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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花嬸沒料錯。黑羽雖然明著不理翠微,可暗地還是一直關心著她。
比如她躺不住喜歡做事,他便叫花嬸裁了十幾隻鞋底,丟給她料材讓她在床上邊休養邊納鞋。他也明白要她從早到晚不見他一眼,簡直像要她命,所以他一改在夜裡吹笛的習慣,刻意挑在白日,站在她窗子能隱約望見之處,吹些不那麼哀戚的短曲充作陪伴。
就這樣,兩人隔著半座院子相望了七日,翠微後腦傷口終於痊癒。
幫她換藥的花嬸點頭微笑。「好了,你頭上傷口只剩下一點傷疤,沒問題了,你可以安心下床,看要做什麼事情、要找什麼人,都沒有人會怪你了!」
翠微半轉過身。「花嬸,您覺得少爺……他還在生我氣嗎?」
她按捺這麼多天,這會兒終於肯跟花嬸討論黑羽的事了。
「傻丫頭!」花嬸格格笑。「你是真不懂假不懂少爺心思,你真以為他在跟你生氣?」
她點點頭,因為他真的整整七日都不理她啊!
之前他還會進她房裡跟她說上一、兩句,但這幾天,他一步也沒踏進來過。
這愣腦袋!花嬸又是氣又是憐。「你啊,也不想想,要少爺真不理你真沒把你放心上,他幹麼成天衝著你窗口吹笛?你以為他吹給誰聽?還是他吃飽撐著?」
不經花嬸提點翠微還沒想到,這幾日她確實常常瞄見黑羽吹笛的身影——
「少爺……是為了我?」她指著自己鼻子。
不然呢?花嬸故意說反話。「不,他是為了你朗叔吹的。」
連憨直的翠微也聽出花嬸是在調侃她,臉都窘紅了。
就說她傻直,這幾日她腦袋全擠滿黑羽拒絕她的事,就算她聽到笛聲看見人影,也不敢把他舉動當成想成他依舊在乎她。
經花嬸一點撥,翠微心頭重新燃起希望的火焰。
所以說——黑羽雖然生她氣,但還不至於到討厭她嘍!
她突然抓住花嬸的手。「您教教我,您覺得我該怎麼做?我不想再這樣下去,我想再跟少爺說話。」
花嬸就等她這一句。「還不簡單,就做他會開心的事啊!」
她歪著頭想了片刻,腦袋突然轉出一個畫面——他手指端著她臉,燙熱的唇在她小嘴上又親又啄……
花嬸在她眼前揮揮手。「你是想到什麼了?怎麼一張臉紅得跟猴兒屁股似?」
只見她摀住通紅的臉,怎麼好意思告訴花嬸,她正在想些什麼?
光瞧她表情,花嬸大慨猜得到答案。這兩個年輕人肯定做了「什麼」,才會教少爺一下起了那麼大的變化。
花嬸很少見黑羽笑,可這幾日他每每來找她說話,只要討論的話題是翠微,他眉宇總是柔情似水,俊得教人屏息。
「好好好,花嬸不問,重點是,你腦子正在想的那個畫面,我敢保證,七七八八就是少爺最喜歡的事。」
翠微嚇了一跳,花嬸看得出她在想什麼?
花嬸繼續敲邊鼓。「你就依樣畫葫蘆做一次,擔保少爺手到擒來。」
可是——她為難地看著花嬸,就算她知道該做什麼,她也不一定做得出來啊!
她光想到自己主動親吻黑羽……她的臉就像快燒起來似燙紅。
「怎麼?不好意思?」花嬸覷瞧她猶豫的臉,知道這時非得說點反話,這招叫「欲擒故縱」。「其實不做也成,大不了就這樣僵著,反正你們已經七、八天沒說話,再多個七、八天也什麼關係……」
「不行!」翠微脫口而出。要繼續任這情況下去,她永遠只能遠遠看著黑羽——她一定會難受死的!
「我,我現在就去。」說完,她一骨碌跳下床,急忙往門外奔去。
書齋中,綺窗前,黑羽正細心雕鑿手裡的白玉塊,擱在他手邊是幅他早先繪下的鳳凰圖——一雄—雌一鳳一凰兩兩相對,雄鳳嘴叼桃枝,雌凰口銜明珠,兩獸雖是獨立,可擺在一塊,便能看見它倆身形化為一個圓,暗喻共結婚盟。
他早做好了盤算,只是還沒問過翠微——待這對鳳凰玉珮琢好,他打算就跟她提成親的事。
他知道這個決定有些突兀跟倉促,但他就是想給她一個名分,一個篤實的感覺;雖然她現已沒法再回古家,可她還有他,他想讓她明白,有他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待會兒見了朗叔他就提——算算,個把月時間該夠朗叔買齊成親該用上的東西。
他唇角含笑、信手奏刀,白玉石塊噗噗噗很快便有了雄鳳的雛型。
自心上多了個身影,他不但眼神溫和多了,連嘴上也時不時掛著一抹淡笑。雖然兩人總是隔著半座院子,可他吹笛的時候,總能看見她坐在床上癡癡眺望;偶爾,還會看見她擦去偷偷掉下的眼淚。
他知道她在想他、她想跟他說話。雖然兩人中間隔著一段不短的距離,但她對他的情意、對他的思念,還是紮實無誤地傳達進他心底。
傻丫頭。每每見著她哭,他的心就擰就酸。他實在不想多懲罰她,畢竟在懲罰她的同時他也是在折磨自己,可若遂其所願,他又擔心自己會太過縱情——索性一口氣忍著,逼她休息,也是逼自己不去親近。
可每晚回到房間,他頭一沾枕,兩人唇齒相依、耳鬢廝磨的畫面,總時不時從他腦中躍出,攪得他幾個晚上都睡不好——因為雀躍,因為慾望難熬。就連現在,光想到她嘴唇是如何的柔軟,他就……
「少爺?」
突來一聲喚,嚇了黑羽一跳。
是翠微。
她今天穿著紫紅滾邊的白絹長衫,看起來清麗動人。頭傷已癒,所以花嬸剛才幫她梳了個嬌俏的雙環望仙髻。
她巴著門扉像只小貓似的,只敢把頭探進來。
一見他抬起頭來,她才又怯怯問道:「我能進去嗎?」
黑羽先不說話,只是放下鐵筆,把手插進水缽裡洗淨手後,才一撩下擺移坐到羅漢床邊。
「有事嗎?」他心雖跳得急,可臉上還是讀不出他思緒。
她點點頭。「我有些事……想跟您說……」
他一說好,她馬上撩高裙擺踏了進來。
黑羽很喜歡她這種像小貓小兔似的羞怯,與按捺不住想親近他的渴望與衝動。
每每見她克制不住的反應,他心頭總是一陣溫暖。
「我是來道歉的……」她像犯了錯的孩子,頭一直低著不敢抬起。「我現已經清楚了,您早先所以生氣,全是為了我好。」
「所以呢?」他指挲著下顎低問。
「所以——」她用力吸氣。「能不能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親近您?」
提起那兩字,兩人腦袋同時閃過上回耳鬢廝磨的畫面——「親近」的定義當然不只如此,他知道她想要親近的,其實是他的心。
經過這幾日的短暫分開,他知道,他已經準備好了。
接納一顆單純戀慕自己的少女芳心,到底有沒有什麼危險,他還不知道;但他知道,他喜歡這種篤實的感覺——即使抬眼看不見她,他也可以萬分確定,自己一直牢牢佔滿她心房。
除了他,她眼裡再也看不見其他男人。
只見黑羽眼眸瞬了瞬,閃過翠微解讀不出的情緒。
她還在擔心他會不會開口拒絕時,他突然朝她勾了勾手指。
「展現你的誠意。」許是欺負她的滋味太美妙,以至於一見她,他就想逗她做些她平常不好意思做的事。
瞧他眼神多邪多壞,害她一顆心撲通撲通的,都快從心口躍了出來。
她深吸口氣,想著不能讓他失望,就這麼大著膽子抱住他頭。
正當她唇兒要朝他額際俯下,他卻擋著她的嘴,搖了搖頭。
「你搞錯位置了。」他輕挲她嫩如花瓣的小嘴,言下之意是要她吻他;以唇對唇,由她主動。
她身子明顯一顫。
你敢嗎?他眼神緊盯著她、挑戰她。
他再一次錯估眼前的小女人——她真的敢!為了爭取再一次待在他身邊的機會,她豁出去了。
只見她深吸口氣,猛地覆上他嘴。
一啄、再啄。稚嫩的她還沒學會親吻的方式,只能像小雞啄米似的,賣命地表現誠意。
如此生澀,卻足夠燎起他體內慾火。
她的嘴唇柔軟,帶著花蜜的甜香——黑羽心緒掀起滔天大浪。就在她困惑著不知該如何繼續之際,他捧住她頭掌管了一切。
很夠了——她對他心意的展現。
他期盼多久了——他心底歎息,能這樣摟著她、吻著她……
「嘴巴打開。」他貼著她低語,貪婪地吞嚥、啃噬她的香舌與唇瓣,他喉間低沉呢喃,證明他多喜愛這一切。
他一邊親吻一邊撫摸她的纖背、細腰,直像要把她揉進身體一般猛烈。
「你這傢伙——可惡,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天怎麼捱的?」
「……什麼?」她睜開渙散的眼。「您是說……您也很難過不能跟我說話?」
「你這個傻丫頭。」他忍不住啐道。她到底明不明白要他正視自己的感情,是多麼不簡單的事?「你是怎麼看我?無知無感、冷酷無情的傢伙?」
「才不。」她這話說得可急了。「我知道您心性,您人善良體貼又聰明……只是,我真的以為,這幾天您生我氣,您肯定不想再見到我……」
不然,她想,他那時幹麼發狠地要她別再來找他?
就說她傻!他嚙了下她唇瓣充作懲罰。「要真討厭你,我幹麼成天對著你窗口吹笛?」
「想不到花嬸說得沒錯——」她一不小心說溜嘴,瞥見他皺眉,她趕緊自承。「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太擔心會被您討厭,所以才會請問花嬸,我該怎麼做才好——」
黑羽並不是真的生氣,只是覺得窘,一直以來他總習慣把心事壓心底,如今被人瞧得一清二楚,感覺實在尷尬。
可再一想,他跟翠微的事,哪裡瞞得過花嬸朗叔眼睛?
芥蒂便不見了。
他緩了口氣問:「花嬸怎麼說?」
翠微俏臉一紅。「她說,就做您最喜歡的事就好。可是我沒說喔,我沒告訴花嬸您喜歡我做什麼!」
瞧她後頭幾句講得這般急,他好氣又好笑。
依他對她的瞭解,她那時鐵定是滿臉紅,雖然沒開口吐露,可哪瞞得了花嬸那雙利眼。
傻妞!他湊頭蹭著她臉頰,老讓他無故受窘,他有時還真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看上她,這麼多年,朗叔也不是沒試過從外地找姑娘回來……
可他沒一次答應,不管朗叔帶回來好人家姑娘或花樓伶妓,他總是搖頭。
他就是沒法在她們身上,看見他想要的東西。
而那東西到底是什麼——他唇瓣追隨他手指啄過她嬌嫩的臉龐,硬要說,大概就是一顆徹底戀慕他的心。
想她兩年前,就連他是誰、長得什麼模樣也不清楚,單單因為聽見他的笛聲,就瞭解他幽微的心思,進而喜歡上他這個人——想到這點,他胸口冰凍了二十年的心,不自覺被融化,滾滾沸騰了起來。
這樣一個總是不顧自身安危、只會一味待人好的傻丫頭,真的,他要不多擔點心將她擺在身邊看顧,要他怎麼放心得下?
可這麼想的同時他也明白,真正離不開的人是他——是他離不開這雙總是會看著他的眼睛,是他離不開這嬌弱又感情十足的身軀,是他離不開她心口那顆從不保留的戀心。
被人如此厚愛著的滋味是如此的好——一股欲潮如浪翻騰,他突然環住她腰,毫不費力將她抱上自己大腿。
翠微還是有些不習慣,可這一回她沒有掙扎;只是用著她坦率的大眼睛,羞怯又信任地望著他。
「你這丫頭——」難道沒人教她,用這種眼神看人很危險?他憤憤又焦渴地啃著她纖細的頸脖,直到她手臂軟軟勾住他,他才慢條斯理轉移目標,一路吻下她袒露的領口。
早已渴望多時的大掌結實罩住她胸前鼓起,他感覺她背脊顫了下,但她沒喊停。
「會怕嗎?」他嘴貼著她胸口低喃:「我這麼碰你?」
貼著他腦勺的下顎輕搖,可以想像,她臉兒一定早通紅了。
「不怕……只是……」
「只是什麼?」他停下輕揉的手勢。
她喘了口氣,這要她怎麼說!
「說。」他拉開兩人距離,直視她眼。
一與他眼睛對上,她只能投降。
「覺得……怪怪的。」她支吾半晌才擠出這麼一句。
「哪裡?」他皺起眉,當她是指她身體不舒服。
她又扭了下身體,窘到全身都熱燙了起來。
「我剛跟你說什麼?」他繼續逼問。
他要她說。
她喘口氣,不過一句話,也能讓她掙扎了半天功夫。
「您碰的那裡……會讓我覺得剌剌、脹脹的……還有您親我的時侯……我就有種、有種……」
「說完。」他眸子一亮,總算聽懂了她意思。
「就是……」她突然抬手遮住自己羞紅的臉頰,再一鼓作氣把話說完。「我變得好矛盾,明明您那樣碰我會覺得好奇怪,可一方面,我又覺得好舒服……我都搞不懂了。」
說完,她緊緊把頭埋進他肩窩,好似以為這樣,就能少點羞怯。
傻丫頭。他心裡歎息。講這麼可愛的話,也不怕他忍不住一口把她吞掉。
「你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他挲著她耳垂呢喃。
「您知道?」她覷他一眼。
「當然。」他手重新回到她鼓起的胸脯,小而堅挺的胸脯一經揉弄,頂上的紅櫻立刻挺了起來,像顆小石似地頂在他掌心下。
光這樣碰她,已夠讓他想像將它含進嘴裡吮吸、逗弄——會是怎生光景?
她鼻息粗淺了起來。
他唇貼在她耳畔低問:「你娘還是你姊姊,有沒有跟你提過男女之事?」
她傻憨憨地搖頭。
換句話說,她什麼都不懂——他好像方才奔過了數里般,極費力地平穩氣息。
他心裡兩個聲音不斷交戰,一個要他忍住,一切等新婚之夜再說;另一個則是中氣十足吼他,等,他都等了近二十年還不夠?!
兩難啊!他吮吸她耳垂,掙扎到底是該歸順理智,還是臣服於內心的渴望?
「少爺——」她半瞇著眼睛哼著。「您真的覺得我……沒有生病?」
「怎麼以為是生病?」他貪婪的唇重新覆上她。
「因為……」她輕扭了下臀,好巧不巧,正磨到他硬挺鼓起的胯間。
兩人都抽了口氣。
「那是——」她倏地睜眼,下望他胯間。
有些窘的,他嚙著她唇角解釋。「跟你一樣,我一方面覺得舒服,一方面覺得疼。」
所以說——她勾住他脖子的手指動了動,怯怯地問道:「您那兒……也濕濕的?」
聽見她天真的問話,他呼吸停了下,體內激爆的慾望讓他全身不住悸動。
太可惡了,她怎麼可以用這麼無辜的表情,說出這麼誘惑人的話?
他腦中只剩一件事——她那兒濕濕的,她已為他動情。
好想碰——念頭方轉過腦海的瞬間,他已捧近她臀,緊貼住自己下身。
她嘴裡發出低呼,感覺那密密貼住她腿間的隆起又燙又硬。她看著他,而他嘴唇尋上她。
「你知道我想做些什麼?」他兩掌握住她豐臀,貼著自己慢慢磨蹭。每一次移動都像烈火烤蝕,卻又撩人至極。
她忍不住發出呻吟,羞怯又困惑地發現貼著他的部分,正一點一滴融化。
會被發現的——那股子濕。
「少爺……」她喃喃。
「黑羽。」他啃咬她唇瓣提醒。「我說過不要再喊我少爺。」
「可是……啊……」
隨著他雙掌的推擠,她胸脯也貼著他又軟又甜地磨蹭。他喘了口氣凝視她白嫩胸口,極度渴望品嚐她的滋味。
「喊我的名字。」
他唇一路滑下她頸脖,而她身子配合地伸展,直到他鼻尖埋入她疊合的前襟,尋上早已凸挺的嫩蕊。
她猛地抽氣,感覺他齒隔著外衣叼住那尖處。
突然他大掌一扯,連同衣裡的兜衣一塊扯松,兩隻椒乳咚地彈跳出來。
就是它們嗎?教他魂牽夢縈的小東西。他無比滿足地蹭揉,含住那比枝上紅梅還要鮮甜的嫩蕊。
她難以自抑地顫抖,每當他舌尖一轉,她背脊便是一顫。
「好甜——」他忘情地呢喃。
原來這就是他夢寐以求的滋味,他以唇瓣輾壓、舌尖舔舐,以指揉捏——之後是無暇管顧的左乳,直到兩隻白嫩同樣挺紅髮脹,讓她忍不住啜泣起來。
「疼嗎?」他唇貼著她胸脯輕吹,喜歡她縮肩抽氣的反應。
她用力搖頭,她體內竄流的慾望早高過疼痛,她還想要——雖然她實在不懂自己究竟想要什麼。
「感覺好奇怪……」她攀著他雙肩的手指輕摳著。「求求您……做點什麼……」
「喊我名字。」他可沒忘記,她至今仍不斷不斷喊他少爺,從未喊過他名字一回。「你不喊我不繼續。」
她不依地扭腰。喊他名字——對她來說是多大的僭越,她好難說出口。可經這幾日的懲罰她也發現,她一心戀慕的人兒,可是說一不二,絕不容她含混唬弄的。
「真的不說?」他惡劣地吹了口氣,早已被舔濕的乳峰極其敏感,哪堪得起他作弄。
只見她身子顫了下,挺立如石的乳峰正拂過他唇角。
可惡!他心裡啐道。本是想捉弄她,卻反過來折磨了自己。
「黑……黑羽。」她終於喊出。這也是她性格中極可愛的部分,哪怕臉紅到快爆開了,也敵不過內心想親近他的渴望。
「乖孩子。」他喃了一句,撫慰似地吻住她左胸,接著大掌撩起她裙擺,試探地扯松她褻褲繫帶。
「您——」感覺到他燙熱的掌溫,她一抽氣。
「只想摸摸你。」他啞著聲音說。他在心裡發誓,真的只是摸摸,他只想碰觸一下那濕潤的開口——他吸口氣,之後他就會停手,他保證一定停手。「你不願意?」
她搖頭。「是我看您的樣子……」她指尖撫過他沁汗的頰。「您很難受?」
是很難受。他苦笑著。硬頂在他胯間的男物喧囂渴望紓解,他若是聰明人,就該早早停手好讓慾望消褪,可他卻執意折騰自己。
「剛才停手,你有多難受,我就多難受。」
「那我不吵您,您快摸吧。」她出乎意料說了很大膽的話。
就說她心裡,他永遠是她在乎的第一位。
這丫頭怎麼會可愛成這樣?黑羽唇抵著她胸—陣歎。她難道真要他愛她愛到無法自拔,才會甘願?
「你真是上天賞我的寶貝——」他一邊吮吸她嬌嫩的峰尖,邊讓她身子抬高一些,從臀後滑觸上早已濕融融的周圍。
她不住喘氣,感覺他手指淺淺探進開口,揉弄一番後又滑離。她懸空掛在他腿上的腳趾不住蜷起,感覺心窩越跳越急。
「黑羽。」一句喃喃逸出她口。
他手指沒入一半,繞著濕潤處不住打轉、撫逗,每一次輕戳,總會換來她身子一陣顫慄。
她用力抱住他頸脖,失控地在他身上又擺又扭。接著,一股奇異的繃緊抓住了她。她挺腰喊了一聲,大量稠液濡濕他掌心,證明她的快意。
他唇貼著她的胸重重呼息。
老天,懷抱著香汗淋漓的嬌軀,感覺到她頭次的歡愉,黑羽覺得胯間痛得——像要爆開了般。
無法紓解的難受實在磨人,他腦中也在瞬間閃過——就順著心意要了她的念頭。可在幾個喘息之後,他硬是逼迫自己把手移開。
不行,他不願意如此潦草結束兩人的初夜——她是他的寶,她值得更好的。
忽然發覺他把手移開,她張開迷醉的大眼看了他半晌。
「瞧您的樣子……還是不舒服?」
「是。」他緊咬牙關哼道:「不過這樣就夠了。」
「為什麼?」她皺起眉,她不懂,他不是還疼著嗎?
他緩口氣才說:「我們還沒成親。」
「您……您剛說什麼?」她瞪大眼,以為自己聽錯了。
「成親。」他又親了她臉頰一口。「你該不會以為我只想跟你玩玩而已?」
她搖搖頭又點點頭,哎呦,她都不知該怎麼表現才好了!
坦白說,她從沒想過要成為他的妻。
能跟偷偷戀慕了兩年的心上人見面,已夠讓她開心到翻天了,以至於她全然忘了,他倆將來還有長長的路要走。
「其實……我只想跟您在一起……」她垂下頭,手指頭不自覺撫著黑羽後領。「至於其他的事……」
「你不想嫁我?」他皺起眉頭,點出她話中涵義。
「不是。」她趕忙說:「我怎麼可能不想嫁您,我只是——」
他接話。「只是想到我的身份,想到我是少爺?」
他猜中了。她低垂下臉不敢再搭腔。
「你真讓我生氣。」他瞪著她無辜的臉龐說:「你真的感覺不到我告訴你名字的涵義?你以為我會容許不是我妻子的女人喊我的名?」
「我不是——」她連連搖頭。
「你是。」否則她不會對他成親的提議,顯得這麼遲疑。
「您聽我解釋。」她好怕他又再一次不理她。「我所以沒想過成親,確實是因為您的身份,再想到我只是個好平凡的女子……」
瞧瞧他,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人又長得俊俏腦子又聰明;她呢?不過是個會種田捕魚的鄉下草包。
任她再會妄想,也不敢把自己想成是他的妻!
就連花嬸,當初也只教她「如何留在少爺身邊」,而不是教她如何成為少爺的妻子。
「我真會被你氣死!」他手握拳正想發脾氣,可一看她衣衫凌亂坐在他腿上的嬌怯樣,怒火又一下消失無蹤。
這丫頭,真是老天派來折騰他的磨人精!明明不管她,她也不會怪怨他一句不好,可他就是放不下這個心。
他俯頭狠狠肆虐她唇,直到理智在腦袋喊著停止,他才抱她下地,眼一使,要她把雙手打開。
她看出他想幫她著衣。「我自己可以——」
他皺眉—瞪。
一見他表情。她立刻沒了聲息,乖乖張開雙臂,像個幼小的孩子。
只見他俐落解開她腰帶,重新調整好兜衣位置,交疊前襟,再把腰帶系回。
她一路窺覷著他臉,揣測他在想些什麼,為什麼一直不說話?
「那個……」
「嗯?」他知道她在看他,只是他還在思考,到底該用什麼方法,才能讓她學會不小看自己?
她怯怯地說:「您剛才說您不舒服,現在好多了嗎?」
沒有。他很清楚自己的狀況,可眼下有其他更要緊的事。他想了下後說:「我還在不高興。」
定是因為她剛才說錯話了。她俏臉一垮。「對不起——」
綁好腰帶,他環胸看著她說:「我不要你的道歉,那不是我要的。」
她一聽急了。「您又要不理我了?!」
這倒也沒有。他望著她皮笑肉不笑地挑了挑眉。「這回換個方式處罰你,你可以過來找我,我也還是會跟你說話,不過,在你學會不小看自己之前——我不會再碰你。」
他是說……他剛才對她做的那些……他都不再做了?!
「為什麼要這樣?」她瞪大眼。
她難得耍賴。雖然他剛做的那些,教她又羞又困惑,可她喜歡,她知道自己好喜歡被他摟著抱著吻著的感覺。怎麼才剛嘗一次,他又說他不肯做了?
「只要你學會,把你自己——」他指指她心窩。「擺在跟我一樣重要的位置,我就收回剛才的話。」
她還想辯。「那跟那明明是兩回事——」
她真這麼以為?他臉湊近好似要親她,卻在她湊唇相接時退回原位。
好個虛晃一招,逗得她臉紅羞氣。
他盯著她眼說:「是一回事。」
哼,欺負人!她腳一跺,終於動了肝火。
見她生氣,黑羽只覺得她可愛。
「你回去想想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想通了告訴我,我就給你一點賞。」
「什麼賞?」
他湊指在唇上輕噓。「佛曰,不可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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