們真這麼做了,那我們的逆襲的機會就來了。但這個機會卻也並不好得,前提是我們必須在火中挺到任務期結束才行。

  所以我們在天黑之前要好好準備一下,需要買幾個塑料桶,以及防毒面具。"

  說到這裡,陳平看向了張風雨對他說:“使用你的那個道具吧,切斷他們與基地的聯繫!”

  陳平雖然一直都在部署著他的逆襲之策,可對於這計策最終發展,他卻是沒有透漏任何口風,不知道陳平的葫蘆裡到底是賣的什麼藥。

  而風華那邊也已經得知了眾人這邊的情況,知道警察和消防人員都已經離去了,但是眾人卻是並未露頭。出現這種結果也令風華等人感覺很失望,但她們卻沒有因此放棄,畢竟他們還有一天的時間供他們去謀劃。

  “之前的那把火雖說沒有將他們燒死,但是他們拒絕救援的舉動一定已經令警察起疑了,如果我們再放一把火的話,就是不知道那時候的他們是選擇被活活的燒死,還是甘願被警察們從中驅趕出來被任務給抹殺掉呢?”

  此前在雇傭那幾名大漢去放火的時候,風華等人也曾試圖尋找有能力的殺手前去偷襲。但不知道是任務的有意限制,還是他們沒有找對人,總之他們所招的那些人中,沒有一個人願意接下這個任務,非但如此,就連槍支他們都沒有搞到一把,所以選擇放火便成為了他們的首選。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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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爭端

  房屋內,眾人的身影快速穿梭其中,依舊是忙的不可開交,完全沒有一點時間用來休息。

  就在不久前,他們們通過手機上網,在當地的網絡商鋪中所買的一些物品已經送到了。他們現在所忙的就是將這些物品搬上樓,對於這些物品他們不敢有絲毫的馬虎,畢竟這些物品是他們在大火中最大的依仗。

  將這些物品一一的送上樓後,眾人便又抬著五個大型的塑料桶聚在了廚房中。懷揣著一絲忐忑,張風雨緩緩的擰開了上面落滿一層黑灰的水龍頭。

  不過還好,絕望的場景並沒有出現,水龍頭中倒還有水流淌出來。

  見狀,眾人都暗自松了口氣,忙將水管插接上開始向各個塑料桶內導水。

  注水等待的過程中,林濤有些不大放心的對陳平問說:“只接滿這五桶水夠用嗎?”

  聞言,陳平點了點頭回答說:“應該是足夠了,畢竟我們沒有救火的打算。”

  將五個大型塑料桶都接滿後,眾人兩兩抬著蹣跚的上了樓,隨後又接連折騰了兩趟,才將五桶水弄上了二樓。

  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少許汗水,張風雨習慣性的看了一眼時間,這才發現已經5點多了。轉頭看了一眼窗外,天色也已經開始變暗了。

  叫住正在檢查物品的眾人,張風雨繼而說道:

  “不知不覺的都快到6點鐘了,我看我們在整理完這些物品後,就先都暫時的休息一下吧,畢竟這段時間還算是比較安全的。”

  張風雨這個提議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陳平隨後接過張風雨的話茬,又補充說:

  “偷襲方就算會前來放火,想必他們也要選擇在夜深人靜的午夜時分動手。所以單純從時間上來看,我們最少有6個小時的時間可供休息。為了以防萬一,在休息的時候必須要有一個人盯梢。我們就定一個規矩,將換班的時間定為一小時一次,就按照我們現在的站位順序,逐次向後排列……”

  休息的時間有限,因此眾人都無比的珍惜這段短暫的時光,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有心入睡的。

  張風雨眯了一小會兒便醒了,心裡裝著事所以很難入眠,緩緩他便乾脆從地上爬了起來。

  第一個盯梢的是絕代,不過此時的絕代卻是微微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絕代你去休息吧,輪到我來盯梢了。”

  輕聲叫了絕代一句,張風雨對他做出了換班的手勢,不過絕代卻是搖了搖頭拒絕了。

  “你接著睡吧,也不用叫其他人起來了,就我一人守著就行了。左右我屬夜貓子的,也沒那麼多覺。”

  張風雨攤了攤手示意絕代他也沒有睡意,向前挪動了兩步便坐到了絕代的身旁,輕拍了一下愣神的絕代,疑惑的對他問說:

  “你想什麼呢?我怎麼感覺你的情緒不太對勁啊!鬼魂殺人的契機不是都已經找到了嗎?你還擔心什麼呢?怕偷襲方現在就來偷襲?”

  絕代笑著搖了搖頭,隨即又將頭低了下去,表情變了變回答說:“不知道,就是心神不寧,從這次任務開啟時就一直這樣,唉,真是中邪了。”

  看到絕代這副表情,張風雨忍不住笑了。

  笑了兩聲,張風雨臉上的笑容便消散了,取而代之的則是濃濃的憂愁。興是想到了什麼,張風雨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嘆了口氣對絕代說道:

  “唉!眼看執行任務的次數已經屈指可數了,連我們也都包括在內,怕是誰都不願意再繼續拖下去了。這一次任務還好是我們及時找出了鬼魂殺人的契機,不然說不定會付出怎樣的代價呢!就算目前已經沒有了鬼魂的威脅,但是面對偷襲方的種種手段,我們最終的結局依舊是一個未知數。”

  陳平撥弄了一下他遮掩的劉海,面露不解的問說:“陳平不是想到反擊的辦法了嗎?難道沒用?”

  聽聞,張風雨乾笑一聲回答說:“那辦法哪是那麼容易就可以成功實施的。”

  提到陳平那所謂的逆襲之策,張風雨的愁容便更深了。見張風雨一副愁容不展的模樣,絕代想想對張風雨問說:

  “陳平到底在打什麼算盤啊?我還就真沒想明白,為什麼要千方百計的引誘偷襲方來放第二把火。”

  “為了在執行期結束後引誘他們來偷襲我們。”

  絕代聽後有些微愣,更為不解的問說:“如果在任務執行期結束後,他們還來攻擊我們,那不是等同於雙方面對面硬拼了嗎?”

  “當然不會是這樣,他們會錯誤的以為我們是刀俎上的魚肉。”見絕代還有些迷糊,張風雨也是為其解釋了一番:

  "如果我們能在大火中挺過任務執行期,我們就可以離開這間房屋。到那時在火中劫後餘生的我們,只要裝作昏迷,做出一副生死未知的模樣,再由急救人員將我們送入醫院中去救治。

  見這副狀態的我們從房屋中被抬出去,再去結合先知者的人數並未減少去分析,所以偷襲方一定會推測出,我們已經完成了這次的必要任務。

  但是完成必要任務理應可以瞬移會基地,但我們卻是被急救人員給抬出去的,所以我們所製造的這種假象便會令他們錯誤的認為,我們是被大火燒的失去了意識。

  這樣我們虛弱的一面就展現在他們的眼前了,要知道他們此前做了那麼多的部署,已經下了這麼大的力氣,自然是不願意看到煮熟的鴨子飛了。所以他們最有可能做出來的,就是追蹤到為我們治療的醫院,趁著陷入昏迷中的我們毫無抵抗之力時,完成他們的必殺一擊。

  以上我說的這些,就是陳平為偷襲方設計的行動。而我們需要做的,或是弄一出狸貓換太子來,讓那幫人殺死無辜的傷患。畢竟他們也不知道我們的長相,只要在醫院少做文章便可達成,之後我們在報警讓警察去對付他們,他們中道具也自然無法瞬移回基地。

  再者就是你和老殺守株待兔,逐一等待著他們前來送死。"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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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展開

  陳平的這個策略聽得絕代是暗暗咂舌,他搖著腦袋有些感嘆的說道:

  “陳平真不應該叫陳平啊,他應該叫陳才,實在是太有才了。”

  絕代這話再次讓張風雨感到忍俊不禁,也不知道絕代這是誇陳平呢,還是在諷陳平。不過還不等張風雨開口,絕代那裡又是出言問說:

  “老四,陳平這個辦法不是很好嗎?以我們當前的形勢,這應該是我們唯一能逆襲對方的辦法了,看你一臉愁容呢難道是覺得這個辦法不可行?”

  “並非是不可行,只是有很多環節並不是我們可以控制的。換言之,這計劃的變數太大,而變數大也就等於我們承擔的風險大。”

  “或者說,我們是在玩火!”

  張風雨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同絕代說出了他當前的憂慮:

  “經之前的那場火,一樓已經被燒的面目全非了,窗戶,門一切所能阻擋來人進入的東西都不見了。這便等於是在告訴偷襲方,讓他們下次放火的時候,不用在將燃料堆積到外部的墻邊了,直接扔進屋內就好。甚至是可以爬到二樓,將種種可燃物燃料等物,死死的頂在這個房間的門上。你覺得在那種情況下,我們還有可能在大火中挺過執行期了嗎?”

  絕代的嘴角抽動了兩下,顯然這計劃的弊端被張風雨給狠狠的揪了出來,但同時也更加深了絕代的迷惑:

  “既然你已經考慮到了這麼做的弊端,可為什麼在此之前不去阻止陳平呢?而是要和他一起瞞著,老四你這可有點自相矛盾了。”

  向前挺了挺身子換了一個坐姿,張風雨充滿唏噓的回答說:

  "弊端雖然存在,但並非是一棒子打死。反之,這對我們而言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一個能夠消滅對方的先知者的機會。一切就如我先前和你說的那樣,任誰都不想再增加必要任務的次數了,比起其他執行隊的偷襲,必要任務才是針對我們的第一大殺手。

  隨著三塊地圖的集全,隨著先知者人數的逐漸減少,我們距離擺脫詛咒的腳步也是越來越近。但這即將到手的勝利,卻並未令我們感覺好過,相反卻讓我們的壓力越來越大。以往我們在沒有觸及逃離希望的時候,我們只是在咬牙堅持。但現在詛咒的大門就在我們的眼前,每個人都是急盼著逃離,都唯恐會在這裡倒下去。

  所以盡量的減少任務的次數,對於我,或是對於所有人而言都是有利的。就拿我現在來說,我已經很難再去做到同以往那樣,去心平氣和的分析任務,推測出渡過的辦法。"

  說到這,絕代看了一眼在角落中熟睡的陳平:“我想陳平也應該和我一樣吧,不然他是不會刨除這種弊端去選擇冒險的。”

  對於他們此時的狀態,絕代也是心有所感。雖說他並不畏懼死亡,之所以一直堅持到現在,無非就是想報答張風雨對他的復活之恩罷了,因為他並不想欠誰的。

  但是絕代的心態一直都很好,他看待任何事情都是順其自然,完全是抱著天讓你活你就活,讓你死你就掛的態度。可就是這樣一個對於死亡不畏懼,對於活著不排斥的心裡,他目前也感到了深深的壓力,且這壓力壓得他十分的難受,甚至令他很是心神不寧。

  就連他這種樂天派都是如此了,可想而知一直逃離為目標的眾人,現在會有多麼煎熬了。

  絕代半天都沒有說話,許久之後才又對張風雨問說:

  “那我們怎麼做才能令這個危險的弊端將至最低呢?”

  時間靜止在了凌晨的2點鐘。房屋前,一隊十幾人的裝修隊正在挑燈夜戰,“叮鐺”的金屬撞擊聲不絕於耳。

  遠處對面,風華楚俊幾人一臉焦急的在望著這裡,對於這十幾人的裝修隊可謂是恨之入骨。這些人的存在阻礙了他們放火的實施,風華心裡清楚這些人裝修人員會這麼晚還不走,顯然就是對方害怕他們第二次放火而故意安排的。

  畢竟他們沒可能一把火將這些人也都燒死,除非她親自出馬。

  看著遠處的情況,魏東雪很恨的說:“這些人還真是狡猾,害怕咱們會再去防火,竟直接弄來了一個裝修隊通宵作業。”

  說完她轉過頭,對著一邊極為鎮靜的風華問說:“怎麼辦啊隊長,難道我們要放棄這個計劃嗎?要不讓我們所雇傭的那幫人,將這裝修隊趕走吧!”

  風華沒有立即回覆魏東雪的話,而是詢問了一下徐志遠的意見。

  “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徐志遠是隊伍中歲數最大的一個人,已經三十多歲了,在現實中的身份是一個極為厲害的股市操盤手。

  徐志遠稍作思考,便給出了他的建議:"下午的時候,這幫人購置了大批的物品,可見他們已然是要閉死不出了。且上一把火放完後,門窗等阻攔物皆以被破壞,所以這一次放火將會變得更加的直接有效。

  可見放火將他們燒死的可能性非常高,所以我們絕能就這樣放棄這個計劃。早些解決掉先知者,我們就能早些脫離這該死的詛咒,不然再這麼拖下去難說會不會還要執行必要任務。比起與人類的廝殺,任務中的鬼魂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我知道了,那我們就想辦法將那個裝修隊弄走。”

  風華淡淡的回答了一聲,徐志遠亦或是他們所有人的想法都是一樣的,這是一個絕佳的進攻機會,即便是一把火燒不死,他們之後也仍有手段去滅掉眾人。

  正待眾人犯愁著要怎麼將那裝修隊打發走的時候,就見那裝修隊突然不幹了。接著,那些人便紛紛收拾東西,繼而上車離開了。

  見狀楚俊和蔣財忙對風華提醒說:“隊長,裝修隊的人離開了!”

  在確認對面沒有什麼動靜後,風華掏出手機對著隱藏在房屋附近的幾人吩咐說:

  “現在可以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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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見面(上)

  得到風華的命令,早已守在房屋附近等待多時的幾人,連忙將裝載著眾多燃料的卡車開至了房屋前。車剛一停穩,這些人便開始車上車下的搬運起來。

  風華的指示非常簡單,讓他們盡量將可燃物填充進房屋內,從而讓火勢從房屋的內部開始蔓延。為了讓火著的更快,房屋的外部自然也是不可以落下的,這樣一內一外則更加可以令火勢蔓延的速度變快。

  眾人所在的這間屋子,楚俊此前也稍作打聽了一番,知道那裡是一處鬼屋。也因為這樣不少人都不願意去沾染忌諱,若不是他們開出價格實在誘人,說不定就真要他們親自動手了。

  不過雖說是雇傭了這些人前去放火,但風華卻並沒有告訴這些人,在那鬼屋中還有人存在。所以放火的人就只知道他們在放火,卻是不知道他們實際上卻是在殺人。

  隱瞞這則信息也是害怕這些人不會接受,再者說他們也並不能完全確定,眾人就一定不會提前報警。畢竟點燃房子是需要一段不算短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警察們足以趕過來抓個人贓並獲了。如果事態是照著這個趨勢發展,那他們這放火的計劃也就算失敗了。

  不知道房屋中還有人在,所以風華雖說想讓這些人盡量跑去屋內放火,但還是給他們下了限時令。不然誰也不知道,這些人待發現屋內有人後會不會直接撂挑子逃了。

  可以說這一攻一防的雙方,誰都無法確定他們的計劃能否得以實施。之所以雙方都如此的堅持,無非是都想抓住這個滅掉對方的機會。

  這是屬於雙方的一場豪賭,唯一的區別就是彼此所下的賭注不同。

  聽到從樓下傳上來的陣陣響動,以及迴盪在內的低沉話音,藏身於房間內的眾人心裡都清楚,偷襲方的人已經來了!

  若是依照殺不得的想法,他和絕代現在就應該衝出去,來個他所謂的關門打狗。但他的這一打算自然是遭到了張風雨和陳平阻止了。道理很簡單,因為偷襲方並不是傻子,他們也怕親自動手放火會被警察們堵個正著。

  所以但凡是有點腦子的人,就絕對不會自己來冒這個險的執行者本就不缺錢,但凡是出個高價,是絕對不缺工具替他們去殺人放火的。

  通過樓下傳上來的那熙熙攘攘話音,眾人已經可以確定放火的人不但來了,且還進入到了房屋內對他們而言是一個非常不好的預示,畢竟離他們所在的位置越近,火勢便會越早的波及到他們,這是他們絕對不想見到的。

  現在的時間已經接近凌晨2點30分了,此前張風雨為了加大他們在大火中存活的機會,特意請來了一個裝修隊,以此來縮減對方放火的時間。但又怕對方會因為時間太過接近天亮,所以張風雨才和裝修隊約定,他們只工作到凌晨2點鐘。

  察覺到放火的人進入到了屋內,且聲音更是越來越清晰,可見這些人正在接近樓梯也令林濤開始恐慌起來,焦急的對張風雨和陳平問說:

  “這些人若是上來放火,我們難道還要待在房間裡堅持嗎?”

  按照陳平之前的部署,若是對方前來放火他們是絕對不能出去的,不然放火的人看到他們很有可能會受驚逃走。那樣雖說他們的處境會相對安全,但整個逆襲偷襲方的計劃便會失敗,所以這場火是必須要燒起來的。

  可若是他們就這樣待在房間中毫無作為,那麼放火的人或許真的會直接上到二樓放火。可想而知在如此的距離下與火源相接觸,他們根本就無法堅持到執行期的結束。

  “不用的,我倒是有個辦法能令他們不敢上來。”張風雨捏著下巴,對眾人說出了他所想到的辦法。

  "當時王志華曾對我們談及過這間房屋的來歷,按照他的說法,這是全市出了名的鬼屋。不過對於這房屋的稱呼,肯定是有人信有人不信,不然這些放火的人也就不會進來了。不過信與不信放到一邊,但凡是人就都不願意沾染到忌諱,所以我們倒是可以嚇嚇這些放火的人。

  只要在房間中弄出些輕微的響動,我們在配合著發出幾句大笑,或許放火的人就會以為這房屋真的鬧鬼,那他們也就不敢上樓了。"

  “這個辦法能行嗎?”

  殺不得露出了一臉的狐疑,張風雨苦笑一聲說:“現在也沒別的辦法可用了,姑且就只有先試試看了。”

  猜到偷襲方很可能並不會將他們的存在告知給前來放火的人知道,所以張風雨才想出了這麼個扮鬼唬人的辦法♀也只是一種僥倖的手段,若樓下的人知道他們在這裡,那這個辦法也斷不會成功。不過也正如張風雨先前所說的那樣,在無計可施之下也只有試試看了。

  按照張風雨的吩咐,眾人隨即開始在房間中折騰起來。

  不多時,便聽樓下傳來瑟瑟的交談聲。

  “你剛才有沒聽到什麼聲響?”

  “嗯……是有著什麼古怪的響聲。聽聲音……好像是從樓上傳下來的。”

  “你們兩個不快點點火在那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

  “!”

  “哈哈!”

  “老大你聽!樓上有砸門的聲音,好像……好像還有人在笑!”

  “別他媽放屁,這屋子鬧鬼都八百年沒人住過了。”

  “老大你也知道這屋子鬧鬼,這可是全市都聞風喪膽的鬼屋啊,聽說但凡是進來過的人都死了。”

  “別自己嚇輝己,都是些捕風捉影的消息,這世上哪有鬼!”

  “老大這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看就將燃料堆到這樓梯上得了,左右火著起來的話也就順著樓梯蔓延上去了。我收拾收拾趕緊撤吧,可別沾染到這忌諱不然可是要倒霉一輩子的。”

  “……”

  幾人的對話聲越來越小,到最後二樓房間中的眾人已經完全聽不到了,可見屋內的人真的被他們給嚇跑了。但他們卻並未因此而感到高興,因為一股焦糊味已經順著門縫飄了進來!

  “快!用濕毛巾將門的邊緣堵住,絕對不能讓濃煙輕易的進來!”

  按照陳平的指揮,殺不得和張風雨連忙去用濕毛巾去堵門,其他人則連忙將放在他們跟前的雨衣和防毒面具穿戴上,雖說這些面具都是山寨貨,但多少還是能抵禦一些粉塵的。況且他們還準備了面紗,將面紗沾濕後擋在臉上也可以更好的杜絕煙塵。

  帶上防毒面具,堵上濕答答的面紗,披上淋了水的雨衣。眾人能做的準備都已經做好了,剩下的就只有聽天由命,靜待他們可以挺過這場大火。

  看著遠處徐徐竄起的黑煙,風華等人原本被提起的心也終於是落了下去,火已經燒起來了。

  時間在雙方煎熬的等待中緩緩流逝,這過程中原本矮弱無力的火墻,也在漸漸壯大著它身軀。它咆哮著,奔發著,用可融化一切的熾熱在不斷摧毀著房屋各處。近乎實質化的黑煙帶著灼熱的溫度,仿佛隨時都可以洞穿那早已孱弱不堪的屋頂。

  所謂世事難料,雙方任誰都沒有想到原本無風的天氣,竟然會刮起了風。

  正是這股強風令原本緩緩蔓延的火勢,在頃刻之間就變得不可控制了。

  “快!快把門關死!”

  殺不得和絕代灰頭土臉的衝進了房間中,開門的剎那一股熱浪便涌了進來,幾乎將眾人身上所批的雨衣都融化了。

  再看殺不得和絕代手上的塑料桶,也已經被燒的就只剩下了一個桶沿。

  “咳咳……不行了,外面都被燒沒了。”

  絕代和殺不得本想下樓去接點水,可是當他們出去後才發現,面前除了森然的火光外什麼都沒有剩下,眼看火勢就要蔓延到他們這個房間了。

  在這高溫的炙烤以及粉塵的雙料侵襲下,眾人皆感覺頭暈眼花生出了一股窒息感。

  此時的眾人都將身子頂在了墻角,彼此脅肩而靠以能更好的抵抗這熱浪。

  “我們還是趕緊報警……咳咳……別說在挺2個小時了,就是30分鐘都挺不到。”

  “這種情況下叫來警察和送死無異!”陳平堅決反對了殺不得二人的提議,還是決定死守在這裡。

  “TMD想死老子可不陪你!”殺不得說著便要掏出手機報警,不過卻被張風雨制止了。

  “老殺,到了這個地步報警已經沒用了,這麼大的火就是消防隊的人來了,他們也沒辦法上來。”

  殺不得面容揪緊的注視著張風雨許久,最終他將電話甩到了一旁,對張風雨說:

  “好,要死一起死!”

  熊熊大火夾帶著鋪天蓋地的熱浪席捲了一切,房間的門也已經被燒著了,冒著滾滾的黑煙向著眾人所在的墻邊襲去。不但吸進了眾人的鼻腔,鑽入了他們的肺中,更是遮蓋住了他們求生的消。

  張風雨的頭昏沉沉的,眼皮也在不斷給他施加著壓力,視線漸漸開始變得模糊了……

  天灰濛濛的,就和風華等人的臉色一樣,有一種說不出的陰沉。豆大的雨滴不斷從雲端之上“裡啪啦”的砸下來,砸滅了下方大半的熱炎。

  房間內,絕代面容發黑的一直在咬牙堅持著,此刻,除了他以外所有人都陷入了昏迷中,就連殺不得都沒有例外。

  面紗上的水早已經乾涸多時了,身上所批的雨衣也已經變得極燙。在這裡他不敢有絲毫的移動,生怕自己這麼一動就會昏厥過去。

  他是絕對不能昏過去的,如果連他都陷入了昏迷中,那他們就白在大火中煎熬這麼久了。非但如此,偷襲方就真的可以輕鬆的襲殺他們了。

  死死的咬著牙,強忍著體內虛弱的侵襲,絕代就如同雕像一般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正視著這漫天的濃煙。

  終於,時間來到了任務執行期的最後一刻。

  聽到從外面傳進來的那震耳的警鈴聲,絕代知道他們已經死不了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令大火遲遲沒有衝進來將他們淹沒,但知道眾人還活著這就足夠了。

  隨後,消防隊員衝進了屋子將眾人救出了房屋,繼而由急救人員看護,被齊齊送去了醫院中救治。

  與此同時,風華等人這邊。

  “什麼!先知者的人數並沒有減少!”

  “是的,還是保持在原本的三人之數上……”

  當魏東雪說出這個消息後,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顯然他們這一系列的策劃都打了水漂。

  “就怪這場該死的雨,早不下晚不下偏偏這個時候下,不然他們早被燒成黑灰了!”

  知道對方的先知者沒死,這也令蔣財很是氣急敗壞,牙齒都咬的咯吱作響。

  風華冷冷的看了一眼蔣財,稍作沉吟後,風華同幾人說:

  “看他們那樣子即使沒都被燒死,也已經被燒的不醒人事了,不然的話也不會被救護人員給抬出去,而不是瞬移回基地。所以我們還有機會除去對方的先知者。”

  風華說到這裡,其他人就都明白風華的意思了,楚俊想了想對風華詢問說:

  “我們是要去往救治他們的醫院,從而以警察的身份……”

  “不錯。我們使用警察的身份,不但可以很快查到他們的所在,更是可以毫不費力的接近他們。就算是之前他們有多大的神通,可如今看他們那副樣子,我們想殺他們是易如反掌。解決掉他們,我們只需瞬移回基地便可。”

  “好辦法!哈哈!”

  聽到還有辦法完成襲殺,蔣財,祝天等人的臉上立馬又恢復了神采,連連叫起好來。不過這時徐志遠卻是有些擔憂的說道:

  “我們並不知道對方執行者們的相貌,如果他們趁機反陰我們一道,那我們就危險了。”

  聞言,風華的俏眉動了動,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忙對魏東雪說:

  “冬雪,你試試看能不能瞬移回基地!”

  魏東雪點了點頭,便嘗試著瞬移回基地,可這一試之下她卻是大驚失色的叫說:

  “隊長,沒辦法瞬移回基地!”

  聽到這個消息,眾人的臉色都發生了變化。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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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見面(中)

  “看來我們與基地的聯繫已經被對方給切斷了,如果對方所使用的道具是”束縛網“的話,那樣我們在這十天之內都無法回歸基地。”

  這時的風華已經嗅到了一絲陰謀的氣息,心中開始變得猶豫起來。不難想到,若是對方沒有逆襲他們的想法,又何必去切斷他們與基地之間的聯繫呢。

  見風華遲遲不肯下令,反倒露出了一臉的憂慮,祝天見狀有些急了忙對風華催促說:

  “隊長你在這樣猶豫不覺下去,說不定那幫人就恢復意識瞬移回基地了。我們可沒有切斷與基地聯繫的道具,若是叫他們逃回了基地,那這煮熟的鴨子就真的飛了!”

  見祝天開口了,蔣財也在這時候出言附和說:

  “是啊隊長,祝天說的一點錯的沒有。要是我們失去了這個機會,那我們所要面對的局勢就徹底變得被動了。要知道我們已經連續兩次沒有接收到任務了,不出什麼意外的話,待到下次執行必要任務的隊伍便定然是我們。那時,我們就會從占據一切優勢的偷襲方,瞬間淪落為被動的防守方。”

  看到蔣財二人竟開始催促起了風華,一旁楚俊的臉色霎時就陰沉了下來,對二人冷聲說:

  “把你們的嘴巴給我閉上!無論到了什麼時候,都輪不到你們對隊長指手畫腳!”

  見楚俊面色不善言語狠厲的,祝天和蔣財也都將臉拉了下來,同樣憤怒的反駁說:

  “你說的到他媽輕鬆!一旦失去這個機會,那麼待到下次我們就會淪為那刀俎上的魚肉,這他媽是指手畫腳的事嗎!”

  房間中的火藥味實足,在面對這攸關生死的選擇時誰都不肯讓步。對於幾人的爭吵風華也無心去聽,她現在心裡非常糾結這件事。從對方切斷他們與基地的聯繫這一點看來,那些人很有可能在打著反過來逆襲他們的主意。若真是如此,他們前去襲殺不但會無功而返不說,更有可能會落入對方的圈套,到最後反倒是搭上了他們自己。

  看著眾人爭論不休也沒個結果,老成的徐志遠在沉默了一段時間後,開口對眾人提議說:

  "對方和我們的心思想必都是一樣的,都是想縮減先知者的人數,令擺脫詛咒的道路變得更明朗。所以說即使這裡面真的有詐,那也是隻針對身為先知者的小雪的。既然我們明白了對方的意圖,那不讓小雪前去冒險不就好了嗎。

  且按照我的分析,我認為對方設計圈套的可能性近乎為零。試想一下,假若他們是想在大火中挺過任務執行期,從而對我們做出一種極度虛弱的假象,以此來引誘我們去醫院襲殺他們。

  這要是在之前那種無風的條件下倒是很有可能,可在突兀刮起的大風過後,火勢便陡然升了起來,在那種火勢的情況下還待在屋子裡隱忍不出,這可以說絕對是必死無疑。

  雖說之後降下的那場大雨,令火勢得到了一定的控制,沒有讓他們被燒成飛灰。但說起來那雨卻是一個巧合,總不可能是他們使用法術求來的吧。所以就這一點,我們就無須擔憂什麼,因為任誰也不會不要命的去算計。"

  徐志遠的這番分析令眾人都覺得很有道理,稍作斟酌,風華也終於是下了決定。

  “既然如此,就按照徐志遠剛剛的提議做吧,我們親自去尋對方所在的醫院……!”

  15分鐘後,某醫院二樓的大廳。

  “隊長已經查到了。”

  楚俊火急火燎的跑到了風華的身邊,也不等自己喘口氣歇歇,便忙對風華匯報說:

  “我查了一下對方一共是六個人,其中因燒傷較重有三人因搶救無效已經死了。剩下的三人情況同樣非常糟糕,其中的兩人正在急救室接受搶救,剩下的那個傷勢還算是較輕,現正在501特護病房中休息。”

  “我知道了。”

  將楚俊所說的信息記住後,風華則對楚俊吩咐說:

  “餘下的事情就交給我了,你趕快離開這裡去同大家匯合吧。我們沒辦法瞬移回基地,即便是可以得手,日後也要面對警方的追尋,所以目標能少一個是一個。”

  就如風華對楚俊所說的那樣,為了減少可疑目標,所以風華就只是讓楚俊陪同她來到了醫院中。不過帶楚俊來卻並非是讓他殺人的,只是讓楚俊幫她問出眾人所在的病房罷了。至於之後的事情則由她一人解決,畢竟楚俊等人沒有任何底子,若是去打群架或許還能充個人數,但這並非是去打架而是去殺人。

  有口罩的遮掩所以看不到楚俊此時的表情,但從他的眼中卻不難看出對風華的擔心。他很想留下來保護風華,為風華分擔一部分壓力,但無奈自己卻是並沒有那種能力。

  雖心裡十分掙扎,但楚俊還是答應了:“我知道了。你一定要主意安全,若是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千萬不要逞強,大不了我們從長計議。”

  楚俊還想說什麼,但風華顯然不想再聽了,揮手打斷了他:

  “嗯,告訴大家去尋個安全的地方,待我解決掉他們後會再去與你們匯合。”

  說完,風華不再理會楚俊,獨自一人徑直的爬上了樓。

  楚俊站在下面愣了許久,終是嘆了口氣離開了。風華就像是被寒冰所包裹了一樣,任誰的熾都無法融化這層冰霜,楚俊一直在努力的融化她,不過換來的卻是更加逼人的寒意。

  刨除一切外在因素不看,楚俊也斷然沒有絲毫的機會,因為風華早已心有所屬。只有他才能融化所包裹她的寒。

  風華戴著一頂鴨舌帽,臉上還戴著一個大號的口罩,無論於遠於近都無法分辨出她的模樣。甚至她還在鞋子裡墊了增高鞋墊,這樣即使醫院中的監控錄像拍倒了她,警方也難以從中辨認出什麼來。

  不過風華的這種扮相,也確實與醫院中的人顯得格格不入,但這也正符合這個時代“非主流”的審美觀。

  風華的步態輕盈,很快就來到了五樓的特護病房。出於謹慎風華又去到護士那詢問了一下,這才確定楚俊給他的信息並沒有錯。

  或許是因為特護病房的價格過於高昂,所以整個五樓顯得很是孤寂,長長的走廊上就只有幾排光禿禿仿若座椅,以及遠處的角落中兩名小護士疲倦的哈欠聲。

  風華站在501號房間前,有些躊躇的顛了幾下步子。她並不害怕對方會給她下圈套,因為她對自己的實力非常有信心。若是她想走,少有人能攔得住她,只是怕陡下殺手殺錯了人。

  “就先將屋內的人控制住好了,逼他道出先知者的身份,之後在定奪那人的死活。”

  風華稍作思考後,便擬定了她接下來的行動。

  此刻的絕代就如同木乃伊一樣,一動不動的躺在病床上,他身上近乎被蓋在上頭的棉被完全遮住了,就只露出了他那雙充斥著寒光的眸子,緊緊的注視著門邊的動靜。

  到現在,與偷襲方戰鬥的人就只剩下了他自己。眾人因為陷入昏迷太久,導致他們吸入了大量的煙塵,現在都在手術室內接受手術,所以這計策的收尾部分便又落到了他的頭上。

  為了完成這個計劃,絕代一直在忍受著體內虛弱的侵襲,以及近乎要痛到炸開的腦袋。就是在這樣的一種狀態下,他想辦法在醫院中修改了他們的病例資料,隨後便棲身在了這間病房中。

  “我親愛的腦袋,我拜託你不要再痛了好嗎?你在這樣鬧下去,我就要橫屍在這裡了,你也不希望和你親愛的身首異處吧?”

  絕代現在很是懷疑以他目前的狀態,還具不具備生擒偷襲者的能力了。

  “別一會兒偷襲方的人來了我再打不過,那我就糗死了……”

  絕代在心裡正這麼想著,他的耳朵突然一動,繼而從門邊傳出了一絲為不可聞的聲響。絕代知道有人正試圖著在推開這房間的門,雖說推門的人很小心但還是發出了聲音。

  棉被下,絕代攥緊了他手中的匕首,身子隨之也繃的緊緊的。他將眼睛閉起故作假寐之相,靜待著敵人的接近。

  病房的門小心翼翼的被開啟了一個小口,透過這道口子風華可以清楚的看到,有一個人正躺在病床上。不過因為有被子的遮掩,所以風華並沒有看清病床上那人的長相。

  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一時間慌亂的情緒涌上了心頭。

  風華不知道她為何會如此驚慌,不過她並未多想,狠狠一咬下脣風華的身子便在這時動了。

  門邊宛若襲來了一道閃電,頃刻之間風華便出現在了床邊。與此同時,病床上原本閉眼假寐的絕代,也猛然睜開了他的雙眼,挺身從床上一躍而下。霎時兩道森然的寒光陡然驚起,從二人各自的手中閃過向著彼此所在的位置襲去。

  也直到此時,他們的目光才在空中發生了碰撞。

  這一刻,風華簡直不敢相信她的眼睛。那張她日夜都在思念的面孔,竟……就與她近在咫尺!

  “絕代是你嗎……”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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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見面(下)

  雖然風華的聲音幾乎小到了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但絕代還是清晰捕捉到了它。因為這是他永遠都不會辨錯,永遠都不會忘記的聲音,它只屬於風華!

  這一刻的絕代如遭雷擊,原本他正處於橫移中的身子猛然間凝滯住了。身體忽然間變得不聽使喚開始機械化,原本被他死死握著的匕首,也仿若是灌鉛了一樣種種的砸落在了地上。

  對方同樣在看著他,只不過她卻是在抽泣著,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她那雙淚眼朦朧的眼睛,那是他永遠都不會忘記的雙眸。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風華最後留給他的記憶,就是這雙淚眼朦朧的眼睛。在薄薄的霧氣中,她猶如一個小女孩一樣,哭喊著要他等她回來。

  是的,他滿懷期待的等了好久好久,也找了好久好久,只不過她再也沒有回來過。

  他們的約定很美,等她回來後他們就結婚,再不做殺手這個行當了,兩個人彼此攜手從此再不分開。

  找不到!哪裡都找不到,查不到她的音訊,哪裡都查不到!他原本賴以維繫的世界就這樣崩潰了!

  從他記事起,他所有的記憶中刻印有風華的印記,在他被這個世界拋棄的時候,是風華一直陪在他的身邊。當他懦弱不堪的時候,是風華給他注入的勇氣。當他一次次在面對死神的追殺時,令他一直咬牙堅持的同樣是風華。

  他的記憶,他的堅持,他的夢想,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風華為他編織的。當他驀然回首去尋找活著的意義時,他才發現他的存在只為守護風華。

  “我叫風華,你叫絕代,這個名字不但很拉風,且代表著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

  自風華告訴他這個新名字起,不知過了多久,到現在他已然忘記了他原本的姓名。很奇妙,就好像這個名字天生就是屬於他的,一旦被命名就永遠都不會忘記。

  “風華絕代”無論失去了哪一部分,便都會失去其存在的意義。風華不見了,那麼身為絕代的他便也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所以並非是他不怕死,只不過是他失去了活著的理由。他恨命運對他捉弄,但是他絕不會向命運表現出任何的懦弱。所以他以玩鬧般的目光來看待這個詛咒,用他無所畏懼的表現來嘲笑命運的這種安排,就好似在用輕蔑的口吻對這命運說“你比那跳梁小丑還要可笑!”

  若一個人將死亡當作是一種解脫,將活著當作是一種嘲諷的話,那麼生亦或是死便都已經不再那麼重要了。可偏偏世事無常,原本只是抱著玩鬧心裡和張風雨接觸的他,卻在其後欠了張風雨一個天大的人情。

  明明他已經得到了解脫,可張風雨卻是又一次將他拉入了這枷鎖中。

  此前,除了風華以外他從未欠過別人的債,無論是物質上的還是人情上的。可以說是沒有人給他欠債的機會,也可以說他不願接受任何人的施捨。因為一旦你接受了,便相當於在日後要去償還,這是他鐵打的原則。他絕代絕對不會欠除卻風華外任何人的債!

  但顯然他沒有做到這點,自他被張風雨覆活再次出現在死亡基地的那一刻起,他的這個人情債便已經欠下了。且欠的還是一份大債,他的一條命!

  雖然他知道張風雨從不指望他去還這個人情,而殺不得等人也絲毫不將這當作是一回事,但他卻無法將這件事看輕。

  在他的眼裡,如果說他之前的那條命是屬於風華的,那麼現在他的這條命就是屬於張風雨的。這種想法的出現也令絕代活的非常不好受,想想就是,他欠了別人的債還不上不說,且還要天天面對著債主,這足以令他煎熬萬分。

  所以自此之後每逢他去執行新任務,便都會在臨行前默默的祈禱說:

  “老天保佑讓張風雨錯把我當成鬼魂,一刀子捅死我……”

  不過隨著同眾人感情的日漸加深,他的心態相較於最初也有了些改變。他有時也會變得認真,也會在意起任務的發展走向,甚至有時也會心生感嘆,感嘆於就這樣和眾人一起活下去也不錯。

  不得不說,進入到詛咒後的他相當於是開啟了他的第二人生,一個不存在風華印記的人生。在他的這個人生中,風華變做了他的一個夢,變做了他的一個幻想,但究其根本風華已經成為了記憶的代名詞。

  雖然這記憶牢不可破,久久縈繞在他的心間,迴盪在他的腦海里,可是他已經不再抱任何與之相遇的念頭了。他已經決心過沒有風華的日子,決心幫助張風雨,幫助眾人擺脫這個詛咒活下去。

  但現在……

  絕代的腦中一片空白,這也致使他原本就蒼白的臉上更是失去了任何血色。他的目光中滿滿的都是難以置信,他的臉上沒有出現激動的驚喜,反之出現的卻是極度的駭然與惶恐。

  他不敢想像對面的人真的會是風華,如果真是的話,那這原本美妙的相遇就會變作他最大的惡夢。

  風華顫抖的取下了她臉上的口罩,繼而又將她頭上的那頂鴨舌帽摘下,就這樣將她此時盡顯憔悴的絕美容顏展現在了絕代的眼前。不受控制從眼眶中所滑落的淚水,伴隨著淚滴落地時那悲傷的旋律,它將風華此時的心緒完整的呈現了出來。

  不敢想像這是一種怎樣的場面,總之不會有人認為這是一種欣喜的相遇,也不會有人說這是一場生死離別。因為這比生死離別還要來的痛苦,掙扎的多。

  二人就這樣相距不遠的站著,彼此都有些呆滯的看著對方,誰都沒有開口打破這種死寂,病房中唯獨不斷響起的聲音,就是淚滴“啪啪”落地的凄美聲響。

  “呼!”

  終於,絕代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這口氣仿佛帶走了他全身的力氣,他原本挺得筆直的身子也突然變得佝僂了。他衝著身前的風華聳了聳間,臉上強擠出了一絲痞子笑,只不過這笑容中卻是夾雜著眼淚的苦楚。

  “我還以為你丟了……我再也找不到你了呢。”

  這句話絕代只冷靜的說出了半句,至於說到後半句的時候,他終於再難壓製情緒哭了出來。

  “為什麼會這樣!誰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絕代頹然的跌倒在了地上,放聲痛哭的他令人看得很是心酸。誰都不會想到以往無比堅強,無所畏懼的絕代竟會有如此脆弱的一面。或者說他所要面對的這種情況,已經超出了人類心裡所承受的極限。

  淚水將風華的視線變得模糊,眼前頹然無力的絕代更是令這種模糊變得渾濁起來。隨著風華的臨近,地面上留下了一連串宣誓著苦痛的淚珠,這些淚珠仿佛也變得猙獰起來,它們好似是在凄厲的嘶吼著,咆哮著,在厲聲痛斥著命運對這二人的不公平。

  風華低下身子將絕代摟入了她溫熱的懷中,她的喉嚨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卡住了,絲毫沒有辦法發出聲音。

  她曾無數次幻想過二人再次相遇的情景,每每生出這種幻想,她便會陷入其中無法自拔。就會如同一個小女孩一樣,抱著膀子“咯咯”的笑著不停。在這個充斥著殘酷的詛咒中,回憶著絕代留給她的記憶,幻想著他們重逢的場景,這便是她最為開心幸福的時刻。

  每一次身處在絕望之中時,她都會在心裡反覆的告訴自己,絕代還在現實中等著她,她還沒有履行二人的約定。每逢想到此處她對於活下去的信念都會倍增,可以說絕代就是一直堅持她活下去的支柱。

  但現在……

  風華抱絕代抱的更緊了,無論這種重逢是殘酷也好,喜悅也罷,總之都不會有太多的交流。畢竟重逢的人就是這樣,往往再重逢前彼此都有著無數的話,無數的思念想要與對方傾述,傳達。可若是真到了重逢之時卻發現,有再多的話都無法說的出來,簡單的肢體語言往往更能表達這種情感。

  30分鐘後,楚俊等人所在的賓館內。

  “怎麼樣小雪,先知者的人數減少沒?”楚俊面待憂慮的看著魏東雪,他心裡邊很是擔心風華的安危。

  “我剛才不是都告訴你了嗎,先知者的人數並沒有減少!”魏東雪不耐的瞥了楚俊一眼,繼而轉過頭對著同樣忐忑不安的徐志遠問說:

  “徐大哥讓隊長一個人去殺他們真的沒有問題嗎?這都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可隊長那邊還是沒有傳回任何消息。”

  “隊長的身手你們應該都了解,我想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我們還是耐心的等待吧,或許這件事遠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好完成。”

  坐在一邊的祝天和蔣財同樣是憂心忡忡,待猛吸了一口煙後,祝天狠狠的將指間的香煙丟在地上,站起身來很是急切的對眾人提議說:

  “要不我們去那醫院看看吧,或者給隊長打個電話問問情況,不然……”

  祝天還沒說完,徐志遠的手機便響了起來,隨即徐志遠接聽了這通電話。待將電話掛斷,徐志遠極為失望的對眾人說:

  “剛才的電話是隊長打來的,她說計劃失敗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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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可怕的選擇

  直到過了兩天的時間,眾人才相繼從昏迷中醒轉了過來。醒來後張風雨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醫院將眾人統一安排進同一間病房中進行休養。

  在恢復意識後,眾人之所以沒有選擇立即瞬移回基地,其原因則是絕代發給張風雨的一條短信。短信的內容非常簡短,上面寫道:

  “先待在醫院中休養幾天,不要立即瞬移回基地中,等我這邊的消息。”

  看到短信後,張風雨曾試圖給絕代回撥過去,以求和他取得聯繫。畢竟眾人中就只有絕代沒有陷入昏迷是一直清醒著的,他需要從絕代的口中了解到,在他們昏迷的這段時間裡究竟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回撥過去,張風雨卻發現絕代的手機已經關機了。之後他也曾嘗試著去與絕代聯繫,但結果卻依舊如之前那樣。

  絕代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的狀態,他們和絕代失去了聯繫!

  “絕代為什麼要關機呢?不會是被偷襲方的人給抓住了吧,要知道他也和我們一樣,在大火中足足被燒了數個小時啊。即使能咬牙挺住一時,但長時間下去身子肯定是會垮掉的!”

  躺在病床上的殺不得是躺坐不安,絡腮的胡茬也是令他的面相變得更加的具有滄桑之感,他理應和絕代一起堅持到最後的,可這一次他卻又在中途將這個重重的膽子丟給了絕代。

  殺不得道出他的擔憂後,陳平隨即便給予了他安撫的回答:

  “絕代被偷襲方抓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想想便會知道,若是偷襲方能從醫院將他抓走,那為何他們還會放過陷入昏迷中的我們呢?畢竟他們的目標也只是想要殺死先知者,所以在已知我們所在位置的前提下,將絕代抓走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陳平的目光沒有停留在任何人的身上,他靠著枕頭半仰起身子,略顯渾濁的雙眼緊緊的注視著上方的白熾燈,不知道此時的他在想些什麼。

  陳平的這番解釋在殺不得的心裡還算比較靠譜,這也使他原本被高高懸起的心也稍稍放下了一點。用力的揉了揉他那張滿是胡茬的臉後,殺不得重重的嘆了口氣,隨後將他龐大的身子放倒在了病床上,這也引得病床響起了那令人煩躁的“嘎吱”聲。

  殺不得此時的心情非常差,他心中除卻擔憂絕代的安危外,更是對自己在這次任務中的表現非常的不滿。他感覺他又一次在任務中淪為了一無是處的廢物,雖然不清楚自己為何會出現這種想法,但他現在卻是可以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他和混吃等死幾乎沒有什麼兩樣。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活著已經不是他心中的唯一執著了,好像還有什麼占據著。

  李心機和林濤安靜的躺在病床上,二人倒是並沒有太多複雜的念頭,能夠在這次任務中活下來,他們就已經非常知足了。雖說對於逆襲偷襲方未果不免有些遺憾,但在那種情況下還能得以生還就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所以自然也就不敢祈求太多。

  雖說過程中驚變叢生,但卻無法逃避一個真切的事實,那便是陳平所定制的逆襲之策失敗了。雖然他的一系列的策劃部署並未有所遺漏,但運氣卻成為了其中最大的變數。從那場大風突兀刮起帶動火勢上漲的那刻起,便宣告了他們的之前的種種部署,種種隱忍,皆化作了無用之功。

  事實又一次告訴了他們,有些時候運氣或許比滴水不漏的部署更加致命。當然,也可以說成是在運氣面前,任何滴水不漏的部署都是形同虛設。

  張風雨心緒煩亂的側躺在病床上,輸液管下那“滴答滴答”的滴液聲更是擾的他心神不寧。和殺不得一樣,他現在很是擔憂失蹤的絕代,至於此前陳平的那番雲淡風輕的解釋,在他的眼裡就純粹是他媽的狗屁。

  絕代如果沒事的話為什麼要將電話關機?絕代沒事的話為什麼都兩天了還不聯繫他們?即使絕代獨自去追蹤偷襲方的藏身之所,那最起碼也會在中途發個短信過來吧,又怎會如現在這樣的不聲不響。況且絕代又不是傻子,雖然平常的表現令人摸不到頭腦,但任誰都知道他的心思非常細膩,定然不會看不出目前的形勢。

  所以這種種的情況都在預示著他,絕代十有八九是遭遇到了什麼麻煩,或許就只是單純的麻煩,也或許這麻煩足以威脅到他的生命,亦或是已經威脅到他的生命了。

  “絕代特意給我發來的那條短信究竟是什麼意思呢?為什麼會讓我們留在醫院中等他的消息,而不讓我們瞬移回基地?難道那條信息是偷襲方假冒他的名義發來的?如果他沒有遭遇危險的話,那他現在又在哪,在做什麼?”

  對於絕代的失蹤,可能性存在著很多種,他也有著很多種的猜想與假設。但最終張風雨還是選擇了依照絕代的那條短信去做,和眾人一起留在這個醫院等待他傳遞回消息。若中途遭遇到危險,他們大不了直接瞬移回基地,所以留在這裡等待倒也談不上是在冒險,充其量就只會令他們的神經繃緊一些罷了。

  睜開眼,絕代的手便不由按在了他的太陽穴上,他的頭依舊疼的很厲害。

  “太好了,你終於醒過來了。”

  見絕代睜開了眼睛,一直坐在床邊照看他的風華,臉上頓時浮出了一抹激動的欣喜。忙從椅子上起身站起,快步趕去一旁的桌邊去為絕代倒了杯水。

  看著眼前這極為熟悉的窈窕身影,絕代的腦中便是一陣的恍惚,他甚至有些分不清這究竟是在現實,還是在他的夢中。如果是夢中,他希望他永遠都不要醒過來,就這樣一直陪著風華。可如果是在現實的話,那他寧願相信這就是一場夢。

  絕代艱難的支起身子,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坐了起來。如此簡單的動作卻是令絕代粗喘不息,眼中更是泛起了金星。也不怪他會這般吃力,算算時間他已經足有四天的時間,沒有正經吃過東西了,即便是鋼筋鐵骨的人也難免會吃不消,更何況他還並非鋼筋鐵骨。

  伸手接過風華遞來的這杯溫水,絕代並沒有著急喝下,而是如同寶貝一樣將它捧在了手中。

  “喝口水胃裡會舒服一些。”

  絕代搖了搖頭,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風華的臉上,甚至就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他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要和風華說,但他的心裡卻在向上翻涌著無力。

  許是猜到了絕代此時的想法,這也令風華的心頭一酸,但是她卻並沒有表現出來,相反臉上則是露出了一絲甜美的笑容,繼而湊到了絕代的臉邊輕輕的親了他一下,對絕代輕聲說:

  “現在是屬於我們的時間,所以就不要想那些事情了。你看水都要涼了,趕快趁熱喝些吧。”

  “嗯,知道了。”

  此時的絕代就如同一個聽話懂事的孩子,在乖巧的對著風華點了下頭後,他才小心翼翼的喝了起來。不過雖然他的胃內空空如也,但卻怎麼也裝不下什麼東西,只喝了一小口便再難以下咽了,無奈絕代便將杯子遞還給了風華。

  接過杯子,風華隨手將其放到了一邊,接著便聽絕代說道:

  “在我得知這個世上存在著這個詛咒後,我就應該想到你的失蹤是和這個詛咒有關的。或許在當時我的決心應該下的更大一些,這樣也就不會出現如今這種局面了。命運啊!真是和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對不起,若不是當初我一意孤行非要接下那次任務,或許我們……”

  “為女人的任性買單是男人的指責。”絕代笑著和風華貧了句嘴,接著他又對風華調侃說:

  “你和以前沒變還是那美,但我在這段時間裡卻是變了許多,變得比以前更帥了。”

  絕代的眼中冒出兩團烈火,這也看得風華的心臟狂跳不止,知道絕代在想什麼,風華甜美一笑對著絕代說:

  “你的那種心思要先放放了。在你昏迷的這兩天裡我就喂你喝了點水,再不吃東西你的身體就吃不消了。你在床上等會兒,我現在就下去給你要肉粥。”

  說完,風華便轉身離開了房間,見狀絕代眼中的灼熱也逐漸散去。

  二人在醫院離開後便來到了這家酒店,不久,身體和精神雙層崩潰的絕代便昏了過去,就這樣他在沉睡中渡過了兩天的時間,而風華則不眠不休的在床邊照看著他。

  至於張風雨收到的那條短信,則是在絕代還沒有離開醫院前就已經發過去的,在成功發送給了張風雨後,絕代便將手機卡從中抽出丟掉了。

  之所以他會將手機卡丟掉,切斷與眾人之間的聯繫,一是怕眾人會通過他找到風華,二則是怕風華會通過他找到眾人,無論是出現哪一種情況都是他所不願意見到的。

  不過他也清楚,這兩種情況的出現就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這個詛咒的脫離條件,說白了就是一個殘酷的淘汰賽,無論過程中有多少隊伍參賽,最終剩下的任務就只會存在一支,亦或是一支都沒有。所以在各個執行隊之間的關係也都非常明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己方的隊伍看到了希望,那便代表著其他隊伍陷入了絕望。

  這道極為殘酷的二選一選擇題,絕代究竟會如何選擇呢?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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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風華絕代

  將風華帶回的肉粥喝下,絕代感覺身體上的虛弱感要減輕了不少,就連他的頭也不再似之前那般痛了。他隨手將盛粥的空碗放到一旁,接著便一把將站在床邊的風華抱了起來,繼而迫不及待的將風華放到了床上。

  絕代的這般動作頓時令風華發出了一聲嬌嗔,在看向絕代的時候她的眼神也變得越加迷離了起來。此刻,二人的腦中都是一片空白,但他們心中的那團烈火卻在徐徐的向上升著,直欲將他們的身體點燃。

  抱著風華將頭埋入的她的溫柔鄉里,這更是令絕代難以抑制住他的衝動,三下五除二便將風華的一身衣物褪了去,令風華那具引人噴血的酮。體直接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裡,房間內久久都在迴盪著激烈的呻吟之音。絕代和風華的兩具胴。體彼此相交纏在一起,不斷在激生出愛的火花。雖說如此,但房間中卻是不存在那糜爛的腐朽味,有的只是無處宣泄的思念。

  “絕代為什麼命運要這麼折磨我們!……為什麼……為什麼……”

  風華的雙手緊扣死死的抱著絕代,此時,她終是再難去維繫她心中的那份堅強,將她脆弱的一面展現在了絕代的面前。風華哭了,且哭的是那麼的辛酸與無助,無論是誰見了都會心生憐惜。

  絕代心中的慾望之火就這樣被風華的眼淚無情的澆滅了。對於風華的無助,絕代不知道該用何種方式去安慰她,因為他知道風華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毫無用處的安慰只會令她適得其反,所以他現在能做的就只有緊緊的抓住她的手,然後在心中無力的嘆息著。

  他不是神,所以無法變更他與風華的命運。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真是該死的命運!

  許久,直到風華再難流出眼淚,嗓子再難發出聲音,她才帶著不住的抽泣無力的鬆開了手,然後整個人就這樣頹然的跌進了絕代的懷中。當風華臉上那還未乾涸的冰涼的淚珠,沾染在絕代滾熱胸膛的那一刻,絕代只感覺透過他的胸口傳進了一種徹骨的寒,這股寒意只在短短的瞬間便冰封了他那顆滾燙的心臟。

  “風華,我們留在基地中吧。雖然這裡充滿了束縛,但我們最起碼可以擁有彼此,這不就是我們一直一來所在追求的幸福嗎?所以我們都不要再去冒險了,就這樣待在這個詛咒中,安安靜靜的過完餘生。”

  風華又何嘗不想這樣,如果可以的話她絕對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這種方式,可事實上……

  "不可能的。我們隸屬於不同的隊伍,假若我們選擇一起留在詛咒中,可我們之間卻是斷然不會有任何的交集。

  對不起絕代……如果我沒有進入到這個詛咒裡,那麼你……"

  風華說到這裡她已經難以再說下去了,她的心更是被尖峰狠狠的刺了進去。身為執行隊隊長的她,對這基地中的種種規則都很清楚,其中就包括隸屬於不同執行隊的留守一條。別說是隸屬於不同執行隊的人不會有所交集,甚至就連原本隸屬於同一支隊伍的執行者,若要選擇一起留在詛咒中生活,也存在著一定的分離幾率。

  “連這點都做不到嗎……”

  絕代的眼神變得空洞了,風華的話無疑泯滅了他心中那最後一絲僥倖。充斥著苦澀的笑容僵在絕代的臉上,這一瞬,絕代仿若是蒼老了許多。

  勉強的令自己翻了個身,絕代隨後將風華扶起,突然間對她笑著說:

  “風華,我們現在出去玩吧。”

  風華的眼睛微微紅腫著,聽絕代突然這麼說她也有些愣神,輕聲回問說:

  “是現在出去嗎,可你的身體?”

  “當然是現在就出去了。”說著,絕代衝著風華秀了秀他身上的健壯肌肉:

  “你看,我已經什麼事都沒有了。乾咱們這行的什麼樣的罪沒受過,這次就算是輕的了。”

  絕代雖然說的是雲淡風輕,可實際上他的手臂等位置,還是留有著大片的燒傷未好。稍微動一下,傷處就會灼痛難耐,但比起身體上的痛處,心靈上的痛則要強過無數倍。

  風華在猶豫過後最終還是點頭同意了。

  “好吧,不過我們現在要去哪玩呢?”

  “先去看電影吧,我們認識這麼久了,從來都沒有一起去電影院看過。”

  看到絕代生龍活虎的,風華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二人將衣服重新穿好,又簡單的打扮了一下後,便手輓著手一起離開了他們所在的這個房間。

  二人都在心中暗暗的做了決定,他們要拋棄所有的外在因素。現在,他們就只是這個世界上最為普通的一對情侶。他們的身上沒有被詛咒所束縛,也沒有被命運所玩弄,有的就只是兩顆要永遠在一起的心,享受著這份難得的時光。

  他們第一次攜手走進了影院,影院中所上映的是一個喜劇片,他們各自捧著一大袋爆米花,一邊往嘴裡放著,一邊在看著屏幕肆無忌憚的發笑著。

  “早知道在電影院看電影這麼有情調,我們早應該來嘗試一下的。以往,我們好像從沒經歷過任何的浪漫。”

  “是啊,不過現在知道也不晚,那麼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們就盡情的去經歷吧,好嗎?”

  絕代伸手掐了掐風華的鼻子,笑著說:“當然要盡情去經歷。”

  雖然絕代和風華都笑的很燦爛,但笑容卻無法真正做到將他們心中的苦楚掩蓋,而這種極力掩飾的後果,就是令他們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僵硬。

  2個小時的電影很快就放完了,風華和絕代從電影院走出來,他們才發現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不過誰都沒有返回酒店的意思,隨後他們又是找到了一家室內的溜冰場。

  換上一身防寒的裝備,穿上冰鞋,從未滑過冰的他們便開始在這冰場上馳騁起來。二人彼此緊握著對方的雙手,小心翼翼的在這冰上前行著,以往身手矯健的他們此刻卻顯得很是笨拙。二人搖搖晃晃的在這有些空曠的冰場上舞動著,在玩的不亦樂乎之時也不忘互相調侃對方。

  “絕代你也太笨了吧,要不是有姐姐扶著你,你說不定這會兒連大門牙都卡掉了。”

  “是我好吧,要不是有哥哥的一直攙扶著你,你早被摔成豬頭了。”

  “你敢說我是豬頭,找打!我打,我打,我打……!”

  “別,別打,手下留情,我認錯還不行嗎大豬頭,哈哈……”

  二人嘻笑著鬧在了一團,這也令原本光滑的冰面上,留下了一排淺淺的印記。那印記就像是現在的他們一樣,雖然彼此間的距離很近,但卻只能一直平行下去永遠都無法相交。

  一直玩到很晚的時候,他們才回到了之前的酒店。再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后,風華和絕代便又黏在了床上。說說笑笑的鬧了有一會兒,房間內的氣氛又起了些微妙的變化。

  風華依偎在絕代的懷中,在沉默了一會兒後,她突然將身子支起看著絕代說:

  “絕代我們現在就結婚吧!”

  看到風華這可愛的模樣,絕代不由得笑了出來,搖了搖腦袋對風華調侃說:

  “你這算是逼婚嗎?我若是不答應是否會存在某種後果?”

  風華故作凶狠的點了點頭,冷聲說:

  “這麼和你說吧,我這就是實實在在的逼婚。您老是想答應也得答應,不想答應還是要答應。不然的話……我就將你生吞活剝了,然後在給你吃了!”

  絕代聞言吐了吐舌頭,恐懼的說:“大姐不至於這麼慘無人道吧!”

  “嘿嘿,當然至於,至今為止還沒有能在我手下逃脫的獵物。”風華也難得露出了一絲邪惡的笑容,看著絕代舔了舔嘴脣。

  這一幕又是看得絕代烈火中燒,臉上同樣露出了一絲邪惡的笑:“好吧,為了我這條小命我就只能委身求全的答應你了,但你可不要虐待人家哦……”

  時間來到這次任務執行期結束的第四日。

  風華和絕代一早便離開了他們所在的酒店,他們此行的目地也很明確,就是尋一個靠譜的影樓,為他們拍攝一套結婚照。雖然此前並沒有預約,不過因為二人的出手闊氣,所以這家影樓推掉了之前預定的顧客,直接將他們拉去了外景地拍攝。

  在臨走之前,為了能將他和風華的結婚照拍好,絕代特意剪了一個較為精神的短頭,配上他一身高檔的西裝倒真是像模像樣。至於風華就不用說了,絕美的容顏配搭上她那完美比例的身材,無論穿什麼衣服都顯得超凡脫俗。

  這一日的拍攝他們這個城市中輾轉了多次,從金黃沙灘轉到了美麗海洋館,從背景宏大的影視基地轉到了飄香四溢的果園。可以說但凡是這西京市出名的景點,便都留有他們的影跡。

  拍攝足足花費了一整天的時間,影樓的工作人員告訴他們照片需在五日後才能領取。還說想要以他們的這套照片作為影樓的新圖集,為了徵求他們的同意甚至不惜倒貼錢給他們,絕代和風華倒並不需要那點錢,所以沒有猶豫二人便都同意了。

  第二天上午,風華和絕代來到了當地的一家教堂,經一番討價還價後終是博得了教堂的同意,同意為他們在這教堂內舉辦一場婚禮。為此二人更是一擲千金,捐出了整整十萬元作為他們的答謝。下午,他們又聯繫了一家大型的婚慶公司來為他們布置婚禮現場,結婚典禮就定在了明日舉行。

  任務結束的第六日。風華和絕代如願以償的在教堂中舉行他們的婚禮,雖然他們的婚禮上沒有一個熟人蔘加,但卻來了一批特殊嘉賓,一些被父母所丟棄,被教堂所收養的孤兒和殘疾兒童。

  在這些孩子們那天真無邪的目光中,絕代身著一席黑色西裝,輓著身旁如是仙子一般出塵的風華出現在了教堂內。

  伴隨著一首婚禮進行曲,絕代和風華踩著下方的紅毯緩緩向前走去,在這種氣氛下兩個人都沒有抑制住自己的情緒,忍不住哭了。

  這是他們一生中最美麗最神聖的時刻,理應用他們一生的時間去經營去守護,但他們卻無法做到。此刻,不但風華對於活著極為的渴望,就連一直無所謂的絕代都在心中吼著:

  “求求你,讓我和風華一起活著離開這個詛咒!”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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