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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茱倩 -【玄幻九黎壺(千年神器之五)】《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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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12-21 00:06:52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葉芯華見到他,卻露出哀怨的神情,她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

「我再不來,你就要當駙馬了,不是說好,要向王上說明你是我的夫婚夫嗎?怎麼卻變成這樣?」

陸佑軒對她苦笑道:「看來在宮裡的一切事情,你都知道了?」

「是啊!不過,我還是要感激你,因為你,王上取消了我和許副將的婚配,讓我得以自由選擇夫婿。」

「不是我,你該感激的人是采旎。」陸佑軒用著沉重的語氣對她道。

「此話怎講?」葉芯華問道。

陸佑軒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葉芯華。

「沒有想到采旎竟然被選中當祭天的人選。」葉芯華感到十分吃驚,望著陸佑軒一臉黯然,她在同情之餘,心底卻升起一絲慶幸。

她知道陸佑軒對曲采旎的情感有多認真,那比他被召為駙馬更令她不能接受。

「佑軒,那你被選為駙馬一事該怎麼辦?難道你真的都無計可施了嗎?」

「王上現在最信任的人是玉虛子,他說的話自然最有力,至於辦法嘛……」

陸佑軒話未說完,樓櫻子卻在此時過來找他,見到葉芯華也在,她很快的走了進來,充滿敵意的對她道:「你怎麼在這裡?」

「公主,為什麼我家小姐不能在這裡?她是來找陸公子的,不行嗎?」舒兒替自家小姐說話,而且站在兩人之間,護主的意味十分濃厚。

其實,她們主僕可以進宮來,是靠著與葉家有往來的一名大官幫忙,才得以進來的。

「你這個賤婢,本公主說話,有你插話的餘地嗎?」樓櫻子睥睨瞪視著舒兒。

「真是無禮的丫頭。」樓櫻子怒斥著,一隻手高舉著就要朝舒兒揮過去。

葉芯華站起來替舒兒出頭,她將舒兒推到身後,瞪著樓櫻子舉高的那隻手,「怎麼?你就只能仗勢著你公主的身份來欺壓人嗎?」

「葉芯華,我教訓個丫頭,還要你出頭嗎?」樓櫻子冷嘲熱諷地對她道。

「尊貴的公主要教訓誰,民女都沒意見,不過舒兒是我情同姊妹的丫頭,民女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公主如此凌辱她。」葉芯華話裡也帶著諷意地對她道,目光直視著她,一點都不懼怕她。

「你!」樓櫻子氣惱的將舉高的手朝她揮去。

陸佑軒快一步的來到她們之間,他將樓櫻子的手握住,拉了下來,制止這場鬧劇,「櫻子。」

「陸哥哥。」樓櫻子見到他時,馬上變了另一個神情,又嗔又惱地睞他一眼,「是她們先惹我的喲!」

「我知道,櫻子,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不要和芯華吵架了,可以嗎?」陸佑軒對她道。

「當然可以,陸哥哥。」樓櫻子一臉嬌羞,悄悄的將兩人交握的手扣緊,眼角餘光瞥見葉芯華嬌容劇變,忍不住高興地揚開了笑臉,轉而對葉芯華道:「喔!對了,陸哥哥就快變成我的駙馬了,到時我們大婚,歡迎你來觀禮啊!」

見她芳容慘白,樓櫻子不由得心裡一陣快意,呵呵笑著。

葉芯華用著幽怨的眼神睞了陸佑軒一眼,陸佑軒只能當作沒看見。

這種情形也不是他樂見的啊!

「對了,櫻子,有關采旎的事,你和你父王說得如何?」陸佑軒問起他此刻最關心的事。

「喔!被她一攪和,我都忘了。」櫻櫻子睞了葉芯華一眼。

葉芯華無奈的瞥她一眼,真不知是誰愛攪和?!

「陸哥哥,這幾天我一直纏著父王,父王被我煩怕了,於是就鬆口答應讓你表妹再回到這裡來,不過,父王說她每天必須和其他人練舞兩個時辰,身邊必須有兩個宮女跟著,免得她跑掉。」樓櫻子連忙對他道。

聞言,陸佑軒雙眼一亮,「真的嗎?采旎可以回來這裡?」

樓櫻子點點頭,「是父王親口答應的,哪裡會有假?雖然國師十分反對,但父王疼我,就開出條件了。陸哥哥,你會幫我顧著她,不讓她逃跑吧?否則我對父王就難交代了。」

「放心,我不會讓你為難的。那,現在呢?怎麼沒看見她的人?」

見陸佑軒一臉著急的模樣,樓櫻子對他道:「別急,我現在就帶你去把曲姑娘帶回來。」

「好,走吧!」陸佑軒拉著樓櫻子的手就要往外走。

「嗯!」樓櫻子應了一聲,故意朝葉芯華投去一抹勝利、得意的眼神與笑容,然後跟著他一起走了出去。

葉芯華見狀,也跟著追了出去,卻在門外的庭園處停了下來。

「小姐?」望著憂傷又難過的葉芯華,舒兒憂慮的喚了她一聲,「奴婢看得出來陸公子整顆心都縣在曲采旎那丫頭身上,但現在他又成了公主的駙馬,小姐,你該怎麼辦?」

「我不知道。」葉芯華搖搖螓首,神情顯得彷徨無助,「就算佑軒的心在曲采旎身上又如何?她終究會因祭天而死,但樓櫻子是公主,不是我們想辦法就可以不讓他們在一起的。」

「小姐……」

葉芯華哀傷地對舒兒道:「算了,我們回去吧!」

葉芯華舉步朝月洞門的方向走去,當她們主僕垂頭喪氣的走出陸佑軒居住的月洞門時,卻被一個修長的身影攔住去路。

「你是誰?為何無故擋住我們的去路?」舒兒跳到葉芯華面前,張開雙手護著葉芯華,並質問著突然冒出來的男人。

雖然這個男人衣著華麗,但看人的眼神散發著邪佞之氣,令她看了覺得不是很舒服,也不想接近這個危險的男人。

「我叫玉虛子。」玉虛子先自我介紹後,將目光望向葉芯華,見葉芯華在聽見他的名字時臉上表情有所變化,便笑著說:「看來葉姑娘聽過在下的名諱了,是吧?」

葉芯華從舒兒背後望著玉虛子,「沒錯,不過,我不認為我們有認識的必要。舒兒,我們走。」

葉芯華壓根不想搭理他,就是他,害得陸佑軒必須成為樓櫻子的駙馬,還讓她無計可施。

「等等,葉姑娘,如果說我有辦法讓你得到陸佑軒,那麼你是不是願意和我談一談了呢?」玉虛子笑得一臉無害的模樣。

葉芯華用質疑的目光凝視著他,「我憑什麼相信你?而且你為什麼要幫我?」

「當然是有目的的,不過,你放心,絕對不是要傷害陸佑軒,只是在宮內一山不容二虎,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玉虛子也坦言對她道。

「哦?那你找我,我又能幫你什麼?」葉芯華這時顯露出一點興趣來了。

「不如由我來安排,你暫時住進宮裡,我們再來好好商量一番,我需要你先幫我,然後我就能幫你達到你想要的,如何?」玉虛子老謀深算的對她道。

葉芯華遲疑了一會兒,原本死灰絕望的心再度復燃起熊熊希望,她頷首道:「好,就由分淶安排我住進宮裡,我們邊走邊談吧!」

「很好,請隨我來。」玉虛子揚起一抹得意的笑痕,然後大手一揚,走在她身邊,「我們就先從曲采旎說起……」

兩人邊說,邊來到北苑的一座精緻閣樓前,愈交談,葉芯華愈顯驚疑,同時,也一步步走入了玉虛子安排好的陷阱裡去。

在樓櫻子親自上門要人的情形下,巫女也只能將曲采旎交給她,不過說好在每天辰時,她會派人去接曲采旎到這裡來練舞兩個時辰。

雖然只有分離短短三天,但能再相見,兩人都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陸佑軒強自壓抑對曲采旎的濃烈情感,讓樓櫻子向前朝她熱切地問道:「表妹,你沒事吧?她們沒有為難你吧?」

曲采旎一身粉紅軟紗綢緞,將她曼妙的軀體展露無遺,一頭長髮紮成高高的一束馬尾,氣色還不錯,見眼前的樓櫻子對自己親切的笑著,她知道能再見到陸佑軒都是靠樓櫻子周旋,因此,她向樓櫻子回以一笑,「我沒事,多謝公主的關心。」

「那就好,你快點和我們一起回去吧!」樓櫻子對她釋出了很大的善意,畢竟她是陸佑軒的表妹。她知道陸佑軒對她並沒有情愛,不過,沒關係,感情可以培養,而且她要讓陸佑軒對她有好感才行。

曲采旎走到陸佑軒身邊,兩人對望一眼,陸佑軒握住她的手,上下審視著,見她無恙,才露出一抹笑容,「旎旎,玉虛子沒有找你麻煩吧?」

「他很想,可是我也不是好惹的,而且我發現胸前的這顆琉璃墜玉足以保護我,不讓他的任何法術傷到我,他很氣惱,卻又無可奈何。」曲采旎眸中閃現慧黠光芒,唇畔綻現調皮的笑容。

見到她的笑容,陸佑軒知道自己真的不用擔心她,「你喲!都落在人家手裡了,還有心思調皮。」

「雖然是這樣,我也不會讓他太好過,誰教他要來找我的麻煩。」曲采旎微皺俏鼻道。

見她如往常般這麼有活力,他微笑道:「好了,我們先回去吧!」

「嗯!」曲采旎笑著道,然後鬆開兩人緊握的手,側首對樓櫻子道,「公主,謝謝你替我說情,你先請吧!」

這點人情事故她還懂,而且他們兩人不能太接近,否則要是被公主看出端倪,對兩人的處境可是大大的不利呀!

樓櫻子不疑有他,高興的向前和陸佑軒走在一起,曲采旎則走在他們的後面。

回到暫居的院落,和樓櫻子寒暄一陣,樓櫻子高興的離開後,陸佑軒這才將早采旎緊緊摟在懷裡,「旎旎。」

「軒,我還以為我要等到祭天那日才能再見到你了。」

「我也這麼以為,幸好王上還是寵愛著公主的。」

「軒,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曲采旎從他懷裡抬首,凝睇著他問道。「這三天來,玉虛子總會到南苑來看我們練舞,我總覺得他對這次的祭天是懷著某種目的的,看著我的眼神好像在算計什麼似的,令人覺得很不舒服。」

「玉虛子是在喜朗峰山腰處的道觀修煉的,他已為了修煉達到某種境界而走火入魔,現在的他,是為了名利權勢而入宮的,我想,他想要的應該是你身上的這顆紫琉璃墜玉,還有你的道行靈珠。」陸佑軒一臉凝重的對她說出這幾日他調查得知的事情。

「我的靈珠和紫琉璃墜玉?」曲采旎一臉疑惑,可愛的偏著螓首問道:「如果他要琉璃墜玉我還能理解,畢竟它真的是塊上好玉石,但我的靈珠他要了有何用?」

「異類修行與仙佛不同,仙佛聚天地靈氣即可,一顆元靈丹便是生息命脈,而你除了本命靈丹,還有高人相助,我不知道是誰替你植入了一顆修行了兩千年的道行靈珠,這顆靈珠不僅助你很快修煉成人,而且幾乎把你異類的氣息給消抹得令人無法察覺,我想他是探查到了這點,才會想要你的命吧!」

「可是玉虛子是人啊!而且我看他修為極高,怎麼還會有這麼可怕又邪惡的念頭啊?」

「我說了,他走火入魔了,不管是凡人或修道者,總會在巔峰時得意忘形,而且想要一步登天。他被名利和慾望給沖昏頭了,想要達到更高的境界成仙,卻遇到了瓶頸,如今遇到了你,探查得知你有一顆兩千年的道行靈珠,如果再加上你自身的本命靈丹,那麼他就能平白的得到三千年的道行,他認為自己這樣就達到仙人的境界。」陸佑軒邊說邊搖頭,「他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每個人的修為不只是道行而已,還要有品性為輔,他終究會自尋惡果,不過,我不論他的行為了,一切待祭天那日來臨,所有的事終究會有個結果。」

「真的嗎?」曲采旎望著他問道:「那麼,我們可以不管我們之間的身份差距而在一起嗎?」

「待一切結束,我答應你,一定帶你遠離這裡,歸隱山林。」陸佑軒對她道。

「好,我等你。」早采旎朝他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然後將臉埋在他的懷裡,感覺他厚實的胸膛帶給她的安全與溫暖感受。

日子一天天飛逝,祭天這日終於到了。

天坦被佈置得十分華麗,此刻正舉辦著一場盛大壯觀的祈雨祭。

玉善國國王率領文武百官全都參與了這場盛大的祈雨儀式,不壇的正殿紅牆藍瓦,簷下斗拱都是琉璃燒製而成,廊下四處掛起燈竿,縣著五顏六色的大燈籠。

燈籠頭畫著百獸,在天將破曉的初陽中順風飄蕩。

祈雨祭,是這場盛會中的重頭戲之一,鑼鼓喧天,四十九名少女在場中舞著,裙角翻飛,衣帶飛揚,似大海中翻飛的浪,壯觀而美麗。

紅色絲質半透明的頭巾垂在腦後,每個少女都戴著一個祈雨龍獸形狀面具,卻是姿態曼妙,個個水蛇腰、雪白肌,在每個擊呤中,裙浪翻飛,綵帶飛揚,令人炫目不已。

此時,有一名女子緩緩從四十九名少女中以著分外優雅迷人的舞姿出現,身穿黃色無袖肚兜型上衣,與火紅色絲綢長裙,那性感不已的平坦小腹和纖細有如水蛇般的美腰,甚者,那紫琉璃玉墜在白皙玉肌的襯托下更顯耀眼奪目,閃著眩人光輝,而紅色絲質半透明罩衫輕拂下的纖細臂膀在每一個飛躍舞姿、在滿天落下的花瓣中深深吸引著每一個人的雙眼。

陸佑軒無法移開視線,她美得驚心動魄,美得令他心魂震動,那雙黝黑的瞳眸再也無法掩飾的露出灼熱又濃烈的情感緊緊鎖著她。

陽光一點一滴悄悄溢出遠處的地平線,呈放射狀灑向雲層,薄薄的雲朵全都被染成了紅色鑲著金邊,映亮了整片天空。

當陽光的勢力延伸到大地每一處角落,大地似被喚醒了,而這場驚心動魄、撼人心魂的祈雨之舞也在這時結束了。

四十九名紅衣少女動作迅速敏捷的退了開來,散列在兩旁,只留曲采旎一人在高高的舞台上。

這時,高台的正中央擺了陰陽兩極與八卦、五行之陣,其上放置了一塊圓形厚重的白玉石,白玉石在初陽的照拂下散發出點點耀人的白光,炫目得令人不敢直視。

此時,訓練少女們跳祈雨之舞的巫女出現在高台之上,她上前握著曲采旎的手腕,牽引著她來到白玉石上盤腿坐了下來,然後巫女退到她的左後方候著。

一個戴著面具、身著藍紗綢衣的女子悄悄的走了上來,站在右後方,兩人一左一右似守護著她,卻又像是在監視著她,不讓她逃走。

天壇之前,也就是在白玉石前方,玉虛子設了個祭壇,上面擺了香案、水果和一些符咒、烏木劍。

只見他喃喃念了起咒語來,一手持烏木劍,一手持銅鈴用力搖晃著。

須臾,坐在白玉石上的曲采旎週身被籠罩著一道白光,然後突地風雲變色,陽光掩藏在厚厚雲層後,風吹走沙,天地一片幽暗。

圍在高台旁的眾多百姓與散佈在高台兩旁的文武百官和舒適的坐在太師椅上的樓人傑都被這幕給弄得騷動、議論了起來。

這幅風雨欲來的自然景象令眾人瞠大了眼、微張著嘴,對在高台上持咒搖鈴的玉虛子多了幾分敬畏,好似對他的能力有了更多的信心般。

而看似半闔著眼,虔誠祈求著天,念著咒語的玉虛子,則將週遭的情形全都看在眼底,他瞭然於心地揚起了得意的笑,在心底暗忖,真連天都要助他呀!

他早就觀天象、卜卦得知今晨此時會風雲變色了,會下雨的機率可是很大的,這局,他穩贏了,經過這次,他在玉善國百姓心底的地位可又是大大的提升了。

「啊!好厲害,烏雲密佈了耶!」

「風刮得好強哪!」

「該不會真要下雨了吧?」

「是啊!一定會下雨的,這國師法術還真高強呢!」

「那、那個長得這麼漂亮的姑娘不用祭天,犧牲一條命了吧?」

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的聲音大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了起來,每個人望向曲采旎的目光都是充滿同情的。

玉虛子卻在此時停下搖鈴,舉高拿劍的那隻手對著樓人傑行了個禮後,再大聲道:「很好,祈雨之舞已發生了效應,大家看,風雲變色,空氣中有了濕氣,狂風大作,待會兒祭天儀式一開始,老天爺看在我們誠心祈求的份上,一定會天降甘霖的。」

說完這席話,玉虛子又開始喃喃念起咒來,同時示意一旁的弟子替他拿來硃砂畫筆,對著一張張黃色紙書起一張又一張的符咒來。

他的速度很快,剎那間,上百張的黃色符咒在空中飛揚,飄散開來,狂風陰霾的天氣,與那四散的符咒,使得現場瀰漫著一股詭譎又沉重的氣氛,令每個人都屏住了氮卻又竊竊私語了起來。

另一方面,在高台下的另一邊,陸佑軒正全神貫注的注意著玉虛子的一言一行,且邊注意著曲采旎那邊的情況,對身邊究竟站了誰,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直到樓櫻子開了口。

「陸哥哥,難道說玉虛子真這麼有本事,可以召來雷電風雨?那表妹真的必須祭天囉?」

陸佑軒還未說話,另一道低沉卻穩重的年輕男性嗓音先響了起來,且語氣中隱含著不以為然。

「堂妹,那根本只是妖言惑眾罷了!老天爺不可能輕易要人命來降下雨水,這太荒謬了。」

這番言論令陸佑軒把目光望向他,只見他身著深藍衣袍華服,髮束成髻綰在頂上,皮膚白皙,一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蛋,滿臉睥睨倨傲之姿,渾身散發尊貴之氣,但眉宇間卻毫無一絲戾氣。

這位少年是誰?為何印堂泛著紫氣?陸佑軒多瞧了他幾眼,耳邊聽著兩人的對談。

「可你也不能說眼前突然變化的情形太令人覺得不可思議吧?肯定是他施法所為的嘛!」

深藍華服少年冷嗤一聲,伸出同樣白皙修長的食指敲了樓櫻子的額頭一記,「你這個笨蛋,不管他法力再高強,要姿意殺害一條人命就是不對,尤其是一個無辜少女的命。」

「厚!堂哥,不准你再罵我笨,也不准你再彈人家的額頭,否則我就向皇叔告狀去。」樓櫻子捂著作痛的額痛,怒瞪著這個老愛欺負她的堂哥。

「不,旎旎……」

本來陸佑軒還要再聽下去,但眼角餘光卻瞥到曲采旎在玉虛子符咒催念下,似乎有了不對勁的模樣,他將全副心神又轉回到曲采旎身上,就想往高台衝去。

「等等,你這樣衝上去太危險了,四周佈滿了宮中高手,他們不會讓你輕易進去的。」深藍衣袍少年樓玉懷伸手抓住陸佑軒,不讓他衝動行事。

陸佑軒目光膠著在曲采旎身上,見她額冒冷汗,絕美的容顏變得蒼白無血色,而玉虛子以烏木劍朝她週身比劃了下,每一下在空氣中的輕刺都含著無形而傷人的氣。

「我一定要救她。」陸佑軒輕拂開樓玉懷抓握的手,氣聚丹田,一個輕躍,人便飛身而起,靜靜的不帶一絲聲音,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天哪!好厲害,他是誰啊?」

「是父王替我婚配的駙馬陸佑軒。」樓櫻子驕傲的宣佈。

「原來他是前國師陸佑軒,嗯!我欣賞他。」樓玉懷道。

「啊?他要做什麼?這樣很危險耶!」樓櫻子尖叫一聲,連忙要追過去。

樓玉懷也很好奇陸佑軒究竟想做什麼,於是也跟著樓櫻子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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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12-21 00:07:17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陸佑軒一身白衫,施展輕功,潔白的衣袂被風牽直,如仙鶴般優雅,又似一片輕巧的行雲,從眾人頭頂高高劃過,向高台飄過,落在玉虛子的身邊,他伸手便向玉虛子擊去一掌。

玉虛子沒想到陸佑軒竟為了曲采旎會如此不顧一切,猝不及防之際被他擊中一掌,整個人摔向一旁,不過,見曲采旎已中了他的催命咒,他得意的冷笑一聲,以眼角餘光示意另一個戴著面具的女子上前。

陸佑軒根本不想管玉虛子究竟如何,他上前想要去救曲采旎,沒想到玉虛子卻在周圍以法術做成結界,令他一時不得而入,只能眼睜睜望著另一個女子走上前。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於是連忙吟咒欲破結界。

待他破了結界時,卻見那名女子竟伸手用力扯落曲采旎頸上戴著的紫琉璃玉墜。

「不!」他嘶聲厲喊了聲,那是保護她的護身符呀!

可惡!玉虛子知道自己無法親手搶奪,就趁曲采旎氣弱之時,要一個尋常女子去搶,太卑鄙了。

陸佑軒衝了過去,卻見曲采旎猛然咳出血來,駭得他心神欲裂,奔過去時,他伸手用力攫獲住那名戴著面具的女子,要奪回玉墜,不料玉墜卻在爭奪中,竟硬生生落地,碎成一粒粒水昌珠粒,散落一地。

陸佑軒大手一揮,無意間揮落了女子臉上的面具,只見一張熟悉的女性臉龐出現在眼前,那張臉龐在見到他時,瞬間變得驚疑不定。

「佑軒……」葉芯華驚慌又無措,臉上變得毫無血色。

乍見這張熟悉又深得他信任的女性臉龐時,陸佑軒先是閃過驚愕、難以置信與沉痛,接著變得面無表情,看著她的目光恍若她是個陌生人般,甚至摻著無情與漠然,接著耳畔聽見那熟悉得令他心碎的細吟叫喚聲。

他驀然轉身,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曲采旎身上,也許她沒有喚出口,但他聽見了,聽見她在叫他。

她需要他。

軒……軒……我好痛……

坐在白玉石上的曲采旎感覺自己身上的氣力在消失,她感應到有人在念催命咒,是他,玉虛子,他真狠。

一股突如其來的腥甜湧上喉頭,從嘴角溢了出來,她的視線開始飄忽,從她頸上的墜玉被硬生生搶走後,她的注意力就無法聚焦,她咳了數聲。

血,居然從嘴裡大量噴灑而出,她盯著地上一朵朵鮮艷的血漬,口無法言,但她的心,卻劇烈而大力的跳動著。

每一聲,似乎都在呼喊著她最在乎、最愛的人的名字--

軒,軒……

然後,她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本命靈丹與另一顆道行靈珠在躁動著、浮動著,令她的氣力幾乎要流失光,要不是在矇矓中見到那張悲痛欲絕的熟悉俊挺臉龐,她想,她真的會放任自己那恍若要飄揚而去的三魂七魄隨著那聲聲催命而散。

「休想!玉虛子,我絕不容你取走她的命,也不准你任意奪去她的靈珠。」

熟悉的男性嗓音含著悲嗚,暴怒的吼著,震撼著每一個人的耳膜,也令天地為之震動。

陸佑軒急急捻成劍訣,施咒,以自身內力與之鬥法,阻止他奪去曲采旎的性命,也阻止她魂飛魄散。

玉虛子沒想到陸佑軒在急怒中竟還有如此強大的法力,他擋得狼狽,只好吆喝宮內高手欲助他。

誰知,樓玉懷卻以自身身份制止了高手相助,樓櫻子見狀,也跟著以公主身份不准任何人幫玉虛子。

至於樓人傑則被這變數給迷惑了,祈雨祭天,雨都未下就變成這副模樣,他呆愣的瞪著眼前的變化,無法有任何動作。

至於葉芯華則失魂落魄的立在一旁,她知道一切都毀了,陸佑軒看她的眼神有多陌生、多令她心驚哪!

不,還不到最後,她不放棄,曲采旎可是只千年狐精哪!她怎麼配和陸佑軒在一起!

在與陸佑軒鬥法之際,玉虛子又悄悄施了操控人行為之咒,令葉芯華趁此機會,將一把烏木劍刺入曲采旎的心窩。

這時,曲采旎的本命靈丹由體內竄出,那純白透澈的圓球飛了出來,玉虛子乘機伸手奪得,陸佑軒則氣急敗壞的想搶回。

「哼!你再不救她,她真的要魂飛魄散了。」玉虛子如此說,是想轉移他的注意力,好讓自己得以逃脫。

陸佑軒分神一瞧,見曲采旎入氣少,出氣多,心中一驚,連忙奔了過去。

玉虛子本想再乘機奪得她的修行元珠,此刻,空中卻傳來一道聲音。

「孽徒!休得再造孽。」

聲音宏亮如鐘,每一字每一句都令人聽得十分清楚,接著,一個白髮老者身著土黃道袍,一手持木劍飄然而下,一臉紅潤,一雙老眼炯亮銳利無比的直直射向玉虛子。

玉虛子心下一驚。

「師父!」玉虛子急喊一聲,卻也在同時迫不及待的欲吞下曲采旎的那顆本命靈丹。

白髮老者木劍一指,那顆澄澈透亮的圓珠瞬間迸裂。

玉虛子見狀,轉身就想逃。

白髮老者低喝一聲,「往哪逃?」

玉虛子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一下子就被他打傷在地。

重傷的玉虛子不甘、憤恨地瞪著白髮老者,「師父,你怎麼可以幫那只狐精?」

「吾師不是幫她,而是你為了自己的權勢名利,心術不正的想利用別人修煉而成的元珠來幫助自己,而導致生靈塗炭。這只千年狐精生性比你純良,且世間輪迴之事不是一言能道盡,你這孽徒隨吾師來。」

白髮老者轉個身朝陸佑軒行了個禮,然後拎住玉虛子往空中一躍,如行雲般地很快消失在眾人眼前。

此舉,引起眾人嘩然,沒想到玉虛子竟是個欺世盜名之輩,大家都被他給騙了。

陸佑軒緊緊抱著曲采旎那幾乎快無生命力的軀體,心神俱裂,「旎旎。」

「軒……」感受到自己被他擁入懷裡,曲采旎慢慢睜開眼睛,見到是他,便朝他露出溫柔又哀傷的微笑。

她的聲音虛弱又無力,幾乎是以氣音在說話,「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不會這麼快樂,能活到現在,我已心滿意足,真的,不要替我難過。」

她飄忽地笑著,一顆晶瑩的淚珠卻從她眼角溢出,如流星墜落般,令他的心房像是被扯裂了兩半般,也令他心慌的感覺到自己似乎要失去她了,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已落下了哀慟的淚珠。

「不,我不會讓你就這樣離開我的。」陸佑軒喊完後,手一扯,便將胸前的九黎壺墜子扯下。

他喃喃的念了咒語,那葫蘆般的九黎壺慢慢的在變大中。

「且慢,陸佑軒。」一道柔軟悅耳的女性嗓音響起,接著一位身著紅衣,容顏艷麗,長髮披肩,額上有著一個縷雕蛇形圖騰的女子出現,她纖指一指,那九黎壺不僅停止變大,還慢慢的變回原來的大小。

「不可輕易在人前洩漏它的奧妙。」紅衣艷麗女子露出微笑對他道。

「你……你是……」陸佑軒先是迷惑的望著她,卻在她悠然自得的微笑與氣息中恍悟道:「你……你該不會是女媧女神吧?」

見她但笑不語,他知道自己猜對了,於是連忙道:「既然你能用此創造人類,當然也能救你所創造的人類,那麼,旎旎也是萬物生命,求你,救救她。」

須臾,女媧女神雙手開始舞著優美卻複雜的手印,接著閃電佈滿陰霾的天空,雷聲也轟隆隆的響起,然後傾盆大雨由天際落了下來。

百姓們歡呼著。

一道閃電在天空劈了開來,也引起人們的驚呼,因為閃電往地上劈了過來,每個人都驚慌叫嚷著,卻見閃電的尾端與樓人傑的皇冠連接在一起,最後樓人傑被閃電擊中昏厥了。

這個事實令大家驚呼不已,且忙亂成一團。

陸佑軒卻不管週遭的變化,他只看見懷中的佳人慢慢消失在他眼前,而一顆朱紅道行靈珠卻慢慢飛到女媧女神的手裡,女媧女神伸手在空中一揮,五指收攏,然後對他微微笑著。

望著曲采旎消失在眼前,他無法接受她已不在人世,更不在自己身邊的事實,他悲痛欲絕的喊著她的名字。

那聲音之哀淒愴涼令聞者為之慟然。

「陸佑軒。」

柔和的嗓音令陸佑軒抬起哀痛的眸來望著她。

「雖然很可惜,可是本神問你,要是要讓曲采旎重生,代價是讓你失去本身擁有的天界之人的本能與命格,你願意嗎?」

陸佑軒沒有絲毫遲疑的應允,「我願意。」

「那麼,你願意和她廝守一生直到白道?」

「願意。」陸佑軒有力的回道,雙眸燃起了希望。

「很好。」女媧女神微微笑道:「那麼就不枉這丫頭為了你從天女降為凡人,輪迴百年,再墜入妖道,輪迴千年,孤寂沉靜的默默修煉著,等待這世你們的重逢和相戀。」

女媧女神欣慰地對他續道:「我已將曲采旎的三魂七魄收到這靈珠裡。」

女媧女神把靈珠騰空交給陸佑軒,「你帶著這靈珠到你平時修煉的玉石床去,再用九黎壺重新煉化它,我想,曲采旎便會重生了。」

聞言,陸佑軒便捧著靈珠,施展輕功飛躍而去,沒有聽見女媧女神最後一句話。

「屆時,九黎壺功德圓滿,自又可返回天界,不會再在塵世,勾引起凡人之貪婪之心了。」

說完這番話,女媧女神的身影也慢慢消失在人間。

三個月後

玉善國國王樓人傑在天壇時被雷擊而亡,因為他興起戰爭,致使生靈塗炭,且恣意妄為,才會遭受雷擊橫禍。

玉善國公主樓櫻子年芳十六,對掌理國家一點興趣都沒有,只好推舉樓人傑弟弟唯一的兒子樓玉懷當國王。

樓玉懷是個能力卓越的人,一上任後便施行了許多有利百姓的德政,深得百姓的愛戴。

葉芯華最後在父母的主婚下,嫁給了一個大自己十歲的富商,成為富商的續絃,她清冷和孤傲的個性本來讓富商很欣賞,誰知她無心經營這段婚姻,導致富商也悻悻然的又納了另一名小妾,對小妾十分寵愛,使得她一直鬱鬱寡歡的過完一生。

玉善國南方之境,有一個小村莊,村莊北面有一棟簡單的小木屋,木屋後方不遠處的竹林內,有一座碧綠湖泊。

一身藍衣襦袍的陸佑軒帶著身著白色衣裙,看起來清靈脫俗的曲采旎來到湖畔。

他示意她坐上湖邊的一艘竹筏,然後自己也坐上去,隨著竹筏橫越碧汪汪的湖泊,一幢小巧雅致的水榭立在碧水藍天之中,他將筏劃近,跳上竹搭的矮台,朝她伸出手。

她將柔荑放在他掌上,衝著他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一腳踩上矮台,這水榭造型方正,雖然不是很大,但一應俱全。

他兩三步穿過內堂,來到面西的湖畔,天光依然明亮,他脫去一身衣裳,撲通一聲,跳進湖中的他不住踢游著雙腿,沁冷的湖水令他渾身感到舒暢。

她癡癡地望著水裡宛如蛟龍的昂然身影,他猛地從水裡鑽出,接著把頭一甩,大掌輕鬆抓爬過頭髮。

她瞪著他沾滿水珠的結實胸膛,突覺口乾舌燥。她貪婪地注視他強健的體魄,瞧瞧那堅硬如石的肌肉,真不知道摸起來的感覺是怎樣?

「很涼,下來玩玩?」他望著她,綻出像大男孩般的真心笑容。

然後他鑽入水底游到矮台邊,手一撩,把她淋了半身濕。

於是她嬌笑一聲,坦率大方的脫去衣裙,只留肚兜和褻褲,並且伸手把束起的長髮放下來,雙眼含羞帶怯的回視著他。

太美了!他灼燙的目光掃過她細緻的肩胛,還有底下細長的雙腿,她秀麗溫潤的身子令他目不轉睛。

曲采旎先把腳伸入,沁骨的涼意讓她低呼出聲,他的手卻在此時摸上她的大腿,臂上的水滴很快弄濕她的褻褲,她顫抖著身子投入他的懷抱。

「我們來比賽。」她朝他露出調皮的笑容,然後在他應允前,就先鑽入水底,宛如一隻美人魚游了起來。

見她如此興致盎然,他揚唇一笑,跟在她身後游了一圈,再回到原處欣賞著她美妙的泳姿。

只見她從水中躍出,姿熊優雅,而她芙蓉臉上現出的笑容和絕美神情平添了幾分不經意的美艷,他的視線來到她黑如濃墨的長髮,如夜空寒星般的璀璨黑眸……

陸佑軒的黑眸轉而黝黑濃烈,失而復得令他萬分珍惜著兩人在一起的每一個時光。

他將靈珠放進九黎壺中等著她再度煉化成人形,等了七七四十九天,這段時間對他而言簡直是煎熬,幸好,她變化成人身後,依然沒有忘記他。

「軒。」她游到他身邊,整個人投入他懷裡,見他愣愣的盯視著自己,那恍惚、黑眸幽幽的模樣,她知道他又回想到一個多月前的事了。

柔軟熟悉的嬌軀一投入他懷裡,他馬上緊緊擁抱著她,以著肢體動作表達對她的在乎,他的唇瓣極快的尋到她的。

他的舌尖渴望地鑽進她嘴裡,像在吮啜上好甘蜜般緊追著不放,直到她喘息地軟倒在他懷中,他才略鬆開懷抱,空出手輕揉她沉甸甸的胸脯。

「嗯……」她呻吟著,此刻她已不感覺到冷,他的掌溫是那麼地燙熱,即使隔著濕淋淋的兜衣,也可清楚感受到。

他輕舔著她頸脖間的凹陷,聲音宛如囈語般模糊,「親愛的,我想要你……」

原本的慰藉與真實擁有她的存在感,在擁抱著她的同時也轉化成為濃烈的慾望之情。

望著她的雙頰如玫瑰般粉紅,令他情不自禁地狂肆親吻著她,他拉扯著繫帶,濕透的兜衣被他抓起弄往矮台,還有底下同樣濕透的褻褲亦被他褪去,他眸子瞇緊,明顯流露飢渴的眼神。

他的手停在她胸脯上方。

「好美!」他不吝於給予讚美,望著她胸上的嬌蕊已然豎起挺立,「瞧!它也很期待我的碰觸。」

即使大方率真,他這麼露骨的讚美依然令她的臉更加嫣紅了。

他藉著水力抬高她的身子,直接吮住她挺起的乳峰。

她倒抽口氣,以為自己會被他的燙熱給融化。

他的唇輕扯吸吮,另一隻手則是捧住她的豐臀,示意她抬腿圈住自己。

意亂情迷的曲采旎什麼都照辦,眼下她所有知覺就只剩下他的唇舌與四肢,尤其是他的手……

噢!他的手藉著湖水,滑溜溜地探進她嬌嫩的甬道中,先是一根手指,再來是兩根。

第二根手指進入時,她感覺到酸疼,可這酸疼中又摻雜著他唇舌碰觸的快意,攪得她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舒服,還是不舒服?

「軒……」她雙手抱著他的頭,臉頰偎在他頭頂磨蹭,「我好難受……」

「我懂。」他燙熱的鼻息噴在她胸口,又讓她身體難耐地顫抖,「很快就好了。」

這感覺太醉人,又太令人難以忍受,她好像想要什麼,可又無法說出口來,她覺得自己快不行、快受不了了。

「啊……」在他連續幾個戳刺之後,她拱起背脊,高潮不期而至,強大的歡愉讓她全身酥軟,好一會兒腦中一片空白。

他仍慢條斯理的抽送,感覺到原本緊箍住他手指的蜜穴略有鬆軟的跡象。他尋到她的嘴,給她一個火熱的吻,然後抱起她,將她放在矮台上。

仍目眩神迷的她無力坐挺,只能手環著自己,嬌媚無比地睨著他。

他抱起她,燙熱的目光在她臉上游移,「旎,我喜歡你這樣嬌艷的模樣,我一輩子都看不膩。」

他低啞的聲音是如此好聽,她陶醉地歎了口氣,捲著他濕透的長髮。披垂著長髮的他,看起來十分霸氣,完全沒了平常的溫文儒雅。

可她還是十分愛他,愛著他所有的一切,因為她知道他也是愛著自己,包容著自己一切好的、不好的。

他又親了她一口,長腿跨進內庭,濕淋的雙足在竹製的地上留下兩道濕印。

她在他裡抬起頭,望進他眼中,眸底充滿愛戀得目光。

他輕輕將她放在大床上,抓了條干布幫她擦頭髮,待半干後,他伸手從她背後緊摟住她。

她則示意他放鬆手勁,然後她慢慢轉過身,無比溫柔地捧住他的臉,手指自他俊朗的劍眉一路下撫,再來是他的鼻子、臉頰、嘴巴。

他目光迷離地看著她,看到她的指尖輕輕挲過他的唇角,他側首親吻她的手指,含在口中細咬一陣之後,再一口氣吸到根部。

她發出喘息,從不知道看人吮吸自己的手指,也能讓她腿間濕濡。

「軒……」被他用力一咬,疼痛混著快意直竄她的背脊,她全身輕顫地呼喊著,看著他慢慢從她的手指一路吻到她的手臂,她不由自主鬆開橫在胸前的左手。

他貼在她胸口大力的舔吻,雙手罩住胸脯,揉捏把玩她的豐胸,再俯首吮住她粉色的乳尖。

好熱……她像被燙著似的縮了下身子,可他完全沒稍停一會兒,舌尖一再舔逗,將挺起的尖端逗弄得更硬、更紅,接著他突然放開,吮吸另一隻同樣嬌美的乳蕾。

她弓起身迎向他的碰觸,喘息中夾雜著難耐的低呼。

他的唇仍貼在她胸脯上,可手已滑至她微微輕顫的肚腹處,修長的指停在腿間的細毛上,待她自然張開腿後,輕柔地梳過那細緻的毛林,手指沿著開口鑽入……

他的唇往上貼到她的唇上,而她再次柔聲呢喃著愛他,主動迎上他的薄唇。

兩人唇瓣相貼,濡濕的舌尖彼此磨蹭探索,她的動作雖然還有些生澀,但想取他的心意與熱情,早已補足了一切。

她一直很濕--或許從他碰了她後,她便已火熱不已,微稠的蜜津很快染濕他的手,他橫跨一條腿將她雙腿分得更開,接著再往下游移,直接以唇觸上那方禁地。

「啊……」當他舌尖堅持舔逗她私密的幽谷時,她發出破碎的泣聲。

在他邪佞舌尖的吮啜下,她很快酥融成一團,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的手只能無助地抓揉他的頭髮與雙肩。

「噢……」在他濕軟舌頭的逗弄下,她只能一再發出媚人的呻吟聲,承受著這麼磨人又難耐的激潮。

快感像拳頭般緊抓住她,她仰高著脖子嬌呼出聲,意識散亂成一團。

他則在此時爬上她的身子,腫脹生痛的欲物就頂在她腿間,她濕滑得不可思議。

「旎旎……」他貼在她耳邊低喚,看著她陶然慵懶的眼眸,直接一舉頂入她體內,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呢喃中,他先是非常輕緩,讓她可以感覺到他對她的憐愛,然後才開始加快律動。

在他的進襲中,嬌嫩的甬道也品嚐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意……

他一次又一次用力地撞擊,教人聞之臉紅的拍擊聲迴盪在屋內。

她呻吟著,感覺他反覆攪弄、摩擦,激烈又熱情地烙下印記--此時,她從沒一刻如此深刻瞭解,她是屬於他的。

「旎,看著我。」他的額抵在她的額上,涔涔汗滴隨著他的抽送飛濺到她身上。

曲采旎睜著迷濛氤氳的眸望著他,感覺他的律動愈來愈快,愈來愈強,令她承受不住的直喚著他的名,「軒……軒……」

伴隨著她忘我的吟叫,他悶哼一聲頂到最底,一陣熱液射進她體內,讓她的身子輕輕哆嗦。

在高潮降臨的瞬間,她完全失去了意識,彷彿身體飄浮在空中,不再被她所主宰。

良久,她才感覺到他輕柔的愛撫,一個個甜蜜的吻落在她臉頰、唇上。

她忘了自己什麼時候又把眼睛閉上,待她張開雙眼,便望進一雙含笑的眼。

真漂亮的一雙眼。她自然的抬手伸向他,他抓住她的手一吻。

「累壞你了?」他輕撫著她的掌心問。

她露出一抹艷麗的嬌笑,點點頭。

她直率的動作取悅了他,給了他無比的滿足。

曲采旎偎在他懷裡,過了好久好久,他以為她睡著了,她卻突然開口。

「軒,我都知道了,你不後悔嗎?為了我,你修持這麼多年的修生全都毀於一旦,成為一個凡夫俗子,我值得嗎?」

望著她充滿歉疚的水眸,他卻笑了。

「傻瓜,我不後悔。」他深情地凝視著她,「我曾承諾你,要帶你隱居山林,白首到老,認識了你,我懂情懂愛,不再覺得自己是孤單一個人活在世上的,或許是我不適合當個修道者,也或許是你的誠意感動了仙佛,所以才能修來我們這世的廝守到老。」

他沒有告訴她,女媧女神已將她為了他墜入輪迴千百年之苦告訴他,如此善良純真的她,令他甘願為她捨去數十年的修行,就連前世所帶來的天界本能他都不留戀。

「軒,其實,在九黎壺這四十九天內,我也看到了我的前世,為了你,我甘願被打入凡塵,輪迴千年,終能在這世脫胎換骨,以凡人之身和你相聚白首,總算,我所受的苦沒有白費了。」

陸佑軒迎上的,同樣是她深情的凝視,他笑著對她說:「為了不讓你再苦苦追尋我而受苦,我們說好,下輩子、下下輩子一定要再結為夫妻,好嗎?」

「好。」曲采旎笑著再度投入他懷裡,這次,她闔上眼睛時,真的疲累的睡著,但臉上卻掛著好美好美的笑容。

陸佑軒則替她拉好被子,將兩人蓋住,一手放在她的腰腹間,似守護著她般,也跟著她一起沉入美夢中。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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