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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彈指一笑間] 恐怖通緝令(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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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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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5-22 00:23:4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八十五章 動向

  任務結束的第八天,某賓館房間內。

  “已經是第八天了,可隊長至今也沒有回來,誰能告訴我在隊長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楚俊已是坐立不安了,雖說風華每日還是有發信息過來,但是信息的內容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話,就只是說自己沒事叫他們安心等待。可當他們回撥過去的時候,那邊便提示風華的手機已經關機了。

  每一次都是這樣,在短信過來後風華的手機便會關機!

  現在已經不單單只有楚俊自己心生擔憂了,徐志遠,魏冬雪等人同樣是一臉的憂心忡忡。在失去了風華這把保護傘後,每個人的心裡都非常的忐忑不安。他們很想知道風華究竟是遭遇了什麼事情,以至於就只能每天給他們發一個信息。

  “你們說該不會是隊長遭遇什麼不測了吧?畢竟隊長就只有發短信過來,卻不肯接我們的電話,誰知道那短信是不是隊長髮出來的。”

  蔣材說完,便將目光瞥向了一邊的徐志遠,本想詢問一下徐志遠的意思,不過在中途卻是被楚俊那陰冷的目光給生生截了下來。

  “蔣材你他媽是不是沒完了!如果短信不是隊長髮的還能是誰?你要是在敢詛咒隊長,你可別怪我心狠!”

  “來,你心狠一個給我看看!”

  面對著楚俊的威脅,蔣材氣急敗壞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指著一邊正面色不善盯著他的楚俊罵說:

  "我說錯話了嗎?隊長是厲害,但是她再厲害也是人,也是女人!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難說對方就不會存在比隊長還厲害的人,如果隊長中了圈套她照樣會被抓住!

  還有,我告訴你楚俊,別以為誰都看不出來你喜歡隊長,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那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窩囊樣,也他媽配喜歡隊長?真是笑掉大牙了!"

  “你他媽有種再給我說一遍!”

  楚俊已經被氣的發起了哆嗦,他的拳頭死死的攥著,很是想衝過去將蔣材那顆可惡的三角腦袋打爆,但是他卻沒有那種勇氣。

  “哼!”

  蔣材冷哼一聲臉上的嘲諷變得更濃了:

  “老子現在指著你的腦袋告訴你,就你那副窩囊樣也配喜歡隊長?你他媽配嗎!配嗎!來啊,你倒是過來揍老子啊!你個懦夫,軟蛋!”

  “都夠我住口吧!你們兩個還有完沒完,現在是吵架的時候嗎!”

  徐志遠終於是看不下去這窩裡反的二人了,他從座位上站起來,狠狠的瞪了一眼一邊囂張跋扈的蔣材,隨後對他批評說:

  “蔣材你就那麼希望隊長出事?你難道忘了在你頻臨絕境的時候是誰救你的嗎!”

  “我當然沒忘,我就是那麼一說我也不希望隊長有事,可隊長若是沒有遇到危險,那她為什麼不來和我們匯合?”

  同徐志遠說話蔣材也沒了之前那股橫勁了,低著頭輕聲的嘟囔了一句,便又重新坐回到了床上,此時也是不再向楚俊繼續挑釁了。

  說完了蔣材,徐志遠又轉過頭批評起了楚俊:

  "楚俊,我們都知道你在擔心隊長的安危,不單只有你擔心隊長的安危,我們所有人都不希望隊長有事。人情上的事放到一邊,只說隊長在我們隊中的作用就是無法替代的,有她在我們逃出詛咒的可能性也會增大許多。

  道理歸道理,事歸事,所以擔心也不能太過的盲目。蔣材說的話雖然可氣,但也不乏道理可言,隊長每天就發一個信息過來,而不直接與我們聯繫這一點也確實非常可疑。"

  一想到處境未知的風華,楚俊的心便隨著身子一起攤軟了下去,繼而他一臉頹然的倒在了椅子上,有氣無力的對徐志遠問說:

  “徐大哥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房間內眾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匯聚到了徐志遠的身上,徐志遠可以說是除卻風華外,他們的第二主心骨了。徐志遠也不負眾望,在稍作思索後便對眾人提出了一個辦法:

  "這樣吧,我們一會兒給隊長髮條信息過去,就說如果她還不回我們的電話,那我們就視為她對方給抓住了。

  如果隊長之後給我們回電話了,那則證明她沒事。反之,我們就要趁早離開這家賓館了。因為那便證明隊長的手機已經落入了對方的手中,他們每日給我們發來信息,就是想控制住我們,以便他們搜尋到我們所在的位置。"

  “好,就這麼做吧,目前也想不到其他好的辦法。”

  徐志遠所提出的這個辦法得到了房間內所有人的認可,現在距離他們恢復與基地聯繫還剩下兩天的時間。只要他們能安然的渡過這兩天,那麼他們便無需在懼怕什麼,有危險大不了就直接瞬移回基地。但反過來說,這剩下的兩天也是他們最危險的時刻,他們這些人裡沒有一個武者,如果遇到對方的襲擊,那手無縛雞之力的他們將是逃無可逃,或許在頃刻之間就會遭到對方的全滅。

  楚俊,徐志遠等人這邊正惶恐不安的等待著,眾人那邊也同樣如此,他們正在等待中極盡煎熬著。

  相比於風華還每日給他們發個信息,絕代這邊則是絲毫沒有音訊,任誰都不知道絕代此時的處境如何。可以說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是如現在這樣待在病房中苦等,然後祈禱著絕代並沒有遇到危險,能在日後聯繫他們。

  不過在這等待一事上也多少令張風雨有些意外,因為在面對絕代的這個問題上,眾人的表現可謂是出奇的一致。任誰都沒有提出要獨自回歸基地的想法,這一點就連向來都獨來獨往的陳平都沒有例外。

  想想也很容易就能的得到解釋,絕代為他們所作的貢獻都是有目共睹的。不說此前,單說在他們昏迷之時,若不是絕代一直咬牙堅持著沒有昏迷,那麼或許此時的他們就已經變作一具具冰冷的屍體了。

  在焦急的等待之餘,陳平也是主動同張風雨談起了詛咒上的一些事宜。

  "現在的擁有先知者的隊伍共有三支,做一個假設,假如擁有先知者的隊伍減少到了兩支,那麼詛咒將會如何分配必要任務呢?

  要知道無論將必要任務分給那一支隊伍,那麼剩下的一支隊伍都必然會去偷襲。但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如果再弄出絕對的強弱分化無疑是非常不公平的,這便違背了詛咒一直所維繫的平衡。"

  張風雨在病床上躺的難受,便來到走廊中想要走動走動,而在這過程中他便遇到了有著同樣想法的陳平。本來張風雨是並不想和陳平走一路的,可沒想到陳平卻是主動靠了過來,接著便突兀對他談起了這個話題。

  張風雨現在心亂的厲害,根本就沒有想和陳平探討的心思,不過見陳平並沒有識趣離開的意思,張風雨乾脆便坐到了一側的座椅上休息起來。

  喘了口氣,張風雨對著陳平回答說:

  “如果我是這個詛咒的締造者,想要繼續維繫這個平衡的話,我便會將最後剩下的兩支隊伍都統一弄進一個必要任務裡。這樣不但能更快的令兩者間分出勝負,還能夠做到彼此的平衡,這樣便不會出現誰偷襲誰,誰占據主動這種情況的發生了。”

  聽張風雨說完,陳平習慣性的撥弄了一下他鼻梁上的眼鏡,繼而回答說:

  “你的想法與我的不謀而合,我也覺得真要是出現了這種情況,這個詛咒便會如此的安排。但就是猜不到,要怎樣設定任務才能將兩支隊伍弄進同一個必要任務中了。如果只是單純的將兩支隊伍捏合到一起,那麼就純粹變作靠武力分出勝負了。”

  眼看著陳平還要和他細究下去,張風雨心中苦笑一聲,在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後,他將身子攤靠在墻上充滿唏噓的說:

  "比起這種沒譜的事,我現在更關心的是絕代的安危。如果絕代沒有遇到麻煩,我是絕不相信他會這麼久都不聯繫我們的。

  或許是他遇到麻煩,也或是有什麼事情在困擾著他,所以才出現這種情況的。"

  “哦?”

  陳平的眼中劃過了一道精光,頗為感興趣的對張風雨問說:

  “那你覺得有什麼事情能夠困擾他呢?你怎麼就敢肯定絕代沒有遭遇不測呢?”

  “單純的相信!”

  張風雨不爽的看了一眼陳平,隨後回答說:“以絕代的那種性格可能存在的原因有很多,興許他是遇到了什麼熟人也說不定。”

  想到這種可能,張風雨的心瞬間沉了下去,他隱隱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就在兩方人都在等待著風華和絕代的消息時,這起事件的男女主角卻是甜蜜相伴,一同出現在了,之前曾為他們拍攝結婚照的那家影樓內。

  因為依照約定今天就是領取照片的日子,所以絕代和風華便赴約來到了這裡。見到二人前來,影樓中的員工們連忙熱臉迎了上來。

  “影集已經為你們製作好了,另外我們還會贈送你們一張刻好的光盤以作備用。當然若是你們有u盤的話,我也可以將備份移至到你們的u盤中。”

  “不用……”

  “我還是出去買一個吧,我記得距離著附近不遠的地方就有賣的。換做u盤的話也相對容易攜帶一些。”

  絕代本欲拒絕,但風華卻是提議要出去買一個,風華的提議絕代自然不會拒絕,他看著風華對她問說:

  “要不要我陪你去買?”

  “不用了,你在這裡等我就好,一會兒我就回來。”

  “嗯,那你注意安全。”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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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5-22 00:24:00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八十六章 抉擇

  這一次風華並沒有讓絕代陪同,對於風華的小心思絕代是心知肚明,他又怎會猜不出風華是想趁機去與她的那些隊友們聯繫。在這幾天裡,風華一直都陪在他的身邊幾乎是寸步未離,即便有分開,也就是片刻鐘的功夫,自然是連打個電話的時間都不會有。

  原本被沉寂數天的現實自此再度浮出了水面,即便之前他將這個現實忘得有多麼的徹底,可到頭來它卻依舊完好無損的站在了他的面前,這一刻絕代真正意識到了,這是他的宿命他註定無處可逃。

  “時間終於要到了嗎?”

  絕代不想被這種無力感擾了心情,他揉了揉有些冰涼的臉孔,強擠出了一絲笑容坐在了沙發上。拿起他與風華的照片影集,看著照片上他們滿帶幸福喜悅的臉,絕代覺得幸福能停在這一刻對他來說也就足夠了。

  他從衣兜中掏出了他的手機,雖然內部沒有手機卡但卻並不影響拍照,他想將這些照片記錄下來,或許在未來的時候他會將其分享給眾人。

  將影集上的所有照片都存在了手機中後,絕代合上影集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隨即也推門走出了影樓。

  至於風華那邊,則正如絕代所想的那樣,她確實在和徐志遠等人聯繫。

  因為風華不想影響到絕代的心情,所以每日就只能趁絕代不注意的時候,給他們發一條信息,以此來減輕徐志遠等人對她的擔憂。不過她卻是知道,一直發短信給他們,他們早晚都會懷疑的,所以她便想給徐志遠打個電話,讓他們徹底放心。

  當然這裡也不排除風華還有一些別的念頭在裡面。

  "你們發來的短信我已經看了,我這邊是因為有些事情要去處理,所以才會一直沒有與你們聯繫,你們不用在擔心對方的偷襲了。我之所以會襲殺失敗,則是因為對方都瞬移回了基地,我最終是晚了一步。

  你們現在將所在的地址給我發過來,待我解決了我當前事情,會去與你們匯合的。不過若是十天的期限到了,我還沒有去尋你們,那你們就自行選擇回到基地吧,我或許要晚些時候才能回去。"

  風華說完,還不等徐志遠回覆,電話裡便傳出了蔣材的叫聲。

  “隊長你究竟在忙什麼啊,既然對方頭已經回到基地了,你還有什麼事情需要解決!就算是你有事情要做,但也不至於忙到連給我們打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吧。”

  聽到電話裡蔣材那充斥著質問的口氣,風華冷聲回說:

  “我要做什麼怕是還輪不到你來管!”

  聽出了風華語氣上的不善,電話一端的徐志遠連忙奪回了電話,接著對風華安撫說:

  “隊長,蔣材只是太著急了。大家都很擔心你的安危,不過現在既然知道隊長沒事,那我們也就放心了。我一會兒會將我們的地址發到你手機上的,如果有什麼我們能做到的,就及時聯繫我們。”

  “嗯,我知道了,若有需要我會和你們聯繫的,那就這樣先掛了。”

  “哎。”結束與徐志遠等人的通話,風華的臉上立馬又被愁容所充斥。她即將要面臨的是一個千難萬難的選擇,她和絕代的事情註定是拖不了太久的。

  雖然她心中百般的不甘,但擺在眼前的現實就是這麼殘酷,根本就容不得她去反抗。她所能選擇的就只有接受的方式,這個選擇她還有兩天的時間思索。或者說,當她看到絕代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下了某種決心!

  “絕代,我一定會讓你活著離開這裡的,即使為此要泯滅我最後的良知。”

  當風華帶著買到的u盤回到影樓時,絕代正坐在沙發上一臉悠閑的在看著他們的影集。風華不露痕跡壓下了她原本的心緒,走進來,笑著對絕代揮了揮手她手裡的u盤說:

  “看,我買回來了,很快吧。”

  “錯,不是快,而是太快了。”

  絕代依舊玩世不恭的在打著哈哈,風華挑了挑眉毛白了絕代一眼,便將手中的u盤交給了身邊的影樓員工。

  “將那備份轉進這裡面吧。”

  從影樓中出來,風華和絕代來到了一家大型的電玩競技場,風華知道打遊戲是絕代在平ri裡最喜歡做的事情。當然,她在這一點上也和絕代很像,她還記得絕代第一次接觸電玩,就是她帶絕代來的。自此之後,他們在現實中唯一的樂趣就變成了打電動遊戲。

  坐在電玩機前,絕代笑嘻嘻的將他買的一盒子遊戲幣都丟了進去,隨後側過臉對風華說:

  “來吧老婆,讓老公檢驗一下你的實力有沒有提升。”

  風華撅著嘴,狠狠的瞥了絕代一眼,倔強的對絕代回說:

  “你老婆的實力可是很強的哦!”

  絕代極為自己的對著風華搖了搖手指,調侃說:“那我就靜待你的實力了,一會兒可別輸到砸機器就好!”

  聞言,風華的臉上浮現了一抹邪惡的笑容。

  1個小時後,絕代哭喪著臉雙手狠狠的砸在了電玩機的屏幕上,此時的他鬱悶的直欲吐血:

  “不帶這樣的吧,我竟然一把都贏不了!真是氣死我了!”

  看著絕代此時的樣子,風華坐在一旁笑的不行。比起絕代最近少有碰及電玩,她在基地的時候可是一天都沒有落下,所以將絕代虐的一塌糊塗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摸了摸欲哭無淚的絕代,風華細聲安慰說:

  “好啦,實力不濟就哭鼻子可不好。要不你的老婆大人讓你贏一回?以免我親愛的老公在得了抑鬱症。”

  “用不著,在電玩上我是治不了你了,不過在床上……嘿嘿你懂得。”

  “一邊去!”

  “走吧老婆大人,我們回到床上一樣可以打電動。”

  “哎呀……”

  在絕代的擄掠之下,風華最終是沒有逃掉被絕代擄走的命運。二人打車再度回到了他們之前所入住的酒店。從車上下來,絕代便屁顛屁顛的跑進了酒店旁的一家便利店中,風華想要跟著進去,不過絕代卻是一臉神秘的拒絕了。

  沒多大一會兒絕代便從中走了出來,只不過這時的他,手上多了兩瓶寫滿英文的液體。風華自然不會不知道那液體是什麼東西,她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幾分。來到風華的身邊,絕代二話沒說便將她抗到了肩上,繼而衝進了酒店。

  回到他們所在房間後,絕代將風華穩穩的放到了床上,接著擰開了一瓶液體的蓋子,將其遞給了風華。風華接過絕代遞來的液體,故作迷惑的問說:

  “這是什麼東西啊?你買這個幹什麼?”

  “明知故問,快,喝幾口。”

  絕代看似有些迫不及待,不過風華卻是並不買他的賬,不斷的在搖頭:

  “不喝。”

  “乖,就喝一點。”

  “就不喝。”

  “老婆大人算我求你了還不成,就喝一小口,一小口就好。”

  “要我喝也行,不過你告訴我在床上是誰最厲害?”

  “……你厲害,你厲害還不行嗎,無論什麼事情你都比我厲害,我這回答總行了吧。”

  “呵呵,這還差不多。”

  見絕代終於是服軟了,風華輕笑了兩聲這才仰頭喝了幾口那瓶中的液體。雖說這瓶子上下都是英文,但這並不代表風華看不懂,這是一瓶增加激情飲料。

  液體入胃沒多大一會兒,風華便覺得身體開始變得燥熱難耐了,且大腦也變得很沉,很沉。然而也不等她去適應,絕代便猶如餓狼一樣將她撲倒在了床上……

  當絕代的這番猛烈的攻勢結束時,風華已是陷入了沉沉的睡夢中,雖然風華看似睡的很熟,可她的兩道俏眉間還是寫滿了濃濃的憂愁。

  絕代知道風華這些天只是假作快樂罷了,她仍舊被來自詛咒的絕望狠狠的壓著。

  絕代從床上緩緩的走下,在快速將衣服穿好後,他便半跪在床邊靜靜的看起了躺在床上的風華。此時的風華就好似童話中的睡美人一樣,她那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看得絕代心裡一陣的心疼。

  絕代臉上再沒有了往日那充滿玩世不恭的笑容,同樣也沒有了以往他所表現的那種隨和。現在的他的面容揪緊著,眉頭更是皺的很高,不知他在心裡想些什麼,以至於他的身子都在不受控制的痙攣著。

  “呼……呼……”

  痛苦萬分的絕代,就只能用連續的深呼吸來嘗試緩解,但效果卻是微乎其微。他將一隻手緩緩的伸向了躺在床上的風華,繼而用他那顫抖且又冰冷的手,碰觸到了風華那細膩的皮膚上。

  這一刻,風華原本的體溫他已經感受不到了,他所能感受到的就只有冰冷。看著熟睡的風華,腦中他們往昔的重重記憶便一一的浮現了出來,窒息感更強烈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我真的好想和你一起離開這裡……一起回家。”

  絕代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了,胸口也傳來了令他幾近窒息的刺痛。他仍趴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在睡夢中風華,從他的眼角所滑落的淚滴,正富有節奏的在跟著表盤上的時針,在一點點的向前推移著。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絕代才從地上重新的站了起來,隨後他走到了衣架前,從中取下了風華的外衣,接著便又從衣服的口袋裡摸出了風華的手機。

  手機的屏幕黑漆漆的顯然正處於關機狀態,絕代看後小心翼翼的按下了開機鍵,很快手機便被他重新開啟了。開機後,絕代隨即打開了手機的信箱,令他感到幸運的是風華並沒有設密碼鎖。

  在快速的瀏覽了一遍收件箱的內容後,絕代便又一次陷入了痛苦的抉擇中。他即將要做出的這個選擇關乎於風華的命運,同樣關乎於張風雨等眾人的命運。無論他所做出的選擇如何,這都將是他這輩子乾的最為自私的一件事,也可以說是他這輩子所做的最為白痴的一件事。

  一邊是妻子,一邊是兄弟,而被夾在中間的他,就只能殘忍的從中選擇一方。

  此刻正在絕代心中上演的煎熬和掙扎是無法想像的,一邊是他要用生命去守候的妻子,一邊是他要用生命去償還的兄弟,其實二者無論是選擇誰都沒有錯,錯的只是作為選擇者的他。

  終於,絕代下達了某種決心,他將風華的手機屏點亮,繼而給徐志遠回覆了一條簡短的信息:

  “事情已經忙完,你現在將眾人召集在一起等我回去。”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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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5-22 00:24:1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八十七章 “殺神”絕代

  將這條短信發出後,絕代也沒有將風華的手機關機,而是直接揣進了他自己的衣兜裡。他步履艱難的再次移到了床邊,繼而低下頭輕輕的吻在了風華的額頭上。

  “如果還有下輩子,我會用我的全部去愛你,去守護你。但這一生,請原諒我的自私……我愛你。”

  眼淚在絕代的眼眶中不斷在打著轉,隨後便從中“裡啪啦”的掉落了下來。

  他並不是一個愛哭的男人,相反他還自認男人即使流血也不能流淚。但是現在他卻沒有辦法再做到這一點了,因為除了流淚外他實在是想不到還有何種方式,能減輕他此時心中的那強烈不甘與痛楚。

  這一吻充斥了絕代太多太多的情感在裡面,第一次,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他是一個懦夫。因為他不敢去面對清醒著的風華,所以就只能使用藥物將風華迷昏,然後背著她去做這件事。他不知道如果風華此時是清醒著的,他還能否擁有這種勇氣,還能否下得去這個決心。

  興許是怕自己剛剛才下的決心會動搖,絕代用力的攥了攥拳頭,隨即大步走出了房間。這過程中他甚至都沒敢回過頭去看一眼風華,因為他在害怕,他怕他會舍不得風華,從而改變他原本的初衷。

  將房間門關緊,絕代長喘了兩口氣,繼而快步的走下了樓。

  另一邊,徐志遠等人所在的賓館。

  蔣材哈欠連天的走了進來,睡眼惺忪的他揉著眼睛對著徐志遠問說:

  “發生什麼了,這麼急的將我們召集到一起。”

  關上門,徐志遠淡淡的回答說:“不是我要召集你們,這是隊長的主意。”

  “隊長?她難道要回來和我們匯合了嗎?”這句話是楚俊問的,可以看出楚俊的臉上露出深深的期盼。

  “應該是吧,反正隊長剛剛發來的信息是這麼說的,他叫我將你們召集在一起,估計是待她回來後,便會和我們轉至其他的賓館去居住吧。”

  聞言,魏冬雪的臉上露出了狐疑之色,不確定的問說:

  “即便是轉至其他的賓館也不用這麼著急吧,你看看現在都快十點鐘了。再者說了,之前在通電話的時候,隊長不是說對方執行者都已經瞬移回基地了嗎,那我們還有必要轉去其他的賓館嗎?”

  經魏冬雪這麼一說眾人也都感覺有些奇怪,但祝天對此倒是不以為然。待將他手中的香煙掐滅後,他顫悠悠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手舞足蹈的對著眾人說:

  “隊長的這個命令很好理解。你們想啊,以往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都是隊長說什麼我們就聽什麼,隊長讓做什麼我們就去做。可在看這次,我們不是內訌,就是對隊長的想法進行干預,也算是指手畫腳了。其中還包括蔣材在電話中對於隊長的質問,也確如隊長當時說的那樣,她做什麼事情到何時都輪不到我們過問。”

  聽祝天說到這,在場的眾人就都明白他的意思了。顯然他認為風華在大晚上的將他們召集在一起,弄出一副迎接她回歸的排場,就是為了駁回些面子,駁回些隊長的威嚴罷了。

  見眾人還有些半信半疑,祝天又是開口說道:

  “就連我們平常還都講究個面子呢,就更別說是隊長了。我看你們也別在去瞎心思什麼了,就老老實實的坐在這等著隊長回來就完了,別在惹隊長不高興了,我們這些人以後還要指著她呢。”

  被祝天這麼一說,原本還心存懷疑的徐志遠和魏冬雪,這下也不再去多想什麼了。至於一向事多的蔣材,因之前對風華有所得罪,所以在眾人中他是最不希望再得罪風華的。

  就這樣,消除了所有防範的幾人,就在這寂靜的房間中靜候著死神的降臨。

  不久後,化身為死神的絕代終於踏入了這家賓館。

  進來後,絕代並沒有著急敲響徐志遠等人所在房間的門,而是挑了對面的一個房間暫時住下。畢竟對方很有可能掌握著一些道具,在對對方所掌握的道具毫不不知情的情況下,如果冒然前去襲殺他們,不但不會成功不說,說不定還會令他自己反陷其中。

  透過貓眼向著對面的房間看去,絕代的心中又開始變得不平靜了。之前他並沒有詢問風華,他們隊伍中的先知者究竟是誰,或者說他對於對方執行隊的情況一無所知。所以這也導致了他目前連下手的主要目標還都沒有確定。

  “從之前只有風華自己前來襲殺我們來看,想來他們隊內的狠角色不會太多,或許只有一二人是武者。一人前去醫院襲殺我們,另一人留下來保護隊中的先知者。”

  大致推測出對方的武者的人數後,絕代又開始思尋起了偷襲的策略:

  “先知者的眼睛是與眾不同的,即使先知者有佩戴隱形眼鏡隱去瞳色,可在近距離觀察下還是可以瞧出倪端。只是稍一接近,或許對方就會使用迷幻道具,之後她便可以招來人手救助了。”

  躲在房間中思索了半天,最終絕代定下了一個全滅的計劃,那便是不再針對某一人下手,而是直接對所有人下殺手。他不敢確信他能制服得了所有人,但對於殺死所有人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確定了自己的行動方略,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一會兒只要用風華的手機在給他們發一條信息過去,就說自己今天還是無法回去。想來原本聚集同一房間內幾人,便都會回到他們各自的房間中。在之後,他只要在房間中等到凌晨時分,便可以在對方最疲倦之時,去相繼敲響每個人的房門。只待他們的門一開,那他便可在對方措不及防下完成他的致命一擊。

  將風華的手機拿出,絕代隨後便又給徐志遠發去了一條信息。沒過多久,徐志遠的房門便被打開了,接著三男一女便從房間中走了出來。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不瞞,且還在嘟嘟囔囔的說著什麼,隨後便各自走進了相距不遠的幾個房間。

  透過貓眼,絕代冷冷的看著這四個獵物,不過因為貓眼所能看到的視角有限,所以絕代也並未區分出對方的先知者來。不過他倒是將每個人所進入的房間都記了下來,以好在一會兒決定他殺人的順序。

  絕代殺人有一個習慣,那便是從高到低,從胖到瘦,從男到女。也就是說先殺其中長得最高的,亦或是長得最胖的,之後在挑瘦小的還有女人下手。

  因此,他所決定的殺人順序,第一個要殺的便是幾人中身高最高的蔣材,接著是身材最胖的祝天,隨後是楚俊,徐志遠,以及魏冬雪。

  時間就在絕代的等待中一分一秒的走著,漸漸的賓館的走廊變得安靜了,之前推著餐車不斷游走的服務生,到了此時也已經看不到蹤影了。

  絕代抬手看了眼時間,時間已經來到了凌晨一點。見時候不早了,絕代弄了弄他的衣領,隨即走出了他所在的房間。

  躺在床上的蔣材不知什麼原因,他此時很是心神不寧,不斷在用他手中的遙控器快頻率的切換著台。不過換了整整一圈也沒有發現令他中意的節目,到最後耐心被磨沒的他,也是直接將電視給關了,打算在睡夢中渡過這段煩躁的時期。

  然而剛閉上電視想要睡下,房間門便在這時被敲響了。

  蔣材抬頭看了一眼時間,暗想都這時候了還會有誰找他呢?他疑惑的起身,隨即來到門前。

  “誰呀!”

  “警察查房!”

  “警察?”聽到這個稱呼蔣材有些發愣,不過想到這是賓館,警察來查房倒也沒什麼不可能的。想想他也就不再遲疑,便將房門給打開了。

  然而房門剛被他拉開一條縫隙,從門上便傳進了一股巨力,霎時房門便完整的敞開了。與此同時,陷在驚愕中還沒有緩過神來的蔣材,便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捏住了嘴巴,這一瞬過後他的喉管便被割開了。

  “通!”

  在蔣材那難以置信的目光下,房門再次被閉合了,閉合距離它剛剛的開啟就只過了不到3秒鐘的時間。只不過原本在房內開門的活人,此刻卻已是變成了一具新鮮的屍體。

  殺掉蔣材,絕代就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繼而他又敲響了住在他隔壁祝天的房門。

  “通!”

  房門再次閉合了,這一次距離房門被打開就只過了2秒,再看肥胖的祝天也已經是個死人了。

  在輕而易舉的殺死了蔣材和祝天后,絕代又馬不停蹄的來到了楚俊的門前。

  “咚咚。”

  輕輕的敲響了楚俊的房門,不久門內便傳出了楚俊的聲音:“誰呀?”

  “警察查房!”

  “這麼晚了還查房?”門內的楚俊顯然有些不太相信,很明顯,楚俊要比之前的二人謹慎許多,但也沒有令絕代感到慌張。他知道此刻楚俊定然就站在貓眼前觀察著他,他從衣兜中掏出了有些褶皺的證件,從貓眼前快速的掃過。

  “我只要確認一下你的身份即可,希望你配合我的工作。”

  透過貓眼看去,楚俊倒也未覺得絕代像是壞人,更何況風華之前還有對他們說過,對方已經瞬移回基地了。所以他也沒有往這方面去想,雖有所遲疑但楚俊最終還是將門打開了。

  開門的剎那,楚俊自然是遭到了與之前二人同樣的對待,他的嘴巴被絕代狠狠的掐住了。楚俊同樣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的反抗,絕代便一把扭斷了他的脖子。

  楚俊的眼神已經徹底渙散了,他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麼要對他陡下殺手,或者說絕代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伴隨著一聲輕微的關門聲響,楚俊整個人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這時的絕代心中無悲無喜,此前他不平靜的心緒,也隨著那三人的死而消散一空了。現在的他仿佛又回到了以往的崢嶸歲月,一個可以完成任何刺殺任務的殺手,殺神絕代。

  正待絕代打算去尋下一個目標的時候,他眼前的場景卻陡然生出了詭異的變化。原本空盪蕩的賓館走廊,竟變作了一片無際的戈壁。

  看到這一幕,不用想絕代也能猜到,他是中了對方的迷幻道具!

  “剛才被殺人的人中,有人未死!”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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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再見……兄弟

  這是絕代在此刻所生出來的念頭,若是剛剛在被他殺死的三人中,有人擁有躲避必殺一擊的道具,那麼這種情況的出現也就不難說通了。

  絕代的心狠狠的沉了下去,他很清楚在這個節骨眼上,中了這個道具意味著什麼。如果沒有人將他從中喚醒,那在這幾分鐘之內他的情況將會是任由宰割。

  絕代並沒有兌換任何一個防禦類型的道具,只要對方在這時看準地方下手,那他就得交代在這。一絲苦澀的笑容浮現在了他的臉上,他知道自己這回恐怕是要出身未捷身先死了。不過想想他也沒有什麼可遺憾的,如果對方的先知者沒有被他殺死,那便證明風華在未來有機會活著離開這個詛咒。

  “這樣的結局也好……”

  絕代輕聲呢喃一句,便做好了臨行赴死的準備,他閉上眼睛沉浸在了與風華幸福的回憶中。而時間也在隨著他的回憶慢慢的流逝著。

  不過,想象之中的血花噴濺並沒有發生,他的腦袋仍安靜的待在脖子上。全身上下也沒有一絲的痛感流出,這不由得令絕代感覺有些難以置信。

  迷幻道具所維繫的幾分鐘時間很快便過去了,此時,眼前的戈壁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場景再度回到了冰冷的走廊內。

  絕代並沒有因自己從迷幻中走出而高興,相反他的面容徹底變得的僵硬了。因為理應在酒店中昏睡的風華,此刻……竟就站在他的身前!

  此時的風華一臉冷峻,目光仿若那最鋒利的刀鋒,只不過這刀鋒並不是針對絕代的,而是針對一直對她抱有愛慕幻想的楚俊。

  就如絕代此前所想的那樣,楚俊擁有著可以化解致命一擊的防禦類道具,正因為如此,他在剛剛才僥倖逃過一劫,隨後便使用迷幻道具令絕代陷入了自身的幻覺中。

  暫時將絕代控制住,楚俊便想將徐志遠等人從房間中叫出,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風華出現了……

  風華的手正死死的堵在楚俊的嘴上,此刻的楚俊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風華手心中的冰冷溫度。這種冰冷不但澆滅了他反抗念頭,更是澆滅了他心中對於風華的那股熾熱。他難以置信的瞪著眼睛,他很想開口尋問風華,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他,只是風華卻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在看向楚俊的目光中,風華也難抑心中的愧疚,露出了不忍之色。但這種不忍只持續了短短的片刻,之後便又被冰冷所替代。

  “對不起。”

  聽到風華的這句呢喃,楚俊突然笑了。他目光複雜的看了風華最後一眼,繼而他帶著一絲微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這一刻,沒有人知道楚俊在想些什麼,也不會有人弄懂他為何會突然發笑。總之,楚俊並未表現出任何的痛苦與絕望,相反,他好像還很享受自己的生命可以得到風華終結。

  “對不起。”

  伴隨著風華又一聲道歉,楚俊的眼神徹底渙散了。

  當絕代從幻覺中走出時,看到的便是風華親手殺死楚俊的這一幕。絕代整個人都愣在了當場,他不知道理應會睡到明日的風華,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風華……你……”

  風華轉過身來,看著一臉錯愕的絕代露出了一絲凄美的笑容,輕輕的搖了搖頭,她輕嘆一聲對絕代說:

  “傻瓜,我怎會不了解你……”

  這一日註定不會太平。一早起來,西京市便鋪天蓋地的都是對這起事件的報道。

  在某賓館內,身份未知的四男一女慘遭殺害。後由警方通過賓館的監控錄像確認,這起凶殺案的嫌疑人共有一男一女兩人,且這二人已在作案後逃遁。

  此刻,醫院中眾人所在的病房內。

  “林小子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我說先知者的人數減少了一人,現在就只剩兩名先知者了。”林濤難掩他內心的激動,這句話他幾乎是喊出來的。

  “真的?我沒聽錯吧!好端端的先知者的人數怎麼會減少一人呢?難道是另外一支去執行必要任務的執行隊,他們的先知者死在了任務中?”

  雖然心存疑慮,但這個消息還是令殺不得興奮到有些手舞足蹈,畢竟先知者人數減少一人的話,那便代表著他們的敵人就只剩下了一隊。

  “哈哈,真是太好了!”李心機笑的合不攏嘴,對她而言再沒有什麼能比這個消息還要令她開心的了。

  相比於這三人,陳平和張風雨就要淡定多了,二人彼此相視一眼,心中都生出了一種猜測,那便是先知者減少的這件事情定然與絕代有關。想到絕代突兀的失蹤這麼多天,在以他的性格去分析,很容易就可以想到絕代這些天是去做什麼了。

  “這傢伙整的還挺神秘。”

  想到絕代,張風雨笑著搖了搖頭,心想著等絕代回來後定然要好好的調侃一下。而在這個時候,陳平也是對張風雨說:

  “既然絕代已經得手了,我想他也是時候聯繫我們了。”

  “嗯,他應該不會讓我們久等的。”

  聞言,張風雨笑著對陳平點了點頭,顯然他和陳平的想法一致。聽到二人的對話,殺不得也撓著腦袋插了一句問說:

  “聽你們的意思,減少的那名先知者是絕代殺的?”

  “或許吧。”

  “看來那個混蛋這回又立功了!”殺不得雖然說的咬牙切齒,但是臉上那股子愉悅卻是久久都沒有平息。

  此時的眾人誰都沒有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他們都以為絕代會在不久後同他們取得聯繫,但實際情況卻是並非這樣。或者說絕代是以一種極為怪異的方式聯繫了他們。

  任務結束後的第九天。

  這一天,眾人得知了發生在西京市中的那起駭人聽聞的案件。同時,他們也通過電視上的報道,看到了當天發生在賓館中的影像。在那段影像上眾人清楚的看到了絕代,以及另外一張令他們感到熟悉的面孔。

  如果時間在往前走一天,再去讓他們看到風華的樣子,或許就只有張風雨一人會有點印象。但如今看到風華,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不自然了。這種不自然來源於一張彩信,一張由絕代發給他們的彩信。

  彩信中所出現的地點是在一處教堂中。一對新婚夫婦正互相輓著彼此,緩緩的走向他們對面的神父。男方的相貌陽光帥氣,身著一身華麗的西服,身材挺拔筆直。女方身著一身潔白的婚紗,輓著男方的手臂,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就宛如天使一般的聖潔。

  彩信中所出現的人自然就是風華和絕代,這是他們在婚禮當天所拍攝的一張照片。後被絕代轉存進了手機中,以彩信的形式發給了張風雨。

  彩信除卻這張照片外,還附帶了一段話:

  "照片中的我是不是已經帥的無可救藥了?先別嫉妒我,也別鄙視我,因為你早晚也會有這麼一天的。當然如果你喜歡的是男人,這番話就當我沒說。

  打屁就到這裡結束吧。這些天估計是讓你們等慘了,對此我真摯的向你們道歉。現在,你們就可以返回基地了,不過我就不再跟著了。你告訴老殺,沒我的日子他又要空虛了,不過我這次也幫不了他了,讓他再另尋良友吧。

  和你們在一起的這段日子我很開心,是你們給予了我第二人生。就要分別了,說真的我也有些不捨得,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們早晚都有說再見的一天。現在說了,以後也就不再需要這種矯情了。

  總之兄弟只能陪你們走到這了,前面的路依舊很陡很險,但我相信你們一定會征服它的。老四,老殺,林小子,陳平,希望你們可以一直走到最後,相信我,你們一定可以活著走出去的!

  對了,還有一點差些忘記說了,我結婚了,祝福我吧。雖然沒有你們參加婚禮我有些遺憾,但你們由衷的祝福我卻是能感受得到。這個女人是我的全部,我很愛她,我們會依照屬於我們的方式活著,這一點就不用你們操心了。

  老四沒有和你一醉方休著實非常遺憾。

  老殺沒能最後罵你回禿驢也著實憋得慌。

  林濤你能做出改變,也算你有點良知,不然我真得踢你的屁股。

  陳平,其實我老早就看你不爽了,你個四眼田雞。

  哈哈,我的那份就拜託給大家了,那麼加油吧兄弟們,我由衷的祝福你們……"

  看到監控錄像中的內容,在去結合絕代給他們發來的這條彩信,那麼這個驚人的真相便呼之欲出了。

  絕代為了他們,不顧自己妻子未來的命運,殺死了對方執行隊的先知者。

  這種犧牲,這種煎熬與掙扎是他們無法想象的。這一刻幾乎所有人都落淚了,這眼淚並不矯情,他理應屬於絕代,屬於他所愛的風華。

  張風雨突然感覺他自己很渺小,以往的他都是站在一座山上看著下方,但現在這座山突然崩塌了,所以他才意識到了自己原來是那麼渺小,那麼的微不足道。

  又一個在他生命中極為重要的人離開了,以後的日子,再不會有人親切的喊他“老四”了,也不有人不經思索就會按照他的吩咐做了。

  他的兄弟,他的知己,他在這裡最為信任的人走了,他就連當面說聲謝謝的機會都沒有。

  “兄弟……謝謝你……”

  帶著一臉的淚痕,張風雨抬起頭面露堅毅的對眾人說:

  “我們現在返回基地!!!”

  在相繼經過張雪成和小玲的雙重打擊後,張風雨的心態已經徹底發生了蛻變,他現在要比以往堅強,堅毅的多。詛咒就好比是一次旅行,途中,身邊總是會有乘客上車,下車。但旅途未止他便要繼續下去,直到他的這次殘酷之旅結束的那一天。

  所以他要擦乾眼淚,勇敢的活下去!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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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圖案”

  時隔多日,當眾人再度回歸基地的時候,基地內已是白茫茫的一片。漫天的雪花從無窮的天際飄落,落到他們的頭上,衣服上,繼而又很快的融化了。

  原本八人的隊伍就只剩下他們五個人回來,誰也不敢確定僅憑他們這幾人,最後能否衝破這詛咒的牢籠。

  候車室內空空如也,以往每每在此等候他們的唐禹熙,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出現了。誰也沒有用怒吼的方式來宣泄他們心中的壓抑,畢竟當壓抑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那麼再怎麼去宣泄,它都會如影隨形的跟著。

  木楞的站在原地有一會兒,五人才紛紛挪動步子相繼向著他們的住所走去。

  一路上眾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絕代的離去對他們而言無疑是一個不小的打擊。拋去情感的方面不談,絕代論身手不次於殺不得,論頭腦也不比陳平和張風雨差多少,而他對危險的嗅覺,以及洞察力則是其他人所不能比擬的。

  失去這樣一個極為全面的人員,可想而知會對他們有多大的影響。不論其他,光是在心裡上就已經失掉了幾分底氣。

  回到住所,張風雨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洗一個能緩解自己心緒的冷水澡。

  打開浴頭,將水溫調至最低,張風雨便站進了浴缸中。涼水打在身上不由令張風雨打了個哆嗦,不過很快他就適應了這種涼意,因為他此時此刻的心要比這水更涼。

  他不敢去想絕代短信中所說的,那個所謂的適合他們活著的方式是什麼。因為身為執行隊長的他很清楚,隸屬於兩個不同隊伍的執行者,即使是選擇留在詛咒中生活,那也是斷然不可能在一起的。所以他不敢再往這方面去想,因為那便是等於在告訴自己,絕代已經死了。

  他害怕他會因此崩潰,所以他只能如現在這般,只是在心裡不斷的慰藉著。想象著絕代和風華,真的會尋到適合他們的存活方式,以此來減輕他心中對於絕代的愧疚。

  其實他心裡一直都清楚,絕代很是在意那次復活,他一直都在試圖去報答自己。雖然在當時復活眾人的時候,他也確實是打著讓眾人感激他,報答他的念頭。可事實上,卻是除了絕代外,其他人幾乎都不把復活當成是一回事。

  這在當時也令他是大為窩火,甚至他都認為將眾人復活是一個錯誤,畢竟以林濤的一條命為代價,到頭來就只換來了幾聲不痛不癢的“謝謝”,這是他所難以接受的。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這種不值當的心緒也在漸漸的平復。因為他發覺這種讓人感激他,報答他的想法實在是太過天真了。人家為什麼要報答你?他們有來求著你復活他們嗎?他們如果抱著以命還命的想法,那還用得著你去覆活嗎!

  這一刻張風雨才恍然發現他錯的有多麼離譜,他的想法是有多麼的天真。

  不去刻意注意這種事情後,他倒是欣喜的發現,感激效應還是或多或少存在的。比如眾人對他的信任,比如他可以任意差遣殺不得絕代等人,以及後來選擇犧牲自己而保護他們活下去的凌天……

  若是他不去覆活眾人,會有人聽從他的意見?會有人任他差遣?會有人去選擇犧牲自己來保全他們?這個答案顯然是否定的,雖然他並沒有從眾人那直接獲益,但在間接上,他卻無疑是最大的受益者。

  就包括他來到這裡所掌握的話語權,主導權也是拜那次復活所賜。沒有復活眾人,也就沒有後來眾人的齊力維護,也就更不會有之後隊內的穩定。若是這一切都沒有,那他是否還能活到現在?

  如果他早早便死掉了,那麼即便林濤擁有著十條命,那也和他沒有半分關係了。雖然不能一棒子打死的說完全沒有可能,但想必這種概率也絕對不會高。

  可以說這種局面的形成,就是眾人對他最好的報答。他對此也感到很知足,從不去做那種他人為自己捨生取義的白痴夢。別說眾人還算將那次復活當成是一回事,就算是完全不在乎,甚至是白眼狼般的反咬他一口,在這樣殘酷的背景下也並不算稀奇。

  照張風雨的算法的確沒有人欠他什麼,可按照絕代的算法他和殺不得等人就都欠了張風雨一條命。因為間接還不算還,只有直接還才算,也因此絕代將自己逼進了一條死胡同。當然,絕代並不因此選擇而後悔。

  或許同凌天和程諾相比,絕代才是最為單純的那個。

  “特意不讓我們瞬移回基地,可到頭來你還是為了我們。”

  絕代特意讓眾人待在醫院裡等他的消息,那是因為當時的他還沒有做出決定。如若他最終選擇幫助風華,那麼他便會在返回醫院,繼而殺死隊內的先知者林濤,徹底斷送掉眾人擺脫詛咒的希望。但顯然絕代並沒有這麼做。

  閉上眼睛,張風雨將他濕漉漉的腦袋仰起,任憑從浴頭中噴灑出的水流激打在臉上,他不願再去想這些事情了。他的信念已是搖搖欲墜,他不想因為這種種的牽絆而令自己改變原本的目的,以至於堅持到最後,卻成為其他人在逃脫之路上的犧牲品。

  回到自己所在的住所,陳平便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開始拼湊起了剛剛林濤給予他的那三塊地圖。在短暫的拼湊後,三塊地圖便被他重新組合成了一幅新圖。看著這張圖上所描繪出的全新圖案,陳平的目光閃爍不停。

  地圖上的那座擎天古塔變得更為清晰可見了,那雙懾人的心魂的眼睛,也隨著第三塊地圖的出現而顯得更加妖異。它依舊在冷眼注視著下方稀散的人群,只不過這些人卻由原本的塔外,移進了古塔中。且古塔的內部也更清晰的呈現了出來,它的內部仿佛是一塊巨大的拼圖,就好似是由無數個碎片拼合成的一樣。

  陳平隨手間幻化出了一把放大鏡,透過放大的鏡的鏡片陳平驚訝的發現,在這些密集排列的碎片上面,竟然也有刻著不同的圖案。不過這些碎片實在是太小了,以至於即使他使用放大鏡將碎片上的圖案放大,但上面的圖案卻依舊小的可憐。就只能勉強的看出來,上面確實有著複雜的圖案。

  "一座古塔矗立在一片荒蕪的世界中,塔中存在著一雙眼睛,它在冷冷注視著塔內的人。塔的內部就好像是一塊大拼圖,是由無數個小碎片拼合成的,且每一個小碎片上也都刻有圖案。

  難道……"

  陳平在此時突然想到了什麼,他連忙將放大鏡拿起,又開始在古塔內仔細的搜尋起來。

  “果然如此,只有大約三分之二的碎片上刻有圖案。”

  通過他的這一次的仔細觀察,他發現並不是每一個碎片上都刻有圖案的,還有一小部分的碎片上沒有圖案。這種情況的出現也是令陳平萌生出了一個極為大膽的猜測:

  "塔內所充斥的這些碎片,每一片是否就是一個世界呢?隨著世界的增多,塔內的碎片便會隨之縮小,從而出現一部分空白的碎片。繼而這些空白的碎片上也會出現新的圖案……

  真相會是這樣嗎?"

  回來後,林濤便將自己狠狠的丟到了床上,他此時的心中也很是不平靜。雖然他與絕代的關係遠趕不上張風雨和殺不得來的親近,但他不能不承認的是,在張風雨離開後絕代給予他的幫助很大,他其實很佩服絕代。

  雖說絕代在平日裡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向來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任誰都摸不到頭緒。且對何種事物都是來者不拒,不論是何種危險的他都敢去獨闖。也正是絕代所表現的這種隨心隨意令林濤心生佩服,更準確點說是讓林濤十分的嚮往。他一直都嚮往著去做一個無拘無束,隨心隨意的人,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淋漓盡致的享受到自由。

  可惜他並沒有絕代那種胸襟和氣魄,更沒有絕代那種無所畏懼,一往無前的勇氣。所以他在每每遇到困難的時候,都會選擇畏縮的知難而退,從未像過絕代那般的迎難而上過。

  或許正因為他自己做不到,所以他才會由衷的嚮往。

  “絕代大哥真心希望你可以活下來。”

  想到絕代的安危,林濤的心中便又升起了一個謎團,那則是在任務執行期剛開始的時候,張風雨所提及的一件事。張風雨當時很確定的告訴他們,共有兩支執行隊進入到了他們所在的執行地,可實際上對他們發動攻擊的就只有一支隊伍而已。

  現在回想起來,執行必要任務的隊伍並不止他們,當時九號執行隊也接到了必要任務,所以當時進入執行地的兩支隊伍,也僅只會有一支隊伍中存在先知者。

  這麼一想,林濤臉上的疑惑不由得更濃了:

  "隊內不存在先知者還去執行非必要任務,那麼對方理應是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思來的。即便不會主動攻擊我們,那應該也會不讓我們好受的在背地裡捅捅刀子。可為什麼這支隊伍卻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呢?

  難道僅僅只是為了看兩隊相爭熱鬧,亦或是前來旅遊散心的?"

  林濤很難相信真相會是這樣,最終他也只能認為任務中的那兩場火,是那兩支執行隊在聯手後共同放的。不過這也只是他一廂情願的猜測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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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芳心

  趴在窗前向外眺望,入眼的是一片閃閃的銀白。張風雨不知疲倦的站在這裡,靜靜的欣賞著來自窗外的美麗雪景。大雪自他們回歸就再沒有停過,在心中細算下日子,張風雨才發現這個時候已是冬季了。

  “家裡也不知道冷不冷,不過他們也終於能好好歇歇了。”

  想起遠在現實的父母,張風雨的眼中露出了深切的嚮往,但他的內心裡卻是很平靜,並沒有出現以往的那種強烈波動。因為他十分堅信著就在不久的將來,他們一家三口終會有再次團聚的那天。

  想著想著,張風雨不由得笑出了聲,他突然很是感嘆於這世界上的種種其妙,同時也在暗自慶幸著自己可以走過年少的懵懂。

  相比於一年前,他要成熟的太多太多。雖然他不會對這個詛咒心存感激,但不得不承認這個詛咒教給了他不少的東西。若是沒有這一年多的經歷,他現在或許還只是一個在學校裡混吃等死窮學生。

  他也不會在這裡遇到王林,李璇,絕代,小玲等人,同樣不會明白在這個世界上,遠有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的人,亦或是事物存在。如果他最終可以活著走出這裡,那麼他的這份經歷無疑會是他最為寶貴的人生財富。

  是這個詛咒,是掙扎於在這個詛咒之中的人讓他明白,每個人都應該有理想,有目標。

  每個人都應該在心裡詢問自己,我是為了什麼而活?我的生命意義是什麼?

  如果總是活在渾渾噩噩中,總是在抱怨著命運對自己的不公平,總是百般聊賴中去幻想自己會有一個美好未來的話,那麼便證明著,你也只能在抱怨中繼續渾渾噩噩的活下去,也就只會在虛無縹緲的虛幻中,陷入無休止的YY與幻想而無法自拔。

  到頭來你的命運仍會是這樣,是最不公平的那個。你的生活仍會是這樣,是最為平淡無華的那個。到最後,你的人生也仍會是這樣,是最為蒼白無力的那個。

  以往的張風雨就總在抱怨命運對於自己的不公,覺得他們這些執行者是天底下最為悲慘的人。可殊不知在這個世界上,無論在何時何地都在上演著各種各樣的不公。死於天災的,死於**的,死於疾病的,天生腦癱,天生殘疾的……比他們悲慘的人比比皆是。

  相比於這些人,最起碼詛咒給予了他們一個逃離的機會,他們仍可以將他們的命運攥在他們自己的手中。這對於他們而言就足夠了,因為這就是命運賦予他們的公平,或者說公平是需要自己去爭取的。

  窗外的雪下得更大了,片片潔白的鵝毛在空中閃轉,舞動。張風雨知道它們是想用自身的潔白,去洗滌存在於這個世上的污穢。

  漸漸的,有兩個人影出現在了這副美妙的畫面中,他們在雪中奔跑著,各自再用手中的雪團投打的彼此。

  “這老殺倒是真有閒情逸致,竟和李心機打起了雪仗。”

  張風雨搖了搖頭對於這一幕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不過當一種回憶去看倒也不錯。雖有些遲疑,但張風雨最終還是走出了住所。

  “殺大哥你打疼我了。”李心機撥弄著她頭髮上的積雪,撅著嘴衝著一邊的殺不得嘟囔著。

  殺不得的那張老臉上充滿了高昂的興致,極為猖狂的笑了笑,回說:

  “哈哈,這我可管不了,別忘了可是你非要拉我出來的。”

  說著,殺不得又從地上抓起了一團雪,向著李心機所在的位置丟了過去。

  “啪!”

  這一擲不偏不移的印在了李心機的臉上,霎時李心機就化為了落湯雞,這下也不再繼續嬌嗔了,也忙從地上拾起雪團開始了拼命的反擊。

  張風雨前腳剛從住所中出來,一個巨大的雪團便迎面而來,在措不及防下張風雨也只能飲恨中招。臉上刺骨的涼意令張風雨煥發了一些精神,他撲弄著臉上的雪跡,對著使壞的殺不得罵說:

  “老殺你是不是找死,竟他媽偷襲我!”

  “老子偷襲的就是你,怎麼?不服?那就來乾老子啊!”

  五大三粗的殺不得對張風雨進行了一系列的挑釁,最終忍無可忍的張風雨也加入了戰局,同李心機呈左右夾擊之勢,合力圍攻起了殺不得。不一會兒殺不得便滿身是雪,隱隱有些招架不住了。

  沒多久,林濤便也從住所中走了出來,見殺不得被左右圍攻,林濤不得已也加入了圍攻的行列。這也惹得殺不得是破口大罵:

  “林小子你竟然落井下石,等我不踢爛你的屁股!”

  “那我就先砸爛你的臉,我丟!我丟……!哈哈!”林濤玩的是不亦樂乎,前些天的擠存下的壓抑,也在這場別開生面的雪仗中被發泄的一空。

  興是被眾人的喊叫聲所吸引,陳平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窗前,看著下方鬧在一起的幾人,陳平的臉上也不由激起了一道波瀾。不過波瀾才剛剛浮現,便硬是被陳平強壓了下去,他不屑的撇了撇,嘀咕說:

  “幼稚,無聊,一幫白痴!”

  在雪中打鬧了近半個小時,幾人都有些力竭開始粗喘了,這下也不再繼續,都倒在了柔軟的雪床上。他們的目光跟隨著嘴中被他們所呼出的寒氣徐徐升空,直至寒氣徹底消散,他的目光也停在了昏沉的上空。

  四人就這樣靜靜的注視了上方許久,才由殺不得率先打破了這種沉靜。

  “風雨,你說我們最終能活下來嗎?”

  “當然,我們一定可以活下來的。”

  聽到張風雨充滿肯定的回答後,林濤長嘆一聲,很是唏噓的說:

  “我們的這種經歷,怕是比很多小說還要來的豐富多彩,要是我能從這出去,我說不定會將我們的經歷編寫成一本小說。”

  聽林濤說的這番話,殺不得和張風雨的臉都綠了,連忙阻止說:

  “你還嫌害我們不夠慘嗎,你就算是寫也別用我的名字。”

  “嗯,放心吧張大哥我是不會用你的名字的,不過殺大叔就不一定,誰叫他平日裡總是欺負我。”

  “林小子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掐死你!”

  看著這三人的鬥嘴,李心機也是笑個不停,如果她能早些和這些人相遇,那她也就不會有著那一段痛不欲生的經歷了。不過也正因為那段不堪回首的經歷,才讓她真正的了解到人性是有多麼的重要。

  一場雪仗不但讓幾人重拾了孩童時的記憶,更是將他們心中的陰霾釋放了出去,每個人都較之以往堅強了許多。

  散開後,李心機跟著殺不得一起回到了他住所,對此殺不得也已是見怪不怪了。在他們回歸的這半個月時間裡,李心機幾乎每天都要往他這跑一趟,對此殺不得也不清楚李心機是在打什麼主意。不過再有了落靜給他的教訓後,殺不得儼然不似以往那樣,對於美麗的女子心中衝動了。

  殺不得也問過李心機為什麼要每天來找他,按照李心機的說法是尋一個安全感。起因則是在任務中時,他擋在李心機身前替她教訓劉遠征的那起事件。

  對於李心機的這種回答殺不得是頓感無語,因為他對李心機根本就沒有任何非分之想,教訓劉遠征無疑是他自己想要出口氣罷了。殺不得也沒對李心機有所隱瞞,直接將他的真實想法對說了出來,不過李心機聽後就只是呵呵一笑,繼而反問了他一句:

  “那又怎麼樣呢?”

  很顯然李心機並不在意殺不得教訓劉遠征的動機什麼,她只是覺得待在殺不得的身邊有安全感,所以便喜歡和殺不得待在一起,就是如此簡單的事情。

  在說明了幾次無果後,殺不得也就不再和李心機計較這個問題了。在他想來,左右他是老光棍一條,如果有美女投懷送抱他自然是求之不得。只不過讓他去為其冒險,殺人,他是斷然不會去做的。

  就如絕代曾對他說過的一句話,離開這個詛咒誰他媽還知道誰是誰。

  在前幾天和李心機有意無意的聊天中,他也是得知了李心機在普通基地時的遭遇。對此,向來性格火爆的殺不得自然是一頓罵娘,很是後悔當時沒有直接扭斷劉遠征的脖子。可細下心來一想,誰也不知道李心機所說的到底是不是真事,沒準就是她玩的一個心計,想要博取他的同情呢。

  但今時已經不同往日了,就算李心機真是如此的可憐,他也不會為她去做什麼。頂多就是心生憐憫之情,口頭上安慰,鼓勵幾句罷了。

  邊擦著腦袋上的水跡,殺不得邊對站在一邊濕漉漉的李心機說:

  “我有些累了,所以打算現在就休息。再者說時間也不早了,你也快些回去吧。”

  “嗯。好吧。”

  李心機輕答一聲,便向著門邊走去,不過就當要路過殺不得的時候,她柔軟的身子便緊貼在了殺不得的背上,繼而一雙修長的俏臂也盤到了殺不得的脖子上。

  李心機的這種舉動令殺不得有些慌亂,他本想要掙脫出去,不過身後的李心機卻是在這時開口說:

  “你放心我並沒有任何歪心思,這也並不屬於你我之間的交易。因為你給了我從來沒有享受過的安全感,所以我才願意陪著你,就是這麼簡單。”

  殺不得輕輕的將李心機纏繞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放下,繼而轉過身來對李心機說:

  “我並不是劉遠征等人,這裡也並非是你所在的普通基地。只要你不藏有壞心,我們會盡可能保護你的,所以你不用這樣。”

  這句話自然不是出於殺不得的真心,尤其是他這種還沒有碰過女人的大叔,又怎麼不希望一嘗禁果的美味。只不過這種恃強凌弱般的去占女人便宜,讓感覺渾身不舒服。

  然而接下來李心機所說的話卻令他為之動容。

  “我知道我是個髒女人,但這並非是我的本意,無論哪個女人都不想成為受人唾棄的妓女。”

  “你誤會了,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從未覺得你髒,因為你也是為了活著而身不由己……”

  “那就接受我……”

  李心機踮起腳尖,此刻,她的熱脣已然與殺不得的脣角完美的契合在了一起。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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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最終任務發布

  時間一晃便又渡過了數。

  這一早,基地內便響起了那無比刺耳的廣播聲。這聲音生生的將眾人從睡夢中拽了出來。

  新的必要任務發布了。

  "必要任務發布!這將是本次輪迴的最後一次任務,本次必要任務將由8號執行隊,以及9號執行隊共同執行。

  無論是否有隊伍達成脫離條件,本次輪迴都將結束。

  本次任務的執行地點為亡者墓地!

  上述執行隊請於十後8時在候車室準時登車。"

  必要任務才剛剛發布完畢,眾人便匆忙趕到了張風雨的住所中。

  這次必要任務的形式,倒也真應了張風雨和陳平在醫院中所做出的那個猜測,詛咒果真將僅剩下的兩支執行隊,統一弄進了同一個必要任務裡。

  這一點也算是沒有出乎這二人的意料,不過還有一點是他們所沒有預料到的,那便是這次必要任務的質,是真正意義上的最終任務。

  就如廣播員所說的那樣,無論是否有隊伍達成詛咒脫離條件,這一次的輪迴便都會結束。

  陳平幾人先後坐了下來,張風雨在短暫的思索後,對眾人說:

  "廣播員說的很明白,這次任務是本次輪迴的最終任務。我們可以理解為這是詛咒給我們下的最後通牒。若是我們沒有在這次任務中與對方執行隊分出勝負,那我們便會徹底失去逃離詛咒的機會。

  所以我們必須要在這次任務中,殺死對方執行隊的先知者,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

  陳平點燃了一根香煙,在深吸一口後,他隨即接過了張風雨的話,補充說:

  "兩支隊伍同時執行必要任務,雙方存在互相偷襲的可能會很小。除非雙方就只是處於同一個執行地,但彼此所接收到的任務提示卻是並不相同。不然執行地一樣,任務提示一樣,那便等於是在告訴我們,在任務開始的初期我們便會同對方碰面。

  若真是那樣,那麼就看雙方誰擁有的道具多,誰的拳頭比較大了。"

  眾人沒有插話,在陳平這番輕描淡寫的補充說明後,張風雨便令林濤道出了這次任務的提示。

  “執行者將會進入一處叫做”亡靈墓地"的古墓中,在任務執行期限內走出古墓,即算作本次任務執行成功。中途被殺及逾越過任務的執行期,則視為本次任務失敗。

  注:執行者在本次任務中,對於墓地內所出現的部分鬼魂,具有一定的抵抗。

  注:墓地共分為三個墓室,若想要從第三個墓室中走出,則需要參與必要任務的兩支隊伍相對而行。

  注:墓地具有一定的迷幻,只作用在對執行者的方向感和位置感上。若想要順利走出前兩個墓室,則需要有人引領。引領者就游於前兩個墓室內,需執行者自行去尋找。

  注:本次任務的執行期為6個小時,且在本次任務中,不許出現以任何形式存在的計時器具。任務開啟後將會強制收繳。

  注:在墓地中將會存在一本亡者手冊,該手冊將會作為第三脫離獎勵的兌換條件。該手冊得失與否,並不影響脫離條件的達成。除卻亡者手冊外,墓地中還會藏有一些指引物,若執行者需要也可自行去尋。得知與否,同樣不會影響脫離條件的達成。

  注:脫離達成獎勵,將會在本次任務結束後發放。"

  這次任務的提示信息很長,其中所參雜的內容也是頗多。張風雨在腦中反覆翻看了數遍,才將提示中所給出的眾多信息消化乾淨。

  仔細思索了大約5分鐘的時間,張風雨才理順出一條清晰的脈絡,之後他便將陷入沉思中的眾人喚出,對他們分析說:

  "任務的提示中充斥著不少有價值的內容。我們現在已經得知,完成這最終任務的條件就是走出墓地。按照提示上所說,墓地共分為三個墓室,我們暫且可以將其理解為,共分為了三個房間。那便是說,我們只要走出這三個墓室,便等於是走出了墓地。

  但我們想從三個墓室中走出來卻並不容易,因為提示上有著明確的說明,墓地是存在一定的迷幻效果的。所以我們可以將整個墓地當成是一個大型的迷宮,至於墓地中的三個墓室就是三個小迷宮。想要順利走出去便必須要找對路,但因為有墓地的迷幻作用存在,所以我們想要正確的找到出路將會很難。

  不過任務為此特意給我們準備了引領者,據我猜想,這所謂的墓地引領者,應該就是這次任務中的任務人物。

  按照提示上的說法,這個人是在前兩個墓室中游的,所以尋找這個引領者也有著不少的難度。有一定的概率可以找到,也有著一定概率找不到。"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張風雨也是頓感口乾舌燥。他沒有著急的繼續分析,而是隨手幻化出了一瓶礦泉水,繼而擰開蓋子大口的喝了起來。他喝水的這段時間,便是他留給眾人消化這段信息的時間。

  對於他的這段分析,眾人並未有提出任何疑問,因此他也沒過多的再去解釋什麼,緩了緩他又繼續對著眾人分析了起來。

  "即使我們能將那個游在墓室中的引領者找到,可他就只能引領我們走出前兩個墓室。至於第三個墓室,則需要我們和對方隊伍相對而行才能走出去。

  從這一點上我們不難看,對方在一開始並不會和我們出現在一起,想來應該是分布在墓室的其他位置。不過雖說初期我們並不會和對方相遇,但按照任務的這種設計,雙方相遇就只是早晚的問題。

  雙方不相對而走的話誰都無法離開第三個墓室,可如果相對而走,那麼就會在某個時刻相遇。相遇,便代表著我們要與對方發生爭鬥,以好殺死對方的先知者,達成詛咒的脫離條件。"

  張風雨分析到這裡時,林濤突然插了一句話,問說:

  “如果我們和對方一開始並不在一起,那彼此便無法得知對方的位置。如果是雙方彼此都不知道對方的位置前提下,那想要做到相對而行,豈不就要賭運氣般的亂碰了?”

  張風雨聽後搖了搖頭回答說:

  “既然任務這麼安排了,那就一定會存在解決的辦法。知曉彼此的位置,或許也是這次任務中的一個難點,想必任務應該會給予我們暗示的。這個就要在進入任務後,根據實際況來思尋對策了。”

  見林濤再沒有問題要問,張風雨又繼續分析說:

  "這次任務就提示上所給出的一眾信息去看,大致可以分為三個難點。

  其一,是去尋找游在墓室內的引領者。

  其二,是設法知曉對方執行隊的所在位置,亦或是行進路線,使我們彼此可以做到相對而行。

  其三,則是準確的控制時間,以免超出了任務的執行期限。

  畢竟任務不許我們佩戴任何可以計算時間的器具,這樣我們便很難計算出確切的時間。況且這次的任務期就僅僅只有6個小時,我們稍作停滯或許在時間上就不夠用了。"

  時間上的問題令張風雨頗為頭痛,執行期就只有6個小時,且墓地還具有迷幻他們能力。而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他們還要去尋行蹤莫測的引領者。如果他們的運氣夠好,說不定不費什麼時間就能尋到,但如果他們運氣不好呢?那樣說不定光是尋這個引領者,就要消耗大半的時間。

  僅是在這執行期的緊迫程度上,便令這次任務的難度升了好多。

  “任務為什麼不想讓我們知道時間呢?難道只是為了增加我們心中的壓迫感?以圖讓我們逾越過任務的執行期?”

  一直沉默聆聽的陳平,也在這時提出了他的疑惑。然而陳平所提出的這個疑惑,張風雨卻也無法為其解,因為他同樣懷疑在任務的這種安排下,或許還存在著其他的目的在裡面。

  相比於張風雨三人的討論,殺不得和李心機就要安靜的多了。二人安靜的坐在一邊,邊聽取著幾人的分析,邊在腦中快速消化著這些信息。

  見張風雨給不出答案,陳平想了想隨後又提出了一點:

  "提示中除去一些與任務有關聯的信息外,還存在著一些特殊物品。其中所提到的無非就有兩種,一種是叫做亡者手冊的物品,另外一種則是所謂的指引物。

  亡者手冊按照提示中的說法,是第三脫離獎勵的兌換條件。如果是第三脫離獎勵的話,那是否還存在著第一脫離獎勵,以及第二脫離獎勵呢?這個令我比較在意,因為無異於是在告訴我們,如果我們能集齊地圖,達成詛咒脫離條件,那麼我們不但可以脫離詛咒不說,還會得到額外的獎勵。

  若真存在獎勵,那這詛咒豈不是和遊戲無異了?作為參與者的我們,在遊戲通關後得到一定的獎勵。"

  經陳平這麼一說,眾人還真感覺這詛咒的模式同闖關類的遊戲很相似,但這也僅僅只是感覺相似罷了,誰都不會真的將詛咒和遊戲混為一談。

  張風雨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繼而對眾人說:

  “詛咒的模式確實與遊戲有些相似之處。不過這也更能體現出,詛咒並非只是單純的想要玩弄我們。不然的話他又何必給予脫離者獎勵呢?”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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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最後的準備

  對於詛咒所存在的目的,雖說眾人有著諸多的猜測,但因沒有確鑿的證據去確認,所以到現在為止,一切就都還只是不切實際的空談。

  與陳平的極度熱衷不同,張風雨幾人對於這種事情都不怎感冒,都很想將這個話題快點揭過去。

  看到眾人的這種反應,陳平自知他是自討沒趣了。乾笑兩聲,他推了推卡在鼻梁上的眼鏡,接著對對眾人說:

  “通過提示的形容,亡者手冊應該是屬於實質性的物品,因為提示有明確強調說,我們是可以得到它的。然而另外一種”指引物"應該並非屬於實物,因為提示上所強調的,是我們可以得知它。

  所以猜測提示中所提到的“指引物”,可能是一段話,也可能是一段資料,亦或是一段影像……總之是一種我們只能看到,但卻無法得到的東西。"

  隨著陳平分析的深入,漸漸的,他的臉上浮現出了熾熱的神采,就連他的手在此時都有些微微的顫抖。

  "亡者手冊是兌換第三獎勵的條件,這一點也在提示中有所強調的。雖然我們現在還不知道第三獎勵究竟是什麼,但最起碼我們知道那亡者手冊的作用。亡者手冊的作用,是屬於第三獎勵的兌換條件。如果我們沒有得到它,那麼想來在逃脫詛咒後也就無法得到那個第三獎勵。

  可以說在提示之中,亡者手冊的作用是交代的清清楚楚。可關於另外一樣“指引物”的說明就比較模糊了。那所謂“指引物”究竟有什麼作用,提示上是隻字未提,就只是概括般的說明,得知與否都不會影響到詛咒的脫離。

  如果由此在去結合我之前所做的那番推測,那麼這“指引物”的作用就比較清晰了。照我猜想這所謂的“指引物”,或許就是關於這個詛咒的形成,以及其存在目的的秘密!

  只要我們能找到藏於墓地之中的“指引物”,那我們便有很大的可能,會從中知曉有關這個詛咒的秘密!"

  聞言,眾人心中皆是一震,陳平的這個推測實在是太具爆炸性了。

  張風雨知道陳平一直都在搜尋著與這個詛咒有關的線索,為了有一天可以知曉詛咒所形成的原因,以及它所存在的目的。

  陳平的這種執著,與他的那種只是單純的好奇是截然不同的,如果讓陳平從活著與知曉詛咒的秘密中去選擇,那麼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

  如今種種跡象都表在明,提示中所出現的“指引物”便是有關於這個詛咒的秘密,這也難怪陳平會如此的激動與義無反顧。

  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理解陳平的這種執著,同樣每個人對於執著的定義都是不同的,所以殺不得便狠狠的澆了陳平一頭冷水。

  “知曉這個詛咒的秘密對你有什麼好處!有一句話說的好,叫知道的越多便死的越快,所以我勸你別對這種事情太過上心。我們就只是一群平凡的人類,就算是能知曉這詛咒的全部秘密,但以我們這點力量也根本是於事無補,不會對這個詛咒產生半點的影響。”

  殺不得的這番話在張風雨聽來是非常有道理的。一切正如他所說的那樣,這個詛咒以人類的認知根本無法理解。

  可以無限治愈的死亡基地,諸多詭異用途的道具,神秘莫測的通緝任務,以及存在於任務中的那些無比強大的鬼魂。可以說詛咒中所呈現出任何事物,都已經遠遠超出了人類所能理解的範疇。

  他們也只能在心裡將這個詛咒當作是一個神跡,或許也只有在小說中所出現的“神”,才可以創造出如此神奇的事物。這個殘酷的現實是很難否定的,雖說聽起來很是不可思議,但卻是他們最能接受的一種解釋。

  但凡是進入詛咒中的人,他們的認知都會發生改變。在這個看似平凡的世界上,還隱藏著太多太多神秘莫測的“力量”。看似人類仿佛是這個世界上的主導,但那些人類所看不見的,又有誰可以說清楚的呢?

  想到此處,眾人的心中便都不免生出些感嘆。然而陳平並沒有接受殺不得的好意提醒,他衝著殺不得撇了撇嘴,就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我的執著你們不會懂,所以你們不要干擾我,同樣,我也不會干擾你們。”

  見陳平仍舊是一副臭臉,絲毫不領他的情,這也令殺不得不悅的冷哼一聲。乾脆將頭轉到了一邊,當下也是懶得再去和陳平廢話。

  屋內的氣氛在這一刻開始變得壓抑了。察覺到了這氣氛的改變,林濤掃了一眼沉默的幾人,繼而他將打破了這種壓抑的氣氛,對眾人開口說:

  “按照任務的一貫作風,無論是那本亡者手冊,還是那所謂的”指引物",想來都不會讓我們輕鬆找到。在找尋的過程中的危險怕是不會少,若是尋找的危險太大,我建議大家還是放棄吧。畢竟提示中也說了,即使缺少了這兩樣東西,也不會影響我們的逃離。

  對於那虛無縹緲的獎勵,我們最需要的就只是離開這裡。所以犯不上為了這些東西去冒險,不然就是因小失大了。"

  林濤在說這話的時候心中很是忐忑,他的眼睛始終在瞄著陳平,但後者的反應卻是出乎他意料的安靜,竟然沒有出言駁斥他。見陳平沒有反應,林濤心中也是再無顧慮,頓了頓又繼續說:

  “若是真有誰想要那獎勵,亦或是想要去以身犯險,那麼我們有權決定不予跟隨。”

  聽聞,陳平突然笑了出來,他豈會聽不出這林濤的話外之音,他好笑般的看著林濤,對其說:

  “你這個主意倒是不錯,若是我那時一意孤行,那你們任我去便是。放心吧,我是不會讓你們和我一起去冒險的。”

  林濤聽後臉上一紅,連忙解釋說:“陳大哥你誤會了,我並不是這個意思。”

  “這並不重要,我只是將我的真實想法說出來而已。”

  誰都聽得出陳平這是向眾人攤牌了,他想表達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告訴眾人說,無論在尋找“指引物”的途中會遇到多大的凶險,他都會堅持去尋找。說白了,就是已經做好了要和他們分道揚鑣的準備。

  張風雨沒有想到一直以冷靜著稱的陳平,竟然會在這個事情上偏執。眼下任務還未展開,陳平就已經生出了分道揚鑣的心思,這無疑又是給他們當頭一棒。張風雨知道陳平不會意識不到這一點,只能說他對於詛咒真相的探尋,真的是非常執著。

  任務臨行的前的分析討論,最終就以這樣的一個局面收尾了,這不免令張風雨有些沮喪。不過因為還沒有進入到任務中,所以他們的分析就只是紙上談兵的空想。分析出來一些,只是讓眾人心裡有一個準備罷了,畢竟這是他們最後一次任務了。

  待眾人離開後,張風雨將自己重重的扔到了床上,他原本平復的心緒,此時則又開始躁動不安了。出現這種心緒的翻涌也是實屬正常,畢竟他距離逃離這裡就只剩下了最後的一步。面對著這種情況,即便是心理素質在過硬的人,也註定難以冷靜得下來。

  他已經在這個詛咒中掙扎了整整一年的時間了。在這一年中,可以說每日每夜他都是在惶恐與不安中渡過的。不會有人想到他每夜都會被噩夢所驚醒,每到四周的空氣安靜下來,他的腦中便會出現那一個個不甘死去的人。

  他的身邊有太多的人極為不甘的死去,有太多人也曾和他一樣,懷揣著逃離這裡回家的目標,只是最終堅持下來的人卻屈指可數。但他們沒有真正的離開,他們對於擺脫詛咒的決心,就抗在他的肩膀上。那份決心沉甸甸的,但卻給他注入了無限的勇氣。

  他不會讓凌天白白犧牲,不會讓張雪成白白犧牲,更不會讓小玲和絕代的付出,到最後付之東流。所以,就算是為了這些人,他也要活下去,拼命的活下去!

  現在,他終於走到了這脫離的最後一步,這一步之遙決定著天堂與地獄。邁出去,他便會身處天堂之中。如若邁不出,他便會繼續身陷在這萬劫不復的地獄裡。

  “這一天已經不遠了!”

  夜漸漸的深了。殺不得和李心機站在窗前,穿透這層薄薄的玻璃,他們仿佛看到了屬於他們自己的未來。只不過那未來很模糊,令他們無比的恍惚。

  “如果你能重回現實,你還想當一個一線明星嗎?”

  “當然,這是我的目標,如果命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相信我可以牢牢的抓住它。”

  “你呢?如果可以活著離開,你會去做什麼呢?”

  “弄點錢,開一個孤兒院。”

  “沒想到你還會有這種心思,如果我能成為一線明星,我會努力幫你宣傳的。”

  “我們又不在同一個現實中,你怎麼幫我?”

  “你怎麼知道我們不是……”

  看著一臉驚愕的殺不得,李心機開心的笑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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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這一刻,到來

  林濤若有所思的靠在一把木質的背椅上,回想這幾個月以來他所遭遇的種種經歷,同樣令他感到唏噓不已。仿佛他所經歷的就只是一場噩夢,當噩夢醒來時,他會發現他仍舊是躺在那張小床上,爺爺奶奶那不耐的催促聲依舊會從門外飄進。

  但現實卻並非一個夢,即使他從中醒來,他也註定回不到他原本的生活了。父母已經拋棄了他,爺爺奶奶也不會起死回生,他終究還是要習慣一個人的生活。不過他不會在繼續怨天尤人,他會好好的活著,他會通過努力去證明他所存在的價值。

  “命運,我一定會打敗你的!凌天,程諾你們在天堂祝福我吧。”

  這一夜同樣無眠的還有陳平。

  躺在床上的他輾轉反側,臉上的表情更是陰晴不定。他此時的心緒很是複雜,有期待,有恐懼,有迷茫……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麼,他同樣無法理解自己的執著究竟是為了什麼。

  或許他原本就是一個如此執著的人吧。認準了一件事便會一直做下去,直到將這件事做好,做完美。他非常的執拗,更非常的自信,自信到他的眼裡就只有他自己。

  所以從小到大他沒有任何朋友,但這也並非完全怪他,因為他的父母同樣是屬於這一種人。雖然他沒有遭遇不幸的家庭,但這個家卻並未讓他品嘗過溫暖的滋味。

  父親忙,母親忙,偌大一個住所中空盪蕩的,每每就只有他自己。保姆為他做完飯菜便會離開,家教為他講完課後便會離開,那個家就像是一個牢籠死死的禁錮著他。在這個牢籠中他習慣了孤獨,在父母的熏陶下他漸漸習慣了自我。

  可習慣並不等於是喜歡,他討厭一個人,他討厭孤獨。

  “調查這個詛咒的秘密,將會是我的最後一件案子。”

  這是陳平的一個心結,也可以說是他的一個心願,若是他最終能活下來,他會開啟他新的人生。一個敞開心扉,放下自我姿態的嶄新人生。

  十日的時間就在眾人的反思與展望中過去了。終於,決定他們命運的時刻到來了。

  除卻陳平以外,張風雨四人都兌換了大量的銀行卡,畢竟離開詛咒後還是要繼續生活的。在基地中這些銀行卡雖是毫無用處,可等到他們回歸現實的時候,這些無用的廢卡就會變得金光閃閃。

  趁著列車沒來的這段功夫,眾人也都各自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背包,看看有沒有什麼必備品沒裝。待確認並未有東西被他們遺落掉後,他們這才相互間交談起來。

  “大家最好多準備一些武器防身,提示中也強調過,在墓地中出現的鬼魂,有一部分是可以抵抗的。所以若是真當面和鬼魂遭遇上了,手中有把傢伙倒也能抵擋一陣子。”

  “放心吧風雨,我們都準備的很足。”

  殺不得看起來精神還不錯,笑起來時嗓門依舊很是震耳。林濤,陳平,李心機三人也都相繼對著張風雨點了點頭,可見每個人都有充分的準備。

  見此,張風雨也就不再囑咐什麼,沒一會兒列車便在他們身前出現了。

  看到列車的出現,張風雨轉過身來衝著殺不得四人伸出了手。幾人見狀也會意的將手放到了上面,張風雨深吸了一口氣,也難得放開嗓子對眾人喊說:

  “我們的噩夢就要結束了,這是我們最後一次任務。戰勝它!我們回家!”

  “好!一起活下去,回家!!!”

  此時此刻,4號執行隊所在的基地。

  在嗚嚎的風雪中,一個蕭瑟的身影顫顫而立。他雖然在極力挺拔著身軀,但夾雜著雪花的颶風,還是將他吹的東倒西歪,不斷左右挪動著步子。

  在這一片充斥著孤寂與死亡的基地內,僅僅就只剩下了斯蒂文自己。他的那頭金髮依舊被他打理的油亮,只不過已是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喜感。

  斯蒂文遵循他對眾女們的承諾,他還在這裡苦苦堅持著,直到他親手殺死葉孤塵為止。

  “狗雜碎,你給我洗乾淨脖子等著吧,有我在你休想活著離開!”

  承諾,履行每一次的承諾,是斯蒂文心中不可違背的原則。無論這承諾是小是大,總之他只要答應便一定會去履行,即使這會要了他的命。

  因為他是一個男人,作為男人就要對自己說出的話負責。這是以往斯蒂文總會對眾女賣弄的話,但這也的確是他的為人準則。

  列車出現,斯蒂文拍了拍他身上的積雪,又將自己的領結弄正,這才一步邁了上去。

  這並非是他第一次去執行非必要任務了,就在不久前他就執行了一次,只不過他的敵人並不在那裡。但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搞錯了,因為必要任務就只有一個。

  想想便會知道,眾人在西京市的那次必要任務,除卻風華所在的12號執行隊外,另外一支隊伍就是獨自作戰的斯蒂文。

  此時,9號執行隊的候車室內。

  等候登車的人仍舊是一成不變的三人,葉孤塵,鬍子福,以及那名菲律賓人隊長。過程中所來此的新人,無論男女都無一例外的被葉孤塵殺掉了。

  鬍子福也曾提著膽子勸過葉孤塵,勸葉孤塵留下幾名新人以好擴充隊伍的實力。但葉孤塵卻並未聽從鬍子福的建議,依舊對新人展開了他無情的殺戮。

  當鬍子福問及葉孤塵為什麼要殺死這些新人時,葉孤塵只是淡淡的回了句:

  “我喜歡安靜。”

  僅僅就是為了這麼一個理由,葉孤塵便毫無半絲愧疚的將來此的新人都殺了,鬍子福對此也感到很是心涼。他心中也更加確信,葉孤塵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魔鬼,他毫無半點人性!

  “在忍一段時間吧,只要能脫離這個詛咒我就自由了,我就不用在面對這個魔鬼了。”

  每一次在葉孤塵衝破他的底線後,鬍子福便會在心中這樣安慰自己,以好讓自己繼續堅持下去。

  鬍子福在現實中是一家中介公司的小老闆,在剛成立這家中介公司的時,鬍子福的理念是既能掙錢,又能幫助那些難以就業的人。起初憑著他在當地的交友圈子,他的中介效應非常好。漸漸的如他這種中介也日漸多了起來,乾的人多了不但競爭力大,掙得也自然會隨之驟減。

  以往和他有所聯繫的幾家企業也都被其他中介拉去了,原因是他們識時務,懂得當今社會的行情,與主流。所謂的行情是什麼,就是雇傭免費的勞動力來工作,說直白點,就是讓你來幹活但不給你錢。

  比如一家中介公司與一家企業合作,中介公司負責給這家企業輸送人員,而企業則向中介公司支付一定的酬勞。這樣中介公司在其中就能賺到兩筆錢,一筆是來自應聘者的中介費用,一筆是來自企業給的酬勞。

  之所以企業會給中介錢,其原因並非是中介給他們輸送了好員工,而是因為中介給他們輸送了免費的勞動力。好比一個崗位的普遍工資是兩千元,那麼中介所開出的報價就是五千甚至更高,目的就是要讓這個工資誘人,遠超其他企業的關注率。

  工資高,前來咨詢應聘的人也自然會多,中介在收了這些應聘者的錢後,便會將他們送入與之合作的企業中。至於剩下的事情便交由企業的人去管了,因為企業給出的工資高,所以他們便會以此為理由,弄出一大堆條條框框的規則出來。但凡是觸犯了哪一條,就都會免除工資的被開,且這些規則皆是一些新人常犯的錯誤。

  且他們還會將試用期定為三個月,這過程中他們會對應聘者說,試用期的工資將會壓到試用期結束後發放,以免你突然不幹了沒有人進來補充。為了讓應聘者更加相信,他們還會強調說在轉正後工資將會更高,以此來誘惑應聘者接受這一條款。

  如果應聘者接受,那便代表著他要為這個企業免費充當三個月的勞動力。因為在這三個月內,你是無論如何都會違反其中的規則的,就算是你沒有違反,也會有人來誘騙你違反。

  不過在你違反後企業並不會當面找你,直到你的三個月試用期快要結束的時候,他們便會找上門來,繼而開始列舉你在這期間內的種種違規行為,然後在卑鄙無恥的將你開除。

  這樣一來,如果你去告這家企業拖欠你的工資不給,那麼企業的人便會跳出來,拿出你當時所簽訂的協議,從而理直氣壯的呵斥你顛倒黑白。如果你去告中介詐騙,中介的人便會跳出來說,他們已經給你安排了工作,是你自己乾的不好被炒的,和他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因為企業只是想吸收免費的勞動力,所以這個崗位也定然不會需要什麼技術與學歷,只要出出力氣激靈一些便都能做。所以一眾勞苦大眾便源源不斷的被騙進來,繼而人頂人的充當起了這免費的苦工。

  鬍子福是一個較為有良心的人,所以他很是不屑於去做這種喪良心的事情。但其他中介都做,且這麼做還能讓企業的利益最大化,所以漸漸的他的這個中介公司便被排擠了下去。為此他的妻子沒少和他吵架,這是當前的大勢所趨,不符合潮流自然就會被淘汰。

  迫於家庭和生活的雙重壓力,鬍子福最終還是去聯繫了他以前的幾個客戶,以尋求在這種事情上的合作。畢竟在物質橫飛利益至上的今天,良心道德這種東西,早就泯滅在了金錢的誘惑下,生存大於一切。

  如果鬍子福能一直做下去,而不去思尋什麼良心的話,那麼他或許便不會進入詛咒中。只可惜他最終還是沒能放棄他的人性,以至於陷進了良知與生存的掙扎中……

  “哎!”

  想起往事,這不由得令鬍子福發出了一聲長嘆。這個世界會變得腐朽不堪,正是因為有大部分的人選擇了人性的沉淪。容不得鬍子福再去感嘆,葉孤塵充滿陰柔的聲音便傳進了他的耳中:

  “列車來了,我們登車!”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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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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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5-23 00:17:29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恐慌!

  “嘀嗒……嘀嗒……”

  一聲聲液體濺地的輕響,令眾人的神經繃緊到了極限,“亡靈墓地”他們到了。

  這裡彌漫著濃濃的霧氣,他們的可見度就只有一米左右。若是五人並排站著,那麼位於兩邊的二人便根本看不到彼此。

  濃霧從四面八方引來了陰冷與潮濕,他們可以很清楚的聽見液體不停下落的聲響。那聲響乍一聽仿佛距離他們很近,可仔細聽聽便又會覺得很遙遠。肉體的腐爛氣息,也游走於每個人的鼻腔,這氣息雖談不上有多濃,但還是會令他們感到一陣反胃。

  “這霧氣實在是太濃了,我們彼此千萬不要距離的太遠,不然會很容易走散。”

  聽著張風雨的提醒,眾人彼此間都拉近了許多,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身邊的人就都消失了。不過他們所面臨的問題並不單單只有這一個,彌漫在他們眼前的濃霧完全干擾了他們的視線,這便令他們陷入了對這墓室內的種種的未知。

  他們不知道在這濃霧下究竟隱藏了什麼,或許在他們的周圍,就隱藏著一隻只猙獰無比的鬼魂!它們正冷冷的看待著眼前的獵物,說不定在下一瞬,它們就會展開瘋狂的攻擊。

  “大家把準備好的武器拿出來吧,這最終任務的危險想來絕不會少。”

  張風雨憑藉著他強大的記憶力,正在心中記憶著在這裡所流逝的時間。雖說想要準確無誤的精算時間很難,但是計算個大概他還是能夠做到的。

  在從背包中掏出短刃的過程中,張風雨也著重的搜尋了一番他所帶來的計時器物,但就如提示中所說的那樣,但凡是可以用作計時的東西都已經不見了。

  手機,手錶,沙漏……通通不見了。

  之後,眾人又對他們所佩戴的對講機進行了一番測試,測試的結果同樣令他們失望。對講機完全失去了作用,這便等於是在提醒他們,一旦他們走散就將會徹底失去聯繫。

  “我們要面對的情況很不樂觀啊。”

  這個時候不用張風雨說眾人也清楚,雖不知這濃霧是否就是墓地所具備的迷幻性,但這濃霧顯然給他們帶來了不少麻煩。因為想要順利的走出墓室,便要去尋找遊蕩在這裡的引領者,這是他們當前所必須要做的事情。

  可在這種大霧的影響下,即使引領者就出現在他們的附近,他們也很難會發現。若是引領者不會被任務干擾還好,這樣便有可能出現他們被引領者找到的情況。可如果任務對引領者是有幹擾的話,那他們就只能在這大霧中去碰了。

  “大家也不用太過擔心,既然任務有意安排了”引領者“,那麼想來是不會不給我們找到他的機會的。”

  簡單的安撫了眾人一句,張風雨隨即道出了他的想法:

  “這次任務的執行期緊迫,所以在時間上我們是能省則省,畢竟我們在之後還要面對9號執行隊。所以說我們現在還是嘗試著向前摸索著走吧,說不定在過程中就會有所發現。”

  張風雨知道時間緊迫,其他人也同樣知道,但是他們現在所面臨的處境卻是非常尷尬。

  “我們要往哪個方向走啊?”

  這就是當前他們最為尷尬的處境,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才好。原本最為節省時間的做法,就是眾人各自分散去尋找,但因為對講機的失效,所以這個打算也自然被他們所放棄。

  在短暫的沉寂過後,陳平想了想對眾人說:

  “選擇哪個方向走應該都沒有問題,畢竟我們沒有靠自己走出墓室的打算,只是想找到引領者罷了。而找尋引領者就目前來看,本就是一個碰運氣的事,因為任誰都不知道引領者會在哪裡出現。”

  “嗯,確實如此。”

  想想也確如陳平所說的那樣,這下眾人也都不再猶豫,在短暫商議過後便隨意尋了個方向摸索著行去。眾人的打算就是一直前行,若是出現碰壁的情況,便沿壁去考慮調轉方向。

  在前行的途中,眾人是下了一百二十分的注意力,以免在途中與引領者擦肩而過。但還沒等他們走出幾步,他們的身子卻突然停了下來。

  因為在他們的腳下赫然出現了一排骨灰盒!若不是李心機及時發現,他們說不定會直接踩在上面。將這些東西說成是骨灰盒有些過於牽強,因為它們的形狀要更為接近瓶形,有些類似於裝飯的飯煲。

  看到下方的這些東西,眾人的心裡都不由得生出了一個猜測:

  “提示中所說的亡靈手冊,以及”指引物“會不會就在這裡面呢?”

  “這些東西我們還是不要碰的好,誰知道會引出什麼麻煩。”

  林濤生怕眾人中有誰會打開這些東西,所以此時也趕忙出言制止:

  “我們還是繞過它們吧,以免會引火燒身。”

  人都是有貪心的,這一點張風雨也自然不能免俗。他很希望在他完成逃離條件後,可以得到這個詛咒給予的全部獎勵。對他們而言這個詛咒就是神跡,而神給出的獎勵又豈會不誘人?且最為重要的,是他對那本亡靈手冊的一個猜測,可以說這個猜測非常值得他去冒險。

  見張風雨和陳平遲遲不肯表態,林濤生出了不好的預感,又一次反對說:

  “我們要以自身的安全為重,那些虛無縹緲的獎勵是……”

  “——!”

  一聲瓷器碎裂的清脆聲響,生生將林濤的話給打斷了,只見下方的一個骨灰瓶……竟自己裂開了!

  眾人忙驅身向後退了一步,不過他們的眼前卻並未上演任何的驚魂。那個碎裂開的骨灰瓶,就只是單純的碎裂而已,繼而露出了它有些空白的內部。

  是的,骨灰瓶的內部並非是完全空白的,因為在其瓶底的位置上,還立有一張泛黃的卡紙。

  見此,殺不得有些猜疑的說道:“這裡面的卡紙是”指引物“?還是亡者手冊?”

  “我想應該是”指引物“的可能更大些吧。”

  李心機膽戰心驚的附和了一聲,接著她便對身邊的陳平問說:

  “我們是將它取出來,還是?”

  “這個瓶子好端端的怎麼會裂開呢!這裡面百分百有詐,我們還是繞過它們吧。”

  林濤還是主打安全牌,他可不相信在任務中會出現天上掉餡餅這種好事。興許待他們將那卡片拿起後,就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拿或是不拿,這個選擇令張風雨和陳平很是掙扎。他們也清楚這裡面很有可能會有詐,但那卡片就擺在眼前,說不定就真是亡者手冊亦或是“指引物”,不拿的話又會很不甘心。

  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後,張風雨最終放棄了這一念頭。因為這才是第一間墓室,且還只是墓室的冰山一角,若是一上來就被他們給找到了,那這兩樣東西也未免太不值錢了點。

  張風雨雖是打定了主意,但陳平顯然沒有給他選擇的機會,甚至連他開口的機會都沒有給。

  就在張風雨欲要開口之際,陳平便突然將身子低了下去,繼而他的一隻手伸進了瓶內。

  陳平和張風雨的想法是截然不同的。前者是寧可拿錯一千也絕不錯過一個,後者則是寧可錯過一千也絕不拿錯一個。所以說陳平是絕對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的,無論是否有詐。

  陳平的突如其來的動作令眾人為之變色,但這一幕實在是太過突然了,以至於誰都沒有反應過來。當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陳平的手已經伸了進去。

  當眾人從陳平帶給他們的驚愕中走出來時,眼前依舊沒有上演任何的驚魂,只不過陳平的動作顯得有些怪異。

  只見陳平的身子抖動不停,看上去就好像是在發力一樣。見狀殺不得也忙對他喊說:

  “陳平你在幹什麼!”

  “這張卡片……好重!”

  “重?怎麼可能!”

  “真的很重!”陳平不再理會一臉迷惑的眾人,他當即大吼一聲使出了他全身的力氣。

  “啊——!”

  眾人的目光緊盯著那個碎裂的骨灰瓶,透過瓶上的道道裂紋,他們可以清晰的看到其內部的景象。隨著陳平這一次的發力,立於瓶底的卡片終於發生了脫離,但這種脫離卻是看得眾人毛骨悚然。

  陳平不但拽出了這張卡片,更是拽出了……一隻慘白的手臂!

  這一刻眾人終於是知道,為什麼那張卡片會如此的重了。因為在那瓶底之下,赫然有一隻手在捏著它!

  “快點鬆手!”

  伴隨著眾人的這聲驚呼,眼疾手快的殺不得果斷選擇了出手。只見一抹寒光陡然驚過,繼而這隻連接於瓶內的手臂,便被殺不得硬生生的給砍了下來。陳平也終是如願以償的獲得了這張卡片,但也因為他的一意孤行,而令眾人陷入了恐慌之中。

  “——!”

  下方又接連響起了數聲清脆的聲響,只見所有的骨灰瓶都發生了碎裂。與此同時,數只無比猙獰的鬼魂,緩緩的從中鑽了出來!

  “逃!”

  見到這一幕眾人自然是不會再猶豫,不由分說的皆向著一個方向逃去。在逃亡的過程中,陳平也不忘去看他手中的那張來之不易的卡片。

  泛黃的卡片上就只寫有一個文字,這個文字就是……“死”!

  原本充斥在陳平臉上的那份期盼,在這一瞬發生了凝固!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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