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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旎旎,在想些什麼?」瞧她的目光似乎穿透自己望向他方,思緒遠颺,陸佑軒伸手輕撫她一邊柔嫩的瑰頰問道。
曲采旎抬首,望見他毫不掩飾的熱烈眼神和縷縷情絲,她衝著他露出一抹苦澀與無奈兼之的微笑,雙手從他的腰身挪移到他的大掌上,一隻一手緊緊握住這雙溫暖又厚實的大掌。
「軒,你真的不介意我是只千年狐狸精?自古人與妖都是沒有結果的。」她幽幽地道。
望著她小臉染上愁思,陸佑軒深幽的眸始終注視著她,眸底升起一抹憐惜,「也許你還不夠瞭解我,不過,我只要求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相信我。」
曲采旎仰起螓首看進他眸光深處,那裡有著對她的溫柔深情,而他俊美的臉龐散發著自信神采,就算心底隱隱有著一絲忐忑不安,她也極力將之壓到最深處。
「你這是向我索討承諾嗎?」看見了他對她的愛,總是對生命充滿希望與活力的她,恢復了往常的光彩,對他俏皮的眨眨眼,笑問道。
就算他們最終不能在一起,而導致她必須魂飛魄散,她也於願足矣了。
「你要這麼說也行,不要小覷我的能力。」見她恢復活力與神采,陸佑軒也跟著她笑了。
九黎壺的神奇絕不僅僅只是煉化萬物與從無生有,不到最後,沒有人會知道它究竟能發揮到什麼境界。
他也不知道自己和采旎的未來會走向什麼境地,但他相信只要有心、有愛、有情,終究能渡過重重困難,得到兩人廝守在一起的結果。
他知道不容易,但不去做努力就放棄,不是他的個性。
「嗯!我相信你。」曲采旎甜甜一笑。
「好了,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你會喜歡上我?我只救了你一次而已,不是嗎?」從剛才的情景看來,他甚至還懦弱的逃走了,雖然擁有俊美的皮相又如何?這樣的他,怎麼可能讓她喜歡上?
「嗯……」聞言,曲采旎微微偏螓首,晶亮的眸微瞇,回想時露出微笑,現出兩邊淺淺的酒窩,十分可愛,「眾所皆知不管是動物或植物靈皆必受三大劫,能歷劫重生者,修為就更為提升,也不受其同族之束縛……」
「我記得第一次是被其他獸類所追趕,而掉落人類所設下的陷阱,因為受了傷,不能自行脫困,那次你救了我,卻因為我太痛,不小心現了原形,導致你驚懼逃走,但將我從那麼深的陷阱裡救出,使我得以自我療傷,我也必須感謝你。」
「那麼第二次呢?」他輕輕的問,不敢相信兩人這麼有緣,連她必歷劫的第二次也是被他所救。
「第二次是三百年後,我被獵人捕捉而抓到市集去販賣,你經過時,一時心生不忍將我買下,再把我放生山野。第三次,是我即將修煉滿千年,必遭雷劫之苦,那次,因雷雨、閃電交加,我躲到一處洞穴,你正好進來躲雨,見到我時,並不害怕,反而起了惻隱之心,見我瑟縮在角落,而雷電交加幾乎劈在我身上,便走過來將我護在懷裡。」
「難道雷神會因這樣就放過你?」陸佑軒知道沒那麼簡單,怕雷神要執行任務,連他都不會放過。
曲采旎笑著搖搖頭,「當然不,可是一百年前的你自身已有修為,身上又有千年神器護身,被你護在懷裡的我,當然也同時受到保護,不被雷打,我就這樣有驚無險的躲過了最後一次,也是最可怕的一劫。」
「你的意思是我當時身上就已有了九黎壺?」陸佑軒驚訝地問道。
曲采旎頷首,「從我初次遇見你開始,我就察覺到你身上有一股神秘而強大的力量,本來我很害怕這股力量會傷害我,可是我發現我並不受它的影響,也許是我身上這塊紫昌琉璃的關係吧!」
陸佑軒暗暗在心中驚疑,原來他們的緣分歷經幾番輪迴,如今又聚首在一起,且有了很深的牽扯和羈絆,看來他們真的有很深的情緣,千年來,換來三次匆匆相會又離去。
如今兩人相遇又相愛,且互許承諾了,陸佑軒的心底升起一層隱憂。
莫非他們只能相愛卻不能白首?
他們會情深而緣淺?
憂慮悄悄攏上他的眉宇。
「軒,你怎麼了?怎麼皺起眉頭來了?」見他陷入沉思中,兩道眉毛緊緊鎖著,曲采旎不由得伸出柔荑替他撫平。
感覺到她小手柔嫩溫暖的觸感,陸佑軒很快的回過神來,將心思隱藏得極深,他拉下她的手,俯望著她。
「沒事。」他拉著她站起來,「我們去找晚膳要吃的東西,今晚就在這裡暫住一宿,如何?」
「你的意思是只有我們兩個?」
陸佑軒頷首,引來曲采旎高興的拍拍手,連連點頭附和,興奮地道:「在這裡,彷彿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天地間只有我們倆,沒有任何人來打擾,真好。」
說完這句話,她主動的踮起腳尖親了他的唇一下,然後拉著他的大手迫不及待的往洞外而去。
望著她興高采烈得像個孩子般滿足,他也跟著笑了,任由她拉著他往外走去。
陸佑軒和曲采旎在這方兩人的天地中,朝夕相處十個日夜。
三個月後
陸佑軒任由曲采旎攀附著他的手臂,姿態親密,只要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兩人眼神流轉交會間,流露著只有情人們才會有的親暱與濃情密意。
這幾口月來沒有任何人打擾,兩人的感情突然飛猛進,日益濃烈,一起種菜、養雞鴨,過著閒雲野鶴的愜意生活。
這日,當兩人從市只回來,以著姿態閒適的步伐進到前院時,就聽見舒兒大驚小怪的嚷嚷起來。
「陸公子,你終於回來了。」舒兒飛奔過來,在他們面前停下腳步,看也不看曲采旎一眼,就算看見兩人的關係不同以往,她也視而不見。
舒兒逕自望著陸佑軒,心急地問道:「陸公子,你跑到哪裡去了?這幾天奴婢和我家小姐都找不到你,我家小姐著急死了。」
舒兒想將礙眼的早采旎擠到一旁,但陸佑軒卻伸出右手緊緊環抱著她的身子,因此舒兒只能乾瞪著眼,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又不好發作,只能惡狠狠的瞪了曲采旎一眼。
「發生什麼事了嗎?」相較於舒兒的大驚小怪,陸佑軒依然不疾不徐地淡問道。
他們大部分的時間雖然都待在家裡,可是兩人很愛往後山跑,她們找不到他也是正常的。
這時,身著一身粉藍絹布衣裙,打扮得華麗高貴的葉芯華走了過來,在他面前站定,舒兒見狀,則是到她後面站著。
葉芯華遠遠就看見曲采抳和陸佑軒兩人姿態親密,眼裡只有彼此的畫面,那種沒有任何人可以打入的氛圍令她的心揪成一團,卻又得佯裝若無其事。
她瞥著他佔有性的擁著曲采旎自然的衛護的模樣,心倏地發涼,尤其曲采旎依偎的站在他身邊,雖然容顏依舊嬌俏可愛,但不過三個月不見,這丫頭卻像說變後的天鵝般,不僅容光煥發,眉宇、眼神流轉間都散發著女人嫵媚性感的味道。
葉芯華極力端著冷靜的表情來回掃視著兩人,陸佑軒雖然和以前一樣溫文,但拘謹的神情不復見,反倒更添柔情,這些變化,都是因為另一個女人……
她緊緊抿著嘴,幾乎要因嫉妒而發狂,她葉芯華有多少男人追求,卻偏偏傾心於只將她當朋友的陸佑軒。
「芯華?」見她久久不說話,只來回望著他們,陸佑軒挑眉叫喚著她。
葉芯華這才回過神來,語氣清冷的對他說:「國王連月出征,有戰捷傳回。」
「這事我早已知曉。」陸佑軒不驚不怪的道。
他曾抽空離開,夜訪樓人傑,但樓人傑執意如此,他也無能為力,一切,天數已定,命運的軌道隨著樓人傑的作為而改變了。
葉芯華先是一怔,隨即哂然一笑,搖搖螓首,「是呀!我忘了,我們的陸國師非等閒之輩呀!」
她的話帶著諷刺酸味,臉上的笑容雖然未曾收斂,但那笑聲卻令人感覺到十分怪異,陸佑軒皺起了濃眉,「芯華,你怎麼了?」
她明明知道他不喜歡人家稱他國師,而且那也已是過去的事了,她怎麼會特意提起呢?
葉芯華聞言收斂笑意,直勾勾的盯視著他,「沒什麼,不過,有件事,你倒真的要幫我。」
「什麼事?」
「我們能進屋裡再說嗎?」
陸佑軒點點頭,轉身回屋裡時,自然的伸手去握住曲采旎的手,兩人並肩走回木屋。
望著兩人的背影,葉芯華的臉龐霎時變得更加冷冽,使得她清冷、美麗的面容褪去了幾分清靈優雅。
「小姐,他們……」舒兒著急的欲言,葉芯華卻舉起一手制止她。
「不必多言,我們先進去再說。」
舒兒見她一臉冷靜,微微的唇很快的閉上,跟著她進入屋裡。
一進入廳堂,陸佑軒便請葉芯華坐下,而曲采旎已到灶房端了茶出來,她將兩杯茶各自擺放在他們的面前。
「芯華姊姊,請用茶。」曲采旎笑咪咪的對她道。
葉芯華見她一副以女主人自居招待的模樣,饒是再冷靜的面容仍是微變了下。
「喂!你這丫頭,別以為倒杯茶,就以女主人自居了,我家小姐才是和陸公子最相配的。」舒兒見葉芯華色微變,馬上跳出來替自家小姐發聲、抱不平。
曲采旎瞥了葉芯華一眼,見她一臉冷靜,但眸底卻閃過一抹森冷,本來想開口反駁舒兒的話,可是在這刻,她閉上嘴巴,不想讓葉芯華太難過。
陸佑軒朝舒兒淡淡一瞥,不發一語,他伸手握住曲采旎的柔荑,將她拉坐在自己身邊,淡然的表情透出一絲溫柔,「旎旎,你也坐下來。」
「好。」見他流露溫柔神情,曲采旎微笑著應道。
陸佑軒依然握著她的柔荑,目光望向坐在對面的葉芯華,「芯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你急著找我?」
葉芯華難掩黯然的望著他那宣示著他和曲采旎之間親密的關係,她深吸口氣,讓自己平靜後才道,「是這樣的,剛才我告訴過你,邊疆軍情屢次告捷,國王十分高興,要犒賞軍兵,公主趁此機會慫恿灰鷹底下的一名大將請求國王將我許配給他。」
葉芯華用著乞求的目光睇向他,「佑軒,你該知道皇命難違,可那大將許德興是個粗魯又豪邁的男子,我根本就不喜歡他,要是你能進宮去面見國王,告訴他,我已是你的未婚妻,那麼,相信國王一定會收回皇命的,請你一定要幫幫我。」
聽見葉芯華說完這番要求,曲采旎忍不住反掌緊緊握住陸佑軒的大掌,她知道這代表著什麼,所有的人都會知道陸佑軒是葉芯華的未婚夫,雖然只是權宜之計,可是她聽了還是覺得很難受,甚至有一股衝動,想開口要陸佑軒不要答應葉芯華這個請求。
陸佑軒吟沉了一會兒,拿著一雙高深莫測的眼靜靜的望著葉芯華,似在打量著她。
葉芯華從沒有被他用這種眼神盯視過,一股寒顫沒來由的從背脊處竄起,但她力持鎮定。這是一個能將陸佑軒從曲采旎身邊奪過來的大好機會,她一定要堅持住。
「佑軒?」見他遲遲不說話,於是葉芯華開口催促著他。
「芯華,這事我還要再做全盤的考量,畢竟去向國王說了此事,他也未必一定會聽……」
陸佑軒話未說完,葉芯華很快的插嘴道:「不,我相信國王還是會聽你的,畢竟你曾是助他建國的功臣啊!佑軒,求求你,現在只有你能救我了,難道你真的要看我嫁給一個我不愛的男人,過著不幸福的日子嗎?」
她突然激動的握住他放在桌上的一隻大手,眼眶泛紅。
「可是你必須考慮清楚,要是我妄然而為,對你的名譽必然受損,而且最後也會落個欺君之罪,這樣也會牽連到你一家,我不會不幫你,不過,你給我幾天時間好好想個計策,可以嗎?」
葉芯華知道自己不能逼他太過,免得弄巧成拙,於是她點點頭,「那就拜託你了。」
「嗯!」陸佑軒淡淡應了一聲,將目光望向舒兒,「這件事對你家小姐的衝擊必定很灰舒兒,你快點服侍你家小姐先回去休息吧!」
舒兒頷首,見葉芯華起身向陸佑軒福了福身後,才扶著葉芯華轉身離去。
望著葉芯華離去的背影,曲采旎的心底不自覺得浮上一抹隱憂,因為葉芯華離去前,朝自己投來的那記眼神,令她總覺得葉芯華是別有含意的,可她又無法具體言之。
「旎旎,在想什麼?」見曲采旎望著門口,一臉若有所思的怔忡模樣,陸佑軒伸手將她拉起,將她安置在自己的大腿上,攬抱住她的嬌軀問道。
「軒,你打算怎麼做?真的要為她去見國王,聲稱是她的未婚夫?」她回過神來,定定的望著陸佑軒問道。
瞧見她平靜面容底下的激動與眼底的一抹倔強和不悅,陸佑軒不由得輕笑出聲。
「你笑什麼?」她瞋睞他一眼,不悅地啐問道。
「你這是在吃醋嗎?」
「對,我就是在吃醋,怎樣?不行嗎?」曲采旎索性大方承認。
「你是我的。」她向他宣示道,同時還伸手捧住他的臉頰,讓兩人已離得很近的臉龐更加貼近。
從四目相對的眼底看見她對自己的情感,陸佑軒的薄唇不由得揚了起來。
「旎旎。」陸佑軒淡然的語氣不隱藏著感動和對她澎湃的情感。
「軒,你真的要進宮去向國王說你是她的未婚夫,然後請求國王成全你們?」曲采旎揚著一邊秀眉問他。
「這事我還要再琢磨。」
「不管你的決定是什麼,我可不准你弄假成真喔!」她故意用著霸道的口吻對他命令道。
「不會的,我愛的人是你啊!」陸佑軒輕刮了下她的俏臉,覺得她鼓起腮幫子,對自己展現佔有慾的模樣格外可愛。
聞言,曲采旎露出甜蜜的笑容,主動獻上一記親吻,而陸佑軒則乘勢反被動為主動的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結結實實的給了她一個熱情如火的深吻。
須臾,他放開了她,緩緩調勻氣息,將她攬靠在自己懷裡,「旎旎,如果我決定進宮一趟,你願意和我一起進宮嗎?」
曲采旎從他懷裡抬首問道:「一起進宮?可是這樣你對芯華姊姊怎麼交代得過?擺明就是要她聽從皇命嫁給那個武將嘛!」
「我只是說如果,還沒決定,今晚我想夜探幾個宮中友人,把最近宮裡發生的事搞清楚,再來決定下一步該怎麼走,假設真的非得進宮,在外人面前,我們還是以表兄妹相稱,旎旎,就請你暫時先委屈一下了。」
看著他認真的神情,曲采旎點點頭,「我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只要我明白你的心是屬於我的,其他的,我倒是不那麼在乎,也不覺得真有那麼委屈了。」
她的貼心令他心窩感到暖烘烘的,抱著她的健臂更是收得更緊了。
兩人之間不需言語,有的是為彼此著想的心。
一個月後
陸佑軒帶著曲采旎以表兄妹的身份在公主樓櫻子的安排下住進宮裡,樓櫻子知道曲采旎是陸佑軒的表妹後,對她的敵意不再那麼的強烈,反而還十分討好她。
他們被安排住在後宮的西苑,西苑和其他宮樓相比並不大,但佈局疏密相間,以長廊彎橋、大路小徑相連,是個相當精緻的院落,正面是一座精雕細琢的兩層小樓,小樓南面便是後花園。
而一身宮裝華麗打扮、香氣襲人,且十分高興陸佑軒住進宮裡來的樓櫻子和陸佑軒相談甚歡,甚至與他們共同吃了一頓晚膳,這才心滿意足的在侍女和侍衛的簇擁下離開。
見樓櫻子離開後,陸佑軒將洞開的門關上落閂,而在樓櫻子離開時也跟著離開往隔壁廂房休息的曲采旎,則悄悄的從窗欞處推開窗,輕巧的落地,轉身,正好看見他好整以暇的勾著迷人的笑容睇著他。
曲采旎瞋睞他一眼,來到他身邊,壓低了聲音,俏皮地對他玩笑道:「我們這樣算不算是在偷情?」
見他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她吐吐粉舌,依然笑嘻嘻,沒個正經的對他擠眉弄眼道:「我覺得很刺激、很好玩耶!」
陸佑軒伸出食指點了點她的額際,又好氣又好笑的道:「還玩!」
他伸手將她拉來,一同繞過巨幅的花鳥屏風,來到內室。
他拉著她一同坐在鋪著柔軟、質地高級的床鋪上,這裡和外室相隔有一段距離,他才放心的以正常的音調對她說:「你呀!真頑皮。」
見他無奈哂然的模樣,曲采旎乾脆整個人賴在他身上,笑著仰望著他,「可是你愛我啊!」
她一副有恃無恐,好似在告訴他,不管她有怎樣的神情舉止,表現出如何調皮的樣子,他也愛著她,寵著她。
他忍不住搖搖頭,然後收斂笑意對她道:「旎旎,這次我會進宮,實在是不得不為,本來,我是不想管,就讓樓人傑自己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任,但其中牽涉到旁人,且又是個有法術的道人,我就不能不管。」
見他瞬間變得凝重的表情,曲采旎從他身上翻坐而起,改而趴躺在床上,雙手撐著下巴,靈活的大眼眨了眨,骨碌碌地轉了轉,才道:「那個道人是玉虛子吧?」
「你怎麼知道?」
「你一定還沒見過他,是吧?」
「嗯!三天前,我去拜訪那幾個友人,他們說自從國王旋開得勝回來後,更加信任那自己引薦進宮的玉虛子,最近半年來,天上一直久未下甘霖,玉虛子於是在國王耳邊建言,要在天壇舉辦祈雨祭,必須找四十九個少女和巫女學習跳祈雨舞蹈。他們已經找齊四十九個少女如火如荼的學習著,但其實國王這番作為已惹來民怨,天不下雨,其實是因為他之前恣意妄為以血腥武力鎮壓的方式開疆擴土,是上天對他的警戒,他猶不自知。」
見陸佑軒一臉沉重的神情,她伸出手放在他的大手上,給予他無言的安慰與支持,「那麼國王一定很相信玉虛子了,你進宮來,又能做什麼?國王又怎麼肯聽你的?」
「我最不能忍受的是,他們還要找一名少女當整場主祭的靈魂人物,那名少女必須在最後時以自身肉體獻給上天,以平息天怒降下甘霖,我必須阻止這種無謂的犧牲。」
「可是,玉虛子根本還沒找到這名少女,你去了也沒用啊!有可能連芯華姊姊的事都還沒說,就被震怒的國王給趕了出來,何況還有個玉虛子在一旁扇風點火。」
「不管如何,該做的事還是必須去做。」
望著他堅定的側臉,曲采旎遲疑了下,旋即對他道:「軒,其實當初玉虛子會追著我,就是看出我是狐精修煉成人,但他一心認為我是妖,便想將我收伏誅滅,現在我和你一道來,要是被他撞見,我怕--」
話未竟,陸佑軒很快的截斷她的話道:「我不會讓他傷害你的,從他進宮後的所作所為,再聽見他不分青紅皂白的便要收了你,他就算道行再高,沒有悲憫之心也是枉為修道之人。」
「不如我回家去等你,我不想你為了我和他有所衝突,讓你想辦的事更難辦,我不要成為你的阻礙。」曲采施說完這番話,見他又欲言,她馬上又急急聲明道:「我可不是怕他,只是不想替你添麻煩。」
「我懂。」陸佑軒笑望著她,目光落在她胸前隱藏著琉璃墜煉之處,「你絕不會是我的麻煩,而且就算道行再高的道人或僧人想要收你,也不是這麼簡單的事。」
「哦?」她興味盎然地睨他一眼,嬌小的身子在床上爬呀爬地蹭到他身上,雙手圈抱著他勁實的腰,抬首,晶燦燦的眸直盯著他,笑道:「你對我這麼有信心啊?」
陸佑軒只是笑著,不語。
「可是我卻知道自己有幾兩重,對付一般的道士、僧人、凡夫,我還行,但對玉虛子這個道行遠在我之上的人,我可是避之唯恐不及。」曲采旎一點都不忌諱坦承自己的能耐有多少。
「放心,這裡是櫻子所屬的苑落,皇宮這麼大,沒有得到允許,他還不敢隨意擅闖,放你一個人在家裡,我也不放心。」陸佑軒並沒打算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有一個玉虛子想找她麻煩,讓她待在自己身邊,他才能真正安心。
曲采旎笑盈盈的望著他俊臉上毫不掩飾對自己的情感,還有眼底閃爍著保護意味的光芒,令她感動得用力將他撲倒。
她突如其來的熱情之舉,讓陸佑軒整個人往後仰倒,而她則順勢坐在他的腰腹上,俯首,以唇齒啃咬著他下巴那初生的鬍髭,再往下吮吻著他的頸項,一隻手則在他的下巴左右來回摩挲著。
那刺刺癢癢的觸感令她忍不住爆出銀鈴般的笑聲,整張臉幾乎埋在他的胸膛上,另一隻柔荑忍不住去拉扯他的衣襟,露出削瘦卻結實的胸膛,那略帶古銅色的肌膚教她的雙眼不由得散發著癡迷閃亮的神采。
曲采旎由自主的伸出手撫摸著,感覺他胸膛的兩點在她的觸摸下特別突起挺立,這令她感到新奇,情難自己的低下頭伸出粉舌輕舔著。
「嗯……」陸佑軒悶哼一聲,瞇眼望著眼前的小女人在他胸前大膽又嫵媚的又舔又吻,一股快意從胸前蔓延,望著她髮結鬆脫,長髮凌亂地披散在他週身,雙頰露出玫瑰般的光澤,眉眼間流露著嬌媚的光彩,令他的感官更加勃發,想要她的渴望更深更濃。
而她還在他身上烙印下一個個細碎的吻,當她的吻與乎息來到下腹處時,他忍不住繃緊軀體,緊握著雙拳,當那柔軟濕熱的嫣唇含住他時,他的身軀不由得顫動了下。
雙手緊握又鬆開,然後他的兩隻手開始去扯她身上的衣裙,直到她光裸柔軟的胴體出現在自己眼前誘惑著他,直到他再也忍不住時,他翻身將她壓躺在身下,一隻手來到她柔嫩的腿間……
當他察覺到她的濕濡與柔軟後,熱湯的身軀挪動了下,將烙鐵般的灼熱放肆地探入她的體內,同時俯首吮含住那敏感的粉色蓓蕾,以唇齒逗弄、吮咬、扯若得她嬌聲連連。
而他也在她體內放縱又凶悍,強而有力的深入到頂點,反覆著馳騁著。
兩人在這軀體震盪中,渴望著與彼此的魂魄共融,永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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