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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果真不出所料,天真單「蠢」的小白兔終究難敵狡猾奸詐的大野狼,輕而易舉地節節敗退。
「小人、小人、小人!」
一個老大不高興的清脆女音打從剛才就直嘀咕著,字彙全不出這兩字。
這是一個風和日麗、鳥語花香的好日子,可惜有人完全擠不出一絲閒情逸致來觀賞眼前美景。
「喝下午茶?哼!他不是要絕食嗎?那麼又哪裡來的好興致喝下午茶?狗屁,」說她肚小眼小心小都好,反正她就是愛記恨,怎樣?
閔熹皺緊眉頭,粗魯地將茶水重重往桌上一放,「喏!你的紅茶。」甜死你!甜死你最好!如果晚上能被螞蟻搬走更好!閔熹心中暗咒著。
朱玉灼用食指點了點紅茶,然後放進嘴巴,之後慢條斯理地說:「不甜。」
「什麼?!」她目瞪口呆地望著面不改色的朱玉灼,「你的味覺秀逗了是不是?怎麼可能不甜?」
「再換一杯。」朱玉灼提出要求。
「不換!」閔熹偏過頭,跩得二五八萬似的。
「不甜不喝!」他難得地臭著臉。
「吃這麼甜,小心甜死你!」她端過茶水,打死也不相信會不甜。
不可能,她可是放了整整一大包的砂糖,為了怕不能溶解,剛剛還死命攪拌了很久的。
看吧!這會兒湯匙都還能刮到杯底的砂糖呢!難不成是她放錯了?
她疑惑地蹙起眉頭,二話不說的仰頭大飲一口。
天啊!「嘔——」她扔開茶杯,跳上跳下地欲找尋白開水。
「妳怎麼了?」朱玉灼笑咪咪地開口詢問:「很好喝是不是?」
好甜!甜得膩人!甜得她雞皮疙瘩掉滿地,頭皮發麻兼加毛骨悚然。
她感覺到自己的嘴巴又甜又滑又黏,濕濕黏黏的糖水在喉嚨上下不住作怪。
「嘔……」閔熹痛苦地扼住自己的脖子,臉色泛白。水!她要水。
「要水是嗎?」朱玉灼以食指勾起她的下顎,拇指溫柔萬千地摩挲她紅嫩嫩的臉頰。
快給我水!她眼中殺氣騰騰,大有將面前男人大卸八塊的衝動。
朱玉灼緩緩扯動薄唇,露出一抹英俊瀟灑的柔笑。
呃?閔熹瞠大眼,不敢置信地瞪著眼前一雙深不見底的黑潭,劍眉之下的星目眨也不眨,專心一意地攫視她靈氣動人的秋水瞳眸,不容她逃開。
兩唇相貼,皆清清楚楚感受到對方溫暖柔嫩的特有觸感,接著,他輕薄有型的薄唇在她紅艷豐潤的菱嘴上開始緩緩磨蹭。
彷彿嫌劇情不夠刺激,他的舌尖隨後跟著出籠,像在品嚐上等佳餚般輕舔輕囓。
這是什麼感覺?閔熹頓覺心頭掠過一團火熱,燒得她頭暈目眩,全身無力。
像是先知一般,朱玉灼隻手伸出撐住她柔軟嬌軀,避免她滑落地面,他輕含住她柔嫩的下唇,細細吸吮、輕輕囓咬,一隻寬厚大掌賊兮兮地由她的背後鑽了進去,柔情似水地沿著背脊上下滑動、摩挲。
頭皮好麻好癢,閔熹嬌笑出聲,手往後直伸,要扳開直作怪的毛手,偏偏朱玉灼高大的身軀將她緊緊囚禁在懷中,讓她動彈不得。
他逐漸加深唇間的碰觸,不再滿足於望梅止渴,他的舌撬開她的雪白貝齒,直搗黃龍。
嗚──閔熹猛烈搖頭,不太適應他忽來的熱情,快要不能呼吸了!
朱玉灼像是飢餓許久的難民,失了心智地狠吮她的舌尖,不容兩人之間有絲空隙。
她氣喘吁吁,嬌小的拳頭抗議地捶打他寬闊肩頭。
「笨蛋!要呼吸。」
他低啞帶著磁性的嗓音從緊貼她紅唇的縫隙間傳來,她才發現原來自己從剛才就直屏氣,難怪會缺氧。她忙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他粗獷的大手漸漸蠶食鯨吞,順著背脊柔美的線條順勢而上。
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如他所料的順利,他的手在碰到衣服結繩時停頓。
發現他的靜止,閔熹試探地伸出丁香小舌學他輕輕觸碰他。
朱玉灼的目光益發熾熱,貪婪地顯示出男人霸佔的慾望。
不知即將羊入虎口的閔熹開始吸吮男人性感的薄唇。好甜,她有樣學樣地輕囓他的下唇,舌尖戀戀不捨地描繪可口動人的唇。
他抬手,輕輕一挑,拉落制服圍裙上身的布條,微笑地接回主導權,兩人舌尖相纏,舞出一段火辣辣的艷情。
她閉上水眸,陶醉於兩人的激情熱吻,恍然未覺白襯衫的扣子已解,隨後亦悄然落地。
他的手指輕巧靈活地在她背後衣物繩結處輕輕一拉,仿古的肚兜再也不是兩人之間的阻隔。
粗糙的手指開始在她的紅莓上輕挑慢捻,折騰著不懂人事的嬌嫩美軀。
「嗯……」閔熹微蹙起眉頭,她後仰,被吻得紅腫的唇與他的唇間拉出一絲透明絲液。
「瓊漿玉液呀……」他意猶未盡地舔舔下唇,滿意地看著眼前傑作。
閔熹嬌羞怯赧地垂眼,不敢再看著他虎視眈眈的利眼。
輕風緩緩拂過,她抱緊臂膀搓揉冒起的雞皮疙瘩。嗯?她的衣服呢?她的腦海開始搜尋自己為何會衣不廠體。
一個高大身影靠近她身畔,替她擋去風頭,帶來一團熱氣,她呆愣地抬起螓首。
「妳知道嗎?」他的眼神柔情萬千,引人入勝、不可自拔。「遮住這麼美的東西是罪惡的。」
他拉開她礙事的雙手,心滿意足地一覽心中渴望已久的美景,雪白高挺的胸脯上鑲著兩枚紅艷誘人的紅莓,隨著她呼吸之間上下起伏。
「這麼的可人……」他低喃,著迷地伸指輕觸挺硬的蓓蕾。
「別……」她無助地望著他輕扯她的乳尖,手卻軟弱地垂放兩旁,無力抬起阻止他登徒子般的騷擾。
朱玉灼低首,將想望已久的紅莓尖端納入口中。
「啊……」她仰頭,咬緊下唇。
「好吃。」他的舌輕囓咬著她迎風顫動的紅艷。
「嗯……」她情難自禁,白皙的柔美穿梭他的黑髮中,彷彿拉住唯一的浮木。
「太美味了。」他嘆息,拉扯著紅腫的乳尖。
「不要了……」她說著,卻更加抱緊他的頭,好似不願他離去。
「咳!」偏偏有個不識相的程咬金,半路殺出來壞人好事。
到底是誰這般該受天打雷劈?閔熹氣悶地轉頭,打算好好看清是哪個瞎了眼的冒失鬼。
※※※※
「巴總管!」閔熹驚慌失措地低喊。
「嗯!」巴仕點點頭,卻沒有轉身的打算。
「巴士車來了!」朱玉灼黝黑的鷹眸動了動,復又恢復平靜無波的死寂,露出有如小孩般天真無邪的模樣,「巴士車有帶玩具來嗎?」他怎麼來了?這會兒他應該乖乖待在……朱玉灼的指尖輕輕一揮,尋問著來者。
「少爺長大了不少喔!是吃了什麼呀?」巴仕笑得和藹可親,小小的魚眼卻帶絲淡不可見的冷硬。
「菠菜!我是大力士。」朱玉灼撲上前去,抱住巴仕肥胖矮小的身體。
「少爺又窩在電視前了是不是?」巴仕不以為然地揚眉,「那些無聊的節目還是少看得好。」接著,他的唇無聲地動了動。
「不管!巴叔叔,我帶你去看我的玩具!」朱玉灼興高采烈地笑咧嘴,「有皮卡丘喔!」他示意巴仕同他一起離去。
「好、好、好!」巴仕拍拍朱玉灼的頭,像是對待三歲稚童。「這就去看,這就去看。妳……」他突然轉過身,嚴峻地打量閔熹。計劃已經開始進行了,就不知結果……他絕不容許任何一絲絲失敗的可能。
閔熹的身體抖得如秋風落葉,不敢看向陰氣沉沉的巴仕。好險她是背對著巴總管,不然只怕是要落荒而逃了。
「走啦!」朱玉灼猛力一扯,巴仕不得不回神對付他。
「這就走了。」巴仕順從地跟著朱玉灼轉身離去,一抹算計的神色悄悄從他眼中一閃而過,似乎正要進行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閔熹再抬頭,哪還見著什麼人影。
嚇死人了!她摀住胸口,差點連心都要跳出來了。
不怕、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低下頭,鬆了一口氣。咦……地上怎麼有個這麼大的陰影?
閔熹驚訝地看著一雙光可鑒人的黑皮鞋,眼皮不禁開始跳動。她怯懦地慢慢由下往上望……平整無痕的灰色裙擺,瘦可見骨的長手……忽然有股大禍臨頭的預感。
「劉……劉嫂……」她從沒想過這兩個字竟然如此難以啟口。
※※※※
「劉嫂……」閔熹聲若蚊蚋,細小得只有螞蟻聽得見。
劉嫂面無表情,伸手一拉,輕而易舉地脫下閔熹的制服。
「啊!」閔熹面紅耳赤,忙用右手遮住胸口,左手掩住私處,卻仍掩藏不住乍現的春光。
是不是要殺人滅口?她會不會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剛才劉嫂一見少爺走遠便把她給喚進這間房裡,好像要進行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妳和少爺有私染?」劉嫂捏了捏閔熹光溜溜的臂膀。果真是滑嫩無瑕,難怪少爺會愛不釋手。
「沒有。」閔熹搖頭,滿臉無辜。
「沒有?」劉嫂尖著嗓子,沉下臉來,「那我剛才瞧見的是什麼?」
「我……我……」閔熹吞吞吐吐,神色不自在。
「還不說!」劉嫂冷硬地命令不住扭動的閔熹。
「我不知道,少爺忽然就吃起了我的嘴……」她羞怯地低語,「他好像餓了好久……」
劉嫂懷疑地瞄瞄手足無措的閔熹。
「妳不知道那回事?」仔細一想,這並非不可能之事。
這丫頭從小是個孤兒,那回事有可能半知不解也說不定。
「哪回事?」閔熹茫然不知地反問。
「妳看過狗交配沒有?」這樣總該明瞭了吧!
「沒。」
「好,沒看過狗交配沒關係,妳以前上課總上過健康教育吧?」她知道閔熹好歹也有高中畢業。
「健康教育喔!」閔熹開始仔細回想,好想真有這麼一回事。「您是說……被撕掉的那一課嗎?」
「被撕掉?」劉嫂挑起眉頭。
「對呀!課本一發下來那一課就被撕掉了,看都沒看到,全讓老師收走了。」閔熹據實以告。
劉嫂這會兒真不知該笑還是該哭才好,她苦笑,「連狗交配都不曾見過,看來也別太寄望妳會知道要怎麼做了。」
「做什麼?」閔熹眨眨眼,禁不住好奇地問。
「生小孩。」劉嫂揉揉額頭。
「小孩不是那個什麼送子娘娘送來的嗎?結婚之後就有了啊!」這樣還有什麼好不會做的?反正就是等嘛!
「妳還以為是宅急便,說有就有啊!」劉嫂冷哼。
閔熹縮縮肩,不敢再隨便搭話。
「也不想想我年紀都這麼一大把了,還要折騰我這老骨頭。」劉嫂苦惱地喃語,「真是的,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工作,真是羞死人了!」
「什麼東西羞死人了?」閔熹壓抑不住直冒的疑問。
「妳剛才做的事就是羞死人的事!」劉嫂沒好氣地回答。
「哦!」閔熹想到剛才曖昧的情形,倏地羞紅了臉。
「來吧!」劉嫂自顧自地轉身離去。
閔熹呆頭呆腦地跟著踏出一步,然後便不再往前移動。
等了老半天沒見人跟上前來,劉嫂不耐煩地轉頭,「妳在那裡磨蹭什麼?」
「我的衣服。」她鼓起勇氣趕緊表態自己不是故意反抗。
「我倒忘了這回事。」劉嫂拍拍自己的後腦勺,「果真是老了。」
「劉嫂才不老!」閔熹急忙插嘴。
雖然劉嫂是兇了點,但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她發現劉嫂只是嚴肅了些,並沒有當初想像的這麼可怕,從她忍心護主的行為中便可看得一清二楚,否則當初她也不會這麼著急朱玉灼的絕食了。
劉嫂打開角落的衣櫃,從中抽出一件嶄新的制服。「妳以後服侍少爺時就穿這件,另外,這件外套可不容許在少爺房裡穿,若要穿就得等妳離開少爺時才能穿上。」
這是一件潔白的旗袍,閔熹的手能觸摸到其上精緻的繡功。看這車功及衣料,絕對是件價值不菲的衣裳。
「是!」她快手快腳地趕緊穿上。
沒想到竟然這麼合身,就好像是特地為她量身訂作的一般。閔熹笑瞇了眼。
但是……這衣服好怪!
不容她細想詢問,劉嫂旋即推開房門,「丫頭,跟我過來。」
「是。」她趕緊跟在後頭,怕又慢了手腳惹怒劉嫂。
她們停在一扇木門之前,這個房間她沒有來過。
閔熹好奇地打量刻著浮繪的門板,不禁猜測來此有何目的。
「進來!」劉嫂講話依然簡潔有力,頭也不回地領著閔熹進們。
這個房間非常漂亮,似乎是個視聽室,天花板上打著暈黃的燈光,令人心情開始有點飄飄然起來。地板上鋪著毛茸茸的長毛地毯,潔白若雪的,很適合在其上翻滾。
劉嫂隨著她的視線也看了看地毯,「這是少爺選的。」她眨眨眼,有種調侃的意味。
閔熹莫名其妙地搔搔頭,不解劉嫂為何會露出調笑的表情,甚至還帶點輕佻。
劉嫂似乎也發現自己的舉動超乎本性,忙不自在地清清嗓子,轉眼又回復原本嚴肅的氣氛。
「原來我還挺傷腦筋該怎麼辦,適巧剛才忽然想起這兒還有一捲錄影帶。」劉嫂不苟言笑地示意閔熹坐於一個大銀幕前。
「什麼錄影帶?」閔熹興致高昂地問道。是什麼電影嗎?沒想到在後屋當傭人也挺不錯的,還有娛樂休閒活動可以放鬆身心;雖然沒有假日的野外踏青,不過這已經算是不無小補,至少在祖屋她可從沒踏出過屋外,連院子也不曾去過。
「嗯……」劉嫂也不知該如何解釋,「這是前陣子從英國那兒捎來的,少爺小時候養的亞瑟配種了,剛好錄了下來。」想想還真要鬆口氣,幸虧有這捲帶子,否則她哪來的狗好當場示範教學。
「配種?」那是什麼玩意?閔熹沒有聽過,倒是聽過種馬這名詞。
「待會兒妳就仔細的看,看個清楚明白,最好是記得一清二楚,免得以後和少爺兩人連生個娃兒也不會。」劉嫂耳提面命地吩咐。
其實劉嫂對這事也是模模糊糊的,畢竟她連讓男人牽過手都不曾,對男女之間的情事也就理所當然一竅不通了。
所以,除了狗之外,她哪來的好本事能教導閔熹?現在只求閔熹自求多福,能將細節給看個仔細,然後詳加融會貫通。
她都將這女娃引進門了,就盼她能爭氣點,修個好結果給她這婆娘看看了。
「閔熹明白了。」閔熹乖巧地點點頭。
劉嫂按下「開始」鍵後,兩人便不再交談,專心地仔細觀看影片。
首先,一片綠茵茵的草皮上緩緩踱著一隻全身雪白的母狗,它的步伐帶著優雅高傲,自在地隨意閒晃著。
忽然一道聲響劃破了寧靜兼賞心悅目的好時光,一個類似狼嗥的聲音顯然打擾了狗小姐的優閒心情。
閔熹皺起眉頭,「狗小姐好像很害怕。」她看見狗小姐悄悄後退了一步。
「沒的事,妳仔細看清楚,待會兒我還要考考妳。」劉嫂的聲音透著一絲不自在。這影片她也是頭一次看,之前是隨意塞著,壓根兒沒想起有這回事。
「哦!」想到要考試,閔熹立刻住了嘴。
畫面上,一個類似馴狗師的人牽著一隻大黑狗緩緩步上草地。
狗小姐似乎感覺苗頭不太對勁,雙眼眨也不眨地直盯侵入者,腳步向後移動,後退的身軀最後碰上了柵欄。
大黑狗看到狗小姐之後,便止住一開始的狼嗥,邁出強健的步伐往狗小姐走去,一步一步,狗小姐終被逼至角落,無法動彈。
大黑狗像在打量上等獵物,徐徐在狗小姐身旁繞起圈,眼神狂亂炙人。
哇!閔熹驚訝地瞪大眼,發覺大黑狗這會兒的眼神跟剛才朱玉灼的眼神倒有幾分相似,似乎是要將人拆吃入腹。
大黑狗突然靠近狗小姐身畔,東嗅西嗅起來。狗小姐也開始搖頭晃腦,散發出慌亂氣息,似在躲避騷擾。
大黑狗伸出舌頭舔了下狗小姐的鼻頭,黑得發亮的眼眸深沉得不見底。狗小姐的身子輕微地晃了一下,快速地撒過頭。
大黑狗不以為意,龐大的身軀輕輕靠上了雪白的身子,若有似無地磨蹭著。
就見狗小姐往旁挪動,大黑狗就跟著挪動;狗小姐往後退一步,大黑狗也跟著前進一步;大黑狗甚至開始舔起狗小姐的耳朵,像在品嚐上好佳餚。
它要咬掉狗小姐的耳朵嗎?閔熹驚慌得有如在看恐片,雙手緊緊摀住自己的貝耳,有幾分慘不忍睹的意味。
大黑狗的情緒似乎開始躁動,鼻頭順著狗小姐美好的背脊順勢撫弄而下。
這時,狗小姐一改周才的驚怕,轉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輕舔了下大黑狗的鼻頭,然後又迅速低下頭,倒顯得有幾分小女兒嬌羞姿態。
「她也喜歡他?」搞了老半天,原來是文藝片啊!閔熹放下半遮在眼前的手,喃喃問著劉嫂。
「應該是吧!」劉嫂模稜兩可他丟出答案,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恰巧遮去她眼中的不確定及疑惑。
大黑狗似乎為狗小姐的舉動感到激動,一個躍身,高大身軀便輕靠在狗小姐的背脊上。
「啊——」閔熹驚叫,「它要壓垮狗小姐呀!」
出乎意料,狗小姐此時卻一動也不動,任由大黑狗泰山壓頂。
「別想太多。」劉嫂的語氣聽起來卻沒有多大的說服力。
「那是什麼東西?」閔熹又發現一個可疑之處,趕緊詢問身旁看起來較有經驗的長者。
「哪兒?」劉嫂東瞧西瞧,就是沒發現任何怪異之處。
「那個下面是什麼?」閔熹指指大黑狗的下方,滿臉疑惑。
「呃……」劉嫂雖已年過半百,但也是小姑獨處,這種話她怎麼說得出口。「那個……男人都有,以後你就懂了。」她隨口搪塞過去。「或者去問少爺。」她再加上一條解釋。
「是。」閔熹似懂非懂地點頭。問少爺是吧!那簡單,這點小事難不倒她,如果他敢反抗……哼!她笑得狡黠。
突然——
啊!沒想到真正驚悚的還在後頭。閔熹瞪大眼,錯愕地盯著大銀幕。
「這……」她顫巍巍地伸出食指。殺人啊——
「大驚小怪!」劉嫂喝斥,眉頭卻也跟著皺起。
「好可憐……」閔熹囁嚅地低語。大黑狗竟然將下體怪怪的東西插進狗小姐的屁股!她憐憫地望著狗小姐不住掙扎的身子及「鴨霸」的大黑狗。「太壞了!」她憤憤不平地低罵。
大黑狗難道沒看到狗小姐很痛的表情嗎?太過分了!竟然還我行我素,霸道地壓住狗小姐的反擊,讓它動彈不得。閔熹揉揉眼角,擦去因為同情而流下的淚水。
看,狗小姐的眼角還有淚呢!它真是隻好狗兒,竟然沒轉頭反咬大黑狗一口,要是她的話,絕對會狠狠回咬一口,還對方個十成十!
一下、兩下、三下……大黑狗不住撞著狗小姐的屁股。
時間悄悄流逝,也不知道經過了多久,大黑狗總算離開被它壓制許久的狗小姐身上。
總算……閔熹鬆了一口氣,欣喜狗小姐如願地脫離了煎熬。
等等……那個……
「果真是殺千刀的!」
兩個高低不同的嗓音不約而同地響起。
呃?閔熹轉頭打量劉嫂,想確定自己剛才是否真有聽到另一個咒罵聲。
沒想到劉嫂卻面寒霜。
應該是她的錯覺,錯覺。閔熹告訴自己太過多心了。
但是,還有一件事比這個重要多了。「劉嫂……」她怯懦儒地拉拉劉嫂的衣袖。
劉嫂偏頭看她,眼中有著不忍。
「它的屁股上有血!」閔熹的嗓音透著恐懼。「那隻狗好壞!」
「妳放心,那是開頭而已,不會痛的。」劉嫂發現這句話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是嗎?」閔熹眨著眼。
「現在妳瞭解了沒?生小孩的程序?」劉嫂板著臉,將話題導回正題上。
「了……解了……」其實是滿頭霧水,似懂非懂,但是閔熹可不敢說不懂,就怕要重看一次錄影帶。真是血淋淋、慘兮兮又嚇死人的一幕。
「懂了就好。」劉嫂悄悄鬆口氣。「懂了就好……」這次錄影帶事件衝擊的怕是不只閔熹一人啊!
「那……還要考試……」閔熹提心吊膽地望著地面。
「不用了,妳懂了就好,接下來就靠妳自己了。」劉嫂耳提面命,「記得,要自己融會貫通,一定能圓滿達成。」
「達成?」有哪個環節是她遺漏的嗎?什麼時候她還得達成什麼了?
「對,妳就等著跟少爺生個白白胖胖的娃兒吧!」劉嫂開始遙想屋裡充滿笑聲的情景。
呵呵!再來幾個胖小子該有多好!她想起少爺小時候的可愛模樣。
呃……不好吧!閔熹的臉瞬間皺成一團,心有餘悸地瞄瞄銀幕上的狗小姐。她決定了,決計不會讓自己屁股流血。
於是,各懷心思的兩人一前一後地離開視聽室。劉嫂是滿臉笑容,笑得好不開懷;可憐的閔熹卻是肩頭萎靡,好似壓著千斤重擔。
唉!閔熹悄悄長嘆一口氣,似乎預言了即將發生的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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