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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蔡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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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葉霓 -【瀟灑騙徒(惡人窟八邪傳之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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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3-5-12 01:43:21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想了許久,任羽黎還是決定離開,明知道離開任羽妶後會擔心她的病情,可她更相信她需要有個愛她的人在身邊照顧她,而那個人就是她也同樣深愛的韋應玦。

她知道自己的不告而別必然會令他發怒生氣,可既然他曾經主動要追求小妶,就表示他心底有她才是。

趁韋應玦與任羽妶都不在之際,她跑回房間,走到更衣室內拿出空皮箱整理衣物,打算在自己的勇氣與決心還沒消失之前趕緊離開。

就在她將衣物全都整理好,正要離開之際,突聞房門外傳來爭吵的聲音,她立即躲到更衣室角落,不敢出聲。

房門這時被粗魯的推開,她聽見任羽妶揚起一道尖銳的叫嚷著。

「韋應玦,你是我請來的,說穿了我是你的金主,你憑什麼教訓我?」

「對,你是我的金主,卻是我頭一次遇上一點也不合作的對象!」韋應玦點燃了煙,用力的吞吐著,仿似唯有如此才能發洩滿腔的怒氣。

「我哪裡不合作了?你要我閃遠點,當做沒看見你跟我老姊的事我也答應了,可是你們卻愈做愈過火!」任羽妶索性一口氣將心底的埋怨說出來。

「過火!呵,什麼叫過火?男歡女愛本就是火與熱,你要我怎麼樣,守身追她嗎?」他氣得將還剩大半的煙蒂扔在地上用腳踩熄。

「你……你……」任羽妶臉部通紅,「可你什麼也沒騙到手,我要的骨董、我要的名畫呢?」

「很抱歉,你姊早已將那些東西捐了出去,經我調查也屬事實,她現在可以說是一無所有。所以,我並沒有違背職業道德,也已盡力騙出那些東西的去處。至於你,該付給我的報酬拿不出來我也算了,事情就到此為止吧。」他雙手叉腰,目光如鷹地盯著她。

躲在更衣室的任羽黎不停發著抖。她無法相信……無法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為什麼他要騙她?一個是她深愛的男人,一個是她最親的妹妹,可他們卻聯手欺騙她,只為那些不屬於她的骨董……

「應玦……」任羽妶哭了出來,「我什麼都給你了,我的心、我的身體、我的——」

「煩不煩?」用力爬著頭髮,韋應玦瞪著她,「我也同樣要了許許多多女人的心、身體、愛呀、肝呀、肺的,是不是也要我把心肝肺全掏出來任你們宰割?」

「我不是這個意思!」任羽妶回他一句重重的咆哮。

「那就乖一點,我從不虧待你們,要房子、車子,我一概供應,如果尚有聯繫生活費也不會少,你可以去問問,光美洲我養的情婦少說也有三十個,你真要排可能已排到百位以後了。」他流露出很無辜的表情,「這不能怪我,是因為你們女人……就是喜歡聽我的花言巧語,若硬是要把它當成甜言蜜語我也沒轍呀。」

「那你對我姊姊是真心的?就因為發現她是個大美人所以動了真情,是不是?」既已知道得不到他,任羽妶發狂地咄咄逼人。

而藏身在更衣室的任羽黎也全神貫注,她多希望能從他嘴裏聽見這個事實,即使他是沖著她的「美貌」才動情,她也無所謂。

韋應玦眉頭輕輕一蹙,臉色突變陰霾無比,「不是說了,我這輩子不會動什麼真感情,這種如閑雲飄蕩四處尋歡的日子我已經習慣了。不瞞你說,香港除了你們之外,在九龍、新界幾個地方還有我的情人,你要我捨棄她們去遷就一個女人,這實在是要我的命!」

「原來我好幾次找不到你,你都在那些女人床上?」任羽妶咬牙哭吼。

「沒錯,我就是——」

砰的一聲,韋應玦猛一回頭,看見的就是拎著皮箱站在更衣室門口的任羽黎。

看著她臉上的淚水,韋應玦心頭竟然狠狠抽動,半晌說不出話來。

「小黎,我……」他往前踏出一步,卻又煞住了動作。

任羽黎流著淚,臉上卻帶著微笑,她一步步走近他,望著他的眼,「我早懷疑你不會真心喜歡我,是我自己不敢面對現實。」

韋應玦定住身,想伸手拂去她的淚,卻無奈地舉不起手來。

「骨董沒了,心也沒了。」她落寞的低下頭,哽咽的說:「最後擁有的只有謊言。」

「對不起……」苦澀地擠出這三個字,這是韋應玦「玩弄感情」這些年來首次吐出的真心話。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她的唇發抖,揚起迷蒙大眼望著他,「以後我們可能不會再碰面了,我不想在告別時留下『對不起』三個字。」

「羽黎,我有些話要對你說。」韋應玦神色一變,立即抓住她的手臂。

「不要!」她倉皇地直搖頭,「不要說那些傷人心的話,我……我怕我會受不了。」

「別這樣,你聽我說!」他表情激動的說。

「你不用說什麼,我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能不能答應我?」她抬起哭得憔悴的容顏,強抑住心頭那股異樣的蝕骨酸味。

他閉上眼點點頭。

「抱我,再抱我一次。」仰頭望著那雙曾經溫暖過她寒冷的心的瞳眸,此刻卻已化為深鬱的暗影。

韋應玦輕吐了口氣,雙臂一展,將她緊緊的摟進懷中。

此刻他居然發現自己已一步步陷入某種情愫的漩渦中,可他不知如何表達,更不知該不該承認。

「雖是花言巧語,但我仍相信,聽著你的心跳,那是一聲聲的『愛你』。」

細數著以往的回憶,她只想記在心頭,讓那一聲聲的愛永遠回蕩在她腦海。

她滿意的抬起頭,對他輕輕一笑,「我該走了。」

「什麼?你要走!」韋應玦激動的喊道。

「嗯。」任羽黎回頭看了看傻愣在一旁的任羽妶,「是姊對不起你,以後我不會再限制你了,因為我連自己都管不好。」

她回頭正要離開,韋應玦還來不及阻止,卻聽見任羽妶在背後大叫出聲。

任羽妶抱著頭,不停喊叫,拚命抓著自己的頭髮、臉頰,仿佛瘋了般,讓任羽黎緊張的沖到她身邊。

「求你快送她去醫院,我求求你!」任羽黎對韋應玦大叫,「就算我最後一次求你!」

韋應玦立刻上前阻止任羽妶自虐的舉動,並將她抱起沖出房間。

任羽黎抹著淚急急尾隨而去,一心祈求妹妹能平安無事。


待在病房外,在確定任羽妶平靜下來後,任羽黎這才放心地離開了,而始終在病房內等著林之凱前來的韋應玦卻滿心焦躁。

真該死,怎麼自從來到醫院後就不見羽黎了呢?他想去找她,可又沒辦法丟下任羽妶,那個阿凱怎麼還不來呢?

這時任羽妶清醒了,她張開眼看著韋應玦良久,突然笑了。

「你還笑得出來。」韋應玦見她這樣,直想打掉她的笑臉。

「我當然想笑了,頭一次看見你露出一張苦瓜臉。」她笑睨著他,突然歎了口氣,「算了,這樣也值得了,雖然你這個男人很可惡,但是能看到有女人影響你,我也很開心的。」

「你到底在說什麼?」他不耐煩的說:「知道嗎?當我知道你用那麼歹毒的方法叫人去對付你姊姊時,我就對你徹底失望了,」

「什麼?你知道是我……那些人不是逃了嗎?」她臉色一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那我姊知道嗎?」任羽妶緊張地抓住他的手。

「你也會擔憂呀,她知道不是更好?一氣之下跑得遠遠的,不會再限制你,這不是你夢寐以求的?」他冷列的目光直像要射穿她。

「我……我剛剛情緒失控時,仍能感覺到她關心著我,甚至流下著急的淚,所以我頓時開竅,想通了。」她失神地回憶剛剛所發生的事,「我就算從她身邊搶走你,你也不會是我的,何不親眼看著你臣服在我姊石榴裙下,這樣有趣多了。」

「你!」他怒氣上揚。

「求你快告訴我,我姊知道嗎?」

「我沒告訴她這件事。」突然他聽見背後傳來腳步聲,林之凱已經趕到了,「不過阿凱知道這件事,看你怎麼堵他的嘴巴,我要去找你姊了。」

「等等,」任羽妶咧嘴一笑,「希望你能成為我的姊夫。」

韋應玦眉深蹙,不置可否地快步走了出去。


韋應玦在香港逗留了二十多天,卻遍尋不到任羽黎的下落。

查過海關紀錄,她並沒有出境,既然如此那表示她還在香港,問題是香港說大不大,但要找個女人還真是困難重重。

才去新界的流民收容所問過,可結果仍是一場空,韋應玦深呼了口氣,一轉身便聽見身後一聲嬌滴滴的呼喚。

「你不是韋小子嗎?」

他回過頭,凝視著她半晌,「哦,你是愛咪。」

「對,我還以為你忘了我呢。」愛咪趨近他,伸手畫過他顯得有些狼狽的臉龐,以往他總是衣著乾淨優雅,可今天卻有點不修邊幅的味道。

「有事嗎?」他不耐煩地爬了爬好幾天沒洗的頭髮。

「怎麼?你什麼時候學起了藝術家的頹廢啦?不過……以韋小子而言,任何模樣都足以懾人心魂的。」

她媚豔地笑說,兩隻眼直勾著他的眼。

「哼,你喲,還是死性不改。」韋應玦捏了下她的鼻尖,隨意敷衍著。

「嗯……你該知道我想什麼,陪我去游車河?」她圍住他結實的腰。

「沒空。」他擺擺手,揮去她的糾纏。

「韋小子,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愛眯皺起鼻子,「以前你再煩再忙,也會哄著我,你現在怎麼變了呢?不像以前那個大眾情人了。」

此話一出,韋應玦當場愣住。

是啊,他現在哪像什麼大眾情人,只像個為了找女人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失心男。

「你怎麼不說話?韋小子,要不,我們去逛街,去海邊吹風?」愛咪不放棄地去握住他的手。

「走開!你滾!滾遠一點!」韋應玦甩開她的手,指著路口,「以後你歸你、我歸我,房子、車子我不會要回來,你去找另一個金主吧。」

不知何時,淚水居然凝在他眼角,他雙肩顫抖著。

愛咪震驚地看著他,怒眉一聳,「走就走!我就不信除了你我愛咪會找不到別的男人!」猛一跺腳,她氣得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驀地,在韋應玦耳邊傳來了聲聲清脆的鼓掌聲。

「誰?」

韋應玦頭一轉,看見鬼才賀暝就站在角落以一副優閑恣意的模樣笑睨著他。

「你怎麼來了?」看見他實屬意外,在惡人窟時他們算是沒什麼交集、毫無默契的兩個人。

「被逼來的。」賀暝揚眉一笑。

「怎麼說?」

「你使用了槍械,被人一狀告到惡人窟。」他簡單扼要的回答。

「媽的!我們本來就有資格拿,他們告什麼告啊!」他已經很火了,這些傢伙還要來惹他,簡直是找罵。

「錯就錯在你染了血。」賀暝眉頭一皺,望著他憔悴又落寞的模樣,「你拿過鏡子照照自己嗎?以往的意氣風發呢?」

「要你管!」他別過臉,怒眉直飆起。

倚在牆頭,賀暝感慨地搖搖頭,「白癡。」

「王八蛋!誰白癡呀!你以為你是諸葛亮再世,別人都是癟三?」他氣得一把抓住賀暝的領子,就要揮出拳頭。

「打吧,打死我你就找不到任羽黎。」賀暝眸子一緊,激射出一道強烈的光焰。

韋應玦高舉的手頓在半空中,「整個香港我全找遍了,你知道她會上哪兒去?別以為你腦子好得連這個都算得出來。」

「諸葛孔明不就擅於卜卦嗎?」賀暝笑了笑,眼底散發炯光,「找人不是像你這樣像瘋了一樣的找,得動動腦筋,讓她來找你。」

「你究竟在說什麼?她來找我!」雖不信邪,但已束手無策的他只好姑且一信。

「是啊,這得想辦法才行。」

賀暝閉上眼,食指輕敲腦袋,倒有點像一休和尚,這動作讓韋應玦看得嘔極了。

一休和尚的錄影帶是他買回去給那些小侄子、小侄女看的,怎知這傢伙倒看得比他們還認真。

「喂喂喂,你到底想到了沒?」媽的,他可是煩死了。

「你確定她還在香港?」賀暝問道。

「當然確定。」

「你確定她對你有情,我是指非你不嫁的深情?」

「這……傷她那麼深,我也不知道了。」韋應玦恨得抓抓頭髮。

「你確定只要找到她,你就會和以前那些鶯鶯燕燕分手,一生只守候著她?」抿唇一笑,賀暝等著看他陷入兩難的煎熬中。

「我……」他對賀暝咆哮道:「什麼確定確定……一大堆的確定,你煩不煩啊?」

「不確定我就不想辦法,因為她還是會走,不過……我很欣賞你剛剛趕走那女人的傲氣,帥!」

簡直找死,賀暝居然敢對他行威脅之舉。

「罷了,就她一個。」認了吧,沒了羽黎,他也沒心情再花心了。

「好,你附耳過來。」


「阿任,等一下就要開店了,東西得準備一下。」

優爾咖啡屋的老闆娘對在這兒工作半個月的任羽黎說:「對了,那扇窗別忘再擦一下。」

「好的。」任羽黎綁著馬尾,身穿著咖啡屋的制服背心,戴著粗框眼鏡,又回到以往那副不起眼的模樣。

才打開店門,送報生便丟了份報紙進來,任羽黎順手拿起,一則新聞內容讓她震住了。

向來行事神秘的「惡人窟」終於曝光,八邪之一的韋應玦日前來港旅遊,與人發生爭執,械鬥過程中受到重傷,送進亞東醫院,現在性命垂危。

「天!怎麼會這樣?不!」她捂住臉,渾身發著抖。

應玦,你怎麼可以又拿槍械鬥?為什麼不顧自己性命安全?為什麼……

任羽黎趕緊沖進廚房,對著老闆娘說:「對不起,我有急事,想請半天假。」

她神情急促,臉上還流著淚水,讓老闆娘好奇不已,「阿任,你在這裏的這些日子以來表現得很沉穩,到底發生什麼事?」

「我……我有位親人進了醫院,我想去看他。」情急之下,任羽黎只好這麼說了。

「可當初我問你,你不是說在香港沒親人嗎?」

「我……老闆娘求求你,就半天,我回來再跟你解釋。」此刻她心情亂成一團,哪還有心力解釋這些。

「看你這麼急一定是很重要的人了,好,你去吧。」

「我會儘快回來,謝謝老闆娘,」她脫下背心,立刻沖了出去。

老闆娘好奇地皺起眉,順手拿起任羽黎擱在桌上的報紙,乍見標題時突然張大眼,「天,該不會她和那個惡人窟有關係吧?」


趕到醫院的任羽黎這才發現醫院門口已擠滿了人,還有記者拿著照相機、攝影機在外面等候著,而護士小姐則不停的解釋著。

「我們這裏沒什麼惡人,你們到底要找誰呀?這報紙怎麼亂寫呢?」

偷偷躲在一旁的任羽黎看見這種情況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他到底在不在這家醫院?報上寫的是事實嗎?

若非事實,他們又怎麼知道應玦現在人在香港?

唉……半個月了,他怎麼不回惡人島,還留在這裏做什麼?難道正如他所言陪著他數不盡的情婦?

心底突地一陣揪緊,她靠在牆邊,心情已亂如飛絮。

生命垂危……一想起這四個字她就忍不住心底的緊抽,直想沖進去看看他到底在不在裏面。

可是……她憑什麼去見他呀?她又不是他什麼人,到時被人堵上只能落得尷尬丟人的下場。

但是若不進去確認他的安危,她又無法安心,她該怎麼辦?要如何才能知道他的近況呢?

突然,她的身子被人從後面抱住,極度驚嚇下,她正要喊救命,卻突聞一陣她所熟悉的煙草味。

「應……應玦……」她張大眸,輕輕喊了聲,希望這是真的。

「我以為你不管我的死活,不來了呢。」韋應玦轉過她的身子,笑意盎然地看著戴著厚重眼鏡的她。

「你真愛說笑。」她苦笑地垂下臉。

「又扮回以前的樣子,難怪我四處找你的下落總是落空。」他摘下她的眼鏡,眼底儘是琉光粲然。

「眼鏡還我。」任羽黎眯起眼叫道。

「下還,除非……」

「你又要拿它來要脅我。」低下腦袋,她滿臉嗔意,「不但如此,還騙我什麼生命垂危!」

「對不起,我只是想考驗你對我的愛。」他對她柔柔一笑。

「你真無聊,我還有工作,你把眼鏡還我。」她揚起細眉,本不想和他計較,可他真是過分。

拿走了她的心,還要戲弄她嗎?

「老實告訴我,你一直深愛著我。」他勾起她的下顎,目光灼然地望著她。

「我的愛不值錢,你已經擁有太多了,不差我一個。」她揮開他的手,看著迷蒙的天色。

「還在生我的氣?」他低頭直盯著她,順手將她的眼鏡丟進上衣口袋內。

「我不敢。」她回過頭,刻意躲開他如探照燈的雙眼,怕因此而洩漏了心事。

「好了,老實告訴我,你最近是躲到哪兒去了,我到處找不到你。」他雙手插進褲腰袋,舉手投足間有著渾然天成的優雅。

任羽黎眯起眸凝注著他,不解的問:「我真不懂,你為什麼要找我呢?更不明白你居然為了找我刊登那樣子的頭條,你知不知道你鬧了多大的事?」

「那有什麼關係,就讓他們去鬧吧。」韋應玦咧嘴一笑,深邃的輪廓將他邪魅的氣質完全勾勒出來。

「我不想理你了,我只跟老闆請了半天假,得趕回去才行。」

害怕自己又被他勾了心,任羽黎知道得趁自己還離得開之際,趕緊離開。

「別去工作了,我養你。」韋應玦對她露出一副自得意滿、毫不在乎的笑容。

「我才不要你養呢,而且我很喜歡我現在的工作,你把你那些多餘的錢拿去養別的女人吧。」她蹙起眉頭,霍然轉身就要離開。

韋應玦長臂一展,用力將她拉進懷中,覆上她的唇,急切地想從她口中探尋他想要的甜蜜。

任羽黎的思緒被他的吻弄亂了,腦中頓時無法思考,渾身僵直下,只好任他肆無忌憚的在她口中翻攪、探尋……

直到韋應玦滿足地撤了唇,兩人都像是經過百米賽跑喘息不休。

「你不能再這樣子了,我不是你在寂寞時伐來的墊檔,所以請你尊重我好嗎?」她鼻酸地說。

「看來……要求你原諒我是不會那麼容易了。」他眸中不再有戲謔和玩笑,有的只是悔恨。

「有沒有我的原諒應該不重要,我知道你是個不能被綁住的男人,就像森林裏的黑豹,需要賓士、自由。」

任羽黎再次抬頭對住他英挺的五官,強忍住滿腔的酸意和不捨,霍然拿出他放在上衣口袋裏的眼鏡,逃出了他的視線。

韋應玦雙臂環胸,深情遙望著那倉卒離去的背影,雙眼眯緊。

「好不容易才把她誘拐出來,你怎麼不追上去呢?」此時,賀暝出現在他身後,沉聲笑說。

「她走不掉的。」韋應玦玩世不恭地撇撇嘴。

「哦,那麼有把握?」賀暝靠在牆上,好奇的目光瞥視他。

「瞧,這是什麼?」說著,韋應玦便拿起了一個橢圓形的東西在賀暝眼前晃了下。

「追蹤器!」

「沒錯,你說這下我還會擔心她溜掉嗎?」

韋應玦的行事作風一向大膽,這種手段看在賀暝眼中除了搖頭還是搖頭。

「怎麼,看不起我的作法?」

「沒有,我只是覺得你太大費周章了。」賀暝仍是一派懶洋洋的。

「依剛剛的情況,你能想到更好的方法?」韋應玦望著他,不知他那個「不是人的腦袋」能夠蹦出什麼更妙的方法。

「真要我說?」他帶著戲謔的笑容。

「咱們惡人窟的鬼才,請講。」

「剛剛你就該把她綁了,押回去拴起來,就不信她逃得了。」揉揉鼻子,賀暝說出了教韋應玦噴飯的話。

「媽的,真要用這種方法我還需要你教嗎?」韋應玦揚起嘴角,翻了下白眼,心想對賀暝鬼才之稱是不是該打個折扣。

「逗你的,你最近老是愁眉深鎖,我看得不忍,特別貢獻一下我那微薄的幽默感。」唇邊提起一絲笑意,賀暝隨即又問:「接下來你怎麼做?去把人追回來嗎?還是另有計劃?」

韋應玦別有深意一笑,「追回來容易,追回她的心可就不簡單,看來,為了這個小女人,我得多費點工夫了。」

「我想也是,這裏應該沒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了吧?」賀暝挑挑眉說。

「剩下的得靠我自己,謝謝你幫我出的主意。」韋應玦還以一笑,並伸出手與他交握。

「那麼我祝你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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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先生、小姐,你們的咖啡。」

任羽黎又回到咖啡屋,外表看似無異的她和平常一樣本分地工作著,然而心底卻是波濤洶湧、起伏難平。

沒有答應他的要求,她心底其實是痛苦的,但怎麼也比不上對他濃濃的思念。

難道這一分手,她和他就不再有相聚之日嗎?

她恨自己,走時既然能表現得這般灑脫,事後就不該有這種淺淺的後悔在心頭滋生。

「阿任,有客人來了,過來招呼一下吧。」

老闆娘尖銳的嗓音驀然震醒了她,任羽黎隨即喊道:「哦,我來了。」

她一轉身,便看見站在門口那英俊挺拔、狂野率性的身影。

任羽黎呼吸一窒,接下來要說什麼都忘了。

「小黎,我們又見面了。」韋應玦瀟灑一笑。

老闆娘眼睛閃閃發亮地看著他,隨後沖向任羽黎,拍拍她的肩,「這男人是誰?長得一表人才,又俊又帥的,你男朋友?」

任羽黎聞言,臉兒驀然羞紅,她尷尬地垂下臉,「不是,他——」

還沒等她解釋,韋應玦便說:「老闆娘真是好眼光!沒錯,我正是她的男朋友,她也是我心愛的女友。」

「 你……你別亂說話!」任羽黎嚇了一跳,怎麼也沒想到這男人會如此狂妄的宣告。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從來不會亂說話,難道你敢否認我們兩個之間不尋常的關係?」韋應玦勾著嘴角,故意將話說得瞹昧、引人遐思。

「你!」任羽黎氣得滿臉通紅,猛一跺腳便轉過身。

韋應玦這才揉揉鼻子,撇嘴一笑,「小姐,別生氣了,能不能幫我煮一杯藍山咖啡?」

見任羽黎沒搭理他,老闆娘心急地主動開了口,「好好好,我馬上叫我們阿任幫你煮。」說完,她又走到任羽黎身邊,「小倆口吵架了?你瞧人家都跑來這裏看你,就表示有意向你賠罪,你就別再耍小姐脾氣了。」

她實在不明白,憑阿任這外表有這麼帥的男人追,為何還不知道惜福呢?要是她早就什麼也不要,跟著人家跑了。

老天,這件事怎麼被老闆娘愈描愈黑了呢?「老闆娘,你弄錯了,我和他——」

「我說小黎,你就別解釋了,好歹我是個客人,就不能對我友善一點嗎?」韋應玦對她扯了抹笑,笑裏帶著勾魂的魅力。

「好,你等等。」

她噘起嘴,跑到吧台,開始煮咖啡,而韋應玦卻不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等,跟著來到吧台前,直望著她笑。

任羽黎抬起眼瞪著他,嘀咕著,「真是的,有椅子不過去坐,在這裏煩人做什麼?」

韋應玦露出油滑輕浮的賊笑,低首睨著她,「怎麼,才不過幾天,就那麼討厭我了?」

他那神采依舊的俊美模樣,令她心頭一顫,小手微微發抖。

「你沒道理纏著我,為什麼不趕快走呢?留著時間去和別的女人搭訕不是更有意義。」

由於心思混亂,任羽黎的動作也變得粗魯,吧臺上不停傳出玻璃碰撞的聲音。

「唉,你這是做什麼?那樣是何苦呢?跟我說幾句話當真那麼難挨呀?」

優美又融入了一絲輕佻的男中音緩緩飄進她耳中,讓任羽黎想忽略都困難。

她嘟著嘴,不再說話,刻意在他的咖啡杯裡加了大量的奶精和糖。

韋應玦看見這情況,不禁莞爾,「小心我告訴老闆娘你刻意趕走我那麼純善的男客人,這麼甜的咖啡我喝不下去,如果可以的話,我寧可聽你的甜言蜜語。」

「甜言蜜語我說不過你,你別在我這兒胡亂攪和就行了。」

雖是這麼說,可任羽黎仍忍不住滿腔的酸意,兩行清淚就這麼滑下臉龐,揪著她的心好疼。

「小黎。」韋應玦握住她的手,「別這樣,其實自從有了你之後,我就不再有其他女人了,相不相信我?」

「這該不會又是花言巧語吧?」她嚴肅的看著他。

「絕不是,我發誓。」他舉起手。

任羽黎趕緊將他的手抓下來,「算了吧,男人發誓能相信,天都要下紅雨了。」

「啥?」他愣了下,「你不能以偏概全呀。」

「很不湊巧你就是那最不正的『偏』。」她凝唇一笑。

「喂喂,小姐,數日不見,你變得伶牙俐齒羅!」韋應玦俊俏的臉閃過一絲笑意。

「跟你學的。」她倒上咖啡,「先生,請用。」

「又來了,喊我應玦,別叫我先生。」喝了口杯裏放滿了糖塊的咖啡,韋應玦有點哭笑不得。

她別開臉,動手抹桌子,「我覺得這樣比較好。」

「不想知道羽妶的下落嗎?」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撼住了她的動作。

「她還好吧?」她抖著聲,輕輕問。

「你用後腦勺對著我說話,這樣對嗎?我無可奉告。」目光一閃,他與她形成對峙。

「你怎麼可以?」她深吸了口氣,「她愛你,也把身體給了你,你怎麼可以不管她?」

「你同樣愛著我,也把身體給了我,我對你負責難道不對嗎?」他乾脆大聲說出口,要讓在場的客人評評理。

「你……你簡直是無理取鬧!」她深吸了口氣,紅著臉看著轉過臉看著他們的客人。

「對,我就是無理取鬧又如何?」單手一撐,他俐落的從高高的吧台跳進裏面,當著眾人的面大聲道:「今生我只要你,你絕對逃不了的。」

接著,他便蠻橫地覆上她的唇,纏綿又激狂的吻她,可引來客人灼灼發亮的目光與帶笑的表情,最後大家奉上了最熱烈的掌聲。

直到韋應玦放開了她,她仍用力的喘息著,但目光卻滿是不解,「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找了你這麼多天,我只是想向你證實我的愛。」

算了,既然要丟臉,就當著眾人面前丟個徹底吧,只要能尋回她的心,他什麼都不在乎了。

「我不要,你也是這麼對我妹妹說的對不對?」含著淚,她幾乎快被他開口閉口的愛弄得窒息,可是她卻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羽妶現在跟阿凱在一起。」他握住她的肩。

「什麼?」任羽黎倏然抬起頭。

「她是和他在一塊,不過現在他們全在惡人島上散心。」韋應玦等著她露出訝然神情。

果真,她張大了嘴,震驚地問:「你說小妶和阿凱在惡人島上?」

「對,想不想見見他們?」他邪惡的笑容像極了放長線釣大魚的姜太公。

「我……不想。」她狠下心說。

「唉,你怎麼愛說些違背良心的話,有一天你這個小女人會變得沒心沒肺的哦。」

韋應玦明亮的大眼飄過一絲流光,留下狡檜的笑意,而周遭的客人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

「好啦,原諒他,人家已經這麼委屈了。」一位客人突然冒出話。

「沒錯,他那麼帥,你就跟他走吧,否則我要羅!」另一位高中女生大膽的說。

「瞧見沒?我都快被人搶走了。羽黎,跟著我不但可以去島上看羽妶,還可以再一次流覽島上風光,何樂而不為?」韋應玦對這些客人拋出幾個飛吻,立刻引來瘋狂的鼓掌聲。

「對啦,阿任,跟帥哥回去,人家喜歡你是你的福氣,為何這麼彆扭?我沒有你在雖然會很忙,但得以你的幸福為重。」連老闆娘都出來幫腔了。

「老闆娘,你不用我了?」任羽黎緊張地問。

「大帥哥捨不得呢。」她笑得曖昧。

「你……你真的很討厭,從以前就那麼會收買人心,我……我就是不跟你走!」任羽黎氣得丟下韋應玦,沖到店門外。

見狀,韋應玦朝眾人擺擺手,「謝謝大家,不過這小女人太難追,我又得去追她了。」

說完,韋應玦便迅速跟了出去,那修長的雙腿快速賓士,展現出一股力與美的吸引力。

直到巷口,他追上她,一把將她扯入懷中,「真不去?」

「我……」她緊蹙著雙眉。

「我知道你一直放心不下羽妶,對不對?」他扯著笑,真的說中了她的弱點。

她推開他,不說話。

「你不去不怕我欺負她,嗯?」掬起她的下巴,他帶笑地問。

「你敢!」她怒瞪著心懷不軌的韋應玦。

「我沒什麼不敢的,只要能將你逮在身邊,我就快樂無比。」他輕啄了下她的唇,一逕的耍賴。

「你真的無可救藥。」她臉一紅,想不理他,可又放心不下妹妹。

如果真如他所言,他蓄意以此找羽妶麻煩的話,那她就太對不起妹妹了。

唉……算了,反正一到惡人島她就將小妶帶走,不再理會他就行了。

思考良久,她還是決定賭上一賭,或許還不到惡人窟他的心又被其他女人佔據了,根本用不著她傷腦筋。

「好,我跟你走。」

「哈……太好了,那就走吧。」

這回他可是正大光明的抓住她的小手,絕不會再讓她輕易離去。


直升機即將降落惡人島,任羽黎看見任羽妶扯著笑容在停機坪上對她開心地揮手。

「小妶……」久不見妹妹如此開朗的笑容,任羽黎忘了自己是在直升機上,竟然整個人掛在窗外,不停與任羽妶打著招呼。

「喂,小姐,你小心點行嗎?」韋應玦被她這種大膽的動作嚇了一大跳,趕緊穩住機身。

「呃,對不起。」任羽黎趕緊坐回座位上,「你好厲害,會開直升機,我長那麼大還是第一次坐過。」

「會開直升機有什麼用,卻挽不回心愛女人的心。」他搖搖頭,故意哀聲歎氣地說著。

聽他這麼說,任羽黎垂下了臉,想避開話題。

韋應玦歎了口氣,隨即操縱直升機緩緩降下。

直升機一停下來,任羽黎便迫不及待的下機,而任羽妶也立刻上前,笑意盎然地拉著她的手。

「姊,你終於來了!」

對於如此熱情的妹妹,任羽黎直覺陌生,甚至不敢相信她們會有如此親熱的一天。

「小妶……你沒事吧?」她輕聲試問。

「我怎麼會有事呢?現在我和阿凱很要好,他不計較我過去的一切。」任羽妶拉過原本站在她身後的林之凱,親熱的偎在他肩上。

「羽黎,好久不見。」林之凱對她打招呼。

任羽黎對他點點頭,「你們……」

突然,韋應玦走到她身邊,攬上她的肩,親熱地貼著她耳畔說:「哎呀,人家要好就行了,你何必追根究底呢?」

「你別這樣。」任羽黎閃躲著他的攻勢,羞窘地說:「有人看見的。」

「呃,我們沒看見,你們繼續。」

任羽妶趕緊捂住臉,拉著林之凱一起背轉過身,使得這場面更讓人想入非非。

「小妶!」任羽黎趕緊將妹妹拉到一旁,壓低聲問:「你……你不是喜歡韋應玦嗎?為什麼又和阿凱在一起,姊不希望你委屈自己。」

「姊,我是因為想通了,真的想通了。」她歎了口氣,「在醫院裏你離開後,他整個人心神不寧,這陣子又為了找你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這樣的韋應玦是我第一次看到的,他會變成這樣完全是為了你一個人哦。」

「可是我仍然有不安全的感覺。」任羽黎歎了口氣。

「那是因為你被他的花心嚇到了。」任羽妶安慰著她,「我也是這麼想,就算你不在,他心裏若沒有我,還是會去找其他女人,我是沒力氣與那麼多女人作對的。」

「所以我說,他的愛不可信。」

傷過一次心,任羽黎現在可是非常小心面對任何會觸及感情的事,怕自己會承受不住再一次的傷害。

「不,我覺得他對你是真心的,那是別的女人無法替代的。」任羽妶非常認真的表示。

任羽黎深吸了口氣,「我不相信一個花心慣了的男人會為一個女人收心,要是你,你相信嗎?」

「這……倒不如你我想個辦法考驗他,你說好不好?」任羽妶眼珠子一轉。

「怎麼考驗?」

「就這樣……」任羽妶在她耳邊咬了下耳朵。

「什麼?」任羽黎小臉突轉紅嫣,「這……這我做不出來。」

「我表演就行,你只要在一旁做做樣子就好了,怕什麼?不過你得先克服自己怕水的心理。」

「那阿凱……」任羽黎害怕林之凱會因此而誤會妹妹,畢竟他們現在在培養感情,實在不該再有什麼誤解發生。

「不會的,這事包在我身上,我會跟他說。」

「嗯……那……好吧。」為了瞭解他的心,她只好硬著頭皮試試了。

但願……他是真的變了,變成一個值得她託付一生的男人。

「喂,你們兩個在說什麼?悄悄話聊那麼久。」待在一旁等得不耐煩的韋應玦忍不住走上前問道。

「呃……沒什麼,我們只是說點小秘密而已。」任羽妶跨上前,逼退他的追問。

「你們也會有秘密?」他嗤鼻地說。

「怎麼?不行呀,哼!」

「那麼現在可以把你姊還給我了吧?」他真後悔讓她們見面,羽黎鐵定會被她帶壞的。

「偏不。姊,我們走。」

就這樣,任羽黎來到惡人島後便被任羽妶纏著,連續一個禮拜不讓韋應玦碰一下。

呵呵,花花公子自食惡果,誰同情他?


韋應玦終於沉不住氣,特地找上正在游泳池游泳的任羽妶。

「任羽妶,你到底把你姊帶去哪兒了?」

「我姊……我不知道。」身著比基尼的她在池裏優雅地劃動著,姿態誘人。

「你會不知道?」韋應玦深吸了一口氣,克制怒意,「不要以為我請你來島上,你就當做是自己家在這兒胡搞,明天你就離開這裏。」

丟下這句話他就要離開,任羽妶卻從水裏爬起來,小跑步追上去,以濕淋淋的身子貼著他的背脊,「別走嘛。」

「哇!你這是做什麼?」轉過身,他用力推開她的糾纏。

「別這樣嘛,反正我姊姊又不在,你不必裝了。」任羽妶對著他嬌笑,「不喜歡我沒關係,我介紹一位尤物給你,她是阿凱新請來的辣妹,打算代替我的位子,這次跟著我們一塊來惡人島,只可惜你一直無緣與她見一面,所以——」

「閉嘴!」韋應玦雙手叉腰,斥責道:「我管她是尤物是怪物,你別說了!」

「喂,別這麼凶嘛,她就在那兒哦。」任羽妶不懷好意一笑,然後指著在池內裸泳的女子。

韋應玦眯眼一瞧,隨即對任羽妶扯唇一笑,「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們好好玩吧。」他轉身就想走。

「等等。」任羽妶拉住他的手,「唉,看你真是找我姊找慌了,你等等,我去找我姊過來。」

「等一下,你告訴我她在哪兒,我去見她就行。」他焦急地喊住她。

「不了,還是我騙她過來比較容易,等我哦。」披上浴巾,任羽妶便快步離開了。

韋應玦只好找了張椅子坐下來,心神不寧地等著任羽黎的到來。

這時泳池內不停傳出翻泳、拍打的清脆聲響,他不由自主的將眼瞟向那個身材曼妙的裸泳女子。

想想自己以往一定會「性」匆匆的朝她走去,耍弄一番唇舌役便輕而易舉把人騙上床,可奇怪的是,這些日子來他居然連泡妞的興趣也消失了,難道這就是沉入愛戀中的後遺症?

唉……

韋應玦定睛一瞧。咦?那個裸泳的女人怎麼不見了?

這時他卻赫然發現水底不斷冒出水泡,還有兩隻小手伸出水面揮舞著。

糟糕,她溺水了!

韋應玦趕緊沖過去,以優美的姿態跳進水中,疾速往女人溺水的方向遊了過去。

來到女人身邊,他潛進水中,托起女人的下顎,拉她浮出水面。

由於女子的長髮覆在臉上,讓他看不清她的模樣,而且人命關天,他也沒心情去探究這人到底是誰。

直到將她救上池邊,他正欲壓出她吃下的水時,她卻突然抱住他,挨著他同樣濕透的身軀。

韋應玦胸口一窒,趕忙推開她,盯著她低垂的頭,「你騙我?告訴你,我是有妻子的人,你別對我耍心機了。」

簡直是耍他嘛!這女人八成與任羽妶是同樣個性,該不會任羽妶說要去找羽黎也是騙人的?

「我能知道你妻子是誰嗎?」女人幽幽的開了口。

「她叫任羽——」

頓住話,他驀然被這熟悉的聲音嚇住了,緊盯著緩緩抬起頭的女人。

「你……你……」他望著巧笑倩兮的女人,心頭交錯著喜悅與憤怒。

「怎麼了?你妻子到底叫什麼名字?」任羽黎害羞地瞥了他一眼,雙手掩著自己裸露的胴體。

她含羞帶怯的模樣直刺激著韋應玦,他急沖到地下室大門,快速將門反鎖起來。

媽的!要是他那幾個該死的弟兄突然心血來潮來這兒游泳,她的身子不就被人看光了?

「你生我的氣呀?」見他不說話,就在這裏跑來跑去,她心頭頓生一股酸澀。

「我沒生你的氣。」他脫下上衣,溫柔地披在她身上,不明白地問:「你不是非常怕水,不會游泳嗎?」

記得上回她可是連浴池的水都怕呢。

「這幾天被小妶的魔鬼訓練訓練出來的。」她一臉的委屈。

「為什麼這麼做?」

「我只是……只是……」任羽黎仍不敢抬頭,怕從他眼底看見不苟同的怒焰。

「只是想測試我,嗯?」他俯下頭,覷著她燥熱的臉,原本冷淡的聲音也變得低沉而煽情。

她羞窘地點點頭。

「結果呢?我及格了沒有?」他緊抱住她,輕柔地問。

「不但及格,而且滿分。」任羽黎這才仰頭,以癡情的目光看著他俊逸的臉孔。

「當真滿分?」韋應玦揚起眉毛,低沉的嗓音內有著不軌的企圖。

「怎麼了?不高興呀?」她注視著那雙足以融化任何女人的深眸。

「當然不高興。」他倏然皺起眉,「說真的,我長那麼大還沒被女人這麼戲弄過。」

「那……那你是想?」任羽黎甜甜的笑容隨即僵住,沒注意身上的衣服已滑落。

「我想……」他的目光往她的肩下移。

「想趕我走嗎?」淚水滴落,她突地哭了起來。

「誰說要趕你走了?」見到她的淚,韋應玦差點以為她的眼睛是水龍頭。

「真的嗎?可你生我的氣。我只是害怕將來嫁給你之後,你又去……又去找別的女人,所以想證明你的心,可……可我沒想到你這麼討厭我,是我多此一舉,我等一下就離開。」她眼睛紅紅的說。

韋應玦卻愣在那兒,不知如何反應。

見他沒有表示,任羽黎推開他,「對不起,我走了。」

「小黎,你這是幹嘛?」他趕緊將她拉進懷裏,「我想知道你剛剛說的話是真是假,算不算數。」

「什麼話?」她不解地望著他。

「剛剛你說『嫁給我』這句話是真的嗎?」他緊緊握住她的手,熱切的眼神直瞅著她。

「我……呃,是我剛剛一時口快,我——」她臉兒驀然一紅。

「什麼口快?」他深吸了口氣,霸道的說:「如果你不要我生氣,非得再說一次不可!」

「說什麼?」她疑惑地問。

韋應玦的臉龐愈來愈靠近她,將唇貼在她頸窩,呵著熱氣,任羽黎的目光住下一移,才瞧見自己早已春光外洩。

「啊……我……」

「別遮。」他立刻拿開她的手,「我要看著你的胴體,聽你再說一次那三個字。」

「哪三個字?」任羽黎的雙手被他拉開,害羞地將自己展放在他眼前。

「嫁給我。」韋應玦眯起一雙深幽的眸,直盯著她玲瓏曼妙的身材。

「你是在向我求婚?」她眼角溢出興奮與喜悅交織的淚。

「對,嫁給我好嗎?」他的嗓音濃濁粗啞,緩緩靠近她嬌美的容顏,「我可是第一次向女孩子求婚,別拒絕我哦,我怕我會承受不起。」

「好,嫁給你。」她將自己再一次交付給他,一雙柔荑輕摟住他的頸子,「我答應了你的求婚,你可不能負我。」

「一輩子不負你。」韋應玦開心地將她抱起,不停旋轉著,「哈!我韋應玦有老婆了!」

「小心,後面有水池——」

咚!

話還沒說完,兩人雙雙落入水裏,韋應玦熾燙的唇趕緊覆上她,避免她被水激嗆的痛苦,兩人唇舌交纏,被激情衝擊著。

他體內生猛的力量奔騰,下處流竄的熱氣轉化成炙人的烈火,在水中褪下自己的衣物,他與她在水中交合,享受魚水之歡。

宛似一對有情人魚,令人稱羨。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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