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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天啊!她的唇如此軟嫩濕滑,一如印象中的那般。
一察覺她只是想要「重重」的給自己一個吻,之後就打算退開時,衛凡決定不如她的意。
他的大掌攀住她的後頸,將她重新貼近他的唇,另一隻手則輕易制止她的抵抗,靈活的舌直接挑開她因微詫而忘了閉緊的唇,竄入她的口中,享用她口中的甜蜜。
這滋味真是該死的好極了……
他細吻著她的唇,輕咬著她的嘴角,引發她一陣陣輕顫,讓他吻得更深,讓她只能全然接受他掠奪的吻。
他不讓她拒絕,一點也不。
她柔軟的紅唇,被他霸道的侵入,徹底佔有,靈活的舌挑弄著她的,恣意而狂妄,吻得她全身無力。
她能感覺他的熱度正緊密的包圍著她、燒焚著她——她知道他要的是什麼,而她呢?她要的又是什麼?
用力的推開他,偷得一絲空氣,她急喘的看著他被慾望燃燒的黑眼。
「你知道我走不出來,所以,一直在身旁等著,等著我向你求助,等著趁人之危?」她指控著他的自私。
「我要妳,從那晚開始,一直都想要妳,但是妳所說的這些,我不否認。」衛凡坦然承認,每字每字都隱含著情慾的低啞,「妳吻住我,不是就想讓我知道,妳已經走出來了嗎?」
任之曼的胸口劇烈的起伏,因為缺氧而急促,可是她的腦子卻格外清晰。
「我的確趁人之危,但妳就不能誠實一點,告訴自己這是各取所需嗎?」衛凡男性的臂膀攬住她的纖腰,再將她往自己的胸膛上扯。
「妳可以留在原地哭泣,也可以選擇另一條更簡單的路走……」衛凡嘴角揚起一抹挑釁的笑,再度丟下戰書,「我在猜想,剛才的吻只是妳的虛張聲勢,妳的心還惦著李師成,妳的心裡根本放不下李師成。」
任之曼的呼吸一窒,只因為那個名字聽來,仍是如此的傷人。
她的心跳愈來愈快,心口也愈來愈痛、愈來愈痛。
她努力克制著不讓眼淚流下來,但是……她卻失敗了,無聲的淚再度滑落頰邊。
看著她又哭,衛凡真的很想揍自己一拳。
雖然因為他而哭泣的女人不在少數,但很少是在這種情形下……
「妳總是在我的面前,為了另一個男人哭泣。」衛凡嘆了一口氣,不再用強壯的手臂強擁著她,反倒伸手溫柔的拭去了她的淚。
一回生,二回熟,有了上次拭淚的經驗,這一次,衛凡溫柔多了。
眼見她落的淚愈來愈急,他的手再也不能成功的止住她的淚,他索性捧住她的臉,細細的、柔柔的、輕緩的吻上她的臉,吻去她的淚。
任之曼先是一怔,但是這一次,她卻沒有伸手推開他。
他好溫柔。
這會讓她想到另一個,也曾經對她那麼溫柔的男人。
是該放手了。
她要忘了那一切,忘了那牽掛在她心裡好幾年、好幾年的男人,讓自己往前邁去。
無論用什麼方法,她要讓自己忘了他。
一定、一定要忘記他。
心底有某種東西徹底崩潰,她感覺虛軟無力,她感覺自己就要消失在空氣裡了,她必須緊抱著什麼,來證明自己的存在。
於是,她輕輕閉上眼,讓自己的手輕輕的放上衛凡的肩膀,感覺他的唇,印在她的眼際,在她的鼻尖,最後,又一次覆上她的唇。
幾乎在同時間,衛凡就已察覺到她心思的轉折。
他承認他趁人之危,他也承認這一役,他贏得並不光彩。
但是,他並不會因此而放棄,奸商,就是無奸不商,他要她,無論用的是什麼方法,他就是要她。
於是,這一次,他不再霸道的需索,而是溫柔的碾壓著她的唇,彷彿給她最有力的支持,告訴她,她不是一個人。
任之曼在清醒的時刻裡,第一次讓另一個男人吻上她而沒有拒絕。
她的心有點痛、有點酸,卻逐漸因為唇上的溫暖而轉移了情緒,感覺到他不知所為何來的溫柔。
那一剎那,她想,他或許是個好人。
至少,在她想要用絕望淹死自己的時候,他還試圖拉她一把——縱使,他的目的並不純正,甚至是居心不良,但,至少他伸手了。
就衝著這一點,她就應該感謝他,雖然,她一輩子也不會承認這一點。
不過她記下他的好,往心裡放,試著用他的方法,讓自己跳出這一切。
而這麼一放縱兩人的相處與接觸,就是最後一道城牆的崩塌。
她告訴自己,她只把他當伴,當成一個度過寂寞空虛,甚至是療傷的對象,而他,也是這麼告訴她。
於是,慢慢的,他們開始「在一起」了……
在他沒有排約會的時候,在他從公事裡得到空閒的時候,在他睡前瞪著天花板發呆的時候,他總是會想到她。
他們會透過電話聊東聊西,他偶爾會開半個小時的車,接她出來吃宵夜,偶爾,他也會在她的床上,與她耳鬢廝磨一番,然後擁著她柔軟的身子入睡。
她一直以為,他們的關係再單純不過,只不過是彼此在無聊時的床伴,他們並不相屬,畢竟,誰也不是誰的專一……呃!不是。
應該是,她始終不是他的專一。
她並不強求,也認為他們可以這樣繼續過下去,直到彼此都膩了的那一天。
那一天,總會到的,總會……到的。
※※※※
時針走到七點半,執行長室的電燈還亮著,而秘書室的電燈還亮著,這情形在這幾年時常發生,並沒有人覺得有什麼奇怪,表示公司生意興隆,讓在上位者還得加班處理公務,是件好事……
「這比薩的口味還不錯,蝦子夠大、夠新鮮。」衛凡先咬了一口,嚼幾下,露出滿意的表情。
任之曼微微勾起笑。
跟在他身邊當了四年的秘書,她太了解他的個性,這男人餓不得,只要餵飽他,就不怕吃排頭。
「那就快吃……呃!這是……」任之曼怔了怔,未說完的話梗在喉頭,看著眾女人眼中,有如神祇般偉大的執行長,竟然拿了塊比薩,正等著餵她。
「妳吃看看。」衛凡將比薩又往她嘴巴靠了一寸,「工作先擱著,又不會有人幫妳做完,填飽肚子先,別餓著了,快!」
聽見他的催促,任之曼翻了翻白眼。
「這話……我替你工作四年,倒是第一次聽到。」這人有明顯的待遇差別,「以前總叫我快快快,快把事情處理完,有人急著去約會。」
衛凡不以為意的聳肩,大方的接下她的指控。
「秘書跟女朋友,理所當然會有不同的相處方式,再說,我暫時沒有會可以約,當然就可以慢慢來囉!」
見她遲遲不開口,他索性伸來一隻大掌,握住她的下頦,不文雅的往下一扳,趁著她紅唇微張的時刻,把那塊比薩直接塞進她的嘴裡。
「欸欸……」突地被塞進食物,任之曼來不及抵抗,趕忙放下手中的筆,去接住嘴裡的食物,她瞪了他一眼,「你餵豬啊!」
「好吃吧?」衛凡沒理會她,朝她笑了笑。
迎著他那張好看的笑臉,任之曼心口先是一陣莫名急跳,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曾經,她的眼裡只容得下一個男人,但現在,她眼中的男人沒了,她開始注意到他——這個不再只把她當秘書的男人。
他是個好看的男人,尤其是在他笑著的時候,也難怪那些女人們,會為了他神魂顛倒,一心想嫁他為妻。
只是,她很清楚,這個男人無心娶妻,不是可以依靠的對象,頂多就是消耗時間的伴而已,而這也是他把她當「對象」的原因。
因為他們太了解彼此,知道對未來,他們不抱任何一起走下去的想法,只是想愉快的度過眼前的時光,所以,到目前為止,他們相處愉快。
轉開她的視線,她不讓自己太過沉迷於他有魅力的笑容。既然手中都沾了油,她索性認真的解決著手中的食物,一口一口的吃著。
食物一入喉間,她才發現自己真的餓了。由於在他的面前,她什麼形象都沒了,吃得既自然又自在。
衛凡看著她毫無拘束的模樣,有趣的勾起薄唇。
他的小秘書,真的跟他認識的女人很不同,連吃起東西都格外吸睛。
「瞧妳吃起東西來真過癮,好像東西很好吃似的。」衛凡想起那些吃起東西像小鳥般的淑女名媛,不禁有些倒胃口。
「這東西本來就好吃。」任之曼可是打心底欽佩那些能控制口慾的人,那可是要有超強的自制力才行。
「是啊!好吃到連舌頭都快吞了。」衛凡好笑的伸手,溫柔的撥掉她唇邊的殘屑,親暱的動作由他做起來,倒是從容得很。
任之曼搖搖頭,不排斥他的小小溫柔,不過怨言倒是不少。
「以前當你的秘書,就是做牛做馬,現在倒好,難得能見到你溫柔多情的一面。」她忍不住消遣他。
他們「在一起」已經近一個月,在公共場合上,仍是他為上司,她是秘書;但是私底下,她再沒把他當上司看,畢竟,「床伴」總得享受一些特殊的特權才是,例如是撒嬌、耍賴、騎到他的頭頂上之類的。
「喂!夠了喔!」衛凡威脅似的瞪她一眼。
這小丫頭最近嘴巴很毒,不放過任何消遣他的機會。
「不夠不夠,早知道態度會差這麼多,我真該早早把你『納入羽翼』之下,盡情享受一番才是。」任之曼逗趣的覷著他,指的是讓他成為入幕之賓這件事。
「什麼跟什麼啊?」衛凡瞪大眼。聽聽她說什麼了?不過,他不氣反笑,決定反將她一軍,「我是不管妳要怎麼把我納入羽翼之下,但說到享受這件事,我倒是不反對,現在讓妳好好『享受』一番。」
他故意扭曲她的話中之意,大步朝她走去,眸中有著昭然若揭的神情。
任之曼瞪大眼,難以置信的瞪著他不懷好意的走過來,忍不住開口提醒,「欸欸欸!冷靜一點,今天這些公文跟報告一定要趕出來,要不然明天會議不順利,極有可能損失幾千萬的生意。」
任之曼知道他雖然「交遊廣闊」,偶爾精蟲充腦,但是,可不曾為了女人耽誤任何公事。
果然,衛凡停下動作,臉上閃過一抹懊惱。
「是吧是吧!公事為重。」相較於他的壞臉色,任之曼笑得有些狡詐,以為自己戳到他的痛點。
衛凡的手環在胸前,看著她得意的表情,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幾千萬的生意?
與她興高采烈「逃過一劫」的表情?
兩者相較之下,衛凡決定,給她一點兒顏色瞧瞧。
「一切,都可以等。」衛凡淡淡的說了一句,「就只有要妳這件事,我一刻都不想等。」
任之曼怔愣的看著他不改其意的走過來,下一秒,紅唇隨即被吻住,封緘住她的所有抗議。
香噴噴的比薩被放到一旁,熱騰騰的公事也被丟在一邊,衛凡抱起怔愣的她,大步的往他加班時常用的休息室裡走去。
不、不、不會吧?
「衛凡,你不要鬧了……」任之曼拍著他的肩膀,試圖要掙脫,小臉上滿是慌亂。
「我就是想鬧囉!」衛凡笑得像個頑皮的孩子,「妳有本事阻止我。」
他就是喜歡看一切篤定的萬能秘書,在他面前驚惶失措的模樣。
只是,在得意的同時,他卻突然忘記了——從來,他就不曾為了誰耽誤公事,女人在他的心裡,也不曾撩起太多除了情慾以外的情緒。
而他為了她,開始破了例。
「別鬧了,你想……呃!『發洩』一下的話,我可以幫你找……」任之曼隨便一開口,就可以舉出十個以上的名單來。
「任之曼!」衛凡沒好氣的吼了她一聲,聲音宏亮,氣貫丹田,活像是隻氣怒的暴龍在狂吼。
她趕緊捂住耳朵,以免突然聾了。
「我只是怕影響公司的生意。」任之曼盡責的提醒,試圖阻止他往休息室前進的動作,「你在……『努力』的時候,我也能替公司做點事,這不是更好嗎?畢竟那是一筆大生意……」
「任之曼!」這次的聲音又更大了,「妳不要把我說得好像一副沒有女人就會沒命,那精蟲充腦的模樣好嗎?」
「呃……好,我不說。」任之曼遲疑半晌之後,點點頭,「可是不說歸不說,你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啊!」
衛凡的黑眸瞇得更緊,停下腳下疾走的腳步,抑制胸口的怒氣。
這個小丫頭,一次又一次的騎到他的頭上來,當真騎上癮了。
「好,就衝著妳這句話,從現在開始,幫我回絕所有的約會。」衛凡衝動的開口,不但不打算放手,反而將她抱得更緊。
「嗄?」任之曼亮晶晶的眸子,差點因為這句話滾出來,「回絕所有的約會?」
「對。」衛凡見到她臉上的驚詫與難以置信,他的決心更堅定了,「任何非公事上的約會,都幫我給回了,我連晚餐都不陪別人吃,就陪妳一個。」
「這、這、這……」這真是大驚嚇了,任之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不用這麼抬舉我吧……」
偶爾當當床伴是不錯,勉強算得上是有益身心健康,不過,如果要變成他的專屬「寵姬」,可就不是一件好事。
「我覺得妳的表情有嫌棄的神色。」衛凡冷眼睞了她一下,眼色更冷。
任之曼心中打了個突。她心裡的OS有那麼明顯嗎?
「我只是覺得,這是個重要的決定,你應該仔細評估之後,再做決定。」她好意的勸說,畢竟,花名冊上的名單可不是三個兩個,而是一長串,她不確定自己有那個「能力」可以應付他。
「妳把這件事,說的好像是做什麼大生意似的。」衛凡好生不滿,只因為她拒絕的意思太明顯,明顯到讓他想忽略都做不到。
「你知道的,秘書嘛!總是要幫主管做到最好、想到最多囉!」任之曼奉承的堆上笑臉,試圖掩蓋她真正逃避的意圖。
只可惜,衛凡不是那種只懂得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她的心思,他看得清清楚楚。
「任之曼、任秘書、任大小姐……」衛凡一字一字的輕喊著她,臉上的笑容充滿魅力,甚至帶著些邪氣,教她心口一陣抖顫,閃過不好的預感。
「執行長?」她盡量維持語氣的正常,也盡量讓自己的小手,找到一個適合使力的地方,希望待會兒可以成功逃命。
「套句妳說的話,秘書總是要幫主管做到最好、想到最多……」衛凡不懷好意的開口,將鼻尖傾近她,聲音壓得好低好低,低得像是深夜裡被無意撩撥的大提琴,直接盪進她的心裡,「那,妳就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囉!」
任之曼的小臉轉為嫣紅,無言的瞪著他。
就衝著她對他的了解,她自然知道他話中之意為何,更別說,她能清楚看到他深邃眸中所流露出的情慾火苗。
她的手抵住他的胸口,想要不著痕跡的推開他,但她的小動作並沒有逃過他的眼,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的反應很直接,打算將她抱得更緊,不過,她也不是省油的燈,想也不想的,直接從他的懷裡往下一跳,成功脫離他的掌握。
「兔子都沒妳跳那麼遠。」他的濃眉緊緊皺起,環起手臂看著已經在幾步之外的她。
別的女人說不要他,幾乎都是惺惺作態,她倒是真真切切,像是怕被他給吞了。
「那是因為牠們沒瞧見張開大口的可怕雄獅。」任之曼嘴裡所形容的,倒是跟他想的一模一樣,真的擔心被吃了。
「過來。」他對著她伸手,不悅的看著她提防的眼神,「妳的全身上下,我都啃過不只一次,妳需要有這麼害怕的神情嗎?」
任之曼搖頭。
「只要你收回那句話。」她僵著身子,努力的提醒他。
「什麼話?」衛凡始終沒弄懂,她是在緊張什麼。
「你別說要回絕什麼約會之類的那些話。」她慎重的說出她的要求。
兩人無語凝望,時間像是停止流動。
「妳在開玩笑?」這就是她緊張半天的原因?只因為他難得想收收心,而她並不同意?
「是你在開玩笑。」任之曼再認真不過的糾正他。
「我的表情像是在開玩笑?」衛凡慢慢走近,居高臨下的睨著她,語氣冷淡,銳利的眼光像是要讓人嚇破膽。
任之曼皺著眉,深思之後搖頭。
就是因為他不像在開玩笑,這才更讓她毛骨悚然,他的表情太認真,認真到一個讓人不安的地步。
專一,對她來說,有著另一層次的意義。
她不覺得他們之間,應該往「那個方向」發展下去。
在他的身邊工作這麼久,她知道這個男人雖然在交友上的態度近乎氾濫,但是他想做的事,卻一定會做到。
再加上他是一個那麼好看的男人,工作時十分有魅力的男人,當他莫名的對著一個女人誓忠,保持忠誠時,她不相信有哪個女人可以無動於衷。
至少,她不會是那個女人。
但,可怕的是,眼前的他卻把她當成誓忠的對象,教她如何能接受?
她因為他的態度而害怕,擔心當他決定中止他的決心,停止這個遊戲的時候,她已經不能自拔。
只是,她老是忘記——她的老闆,最討厭的事,就是別人命令他。
「妳知道妳驚惶失措的表情,看起來很可愛嗎?」他擰緊的眉頭慢慢鬆開,因為在思索之後,他發現一個最有效的方法,能一吐這些日子以來的怨氣,能讓事事篤定的萬能秘書,露出快被嚇死的表情。
看著他好看的俊臉愈逼愈近,任之曼忍不住輕輕顫抖,但仍力持鎮定。
「我不覺得可愛的表情,適合出現在一個秘書的臉上。」她得先呼吸幾次之後,才能做出正確的回應。
「我倒覺得無傷大雅,偶爾看個幾次,倒也賞心悅目。」衛凡跟她嗆上,就是要讓她手足無措。
「如果只是要看個幾次,那應該也夠了。我承認,我快被你那些話嚇死了,我可沒打算在那些女人的凌遲之下,提早去見閻王。你的寵愛多的是女人排著等候,沒有必要拉我下水,畢竟醋海裡的女人,真的很難控制,別的人都不說,光是陳小姐,她就快把我搞瘋了,一天打來十幾通電話……」任之曼找了個理由搪塞,將自己可能的心動,隱藏在她沒有說出的話意裡。
如果他們兩人只是檯面下的關係,那她還能保持從容,如果一旦關係浮上檯面,她可就沒把握能全身而退。
她想,她的理由夠充分,而且非常合理,以他的聰明睿智,一定能理解她的苦處,不再對她苦苦進逼,畢竟,他沒必要花太多時間,跟一個秘書斤斤計較才是。
衛凡的眼神轉為莫測高深,為著她一副避他唯恐不及的神色。
「妳就那麼怕我?」他傾近,灼熱的鼻息噴在她的臉上,聽著她近乎胡言亂語的一大串陳述,他的眉頭深深皺起。
這一次,她用力的點點頭,誠實的表現出對他「專寵」的反應。
她的話,讓衛凡的下顎肌肉抽動了下。
這個女人,在這個月裡,願意陪著他上床,跟他熱情溫存一整夜,卻不願意獨享他的寵愛,甚至是「羞」於將他們的關係公諸於世。
好。
很好。
非常好。
她的嫌棄,至此發揮到了一個極致。
他如果再這麼縱容她的鄙視,那他就不叫衛凡!
「就這麼辦吧!」他突地開口,態度有著不容反抗的堅決與果斷。
任之曼清亮的眸裡,有著淺淺的疑惑。
「你是打算怎麼辦?」她終於輕聲的問出口。
衛凡沒有回答,只是伸出手,溫柔的替她理了理前額上的劉海,趁著她怔愣的當下,大掌滑向她的後腦,緩慢的將她拉近。
突來的溫柔,讓任之曼像是被催眠般無法動彈,感覺到他氣息的灼熱,也感覺到她的心火速熱燙起來,心跳亂得不像樣,甚至忘了該怎麼呼吸。
「你還沒回答我,你到底想怎麼辦?」縱使氣氛迷亂,任之曼的心裡仍有個疙瘩,不問清楚不行。
衛凡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輕聲的下了結論──
「妳剛才的要求,被駁回,我仍舊堅持,從今後,只跟妳一個女人吃飯。」衛凡回答得清清楚楚,沒有任何模糊的空間。
什麼?駁回?
「不……」震驚與抗議才到唇邊,一陣天旋地轉後,她整個人被擁進他的胸口,大掌佔有性的攬住她的腰,紅唇被緊緊封緘。
熱燙的舌隨即餵進她的口中,霸道而不容拒絕的奪取她口中的芬芳,在她腦後的大掌,將她壓向他需索的唇,吻得更加熾熱而深入。
像是受夠他們之間的爭論,他懶得再將她往休息室裡抱,將她的臀往上一托,直接把她擺到書桌上,大掌不客氣的直接覆上她的渾圓恣意揉捏著。
熱辣的感官衝擊,讓她頻頻喘息。
「那些報告……」任之曼推開他,抓住最後一絲理智的尾巴。
「去他的報告。」衛凡吻住她的唇,直接撕開她的襯衫,薄唇隔著蕾絲胸衣,咬住她迅速挺立的蓓蕾,換得她一聲輕呼。
「不行的,那些報告很重要,關係著……」任之曼一向盡責,不希望把事情擱著,只能不停的提醒著他。
衛凡的黑眸在情慾之外,染上一抹薄怒,心口充斥著一股荒謬的酸味,偉岸的身軀擠進她的雙腿之間,貼近她最柔嫩的那一處。
「在我要妳的時候,不要想著那些該死的報告!」他低啞著聲音怒斥著。
「可是……」任之曼心慌的搖搖頭。
除卻那些報告,他們之間還有好多問題要解決,例如是剛才的爭執,還有他打算怎麼做的細項,他們都還沒說到啊!
她的遲疑與不投入,終於讓衛凡失去耐性,一個適巧的使力,他直接撕了她的底褲,卸下自己的長褲,讓他的昂揚,直接抵住她已然濕潤的花徑入口,強悍的進入她。
「唔……」她仰頭咬唇,感覺那熾熱的烙鐵,悍勢的進入她的體內,雖然沒有傷害她,卻已經將她撐到極限。
沒讓她有任何喘息的空間,他傾身,吻住她的紅唇,吞嚥她的嬌吟,猛烈的在她體內進出,乍起乍落,狂亂的在她的身上縱情著。
「啊……」任之曼在辦公室的長桌上激喘著,小手緊攀住桌邊,迎合著他激烈而狂野的入侵,被他撩弄得意亂情迷。
他狂暴的需索著她的濕潤,額際滴落幾滴熱燙的汗水,落在她潔白的胸口上,閃著魅惑的光芒。
迷亂迅速累積,衛凡昨裡燃著烈焰,看來格外狂野,催逼著她的熱情。
「衛凡、衛凡、衛凡……」狂亂歡愉像漩渦一樣,將她整個人捲了進去,她的神智逐漸迷離,整個世界都被他佔有,再想不起其他的雜事,只能完全的跟隨著他的動作,任由銷魂的璀燦燃燒著她,直到兩人同墜快感的深淵裡。
衛凡的一部分在她的身體裡,在退開的時候,也彷彿留了什麼在她的體內,像是某些在乎的情緒。
熱情在燃燒,曖昧的情緒在發酵。
他真的開始改變,因為她的一句話。
他開始會為了想看她驚慌的表情,與她玩起遊戲;因為喜歡看她意外的神情,而回絕那些與女人們之間的約會。
一次、一次,又一次。
在幾個月之後,他慢半拍的發現,不知不覺中,他曾經多彩多姿的生活裡,竟然只剩下她一個女人,而他,卻仍舊樂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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