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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蔡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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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葉霓 -【情掠淑女(惡人窟八邪傳之八)】《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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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3-5-14 00:09:22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邵晏帶著米恬柔來到安全地帶時,有些氣喘吁吁地停下腳步,身上衣物都染上了血漬。

“晏......你的傷......”米恬柔心疼得不得了,只能抱著他痛哭,“不要離開我,你千萬不要離開我......”

“傻瓜,我又沒事,若真有事,剛剛冉熾也不會讓我一人帶著你離開。”他抬頭對她溫柔一笑,看見她殘破的衣服,心口驀地發疼,“等我好了,定會找郝雄好好算這筆帳。”

脫下外套,他輕柔的披在她身上,“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米恬柔含淚猛搖頭,“快別這麼說......你是為我受傷的。”

“我......既是要救人,不管是誰我都會全力以赴。”他輕輕笑道。

這話原是想安撫她,希望她別太自責,可多愁善感的小女人硬是將它做了另一番解釋一一

若不是她,他一樣會為所要救的人負傷了?

這麼說,他剛剛對她所說的那些感人肺腑的話也是救人的計策之一?虧他那些話還讓她心悸了好久。

無怪乎是惡人窟,救人第一,任務為要,什麼都可不管了。

“不管怎麼說,你還是因為救我才受那麼重傷。”即使他不在意,她也不能假裝無所謂。

“我練過一些拳法、氣功,可以將氣聚集在下腹,雖不至於刀槍不入,卻能防禦刹那間的傷害。”邵晏笑著解釋。

“什麼?那剛剛......”

“為了取信郝雄,我不得不讓自己流點血,不過未傷及內臟,只是些皮肉傷。”他氣喘吁吁地說。

“就算是皮肉傷也是傷啊。”望著他那張絕俊臉孔,米活柔忍不住握住他的手,“血還在流,這叫我怎能不害怕。”

“這點血不算什麼。”他坦然一笑,“以前會流得更多,只是覺得有點暈。”

“那就是失血太多。奇怪,為什麼只有冉熾來,其他人呢?”

“我們就在這裏等,放心,他們一定馬上就到。”他心裏有數,絕不會只有冉識一人來。

果然,他這話一說出,韋應與莫忻已趕到。

莫忻瞧見他滿身是血不禁大聲怪叫道:“這是什麼?刀傷?”

邵晏只是睨著他,不發一語。

“喂,幹嘛不說話,你的‘護體神功’呢?”他把邵晏平日所練的氣功取名為護體神功。

“我想這次出了岔,快送他回去療傷吧。”韋應輕蹙下眉,而後轉身作勢要背他,“邵大爺請上座。”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臉色蒼白的邵晏用力推開他,逞強地走向他們開來的車。

上了車後,他便因為失血過多而昏厥過去,開車的莫忻見狀立刻飛車將他送往醫院。

米恬柔則是雙腮掛滿淚痕的緊握住他的手,“晏,你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如果你真有個三長兩短,那我也不想活了。”

這話一傳入莫忻耳裏,連忙加快車速,急急地朝前方直沖而去。

到了最近的醫院,他們立刻將邵晏送進急診室。

米恬柔身披著邵晏的外套,聞著上頭散發出的男人味,但是卻無法平緩心情的忐忑與不安。又眼看著許多醫護人員在對他做出急救措施,她原就淩亂的心情變得更七上八下了。

不知他的狀況究竟是怎麼樣了?想問問醫生,可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凝重、專注.這教她該如何開口呢?”

好不容易,終於他們停下了動作,開始做著記錄,這時恬柔才上前輕問:“請問他的情況怎麼樣了?”

“血是流了不少,但幸好那一刀沒有傷及內臟,只要輸血就行了,只不過......他是Rll陰性的血,醫院血庫裏沒有這種血。”說著,醫生不禁蹙緊了眉。

“什麼?這傢伙是那種血?”韋應在一旁聽見,忍不住叨念了幾句,”這該怎麼辦?”

米恬柔愣了會兒,連忙又問:“請問他是哪一種血型?”

“RH陰性的血型。”

“火爆脾氣一點也沒錯。”這回換莫忻在那兒碎念了。

“我看咱們到其他醫院問問,搞不好可以問得到。”莫忻提議,而兩人正要離開時卻讓米恬柔給喊住了。

“等一等,不必了,我和他的血型一樣,就由我捐血給他吧。”

“你......”醫生看著她,眉頭緊蹙著,“他的需要量不少,你那麼瘦弱可以嗎?”

“身材胖瘦與身體強健無關吧,再說時間緊迫不是嗎?”米恬柔語氣堅決地說。

莫忻與韋應相視一眼後說:“你不用勉強,我們會儘快把血找來的,你......”

“別這樣,就讓我為他做一件事好嗎?”

她那雙充滿懇求的眼讓人拒絕不了。

護士便說:“好吧,你跟我來。”

米恬柔快步地隨著她前往檢驗室。

莫忻看著她的背影,不禁歎口氣說:“她和一年前一樣勇敢,那時候她可以憑著一股決心離開,還獨自生養那傢伙的孩子,這次也同樣可以為她心愛的男人捐血,的確不簡單。”

“不過邵晏也算是開竅了,應該可以留住她了吧。”

“那我們也該祝福他們,或許該回惡人窟跟島主商量婚禮該怎麼進行。”

“對,咱們給這兩位新人一個驚喜。”韋應連聲同意。

只不過讓他們都錯愕的是---

好不容易等到邵晏醒了,米恬柔卻不見了!

只見他發狂地揪住韋應的衣領,狠狠地問進:“她去哪兒了?究竟去哪了?怎麼沒等我醒來就跑了呢?”

“我們也不知道,恬柔輸血給你後,便在休息室休息,我們問她餓不餓,她說有點餓,我們便去外面買點心,她不見了關我們什麼事?”

“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不可能離開的,難道她不急著見我?難道她不關心我的死活?難道她心裏根本就沒有我?難道......”

“夠了!”韋應攀住他的肩,目光犀銳的瞪著他.她若不愛你會輸那麼多血給你嗎?在輸血給你的同時,醫生還不停問她這樣行嗎?受得了嗎?她總是回以一抹柔情的甜笑,笑裏滿含對你的愛,你還這麼污蔑她,太不應該了。”

“可是我......我想不透她為什麼要離開,我真的想不透!”

邵晏緊握雙拳,心底充斥著失落,仿佛將他打入一個無底洞中,沉悶悲痛到了極點。

“這就是你們兩個人的私事了,不過......有件事我想勸你,男人嘛,讓一讓,說話別那麼直,女人總是喜歡被哄的。”

“他媽的,難道我哄她哄得還不夠?我---”他惱怒得就要瀕臨瘋狂。

“瞧,你就是這樣子,不把女孩子嚇跑才怪.既然你體力這麼好.還是趕緊去找找她吧.說不來她已回到家了。”韋應的一句話驚醒夢中人,只見邵晏二話不說的離開醫院。


“恬柔,邵氏又訂花了。”玉靜放下電話,回頭對著米恬柔笑道:“我看邵總裁對你真有心,你們肯定是好事近了。”

聞言,米恬柔臉色先是一陣誹紅,連忙說:“玉靜姐,你又胡扯了,我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還說沒關係,前陣子肯定是和他出去玩,連通電話也不給我,後來是你妹妹叫......叫蜻蜻的打電話來向我請假,我才知道原來你是溜出去約會。”玉靜邊說邊掩嘴偷笑。

“我那幾天是有點私亭,我沒跟他在一起。”米恬柔心虛地說著謊。

“才怪,那幾天邵氏的小李經過這兒,想要來看看你,我她你說話了幾天假,他說真奇怪,他們總裁也剛好請假,你說這怎麼解釋?”

玉靜偷瞧著她,像是抓到她的小辮子一樣的開心。

“哎喲,那只是巧合啦。”

“好好好,就算是巧合吧。”玉靜看看表,“時間快來不及了,你快去吧。”

“玉靜姐......能不能讓我來看店,改由你去呢?”

來這兒工作那麼久,米恬柔還是第一次提出這種要求。

“怎麼?小倆口吵架了?難怪,打死你也不承認了。”玉靜沒別的本事,就是會聯想。

“唉,我看還是我去好了,只希望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倘若真是邵晏要找她,憑他的能力絕對辦得到.她再怎麼逃也是枉然,不如就見個面,當面把話說清楚。

既然不愛她就放了她,這麼一來對他、對自己不是都很好嗎?


整理好花材,米恬柔騎著機車來到邵氏大樓,懷著彷徨不安的心情走進電梯。

電梯在中途停下,原以為有人要進來,哪知道電梯門一開,一雙手伸了進來把她抓了出去,嚇得米恬柔驚慌的在叫:“啊---救---”

緊接著她的唇被一雙溫熱濕潤的後所覆,身子也為一雙堅強的臂膀箍緊,他不再反抗,因為她已聞出了屬於“他”的味道。

“你這個小女人,我真想打你的屁股,你究竟要不告而別幾次?難道要我在找你中度日嗎?”邵晏以臂緊箍住她的身子,閃著幽光的魔瞳凝睇著她。

米恬柔深吸了一口氣,望著眼前男人深邃的五官,以及俊眉間一股豪放不羈的氣魄時,她的心不自覺的加速跳動,淚水更是控制不住的傾洩而下。

“你怎麼不說話,你說啊!”

他的臉貼近她的臉龐,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臉上,直刺激著米恬柔脆弱的心。

“對不起......”

怯柔的,自憐的,她只能說出這幾個字。

“對不起、對不起,這就是你想說的?從以前到現在,每當我找到了你,你就只會說這幾個字。”

邵晏突地一笑,那不帶溫度的笑,加上犀利的目光,仿似要將她碎屍萬段似的。

“我......我知道你生氣了,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唉,這教她怎麼說?其實該問的人是她,問他不愛她,為何還來找她?

邵晏備感挫折的搔搔頭發,“你到底想說什麼,我哪裡不好了,你可以直言,不用動不動就讓我追著跑,那會使我信心大失,以為我是個不能讓你愛的男人。”

“不,你怎麼會這麼想,你是最好的,真的是最好的,是我配不上你。反正是我主動離開,你就不該再內疚才是。”困難地堆起笑意,她的心像被冬雪覆蓋住,一片的冰冷。

“你......你的意思是你已不愛我了?”邵晏臉色一陣青白交錯,身子居然不住顫抖。

“這已不重要了。”而是她心灰意冷了。

“那你何苦輸血救我?又何必關心我的死活?何必---。”

“那是因為我要回報你的恩情,這樣說可不可以!”米恬柔激動地大喊,淚水潰堤而出。

“你......你這是......”他深吸口氣,“我懂了,回報我救你的恩情是嗎?那麼是我的熱臉去貼你的冷屁股了?”

“我......”看著他沮喪的表情,她不禁懷疑自己這麼做是對還是錯?

“我只想問,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他目光輕閃地說。

“心上人?”她愣住。

“是啊,就是小李,聽說你和他在我出現之前就常有來往?”眯起眸子,他神情苦澀地說。

“你胡說什麼?沒有的事。”她捺住性子說。

“可他卻是對你一往情深,知道嗎?他竟然告訴我你不見了,天,他告訴我這些幹嘛?難道要我把我的女人拱手讓給他?”

邵晏因為大過激動,扯痛腹部傷口,他忍不住伸手壓著,直喘息。

“你沒事吧?我看看。”米恬柔擔憂道。

“不要你管。”用力推開她,邵晏不讓她靠近半步。

“你聽我說,我真的沒有和其他男人有感情瓜葛,那個小李,我也只他有數面之緣呀。”

米恬柔緊緊抓住他的手臂,望著他那雙沉痛的眼,可他似乎一點也不信她的話。

“那表示米小姐手段之高,令人佩服。”他冷笑著,轉身就要離去。

“不要走,我不想讓你誤解,我可以告訴你,我今生是決定不嫁人了又怎會與人談感情。”她急切地說。

“你說什麼?你不嫁人了?”他認真地望著她。

“我會專心帶小渝,沒心情嫁人。”她忍不住垂下臉,他目光的熱得讓她渾身發顫。

“那你為何不肯接受我?”

“因為......因為我心已死。”她轉開身,背對著他說:“我祝福你,能找到一個真心所愛的女人。”

“你究竟在說什麼?難道你認為我不愛你?”邵晏這才發現這小女人還是不肯相信他的愛。

“別說愛不愛了,反正我明白就夠了。”米恬柔澀然一笑,“我想......我們會是很好的朋友。”

“他媽的,誰要跟你做朋友,你實在是......”他氣得沖口而出,然而這話卻讓她嚇了一跳。

“我......我懂。”她委屈地含淚說。

“懂?”他用力抓了抓頭髮,看著她那含屈帶冤的模樣,驀地大吼道:“你懂個屁呀,就會裝出這副要哭不哭的模樣,你已經當媽了,為什麼還這麼幼稚,幼稚到連人的心都看不透徹。”

他這話不禁讓她愣住,這......這跟一年前在惡人窟時,他調侃她的話是一樣的!

不要......不要這麼對她,不要---

她是真的沒用嗎?所以才會被壞人綁架害他受傷、才會讓已訂了婚的男人拋棄,這輩子永遠讓人嫌棄。

見她受傷的眼神、渾身顫個不停的模樣,邵晏不禁想起在惡人窟時她表現出歇斯底裡的倉皇。

那次她溜進了山裏,讓大家苦找她許久。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心是否藏著什麼秘密?

“恬柔?”他走近她一步,“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猛力搖著頭,她努力拋開心底的苦澀。

“還說沒什麼,看你的表情明明有事。”察覺到自己剛剛似乎說了重話,邵晏有點懊悔。

“我......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她心好亂、好痛,只想找一個地方獨自舔舐傷口。

邵晏看了她好半晌,這才讓開身,“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她搖搖頭。

“我可以常去看小渝嗎?”他嗓音微啞的問。

“當然可以。”揚睫看了他一限,她淡淡地說。

“那就好。”這表示他還有機會能見到她。

“再見。”對他輕聲道別,米恬柔迅速轉身走進電梯。

邵晏眼睜睜看著她步進電梯,關上門,離開了他。

“媽的!”他滿心懊悔的暗啐了聲。

天,他對她說那些做什麼?他又不是不知道她多愁善感的個性,還故意要讓她往死胡同裏鑽,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就在這時候,電梯門又開了,卻是冉熾走了出來。

“剛剛得到消息,郝雄已被警方逮捕,你可以放心了。”

“你還沒走?”邵晏睨著他。

“島主的任務是要我將郝雄繩之以法,所以在他未落網前我不能回去。倒是莫忻他們先走了,要我來盯著你。”

“盯著我?”

“是啊,瞧你為情所苦,不知我能否幫得上忙?”冉熾靠在牆上,姿勢帥性瀟灑。

“這倒不用,不過我要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偽裝冷靜的面具再也掛不住了,邵晏突地煩躁地抓著頭髮,“該死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喂,你怎麼了?”冉熾不解地望著他。

“她走了,不要我了。”

“啥?哈!天底下還有女人能躲過你的誘惑,真是難得。”冉熾忍不住笑出聲。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已經夠惱了,這傢伙還在說風涼活。

“我是想幫你。”冉熾斂住笑,表情恢復原先的冷然。

邵晏撇撇嘴,“你能幫我什麼?”

“我想你們之間必然有誤會,或許你根本就不瞭解她,你知道她的過去,包括出生、成長、求學過程嗎?”

“我......”邵晏眯眼瞧著他,“我瞭解她這麼多幹嘛?真奇怪,你這個悶葫蘆今天話還真多。”

“我的話哪多了?”冉熾輕拍了下他的肩,“你是我的兄弟我才想提醒你,不一樣的女人就得用不一樣的方式對待,開朗的你可以跟她胡謅,但心靈深處會受過傷的,一句不經意的話都可能造成她的二度傷害,懂嗎?”

“你的意思是......我極可能無意間傷害了她?”邵晏蹙緊眉,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很有可能。”冉熾微扯嘴角,“解鈴還需系鈴人,就看你怎麼處理了。”

話聲方落,冉熾便朝電梯走去。

“喂,你要去哪兒?”

“回惡人窟呀。”

“你們打算丟下我一個人?”邵晏驚訝的問。

“要不,你要怎麼樣?”冉熾好笑地問。

“我......好,你們走,我自有辦法把我愛的女人綁回身邊,你們等著看吧。”邵晏下定決心非將米恬柔心的秘密全挖出來。

“嗯,希望你別空手而回,我走了。”

對他挑了下眉,冉熾大步走進電梯,留下一臉堅決的邵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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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3-5-14 00:09:45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邵晏經過一個禮拜的調查,終於對米恬柔有了全盤的瞭解。

她父母離異,從小便學會獨立,長大後全是靠自己半工半讀完成學業。

出社會後認識同公司的男主管交往兩年後已論及婚嫁,就在結婚前夕那男人卻因移情別戀,而對她說了狠話。

那些話......偏偏那些話就是他經常批評她的話。

幼推、天真、孩子氣、懦弱......難怪每次她一聽他這麼說,整個人都變了,變得木訥且僵滯。

也難怪她會認為他不喜歡她、不愛她了......

今天下班時間他又去了一趟花坊,正好見她離開花坊,神情沮喪地走在路上。

叭!叭!

喇叭聲讓米恬柔吃了一驚,猛抬頭看見一輛非常眼熟的車子。就在這時,車窗徐徐拉下,就見邵晏對著她露出笑臉。

“是你!”沒料到是他,幾日不見,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想他。

才要掉淚,突然想起他老罵她愛哭不哭的,趕緊鎖住淚,強逼出一絲笑容,“我還以為你回惡人窟了。”

“你不走我怎麼捨得走呢。”說著,他打開車門,“快進來。”

她猶豫了會兒才坐進車中,“是不是想去看小渝?”

“我剛剛去看過他了。”邵晏看著她那張纖柔小臉,輕柔地將她摟進懷裏,“想哭就在我懷裏哭吧。”

米恬柔聞言嚇了一跳,“對不起,是不是我的眼淚會讓你看得難受,以後我不會在你面前掉淚的。”

瞧她那戰戰兢兢的模樣,邵晏真是心疼。

都是他的心直口快,在她的傷口上又劃了一刀。冉熾說得對,愛一個人不能光有愛,還得瞭解她,給她安全感才成。

“想哭就哭吧,你的淚只會讓我心疼。”

“你......你到底怎麼了?”她覺得今天的他好奇怪,怎麼淨說些讓她疑惑的話?

“沒什麼,我是來向你辭行的。”他目光深情的凝視著她。

“什麼?你要離開了!”明知這是遲早的,可聽在耳裏她仍覺得心口一陣發疼。

“嗯,在臺灣逗留太久了,我還有任務呢。一他邊說邊發動引擎,“送我去機場,可以吧?”

“當然可以,不過......不過你以後執行任務能不能不要那麼認真?”她不希望他為了救人又受傷。

“認真?”他輕笑一聲,“這本就是我該做的。”

“可是......可是你也不能每次都博命演出吧,可知我有多擔心。”聽他這麼,米恬柔更加擔憂了。

“怎麼了?”邵晏被她激動的反應弄得一頭霧水。

“上次你為了救我而受傷,本來我還想勸你回惡人窟,可仔細想想,我真不希望你再做這種工作。”

他輕她的手,安撫道:“放心,要命的事我不會去的。”

“可是那天你明明說既是工作就該全力以赴。”她疑惑的看著他。

“哪天?”

“就是你去碼頭救我的那次呀,逃出來後見你受了傷,我難過得想哭,又很自責,可你卻告訴我就算是別人,你也會冒死相救。”

“老天,難怪你會突然變了,變得鬱鬱寡歡,變得不願跟我走。”終於明白她在想什麼,他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你怎麼了?”

“我......”還是回惡人窟再跟她說吧。

“有話就直說呀。”

“你能不能陪我回惡人窟?”邵晏轉移話題,黑色眸子緊盯著她。

“不行,我說過祝福你。”米恬柔別開臉,無法形容自己此刻滿腹的辛酸。

“還鑽牛角尖?”此刻他心底已不再擔憂,因為他能夠看出這小女人百分之百是愛他的。

“誰鑽牛角尖,一到機場我就搭計程車回去。”她堅持地說。

見她如此固執,邵晏不知該說什麼。算了,反正他自有對策,只要等著她上當就成。

“嗯,那就依你了。”勾唇一笑,他加快車速往機場飆去。

一路上,米恬柔的心不斷緊縮,要灑脫的離開他實在好難,以前故作無所謂的趕他離開後,就一個人在夜裏偷偷哭泣,那種揪心斷腸的感覺是種令人難熬的折磨,可她又不想在沒有愛的情況下跟了一個男人。

車子開進機場的停車場後,才要下車,實見邵晏抱著肚子趴在方向盤上,表情痛苦萬分。

“你怎麼了?晏,你快說話呀。”米恬柔見狀嚇了一大跳。

“可......可能是舊傷復發。”他閉著眼,深吸著氣。

“你等一下,我去機場裏找醫生,你一定要撐下去。”

她緊張地正想推門出去,卻被他抓住手腕,“不用麻煩,我休息一會兒就好,等下還得進飛機呢。”

“什麼?你還要搭飛機!”她張大眼睛瞪著他,“你還真是不要命,我不准你搭飛機。”

“不行,我非得回去。”他勉強對她笑了笑,“瞧,我已經沒事了。”

“可你現在沒事並不表示在飛機上也會沒事。”她跟著下了車,在他身旁直叨念著。

“不礙事的。”他回頭望著她那張焦急的臉蛋,“你還是那麼關心我。”

“我當然關心。”她直直望進他眼底,這次不再問躲了。

“這麼......還愛著我?”邵晏柔情款款地問。

米恬柔紅著臉,久久才過:“當然愛。”

“那麼跟我回去?”他舊話重提。

“不。”她回以同樣的答案。

“那......好吧,等事情辦完我就會來看你。”深情眷戀地凝煉她好一會兒,他走到櫃檯買票。

“喂,等等。”她按住他拿著妙票的手,“我真不放心你。”

“那就跟我走,在惡人島住一晚,我再送你去搭機。”他說服著她。

“那小渝......”

“就一兩天而已,我打電話告訴蜻蜻。”他邊說邊拿出手機。

考慮了好一會兒,米恬柔仍有些猶豫著,“可我什麼都沒帶呀,連護照也不在身邊.怎麼走?”

“有夏翎在,你的衣物她會準備,至於護照......”邵晏笑著從口袋出一樣東西.“你瞧這是什麼?”

“你---”她錯愕地張大眼,“我的護照怎麼會在你這裏?”

“我請蜻蜻拿的,心想你會跟我走,沒想到你居然......”他佯歎了口氣,一臉消沉。

“好吧,我跟你去,但就一兩天。”最後,米恬柔因為不放心他,只好答應了。

“好,就一兩天。”撒個謊就能騙得驕妻,何樂而不為,所以他一點也不擔心她發現真相的後果。

他拿起手機,打了通電話回去.還跟張蜻蜻閒聊許久。

“電話給我,我跟她說。”米恬柔不放心地說。

“不用了,已經掛斷了。”他說著便將手機放到口袋裏。

雖然邵晏的表現正常,可看在米恬柔眼中卻覺得怪異,但又不知該從何問起。

眼看登機時間將屆,她只好傻傻地跟著他上飛機.帶著一顆充滿疑惑的心跟他一同飛往夏威夷。


到了夏威夷,邵晏立刻乘他放在這裏的私人飛機直飛惡人島。

米恬柔頭一回坐小飛機,覺得挺新鮮,但心底的疑惑仍在,因為這一路上邵晏精神奕奕,絲毫沒有舊傷纏身的樣子,甚至還會逗她、說笑話給她聽,讓她在漫長的旅途中不至於太無聊。

偶爾她睡著了,他還會脫下外套為她披上,並伸手摟著她在他懷裏睡,這樣的體貼、這樣的溫柔,與以往的他大相逕庭。

“惡人島就在前面了,跟你上次來的時候有點不一樣,惡人窟外植滿了韓國草,挺美的。”

“其實惡人島被你們規畫得挺好的。”她由衷地說。

“卻偏偏忽略了那處硫磺地帶,讓你被困---”

“別說了好不好?”她實在不想面對不愉快的過去。

“好,我不說就是。”

邵晏知道她腦中還有著那段可怕記憶,而始作俑者不是別人,就是他。

米恬柔一抬眼,看見岸邊站著許多人,“天,他......”

“到了你就知道了。”他神秘地撇唇一笑。

隨著距離拉近,她認出那些人全是惡人窟的人,包括島主都出現了,更離譜的是她竟看見夏翎手上抱著小渝!

“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只是聳聳肩,“就是這麼一回事囉。”

飛機一降落地面,米恬柔立即跳了下來,直奔向夏翎,“你們快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小渝怎麼會在這裏?”

“不但是小渝,我也來了。”張蜻蜻從人群中走出來。

“你們......”她張著驚愕的大眼看著眾人。

嚴皓寒看向邵晏說:“我們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就只差新郎和新娘了。”

“我才不---”

“恬柔,不要說得那麼篤定,就讓邵晏向你解釋吧。”韓憶倩笑著說,“小渝就交給我們,你們儘管去處理‘糾紛’。”

就這樣,米恬柔眼睜睜看著他們一個個跑了,就連她的小渝也笑咧著嘴被人哄走了。

這......都是他搞的鬼---

“邵晏。”怒氣衝衝的喊他的名字。

“有。”他立正站好,等著她的質問。

“你說什麼舊傷復發是假的囉?”

見地逼近他,他故意往後退,“呃......這件事我們等下再說,我好熱,想回房間換件衣服。”

邵晏大步往惡人窟走去,米恬柔只好追了過去。

但進他的房間,看見他在她的面前脫起衣服,嚇得她立刻捂住臉,“你怎麼可以當著人家的面脫衣服?”

“有什麼不可以?你又不是沒見過我赤裸的模樣,還有什麼好害臊的?”邵晏套上休閒衫後,從她身後摟緊她的身子。

“這......這不一樣,我......”無法反駁他的話,她只能支吾其詞。

“怎麼不一樣?”溫熱氣息吹在她耳畔,她身子突覺一熱。

“反正你這麼做就是不對,不該把我騙來。”她委屈地噘起唇。

“不騙你你就不來了,騙得動你就表示你心裏有我,對不對?”邵晏轉過她的身子,貼著她的唇說。

“可你心裏沒我。”她小小聲地說出自己的心事。

“我的心只有我知道,我心裏面的你可占了絕大部分。”此時他的微笑是如此的真誠,眼眸更有著明顯的深情。

“哄我。”米恬柔不信地抿抿唇,“哄我這個天真女人,覺得很有成就感嗎?”

“喲,會翻舊帳了。”他逗著她。

“不翻可以,我要帶小渝回去。”

她才轉身就被他用力給攬住,推到桌邊,抵著她的額訕笑,“別這樣,這樣的你一點都不可愛了。”

“我本來就不可愛,又是鬧脾氣、又愛哭、又幼稚......”愈說心愈痛,她忍不住地流下淚水。

“瞧,就會把我的話放心上,我說的是無心之語,又不像他。”輕拂去她眼角的淚,邵晏露出寵溺的微笑。

“他?”米恬柔愣了下。

“就是那個有眼無珠,將幸福往外送的男人。”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瞅著她。

“你......你知道......”她震驚地往後退了一步,難以置信地瞪著他。

他點點頭,“對,我知道。”

“不、不要---她頓覺狼狽萬分,只想奪門而逃。

“恬恬。”他用力抓住她的手,“別跑,你怎麼了?”

“你一定是在笑我,笑我笨、笑我傻,笑你們的說法怎麼都一樣,原來我就是個這麼糟的女人。”

米恬柔突覺自己像是個透明人,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她卻還不知道,還一逕地對他傾注情愛。

“沒這回事。”他壓住她掙扎的身子。

“有,所以你無法愛我。”她用力推著他,“求求你讓我走。”

“我愛你!”邵晏再一次對她沉聲大吼。

“不用了,現在不是在執行任務,你不必那麼委屈自己。”她用帶傷心的說。

邵晏用力抓住她的肩,“不管是不是在執行任務,我對你說的都是實話。”

“你騙人......”她哽聲道。

“我從不騙人,愛就愛,不愛就不愛,幹乾脆脆的,我不會將它說得模稜兩可。”邵晏眼裏閃著比星還要燦爛明亮、教人不敢逼視的光芒。

“可是那天......”

“那天我之所以會那麼說,完全是希望你別把責任往身上攬,哪知道你會誤會我的意思。”

輕柔的吻上她的唇,他低喃道:“再怎麼不擇手段,‘愛’這個字我是絕不會說著玩的。”

“你說的都是真的?”她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當然,否則我這麼大費周章的做什麼?為人挨刀你可是第一個,再說你不是我的任務,是我心甘情願的。”輕舔了下她的小鼻尖,邵晏柔情款款地說。

“我......那是我多慮了?”她的長睫眨了下,顯然是不好意思極了。

“是啊,一顆小腦袋老是愛胡思亂想。”他蹙眉睨著她,揉揉她細嫩的臉龐,“一個人胡思亂想也就算了,還要懷疑我的心,多來幾次,心臟病都被你嚇出來了。”

“對......對不起嘛!”

“以後不准這樣考驗我的心臟,知道嗎?”他笑看她那張羞赧怯柔的表情。

“嗯,可是......”她噘起小嘴。

“怎麼了?”

“你第一次看見我時為什麼那麼討厭我?是不是我真有哪兒不好,讓你生厭?”這是她放在心裏已久的問題。

“不是不好,是因為我喜歡自由、喜歡無拘無束的生活,被人牽著鼻子走的事我才不屑去做。”他又露出那副自傲的氣勢。

“那你現在又為什麼要接受我?”

“因為就是你,說不要,卻又忘不了,你一定想不到我是怎麼找你的吧。”邵晏邪佞一笑,將她壓在桌上,雙掌罩住她的胸脯,“可見你的魔力有多大了。”

“才怪,我才不信你的花言巧語。”米恬柔對他皺了皺可愛的鼻子,那可人的俏模樣再一次打動邵晏的心。

“相信嗎?就算是花言巧語我也不曾對哪個女孩子說過。”他說的可是實話。

“你......你真能容忍我的缺點嗎?”

“那早就變成你的優點了。”邵晏再也忍不住引誘而起的熱情,雙手褪掉她的上衣,卸下她的胸衣,熱唇緊貼在她豐滿的乳房,細細搔弄著她。

“呃......”米恬柔閉上眼,享受著他柔蜜的愛撫。

他的唇由她翹挺的乳尖往下滑,輕觸她敏感的肌膚、吻遍她每一寸敏感帶。

“晏......”她輕喚著他的名。

“嗯?”

“我真的好愛你。”她眸底燃著情焰,長髮斜披在胸前,更增添她的嫵媚與誘人。

“我也是。”

邵晏動作迅速的將她下身的衣物也帶去,露出她一雙修長白皙的美腿,只剩一件底褲遮掩而已。

這時的邵晏就像是一塊熱炭,壓著米恬柔柔軟的嬌軀,雙雙為熱力所籠照,醺然的沉醉在欲海裏。

“不......”

邵晏的大手拉下她的底褲,褪至小腿,直深入底下女性幽秘。

那一寸寸深探的酥麻,熨燙著米恬柔的肌膚,燒灼著她每一根纖柔的神經,讓她忍不住大聲呻吟了出來。

“今後我就將你關在惡人島上,看你還往哪兒逃?”

邵晏熟知她的性感帶,不停來回撫弄,熱唇則含住她變深變翹的乳花,輕咬兜繞著。

“嗯呀---”就在她感受到她女性羞花被他拉扯住,全身立即竄過酥麻的感覺。

“好......好難受......你再這麼折磨我,我就要......要逃......”

“好啊,看你逃哪兒去?”

他邪惡的撇開嘴,手指撥開她底下的花瓣,指尖輕巧地彈弄著,帶給她一股前所未有的顛狂。

“不要......求你......”

“那麼答應我,跟我結婚,婚禮全準備好了。”邵晏眸光燃火的盯著她那雙迷蒙的眼。

“這......這樣太草率。”哪有用強迫的?

“可你不是說愛我嗎?”他低低淺笑,撥開花心,修長的中指狂肆地刺進甬道中。

“嗯......邵晏---”她尖聲著他的名字。

“怎麼?是不是答應了?”中指快速進出,大拇指則玩弄著那片片玫瑰色的花瓣,不給她喘口氣的機會。

“不可以......”她輕咬下唇,決無法承受狂肆的挑逗。

“可以的,等下我們就進禮堂。”

說著,他俯下身,靈活的舌在她敏感的穴上游走舔舐,時而輕咬、時而深吮,讓米恬柔無法控制的渾身顫抖。

“啊---不要。”

“說,嫁不嫁我?都有了小渝,你還遲疑什麼?”他的唇舌不停在她的底下翻攪熱欲。

“可這是一輩子的事,我還得好好想想......啊!你要幹嘛?不要!”

邵晏更加激狂地在她私處點火肆掠,發浪狂吮下已將她的熱情全數掬飲而出。

“答不答應?”他微勾起嘴角,等著她投降。

“嗯......我答應,我答應,我要......”迷亂了一切,迷亂了心,米恬柔不得不投降,因為他的手法太激狂。

“不反悔?”熾熱的目光膠著在她漾著兩片暈紅的迷人臉蛋上。

“不......不反悔。”情不自禁地抬起臀,她將自己漾滿濕熱的花穴對準他的熱物。

邵晏抬起她的臀,緊緊捧住,用力一頂,以最火熱的速度在她體內衝刺。

每一記衝刺都帶著火焰般,直透她心靈深處,也讓她極力的呻吟出聲......

直到一股熱流澆熄了火焰,而她也在他懷裏喘息。

“怎麼了?”他輕柔地撫弄著她的面頰。

“好累。”雖然欲浪已平息,但她的雙目仍染著火豔的紅。

“對不起,是我大猴急了。”緊抱住她,他對她眨眨眼,“不過,現在沒辦法讓你休息,你得跟我去禮堂。”

“去禮堂幹嘛?”她明知故問。

“好哇,你居然敢耍我,看我怎麼對付你。”他拉開她手上緊捏的衣服,把它丟得遠遠的。

“喂,你把我的衣服丟了,那我要穿什麼?”她鼓起腮幫子,小拳頭直捶著他的胸膛,“過分,你這個色狼。”

“不,我今天不是色狼,而是新郎。”

邵晏從床底下拉出一個大箱子,從箱子拿出一件米白色的新娘禮服。

“這......”米恬柔感動得又想流淚了。

天!好漂亮的禮服,原以為她這輩子都不可能穿上它,沒想到他已幫她準備好了。

“怎麼樣?喜歡嗎?抱歉,本該帶你去挑選,可是時間急迫,窟裏的兄弟、嫂子們又急,所以上個禮拜抽空去買了這套最新款的CllANEL禮服,真怕你---”

“別說了,你已經為我做了那麼多,我還鑽牛角尖。”這次她是喜極而泣。

“今天你是新娘子,可不能哭哦。”他笑著拭去她的淚,並幫她將禮服穿上。

為她穿戴好一切,邵晏又拿出兩隻紅色錦盒,“這是我們的婚戒。”

他將其中一隻放著男戒的錦盒給她,而後打開另一隻放著女戒的盒子,溫柔的目光凝視著她,“喜歡嗎?如果不喜歡,日後我再帶你去挑你喜歡的。”

“不用了,我很喜歡它。”

“那好,我們現在就去禮堂。”

邵晏俐落地抱起她,邁步走出去。

“喂,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就行了。”禮堂那麼遠,他抱著她走到那兒不累壞了才怪。

邵晏不理會她,逕自將她抱進禮堂。

一進裏面,米恬柔這才發現所有人都在這兒,每個人臉上都掛滿祝福的笑意。

“哇......新娘好漂亮,快噴粉彩帶......”童昱萱興奮地大叫。

“來,我去放響炮。”任羽黎也急忙道。

更有人大聲嚷著:“新郎新娘接吻......接吻......”

邵晏自然是很大方地深吻了他的新娘,而米恬柔也終於明白她的幸福就在身邊,只要伸手就可獲得。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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