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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te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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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東閩一笑] 極品姑爺(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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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5-27 01:31:4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五十八章:男人是藥(二)

    上官寵兒帶著心裡的幽傷和對於楊笑的怨恨走出了密室。

    小梳妝、淡畫眉! 淺吟低笑,含羞無限!

    那只是少女時代懵懂的情感!如今三十多歲的她早已過了花一樣的年紀,成熟如蜜桃般的身子也將會如盛開的花兒一般慢慢地枯萎!

    小惡賊三番兩次地提及了琴蕭蕭,還居然表現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不是在取笑自己無人問津外還會有什麼?

    「這耳惡的小惡賊,小光頭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上官寵兒邊走邊暗自咬牙切齒著,「他有什麼好!整一個就是無賴、下流,居然還會有人喜歡?什麼琴蕭蕭啊、徐才女啊、清兒妹妹、狐狸精甚至一甚至連那恬不知恥的盧淳娟也搭上了」

    上官寵兒搖頭嘆息著,想到盧淳娟,心里驀地一凜小惡賊昨夜是從水井里鑽出的,這些箱子裝的是證據小惡賊早就知道,那四百萬稅銀呢!在哪里!真的被盧淳娟給運出了?這個問題恐怕只有小惡賊最清楚了。

    上官寵兒想到這里便轉身朝原路走了回去。

    甫到門口,便聽到了凡大師正大唱著佛號,還有小惡賊那侃侃而談的聲音……

    「黑子,要是你聽到有個美女這般回答你,你作何感想?」

    「我我」

    「怎麼我我我!我替你回答了」一個禁衛軍哈哈大笑地應道,「黑子哥鐵定大吼一聲小娘子啊你今晚一定要洗白白,我黑子哥可是不一般的威風凜凜,曾經是一夜御一啊!」

    聽到這里,上官寵兒秀眉微蹙停下了腳步,這些混蛋正說著渾話,冒冒然然地進去反尷尬了自己。

    就在這時室內響起了一陣追打聲、慘叫聲

    「啊黑子哥!手下留情」

    「你丫的找抽是不?」趙黑子連連吼叫著。

    「黑子,別鬧了!」陳堅喝道,「故事還沒完呢,聽楊師付說下去!」

    「是啊!是啊!」那個禁衛軍連忙附和著。

    楊笑嘿嘿笑道︰「黑子啊,鍋子說得沒錯,是男人都得有反應,那個郎中也不例外,心中那是一陣激動,連聲音都顫了起來,「那我晚上來找你?」

    那俏婦人也是個小膽大之人,老公不在身邊生活無趣,也想捉弄這個。郎中一番,于是裝作嬌羞嫵媚的樣子嗔道。

    「如果不怕嫂子揪你耳朵你就來,我給你留門!」說罷嫣然一笑轉入房中。

    這一含羞帶嗔,早已把年輕的郎中給迷昏了,如此嬌娃風情萬種,要攬在懷里您意鞋戈,那是何等的逍遙和幸福。想到這里那郎中骨頭都酥了,回到了家里,也不坐診了,早早地關了店門,靜待夜晚。

    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年輕郎中早已按耐不住了,狂奔到俏婦人的家門,想推開房門,卻發現紋絲不動,原來里面已被閂上。

    「噓哈哈哈」室內禁衛軍聽到這里俱都噱笑了起來,「敢情被那女人耍了!」

    上官寵兒聽到這里也暗自點頭,這俏婦人到是頗合自己,這些臭男人是要好好戲耍一番。

    「別吵別吵!」陳堅叫道,「我想這故事還沒完呢,楊師付你說是不?」「嗯!」楊笑笑道,「郎中也知道被耍了,心灰意冷地回去了,日思夜想著那含嬌帶嗔的模樣,沒幾日便病倒了!」

    「真是有趣,郎中居然也病倒了?」

    「阿彌陀佛!」了凡大師打了個佛號道,「大喜大悲是最易傷神,那郎中心中有魔這一病恐怕不輕啊!那位女施主如此做法恐怕也要遭人詬罵。」

    「老和尚,你猜得沒錯!」楊笑笑道。「可有些話我可不贊同,怪也只怪那郎中,你們佛家不是講究眾生平等嗎?那郎中是心中先有邪念才會被那俏婦人所利用」

    室外的上官寵兒聽到這里也暗自點頭。這小惡賊倒也明理。

    「後來呢?」有個禁衛軍問道。

    後來,那郎中病了半個多月方才好轉!

    又有一日,二人在田間相遇,那郎中色心不死,對著正在挑水澆菜的俏婦人怨道︰「那一晚我去了,你怎得把門給閂了?」

    俏婦人心中大笑,見那郎中賊心不死。便想著再耍他一次,于是白了他一眼嫣然笑道︰「那一晚我給忘了。要不你今晚來,我給你留門!」

    又到了晚上,郎中半信半疑地來到那俏婦人的門前,懷著忐忑的心伸手推了推房門,發現俏婦人果真沒有把門閂上了。心中大喜躡手躡手摸進俏婦人的閨房之內,」

    且說俏婦人剛服侍婆婆睡下後,已累的筋疲力盡了。她匆匆洗漱一番,忘了關上前院的大門倒床叭口舊了。

    到了半夜,突感身邊一陣火熱,感覺有個身體躺在身邊,仿佛是愛人的氣味。

    俏婦人滿心歡喜地醒了過來,惺眸微啟,摟了上去待看清身旁之人之時,嚇得驚呼起來!

    那郎中見她欲張嘴驚呼,恐驚了左鄰右舍壞了名身,連忙伸手大手捂住了那張粉嫩的小嘴。

    俏婦人驚恐萬分,也怕嚇著了外面的婆婆,吱吱唔唔地道︰「你怎麼進來了?」

    「你不是給我魯門了嗎?。

    俏婦人心中一凜,暗罵自己糊涂忘了關了前門。

    俏婦人伸出素手推了推那郎中輕聲道︰「你快走,那是我忘了關門,並不是真的給你留門!,小

    年輕郎中此刻哪里還會聽得進耳,他強行摟緊那俏婦人早已上下其手了。

    俏婦人拼命地牙財無著,為恐吵醒外屋的婆婆,只是扭動掙扎!

    可女人的力氣哪里抵得過男人,再說俏婦人經年空閨獨守,那久違的男人氣味和身體踫撞的快感慢慢的沖垮了她心里的堤防。

    一夜的顛龍倒鳳!享不盡酣暢淋灕。

    第二日,年輕的郎中終于得償夙願,意滿志得地走了,可俏婦人卻深深地陷入了道德的譴責之中。

    丈夫為了這個家出外謀生,幸苦打拼而自己卻如此這般。她感到自己罪孽深重,不可饒恕,終日以淚洗面日漸消瘦,再也不現往日的風韻與笑容。

    聽到這里,室內一遍游靜,眾人似乎明白了男人是藥的含義了,想起了郎中為情生病、俏婦人的道德倫喪,俱都喘噓不已。

    男人是藥,那女人也未必不是藥!門外的上官寵兒一陣嘆息。說到都是情在作怪。

    「阿彌陀佛!」了凡如醒鋼灌頂的唱了過佛號道,「因果相待,這是一段孽緣啊!甫,只是苦了那女施主了

    看著眾人點頭附和,楊笑啞然失笑道︰「你們以為故事就如此結束了?」

    「難道還沒有?。」

    「那後來呢?」

    「如果沒有後來的故事。老和尚你發這種感慨也無不可!」楊笑哈哈笑道,「不過這個故事的結果恐怕讓你深思三日,你也未必會領會?」

    這小小惡賊真是大言不慚,了凡大師乃是大隋數一數二有道高僧,你這個破故事難道還有比佛理更精湛不成?上官寵兒想到這里耳畔又聽到小惡賊仿佛唾沫橫飛的聲音。

    「過了幾個月,那俏婦人已是臉黃肌瘦,村里的人都說,那是根哥不在身邊,沒了男人滋潤而生病了。只有村里的郎中知道俏婦人不是沒有男人滋潤,正是被自已滋潤了才生病!又一天,村里來了兩個警察一。

    「警察?」

    「哦口誤了,就是捕快」。

    「捕快?捕快找她干什麼?」眾人問道。

    楊笑不理眾人笑道:「後來村裡的人只知道俏婦人跟著捕塊去了一趟外地,一個月後俏婦人回來了,又恢得了笑臉,粉嫩的俏臉白裡透紅,仿佛比往昔更勝幾分!」

    于是村里的人又說了,聽說她是去看望了根哥,被根哥滋潤的恢復生氣!看來男人是藥這話果然不假!

    然而這里的原因只有那年輕的郎中最清楚,原來根哥在外地逛窯子被抓了,那幾個捕快來找俏婦人是斗她帶錢去領人。

    俏婦人清貧如洗便跑到年輕郎中家里借了些銀兩,只是去了一趟外地而已。

    「故事結束了?」趙黑子余意未盡地問道。

    「結束了!」楊笑哈哈大笑小「怎樣聽出其中的味道了?」

    「阿彌陀佛!」了凡大師道,「這個結尾果然是意韻深遠,那女施主心結雖然打開,可日後小甫」

    「可這跟上官將軍有什麼關系?」有個禁衛軍聽完不解地問道。

    了凡大師見那禁衛軍提及了上官寵兒。心頭暗叫要糟,他內功精湛早已聽到了門外返回的上官寵兒!于是連忙接著打了佛號。「阿彌陀佛,你們收好了箱子趕快出發吧」

    「不急!不急」。楊笑擺了擺手嘿嘿笑道」「老和尚,我給他們解釋解釋」。說著轉頭朝眾人道。

    「這女人是需要男人滋潤的。就如故事中的俏婦人這般,你們的上官將軍正是少了滋潤,脾氣方才。

    話音未落,門口便傳來一陣清喝。

    眾人當場嚇了一跳,俱都抬頭看去,只見上官寵兒俏臉怒紅,杏眼圓瞪如一只發怒的母獅子沖了過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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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5-27 01:31:54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六十章:心動

    上官寵兒如一隻發怒的獅子沖向楊笑,晃然沒有了往日的那種冷靜與孤傲。

    滿腔的怒火化作兩只雪白的「小鐵錘」追打著抱頭鼠竄的楊笑。

    楊笑自知理虧不敢還手,被打得嚎叫連連,繞著箱子氣急敗壞地對著了凡大師吼道︰「老和尚。你太不講意氣了,我說了如此有禪理的故事。你居然不提前通知我!」

    了凡大師啞然失笑,繼而看到暴走邊緣、嬌怒含羞的上官寵兒心中若有所悟。暗中傳音︰「楊笑。此刻的上官方才不失為一女兒之身。你與她的因果怨緣,老衲我也是無法堪破,說與不說恐怕無甚大礙!」了凡大師說完便含笑地點了點頭唱了個佛號走了出去。

    見唯一能解救自己的老和尚轉身而去,楊笑氣得破口大罵︰「什麼佛法精湛,普渡眾生。老子正在受苦你居然跑了。老和尚我看你再修十世也是登不了極樂世界」

    陳堅眾人見得高望重的了凡大師都轉身離去了,自己這些小螻螻更是插不上手。更何況剛才自己還是其中的一員呢。

    為恐怒氣波及自己,陳堅眾人俱都摒住氣息。架著箱子默默地朝外走去。

    「陳將軍。你們干什麼去?」楊笑大聲罵道,「你丫的,聽故事的時候楊師父,楊師父地叫著,楊師父現在受難一個比一個逃得快!」

    咒卜惡賊,你今日叫誰都沒用!」上官寵兒鳳目圓睜。貝齒緊緊地咬著紅潤的下唇,「你剛才不是扯高氣揚的嗎?」

    急劇起伏的胸脯仿佛在銀甲內劃出一道道波紋。原本粉嫩的俏臉已變得嬌紅欲滴,楊笑知道此刻的臭婆娘已是怒到極點了,古人女子的聲譽最是看重,不像自己來自後世,在商場上女人什麼插科打評的話都能聽得。

    怪也只怪自己背後說人原本以為臭婆娘走了,哪知她殺了個回馬槍,自己便入趁了。

    見無人解救自己,楊安只得暗嘆一聲大叫自己到據,繞著柳文振這個唯一的箱子,連連陪笑道︰「上官姐姐、上官將軍、上官奶奶。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你可是天下第一的文將。是老殺才爺爺的得力干將,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主兒,宰相肚里能撐船。上官姐姐我看你不止能撐船,簡直就是可以撐飛機、哦不飛船、甚至神州七號,」

    「呸什麼亂七八糟喘哩古怪的話語!」上官寵兒聽得雲里霧里氣得俏臉一陣紅一陣白小「你這小惡賊嘴無好話,今日你便是舌燦蓮花我也要扒了你的皮!」

    「扒了皮,那我豈不是變成了那偷入房中的郎中了!上官姐姐千萬不可啊,現在屋內只剩下我們倆,孤男寡女還」

    上官寵兒抓不到他,又聽胡言亂語更是氣壞了小腳一跺不顧女子的矜持縱身一躍跳過箱子撲了過去。

    「啊!」楊笑來到大隋哪里見過這等野蠻女子,一不注意便被她撲倒在地,後腦勺重重地磕在地板上。

    「非禮啊!救命啊」慘叫聲錦延不絕地傳到外面。

    室外的眾人拼命忍住笑意。抬著箱子快步走到大廳,方敢大聲笑了起來。

    雪白的拳頭如暴雨般地落了下來,打得楊笑哼哼嗯嗯。楊笑閉著眼楮感受著那具由于蹦緊而富有彈性的嬌軀。

    臭婆娘身材果然極好,雖然裹在銀盔銀甲之內。但楊笑卻依然能感受到那四凸的強烈銷魂沖擊。

    被女人撲到是一種享受尤其是被美麗的女人撲倒,楊笑感覺自己仿佛賤了許多!

    上官寵兒扭動的身子讓楊笑想到了故事中那俏婦人的絕代風姿。

    「上官姐姐你這般打我是不是也承認了男人是藥這個故事?」

    聽到男人是藥。上官寵兒便想起了小惡賊嘴里所說的滋潤,頓感腹下一根堅硬的物事頂著自己。上官寵兒是天下第一文將。自幼博覽群書自然知道那是什麼。見惡賊如陶醉般地眯起眼楮,再看看自己居然騎在他身上,如此不雅羞得她嬌臉鮮紅欲滴,倏地跳了起來。如癮瘦一般逃到門外。

    楊笑微啟雙眼,望著她逃也似的身子會心一笑。

    楊笑站了起來。整理一下被她凌亂的衣服。然後朝外面大聲叫道︰「上官姐姐,你不是走了嗎,怎得又回來了!」

    門外一陣沉寂,楊笑等了半晌不見回話。以為她走了,便抬起箱子自語道︰「這臭婆娘這麼大的人還臉嫩,真是少見!不過身材真是一」

    「小惡賊!你」門口兀地又轉見那張絕美的俏臉。

    楊笑啞口無語嘆道︰「我說上官姐姐。你不待這麼整人吧!來來來我躺下。你再來打!」

    「呸!」上官寵兒瞪了他一眼,道,「你口中積點德好不好,我回來只是想問你,那銀子在哪?」

    「銀子!什麼銀子」楊笑一愣,繼而大叫一聲,「啊完了完了這回孟姚氏恐怕早走了!快快快毒琴府」。說著扛起箱子往外走去。

    二人到了大廳,見眾人正坐在那里閑聊著,隱約間聽到什麼上官將軍、楊師父、歡喜冤家的句眼。看著二人出來便自覺地自緘其口。

    上官寵兒臉色一正,冷聲地道:「陳堅,你快帶著箱子回大興宮給皇上,然後帶著本部人馬去宋家莊!」

    陳堅應了一聲帶著的子下樓去了。

    見二人臉有急色,了凡大師頗有不解地問道︰「楊笑,莫非發生了什麼事?」

    「老和尚,路上跟你解釋。我要先回宋家莊一趟!希望還來得及」。說著扛著箱子下樓去了。

    三人出了望江樓,叫了輛馬車徑往城門去了。

    一路上,楊笑便把昨夜在漕幫的遭遇講了一遍,自然省去自己被孟姚氏再次推到的夢中經過。

    當二人聽到在二里埔的地底下,居然隱藏有那鬼斧天工的「噴泉。時俱都驚駭不已,水往高處流那是不可想象的非凡能耐,想不到在漕幫內還隱藏著如此的能人。

    「乖你找到清兒姑娘了嗎?。了凡大師問道。

    說起清兒姑娘,楊笑神色便一陣黯然,清兒妹妹為了四百萬稅銀身陷虎穴。如今不知生死,哎一孟姚氏果然通天,就連武功高強的董香芸也不知被她弄到哪里了。

    見小惡賊郁郁寡歡,上安寵兒心中隱有不忍,開口勸道︰「漕幫地底應該不止一條通道,等此事事了,我陪你走一趟,我到是想瞧瞧那鬼斧神工的「噴泉,是怎樣造出來的?。

    楊笑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道︰「我也知道漕幫地底應該是另有重天,那孟姚氏想來不會騙我!」

    「哼!」上官寵兒輕哼了一聲,「你倒是信任她」

    想起與孟姚氏的諸般經過。楊笑老臉一紅,訕笑道︰「不是我信任她。她雖然與我們敵對,但不失為一個磊落之人,她留下這四十個箱子的證據一定還隱有其他意義!」

    「有什麼意義!」上官寵兒恥之以鼻的冷笑著,「她無非是想落我的面子。想借我的手殺了這些貪官妄臣,引起動亂。3她倒是深知我的為人!」

    「這次恐怕她是難以如願了」。上官寵兒想起了小惡賊勸自己放下殺心時,不由一陣臉紅。

    「那倒未必」。楊笑不以為然的笑道。「八月十五拜月節!陳碩真不會無的放矢的!」

    馬車在一陣 轆聲中漸漸地遠去了,晨曦的日光透著薄埂的晨霧像一只大手扯開了天地。

    天地間漸漸地清晰了起來,路旁的小樹迎風搖曳,遠處的煙白吹煙裊裊。趕集的行人也慢慢地多了起來。

    馬車毛馳的很快。待到宋家莊村口時,天已大明了。

    宋四嫂的前院里。阿黃歡快地追逐著什麼,院前的馬路中央一輛印有琴府標記的馬車正踽踽獨行地往回趕著。

    那是琴府的馬車。楊笑老遠就看到了。琴府這麼早有馬車回去,想必與那稅銀有關了。

    「快快快。楊笑指著前面的馬車,催促著馬夫道,「趕上前面的馬車!」

    前面的馬車似乎聽到聲晌。靠著旁邊停了下來。

    帷幕掀開,一張絕美隱有幽郁的臉龐露了出來。

    緊接著一個身著鵝黃輕衫的苗條麗影輕移蓮步跳下了車轅。

    那臉蛋楚楚可憐,玲瓏曼妙的身材在晨光中如謫凡的仙子一般迷人。

    烏發盤髻,蔥指如玉,楊笑心中一緊。那不是蕭蕭姐姐嗎?想起了落峽谷內隧道口那鮮血淋灕的十指,楊笑心中便更加的糾緊。

    馬車尚未停穩。楊笑便奔了下來,深情地呼喚著︰「蕭蕭姐姐你怎得在這里?」

    聽到夢魂縈繞的聲音,琴蕭蕭那如瑪瑙般的眸子頓時晶瑩閃亮。她快步奔了過來想撲入楊笑的懷中,卻發現從馬車里又鑽出兩個人影。便連忙頓住腳步。

    淚眼欲滴,琴蕭蕭渾身輕顫。」楊一楊是你一嗎?」

    看到蕭蕭姐姐這付模樣,楊笑也是激動萬分,他大步走了過去。旁若無人地伸開雙手緊緊地她摟入懷中。

    「我我以為小你一。琴蕭蕭在他懷里止不住淚落雨下,「漕幫總壇凶險萬分,我我一擔心死了!」

    「不哭!乖。我這不是沒事了嗎!」楊笑感慨萬分,「更何況我還沒娶你呢」。

    「嗯!」琴蕭蕭閉起星眸輕聲囈語著。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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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5-27 01:32:08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六十一章:小小出走

  晨光和煦、映在琴蕭蕭那沾著淚水的睫毛上,更顯得嬌柔動人!

  對琴蕭蕭的這份柔情楊笑卻是萬分疼惜。

  在與他相識的幾個女子當中,唯獨對她有著深深的內疚,在琴府巨變的時候、在柳文振幾番羞辱的時候...... 楊笑他卻在遙遠的溫柔鄉之中!

  回想起在望江樓引回蕭蕭姐姐時的那份憔悴與清減,楊笑的心頭不由地泛起了一股酸楚。

  「蕭蕭姐姐! 我——我——對不起你! 」楊笑硬噎著聲音道。

  懷中的人兒,明顯被楊笑的話語給震慌了,那雙含淚的秋水在望向楊笑時明顯閃爍出她內心的恐慌。

  「楊——楊——」琴蕭蕭輕聲急呼著,「你怎得這麼說話,是不是我——我哪裡做得不對? 我知道自己是掃把星,一定——一定是我害你難做了! 」琴蕭蕭說到最後又止不住地落下眼淚。

  感受到懷中的心悸,楊笑知道蕭蕭姐姐誤會了自己。 唉! 這個苦難的女子,她總是把所有的不詳攔在自己身上!

  「蕭蕭姐姐! 」楊笑扶直了懷中的人兒,用手輕拭著她臉頰上的淚水,輕聲歎道,「這些時日,我不在你身邊讓你受委曲了! ”

  「我不委曲! 」琴蕭蕭初展笑顏,「只要能看到你,我便心滿意足了! ”

  「傻丫頭! 」楊笑輕刮著那如玉的小瓊鼻,笑道,「哪裡只有這點要求,我還要你嫁入我楊家呢! ”

  琴蕭蕭滿臉緋紅羞澀地低下了螓首,繼而又臉色蒼白地抬了起來,那雙含淚的眸子分明透著一股淡淡幽傷。

  「你怎麼啦? ”

  「我——我——」琴蕭蕭顫聲道,「小***她都知道了! ”

  楊笑笑道:「我還以為發生什麼事了,她知道便知道——」

  「可——可——她也喜歡你! 」琴蕭蕭看了楊笑一眼,眼神有些飄浮閃爍。

  「怎得,莫非你還想把我讓給她? 你這當姐姐可真是當到家了! ”

  「我不想讓小***不開心! 可我又不想離開你! 」琴蕭蕭說到這裡聲如蟻語地接著道,「要不,我們都——都——! 」說到最後那張滑嫩的俏臉已是鮮紅欲滴了。

  楊笑看了她一眼輕輕地搖了搖頭,歎道:「我知道小***對我有意思,如若兩個月前你這般提出,我會欣喜萬分,可發生這麼多事後,我的心境也變化了,現在我只當她是妹妹一般了! ”

  「唉——」琴蕭蕭聽到這裡幽幽地歎了一口氣,「那可怎麼辦,小小這幾日茶飯不思,一個人鎖在房裡,怎麼叫也不出來——我怕她會悶出病來。 ”

  「沒事過幾日便好了! 」楊笑寬慰道,「叫李奇帶她出去散散心,等遇到比我好的人時,她自然會解開心結! ”

  琴蕭蕭點了點頭歎道:「唉! 只好如此了,只是李大哥此番出塞,恐怕要半年方回,小小只怕要多受幾個月的相思之苦了! 」說到這裡琴蕭蕭又無限愛憐地看著楊笑。

  「你說什麼? 李大哥出塞了! 」楊笑腦中電轉,驀地想起了今日要來琴府的目的,「你們今天是不是有一批絲綢要運往西域,莫非走了? ”

  「嗯! 已經走了! 」琴蕭蕭幽幽地道,「爹娘出事後,弟弟沉默了許多,此番出塞他硬是要跟著去,我只好再叫李大哥陪著! ”

  「楊——楊郎,你找李大哥有事? ”

  就在這時,遠處的馬車邊傳來一個急切的清脆的聲音。

  「他們走了多久? ”

  琴蕭蕭循聲望去,只見馬車邊一個銀盔銀甲正輕移蓮步,徐徐地走了過來,而馬車的車轅上一個和藹的老和尚正閉目調息呢。

  閃著耀眼光輝的銀盔銀甲、那雙冷漠孤傲的眼神,她琴蕭蕭怎能忘記。

  上官寵兒——對於這位金鑾殿上天下聞名的第一文將琴蕭蕭她心裡是五味雜陣,愛恨難分。

  如若沒有她圍攻落峽谷她琴府怎會遭此巨變,可如若沒有她,自己又怎能與眼前的楊郎想知相遇呢?

  她怎得跟楊郎同乘一輛馬車? 她來幹什麼? 莫非出事了?

  望著琴蕭蕭變幻莫定的臉色,上官寵兒微微冷哼了一聲,冷聲道:「他們走了多久? ”

  語聲陰冷又不失威嚴,那神態仿佛她此刻正在巡視百官、巡視萬千禁衛軍一般。

  這臭婆娘又擺出一付臭架子,楊笑轉過頭來瞪了她一眼,大聲喝道:「臭婆娘你幹什麼,你耍什麼威分! ”

  上官寵兒小臉微紅,她回眸狠狠地盯了楊笑一會兒,方才轉過頭去,對著琴蕭蕭語聲輕緩地道:「琴蕭蕭本將軍與你琴家的恩怨日後再算,今**可老實地回答本將軍,你們琴府的船隻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離開的時候還有些什麼人,你如實報來! ”

  琴蕭蕭聽得莫名其妙,明眸的秋水不解地望向楊笑,絲綢之路的人員調配自來便是她琴府自己的事,她上官寵兒瞎滲合進來幹什麼,此刻她雖然語聲柔和了許多,但要叫她與之這般對話卻是不能。

  「楊——楊——莫非出事? 」琴蕭蕭不解地問道。

  「沒事! 」楊笑笑道,「孟姚氏昨日從漕幫逃了出去,我擔心她會混到船上去。 ”

  「哼! 」一旁的上官寵兒似乎聽不慣楊笑如此這般,忍不住陰陽怪氣地道,「不是逃出去,而是被人灌了迷魂湯放了出去! ”

  楊笑老臉微紅,知道她這是趁機報復,於是不理她兀自對著琴蕭蕭柔聲道:「他們走了多久了,能趕得上嗎? ”

  琴蕭蕭側首想了一會兒,道:「有一兩個時辰了,我估摸著這個時候應該到了長恒縣內了! ”

  長恒縣! 二人聽罷心中一震! 相互對了一眼,俱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無奈。

  長恒縣! 那是隆王的地盤,憑著孟姚氏的精算,想要找回銀子恐怕要難如登天了。 此刻的楊笑最大的希望倒不是尋銀了,而是琴少爺和李奇的那一干落峽谷英雄好漢的生危。

  就在二人,有些無計可施之時,從宋家莊的村口傳出了一個著急的呼叫聲。

  「大小姐、大小姐,不好了! 二小姐跟著少爺走了——」

  +++++++++++++++++++++++++++++++++

  不好意思這一章寫得很彆扭,不在狀態,只好少寫一點,

  琴府姑爺這一卷要結束了,我不想留下遺憾!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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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血戰(一)

  來人是琴府的方管家!

  幾日不見,年紀剛過不惑的他已隱隱現出了老態。

  琴府對於他來說不啻于自己的家,落峽谷、琴府的慘變使得他心力憔悴,在短短的旬日之間,兩鬢已然是悄生華髮。

  如今兩位老主人已是一瘋一癱,琴府的偌大家業以及兩位尚未成年的少爺千金,他無不倍加關心。

  琴小小出走了,看了她留下的字箋,方管家明顯亂了方寸! 沒有照顧好琴小小,他有愧于琴萬昌當年的知遇之恩,更有愧于作為琴家的外戚、琴府的管家。

 方管家跑到琴蕭蕭跟前時,已是老眼濁淚了,他來不及拭擦便對著琴蕭蕭硬咽著:「大小姐,老奴對不起你啊,對 不起老爺啊! ”

  琴蕭蕭也是驚得花容失色,兩姐妹幾年未見,如今自己正想好好盡到做大姐的責任時,卻又生出這等變故。

  唉! 真是蒼天作弄人,難道我真是一個不詳之人? 琴蕭蕭心中幽歎,繼而想起了小***是跟著弟弟、跟著李大哥一起走了,想來不至於再生出什麼禍端!

  想到這裡琴蕭蕭也暫時放下了心頭的大石,對著方管家勸道:「方叔叔,你也無需擔心,小***有李大哥他們照顧是不會有事的! ”

  「但願如此! 」方管家黯然地歎氣著,那張老臉在不知不覺中已寫滿了擔憂:「二小姐自幼未出遠門,這一路邊關千里恐怕少不了日曬雨淋! ”

  就在琴家兩人相互寬慰時,旁邊的楊笑和上官寵兒也被這個消息給震呆在當場。

  琴小小早不出走,晚不出走居然和琴少爺一同上了孟姚氏的賊船!

  唉! 這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孟姚氏的如何計謀琴蕭蕭、方管家他們不得知,但楊笑和上官寵兒卻會猜得八九不離十。
 
  琴小小這一出走不啻于再往孟姚氏的虎口送入另一隻羔羊。

  清兒妹妹、董香芸尚未找到,琴小小卻又落入對方的圈套,孟姚氏的籌碼慢慢地增高了,這顯然給他們以後的對弈平添了不少的麻煩。

  現在的楊笑只盼著孟姚氏能忽略琴小小,可這可能嗎?

  孟姚氏是個精于計算之人,她精確的算計就連楊笑也是力有不逮。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深入敵人的內部,玩一玩後世電影裡的無間道......

  就在楊笑正想如何滲入孟姚氏的集團,如何安排合適的人選之時,耳畔又響起了方管家滿是後悔的聲音。

  「這幾日,二小姐老是把自己鎖在房內,還叫玉蘭給她送套男子的衣服,老奴當時就應該想到.......」

  楊笑聽到這裡,腦中一閃,連忙截住方管家道:「方管家,你現在也無須後悔,二小姐聰穎想來不會有事,你剛才說二小姐留有紙箋,在哪裡給我看看。 ”

  「哦——對對對! 二小姐還特地給師爺你留了一封。 」方管家恍然大悟地從懷中取出兩張寫滿小篆的娟紙,一張遞給了楊笑,另一張遞給了琴蕭蕭。

  「楊師爺你看看,你得我還沒看,就急著跑了出來找大小姐了! ”

  娟娟秀字如一泓清泉在整潔的紙箋上流淌著,那宛如山澗的一條清澈小溪夾雜著淡淡的清香撲鼻而入。

  那不是油墨的香味,而是少女閨房內那特有的體香!

  觀字如人,楊笑恍然間又回到了龍雲澗石縫內那一段旖旎的*光。

  小篆娟秀扭扭曲曲,楊笑掃了一眼,發現半個字也不認識,心中不由咒駡起來:「這小丫頭片子,你這不是存心為難我嗎? ”

  看著小惡賊一臉苦惱之色,上官寵兒以為琴小小留下什麼線索,便輕上幾步,附在他身邊輕聲道:「小小姐姐說些什麼,是否有盧淳娟的消息? ”

  望著上官寵兒那溫潤滑膩的俏臉,楊笑黑臉微微漲紅,遞給娟紙,訕訕地笑道:「臭婆娘,你幫我看看,嘿嘿——我看不懂這種蚯蚓字——」

  上官寵兒小臉驚疑,鳳目看了他一眼,見小惡賊不似作做,便接過娟紙,然後白了他一眼,咕噥著:「不學無術,整天就知道整些歪門邪道! ”

  「壞人,我走了,我知道你喜歡姐姐,姐姐是個苦命的人,我也知道我不能跟姐姐爭,可——可我也架不住對你的日思夜想,望江樓對詩、龍雲澗石縫,我家的李園......」

  上官寵兒輕輕地念著,腦中卻不由地跟著這娟紙裡的情意跳躍著,從琴小小的每一句每一頓話中,上官寵兒都看出了對小惡賊的濃濃情意!

  原本以為這小惡賊就只有那麼幾個女子,哪知連琴家的雙姝也都囊括其內。 真是一個禍害女子的妖精! 上官寵兒想到這裡雙頰便不由地一陣火熱,這琴小小倒是自己的知音,壞人這個名字給他戴上無不恰如其分。

  「這回我跟哥哥出去,我要像姐姐那樣為琴家分擔困擾,就如你所說的那樣,死抱住書本是沒有用的,經過這次家變,我也有了領悟,我決定讀萬卷書不如走千里路...... 壞人你一定支援我吧! 哥哥和李大哥他們不知道我藏在哪裡,你聰明絕頂不知道你猜得著嗎? 嘻! 我告訴你我要藏在箱子裡面,等到了關外我再出來,那個時候哥哥便不會趕我回來了——」

  上官寵兒念到這裡,那原本那滿腔的溫情如墜入冰窖一般消失無影。 她雖與琴小小素無謀面,但從她的留言中,她似乎找到了知音,琴小小對小惡賊的那種舒放難置的情感不正是自己所困惑的嗎?

  這小傻瓜她怎得躲在箱子裡呢? 盧淳娟擅長把箱子放在水裡,如若是這樣,那——上官寵兒想到這裡,心中對楊笑懊惱更熾,她抬起螓首狠狠地瞪了楊笑一眼,冷聲道:「要是小***出了事,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這話聽得楊笑愣神了半晌,這琴小小怎麼時候和臭婆娘站在一條線上了,噫! 不能啊小丫頭沒出過遠門,就連洛陽城也是自己帶去的。

  得了,想這一些沒用,女人心海底針啊! 唉——不過話說回來這琴小小倒真是給自己出了難題了,你什麼時候不出來偏在這個時候。

  看著眼前的小惡賊一臉苦惱的呆在哪裡,上官寵兒心中更是來氣,小瓊鼻微微哼了一聲道:「你還不快想辦法——」

  就在這時,馬車邊突地想起一陣宏亮的佛號。

  那聲音如龍呤九霄,綿延不絕,駭得宋家莊村民俱都打開門扉走了出來。
 
  「阿彌陀佛! 」老和尚飄然起身,雙手合在胸前如一尊活佛一般莊嚴肅穆,「師弟,你們既然回來了,那便出來吧——」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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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血戰(二)

  宋家莊村外的小樹林,無風自動!

    在老和尚那一陣綿延悠長的獅子吼中,漕幫的四十個堂主強抑著心血的湧動,小心奕奕地走了出來。

    黑巾蒙面,步履沉穩!

    無論是「環肥燕瘦」俱是一身的肅殺。那殺機、那氣勢仿佛地獄的陰風一般慢慢地滲了過來。

    而為首的正是身具邪靈魔功的漕幫幫主王師爺!

    老和尚神情凝重,黃得有些發白的僧袍在無風中簌簌聲響。

    此一時彼一時,沒有望江樓的強弓勁弩,今日的他們恐怕要凶多吉少了。

    「我抵擋一陣!」老和尚嘴唇微動,一股密語傳入楊笑的耳內,」

    王師爺去而返回,當楊笑看到他們時一顆心便沉入了谷底。腦中也同時高速地轉了起來。

    楊笑知道王師爺他們去而返回無非就是為了那四十個箱子,四十個。裝滿宦官污吏證據的箱子。

    他們如此的不顧身險。顯然是志在必得!

    而自己恰恰廣是始作俑者!如何能夠逃脫?楊笑暗自嘆息著,唯一的辦法便是拖住時間,讓臭婆娘回大興宮搬救兵,可這一來一返得須大半天,那時恐怕屍體都涼了。得了先讓臭婆娘帶著蕭蕭姐姐先走。才是上策。

    楊笑想到這里便轉過頭來,那張原本微黑的臉龐變得嚴肅起來了,他背著琴蕭蕭對著上官寵兒冷冷地道︰「你是天下第一文將。想來不用我多說什麼」說完深情地看了琴蕭蕭一眼,便轉身大步朝遠處走去。

    「站住!」上官寵兒兀地漲紅了小臉。一陣小跑追了過來,輕聲喝斥道,「我憑什麼知道,我怎麼都不知道,我是絕不會帶著她先走的!」

    楊笑暗嘆了一口氣,停了下來,頭也不回地勸道︰「你不是想滅漕幫的余孽嗎,此刻正是最好的機會,而調動禁衛軍卻是非你莫屬。」

    上官寵兒冷哼了一聲道︰「要逃她自己逃,何況放這些漕幫余孽的命令也是本將軍下得,想調禁衛軍,哼還不簡單。」上官寵兒說著仿佛賭氣一般地走到楊笑身前,從懷里拿出一個萬花筒,打著了火石。

    「啾」萬花筒如沖天火箭一般騰空而起。

    「怎樣!」

    看著身傍昂首負氣的臭婆娘。楊笑有些無耐地苦笑道︰「這是你第一文將做的事嗎。你難道不能逃了出去再放萬花筒?你覺得我們能拖到禁衛軍來的時候嗎?更何況我們楊家的江山還需要你扶持。」楊笑說到這里眼望蒼穹,眼神頗有空洞。

    兩人距琴蕭蕭十數步之遙,況又輕聲低語,楊笑絲毫不擔心他們的談話會落在琴蕭蕭的耳內。

    「你想勸我離開」上官寵兒臉頰微紅,那雙瑪瑙驀地晶瑩閃亮,「是為了你自己,還是為了楊家的江山」說完仿佛羞澀地低下了粉首。

    望著那晶瑩如玉的側臉。楊笑愣神了半晌,道︰「這這有區別嗎?」

    「哼!」上官寵兒抬起頭來,怒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涂?」

    此刻的楊笑腦子里想得全是如何與漕幫余孽拖沿時間,好讓她們逃脫!哪里還會去揣摩上官寵兒那仿佛簡單的問題。

    「我裝糊涂。我裝什麼糊涂」楊笑莫名其妙,隨口便道。「那一那就當作為楊家的江山吧!」

    上官寵兒臉色陡變,仿佛如六月的天寒了下來,冷聲道︰「哼!楊家江山、楊家江山,都是一些扶不起的阿斗,要逃你自己逃,要勸你自己去勸,在本將軍的字眼里沒有逃跑二字。」說完理也不理地往了凡大師的方向走去。

    「怎得說好好的,又發什麼神經,莫名其妙」楊笑心里咕噥著,「要是回到後世,非拉她去看心理醫生不可。」

    「得了,得了,管她呢?還是我自己去勸蕭蕭姐姐離開吧!」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那王師爺得意陰笑聲。

    「老禿驢,哈哈哈你今日終于要落到我的手里了」

    「爹我們先拿到箱子再說!」

    「是啊!革主,剛才那上官寵兒放了求救的信號,恐怕夜長夢多!」一旁的王堂主也連忙附和著。

    「放肆」王師爺掃了王堂主一眼道,「此時不除老禿驢,以後恐再難有機會了,這天下第一的名頭始終不是我的!」

    「爹」王標不愧為隆王集團的三大軍師之一,輕重緩急他自然看得清楚。要成就霸業,掌控著那四十個重要官員的證據才是最重要的。

    「我們不能節外生枝了,爹一看他們這種架勢,這四十個的子恐怕被他們轉移了,要早點逼供小」

    「好了,好了!」王師爺不耐煩地擺了擺右手,對著王標道。「標兒,你帶著其余的堂主把那小和尚等人給我抓來,如果問不出來先殺了那個女的」

    「王堂主、陳堂主,你們跟本幫去會會那老禿驢!」王師爺說著率先朝了凡大師走去。

    「是,爹爹」王標應了一聲,領著剩余的漕幫幫眾,如狼似虎地朝楊笑他們圍了過來,,

    一場勢力懸殊的血戰終于要開始了。

    三十幾個武功一流的漕幫高手,想屠殺楊笑他們這種毫無武功的普通人,那無疑是分分秒秒的事。

    看來等禁衛軍是來不及了,難道今日真的要死在這里嗎?上官寵兒幽幽地暗嘆著,五年前大漠血濺五里,幾乎喪命!是為了父親,為了哥哥,更是為了那短命的未婚夫婿!而如今卻又是為了什麼

    上官寵兒想到這里不由自主地回過頭來,朝楊笑的方向看去。

    遠處兩條人影交錯了在一起,在昔日火光通天的落峽谷,在今日即將血戰的宋家莊頭,自己為何形只影單」罷了罷了,我此刻便為小惡賊多擋些時間也就心滿意足了。

    強抑住自己流淚的沖動。上官寵兒仿佛得了神通一般,倏地跳到了馬路中央,攔住王標一眾人,冷笑道︰「王少幫主啊,王少幫主,虧你還平日自詡是個聰明之人,你今日中了本將軍的圈套,尚不知道!虧那小惡賊把你誇作天上人物一般。唉一本將軍真是把你給高估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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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血戰(三)

    銀盔銀甲,神色孤傲!

    這一身別有風味的裝束,仿佛透著文武百官的敬畏,也深深地威懾著這一些漕幫的草莽流寇。要好看書屋

    天下第一文將,此刻雖刻落單了,但那神態仿佛當年血濺大漠戈壁時一般無二。

    為夫報仇時的決然神態,冷酷無情的狠辣手段,王標他們雖然沒有親曆見證,但那些回來的禁衛軍無不津津樂道,談之色變!

    名之所憾,勢之所懾。

    此刻她雖然形隻影單,但壓在王標的心頭卻依舊重如泰山。

    “上——官——”王標停了下來,神色微微一變,頗有顫音地道,“此——刻——可不比望江樓,本——少——我隻要拿那四十個箱子的證據!”

    不說還好,一說起這四十個箱子,上官寵兒便難以抑住心頭莫名的氣忿與羞辱。

    “咯咯咯——”上官寵兒怒極反笑,冷聲地喝道,“四十箱證據,四十個官員,你們用心良苦,好手段,怎得還想利用他們成就一番霸業不成?!”

    “哼——就憑你們這一些流寇,狂妄自大,胸無點墨!卻偏偏又裝作才高八鬥仗義疏財,妄想奪嫡稱尊天下,真是癡心狂想、白日做夢……”

    這一番赤裸裸的冷嘲熱諷,仿佛根根利箭般射在王標的心坎上,那張原本俊美的臉頰頓時青白忽現。

    她雖然沒有說名道姓,但王標卻感覺上官寵兒的每一句每一字無不深深地羞辱著他,在漕幫的眾位堂主麵前,他怎可忍下這口惡氣。

    “哈哈哈——”王標仰天狂笑,末了咬牙切齒地大聲道,“無論你說得流寇也好、胸無點墨也罷,你今日便是百般的羞辱我、刺激我也無濟於事,你也隻是一隻拔了老虎的牙,我——我縱然平時不肖為之,今日也要把你拿了受**之死——”王標說到最後那張俊臉由於激動早已漲成豬肝之色。

    “你敢——”上官寵兒早氣得渾身發抖,唇兒哆嗦。

    +++++++++++++++++++++++++++++++

    “楊郎,你快點過去吧!”琴蕭蕭依偎在楊笑的懷中,流著清淚呢喃道,“上官寵兒雖然我不喜,但此刻也算是共乘一船!那所謂的四十個箱子,他們要就給他,我隻要你保住性命就好。”

    楊笑緊緊地揉著她,安慰道:“你莫要擔心,對付王師爺或許要費些手段,對於那王標最簡單不過。”說到這楊笑扶直了琴蕭蕭,依舊不死心地勸著,“蕭蕭姐姐,要不你跟著方管家先走,這事完了之後我再去琴府找你——”

    “不——”琴蕭蕭含著淚咬著貝齒,斬釘截鐵地道,“你莫要再把我勸開了,那種揪心的思念,我——我會受不了,我——我——寧願與你共赴黃泉——”

    “傻丫頭!說什麼呢,”楊笑憐惜地用手刮了刮那精致的小瓊鼻笑道,“怎麼共赴黃泉,我還沒娶你呢!也罷,也罷,你就在旁邊看,我去吩咐方管家幾句,讓他先走!”

    “嗯!”琴蕭蕭滿心歡喜,頗有羞澀地朝方管家叫了一聲,“方叔叔——”

    “大小姐,你有什麼吩咐?”方管家滿臉憂色地急步走到跟前問道。

    “方管家!”楊笑鄭重地道,“我盡量多拖沿時間,你趕快去新莊,找劉將軍搬救兵!”

    “是——老夫這就去!”方管家應了一聲忙不迭失地往回跑了。

    望著那顫魏魏的身影慢慢遠去,楊笑心中惟有暗暗地期盼著:“希望一切都來得及!”

    “楊郎,你不必擔心,方管家穩重一定會搬來救兵的!”

    “嗯!”楊笑笑道,“好了,你自己先找個地方躲起來,要不去宋嫂家的地窖,他們的目標是我,想來不會刻意去找你——”

    見心上人又要變花樣地勸自己離開,琴蕭蕭急得淚珠又湧了上起來,抿著嘴唇倔強道:“不!我就站在這!”

    “好吧!”楊笑無奈地歎道,“那你自己小心,我過去了。”

    待楊笑來到上官寵兒身邊之時,也正是她氣極敗壞的時刻。

    女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這些肮髒的男人那一些最下流卑鄙的手法了。

    “哎喲————”楊笑撫掌大笑了起來,“你王少幫主終於開竅了,怎得你這個自詡風流、自詡豪放萬千的王少幫主也出此下策了!”

    王標被楊笑羞得無地自容:“誰讓她如此這般羞辱於我——”

    “你如此的作為,還想與我共謀天下!”楊笑鄙夷地看著王標,冷笑道,“我雖不知道,上官將軍如何地羞辱你,如果讓我來說還要百倍羞辱於你!彈什麼十麵埋伏,煮茶論英雄,狗屁的風流倜儻,我看你整一個就是糞坑的惡蛆,披著羊皮的狼,哦不——比豬狗不如——”

    罵人終歸還是粗俗些好,上官寵兒此刻的心情是從未有過的舒暢,小惡賊雖然粗言俗語,卻句句是她的心聲。

    “小惡賊!”上官寵兒鳳眸極盡溫柔,輕聲地道,“謝謝你——”

    楊笑轉過頭來調皮地眨了眨眼睛,嘻笑道:“罵人還是我來,你那些文餿鎪的東西回家相夫教子最恰當不過!”

    “呸!怎麼相夫教子!”上官寵兒狠狠地瞪著楊笑,掄起小拳頭。那神態像極了在董香芸密室毆打楊笑的情景。

    就在二人正打情罵俏之時,一旁一個黑衣人著急地道:“少幫主,不要跟他們廢話,老幫主那邊也需要幫忙,我們不要中了這小禿驢的圈套。”

    王標轉過頭去,看了看遠處兩條靜嶽如山的人影,心頭沉重了起來。

    兩師兄弟的打鬥由開始滿場進退,變成了相峙相對。

    他雖然不懂武功,但看旁邊王堂主他們急得抓耳撓腮的模樣便知大慨。

    兩大高手對峙已到了關鍵時刻,一手一足都是雷霆萬鈞,像王堂主這樣的人物自然是插不上手了。

    爹爹臉色凝重,這是這幾年從未有的事。

    想到這,王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待心情恢複了平靜方才冷聲道:“楊笑你們二人也不必耍些鬼把計,今**們便是舌燦蓮花也是無用的,陳堂主動手!”

    “是少幫主!”旁邊一人大聲應了一聲。

    楊笑憐惜地看著王標歎道:“王少幫主啊王少幫主,今日我放你們走,你們確實不應該回來的,好歹你們也是爹媽辛苦養大的!”

    “哈哈哈——”一旁的陳堂主看到楊笑這種神態俱都忍不住大笑起來道,“兄弟們看看,看看,這小禿驢死到臨頭了,居然還可憐我們——”

    “陳大哥,這小禿驢是在可憐那娘們一會兒要被我們XXOO——”

    “哈哈哈——”一群人哄堂大笑。

    “兄弟們上——”陳堂主吆喝了一聲,領著那幫黑衣人猿揉而上。

    望著楊笑正冷靜地攔著發怒的上官寵兒,王標心頭莫地起了一陣不安。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除了遠處馬車邊那一個窈窕的倩影外,四周便是空蕩蕩的。

    那一些原本出來看熱鬧的村民,當看到這一些凶神惡煞的黑衣人時,個個膽顫心驚地縮回了家門。

    “陳堂主,你們小心些!”見沒有其他疑點,王標不忘囑咐著。

    “放心,少幫主,我一定好好照顧他們!”陳堂主滿臉陰笑,一雙賊眼往返於上官寵兒那裹在銀甲內鼓漲的胸脯,渾圓翹臀。

    “小惡賊!我一定要把他們碎屍萬段——”

    “你放心,你一定會如願以償的!”楊笑緊緊地握住上官寵兒的柔荑,冷靜地道。

    幾十個黑衣人聚成一團,臉上閃著奸笑緩緩地走了過來。

    沒有了禁衛軍的威脅,此時的這兩個人在他們的眼內宛如惡狼環伺的羔羊一般無二。

    十丈、八丈、五丈……

    那些汙言穢語、那些如惡魔般的笑容如巨錘般地衝擊著上官寵兒的心防。

    平素高高在上的她,何曾受過這等的羞辱,如若沒有楊笑的強行拉住,上官寵兒恐怕早已衝了過去。

    情勢危急,楊笑也是掌心捏汗,這一些高手反應敏捷,稍有不慎便真的要會墜入輪回!

    就在這時,遠處馬車邊傳來一陣驚呼!

    “楊郎——”

    那呼聲絕望淒冷,仿佛能攝人心神,讓人為之頓。

    那是琴蕭蕭的聲音,楊笑看都不看便知道。

    望見愛郎即將歿在那幾十個如狼似虎的黑衣人群中,琴蕭蕭怎不肝腸寸斷!

    那幾十個黑衣人也顯然被那一聲驚呼所震憾,俱都齊齊地往來聲望去。

    隻見馬車邊那個嬌小的女子正跌跌撞撞地奔了過來!

    楊笑要的正是這個時候,就在眾人分神的時候,他想都不想便甩出了三粒李溥給的“震天雷”

    “轟轟轟——”

    “啊——”

    慘叫聲迭起,塵土飛揚,碎肉橫飛!

    楊笑連忙抱著上官寵兒翻滾在地,把她緊緊地護在身下。

    震天雷!

    這個大隋至今最高的火藥炸彈,威力確實不可小覷。它雖然沒有後世那開山火藥強勁,但對付人還是綽綽有餘了。

    三顆震天雷同時扔出,驚天駭地!又是在黑衣人集中並且分神的時刻,其殺傷力不可小視!

    當一看這四十個黑衣人去而返回時,楊笑便想到了用震天雷轟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可是由於這一些漕幫的堂主們個個武功高強,要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扔炸彈那無疑是比登天還難!

    幸好琴蕭蕭的驚天一呼,給了他這一個難得的機會,楊笑他怎會不把握?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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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姑爺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血戰(四)

    平地驚雷!

    三顆逆天的“震天雷”同時爆炸,巨大響聲足以震憾這個時代的感知。要好看書屋風雨閣

    在塵埃漸漸落定的時候,除了楊笑外,其餘的眾人俱都如木雞一般呆在原地。

    琴蕭蕭停下了奔跑的腳步,淚痕斑駁的臉上一片慘白,那雙黑白分的大眼睛分明露出了極度的驚恐與哀傷。

    地下十幾具殘肢斷腿散落各處,殷紅的鮮血正兀自從那些傷口汩汩而出滲入地下。

    剩餘的十幾個黑衣人,有的被炸飛了衣袖,有的被炸飛了麵巾……一個個如受驚嚇的公雞一般驚魂未定。

    整個宋家莊的村頭除了隱隱約約的數聲呻吟外,便是死一般的沉寂。

    上官寵兒在一陣恍惚後率先清醒了過來,身在楊笑下麵的她側首便看到了一地的屍體。聰明的她在那間便明白了一切,這一定是小惡賊搞的鬼,古靈精怪!回想起在危險時刻他護著自己的場景,心底的柔軟處慢慢地升起了一縷柔情。

    粗重的鼻息噴在臉上,**而刺癢!上官寵兒的臉頰莫名地起了一陣灼熱,待回首時那雙明亮的雙眸已寫滿了溫柔。

    入眼處小惡賊正調皮地閃著眼睛看著自己,嘴似乎陶醉一般嗯嗯哼哼著。

    這小惡賊都什麼時候還不忘“下流”,上官寵兒又羞又惱,雙耳也跟著灼熱了起來,連忙伸出兩隻潔白的小手推了推那

    厚實的胸膛,輕嗔道:“還不起來——”

    望著那嬌羞無限,鮮紅欲滴的俏臉,楊笑神情微微一愣,在那溫潤的嘴唇快速地啄了一下,然後跳了起來,哈哈大笑。

    這一點仿佛點在上官寵兒的軟肋上,點得她裹在銀甲內的嬌軀顫抖不已,點得她明亮的眼珠水波蕩漾。

    “楊——郎——你沒事吧!”琴蕭蕭目蘊淚珠,早已如驚惶的小鹿一般衝了過來,臉上也是寫滿了擔憂。

    “沒事!”楊笑停下了笑聲,無限憐惜,一把便把她揉在懷。

    就在這時,場中又響起一聲淒厲呼叫聲。

    “標兒——”

    緊接著一條黑影如鬼魅般地飄向場中一具兀自翻滾的“屍體”。那屍體顯然還沒有氣絕兀自在那痛苦地呻吟著。

    王標原本是在最後麵,按理說是不會被炸成重傷,哪知那三顆震天雷威力巨大,那些被炸飛的殘肢斷腿夾著巨大的衝力砸在他的身上,沒有防備的他自然被砸成重傷,砸的口中鮮血直冒。

    楊笑幾人循聲看去,隻見王師爺一臉悲切地扶起了嘴角正溢血的王標,一雙枯手如暴豆般地點身上。

    老和尚神色凝重飄到楊笑身旁,也是滿臉疑惑地看著他。

    如此強勁的暗器,縱然武功再高也要被轟成靡粉。怪不得楊笑他不想逃脫。

    場中除王師爺正滿臉滴汗地為王標療傷外,其餘的十幾個黑衣也都清醒了過來,圍在王師爺的身旁,俱都狠毒地看著他們。

    “小惡賊——再轟他們!”上官寵兒早已爬了起來,滿臉嫣紅的催促道。

    楊笑搖了搖頭,他自然知道這種震天雷的優缺點,它的優點便是威力巨大,可用於攻城奪池大麵積殺傷敵人,而缺點也是顯而易見的,如若碰到武功高強的人士,一掌把它打飛或是倒了回來,那後果便是不堪設想。更何況他的手隻剩下一顆的震天雷,敵人還沒有退他要把握時機,把好鋼用在刀刃上。

    “沒有了!”楊笑頭也不回地歎道,“臭婆娘,這回真的沒轍了,你和蕭蕭姐姐趕快走吧!”

    “我不走!”琴蕭蕭依舊一臉強氣。

    楊笑回頭看了一眼琴蕭蕭,心中喟歎,這蕭蕭姐姐看來也是一頭強驢,她如若決定的事,別人縱是舌燦蓮花也是勸不動的。

    “你不走我也不走!”上官寵兒鳳眸緊緊地盯著楊笑。

    “你們都走吧!”老和尚輕輕地打了個佛號,勸道,“此刻王師弟正在療傷,老衲還可以抵擋一陣,如若他醒來——”

    此話簡明易了,老和尚縱然武功再高也是抵不過這一幫高手。

    “老和尚我決不會讓你涉險的!”楊笑眼中閃著堅毅。

    “楊笑,你太癡情了!”老和尚盯了他一會兒歎道,“如今天下動亂已

    現,你如此性格又如何——唉!老衲也著相了,罷了、罷了,因果相待!那就順其自然吧——”

    +++++++++++++++++++++++++++

    “爹爹——”王標在王師爺強大真氣的灌輸下,雙眼慢慢地恢複了清明。

    艱難地睜開厚重的眼皮,王標孱弱地道:“爹——爹,不——必——耗費精力,那四十個箱子至關重要,要返回江南沈家、要重建漕幫非它不可!你此番不必與了凡纏鬥,讓王堂主他們把了凡纏住,你去抓楊笑他們,特別是他身邊的女子,楊笑他太重情了——”王標說到這已累得氣喘籲籲了。

    若以往日的他,在這種此刻王師爺是絕不會聽從王標的勸告,因為幾十年積壓對師門的怨恨,對了凡大師的天下第一,無論是哪一條他都要與了凡分個高手。

    歸元一掌,是他壓箱底的武功,神功初成他渴望著與了凡的龍象功一較高下,一雪當年被趕出師門的恥辱。

    可如今標兒身受重傷,他便是有太多的私心也要暫時放下。

    王師爺點了點頭,雙眼閃出淩厲眼神,緩緩放下抵在王標背後的雙手。

    “標兒,你先好好休息,待爹爹給你報仇!”王師爺低聲地說了一下,食指點在他的睡穴上。輕輕地放下了王標,然後站了起來。

    就在王師爺放下王標身體的

    時候,老和尚一臉凝重轉過頭來對楊笑低聲地道。

    “楊笑!你們幾人等下千萬不要離開我身邊!”

    看著王師爺正對著那幫黑衣人說著什麼,楊笑便眯起了雙眼,冷笑道:“他們是不是想把你纏住,然後讓王師爺對付我!”

    老和尚看了楊笑半晌,方才輕輕地嗯了一聲。

    “嘿嘿——”楊笑冷笑了幾聲,“那正好我也正想和他鬥一鬥!”

    對於王師爺的武功,在場的幾人哪個不曉,楊笑與他對敵豈不是凶多吉少?

    “楊——郎——”

    “小惡賊?”

    楊笑看了她們二人,笑道:“我沒有你們想像中那麼不堪一擊,王師爺也沒有想像中的可怕,更何況,還有老和尚,是不是?老和尚!”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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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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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老和尚發威

    望著徐徐而來的漕幫餘孽,了凡大師已無暇回答楊笑的問話了

    了凡心清楚,楊笑、上官雖然智謀出眾,但在沒有外力的幫助下,要對付這些江湖的一流高手那也是敗多勝少

    楊笑的話雖然說得輕鬆,但了凡大師知道他隻不過是在寬慰身旁的兩個女子罷了

    自己已是一把老骨頭了,隨時登極樂世界也不足惜,可眼前的這幾個青年俊彥卻是不然。一個將是大隋中興的儲君,另一個也是不可或缺的肱股之臣。如若在自己手中殞落那自己便是千古的罪人

    老和尚想到這,慎重地脫下了洗得有些發白的僧袍,把龍象玄功運至右手,隻聽得“啪啪啪”一陣聲響,那件僧袍仿佛得了神通般地在空中翻滾,越滾越小最好束成一根長長的帛棍

    束帛成棍!楊笑看得目瞪口呆,這種神通對於來自後世的他也隻是傳說

    “阿彌陀佛”老和尚聲如洪鍾,雙目神光湛湛,“王師弟,爾等早些收手吧,否則老衲便要大開殺戒了!”說到這隻見他右手一抖,“蹦——”的一聲巨響,那根帛棍仿佛鋼槍一般被插入地下

    塵土四濺、聲波如水紋一般蕩了開來

    在場的除王師爺外,其餘的漕幫眾人俱都驚駭地望著眼前了凡大師,束帛成棍對他們來說或許不難,但能像了凡大師這般運絲若鋼卻是萬萬辦不到

    看來這了凡大師的武功恐怕是已臻至化境了。原先與老幫主對敵時的平分秋色,那隻怕是他沒有使全力罷了

    如今他有兵器在手更是如虎添翼,而且還要提防旁邊那小禿驢的不知名的逆天暗器,今天的仗鹿死誰手還真是難說。想到這這幫黑衣人不由地心怯了起來

    “你們膽敢退卻一步,哼!本幫主的手段你們應該知道!”王師爺森然地道,“這老禿驢武功雖然蓋世,但總有力竭的時候,我們堂堂的天下第一大幫豈會怕他一個人?

    “是!老幫主說得對!”一旁的王堂主連忙高聲地附和著,“他們隻有四人,兄弟們上啊,為少幫主報仇!”說完抽出長刀率先往了凡大師四人奔去??

    這些黑衣人原本就是漕幫最最忠誠的精英,剛才的心怯隻是因為了凡大師表現出一手運絲成鋼的絕代武功,此刻有人衝鋒在前,又有老幫主那凶辣手段的威脅在後,這一些人那還敢退卻

    “衝啊——

    一股洶湧的殺意如海潮般地湧了過來

    老和尚大喝一聲,手中的“鋼槍”如矯龍一般上下飛舞,一片片棍影帶著刺耳的呼嘯聲緊緊地擋在四人的身前??

    如此高密度的出棍頻率、幻化成一波又一波的棍山,簡直把楊笑看得愣呆在當場,後世電影所謂怎樣的特技鏡頭都無法與現在相比擬??

    這就是傳說中的高手,楊笑想到這心中不由地打了一陣寒噤,老和尚的武功尚且如此,那王師爺顯然也不會比老和尚弱了多少,自己原先還有些迫不及待??

   「哐、哐、哐——」

    場中的金鐵交鳴之聲源源不斷地傳了出來,不一會兒,楊笑便陸續聽到慘叫聲從那如山的棍影中傳了出來

    神仙打鬥、凡人束手!

    此刻的楊笑方才深深地體會到自己即便是有太多的小計謀、鬼把計也無法在這些絕代高手麵前有所作為

    哎——此番事了,我一定要找清兒妹妹好好學習武功!

    “小惡賊!你趕快想辦法!”上官寵兒望得眼花瞭亂,著急地道,“大師雙拳難敵四手——

    “我也是沒有辦法!”楊笑歎道,“你看看他們的武功,我們這些凡人如何插得進去!

    “唉——”上官寵兒憂心忡忡頻頻地往宋家莊村外的馬路看去,神色頗有些惱怒,“這郭將軍叫他帶人跟蹤,跟丟了不說,此刻也不知跑到哪去?見了萬花筒也不回!

    二人正在說話間,場中突然響起王師爺仿佛惱怒的清嘯聲

    循聲看去,漫天的棍影已慢慢地消融,原本十幾個凶神惡煞的黑衣人也所剩無幾。而地麵上則躺著更多的黑衣人,此刻正痛苦地翻滾著,慘叫著

    “哈哈哈——”王師爺不知從哪變出一把鋼刀得意地大笑了起來,“老禿驢你武功即便是再高真氣也有用完之時,嘿嘿——還運絲成鋼!明年的今天恐怕就是你的忌日!

    楊笑幾人聽得心驚膽顫,這束帛成“槍”看來果真挺耗真氣,觀老和尚的步伐已沒有先前那麼矯健灑脫??

    “小惡賊!這可如何是好?

    楊笑也是急得滿臉滴汗,在大隋老和尚不啻於自己的親人,如今他為了自己幾個不僅動了十數年都沒有動過的殺心,還隻身犯險,要是有個好歹自己這輩子恐怕也是心難安

    楊笑眼珠轉動間,不經意地瞄過遠處正沉睡中的王少幫主,他大爺的,楊笑心中咒罵著:“你居然敢叫王師爺來對付我,想用田忌賽馬!哼,你丫的看老子不收拾你!

    “臭婆娘、蕭蕭姐姐”楊笑回過頭來對著正著急的兩人道,“你們兩個先躲到一邊去,我去把王標抓來——

    兩人聽著鳳目一亮,但看他身邊尚有兩個黑衣人保護時不由地擔心了起來:“他身邊有兩個堂主,你怎得過去?

    “嘿嘿——我自有我的辦法,”楊笑冷笑道,“對付王師爺不行,對付堂主,哼——

    “你們自個兒小心,我去了——”楊笑說完貓著腰往王標的方向中踱去…??

    ++++++++++++++++++++++++++++++

    大興宮、仁壽殿

    幾十被打開的箱子正整整齊齊地被擺在楊勇的麵前??

    豬老伯、青雲道長、還有臉色慘白的隆王也默不作聲地躬身而立

    滿滿的三十九個大箱,可謂是鐵證如山!

    大隋的官員們啊,朕平日可沒少虧待過你們,你們就這麼回應朕。是欺朕無能嗎?

    楊勇痛苦地閉上了老眼,溝壑的老臉一陣抽搐

    “父皇!”豬老伯輕上兩步恭聲地道,“你老注意身體——

    楊勇搖了搖頭,驀地睜眼睛,兩道精光如利劍般地射向一旁簌簌發抖的隆王

    昨夜,自從老皇帝把文武百官喚到大興宮時,隆王便知道事情有了變化,原本與漕幫的王少幫主首尾呼應,王標在望江樓奪箱牽住禁衛軍,自己與王師爺起事大興宮,哪知等了半夜等到卻是望江樓的求救人馬

    王師爺的離去,便宣告著兵變大興宮的破產。再回想老皇帝突然連夜召喚文武百官,隆王便更加不敢輕舉妄動

    “啪——”隆王軟了雙腿跪了下來,顫聲地道,“父皇恕罪,孩兒不知那王師爺原來就是漕幫的幫主——

    “哼!”楊勇冷冷地哼了一聲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個尖銳的聲音??

    “稟皇上,文武百官正跪在外麵,嚷嚷著要見皇上你——

    “還有臉麵來見朕”楊勇臉色陡變,冷冷地道,“讓他們跪好了——

    “是——皇上

    “父皇,你看這事該如何處理?”豬老伯抬眼瞟了瞟坐在上麵正暴走邊緣的老父親

    龍床上的楊勇也不理豬老伯的問話,仿佛用腦過度一般閉起了雙目,然後抬起了右手擰了擰那緊皺的眉頭。緩緩靠回了龍床

    過了半晌,楊勇方才睜開眼睛,淡淡地道:“楊笑是個什麼意思!

    “他?”豬老伯渾身一震,愣了一下,繼而有些歡喜地道,“據陳將軍回報,上官將軍本想回來一個一個處理,笑兒說現在不能處理,恐引起不必要的嘩變,於是吩咐陳將軍送了回來,他說父皇你自有主張。

    “嗯!”楊勇聽到這些也是微展笑顏,“那他人呢?

    “去琴府,聽說要去追那四百萬稅銀!

    “琴府?四百萬?”楊勇倏地坐起來,“一個人去?

    “和上官將軍!

    “你混蛋!”楊勇重重地拍了身旁的龍床,冷喝了一聲,“現在局勢未明,你怎可讓他一人在外!

    豬老伯嚇得冷汗涔涔,地一聲跪了下來,顫道:“笑兒應該不會有事吧?

    “不會有事?嗯!就你的判斷?昨夜漕幫餘孽逃脫,要是殺一個回馬槍呢?楊笑他怎麼抵擋?你說!

    “啊——”青雲道長聽到這已嚇得花容失色,硬咽道,“皇上,容華想去找我那苦命的孩子!

    望著淚落梨花的太子妃,楊勇心中暗歎了一聲,和聲地道:“容華,朕陪你去——”說完朝外呼了一聲“施總管,擺架琴府!

    “是!皇上!”門外一個尖銳的聲音應道,然後便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漸漸地遠處

    ++++++++++++++++++++++++++++++

    “劉大哥!你看看那萬花筒啊,發生什麼回事?”一個正在新莊幹活的落峽穀漢子急忙對著身旁的劉雄偉道

    “那是禁衛軍的求救信號!”劉雄偉輕輕地歎著,這此信號他自然是耳詳目熟,想當年他也一個響當當的禁衛軍小隊長

    “禁衛軍有麻煩?

    “嗯!管他呢!”劉雄傳道,“我們落峽穀要是沒有他們圍剿不至於今日這般人丁稀少!他們的生死關我們鳥事,鋼子別扯這些想偷懶!你丫的找抽是不是,快幹活!

    “是——頭兒”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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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毀天滅地化屍粉

落峽谷一戰,除了劉雄偉的斥候兵外,其他都衛手下的好漢幾乎傷亡殆盡!

為了此次「絲綢之路」的安全,李奇他們不得不新征琴府的長工們用於增加實力。 而留下來僅僅只有眼前的這十幾人,他們的目的為了保護琴府的周全。

城裡奪嫡局勢未明,楊師父又不在身邊,為防柳文震再次發難,劉雄偉也是如履薄冰。

什麼萬花筒、千花筒、禁衛軍統統的與他不相干,他如今的任務便是寸步不離地守護在琴府的周圍。

就在劉雄偉想著心事的時候,那個叫鋼子漢子卻又著急叫了起來:「頭兒——頭兒——」

劉雄偉抬起頭來狠瞪了他一眼,喝斥道:「你這死犢子,又想玩什麼把戲? ”

「不——不是,」鋼子連忙擺著雙手,急道,「頭兒快看,那好像是方管家——」

劉雄偉循著鋼子的方向看去,只見遠處的馬路邊正踉踉蹌蹌地跑來了一道人影。

那人影跑得近了,劉雄偉看得清楚,不是琴府的方管家是誰?

「劉——將——軍——劉——將——軍,快——」

方管家見他們回首,也顧不上喘氣連忙斷斷續續地呼喚著。

望著滿臉蒼白,氣喘如牛的方管家,劉雄偉心裡陡地一沉,糟了發生大事情了,難道柳文震又回來了。

劉雄偉想得不想扔掉手中的工具,三步並兩步地沖了上來,大聲地道:「方管家出了什麼事? ”

「快——快——快! 」方管家喘著氣、累彎了腰艱難地道,「楊——楊師——爺被漕——漕幫的——人困在——村——頭! ”

「怎麼! 」劉雄偉虎目一瞪吼道,「到底發生什麼事? ”

「不要問了,你快帶人去救大小姐和楊師爺! ”

劉雄偉臉色陡變,回過頭來對著正在看著他們的落峽谷漢子大聲地喝道:「兄弟帶上弓箭,我們快去村頭救楊師父! ”

「是——」十幾個落峽谷漢子乾淨俐落地扔下手中工具,沖回家裡,然後提著弓箭隨著劉雄偉奔赴宋家莊村頭。

+++++++++++++++++++++++++++++++++

此時宋家莊村頭的打鬥已進入了高潮!

老和尚強行耗費真氣,在連挫十數個漕幫堂主之後,氣力已隱隱有些接引不上了。

反觀王師爺則是越戰越勇,手中的鋼刀有好幾次險些砍到老和尚的身上。

那些黑衣人見到這種情況俱都臉露欣喜,信心大增,刀勢也隨著淩厲了幾分。

此消彼長,老和尚已危在旦夕!!!

就在楊笑摸近王標身外十幾米時,那兩個黑衣堂主的眼睛方才從戰鬥場中收了回來。

「閔堂主,你看看這小禿驢膽子倒是不小,居然敢過來! 」其中一個黑衣蒙面堂主譏笑道,「我們把他活捉了,也好立功! 老幫主說不定會多教兩招邪靈魔君的武功給咱們! ”

「他手中有奇怪的暗器,不可不防! 」另一個黑衣蒙面堂主搖了搖頭沉聲地道,「聽京裡的堂主說,這小和尚詭計多端曾打敗了陳軍師和那個哼哈文將——」

「閔堂主,你也太小心了! 」一個黑衣堂主不以為然地道,「我也聽說了,可我還聽說他是個不懂武功的人,剛才那暗器我們只是大意,此刻我們小心一些,只要他出手我們便剁了他的雙手——」

「想剁我雙手啊! 」楊笑聽到這裡,右手搖著一個小瓷瓶,嘻皮笑臉地走了過來道,「你們的如意算盤打得實在是太精了——」

見那小和尚毫無懼意地走了過來,另一個黑衣堂主隱隱覺得有些不妥,連忙大聲喝道:「站住——」

「怎得? 」楊笑臉露驚容道,「我是一個絲毫不懂武功的人,你們怕我作什麼! ”

「你手裡拿著是什麼? 」另一個黑衣堂主哐地一身抽出大刀,冷聲道,「你如敢再邁一步——」

「閔堂主,你今日怎得這麼膽小了? 」一個黑衣堂主也抽出大刀躍躍欲試地道。

「龔堂主,你有所不知! 」閔堂主對著龔堂主低語著,「當初陳軍師在總壇曾說過,這小和尚渾身上下都會騙人,與他相遇時一定要小心,你敢確定他除了那如雷的暗器外便沒別的了? 你看他手握著什麼? ”

「這——」龔堂主一愣,望著楊笑手中的小瓷瓶神色有些躊躇不決了,「那——那——怎麼辦,不至於就這麼站著。 ”

閔堂主沉吟了一下,目光瞄向遠處馬車邊的那兩女子,冷笑道,「他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現在其他的堂主兄弟抽不開身,我們還按少幫主的意思,你去對付那兩個女孩,我來牽制他——」

「好主意! 」龔堂主眼露欣喜地道。

見他二人嘀嘀咕咕眉眼間不斷地瞟向那邊的臭婆娘和琴蕭蕭,楊笑便知道他們又想耍剛才王標所訂的策略了。

「我說你們兩個商量好了沒,到底哪一個牽制我,哪一個過去對付她們! 」楊笑臉展詭異地說道。

「你——你——怎麼知道? 」龔堂主這回真的有些心驚了,這小和尚當真厲害,自己二人商量的事,他在十幾米外居然聽得到。

「嘿嘿! 」楊笑冷笑道,「你說說看,我怎會留下這麼大的一個漏洞呢? 你們猜猜我手裡是什麼? ”

「是什麼? 」龔堂主不由地著楊笑的思路問了一句。

「毀天滅地化屍粉! ”

見他們眼露驚疑,楊笑抿了抿嘴巴,恥笑了道:「不懂了吧,你們的陳軍師、盧軍師沒告訴你們? ”

二人相互對了一眼,然後搖了搖頭。

「唉! 」楊笑搖了搖頭歎道,「那你們盧軍師的什麼腐屍粉、生肌粉,聽說過沒? ”

盧淳娟——隆王的第十二房妾的腐屍粉、生肌粉他們當然知道,在漕幫內部這兩種藥物是最經常使用的,對忠於漕幫的且受傷的給于生血造肌,對於背叛的不管是幫內幫外俱都是三刀六洞再抹上腐肌粉,讓他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端是狠毒無比。

楊笑不理他們二人變幻莫定的神色,依舊自顧自地道,「我這毀天滅地化屍粉,比盧淳娟的腐屍粉強上百倍,而且他還有一個缺點,那就是不用三刀六洞,凡是沾著初期肌膚覺得灼熱,然後半柱香後整個人便慢慢地融成雪水,當然這個慢慢的是有講究的,比如說你要是大腿被沾著了,那麼先大腿化成血水然後是腰、再然後是胸部、最後是嘴巴、眼睛......」

「我——我——看——看你是危言聳聽! 」龔堂主聽他說得恐怖,腦中不由地想起了那些背叛漕幫,身受腐屍粉死前的痛苦哀嚎和死後全身猶冒氣泡慘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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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章有點寫些武俠,有人或許不喜,但確是情節需要,過渡一下。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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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5-27 01:33:5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六十八章:波譎雲詭

毀天滅地化屍粉!

這名字本身就充滿了恐怖,更何況還有在漕幫內那路人盡知的「腐屍粉」作襯托,終於讓這兩個看守王標的黑衣堂主漸漸起了懼意。

這是簡單的心理戰術,對於楊笑來說自然是手到拈來。

「你們以為殺了個回馬槍,我就沒有辦法對付了? 」楊笑突地拔下那小瓶塞冷聲地道,「當日落峽谷一戰,七百余人的英雄好漢,慘死在你們的手裡,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要如何好好地報到你們——」楊笑說到這裡腦中不由地想起了那一夜那些落峽谷好漢們慘像。

此刻的楊笑雖然明知自己是在演戲,但一回想起那一夜悲壯,淚水就禁不住地湧上了眼眶。

「震天雷——這逆天的暗器! 就是我為你們準備的第一道美餐! 」楊笑強抑住流淚的衝動,狠聲地道,「可惜的是,這震天雷威力終究是不夠,沒能把你們一次性給全部轟死——」

一顆黑乎乎的丹丸呈現在楊笑的手上,微風送來淡淡刺鼻的焦味,讓二人深鎖的眉頭不由地擰得更深了。

偷偷瞄了一眼四處殘肢斷體的夥伴,兩個堂主心神不由地再次顫了顫。

如此強悍的威力、如此逆天的暗器! 這小禿驢居然還說威力不夠強大?

「今日如此的好機會,我怎能輕易地放過你們? 」楊笑收起了「震天雷」揚了揚手中的小瓷瓶冷聲道,「毀天滅地化屍粉遇木則枯,遇肉化水,方圓五丈之內毀天滅地——」

俗話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莫說這兩個堂主此時心中駭然極了,就是平時也是不敢輕舉妄動!

++++++++++++++++++++++++++++

就在楊笑忽悠那兩個黑衣堂主之時,老和尚那邊的戰鬥已徑進入了白熱化。

兩人的兵器也不知在什麼時候被丟棄在一旁,絕代高手之間的對決憑得就是自己沉浸幾十年絕學。

老和尚滿臉殷紅,龍象功已運至極致,舉手投足俱有龍象之力,在他的五丈方圓仿佛刮起了陣陣的颶風。

那十來個黑衣堂主的武功雖然在老和尚眼裡算不了什麼,但剛才的那一陣混戰也成功地耗費了他頗多的真氣。

王師弟的「歸元一掌」雖然沒有自己沉浸幾十年的龍象功那樣精純,但邪靈魔君的絕學豈容小覷! 自己只有儘快把王師弟降伏,今日方可保楊笑三人平安!

了凡大師想到這裡,龍象功帶著呼嘯之聲卷向王師爺。

王師爺神色凝重,想不到這老禿驢武功精進若斯,以前倒真是小看他了,也好,本幫主先與這老禿驢游鬥一番,耗光他的真氣,再讓他嘗嘗本幫主的「歸元一掌」。

「啊——啊——」

慘叫迭起、人影紛飛,黑衣堂主們一碰老和尚的的那股氣牆無不被震得內臟離位,鮮血狂湧而出。

半柱香時間不到,黑衣堂主們已所剩無幾了,那些兀自在地上呻呤的堂主絲毫打動不了王師爺的憐憫之心。 王師爺陰寒著臉還是邊打邊催促著餘下的堂主們沖了上去。

氣牆、颶風慢慢地由五丈方圓變為四丈、三丈......

老和尚原本殷紅的臉也慢慢地轉為紫醬之色。 真氣耗費之巨,實乃平生之最,老和尚心裡清楚,今日縱然逃過一劫,往後要恢復如斯的神功恐怕也是不能夠了。

「嘿嘿嘿——」王師爺得意地獰笑起來,「老禿驢,你強運龍象功已到了油盡燈枯之地了——本幫主看你今日如何逃過這一劫」

+++++++++++++++++++++++++++++

一頂鑾轎在四個白麵無須,臉容陰冷的老者扶持下,如飛地往洛陽城門飛馳而出。 百米後一隊隊銅盔鐵甲正滿面焦急地追趕著。

為首的正是禁衛右軍統領陳堅將軍。 而緊隨在禁衛軍後面的卻是太子豬老伯和身著寬大道袍玲瓏曼妙的青雲道長。

萬花筒的求救信號,正好在老皇帝出宮的時候看到了,於是老皇帝不顧洛陽城裡的驚世駭俗,毅然命令四個「岳不群」施展輕功扶鑾而來。

希望還來及,老皇帝心中暗自祈禱著,老天眷顧楊家,讓長孫兒回到朕的身邊,如此有勇有謀是大隋中興希望的不二之選,如若長孫兒不幸遇害,朕決不會放過這幫烏合之從,朕一定要誅他個九族!

劉雄偉引著十幾個帶著弓箭的落峽谷漢子剛奔出村口時,便看到楊師父大喝一聲,然後灑出一把白濛濛的東西!

「火石灰! ”

熟悉楊師父的劉雄偉心中不由地暗自喊了一聲,腦中兀地想起了在落峽谷埠頭時楊師父無所不用的手段之一。

那時的敵手是不具武功的禁衛軍,可如今在他面前卻是天下第一幫的兩個堂主。 楊師父此次恐怕要凶多吉少了。

「快——」劉雄偉臉色一沉,陡然大喝一聲,「朝那兩個人射——」

然而就在劉雄偉話聲未落之時,那兩個黑衣堂主晃然沒有像自己所想像的那樣朝楊師父撲去,而是如驚弓之鳥般地往後掠了數丈。

緊接著只見楊師父右手又是一揚,一根亮光閃閃的細線奔向正躺在地上的一個人兒。

“呼——”

細線堅韌,帶著疾風收了回來,楊師父快速地從小腿部抽出一把匕首抵在那人的咽喉處。

這些動作說起來遲,卻發生在須臾之間,待那兩個堂主發現上當時,急得吼叫連連,欲提著長刀撲了過來。 卻不防迎面十幾只箭弩呼嘯而至,嚇得只得再次躍了開來。

「住手——」楊笑握著匕首朝正往老和尚身上打招呼的王師爺吼叫道,「王師爺,你再不住手,老子滅了你的兒子,讓你王家斷子絕孫,哈哈哈——」

聽到小禿驢的聲音,王師爺渾身一震,眼角余光掃向王標的躺身處,果真發現自己的標兒正落在那小禿驢的手上!

「楊笑——」王師爺躍了開來,對著楊笑厲聲道,「你要是敢動標兒一根毫毛,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本幫主也要把你碎屍——」

「哈哈哈——」楊笑仰天大笑,末了嘖嘖有聲地冷笑著,「王幫主啊王幫主到如今你還是不了解我,哼! 我楊笑豈是嚇大的——你不說還好,你一說了老子倒要試他一試! 」楊笑說著匕首快速地紮在王標的胳膊上,然後又快速地拔了回來依舊抵在王標的咽喉處。

鮮血**而出,睡夢中的王標似乎疼痛如帥糠地抖動著身子,看得王師爺目眥欲裂,咆哮不已。

那兩個該死的蠢貨,叫他們看守標兒反而棄他而去,如此不忠之人留著他們又有何用呢!

王師爺無處發洩,俱都把怒氣湧向了遠處的龔閔二位堂主。

望著正暴走邊緣的老幫主,龔閔二人早已嚇得簌簌發抖,那兩道冰冷的目光仿佛帶著死亡的氣息罩向他們。

兩人心有所感,老幫主恐怕將對自己不利,想到這裡不約而同地扭頭就跑,那方向正是上官寵兒和琴蕭蕭二人所在的地方。

「孽處!!! 還敢逃? 」王師爺三屍暴神,如一條黑線一般畫了過去,歸元一掌挾著雷霆之勢遙遙地往二人的背後按去。

看見二人正往琴蕭蕭、臭婆娘的方向逃逸,楊笑心中大駭,急忙高聲呼道:「蕭蕭姐姐、臭婆娘,你們快閃開——」

「嘣——嘣——」

歸元掌正中龔閔兩位堂主的後背上,龔閔二位堂主來不及慘叫便如離弦之箭夾著一片血霧騰空而起。

破生機、破潛能! 邪靈魔君的歸元掌下無生機,那兩個黑衣堂主想要活命恐怕得來世了。

然而不幸的是,其中有一個黑衣屍體正直直地砸向欲往外跑的琴蕭蕭。

老和尚臉色陡變,如龍吟一般地騰空而起,擒龍功噴薄而出。

然而此時哪裡來得及,那具屍體只是微微一滯,依舊夾著余勢砸在琴蕭蕭的後背之上。

「啊——」一聲絕望的慘叫,琴蕭蕭被那具屍體帶著飛出數丈,趴地一聲,摔在地上!

淩亂的秀髮散了開來,鵝黃的輕衫濺滿了點點腥紅,琴蕭蕭一動不動! 突如起來的變故仿佛抽掉楊笑所有的思想一般,刷得一片空白!

場面死一般的寂靜! 除了漕幫的餘孽外,其餘眾人俱都難以置信地看到這一幕!

目瞪口呆者有之、憤怒者有之、著急者有之、幸災樂禍更有之......

楊笑眼神空洞地盯著琴蕭蕭的方向,口中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語著:「蕭蕭姐姐——蕭蕭姐姐——」

老和尚一個健步躍了過去,大手一探抓住琴蕭蕭的三寸尺關,一縷綿柔的真氣透體而入。

真氣所致,脈絡皆塞,五臟六腑仿佛如衰草一般正慢慢地枯萎!

上官寵兒焦急地來到身邊、劉雄偉等好漢們也都一臉憤怒的圍了上來。

過了小半晌,老和尚方才徐徐地放下那只雪白的皓腕!

「大師! 她——她怎樣? 」上官寵兒急切地問道。

老和尚掃了眾人一眼,歎了歎道:「歸元一掌果然霸道,琴姑娘生機在流失,恐怕——恐怕難押過今晚——」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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