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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應小璐 -【性感情人(粉紅聯盟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懇辭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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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9-14 00:58:34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Cher小姐,阿根不是壞人,他只是一時胡塗,並不是真的想陷害你。」海莉說。阿根現被主人關了起來。

「我知道,臧隸全跟我說了,他是為了核子潛艇。」關彤柔柔地說,「我不會記恨他的。」

「你能原諒他最好,那我求你去跟主人說情好不好,請他不要趕走阿根。」海莉話說至此,情緒顯得激動而哽咽,「我不想阿根走……」

她圈住海莉的肩,「你不用求我,我也會那么做,我們已是好朋友,阿根又是你心上人,我一定會幫你替阿根求情。如果臧隸不聽我的,我就跟他切八斷。」

「謝謝你。」海莉充滿感激地看著關彤。「你真善良。」

「呃,沒錯。」關彤表面上這么說,心里卻是另有答案:很快你就不會這么認為了。

門在這時敞開,臧隸出現在門口,海莉彎身退下,在門合上時,海莉抬起頭意味深長地看了關彤一眼,好象在說:拜托了。

「臧隸,我從沒求過你事情,如果我開口求你,你一定要答應我喔。」

「你是為了海莉,想求我不要趕走阿根對吧?」

她詫異地看著他,然后笑了起來,「你不呆嘛,什么時候知道的?」

「他們什么時候開始,我就什么時候知道,本來我是不准阿根談戀愛的,可是

后來我想想,人是有七情六欲的,沒理由,也禁止不了人性本能這種事。」

「那你是答應羅。」她甜膩地說。

「你都還沒求我,我怎么答應啊。」他擺起官威。

「拜托啦,拜托啦。」關彤又是鞠躬,又是哈腰。

「通常女人拜托男人事情,是要用身體做代價。」他暧昧的說。

她啐了一口,「你下要那么色好不好?」

「不好。」他嘟哝的抱怨,「昨晚發生那樣的事,破壞了我們的好事,現在我們就把昨晚該做的功課給做了。」

「可是現在是大白天……」她忸怩起來。

這種事不分早晚,只要有性致,隨時都可以做。」他緩緩地捧住她的頸背,將她的臉拉向他。「何況,今晚還有今晚的功課,現在不把昨晚的做完,時間太近,我怕你吃不消。」

「不好啦……」她的俏臉酡紅了起來,這不是害羞,而是一種欲念上升的表征。

「噓,別說話,你說的話很少悅耳動聽。」他說,雙唇距她只有幾寸遙,「所以我們還是讓你的身體來說吧。」

他輕輕地解開她所有的衣衫,「天啊,你真美。」臧隸呼吸立即為之一窒,「你簡直是無與倫比,我從沒有想到世界上會有這幺完美迷人的身軀。」

他用一種膜拜和贊歎的眼光打量著她的每一寸肌膚,關彤覺得渾身發熱,前所未有的羞怯襲上她,她下意識地想轉身,逃開他火辣辣的眼光。

「不,別那幺做。」他說,聲音里命令的語氣讓她立刻服從了。

「我怎么覺得我好象是一匹牝馬。」她忍不住嬌嗔道。

「那我給你看一匹意大利種馬。」他很快地褪去他的衣褲。

他好陽剛。他的胸膛結實又寬大,他的手臂粗而強壯,還有它……怎么比上次看到的還壯觀!

看它那么雄糾糾、威風凜凜,她感到喉頭發緊。它進得去嗎?

「不要被它的尺寸嚇到,它可是很溫柔的。」他走近她,捧起她的乳房,低頭吸吮粉紅色的蓓蕾。她抽了一口氣。

她的抽氣是如此性感,使他為之躁動不已。她終于是他的了,他有一股沖動,想用掠奪的、激情的、深深的進入她體內,直到她大聲呻吟出來。

當然他不能那么做,那樣會嚇著她的。她可是未經人事,他必須為她嬌嫩的身軀著想,溫柔的引領她進入感官世界。他不斷告訴自己,慢慢來。

他把手擺在她腰上,將她橫抱起來輕放到床上,然后躺在她旁邊,傾身向她,

像雨點一樣的吻落在她面頰和粉頸問,他的手滑向她的身側,輕撫她的肋間,然后來到她的胸部上嬉戲。

他抬起頭,仔細地看著關彤臉上的每一個線條,仿佛要把她的容顏烙印在腦海里與心間。

「我為你瘋狂。」

他再次親吻她的唇,不過他的吻已不再是溫柔,而是索求、狂熱,他的手移到她大腿間,愛撫、摸弄、撩撥她女性的柔軟。

老天,他使她快喘不過氣來了,他的手、他的唇太折磨人了,她從來不知道她身上有那么多地方是敏感帶。他的碰觸、揉捏,他的吸吮、啃咬,在在使她感受到體內某種渴望,而它正擴散到她全身,在淹沒她、吞噬她。

「隸……我要……」她叫喊出她的渴望。

「我知道,我也要你。」他抓起她的手移向他的小腹,在她知道他的意圖后,她抽開手,但又被他抓回,他掰開她握成拳頭的手指,將她的手移向他的堅挺。「我希望你碰觸我。」

她閉上雙眼,手指不穩地握住它,她聽到他猛然的吸氣聲,也感受到它在她手中散發出熱力和戰栗的生命力。

而這同時也將他逼出了為她設想的苦心。

他頂開她的大腿,將自己安置在中間,他的雙手將她的臀部抬起,進入她緊窄濡濕的禁地。

她痛苦的叫喊使他一驚,「對不起……Cher,痛是會有,但很快就不痛了。」

他心疼地輕吻她的臉,隨即開始徐緩而性感的沖刺。

她體驗到那陣撕裂的痛楚很快就過去了,雙臂不由自主地抱緊他的腰部,弓起身子迎合他那一波又一波的沖刺,口中喃喃的念著他的名字。

「隸……噢……隸……」

追隨著他所掀起的浪潮,迷醉在激情的巨浪之中,浪潮愈掀愈高愈迫切,仿佛將她整個身子蕩到天際,繼而又把她卷進無底的漩渦里,終于巨浪爆開來,浪花緩緩退去……

他翻下她的身體,躺在一旁平復喘息,一面探過一只手臂,把她擁在懷中。她把臉貼在他心口,聆聽他的心跳聲。

「我愛你……」他的手在她滑膩的背部撫摸著。

她抬起上身,定定的望進他的眸底。「你愛我有多深?」

「很深,很深。」雖然這是女人拷問男人時的標准答案,但也是他的真心話。

「很深是多深?比方說你愛我勝過世上所有的一切,有沒有到這個程度?」

「比這個還深。」他拉下她的頭,啄了她的唇一下。

起先,關彤聽到這個回答,心里高興得不得了,但旋即她又想:好傻!在這種時候,任何一個男人都是這幺說。

別再做夢了,也別再癡想他願意為你放棄江山了……

「你在想什幺?想得眉心都皺起來。」臧隸打斷她的愁思,並用手指分開她糾結的眉。「以后,和我在一起,不准有這種表情,我會以為你不滿意我的表現。」

他們還有以后嗎?關彤覺得心酸。

「你看你,記性真壞,才說完就忘了。」他捏了捏她的鼻子,「看來,是我不好,不夠賣力,才讓你有閒暇時間想起不愉快的事。」說完,他壓上她身。

「你那里……怎幺這幺快又有反應!」她驚呼一聲。

「我那里蘊藏了五百噸黃色炸藥的威力,剛才只爆發了三分之一而已。」他溫柔地分開她的腿,一個挺身,長驅直入。

她輕聲軟語地對著他的耳朵呼氣,「親愛的,記住,我愛你,我是你的,一生一世都只是你的,你把我拿去吧……」

她的話更讓他精神百倍,他賣力地在她身上經營出一波波高潮,她張開嘴吟哦,之后,他頭往后仰,釋放出一聲低沉、粗啞得近乎動物的吼叫。

關彤在他身下顫抖,大口地喘氣,快樂也達到了高潮,一陣陣的熱淚從頰上滾落……

對下起,吾愛!

該死!臧隸咒罵了一句。

他的身體又變硬了。下午這種事已經發生過無數次,只要想起Cher、想起早上的歡愛,他的身體便欲望勃發,不能自己!

完了!他沉溺于她的嬌軀了。

對于女人的身體他並不陌生,但要像Cher那般晶瑩如玉,又柔軟滑膩得幾乎要融化般的戚覺,卻是他未曾有過的感受,一碰觸到她,他就有種銷魂蝕骨的感覺。

他很確定跟她做愛是他所做過感覺最美好的一次,在高潮的那一刹那,仿佛真正達到了靈肉合一的交融。原來同樣的動作,但所跟的女人若不是心所愛的女人,感覺會有很大的差異,差在后者只是純粹的洩欲,達不到真正的水乳交融。

亂想再體驗那美好的感受。可是,他可以關起門來二二天三夜不下床,但,Cher

能嗎?他必須為她著想,不能只顧自己的快樂,摧殘她初經人事的嬌軀。

一整個下午他把自己關在書房里,就是體貼她的表現,他深知自己一見到她,就會獸性大發,和她纏綿狂歡。

唉,市面上老是廣告什么蠻牛、鳥頭牌愛福好,誰來替他這種天賦異禀的人制藥,他真擔心往后Cher經不起他夜夜求歡,屆時,換他唱心事誰人知。

他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按下桌上的通話器。「海莉,你和藍婷來書房見我。」

不一會,海莉和藍婷連袂來到臧隸的書房。

臧隸首先給海莉一個密碼卡,「你去把阿根放出來,再和他來這。」海莉高興的接下后退出去。

海莉一出去,藍婷刹那間脫掉了她的短裙、內褲和絲襪。

「藍婷——」臧隸清了清喉嚨,「你把衣服穿好。」

「你找我來,又支開海莉,不是要和我辦事嗎?」她的眼里滿是困惑。

「你誤會了,我找你來不是為了那種事。」他直接了當地說,「以后我們也不會有那種事。」有了Cher后,他自知無法再和其它女人有肌膚之親。

藍婷神色一變,「為什么?我做錯了什么?」

「沒有,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是我決定和你以及其它后宮女人保持距離,如果你不想留下,我不會阻攔你。」

「不!」她歇斯底里的尖叫了起來,「我不要離開你,我要永遠留在你身邊。」

「你要留下來也可以,這里還是像以前一樣運作,但我要你知道,我們之間不會像以前,我對Cher動了真情,不可能再對其他女人有性趣。」他全心全意對Cher的事一旦透明化,會留下來的女人有多少?這里還能維持嗎?他已經有心理准備。

「臧隸,你可以愛她,或愛任何一個女人,而我別無所求,只要你分一點點的愛給我。」藍婷哀淒的說著。

「我知道你對我的感情,但對不起,我只能辜負你,我沒有多余的愛給你,何況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你該知道這個道理。」

「我不要不屬于你……」難過的淚水撲簌簌地滑落,在藍婷的粉頰上留下一道晶瑩的淚痕。

「感情是不能勉強的,而你也該為自己尋覓一個可靠的男人。」臧隸轉過身,不忍看到藍婷哭哭啼啼的樣子。

藍婷的淚掉得更凶了,也更楚楚可憐了。

此時,桌上對講機的發聲器響了起來,海莉和阿根已經在門外了。臧隸按下了電钤,門叭哒一聲地敞開,藍婷掩面像火車頭一樣快速沖了出去。阿根和海莉互看了一眼,心里下約而同地都在想:她怎么了?

「謝謝主人開恩。」阿根走上前對臧隸深深鞠了一個躬。

「你應該謝的是Cher,她替你求情的。阿根,我知道你是復國心切,這次我就原諒你,但下次不要再做出違背我,或傷害Cher的事來。」

「不會了,主人。」

「還有一個人,你最該好好謝她,我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饒過你的。」臧隸說,神情忽然之間,變得十分輕松。

「誰?」阿根一臉的疑問。

「海莉啊,她為你不知掉了多少眼淚。」

Cher小姐怎么不遵守約定,把她和阿根的事說出來。海莉俏臉煞白,連忙跪在地上,「主人……我和他不是……你不要聽Cher小姐亂說……」

臧隸用一陣響亮的笑聲,把海莉的話蓋了過去,「海莉,你以為是Cher告訴我,我才知道的?不是,我早就看出來了,每次叫阿根開車載我回這里,在車上,我就感覺出他心情特別愉快,晚上是不是都會到你房里報到?」

唉喲,主人這么早就知曉,卻沒有懲罰她和阿根,可見主人默許他們了。海莉的臉由白轉紅,聲音很低,「也沒有每次都會來我這……」

「主人,請赦免海莉,她是受我誘惑,要處罰就處罰我一個人吧。」阿根驚惶地跪了下去。

笨阿根!笨得跟一頭豬一樣,沒看出主人沒有不高興。海莉覺得好笑又好氣。

「你不要緊張,我並沒有處罰你們的意思。」他咧嘴一笑,「我反而要放你們三星期假,阿根你帶海莉出國走走,好好玩一玩。」

愛神已經在主人身上施展了魔法。海莉心想。主人變了好多,他以前既冷酷無情,又殘酷,她還在想說若給他當上君王,也只是一個暴君:現在的主人雖令她覺得陌生,有點適應不良,但她很樂見主人這種轉變。他將來會是個仁君。

「謝謝主人。」海莉和阿根同時說。

「海莉,等會你去把我下面要說的話傳給所有后宮女人。」要海莉去說,是因為他不想再看到像藍婷那樣的情形。「就告訴她們,日后我會請位合格男師來指導她們,不再是我親自指導,想走的可以走,自願留下來的,我還是不會虧待她們。」

「主人,你為什么不教了?」阿根問。

「笨!因為主人愛上Cher小姐了。」海莉看不下去了,替臧隸回答。

「海莉說對了,阿根我想你若深愛海莉,應該是不會再看別的女人一眼。」

「當然不會。」阿根在海莉的瞪視下舉起雙手說。

「你們去辦你們的事吧,我要去看睡美人醒來了沒?」臧隸愉快地說,然后他按下電钤,搶在海莉阿根前面走了出去。

「主人活像剛墜人情網的少年。」阿根對海莉笑說。

他大步來到自己臥室門前,按下密碼鎖后輕輕推開房門,像偷兒似地輕手輕腳走進去。他怕吵醒可能還在睡覺的關彤。

不在床上。他想都沒想往浴室里看。也沒人?怎么可能,Cher憑空消失了?

他驚慌的走出浴室,瞥見枕頭上有一張紙條!一股非比尋常的預感撞擊他腦袋——他迅速撈起那張紙條。

我走,不因為我不愛你,只因為我不得不離開你,也謝謝你曾經愛過我。

為什么?臧隸拿在眼前,讀了好幾遍,努力地思考紙條上要表達的意思。

「咿嗚!咿嗚!」的警笛聲,突如其來地在他百思不解時響起。這棟大樓隱身在外籍人士住宅區里,附近治安良好,沒出過大問題,通常不會有警察來,怎么Cher前腳走,后腳就有……

「主人,來了一大堆警察,說有人密告這里是應召站,他們拿了搜索票,要來臨檢這里。」阿根氣喘咻咻地跑來通報。

答案顯而易見的,Cher報警清剿這里!

「主人,你快從秘道走,這里由我來擔。」阿根推了還在發呆的臧隸一把。

「好,我先走,阿根,我會把你保出來。」臧隸從一面鏡子后的暗道閃掉。

他這輩子從沒覺得如此憤怒、沮喪過。他心愛的女人居然背叛了他!

關彤注視著警察魚貫進入大樓之后,才從一段距離之外的電話亭快步離去。

在歸途的出租車上,關彤悲從中來,淚水悄悄滑落,在粉嫩的臉頰上留下兩道

晶瑩的淚痕。

司機從后視鏡瞄了關彤一眼。「小姐,失戀啊。」

原先只是兩行清淚,沒想到司機這么一說,關彤抑制下了情緒地嚎啕大哭起來。

「對啦、對啦,難過就給他哭出來,不要悶在心里,也不要想不開。」司機感歎地說:「這年頭為情尋短見的癡情女人太多了,唉,司機伯伯勸你,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草,下一個男人會更好啦。」

「沒有下一個男人了啦………」她聲嘶力竭地喊出。

「干嘛這么死心眼……」

「你不要再說了,讓我安靜地哭一場好不好?」司機乖乖地閉上嘴。

幾乎過了一刻钟,關彤才從痛哭轉為抽咽。哭一哭也好,大哭過后,奸像洗刷過后的玻璃窗,有一種澄清的感。

好了!就只能哭這一次,只能為臧隸哭這一次。她告訴自己。

付錢下車后,在拿鑰匙開門同時,門卻突然打開,把她嚇了一跳,連鑰匙都掉到地上。

「你這死丫頭,一出門二十天一通電話也不會打,我以為你被中山北路之狼給吃下去了,害我擔心得直想打電話給你隊長,可是又想到你交待不能打,免得同事笑你還沒斷奶。」關英惠氣急敗壞地說了一大串。

母親剛才說了什么……擔心!她擔心她……

「媽——」她蹒跚上前撲進關英惠懷里,臉埋在關英惠肩上失聲啜泣。

「不要在門口叫我媽,給別人聽到,我的名聲就完了。」關英惠摟著她進屋內。然后去浴室拿了條濕毛巾出來。

「你是怎么了?」關英惠用濕毛巾擦著她的臉,「受了委屈是不是?」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沒……沒事。」

「別想騙我,如果沒事,干嘛哭得浙瀝嘩啦的?」

「我只是聽到你說你擔心我,我太感動了……」

「傻孩子,你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又不是路邊撿到的,我不擔心你擔心誰。」關英惠歎了一口氣,「唉,我承認我不是好母親,沒好好照顧你,只怪我那時太年輕,也太高傲了,沒辦法面對自己犯下的錯誤,才會把你送去寄宿學校。」

「媽,我了解。」她偎進關英惠的懷中。心里充塞著幸福的感覺。

「你一直是個好孩子。」關英惠帶著慈母的眼神探問:「你不肯把心事告訴我,我也不逼你,只要你記住一件事,我等你把我當垃圾桶傾吐。」

「你不要多疑,真的沒事。」說什么都不能讓母親知道。她太清楚母親知道后的表情——一付世界末日的臉。

「對了,你穿這身衣褲很好看,但不太像你會買的。」

「呃……這不是我買的,是朋友借我穿的。」她腼腆地說。

「幫我問你那個朋友,在哪里買的,我想去那家店看看。」

「現在可能買不到了,那家店倒了。」雖不中,亦不遠。臧隸那座后宮十之八九會被勒令停業。

「真可惜,我還想去那家店找靈感呢。」關英惠惋惜地說。

「媽,春裝發表會不是開始了,你還沒設計出來啊?」她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

「是啊,你沒回來,我哪有心情設計。」關英惠雖是用抱怨的口吻,但眼神充滿了親情。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她像頭小貓似地投入母親的懷里。

「這么大了還撒嬌,你大概也還沒吃吧,一起去巷子口那家水餃店。」

「我肚子不餓,倒是有點累了。媽,我想睡了,你自己去吃吧。」她親吻關英惠后起身回房。

一回到房間,關彤將自己拋在床上,臉埋進絲絨枕頭堆中啜泣。

這孩子也掉入感情泥淖中了。頭抵在門上的關英惠思忖著。因為只有愛情才會讓女人哭得那么傷心。

哎呀呀,女兒該不會是喜歡上那個中山北路之狼!她記得那只狼英俊得叫人難以抗拒。

她想進去安慰女兒,但她也知道,在愛情的路上,唯有靠自己想開,方能破繭而出,他人反倒是越勸越糾結不清。關英惠輕輕歎了口氣,然后出門去了。

當關門的聲音傳至關彤的耳中,她終于崩潰了,大哭失聲起來。

她錯了,錯得太離譜了。

原以為和臧隸有過肉體關系之后,就不會有遺憾,以為自己可以學徐自摩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那么這段感情就真的到此為止,沒想到情債原來不易了。

慘了!會不會懷孕?由于沒交過男友,所以她從來不去算什么安全期,那天會不會那么『剛好』………關彤情緒突然跌宕到了谷底。

接著,念頭一轉,一股淡淡的喜悅又盤踞心懷。如果生下的小孩像臧隸,不就等于每天都可以看到他。

叮咚——

門鈴聲突然響起。真是的,母親出門又忘了帶鑰匙。她用手臂拭掉了臉上的淚痕,嘗試地讓自己看起來沒事。當一切就緒后,下床去應門,門一打開,居然是殷梨!

「給我獨家新聞。」殷梨劈頭就說。

「沒頭沒腦的,你在說什么啊?」

「你沒看整點新聞啊?新聞上說破獲一家高級應召站,那里的主持人呢同時也是安和路一家Pub的老板,這件事就是你那件事對吧?」

「對,我想明天再去粉紅聯盟報告事情經過。」

「我等不到明天,新聞上說主持人是一個叫阿根的男子,卻沒提到臧隸的名字,我名滿天下的機會來了,你把那里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訴我,我好寫一篇獨家。」殷梨沈浸在成名幻想中,對關彤略微紅腫的眼皮和鼻頭未有疑慮。只以為她感冒了。

聽到臧隸沒被抓,關彤臉上明顯的現出松了一口氣的表情。「不要啦,你寫出來不就顯得警方很無能。」

「本來就無能,老抓一些小魚頂替,漏網的總是最大尾的。」殷梨不滿地說。

「唉呀,反正地方被抄了,人有沒抓到不重要。」

「怎么會不重要……」殷梨給她一個迷惑的表情,「關彤,聽你的口氣,好象不希望我揪出臧隸?」

關彤的頭垂下來。「抱歉了,不能讓你一舉成名。」

殷梨的下颚掉下。「小姐,你下會喜歡上他了吧!?」

「不幸的是,你說對了。」她平靜地說,好象事情是發生在別人身上。

「啊,你是頭殼壞了,還是被他洗腦了?」殷梨似乎不太能接受。

關彤聳肩。「都不是,愛情就是這么奇妙,我也沒想過會喜歡上他,可就是喜歡了,不過,這些都過去了,我和他的愛情就像昙花,已經凋謝了。」

「那你還好吧?關彤。」殷梨這才察覺到關彤腫紅的眼皮鼻頭不是感冒引起,而是因為她哭過。

「還好啦,我想過一陣子也就船過水無痕了。」關彤一臉的云淡風輕。

希望。殷梨心中明白她只是嘴巴灑脫,心里卻沒這么無所謂、潇灑。

雖然她不清楚關彤和臧隸到了什么程度,但她明了,關彤的感情已經毫無保留地給了臧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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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早上的一場大雨,使原本冷冽的空氣滲進了煩人的濕膩,關彤望著窗外灰沉沉的一方天空,好象它們正反映出自己心底的顏色。

一個月零四天了,想起一個月零四天前所經歷的前二十天,心里真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那二十天像是火車的一次出軌,在那之后,她的人生火車又回到正常軌道,家、警局、家,日復一日。

仿佛果真船過水無痕了。

只是,每天早上,當她面對著鏡子里自己那張日益瘦削的臉孔,和那雙無神的眼睛時,她才像看到了真正的自己,才窺探到自己的靈魂是如何忍受著思念的剝蝕。她開始討厭看到自己。

為了要斷念,斷了想臧隸的念頭,她天天把自己弄得筋疲力竭,將體力透得精光。但讓她生氣的是,她發現自己猶然抵御不了對臧隸的思念。

他的身影,總在她毫無防備下直闖而來,許多倆人在一起的片段,不管是爭吵,還是歡愛,都清晰地萦繞腦際,纏綿于胸臆間。

這時,大吳悄悄來到她身旁,輕拍她的肩頭。關彤一回頭,就被一大捧花遮住視線,同時聽到大吳的聲音:「香花贈美人。」

「你神經啊,我又沒生病,送我花干嘛。」關彤把花接過來,順手放在桌上。

「不是我送的,送的人在外面,公的喔。」吳警官特地強調性別。

在小關請長假以前,處處表現得樂觀開朗,然而現在的她,卻像個被奪走靈魂的娃娃,缺少了活潑的生氣。

這樣的巨變,全局一致猜她談了個二十日情,目前結束了,不快樂的分手。他猜此時來找小關的那個男人就是罪魁禍首。

哪個男人會帶著一束鮮花來找她?臧隸嗎?不太可能,她並沒留下任何能找到她的線索。

「大吳,你看我太無聊了,所以把要送給老婆的花先拿來逗我,對不對?」

「不對,我從不送老婆花,所以你的推理不成立,快出去吧,我沒騙你,外面真的有一位英俊小生在等你。」大吳說。

關彤半信半疑地走出去,一看到來人,她奔向他。「翟永明!」

「嗨,我應該叫你Cher,還是關警官?」翟永明帶著燦爛的笑容說。

「Cher吧,關警官太嚴肅了,你真厲害,居然給你查出我的身份。」

「碰巧而已,我朋友是你這個警局的,昨天我去他那,看到你們去年去合歡山玩的相片,才知道原來你是人民褓姆,真是失敬、失敬。」翟永明行了一個禮。

關彤對著他露齒而笑。「別這樣,我承受不起。」

「方便嗎?我們找個地方吃飯聊聊。」

「好啊。你等我一下,我去簽個名就走。」她愉快的走進警局里。

在早退簿上簽名時,大吳磨磨蹭蹭地來到她旁邊,「要走了,他是誰啊?」

「讓你失望了,他只是普通朋友。」她露出很詭谲的表情,「那束花,你拿回去獻佛吧,說下定嫂子晚上會有意想下到的回饋行動。」

在大吳不置可否的表情中,她已坐上翟永明的天王星揚長而去。

「當我看到各大媒體都在報導警方破獲台灣有史以來最高級的應召站時,我就在想你是做什么行業的?竟然能從那個物欲橫流的地方全身而退,千想萬想,就沒想過你會是警察。」趁著紅燈,翟永明轉過頭,「你為什么會想做警察?」

「正義感使然吧,還有我發現自己當不了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她繼續說:「因為啊,聽說很多公司的上司都會對女職員吃吃小豆腐、講講黃色笑話、甚至性騷擾,那些事我可不會忍氣吞聲,肯定是告到底,像我這樣大概也不會有哪家公司敢錄用。」

「那你在俱樂部里是怎么挨過來的?」

「你說對了,的確是用『挨』的,挨了不少鞭子。」

他再次看她,表情極為吃驚。「你被鞭打!」

「還好啦,狠狠地打也只有一次。」蓦然,她想起了另外一次鞭笞。那次的鞭打,她在疼痛中找到一絲慰籍,繼而產生如饑似渴的欲望,希望被占有。

在那時臧隸給她這頓鞭打,實際上只是為了告訴她,她也是有情欲的。

倘若還有機會再遇見臧隸,她要告訴他——她的情欲只用在愛他上。

「你在想什么?能跟我分享嗎?」

恐怕不能。「最近工作好嗎?」關彤答非所問。

「托福,那家Pub沒了,作息上正常多了。」他接著說,「對了,所有的報導都說阿根是Pub和俱樂部的主持人,可是我覺得他不像那種呼風喚雨的人物,臧隸比較像,你進去過那里,阿根真的是主謀?」

「對呀,的確是他。」她接口說。

事情的真相,包括臧隸的身份,還有他買軍火的事,她只對粉紅聯盟的人說實話。至于翟永明,雖然是委托人,但她對他說的絕對和報紙刊的沒有出入。

翟永明一副嚴肅、若有所思的樣子。他又不是沒見過阿根,阿根充其量不過是臧隸的跑腿。

「不是臧隸?」哼,再給她一次機會,看她會不會說實話?

「不是,很多人都被騙了,阿根很狡詐,臧隸只是他的障眼法。」她煞有其事地說。

「哦——是這樣子的啊。」他做出好象相信了的表情。

他的表情讓她如釋重負,就像背上的包袱突然減輕了,她靠上椅背,看向車窗外的景色。驟雨末歇,簌簌地沖洗著窗玻璃。

忽然,翟永明臉上浮現不好意思的神色說:「唉呀,你看我真是的,說要請你吃飯,結果皮夾放在家里忘了拿,我們先繞回我家吧。」

「干嘛那么客氣,這頓算我的。」

「不行不行,怎么能讓你請,第一次說什么都要我請。」他執拗地說。然后,換檔朝高速公路而去。

翟永明住的街上散置著銹毀的汽車、破碎的瓶瓶罐罐和滿地的槟榔汁與垃圾。只要有牆壁,就有無數的海報,幾乎都是不堪入目的色情廣告;商店的招牌花花綠綠,生意卻寥寥可數。

車子停在一棟兩層樓水泥公寓前,每扇窗戶都裝了鐵窗,看來很像監獄。

「歡迎光臨寒舍。」翟永明帶頭往二樓公寓上去,雜沓的腳步聲在樓梯間回響。

他開了門,讓一側給她先進去。

門內是一個不大的空間,有一張沙發床、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和一台收音機,一個模糊的呻吟聲,吸引了關彤的注意,聲音是由廁所傳出的,她走過去,伸出手,門沒鎖,她推開。她看到一個……女人坐在馬桶蓋上,長發上全是血,然后對方抬起頭——一張被打得鼻青眼腫的臉。

「噢,我的天!」關彤在女人那張腫脹得幾乎張不開的眼睛似乎望向她時,低聲驚呼。

她聽見門被鎖上的聲音,還來不及轉身,就被人由后面打得腳步踉艙且向旁邊跌去。倒地時,她看見翟永明邪惡地對她咧嘴而笑,他的手握有一只棒球棒,接著,他再度揮起。

一股難以形容的腫痛,只要她的頭一動,便已痛得她呻吟出聲。

關彤慢慢地張開眼睛,看著掉漆剝落的天花板。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或發生過什么事。她的頭上奸像濕濕黏黏……她緩緩移動手去摸一摸,駭然發現那竟是血!

她開始拼湊零散的記憶,這時又聽見呻吟聲,但不是她的。她掙扎著想坐起來,但暈眩使她癱回冷冷的水泥地上。她只好學毛毛蟲蠕動身軀,在這下到十坪的地方挪動,觀察地形事物。大約在一公尺外有一個頭上有血塊的黑發,好一會兒,那黑發動了動,出現一張腫得跟豬頭皮一樣的臉。

關彤努力回想……有了,最關鍵的一塊拼圖找到了。翟永明……揮來的球棒。

第一個跑進關彤心中的念頭是:他為什么要那么做?

「你醒了。」翟永明的臉進入她視線。

「那個可憐的女人是誰?」板彤問。

「我的前女友小蘭,前天回國被我抓來這里。」他說完,扭頭往小蘭腹部踢一腳。「婊子!」

「你……沒想到你是這么壞的男人。」她憤憤地說。那眼神仿佛像在看一個外層空間怪獸一般。

『啪』的一聲,她的頭被打得猛然后轉。「哼,我才沒想到你也是個婊子。」

「放你的狗臭屁,你媽媽才是婊子。」

「好,你不承認你是婊子是不是,沒關系,我多的是辦法要你招。」他面目有點猙獰地說,接著他把帶來的刑具一一攤放到她面前,那是一套整型用的手術刀。

看著眼前鋒銳無比的刀具,關彤下免心生畏懼,她覺得心髒在她喉嚨里跳動。

「你要我招什么?」

「你和臧隸啊,你是不是喜歡他那些性花樣,我想他是讓你爽到了,所以你才沒檢舉他。」他揚起嘴角,輕蔑地看著關彤。

她的臉部表情僵硬。「你為什么那么在意臧隸?」

「因為他是六點半,所以他嫉妒臧隸比他行太多了。」小蘭的聲音由緊咬的牙縫中出來。

「要你多嘴!」他又是一陣拳打腳踢,「母狗,想被人干不說。」

「混帳!」關彤抱住翟永明的腿,妄想把他拉倒。他怒吼著掐住她后頸,將她朝牆壁撞去。她的雙手拼命地撐在牆上,大聲喊道:「救命啊!」

翟永明放下她,跑去按下錄音機,霎時搖滾音樂震耳欲聾。「再叫啊,現在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她盡量鎮定自己地說:「翟永明,你不要亂來,我可是警察,何況有人看到我們兩個一起出來,如果我怎樣了,你絕逃不了的。」雖然知道對喪心病狂的人說這些沒用,但目前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希望有神跡出現。

「哈……我不會說我們吃完飯就分手了。」他咭咭怪笑著。

「請問有誰看到我們吃飯了?」她又說:「翟永明,放了我和小蘭,我們都不會出口你……」

「別來這套,我還不曉得你是在诓我,不過嘛,聽你這么一說,我得另外想一個說辭,就說你途中有事下車,不和我去吃飯。唉,誰知你會遇見殺人狂,紅顏薄命啊,屆時我會到你靈前撫屍痛哭,責怪自己為什么不堅持送你到家。」他口沫橫飛地說。

這時,大門的門板有極沉重的撞擊之聲,附帶著宏亮的命令,「開門!翟永明!我知道你在里面,Cher也在里面。」

臧隸!她還沒喊出,嘴巴就被翟永明塞進破布,手也被繩子綁在背后。

翟永明往大門的方向睨一眼,「我猜我最好放他進來,讓你們做個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同命鴛鴦。」

她以想要殺人的眼睛瞪著他。瞪得她眼訾都發痛。

大門的撞擊聲持續升高。翟永明舉起球棒,躲到門旁邊,准備使出致命的一擊。

臧隸花了三分钟撞開大門沖進來,一進門,他就看到關彤猛搖頭,同時注意到地上的影子,然后在球棒打中后腦勺的前一秒向旁邊閃了開去。

翟永明又舉起球棒,但致命的第一時間已經失去,臧隸斜身沖撞翟永明的腰,兩人滾在地上,扭打成一團。

臧隸嘴中罵道:「狗操的王八蛋!」用力揮出右拳,打中翟永明的臉部,接連打了好幾下,翟永明終于像條生病的老狗躺在地上喘氣。

臧隸先將翟永明手腳綁住,然后替關彤取開嘴里的破布和解開繩結。

「臧隸——」關彤和臧隸緊緊擁抱在一起。「我還以為我這下玩完了,以后再也見不到你了……你怎么曉得來這救我?」

「自從俱樂部被警察找上門后,我就在找你,我想你欠我一個解釋。可是人海茫茫,只有你的英文名字,還真不知從何找起,我去過曾送你回去的房子,但那里已是人去樓空,后來我想到你和翟永明講話的神情,似乎是認識的,所以我開始跟蹤他,直到前幾分钟我才知道你為什么報警拆我的俱樂部,原來你是警察,難怪你會那么做。」

她咬著下唇,嗫嚅著說:「那你是來找我算帳的——」

「傻瓜,我要是來找你麻煩,又何必救你。」他猶有余悸地說:「還好你那一聲救命,起初我在門口以為你和翟永明在里面談情說愛,心里正酸得半死,聽到你的喊叫聲,我心髒差點停止跳動,誰知里面竟是這種情形。」

「你是說你……不怪我壞了你的復國夢?」她用那充滿愧對的聲音問。

「怪你?我愛你都來下及了。」他啄了她唇一下,「老實說,本來我好氣你這樣背叛我,后來我想了很久,如果每個王朝的后人都想奪回政權,那天下豈不大亂,最后我得到一個結論,我還是做你老公就好了。」

「給你一個愛的鼓勵。」她把抱住臧隸的雙臂,緊了一緊。

「你不覺得你該給我的獎賞不應只是一個摟抱。」他揚起一道眉,斜著頭表示不滿。

關彤伸出一只指頭勾過臧隸帶凹洞的下巴,在他唇上烙下一個既深且長的愛情印記。

「喂,打擾你們一下,請你們先把我送醫,再親熱好不好?」小蘭哀聲說。她都快死了,這兩人竟還旁若無人地親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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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9-14 00:59:10 |只看該作者
尾聲

七月一日,粉紅聯盟召開第二次會員大會。

從第一項大會開始、第二項主席就位,目前進行到第九項臨時動議時,殷梨舉手了。

「嬷嬷,我提議粉紅聯盟干脆改名叫孕婦聯盟。」殷梨帶著挑釁的口吻說。

在座的每個人都心知肚明殷梨嫌開會太無趣了,所以故意挑起戰火,好讓大家來練練毒舌派一下。

「殷大姐,你這分明是在針對我和海滟。」關彤馬上挺著肚子站起來抗議。

「對呀,你們這兩個叛徒,全被壞男人收服了,還都先上車后補票,丟人哪,給顏純小妹妹做不良示范。」殷梨譏諷道。

「你說的不對,不是我們被收服,而是臧隸、尹骞被我和海滟收服,你看我這馴獸師多成功,臧隸現在的好男人指數一百分,他跟我那全天下最討厭男人的媽好得不得了,他還被我媽拉去當首席男模特兒。」關彤一臉的自豪。「但要說到先上車后補票,顏純妹妹,姐姐們是無顏以對,只有請你引以為镒。」

「難啰,你沒聽說過嗎?如果辦公室里面有一個人懷孕,其它人也會跟著懷孕,不知下一個是誰?」海滟掃過室內的每一個人,除了跟她同一陣線的關彤。

「你看我干什么?」嬷嬷叫囂道。

「嬷嬷,你也有可能芒蚌生珠啊。」海滟忍住笑意。

嬷嬷給了海滟一個衛生眼。

「海滟,聽你這么說,你不成了帶原者。」顏純好笑地說。

「去,又不是傳染病。」殷梨雖這么說,卻把椅子拉遠了一點,奸像她們身上真的有帶病菌。

「嗯哼,我已算出下一個懷孕的是誰了?」關彤故做掐指狀。

「大師,請指點迷津。」海滟和關彤一搭一唱地說。

「是殷梨!你們大家看,她兩頰粉紅,代表近日必有桃花。」關彤煞有其事地。

「套一句**說的話,你的話如果能信,屎也可以吃。」殷梨嗤之以鼻。

「通常最不信邪的人,最容易撞邪。」關彤朝殷梨擠眉弄眼。

「就算是天賜良緣、,我照樣推拒在門外。」殷梨豪氣地說。

她們都曉得殷梨的愛情滄桑史,也知道她自謝是愛情絕緣體,再也燃不起情戚的烈火……

突然,說時遲,那時快,殷梨剛說完,一聲雷響,轟然打入,傾刻間,雨聲大作,仿佛在反駁殷梨說的話。

「看,連老天爺都不贊成你這樣!」關彤逮到機會。

也許,下回粉紅聯盟所接的任務就會為殷梨牽到她命訂的紅線!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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