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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砰的一聲,疾馳的車子,撞上了某個人之後,撞上防火柱,被迫的停了下來。
噢!好疼。
天啊!任之曼心想,她被撞上了。
艱難的睜開眼睛,她眨了眨眼,好不容易黑眸聚起焦,她卻沒瞧見衛凡焦急的朝她奔來。
怎麼了?莫非她被撞之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她的假象?
肩膀受到嚴重的碰撞,有著明顯的疼,卻仍聽到在她的身後,彷彿有不少人奔跑的聲音。
她吃疼的讓自己轉了方向,想要看清楚那是怎麼回事,卻訝異的看到,同樣被大雨濕透的水泥地上,躺了另一個人。
她難以置信的瞠起眸,看著不遠的地上,衛凡正無力的躺著,額頭正汨汨的流出血來。
「衛、衛凡?」她支吾的開口,緩慢的回想起剛才的一切,心一驚,顧不得肩膀的疼,她支起身子,又跌又摔的朝他奔過去。
「天啊!你怎麼……你怎麼……」她全身驚顫,幾乎無法停止發自內心的顫抖,她慌亂的拿出面紙,想要拭去他額上的血,卻在大雨裡被輕易淋濕。
車子明明是朝著她衝過來,為什麼受傷的人會是他?
眼淚一滴又一滴滾下,落在他的身上,她顫抖的伸手,撫著他滿是傷痕的身軀,而他,正緊閉著雙眼,像是已經死去……
「衛凡!衛凡!」她隨地喊了出來,推了他幾下,「醒醒!醒醒啊……」
幾分鐘前的畫面,慢慢回到她的腦海中,她恍惚的意識到,他急奔過來的腳步,是為了推開她,以免她死於車輪之下。
「噢!不、不、不……」一陣尖銳的痛楚,撕心裂肺而來,任之曼的心好痛,淚水模糊她的雙眼,她激烈的喊著,不停的哭泣。
他救了她。
他竟然連命都不要,就為了救她。
一想到就要失去他,任之曼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不能死……衛凡,你不能死……我答應你的求婚,求求你,別死、別死啊……」她趴倒在他的胸前,無法自制的痛哭失聲。
一直以為,自己愛他比較多,沒想到在關鍵的時刻,不放手的、奮不顧身的,卻變成了他。
她顫抖的、驚駭的搖頭,臉上有著溫熱的濡濕,一滴一滴的落下,這才知道對他的依戀有多深。
「求求你、求求你,醒一醒……醒一醒啊……來人啊!誰幫我叫救護車,幫我……」她慌亂的向四周的人求救,一支雨傘遮住她天空上的雨,對她點了點頭。
「已經叫了救護車,妳別急。」路人對她擠出安慰的笑容,讓她別慌。
任之曼一陣茫然,她甚至不知道該做何反應,直到一聲低喚,從她的掌下傳來。
「之曼,妳沒受傷吧?」衛凡艱難的試圖伸手,卻只感覺到劇烈的疼痛。
「天啊、天啊!」任之曼捧住他的臉,不可思議的望向他,表情轉為狂喜,「我沒事、我沒事……我只是……被你嚇死了……」
衛凡看著她一臉淚痕,不知是該因為自己還活著而高興,還是該因為自己總是弄哭她而生氣。
見到她沒事,衛凡總算是安了心,救護車的嗚嗚聲慢慢傳來,他看了她一眼,想起剛才在恍惚裡,聽到了她的允諾。
「妳剛才說……妳願意嫁我?」他緩慢說道,艱難的挪動大掌,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妳終於相信我是真心愛妳?」
「嗯嗯!」任之曼用力點頭,將他回握得更緊,「我嫁!我嫁!」
在最危急的一刻裡,他的舉動已經說明一切。
他為了她的安危著急,甚至不在乎自己的生命,那樣的情緒完全出自真心,沒有半分虛假……連她都不敢保證,如果兩人剛才的角色互換,她都不能確定,是不是有勇氣為他做到這些。
心裡的城牆徹底的崩塌,她用盡力氣抱住他,只想一輩子這樣抱著他。
他愛她,他真的愛她。
如果連命都不要,就是要護住她,那她還要擔心什麼?
他娶她,不是為了該死的傳宗接代,不是為了什麼交差,他要的,是她!
「太好了,妳肯嫁了,妳終於……肯嫁了。」她的答案,終於讓他完全放鬆下來,對著她露出滿足的一笑之後,他竟然在她的懷裡昏了過去。
任之曼的心跳幾乎要停了。
「衛凡!」任之曼驚懼的抱住他,以為她又要失去他。
說時遲,那時快,救護車正巧在兩人的身邊停下,救護人員訓練有素的將他送上擔架,一併讓小臉蒼白的她坐上救護車,往最近的醫院疾馳而去。
※※※※
夜深,月色照進窗,灑了一地銀白。
病床上,昏睡的身軀開始有了動靜,緊閉的黑眸眨了眨,在清醒之後感覺到劇烈的疼痛。
幾乎是一察覺他有動靜,任之曼就來到他的身邊,她還沒來得及說話,他的動作倒比她快多了。
「妳有沒有受傷?」衛凡急問,黑眸藉著月色,仔細在她臉上梭巡著。
一想到當時的狀況,他還是忍不住心悸。
見到她可能有生命危險的當下,他的身體,比理智更早做出反應,一個箭步就朝她奔去,看著疾駛而來的車,他想也沒想的就把她推開,壓根沒想到,自己根本來不及避開,只能怔怔的被迎頭撞上。
但,他什麼都不能想,他只知道,他不能讓她死在他的面前。
他在乎的眸光、緊張的神情,全都看在任之曼的眼裡。
「傻瓜,我沒事。」他的一句話,又逼出她的淚。
這個人清醒的第一句話,還是在乎著她,教人怎麼不感動。
「你知道你的肋骨斷了好幾根嗎?」她撫著他的臉,好是心疼,眼淚撲簌簌的掉,像是眼裡進了沙。
「妳沒事就好。」他費力的抬起手,拭去她突地滿臉的淚痕,「我怎麼不知道妳這麼愛哭。」
一句話就讓她哭成淚人兒。
「因為我的膽子,都被你給嚇飛,整個人都嚇傻了。」任之曼輕捶他一下,想到那時的狀況,仍是又驚又怕。
「老實說,那時我也嚇傻了。」衛凡聳了聳肩,一切都是出自乎潛在反應,他如果還有一絲理智,他實在做不出這種事才對,「原來,我這麼愛妳。」
此話一出,任之曼一怔,小臉紅了。
「你把腦袋撞壞了。」她逼自己收斂笑意,瞪著他,無法相信自己耳裡聽到的,是他清醒前從未對女人說過的話語。
就算他在求婚時,都沒跟她說過那幾個字。
「我沒把腦子撞壞,倒是這一撞,讓我整個心都清明了。」衛凡徐徐說道,笑得十分溫柔。
迎著他的眼,她瞧清他眸中那說不出的神情,心口莫名一熱,只是,他還不打算放過她,托住她的下頦,讓她只能看著他。
「我說要娶妳,是認真的,打算要娶人的念頭一興起,妳就佔據這裡的全部。」他指著自己的腦袋,再次重申,「只是,我嘴硬,不肯對自己承認,也不願向妳認輸,才會天外飛來一筆的,說什麼那只是交差……」
任之曼杏眼圓瞠的瞪他一眼。
是啊!那兩個字真夠傷人了。
衛凡接下她指責的眸光,微使力,將她的人拉下,鼻尖抵著她的。
「能不能看在我捨命救美人的份上,不計前嫌,高抬貴手,放過我一馬?」他狀似輕描淡寫的說,大掌輕輕滑過她的耳,將她落在頰邊的髮,溫柔的勾在她耳後。
任之曼把眉一挑。敢情他邀起功來了?
「先把你的傷養好,別想那些有的沒有……」她嬌嗔的推開他的手。
雖然喜歡他的撫觸,但那樣的親暱太私人,更別說,她能清楚看見他深黝的黑眸裡,正跳躍著幾簇火焰。
她知道那代表什麼,而他,現在是個病人,根本不該胡思亂想。
但是衛凡可不從,靠在她的耳畔,溫熱的鼻息拂落在她敏感的頸間,燒著她的頰開始火熱起來。
衛凡粗糙的指,輕撫過她的唇,那帶著慾望的眼神,已然昭告一切,教她莫名戰慄。
「妳沒給我承諾之前,我只能想著這些。」衛凡用最輕的聲音開口,感受到她的輕顫,而後輕吻住她的唇。
任之曼屏住呼吸,在他如火般的注視下輕輕顫抖,彷彿被催眠了……
「好,那醫生就要麻煩你了。」
門突然被打開,衛宏全推開病房的門,沒有隨即走進,還在門邊與正巧碰著的主治醫生聊天。
「沒問題,我會特別注意。那我還有刀要開,先去準備一下。」主治醫生跟衛宏全點了頭之後,大步往開刀房前走去。
衛宏全揮了揮手,送走主治醫生之後,才回過身,走進病房裡。
「老爸,你真的很殺風景。」衛凡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將視線轉向已經像兔子般,一跳跳到牆角的任之曼。
「看樣子,我來得不是時候。」衛宏全呵笑幾聲,對著任之曼招手,「過來過來,又不是不熟。我都聽說了,別害臊,董事長又不是外人。」
「聽說?你聽誰說?」衛凡好奇的問。
「肇事者。」衛宏全在病床邊坐下來,話說從頭。
「他剛才已經說了,車子因為天雨路滑失控,但是他會負起一切賠償責任,還談到說,他原本要撞到的是個女人,是你衝出來救了那個女人……他告訴我,我該引以為傲,有個捨命救人的好兒子。」衛宏全挑眉看了他一眼。
「你懷疑啊?」衛凡沒好氣的回視著一臉存疑表情的老爸。
衛宏全攤了攤手,不以為然的態度很明顯。
「我知道我兒子是個唯利是圖的好商人,雖談不上吃人不吐骨頭,但也絕不是會捨身救命的人,除非,『那個人』對他來說,是個很重要的人。」衛宏全老而狡獪的臉,在他們之間繞了繞,一副你們給我說清楚的神情。
聞言,任之曼更是將後背緊貼牆壁,咬著紅唇,忍住拔腿逃走的衝動,像尊石像,僵在原地動也不動。
雖然知道早晚得面對董事長,但是她沒預料到會這麼快。
相較於任之曼的緊張,衛凡倒是從容許多,食指一伸,不偏不倚就指著試圖讓自己變成隱形人的任之曼。
「我要她。」衛凡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這個女人愛我愛得要命,如果沒有我,她就活不下去,就在剛才我也發現,沒有她我也活不下去,當下我決定,非她不娶了。」
真是……言簡言賅,清楚明了啊!
任之曼俏臉一紅。這下不只想在牆邊當隱形人,她更想直接撞牆離去。
她在心裡將衛凡臭罵一頓。沒想到這傢伙得了便宜還賣乖、一邊說要娶她,一邊還損起她來了。
只是,衛家怎麼說也是在富人排行榜裡查得到名字的人家,董事長能容得她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秘書,進入衛家成為媳婦嗎?
她戰戰兢兢的將視線望向衛宏全,卻看到他幾乎笑咧一張大嘴。
「好好好。」衛宏全連迭叫好,「任秘書好,娶她剛好可以彌補你的不足,糾正你的行為。厚!你就不知道,少了那些到我面前哭訴被始亂終棄的女孩之後,這幾年我的耳根多清靜啊!」
衛凡與任之曼兩人面面相覷。原來,這竟是她雀屏中選的原因。
「所以,你是答應了?」連衛凡都難以置信事情會發展得如此順利。
「我有什麼好不同意的?」衛宏全哈哈兩聲,「這間公司從無到有,都是我跟你媽一起打拼起來,只要夫妻同心,要賺再大的財富也是指日可待,更重要的是,我年紀大了……話盡於此,你們都懂我的意思啦!」意指他根本不重家世,只求能早點抱孫。
「這個禮拜我都會到公司去,妳就陪著衛凡養傷。」不待兩人有所回應,衛宏全就識趣的對著任之曼笑了笑,交代細項之後轉身離開。
病房再度恢復寧靜,衛凡與她對視,突然笑了出來。
「天啊!我還以為要經過一番革命。」衛凡搖搖頭。沒想到老爸竟然這麼好溝通,他鬆了一大口氣。
「所以,你並不確定董事長可以同意你這個唐突的決定?」任之曼好生訝異。
「怎麼會知道?他都挑那些家大業大的千金小姐跟我相親,我還以為他看重的是家世。」衛凡搖搖頭,接著對著她伸手,「現在人都走了,妳可以過來了吧?」
「你早認為要娶我不是件簡單的事,你還是對董事長說了。」任之曼仍是僵立原地,臉上有著難以置信的神情,「你就不怕他勃然大怒?」
「他還能怎麼樣?頂多就是摘了我執行長的位置。哎呀!他也沒那個膽啦!他都幾歲了,只要我生出個孫子給他,他哪還會有話說?」衛凡早算定一切,就算面對可能的困難,他也不會改變想娶她的決心。
雖然幾句話輕描淡寫,但是任之曼卻清楚明白,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多大的決定,若非有著破釜沉舟的準備,否則就是跟幾億元的身家開玩笑。
驀地,她又紅了眼眶,繼他為了自己捨之後,她又一次的感動。她緩步來到他的身邊,將手放在他的掌中,被他緊握。
「這下,妳總該知道我不是說說而已。」他雙眸深邃的看著她,啞聲開口。
她微微顫抖著,感受到他幾乎要淹沒她的溫柔。
「傻瓜,妳哭什麼。」衛凡寵溺的笑了笑,艱難的移動身子,拍了拍身側空出的床位,示意她跟著躺上來。
任之曼不曾覺得自己如此脆弱,脆弱到需要一個溫暖的擁抱,於是她沒有拒絕他的邀約,小心的爬上床,窩在他的身邊。
「我還是覺得這像一場夢。」她的表情十分不安,惶然的看著他。
「這麼多年,妳還不知道我的能耐嗎?就是能將夢境變為真實,妳如果還覺得不實際,我們可以馬上結婚。」衛凡可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不再讓她逃離自己的身邊。
任之曼仰望著他,認真的望進他的雙眸裡,長久以來一直不安的心,終於在此時得到撫慰與相信。
「那現在,妳是嫁不嫁?」衛凡捧住她的小臉,額頭與她緊緊相抵,近到能在彼此的眼中,看見自己的倒影。
任之曼的臉轉為燙紅,雖沒有馬上應允他的求婚,雙手卻主動的擁抱住他,攀附上他寬闊的肩膀,將小臉偎了進去。
「我好累。」她柔聲說,在他的懷裡閉上了眼睛,聞著他的氣息,她覺得好幸福。
「喂!妳別逃避問題,回答我,不准睡,要嘛得答應了才能睡……」
衛凡催促著她,但是她噙著笑意,打定主意不順他的意,誰教他讓自己辛苦難受那麼久,他理當受些處罰。
「讓我睡一下,你開刀的時候我好緊張,現在一放鬆下來,整個人都好疲憊,就讓我休息一下嘛!」任之曼難得的撒起嬌來,沒想到,竟然很有用。
「這……好啦好啦!那妳先睡一下,我就當妳答應了,不准有異議。」衛凡不再催逼她,卻也霸道的沒讓她閃過這個問題。
任之曼沒有回答,笑意卻始終掛在唇邊,讓自己像個小女人般,在不撞到他的傷口情形下,小心的依偎在他寬闊的懷裡。
夜更深了。
相擁的兩人雖然沒有盡情歡愛,但兩人親密的氣息,卻更勝過一切。
他將她緊抱在懷裡,用胸膛與手臂守護著她,在心裡告訴自己——他絕不放開她,一輩子都不放。
※※※※
新房裡,到處都貼滿了喜字,充滿喜氣的粉紅色大床上,正躺著兩個笑盈盈相望的男女,絲毫不在乎大廳裡還鬧烘烘的,聚集著為喜事前來的賓客們。
「說實話,這粉紅色的床單,讓我覺得很詭異。」衛凡終於將視線移開,瞠目看了床單一眼,臉色滿是不以為然。
「那換我說句實話,當賓客還聚集在大廳時,我真覺得你不該擅自離席。」任之曼總覺得這麼做,像是怠忽了賓客。
「放心,如果這事兒是不好的,妳認為老爸會不吭聲嗎?」衛凡順了順她頰邊的髮,態度有些漫不經心,因為貪看著她的美麗,「他好不容易等到我傷勢痊癒,可以『努力做人』,他不會讓其他人又拖延他抱孫的計畫。」
任之曼一陣失笑。
「別把我形容得好像我的功用就只能來替他生個孫子似的。」她不滿的朝他胸口招呼兩下。
衛凡的笑容更深,忍不住低頭,在她的紅唇印上幾個輕吻。
「妳太客氣了,妳的『功用』絕不僅只於此。」他意有所指,語氣濃濁,雙眸頓時火熱起來,翻身將她壓進粉紅色的床單裡。
「衛凡!」她的臉一陣熱一陣冷,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樓下還有很多人……」
「別管那些人。」衛凡輕嗤一聲。那些人哪能破壞他的好事?他嘴裡噙著一抹邪惡的笑,溫柔的提醒她,「今晚我是新郎,我最大。」
「可是……」任之曼本就是循規蹈矩的人,難免扭捏放不開,一雙小手抵著他的胸口,一心想要阻止他。
這可讓衛凡很不是滋味,既然柔性勸說沒有用,那他直接「提槍上陣」,讓她從容就義算了。
心意既決,他單手擒住她的雙腕,制住她的所有反抗,低頭直接覆上她絮絮叨叨抗議的唇,輕柔溫緩的輕吻著,像是在呵護著最珍貴的寶物。
大掌才溜進她的衣物裡,就教她一陣輕喘,他不讓她有任何喘息的時間,靈活的舌由她的頸項蜿蜒而下,反覆的舔吻、啃咬,很快的挑起她的熱情。
「妳知道我忍耐多久了嗎……」衛凡的眸光變得危險,揉入幾分掠奪的野性,緊繃的身軀磨蹭著她,讓她清楚感覺到他的慾望正在燃燒。
「衛凡……」她軟弱害羞的迎視著他火熱的眼。
早在醫院養傷時,他已三番兩次蠢蠢欲動,都被她理智的拒絕,現在,想來有千軍萬馬也擋不住他了。
她無助的拱起身子,感到他的手指,輕柔的解開她的上衣,他灼熱的掌心隨即覆上她的豐盈,肆意揉握著。
他火熱的視線盯著她的渾圓,灼熱的呼吸吹拂著她的肌膚,毫無預警的傾身低頭,直接吸吮住她的豐滿。
強烈的快感從他溫熱的口中傳來,他的舌撥弄著她已然挺立的蓓蕾,誘惑著讓她更加為他綻放。
任之曼全身顫抖著,閉上眼感覺他在她身上,引燃一處又一處的火苗,使她忍不住發出一聲聲的低吟。
慾望壓抑太久,讓他更加無法自持,他很快的卸下所有的身上的衣物,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她的身邊。
他將大腿擠入她的雙腿之間,灼熱的堅挺隨即在他悍勇的挺腰之下,深深的進入她的身體。
她因為他的巨大弓起身,口中發出無助的呻吟,感覺他的入侵而緊繃。
不滿於她輕柔的低吟,他要她更狂野的呼應、更熾熱的情緒,他的長指滑到她的花核,又揉又捏又捻,教她的呼吸急喘起來。
還來不及說些什麼,他強大的慾望,已緩慢的在她體內進出,她深吸一口氣,感覺他緊握住纖腰,開始愈來愈狂熱的進佔。
任之曼無助的嬌吟著,腦海中一片空白,黑髮在粉色的床單上散落,香汗淋漓,黛眉微蹙的模樣,有著魅惑人心的美麗,而他偉岸的胸膛上,也充斥著因衝刺而滿佈的汗水。
他雙手捧住她的臀,一次次的探進她的最深處。
「衛凡,不行……不行……」任之曼又急又喘,被擺弄得無所適從,連最簡單的懇求,都說得有如喘息。
歡愉在體內流竄充斥著,她已經沒有理智,心裡就只能容得下他,不認為自己還能容納更多的快感。
只是,他仍悍然的給予一切,不容許她的拒絕,衝刺得愈來愈深,直到她體內一陣莫名緊縮,尖叫的到達顛峰時,他才同時在她的體內釋放他的慾望。
兩人仍深深緊擁,不想瞬間分開。
「妳知道我愛妳嗎?」衛凡輕咬著她的耳垂,在昏昏欲睡的她的耳邊,再一次說著這一句,他以為他一輩子都不會說出口的愛語。
任之曼噙著笑,將身子更加偎進他的胸口,傾聽他的心跳——就是這樣的心跳聲,讓她倍感安全,讓她一心牽繫。
突地,頭頂上傳來一聲不滿的低哼。
「喂!」衛凡沒好氣的敲了敲她的小腦袋,「妳懂不懂禮貌?」
「怎啦?」她勾起薄唇,對他露出一抹迷人的笑。
「我才剛剛對妳說了我愛妳。」他討賞般的又重複一次。
「所以……我該說謝謝你?」她明知故問的逗著他。
「任之曼……」他壓低聲音,臉色更沉,「我再給妳一次機會。」
瞧著他鐵青的臉,任之曼不想在這新婚夜,就讓大老爺不愉快,只好舉雙手投降……呃!不,應該是捧著他的臉,笑容漾得更開。
「親愛的,我愛你。」任之曼發自真心的望進他的眼裡。
輕易的,他眸中的怒氣被融化,瞬間揉進親暱,像是被餵飽的獅子,乖乖的被她捧在手中,由著她送上啄吻。
「愛你愛你愛你愛你……」他愛聽,她索性說個夠,滿意的看見他一張臉,頓時盈滿著溫柔。
現在的他,就算不說那些肉麻兮兮的情話,也足以讓她明白,他是愛她的。
對視的黑眸裡,充塞著滿滿的愛意,他們彼此都百分百確定,身旁的這個人,就是將要攜手一生的另一半,今生今世,都會深愛著彼此。
一輩子,再也不分開。
──全書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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