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14-12-20
- 最後登錄
- 2024-11-25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14577
- 閱讀權限
- 130
- 文章
- 41533
- 相冊
- 1
- 日誌
- 0
狀態︰
離線
|
第十章
纏綿的兩抹身影緊貼,交織出一幅濃情蜜意的鴛鴦交頸圖。
「熹兒。」朱玉灼輕輕挑弄懷中佳人的青絲。
「做什麼?」閔熹慵懶地打了個呵欠。
「妳喜歡我嗎?」他停頓半晌之後,才將問題丟了出來。
「不喜歡!」她嘟起嘴,水汪汪的大眼笑意橫生。
「是嗎?」他沉下臉,若有所思地低喃。
「我不喜歡你,但是卻比喜歡還要再更喜歡一點。」她忽然打岔。
「比喜歡還更喜歡?」他揚揚英挺的劍眉。
「對。」她笑嘻嘻地咧著嘴。
他沉思了一下,「那妳愛我嗎?」
「你猜?」她興匆匆地盯著他的眼,要他給個答案。
「我愛妳。」他毫無遮掩,連思考都不曾便直截了當地給了她答案。
「我愛妳?」她檀口微張,不敢置信他會如此輕易鬆口。
「謝啦!」他志得意滿地往床頭一靠,笑得好不開懷,猶如偷了腥的貓般賊溜。
「謝什麼?」她面露茫然,摸不著頭緒。
「妳方才說妳愛我。」他提點她剛才說了些什麼話。
她偏頭細思,忽然恍然大悟,「哪有人這樣賴皮的!」她嬌嗔地睨了他一眼。
「反正我要定妳了!」他霸道地宣示,「妳是我的!」
「好!真搞不懂你,有時候像個孩子般不懂事,有時卻又成熟得嚇人,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她疑惑地望著談吐如常人的他。
「兩個都是我。」他垂眼,黝黑的眼眸似在遙想,彷彿間,他不再是單純的他。
閔熹懵懵懂懂的點頭。
「妳信任我嗎?」他的眼神艱澀難懂,藏了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雙親無辜遭奸人殺害,這樣的仇說什麼也不可能遺忘,但是,當要對付的敵人是跟自己有血緣之親的親人時,又該如何解套?
他不想痛下毒手,卻被逼不得不出手自保,否則下次殃及的將是他更珍愛的人。
該是狠下心的時候了,有些人並不會因為時間的淬鍊就會更加懂事,榮華富貴的毒藥早已腐蝕人心,就算丟再多下去也是枉然。
二十幾個年頭過去了,只怕再多給個幾年答案仍是一樣。
無盡的貪婪永遠是人性的弱點,也是最可卑的催命符。
他握緊閔熹的小手,嘴角帶著苦澀的笑容。
「我信任你。」沒有任何猶豫,閔熹出於直覺地接口。
「不問任何原因?任何事由?」
「呃……」在他凝重的視線下,她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就有點困難了……不管任何原因事由,那豈不就要無法無天了?哪怕他要殺了她,她也得毫無怨言是不是?
嘿……這種事想來頭皮就發麻,支票要亂開也不是這種開法是吧!
「怎樣?」他緊咬著這個問題。
如果她不能信任他,他又怎能保證當事情發生時保她全身而退?
只要走錯一步棋,就全盤皆輸了……朱學書若早一步捉她當人質,所有的計劃就都是白費工夫……
他和他的恩怨,就讓他和他當面了斷,這種黑暗的事毋需讓她知道,也不該將無辜的她牽扯進來……
「應該是會吧……」閔熹囁嚅的回答。
她的視線游移不定,左瞟瞟、右瞄瞄,渾身散發出一股心虛的氣息,在在告訴人家她在說謊。
「妳不會說謊?」他起了興味,搓著下巴直打量她泛紅的臉色。
她太純真了,不用三兩口就能讓人吞下肚子,尤其是面對狡猾的狐狸時就得說謊,哪怕是不會也得會。他的心中已閃過主意。
「我……」閔熹偏要逞強,「誰說我不會說謊的?」
「這麼薄的臉皮啊!」他戲謔地捏捏她紅潤的臉頰,「臉都紅成這樣了,還硬要耍嘴皮子。」
「我真的會說謊。」她不滿地抗議他妄下話語。
「好吧!不如妳就說個兩句來聽聽。」別說他不公平,這會兒不就給她機會了嗎?又不是上市場買蔥蒜什麼的,哪有這麼簡單的事。
「要說什麼?」她處心求教著。
「比如,」他神氣地搖搖食指,還真扮起了老師,「豬在天上飛。」
「你確定你是在說謊?不是在說天方夜譚?」她似笑非笑地睇著不覺羞愧的他。
「來,妳試試。」他仍然堅持己見。
「豬是……」這個謊未免也太難圓了吧!「不行,打死我都說不出這種話。」
「放心,我一定會嚴加訓練妳。」
「哦!」她呆頭呆腦地點頭贊同。但是……不對呀……「訓練我說謊幹什麼?無聊。」
「當然有用處囉!否則吃飽沒事幹啊!」他不以為然地回應,接著興致勃勃地出下一道題目。「我喜歡吃小朱子的豆腐。」
聞言,閔熹的臉立刻紅起來。「你說謊!」她不依地搖頭。
「快說!」他強硬地命令。
「我……」她吞吞吐吐,不能成言。
「快點!」他拚命催促。
「我喜歡吃小朱子的豆腐……」她含糊不清地隨意說說,混水摸魚得非常嚴重。
「再來一次。」他點頭,卻是不滿意。
「啊……」她哀叫連連。
時間飛逝,不知悄悄溜走了多少。
「豬在天上飛,雲在地上爬……」經過高人努力的洗滌之後,閔熹說起謊來是面不改色,已經到了化腐朽為神奇的地步。
「記得,妳以後會用得到的。」處變不驚是不敗的第一步。
「好,我以後去找小白臉的時候會記得的。」
「妳敢?!」他壓低嗓門,威脅地伸出大掌要抓她。
「別過來!」她笑呵呵地哇哇大叫。
「小心!」他神經兮兮地扯住她後抑的身子。
「嚇我一跳!」她心有餘悸地拍拍自己胸口,再差半步她便要跌落床底了。
「下次別再嚇我了!」他的臉色泛青,難看得嚇人。
「你不要緊吧?」她摸摸他的額際,關心地詢問著。
「熹兒。」他嚴肅地拉過她的小手覆在她白自己的肚皮上,「妳知道這兒有寶寶了嗎?」
「有寶寶?」她驚慌地低呼。
「對,答應我,要好好照顧自己,別讓我擔心。」
她有寶寶了!寶寶,一個她和玉灼的寶寶!
她傻呼呼地呆笑著。「好,我都答應你。」
「我會努力保護妳的,我們一定能渡過這個難關。」他愛憐地輕吻她額際,嘴裡喃喃說著。
「我不怕,有你在一切都搞定。」她堅定地附和著,「我相信你,我相信你的任何決定。」
「我們永遠都會在一起,不管以後我做了什麼,妳都要相信我是為了妳好。」他的聲音流洩出無盡的渴望,盼望她能理解。這些醜陋的事,是該結束了。
「沒問題。」
「就算是要殺了妳……」他緊緊抱住她,似乎要把熱力全傳送給她。
「你會殺我?」她緩緩抬頭望著他深不見底的黑眸,不解他何以突出此言。
「對。」
「那我……」她笑語如花,「我絕對不逃,乖乖地讓你殺,你說好不好?」她雖笑著,靈魂的深處卻給予他堅定的承諾。
「好,妳千萬要記得,有我在,一切都會沒事的。」他深情的眼帶著濃濃的愛意。
「嗯!我永遠都會相信小朱子的。」
「妳說,永遠能有多久?」他柔情似水地望著她。
「不知道,我想大概有一輩子這麼久吧!」
永遠到底有多久?如果一個人死了之後,永遠對她還有意義嗎?應該沒有吧!因為她再也看不到也感覺不到了,那之後發生的事也就跟她沒有關係了。
那麼永遠之於她,便是生命結束的那刻起也一同宣告停止了。
是的,她永遠愛他,但是這個永遠還是有有效期限的,當她的生命走到盡頭,永遠也將隨她而消逝了。
一輩子的永遠;永遠的一輩子。
她給他一輩子,這樣夠不夠?
「那妳要不要愛我一輩子?」他深情款款地詢問著她。
好呀!就愛他一輩子,永遠都愛著他。
「呃?不好啦!這樣就是永遠了耶!永遠就是要等到很久、很久,久到……」她故作為難地皺起眉頭。
「久到我們都看不到彼此,連轉個身都很困難。」他嘻皮笑臉。
「那如果我叫你怎麼辦?」
「放心,到時候我就握住妳的手,我們看不到沒關係,我們的這裡……」他點點她的心口,「不會忘記的。」
「那如果是我先走呢?」她眨眨眼,乾澀地吐出難過的話。
「不行,我要先走。」他不依地搶著,「我先走。」
「那……留下來的那個要怎麼辦?」
「如果留下的是我,我一定會很快就追上去的。」他眉開眼笑。
「真的嗎?」她緊緊擁抱住他,「那我們就不用傷心了。」
「沒錯。」
「好,那我們要記住,不可以哭喔!無論留下的是誰,都不能哭喔!」
「為什麼?」他皮皮地反問她。
「你哭的話,我怕我看到會很傷心、很傷心的。」她難過地低語。
「妳死了。」他提醒她。「看不到的。」
「不管!反正就是不准哭!」她霸道地命令著。
「好,都依妳,都依妳。」他寵溺地道。
「小朱子……小朱子……這是屬於我們的秘密。」
「沒有人知道。」他附和。
「小朱子,只有我可以叫的小朱子。」她喜孜孜地笑咧了嘴。
「我們永遠在一起,我永遠都是妳最愛的小朱子……」
是的,永遠,他會做她永遠的小朱子,然後笑看她烏黑的髮絲漸漸斑白,看著她皮皺色衰……而她,永遠都是他深愛的小熹兒……
※※※※
「朱學書。」朱玉灼如復仇之神,高大的身子矗立於餐桌前,閔熹被安全地安置於角落,這樣她才不會見著待會兒醜陋的事實。
他和他,是該結束了。
「你……」朱學書不敢置信地推開椅子,訝異地後退一步。
「我沒瘋,也沒變白癡。」他冷靜得利眼眨也不眨,直直攫住他心虛的眼瞳。
「不!怎麼可能……」朱學書喃喃自語,說什麼也不願相信瘋瘋癲癲的二愣子會忽然恢復正常。
「十二歲那年我並沒有發高燒。」他冷淡地說著,「這一切不過是為了隱瞞你耳目的計謀罷了!」當劉嫂發現不對勁時,便開始苦思該如何保護毫無反擊能力的他,想了好久,總算想出這個良策,以躲過朱學書歹毒的暗殺。
「你騙我!」朱學書怒不可遏,悻悻然地大吼著。
「我沒騙你,只不過要討回朱家所有的一切。夠了,這麼多年來,你貪婪的慾望也該停止了。」朱玉灼面無表情的睇著大受打擊的朱學書。
「不!這是我該得的,全部都是我的,沒有任何人可以奪走!」朱學書猙獰著臉,眼中泛著殘酷。
「都死到臨頭了,你還執迷不悟。」朱玉灼無奈地搖搖頭,低聲嘆息,「在你眼中,錢當真如此重要?」
「你懂什麼?!」朱學書狠狠掃落眼前的杯杯盤盤,「你懂個什麼屁?!」他怒紅了眼,「一出身便衣食無缺,完全不需要努力,榮華富貴便唾手可得。而我呢?我得到什麼?不過是一個私生子的名聲,我又得到了什麼?」
「這幾年來,你私下攢的也夠了吧!」朱玉灼嘲諷地睨著怒氣騰騰的他,「別再自欺欺人了,你那貪婪無厭的心只怕是再多也不夠。」
「沒錯!我偏要併吞掉整個朱家,你又能怎樣?」朱學書突然憶起自己的優勢,「這朱家上上下下全都是我的了,你若要蠻幹,我絕對奉陪!」就算他恢復正常又怎樣?鬥得過穩紮穩打的他嗎?他不會傻到忘了現在到底是誰在當家吧!
「你真要趕盡殺絕?」朱玉灼優雅地落坐,渾身散發出一股冷颼颼的氣勢。
「哼,既然你都如此不識相,我怎麼可能再縱虎歸山,任你爬上我頭頂上來!」
「話可別說得太滿,也不怕咬著舌頭。」朱玉灼冷笑,「誰輸誰贏還不曉得。」
「我今天就讓你踏不出這扇門!」朱學書陰狠地撂下狠話。
「原本我還有興致再多陪你玩些時日,反正日子閒得無聊,跟你耗耗時間也無可厚非。」朱玉灼拿起桌上的利刃隨興把玩著。
朱學書肌肉緊繃,整個人已蓄勢待發,發誓今天絕對會除掉這礙手礙腳的眼中釘。
「但是,」朱玉灼皮笑肉不笑,斯文有禮地射出掌中的刀子,「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將腦筋動到她身上去。」是他不該有的殺氣逼得他提早動手。
「該死!」朱學書喃喃咒罵,憤怒地望著血液由臂膀流下,「一個該死的小女傭!我愛怎麼殺就怎麼殺,毒死算她活該!」他有如被激怒的野獸,毫無理智的嘶吼。
「嘴巴放乾淨點!」不知從何處射出的利刃,這次利落地穿過朱學書的掌心。
「啊——」朱學書哀號,神色痛苦。「來人啊!快來人啊!全都死去哪裡了!」他直跳腳,嘴裡狂嘯。
「別叫了,沒有人會來的。」
「你什麼意思?」他怒氣沖天地質問著。
「他們全都清楚朱家真正主子是誰,沒有人會同你一起背叛朱家。」朱玉灼字正腔圓、慢條斯理的說。
「不可能!他們全被我收買了。」朱學書斷然否認朱玉灼的說辭。
「你確定?」他笑逐顏開。「你以為我今日是憑著什麼才敢跟你撕破臉?若沒有十足十的把握,我會鋌而走險地讓你知道我其實沒瘋也沒病嗎?哼!你那些沒用的手下早讓我給換掉了。」他不疾不徐地說:「朱家現在當家的人叫朱玉灼,不是朱學書,自始至終搞不清楚狀況的只有你。」
「巴仕!巴仕!你在哪兒?快給我滾出來,」朱學書不死心地大喊。
「他不就在這兒嗎?」朱玉灼扔出一張面皮。
「這……」朱學書大駭,惶恐地看著地上栩栩如生的面皮。
「他早死了!」
「你殺了他?!」朱學書倒抽口冷氣。
「可惜還不用我動手,他一年前就讓仇家砍死了。」朱玉灼斜睨像氣球般消了氣的朱學書。
「但那天在書房的又是誰?」他不甘心地追問。
「是我,我扮成巴仕的模樣潛近你身邊。」
「不……不可能,我明明看過你和巴仕同時出現過。」那日在花園時,他明明看到巴仕出現在朱玉灼及那丫頭身前。
「你小心翼翼、防東防西,卻忘了防範最信任的人。」朱玉灼弔詭地揚揚薄唇,冷笑道。
「金梅?!」朱學書瞠大眼,如遭雷殛般怒視左邊無聲無息的美人。
金梅笑意盎然,「意外嗎?你不是說過,沒有永遠的朋友嗎?」
「妳——」他不敢相信,真的是她背叛了他。
「姑姑,別再捉弄他了。」朱玉灼有意無意地說著。
「姑姑?」
下一瞬,金梅的臉被剝了下來,一個風韻猶存的五十歲婦人無辜至極地聳聳肩。
「臭小子,就會拆你姑奶奶的台。」她呵呵斥著。「看在你都要上路的份上,我乾脆再說清楚點,我是朱玉灼的親姑姑,一出生便被送至中國大陸泰山頂學藝,你看到的面皮正是我做的。」她得意洋洋的說:「那刀也是我教玉灼耍的,怎樣?成果相當不錯吧!」
至今,中國仍有許多不可思議的功夫,此非三言兩語就能解釋得清的,否則少林寺也不會歷久彌新至今。
「不!我不相信。」朱學書不相信,他竟然會輸得一塌糊塗,不留餘地。
「劉嫂,進來吧!」金梅輕移玉足,三兩下便開了房門。
「大小姐。」劉嫂恭敬地問候著許久不曾露出真面目的金梅。
「好啦!戲看完了,咱們也該清理門戶了。」金梅躍躍欲試,興奮地擊著掌,「連我姪兒的老婆都敢動,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大小姐說得是。」劉嫂也露出雨過天青的笑容。
這些年來她小心翼翼的東防西防,千辛萬苦瞞著少爺如常人的事實,就是怕計劃還沒來得及成功,少爺就叫朱學書這心思歹毒的小人給神不知、鬼不覺殺害了。
夫人和老爺果真有保佑,讓她能保住朱家的最後一個血脈,現在就等少爺來開枝散葉,把朱家的陰霾一掃而去了。劉嫂欣慰地想著。
他的發財夢碎了!朱學書呆若木雞地癱坐於地,任由蜂擁而上的警察團團包圍自己。
「警察先生,此人涉嫌謀殺我的兄嫂,一切證據都已備妥,請依法逮捕人犯。」金梅領著一夥人浩浩蕩蕩離去,舉止裡有說不出的威風。
「結束了。」朱玉灼抱起沉睡的美人,溫柔地輕聲呢喃。
閔熹偏過頭,似在責怪他擾人清夢,飽滿的胸膛緩緩起伏,沉穩的呼吸聲輕輕吹拂過他寬厚的胸膛。
「永遠,一輩子的永遠。」朱玉灼微笑,眼中有訴說不盡的深情及寵溺。
春天來了,帶來陣陣動人的愛情風……
※※※※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美麗的公主,她為愛喝下了毒藥,昏迷不醒了好久……
王子不著急,他英勇地除掉了城堡裡的惡龍,然後把睡美人救了出來,並且輕輕吻醒了睡美人。
從此以後,王子和公主永遠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醒了?」身旁的男人睡眼惺忪,瘖瘂的嗓子透著性感。
「嗯!」女人不願睜開眼,放任自己墜入朦朧的情境之中,繼續睡懶覺。
「再睡一會兒。」男人跟著垂下眼瞼,順便一起賴床。
兩道淡淡的呼吸聲交錯,房裡有著無盡的溫暖。
一會兒,女人無意識的低聲交代緊貼於背後的高大身軀,「記得送小寶上幼稚園。」
「好。」男人的毛手漸漸往她身下探去,帶著熱情的火焰。
「小朱子,別賴皮。」閔熹低低哼笑,卻沒阻止他的侵犯。
「放心,小寶昨天就被我送到姑媽那兒去了,不用咱們倆操心。」朱玉灼輕輕囓咬她柔軟的貝耳。「趁現在家裡沒人,不如咱們來好好享受、享受……」他的如意算盤打得響叮噹。
「少爺!」
似是經過計算,一個陰森的嗓音驀地從門口傳來,分秒不差地打斷有情人間的好事。
「呵呵!」
閔熹鈴鐺般悅耳的嬌笑聲從房內輕洩而出,若再仔細聆聽,不難發現還有一道男人憤恨的低咒聲。
啊,這是一個多麼美好的早晨啊!
鳥語花香,醉人心弦。
※※※※
「然後呢?」小寶抬頭望著美麗動人的母親。
「然後王子就殺掉了惡龍,救出了美麗的睡美人呀!」柔軟的嗓音溫柔萬千。
「再然後呢?」小寶笑咪咪地閉上眼,等待故事完美的結局。
「然後啊!醒來的睡美人和王子就很幸福、很幸福地永遠在一起了。」
「永遠?」小寶竊笑。
「對,永遠、永遠,足足有一輩子這麼久。」閔熹抬眼,對門旁的黑影眨了眨眼。
「永遠……」小寶低喃。多麼美的一輩子啊……
小寶心中暗暗立志,長大以後一定也要找個王子,愛她很久、很久……
是啊!永遠的一輩子……
──全書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