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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吳老狼] 三國董卓大傳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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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卷—瓜熟蒂落 第二十二章 決勝

    劉備軍準備進攻冀州時,與曹操軍有暗中情報往來的劉備軍為了掩護軍隊行動,也是首先對潛伏在徐州的暗月組成員采取行動,連續的情報戰勝利又導致暗月組成員頭腦發昏,被掌握了暗月組行動規律與手法的劉備軍大部清滅,僥幸逃脫的幾名暗月組成員又因為暴露身份而行動不便,直到劉備軍取道甄城與定陶踏進兗州境內,兗州的情報人員才把劉備軍暗中出兵的送到遠在長安的康鵬手中,開始康鵬並沒有把這支勞師遠征的劉備軍放在眼里,認為賈詡率領的董卓軍主力足以應付曹劉聯軍。不過在三天之後,幸存的徐州暗月成員把劉備軍的出征名單送到康鵬時,康鵬看到諸葛亮的名字,不免心驚膽裂,賈詡在鳳凰山下給散布在各地董卓軍下達命令之前,康鵬就搶先下令馬超軍團與魯肅軍團攻打劉備老窩的命令,而康鵬留下三弟董曼監國,由法正、華歆和許靖等人輔助,康鵬親自率領三萬大軍,與徐晃、高順和徐榮等將兵出潼關,連夜趕往冀州,康鵬的大軍剛途經河內進入冀州境內,就收到了曹劉聯軍包圍鄴城的消息,康鵬大驚下命令軍隊加快速度前進,不想在魏水最南的一條支流遇見了已經被擊潰的劉備敗軍。

    “諸葛小兒,還孤的洛陽糧倉來!”康鵬站在八匹黃馬所拉的大輅金車上大喝道,康鵬的身形肥胖如豬,容貌丑如厲鬼,滿臉漆黑的橫肉,即猙獰又可怕,不免讓正膽戰心驚的劉備軍眾人魂飛魄散,又讓魏水北岸的呂布部隊和張遼部隊歡聲雷動,“大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劉備軍中,諸葛亮和黃忠、陳到等人滿頭大汗,劉備軍現在只有五千多筋疲力盡的敗軍,而且多半帶傷,殺手 扎馬釘、諸葛連弩等物早已用完,就連張飛也在重傷昏迷中,如何能抵擋數倍于己的董卓軍?

    “白耳軍全體聽命!”陳到忽然舉槍吼道︰“目標董卓人頭,沖鋒!”由老兵油子組成的白耳軍士兵是劉備軍中編制保存得最完好的,尚有六百余人,聽到陳到的命令,六百多白耳軍雙手緊執斬馬刀抱于胸前,整齊沖向康鵬所在的位置,而陳到對諸葛亮和黃忠等人只說了一句,“你們快走。”便拍馬舞槍,搶到白耳軍隊伍之前,直接沖向康鵬。

    “飛蛾撲火。”康鵬冷笑一聲,喝令道︰“陷陣營出擊,給孤滅了白耳軍!”

    高順出列呼喊一聲,“弟兄們,下馬,去甲!讓白耳軍看看誰才是天下第一軍!”七百陷陣營戰士一起大吼下馬,一把扯下身上戰甲,露出赤裸的上身,手提利刃沖迎上去,兩支三國名軍迎面撞在一起,立即撞出一串火花,白耳軍刀長,陷陣營刃利,金鐵相撞之聲與喊殺聲瞬間撕破長空,佔著武器長度優勢的白耳軍遠遠對著陷陣營士兵砍削剁斬,而經驗豐富的陷陣營則滾爬閃躲極力與白耳軍拉近距離,利用斬馬刀過長收放不便的弱點,近身還擊,戰場上血肉橫飛,兩支軍隊都有不少人倒下。

    高順遠遠就盯上了白耳軍的主將陳到,陳到也看準了陷陣營的主將高順,兩人仿佛心意相通,遠遠的就各自大喝一聲,舞槍對刺,陳到的槍法與趙雲相似,都是屬于速度型的槍術,有些輕敵的高順措手不及間險些被陳到刺中面門,被陳到的鋼槍在臉上劃出一道不淺的血痕,嚇出一身冷汗,而陳到得勢不饒人,長槍急擺快如閃電,毒蛇般連取高順要害,將高順逼得手忙腳亂,後面康鵬見高順不是陳到對手,肥手一揮,早就心癢癢的徐晃立即舞動大斧沖出,與高順雙戰陳到。而諸葛亮乘機揮動令旗,指揮劉備軍向東南逃竄,董卓軍這邊戰鼓齊擂,老將徐榮率軍掩上,迅速攔住劉備軍去路,而魏水北岸的呂布、張遼部隊也開始搶架浮橋渡河,魏水南岸立時陷入一片混戰。

    “諸葛小兒,納命來!”呂布胯下赤兔馬踏山涉水如履平地,竟然涉水過河,率先加入站團,劉備軍早見識過他的威勢,氣勢立即為之一奪,而呂布的方天畫戟上下翻飛,劉備軍士兵沾著就死,踫著就亡,如波開浪折被呂布殺出一條血路,矛頭直指居于諸葛亮。

    “啊呀!”不等呂布殺到,諸葛亮先大叫一聲,連滾帶爬的跌落躺轎,閃入人群逃命,但呂布死死盯住身材矮小的諸葛亮,就是緊追不舍,赤兔馬行走如風,眼看就要追上諸葛亮時,迎面撞來黃忠,黃忠喝道︰“三姓家奴,休傷小輩,老夫來與你戰,”呂布大怒,舞戟與黃忠戰在一起,諸葛亮乘機混入亂兵群中消失不見。

    “殺啊!”北岸的張遼指揮士兵將劉備軍士兵的屍體拋入魏水,魏水水勢迅減,當戰馬可以踏水過河時,西涼鐵騎與黑騎軍如同下山猛虎般沖過南岸,飛快將劉備軍沖亂沖散,可憐劉備軍因為賈詡頒下了不許接受劉備軍投降的命令,連投降都保不了性命,只得拼命沖殺,試圖逃命或者與董卓軍同歸于盡,但以騎兵為主的董卓軍那給他們這樣的機會,高呼著“報仇雪恨”砍瓜切菜般飛削挑刺劉備軍士兵,再縱馬將他們的屍體踏成肉泥,轉瞬之間,不知已經有多少劉備軍士兵被仇恨沖昏了頭腦的董卓軍送下地獄。

    混戰中,與有傷在身的呂布生死相搏的黃忠雖然還支持得住,但看到自軍勢危,又看不到諸葛亮的人影,心中大慌之下刀法更亂,十余合間連續被呂布刺中數戟,雖未致命,卻也全身血染,黃忠知道自己近戰不是呂布對手,急虛晃一刀轉身就逃,殺紅眼的呂布緊追不舍,黃忠于疾馳中轉身,拉開鐵脊雕梁弓,連放三支追雲箭,分取呂布面門、咽喉與小腹,呂布大驚,急揮方天畫戟格擋,雖撥開兩箭,但黃忠箭速實在太快,第三箭已無法格擋,被一箭射中小腹,雖有唐猊鎧甲護體,卻已入腹三分,呂布大叫一聲,回馬就跑,幸喜黃忠沒有繼續放箭,否則有傷在身的呂布還真沒有辦法抵擋。

    “擋我者死!”黃忠狂舞大刀,在董卓軍中如入無人之境,董卓軍將士雖廣,卻無一是黃忠的敵手,被黃忠連續沖破數隊,無奈之下董卓軍只得放箭阻止黃忠,但黃忠舞刀不止,擋開大部分來箭,饒是如此,黃忠仍然身中數箭,只是都沒有射在致命處,絲毫沒有阻擋住黃忠,後面的董卓軍見黃忠沖突的是康鵬所在的方向,大驚之下吼叫連連,亡命去堵黃忠,但黃忠那把這些士兵放在眼里,只是舞刀沖鋒不停,董卓軍士兵如割麥般倒下,卻無一人能擋住黃忠,那面董卓軍老將徐榮大怒,迎面撞來,大喝道︰“黃忠小兒,休得猖狂,我徐榮來戰你!”黃忠更不答話,拉弓連放兩箭,箭似流星,追雲趕月般射向徐榮胸口與面門,徐榮格擋不急,急滾下馬躲閃,但右臂已被射中。正與陳到死戰的徐晃與高順見勢不妙,慌忙舍棄敗象已露的陳到,拍馬從側面來戰黃忠,而黃忠風弛電閃般連發數箭,徐晃與高順躲閃時,黃忠已經沖過他們,距離康鵬的金車已經不足四百步。

    “大王,快下車躲閃!”康鵬的親兵隊長簿問急叫康鵬,但康鵬冷冷看著越來越近的黃忠,淡淡說道︰“孤受命于天,安可閃避小輩!”康鵬不動不搖,本已開始慌亂的董卓軍士氣重振,極大的穩定了董卓軍的軍心。

    “董賊受死!”雖然黃忠的弓箭射程遠在董卓軍射手之上,雖然黃忠也已經全遍體鱗傷,可是為了一擊成功,挽救自軍覆滅的命運,黃忠直到沖入董卓軍弓箭手射程才拉弓放箭,鐵脊雕梁弓弦響如琴,連綿不絕,黃忠用盡全身力氣,以生平絕技九星連珠,一連九箭直取康鵬心窩。而在同時,董卓軍弓箭手也已經亂箭齊發,鋪天蓋地的襲向黃忠。

    “大王!”康鵬的親兵隊長簿問第一個撲到康鵬身上,然後康鵬的親兵瘋狂撞向來箭,用身體給康鵬擋住黃忠神箭,嗾嗾嗾嗾的破空聲中,黃忠的九支箭不知穿越了多少康鵬親兵的身體,最後一箭射入簿問背心,穿過簿問的身體又刺穿康鵬的衣服,緊挨著康鵬的皮膚停下。而黃忠不停揮舞鋼弓撥打來箭,可董卓軍鋪天蓋地的箭雨實在太密集了,隨著第一支箭射中黃忠,接二連三的羽箭迅速插入黃忠的身體,最後被插得象刺蝟一般的黃忠苦笑一聲,連人帶馬摔倒在血泊中……“大王千歲千歲千千歲!”見康鵬仍然立于王車之上,剛才軍心慌亂的董卓軍士兵爆發出一陣歡呼。而康鵬面無喜色,只是慢慢放下親兵隊長簿問的屍體,康鵬不是不知道黃忠神箭的厲害,也知道親兵們會舍命保護自己,只是剛才的情況不容許康鵬躲閃,主帥率先逃命,那自軍勢必大亂,劉備軍就有逃命的機會,放跑誰康鵬都不會放在心上,只是放走了正在成長期的諸葛亮,那就後患無窮了。所以剛才在電光火石間,康鵬忍痛作出了一個決定,寧可讓親兵送命,也不能讓軍心慌亂。

    “殺!一個都不許留!”康鵬大吼道,董卓軍大吼答應,以排山倒海之勢向前擠壓,將劉備軍圍得鐵桶一般,而陷陣營與白耳軍的決斗也已經決出勝負,經驗豐富又訓練嚴格的陷陣營戰士貼身戰術應用得十分成功,只要以類似地堂刀法的武藝滾爬近身,白耳軍士兵手中的斬馬刀就難以回刀攻守自身內線,而手持短兵器的陷陣營戰士卻如魚得水,利刃揮削,百耳軍士兵腹開腸流,當陷陣營的人數逐漸佔據上風時,被夾攻的白耳軍便更難以取勝,接二連三的倒下,繼而被亂刀分屍。

    “報仇雪恨!”董卓軍的騎兵各組小隊來回沖鋒不停,將筋疲力盡的劉備軍士兵砍翻挑倒,每一支騎兵隊伍沖鋒一次,劉備軍士兵就倒下一線,每一匹戰馬的四蹄都有模糊血肉,每一柄刀槍上都血跡斑斑,魏水南岸的鏖戰,已經變成董卓軍單純的屠殺!

    “報仇雪恨!”當一名董卓軍騎兵長槍挑起最後一名站著的劉備軍士兵,蜂擁而來的董卓軍騎兵在半空將這名劉備軍士兵砍成血肉殘塊,戰場上已經找不到一名站著的劉備軍士兵。但康鵬仍然不放心,又命令道︰“立即清點戰場,一定要找到諸葛亮,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一具具劉備軍的屍體被拉出來,仔細辨認他們的相貌,對于稍微還能動彈或者還能喘氣的劉備軍士兵,董卓軍士兵就會毫不客氣的賞給他們一刀,結束他們痛苦的生命,對于現在的董卓軍來說,劉備軍是罪有應得,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而已。但兩個多時辰後,魏水南岸的五千多具劉備軍屍體,出去那些已經被砍得不成人形、無法辨認相貌的,董卓軍都全部檢查了一遍,卻始終沒有找到諸葛亮的屍體,就連張飛和陳到兩人也沒有找到。

    康鵬在金車上愁眉不展,旁邊已經包扎好傷口的呂布安慰他道︰“義父,你不用擔心了,那個小鬼頭壓根不會什麼武藝,肯定是被我們的人砍成肉泥,再沒有辦法找到了,剛才我們包圍得這麼嚴密,他肯定跑不掉的。”

    康鵬搖頭,如果說一個諸葛亮被砍成肉泥,屍體無法辨認,那康鵬相信,可張飛和陳到兩人都不見了,這也未免太過巧合了吧?再說剛才混戰之中,人吼馬嘶,血肉橫飛,誰敢擔保諸葛亮沒有乘亂逃走?這時候,康鵬忽然瞟到已經被染成淡紅色的魏水河中或浮或沉的屍體,康鵬恍然大悟,起身厲喝道︰“他們是從魏水河逃跑的,立即到下游去搜,一定要他們的命!”

    董卓軍的鐵騎與輕騎沿著魏水絕塵而去,康鵬卻懊悔得直拍肥腦門,剛才不應該逞強斗勝讓陷陣營獨戰白耳軍,應該讓混戰能力最強的陷陣營直接去殺諸葛亮,白耳軍再厲害,也不可能在這麼多士兵的保護中傷到自己,現在諸葛亮十有八九是從魏水河逃命去了,董卓軍騎兵搜到他的希望,實在太過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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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卷—瓜熟蒂落 第二十三章 最奇怪的搭檔

    董卓軍的冀州之戰,從初平六年正月初一開始策劃並付諸行動,直至將劉備軍消滅,歷經了兩個多月,先後消滅了袁紹軍與劉備軍主力,並將曹操軍趕出冀州,戰事才算基本平息,董卓軍勝利佔領冀州最富裕鄴城和魏郡等地,剩下的城池已無可以和董卓軍抗衡的力量,落入董卓軍手中只是早晚問題。

    雖然戰果輝煌,但董卓軍只能算是慘勝,康鵬剛抵達鄴城,立即統計了自軍的損失情況,不由心頭滴血,第一批進入冀州的龐德部隊一萬鐵騎就十損其六,上千士兵因傷而永遠喪失戰斗力;而第二批入川的賈詡、呂布和趙雲部隊損失更慘,八萬大軍折損近半,五千多士兵因傷致殘,而且這批士兵都是經過千錘百煉的老兵,是董卓軍花費了巨額資金才培養出來精兵,又都是正值當打之年的青壯士兵,這些寶貴的損失,是根本無法計算的。除此之外,還有戰死的成廉、魏續、侯成和宋憲等將,還有全部犧牲的董崇軍,也是康鵬心中的痛,這支部隊雖然只會偷機取巧,戰斗力幾乎沒有,但他們在幾年來屢立奇功,還不需要董卓軍撥給一錢一糧就能自給,又是最尊敬又最忠誠康鵬的董崇嫡系,而且兩員犧牲副將艾金和馬壯兩人,又是緊緊倚附董卓軍的兩大商家老板的愛子,平時仰仗他們的地方極多,康鵬真有些無顏去見董崇、艾全和馬佔等人。

    康鵬重重將軍隊損失清單摔在幾上,硬邦邦的黑胡子一翹一翹的直喘粗氣,堂下的賈詡臉色蒼白,起身跪倒,磕頭道︰“大王,我軍損失如此之慘重,全因賈詡指揮不當,先後誤中郭嘉與諸葛亮小兒奸計,導致我軍士卒折損眾多,雖勝猶敗,過錯全在賈詡一人身上,請大王降罪,從重處治賈詡。”

    “大王,我等殺敵無力,也有罪責,請大王治處。”除了呂布之外,趙雲、張遼、龐德和李礡@岬冉 黃鵠胂  蚩蹬艨耐沸蛔錚  縵肫鶉 空剿賴畝  灘蛔》派罌蓿 碇腋強耐煩鱍  庖淮渭街  街星楸 恿  螅 碇夷汛瞧渚蹋 碇疫煆實潰骸按笸  ∪慫雷錚 ∪慫雷鎩!br />
    “唉……。”康鵬長嘆一聲,離席上前扶起賈詡,又對眾將招手道︰“都起來吧,你們都辛苦了,這次軍隊損失慘重,不是你們的責任,而是著次的敵人太過狡猾,遠遠強于我們以往的對手,孤豈能怪罪你們?”說到這里,康鵬又是一聲長嘆,“真正說到責任,孤雖然最後才參與冀州之戰,但孤制定戰術嚴重失誤,孤的責任才是最大。”

    康鵬這些話倒不只是謙虛之言,經過康鵬的反思,康鵬總結出這次戰事的各種失誤,其中最大的失誤就是康鵬的戰術指揮嚴重失誤,導致各個部隊各自為戰,嚴重削弱了董卓軍的戰斗力。先後進入冀州的幾股董卓軍部隊,張遼按康鵬的命令進軍幽州,賈詡不能直接指揮,甚至連張遼的進軍日期賈詡都不知道,導致張遼軍無法救援或協助主力,後面趕來的康鵬本軍也與賈詡部隊失去聯系,也是不能統一行動,讓曹操軍從容逃走,未能消滅曹操軍主力,這些問題,可以說都是康鵬的失誤。第二個重大失誤是康鵬和賈詡共同犯下的——過于分散兵力,使得董卓軍各部隊都無法對曹劉聯軍形成優勢兵力,尤其是在董卓軍主力回援鄴城時,八萬董卓軍主力居然被分成了三隊,賈詡、呂布一隊,李礡@嵋歡雍駝栽埔歡櫻 懇歡擁謀Χ疾蛔鬩遠鑰共芰趿﹥ 嵌 烤送霾抑氐鬧饕  頡T誚瞿芸靠 硨托鷗臚ㄑ兜墓糯 詵直潛易畬蟺募苫洌 土 綠觳拍悶坡囟家蛭 詵直賈祿  野埽 慰鍪翹熳勢狡降目蹬簦  烤茉謖庵智榭魷旅揮腥 裁唬 鉤曬φ劑旒街藎 蹬粢丫 親 斯吩肆恕br />
    “好了,過去的就過去吧。”康鵬拍手說道︰“邀天之幸,你們都能活著與孤見面,已經是孤最大的福氣了,犧牲的士卒可以撫恤,可以補充,但你們不管犧牲誰,對孤來說,就算後悔一萬次,也無法挽回你們的生命,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康鵬一番收買人心的話說得董卓軍諸將感激涕零,紛紛向康鵬誓死效忠,康鵬這才讓賈詡匯報冀幽兩州的最新情況,賈詡清清嗓子說道︰“自魏水南岸全殲劉備軍三天以來,我軍進駐各城進展非常順利,各城各地望風而降,到現在還沒有人敢于反抗;只是在搜尋劉備軍諸將上還沒結果,我軍已經搜遍了魏水沿岸數次,始終沒有發現諸葛亮、張飛和陳到等人的蹤跡,可以斷定,他們要不就是死在亂軍之中,要不就是從水里成功逃脫我軍的搜捕,已經離開了冀州。”

    “他們肯定還活著,孤有這種感覺。”康鵬心中始終有一種預感,諸葛亮不是那麼容易被消滅了,否則他也不會叫諸葛亮。康鵬點頭道︰“派小股部隊繼續搜查,再對民間發出懸賞,不管是誰提來諸葛亮的人頭,孤可以賞給他冀州一座城池。”

    康鵬的話讓董卓軍眾將一楞,區區一個諸葛亮,竟然能讓董老大願意用一座城池去換,這諸葛亮的人頭也未免太值錢了。只有董崇大叫道︰“除了我大哥的賞賜,再加上我的懸賞,誰提來諸葛亮的人頭,我把我一半的財產給他,再賞他十名美女!”見董老大兄弟對諸葛亮恨到著地步,賈詡只得苦笑著答應。

    康鵬滿意的看董崇一眼,問道︰“二弟,聽說你和田豐處得很好,為什麼不帶他來見大哥啊?”董崇搔搔頭,老實答道︰“大哥,其實我想請元皓先生來見你的,但元皓先生怎麼都不肯來,還說他誓死不願見你。”

    “有這回事?”康鵬大奇,起身微笑道︰“元皓先生對孤的誤解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樣吧,文和、子龍你們各安其職,好生安撫百姓;奉先,你和令明他們下去養傷;二弟,你與大哥這就去他家中一趟,孤親自去請元皓先生。至于袁紹的降將與俘虜,孤改日再處治他們。”

    不一刻,康鵬坐著八匹黃馬拉的大輅金車,用王侯儀駕趕到田豐家去請田豐,以示對田豐的敬重,一路之上,康鵬的儀駕不知吸引多少鄴城百姓的注意,當聽說康鵬這是親自去請深受鄴城百姓愛戴的田豐後,鄴城百姓民心大安,康鵬既然對田豐如此禮重,自然就不會象袁紹那麼對鄴城百姓橫征暴斂,康鵬穩定民心的目的也就順利達到。

    田豐家是在鄴城之中一條破落狹窄的小巷中,康鵬的王車無法駛進,康鵬制止住親兵試圖拆牆的舉動,與董崇步行進巷,不過在到達田豐家大門前時,田豐家中大門緊閉,從里面閂住。經康鵬同意,董崇上前敲門道︰“元皓先生,元皓先生,我是董崇,請你開門,我大哥親自來拜見你了。”

    過了良久,院里才傳來田豐的聲音,“告訴你大哥,我田豐恨他入骨,寧死不願見他,更不想和他說話,想要見我的面,就派人來把我的人頭砍了送去給他。”

    “元皓先生,你誤會我大哥了。”董崇大急,大聲說道︰“我大哥和元皓先生一樣,都是為國為民著想,想讓大漢朝的老百姓過上太平日子,你們以前的事,都是一些誤會。”

    “我不管他董卓是不是為民著想。”田豐在院中厲聲道︰“我只知道董卓用卑鄙無恥的計策奪取了冀州,總之一句話,我田豐寧死不與他見面,更不會給他賣命,你叫他回去吧,如果想要田豐的人頭,可以隨時來取。”

    田豐如此倔強,董崇無計可施,只得將求救的目光轉向康鵬,康鵬閉目沉思片刻,朗聲說道︰“元皓先生,孤便是康王董卓,既然先生不願見孤,那孤也不勉強。只是孤想對元皓先生說幾句話,冀幽兩州飽經戰亂,百姓流離失所,正是百廢待興之時,元皓先生你有滿腹經綸,又深受百姓愛戴,元皓先生忍心讓你的才華埋諸荒野?不想出來為國為民為冀州百姓作些實事?元皓先生,你再考慮一下吧,孤就先告辭了。”

    康鵬附到董崇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抬步走出小巷,董崇恍然大悟,待康鵬的車駕離開後,董崇立即對田豐院中叫道︰“元皓先生,我大哥已經走了,你可以開門了吧,董崇有些話想對你說,你放心,不是請你去給我大哥效力。”

    又過了片刻,田豐家的大門終于打開,田豐杵杖倚在門上,冷冷說道︰“有什麼話就說吧,別向我提起你那個大哥。”

    董崇朝田豐深深一拜,恭敬道︰“元皓先生,董崇不才,竊居高位,但董崇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國,深感無力,斗膽想請元皓先生做董崇幕僚,為董崇出謀劃策,協助董崇治理地方,早晚請教,董崇願以師禮待先生。”董崇說完,田豐板著臉不說話,董崇心中暗暗埋怨冒牌大哥出的餿主意,以田豐的才華與能力,如果投降大哥,至少能弄到一個副軍師外加封侯,怎麼可能屈尊做一個小小的幕僚?

    當董崇幾乎絕望時,突然間,田豐棄杖對董崇深深一拜,“田豐無能,承蒙二將軍不棄,今後就煩勞二將軍了,不足之處,還望二將軍海涵。”

    董崇的下巴差點掉在地上,半晌才鼓掌大吼道︰“太好了,元皓先生答應了,元皓先生答應了!”于是,三國史上最奇怪的一對搭檔就此組成,當將軍的每天只知道復述幕僚的話,按幕僚的意思行事,而做幕僚的每天深居簡出,只是高坐家中或者帳中,聽取將軍的匯報再作出指示,或者讓將軍當傳話筒,主不象主,賓不象賓,卻配合得相當默契,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當夜,康鵬在府中接見了袁紹軍俘虜與降將、降官,首先帶上來的人是袁譚,康鵬第一次對諸侯說話算話,讓袁譚世襲一等榮國公爵位,並親自將外孫女李如花許配給袁譚為妻,並加封為冀州刺史,雖然這冀州刺史肯定不能立即赴任,但早有心理準備的袁譚還是歡天喜地的謝恩道︰“多謝大王,多謝大王,末將一定誓死效忠大王。”

    “還叫孤大王?”康鵬微笑道,袁譚猛拍自己的腦袋,改口道︰“多謝外祖父,多謝外祖父,孫婿一定誓死效忠外祖父。”袁譚的話惹得在座的董卓軍文武一陣狂笑,輪流不懷好意的給袁譚賀喜,康鵬強忍住暴笑,打量著相貌頗為英俊的袁譚說道︰“賢孫女婿啊,孤可先警告你,如花是孤最疼愛的外孫女,你要好好待她,要是有半點怠慢,莫怪孤狠心。”

    “一定,一定。”袁譚點頭哈腰的說道,恭敬的模樣惹得董卓軍文武又是一陣狂笑。袁譚也沒有說慌,當他看到自己的未婚妻相貌後,震驚半晌最終還是低頭迎娶李儒獨女為妻,雖然李大小姐終身不許袁譚納妾,又強行將一名兒子改姓為李,承繼李家香火,袁譚都沒有半點違抗,居然還混到一個善終。

    當提取袁紹的一干謀士時,人還在屋外,康鵬就聽到一個呼喊聲,“審配不降,審配不降,快殺了審配。”康鵬眉頭緊皺,又遇上了一個有名的死忠之臣,這種人是康鵬最頭疼的,殺之失人心,縱之定成禍害,殺與不殺都兩相為難。果然,全身被縛的審配進了大廳仍然呼喊不已,而後面陳琳、沮授、辛評和辛毗等人垂頭喪氣,一言不發的被董卓軍按倒跪在康鵬面前,至于逢紀和郭圖等人早已死于亂軍之中,被董卓軍好生安葬。只有被生擒的許攸,康鵬非常鄙夷他的為人,丟進大牢就不打算任用。

    “審配不降!審配不降!”審配掙扎著大叫不止,康鵬厲聲道︰“汝主袁紹不仁,對百姓橫征暴斂,不肯用你忠諫,閉塞言路,孤愛民如子,從言如流,汝為何還不歸降于孤?”

    “忠臣不侍二主,休得多言,快快殺了審配。”審配眼皮都不眨,立即答應道,並掙扎著想去撞刀斧手手中的利刃,只是被董卓軍士兵按住動彈不得,康鵬無奈,只得又問道︰“你死容易,可你的家人還在城中,你就不肯為他們想想?”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審配大喝道︰“大王請殺審配,再誅審配全家,以盡審配全忠。”

    泥人還有三分土性情,康鵬再三勸降,審配就是不降,康鵬最後無奈說道︰“好吧,孤也不殺你全家,賜你全屍,讓你入祖墳安葬,你總該滿意了吧?”審配大喜,磕頭拜謝而去。

    “你們還有誰想跟審配一起去的?現在可以一起走。”康鵬賭氣問沮授、辛評等人道,誰知沮授一言不發,起身就往外走,然後是辛評和辛毗兩兄弟,也是要出門受刑,康鵬慌忙離座親自拉住他們,流著鱷魚眼淚說道︰“幾位先生,孤為何如此德薄,不能得幾位先生輔助?”

    沮授和辛毗默默無語,只有辛評朝康鵬深深一鞠,朗聲道︰“大王,某聞主貴臣榮,主憂臣辱,某等久侍袁公,安能背之,請大王許某等從義。”說完,辛評掙脫康鵬的手,與沮授大步出廳受刑,只有辛毗被康鵬死死拉住,康鵬垂淚道︰“先生,你死容易,可你之愛女辛憲英如今年方六歲,你忍心讓她幼年喪父否?”

    提到愛女的名字,辛毗身體一震,終于緩緩跪倒,磕頭道︰“大王,辛毗願降。”康鵬喜極而泣,既慶幸自己終于留下一名優秀的文官,又哀傷自己倒霉的運氣,三國末期的一大美女辛憲英現在才六歲,自己十有八九是等不到她成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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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康鵬的任性

光陰似箭,轉眼之間,康鵬來到鄴城已經已經一月有餘,期間董卓軍橫掃冀幽兩州大部,各地各城望風而降,少許抵抗也被董卓軍迅速平定,兩州基本落入董卓軍之手,流竄在冀州山區的黑山張燕軍曾經猶豫是否投降董卓軍,不過在一支張燕軍千人隊被一支八人的董卓軍隊伍在半個時辰內殲滅後,張燕最終還是接受了康鵬開出了的條件,率領十萬餘老弱婦孺居多的軍隊投降了董卓軍,康鵬收編其部隊後封張燕爲平北將軍,加魏水亭侯,至此,冀幽兩州境內最後一支能稍微對董卓軍構成威脅的軍隊被肅清。

戰事方面進展順利,其他方面卻不那麼讓康鵬省心,先是冀州東南傳來消息,全身而退的曹操軍雖然撤出了冀州,卻掠走了冀州的內黃、陽平和華城等地的冀州姓,並且佔據了黃河小河套之中濟北、範城等地,利用黃河天線與董卓軍僵持,康鵬雖有心窮追猛打,無奈手下軍隊己是強弩之末,糧草物資又被新佔區冀州和幽州重建這個無底洞吞噬,康鵬只得暫時放過曹操,等待時機再行一舉殲滅。

第二個讓康鵬非常不順心的消息就是諸葛亮和張飛、陳到等人始終沒有找到,雖然康鵬的鉅額懸賞刺激了全冀州的姓尋找諸葛亮那顆非常值錢的人頭,但諸葛亮就象在空氣中消失了一樣,始終沒有發現他的絲毫蹤跡,直到初平六月底,康鵬才接到新派去徐州的暗月組消息,諸葛亮和張飛、陳到等十餘人已經逃回小沛,回到了劉備軍軍中,氣得康鵬接連摔了十幾個茶杯。

諸葛亮既然已經回到了徐州,飽受國演義毒害的康鵬不免心驚肉跳,連忙下令擔任佯攻任務的馬超軍團和魯肅軍團撤軍——實際上康鵬不撤軍也不行了,馬超軍團和魯肅軍團都是倉促行動,壓根沒做好全面進攻徐州和豫州的,荊州和江南又是新佔區,無法供應軍隊糧草物資,兩大軍團的糧食和軍需物資全賴益州和雍州等後方供應,不消諸葛亮出手,只要劉備玩一手堅壁清野,堅守不戰,馬超軍團和魯肅軍團軍糧一旦用盡就得乖乖撤軍,還有可能被劉備軍乘勢。

“和,你說得對了。”給馬超軍團和魯肅軍團下達命令後,康鵬愁眉苦臉的向賈詡抱怨道:“孤的擴張快了,短短五年時間,已打下全國大半州縣,打容易坐難,結果還把孤的大軍牽制了大半,糧食和物資都要填補這些無底洞,孤要消化這些新佔區,起碼要年以上的時間,年裡,孤實在無力去找曹操和劉備小兒算帳了。”

“聖明燭照莫過大王。”賈詡先拍康鵬一句馬屁,又安慰康鵬道:“大王切莫心急,年時間很快就能過去,只要我軍將新佔區民心鞏固,各地能做到糧食自給,我軍就可以騰出手來收拾曹劉小兒,年之後,我軍自鄴城、洛陽、襄陽和建業四同時進軍,曹操和劉各就算有頭六臂,也記得抵抗不住大王的鐵騎。”說到這裡,賈詡偷偷看康鵬一眼,心中琢磨,以董老大好大喜功的脾氣,能忍酎住年嗎‘

“年時間也許不夠。”康鵬的回答讓賈詡大吃一驚,康鵬彷彿在自言自語道:“和,你不知道那個諸葛亮有多厲害,他能做到不費一兵一卒就平息五大軍,而且孤的打算他一定能看破,他不會讓孤舒舒服服養精蓄銳年,他肯定不會給孤這個時間。”

“大王。”賈詡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大王好象很忌諱那個諸葛亮‘他雖然聰明絕頂,一出手就讓我軍傷亡慘重,可他始終年紀還小,還沒有經過大的試練,大王你身經戰,又英明睿智,還需要怕這樣一個毛頭小?”

康鵬搖頭,他實在無法回答賈詡這個問題,總不能告訴賈詡,他是來自未來的人,是從史書上知道諸葛亮厲害的吧‘賈詡見康鵬不願回答,也不敢多問,只是沉吟不語,一時間,康鵬和賈詡所在議事廳沉寂無比,只剩下康鵬和賈詡在閉目冥思。

康鵬仔細回憶歷史書上對諸葛亮的記載,想找出對付諸葛亮的辦法,但無論是在演義中是在正史中,諸葛亮的戰略總是無懈可擊,雖然最終因爲蜀國的國力不繼,讓諸葛亮功敗垂成,但諸葛亮採取的以攻爲守戰略卻始終讓佔據絕對優勢魏國無法安心發展經濟,沒有辦法對蜀國全力進攻,並且造成司馬懿專權,間接導致魏國滅亡,董老大的身體也年齡不小了,康鵬擔心自己在消滅劉各之前突然有一天隔屁了,那自己的兒年齡還小,沒有能力壓制自己手下這幫驕兵悍將,很有可能再次造成權臣當權、西涼軍四分五裂的局面,到那時候,天下還有誰能抵擋沒有被關在西蜀天牢中的諸葛亮?更何況還有肯定會和諸葛亮聯手對抗自己的郭嘉?

“諸葛小兒!”康鵬突然重重一拍桌,把賈詡下了一大跳,康鵬破口大罵道:“孤敢斷定,他肯定要採取以攻代守的戰略,拖到孤一命嗚呼,他就有了翻身的機會。”

賈詡啼笑皆非,還是第一次聽到帝王活得好好的時候說自己會一命嗚呼。這是,賈詡忽然心生一計,向康鵬建議到:“大王,既然那個諸葛亮這麼難對付,恰巧他的大哥諸葛瑾在我們手中,不如讓諸葛瑾休書一封,許以高官厚祿,誘他來降;或者以諸葛謹的性命爲要挾,逼他來降。”

“你小看諸葛亮了。”康鵬冷笑道:“孤最瞭解他了,他是一個勃勃的人,出仕劉備,圖的就是在劉備軍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孤屬下已經有你賈和,又有龐士元、徐元直和魯敬等人,孤除非許與他統屬你們,否則他絕對不會歸順於孤!而且此不在孫權之下,別說是用他親大哥諸葛謹,就是用將他養育長大的親叔父諸葛玄要挾於他,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說道這裡,康鵬又惡狠狠說道:“和,你可敢與孤賭上一賭?不出年,諸葛玄鐵定病死,他諸葛亮便可正式接任劉備軍軍師之位!”康鵬的話雖然武斷,但賈詡素知他料事如神,言之必中,己然相信,但賈詡同時心中一緊,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諸葛亮就可怕了。

康鵬心中猶豫不決,正考慮是否啓用司馬懿這個危險人物時,忽然瞥見桌上被自己拍落的一本書——是一本產自長安的紙質版的《孫兵法》,康鵬心中煩悶,隨手翻開幾頁,正翻到用戰篇,康鵬頓時被其中一句話吸引,口中反覆念道:“勝久則鈍兵挫銳,攻城則力屈,久暴師則國用不足。勝久則鈍兵挫銳,攻城則力屈,久暴師則國用不足……”

“孫武兵聖,真至理名矣。”康鵬突然鼓掌大笑道:“孤已有計矣,定可讓郭嘉諸葛束手,曹操劉備灰飛煙滅。”

賈詡奇怪的看一眼剛纔還垂頭喪氣提心吊膽現在又得意洋洋的康鵬,重複康鵬念一句話念道:“勝久則鈍兵挫銳,攻城則力屈,久暴師則國用不足?”毒士賈詡與不良生康鵬彷彿心意相通,頓時明白康鵬的如意算盤,不由隨着康鵬大笑,又朝康鵬連連施禮,暗暗佩服康鵬的進步神速。

康鵬和賈詡正大笑間,廳外董卓軍老將徐榮進來,喜氣洋洋對康鵬施禮道:“恭喜大王,賀喜大王。”已經想出如何對付諸葛亮和郭嘉的康鵬此刻心情大好,微笑問道:“鐵孫,喜從何來啊?”

徐榮下拜道:“啓稟大王,徐榮同鄉、遼東守公孫聞得大王親征冀州,喜不自禁,己親率次公孫恭、長孫公孫晃與次孫公孫淵趕來冀州給大王見禮,恭請大王賞封。”

“好,好鵬大喜之下連說了聲好,在康鵬附身董老大之前,真正的董老大看在愛將徐榮的面上,把公孫封爲遼東守,誰曾知道,董老大賞封的那麼多守和刺史中,卻只有被封在苦寒之地的公孫沒有參加討董聯盟,對董老大和康鵬來說,公孫已經算是非常有良心了。而且在董卓軍進攻兵力已經空虛的幽州期間,公孫又保持克制,沒有和董卓軍搶地盤,現在又來主動請封、接受康鵬任命的官職,並且帶來了兒和孫表示誠意,這麼聽話又懂事的諸侯,上哪裡去找?

“還有一個更好的消息。”徐榮滿面笑容的說道:“除了公孫親自來向大王請封之外,與公孫有聯繫的高句麗、韓和夫餘等國(ps:都是國時代朝鮮半島的小國,曾經被公孫家族打得滅國,被迫向公孫家族臣服)都遣來國使,向大王臣服進貢;就連與我大漢隔海相望的倭國女王卑彌呼也派來使者難升米,向大王進貢大量禮物與男女奴隸十人……”

徐榮說到這裡就沒辦法說下去了——當世第一魔王董老大聽到‘倭國’兩個字時,己經變得臉色鐵青,銅鈴眼瞪得滾圓,毛茸茸硬邦邦的胡已經豎起,蒲扇大的手還捏得指關節直響,模樣之恐怖,如果有小孩在這裡,只怕要活活嚇昏過去。

徐榮不知道自己剛纔怎麼得罪了董老大,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將求助的目光轉向賈詡,賈詡也發現康鵬不對勁,小心翼翼的問道:“大王,你怎麼了?諸國來朝,這是好事啊。何況徐州臨海,我軍的下一步戰略中,還要仰仗隔海相望的倭國協助,現在他們來朝,大王應該高興纔對啊?”

“哼!”康鵬鐵青着臉重重哼一聲,不答賈詡的話,卻問徐榮道:“他們己經到那裡了?”

“已到廣平。”徐榮膽戰心驚的回道,再沒有剛纔的喜氣洋洋。

“很好!”康鵬的醜臉上忽然浮現出一絲陰毒的笑容,笑容之陰毒冰冷,讓賈詡和徐榮身上冷汗溼透衣襟,康鵬陰陰一笑道:“很好,去把李傕和郭汜叫來,公孫來降,孤要派愛將迎接,才能顯示孤的誠以待人。”康鵬又在心中補充一句,“也只有那兩個老兵痞,才能替我好好迎接,小!日!本!”

不一刻,董卓軍中的兩大老兵痞李傕和郭汜依令趕來,這兩名董卓軍老將平時裡殺人放火、姦淫擄掠無惡不作,所帶的部隊也是董卓軍軍隊中軍紀最爲敗壞的一幫,康鵬如果不是看在他們對董老大忠心耿耿又戰功昭著的份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早把他們一刀砍了,都是上了康鵬黑名單的將領,不過一物降一物,這兩個老兵痞確實是康鵬‘好好招待’倭奴的理想人選。

讓賈詡和徐榮先下去後,康鵬把有常人腰粗的腿放在桌上,大模大樣的說道:“你們都是跟了孤數十年的老將,孤的心腹,孤現在有一件事要讓你們去辦,辦好了,孤有重賞。”

李傕和郭汜大喜,李傕壞笑道:“大王放心,我們一定辦好,請大王吩咐,是不是象以前一樣,去給大王到民間請漂亮姑娘?”

“放屁!”康鵬在心暗罵一聲,大咧咧說道:“不是,是這樣,遼東公孫和高句麗、韓和夫餘等國國使到冀州向孤請封,還有大海那邊的倭奴國國使也來了,目前己到廣平,說是請封,其實就是主動投降,這是好事,所以孤想讓你們這些孤的心腹去迎接他們,以示隆重嘛。”

李傕和郭汜對視一眼,心中奇怪,迎接諸侯與各國使者,這應該是大鴻臚等官的事,怎麼會派兩名武將去?康鵬看出他們的疑惑,肥手一擺說道:“你們放心,孤會讓幾名禮儀官陪你們一起去,對公孫一家和高句麗、韓和夫餘等國國使,你們就交給官去招待,你們倆的任務主要是招待倭奴國使者一行,要給孤好好招待,別丟孤的面,回來孤自有賞賜。”

借李傕和郭汜一個膽也歸納違抗董老大的命令,立即躬身答道:“明白,末將等一定讓倭奴國國使一行賓至如歸,衣食滿意,不丟大王的面。”

“兩個廢物!”康鵬突然破口大罵道:“誰要你們讓倭奴國國使感覺賓至如歸了?誰說讓他們衣食滿意了?”

“那該怎麼辦?”見康鵬突然發怒,李傕和郭汜嚇了一跳,趕緊問道。旁邊的賈詡和徐榮也莫名其妙,滿頭霧水。

“聽好了。”康鵬惡狠狠說道:“你們到了廣平,馬上接手倭奴國人馬的衣食住行,用豬食狗食招待他們,要是他們不吃,就捏開他們的嘴巴塞!再把他們的衣服全部拔光,拿沒有硝過的野獸皮給他們穿!住的話,就讓他們住豬圈或者馬廄,不准他們的騎馬坐車,讓他們每一個人揹着一塊茅廁裡的石頭走!”

“大王,請等等。”賈詡趕緊打斷康鵬的話。“大王,倭奴國是在那裡得罪你了?賈詡怎麼沒印象?大王你讓二位將軍這麼做,很可能導致兩國開戰啊?”

“開戰就開戰!”康鵬兇惡的說道:“孤就是看倭奴國不順眼,巴不得他們與孤開戰,就算他們能忍下去,孤將來也要踏平倭奴國,殺光倭奴人!”

“可是……。”賈詡滿頭大汗的說道:“可是在大王下一步的戰略中,我們還需要倭奴國配合我們的行動,大王這麼做,會把倭奴國逼到曹操和劉備那一邊去,對我軍的行動不利。大王,你再考慮考慮,要滅倭奴國,也可以等消滅了曹操和劉備再動手也不遲。”

“不用考慮了。”康鵬任性的搖頭道:“就算真把倭奴逼到曹操和劉各那邊去,孤也可以心安理得的把劉備和曹操滅族,何況孤現在的水軍冠絕天下,完全有把握封鎖曹操、劉備和倭奴之間的海運線!”

說到這裡,康鵬誠懇的對賈詡說道:“和,孤知道你是爲孤好,可這次你讓孤任性一次,孤也是爲了大漢的長治久安着想,爲大漢姓着想,有些事,孤實在不能對你說。”聽到康鵬推心置腹的話,賈詡再不多言,默默的朝康鵬施禮,退到一邊不再說話。

“大王,如果倭奴人反抗怎麼辦?”李傕小心翼翼的問道。

“打!”康鵬連眼皮都不眨,立即答道:“至於打多重,你們可以想象是他們偷了你們的老婆,你們有多恨就打多重,但不許打死,孤要親自砍了他們!”

“明白。”李傕和郭汜一聽樂了,毒打可是他們的拿手好戲,但康鵬還不滿意,想想又說道:“還有,他們的使節團裡肯定有女眷,你們可以隨便玩,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還可以讓士兵們輪流玩,玩死了也不怕,砍碎了喂野狗,有孤替你們擔着。”

賈詡、徐榮、李傕和郭汜等人目瞪口呆,心中都說,“這些倭奴人究竟是怎麼得罪了董魔王,竟然能讓董魔王恨到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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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劫持獻帝(上)

初平六年四月初七,鄴城城外三十里,鑼鼓震天,號角嗚鳴,軍旗隨風飄揚,大批董卓軍列陣以待,以相當崇高的禮節迎接遠道而來向董卓軍請封的公孫度與高句麗、三韓和夫餘等國國使,因爲董老大那糟糕的名聲和康鵬對外以鎮壓爲主的行事手段,諸侯與周邊各國都畏董老大如虎,這是首次有諸侯主動投降與外國臣服,所以康鵬極爲重視,一心想給這些諸侯留下一個好印象,給交州士家和交趾、天竺、爪哇等國樹立榜樣。當然,康鵬這也是權宜之計,朝鮮半島上儲量豐富的鎂礦和煤礦可都是讓康鵬垂涎三尺的好東西,不過董卓軍現在的戰略重心是在中原,康鵬暫時也只能穩住他們。

正午時分,鄴城東面行來一支隊伍,董卓軍的鑼鼓聲音更巨,號角長鳴,康鵬也親乘王車迎去,對面公孫度一家與高句麗等國使者慌忙滾鞍下馬,步行過來,待走到康鵬王車前時,一起跪下行禮,用各中各樣古怪的漢語向康鵬歌頌道:“吾等拜見大漢康王爺,康王爺千年福享,年長柞遠。”

康鵬大笑着下車,親自將公孫度一家與諸國國使扶起,當攙扶到公孫度的長孫公孫晃時,康鵬假作喜愛的打量公孫晃一番,對公孫度大笑道:“升濟,你這孫子天庭飽滿,眉目清秀,生具福相,將來定然前途不可限量,你真是好福氣啊。”公孫度連忙謙虛幾句犬孫之類的話,康鵬乘機說道:“孤次女嫁與涼州刺史牛輔,生有一女,與你這孫子年齡相當,孤有意將外孫女許與此子,不知升濟意下如何?”

公孫度大喜,他與董卓軍老將徐榮交好,知道董卓軍的厲害,所以確實是真心歸順董卓軍,唯一的願望也只是想世居遼東而己,董老大一見面就許婚,證明董老大還是真心接納公孫世家,公孫度那裡還會推辭,立即歡天喜地的答應。

但讓公孫度欣喜若狂的還在後面,康鵬連眼皮都不眨,又說道:“既然己經是孤將來的外孫女婿又是升濟的長孫,孤也沒什麼賞賜的,左右遼東偏遠,歸幽州統屬也不方便,就將遼東、玄菟、樂浪和帶方四郡劃歸爲平州,將來也好讓孤的外孫女婿世襲罔替平州牧。”

遼東是真正的董老大當權時公孫度的封地,玄菟、樂浪和帶方三郡卻是公孫度乘中原混戰之機強搶的地盤,不受朝廷承認,康鵬也隨時可以用這個藉口向公孫度宣戰,現在康鵬雖然只是作空頭人情,把公孫度的地盤封過公孫度,卻是讓公孫度名正言順的管理這幾個郡縣,又間接把公孫度的官位提升了數級,這些全是公孫度夢寐以求的東西,公孫度大喜之下,立即又帶着次子公孫恭和兩個孫子磕頭謝恩,暗自慶幸向董卓軍投降的明智之理。

從史書知道公孫度一家希望什麼而順利收服公孫度後,康鵬正要對高句麗等諸國使者實施拉攏政策,使者隊伍的最後面卻傳來一個叫聲,“康望殿下,康王殿下,我是大邪馬臺國使者難升米,我要抗議貴國的無禮待客。”和朝鮮半島上的高句麗等國國使不同,與中國隔海相望的邪馬臺國國使難升米的漢語顯然更爲流利,然後不是他自報名字,董卓軍諸人肯定會把他的聲音當成中國自己人。

“大王。”公孫度小心翼翼的低聲說道:“不知邪馬臺國如何得罪了大王?大王的屬下接待小人與其他諸國一行時禮數周到,衣食住行無不豐盛,偏偏對邪馬臺國人無比刻薄,小人斗膽說一句,甚至是刁難,李將軍和郭將軍他們只許邪馬臺國人吃豬食與狗食,不吃還要被毒打,只許穿沒有硝過的獸皮,不穿也要被打,而且邪馬臺國使團中的女眷,大部分被兩位將軍的士兵輪姦至死,其中還包括難升米的妻女,邪馬臺國雖是化外之國,對我大漢卻禮數恭敬,不知道大王爲什麼要如此對待他們?”

康鵬面無表情,並不回答公孫度的話,不一刻,一名身高不滿四尺的矮子連蹦帶跳的衝到康鵬面前,雖然他身上僅穿着一件染血的獸皮,背上還背有一塊黑色的臭石頭,惹得遠遠圍觀的冀州百姓和不少董卓軍將領一陣轟笑,那矮子卻面無怒色,先畢恭畢敬的對康鵬跪拜後才說道:“大王,我是大邪馬臺國國使難升米,不知我國如何得罪了大王,讓大王的屬下李將軍與郭將軍對我使團一行百般折磨,強迫我堂堂國使吃豬食穿獸皮,動輒毒打,還強暴我國使團女眷,種種凌辱手段,發人深指。”

說到這裡,難升米又規規矩矩的康鵬磕一個頭,低頭朗聲道:“請問大王,我邪馬臺國是在何處開罪了大王,請大王明言,難升米定代卑彌呼女王向大王謝罪。”

雖連受董卓軍的奇恥大辱,但難升米的態度和藹,禮節周到,不卑不亢,博得圍觀的冀州百姓不少好感與同情,就連董卓軍中不知情的呂布、趙雲和龐德等人都覺得李健和郭汜作得太過分了,只有康鵬醜臉上冷笑連連,而且對難升米能說一口流利的漢語更感憤怒。

這時,李健和郭汜兩人也己經趕上前來,康鵬冷冷的問道:“剛纔邪馬臺國使的話你們也聽到了,有這事嗎?”難升米趕緊糾正道:“大王,是大邪馬臺國。”康鵬不理會難升米的話,只是追問道:“說,有這回事嗎?”

李健和郭汜心說不是你交代我們這麼做的嗎,不過有董老大積威在前,還是老實答道:“回稟大王,有這回事。”兩人此言一出,圍觀的冀州百姓一陣大譁,董卓軍諸將也在心中升起一個念頭,這兩老兵痞要倒大黴了。

果不其然,康鵬立即臉上變色,破口大罵道:“兩個廢物,孤是交代你們怎麼做的?叫你們給邪馬臺國的人留一口氣就行了,可這個難升米竟然還能走路,爲什麼不打斷他的腿?邪馬臺的其他人呢?有沒有把他們打斷手腳?”

“哇!”冀州百姓、董卓軍衆人和諸國使者目瞪口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康鵬繼續罵道:“滾下去,本來孤打算賞賜你們三百金,現在減半,以懲罰你們的辦事不力。”兩個董卓軍的老兵痞垂頭喪氣的下去,轉眼之間,使節團最後又傳來皮肉相撞聲、骨頭折斷聲和慘叫聲,顯然兩個老兵痞在拿邪馬臺人出氣了。

難升米臉色慘白,一字一句道:“請大王明示,鄙國是在何處得罪了大漢,倘若是難升米的過錯,難升米願意剖腹謝罪,以求大王原諒,不損貴我兩國的萬年之好。”

康鵬不動聲色,朝後面擺擺手,一名康鵬親兵捧着一個盤子過來,盤中放滿了紅彤彤的蘋果,康鵬順手拿起一個蘋果說道:“認識這是什麼嗎?”

難升米立即答道:“回稟大王,是蘋果。”

“據孤所知,你們邪馬臺國現在還不產蘋果吧?”康鵬淡淡的問道。

“回稟大王,大王明鑑,我大邪馬臺國確實不出產蘋果。”難升米不知道康鵬在弄什麼鬼,只是老實答道:“我國國民所吃的蘋果,對要從天朝上國購買,所以價格十分昂貴。”

康鵬蹲下去,看着難升米的眼睛說道:“孤知道,你們邪馬臺國的大人給小孩吃蘋果時,都要對小孩子說一個故事,告訴孤,那是什麼故事?”

難升米的眼睛猛然睜圓,臉變得象死人顏色一般,嘴脣微動,但發不出半點聲音,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出他的心裡有鬼,只是奇怪康鵬說的那個故事是什麼,竟然能讓剛纔還態度恭敬的難升米如此害怕。

“不敢說吧?”康鵬又問難升米一句,難升米閉上眼睛,一言不發。康鵬站起身來,對冀州百姓和董卓軍大聲說道:“大漢的子民們,孤想對你們說一個有關蘋果的故事,這個故事在邪馬臺國廣爲流傳,邪馬臺的每一個孩子都聽過這樣的故事而且世代相傳。”

冀州百姓和董卓軍衆人鴉雀無聲,只聽得康鵬大聲說道:“邪馬臺國的父母給孩子吃蘋果的時候,都要問小孩子蘋果好不好吃,蘋果好不好吃我們大漢子民都知道,更何況不出產蘋果的邪馬臺國,小孩子當然回答好吃。”說到這裡,康鵬己經怒髮衝冠,大吼道:“邪馬臺國的大人就會告訴小孩子,蘋果好吃,但邪馬臺沒有,只有我們大漢朝有,要想吃蘋果,就要小孩子長大以後到我們大漢來搶!要想和漂亮的小女孩玩,也要到我們大漢來搶一因爲只有在我們大漢,纔有好吃的蘋果!纔有漂亮的女孩!”

康鵬的吼聲藉着微風,飄得很遠遠,過了片刻,冀州百姓和董卓軍士兵發出怒吼,“畜生!這些畜生!殺光這些畜生!”

“大王,小心!”趙雲突然驚叫道,康鵬不及低頭,呂布的方天畫戟己經脫手飛出,擦着康鵬的肥腿飛過,將己經手執短刀的難升米生生釘在地上,呂布從赤兔馬上跳下,大罵着衝過來,“操你娘,竟然敢惦記我們大漢的東西,還敢行刺我義父!”對着難升米一陣拳打腳踢,難升米那經得起呂布的神力,不消片刻就被打得筋斷骨折,血肉模糊。

“還真是畜生。”趙雲是第二個衝到康鵬身邊的人,恨恨道:“剛纔還態度恭敬,轉過眼就拔刀相向,這個國家的人,真是豺狼本性。”

“不能稱他們爲人,只能叫畜生。”康鵬冷冷的說道:“傳孤的旨意下去,將孤剛纔說的那個故事張榜傳播全國,再印如學生課本,讓大漢子民永遠提防這些畜生,以消滅這些畜生己任。”康鵬的任性導致了很多後果,第一就是邪馬臺國從此與董卓軍徹底處於敵對狀態,邪馬臺國多次侵略朝鮮半島,企圖借中原內亂之機,以朝鮮半島爲跳板進軍中原,直到康鵬的長子將邪馬臺國屠國方告罷休。第二是曹操軍和劉各軍對待邪馬臺國的態度上,曹操軍好些,曹操軍雖然和康鵬勢不兩立,但曹操和郭嘉兩人都相信大漢主義者康鵬對待邪馬臺國的手段是正確的,即便與董卓軍鬥得你死我活,也堅持不與邪馬臺國接觸;而自命皇族的劉各和諸葛亮根本不相信康鵬的話,本着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道理,在戰爭進行到最激烈的時候,在劉各軍中甚至還出現了少許邪馬臺援兵,最後劉各還

當狂怒的董卓軍士兵和冀州百姓把剩下的邪馬臺人分屍後,公孫度一家與高句麗、三韓和夫餘等國國使己經被嚇得癱跪在地,邪馬臺的人是和他們一起來的,結果難升米還企圖刺殺董老大,性好殺戮的董老大如果把他們當成同謀對待,那他們可沒有一個人可以站着回去了。

“朋友來了有好酒,豺狼來了有刀槍。”康鵬將他們一一扶起,安慰他們說道:“邪馬臺的豺狼最擅長僞裝,你們都是被他們欺騙了,孤不會責怪你們。”

當夜,康鵬在鄴城官廳中設宴款待公孫度一家與諸國使者,恩威並用,先是大肆封賞公孫一家與諸國使者,封公孫度爲平州牧、襄平侯兼右將軍,賞給諸國國王金印與一些銅製器皿,承認諸國爲大漢屬國的合法地位,換來諸國對康鵬的效忠與對董卓軍新戰略的支持,賓主盡興而歸。

雖然康鵬這些都是用大漢朝廷的名譽頒發的賞賜,但康鵬有自信漢獻帝不敢不答應自己的封賞,誰曾知道,在送走公孫一家與諸國使節後,康鵬卻接到一個讓他無比憤怒的消息漢獻帝竟然承認了劉各的皇叔地位!而且漢獻帝還派董承來傳旨,一口否認康鵬對公孫度與諸國的封賞,並且對康鵬殺盡邪馬臺國使者導致大漢與邪馬臺國宣戰的事情大加斥責,要康鵬修復與邪馬臺國的關係。

當董承唸完漢獻帝的聖旨時,康鵬沒有跪拜謝恩,而是跳起來一把搶過那張狗屁聖旨,三兩下撕得粉碎,董承大怒問道:“康王殿下,你撕毀聖旨,這可是殺頭的死罪,你想造反嗎?”

董承的話還沒有說完,早看他不順眼的康鵬己經重重一拳打了過去,頓時把董承打得滿臉開花,康鵬轉身大吼道:“都給孤收拾行裝,立即動身,到洛陽找那個小皇帝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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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劫持獻帝(下)

漢初平六年四月二十九,冀幽兩州形勢基本穩定,康鵬以二弟董崇鎮守鄴城,留口豐、張遼、徐晃和龐德等人輔助,康鵬與賈詡、呂布、趙雲、徐榮和馬忠等人率領四萬精兵返回大後方長安,從鄴城到長安,雖然大軍走壺關路最爲安全快捷,但康鵬卻選擇了己經被曹操軍燒成一片廢墟的河內路線,殺氣騰騰的撲向洛陽,去找康鵬的小舅子漢獻帝算帳。

自康鵬率領董卓軍退出洛陽之後,洛陽便淪爲一塊三不管地帶,康鵬用洛陽爲緩衝,避免與中原諸侯正面衝突,而中原諸侯懼怕董卓軍的優勢兵力,不敢把勢力延伸進洛陽在平原上與西涼鐵騎正面交戰,洛陽暫時免於戰火數年,不過有利就有弊,洛陽雖然沒被戰火過多波及,但洛陽經濟在之前被康鵬搞得一塌糊塗,完全崩潰,又被蓬勃發展的雍並涼三州商人坑蒙拐騙走大量人口,加之當年跟着康鵬離開的大量貧苦百姓,失去人力優勢,又喪失了諸侯領地賦稅收入的洛陽不可避免的衰敗下去,幾乎己經到了不可救藥的地步。

五月中旬,康鵬一行平安抵達洛陽,現在的洛陽,經過董卓軍多次洗掠人口之後,己由人多地少變爲地廣人稀,數十里難見人煙,昔日肥沃的良口中長滿雜草,城牆破落坍塌嚴重,全然沒有了當年大漢首都的氣象,甚至比不上現在的雍州第三大城市撫風,洛陽的情況之糟糕,可見一斑。

殺氣騰騰的康鵬在距離洛陽還有十餘里時,探馬就流星來報,洛陽四門緊閉,太僕朱攜和新任工部侍郎王子服等人手捧聖旨立於東門城樓之上。康鵬聞報冷笑,“不想讓孤進城,想讓孤繞道回長安,又怕孤動起刀兵,還派與孤關係不錯的朱攜傳旨,打得真好的如意算盤。”

一路上,康鵬早己嚴令暗月組查清了朝廷爲什麼敢違抗自己的原因,原來在今年年初頗受康鵬尊敬的老臣太傅馬日鄲病逝後,朝廷那點可憐的權力就落到了與康鵬不共戴天的執金吾董承手上,董承立即提拔了一批忠心於漢室的年青臣子重用,其中包括議朗吳碩、工部侍郎王子服、長水校尉種輯和昭信將軍吳子蘭等人,官雖然都不大,卻都是對專權跋扈的康鵬恨之入骨的人,恰逢劉各假惺惺的使人來朝進表,幾個人便鼓動獻帝尊劉貶董,將劉各這個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封爲皇叔,大大擡高劉備的身份,讓劉備可以名正言順的和康鵬做對。幾人又對康鵬與邪馬臺宣戰的事大爲不滿,認爲要以王道臣服邪馬臺國,而非暴力征服,還妒恨諸國國使朝見康鵬,纔有了董承傳旨否認康鵬決議的事。

正如康鵬所料,康鵬一行開至洛陽城牆上時,被朝廷推到最前線的太僕朱攜硬着頭皮叫道:“聖上有旨,康王董卓跪接。”城下康鵬站在王車上,冷笑着不肯動彈,朱攜見康鵬的模樣,偷偷擦一把冷汗,又叫道:“聖上宣旨,請康王殿下跪接。”朱攜也是無可奈何,馬日鄲臨死之前,曾經老淚縱橫的拉住前來探望的漢獻帝囑咐,希望漢獻帝把朝廷權力交與康鵬關係良好的朱攜,有朱攜從中斡旋,大漢朝廷纔有一線苟延殘喘的時間,漢獻帝也當場答應,誰知道馬日鄲剛閉眼,屍體還沒涼透,漢獻帝立即食言,將執金吾董承提拔爲太傅,把朱攜官降一級回家讀書思過,董承堅決站在康鵬的對立面,導致現在董卓軍兵臨城下的結果,朝廷這纔想起被罷官貶職的朱攜,又把朱攜拉出來和康鵬交涉。

城上城下衆目睽睽中,康鵬大模大樣的坐下,敲起腿冷冷說道:“有什麼旨意說吧,孤聽着。”城上工部侍郎王子服大怒,搶上前正要說話,朱攜一把拉住他,輕聲說道:“沒看到下面的幾萬大軍嗎?他一句話,洛陽城就得被踏成齏粉。”王子服看看下面四萬殺氣騰騰的董卓軍,剛纔的血氣立即拋在九宵雲外,嚥氣退下。

“奉天承運,皇上昭日。”朱攜展開聖旨念道:“康王董卓遠征國賊袁紹,大破之,朕心甚慰,賜康王董卓玉壁十對,封董卓之弟董崇幽州刺史,平原侯,董卓屬下一應酌功嘉獎。康王董卓前日所奏高句麗、三韓與邪馬臺等國封賞懲戒,一應照準。國事繁忙,董卓不必進京謝恩,可自行先返長安。欽此。”

朱攜放下聖旨,懇求道:“康王殿下,現在你該滿意了吧?請看在老夫與過世的馬太傅面上,放了董大人,這就回長安去吧,老夫將來一定登門磕謝。”

“孤本來就是打算回長安。”康鵬冷冷說道:“只是洛陽現在破敗凋零,大漢還有曹操和劉備兩個國賊興風作浪,讓萬歲住在洛陽,孤不放心,孤要接萬歲一起到長安去,孤也好日夜叩見。”

“什麼?”朱攜大吃一驚,忙拱手道:“大王不可,洛陽乃是國都,大漢宗廟皇陵皆在洛陽,聖上移駕,動搖國本,萬萬不可。”

康鵬不想和朱攜廢話,肥手一擺,十餘名董卓軍工兵擡起幾個火藥桶衝向城門,迅速將火藥桶安放在洛陽城門前,又排好導火線,城上朱攜和王子服等人大急,連叫道:“大王,你想作什麼?”“董卓,你想謀反嗎?”

“轟隆”一聲巨響,年久失修的洛陽城門化爲碎片,王子服早嚇得屁滾尿流,亡命逃進城去,只有朱攜衝下城樓,壯着膽子攔住康鵬的車駕,大哭道:“大王,老夫知道這次是萬歲和董承不對,可你也不能劫持聖駕,這隻能給你留下千古罵名。”

“奉先,鐵孫,你們帶兵去包圍皇宮,不需逃走一人。”康鵬先命令呂布和徐榮去包圍皇宮,這才拉起朱攜的手道:“孤自有分寸,不會傷害聖上的,不要哭了,與孤去給馬太傅上三柱香,可憐他年近八旬,仍然爲國事操勞,與孤的女婿李懦一樣,都是爲國家活活累死的。”

鄭重的給馬日鄲的靈位上香叩拜之後,康鵬請馬日鄲的家人遷居長安居住,馬日鄲一家人含淚答應,康鵬又請朱攜一家遷居長安,朱攜大哭,不答應也不拒絕。這時軍士來報,董卓軍剛將皇宮包圍,馮斌、馮國太監兄弟就聯合了一幫太監,手執利刃將躲在深宮中的漢獻帝押出宮門,想交給董卓軍獻功,呂布和徐榮都怕承擔劫持聖駕的罪名不敢定奪,想讓康鵬拿主意。

“子龍,你帶人去請百官家眷收拾行裝同赴長安,願走者走,不願走者自便,不得脅迫。”在朱攜的哭罵馮太監兄弟聲中,康鵬下發一連串命令,“還有,號召民間百姓同去長安,也由百姓自願,準備車馬,我們傍晚就起程。”

趙雲答應而去,康鵬這才與朱攜趕往皇宮,待到宮前,皇宮中己經哭聲震天,宮門前亂成一團,遠遠就可以看到馮太監兄弟耀武揚威押着漢獻帝在宮門前叫喊什麼,見康鵬車來,馮國立即連滾帶爬的衝到康鵬面前跪下,雙手捧上一個錦盒,諂媚道:“奴才馮國叩見大王,獻上大漢傳國玉璽,請大王笑納。”

康鵬接過那錦盒,打開一看,見是一枚方圓四寸的五龍交鈕玉璽,旁缺一角,以黃金補上,上有八個篆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康鵬認出,這便是歷史上大名鼎鼎的卞和玉,又叫金鑲玉,歷經滄桑,美玉顏色不改,仍然光華照人,己是皇帝的象徵之一。

康鵬捧起玉璽那一刻,馮太監兄弟帶頭磕頭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接着賈詡、呂布、徐榮、馬忠和李懦當年提拔的朝廷官員先後跪下,三跪九叩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然後是董卓軍士兵紛紛跪下,都是大呼康鵬爲帝,而忠於朝廷的漢臣和漢獻帝具都面如土色,心中都說,董卓篡位這一天,終於來了。

康鵬肥手迅疾一揮,喊聲立止,康鵬大笑道:“汝等欲將孤往火坑推?”康鵬大步上前,將玉璽雙手遞還漢獻帝,朗聲道:“聖上,傳國玉璽乃是國之重寶,請聖上鄭重保管。”漢獻帝膽戰心驚的接回玉璽,心中奇怪,董魔王不是成天想做皇帝嗎?怎麼傳國玉璽拿到又不想要?又交還於我?

“初平元年,洛陽郊區。”康鵬大聲說道:“孤曾經摺箭對天發誓,孤忠心爲國爲民,決不起反叛之念,倘若董卓稱帝背主,有如斷箭!誓言在耳,孤只願作漢臣,絕不起篡逆之念,汝等不要再逼迫於孤。”當年發下那個誓後,康鵬就後悔說話說得太絕,現在報應終於來了,康鵬己經手握大半國土,卻迫於誓言,必須繼續打尊漢攮夷的招牌。

“當不了趙匡胤,就學周文王吧。”康鵬心中苦笑道。

初平六年四月三十日,康鵬封閉洛陽皇宮各宮各殿,又留徐榮鎮守洛陽後,親率董卓軍挾持漢朝最後一名皇帝漢獻帝與宮中妃娥太監遷移長安,洛陽文武百官隨軍同行,部分洛陽百姓也主動同往,一路之上,康鵬對漢獻帝及百官衣食無缺,酒肉供給豐盛,但漢獻帝與不少官員仍然啼哭不止,只是懼怕康鵬,不敢不行。

康鵬強迫漢獻帝遷都的消息傳開,天下震驚,各地士林名士或有放聲大哭者,或有撞牆投水自盡者,也有千里迢迢趕往長安爲漢室盡忠者,董卓軍內部也出現少許裂痕,少許忠於漢室的董卓軍文武對康鵬這個舉動大爲不滿,從此生出異心。

最爲高興的人莫過於劉備與諸葛亮——高興到劉備每日大哭不止,咒罵董老大不絕,爲了安慰劉備,諸葛玄、諸葛亮和糜竺、糜芳乘機勸劉備自領汝南王,以免漢室香火斷絕的隱患,劉備大哭拒絕數次之後,終於勉爲其難的答應,自封汝南王,自加九錫,只等康鵬篡位或者等康鵬一刀把漢獻帝宰了,再或者曹操稱帝,劉各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進位稱帝,承繼漢室香火。而諸葛玄和諸葛亮叔侄則派出細作到青州散播謠言,造謠說漢獻帝己經被康鵬殺害,希望曹操被謠言鼓惑後貿然稱帝,當這個出頭鳥。

劉備在徐州一邊裝哭一邊竊喜,還一邊搞小動作,而在青州的曹操聽到這個消息後當場暈厥,醒來後大哭泣血,發自內心的傷痛漢室衰微如斯,當諸葛亮派人散播獻帝己死的謠言傳到曹操耳朵中後,曹操也曾驚疑不定,暗自期盼康鵬千萬別頭腦發熱殺害獻帝篡位,到那時候,曹操也只能被迫稱帝對抗,加上做夢都想當皇帝的劉備,中華大地可真要分裂爲三個國家了。好在深知劉備爲人有所提防,康鵬派人給曹操送來親筆書信,言明自己誓死不願稱帝的決心,也表示自己決不殺害獻帝,希望曹操不能衝動,不要把大一統的中國分裂,曹操心中方安。

看完康鵬的親筆書信,曹操對郭嘉長嘆道:“董賊縱有萬般不是,但他與孤一樣,確實是真心維護我華夏一統,不肯分裂華夏,憑此一點,他就比那個成天想裂土稱帝的僞君子劉備強上一截。”

郭嘉默默無語,良久方纔嘆道:“如果我們與他不是敵人,一定會是好朋友。”

擁有血詔的曹操與握有獻帝的康鵬之間的對決,己經變成一場君子之戰,雙方都想消滅對方,但雙方都心照不宣的不願分裂中國,不願同胞手足互爲敵國,都是寧可共同打出漢室旗幟,也不願各自稱帝將中國分裂爲幾個國家,可以說,曹操和康鵬在華夏大一統的原則問題上是真正的盟友,現在唯一希望華夏分裂的,只有那從頭至尾想當皇帝、那怕是當一個偏安一方的皇帝的人——劉備。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章,《董老大遇刺》,多行不義必自斃,康鵬劫持獻帝的報應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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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卷—瓜熟蒂落 第二十七章 董老大遇刺(上)

   夏夜,清風,明月,蟲鳴鴉噪,長安城中一間典雅別致的小宅院中,隱隱傳出一陣壓抑的哭聲,哭聲或高或低,或洪亮或沙啞,顯然不只是一個人在哭泣,而是幾個人在一起抱頭痛哭,哭聲雖然壓抑,但淒苦之音仍然讓人聞之心碎。

    小院內室中,僅有一盞孤燈,卻圍座有七、八名淚流滿面的青衣儒生,個個淚濕衣襟,神色淒慘,儒生圍座的幾上,還有一個寫著生辰八字的草人,草人的頭頂、心窩、四肢和腳底已經插滿了繡花針,很明顯,這些人是在廈鎮什麼人,只是巫術失效,這些儒生無計可施,故而大哭。

    “我早說過了,神鬼之術,虛無飄渺,不可信之。何況當日教習我等之法的老道來路不明,更不可信。”一名中年書生擦著眼淚說道。此人生得面容清秀,三絡長須垂胸,赫然竟是大漢康王的岳父之一——蔡邕,而坐在他旁邊的還有一名董老大的岳父伏完,此外還有董承、王子服、吳子蘭、種輯和昊碩五人,都是大漢朝最後一批忠心耿耿的忠臣。

    伏完哭道︰“董賊上承天命,手握神種祥瑞,就算廈鎮之術對別人有效,對董賊又是沒有作用的,我們連續五夜在此作法廈鎮董賊,可董賊仍然在長安城中逍遙自在,聖上還是飽受董賊欺凌,眼睜睜看看我大漢被董賊一步步鯨吞蠶食,大廈將傾,已在即日。”

    這所別院的主人是蔡邕,蔡邕雖是被貶為庶人的朝廷宦官,但他的女兒蔡文姬卻是康鵬最為寵愛的妻妾,所以蔡邕不僅沒象其他犯人那樣入獄服刑,反倒擁有相當大的人身自由,可以在蔡文姬買給他的宅院中自由出入,會見賓客,還有蔡府老家人照料,甚至連董承、王子服這些康鵬的眼中釘肉中刺都可以交往,只是必須在晚上密議,才能避開康鵬的耳目。

    “董賊不死,我大漢永無寧日。”董承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誓殺這國賊,挽救社稷于將倒。”伏完等人紛紛落淚,大罵康鵬不絕,“我等生為漢臣,死為漢鬼,不誅此國賊,我等死不瞑目。”“我願與董賊同歸于盡,雖死無憾。”紛紛種種,無一而足。

    “我們這此哭罵,永遠罵不死董賊。”蔡邕是這些人中頭腦最清醒的,當初他就反對用不可信的巫術詛咒康鵬,只是伏完和董承等人堅持要死馬當活馬醫,蔡邕只得冒險用女兒買給他的宅院做法壇,施法詛咒康鵬,只是連續念了五夜的據那老道說三天就能有效的咒語,康鵬還是每天歡蹦亂跳的在長安城里享受萬民崇敬,連感冒咳嗽都沒有。

    蔡邕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冷冷說道︰“我有一計,可撥亂反正,使大漢中興,夭下復歸聖上之手。”

    “計從何來?”董承、伏完和吳碩等六人慌忙問道。

    “昔日董賊在麥城殺害烏程侯孫堅,嫁禍孫堅部將周瑜時,惡行暴露被孫堅軍包圍,幾乎喪命。”蔡邕堅持認為孫堅是死在康鵬手里的,至于黃蓋的證明,只是康鵬收買黃蓋作偽證而己。蔡琶繼續說道︰“軍中曾有傳言,董賊單騎出逃前,曾經留下遺囑要立我外孫董鵬為嫡,繼承大位,平時看董賊對我女兒的態度,董賊又素不喜愛長子董逸,另一愛妾文妖女還沒有子嫡,所以這個傳言非常可信,我們只要想個辦法刺殺董賊,董賊死後,必然是我外孫繼位,我女兒文姬垂簾聽政,到那時候,我就可以用聖人之言教導女兒,將大政逐漸交還聖上,只要能控制董賊天下無雙的軍力,何愁天下不平?何愁大漢不能中興?"”伯嗜兄,請素下官直言。“伏完坦白說道︰”你女兒蔡文姬,與我長女伏玉,都己經被董賊妖法蠱惑,對董賊痴迷不止,將來就算你的外孫繼位,你能否說服你的女兒還政萬歲還是個大問題。“

    “不需要說服。”蔡邕頭一昂,自信滿滿的說道︰“我的女兒我最清楚,對政治完全是外行,外柔內剛,性倔好妒,容不得別人比她強,比她受寵,所以和董賊另一愛妾文妖女不共戴天,董賊只要一死,以我女兒的脾氣,一但當權,絕對不會放過文妖女,我們大可以利用這點挑撥我女兒與文妖女爭斗,轉移她的精力,我乘機以父親的身份協助女兒處理公務,重用忠心于萬歲的忠臣,拉攏中間派,增加我們的勢力。而董賊的義子呂布也不是省油的燈,肯定會與我外孫爭奪嫡位,動起刀兵也不在話下,到那時候,我就可以用保護外孫就位的借口控制董賊兵權,只要兵權在握,還怕天下不平?"聽蔡琶說完,伏完和董承等人已是喜上眉捎,董卓軍中確實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只是現在都被董老大的強權壓得死死的,一旦董老大突然暴斃,那這些問題就會浮出水面,漢室大可以從中取利,最終接手董老大的地盤,而且董老大的嫡子還是蔡邕的親外孫,大大方便了漢室的行事。

    “問題是,誰能殺死薰賊?”王子服給眾人潑了一瓢冷水,剛才還興高采烈的蔡邕、董承等人立即啞了場,沉默了一柱香時間,伏完才皺著眉頭說道︰“刺殺薰賊,實在太難,先不說我等大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就是有荊柯、專諸那樣的勇士,又能對付董賊的八百親兵嗎?董賊最擅長收買民心,身邊親兵個個武藝高強,忠心耿耿,隨時可以為董賊而死,甚至他的兩任親兵隊長兄弟倆先後為保護董賊而死,可那家人又把第三個兒子送到董賊身邊,董賊的親兵之強之忠誠,可見一斑。"”我們是否可以試試投毒?“昊子蘭小心矍翼的問道。

    “更不可能。”蔡凰擺手道︰“董賊奸詐怕死,飲食向來與旁人同食,名為與士兵同甘共苦,實際上只是讓士兵當他的試毒人。投毒之法,斷不可行。何況董賊身邊有個馬屁精華佗,頭疼發燒,都有華倫照料,普通的毒藥,那里取得了董賊的性命。”(康鵬︰那個……,岳父啊,我真的是與士兵同甘共苦,順帶減肥……)

    房間中又是一片寂靜。不知不覺,己是夭色蒙蒙,伏完又首先打破沉默,“如果有能將董賊致命的毒藥,我有一個辦法向董賊投毒,而且保證能成功。”眾人將眼光轉向伏完時,伏完臉色有些發紅,低頭道︰“我的次女伏壽被董賊強征為奴,日夜受董賊騷擾。只是我女兒堅貞不屈,董賊才始終沒有得手,但我女兒也對董賊恨之入骨。…."聽伏完說完,蔡琶、董承等人已是滿頭大汗,董承失聲道。”伏大人,你說的辦法確實可行,但這個計劃成功之後,也是你滿門被誅之時。就算蔡大人當權,他也救不了你。“

    伏完面色鄭重,一字一句道。“為國除賊,付完即便滿門被誅,雖死無悔。”

    薰承拍案而起,“好,既然伏大人為國甘願舍身,那我董承也不是孬種。我認識一名宮中太醫,此人醫術通神,對大漢忠心不二,且與薰賊的御醫華佗有仇,最了解華佗的醫術,他配制的毒藥,華佗肯定解不了,由我出面勸說他,一定能讓他幫我們配制出可以毒死董賊的毒藥。”

    幾個老丈人在商量怎麼毒害康鵬的同時,一夜未眠的康鵬還被堆埋在公文堆中,劫持漢獻帝西遷抵達長安己然半月有余,康鵬每天都要處理公務到深夜,平均每夭睡不到兩個時辰,康鵬現在才知道李儒為什麼會為自己被活活累死,軍務千頭萬緒,征兵、運糧、開館、訓練、籌糧和生產軍械,政務萬緒千頭,教育、司法、征稅、建設、開荒、放糧乃至水利設施,還有獻帝遷都長安後,必須給這個名譽上的皇帝修建一座宮殿,更是迫在眉睫的事,每夭都要處理這麼多事情,不累死才怪。

    生性多疑的康鵬汲取三國歷史的教訓,害怕權臣作亂,死活不敢放權,可用的人如法正、華欲、司馬朗、陳宮和龐統、徐庶、許靖等人,康鵬根本信不過,不敢把後方事務完全托付給他們;信得過的人,權力欲望低的賈詡是康鵬軍事上的左右手,軍事方面離不開他,義孫女婿魯肅在遠離後方的江南,那里換其他人去康鵬也不放心,董崇和董曼忠心是沒說的,但能力實在太差了些,如果不是有田豐輔助,又能從善如流,康鵬壓根不敢把冀州軍團交給董崇,至于董曼,如果他的能力能夠勝任內閣首輔的位置,也不會給康鵬積壓這麼多工作,弄得康鵬回來後到現在還沒有和老婆們全部親熱到。

    放下一封一個月以前就己經送到公文,是長江大戰後瘟疫流行的武昌縣請求調撥藥物支援的公文,康鵬實在累得不行,拋下毛筆躺下小息,康鵬心中無力的說道︰“不行,必須找一個內閣首輔了,否則我就得步女婿的後塵,被活活累死。”

    有能力擔任西涼軍內閣首輔的人選很多,在長安的就有法正、華欲、司馬朗、陳宮和許靖,遠的有龐統、徐庶和魯肅,甚至張昭都可以勝任,但問題是,這些人是否忠心可靠?龐統、徐庶和許靖投奔康鵬僅有三年,華欲和張昭跟著康鵬都不滿兩年,現在就把首輔的位置交給他們,能放心嗎?司馬朗和陳宮跟著康鵬的時間最長,但司馬朗有一個可怕的兄弟,康鵬再蠢也不會給將來的司馬老賊有控制朝政的機會,而陳宮最忠誠的是漢室,因為對康鵬劫持獻帝遷都的事不滿,陳營已經稱病在家多日,更不可能把權力下放給他。

    思來想去,擇優汰劣,康鵬逐漸把目光定格到法正、龐統和華欲三人身上,三個人的能力都足夠,法正和龐統自不用說,但兩人性格上都有致命的起點,法正的缺點是心胸比較狹窄,有恩必報,有仇必還,缺少宰相胸懷;龐統是權力欲望太大,又持才傲物,以他的性格,將他提上內閣首輔,難保不會和軍事首輔賈詡發生矛盾;華欲雖然在士林中名聲糟糕,又有背叛真正董老大的經歷,但他為官清廉,勤政愛民又不畏強暴,還胸懷寬廣,多次在康鵬面前舉薦與他交惡的同學管寧一一就是那個與華欲割席斷交又多次侮辱華欲的管寧,這樣的胸懷,不失為一代賢相,但問題又來了,歷史上華欲內政能力雖強,在魏國並沒有作上首輔,他能否擔任宰相的位置,還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不知不覺間,天色已經大亮,疲憊不堪的康鵬昏昏睡去,但沒睡著幾分鐘,康鵬就被家中的嘈雜聲吵醒,康鵬大為光火,赤著肥腳沖出書房,尋到吵鬧處,正要開罵,一個小孩子先撲進他的懷里,大哭道︰“父親,兄長他搶我的早點。”正是康鵬的五歲的愛子董鵬,因為康鵬和蔡文姬的寵愛,董鵬是董府中的小霸王,常常欺負他的弟弟妹妹和大哥董逸,甚至連他的幾個不得寵的母親,董鵬也常常不把她們放在眼楮里,惟獨只怕不容許他胡鬧的祖母和文鷺。

    比董鵬年長一歲董逸在一旁怯生生的說道︰“父親,我沒搶弟弟的早點,是他先搶我的果糕,讓我吃他的燒餅,可我剛吃了兩口燒餅,他又說燒餅是他的,非要我還他。”

    “是你大還是鵬兒大?”康鵬還沒說話,聞信趕來的蔡文姬己經先發話了,冷冷的對董老大真正的兒子問道︰“你比鵬兒大一歲,難道他還能搶得過你?”見母親來了。董鵬更是得寸進尺的滿地打滾,叫嚷著要董逸還他早點,蔡文姬連忙心頭肉心肝的哄董鵬,不時惡狠的瞪董逸。

    這時,不受康鵬寵愛的安陽公主也匆匆趕來,在一邊垂淚一番,拉著董逸哭道︰“逸兒,快把燒餅還你弟弟,母親另外做早點給你。”自小不受康鵬寵愛的董逸很聰明,也很孝順,見母親哭泣,連忙把燒餅還給董鵬,但董鵬早不想再要了,只是哭喊不止,蔡文姬一把奪過燒餅摔在地上,沒好氣的說道︰“髒了,你還想拿給我兒子吃,你想害死你弟弟?"”孩兒不敢?“董逸乖巧,馬上給蔡文姬跪下認錯,而文鷺和黃月英等人也來了,文鷺問明究竟後大怒,立即把董逸拉起,當著康鵬和蔡文姬的面重重給持寵而驕的董鵬兩記耳光,兒子被打,蔡文姬頓時勃然大怒,立即與文鷺撕打成一團,蔡文姬的跟班孫尚香和吳馨兩個小丫頭也上去幫拳,文鷺的踉班黃月英當然不肯示弱,董府大院中,立即又上演起每天常見的後宮大戰。

    見此情景,筋疲力盡的康鵬無力的搖搖頭,拉起跪在一旁哭泣的安陽公主,輕聲說道“帶逸兒去他祖母那里吃早飯吧,孤要去辦理公務了。”行禮後,才帶著董逸去他祖母所在的後院。

    看著安陽公主母子的背影,再看看正扭打對罵中的蔡文姬和文鷺,康鵬心中無力的說道︰“如果董逸是我的親兒子就好了,起碼他懂事許多。”想到這里,康鵬心中一凜,自己和蔡文姬太過寵愛董鵬,蔡文姬又這麼善妒,將來會不會害了他?會不會造成第二個隋場帝或者呂後?而且根據于吉的報告,蔡文姬那個獲罪的父親可不是那麼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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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卷—瓜熟蒂落 第二十八章 董老大遇刺(下)

  用冷水擦把臉,勉強驅走了睡意後,康鵬搖滾著肥肚皮趕往長安承露台,去給名譽上那個皇帝請安,因為是倉促將獻帝劫持到長安,還來不及給漢獻帝建造皇宮,康鵬就把皇帝暫時安排在承露台下的原雍州刺史衙門中,雖然物質條件比現在的洛陽好上不少,但氣派自然比上大漢朝苦心經營數百年的洛陽皇宮,反對康鵬遷都的士林儒生乘機大作文章,對康鵬橫加指責,只是康鵬在雍州根基己穩,這些惟恐天下不亂的士林儒生也只敢在背地里說說,如果敢在長安當眾指責康鵬,非被長安那批地位己穩的新得利益集團亂刀分屍不可。

    雍州刺史衙門原是董卓軍的議事廳所在,康鵬的車駕到時,衙門前己然聚集了一大群人,康鵬開始還以為又是什麼士林中的老頑固帶著門生學生來朝拜小皇帝的,可近了一看不對,都是一群家丁、馬夫和僕人打扮的人,那些人對來往的洛陽官員橫眉瞪眼,一見康鵬就跪下磕頭,為首的兩人還放聲大哭,康鵬再細看時,卻是長安的兩大富豪艾全和馬佔。

    因為公務繁忙,康鵬回到長安後,僅將艾金和馬壯追封為亭侯,還沒有時間接見這兩個兒子為董卓軍捐軀的長安富豪,想不到他們等不及自己跑來遇康鵬了。康鵬心中有愧,慌忙下車親自扶起兩人,垂淚道︰“兩位,孤對不起你們,你們把兒子送到軍中,孤卻讓他們犧牲在了前線,孤對不起你們啊。”

    “大王,小人不敢當。”白白胖胖的艾全大哭道︰“我那不成氣的兒子雖然命薄,但他是我家的驕傲,大王你放心,我家犧牲的那些家丁和伙計不要大王掏一文錢撫恤金,他們的家人,由我艾家全部贍養。”哭訴到這里,艾全對身後招招手,一個和艾全長得很象的年青人過來跪在康鵬腳下,艾全又哭道︰“大王,這是小人的次子艾玉,後面那些家丁和伙計都是小人家的,小人想請大王收留他們為軍,去打曹操和劉備兩個國賊,給他們的弟弟和兄弟報仇。”

    哭得死去活來的馬佔也說道︰“大王,小人只有兩個兒子,死了一個,另一個必須留在小人身邊幫助打點生意,但小人有三個佷子,小人全帶來了,還有小人家中的一些馬夫,請大王也收留他們,小人再捐獻良馬千匹,請大王一定要消滅劉備和曹操,給小人的孩子報仇。”

    康鵬心中感動,大哭著答應艾全和馬佔的請求,這時,康鵬心中一動,擦去眼淚說道︰“兩位義商,孤有一個消滅曹操和劉備的計劃,需要你們和雍並涼三州商人的全力配合。”康鵬還沒說完,艾全和馬佔己經拍著胸口說道︰“大王請說,只要能給我們的兒子報仇,要我們出多少錢,我們絕不皺一下眉頭。”

    “不是要你們出錢。”康鵬看看左右圍觀的百姓和官員,知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便拉起兩人往雍州刺史衙門——現在的掛名皇宮里走,這回康鵬可激怒了前來瞻仰聖顏的士林儒生和忠于漢室的官員,兩名董承提拔的年輕儒林官員侍中耿己和司直韋晃就攔住康鵬和艾、馬等人。

    耿己抱拳道︰“大王,自古尊卑有別,士農工商四業,商人乃是賤業,豈可隨意出入萬歲別宮?”韋晃也抱拳道︰“大王貴為王侯,與商人攜手同行,實在太有失體統了,有傷風化!”

    康鵬看都懶得看他們一眼,抬起有常人腰粗的肥腿,當著眾人對二人小腹一人一腳,將二人踹翻在地,後面康鵬新任的親兵隊長簿廣早率領一支親兵將他們按住,康鵬指著耿己和韋晃罵道︰“黃毛小子,也敢來教訓孤?這二位商人的愛子雙雙為國捐軀,又把另外的兒子和佷子送到軍中效力,這樣的忠臣,別說是別宮,就是皇宮也進得!”

    “每人掌嘴三十,看他們以後還敢教訓孤否?”康鵬先宣布了對耿己和韋晃的處罰,又任命道︰“艾全與馬佔精忠報國,忠誠可嘉,各賜孝廉,另賜孤金牌一對,從今以後,持孤的金牌在手,除了面見聖上與孤,會見其他官員都可平禮相待。”

    艾全和馬佔感激涕零,商人雖然富裕,社會地位卻低,隨便面見一個官員就要行跪拜禮,康鵬賞封的禮節特權,正是兩人做夢都想要的,而周圍的洛陽士林儒生見康鵬如此橫行霸道,無不心生怨恨,只是礙于康鵬的強權,不敢說出來而己,但臉上已露悲淒之色。這時,視力很好的康鵬忽然發現別宮中走出兩人,看到康鵬的車駕就遠遠躲開,其中一人正是老和康鵬過不去的董承,另一人乃是太醫打扮。越來越狡詐的康鵬心生疑惑,悄悄對親兵隊長簿廣交代幾句,那簿廣乃是康鵬前兩任親兵隊長簿詢和簿問的三弟,兩個哥哥先後為保護康鵬捐軀後,簿家傷痛之余,又把第三個兒子送到康鵬身邊當兵,對康鵬的忠心可見一斑,聽到康鵬的吩咐,那簿廣不敢怠慢,立即安排下任務。

    鎮守別宮的御林軍都是康鵬的心腹手下,按康鵬的交代安排了一間密室給康鵬和艾、馬三人交談,康鵬大體上給兩人介紹自己的戰略道︰“二位義商,孤己決定了消滅曹操與劉備的大計,只是孤的大軍大都牽制在新佔州縣,短時間內無法集中優勢兵力,所以孤決定在三年內對曹操和劉備采取守勢,讓他們猖狂三年,孤以守待攻,消耗他們的錢糧、人口、武器和資源,等把他們的潛力打光了,孤再集中主力,一戰可破二賊,為你們的兒子報仇。”

    艾全和馬佔對視一眼,兩人都不太懂軍事,馬佔說道︰“大王,那我們能幫助你什麼呢?”

    “孤希望你們兩個長安最大的商人出面,組織一個商會。”康鵬坦白說道︰“孤決定對劉備和曹操采取經濟封鎖,斷絕他們的糧食、布匹、馬匹、鋼鐵和武器等戰略物資來源,無論官商民商,不許賣給曹操和劉備一粒糧食,一匹布,一匹馬和一斤鐵。官商孤可以控制,民商就要請你們二位出面組織,孤派軍隊從旁邊協助。”

    “這太容易了。”艾全一蹦三尺高,拍著胸口說道︰“大王,不是小人誇口,小人己經掌握了全國三成的糧食販運和兩成的布匹販運,還有全國最大的鐵器商人是小人的親家,小人出面,包管其他人不敢和曹操劉備交易。”

    “小人掌握全國四成的騾子和驢馬生意。”馬佔豪氣沖天的說道︰“大王你放心,誰要敢把一只牲口賣給曹操和劉備,小人就帶人去砸他的店,把口蹄疫傳到他們家里去,讓他們再也做不成騾馬生意。”

    “暴力只是最後一個選擇。”康鵬悠悠說道︰“你們都知道,孤從來不喜歡對商人采用暴力,只要孤的政策能延續下去,不出兩百年,商人就不再是四業最末,而將是商人最首,到那時候,國家不再是士林說了算,而是你們商人說了算。”

    艾全和馬佔目瞪口呆,都不敢想象康鵬的話,康鵬又笑道︰“孤要你們組織商會還有一個目的,是讓你團結起來,取得話語權,能夠與國家緊密配合,為我華夏子孫建立一個日不落帝國出策出力,你們的目光也不要僅僅局限在大漢的土地上,外面的世界更大,賺錢的機會更多,你們想想,將來如果你們能夠配合孤征服高句麗、天竺、大食和交趾這些國家,還有最西面的大秦國,把那些國家的人變成我大漢國子民的奴隸,能給我們國家和你們創造多少財富……”

    康鵬在漢獻帝別宮中宣傳商人掌握如何暴力擴張征服全世界的時候,長安西城外的賈詡家門外,來了一對衣著普通的母子,那容貌秀麗的母親抖抖嗦嗦的敲響了賈詡家的大門,不一刻,賈詡家的僕人打開大門,見那母親雖然衣著普通,卻氣質高貴,不由疑惑道︰“這位夫人,你有什麼事嗎?”

    “煩勞通報賈軍師一聲。”那母親低聲說道︰“康王王妃劉縴攜康王長子董逸,登門求見賈軍師,請賈軍師接見。”這位母親正是被康鵬冷淡的安陽公主,今天早上發生了蔡文姬母子欺凌董逸的事後,安陽公主躲在房間里抱著愛子痛哭良久,安陽公主雖然性格懦弱,但她畢竟是自幼生長在爾虞我詐的皇宮之中,多少有些心計,思來想去,安陽公主為了兒子著想,決定微服帶著兒子到康鵬最信任的賈詡家求計,希望賈詡能出手相助,免得自己的兒子遭到以外。

    賈詡家那僕人張大了嘴,見安陽公主拿出康王府的金牌,嚇得趕緊跪下對安陽公主磕幾個響頭,爬起來飛奔進內通報,安陽公主便帶著董逸迅速進了門房,以免被旁人發現,但過一會,不見賈詡出迎,只有那心中莫名其妙的僕人出來答道︰“回票王妃,我家大人偶患風疾,不能見客,王妃請先回去,待我家大人痊愈後再登門謝罪。”

    安陽公主知道老狐狸賈詡是托病不肯接見,以免惹火上身,大急之下撲通對那僕人跪倒,懂事的董逸也跟著母親跪下,把那僕人嚇得魂飛魄散,磕頭道︰“王妃,王子,你們折殺小人了,折殺小人了。”

    “請你再通報賈軍師一聲。”安陽公主硬咽道︰“劉縴母子性命只在旦夕,求賈軍師最後接見劉縴母子一次,劉縴死而無憾,否則,劉縴母子願意跪死在這里。”

    那僕人無奈,只得又飛奔就屋,不一刻,無可奈何的賈詡也只得出迎,將安陽公主母子迎進大廳,不等賈詡問安陽公主的來意,安陽公主又帶著董逸對賈詡跪下,安陽公主大哭道︰“求軍師救命,救救我這可憐的孩子吧。”

    賈詡大驚,連忙趕走僕人,將安陽公主母子扶起問道︰“王妃此言何處?有誰能害得了大王子?賈詡何德何能,又如何能救大王子?”

    “軍師,你知道的,我這苦命的孩子,從小就不受大王疼愛。”安陽公主哽咽道︰“本來大王國事繁忙,不可能顧及到每一個孩子,但他命苦,偏偏是大王的長子,所以就成了一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成了絆腳石,性命隨時隨地可能受到威脅,平日里,不知己經受過多少折磨……”

    安陽公主哭訴完蔡文姬母子對董逸的欺凌與折磨後,賈詡陷如沉思,老實說,賈詡也很奇怪康鵬為什麼不疼愛理應立嫡的長子董逸,偏偏喜歡庶出的董鵬,而且在麥城之時,幾乎沒命的康鵬就留下遺言,要賈詡和李儒等人擁立董鵬繼位,這簡直是完全不符合常理的事。

    “軍師。”安陽公主哭道︰“劉縴的兒子失愛于父,劉縴不敢奢望他能立為世子,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長大,好好的過完一生,不要象劉縴這麼苦命。”

    “王妃,此乃大王家事。”賈詡推脫道︰“賈詡乃是外人,不能插手也無法插手。”老于世故的賈詡從來不去惹火上身,幫安陽公主母子容易,可一旦讓蔡文姬那只母老虎知道,那賈詡可就是黃泥巴夾褲檔——不是屎也是屎了。

    “軍師。”安陽公主顫抖著從懷里掏出一封書信,哭道︰“這是李太傅臨終之前留下的,當時劉縴帶孩子去看望重病中的李太傅。李太傅就把信交給安陽,讓安陽在危難之時送與軍師。”

    “顯佳的遺書?”賈詡大奇,飛快打開那封封好的書信,信上正是李儒那熟悉的字體,信上寫道︰“文和先生,你看到這封信時,李儒己經不在世上了,李儒別無所求,只求先生保護我岳父的一線血脈,不要讓他被人欺凌,不要被人暗害,先生曾教李儒,不要參與奪嫡之爭,但李儒還是想求先生,不要讓那個女人得勢,否則,她將是第二個呂後。李儒絕筆。”

    看著李儒的遺書,想到往日的情誼,賈詡不由悄然淚下,這時,賈詡發現有人在扯自己的衣角,低頭看去,卻是己經跪在地上的董逸,董逸清秀的大眼楮中盡是淚水,用幼稚的童音哭道︰“軍師,求求你了,不要讓我娘哭了,她天天晚上都哭,有時候她是當著我哭,有時候是背著我哭,但我知道,我不想讓娘哭。”

    “罷了。”賈詡長嘆一聲,抱起董逸,問安陽公主道︰“大王子己經快六歲了,不知他是向誰學文?向誰學武?”

    “文才是向大王請的鴻儒學習,大王偶爾也教他一些。”安陽公主擦著眼淚說道︰“武藝是向他九娘文夫人學。好在安陽的兒子雖然命苦,但還算聰明,學什麼都一學就會。”說到這里,安陽公主又是一陣傷心,正因為董逸的聰明和懂事,才招得別人的嫉恨。

    “不夠。”賈詡臉色陰冷,陰陰說道︰“從今天開給,請王妃給大王子加些功課,除了向文夫人學習武藝外,平東將軍趙雲之妻馬夫人武藝博采趙馬兩家之長,王妃可讓大王子向馬夫人學武,最好是拜師。至于文才,不能光學經史子集,琴棋書畫也要學,溫侯愛妾貂禪曲藝嫻熟,王妃出面求她,相信貂禪夫人肯定會教大王子的。”

    安陽公主先是迷惑,隨即明白了賈詡的用意,大喜之下又想給賈詡下拜,賈詡連忙攔住她,又說道︰“說句不敬的話,大王平日里如果有什麼病痛,王妃和大王子千萬別嫌辛苦,一定要日夜守侯大王。遇到大王出征,大王子什麼祝賀的話都別說,只要拉著大王的衣角哭就行了,就象剛才一樣。

    經賈詡的指點,安陽公主如夢初醒,忙再三感謝,又得寸進尺的說道︰“既如此,劉縴想讓逸兒拜軍師為師,今後以師徒禮待軍師,不知軍師可願屈尊教導小兒?”

    “不行。”賈詡一口拒絕,又溫言說道︰“王妃,不是賈詡傲慢,賈詡是為了大王子好,有些事情,不公開還是比公開好。”

    吩咐僕人將安陽公主從後門送走後,賈詡反復閱讀李儒的遺書,不覺又淚滿衣襟,賈詡含淚苦笑道︰“顯佳,我可是被你坑苦了。”

    當天傍晚,康鵬突然派人來請賈詡,賈詡大吃一驚,幾乎以為自己給安陽公主母子支招的事暴露了,膽戰心驚的來到康王府時,康鵬正單獨一人在書房里繞圈,仿佛有一件事需要慎重考慮,見賈詡進來,康鵬招手道︰“文和先生,你先座一會,子龍很快就來,呆會孤有個決定要和你們商量。”

    見康鵬態度和藹,不象大發雷霆的模樣,賈詡心中稍安,坐下不一會,趙雲果然趕到,康鵬聽住腳步,低聲說道︰“孤查到一件事……”

    賈詡和趙雲從康鵬書房中出來的時侯,賈詡心情已經輕松了許多,看來安陽公主向自己求教的事,康鵬並不知情,否則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安排這樣的計劃,也許是李儒的在天之靈在冥冥之中保佑可憐的安陽公主母子。

    賈詡在沉思間,一股冰涼的水突然澆在自己臉上,還傳來小孩子的嬉笑聲,賈詡看去,康王府的小霸王董鵬在拿著一支竹制的水槍站在花從中嬉笑,旁邊的趙雲喝道︰“二王子,這是賈軍師,不可無禮。”

    “什麼軍師?”董鵬大咧咧的說道︰“還不是我父王的手下,算得了什麼?”說完,董鵬舉起水槍,又想澆賈詡,這時董逸從遠方跑來,賈詡還擔心董逸不懂事叫破自己和他的關系,但董逸仿佛沒看到賈詡一樣,一把搶過董鵬的水槍就跑,董鵬大罵著追去。

    聽著康王府後院董鵬的哭聲和蔡文姬對董逸的喝罵聲,趙雲無奈道︰“軍師勿怪,二王子被大王與四夫人寵得太過了,又不懂事。”賈詡臉上微笑,心中陰笑,並不置可否。

    兩天後的清晨,長安城突然全城戒嚴,康王府傳來一個震驚長安的消息,大漢康王董卓在家中遇刺!康王身中劇毒,己經命在旦夕,神醫華佗也束手無策,王府對外宣布是刺客已經抓到,刺客竟然是康王的小姨子伏壽,她在康王的飲食中下毒,康王殿下葬不及防,竟然被她毒倒。對外宣布是康王飲食中毒,但少許知道內情的人卻知道,伏壽是把毒藥涂到乳頭上,色誘康王殿下,康王殿下才遭的毒手,只是這種下毒手段實在駭人聽聞,董卓軍高層無顏公布事實,才改口說是康王殿下飲食中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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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9-10 02:23:35 |只看該作者
最終卷—瓜熟蒂落 第二十九章 董老大遇刺的後果(上)

  “義父!義父!”

    清晨的曙光中,長安城外,一匹火紅的戰馬馱著一名金冠束發的高大戰將朝著長安城門疾沖,在那武將的懷里,還有一名傾國傾城的絕色女子,戰馬沖至己經戒嚴的城門外時,城上城門長己經大喊,“快開城門,溫侯回來了!”吊橋緩緩打開,甕城、外城和內城城門先後放下,戰馬象一道火紅的閃電一樣沖進繁榮富裕的長安城。

    今天凌晨卯時初刻,大漢康王的親兵突然敲開呂布家的大門,向呂布妻子嚴氏和貂禪報告了康王董卓遇刺的消息,恰逢呂布奉命出城到軍營中值勤,溫侯府亂成一團,頗有心計的貂禪知道呂布的脾氣,自告奮勇出城去找呂布,果然不出貂禪所料,呂布聽到這個消息後第一反應是拉軍隊進城報仇,險些釀成大亂,幸虧貂禪是唯一能勸說呂布冷靜的人,經貂禪勸解,呂布才改為命令軍隊戒嚴,與貂禪回城探望康王。

    “閃開!閃開!”呂布大喝著驅趕路上己經不多的行人讓路,赤兔馬四蹄如踏風乘雲,在長安城寬闊的街道上風弛電閃,引得路人紛紛側目,某些出來打聽動靜別有用心的人看到呂布的焦急模樣,心中大呼痛快,益發肯定自己已經得手。

    呂布經過的一條街道旁,一家酒樓二樓臨窗的雅間中,蔡邕、董承和一名太醫三人借口用早點,己經在這里觀察多時,見呂布狀若瘋虎的從樓下沖過,三人喜形于色,董承淺笑低聲道︰“蔡大人,長安城現在草木皆兵,那三姓家奴又這麼匆忙回城,定然是己經知道董賊被刺身亡,這次我們終于成功了。”說到這里,董承不由神色黯淡,“只是苦了伏大人,今天天還沒亮,他全家就被押進了大牢,現在肯定吃了不少苦了。”

    “蔡大人,事不宜遲。”那太醫低聲道︰“蔡大人請快去董賊的府邸,以父親的身份與蔡小姐見面,扶蔡大人的外孫繼位,蔡大人也好便宜行事。”

    蔡邕還來不及回答,雅間的門被粗暴的撞開,一隊如狼似虎的董卓軍士兵沖進來,為首的小隊長大吼道︰“戒嚴了,戒嚴了,馬上回家去,戒嚴取消前,不許隨意出門。”蔡邕等人先是嚇了一跳,不過聽那董卓軍隊長的咋呼,不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董承和那太醫對蔡邕使個眼色,立即抱頭鼠竄下樓,留下蔡邕與那隊董卓軍士兵打交道。

    “這位軍官。”蔡邕彬彬有禮的說道︰“在下是康王岳父蔡邕,不知城中發生了什麼事,竟然迫使全城戒嚴?”

    “你就是蔡大人?”那董卓軍小隊長大吃一驚,連忙帶領全隊董卓軍士兵給蔡邕行跪拜禮,“蔡大人,康王府出事了,四王妃命令我們四處尋找蔡大人,原來你在這里,蔡大人快請讓我們保護你去康王府。”

    蔡邕心中暗樂,自己的女兒果然不是省油的燈,丈夫剛死,馬上就知道找父親商量大事,看來大事濟矣。蔡邕立即點頭道︰“好,我與你們去。”

    蔡邕在那隊董卓軍士兵的簇擁下趕到康王府時,康王府附近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軍隊,所有士兵全副武裝,已然進入作戰狀態,每一個從此經過的路人,都會被嚴格盤查後驅趕,就連被蔡文姬點名接見的蔡邕都是被仔細搜身後才允許進王府大門,換成平時,讓這些農民出身的士兵觸摸到自己,當世大儒蔡邕非勃然大怒不可,但現在蔡邕心中樂開了花,那里還會去計較。

    在王府大廳等侯了一柱香時間,雙眼通紅的蔡文姬才抱著蔡邕的外孫董鵬出來,董鵬年紀幼小不知輕重,竟然還笑著去抱蔡邕,“外祖父,外祖父”的叫得十分親熱,而蔡文姬放聲大哭,“父親,父親,怎麼辦?怎麼辦?”

    “女兒,不要哭。”蔡邕心中暗樂,臉上假裝焦急的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相公……,我相公他中毒了。”蔡文姬大哭著說道︰“昨天晚上半夜寅時,他被伏壽那個妖女色誘,那個老丑鬼平時就對她念念不忘,色迷心竅就被她乘機下了毒,我接到消息趕去的時候,老丑鬼的臉己經比墨還黑,人也昏過去了,到現在還沒醒,聽文華侯說,他可能撐不過今天,現在我六神無主,只好找父親來商量。”

    蔡邕故作神秘的看看左右,蔡文姬奇怪,哽咽道︰“父親,你在找什麼?”蔡邕暗罵一句笨女兒,只得吞吞吐吐的說道︰“這里說話,那個,不太方便。”蔡文姬這才恍然大悟,連忙對董鵬說道︰“鵬兒,快扶你外祖父到你的房間。”最受康鵬和蔡文姬寵愛的董鵬己經擁有了自己的房間,蔡邕的身份自然不方便進康鵬眾多老婆居住的後院,但進外孫董鵬的房間,那就再合適不過了。

    蔡邕父女和外孫三人進了董鵬的房間,草木皆兵的王府自然有人飛快向正在康鵬臥室門外緊張守侯的康鵬的其她老婆稟報——因為呂布和貂禪己經趕到,守侯在康鵬身邊的賈詡就把她們全部趕出了房間,文鷺不由大怒,惱怒道︰“相公現在生死未卜,她居然還有心情去與父親密談,她安的是什麼心?”

    在康鵬的十幾名老婆中,只有文鷺和黃月英敢和蔡文姬正面作對,聽到文鷺的叫罵,兩位公主、大喬、甘泌和甄毖等人垂淚默默無語,蔡文姬的心腹孫尚香和吳馨只是大哭不止,而已經把工作台搬到康鵬臥室外的黃月英抬起頭,淡淡說道︰“也許她巴不得相公早死,找她的父親密談,自然是要拉外援,給她的兒子繼位鋪路。”說這話的時候,黃月英臉上毫無緊張焦急之色,手上還不閑著,仍然在制作她的新發明。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鼓搗你的什麼電報機?”見黃月英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文鷺沒好氣的劈手搶去黃月英手中的工具,“別做了,快開動你的聰明腦袋,給我們拿個主意。”

    “不要。”黃月英死死按住手中的電磁鐵,嘟著小嘴說道︰“這是相公點名要我做的,對相公的大業有莫大幫助,就快成功了。”文鷺和黃月英正拉扯間,外面一名康鵬的親兵匆匆趕來,對黃月抱拳道︰“十一夫人,你的父親黃學士在門外求見,希望你能接見他。”

    “不見。”黃月英連眼皮都不眨,立即說道︰“去告訴我父親,就說我守在相公身邊,沒時間見他。”親兵答應匆匆而去,文鷺不由疑惑道︰“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不見你父親?”

    黃月英明亮的大眼楮悄悄瞟一眼康鵬的臥室,大聲說道︰“文姐姐你真笨,我父親向來恨相公入骨,現在相公身中劇毒,生死難測,他來找我,肯定是想打聽相公傷勢的消息,再就是勸我為我的兒子爭奪嫡位,我家人也可以水漲船高,乃至以外戚身份控制相公的兵權。”

    “你急糊涂了?你那來的兒子?”文鷺在黃月英的額頭重重一點,但文鷺隨即一驚,已經明白黃月英話中的意思,大怒之下拔出寶劍,“賤人,相公都什麼樣了,她竟然還想聯合親戚拆相公的牆腳?”罵著,文鷺就要沖去找蔡文姬算帳,但康鵬臥室的房門隨即打開,賈詡出門叫道︰“九夫人,且慢。”

    “九夫人,大王曾經頒下命令。”賈詡朗聲道︰“在大王遇到不測時,即請二王子暫行王令,由賈詡與法孝直、龐士元、魯子敬、徐元直五人輔政,賈詡派人快馬通知龐士元、魯子敬和徐元直三人即刻返回長安,現在西涼軍中,應以二為尊,九夫人不可對二王子無禮。”

    “什麼?”文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氣急敗壞的說道︰“老丑鬼真的下過這樣的命令?逸兒是長子,為什麼不是逸兒監國?偏偏要用次子監國?”賈詡鄭重點頭,後面呂布和貂禪也從房間里出來,也承認康鵬曾經下過這樣的命令,把文鷺的胸膛幾乎氣炸,而安陽公主和董逸母子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根本沒指望過名位,只是在一旁默默哭泣。

    “賈軍師,溫侯,多謝你們仗義執言。”這時,文鷺身後傳來蔡文姬欣喜若狂的聲音,文鷺回頭看去,見蔡姬和蔡邕二人已經帶著董鵬趕來,蔡文姬先惡毒的瞪文鷺一眼,又向賈詡問道︰“賈軍師,大王他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賈詡神色暗淡,呂布低著頭看不到表情,只看到臉上肌肉抽動,顯然在咬牙切齒,而貂禪哭泣道︰“公公他毒入肺腹,仍然昏迷不醒,現在華神醫正在以針灸阻止毒氣攻心,爭取讓公公多撐一段時間。”

    “大王。”院中一片悲淒之聲,康鵬的老婆們紛紛放聲大哭,蔡文姬畢竟與康鵬感情深厚,雖然眼下還關心著兒子的地位,忍不住還是大哭,只有黃月英照樣在做她的電報機,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好在眾人都知道她向來是這個脾氣,也沒誰去與她計較。

    “諸位王妃,請節哀。”賈詡哽咽道︰“軍不可一日無主,賈詡馬上就召集長安的文武百官,確定二王子的嫡子地位,四王妃可帶二王子同去,其她王妃請在此侍侯大王,以防萬一。”

    賈詡、呂布、貂禪和蔡文姬等人離開後,文鷺對著蔡文姬的背影破口大罵,深恨自己的肚子不爭氣,沒有生下兒子與蔡文姬對抗,否則蔡文姬現在也沒有這麼囂張,康鵬的其她老婆則紛紛垂淚,黃月英仍然在作她的電報機,而安陽公主則帶著董逸在康鵬臥室門前長跪不起,為康鵬默默禱福。

    先不說康鵬門外的情況,單說賈詡在王府大廳中召集了在長安的董卓軍文武百官,除了擔任長安戒嚴任務的趙雲和高順外,其他人全部到齊,賈詡請蔡文姬抱著董鵬坐在正中,自己立于旁邊,宣讀了康鵬曾經留下的話,宣布讓董鵬監國的決定。

    “賈軍師差矣。”賈詡話音未落,氣得七竅生煙的許靖第一個跳出來反對,許靖是康鵬手下頭號的政治花瓶,在士林中名聲最好,擁護康鵬卻又擁護傳統,許靖怒發沖冠道︰“自古以來,向來以長為嫡,那有廢長立幼的道理?廢大王子立二王子,這是取亂之道。”

    蔡文姬臉上勃然變色,狠狠瞪視董卓軍中的老頑固許靖,但許靖毫無懼色,仍然怒視賈詡,其他類似許靖忠于董卓軍又追求正統的董卓軍文武也紛紛附和許靖,質疑董鵬繼位的合法性,讓蔡文姬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是大王的口令。”賈詡面無表情,冷冷答道。但許靖立即反駁道︰“正因為僅僅是口令,所以我懷疑這條命令的合法性,也許是有人故意假傳大王口令,想乘機搶奪擁立之功,為自己的榮華富貴著想。”

    賈詡閉上眼楮,不去理會許靖對自己的質疑,這時,被確定為輔政大臣之中——眼看就要水漲船高的法正迫不及待的跳出來,“許大人差矣,賈軍師對大王向來忠心耿耿,怎麼可能假傳大王口令?依法正看,這條口信定然是真的,軍不可一日無主,我等還是遵命立即擁立二王子監國,不可耽誤了國家大事。”

    董卓軍中派系林立,各有各的領導者與追隨者,法正此言一出,法正派系的董卓軍官員立即附和,更有人己經朝蔡文姬和董鵬跪倒,行臣下之禮,蔡文姬的臉色終于好看了些,而許靖一幫自然不甘示弱,馬上指出這是法正的自私行為,堅決不肯承認董鵬監國地位,更有讀書讀昏了頭不懂政治的書呆子要求擁立康鵬長子董逸監國,以繼正統,幾乎沒把蔡文姬氣昏過去。

    大廳中兩派爭吵不休,僵持不下,幾乎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這時呂布突然大吼一聲,將所有聲音都壓下去,眾人這才想起董老大還有一名義長子——也是繼承嫡位的人選之一,一時間大廳中鴉雀無聲,靜靜等待呂布的大發雷霆,但呂布揉揉被貂禪掐疼的大腿,一言不發,拉起貂禪怒氣沖沖的沖出大廳,上馬絕塵而去。

    蔡邕心中暗喜,暗說這三姓家奴真沉不住氣,可幫我的大忙了,蔡邕偷偷向陳宮看去,見陳宮也在偷看自己,蔡邕立即對陳宮使一個眼色,陳宮會意,出列抱拳道︰“諸君,現在不是爭論大王子與二王子誰是正統的時候?大王生死難測,眼下我們首要工作是穩定軍心與民心,否則勢必禍起蕭牆。”說這話的時候,陳宮的眼楮看著遠去的呂布背影,讓所有人都明白他指的什麼是禍起蕭牆。

    陳宮是最早跟隨康鵬的一批人,算是董卓軍中的老人,他的話博得李礡@牒駝偶玫榷 烤先說囊黃 炔剩 廡┤ 終綽 鵲畝 烤轄 賈 酪桓齙覽恚 約好且壞├   烤餉媧篤斕難諢 隙 崴賴煤懿遙 衷詰氖滓 魘僑範ㄒ桓齪誦模 獾帽揮 烤轄 緩偷穆啦記廊 Γ 僥鞘焙潁 燒婷揮卸 烤先說牧 噸 亓恕br />
    “大王確實明令二王子繼嫡。”陳宮又說道︰“這條命令,陳宮也曾聽到大王說過。”

    賈詡緊閉的眼楮微張,閃過一絲精光,但一閃即逝,又閉上眼楮。只聽得陳宮繼續說道︰“陳宮建議,立即由二王子監國,至于是否正統,日後再說,大王吉人天相,華神醫妙手回春,也許大王很快就能痊愈,到那時候,誰忠誰奸,自有大王分辯。”

    陳宮的建議,獲得自己一系的堅決贊成,能從中獲得利益的法正派系自然擁護,老西涼派為了維護軍隊團結與保護自己的既得利益,也表示同意,說話分量最重的賈詡不置可否,許靖派系勢單力薄——因為擁護董卓軍的士林實在少得可憐,無法抗衡三系,只得低頭認輸,于是董鵬的監國地位被確定下來,蔡文姬一直陰沉的臉色終于喜笑顏開。

    “孩子,快謝謝各位大人。”蔡文姬拍著董鵬的小臉說道,但董鵬翻著眼楮不說話,蔡文姬無奈,只得放棄讓兒子收買大臣之心的打算,這時賈詡說道︰“諸君,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了,我等快向二王子行王臣禮,以示莊重。”但包括蔡邕和許靖等人的在內的眾人都已經對蔡文姬母子跪下,堂上卻還有一人直立不跪,蔡文姬和賈詡看去,卻是一直沒有說過話的華歆。

    “子魚賢弟,你怎麼了?”賈詡提醒華歆道︰“現在是給二王子行禮的時候,快快跪下。”

    華歆這才如初夢醒,拍著額頭道歉道︰“軍師莫怪,華歆剛才在想一件事情,想得太入迷了,故而失神。”

    “什麼事能讓你這麼入迷?”蔡邕不悅道︰“竟然能忘記臣下大禮?”蔡邕一幫是最看不起也最痛恨華歆的人,華歆當初在朝廷上持刀威脅獻帝加封康鵬為王,是己經上了蔡邕一黨黑名單的人,等大事一濟,華歆在劫難逃。

    “我剛才在計算長安民間的糧食情況。”華歆老實說道︰“今天長安城戒嚴,不許百姓出門,肯定有不少百姓家中己經斷糧,我打算從官倉中挑撥一批糧食送到各街各巷,出售給斷糧的百姓,以免百姓忍饑挨餓,我只是猶豫,我們是該用平價還是稍低于市價出售糧食?”

    蔡邕和蔡文姬一起大怒,蔡邕訓斥道︰“華子魚,你現在是越來越不分上下了,現在是確定西涼軍嫡子的時候,你還去考慮升斗之事,懂不懂什麼叫尊卑貴賤?”

    “好主意。”賈詡冷冷瞟華歆一眼,淡淡說道︰“你快去照辦吧,戒嚴乃是擾民,就低于市價半成出售糧食,算是補償百姓。升斗之事雖小,卻關乎國計民生,不得怠慢。”

    “小人遵命,這就去辦了。”華歆朝賈詡深深一鞠,飛快跑出王府大廳,匆忙到連給董鵬行禮都忘記了,法正、蔡邕、陳宮和許靖看幾人一起在心中大罵,“老滑頭,找的好借口,分明是怕現在站錯位!”

    賈詡和法正帶頭,率領董卓軍鄭重給董鵬給行禮之後,陳宮又開口道︰“賈軍師,法大人,你二位加上龐大人、徐大人和魯大人都是輔政大臣,眼下其他三位大人遠在千里之外,倉促難以趕回長安,賈軍師要照顧大王與軍隊的事,民政的事法大人一人恐怕忙不過來,陳宮斗膽再提一條建議,尋找幾人代替三位輔政大臣協助法大人輔政,不知可否?”

    “宮台先生可是想毛遂自薦?”法正怒不可遏,忍不住譏諷陳宮道,法正非常清楚現在的情況,軍隊是被賈詡一手把握,自己插不進手去,玩權術自己也斗不過老狐狸賈詡——早在康鵬征討益州期間,法正就曾經想挑戰賈詡的董卓軍軍事首輔的地位,但是被賈詡不動聲色的玩了一個小花招,就把法正從軍隊踢回大後方,到賈詡的死黨李儒手下當差,如果不是李儒為岳父招攬人才著想,就憑法正執法過于偏袒一方的事實,早把法正整治死了,但法正從此對賈詡又怕又畏,不敢再插手軍隊。但董卓軍現在的民政沒有主導,賈詡又向來不插手民政,法正正想乘這個機會掌握民政,為自己的前途加分,那還容得下別人分走自己的權力。

    “非也。”陳宮搖頭,朝蔡邕抱拳道︰“小人是想舉薦當世大儒、二王子外祖父蔡邕蔡大人參與輔政,蔡大人老成持重,又是二王子親外祖父,受天下士林敬仰,蔡大人輔政,我軍民政執行上勢必順利許多。”

    “好主意。”蔡文姬立即說道︰“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就請我父親出山,輔助他的外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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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9-10 02:24:00 |只看該作者
最終卷—瓜熟蒂落 第三十章 董老大遇刺的後果(下)

  又是一個深夜,但夜空漆黑無光,烏黑濃密的烏雲將長安城的天空完全遮蓋,連一顆孤零零的殘星都看到,伸手不見五指,悶熱的空氣中刮來一陣微風,風越來越大,即使是在夏天的夜晚,也能吹得人全身涼透,隨著一道耀眼的閃電劃破天際,稀稀落落卻有黃豆大的雨點開始落下,砸膚生疼。

    “逸兒,你先回房去吧。”己經在康鵬臥室門前跪了一天的安陽公主沙啞著嗓子,對同樣在康鵬門前跪了一天的愛子董逸說道︰“就要下大雨了,娘繼續在這里為你父親祈福,你還小,先回房去避雨吧。”

    “不。”董逸雖小,卻非常孝順懂事,倔強的說道︰“我要陪母親為父親祈福,父親的身體不痊愈,我就跪在這里永遠不起來。母親,這是上天考驗孩兒的誠心,孩兒只要堅持為父親祈福,父親就一定能夠痊愈。”

    “乖孩子。”安陽公主含著眠淚撫摩著愛子的黑發,心中哭泣道︰“大王,你看到了嗎?你的孩子很孝順,你不要再歧視他了,他是個乖孩子。”

    又一道閃電照亮夜空,雨點越來越密集,幾乎形成雨幕,頃刻間將安陽公主母子的全身澆得精濕,暴雨聲與雷聲早將王府大院中的所有人趕進房間里,諾大的康王府中,只剩下安陽公主母子孤獨的跪在淹及腳背的雨水中,跪在康鵬的臥室門前。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康鵬的臥室門突然打開,已經在康鵬身邊守侯了近一天的華佗站在門前叫道︰“王妃,雨太大,會淋壞你和大王子的身體的,你快帶大王子進來避雨吧。”

    “多謝文華侯的好意。”安陽公主抬起頭,秀麗的臉龐上雨水與淚水沿著下巴已經匯集成一條小溪,安陽公主哽咽道︰“我己經對上天發了誓,一定要在這里為大王祈福到大王痊愈,否則就永遠不起來。”從小生長在宮廷的安陽公主知道,她已經別無選擇,康鵬的命如果搶救不回來,那她所生下的長子勢必成為某些人的絆腳石,不把這絆腳石搬開,某些人就永遠不能安枕,康鵬雖然薄情寡幸,但他的性命已經和安陽公主愛子的性命緊緊拴在一起。

    “文華侯,請你快把門關上。”在風雨中全身發抖的董逸說道︰“我母親說過,病人不能被冷風吹,父王現在身體不好,不能被大風吹到。”

    瘦小的華佗凝視大雨磅礡中虔誠祈禱的安陽公主母子良久,長嘆一聲,悄悄關上房門……與此同時,在長安承露台下的漢獻帝別宮中,雷聲與雨聲雖大,卻掩蓋不了別宮中傳出的得意張狂的笑聲,時近三更,匆匆裝飾後的大殿中***通明,人頭熙熙,漢獻帝、董承、蔡邕、吉平和王子服等人,都是忠于漢獻帝的洛陽官員,還有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人——陳宮。

    “伯嗜兄妙計,神鬼難測,挽社稷于將倒,救黎民于水火,真令人佩服萬分。”董承大笑著朝蔡邕施禮,蔡邕連忙謙虛還禮,董承又大笑道︰“董賊做夢都想不到,他賴以為心腹的軍政大員,在他還沒咽氣的時候,就開始爭權奪利,四分五裂。”

    今天在康王府中,陳宮提議由蔡邕補缺參與輔政,蔡文姬一口答應,但遭到謀求獨領民正的法正派系和擁護正統的許靖派系堅決反對,李�岬榷 烤轄 黨 詼遠 洗蟺鬧倚模 卜炊栽 蹌蓖品  洗蟺牟嚏叩比  濤募剎皇鞘∮偷牡疲  匆災髂傅納矸莘 埃 遠 艉筒嚏叩那灼莨叵滴 桑 岢忠 嚏 握 上 烤獍鏤奈浯蟪妓 疾皇巧頗行排   枷胛 約憾 桃恍┤ τ肜媯 榪誆嚏呤且丫 懷  投 烤崳 耍 氬濤募堇 φ 鄄幌攏  剿 菜擋環  賈彰揮幸桓黿  鈧詹換抖 5 濤募 潛豢蹬艚抗  說模 涌蹬艫氖櫸恐姓頁隹低醮笥。 遠 艫拿輪既貌嚏吒ㄕ  巧峽蹬艫拇笥。 枚 烤饗等 急┤繢祝 笪 宦br />
    “蔡大人功高蓋世,真乃國之棟梁,請滿飲此酒。”臉上笑開了花的漢獻帝親自給蔡邕斟上一杯酒,蔡邕大喜,三跪九叩謝恩後方才將酒一飲而盡,蔡邕說道︰“萬歲,其實蔡邕毫無寸功,真正為蔡邕出謀劃策又暗中協助的人,乃是陳宮陳大人,請萬歲明查。”

    漢獻帝大奇,聽蔡邕解釋方才知道,原來早在康鵬劫持漢獻帝西遷抵達之時,忠于漢室的陳宮就對康鵬動搖國本的暴行不滿,托病不肯上朝,在暗中串聯了一批同樣忠心于漢室董卓軍文武,並主動與蔡邕、伏完等人聯系,在一次密談中,無比熟悉董卓軍內部情況的陳宮曾經恨恨分析了康鵬暴死後董卓軍各系的反應,認為只要康鵬一死,董卓軍必然四分五裂,這才有了那夜的蔡邕獻計。

    “陳愛卿,也請滿飲此杯。”漢獻帝又給陳宮斟上一杯酒,加封道︰“陳愛卿身在董營心在漢,勞苦功高,官進太僕,以示嘉獎。”漢獻帝早就看與康鵬交好的原太僕朱攜不順眼,只等奪回丈權後,朱攜肯定要被漢獻帝送去黃泉陪康鵬,他的替代人選,正好由陳宮接任。

    待陳宮跪拜謝恩後,漢獻帝這才問道︰“陳愛卿,事已至此,不知愛卿下一步打算怎麼辦?蔡愛卿和董愛卿該怎麼配合愛卿?”

    “依陳宮所見。”在隆隆雷聲中,陳宮朗聲道︰“萬歲,依臣所看,蔡邕大人被蔡小姐提拔為輔政大臣,董卓手下諸人定然不服,不會服從蔡大人的命令,所以臣請蔡大人下達三條命令。”

    “敢問公台,是那三條命令?”蔡邕問道。

    “第一,解除戒嚴。”陳宮微笑道︰“長安城現在已是天下商業之首,戒嚴一天,民間損失與官府稅收不可估算,早一點解除戒嚴,于國于民都有好處;第二,減免稅收,董卓的農業稅是十五稅一,商業稅和工業稅也是一樣,蔡大人可借口民間疾苦,將稅額改為二十稅一,減輕百姓負擔;第三,收購糧食,眼下正是神果(土豆)收獲之時,因為雍並涼三州連年糧食豐收,糧價己然大跌,百姓收入受到影響,蔡大人下令以高于市價半成的價格收購糧食,可使百姓收入增加,保護糧食生產。”

    “等等。”陳宮剛說完,漢獻帝就狐疑道︰“陳愛卿這三條命令完全是為了董賊鞏固民心著想,對蔡大人有什麼用?”

    陳宮還沒說話,眼楮一亮的蔡邕己經說道︰“萬歲,這正是陳大人的高明所在,因為董賊手下都不服從老臣的命令,所以這三條他們絕對不會執行,而百姓得知老臣的政策,定然對董賊手下反對老臣的人怨聲載道,可以極大的離間董賊一方與百姓之間的關系,對萬歲復政大為有利。”

    “目的不光如此。”陳宮又說道︰“董卓手下賈詡是個聰明人,他不會考慮不到反對蔡大人政策的後果,肯定會支持蔡大人的決議,到那時候,不願蔡大人分權的法正肯定會全力反對,賈詡是軍事首輔,無權干涉民政,法正便可以據理力爭,當兩人爭執不下時,小人就提議由蔡大人之女——蔡大小姐以主母身份參政,仲裁賈詡與法正之間的紛爭,到那時候……”

    “轟隆!”一道閃電在承露台附近炸開,巨大的雷聲中,漢獻帝的別宮又傳出一陣得意的狂笑聲。

    第二天清晨戌時正,雨過天晴,蔡邕手持蓋有康王大印的任命狀,第一個趕到董卓軍官廳,以輔政大臣的名譽下達了減稅、收糧和解除戒嚴的三道命令,並明令差役張貼到長安城各街各巷,官廳的差役開始還有些猶豫,但被蔡邕以世子外公的身份威嚇之後,還是乖乖的下去執行。

    不一刻,董卓軍其他文官聞信趕來,正如陳宮所料,法正在明知蔡邕的政策除了減稅有待商榷外都是要務的情況下,出于不願被蔡邕分權的心理,堅決不肯承認蔡邕的輔政大臣地位,並命令手下追回差役,揭下已經張貼的告示,並以康鵬生死未明為由,不願開放戒嚴。

    蔡邕與法正爭執不休時,賈詡、許靖和華歆等人先後聞訊趕來,陳宮是最後一個到的,但問明法正和蔡邕爭執的理由後,賈詡等人不禁大感為難,蔡邕的政策確實是穩定民心著想,但法正的理由是蔡邕的身份問題,如果承認蔡邕的政策,就等于是承認蔡邕的輔政地位。

    這時候,堂外忽然有差役來報蔡文姬帶著董鵬來了,而且坐的還是康鵬的車駕,聽到這消息,賈詡心中不由大怒,只差沒有當場發作,而蔡邕和陳宮也莫名其妙,不知道蔡文姬打的是什麼算盤,最後賈詡盤算良久,還是帶著眾人將蔡文姬和董鵬迎進大廳,不過在進了大廳後,幾乎所有人都沒有發現,老滑頭華歆己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蔡文姬抱著董鵬大模大樣的在官廳正中坐定,蔡文姬說道︰“各位大人,本妃今天所來,是想讓你們的少主子早日接觸民政,為他將來繼位打好基礎。”

    “你相公還沒死定!”幾乎所有人都在心里提醒蔡文姬道。

    “女兒,你來了就好了。”蔡邕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對蔡文姬哭訴了自己與法正的爭執,蔡邕還沒哭訴完,蔡文姬就對法正大發雌威道︰“法孝直,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父親的三條政策有那點不好?都是為國為民作想,你為什麼反對?我看你是怕我父親分你的權力,為了你的一己之私,置百姓處于水火于不顧,如果我相公醒過來知道你這麼做,你該受到什麼處罰,你自己考慮過沒有?”

    “就算大王在此,法正也堅決反對。”法正耿著頭說道︰“眼下國家還有曹操和劉備兩大國賊未除,軍隊開銷巨大,那能隨意減稅?”其實法正也知道,董卓軍直接控制的鹽鐵貿易與出售良種利潤巨大,就算減稅也影響不大,只是康鵬原來制定的稅率本來就很低,所以康鵬一直猶豫不決,怕減稅容易加稅難。

    蔡文姬的政治能力實在不敢恭維,找不出理由反駁法正,只得將目光轉向賈詡,但賈詡閉目不語,仿佛老僧入定。蔡文姬心中暗罵一聲,又將目光轉向父親,蔡邕會意,立即對法正說道︰“法大人,既然減稅需要從長計議,那其它兩條,應該可以即刻執行吧?”

    法正陰沉著臉,不肯回答,蔡文姬馬上說道︰“還楞著作什麼?還不快去做?”法正無奈,只得吩咐將蔡邕頒發的第一條和第三條命令明發各地,但法正玩了一個小花招,將蔡邕的命令交與自己的心腹去辦,並對心腹官員使了幾個眼色,示意他們不要執行。

    “軍師,既然戒嚴令已經取消,本妃有一件事希望你去做。”蔡文姬憤憤不乎的說道︰“讓子龍調八百虎賁衛兵到王府,專門保護你們的少主子。”蔡文姬生氣的是,她從王府帶著董鵬到官廳,想調動康鵬的親兵保護,但是被康鵬的親兵隊長簿廣一口拒絕,理由是康鵬生死未卜,更需要保護,而王府外面的董卓軍士兵分屬趙雲和高順統屬,蔡文姬哪里調得動,無奈下只得調動王府家丁隨行,但董鵬車儀的氣勢,自然遠遠比不過他親老子那麼風光了。

    蔡文姬是為了康鵬的兒子安全著想,十分在理,賈詡立即答應,但蔡文姬又狠狠加上一句,“好他個趙雲,不主動調兵保護他少主子就算了,到現在還不肯來給少主子行臣下禮,真是無法無天。”

    賈詡還沒說話,陳宮先嚇了一跳,搶先說道︰“王妃,子龍將軍身負長安城與大王的安全重任,脫不開身也很正常,王妃請原諒子龍將軍。”陳宮心中叫苦,現在復闢黨最大的弱點是沒有兵權,趙雲這樣手握兵權印把子的將軍,拉攏還來不及,那還敢得罪?

    賈詡沒有和蔡文姬計較,先是去安排了保護董鵬的虎賁營後,又去王府探望康鵬,留下蔡文姬在董卓軍民政官廳中指手畫腳,大發雌威。到得王府,康鵬仍然昏迷不醒,而已經奄奄一息的安陽公主母子仍然在康鵬門外長跪,不管文鷺等人怎麼勸都不起來,對比如此強烈,不由讓賈詡感慨萬分。

    在康鵬臥室中呆了小半個時辰,賈詡這才返回他工作的軍事議廳,處理完一些不急要的公務後,時間已是申時二刻,賈詡忽然進到後室,後室己有幾名黑衣人在此等候,賈詡問道︰“民政那邊怎麼樣了?”

    “回稟軍師。”一名黑衣人答道︰“一塌糊涂,法正、許靖、陳宮和蔡邕幾位丈人爭吵不休,幾乎什麼公務都沒做,王妃一味偏袒蔡大人,陳大人表面與蔡大人不說話,但明里暗里都在幫蔡大人。”

    賈詡點頭,又問道︰“長安民間現在情況如何?”

    “情況更糟。”另一名黑衣人答道︰“人心惶惶,都擔心大王的情況,尤其是蔡邕早上頒發的三條命令,己經被一些百姓看到,都不滿為什麼取稍減稅一條。而法正的手下根本不執行收購糧食一條,表面頒發命令,實際上不撥款,下面的官吏手中沒錢,沒有辦法收糧。

    賈詡臉上閃過一絲慍色,急問道︰“那百姓有沒有鬧事?”

    “剛開始有,但現在沒有了。”第二名黑衣人答道。

    賈詡大奇,“為什麼?”令不能行是朝政大忌,很可能導致百姓鬧事,所以賈詡奇怪。

    “因為在一個時辰前,華歆華大人打開他管轄的金庫,按命令高于市價半成收購糧食,雖然百姓擔心大王的情況怕發生動亂賣糧不是很踴躍,但已經沒有百姓不滿了,只是法正的手下對此大為不滿,己經在罵華大人是蔡邕的走狗了。”第二名黑衣人老實答道。

    賈詡沉思片刻,命令道︰“派人監視華歆,我要知道他的一舉一動。”第二名黑衣人答應,賈詡又問第三名黑衣人,“朝廷方面有什麼動作?”

    “動作很大。”第三名黑衣人答道︰“午時初刻,董承化妝後悄悄摸到溫侯府求見。”

    “說了些什麼?”賈詡趕緊問道,第三黑衣人迅速從懷中掏出幾張紙,雙手遞與賈詡……賈詡從軍部官廳出來的時候,天色已是傍晚,由于取消了戒嚴,長安繁華的街道上仍然人來人往,不時有認識賈詡的路人在路旁給賈詡行禮,但心事重重的賈詡不知不覺,只是低著頭想心事,讓那些本想攀附權貴的路人好生沒趣。

    賈詡車駕的目的地是康王府,在快到康王府時,側面大街沖來一隊車駕,卻是蔡文姬和董鵬的車駕,蔡邕也在車隊中,耀武揚威的從賈詡車前沖過,蔡文姬見是賈詡的車駕,連忙吩咐停車,想請賈詡同行,但賈詡只是下車給蔡文姬母子行禮,卻堅決拒絕同行,只願尾隨在後,弄得蔡文姬好生沒趣。

    當蔡文姬母子的車駕繼續前行時,賈詡才回到自己的車隊中,正要上馬車,旁邊圍觀的人群中突然沖出一人,手執利刃撲向賈詡,口中大喝道︰“老賊受死!”

    “有刺客!”賈詡的親兵也不是吃素的,急去攔刺客,但這刺客顯然有武藝在身,在被賈詡親兵包圍的那一剎那擲出匕首,正中賈詡胸膛,賈詡大叫一聲,手按胸口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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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9-10 02:26:02 |只看該作者
第31章 撲朔迷離

夜幕籠罩下,再全城戒嚴的長安城中,總是有那麼一些罪惡發生……

“是誰派人去刺殺的賈詡?”董承疑惑的問道,而別宮中的蔡邕、陳宮、王服和吳蘭等人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能回答董承的問題,坐在龍椅上的漢獻帝奇道:“諸位愛卿,難道你們誰都沒有派人去刺殺董賊這頭號走狗?那是誰做的?”

賈詡在去看望康鵬的途中突然遇刺,已經被擡進府急救,目前生死不明,董卓軍的軍隊領導已是處於空白狀態,董承等人狂喜之餘,卻發現了一個重大問題,究竟是誰派人去刺殺的賈詡?要知道,雖然復辟黨無不對賈詡這康鵬的頭號幫兇恨之入骨,卻因爲賈詡身邊有重兵保衛,害怕殺手失手暴露身份,又因爲賈詡不象康鵬那麼好色,也沒有其他嗜好,幾乎沒有任何下手機會,所以董承等人沒必要在情勢一片大好的情況下去冒險刺殺賈詡,萬一行刺未遂,很可能導致賈詡動用董卓軍雍州駐軍直接軍控局勢,那對還沒有掌握兵權的復辟黨來說,可就是真正的功敗垂成了。好在這次刺殺非常成功,至少讓董卓軍的指揮陷入了羣龍無首的混亂狀態,可這行刺行動的主使人究竟是誰?又是爲了什麼目的纔去刺殺賈詡?

“難道那主使人和我們一樣,都是爲了重興大漢,幫助萬歲重掌大權?”吳蘭小心翼翼的問道,但陳宮立即答道:“不可能,朝廷上我不清楚,但董卓手下心懷聖上的人我都知道,沒有人有能力、也沒有膽量去刺殺賈詡,如果是這樣的人,他早和我聯繫了,不會擅自行動的。”

聽到陳宮的話,董承、吳碩、王服和種輯等人紛紛出言表示刺客不是他們派去的,結果大家的目光最後定格在了蔡邕身上,蔡邕苦笑道:“你們以爲是我派去的刺客嗎?雖然現在賈詡奸賊被刺對我最爲有利,但真的不是我做的。”賈詡被刺,身爲蔡姬親生父親的蔡邕便有機會接觸董卓軍兵權,所以蔡邕才說對他最爲有利。


“諸位愛卿,不必再爲行刺賈賊的主使人頭疼了。”漢獻帝急不可耐地說道:“總之一句話,眼下是我大漢重振聲威的最好機會,你們還是快拿出辦法,趕快讓蔡愛卿奪取兵權,那大事可濟矣。”‘’董承等人答應,便由陳宮先向漢獻帝介紹董卓軍如今的情況,陳宮說道:“在長安的董卓軍共有大派系,分別是呂布和高順的幷州系,趙雲的新軍系和李傕、郭汜的老軍系,系各自掌握的兵力相等,另外還有董卓弟董曼掌握的御林軍,但兵力很少,不足以和其他系抗衡,所以說,只要我們能掌握其中的兩大軍系,就足可以控制局勢,決定勝負。”

“今天正午,微臣已經和呂布秘密接觸。”董承微笑道:“呂布對董賊不立他爲世的事非常不滿,多有怨言,萬歲倘若對他許以高位厚爵,拉攏到他應該不難。”


“只要他助寡人消滅董賊。”漢獻帝肯定的說道:“他要什麼官爵都行,董愛卿可與呂布再行接觸,帶上寡人的金牌,他要什麼條件,你都可以用孤的名譽答應。”董承大喜,馬上磕頭遵旨。

“就算拉攏到呂布,可單憑他的一派的實力,也還不夠啊。”王服提醒道。

“剩下的趙雲系和李傕系,還有誰能拉攏?”蔡邕問道:“趙雲向來以忠義著稱,估計沒希望。但李傕、郭汜等人如何?這二賊的名利心可不在呂布之下,要不再煩勞董大人與此二賊接觸,看能否用官爵或者金錢收買?”

“沒用。”陳宮搖頭道:“董卓手下的老軍系雖然個個貪婪的小人,但都對董卓忠心耿耿,董卓一天不死,他們就一天不會背叛董卓,而且董卓軍老軍系和呂布向來不和,現在就和他們接觸,搞不好會弄巧成拙。”說到這裡,陳宮忽然微笑道:“倒是趙雲那裡,他並不是無懈可擊,我們或者可以間接控制趙雲。”

“願聞公臺高見。”董承趕緊問道,別宮中的焦點,立印聚焦在陳宮身上。

“趙雲之妻馬雲綠,性剛好妒,堅決不允許趙雲納妾。”陳宮陰陰的說道:“而趙雲在兒時曾有一名青梅竹馬的情人,名叫樊娟,在趙雲攻打桂陽時與趙雲團聚,被趙雲帶到了長安,但因爲馬雲綠不許樊娟進門,所以樊娟平時只能住在趙雲爲她購置的外宅中,一直不能被趙雲納爲妾室,平時我和趙雲曾有交談,知道他與樊娟確實是情投意合,願意與她共結連理的。”


“趙雲的妾室?這對拉攏他有什麼用?”漢獻帝奇怪的問道。

陳宮一笑,拱手答道:“萬歲,如果蔡邕蔡大人能勸蔡大小姐以主母之名下令,要趙雲不能始亂終棄,迎娶樊娟爲妾,還怕趙雲不對蔡大小姐感恩涕零?還怕趙雲不聽蔡大小姐的命令?”

“妙!”蔡邕鼓掌道:“我女兒向來與馬雲綠不和,這事是和馬雲綠作對,我女兒肯定答應。”

“不過。”陳宮又說道:“董卓遲遲不肯嚥氣,始終是一個無形的危險,我還有一計,可以。”

與此同時的康王府中,董卓的弟董曼匆匆進到康鵬的臥室,他是少數幾個可以自由進出康鵬臥室的人,但董曼並沒有理會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董老大,而是直接竄到牀後,在牀邊鼓搗片刻,牀後的地板上便無聲無息的出現了一個黑洞,沿着寬敞的通道行不多遠,眼前豁然一亮,十餘紙蠟燭的照耀下,本應該中毒臥病在牀的康鵬正揹着肥手在燈光下焦急的繞圈。

“刺殺和的刺客審問出口供沒有?”見董曼進來,康鵬劈頭蓋臉的問道:“查明是誰主使的沒有?”賈詡突然遇刺,大大出乎康鵬事先的預料,而且根據康鵬手中掌握的情報來看,行刺賈詡的刺客,並不是復辟黨派出來的,所以康鵬估計,還有一支神秘的第股力量,正在窺視自己的權位。

“大哥,我對不起你。”董曼哭喪着臉說道:“我們拷打了幾個時辰,那刺客始終一個字都不肯說,剛纔一個不留神,被他嚼舌頭自殺了。”康鵬大怒,順手操起一個茶杯重重摔在地上,嚇得董曼撲通跪倒,顫抖不己,康鵬不耐煩的揮手讓他站起,又問道:“孤假裝中毒的事孃親知道了嗎?她老人家現在怎麼樣?”


“大哥放心。”董曼膽戰心驚的答道:“府裡上上下下都被再叮囑過,你的事沒有讓娘知道,沒有人敢違反,我對娘說你去出外去辦理公務了,娘沒有懷疑。”康鵬點頭,董老大的老孃非常慈祥,康鵬可不想讓假消息騙得她有什麼長兩短。

“軍師的傷怎麼樣了?”見康鵬久久不說話,董曼才小心翼翼的問道。

“很嚴重,刀上有毒。”康鵬沉重的說道:“華侯正在裡面全力搶救,到現在還沒有迴音。”康鵬此刻心煩意亂,賈詡是這次引蛇出洞計劃的執行人,全靠賈詡在明裡維持局勢,康鵬才能躲在暗中調查董卓軍內部的不安要素和潛伏在身邊的敵人,現在賈詡遇刺,軍隊和政務沒有了領導人,是十分危險的事情。康鵬非常猶豫,是否放棄將叛徒和復辟黨一網打盡的機會,這就站出去鎮壓局勢。

“你先出去吧,多派人手監視城中情況,一有狀況立即報我。”趕走了董曼,又過了一段時間,康鵬正要咬牙出去時,後室的房門突然打開,筋疲力盡的華佗走出來,朝康鵬施禮道:“大王放心,軍師身上的毒我己經解了,幸喜刀傷也不深,沒有生命危險,將息一段時間就能痊癒。”康鵬緊提到嗓眼的心頓時放進肚裡,一屁股坐在地上,拍額慶幸,華佗又說道:“大王,軍師已經醒了,他說有要事報你,請你立刻見他。”

康鵬從地上一躍而起,兩步衝進房裡,果然,賈詡正臉色蒼白的躺在牀上對着康鵬微笑,康鵬竄到牀前,握着賈詡的手哽咽道:“軍師,你總算醒了,孤都快急死了。”康鵬難得說句真心話,賈詡不僅是他信賴的智囊,也是他知心的朋友。

“煩勞大王掛念,賈詡罪該萬死。”賈詡虛弱的說道,見康鵬又要說話,賈詡忙說道:“大王,先別說其他的,你千萬不能沉不住氣公開現身,讓大王的大計功虧一簀。”

“可是,軍中沒有了孤和軍師。”康鵬疑惑道:“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沒關係。”賈詡輕輕的咳嗽着說道:“龍將軍和李郭等將軍都對大王忠心耿耿,溫侯也成熟了許多,有他們掌握着軍隊,那些人翻不了天。政務上,魚賢弟不知是否知道大王是在故意誘敵,但看他這兩天的表現,他都不會給那些人離間我軍與姓之間關係和煽動民變的機會。現在我們雖然知道了誰想對大王不利,可是沒有足夠的證據,大王你出去也沒辦法就這麼處死他們,給大王的聲名造成傷害。”

“也好,刺殺你的人,孤還不知道是誰。”康鵬溫聲說道:“孤就借這個機會,把這些人也全部引出來,孤要把他們幹刀萬剮,爲軍師出氣。”

賈詡無力的一笑,有些失落的說道:“其實,賈詡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也知道誰是主使人,都因爲賈詡不願與他分權,算是賈詡咎由自取。”

“什麼?”康鵬丈吃一驚,失聲道:“軍師的意思是,刺殺你的主使人是他!他有這麼大膽?”

……

“所有姓聽好,今天繼續戒嚴,任何人不許出門。”黎明的長安城中,到處可以聽到這樣的呼喊聲,街道上步一崗,五步一哨,到處可以看到荷槍持刀的董卓軍士兵,緊張的監視着大街小巷的任何動靜,這些士兵分屬呂布、趙雲和李傕等人各自統屬,昨天傍晚賈詡遇刺後,軍中支派系便不約而同的調動軍隊入城控制局勢,可憐爲生計而奔波的長安姓,只能眼巴巴的蹲在家中,盼望這該死的戒嚴早結束。

與城中冷冷清清的街道相反,在長安城的幽州刺史衙門中,卻是比熱鬧還熱鬧,充滿了火藥味道,因爲昨天吃了晚到的虧,今天天還沒亮,法正就帶着自己派系的官員員早早來到衙門,蔡邕則帶着女兒調派給他一幫趨炎附勢的董卓官員第二批到達,然後纔是許靖、司馬朗等擁護董老大的士林派系,方一見面就吹鬍瞪眼睛,大有隨時開打的模樣,而呂布趙雲等軍隊將領也匆匆趕到,參加這攸關軍隊領導人人選的決議,董卓軍在雍州的領導層,除了老滑頭華歆不知道躲到那裡去了外,幾乎全部到場。當蔡姬帶着董鵬來後,幾方便不約而同的向蔡姬提出軍隊管理權的問題。

“王妃,軍師遇刺,軍中已經無主。”許靖首先提議道:“請王妃即刻在溫侯和龍等諸位將軍當中挑選一人領導軍隊,掌握兵符印信,否則必生大亂。”旁邊的呂布、趙雲、李傕和郭汜等人心中大奇,許靖這糟老頭平時古板死硬,幾乎和所有的軍隊將領不對付,想不到事到臨頭倒真正的頭腦清醒,知道在目前的情況下軍隊必須由有經驗的將領掌握,不能隨便交與外人。

“萬萬不可。”陳宮跳出來說道:“王妃明見,大王昔日素來是讓軍師與參謀掌握兵符,幾十萬大軍,哪能讓一名武將握權?王妃,你必須代替大王掌握兵符,才能防止萬一。”

“胡說八道!”許靖大怒道:“王妃不懂軍事,哪能由她掌握兵符,你想讓前線的幾十萬大軍白白送命嗎?”

“都別吵了!”蔡姬大吼一聲,嚇得懷中的董鵬放聲大哭,蔡姬拍着董鵬說道:“兵符乃是軍之根本,怎麼能隨便交與外人?董鵬是你們的少主,我是她的母親,兵符當然要由我掌握。”

“王妃,你說些什麼啊?”許靖和司馬朗等人大急,許靖更是耿直反駁蔡姬道:“王妃你知道前線一天要消耗多少糧食軍械嗎?你知道我軍的四大軍團(其中包括冀州軍團、江南軍團、荊州軍團和雍州軍團)每次要補充多少兵員嗎?這軍事上的事情,還是請王妃不要插手的好,請先交與有經驗的老將代管,然後再火速召回其他幾名輔政大臣,再由他們組建新的兵部。”

“住嘴!”早得父親指點的蔡姬惡狠狠的說道:“本妃是不懂軍事,可輔政大臣這裡就有,本妃的父親熟讀兵書,當然可以參謀軍事,還有法正法孝直與陳宮陳公臺,他們以前就曾經擔任大王的副軍師,有他們在,還怕管理不了軍隊?”

許靖本來還想說什麼,但蔡姬已經直接搬出康鵬的金牌令箭說道:“本妃決定,即時起由家父、法正和陳宮組成新的兵部,由他們協商大小軍務,本妃代你們的少主定奪,政務民務就讓你許靖和司馬朗,還有華歆共同辦理。”蔡邕等人密談時認爲,如果把曾經擔任過董卓軍參謀的法正踢出新的兵部,那實在說不過去,所以才讓法正掛名輔佐軍事,但軍事把手復辟黨佔據兩人,法正根本無法取得上風,根本名不副實,還順便解除法正政務上的影響力。

有康鵬的金牌令箭在,許靖等人也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看着蔡邕等人接觸到董卓軍的軍隊指揮,而蔡邕和陳宮迅速拿出一個意見,以城中駐軍過多過雜爲名,命令李傕、郭祀進城的部隊全部出城駐紮,減輕城中的軍隊,出乎蔡邕等人預料的是,法正居然也贊成這個決定,李傕和郭汜等董卓軍老將雖然心有不甘,但軍令如山倒,不遵命等同於謀反,這幫老將也只得低頭答應。

當議事廳中李傕和郭汜等人亂哄哄的調兵遣將準備出城的時候,蔡邕悄悄拉過蔡姬,假着關切的說道:“女兒啊,你的相公他現在的情況如何?有好轉了嗎?”

蔡姬眼睛一紅,低頭哽咽道:“還是昏迷不醒,據華佗說,他還沒有找到解毒的藥方,可能……,可能撐不了多久了。”說到這裡的時候,蔡姬己經是淚留滿面,畢竟她是真正愛着康鵬的人。

“乖女兒,不要哭了。”蔡邕安慰女兒一番。又低聲說道:“昨天晚上,父親交給你的那些解毒藥散,你有沒有給你相公服下?那方出自扁鵲古方,十分有效的。”

“我沒敢給他服下。”蔡姬哭道:“我怕這來不明的方與他身上的毒性衝突,反倒害了他。”其實蔡姬更擔心的是蔡邕平時對康鵬的態,蔡邕交給她的藥,她哪敢給康鵬吃。

“傻女兒。”蔡邕微笑道:“女婿再不孝,始終也是父親的女婿,父親怎麼捨得讓自己的女兒守寡?如果你不放心那些藥散,你可以把那賤人身上的毒先給死囚或者狗服下,再讓他們試解藥,不就知道有沒有效果了。”

蔡姬如初夢醒,慌忙說道:“對,對,我怎麼把這辦法忘記了?父親你稍坐,我這就去安排人試驗解藥是否有效。”看着蔡姬匆匆去安排的背影,蔡邕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有些歡喜,也有些傷感……

當蔡姬安排回來的時候,蔡邕還來不及與她說話,李傕、郭汜和張濟等人正好氣沖沖的過來,沒好氣的對蔡姬說道:“王妃,你讓我們的軍隊出城,就請調撥給我們軍糧,城外軍營的軍糧是五天一供,己經用完了。”

蔡姬當然知道這些老將爲什麼生氣這擺明是不相信這些老將,蔡姬也很無奈,因爲蔡邕向她建議,要想讓兒當權,就必須調走這些戰功卓越的老兵油,以免發生指揮不動的情況。蔡姬抱着道歉的態說道:“幾位老將軍稍等,本妃這就去安排,多給你們調撥酒肉勞軍。”

蔡邕和陳宮等人早巴不得這些只忠於董老大的老兵痞滾蛋,立即下給糧庫,命令調撥軍糧,但命令發出去沒多久就被原封不動的退了回來,管理長安糧倉的華歆拒絕發糧,理由是——華歆不承認蔡邕、法正和陳宮的軍事指揮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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