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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足足一個月,韓憶情總算痊癒了,只是她心痛的是為何這麼多日子裡居然不見路徹辰來看她。
就連另外七邪也都曾來探望她,為何唯獨他始終對她不聞不問?
他是害怕她傷好了會再糾纏他?
或者他真心喜歡的人是娜娜,而她卻是害娜娜入獄的罪魁禍首?
唉……她該怎麼辦?又該何去何從?
剛剛與爺爺商量過了,他們決定離開這裡回關島,祖孫倆和羅勃一起過著簡單的生活。
只是在臨行前,她想再見見他,於是她去找韋應玦。
「韋先生,我有件事想麻煩你。」她客氣有禮的說。
韋應玦正在窟內的茶坊泡茶,一聽見「韋先生」三個字時,口中茶水忍不住全噴了出來。
「你怎麼了?」她擔心的問。
「妳別逗我好不好……」這一句「先生」害他差點嗆到不行了。
「我說錯什麼了嗎?」她不解的望著他。
「從沒人喊我什麼韋先生,我的妞都喊我小韋。」好不容易緩了氣,他無奈的對她笑了笑,「妳就是這樣一板一眼、一本正經的,我們島主才怕……」
「怕我嗎?」韓憶情透著孤寂的眼底隱隱泛著淚水。
「呃……」他該怎麼說?難道跟她說,就是因為她太正經、太嚴肅,不是個可以玩弄的女人,所以島主才避著她,為的是怕傷害她?
「算了。」她勉強笑了笑,「我和我爺爺決定要離開這裡,在離開之前我想見見他,可以嗎?」
「這……」韋應玦真想咬自己的舌頭。
他可是擅變又擅騙,可這回碰到她,怎麼他那些優點全不見了?難怪島主那傢夥會如此小心謹慎了。
管他的,那是他的事,他在這兒攪和什麼?
「惡人窟後面有座高爾夫球場,他在那兒打球。」他對她眨眨眼,「讓他留住妳會不會?」
韓憶情被他這句話問傻了,離去前,扯著牽強的笑容道:「我不會。對了,麻煩你幫我準備汽艇,我待會兒就要走了。」說完,她轉身就走。
「喂!」韋應玦望著她,心裡直喊道:路徹辰啊路徹辰,醒醒吧!
※※※※
當韓憶情來到高爾夫球場,詢問後她在休息處找到路徹辰。
走近他,她開了口。「你在打球?」
沒料到她會來這兒找他,他怔了一下。
「妳……身體好些了?」他坐在椅上擦拭著高爾夫球桿,折起的衣袖下是常年運動練成的結實臂膀,還有幾道或深或淺的傷疤,想必這是他長年在黑白兩道穿梭,與危險打交道所換來的。
「好多了。」她望著他稜角分明的臉與性感的唇,淡淡的說。
「身體剛好,不該到處走動,妳還跑來這麼遠的的方。」他揚眉笑說,對於彼此間弔詭的關係僅是低調處理。
見他如此平靜的與她說話,韓憶情的心重重的抽痛了一下。
她眼中含淚,對住他刻意展現的陽光笑容,忍不住大聲喊道:「我要走了!我要離開了,你聽到了沒有?」
聞言,路徹辰猛地一震,「妳說什麼?」
「我……我已經好了,沒必要再留下來麻煩你,所以決定等一下就離開。」她忍著哭泣、繃著聲音,自從認識他這難懂的雙面人後,她已習慣掩斂心思、懂得自我保護。
「妳!」他站起。
「是不是要告訴我一路保重?」韓憶情不閃躲他灼烈的逼視。
「嗯……妳要我這麼說也行。」路徹辰啞著嗓,近乎冷酷的回答。這幾天為了她,他不停的思考,可仍找不到答案,或許再回到從前的生活,他一樣可以過得自在。
「對了,你的報酬要多少?」猶記得上回他與娜娜說的話——她與他不過是一種交易關係。
他揉揉鼻子,輕哂道:「我不是已經得到妳的身體,算扯平了,這樣我也不會有罪惡感。」
「你真以為就這樣扯平了?」韓憶情決定不再沉默,也不再掩飾心傷,既然要走,她就要將心底的話對他說個明白。
「妳……」他說不出當看見她的淚時,心底那股撕扯的疼代表著什麼。
「把我失去的心還給我。」她鼓起勇氣說。
「我還不起。」路徹辰被她這副理直氣壯的模樣震住。
「對,你根本無意還我,記得你曾問我,我愛你嗎?」她揚起淚眼,「其實,不知在什麼時候我對你的愛已逐漸成形了。」
韓憶情眼底寫滿了濃烈的情感,毫無隱藏的映上他不定的心。
路徹辰只覺得心底仿似有個漩渦,幾乎將他的五臟六腑、心思意念全攪和在一塊了。
他轉過身,刻意乾笑了兩聲,「呵,我早知道的。」
「那你愛我嗎?」
她一句細喁般的問句讓他的心弦狠狠震動了一下。
「你不用回答我,我知道答案的。」她忍住滿腹心酸,卻抑不住淚,「你為了任務、為了所謂的職業道德不得不保護我,卻因而害娜娜被抓,所以恨我對不對?」
路徹展蹙起眉看著她,「妳胡說八道什麼?」
「我沒胡說!」她喊道。
他搖搖頭,「我從沒愛過或喜歡過娜娜,我不喜歡被約束,這是我一向的原則與習慣。」
「就因為這樣,你怕極了我糾纏你,所以自從我受傷後你就沒來看過我是嗎?」她激動的哭道。
「誰說我從沒去看妳?」他目光一冷,怒氣已逐漸凝聚。是他那些該死的爛兄爛弟嗎?
在她昏迷不醒的那幾天,是誰在韓老先生離開後徹夜守著她?是誰為了她到處尋覓良藥治傷?
「不需要別人告訴我,我自己感覺得出來。」她語氣冰冷地說。
「好,算我無情好了。」他用力爬了下頭髮。
「你本來就無情。」她悲哀地抿緊唇,又道:「我就要走了,這次不回關島,至於去哪兒落腳也還沒個數,我想我們以後是不會見面了。」
什麼?她不回關島!
路徹辰雙手緊握,極力想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可為何心會寸寸揪疼,難道這一別將成記憶?
見他不語,她只好唱起獨角戲,「從今後我會學著談感情,不會再將青春和時間耗費在那些化學元素上。你說的對,我是該好好改變一下自己。」
「妳要談感情?和……和別的男人……」
這是理所當然的,他不愛受拘束,也不該限制她,應該祝福她才是,可這話他卻怎麼也說不出口,甚至……甚至還霸道的命令她不准嫁給別人!
「也許吧。」她聳聳肩,「在臨走前我還想說一句……即便我嫁給別人,最愛的男人還是你。」
伸出小手,她輕撫過他剛毅的臉龐,淚已哭乾,此時竟無淚無緒。
「韓憶情……」他輕逸出她的名字。
「再見了。」
對他扯出最痛楚的笑,她狠下心離開了他。
路徹辰想喊卻喊不出聲,任由她從他眼前消失。
站在原地,他持著球桿的手不停輕顫,眼看時間一分一秒滑過,他想起這段時間他們相處的情景、她的善解人意、她的擇善固執,失去了她他人生還有意義嗎?
明明這幾天他都是在想她與該不該去看她的徬徨中度過的,若不是深愛她,他不會如此心神不寧!
走了……再也看不到了……他當真再也見不著她了嗎?
「媽的,真煩!」
他拿起高爾夫球桿用力砸向椅子,塑膠椅裂開了,就好像他那顆已裂開一條縫的心。
「島主,砸椅子沒用,要砸就砸你那顆死腦袋。」不知何時昝晃和嚴皓寒已來到他身後。
「走開!別來吵我!」路徹辰朝他們吼道。
「我們再不煩你,你就會後悔一輩子了。聽見沒?她說要離開關島、要找男人談感情,還要嫁給他。喂,你是聾子啊?」昝晃沒好好和人溝通的性情,一開炮就轟得路徹辰灰頭土臉。
「夠了,別再說了。」他已經夠頭疼了。
「島主,我們一向尊敬你,除了賀暝之外,我認為你是最聰明的,但今天看來好像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嚴皓寒冷冷地說。
「你是什麼意思?」路徹辰頭頂冒火了。
這兩個傢伙是針對他來的嗎?在這節骨眼上還一個勁的嘴碎,說一些他聽了會嘔血的話!
「我是說你愛上的那個女人就要搭上汽艇,『永遠』的離開你,到時候你要是後悔,就會欲哭無淚了。」嚴皓寒刻意加重「永遠」兩個字,隨即拍拍昝晃的肩,「我們走吧,等他哭了,記得使出你大力土的力量揍他一頓。」
臨走前,昝晃突地轉頭,看著路徹辰說:「對了,忘了告訴你,剛剛警方來了通知,娜娜已交保出獄了。」
「什麼?」路徹辰眸子暴睜。
「算算時間,她若不死心,可能已經來了。」昝晃低聲一笑。
路徹辰心頭一緊,用力丟掉球桿,直衝向碼頭。
※※※※
就要出發了。
韓憶情看看身後。多希望能再見徹辰一面,不過看來這只是她的癡心妄想。
「要走了,憶情。」羅勃站在汽艇上,遠遠地對她喊著。
「嗯,好,我這就來。」她回過神,趕緊應道。
她爬上甲板,不久汽艇啟動,看著她與惡人島的距離慢慢拉遠,她居然覺得心好空。
「妳過來這裡坐,站在邊上太危險了。」韓天健又怎會不瞭解孫女的心思,但這種感情事是誰也幫不上忙的呀。
「爺爺,我再站一會兒,馬上就過去。」她回頭對著韓天健說,卻在剎那間她的腳踝被人一抓,接著硬生生被拖下水。「啊!」
「我要妳死!」娜娜身穿潛水衣,冒出水面,用力壓住韓憶情,一心要讓她沉屍海底。
「不……救命……」韓憶情雖會游泳,可是在娜娜的蠻鬥下,她已筋疲力乏抗拒不了。
「摩赫是我的,妳敢搶我的男人!告訴妳,早在我第一眼見了他就深深愛上他,無奈苦於探不出他的下落,可現在我又見到了他,怎能讓妳捷足先登?」她用力壓著韓憶情的後腦,就是不讓她抬起頭。
韓憶情連喝了好幾口水,鹹澀的海水嗆入她鼻子、氣管、肺部,讓她無法呼吸,眼前也變得一片黑。
她真的要死了嗎?不……她不想死……她還想再見徹辰一面……
「憶情!」韓天健與羅勃見狀,忍不住大喊。
「我要去救她。」韓天健已準備跳下海。
「不,你別去,我去。」羅勃拉住他,可糟的是他雖愛玩汽艇卻不會游泳啊!
管他的,至少得嚇嚇那女人才成。
羅勃正要下水時,遠遠竟看見有另一艘汽艇朝他們疾駛而來,距離一拉近,他認出上頭的駕駛者就是路徹辰。
他一到,便迅速跳下海,仿若海中蛟龍直朝韓憶情遊去。
「放開她!」路徹辰以手敲向娜娜的頸後,將韓憶情拉出水面。
娜娜暈沉了下,但仍不死心的抓住路徹辰,「你為了她打我,好,我就讓你們同歸於盡。」
「妳瘋了!」他用力拉開她的手,見她仍死纏不休,又一次往她頸後敲下。
娜娜痛叫了聲,昏了過去,見狀,羅勃立刻拋下一個救生圈,路徹辰拉過救生圈,讓娜娜趴著。
他趕緊將韓憶情送上他的汽艇,緊急為她做CPR,直到她咳出不少海水,慢慢張開眼,虛弱的喘著氣。
見她已好轉,路徹辰才放心道:「妳等我一下。」他拿了繩索綁住已昏迷的娜娜,將她交給羅勃,「快開到惡人島,把她交給我那些兄弟處理。」
「好,我這就去,可憶情……」
「她沒事的,只是吃了水。」
「哦,那我們這就回去。」羅勃與韓天健對望了眼,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他們離開後,路徹辰趕緊找來一條乾毛巾,緊緊裹住韓憶情。「妳還好吧?」
「我……我還好。」她疲憊地抬起眼,「你……你怎麼來了?」
「我是來要求妳的原諒。」路徹辰摟住她,讓她靠在他的心窩處,感受她的心跳回應著他的。「我不能沒有妳。」
他終於瞭解,自己不能沒有她!當他目睹娜娜欲置她於死地的那一幕,他心急如焚,真想殺了敢傷害她的人!
見她沒事,他心底湧現的全是喜與樂!
韓憶情不敢相信的望著他。是不是由於缺氧的關係,她腦子不清楚,才會以為他說這種話?
又咳了幾下,稍稍順了氣後,她才說:「我不懂你的意思。你……你不是來送我的嗎?」
「我不是來送妳的。」他噙著一抹微笑,專注地望著她。
「那麼你是?」不知怎地,她的心居然狂亂跳了起來。
「我是來留住妳的。」路徹辰的眼中滿是懊悔,「留下來,答應我留下來好嗎?」
她張大了眸,溢出了淚,「你……你是真心的嗎?我已決定要離開,再也禁不住你的玩笑──」
「別走!」他的下顎抵在她的額頭,嗓音帶著激昂與嘶啞,「我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是真心真意的。」
「為什麼?你……你不是討厭我?」韓憶情身子泛起一陣戰慄。她是不是聽錯了?
「我沒有討厭妳,妳怎能亂想?我只是……只是不想讓自己陷入情愛之中。」說到這兒,他眼底不由得泛起一絲淡淡的憂鬱,腦海裡又浮起幼年那段苦澀的回憶。這段回憶他從沒告訴過別人,就連窟裡的兄弟也不是很清楚。
「為什麼?」她關切地問。
「我小時候目睹了父母不美滿的婚姻生活。他們為逞口舌之快不惜惡言相向、為達目的,曾在我面前拿出刀刃互毆,這讓我受不了……腦海裡也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雖然他已將近三十歲,可提起這段過往,心中仍帶著許多感慨。
「所以你才對愛情產生恐懼,甚至不信任它?」她坐起身子,凝視他眉宇間深刻的愁思。
「應該是吧,我總認為男女只要一涉及感情便會有佔有慾,緊接著所有惡習都跑出來了,所以我曾告訴自己這輩子只玩男女關係不談感情。」
「那我……我是不是跑出了惡習,你才會怕我?」
她濕透的髮黏在頰上,海水滴在她因衣服濕了而曲線顯露的胸前,仿似出水芙蓉,看來是這麼的美。
「我怕妳?」他挑起眉,笑看她。
「怕我糾纏,所以才逃之夭夭、避之唯恐不及,可為何現在又要留下我了?」聽了他這段過往,她為他好心疼,但她必須激出他心底最真切的言語,否則她寧可離開,也不要這種不完全的愛。
「因為……」
路徹辰愣住,頭一回被逼問得啞口無言,只好隨便找個藉口搪塞,「是因為……因為少了妳拌嘴,很無趣。」
「什麼?」她舉手要捶他,卻扯痛了剛剛被娜娜抓傷的傷口。
「妳怎麼了?」他心急的探問。
「沒事,一點皮肉傷。」她笑著搖頭。
「我看看。」他扯開她黏在身上的衣服,這才發覺她腋下接近胸部的地方被娜娜抓傷,浮出好幾條血痕,衣服都沾在上頭了。
「來,我幫妳把衣服撕開。」他急著說。
「不要!」她害臊的別開臉,「在外面你還要亂撕人家衣服。」
「拜託,因為妳衣服沾在傷口上,我怕妳會疼的。」面對她害羞的模樣,他簡直是哭笑不得,「擔心我非禮妳呀?」
「你就是這樣。」她噘起唇,睨著他,「我不跟你回去了,誰知道你會不會突然認為我滿肚子惡習,又要趕我走了。」
「天地良心,我從沒趕過妳。」路徹辰抓住她的肩,一雙漂亮的藍眸直凝在她臉上,「如果妳真要在惡人島上住一輩子,我也不會趕妳走。」
她搖搖頭,「得不到你感情的回應,留下與離去不都一樣嗎?我不能看著你在我面前與其他女人大玩卿卿我我的遊戲,我只想要你,一個心裡只有我的你。」
「妳錯了,自從認識妳之後,我已不玩那種遊戲了。」他輕撫她冰涼的臉龐,將她小女人嬌柔索愛的神情盡納於眼底,並以無比堅定且不容置疑的口吻說:「為了妳,我自願跳入感情漩渦,無論它是刺激、是險惡,是否能轉出美好的未來,我都願意嘗試。」
「徹辰!」她激動的摟住他。
「別哭了,妳的淚讓我心痛。」每每看見她的淚,他便感到心窩一陣酸澀,沒想到女人的眼淚也會讓一個男人揪心。
「你會為我心痛?」她抬起頭,驚喜讓她的臉龐明亮起來。
「關心妳,怎麼不為妳心痛?」他擰了下她小巧的鼻尖。
「只是關心我?」她明燦的大眼睇著他,如果可以,她好想聽他對她說一聲愛妳……
「難道這樣還不夠?」他帶著笑說。
「當然不夠。」韓憶情瞬也不瞬的望著他,試圖挖掘出他心底最真實的感受。
「那妳是要……」他露出一臉無奈。原來女人並不好惹,尤其是那種不能失去的女人。
「你知道的。」她對他漾起一抹甜笑。
「我……」糟糕,他從沒對女人說過這種噁心的話,這教他一時之間怎麼說得出口?
「怎麼?不肯說。」她哼了聲轉過身,「那就表示你剛剛說的全是假的,只是哄我而已。」
「我──」路徹辰訝異的望著她,沒想到她會這麼想。
「算了,你還是把汽艇開向另一頭,我要走了。」她傷心的閉上眼,沒想到自己傾付一切,居然連一句話都要不到。
「別這樣。」他用力扳過她的身子,「難道妳喜歡的只是一個會甜言蜜語的男人?如果我真的能面不改色說那種情話,那天底下早就有很多女人會被我騙了!我只相信用真心建構的情感。」
「辰……」她揚睫望著他,動容地說:「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一直以為聽了那句話才能感受到你真正的愛。」
「看著我的眼,現在妳感受到了嗎?」
在他霸氣的姿態中潛藏著令韓憶情感到窩心的溫柔。
「嗯。」她點點頭。
「願意……呃……嫁給我嗎?」他的嗓音摻入了濃烈如酒的情意。
笑和淚全湧上她潔白無暇的艷容上。笑是因為得到他的摯情以對,淚則是為他在幼時強烈的陰影下還願向她求婚而感動。
見她又哭又笑卻不回答,路徹辰心慌了。
「怎麼了?妳到底是願不願意?」
「我……我願意,當然願意。」
韓憶情靠向他懷中,心底有的是深深淺淺的嗔喜,與愛他戀他的深情,今生有他,少一句訴愛的話又如何?
感受懷裡百轉柔情的女子,凝視她那令人屏息的美,不禁又一次勾起他蕩漾的心。
「那麼跟我回去,由我照顧妳一輩子。」
「嗯。」她抬頭低聲說:「可我爺爺……」
「妳爺爺就是我爺爺,我一樣會照顧,再加上羅勃可以嗎?」他開懷大笑。
韓憶情在他深幽的藍瞳內看見那讓她著迷的瀟灑自若與狂狷,不可否認她的心再一次陷下。
感動充滿全身,她知道從今以後她的心將與他的深深嵌在一塊,永世不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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