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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喵喵 -【皇后的秘密(日盛王朝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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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12-2 00:43:24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稍後如意才明白,原來他是要幫自己舔療傷痕。

  淚,再度崩落下來,可這回不是心痛,而是因為感動。嗚嗚……她何其有幸,能遇上這麼個癡情種?即便她破損了、有瑕疵了他還是把她當珍寶,細心地呵護著,疼惜著……

  隨著唇舌的滑移,她感覺到原本碎掉的心,又一片片的被何少祺縫合起來,連冰冷的身軀亦逐漸回溫。當他含住豐盈的椒乳時,她低低的嗓泣聲,已轉為淺淺的呻吟。

  將一對紼紅櫻蓓吮得濕濕亮亮,何少祺接著抬起白皙裸足,輕舔纖巧可愛的腳趾。

  而細微的麻流,也從趾尖往上竄,令嬌軀一顫。

  儘管受辱的陰影仍在,而如意也預料得到,接下將會發生什麼時候狀況,但她仍強忍畏懼,決定把自己交給這個男人。

  見他如膜拜般,忠誠地一寸寸往上親吻,她腿心不禁湧出一股春潮。哎,太丟臉了,她居然濕得這麼快,希望不會被發現……

  偏偏,事與願違。

  “你動情了。”何少祺不但發現了,還將雪腿分開,瞧個仔仔細細。“好美的花兒呀,真想嘗嘗它的滋味……”

  “不可以!”如意嚇了一跳,忙道:“那、那裏很髒的。”

  她怎忍心讓情郎紆尊降貴,為自己“犧牲”到這等地步?何況在不久前,她才被別的淫棍玷污過。

  “對我而言,你身體的每一部分,都是潔淨無瑕的。”何少祺肅然道,並俯首吻住羞蕊。

  “呵!”燙熱的接觸,令她呼吸一窒。

  他、他當真親了她最私密的——天啦,好羞人哦!

  “唔,又香又甜,簡直是人間美味。”狂舌咂咂舔完蕊苞上的甘露,繼而深入花徑,掘采更多的蜜液。

  他大肆的搜刮,旋即掀起花壺裏的風暴。

  緊揪著床褥,如意難以自抑地呻吟,感覺體內似乎蟄伏了一頭怪獸,隨著強烈的快意而蠢蠢欲動。

  她好害怕,怕那獸物一旦現形,自己不曉得會變成什麼樣子,可她又抵抗不了令人歡愉的情潮……

  欲拒還迎間,私處愈發的熾熱,仿佛要燒起來。

  “少祺,我快受不了了,救我。”嗚咽的聲音近乎崩潰。

  “我馬上來。”

  從氾濫的春潮,何少祺便知這小妮子已經準備好了。於是他迅速褪掉衣物,握住早就硬邦邦的昂物,一舉挺進花穴——

  “好痛!”如意突然痛呼。

  看她臉色驟轉變為蒼白,表情十分痛苦,他連忙撤退,才發現分身帶著血絲,“你是完璧之身?”

  “怎麼可能呢?”她揉揉眼睛,不可置信地瞪著布巾上鮮明的紅漬,“我醒來時,裙子明明沾著血呀!”

  “我想……那並不是你流的。”何少祺沉吟道。

  據小拓說,除了如意的衣服,地上的草屑也有點點血跡,只是他不便翻看姑娘家的身子,不曉得大姐姐傷在何處,才急忙送她回客棧救治。

  “不是我,難道——啊,是那把刀!”

  “刀?”

  “就是我在市集……”如意將她跟老婆婆買刀的事說了一遍。“我只記得被那壞蛋壓著時,好像有拿東西刺他一下,然後我就被打暈了。”

  這麼一拼湊,真想就大白了。

  肯定是許祝三受了傷,無法一逞獸欲,便先行離開,接著小拓與同伴趕到,就把她帶回來。

  “你太迷糊了吧,連自己是不是處子也搞不清楚?”擰了擰瑤鼻,何少祺真是敗給她了。

  “人家又沒經驗,哪知道失身是什麼感覺嘛?”如意不服地翹起嘴。

  他哈哈一笑,重新撫摸沾著落紅的幽穴,調侃道:“沒想到陰錯陽差,我倒成了毀你清白的‘罪人’。”

  在貫穿花徑的瞬間,他就察覺這甬道過於狹隘,原來是蓬門初次為君開,難怪他一進入,即被周圍的群襞肌卡住。

  臉頰為之一熱,如意小聲道:“能毀在你手上,我也心甘情願。”

  “所以,你不反對我繼續羅!”邪指挑誘地兜撚花蕊。

  陣陣的快意,讓她不禁嬌喘,“既然被你破了身,即是你的人,你、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你這沒長心眼的小笨蛋,今兒你順了我,接下來的日子可別後悔。”

  何少祺欣然噙住她朱唇,鐵杵同時沒入潮間。

  雖然私處仍感不適,可比起方才撕裂般的劇痛好多了,加上愛液的潤滑,她很快就適應被碩物撐開的感覺,甚至在片刻後,主動抬腿夾住熊腰,迎合傲龍的律動。

  “天啦,你又熱又緊,真是棒極了。”他迷戀地道。

  如意也覺得很奇妙,怎麼疼痛一下子就消失,還變得這麼舒服,而且舒服到讓人忍不住想呐喊。

  這淫靡的浪音,如同猛烈的春藥,讓勃發的玉龍更為亢奮。

  顧不得初解人事的嬌軀,需要加倍的溫柔,何少祺不自覺加重了勁道,瘋狂地搗弄泥濘如沼的蜜穴。他磅礴的氣勢,不僅撞得愛液四濺,也讓如意墜入情欲的洋流。

  神魂顛倒的她,已經難辨東西,只能盲目地攀著唯一的浮木,隨之起起伏伏。可他的律動實在太快了,快到她數度跟不上節奏。

  “慢一點……”雖然很想停下來,但冥冥中似有一股引力,不斷把她拉往某個未知的境界,這種靈魂快被抽離的感覺,不禁讓她又慌又恐。

  “我不行了,我快要……啊啊——”死掉了!

  未竟的話語,全讓巨大的歡浪給淹沒。

  受不了花肌強烈的收縮,何少祺背脊一麻,也跟著洩出精華……

  待喘息平復,他才想起自己失控的行徑,趕忙搖搖近乎昏厥的可人兒,“小東西,你沒事吧?”

  掀了掀長翹的羽睫,如意恍惚問道:“我還……活著嗎?”

  “當然。”他好笑地輕啄她鼻心。

  “可我的魂魄好像出竅了,整個人輕飄飄的,仿佛死了一回。”眼神迷蒙的她,還處在高潮的餘韻中。

  “傻意兒,這就叫‘欲仙欲死’。”何少祺動了動仍在花叢流留的棒杵,道:“要是你喜歡,咱們可以再好好回味一遍。”

  “你,你怎麼又……”神智倏地清醒,如意不禁羞紅了臉。

  “誰教你讓我食髓知味,隨時都想吞了你。”他低聲道,熾熱的眸子不掩邪惡的企圖。

  欲火正要燎原,敲門聲卻掃興地澆了兩人一盆冷水。

  “尊主,我們抓到許祝三了。”

  俊男加美女,是多賞心悅目的畫面,可許祝三面對一群“只應天上有”的非凡男女,卻怕得抖如秋葉。

  甭說那幾個以劍把他架來的俏妞,比押解犯人的牢頭還凶,其他旁邊的女子亦是目光狠辣,仿佛淬了劇毒。

  尤其坐在主位的白衣公子,明明長得斯文俊俏,可那諱莫如深的眼神,卻陰沉得令人不寒而傈、從頭皮麻到腳底。

  不僅許祝三,百花門的人也是頭一回看到尊主“動怒”的模樣——即便他沒有齜牙瞪眼、怒髮衝冠,但大家都感覺得到,他身上有一股看似無形,卻極為強烈的怒焰。

  的確,何少祺是在生氣,而且非常、非常的不爽。

  除了心疼如意險遭惡人奸辱,主要是因為剛才的“性致”被打擾,所以欲火轉為怒火。至於這一切的後果……哼,當然得由許祝三一概承受。

  在他的示意下,徐英率先道:“淫賊許祝三,你可知你在城外破屋欺負的姑娘,是我們店裏的貴客?”

  “我整天都待在家裏,哪有欺負什麼姑娘?”許祝三否認到底。

  傳聞桃源莊的娘兒們,個個貌美如花,可惜全帶著刺——摸不得。許祝三的一位酒肉朋友,就曾藉故上門鬧事,結果被打得滿地找牙,所以他也不敢招惹這些凶婆娘。

  沒想到,他要玷污的那位姑娘,就住在這間客棧?唉,早知會惹禍上身,他真不該接下這筆“桃色交易。”

  “有人證在此,你還想狡辯?”指著一旁的小拓,徐英的氣勢,可比青天大老爺在審案,只差沒官差附聲“威武……”

  咽了咽口水,許祝三心知脫不了關係,索性耍賴。

  “有人證又怎樣?我什麼便宜都沒占到,就被那姑娘捅了一刀,這醫藥費我還沒跟她算咧。”

  因為那刀子插得極深,刀面還沾滿鐵銹,他擔心會化膿,於是隨便拿條繩子綁住姓余的妞兒,然後回家處理傷口。不料再回到破屋,人就不見了。

  “虧你講得出口,簡直無恥之極!”黎姥姥頓了頓鐵杖,幾名屬下立即抽出利劍,往他手腳劃去。

  “哇……”痛叫的許祝三,趕緊跪下磕頭道:“小的有眼無珠,還請諸位姑奶奶饒小的一條狗命,我發誓,以後絕不再調戲良家婦女了。”

  這家客棧不但高手如雲,庭院又大如迷宮,即使他被殺了,外人也不會發現,所以還是識相點,先求脫困再說。

  “你的話若能信,狗屎也能吃了。”徐英說著轉向何少祺,“尊主,就讓屬下一劍殺了這碎渣吧。”

  聞言,許祝三嚇得差點尿褲子。“別、別殺我,小的也是受人所托,才會幹出這等缺德事。”

  “那個人是誰?”黎姥姥追問道。

  “我不曉得他的名字,不過她長得很漂亮……”眼角忽地瞥見窗外的人,他立即指道:“就是她!是她給了我一百兩,叫我對余姑娘下手,還說事成後要陪我爽幾回。”

  “可惡……”見事蹟敗露,黎美瑤轉身就跑。

  話說她昨晚在西廂外,聽見屋內男女的濃情蜜語,簡直嘔得快吐血了。恰好今早何少祺去鄰縣辦事,之後如意又獨自出門,她便一路跟隨。

  才想著該如何對付情敵,就遇上企圖調戲她的許祝三,於是她將計就計,誘騙這豬玀幫她復仇。

  孰料仇沒報成,反倒被拖下水。

  “哪里走?”大喝一聲,何少祺縱身穿出窗外,他快如飛鷹的速度,可讓眾人瞪大了眼。

  這也難怪,當年他以真氣為綾波子療傷時,只有黎姥姥一人在場,後來他又可以深藏不露,所以大家都以為新任尊主的武功平平。

  “糟了!”黎姥姥暗叫不妙,匆忙對徐英丟了句:“快去請余姑娘。”便跟著追出去。

  在百花門中,她是和尊主相處最久,也是最瞭解他的人,雖然他平常沒啥脾氣,凡事好商量,可一旦發起狠,他可以做得比誰都絕。

  記得客棧開張那日,城裏最大的“龍門旅店”派人來恫嚇,叫她們關門大吉,原來該店的龍老闆仗著有高官撐腰,強迫在港埠停留的船家都得去那邊消費,算是三河縣的“商霸”。

  黎姥姥本想以武力解決,是何少祺阻止了她,直說聰明人只要動腦,自會有人來動手。

  隔沒幾天,即傳出龍老闆因利益分配不均,而殺死勾結的貪官,兩人在打鬥中還不慎燒毀旅店的消息。

  雖然大家認為是報應不爽,黎姥姥卻很清楚,這全靠尊主的離間妙計,才能讓那幫惡霸相互殘殺,進而家破人亡。也因此,她更為侄女捏把冷汗,就怕尊主氣憤難消,會讓這丫頭“死”得很難看。

  果然,黎美瑤尚未逃離庭院,一道白影就飛降在眼前。

  “少祺哥?”想不到他輕功麼好?

  “說,許祝三真是受你所指使?”他冷聲問。

  咬了咬下唇,她驕傲地承認,“是我指使的又怎樣?誰叫姓餘的橫刀奪愛,搶我的男人……”

  “什麼橫刀奪愛?”何少祺打斷她的話,重申:“我根本就不喜歡你。”

  一股火兒竄上來,黎美瑤怒然道:“我不懂,以我的姿色,不知勝她多少分,為什麼你會選擇那賤貨?”

  “不許你罵她賤貨!”狠狠甩她一記耳光,他不客氣地道:“在我心中,如意是個完美無缺的女人,而你連她一根腳趾都比不上。”

  “你居然……打我?”捂著火辣的臉頰,她不甘地問:“你不是說,你從不打女人的嗎?”

  就因為這句話,她才抱著即便少祺哥知道了,也不會對她怎樣的僥倖心態,唆使許祝三去侵害情敵。

  “可你的心腸實在太狠毒了,逼得我不得不清理門戶,以免將來還有無辜的人受害。”說著他高舉起手。

  “尊主不要……”黎姥姥急忙沖過來,跪擋在侄女身前,“可否請您念在老身的薄面,留下我黎家這僅有的血脈?”

  其他趕到的人,也同聲附和:“是呀,小師妹年輕不經事,請尊主開恩,饒她這一回吧。”

  “你們都別幫她求情,否則惹火了我——”何少祺大手一揮,旁邊的桃樹即斷成兩截,“就休怪我無情。”

  看得出他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眾人立時噤聲。

  見那根粗大的樹幹,輕易就被劈斷,黎美瑤這才瞭解失態的嚴重。原來何少祺有這麼驚人的內功,原來他翻臉的模樣,是如此之恐怖。

  她不禁跪下道:“我、我知道錯了,少祺哥,你別殺我……”

  “放心,我不會殺你。”迅速點住她的穴道,何少祺噙著笑意,眸底卻透著凍人的寒冰,“我只會毀掉你的容貌,好教你嘗嘗,當一個人失去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滋味?”

  “啊……”黎美瑤嚇得想逃,可惜動憚不得。

  他抽出匕首,正要在那張美麗的臉蛋劃上幾刀,突然有人抱住他的腰——

  “不要!”

  “如意?”何少祺一回頭,陰狠的表情暫態轉為溫柔,“不是叫你在房裏好好歇著,怎麼跑出來了?”

  “因為我不希望有人因我而受傷,”扳下他握著利刃的手,如意柔聲道:“少祺,你原諒她吧。”

  “這女人用卑劣的手段陷害你,你還替她說話?”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她抬起手,撫平他慍甯的英眉,“其實黎姑娘本性不壞,只是一時犯糊塗,才走岔了路。”

  “對啦,你心胸寬廣,度量大得可撐船。”銳眸狠厲地朝黎美瑤一瞟。

  “但我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誰要敢傷害我心愛的人,我決不輕饒。”

  “我明白你想為我出氣,可你毀了她的臉,不是讓她比死還痛苦?”如意偎入他胸膛,撒嬌道:“況且,若非我先放過小拓,他怎麼會跑來救我?要不是我同情老婆婆,向她買了那把刀,又豈能在緊要關頭保住清白?所以說,得饒人處且饒人,人情留一線,日後好想見嘛。”

  “你何時變得這麼會說教了?”何少祺沒好氣地道,顯然態度已經軟化。

  事實上,他擁著這副香軟的身子,也很難拒絕者小妮子的要求。

  “要我赦免她的罪,不是不行,可你得答應我……”俊唇湊近她耳邊,說了句悄悄話。

  只見她驀地紅了臉,接著嬌羞地點頭,何少祺才大笑地收了刀。

  雖不知尊主說了什麼,但余姑娘輕易就讓他轉怒為喜,可見他的影響力,大家也對她寬宏的氣度深感佩服。

  黎姥姥接著上前,向“准尊主夫人”致謝,“承蒙姑娘不計前嫌,還為美瑤美言,請受老身一拜……”

  “姥姥快請起,這樣會折煞晚輩的。”如意扶起她,道:“黎姑娘已經跪了好一會兒,先幫她解開穴道吧。”

  “不用管她,這丫頭理該受點責罰,就讓她多跪幾個時辰。”

  經過這次的教訓,黎姥姥更下定決心,要嚴厲管教侄女,免得他將來捅出更大的婁子。

  趁兩人說話時,徐英也悄聲向何少祺請示。

  “尊主,那許祝三該如何處置?”

  “放他走吧,我不想殺人。”何少祺嘴角殘佞地一勾,“不過未免遺害人間,咱們得先斷了他的‘禍根’。”

  原來何少祺提出的條件是——兩人一起洗澡!

  是夜,他們在浴池享受鴛鴦戲水的情趣,極盡溫存,讓初經人事的如意累到渾身酸軟,差點下不了床。

  說是要讓她充分休息,何少祺便延後外出賞遊的計畫,可她在白天補休的體力,到晚上又被搾得精光。

  隔天如此,再隔天亦是如此。

  如意終於明白,為何他敢斷言,她接下來的日子會後悔。原來這男人的“胃口”奇大,不但夜夜索歡,還把她折騰到哀哀求饒才作罷……

  見丫鬟們每次送膳食來,總以異樣的眼光覦著自己,她就覺得好丟臉。

  哎喲,羞死人了,大家肯定都猜出,窩在床上的她其實是一絲不掛,才會掩著嘴兒竊笑啦!

  逍遙的假期一晃眼就過完,在離開客棧那天,所有人都到門口恭送,其中還包括小拓。

  他已經被何少祺收入門下,從此不必流落街頭、挨餓受凍,黎姥姥還承諾,將傾全力栽培這個孩子。

  能覓得一位智貌雙全,又疼惜自己的好郎君,如意第一個就想到要和吉祥分享這份喜悅。哪知一回宮,竟聽說他成了“男寵”。

  據傳皇上對吉公公百般寵信,除了白天常召他進禦書房伴讀,夜寢也只留下他一人伺候。甚至有衛兵巡邏御花園時,遠遠瞥見兩人在涼亭內,動作相當的“曖昧”……

  如意壓根就不信,一心想出宮創業的吉祥,會為了貪圖權勢而淪為玩物,必定是有人捕風捉影,所引起的謠言。

  可過了幾天,東方旭突然駕臨鳳儀宮,還與何少祺閉門長談。

  出來時,他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也不肯透露皇上說了什麼,反而增添緋聞的真實性。

  雖然她很想去問好友,但又怕惹得何少祺不快,只好將擔憂暫擱心中。未料沒多久,就有人替吉祥傳話。

  “錦兒姐姐?什麼風把你吹來的?”

  看到徳芳宮的同伴,如意既意外又開心,馬上奉上茶水。

  “我在附近巧遇小順子,聊著聊著,就請他帶我過來看你了。”落坐後,錦兒環顧了下內室的陳設,道:“想不到你一個人就住這麼寬敞的房間,皇后真是疼你呢。”

  “呃,‘她’對我的確很照顧……”嬌憨一笑,她是在不好意思說,那個人晚上還幫她“暖床”咧!

  “能遇上這麼好的主子,實在是你的福分。瞧你現在的氣色,紅潤又健康,人也變漂亮了,而且舉手投足間,有一股說不出的嬌媚呢。”

  “有嗎?”如意的粉頰微微郝紅。

  事實上,其他人也說過類似的話,不過大家都以為,這可能是因為她陪皇后在佛堂齋戒,才會受其潛移默化,進而“脫胎換骨”,只有她心裏最清楚,這全是愛情的“滋潤”。

  錦兒接著問:“對了,我聽說皇上陪皇后回去懇親,今晚還將夜宿何府,可是真的?”

  “‘娘娘’是有這個打算。”她輕描淡寫帶過。

  真正的內情是,何少祺接獲到妹妹已返家的密報,才和皇上趕回去探視,順便商討後續的事宜。

  “太好了……”望了下門外,確定無閒雜人等,錦兒才壓低了音量道:“其實,我是替吉公公帶句話來的。他有事想找你幫忙,請你今晚初更時,務必到上林苑一趟。”

  如意不疑有他,還高興地道:“我也正想找他呢,麻煩你轉告,說我會準時赴約。”

  “嗯,我這就去回他口信。”

  “姐姐你稍等!”喚住急於離開的錦兒,她從木櫃取出一個小布包,攤開道:“這玉簪是‘娘娘’打賞的,送給你。”

  “不行,我怎麼能拿皇后賞賜予你的東西?”

  “別擔心,我還有好幾支,而且‘娘娘’也說我可以送人。”如意硬把簪子塞給她,“收著吧,咱們是禍福與共的好姐妹,你就甭跟我客氣了。”

  “禍福與共……”咀嚼著這個令人動容的形容詞,錦兒突然覺得好諷刺,連握在手裏的簪子也變好沉重。

  “怎麼了?”瞧她表情怪怪的。

  “沒事。”錦兒吸了口氣,暫且壓下那股罪惡感,道:“謝謝你的禮物,那我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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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12-2 00:43:50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如意完全沒料到,會在上林苑遇上烏老妖,還被擄回徳芳宮。雖然她想大叫,可惜嘴巴塞了布,只能發出徒勞無功的單音。

  “唔——”救命啊!

  仔細檢查過繩索,確定這妮子無法自行脫困,烏嬤嬤丟下一句“晚點再來收拾你”,就離開柴房。

  雖然不清楚烏老妖為何要抓她,可如意再笨,也知道不能坐以待斃。但因手腳被牢牢綁住,她只能像只蟲子般,歪歪扭扭地朝門邊挪移。

  突然,那扉門又呀地打開……

  是錦兒。

  “唔、唔!”身軀扭得更加厲害,為乍現的一線生機而欣喜。

  她猶豫了下,才扶起如意,拉掉那團軟布。

  “謝天謝地!”重獲自由的小嘴,馬上嘰裏呱啦道:“錦兒姐姐,那烏老妖莫名其妙就把我抓來,幸虧你出現了。快點幫我解開繩子,否則吉祥等不到我,一定會心急的。”

  但錦兒卻雙手未動,“對不起……”

  “你幹嘛跟我說對不起?”見她滿臉愧疚,如意不禁猜測:“難道……約我見面的人,不是吉祥,而是烏老妖?”

  “……”低頭默認。

  “你、你為什麼要騙我?

    “我是逼不得已的!”錦兒忍不住哭了,“娘娘說,我若不以計行事,就只有死路一條。”

  又是德妃?

  “可我不懂,為什麼她三番兩次想害我?”如意實在想不透。

  “我起先也不明白,直到無意間聽見娘娘和烏嬤嬤的談話,才曉得是因為你曾撞見她與使節大人在林裏幽會,娘娘擔心醜事外傳,所以想取你性命。”

  “我哪時候撞見他們——”她腦中驀然閃過一道靈光,“啊,莫非是那一夜在後花園……”

  抹了抹淚,錦兒又道:“實不相瞞,今晚娘娘要除掉的不單是你,還有吉公公。因為她懷疑,皇上許久不來德芳宮,就是被男寵給迷惑,所以叫我用你的名義,約吉公公二更時到日月湖相見,以便嬤嬤下手。”

  這驚人的內幕,可嚇壞了如意。

  “姐姐,我不怪你出賣我,但吉祥有恩於我,我不能眼睜睜讓他送死,求你念在咱們交情一場,趕快去阻止他吧!”

  “很抱歉,我幫不了你……”烏嬤嬤會殺了她的。

  “這不是在幫我,而是幫你自己。”如意殷殷地分析道:“你想想,皇后那麼疼我,而皇上又對吉祥十分倚重,一旦我倆死於非命,主子必會追查真凶,屆時你可脫得了干係?”

  “這……”錦兒不安的神色,似乎已經動搖。

  “再者,德妃個性乖戾,烏老妖手段殘酷,等殺了我和吉祥之後,哪有可能獨留你一個活口?如此淺顯的道理,連我這麼笨的人都想得到,你怎會相信她們的鬼話?”

  “可是我——”

  “你在這裏做什麼?”

  陰沉的男嗓,打斷兩人的交談。

  “使節大人?”見戈爾泰立於門口,錦兒連忙把布團塞回去,解釋道:“我聽到有怪聲,就進來瞧瞧,原來這賤婢想逃跑呢。”

  他勾了勾唇,“有我在,諒她插翅也難飛,你下去吧。”

  第一次在後花園看到如意時,他只覺得這丫頭樣貌普普,沒想到相隔兩個多月,她竟像換了個人似的,變得這麼漂亮。

  “可嬤嬤吩咐,要我看緊她……”

  “沒關係,我剛才跟嬤嬤講好了,這丫頭就交由我處置,而且她已經前往日月湖去獵殺那只兔崽子了。”跨入屋內,戈爾泰將囚犯抱到旁邊的小床,又瞪了錦兒一眼,“還不出去?”

  “是!”儘管憂心好姐妹的安危,錦兒也只能聽命告退。

  支開了嚇人,戈爾泰就支起如意的粉顎,故作同情地道:“瞧你難受的,這樣吧,我拿掉這塊布讓你喘口氣,可你千萬不能大聲張揚,否則驚動到娘娘,我就慘了。”

  “嗯。”不知戈爾泰起了色心,她一能說話,就天真地向黃鼠狼求救:“使節大人,你跟娘娘的事,我毫不知情,求求你放我走吧。”

  “哈哈哈,傻瓜才會放掉到嘴的鮮肉。”

  克蘭公主豐滿的體型,固然是戈爾泰的最愛,但日盛姑娘的纖柔之美,他也頗感興趣。

  不過,德芳宮的奴婢都太清瘦,看了就倒胃口,而如意則綜合了各方的有點,該突的突、該翹的翹,又兼具南方女子的嬌滴神態,所以他才忍不住想對她下手。

  “放心,只要你乖乖順從,任我爽個夠,我答應待會兒下刀時,不會讓你痛苦太久的。”說著脫掉外袍。

  頓時明白他的企圖,如意不禁抬腿往他胯間踹去,“不要碰我!”

  “噢!”冷不防被踢中要害,戈爾泰痛得冷汗直流,一等痛感稍緩,他立即捂住她口鼻,怒駡道:“你這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我先殺後奸,再鞭你的屍。”

  “唔——”好、好痛苦,不能呼吸了……

  就在如意快窒息時,他倏地鬆手,接著就瞪著眼睛,砰的倒下來。

  猛吸了好幾口氣,如意才發現戈爾泰腰上插著一支玉簪,而錦兒則一臉驚愕地站在後方。

  “我、我居然殺了人……”顫聲自語的錦兒,隨即恢復神智,過來幫她鬆綁,“你沒受傷吧?”

  “沒有。”她搓搓發麻的手腳,謝道:“多謝姐姐相救……”

  “這是我應該做的,要不是我,你也不會身陷險境。”兩人互相攙扶,正要離開,突然一隻大手抓住錦兒的腳踝。

  “休想逃……”戈爾泰瞪眼道。

  那支玉簪恰巧傷及他脊椎,導致下半身癱瘓,可他長年拿弓的臂膀,卻依舊有力。

  錦兒掙脫不了,於是道:“你快走,否則就趕不及救吉祥了!”

  時間緊迫,的確不容遲疑,如意只好先丟下錦兒,撐起麻感未褪的雙腿,跌跌撞撞地逃離柴房。

  幸虧德芳宮的偏門無人看守,她才能順利逃脫。想到肩負著兩條人命,她就好著急,即便半途摔了一跤,還是拖著扭傷的腿拼命跑……

  “如意?”帶著妹妹回宮的何少祺,遠遠瞧見她跛行的身影,連忙飛奔過來,“你怎麼弄得一身狼狽?”

  “快……吉、吉祥危險……”她上氣不接下氣。

  同行的東方旭,立即追問:“什麼危險?”

  “在、在日月湖,烏嬤嬤想殺他——”

  如意話未說完,他就如一陣旋風般,咻的不見了……

  世事難料,烏嬤嬤正要對吉祥下手,突然跑出一位蒙面黑衣人,不但點住她穴道,還用她的匕首殺人。

  而遲一步趕至的東方旭,立即劈了那刺客一掌,並把墜入湖心的吉祥撈上岸。可惜混亂之中,竟被黑衣人乘機溜掉。

  另一方面,何少祺也救回了還困在柴房裏,並與戈爾泰互相拉扯的錦兒。

  有她和如意的指證,烏嬤嬤終於坦承是受主子指使,還爆出克蘭公主暗結珠胎的醜事。

  東方旭大為震怒,本想將這狠毒的淫婦處以極刑,但基於維護兩國和平的考量,最後只能把烏嬤嬤等人打入大牢,再遣送克蘭公主回羅刹國。

  至於吉祥,由於那把刀深及肺腑,加上他差點溺斃,讓傷勢雪上加霜,即使太醫止住出血,卻退不了他的高燒。

  為此,如意憂急如焚,還日夜向菩薩祈求,希望神明保佑昏迷不醒的他,能平安度過這個劫數。

  焦慮等了五天,總算傳來吉祥蘇醒的好消息,又苦苦熬了三天,皇上終於准許她進龍華殿探病。

  可在此同時,她也獲悉一項天大的秘密——

  “天啦,你真的是個女的?”

  儘管在來時的路上,何少祺已告知約略的情況,可當她看到換回女裝的摯友,仍驚訝得快凸出眼珠。

  “抱歉,瞞你這麼久,你會不會……很氣我?”吉祥虛弱地問。

  從鬼門關回來的她,臉色還很蒼白,卻有種病懨懨的美感,令人油然生起一抹憐惜。

  “怎麼會?是我太眼拙了,與你相識三年,竟未發現你是女兒身。”想到自己的白目,如意也忍俊不住。

  無須胭脂花粉修飾,吉祥精雕玉琢的五官,就宛若芙蓉初發,動人至極,再配上鳥木般的青絲,更襯得膚白似雪、點點晶瑩。

  難怪皇上對她如此珍視,不僅借調朱兒和碧兒過來照料她,他自己也連日守著病榻,寸步不離。

  “我一直想謝謝你,若非你通過皇上趕來搭救,我肯定沒命了。”

  關於好友那天所遭遇的兇險,吉祥事後全聽說了,也因此她更加感激如意奮不顧身的義氣。

  “何必言謝呢?”如意拉起她的手,道:“咱們可是肝膽相照的知交,況且你也曾救過我呀。”

  吉祥淺淺一笑,但隨即逸出歎息。

  “唉,可惜你大喜當日,我沒法子去喝你的喜酒……”

  昨兒早期,皇上突然宣佈要收如意為義妹,冊封“樂善公主”,並指婚給何國舅,婚期就定在下個月初。

  得知如意將有美滿的歸宿,她固然為之欣喜,可她的傷怎麼能在十天內痊癒?想到無法親身到場祝賀,她就覺得好遺憾。

  “沒關係,我會讓少祺為你留幾瓶美酒,等你調養好身子,再來找我們痛飲一番。”如意安慰道。

  “那就一言為定囉。”兩人勾了勾手指,吉祥又問:“不過,何國舅幹嘛急著成親?難不成……你‘有’了?”

  小臉驀地一熱,“你、你別瞎猜,那是因為何夫人催得緊,他才向皇上請求賜婚的。”

  沒想到,東方旭不但慷慨允諾,還讓她以公主的身份出閣,如此一來,雙方就不再有門戶上的差距了。

  “別淨聊我的事了。你呢?皇上可有提及要如何安置你?”如意迫切地想知道。

  出事至今,東方旭只對外宣稱,吉公公是為了護主而遭刺客重擊,因感念其忠心,才將之留在龍華殿養傷。

  雖然她看得出來皇上是真心喜歡吉祥,可他為何極力封鎖吉祥的性別秘密,不讓這段感情化暗為明?

  “沒有。”翦翦水眸蒙上黯然薄霧,“經歷了生死大關,我也想開了。只要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其餘的……都不重要了。”

  儘管吉祥說得很瀟灑,但那牽強的笑容,仍洩漏了對未來的不確定感,以及身不由己的無奈。

  “啊,對了,這是我送你的賀禮。”她順手從床邊取來一隻錦盒,“祝你跟何國舅——早生貴子,百年好合。”

  “謝謝你的禮物和祝福。”如意欣然接過,就要打開。

  “慢著!”吉祥卻按住盒子,“現在還不能看,等到新婚之夜,你們夫妻再一起開啟。”

  “為什麼?”

  菱唇神秘地一彎,“因為……”

  原本以為,吉祥是因為聖命難違,被迫與皇上偷偷摸摸,直到那次去探視,如意終於明白,她根本是愛慘了東方旭,才甘心當他的“男寵”。

  能與心愛的男人廝守,固然是世上最幸福的事,但如果得和一群女人共同擁有這個男人,那絕對是世上最痛苦的事。

  何況,“色衰愛弛”乃後宮不變的生態,不論多美的人,一旦年華老去,寵愛即跟著斷絕。

  前朝的君王如此,相信當今的聖上大概也不例外。或許,吉祥就是體認到這殘酷的現實,才說自己想開了吧。

  畢竟她出身寒微,親生母親還是花樓裏的老鴇,這樣的背景,莫怪皇上一時間難以給她定名分。

  想到好友堪慮的前景,如意就擔憂不已,連帶影響待嫁的心情,即便到了大喜當天,她仍揮不開這片愁雲……

  “敢問公主,是否對皇上的賜婚有所不滿?”

  “嗯?”赫然發現新郎倌站在眼前,她才慢半拍地回答:“沒有啊,你怎麼會這麼問?”而且還故意叫她“公主”?

  “方才我喊了聲‘娘子’,你沒回應,而我一揭開頭巾,又見你皺著眉頭,我以為你不想嫁給我呢!”

  何少祺表情雖然不悅,但還是體貼地為她取下厚重的鳳冠。

  “對不起啦,”吐了吐舌,如意坦言道:“我因為想事情想得分神了,才沒注意到——咦?其他的伴婦呢?”

  厚,連喜房的人來人往都沒察覺,她神經也大條了吧。

  “我剛進門就示意她們退下了。”擔心嬌妻會餓壞,何少祺先拉她坐上椅子,吃幾口菜肴,再問道:“你剛剛在想什麼?該不會是想著如何度過今夜的良宵吧?”

  “才不是咧!”她羞窘地否認,“人家是在擔心吉祥啦。”

  “她有什麼好擔心的?”

  儘管已經知道吉祥的性別,不過在這重要的洞房花燭夜,老婆還把手帕交放第一位,何少祺難免有些不是滋味。

  不成!從今兒起,他要這小妮子的心裏眼裏,都只剩下他一個人,沒有沒人能霸佔她。

  “雖然聖上對她百般呵護,但後宮目前有皇后及淑妃,將來也不曉得還會納多少新秀,我真不敢想像,萬一她失寵的話……”

  “你想太多了。皇上看似冷情,實則是個專情之人,否則也不會為了保護一個女子,讓那個人非議他有‘龍陽之癖’。”何少祺以客觀的角度分析。

  “少祺,你是不是很……氣皇上?”如意忍不住問。“因為他只顧著吉祥,都沒到鳳儀宮看皇后……”

  “當日他告訴我吉祥的事,還打算把她留在身邊時,我的確很不滿,畢竟少姈還沒回來,他就另擁新歡,未免太超過。但後來看他為了吉祥,把自己搞得面目憔悴,我就明白了皇上無法失去她,猶如我不能沒有你。”何少祺笑笑地捺了下她的頭,“所以呀,你是瞎操心了。”

  “可皇后又該怎麼辦?”她雖然希望好友享盡榮寵,但也不忍心見小姑飽受冷落。

  “那你更不用煩惱了,皇上已做好安排,不會委屈少姈的。”

  事實上,妹妹心裏早有了人,還懷了身孕,因此他與東方旭研商後,決定讓她以“詐死”的方式,卸下皇后的枷鎖。

  可這麼一來,何家就得辦“喪事”了,而唯恐延誤到兒子的喜事,何夫人才急著把媳婦娶進門。

  “什麼安排?”水眸燦然放亮。

  “這……不說了,再聊下去,咱們的春宵就泡湯了。”

  猴急地喝了交杯酒,何少祺立刻抱她上床,褪下彼此的衣物。

  這陣子,他忙於追查黑衣人的身份,以及安排妹妹的後路,同時還得籌備婚禮,根本無暇跟如意說上幾句話。如今終於抱得美人歸,嗯哼,他非得纏她個三天三夜不可。

  “意兒,你真美……”

  捧起被精心妝點,而展現豔麗風采的嬌顏,他熱切啄著她的眉眼唇鼻,再沿著粉頸往下巡禮,眷顧每一寸香肌。

  即使半個多月沒溫存,但如意的身子已經變得非常敏感,才稍稍被他撫吻,私處就溢出大量水澤。

  “娘子,你濕得好快哦!”刮弄了下蜜露盈盈的花蕊,他滿手都是透明的滑液,像沾了層糖漿似的。

  她微喘地道:“那是因為你弄得人家好熱。”

  “我才熱呢。”何少祺抓起她的手,碰觸堅硬無比的欲龍,“如何?是不是很燙?”

  “真的耶!而且好大。”頭一次摸到他的分身,如意雖然害羞,卻也感到好奇。

  “它愈粗大,你才愈‘快樂’呀。”說著就要欺上嬌軀。

  “等一下!”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吉祥有送我們一份賀禮,我差點忘記拆開來看了。”

  “不過是份禮物,不用急著現在看吧?”春宵一刻值千金,何況他已經“箭在弦上”,片刻都不能等了。

  “但這份禮物很特別的。”她拿出那只錦盒,道:“聽說是經過大師加持,能使新婚夫妻更恩愛,而且須在行房前開啟,才有其神效。”

  “神效?”何少祺不禁皺了下眉頭,“是符咒嗎?”

  有個愛貼符咒的娘親,就夠他受的了,他可不希望妻子也跟著迷信。

  聳聳肩,如意逕自掀開盒子,裏面只有一本書,可她拿起來翻了兩頁,臉就漲紅了。

  “原來是、是……”春宮集?

  “神女寶典?”他顱了下書名,失笑道:“這本冊子很有名呢,據說出自一位大師之手,畫得極為傳神,今日一見,果然細膩動人。”

  “別看了,好羞人哦。”她害臊地道。

  “啊,既是吉祥的一番美意,咱倆豈能辜負?”將妻子攬進懷裏,何少祺邊翻著書,邊評論:“嘖,這張畫得好火辣,這張也十分精采……”

  可不是嘛!那一幅幅淫穢的歡媾圖,展現了各種教人意想不到的姿勢,人物的表情更是栩栩如生。

  看著看著,如意不由得臉紅心跳,口乾舌燥,腿心還流出涓涓濕嘖。

  “娘子,你想不想試試這種‘招式’?”他魅聲哄問著,長指點了點女上男下的圖畫。

  “不要啦,很……奇怪耶。”在她的觀念中,男為主,女為從,做妻子的怎麼可以“騎”到丈夫身上?

  “哪會奇怪?新婚之夜就是要玩點刺激的,才能留下難忘的回憶呀!”何少祺頓了下,又道:“當然了,你若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不過少姈的事,我恐怕就不便透露了。”

  “可惡,你就會威脅人家。”儘管不滿丈夫卑鄙的手段,可她實在很想知道答案,只得屈服道:“好啦,試就試……”

  “多謝娘子!”他得意地往後微仰,“上來吧。”

  瞪著那擎天之柱,如意吸了口氣,才硬著頭皮分跨雙腳,緩緩坐上他握穩的昂物——

  就見濕潤的花唇,一寸寸地吞沒了巨柱,幾乎不留縫隙。當剛柔融為一體時,兩人都不禁為這緊密的結合而低吟。

  “天啦,你把我夾得好緊。”何少祺啞聲道,先前的嘻笑盡數斂退,只剩熾烈的欲火,薰染沉濃的墨眸。

  “嗯……”她何嘗不是被他撐得扎扎實實?

  而這扎實的感覺,就像誘人的香餌,驅使如意蹭弄那粗碩的棒體。

  初時,羞臊的她動作笨拙,毫無章法,還幾度讓長刀脫離了穴鞘,幸虧何少祺耐著性子指導,她才漸入佳境,抓到駕馭的要領。

  “對,就是這樣,你做得好極了。”

  有夫婿的鼓舞,她便縱情搖擺,甚至捧起一對晃蕩的玉乳,忘我地搓揉,“相、相公……”

  “我在。”聽出她的渴求,何少祺立即湊上唇舌,輪流吮吸兩隻因亢奮而脹硬的蓓蕾。

  呵呵,想不到被“欺壓”的感覺,還滿刺激的,更想不到換個姿勢,這小妮子就有如此熱烈的反應。

  “娘子好棒哦,弄得為夫舒服死了……有妻如此,我真是天下最‘性’福的男人了。”

  何少祺不斷的稱讚,心想——這三天一定要把“寶典”的招式全演練過,好將他靦腆的嬌妻,調教成熱情豪放的“神女”。

  受他刻意的誘導,如意更深陷情欲的泥沼,難以自拔。

  “啊!”她狂野地馳騁著,浪啼道:“我也覺得……好幸福,幸福到快飛上天了。”

  “那我們就一起飛吧!”

  扶握纖盈的柳腰,他主動迎合浪臀的節奏,讓亢龍一次次深達花心深處,助她攻上雲雨之巔。

  芙蓉帳暖,滿室旖旎。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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