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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當秦耀回到辦公室,一打開辦公室的門看到仇子綺的瞬間,他的眼霎時瞠得老大,兩眼發直地瞪著仇子綺瞧--
那被梳理成波浪鬈的浪漫長髮,襯上她小巧的瓜子臉,加上彩妝的加分,她整個人呈現與之前截然不同的光采亮麗,讓看過無數美女的他也為之驚艷!
天啊!怎麼才上點妝,差別這麼大?化妝品果然就像魔術師的魔法杖,能在女人身上創造令男人炫目的神奇效果!
可是沒道理啊!美女他見多了,他不可能這麼容易被一個女人吸引,但偏偏她就做到了,那股清新中帶著脫俗的氣息,一時間竟讓他恍神了,真是見鬼了!
「我完成我的工作了喔!秦先生。」公關經理露出一臉甜笑,光看秦耀此刻的表情,她就知道秦先生一定相當滿意她的傑作。
「謝謝你,珍。」秦耀的視線被拉了回來,尷尬的向公關經理道了聲謝。
「不客氣。」珍點了下頭,輕巧地離開二樓的辦公室。
「大叔,我這樣還可以嗎?」完全沒有發現秦耀的驚艷,仇子綺認真的將臉湊到他面前問道。
「呃……還、還行。」夭壽!沒事湊這麼近做什麼?秦耀的心跳不明所以地快了一大拍,腳步不自覺地倒退一大步。
「既然不錯,你為什麼一直後退?」她不解的再問。
「沒、沒什麼啊!」
該死!他竟然會結巴?真是見鬼了!
「既然如此,我這樣算達到你的標準了嗎?」意思是,這樣的她總可以開始當服務生抵債了吧?
她討厭欠人家的感覺,當然她也想過可以把自己做的手工藝品賣掉,賺來的錢就能賠給秦耀,但商品哪是說賣就賣得出去的,還得客人喜歡才行。
所以她考慮再三,接受了秦耀的提議,這樣也能早點清償她所積欠的債務。
「嗯……」
他蹙眉沉吟,雖然明知她的問題所問為何,但不知怎的,他竟產生了不想讓她到樓下拋頭露面的矛盾心態。
「不然……你先去把制服換一換,我看看再作決定。」
「吼!你還真麻煩!」仇子綺不滿的低吼了聲,心不甘情不願的抱著衣服往洗手間走去。
等她走進洗手間,秦耀站在原地發愣,心裡想的是自己剛才突然升起的那股莫名其妙的不願意。
奇怪,他怎麼會有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要說他對仇子綺有什麼不一樣的感覺,最多也只是覺得她不像個女人,反倒像個乳臭未乾的女孩,教他有點於心不忍罷了……
對!一定是那樣,於心不忍,不過他可不能讓婦人之仁的心態作祟,該算的帳還是得算清楚才行。
「好了好了,你快鑒定看看吧!」就在他眉心緊蹙、厘不清自己的思緒之際,仇子綺已然換好裝走出洗手間,一走出來就直喳呼。
他猛一回神,轉身朝她望去,霎時屏住呼吸--
乖乖隆地咚!明明是大夥兒都一樣的制服,怎麼穿在她身上就變了樣,簡直是……凹凸有致,足以令樓下那些色鬼客人們瘋狂!
「怎樣?還可以嗎?」她一臉天真地拉著裙擺轉了個圈,像個開心的小女孩。
「……算差強人意啦!」他輕嘖了聲,沒對她說實話。
「嗯哼,那我今天就開始上班了嗎?」她好奇的再問。
帝鐸島上有不少酒店,買她手工藝品的客戶們其中也有幾個是在酒店工作的小姐,因為偶爾會聊個幾句,她約莫知道哪幾家酒店是做黑的、哪幾家又是正派經營,其中就包括「七里香」。
在她的觀念裡,服務生的工作不牽涉色情的區塊,那麼在「七里香」當服務生,就跟在餐館裡端盤子一樣,只不過場所換成在酒店而已,因此心裡的排斥度並不算太大。
「你就這麼急著讓那些色鬼摸來摸去嗎?」不知怎的,她的詢問激起秦耀莫名的火氣,一時控制不住的對她發起飆來。
雖然他的「七里香」不做色情交易,但既然有小姐陪酒,免不了會被那些男客上下其手,他光想到就覺得光火。
「大叔?」她愣住了,傻乎乎的瞪著他,不知該如何反應才好。「怎麼服務生也要被摸嗎?」
被她這麼一喚,換秦耀愣住,這才想起自己給她安插的工作只是單純的服務生而不是陪酒小姐,隨即懊惱的抹了抹臉。
見鬼了!他在糊塗個什麼勁兒?打從她出現到現在,他整個腦袋都亂了!
「罷了,你等等。」他走到桌前拿起電話筒,咬緊下顎按下內線。「珍,你到上面來帶仇子綺去樓下開工。」
秦耀怎麼都料想不到,讓仇子綺到「七里香」工作會造成如此大的騷動及麻煩!
那個女人看似聰明慧黠,卻半點都沒有當服務生的天分,第一天上工不是打破杯子,就是白目地把包廂裡的氣氛弄得超尷尬,讓客人心情不悅的離開酒店。
原以為如此的混亂一晚就能結束,結果證明那不過是癡人說夢,每天晚上仇子綺都持續在工作崗位上「興風作浪」,搞得店裡「熱鬧異常」,也讓秦耀疲於奔命,天天在向客人賠不是。
此時,「七里香」二樓的辦公室裡煙霧瀰漫,莫星野一踩進辦公室便立即蹙起眉心,以手當扇的揮了揮前面的空氣。
「你怎麼搞的?最近煙癮這麼大。」他受不了地走到透明玻璃牆前,拍了拍正透過玻璃牆盯著樓下營業情形的秦耀的肩,忍不住叨念兩句。
「莫?你怎麼跑來了?」秦耀猛然回神,詫異的回頭問。
「你是年紀大了還是怎樣,連我走迸辦公室你都沒察覺?」
不會吧?多年黑道的經驗,理應相當注意四周的動靜,合著他是生活太安逸了,才會連他走進辦公室都沒察覺嗎?
「沒啦,剛好在想事情。」
他怎麼好意思向老大承認,是旗下的員工出了「茶包」,他坐在玻璃牆前就是在監視那妮子會不會又給他闖禍?偏偏那個大麻煩還是他自己找來的,他實在丟不起這個臉。
摁熄手中快燒盡的煙,他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縐褶,順口問道:「你咧?幹嘛突然來找我?」
「奇怪了,沒事不能來找你喔?」莫星野沒好氣的兀自拉了張椅子坐下。
「不是啊!我以為你的原則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秦耀不忘消遣他一句。
「呿!」莫星野嗤笑一聲,總算願意導入此行的目的。「我接到消息,說東南亞那邊最近有販賣人口的事情發生,說不定不久之後就會延燒到帝鐸島來,你這邊有沒有什麼動靜?」
莫星野邊說邊不著痕跡地看向玻璃牆外的情況,想看看他還沒踏進辦公室前,秦耀那小子到底在專注看個什麼勁兒。
「喔!」秦耀聞言用力的拍了下大掌,總算想到由琴妮那裡聽來的訊息。「前兩天我聽琴妮說,她想由東南亞那邊進口一些小姐到她的俱樂部工作,我才覺得好像有點不太對勁,沒想到你那裡也有消息傳過來了。」
「琴妮?」莫星野思索了下,好不容易在記憶庫裡搜尋到琴妮這個人。「你說開妓院的那個喔!」
「根據她的說法,她經營的是高級俱樂部。」秦耀翻了翻白眼,果然是江湖兒女,講起話來完全不加修飾啊!
「是是是,掛俱樂部之名,行妓院之實嘛!」莫星野瞪了他一眼,堅持自己的說法。「她還說了什麼?」
琴妮絕不是唯一一個和東南亞人蛇集團有接觸的人,不過就算琴妮只是眾多接頭者之一,事情也會因她的存在而簡單許多。
只要將她鎖定為主要的監控對象,他們就可以從她那邊挖得更多內幕,莫星野樂觀的暗自思忖。
「既然她這麼說,或許可以請警長那邊先想辦法監聽她的通聯。」這帝鐸島屬於三不管地帶,警長已經是島上最大的官銜了,麻煩的部分就由警長去頭疼。
「我知道了。」
莫星野點頭表示明白,解決完此行的重點任務,他著實忍不住好奇地多問一句。
「你剛才一直坐在那裡,到底是在看些什麼?」怎麼他看了老半天,連個屁都看不出來?
「啊?」秦耀沒料到他會問這個,微愣了下後,顴骨泛起可疑的潮紅。「沒什麼啊。就……注意一下店裡的情況而已。」
「真的是這樣嗎?」莫星野的臉上顯然寫著大大的疑問。
「當然,當然!」秦耀尷尬地笑著,嘴角微微抽搐。「要是店裡生意出了什麼問題,我不好對你交代嘛!我當然要多用點心。」
「喔!那可真是辛苦你了。」莫星野揶揄的拉長尾音,神情有絲戲謔。
「應該的,應該的。」該死!害他冷汗直冒!
「既然沒別的事,那我就先回去了。」他還得回去幫懷孕的老婆按摩循環變差的小腿呢!
「好,幫我向大嫂問好。」秦耀暗自鬆了口氣。
「沒問題。」
莫星野大方答允,起身正準備離開之際,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再次回頭。
「聽說你店裡最近來了個闖禍精,是不是真的?」
「……」秦耀臉一黑,閉著嘴默不作聲。
「不說話喔?」莫星野覺得好笑,出聲揶揄了句,還來不及繼續消遣他,突然一名服務生氣喘吁吁的跑上二樓,引起他和秦耀的注意。
「什麼事?」秦耀本能的出聲詢問。
「那個……May她她她……」
May是仇子綺在「七里香」裡的名字,店裡的人都這麼稱呼她;秦耀一聽見這個名字,俊顏一黑,睞了眼莫星野投射而來的調侃眼光,他閉了閉眼,無奈的拍了拍服務生的肩。
「不用說了,我下去就是。」秦耀搔了搔發,越過服務生下樓去了。
莫星野勾起嘴角,基於看好戲的心態,他想也不想的跟著秦耀下樓,速度之快,把還在喘的服務生遠遠丟在腦後--
「放開我!可惡!你這個大色胚!下流、低級、下三濫--」
一推開包廂的門,仇子綺那咒罵的聲音便一字不漏的傳進秦耀的耳裡,他蹙了蹙眉,大步走到她身邊要緊抓住她的小姐們放開她。
「閉嘴,不要再罵了。」他扯住她的手臂,在看清包廂裡男客的金髮及身上已狼狽的渾身濕透,他不覺暗暗低咒了聲。
該死!這女人八成天殺的把酒往客人頭上倒,這下可真他媽的好極了,總是要他來替她擦屁股!
「明明就他不對,為什麼我不能罵他?」仇子綺罵紅了眼,不管抓住她的人是誰,她一逕兒想掙開對方的箝制,更想上前抓花那個大色胚的臉!
她是來酒店工作的沒錯,但服務生有服務生的尊嚴,她可不是到這裡來出賣肉體的,那傢伙憑什麼對她上下其手?
為了顧及酒店的聲譽,她一開始是默不作聲地暗中推拒了那男子的毛手毛腳,可沒想到那傢伙變本加厲,竟然直接襲胸,甚至企圖掀她的裙子,她一個火大就把整瓶酒往那色胚頭上倒,且控制不住的破口大罵。
「因為我們做的是該死的服務業!」他懊惱的收緊大掌,總算教仇子綺吃疼的安靜下來。
莫星野挑了挑眉,為他的措辭感到新鮮有趣--好在耀與那小姐是以中文對話,否則那句喝阻小姐的說辭,只會讓現場情況變得更糟。
「你給我在這邊站好,我待會兒再跟你算帳!」
秦耀哪管得著屁股後面的莫星野有什麼看法,他惡狠狠的瞪了仇子綺一眼,感覺她瑟縮了下,這才放開她,轉而向那金髮男客道歉。
「那傢伙做了什麼,惹得你這麼生氣?」莫星野以眼神指示包廂裡其餘小姐先行離開,然後才滿臉興味的踱到仇子綺身邊詢問。
「你誰啊?」仇子綺睞了他一眼,不是很感興趣的反問。
「我是秦耀的兄弟。」也是「七里香」的幕後老闆,不過他可沒打算讓這女人知道那麼多,免得她一驚怕,他就什麼好戲都看不到了。
「大叔的兄弟?」她微蹙秀眉,不甚相信的多看他一眼,並嘲諷的低喃一句:「你還真倒楣。」
「哈!」
莫星野失笑,看不出來她個子小小的,說起話來倒很犀利,讓他對她的第一印象感覺良好。
「說得也是,不過你別忘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為什麼我要回答你?」她又不認識他,肯跟他說話還是看大叔的面子咧!幹嘛跟他廢話那麼多?
「別這樣,給點面子嘛!」莫星野越和她對話越覺得有趣,難怪耀那傢伙沒請她走路,有趣!實在太有趣了!
「等我心情好再說。」仇子綺以臂環胸,末了還極不給面子的輕哼一聲。
「……」喲呵!這妮子真有個性!或許老婆會比他還欣賞她也說不定,莫星野不由得在心底暗忖。
「不好意思,請您再度光臨。」秦耀對金髮男子打躬作揖,好不容易讓男子消了氣,他忙送男子離開。
金髮男子離去之前,不忘多看了眼仇子綺,卻換來她冷眼瞪視,男子只好摸摸鼻子趕快走人。
「你這傢伙!怎麼老是學不會客氣怎麼寫?」
男子一走,秦耀就發飆了,也不管莫星野在一旁盯著看,卯起來對著仇子綺開炮。
「我跟你講過幾百次了,咱們做的是服務業,你一天到晚闖禍,是不是非得把『七里香』搞垮你才甘心?」
「……我又沒那個意思……」仇子綺眼眶一紅,委屈的撇了撇小嘴。
「不然你是什麼意思?」管她美國意識、反共意識還是什麼狗屁意識,總之他快被她氣到中風了。
「你別那麼大聲,好好說不行嗎?」莫星野頭痛的撫了撫額,不禁出聲為仇子綺聲援。
「你現在是怎樣?我在教訓底下人,你還幫倒忙,到底要我怎麼管理?」秦耀徹底被惹毛了,連老大莫星野也不分青紅皂白的一塊兒罵進去。
「……」莫星野被飆得灰頭土臉,只得暗歎一口氣,乖乖的閉上嘴。
「你!你現在就給我說清楚,到底為什麼要那樣做?」把整瓶酒往客人頭上倒?她還真是膽大包天啊她!
「他……他摸人家胸部,還想把手伸進人家裙子裡,人家……人家只是本能的採取自衛反應嘛!」她輕顫地解釋著,眼淚像關不住的水龍頭般滴落個沒完。
秦耀僵了僵,無措的睞了眼莫星野,誰曉得換來莫星野幸災樂禍的擠眉弄眼,教他無奈得想哭。
「我以為你這裡是正派經營的酒店,沒想到在這裡受了委屈,還得被人教訓,你根本都嘛是騙人的!」仇子綺羞惱的指著他的鼻子罵,罵完之後捂著臉跑出包廂。
「……」哇咧!這女人竟就這樣跑了?那……他現在該怎麼做才好?
秦耀的臉又青又黑,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你就讓她這樣跑出去好嗎?」莫星野一派輕鬆的掏了掏耳朵,事不關己的說著風涼話。「她穿得那麼清涼,腳上還穿著高跟鞋,要是再遇到登徒子,恐怕沒跑幾步就被逮到了吧?」
「該死!」秦耀低咒了聲,等不及莫星野的聲音終結,二話不說的拔開長腿追了出去。
啊哈!激將法還是挺有用的嘛,尤其像耀這種性情中人--說好聽是性情中人,難聽一點就是衝動又沒大腦的傢伙,最有效。
他腳步輕快的走出包廂,喚來公關經理找人進包廂收拾,這才心情愉快的前往停車場取車。
倘若他的預感沒出錯,耀和那個叫做May的女孩還有得玩,他只消擦亮雙眼等著看好戲,嘿嘿!
才追出酒店不到三百公尺,在一根電線桿下,秦耀發現了仇子綺背對著他的身影。
那女人在幹嘛?低著頭是在哭嗎?
天啊!他這個人什麼都不怕,就怕女人掉眼淚,雖然她壓根兒不像個成熟的女人……該死!都什麼時候了,他還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哭就哭啊!不過是眼睛掉出幾滴水而已,沒什麼好怕的!
「啊!」他清了清喉嚨,挺了挺胸膛上前拍拍仇子綺的肩。
仇子綺僵了僵,悶不吭聲也不願回頭看他。
可惡!要不是高跟鞋的鞋跟斷了,她才不會停在這裡讓他逮咧!氣死!
「幹嘛?生氣啦?」
暗歎一口氣,他無奈的繞到她面前低下頭,果然看見她滿臉紅紅綠綠地好不狼狽,手上還拎著一隻斷了鞋跟的高跟鞋。
「鞋跟斷了喔?」
化妝品雖然是改變女人容貌最快的寶物,也是毀了一個女人容貌最快速的魔障,瞧她哭得這麼慘,臉上的妝全花成一團,若不是他心理有所準備,還真會以為自己夜半撞鬼了!
「今天你要是我,難道你不會生氣?」她吸了吸鼻子,不肯回答他那太過益智的問話,一顆頭垂得好低,聲音裡有著濃濃的鼻音。「我不會佔你便宜的,今天算我請假。」
即使受了委屈,她也不願落人口實,說她利用性騷擾事件行折扣欠債之實,這點骨氣她還有。
「還跟我提那個做什麼?」秦耀翻了翻白眼,有種拿石頭砸自己痛腳的錯覺。「是我沒弄清楚前因後果,錯的是我。」
「你是在向我道歉嗎?」仇子綺微顫了下,終於肯抬頭看他了。
「自己犯的錯自己承擔,我沒那麼霸道。」怎麼她原來是這樣看他的嗎?秦耀心裡一陣窒悶,臉上的線條僵硬得不怎麼好看。
「那……」那今天工資照算,她的負債也能減少一咪咪嘍?
「沒什麼這啊那的,走啊!我送你回去。」他一個轉身就要走。
「可是……」可是還沒到酒店打烊的時間啊!她怎麼好意思A他這幾個小時的工資?
「哪來那麼多可是!」他沒好氣的旋身搶走她手上的高跟鞋,霍地轉身在她面前蹲下,並拍了拍自己的背。「上來,我背你。」
「大叔……」這怎麼好意思?她小臉一紅,沒敢造次的呆站著。
「跟你說了我才二十八,別叫我大叔!」靠!男人也是很在乎年紀的好嗎?去她的大叔,哼!「上來啦!要我說幾百次你才肯聽話?」
這男人怎麼這樣,明明就很霸道還不承認?仇子綺盯著他蹲在自己面前的背影,嘴角不自覺的浮起一絲淺淺的笑容。
「可是你看起來就像個大叔啊!」她怯怯地扶上他的肩,讓自己身體的重量倚到他背上。
「……信不信我掐死你?」秦耀閉了閉眼,雙腿微一施力便背著她輕鬆站起。
「要是以後再遇到同樣的情形,你也會這樣處理嗎?」她嘴角的笑容擴大,他的體溫透過身體的接觸傳遞到她身上,她發覺他分明就是只紙老虎。
「不會,我會直接把那色胚給扔出去!」他頭也不回的應道,有點咬牙切齒的嫌疑。
「扔出去他還會再來啊!」那只不過是自我安慰罷了。
「扔出去之前拍照存證,直接把照片貼在大門口,不准那傢伙再到『七里香』來。」這總可以了吧?
「……」最好是那樣啦!那樣客人不全都得罪光了?
皎潔的月光映在街道上,將他倆交疊的身影拉得好長。
她凝著地上那交疊的長影,嘴角的淺笑始終不曾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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