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查看: 3383|回覆: 9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都市言情] 唐雅 -【怪女當道(阿飄閃遠點之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狀態︰ 離線
跳轉到指定樓層
1
發表於 2023-5-30 00:06:00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唐雅 - 怪女當道(阿飄閃遠點之四)

求神,求他一生無痛無病,永陪她漫漫長路;
問蔔,問他心中是否只有她、是否愛她至老不變卦?
她叫喬霏霏,是喬家第一百零五代的命理師,
慧根不高的凡人都笑她迷信、還笑貶她為神婆,
然而,這些凡人最後卻都全被她的「誤打誤撞」給跌破眼鏡,
唯獨那位高傲得想讓她砸磚塊的妖孽教授季冷均,
被她左一句驅鬼又一句撞鬼給惹毛了,
揚言她再不閃人,就要給她來個狠狠「當」!
見過小氣的人,卻沒見過這麼小氣的男人,雖然他冷得像冰塊,
又老是賞她吃閉門羹,不過看在他長得妖孽又可口的份上,
她決定死纏爛打,當橡皮糖一樣的黏在他身邊,
一哭二鬧非要當他女朋友不可!只是黏著、
黏著,她發現自己怎麼黏上他的大床了……
更駭人的是,失身事小,懷孕事大,她竟然還鬧出「人命」,
教她呆楞的是這可惡的男人,跟她卻連八字都還沒一撇!

喜歡嗎?分享這篇文章給親朋好友︰
               感謝作者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狀態︰ 離線
2
發表於 2023-5-30 00:06:4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唉,小甯,妳不可以跟那個家夥在一起,妳聽我的啦。」

  「爲什麼?」

  「妳跟他八字不合啦,而且從面相上看,他眼皮濕潤,目光輕佻遊離,一看就是個風流情種,將來一定會對不起妳的。」

  「霏霏,妳別那麼迷信啦,都什麼時代了。」

  「什麼迷信,喬家世世代代都是命理師,我是第一百零五代傳人,而且這些看相都是有曆史根據的,我跟妳說……」

  「唉,妳別說了,聽得我耳朵都要長繭了,我要先走了。」

  「小甯……小甯……」

  看著好友落荒而逃般的搭公車走人,喬霏霏齜牙咧嘴的原地跺腳,她跟小甯說過很多次了,她怎麼就是不聽呢?她雖然才國二,可是看面相已經很準了。

  算了、算了,不聽她的話,小甯遲早會後悔的。

  餘光一瞟,她發現鄰居家的趙飛哥哥正向公車站走來,咦,對了,她想告訴他,他最近印堂發黑,周末不宜出門。

  「趙……」叫喚還沒出口,她卻發現他調頭就走,見她跟老鼠見到貓一樣。

  頭上一排烏鴉飛過,她很郁悶,非常郁悶,極度郁悶……

  爲什麼現在的人都不相信命理了,明明她測算過的東西都很準啊。

  「你們等著看好了,喬家第一百零五代傳人的命理師可不是假的,以後你們求我我都不給你們算!」

  她一直很努力、很勤奮的跟爺爺學習天幹地支,五行術數、她才不是什麼三流命理師,她將來一定可以幫助很多人擺脫厄運,走向光明的前程!當時國二的時候喬霏霏是這麼想的。

  一直到跨進大學校門,她依然還是這麼想,她覺得這是自己的優點,認準了目標,就努力奮鬥,不輕易言敗放棄。

  但似乎,她身邊的人都不這麼覺得……

  「吼!喬同學,妳閉嘴好不好?我完全不想聽妳那些奇談怪論,請離我遠一點!再遠一點!」

  「不要、不要,也不要靠近我!聯誼能不能找到好男人是我的事,不需要妳的意見!」

  「……說真的,喬霏霏,我家有個親戚在電視台工作,如果有命理節目的話,我可以拜托他發個通告給妳,讓妳暢所欲言,這樣妳滿意了嗎?不要再纏著我了好嗎?我印堂發黑是因爲我今年夏天去夏威夷渡假,曬黑的啦!」

  這就是她在大學結識的新同學們看見她靠近時的反應。

  對此,喬霏霏大失所望,爲什麼現在的年輕人都那麼浮躁呢?雖然命理這種事很玄乎,可是古語不是有雲:「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嗎?爲什麼大家都不信她,還對她說出來的忠告那麼嗤之以鼻?

  「哼!其實我比那些綜藝節目裏的命理師準多了,他們都是爲了賺通告費胡扯,我是發自內心地規勸,是把你們當朋友才提醒你們的……」

  「那能不能不要把我們當朋友?」某個女生捧著便當盒猛翻白眼,忍不住打斷了喬霏霏的慷慨激昂。

  「爺爺說身爲一個命理師要有使命感,就算我不把你們當朋友,我還是會盡自己的義務把感應到的告訴你們。」她雙手握拳,表情認真。

  事實上,喬霏霏自己也知道很多事講出來會讓別人不開心,也漸漸明白從國小到大學,身邊那些人避她如蛇蠍的原因。她也曾想過要不要順應時代,適當做些變通,比如做個低調又神秘的命理師,偶爾來個一語成讖?這種故弄玄虛的姿態,搞不好反而會讓她大受歡迎。

  可問題是……她忍不住啊!她覺得如果什麼都不說,冷眼旁觀著讓事情發生,那她良心會受到譴責啊!

  「那這樣吧,妳現在立刻給算我們一件事,如果不準,以後就別再強調自己是什麼喬家第幾第幾代傳人。」

  「呃……」一語定生死啊?

  喬霏霏咬著唇,覺得事關重大,她這算不算賭上了喬家的名譽?

  她沉默了,搖頭晃腦地環顧著四周,嘴裏時不時會冒出幾句咕噥,也隻有她自己聽得懂。就在大家都解決完便當,沒心思再搭理她時,她冷不防地開口了,「那棟鍾樓,午時三刻千萬別去,會有血光之災。」

  「機車!誰知道午時三刻是什麼時候啊!」

  「就是現在。」

  「妳也太瞎了吧,鍾樓能有什麼血光之災,難道那個鍾會掉下來砸死人啊……」丟出這個提議的女生不隻是完全不信,口吻間還帶著濃濃的鄙夷。然而,說著說著,她聲音越來越輕,最後臉色慘白,張著嘴楞了半晌,才木訥地一個字一個字吐出:「剛才好像真的有東西從上面……掉、下、來、了!」

  「妳眼花吧?說不定是鳥。」

  「妳家養的鳥才會那麼大!」

  ◎◎◎

  最近校園中最夯的話題是什麼?恐怕所有人都會異口同聲的回答,某大四男生跳樓自殺。

  無論走到哪裡,幾乎所有人都在談論這件事。

  「喂,你們知道前幾天有一個大四男生,從我們學校最高的鐘樓上跳下來自殺的事情嗎?」

  「知道啊,聽說好慘呢,屍體粉身碎骨、面目全非……」

  「呃……別說了,真是太恐怖了,不過有什麼事會讓他這麼想不開啊?他不是還有大好未來嗎?」

  「唉,他就是看不到大好未來嘛……噓,小聲一點,我告訴你們啊……我聽說事情真相是這樣的,那個男生本來很優秀,被學校推薦進政府機關當翻譯,那男生家境清貧,就只有他有出息,他能得到這個僅有的名額真的是很不簡單,但後來有一個總裁的女兒也想去,那男生沒後台,怎麼可能比得過那小姐,所以他的資格就被搶走了……他馬上就要畢業了,本來的大好前程突然沒有了,怎麼會想得開?」

  「原來還有這件事啊!真是太慘了。對了,聽說當天中午,那個整天神神叨叨的喬霏霏就預言說鐘樓會有血光之災。真的假的?不是那麼邪門吧?」

  「真的,當時我在場,我親耳聽見的,當時我們還笑她瞎透了,結果真的有血光耶!我等等約了她放學一起去吃冰,打算請她幫我算算去哪裡唱歌、聯誼比較可能交到男朋友。」

  「真神奇,妳也幫我約約她嘛!」

  「哼,她算什麼?跟你們說,可靠消息表明當時還有一個目擊者,那男生就掉在他腳邊,他居然還能面不改色地立刻報警,你們猜是誰?這個名字說出來一定比喬霏霏震撼。」

  「哇,誰啊、誰啊?」

  「季冷昀!」

  「天啊……就是學校遊說了大半年,花重金聘請,好不容易才答應兼任我們學校的建築學教授,把課安排在這個暑假上一個月左右課程的大建築師?聽說他還帥到看一眼就讓人噴鼻血,是不是真的啊?」

  「哈哈,就是他……為了他,我還特意犧牲我的假期生活,選修了他的建築學。」

  「啊……妳怎麼這樣,不通知我一聲,我都不知道。」

  「別說了,我還是好不容易找關係插進去的,聽說消息一出來,報名的人就爆滿了……」

  此時此刻,躲在樹蔭下後午睡的喬霏霏懶懶的睜開雙眸,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清涼的眸子微微一個轉動,透過午後的暖陽,折射出動人心魄的奇異光澤,不遠處八卦的內容一字不漏的傳進她的耳朵,令她勾起一抹嗤笑。

  那個賭約她贏了,消息不脛而走,跑來找她的人也越來越多。

  要她看手相、算塔羅牌、看水晶球……天啊!她忍不住想要怒吼,她是命理師,不是吉普賽女郎!

  不過命理師現在要做正經事了,不陪那些只知道情情愛愛的凡夫俗子玩了,哼!

  她回想起了剛才那個八卦,暑假就快要開始了,也昭示著七月十五的臨近。

  七月十五是什麼日子?對於別人來說大概沒什麼特別,但對於她而言,非同一般。那是中元節,俗稱鬼節,通常會有很多稀奇古怪、好玩的事出現。同時,也是她財運即將亨通的大好日子。

  依照剛才聽見的那些八卦內容,那個男生在盂蘭節前夕慘死,帶著憤恨與遺憾,很可能會變成怨靈,那個什麼……對了,是叫季冷昀吧?反正那位季先生好死不死成為了目擊者,一般情況下,往生者會對自己臨死閉眼剎那看見的人事物印象特別深刻,尤其那種怨氣無處發洩的靈體,勢必會纏上那位季先生。

  嘿嘿,有好戲看了,她從來沒遇見過這種好玩的事,一定要去插一腳,順便賺賺外快……咳,當然了,她的主要目的是練練自己的道行,以便以後造福人類!

  喬霏霏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幸好她為了幫人研究住宅風水,也選修了這個傳說中大建築師的建築學,真是有點迫不及待了。

  ◎◎◎

  數著手中的鈔票,喬霏霏微翹的唇角揚起了新高度,果然贏了那個賭約也不是全無好處的。那些爭相跑來要求她幫忙的同學,她基本上來者不拒,嗯,她覺得這是出于幫人排憂解難的偉大理想。

  但是,縱然理想再偉大,她還是得賺錢!所以,鬼月足以讓她大撈一票,前段時間準備的護身符一下子就清倉了,哈哈……點錢點到手軟的感覺真好。

  「搞定。」喬霏霏把一疊鈔票塞進小包包裏,裏面還有一些她特制的護身符,得找個好買家賣出去。

  邊想著邊瞄著手上的表,糟糕,聽說新來的建築學教授很龜毛,討厭人家遲到。

  喬霏霏立即加快腳下的速度,往教室跑去。經過林蔭小道,轉角跑到教學樓下,喬霏霏漫不經心的擡頭掃過前方的一抹修長背影,僅僅是背影也讓她直想吹口哨,咦,什麼時候他們學校有這樣的美男的?

  可是不掃還好,一掃就給了她「英雄救美」的機會。

  蹙眉,喬霏霏猛地追上去,撲到美男,順帶大吼了一句:「小心!」

  「砰!」狠狠的撲倒背影美男,她就聽見身後巨大花盆落地的聲音,沒錯,她那一掃恰巧看到一個巨大花盆從樓上辦公室掉落,直直往美男頭上砸去的場景,她果然是菩薩心腸,還不顧自身安危飛身救人。

  咦,她剛剛好像聽到美男悶哼了一聲,他沒事吧。

  喬霏霏拍拍臉上的灰塵,擔憂的問被撲倒在地的男人:「你還好吧?」

  緩緩的……趴在地上的季冷昀轉頭,淡漠的眼神直直對上喬霏霏……

  喬霏霏腦子「轟」的一聲,一片空白的盯著身下那張白淨迷人的臉頰,他有一雙勾人泛著淺淺碧綠光澤的眼眸,像一塊上好的綠龍晶石,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張絕對優雅的薄唇,看似性情恬淡,還透露著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冷感,墨黑柔順的發絲映襯著白皙的膚色和泛著碧綠色光澤的眼眸,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神秘感……

  季冷昀蹙眉發現身上的人還在癡癡看著他,眉間閃過一抹極其不明顯的不耐,卻仍舊清冷沒有語調的說:「妳可以從我身上起來嗎?」

  「啊?噢!」喬霏霏懊惱的回神,臉頰上閃過一抹緋紅,要死,她明明就不是會看著美男失神的花癡派,撞邪、撞邪!

  身上的重力一消失,季冷昀才緩緩的單手撐地起來,掃了一眼身後的花盆,卻蹙緊眉心看喬霏霏。

  他幹嘛一臉不爽的看她啦,她可是他英勇的救命恩人耶!這個家夥,不說謝謝就算了,還這副煞白的表情,算了算了,看在他是美男的份上,不跟他計較。

  對了,煞白……他的臉色怎麼煞白呢?就算不是夏天,也不該流下如豆大的汗滴吧。

  「喂!你怎麼了,還好吧?」有些憂心拉扯他的手,他該不會是害怕成這樣吧,嘖嘖,一個大男人真沒用。

  「妳再拉扯就真的不好了。」季冷昀躲開喬霏霏,自顧自向校醫室走去。

  「啊?」他是什麼意思啦,喬霏霏仔細看了看,發現他的一隻手正以不正常的形狀彎曲著,該不會……

  連忙追上去:「咦,你手受傷了?」

  「拜妳所賜。」清冷的語調毫不留情。

  果然是剛剛撲倒用力過猛的後果,「對不起、對不起,我怕你被花盆砸到,就急著想救你,沒顧慮得那麼多……我、我陪你去醫務室吧。」

  「不必。」他言簡意賅地表現出了生疏感。

  「那怎麼行,你別小看這種傷勢,不快點固定治療的話,搞不好骨頭就會歪掉,到時候你會更想哭的。」

  「我現在也沒有想哭。」那個「更」字是什麼意思,他像是那麼脆弱纖細,動不動就想哭的人嗎?他嗤了聲,兀自轉身,邁開長腿。

  「哦,對不起。」喬霏霏窘迫地道歉。對方明顯不想接受她的好意和歉意,既然他不領情,她似乎也沒必要把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扛,何必非要負責到底看他包紮好傷口呢?然而,想法還是和她的本能反應背道而馳了。

  好嘛,她就是沒有辦法心安理得地把責任推卸掉。

  喬霏霏一路小跑步追上了他,雞婆又好事的個性在作祟,讓她堅持想要把他架進醫務室。

  可結果,還沒等她再次開口遊說,他就停下腳步,不耐地掃過喬霏霏抱在懷裏的書,「同學,我必須提醒妳,如果再不去教室,妳會遲到,而我向來最討厭學生遲到。」

  「啊?」

  喬霏霏半晌都沒反應過來,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課本,前幾天聽到的八卦立即在她腦中浮現,「你就是季冷昀?」

  沒出聲的默認,沒錯,他是季冷昀,放棄自己的大好休假時間,紆尊降貴的來學校講課的季冷昀,還好死不死遇上學生跳樓事件,被警察局的人煩了好幾天的季冷昀,更是無緣無故被人「好心」相救,沒被花盆砸中倒是手受傷的季冷昀。

  原來他就是季冷昀!

  喬霏霏不禁皺眉,回頭掃了眼不遠處地上那些花盆碎片,她就說一般辦公室的花盆都放得很好,這樣容易掉下來的話,早就被注意禁止擺放了,那麼……她猜的沒錯,這家夥開始遇上奇怪的事情了?

  一雙大眼立即放光的看著他,像是科學家逮到了無比適合做實驗的小白鼠:「那個……季教授,你最近是不是開始一直遇到奇怪的事情?」

  看著喬霏霏一臉發光,他差點以爲她要慶祝他手骨折這件事情,冷冷的回答:「沒有。」

  「咦?怎麼會沒有呢。」她頓了頓,藏掩不住的失望浮在眉宇間,「就是像剛剛那樣差點被花盆砸到的事情啊。」

  「妳似乎很失望我沒有被砸個正著?」

  「我不是那個意思啦。」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

  有的話你就是被鬼纏身了!喬霏霏大眼對上季冷昀的大眼,硬生生把自己想說的話吞下,決定不嚇壞他,慢慢來,漾起笑容:「你不會覺得遇到這些事情很邪門嗎?」

  「不會,這隻是意外。」

  「如果你以後繼續遇到這種奇怪的事情,可以告訴我嗎?我覺得……」

  看著眼前纖小的女生一臉正經的滔滔不絕,季冷昀站在校醫室門口停住腳步:「我沒有打算玩師生戀,妳大可不必用這種方式搭訕。」說完,他進入室內,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什麼?喬霏霏如被雷劈到般看著面前堅實的大門,良久才低吼出聲:「靠!怎麼沒有人說過,季冷昀不僅是潔癖狂,而且還是個自戀狂啊!」

  ◎◎◎

  佟樂是在之前喬霏霏還沒因爲「鍾樓hexie事件」聲名鵲起時,唯一可以忍受她的朋友。那是因爲,她同樣也很煩人。

  比較不同的是,喬霏霏癡迷于命理,而她癡迷于美男。

  就好比現在,一直挨到了下課,她終于按捺不住了,「霏霏、霏霏,季教授真的好帥哦,剛剛他上課的樣子妳看見沒有,迷死人了!」

  喬霏霏咧著嘴,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自家好友佟樂發花癡,有一下沒一下的吃著碗裏的烏龍面,是啦,就算那個家夥吊著受傷的手走進教室仍舊迷倒了一片男男女女,可是那又怎麼樣?如果不是她救他,他早就變成腦震蕩的白癡了!

  可是他居然連一句「謝謝」都沒有,還質疑她的職業操守。師生戀?拜托,她是個盡職的命理師,怎麼可能喜歡上小白鼠……呃,不對,是自己的說明對象。

  「霏霏,他課講得好棒哦,以後我要認真聽課,嘿嘿。」

  嗤……好吧,她也承認,這冷冰冰的怪胎課講得真不錯,枯躁的建築學被他講得妙趣橫生,讓很多爲了去看他的人變成了被他的課吸引,兩個小時課因爲大家的踴躍發言,絲毫不無聊。

  他講建築的時候才沒那麼冷冰冰,反倒讓人很容易感受到他的熱情,帶給大家一種憧憬。

  幸好他骨折的是左手不是右手,要不然大家知道是因爲她那一撲,那家夥才不能上課的,她會被口水吐死吧。

  「好了、好了,我下午要去老地方擺攤,不跟妳瞎吹了。」

  喬霏霏端起手中的餐盤起身,準備去垃圾桶倒掉,她是也對那個冷血怪胎很有興趣沒錯啦,不過純粹是因爲他遇到的「怪事」,想起早上他那副一臉「我對妳沒興趣」的表情,她就恨得牙癢癢。

  佟樂連忙幾口吃光碗裏的烏龍面,端起盤子追上喬霏霏:「霏霏,人家最近好像很沒桃花耶,妳幫我算算好不好?」

  白了自家好友一眼,喬霏霏語重心長的說:「佟樂,我的職業是很高尚的。」

  「什麼啦……我跟妳說……」突然,佟樂話鋒一轉,激動的大吼起來:「啊……霏霏,妳看、妳看,是季教授。」

  喬霏霏連忙轉頭,就看見鶴立雞群的季冷昀在一群校董的陪同下走進餐廳,向她們的方向走來,準備往樓上的VIP室走去。

  兩人立刻停在原地,低著頭尊敬的等待師長們的經過,很快,學校師長們一個一個經過她們的面前,突然,一陣清新的沐浴露香味飄來,舒適好聞的讓人心醉,她傻傻的擡起來,直直對上了一雙碧綠深邃的眸……是季冷昀……

  他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轉開頭,彷若不識。

  喬霏霏郁悶的握緊拳頭,好歹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吧,怎麼可以這樣?

  「啊……」說時遲那時快,不遠處一個端著熱騰騰剛出爐的烏龍面的男生突然被絆倒,手中的烏龍面騰空而起,飛速的直直準確的投向人群中的季冷昀。

  一直怒瞪季冷昀的喬霏霏恰巧將全部過程收入眼底,錯愕的下意識把手中的餐盤一扔,狠狠的上前再次撲倒了季冷昀,一個重心不穩……

  衆目睽睽之下,喬霏霏曖昧的趴在季冷昀的身上,她驚叫了一聲閉上眼睛,以爲自己會被摔疼,結果……咦,好像不疼,而且嘴上怎麼軟軟的、濕濕的,還有一些清涼的糖果味,甜甜的……

  半晌,鴉雀無聲,直到一個男生的抱歉聲音由遠而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沒端穩盤子,我……」這下子,連男生的話也消音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喬霏霏緩緩睜開眼眸,赫然放大的是那雙魅惑的碧綠眼眸,她終于知道了唇上軟濕的是什麼了……那是季冷昀的唇!

  窘迫的快速坐起,她一下子沒站穩,又狠狠的坐倒……穩穩的坐在了季冷昀的胯部……

  這下不隻身下的男人皺眉悶哼了一聲,連四周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喬霏霏茫然的似乎還聽見了好友佟樂的歎爲觀止:「霏霏,妳真英勇。」

  連滾帶爬的從季冷昀的身上下來,她苦著臉跪在一旁:「季……季教授,你沒事吧,那個……我隻是怕你被熱的烏龍面燙到……」

  這下子她有理都說不清了啦,不僅強吻了他……還侵犯他的重要部位……

  丟臉事小,重點是她會不會從高貴的命理師淪落成覬覦美男的女色狼?爺爺如果知道,會把她逐出師門嗎?

  此時,季冷昀的臉臭的不能再臭,一副絕對的生人勿近,被吊起的手的繃帶有些松散,他單手支撐著起來,胸口正高低起伏著喘息,對著校董們說聲抱歉,然後快速離去。

  校董們被季冷昀的寒意嚇到,僵硬的笑著目送他離開,由于本不是喬霏霏的錯,她也是好心,校董們沒有責怪她,並趕忙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啦!」喬霏霏挫敗的從地上跳起,對著好友抱怨,想起季冷昀對她更加生氣的寒意,無奈極了,半晌,好友沒有答話,喬霏霏轉頭看她……

  一看,才發現全餐廳的人都在用殺人的眼光盯著她,因爲她侵犯了他們心中的神……她的顧慮變成了現實,果然,她成了群衆眼中犯花癡的女色狼,她辛辛苦苦爲喬家建立起來的名聲,毀了、毀了啊。

  臉頰在抽搐著,喬霏霏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不行,她一定要跟那個冷血怪胎說清楚,她絕對不是有意染指他的……她要告訴他事實的真相!

  ◎◎◎

  喬霏霏氣喘籲籲的追進停車場,很快就看到了裏面不遠處的頎長身影。

  「季教授,留步、留步啊!」喬霏霏喘息著朝著季冷昀的背影喊。

  季冷昀卻頭也不回徑自走,腳步要比先前更快。

  她並未因此而氣餒,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到了季冷昀身前,攔住他,擡頭氣喘籲籲地說:「我……我、我有話跟你說。」

  「我沒話跟妳說。」果斷又生硬的拒絕讓她語塞。

  就算是國小時,把崇拜誤認爲喜歡,傻呼呼地跑去跟教國文的大叔老師告白遭拒時,喬霏霏都沒覺得像現在這樣羞憤又委屈。

  她是一心想要幫他耶,好嘛……她也承認自己是有私心想要收集些資料練練身手。可是他也不必每次看見她,眼神就像在訴說「花癡,請離我遠一點」。

  「季教授!我覺得有些誤會一定要解釋清楚,不管是早上撲倒你還是晚上撲倒你,我的撲倒都是有原因的。」

  季冷昀不說話,她思索了一會兒才搖頭:「不對、不對,我撲倒你不是因爲我有什麼特別的原因,我都是無意識的。」

  也不對,如果是無意識的,不就更加證明他魅力無邊,讓她情不自禁了?

  「呃……我在說什麼?」季冷昀懶得再聽下去,舉步經過她去取車。

  「等等啊,季教授,我還沒說到重點呢。」再次攔截他,她就差沒有直接抱住他了。

  「我沒空跟妳啰嗦,不要用妳自以爲特殊的方式引起我的注意,很幼稚。」

  「你……你……你……」她被氣得說不出話,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讓她想破口大罵表示憤慨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語無倫次了半天,她才總算是擠出了一句話,「你才幼稚,哼!隻有幼稚的男人才會覺得身邊的女人都會喜歡自己!我才沒有要跟你師生戀……」

  「是嗎?那正好啊。既然妳不喜歡我,我討厭妳,那以後我們看到對方可以繞道而行,免得再發生意外。」

  「你怎麼還不明白,你發生意外不是因爲我,恰恰是我每次都救了你耶。你看,雖然你手受傷了,但至少沒被花盆砸破腦袋,就算我不小心……碰到你的嘴了,至少你也沒被烏龍面燙到啊。」

  「所以我還要感謝妳?」季冷昀從來沒遇到過這麼難纏的女人,她到底想要幹什麼?

  「那倒不用。」喬霏霏認真的說:「那個,你還記得嗎?上次你遇到的那個跳樓的男生,是掉在你腳邊的,他是含冤而死的,一定會纏上你,再者中元節臨近,他的怨氣會更加凝聚,你最近開始遇到奇怪的事情一定跟他有關。」

  季冷昀碧綠的眸子盯著她良久,終于說出了帶著嗤笑意味的話:「妳的意思是,我受傷是撞鬼了?」

  喬霏霏一臉「你終于頓悟」了的表情說:「大緻是這樣。」

  「妳是個什麼鬼?」

  「啊?」

  「我會受傷都是因爲妳,結果妳現在要我相信我是被鬼纏身?」

  「你怎麼這麼冥頑不靈啊!我害你受傷是後話,如果沒有我,你受的傷就不隻這一點了。」

  「真是多謝妳了,不過我從不相信這些神鬼說。」說完,季冷昀越過她,走到了自己的車邊,準備開門。

  哼,好心被當作驢肝肺。喬霏霏嘟嘴跑到季冷昀身邊關上他的車門:「季教授,我跟你自我介紹一下,我們喬家世世代代都是命理師,我是第一百零五代傳人喬霏霏。我不會無緣無故耍你,你相信我,在七月十五前這段時間讓我跟著你,可以幫你擋災,這樣你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當然,擋災是其次,看看這怨靈有多厲害比較有趣。

  深呼吸一口氣,季冷昀冷笑:「這個借口比撲倒我兩次新穎多了,命理師……第一我從不相信命理這玩意兒;第二我不會相信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命理師;第三我對當命理師的女人提不起興趣。」

  「你……你小看我!」季冷昀戳中了喬霏霏的軟肋,她從小最討厭人家不相信她的本事:「季教授!我一定要幫你擋災!讓你看看我的本事。」

  「妳吃飽了撐著可以去找別人消遣,我恕不奉陪。」季冷昀一把推開喬霏霏,快速上車,走前不忘搖下窗對她說:「妳是命理師對吧,回去給自己算算,看妳能不能過了這門建築學。」

  「你……」看著季冷昀驅車飛速離去,喬霏霏跺著腳沖著車尾大吼:「少威脅我!我的別名是打不死的小強,哼!」她喬霏霏要做的事情還沒人拗的過呢!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狀態︰ 離線
3
發表於 2023-5-30 00:07:01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妳聽說了嗎?那個神婆居然對我們季教授用強的耶。」

  「啊,我知道啊,那個……對了,什麼系的喬霏霏吧。」

  「就是她、就是她,可惡!聽說她不僅害我們季教授手骨折了,還在餐廳強吻了他,要不是我們季教授拼死反抗,她就想……我都說不出口了……」

  她是想怎樣?站在一堆等電梯的人群裡,喬霏霏纖小的身影被埋沒,一雙閃著奇異光澤的大眼正全力射殺不遠處詆毀她的八卦女人們。

  她是野獸還是禽獸?什麼叫要不是季教授拼死反抗,她就想……他是有多妖孽,逼得她非霸王硬上弓不可?還一口一個我們季教授!季冷昀那傢夥跟妳們是有多親密,是妳家的不成?

  還有,她是命理師,不是神婆!還沉浸在自己的憤憤不平裡,耳邊就又響起了一波接一波的花癡聲。

  「喂,季教授來了,啊……好帥哦,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他的真人呢。」

  「天啊,我們可以跟他一起搭電梯嗎?」

  今天的季冷昀穿著一件極其簡單的潔白貼身T恤,為了怕學校的空調太強,他在T恤外加上了一件淺灰色的薄薄線衫外套,貼身的黑色西裝褲將他頎長英挺的身材襯得更加完美……

  許多女生望著季冷昀冒著桃心眼,就差口水沒有狂飆了,喬霏霏無意識擦擦嘴邊,還好、還好,她沒有流口水……鎮定。

  電梯「叮咚」一聲開了。

  許多人都不敢動,只有季冷昀旁若無人的長腿一跨走進了電梯,電梯仍舊開著,大家還在當木乃伊,因為再怎麼說裡面是季冷昀耶,比當紅偶像都帥幾百倍,活色生香的美男,還是國際知名的大建築師,這氣勢強的,誰都不敢作第一個進電梯的人。

  搞什麼?喬霏霏不管大家的眼光,走進了電梯,不過就是個冷冰冰的怪胎,又不會吃人,難道因為他在裡面,大家就不搭電梯了?

  這下子,氣氛更加詭異了。緋聞中的男女主角都在電梯裡,大家心中了然,果然是有一腿啊有一腿。

  裡外一樣安靜,喬霏霏斜睨著一臉淡漠的季冷昀,果然是沉得住氣的傢夥,她「禮貌」的問:「大家都不進來嗎?」

  外面的同學達到了空前的一致,笑得無比僵硬的同時搖頭:「不了、不了,你們先上去吧。」

  「那個……」喬霏霏還沒說完,季冷昀便「高擡貴手」的按下了關門鍵。

  電梯開始上升,沒有一如既往地擁擠不堪,其實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可喬霏霏仍然是雞婆地偷睨季冷昀,埋怨了一句:「他們都還沒進來……」

  「我沒有叫他們別進來。」

  「那……」那都是因為你啊!憑什麼他還能一副事不關已的口吻。

  她的話還沒說完,哢嚓一聲,電梯突然停了,陷入了無比的黑暗,喬霏霏驚叫了一聲:「怎麼了?該不是電梯故障了吧,季教授,怎麼辦?」

  黑暗中的季冷昀蹙著眉,下意識抓住了喬霏霏的手:「冷靜一點,別慌。」

  喬霏霏呆住,感受著手中溫暖的掌心,她看不見他的表情,卻安心之極,原來這冷冰冰的傢夥也不是這麼不近人情的,不自覺,唇邊漾起一個淺淺的笑。

  喬霏霏安靜下來,季冷昀發現掌心裡的小手很乖巧、很聽話,他也冷靜了不少,他努力摸索到急救的按鈴,拼命按下去,很快,電梯傳聲器便便傳來維修人員的聲音:「裡面的人請出聲、裡面的人請出聲。」

  「電梯有兩個人,我們沒事,請你們儘快修好電梯。」

  「我們正在盡力,請你們不要慌張,保持冷靜。」

  「好。」

  安靜氣悶的空間裡,傳來兩人彼此淺淺的呼吸,喬霏霏想著,好險在黑暗中,季冷昀看不出她臉紅得燙人,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季冷昀那頭出奇的安靜,握著她的掌心似乎冒著不正常黏膩的汗。

  她有些奇怪:「季教授,你還好吧?」

  「嗯,沒事。」

  沒事?沒事的人聲音怎麼會虛弱無力成這樣,她倏地靠近季冷昀,摸索著他的臉頰,發現他額頭上全是汗珠:「你怎麼了?不舒服?」

  微微躲避著喬霏霏的手,他放開她,靠在電梯的牆上,固執的說:「我很好。」

  逞什麼強,這副聲音還叫很好?喬霏霏不屈不撓的走過去摸到了季冷昀的胸膛,扶住他:「你是不是缺氧?」

  半晌,季冷昀才呼吸急促的回答:「不是……我有空間幽閉症。」

  什麼?他有空間幽閉症?「你怎麼不早說?」喬霏霏的聲音略帶哭腔,對於他之前握著她的手讓她安心的動作氣得想哭,空間幽閉症可大可小,如果不及時脫離現在這種狀況,他很可能會缺氧暈倒吧。

  神智有些模糊,卻似乎聽見了喬霏霏焦急不已的聲音,他無意識伸手把手足無措的她按在自己的胸口,讓她安靜一點,自己卻無力的將頭靠在她的肩上,腦子裡開始遊離……

  有多久沒有這樣安心的靠著一個人了,她是誰?對了,是那個神神叨叨自稱命理師的女人,怎麼會有人這麼執著,他的死活跟她有什麼關係?

  他微涼的皮膚貼著她的紅燙,呼吸酥麻著她的頸項,喬霏霏努力撐著他:「季教授,你清醒一點,你不會有事,電梯很快就修好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電梯仍舊是沒有動靜,喬霏霏快聽不到季冷昀的聲響了,第一次,她有種驚慌失措的無力感,她移步用力敲著傳聲筒大吼:「喂!到底電梯什麼時候才好,裡面的人有空間幽閉症,支撐不了多久。」

  傳聲筒傳來維修人員更加急切的聲音:「我們很努力了,只是根本查不到任何故障,門就是打不開,如果再不行我們就報警強制開門了。」

  根本查不到任何故障?喬霏霏的大眼猛地一睜,對了,她怎麼沒想到,說不定不是電梯的故障,因為那個跳樓的男生,他最近已經開始遇上奇怪的事情了,說不定……

  懊惱的拍拍身上的人,季冷昀已經幾乎沒反應,她艱難的從包包裡掏出一個自製的護身符,連忙掛在季冷昀的脖子上,迅速咬破中指,讓血珠滴在電梯裡,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太過大意,也太自以為是,緊急關頭只能用這些小竅門,根本沒有事先做好遇到這些「奇怪」事情的措施,如果她的道行還不夠,只會害人害己。

  她現在只能希望自己的辦法有用啦。心裡默唸著幾句經文,開始祈禱,一定要有用、一定要有用。

  哢擦一聲,微小的聲音驚得喬霏霏側目,一絲一絲光亮滲入電梯內,刺了她的眼,外面的人聲也傳了進來,她的笑容漸漸在唇邊擴大……

  沒事了,季冷昀,你這個冷冰冰的笨蛋,我們沒事了……

◎ ◎ ◎

  頭有些暈暈沉沉的醒來,季冷昀碧綠的眸在蒼白的膚色下顯得更加清冷,他牽動手,有些刺痛,轉頭,便看見了手上的針頭,眼光上移,看見了一條透明的管子連接著鐵架上的點滴。

  回想了一下,他慢慢坐起身,想拔掉針頭。

  只是一隻更快的手阻止了他,他擡眸,就看見了喬霏霏那張認真的小臉,潤濕的髮還漾在額邊,她一手端著一杯牛奶,一手強制性把他想拔掉針頭的手放回床上:「你想幹什麼?校醫說因為你有空間幽閉症,又在電梯裡待了這麼久,所以很虛弱需要休息,來,喝杯牛奶吧。」

  季冷昀掃過她手中的牛奶,淡漠的說:「我現在感覺很好,不需要休息了。」

  「你又不是醫生,醫生說你需要休息。」

  「我有課。」

  「我剛剛去了校長室,替你說明情況了,他讓你休息。」

  蹙眉不耐,季冷昀就不明白為什麼她這麼多管閒事:「我的事情跟妳沒有關係,我希望妳以後不要擅作主張。」

  「你……你這個人怎麼就那麼是非不分。那就當是我自作主張吧,誰讓我倒楣到和季大教授一起被關在電梯裡。」她為什麼要多管閒事,還不是為了他好。

  氣死她了,一出了電梯就開始對她冷冰冰的,她果然還是比較喜歡電梯裡的季冷昀,虛弱的多好,還會……

  頸項邊還殘留著他溫度和味道,讓她有點不敢直視季冷昀,趴在她身上那個順從的季冷昀,讓她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憐惜,嘖嘖,說不定他就是那種表面風光,在家裡還有起床氣的臭小孩呢!不過她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計較

  電梯……季冷昀碧綠的眸凝著喬霏霏,心裡有種別樣的情緒,撇過臉刻意疏遠的說:「妳怎麼不說是我自從碰見妳就開始厄運連連?」

  「誰、誰說是因為我你才厄運連連,明明就是你被怨靈纏身了,你以為你怎麼出電梯的?」

  把牛奶塞進季冷昀的手裡,順手扯了扯他胸口的護身符:「如果不是因為我在你身邊,你早就翹辮子了。」

  碧綠的眸撇過胸前的護身符,不徐不疾的摘下丟給她,慢慢喝起手上那杯溫熱的牛奶:「妳在我身邊,我翹辮子的機率更大。」

  「你……」看著他默默喝著牛奶,喬霏霏氣得牙癢癢,這個腦子都是豆腐渣的笨蛋,她懶得跟他說。

  他喝著牛奶,純白的液體黏在薄薄精緻的唇上,她看著,下意識的拿著面紙幫他擦拭,唉,怎麼美男連喝牛奶都特別誘人。

  季冷昀擡著綠眸驚愕的看著喬霏霏,白皙的臉上閃過極其不明顯的緋紅,接過面紙:「我自己來。」

  喬霏霏這才想起自己的動作有多曖昧,這個男人一定又以為她是花癡,看上他的美色了,咳咳兩聲,喬霏霏故作語重心長的說:「季教授,你就不要那麼固執了啦,鬼節之前就讓我跟著你嘛,我保證你安然渡過鬼節我就不纏著你了。」

  「所以呢?」

  「什麼所以呢?」喬霏霏真懷疑這男人缺氧缺到腦子少根筋了:「沒有所以了,就當你也提供一些怎麼破解撞邪的資料給我好了。」

  他看著喬霏霏認真的小臉,真的想從她的眼底看出她真實的想法,她真的不是像以往的那些女人一般,用盡一些手段接近他的身邊?

  他第一次清楚仔細的打量了她的樣子。她有一雙極其流光溢彩的大眼,閃動著慧黠靈動的光澤,讓人不知不覺就深陷進去,小巧的鼻子下是略微豐潤的紅唇,可愛至極,微捲的長髮被紮成馬尾,顯得活潑動人……也就是說,她根本不像是傳說中神神叨叨的命理師。

  喬霏霏仍舊自顧自的說:「很多人都知道喬家是個流傳已久的命理世家,所以我不是什麼三流的神婆,你可以相信我,而且我又不收你一分錢。」

  季冷昀一時間列舉了自己可以相信她的無數理由,但是發現沒有一個管用,他是個受過高等教育的雙學位博士,怎麼可能會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有鬼,或者是被鬼纏身的說法,那麼結合她這幾天的行動,理由仍舊只有一個。

  「我不打算現在交女朋友,何況妳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能不能到此結束了?」

  喬霏霏怒了!怎麼好說歹說這個男人都冥頑不靈!

  他不答應,她修煉道行的企圖心怎麼辦?學習破解撞鬼之法的經驗怎麼辦?最重要的是觀察撞鬼的有趣經歷怎麼辦啦?

  到底是有多矜持,他要不要交女朋友關她什麼事?她只知道他交上鬼朋友了!

  默默在心底發洩完怒氣後,她突然眼前一亮。或者就乾脆順應他的說法吧?就當她是在犯花癡,妄想成為他的女朋友,那樣的話,是不是就更有藉口能跟在他身邊了?反正過了七月十五,他們就分道揚鑣,也沒什麼丟臉不丟臉的。

  嗯,就這麼決定了!她惡狠狠的站起身,豁出去了,傾身上前,飛快的捧住了季冷昀的臉頰,豐潤的紅唇印上他微涼的薄唇,腦子充血般的轟一聲,再離開,她頤指氣使的大聲宣佈:「哈哈,季教授!被你發現我也懶得裝了,反正在餐廳的時候,我的初吻都給了你,我就是要追你,從現在開始,你休想擺脫我,我看上的男人一定會屬於我!哼!」甩著背包,喬霏霏氣勢洶洶的離去,然而……

  在走出醫務室的瞬間,她的腿其實就軟了,臉頰上的紅暈不斷擴散開了,手指忍不住地觸上自己的唇,彷彿屬於他的冰涼溫度還殘留在唇瓣,他的唇好軟,像甜甜的果凍,她這才想起了自己的初吻和羞澀。

  喬霏霏,妳真夠英勇的!為了道行不惜犧牲自己的貞潔,唔……妳太偉大了,竟為事業獻身啊!

◎◎◎

  「人命帶華蓋,必為聰明勤學,清靜寡慾,但不免較為孤僻。如果華蓋逢印綬而臨旺相,在官場一定有相當的地位,如果華蓋與空亡,或遭破壞,則不免為僧道或孤或寡,否則必過房入贅,或挾一技而走江湖了……」

  由於覺得自己道行不夠,喬霏霏還特意打電話給遠在老家的爺爺,跟他大致說了季冷昀的事情,耳邊回想著爺爺的分析,喬霏霏皺起小臉。

  簡單的來說,從季冷昀的生辰八字看,他命帶華蓋星,而命帶華蓋星之人,性情恬淡、雅潔高致並主其人資質聰敏,但如華蓋在時支,可能會是孤寡之命,又因華蓋是大帝頭上的一顆星神,帝顯之星,氣傲皇天,性孤少僻,少與人接觸聽勸,是容易撞邪兇災的命相。

  看,季冷昀那個孤僻冰冷的傢夥就是不聽勸,喬霏霏摸摸鼻子、撇撇嘴,可是孤寡之命?不會吧,那傢夥長得這麼妖孽,怎麼孤寡啊?

  不過爺爺倒是給了她一個破解之法,對付這種鬼節前撞邪之人,必須經過一次血光之災,也就是季冷昀必須經歷一次很嚴重的劫難,以血光化解……但是他能否安全渡過那次血光之災,那就要看造化了。

◎◎◎

  「季、季教授……我,我很喜歡你,你能不能收下我的情書?」垂眸深思的喬霏霏在聽見這句奇異的話時,猛地擡頭,中午安靜幾乎沒有人的林蔭小道前,赫然是一個靦腆的小女生正在跟季冷昀告白。

  什麼孤寡之命……她第一次開始不相信爺爺,這傢夥命犯桃花還差不多。

  「不能。」簡單的丟下兩個字,季冷昀漠然的經過靦腆的小女生身邊,修長的腿漫步而去。

  真可憐的小女生。

  「季冷昀!」

  又是她!自從在病房丟下了自己的豪言壯語,這段時間以來喬霏霏真的開始無時無刻,隨處不在的跟著他,臉皮厚兮兮的列出做她男朋友的好處,不明白她的腦袋裡都裝了些什麼東西。

  她對他的稱呼,從還算尊敬的「季教授」直接晉升直呼名字。

  他皺眉,記不清已經第幾次義正言辭地糾正道:「季教授。」

  「你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頭子,叫什麼教授啊,而且你不覺得叫季冷昀比較有親切感嗎?還是說,你更喜歡我叫你昀?」

  撇頭看喬霏霏故作一臉諂媚,怎麼會有女孩子這麼厚臉皮?他冷著一張臉加快腳上的步伐離去。

  他以為他的腿比較長就了不起是不是?小跑步追上去取笑他:「你臉紅了是不是?別害羞嘛。」

  忍住大笑,喬霏霏繼續「調戲」他,既然已經豁出去了說「追求」他,那麼她也不必小家子氣一直在他耳邊神神叨叨了,跟著他、纏著他就沒錯了。

  「妳……」季冷昀冷著綠眸,「到底要跟我到什麼時候?」

  「是你耳朵有問題還是我口齒不清,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直到把你變成我的男朋友為止。」

  一時間語塞,他沒遇到過這樣頑固的女人,冷下臉:「我要回家了。」

  「好啊,反正假期我也只修你的課,季冷昀,我去你家看看好不好?你是大建築師耶,家裡一定風格獨樹一幟吧。」順便還在他家裡偷偷塞兩道符。

  「我是建築師,不是室內設計師。」

  季冷昀沒好氣的丟下話,往停車場走去,他幾乎沒有注意到,他的語調帶著很久、很久沒出現過的溫度。

  「一樣、一樣,你這麼聰明,可以融會貫通的嘛。」

  一路糾糾纏纏,喬霏霏嘻嘻哈哈的趁他開車門的時候竄進了副座,季冷昀差點垮下臉直接把喬霏霏扔出去,最終,在他怕車門被她掰下來的危機之下,他屈服了。

◎◎◎

  「搞定。」把最後一個符偷偷塞進衣櫃後的角落,喬霏霏大功告成的拍拍手,舒口氣環顧季冷昀的房間。

  她本來以為傳說中的大建築師一定住在花園別墅之類的高級地段房屋,沒想到他只是住在一般金領的高級公寓,三房兩廳很溫馨,而且顯然是帶著他清冷風格的單調整潔設計,整體以白色為主。

  白色……不好、不好,這麼陰的顏色,難怪容易撞邪,不過現在應該沒問題了,她在特定的方位都丟下了紙符,那他在家應該不會有什麼狀況了。

  「啊!」笑嘻嘻的一轉身,一堵人牆猛地出現在自己的鼻尖前,嚇得她驚呼,平定了一下心神才努嘴擡頭:「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幹嘛突然出現在我身後?」

  對於這種惡人先告狀的話從喬霏霏嘴裡說出來,季冷昀覺得正常不過:「請妳先弄清楚,這裡是我家,我想出現在哪兒就在哪兒,倒是妳,我允許妳進我家,但沒允許妳在我家走來走去。」

  「嘿嘿……」喬霏霏尷尬的笑笑:「別這樣嘛,那我出去就是了。」

  走到客廳,是採光非常良好的落地式設計,她跑到陽台口深呼吸一口氣:「這裡的高度真好,可以把台北的夜景盡收眼底。」

  「那也跟妳沒關係,妳究竟要待到什麼時候?」季冷昀手環抱著胸口,冷眼看著她的自在,她到底哪裡來的這份悠閒,他實在很不習慣跟個女人共處一室,他已經太習慣自己一個人的生活了。

  「季冷昀,你太不近人情了吧,我可是救過你兩次命的救命恩人耶,你好歹也該請我喝杯白開水吧。」故作嬌滴滴的揪著小手指,喬霏霏一臉蘿莉表情。

  「我要休息了。」

  「噢,你休息啊,我四處逛逛。」

  「妳以為我家是精品店嗎?」

  「……嘿嘿,季冷昀,你真幽默……哎哎,你要幹嘛?」

  看著季冷昀大步上前,一把抓住自己的手臂,喬霏霏驚呼的掙紮:「季冷昀!我要告你人身侵犯。」

  抓住喬霏霏的手臂,毫不留情的往大門口拉去,淡漠的說:「在妳告我人身侵犯之前,我會告妳私闖民宅。」

  「不要拉我啦。」喬霏霏賴皮的往後仰,跟季冷昀的力量抗衡,她好不容易才混進他家,連他家的風水都沒仔細觀察完,怎麼能半途而廢?

  想不到喬霏霏小小的個子力氣不小,兩人開始極力的拉扯,像兩個幼稚園裡的小朋友,喬霏霏漲紅臉,狠狠的對著季冷昀的手咬去,季冷昀吃痛的猛然鬆手,喬霏霏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後仰,掙紮一轉身額角狠狠撞上玻璃茶幾腳。

  哀嚎一聲,喬霏霏存心讓某人愧疚的大哭起來,演技不錯的眼淚橫飛:「唔……好痛啊,你這個冷冰冰的怪胎,怪人!你欺負我。」

  季冷昀怔住,走到她面前,尷尬的說:「很丟人,起來,我看看。」

  「我不要!」喬霏霏捂住額角,話說,她也不是完全演戲啦,額頭真的好痛哦,不知道是不是瘀青流血了。

  「喬霏霏!」季冷昀沉著聲告誡:「妳多大了?別跟個孩子一樣。」

  「我就不……啊……」身體突然淩空,喬霏霏吸著鼻子發現季冷昀把她橫抱了起來,再次聞到他身上清新的香味,感受到他懷抱的溫暖,她又不爭氣的失神了,只是這種福利沒享受太久,她又被毫不留情的扔到了沙發上。

  「坐好。」季冷昀取出藥箱,回到沙發邊坐下,盯著她頭上撞出的一大片瘀血皺眉,怎麼撞得這麼嚴重,不會腦震盪吧?

  默默的取出碘酒藥棉之類的東西替她上藥,動作輕緩的像對待珍貴品,喬霏霏掛著眼淚一下子噤聲,凝視著他小心翼翼卻依舊冷冰冰的表情,心裡溫暖起來,儘管這個臭男人臉臭說話毒,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心的,至少……還會幫她上藥。

  看著喬霏霏呆呆的,季冷昀自己也沒有注意的當口,唇角微揚輕笑出聲。

  喬霏霏愕然,原來這個男人也會笑,他笑起來的樣子更加妖孽的不是人,噢噢,她要暈了,可是……

  「你笑什麼?」

  季冷昀一下子收斂的笑容,他笑了嗎?走神了一會兒,他淡淡的說:「妳不是自稱什麼命理師嗎?一天到晚說我撞邪了才整天發生意外嗎?妳怎麼沒自己算算什麼時候會有災禍?」

  最後在她的額角貼上藥棉,還壞心腸的用力一按,讓喬霏霏吃痛的差點眼淚狂飆:「你……恩將仇報!痛死我了。」

  「還有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妳沒聽過命理師一般算不出自己的命運嗎?」她白了他一眼,他這個門外漢居然敢嘲笑她,嗤……

  「原來命理師都算不出自己,那憑什麼信誓旦旦的算別人。」收起藥箱,季冷昀拿了一瓶礦泉水給她:「妳休息一會兒再走,免得發生意外我又要去警察局提供資料。」

  這個冷血的男人!喬霏霏接過水氣悶的喝著,瞟著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她咬著瓶口問:「你的眼珠為什麼是綠色的,你是混血兒嗎?」

  在網上查季冷昀的資料,除了簡單的生日和現任職業外,幾乎查不出任何背景資料,作為當紅的建築師,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瞟了她一眼,清冷的回答:「這不關妳的事。」

  很季冷昀式的回答,喬霏霏習慣了:「我要追你啊,得多了解你一點。」

  「我不想讓妳了解。」

  「季冷昀,你很不快樂。」半晌,喬霏霏撇撇嘴下了個定義。

  聽著喬霏霏近乎肯定的語氣,季冷昀嗤笑一聲:「妳又不是我,妳憑什麼說我不快樂?」

  「如果你快樂的話,就不會那麼不在乎自己了、孤立自己了。」

  「我只是比一般人順其自然而已。」

  喬霏霏與季冷昀默然的對視良久,心臟有些不正常的噗通噗通跳動,這種感覺是什麼?難道她真的喜歡上他了?不會吧……他可是個冰塊怪胎耶。

  突然,她變臉般的跳起來,欺上季冷昀的身體,大膽的跨坐在他的身上,勾引般的笑著:「沒關係、沒關係,有我在你以後就會快樂了,哈哈,別再冷著這副臉,我來哄你笑啊。」

  嗯,這應該不是喜歡吧,她只是太融入自己的劇情了。

  鼻尖傳來她身上淡淡紫檀木香的味道,是很特別的香味,卻不令人討厭,她大膽的行為讓季冷昀心底有點失笑,他是個二十八歲的男人,她不過是一個僅僅二十出頭的黃毛丫頭,說到勾引,他會看不出來她的勉強和青澀嗎?既然她要玩,他也不必再客氣。

  摟著喬霏霏的纖腰下沉,他傾身湊近她的頸項,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側,讓她酥麻不已:「我已經給過妳機會離開了,喬霏霏……我也是個正常男人,沒理由拒絕溫香軟玉,是不是……」

  低沉性感的聲音酥軟了她的神智,她一個激靈,這是什麼狀況,這個男人怎麼不按牌理出牌,有些退縮的掙紮起身,季冷昀修長的指仍舊扣緊她的纖腰,輕輕的說:「怎麼?想逃?」

  「誰……誰想逃了?只是……嗯,只是位置不舒服。」喬霏霏用力掙了一下,卻不小心狠狠的摩擦到了他男性的象徵,兩人同時錯愕的呻吟了一聲,面面相覷。

  喬霏霏腦子空白,臉色紅潤的看著季冷昀的眸,她不是個白癡,看得出季冷昀眸底瞬間燃燒的火熱,他……他果然是個正常男人啦。

  她的敏感感受到他的男性漸漸復甦,抵著她,曖昧不已,她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快速甩開他的手,姿勢極其不優美的拿起包包,連滾帶爬結巴的說:「嗯,季冷昀……那個……那個我先走了,明天……明天見,我……我還是不會放棄的,你好好……好考慮一下,對,好好考慮。」

  直到門口傳來哢嚓一聲的關門聲,季冷昀才低低的笑起來了,笑……他真的已經記不得自己多久沒笑了,卻因為這個小丫頭一次一次破功。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狀態︰ 離線
4
發表於 2023-5-30 00:07:19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哢嚓一聲,門沒有敲響就直接被打開了,偌大辦公室內的沈續豐連頭都沒有擡就知道是誰了,反正除了自家那個冷冰冰的死黨,沒有人敢這麼有種。

  「續豐。」很好,熟悉的淡漠語調。

  沈續豐換上一臉故作的諂媚:「喲,什麼風把我家偉大的建築師吹來了,怎麼樣?大學裡教課教得爽不爽?清純可愛的美眉多不多?」

  嗤笑一聲,季冷昀碧綠的眸看著他:「羨慕嗎?要不要我告訴小簾,讓她放你出去瀟灑一番?」

  「不,兄弟,你可別亂來,我老婆現在懷著一對雙胞胎呢,這可是一屍三命的問題,你別玩我了。」沈續豐怕怕的搖頭。

  冷冷的睇了死黨一眼,季冷昀走到辦公桌前:「佳寧百貨大樓的二期工程進行的怎麼樣?我想趁今天週末有空過去看看。」

  沈續豐立刻一臉哭相:「我就說你怎麼有空來看我,原來是惦記你的寶貝大樓,真是哀怨啊我,我活生生的一個人連死的大樓都比不上。」

  「……你的廢話可以更多一點嗎?」季冷昀瞥著他,一副再廢話我就廢了你的表情。

  「好啦、好啦,等我一會兒,我順便接小簾去一個命理師那兒算個命,再一起去看看二期工程。」

  命理師?季冷昀的腦子裡閃過一張精緻的小臉,蹙緊眉頭問自家死黨:「什麼時候小簾開始相信算命那種東西的?」

  「誰知道,有一天她逛街回來就說在街頭看見一個塑膠小屋,裡面有一個年紀不大卻算命很準的命理師,還跟她成了好朋友,所以自從懷孕後,她就經常去找那個命理師,幫忙算算孩子的健康之類的,唉……」說完,沈續豐打電話給自家老婆,約好等一會兒去接她。

  掛下電話,季冷昀眸底盡是複雜之色,他想了一會兒再問:「你相信命理嗎?」

  「我?哈哈。」沈續豐起身,一手搭上死黨的肩膀:「真不敢相信這種話會從你嘴裡說出來,我們這種人怎麼可能相信那種鬼玩意兒?」

  「那你還讓小簾去?」

  「嘿嘿,無傷大雅,她喜歡做什麼就讓她去好了,反正也不會出什麼事,好啦,走吧。」

  季冷昀不可聞的歎口氣,太陽穴突突的跳動,那個丫頭……自稱命理師嘰嘰喳喳的女人,非要纏著他追他的女人,究竟是因為喜歡他,還是真的為了她口中神神叨叨的替他擋災呢?

  這一刻,他突然比開始時更希望自己身上根本不存在亂七八糟的災,她的滿口胡言,真的只是藉故親近他,所以才會編造出那種蹩腳的謊言。

◎◎◎

  街頭,一輛刺眼的A字牌黑色房車停靠在一間小小密封的塑膠小屋邊,從車上走下了兩個令人頻頻側目、流口水的美男,還有一個腹部微隆卻甜美無比的孕婦。

  應雪簾漾著笑容吩咐兩個大男人在外邊等就好了,自己進去個十幾二十分鐘就會出來。

  季冷昀看著應雪簾走進小屋,打量小屋,屋子的一個小旗子上有一個顯眼的「喬」字……喬……喬霏霏……該不會真的是她吧?

  而裡面恰巧正中季冷昀想像的畫面。

  應雪簾看著一手正拿著命理書翻看的喬霏霏,驚喜的大叫:「霏霏,我來了。」

  喬霏霏一看是偶然結交的好友,也大喜過望的站起身,扶她坐下:「小簾,妳怎麼來了?好久不見想死我了,肚子裡的寶寶還好嗎?」

  「寶寶很好啊。」應雪簾漾著甜美的笑:「寶寶的爸爸整天給我補這個、補那個,都快把我補成大肥豬了。」

  「哪有?對孕婦來說,妳還太瘦了。」喬霏霏努努嘴,真羨慕,人家老公這麼好、這麼體貼,不像季冷昀那個冰塊,她倒貼都不要。

  甩甩頭,不對啊,追他是為了纏著他的權宜之計,不可以弄混了。

  「今天想算點什麼啊,小簾。」正準備拿出工具,應雪簾卻阻止了她。

  「不用了啦,今天就是來看看妳而已,我老公和他死黨都在外面等著,我們等一會兒要去公司正在施工的大樓看看。」

  「妳老公來了?」喬霏霏眼睛發光,早聽說小簾的老公是美男,可是每次都是小簾一個人來,她問道:「在哪兒?」

  透過只能從裡面看到外面的塑膠簾幕,應雪簾指著穿著黑色休閒西裝的男人說:「那個。」

  哇塞,果然是美男……好羨慕,旁邊那個背影……喬霏霏蹙眉:「季冷昀?」

  應雪簾驚喜的看著喬霏霏:「咦,霏霏,妳認識昀?」

  何止認識!這也太巧了吧?

  「呃……他是我們假期修的建築學課程的教授。」

  「原來妳還是他的學生,嘿嘿……」

  大眼滴溜溜的一轉,他們等會要去施工現場?噢,那對季冷昀來說可是個危險的地方啊……看了看應雪簾,嘿嘿,有她在就沒問題了……她湊近應雪簾開始嘀嘀咕咕,把從頭到尾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她……

◎◎◎

  高級黑色房車內,安靜的有些詭異。沈續豐打破尷尬的咳咳兩聲,笑嘻嘻的透過後視鏡看向後座右邊的喬霏霏:「原來妳就是小簾常說的那個命理師,沒想到妳這麼年輕漂亮,真是讓我刷新了對命理師的看法。」

  「呵呵,謝謝。」喬霏霏禮貌的笑笑,斜睨著一旁看著窗外冷著臭臉的季冷昀,哈哈,他可真會裝,當小簾說請她去看看佳寧百貨大樓的風水時,這傢夥居然都沒破功。

  應雪簾在前座默契的「適時」出聲:「冷昀,你不是說你在大學講建築學的課程,霏霏好像也修了那門課程耶,你們不認識?」

  季冷昀將眸光移回車內,冷淡的白了某人一眼,搖頭:「不熟。」

  什麼?喬霏霏差點因為他這句話咬到舌頭,他們這樣還算不熟,天底下還有誰熟?

  深吸一口氣,喬霏霏立刻拉住了季冷昀的手臂,撒嬌哀怨的說:「唉啊,沒想到季教授也會害羞,你別這樣嘛,在好友面前何必裝呢?大大方方說我在追你就好了嘛。」

  噗……沈續豐差點打滑手脫了方向盤,但驚訝的並不是喬霏霏的主動,而是自家死黨那樣看似冷淡卻對女人少有的生動表情!有意思,有情況啊!

  故作驚喜的問:「喬小姐,妳在追這冰塊?不是吧……很辛苦耶。」

  季冷昀抽出手,冷冷瞪了好友一眼。

  「我也知道他這座碉堡很難攻破,我這麼用心,還不顧我們天差地別的師生身份,而他,卻看不到我的真心,嗚嗚……真是太難過了。」

  應雪簾差點失笑,卻極力忍住的同情好友:「霏霏,妳別這樣,他這人就是這麼不近人情,沒對誰有過好臉色,不過他還是有一顆很柔軟的心的。」

  這樣一唱一和,沈續豐很快就知道了自家老婆的心思,於是加入了戰局:「喬小姐,小簾說的沒錯,我們家冷昀從小是個缺愛的孩子,妳就多多包容、多多諒解,其實他只是個空心碉堡。」

  哈哈……笑死她了,喬霏霏肚子快憋笑憋的痛死了,看著季冷昀一副臭臉,裝出憐惜的臉,朝他點頭,哈哈,搞定他的死黨,再搞定他就容易多了,要製造機會、製造機會。

  「夠了,都給我閉嘴。」季冷昀不耐,看著喬霏霏首次有氣得牙癢癢的衝動了,這個唧唧歪歪的女人,他一定不能讓她就這樣大剌剌的闖進他的生活,不然永無寧日。

◎◎◎

  「哇塞,季冷昀,這就是你設計的大樓哦,不錯耶。」喬霏霏小心翼翼的跟在季冷昀的身後,觀察著大樓的結構,雖然目前還看不出什麼特別之處,但是通過他一段時間的講課,她已經能基本分析出優劣和精確度了。

  「要跟著來就安靜點。」季冷昀拋下一句清冷的話,微微弓著身子走到一個施工人員身邊,正在跟他在了解情況。

  喬霏霏努努嘴,好像她很稀罕跟他來似的,她對建築又沒興趣,要不是怕他在這裡容易出事、遇到危險的話,她還寧願跟沈續豐夫婦在咖啡廳喝咖啡等這個冰塊。

  站在比較裡面的空間,喬霏霏盯著季冷昀那抹修長的身影發呆,這傢夥真是妖孽的沒話說,而且……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真是名言,他修長蔥白的指在計畫書上指指點點,精緻的薄唇優雅淡然的說著,一雙碧綠的眸還四處觀察周圍,在這樣髒亂塵土飛揚的施工現場,他都如一副與世隔絕的風景畫。

  不一會兒,季冷昀離開施工人員回到她的身邊,蹙眉:「妳出去等我吧,我還要上去看看。」

  「嘿嘿,不用啦,我跟著你就好。」

  「……這裡的樓層已經夠高了,越上面越危險。」

  「你在擔心我嗎?季冷昀,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看著喬霏霏一臉諂媚的表情,他眉心沒好氣的微蹙:「妳腦子裡能不能想一些正常的東西?」

  「嘿嘿,我一向很正常,我不會給你添亂啦,你別管我,倒是你,怎麼不戴安全帽,這裡很危險耶。」

  「這裡應該不會有事,上去的時候我再戴,妳在這裡等我,不准動。」

  「季……」

  「這是命令。」

  摸摸鼻子,盯著季冷昀那雙太過魔魅的眼眸,什麼啦,她幹嘛一定要聽他的命令?不過好像又拗不過他,心不甘情不願的說:「……好吧。」

  季冷昀剛跨開一步,身為命理師一向耳尖敏感的喬霏霏便聽到了微小的鋼鐵喀喇聲,咦,哪裡的聲音?喬霏霏剛擡頭,就聽見一聲粗獷的大吼:「季先生,小心……」

  心猛地一緊,喬霏霏眼看一塊頗為厚重的木闆直直朝季冷昀的頭上砸去,根本沒有任何思考的時間,喬霏霏只知道閉上眼衝上前,推開了季冷昀。

  巨大的沉重感「嗡」的一聲從頭上漾開,一瞬間,即使戴著安全帽的她也感覺到頭痛欲裂,她瞬間落地無力昏沉,她……不會死吧……她還很年輕耶……

  很快,她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她想笑,卻笑不出來,是季冷昀那個冰塊嗎……她第三次撲倒他了,這次,他會不會失控的暴跳呢?

  思緒漸漸脫離,她陷入了昏迷。

◎◎◎

  「嘶……好痛。」睜開眼,是白花花的天花闆,喬霏霏忍不住痛哼,摸摸頭,咦,有紗布。

  她怎麼了?回想……施工現場……噢,她又英勇的救了那個冰塊耶。

  冰塊沒事吧?飛快睜開眼,她很快就對上了一雙碧綠的眸,心中那抹奇異的甜蜜湧上來,這個時候有他在身邊,還滿安心的。

  不過那張妖孽的臉好凝重,薄唇抿的緊緊的,看得她心都揪疼了,他幹嘛這副樣子,她又沒死,喬霏霏乾咳了兩聲,腦子靈光一轉心底偷笑,然後故作茫然的說:「我在哪兒?你……是誰?」

  顯然,季冷昀是沒有預料過這種狀況的,楞住,淡淡地說:「妳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應該記得什麼?」喬霏霏癡癡的說:「你……我……你是誰?我是誰?」

  季冷昀愕然的起身,皺著眉就往外走,喬霏霏嚇了一跳:「你去哪?」

  「妳躺著,我去找醫生。」

  這傢夥該不是真的以為她失憶害怕了吧,好可愛的冰塊:「冰塊,你真好騙,我沒事啦,我是喬霏霏,你是大冰塊啊。」

  那個修長的背影僵住,緩緩的轉身,根本沒有多欣賞這個玩笑,並且讓她看見了他少有的失控低吼:「喬霏霏!」

  「有!」聲音過大,扯的頭有些痛,她又嘶的一聲叫起來。

  季冷昀兩步上前扶著她:「別亂動,醫生說雖然妳戴了安全帽沒有直接被砸中,但是還是有輕微腦震盪。」

  「哈哈,我沒事啦。」齜牙咧嘴的輕鬆笑著,她眨著眼問:「大冰塊,你沒什麼事情吧?」

  一句話,讓季冷昀靜默,他那雙綠眸凝視著她,認真的看著她,彷彿要直直看到她的心底,讓喬霏霏有些窘迫的臉紅:「你、你幹嘛這麼看著我,大冰塊,你是不是被我感動了?」

  喬霏霏的自我打趣並沒有贏得季冷昀的讚賞,他一貫清冷的語調似乎有了少許溫度:「以後不要再做這種傻事,我不值得,妳應該離我遠一點。」

  儘管不相信她之前口中神神叨叨的替他擋災,但是他卻不得不承認她救了他一次又一次,可是第一次看見她為了救他倒在他的腳邊時,他莫名的心糾結成一團,這個笨女人,他們之間根本毫無瓜葛……

  「我……」喬霏霏語塞,她很想說,她是為了積累做命理師的經驗,為了感受一下被怨靈纏身的奇異事件,但是,有一瞬間,她又感覺不是這樣的,如果只是因為做命理師的需要,她似乎不用做到這種地步。

  救他,總是無意識的。從第一眼見到他的背影起,她就總是無意識的想救他,就算他對她的態度總是冰冰冷冷,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可是她就是沒辦法啦。

  一切怎麼都有點變調了,不管啦,她可是個有志氣的命理師,造福人類是她的職責嘛。

  一下子又笑嘻嘻起來:「怎麼不值得了?你休想讓我離你遠一點,我可是喬霏霏耶,追個男人追到一半就放棄,說出去一定會被人笑死的,嘿嘿,親愛的……這只是小事,能讓你感動的話我就成功了。」喬霏霏一臉得意的樣子,看的季冷昀有些失笑,她在想什麼,他真的看不出來。

  從最初一口咬定他是撞鬼,到現在一口咬定是要追他,究竟哪個才是她的目的,古靈精怪又固執的丫頭。

  至少,他似乎已經慢慢習慣她這樣糾纏的模式了。

  她不像別的女人接近他是帶著不單純的利益關係,她有一顆很純真的心,作為一個有著古怪職業的命理師,她以自己的職業為傲,說要幫他擋災,不管是因為什麼,他並沒有損失;而作為一個說要追他的女人,她也身體力行了,既然這個比鬼還纏人的丫頭已經擺脫不了了,他何必繼續庸人自擾……

  「喬霏霏……」

  「啊?」

  「我答應妳了。」

  「什麼?」

  「做妳的男朋友。」

  「噗……」

◎ ◎ ◎

  「唉……」

  「夠了,喬霏霏,妳一個上午已經歎了一百零六次氣了,妳幹嘛啊?」佟樂一邊整理書一邊受不了的低吼。

  「樂,季冷昀說要當我的男朋友耶。」

  「……妳說什麼?」

  「我說,季冷昀同意跟我交往!」喬霏霏無力趴在課桌上盯著講台前那抹修長迷人的身影,苦著眉,她只是用一個藉口纏著他,現在他同意了她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難道假戲真作?

  只是……傻傻的一笑,如果說從現在開始,前面的男人屬於自己了,好像也很不錯嘛。

  「啊,妳說妳跟季冷昀……」一聲驚吼,喬霏霏驚得把好友的嘴捂住,窘迫的看著四周射來的殺人眼光,還有講台上那雙散發著碧綠幽光的眼神投來的疑惑,低吼:「拜託,妳想讓我變成大家的箭靶嗎?」

  佟樂齜牙咧嘴:「妳、妳、妳什麼時候上了季冷昀的?真是太可惡了。」

  「喂,這話說得我像女魔頭似的,情況是這樣的啦……」簡略的把情況說了一下,喬霏霏苦惱的說:「可是我本身的目的不是追他,而且……」

  她不確定,季冷昀是不是真的因為她傻兮兮的行為才答應的,她不要一份感動換來的愛情。

  「笨,就算妳本身目的不是追他,那現在妳好好問問妳自己的心,妳是不是喜歡他!」

  她自己也不清楚啦,她又沒戀愛過,不過如果看不到他就會想著他,寧願自己受傷似乎也不想看到他受傷,那種就是喜歡的話,她又好像已經很喜歡、很喜歡他了。

  「算了,想不懂就不要想,順著自己的心去做就好了,鬼節馬上就要到了,過了之後妳沒了這個目的,妳再好好想想。」

  好友的話瞬間給了她激勵,只要順著自己的心就好了,如果喜歡就放膽喜歡嘛,大冰塊都說要做她男朋友了,她幹嘛不要?

  美男終於屬於她了,可以好好蹂躪一番,是不錯的福利嘛!至於以後的事情,過了鬼節再說,目前她還是要替他消災的。

  下課鈴聲響起了,喬霏霏連忙抱起書去追轉身就走的季冷昀:「樂,我走了我走了。」

  「喂,死女人,妳撿了個大便宜,以後要請我吃飯。」

  「沒問題、沒問題。」

◎◎◎

  站在門口,看著大包小包的喬霏霏整整十分鐘,季冷昀才響起淡淡的問一句:「妳在幹什麼?」

  喬霏霏搖搖頭嘟嘴:「如果不是你笨那就是我笨,不過你那麼聰明,我自認當笨蛋好了,這擺明是要搬來跟你住啊……」沒等喬霏霏說完,季冷昀優雅的準備甩門上鎖。

  「慢著!」喬霏霏大義凜然的快速用一個箱子卡住了門,小臉伸進門縫苦著:「你什麼意思?」

  「我沒答應。」

  「你不是答應當我男人了嗎?你出爾反爾!」

  「我又沒答應同居。」

  喬霏霏再次發揮了出色的演戲才能,眼淚、鼻涕齊齊飛:「你根本不喜歡我嘛,那你為什麼要答應跟我交往?答應跟我交往你又要拋棄我,季冷昀,你沒良心,我什麼都給了你了,你還想怎麼樣啦?」

  碧綠的眸滿滿的是無奈,在她將公寓左鄰右舍、上上下下的人全部吼出來看熱鬧之前,季冷昀打開門一把將她拉進來,大包小包也順便「踹」進來,然後將她壓在門闆上,一隻手禁錮著她:「好好解釋,什麼叫什麼都給我了?」

  喬霏霏得逞的心底偷笑,表情仍舊是可憐兮兮的掛著淚:「人家、人家的初吻,還有頭受傷的第一次都給了你了。」

  這個欠揍的女人!季冷昀開始後悔為什麼要答應她交往的事情,他一定是腦子短路了,才會找個聒噪的女人來打亂自己平靜的生活。

  「妳不是有地方住得好好的嗎?」

  「你剛答應跟人家交往,人家當然要行使即時權利嘛,要跟你好好培養感情啊。」咬著手指,她無辜擡頭看著那雙漂亮的綠眸,嘿嘿,好不容易攻破美男這座碉堡,貼身更方便觀察,何況,佟樂說的沒錯,她問過自己的心了,好像也滿喜歡這個大冰塊的,那就更該也讓大冰塊喜歡她嘛,不是有句古話說的好,近水樓台先得月啊。

  被喬霏霏一口一個人家弄的頭大,季冷昀瞟了一眼地上的行李,也知道這個丫頭在跟他演戲,這麼愛演,那一起好了。

  魔魅的綠眼眸含著少見的笑意,勾唇……

  喬霏霏渾身一個激靈,討好的笑:「你、你笑什麼?那個……你不笑比較帥啦。」上帝,原諒她說話了,這傢夥明顯笑起來更妖孽,可是……為什麼笑得她毛骨悚然呢?

  他倏地俯在了她的頸側,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頰邊,曖昧而淫靡的舔著她白嫩的耳垂,勾引的說:「其實……我忘記告訴妳了……」

  哭,喬霏霏酥麻的瑟縮:「你忘記告訴我什麼了?」

  「其實從第一眼看到妳,我就對妳有濃厚的興趣,所以小用了一點欲擒故縱的方式,現在妳自己送上門來了,我豈能有退貨之理?」說完,季冷昀還煞有其事的吻上了她白皙的頸……

  「啊……季冷昀,你這個色魔。」猛地推開季冷昀,喬霏霏拽著包包就要跑,傻傻的大叫:「看不出來你人模人樣的,卻一肚子奸計,我還真以為你是正人君子呢。」

  就在一個腿跨出門外的時候,喬霏霏覺得不對勁,怎麼某個自稱色魔的傢夥沒有抓住她,瞇著眼回眸,某人正交叉著手似乎在等待她走人。

  惡狠狠的丟下包,指著季冷昀的鼻尖指責:「騙子,你耍我。」

  季冷昀面無表情,淡淡的說:「是妳要上當而已,如果不怕我吃掉妳,妳就大方留下好了。」

  「激將法對我沒用!」喬霏霏重新回到室內,哼的一聲大大方方將自己的東西搬進了他隔壁的臥室,一路吼著:「看誰吃掉誰,季冷昀!你這個綠眼珠的大冰塊,晚上把房門鎖好,免得我對你上下其手!」

  看著某個人信誓旦旦的背影,季冷昀無奈的勾唇牽出淡淡笑意,怎麼世界上還有這樣一個活寶?

  好,他不會鎖門,就看她怎麼對他上下其手。

  沒有再阻止喬霏霏的動作,他站在原地盯著每天不知道哪來這麼多活力的小身影,他很少愛人,甚至可以說,他從來不知道怎麼愛一個人,就算答應了跟她在一起,他也似乎不知道怎麼做,既然不會做,那麼就讓那個傻呼呼的丫頭順其自然好了。

  不想去細問每次看到她心裡莫名產生的柔軟是什麼,但至少這是第一次,他有點想學會該怎麼去愛一個人。

◎◎◎

  有人!黑夜中,季冷昀因微小的推門聲清醒,緩緩睜開眼,那雙碧綠的瞳眸似乎在漆黑的夜裡閃著點點璀璨的光澤,他沒有及時的坐起,因為空中漂浮著他似曾相識的紫檀香木的味道,所以不用說,也知道是誰了。

  細細碎碎卻極力小心翼翼的聲音持續響起,他淡凝著眉心,那個不安份的丫頭又想幹什麼?睡覺前就已經纏著他問東問西了,他好不容易把她「踢」回隔壁房間,現在還不死心?

  喬霏霏克制不出聲的蹲在地上,時不時瞄著床上的人看有沒有動靜,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偷偷摸摸的事情總要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做了,呼……真刺激。

  他的衣櫃在哪兒呢?咬著嘴唇,憑著自己上次來過的方位感尋找,她決定要把一些特製的護身符塞到他一些衣服外套的暗格裡,哎哎,要不是某人一直抗拒她的護身符,她何必還要玩「駭客任務」?

  衣櫃……衣櫃……咦,好像在那邊。

  「啊……」驚叫一聲,喬霏霏不知道踢到了哪個櫃角,狠狠的準確的撲到了床上,連忙捂住嘴巴,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心臟怦怦的跳著。

  他是不是醒了?偷偷瞄著,可是床上的人似乎也沒動靜,良久,放心的呼口氣,原來這個大冰塊睡著了跟死豬一樣,以後有得笑話他了。

  手慢慢的摸開,她撲到哪裡了?凸出來的,她撲到季冷昀的身上了?再摸摸……咦,他沒動啊,怎麼這裡突突突的跳動……還在變化?

  完全忘記自身處在的環境,喬霏霏還不安心,像個好奇寶寶般持續探索,就在某種答案即將呼之欲出的時候,黑暗中響起了一道極度隱忍卻低沉迷人的聲音:「摸夠了嗎?」

  喬霏霏猛地撐起身,卻聽到某人悶哼的聲音,就在她轉身想要逃跑的當下,某人一下子從床上坐起,大手一撈,纖腰一扣,要逃跑的人已經完敗的被壓回床上。

  黑夜中,她近距離的看著那雙閃耀著碧綠光澤的眸,窘迫的傻笑起來:「嗨……」

  嗨?真新穎。

  「如果我斷子絕孫了,妳會比較開心嗎?」

  「啊?」喬霏霏眨眨眼,回憶了一下,她剛剛撐起來的時候是按到他……他那個地方了?噗,那她一直摸的也是那地方?誰來給她一刀,她不活了!

  苦著臉解嘲的哈哈,哈哈笑著:「沒有、沒有,你斷子絕孫了,我就沒有幸福可言了。」

  上方的那雙綠眸陡然火熱的燒起來,喬霏霏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多欠扁的話:「啊,那個……我的意思是幸福,嗯,不是性福,是很正常的幸福啊。」輕笑,季冷昀真覺得身下的小丫頭是個活寶,低沉著聲:「妳偷偷摸摸到我房間來幹什麼?」

  「我……」喬霏霏呆呆的只想哭,幸好剛剛那一摔把手上的護身符不知道甩到哪裡去了,否則季冷昀就知道她一直以來的陰謀了吧。

  靈光一閃,她得意的笑起來:「嘿嘿,我早上不是說了,叫你不要鎖門,我可是會對你上下其手的。」

  語末,她又開始覺得為什麼自己靈光閃過的東西,永遠不是好東西……因為上頭的人又靜默了,「嗯,太晚了,我先回去睡覺了。」喬霏霏「嚴肅」的點點頭,就想推開季冷昀起身。

  惹「火」了他,就想逃?她這帳會不會算得太利己主義了?

  黑夜裡,季冷昀從身後再次撈回喬霏霏纖細的身軀,而這次,某人的手似乎沒對準腰的位置,而是「不小心」上移了。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狀態︰ 離線
5
發表於 2023-5-30 00:07:37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噗……喬霏霏腦子轟的一聲失去思考,臉像在燒開水一樣持續升溫,她囧住的吞著口水,支支唔唔的勸解:「季……季……季冷昀,你要冷靜,沖動是魔鬼啊!」

  不可聞的輕笑一聲,季冷昀從身後靠近她白嫩的耳垂,呼吸均勻而熾熱的燙著她的頰,感受看指尖掌握的豐盈軟膩,那麼直接而刺激,綠眸帶著深深的火焰,他是不是該明確告訴這個丫頭不要再挑戰他的耐性,他是個正常男人,不要以爲他是柳下惠。

  「你沒穿內衣。」

  低低而魅人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喬霏霏腦中嗡嗡作響,幹澀的舔舔唇瓣,低垂著眸,辯解:「沒有女人睡覺還穿內衣的啦。」

  「所以我該謝謝女人的這個習慣?」

  反正這個大教授每天不囧她幾回就是不舒服,識時務者爲俊傑,某人乖巧的說:「我錯了,不該打擾教授大人睡覺,嗯,我決定回房好好反省一下。」

  「自己一個人反省會不會太無聊了,我們一起反省如何?”把他從睡夢中吵醒,還給他這麼大的刺激,讓她功成身退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啊……」還沒來得及反應,她就被反壓回了床上,上頭那雙綠色的眸散發著妖冶的光澤,慢慢靠近,她腦子空白的下意識閉上眼睛,就在以爲某人會吻上她的唇時,脖子上卻感覺到一片酥麻和涼意。

  他、他、他……在咬她脖子?

  「你、你、你……你是吸血鬼嗎?你別舔那裏啦,很癢!唔……」抗議聲持續變弱,化作淺淺的呻吟輕輕歎出,身體很奇怪的自動給了反應,她……其實不討厭這樣。

  她眼波中流動的潤澤像水光一樣迷惑了他,本想只是“懲罰”她、嚇嚇她的心卻不受控制,她很甜美,帶著青春的生機與活力,擁著她,他似乎真的很感受到幸福的滋味,他想要她……

  那股冰涼感緩緩下移,她渾渾沌沌的感覺到他開始褪下她睡衣,扣子一顆一顆被解開,肩頭首先接觸到了冰涼的空氣,然後是他炙熱的唇舌覆蓋,在她肩頭制造出一波一波的火花。

  「唔……季冷昀!」軟呢的嬌呼,她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做什麼行動,推開他,不想,抱著他,羞澀……啊,好複雜,腦子變成漿糊了。

  「噓。」輕輕而沉穩的聲音滑出,他的唇舌開始探索到了她的胸前,高聳的雪峰上綻放著甜美而緻命誘惑的紅蕊,仿佛帶著年輕迷人的氣息,軟舌一勾,含住一邊小巧,感受到它在口中綻放,甜蜜可口,白晰的修長的手指中悄悄覆上另一邊的滑膩,愛不釋手的揉捏。

  倒吸一口涼氣,喬霏霏再沒有理智思考,只知道虛軟的抱住了季冷昀的頭,那股酥癢從心底開始冒泡,胸口漲疼的快窒息,初次的體驗讓她羞紅了整個身體,嬌豔如花。

  她的動作讓他勾唇,紅蕊的勾畫開始越來越激烈,他吸吮著她的頂端,似乎想要將她逼上一個瘋狂的境界:「小丫頭,舒服嗎?」

  舒服……她神智不清醒的呻吟著,懶懶的點點頭,似乎還滿舒服的。

  修長的指玩弄夠了那抹紅蕊,緩緩的、悄悄的下移,滑過軟膩白晰的小腹、腰線,偷偷進入了某人私密的花園。

  一個激靈,某人有些清醒的下意識閉緊雙腿,表情羞得不知所措的搖著頭:「不行啦,那裏不行……」

  不行?季冷昀淡淡挑眉,口中加重的“懲罰”,讓喬霏霏尖叫一聲,放松了抗拒,季冷昀的手如靈活的蛇般竄進了她薄如蟬翼的內褲,覆上了她誘人神秘的花園。

  「不要……」喬霏霏被這股不明的情欲嚇壞了,聲音帶著點微微的哭腔,軟膩嬌呼的說:「季……季冷昀,不、不可以啦。」

  「真的不可以?」他還非常不滿意自己的品嘗,怎麼能說停就停?

  修長的腿伸進她的腿間,忽而強制的打開了她,讓他的手毫無阻礙感受到了她私密處的柔軟,他輕緩的梳理著她的茂密,然後輕易的找到了隱藏在其中的小敏感,揉捏玩弄。

  「啊……唔……」喬霏霏已經沒有力氣再阻止,某人邪惡的動作讓她根本再無法抗拒和思考,體內的一波波情欲開始泛濫,她沒有絲毫反擊之力,她只能不停的扭動,來減弱這魔魅的引力。

  長指勾弄著她的花穴,不安心的一點點刺入,季冷昀的呼吸有些凝重,她的甜美出乎他的意料,他不是沒有過女人,只是像今天這般失控,前所未有。

  微微一個深的刺入,讓沉淪情欲的喬霏霏猛地皺眉呼了一聲:「痛……」

  季冷昀楞住,沒想到她如此緊窒,承受不了一根手指的深入,他柔柔的吻上了她的唇、臉頰,至眉心,誘哄的安撫:「乖,沒事,很快不疼的。」

  睜開迷蒙的眼,幽綠光澤的眸魅惑了她的心,傻傻的點頭,傻傻的問自己,身上的那個男人是誰,是的,那是個外表冰冷卻心底溫柔的男人,他在做的,她不會後悔……

  而身下那雙清涼的眸子卻讓季冷昀安靜下來,通透清澈的眸很純淨,帶著絲毫不悔的堅定,而他呢,開始不確定自己。

  不可聞輕歎的一聲,他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吻上了她的雙眼,輕輕將她摟進懷裏,心裏那股濃濃的不舍開始提醒他,這個小丫頭不是以前任何的女人,她執著堅定、透徹明亮,他不能隨便的要了她,至少在他有那份全心全意的信心之前,他不能。

  神智慢慢的恢複,溫暖的懷抱讓她沉溺,有那麼一刻,她真的以爲這個冰塊會要了她,如果是那樣,也不錯,她……似乎真的很喜歡他了,可是他居然停了下來,心裏有些惆悵,難道是她沒有那麼大的魅力?

  「季……」

  「別說話。」

  窩在他的懷裏偷偷看他淡漠的表情,她忽而又笑了,好像又有點明白他不要她的理由了,是他……還沒確定自己的心吧,這是不是說明,他已經開始認真了?

  「霏霏……霏霏……喬霏霏」哀怨的聲音正不停從耳邊傳來。

  「你這麼恐怖幹嘛?」喬霏霏被好友的叫魂聲叫得嚇一跳,把癡癡看著講台上那抹修長身影的目光收回,看著佟樂。

  「再不叫你,你的口水就要流下來了,瞧瞧你這副欲求不滿、滿眼思春的樣子,不知道的以爲你想狠狠的扒光季教授的衣服,蹂躪他。」佟樂鄙視的看著喬霏霏,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哼,到底誰蹂躪誰啊!臉微微有些燙,昨晚的記憶如閃電般滑過腦海,唉,沒想到平時斯斯文文、冷冷淡淡的大冰塊,一上床居然這麼邪惡,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難道……難道你跟季教授已經滾過床單了?」

  好友的一陣低吼,害喬霏霏瞼紅的不能再紅:「你、你、你亂說什麼啊,我還是冰清玉潔、待字閨中的少女!」

  「哼,季教授才是身家清白好不好?從來都沒有聽過他有什麼緋聞的,哈哈,說不定他還是第一次,哈哈哈。」

  看著好友一臉花癡的模樣,弄霏霏喃喃低語:「哼,怎麼可能,那家夥行動起來可一點都不像第一次。」

  「啊,你說什麼?」

  「沒什麼。」

  「霏霏,你還是小心點,季教授這麼吃香,喜歡他的人一籮筐,他要是被搶走了,你就等著哭吧,聽說……」

  不會吧,喬霏霏的目光重新移回講台,唉……有個萬人迷的男友的確很危險。

  到底是誰提議搞什麼課外教學的?還假惺惺的說,是爲了讓季教授實地而清晰的爲學生們講解古代建築?

  這擺明是個借口、是個借口!喬霏霏眯著眸,握緊拳頭看著觀光巴士,坐在前排位置安然坐著的季冷昀,周圍已經圍滿了無數獻殷勤的女生,遞水的遞水、送零食的送零食!

  她真想大吼一聲,你們偉大的季教授不吃垃圾食品!

  不過,忍,她忍!

  「季教授,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問問題就問,聲音有必要嗲成那樣嗎?瞧瞧那臉帶羞澀的騷包樣,還是一群……嘔,她看不下去了。

  「嗯。」

  「教授……呃……你,有女朋友了嗎?」

  算是問到重點上了,喬霏霏心一凜,偷偷起身傾身向前,耳朵豎的老高,那個大冰塊會怎麼說,說有?不太像他的性格,說沒有?她會很委屈耶……

  靜默良久,喬霏霏的脖子都快僵直了。

  「我……」

  季冷昀只是吐露了一個單字,突然巴士唧一聲猛地停住了,喬霏霏來不及收回自己的力道狠狠的栽向前,撲倒在巴士中間的走道上,痛呼得大叫一聲。

  許多人聽到聲音向後轉,噗嗤的幸災樂禍大笑起來……

  喬霏霏歎口氣,真的就想這樣趴在地上永遠不起來了,只是鼻尖突然縈繞的熟悉香味讓她一怔,慢慢的擡起來,對上一雙碧綠的眸,她沮喪的哭著臉,因爲他在笑!她確定,他的眼裏是滿滿的笑意。

  季冷昀一把扶起喬霏霏,替她拍拍身上的灰塵,簡單的動作卻引來了不少女生的欣羨,恨不得摔倒的是自己。這下,喬霏霏的氣悶立即消失了,果然他還是不忍心她摔倒的嘛。

  「季……」

  「以後小心點,別在車上耍雜技。」沒讓她說話,他就俯身在她頰邊低笑耳語。

  她果然還是不能太有期待的。

  季冷昀一個轉身,對著車上所有的學生大聲說:「龍山寺到了,同學們下車吧。」

  「唉……」看著季冷昀率先下車的背影,喬霏霏不是不失落,雖然是課外教學需要才來這個觀光景點的,可是……好歹他也可以帶著一點點跟她遊玩的心情嘛。

  死黨佟樂從後面上前拍拍她:「來不及阻止你丟臉是我的錯。」

  「佟樂!」

  「龍山寺建于清乾隆五年,建築設計采三段式格局,由上空鳥瞰呈‘回’字體,由前殿、後殿、東西護龍及中央的正殿所組成。布局方正肅穆,其門壁梁柱極盡精雕細琢之美。集清代、日據與光複後綜合表現的寺廟藝術,外觀與清水祖師廟、淡水勤山寺相似……」

  置身于風景優美宜人的龍山寺前,大家都不禁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特別是前方那抹修長的身影,用著低低徐徐的迷人聲線替他們講解關于龍山寺的建築,就像一副絕佳的風景畫,賞心悅目,讓不少遊人都對他們側目了。

  喬霏霏傻傻的笑著,站在人群裏看他,原來只是這樣偷偷的看著,也很幸福。

  「唉,此情此景此美男,只應天上有啊。」

  身邊傳來佟樂發自肺腑的花癡聲,喬霏霏忍不住狠狠的掐了一把她的腰際:「廢話,此情此景歸你,此美男已是老娘我的了。」

  「哼,我才不跟你搶,有些美男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特別還是你褻玩過的,我只是感歎。」

  「你……我什麼時候褻玩了?」怎麼用這麼齷齪的名詞?

  「就算不是身體力行,你也每天用眼神和口水褻玩了,嘖嘖……」

  「去你的。」

  「龍山寺總面積一千八百餘坪,坐北朝南,面呈日字形,爲中國古典之三進四合院傳統宮殿式建築……屋頂采取山單檐式,各自獨立,三川殿內有銅鑄蟠龍檐柱一對,爲全台灣僅見,正面牆堵由花崗石與青鬥石混合鑿組構而成。……」

  季冷昀的講解還在繼續,喬霏霏卻被耳邊突然響起的鍾聲吸引,龍山寺……似乎聽爺爺說過這裏有位算命的大師跟他是好友,而且道行高深,如果得他指引,必會一帆風順、無病無災之類再看著前方的季冷昀,鬼節馬上要到了,那家夥的劫卻還沒有破,爺爺說的血光之災也沒有來,說不擔心是騙人的,她很憂愁……

  拍拍自家好友,喬霏霏低聲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人群,往寺廟裏去了……

  從大師的靜室裏出來,喬霏霏總算是體會了一回什麼叫得道高僧,盡管她一向自認算命看相很準,但是還是沒有大師一字一句來得命中。

  握著手中那個得之不易珍貴的護身符,她可頭大了,她想了無數辦法讓他帶上護身符,可是沒一次成功的,上一次……還差點把自己賠進去了。

  臉上有些微燙,甩甩頭,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在佛門清淨之地怎麼想這些?罪過、罪過!

  季冷昀找到喬霏霏的時候,她就是這樣一臉嬌羞,面犯桃花的盯著手中的護身符,蹙緊眉,她真的去求姻緣了?

  眼前的光亮瞬間被擋住,鼻尖熟悉的味道讓她下意識把護身符藏在了身後,擡頭諂媚的笑笑:「嗨……你怎麼來了?講解完了?」

  季冷昀勾唇,一抹不像笑的笑,他現在關心的重點可不在講解:「你手裏拿著什麼?」

  “啊?”喬霏霏裝傻,偷偷準備把護身符塞進背包裏:「沒、沒什麼啦。」

  而季冷昀更快的揪住她的手攤開,一個小巧而精緻的護身符出現在眼前,擡起頭,季冷昀淡淡的說:「這是什麼?」糟糕!他一定又要教訓她了。

  「這個……這個就是護身符啦,你聽我說,其實……」

  「誰允許你來求姻緣的?」

  看著他一臉別扭的模樣,喬霏霏呆住:「誰跟你說我來求姻緣的?」

  「你的好朋友。」

  該死的佟樂,亂編的什麼借口,這下子說不清了,喬霏霏只好硬著頭皮咧嘴一笑搶過護身符:「嘿嘿,那個、那個就是玩玩而已啦,還我啦,大師說這個姻緣護身符只能給真命天子的,我要好好保管。」

  真命天子?難道不成她還在期待她的真命天子,那他是誰,路人甲?還是路人乙丙丁?性格使然,季冷昀不會表現自己的想法,他只是重新搶過護身符塞進了口袋:「從現在開始,它歸我。」

  「啊?」喬霏霏呆住了,他今天是哪根筋搭錯了,平時怎麼塞都不要,現在怎麼還搶:「爲什麼?」

  「沒有爲什麼,從現在開始,我會帶在身上!」季冷昀自顧的轉身,留給喬霏霏一個高大的背影怔住……靠,現在是怎樣,她以前的大費周章是吃錯藥了是不是?

  半晌,喬霏霏像是突然想通了,內心的某種得意和甜蜜剎時湧出,她追了出去,朝著季冷昀寬大的背狠狠的跳了上去,笑得咯咯直響。

  季冷昀嚇了一跳,連忙用手托住她的屁股,沒好氣說:「如果我們摔成一團不會很好看。」

  「哈哈,沒關系,跟你在一起怎麼丟臉都無所謂。」喬霏霏摟著他的脖子,小臉蹭著他的背:「季冷昀,我有沒有說過,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

  「你又有什麼陰謀?」

  怎麼這樣啦?喬霏霏撇嘴,這可是很真摯的告白耶,看在……他那麼笨、那麼不明顯的霸道方式上,她想告訴他,她的真命天子只有他而已。

  「我不會離開你,你甩都甩不掉我。」

  看著旅客的側目,季冷昀有絲尷尬地咳了兩聲:「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心裏知道就好!喬霏霏嘿嘿兩聲,看著四周的建築群:「親愛的,偉大的季教授,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私人所有物,來吧、來吧,個人講解開始。」

  「不要。」

  「唉,你真是別扭星球來的人。」

  自從從龍山寺回來之後,喬霏霏就發現自己更加厚顔了,不顧他冷冰冰的表情和態度,勇往直前的對他無恥,哈哈……因爲她堅信,只有這樣才能讓某人那層冰冷的面具脫掉,還原一個熱情澎湃的季冷昀!

  看著鏡子裏起床後亂七八糟的自己,口裏還冒著牙膏泡泡,噢,一切都是幸福的味道啊。

  「啊!」洗手間鏡子裏突然倒影出的另一道影像嚇了喬霏霏一跳,她一轉身對著剛起床卻依舊慵懶迷人跟她形成鮮明對比的某人抱怨:「女準麼介養(你這麼這樣)……」

  季冷昀揉揉發絲,蹙眉:「把口裏的泡泡吐了再說話。」

  喬霏霏連忙吐了一口泡泡,嘟嘴:「幹嘛突然無聲無息的出現,嚇人啊?」然後,繼續,她把牙刷塞回了口裏。

  季冷昀沒有說話,只是那雙魅人的綠眸從她的臉上緩緩移到她的唇上,然後面無表情,目不轉睛的一直盯看、盯看,讓喬霏霏開始羞澀……

  「你不要這樣盯著人家嘛,我會害羞的。」

  「你用的是我的牙刷。」

  「啊……」驚呼一聲,喬霏霏把牙刷從口裏拿出來,咦,她的牙刷明明是粉色的,怎麼變成墨藍色了,腦子轟了一聲,臉色燙紅,她居然用了他的牙刷……

  尷尬的連忙搜索到自己的牙刷,遞給季冷昀:「那……那你用我的嘛。」

  某人還是不說話,還是不說話,就這樣看著她,她瑟縮的想收回手:「如果……如果不要,那我去重新買一個給你,我……」

  不料某人突然一笑,接過她手中的粉色牙刷,擠上牙膏,執起自己的杯子,毫不在意的開始刷牙。

  喬霏霏錯愕了,吐掉口裏的泡沫,氣呼呼指責:「你耍我!」

  「沒有,只是逗你。」季冷昀在想,自己是不是越來越惡趣味了,看她錯愕、臉紅、氣呼呼的樣子,別有一番樂趣。

  「吼!」挫敗的叫了一聲,跟季冷昀並肩站在巨大的洗漱鏡前,看著他優雅的動作,陶醉……身旁有美男啊,原來這就是幸福。

  洗漱完畢,季冷昀開始準備刮胡渣。

  某人興奮了,眼睛閃亮閃亮祈求的看著他,雙手合十:「你要刮胡子嗎?我來幫你好不好?」

  季冷昀挑眉:「你對這個有興趣?」

  「增添情侶之間的樂趣啊,來、來、來,我幫你。」接過刮胡膏,喬霏霏興緻高漲的搖了兩下,噴……怎麼噴不出來?用力、用力……

  「噗……」猛力的噴發聲讓喬霏霏頗有成就感:「終于出來了。」

  一擡頭,喬霏霏拿著電動刮胡刀的手卻楞住了,看看某人眉毛、眼睛、鼻子等處的泡沫,她囧了,然後悄悄的把電動刮胡刀交回某人的手裏:「其實我覺得……還是你自己來比較好。」

  在自己爆笑出聲之前,喬霏霏告訴自己必須離開這裏!可是連洗手間的門都沒跨出,某人就已經大手一撈把她小巧的身子撈回了自己身邊,快速的壓倒在了牆上,喬霏霏再也忍不住的大笑出聲: 「哈哈,對、對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不過……不過……哈哈,也很可愛啊,像聖誕老人!」

  季冷昀失笑了一聲又憋回去,扯過一條毛巾抹去臉上的泡沫:「不準笑。」

    「哈哈……我忍不住啦!我……唔……」

  既然她忍不住,只好他來幫她消音了,薄唇俯身壓住她的唇,有效的瞬間消音,然而某人明顯是不滿足于堵住就好了。

  她楞住不敢動的雙手貼在牆上,感覺到他軟軟如果凍般的薄唇正在肆無忌憚蹂躪她的,靈巧的軟舌輕輕一挑,打開了她不設防的貝齒,清新的牙膏味還留在他們的唇齒間,散發著更醉人的的氣息。

  他的舌還在探索著,酥麻而暖昧的勾畫著她唇內的柔軟,時而還挑動她的小舌,強迫她跟他激烈的纏綿,甜美的津液如強效的催情劑,刺激著彼此的感官,有一瞬間,喬霏霏以爲自己會因一個吻而窒息。

  而季冷昀卻把握好了時刻松開了她,讓她不停的急喘,唇卻沒有離開她的,輕輕的吻著她,小心翼翼。

  低沉而魅人的聲線悠悠響起:「也許我快忍不住……要你。」

  那就不要忍了,這是喬霏霏腦子裏直接的反應,可是一想,真覺得自己變得很色,她推開季冷昀,紅著臉吼著:「季大教授,我要告訴所有人,你是個大白天也發情的色魔!哈哈。」說完,趁他不注意她就跑離了洗手間。

  他站在原地撇嘴,去說吧,看誰吃虧……

  唇上還沾染著她的氣息,他從來不知道快樂這麼簡單,也不知道……愛一個人,原來一點也不難。

  隨著鬼節的臨近,喬霏霏內心的不安也越擴越大,盡管他還有一直帶著那個他以爲是她的“姻緣簽”的護身符,那也只能保護他在鬼節之前不會總是遇到“怪事”,但是不代表他就能百分百平安渡過鬼節,爺爺說過的,他必須有一次血光之災才能破了這個劫難。

  可是那個血光之災是什麼?沒有人知道,甚至包括她爺爺。

  站在書房門口,看著那個正在台燈下認真畫圖的男人,她發現自己對他的依戀已經不是一點點了,那個男人,她真的很愛他。

  暈黃的燈光將他的臉頰映襯的迷人而朦朧,那雙碧綠的眸似乎還能折射出淡淡光華,蔥白的指節時而執起畫筆勾勒紙上的圖,時而彎曲的磨蹭圖上的炭筆灰,簡直……帥得一塌糊塗嘛。

  「你再看下去我會吃不消的。」輕緩的聲線傳進她的耳朵,一時間她還沒反應過來,直到理解了他話中的意思,她還嘟著嘴走進去,走到他的身邊,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

  「怎麼?無聊了?」

  「沒有,我在想事情。」喬霏霏自發自覺的坐上了某人的腿,窩在他的懷裏,「在想你什麼時候會突然不見,那我該怎麼辦呢?」

  懷裏那個柔軟撒嬌的小身軀讓某人無奈的輕歎:「你的小腦瓜能想什麼事情,胡思亂想。」

  「喂,人家也有正事要想的好不好?」喬霏霏不滿的捏了一下某人的窄腰,真結實!

  「那你在想什麼,看看我能不能分擔?」季冷昀說著,還繼續手中的勾畫。

  「你不行的啦……」喬霏霏抱著他勁瘦的腰低喃,然後想了想問:「你大後天要出門嗎?如果沒事能不能不要出門?」

  如果鬼節他待在家裏,是不是、大概、可能就不會出事呢?總不能整棟樓都會倒塌吧,那樣的話,她跟他一起遭劫難也好。

  「我?」季冷昀略微思索了一下:「大後天是佳甯百貨二期工程完工的日子,我要過去剪彩,順便開會研究一下接下來的方案。」

  不是這麼巧吧?挑鬼節完工?不過……現在的人早就沒有了什麼鬼節不鬼節的概念了。

  「我跟你去好不好?」

  季冷昀看著懷裏撒嬌的某人,搖搖頭:「我是沒意見,可是你忘了大後天是建築學課程結課,你們考試的日子。」

  「啊?”喬霏霏跳起來,差點完全忘記了:「考試?那你爲什麼不去?」

  「佳甯那邊比較重要,你們考試的事情我拜托別的教授監考了。」

  「你怎麼早不說?」這下子她連跟著他的機會都沒有了,如果不考試跟著他,他一定會生氣的。

  看著喬霏霏的不對勁,季冷昀摟著她,淡淡的說:「你在擔心什麼?我很快就會回來,又不是出遠門。」

  「你……」

  喬霏霏看著他,像是他會稍縱即逝般,太陽穴突突的跳動:「答應我,結束了馬上回來。」沒有出聲,她的表情似乎感染了他,點點頭,摟住她,沒想到這丫頭也會多愁善感。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狀態︰ 離線
6
發表於 2023-5-30 00:07:53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窗外,正在浙瀝瀝的下著雨,似乎是配合著鬼節,有種陰森的氣氛。

  從早上他跟她一起到學校,交了考卷離開後,她的心就一直沒在原定的位置上跳動過,不會有事吧,他帶著大師給的護身符呢,嗯,應該不管怎麼樣多少也會逢兇化吉。

  牆上掛鍾的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喬霏霏有些不耐,一邊快速作題,一邊看著外面浙瀝瀝的雨,考試時間是兩個小時,那家夥說剪彩開會不會太久,那她到家之後他也差不多了吧。

  腦子裏亂成一片漿糊,喬霏霏開始強迫自己把心神放回考試上,如果考不好他一定又會訕訕的說,他堂堂一個國際知名的建築師,自己的女朋友連建築學基礎考試都不及格,走出去會給人嘲笑之類的,嗤,她腦子好用著呢,一定考得好。

  「好了,時間到,交卷!」講台上教授宣布,喬霏霏也恰巧完成的停筆,沒有一刻停留,她將試卷上交甩著包包離開了教室……

  氣喘籲籲的回到家,果然是空無一人,他還沒回來。

  丟下包包縮回沙發上,朝著手機發呆,要不要打電話給他,可是……他在忙的話,她這個電話會很討厭耶。

  要不然再等一下?喬霏霏頭一歪,倒在沙發上,擡眸,咦,沙發上怎麼有衣服?

  跳起來執起衣服,是季冷昀早上穿的那套襯衫和西裝……有些濡濕,笑笑,應該是回來時候突然下雨打濕的,抱起襯衫往洗手間走去,沒事做,剛好幫他洗了,漫不經心的摸摸襯衫口袋看他他有沒有放東西在裏面……

  咦,有東西。

  手掌上的護身符讓喬霏霏整個人倏地一僵,護身符?護身符怎麼會在這裏,他不是從龍山寺回來之後就一直帶在身上的嗎?腦子有些發暈,喬霏霏急了,想到可能是他快速換下衣服忘了取出來放在身上。

  襯衫從虛軟的手裏滑落,她跌跌撞撞的走回沙發找手機,不行,她要打電話給他……不管了。

  接到喬霏霏的電話時,季冷昀的車已經快到家樓下了。

  那頭傳來的急切聲音嚇了他一跳,微微勾唇:「這麼迫不及待?十分鍾之內我就能到家了。」

  喬霏霏的聲音明顯的舒了口氣,問他一路順不順之類奇怪的話,這丫頭又在胡思亂想什麼了,輕笑一聲沒回答,季冷昀偏頭看著路邊,突然停下車……

  煞車聲再次驚了喬霏霏:「你幹嘛停車?」

  「我到樓下的dream了。」

  喬霏霏立刻會意過來,她一直都很喜歡家裏樓下不遠處那家叫「dream」的蛋糕店裏的蛋糕,他每次路過回家的時候都會買給她吃,雖然這個大冰塊不會甜言蜜語,但是他的行爲……

  撇撇嘴,吸吸鼻頭有些小感動,喬霏霏想起了正事:「不用了啦,我今天不想吃,你快點回來。」

  車門一關,季冷昀長腿已經邁進了蛋糕店:「我已經進來了,你乖乖在家等我。」

  電話哢嚓一掛,喬霏霏卻再也等不下去,拿起傘就往樓下跑,心裏那股不安充斥著所有的思緒……

  挑選喬霏霏最喜歡的抹茶口味時,蛋糕店的液晶電視機傳來一則即時新聞,說剛剛某某銀行被持槍劫匪搶劫,警方已經布下天羅地網,正在追捕四處逃竄的劫匪,政府提醒市民小心。

  兩個小女生店員驚恐的圍在一起討論:「那間銀行不就是在這附近嗎?」

  「天啊,真是世風日下,太可怕了,我們要不要提早回家?」

  「說的也是耶……」

  季冷昀沒太在意的走到收銀台付款,兩個小女生看見是常客,連忙說:「季先生,又幫女朋友買蛋糕?」有這個這麼帥、這麼體貼的男朋友真好。

  「嗯。」

  「對了,剛剛你聽到新聞了嗎?你快點回家吧,路上不安全,劫匪在四處逃竄呢。」

  「好,謝謝。」提著蛋糕盒走上車,季冷昀準備發動車,只是……良久,蹙眉,怎麼也發動不了,奇怪了,剛剛還好好的,出什麼事情了?

  玻璃門突然被敲響,季冷昀錯愕的擡眸,看見某個心急如焚的丫頭正在打著傘在外面跳腳,輕笑打開車門,喬霏霏呼了一口氣準備收傘說:「老遠就看到你的車,怎麼還不走?我進來了……」

  「不是說了……」

  「不許動!」一聲低啞的威脅聲劃破清涼的空氣打斷了季冷昀的話,冷冰冰的黑色長槍從喬霏霏還未來得及關門的那邊伸入,一時間,氣氛凝滯。

  季冷昀那雙碧綠幽深的眸帶著涼意擡起,盯著站在車外帶著黑色手套黑色面具的持槍匪徒,腦子裏突然想起剛剛在蛋糕店裏聽到的新聞和店員的提醒,這麼巧?持槍劫匪?

  一旁的喬霏霏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尷尬的笑笑,推了一下自己面前的槍:「親愛的,你……你朋友嗎?模擬野戰不是應該在郊外的野戰場玩嗎?」

  「閉嘴!」劫匪兇神惡煞的推了喬霏霏一把,警告的說。

  季冷昀扶住喬霏霏,寒意的眸子盯著劫匪,冷冰冰的說:「不要動她。」

  大概是沒有見過像季冷昀這麼冷靜的人質,氣勢比他們還可怕,劫匪握住槍嘶啞的說:「不想死就把後車門打開,送我們離開市區!」

  識時務者爲俊傑,這種亡命之徒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季冷昀打開車門,放他和他一個同伴進入車內,季冷昀低聲囑咐喬霏霏:「別說話,他們是真的持槍劫匪!」

  持槍劫匪?喬霏霏整個人在風中淩亂了,緊張的心跳到了喉嚨眼,有沒有這麼幸運,連中樂透都沒有這麼高的機率吧?在這個和諧的社會光天化日之下有劫匪已經是不可思議的,還好死不死持他們!

  該不會……悄悄看了季冷昀一眼,他的態度依舊冷靜、面無表情,怦怦直跳的心也慢慢沉澱下來,只要有他在身邊一切都好。

  「少廢話,開車。」兩個劫匪一上車,一人一把槍對著季冷昀和喬霏霏命令:「躲開警方搜索範圍。」

  「車發動不了。」季冷昀淡淡的說。

  「騙鬼,你以爲老子三歲小孩啊,再不開車我就給你們一人一顆槍子兒!」

  季冷昀幽幽的綠眸從後視鏡看著劫匪,他們都戴著面具不容易認出來,什麼話都沒說,他再次試著發動車子,可是這次,車子無比順利的發動了……

  這下,連季冷昀都錯愕了,明明剛剛……

  「再給老子耍花招,我先滅了你。」劫匪看著車子發動,啐了一口。

  喬霏霏囧著臉,她家男人真英勇,面對持槍劫匪不禁面不改色,還說謊騙他們,難怪當初看見那個大四男生直直摔在自己腳邊,他都冷靜自持。

  安靜的車內,只有兩個劫匪不停移動身子、東張西望的細細碎碎聲,兩人還不停的低低粗嘎的說該走什麼路線。

  季冷昀配合按照劫匪說的路線走,突然一個拐彎,前方就出現了幾輛警車設的一個關卡,在檢查每一輛經過的車,那是唯一一條走郊區的路,不走這裏就逃不出去了。

  劫匪頭眯著兇狠的眼眸,粗重的喘氣:「馬上拐彎,走大橋。」

  季冷昀冷靜的急速轉彎,上了大橋,可是漸漸的他發現不對勁,一個加速過後……煞車……好像失靈了!

  怎麼會這樣?他的心一緊,這是自己開了很多年的車,熟悉的就像自己一樣,從來沒有出過像今天這般怪異的情況,偏頭看側座的喬霏霏,從來沒有什麼時候像現在一樣心慌意亂……

  季冷昀沒有按照自己指示的路程走著,劫匪大聲呼喝:「你想幹什麼?」

  「煞車失靈了。」蹙眉,他現在只想怎麼做,才能讓這個笨丫頭安然無恙。

  喬霏霏一怔,偏頭,他這次不是又在騙劫匪吧?

  「屁話,老子如果發現你在騙我的話……」劫匪俯身去拉手煞車,結果發現真的完全無用,啐了一口大叫:「真他媽倒黴,怎麼辦?你快給我想辦法停車。」

  「別吵了!」喬霏霏忍不住對著劫匪叫了一聲,靠,都什麼時候還吼,比起被搶打死,現在更怕煞車失靈撞車吧。

  「你、你敢對老子吼?」劫匪錯愕了,怎麼還有這樣的人質?

  「吼,我已經忍你很久了,好好的一個人,當什麼劫匪?是我們倒黴了才被你們劫持,你們憑什麼還在這裏大小聲,閉嘴!如果你們不想死的話就想辦法讓車停下來。」喬霏霏白了劫匪一眼,擔心的看著季冷昀:「怎麼辦,有辦法嗎?」

  搖搖頭,心底失笑,但是有抹淡淡的安慰,這個丫頭……

  劫匪似乎無語的嘟喃了一聲:「當劫匪就是不想死啊,喂,小心……」被劫匪一個提醒,季冷昀和喬霏霏同時往前方看去,車失控的越來越偏離軌道,眼看就要撞上橋邊的燈柱……

  兩人同時凝了對方一眼,知道逃不過了。

  千鈞一發之刻,劫匪猛地縮起了抱住頭,季冷昀想撲到喬霏霏的身上護住她,卻在瞬間發現自己系著安全帶無法起身,低咒了一聲,車子猛烈的撞擊到了橋柱,所有人腦子一轟隨著車身翻了過來,撞擊感傳遍全身,卻沒有一絲痛感,模糊的意識間,季冷昀感覺到身上覆上了溫熱柔軟的觸感,那是……

  頭嗡嗡的響著,他努力想撐起意識……

  該死!喬霏霏,你怎麼敢這麼做?你如果敢給我出事,我一定會讓你好看……

  而上方的喬霏霏那一瞬間的動作仍舊是自發無意識的本能,她緊緊的抱著他,感覺到背部巨大的摩擦疼痛感,頭撞了一下便失去意識,嘴邊噙著一抹安心的笑……只要他沒事,就好……

  「她還沒醒?」身後傳來一聲詢問,坐在床邊的季冷昀回頭,就看見自家死黨沈續豐扶著已經大腹便便的老婆走了過來。

  「還沒有。」季冷昀收回目光,看見病床上面無血色,包著一身紗布在打點滴的喬霏霏,心裏那股糾結不安,疼痛的感覺幾乎淹沒了他,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比如失去了一個人,那他該怎麼辦的一種茫然感。

  笨蛋,他才不需要她一次又一次爲他奮不顧身的。

  「別擔心。」應雪簾拍拍季冷昀的肩膀:「醫生說她沒有什麼大礙,全是摩擦的外傷而已,只是太虛弱,需要休息。」

  「嗯。」簡短的回答,讓沈續豐和應雪簾知道他的擔心,兩人在床邊坐下,陪看季冷的等待喬霏霏醒來。

  想是想到什麼,季冷的問:「警方來作過調查了?」

  「作了。」沈續豐接話:「兩名劫匪已經落網,因爲在後座沒什麼大礙,警方還要我們謝謝你,幫他們逮捕了匪徒。」冷哼了一聲,季冷昀沒說話,他從來沒有志向做良好英勇市民。

  「不過……警方倒是說了一件怪事。」

  「什麼?」

  「你不是說之前你的車一下子不能發動,一下又能發動,後來還煞車失靈了嗎?」沈續豐摸摸下巴,好笑的說:「警方把你的車拿去檢查,發現所有的零件都完好無損,那態度,就像你跟劫匪是串通好的一樣,如果你不是有身份的人,恐怕現在不能坐在這裏。」

  季冷昀沒空欣賞好友的玩笑,蹙眉:「你說真的?零件完好無損?」

  「沒空逗你玩。」

  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了,應雪簾突然說:「難道霏霏之前說的都是真的?」

  「她說什麼了?」

  「她說之前你們學校有個大四的男生跳樓是落在你腳邊的,她懷疑那個怨靈會纏著你,而且在鬼節會讓你有血光之災,跟你說過無數次要幫你擋災,可你都不信她,所以她只好故意借口說是借口說是要追你、纏著你、待在你身邊,好幫助你,她說只要你能過了鬼節她就離開你……」

  過了鬼節就離開?季冷昀凝著眉,前面的話他可以絲毫不在乎,就算她最初雞婆的纏著他,借口說追他,只是爲了她那股莫名其妙身爲命理師的責任感和好奇心,可是離開?她憑什麼在攬亂他心底的一池春水後,還大言不慚的說離開?

  一股莫名的慍怒充斥在他的心頭,難道她說的喜歡,說不離開他都是騙人的?只是爲了掩飾自己的行動?

  他不管她口裏所謂的被鬼纏身,什麼亂七八糟的命理是不是真的,他在乎的只有她的態度,她所做的這一切是不是純粹只是她身爲命理師的態度,而沒有……對他一丁點兒的感情。

  看著季冷昀的臉陰晴不定,應雪簾自知說錯話:「冷昀,也許在這之間她已經愛上你了,並不是她作爲一個命理師的責任……」

  有些咬牙切齒的盯著床上某人的安靜睡顔,他低沉的聲音輕輕說:「……放心,不管她怎麼想,我都不會輕易放她走,她爲我所做的一切,我都很感動……」

  是啊,你做的「一切」太讓我感動,等你醒來之後,我們再好好算算這筆帳。

  不管她怎麼想,我都不會輕易放她走,她爲我所做的一切我都很感動。

  偷暈暈沉沉的痛,喬霏霏悠悠轉醒,眼皮沉重的厲害,無法睜開,但她想著此時此刻他一定是在她身邊的,擔心她是不是還好,她也好想立刻睜開眼,給他一個大大的笑容,讓他放心,也許他會寵溺的執起她的手吻看,說;「笨蛋,我愛你!」

  可是聽到了季冷昀迷人的聲線,緩緩說過這句話時,她想笑的唇角卻僵住。

  是他在說話嗎?那他應該沒事了吧……

  可是……他是什麼意思呢?他不會放她離開,只是因爲她爲他做的一切他很感動?看到她這副慘兮兮的樣子,原來只是憐惜嗎?

  她猜的一點也沒錯嘛,他果然只是因爲她一次又一次救他感動而已,她跟他一點都不配,他這麼優秀,而她就像一根亂七八糟的雜草,她怎麼會傻傻的以爲她真的可以得到他的愛呢?而那句「我愛你」……呵呵,怎麼可能從他的口裏說出來嘛。

  佟樂還說,只要她喜歡就可以了,可是那樣不是太自私了嗎?季冷昀如果不愛她,只是因爲感動,那麼她就是一個附贈品了,那她是不是也該是時候離開了呢?

  其實,這樣留給他一個偉大的背影也不錯嘛,她可以大方說的:「季冷昀,安啦,你不用爲了心裏那點點感動而賠上一輩子啊,好啦,我走了,哈哈……」只是她爲什麼會想哭呢?她才說不出來這種話,她舍不得他,因爲她……愛他啊。

  想著想著,她沒有睜開眼,心隱隱痛著便又昏沉的睡了過去。

  連續一個星期,季冷昀到醫院的時候,看到的都是喬霏霏安靜的躺在床上不曾清醒,他只是靜靜的陪著她,心裏不安而焦急,她的紗布開始一層一層的褪去,擦破的傷口結癡處開始脫落,長出粉嫩的新肉,只是爲什麼她還不醒來呢?問過醫生,醫生卻說可能是頭部受到撞擊,還要等淤血褪掉才可以清醒。

  推開病房門,季冷昀再次走進房內,可是病床上的空無一人讓他錯愕的站在原地。

  轉身出門,抓住一個經過的護士,清冷的問:「裏面叫喬霏霏的病人呢?」

  護士往裏一看,笑著說:「她已經出院了。」

  「出院?」季冷昀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她昏迷了一個星期都沒醒來,怎麼會突然出院了?」

  「誰說的,她一個星期前就醒來了,這些天一直恢複的很快啊。」說完,護士看著季冷昀奇怪的搖搖頭走了。

  一個星期前就醒來了!那麼就是說她根本沒有過什麼昏迷?該死!季冷昀少有失控的一拳打在了牆上。

  喬霏霏,你就這麼迫不及待遵守自已承諾的離開,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蹲在地闆上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疊好放進行李箱,喬霏霏失落的環顧四周,這裏已經熟悉的快像她自己的家了,好舍不得,尤其舍不得的,是這裏的那個他。

  只是……偷偷離開比較好吧,免得他覺得對她有愧。

  請求醫生不要把她清醒的消息告訴他,她其實很難受,天天看他守在她的病床前看著她的樣子,她就心如刀割,怎麼好好的他,好像比她還憔悴似的。

  趁季冷昀上班,然後馬上出院回來收擡衣物走人,喬霏霏卻根本提不起勁。

  衣物滑落在行李箱裏,她懶懶的趴在床頭,腦裏那張妖孽的瞼臉頰清晰無比。

  他的眸……對了,他都還沒有告訴她,他的瞳眸爲什麼是綠色的呢?那樣通透而純粹的碧綠,總是深深的看著她,讓她陶醉淪陷。

  高挺的鼻梁使整張臉都立體起來,她偷偷的摸過,真像刀斧雕刻般的精緻。薄薄的唇,嘿嘿,是她最喜歡的,他吻著她的時候好舒服,只有那個時候,她可以想象他是真的喜歡她的……

  傻傻笑著,笑著笑著一撇嘴,喬霏霏又哭了,像個瘋子,眼淚順著臉頰流下,她好愛他,可不可以自私的利用他的感動不走呢?

  「你以爲這裏是什麼地方,讓你想來便可來,想走就可以走?J熟悉低迷的聲音嚇得喬霏霏猛地擡頭,那張想象中的臉頰就真實的出現在她的面前,蒙了她眼的淚水,讓他不真實。

  急忙的抹去眼淚,喬霏霏發現那道修長的身影是真實的,快速從地上爬起來,尷尬的雙手糾結看著他:「你……你回來了?」他怎麼會這麼快就回來了,看著他,她心裏的不舍就更濃了。

  「你當然不希望我回來。」季冷昀冰冷的氣息強烈的散發著,一副絕對生人勿近的模樣,他緩緩的走向喬霏霏,俯視著她尷尬的臉,是逃走不成被抓包的窘迫嗎?

  怎麼會呢,不過這個時候,真的不是看到他的好時機吧?

  「我……很快就收擡好了,嗯,很快。」說完,喬霏霏馬上蹲下收擡剩餘的衣物,她不想他因爲感動而留下她,她自發自覺的離開,他應該會覺得如釋重負吧。

  很快?是有多快?季冷昀狠狠的將喬霏霏從地上拉起,推到了柔軟的大床上,迅雷不及掩耳的壓上了她,灼熱而急喘的呼吸在她臉的上方徘徊,他的理智正因爲她而一點點失去。

  驚叫一聲,喬霏霏被摔得頭昏腦脹的倒在床上,她驚愕的睜著大眼,聽著他的喘息,那雙熟悉的綠眸含著的……是怒意?他在生氣嗎?爲什麼?

  「你是有多迫不及待要離開?」誰說她迫不及待了,她才不想呢,只是……

  自我化解尷尬的傻傻一笑:「其實、其實也沒有……我只是覺得,長期住在這裏不好意思。」

  她居然也會說不好意思,那當初霸道的要進駐這裏,不顧他的反對就提著大包小包來的那個人是誰,是鬼嗎?她想要離開的借口會不會太糟糕了一點?

  「喬霏霏,你當我季冷昀是誰?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該死,讓醫生騙我說你根本沒醒來?你,可惡……」

  「你根本不會了解守著你,看看你沉睡的我,是一種什麼心情……」

  在喬霏霏還沒有理解他話中意思的時候,他已經俯身狠狠攫住了她的唇,暴戾而肆虐的齧咬著她的,似乎想要把她活生生的吞下去,長舌侵略般的掃蕩她的甜蜜,唇齒的磕磕碰碰讓她嘗到了甜膩的血腥味……

  「唔……不要這樣……」他的狂暴嚇壞了她,他的脾氣一樣冰冷沒有情緒,一時之間的瘋狂讓她不知所措,她沒有痛覺,是他的唇破了嗎?

  不要?他偏要……在他終于明白自己心情的時候,他怎麼能允許這個女人就這樣瀟灑的離開?他要她,一個全部的她,她已經是他的了,沒有商量的餘地。

  胸口一涼,喬霏霏錯愕的睜開眸,看著他的吻緩緩下移,用力的吸吮著她的頸項,制造著一波波疼痛卻歡愉的快感:「嗯……季冷昀……」

  聽著她叫喚自己的名字,刺激了他所有的感官,他呼吸濃重的褪去她所有礙眼的衣物,開始吻著她白晰肌膚的每一寸:「你是我的……我絕不允許你離開。」

  唇舌一勾,他噬咬住了她渾圓上那抹嫣紅,早知道她的滋味有多甜美,只是他曾經忍住過沒有要她,早知道某人這麼沒有自覺性,他何必忍耐?

  輕舔畫著圈的刺激她柔軟的雪乳,他時而吸吮時而逗弄著那抹紅蕊,像是要把某人折磨至瘋狂,另一只手沒有閑住的攫住另一邊的柔軟,帶著不小的力道揉捏,雪白的乳肉無法掌握的從指尖出,讓他愛不釋手般的玩弄。

  「嗯……唔……」

  天啊,他一定是瘋了,薄薄的香汗從額間溢出,胸上的刺激讓她備受折磨,她的雙手放在他的肩上想推拒他,卻化成一片春水的抱住他的頭,她想要的更多,更多……只要是他要的,她都可以。

  眼角濡濕,只是他說不允許她離開,是真的嗎?是爲了什麼?

  唇舌一路舔著,留下一道道濕熱的痕跡,直到白晰的小腹,舌尖還徘徊在可愛的肚臍處,輕輕舔吮。

  「嗯……」微微的搔癢,讓喬霏霏忍不住的扭動身軀:「不……」

  全身莫名的熱度讓她快承受不住,輕吟著,眼眸裏迷蒙的水光昭示著她無法再思考。

  抑制不住的情欲開始緩緩流出,她感覺到薄薄內褲的濕潤,讓她羞愧的不知所措。

  他呼吸濃重的跪在了她雙腿間,聞到沁出的甜美香氣,隨手一扯,薄薄的內褲就立刻失守,眼前的美景讓季冷昀的眸光變得越發深沉,柔軟的細絨泛著水亮的光澤,粉紅的顔色讓他忍不住想要品嘗。

  手緩緩的沿著邊緣玩弄著細軟的毛發,酥癢的觸感讓喬霏霏抑制不住的顫抖。

  「唔!不要、不要……」她意識不清,身體卻清楚的知道他在做什麼,他怎麼可以對她做這麼羞人的動作?臉上的紅潮不知道是因爲他的動作還是因爲羞澀,她覺得自己快燒起來了。

  「噓……」季冷昀魔魅的低啞了聲音,蔥白的手指挑開那甜蜜的私密處,尋找藏匿于其中的小巧花蕊。

  倒吸一口涼氣,喬霏霏忍不住縮緊雙腳,小嘴輕喘著氣,感覺到自己的敏感已經濕滑的狼狽不堪,在他那樣情欲的注視下瀕臨崩潰。

  「別動……」他輕輕扳開她的腿,不讓她並起,他要讓她知道,他的怒意還沒有消去,他要折磨她、逼她。

  深深的喉結忍不住輕緩的滾動,他靈活的長舌勾起那抹小巧的花蕊,一下一下的舔弄吸吮,動作緩慢而誘惑,將她弄得細吟不止。

  「啊……嗯……季……」甜美的香味彌漫,他再也忍不住低下頭,長舌探入她的內壁,那緊窒的柔軟瞬間吸附住它的舌,讓他無法離開,他只能在其中尋找舒適的位置。

  「嗚……不要……我受不了了。」喬霏霏發出如貓咪般的嗚咽聲,刮美的濕濡不住流洩,順著大腿流下一片暖昧。

  她被挑逗得張著小嘴直喘息,他的玩弄讓她失去了理智,一室都染上了情欲的滋昧。

  「噓……放松,我才剛開始呢……」他更扳開她的腿,唇舌退位,手指撥弄著炙熱私密,指尖把玩著她的粉嫩,用力揉捏折磨。

  「嗚……不……」嬌吟,白晰胴體産生強烈的冷顫,似乎連骨頭都要麻掉。

  他難得邪肆的一笑,指尖挑起充血的小巧敏感,手指一滑,刺入早已泛濫的粉紅內壁,跟上次一樣,緊緊的夾住他的指,讓他瘋狂。

  「啊……」喬霏霏驚叫了一聲,強烈的快感麻痹了她,感受他的指尖正一點一點沒入緊滑的內壁。

  隨著手指的進出,情欲不斷被擠出,這樣瘋狂的欲望讓她忘了一切,雙腿虛軟無力的分開,甬道被一下一下的快感沖向四肢百骸。

  「唔……不行……我真的不行了,求求你,不要……」不理會喬霏霏哀求,季冷昀再跟著探入一指,他一邊抽送著,一邊曲起手指,尋找她的高潮點。

  手指抽送得更快速,像要把她的玩壞似的,用力轉動著、摩擦著,折磨她。

  「不……」喬霏霏再也受不住了,內壁不住收縮著,傳來一陣陣快速的痙攣,讓她尖喊出聲。

  一波波的情欲洩出,她整個人像踩上的雲霧般,虛軟。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狀態︰ 離線
7
發表於 2023-5-30 00:08:13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季冷昀好像終于放過她似的,抽出雙指,重新覆上了她嬌軟的身體,他幽幽的綠眸凝著她,看著她意識不清迷蒙紅潮的臉,清冷的說:「說,你不會離開我。」

  喬霏霏緩緩的睜開氤氳的眸,聲音嘶啞的微微嗚咽,腦子不清晰:「我要離開你……」

  他真想伸手掐死這個冥頑不靈的丫頭,他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她爲什麼還要離開:「說!你不會離開!」

  喬霏霏的神智慢慢有些蘇醒,她看著眼前那張俊顔,更難受的低泣著說:「我要離開,我不要你因爲感動跟我在一起,我不要……」

  微微有些怔忡,季冷昀伸手抹去她的眼淚,低吼:「見鬼的感動,我什麼時候說過跟你在一起是因爲那該死的感動?」

  「你說了、你說了!」反正已經開了頭,喬霏霏豁出去大哭的說:「我聽到你跟小簾說的,你說不會放我離開,因爲你很感動我爲你所做的一切,我不要你的感動,如果你不愛我,我不想成爲你的負擔。」

  原來是那個時候……

  看著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知道是她誤會了,季冷昀那股高漲的怒火已經褪去了一半,那這麼說來……危險的眯著眸,他似乎有些帳開始應該跟她算清楚了。

  「去他的負擔,喬霏霏,我似乎也有些帳還沒跟你算清楚。」

  「什麼?」

  「什麼叫過了鬼節就離開?你說的喜歡做的一切都是騙我的?你爲了你那該死的命理師責任感幫我擋災,所以跟我在一起?」

  呆楞的看著那張冰冷的臉,他……怎麼知道的,可是事情不是那樣的。

  她抽泣著快速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賴皮的說:「我沒有騙你,我說的每一句喜歡都是真的,嗚嗚……雖然開始是因爲擋災的事情,但是……我真的喜歡你,季冷昀,大笨蛋,我愛你,很愛你。」

  高度緊張的心猛地松懈下來,他的心柔成一片,他抱著她,揉搓著她的發,吻著:「傻瓜,我也愛你。」

  是的,他愛她。也許,這樣傻兮兮、神神叨叨的的她,在外人看來,從來就不該是他季冷昀會喜歡的類型,甚至從第一眼見到她,他也絕對不會想到有一天他會愛上這個丫頭。

  他們就像是天底下最不相配的兩個人,一個忠誠于命理;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無神論的教授,絕不會有命運的交集,然後就是這樣的她,他卻抵抗不了的愛上了。

  猶如她對命理的熱情,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在一點一滴慢慢滲透他的心,她就像顆小太陽,溫暖著她身邊每一個人,更溫暖著向來冷清的他,于是在他來不及設防的時候,她就讓他動了心、動了情,然後再也不可自拔。

  他不是一個會感動的人,更不可能因爲她救了他就感動。

  他只會因爲一個原因,就是她已經走進他的心裏,成了他想拒絕也拒絕不了的那個人,這樣一個人,怎麼可以從他身邊走掉呢?

  眼淚呼的停住,她急切的說:「你說什麼?」

  「我不會說第二遍的。」季冷昀凝視著她的小臉,眼眸中的火焰重新燃燒,幹澀的要毀滅他的意志,低啞著聲:「……小丫頭,我不能再忍了。」

  高漲的欲望隨著他的話語一個動作猛地進入了她的花穴,即使花穴已經足夠濕潤,作好了充分的準備,第一次的疼痛還是讓喬霏霏忍不住尖叫出聲。

  「啊……痛……」他的進入,讓她敏感的私密再次泛濫出一波一波炙熱的情欲,瞬間的疼痛很快就過去,那種極緻的快感幾乎要湮滅她的意識,體內巨大的火熱將她填的滿滿的,滿至魂深處。

  「放松,很快就會很舒服的,抱著我。」魔魅的勾引聲實在是讓某人失去理智的良好催化劑,她乖巧的點點頭,手攀附著他的肩,修長白晰的雙腿纏上了勁瘦的腰。

  他滿意的勾唇,大手扣緊她纖細的腰身,火熱的欲望微退出她的花穴,再狠狠一個用力搗入。

  「啊……」私密處忍不住的顫抖痙攣著,他進得好深,讓她的內壁下意識就開始緊縮。

  「放松一點。」他用力抽送著,每一次進入都撞擊柔軟的花心,她無意識收緊動作讓他幾乎像第一次般差點破功,身下傻傻的丫頭此時就像一個美豔的妖精。

  「啊……嗯啊……」瑰紅的嬌軀配合著他的沖刺,情不自禁開始慢慢扭動腰臀,迎合著他深猛的撞擊,一下一下,讓她沒有停歇的機會。

  在她的細細密密的呻吟中,他更用力挺腰撞著緊窒的甬道,隨著他的抽送,她敏感的紅蕊也跟著磨蹭著他的胸膛,相互的摩擦,惹來陣陣的酥麻感,刺激著如火般的欲望,讓他忍不住進入的更加猛烈。

  「啊……昀……」她狂亂地叫著他的名字,不長的指甲卻也在他背後畫出一道道激情的痕跡。

  淫靡的聲音浪蕩地刺激著他們,沉醉在濃濃的情欲裏,極緻的快感加重了痙攣的速度,溫熱的濕液不住流洩,隨著一波波的抽搐,沖擊著抽送的巨大欲望。

  「啊……」季冷昀跟著發出一聲低吼,就在最後一次深深搗入時,火熱的巨大射出灼熱的白液,射進了她柔軟的甬道,混合著甜蜜的液體,散發著淫靡的氣味……

  他深深喘息著趴在她的身上,慢慢收緊了手臂……

  喬霏霏意識模糊,卻溫暖而疲憊的笑了,窩在他的懷裏,心滿意足……

  乖巧的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般,喬霏霏苦著臉雙手糾結,低著頭站在沙發前,餘光時不時瞄著正優雅疊著長腿坐在正前方沙發上的男人。

  季冷昀盯著茶幾上那張試卷,綠眸微眯著皺眉掃過那個刺目鮮紅的五十九分,終于長歎口氣:「好好給我解釋一下,五十九分是怎麼來的?」

  「啊?」這個怎麼解釋嘛,它是五十九就是五十九啊,又不能變成九十五,喬霏霏抓抓長發,諂媚的笑起來:「其實這個……有點說來話長……」

  「那就是長話短說。」

  哭喪著臉,喬霏霏豁出去不管的賴皮:「這個五十九好歹見證了我對你的愛啊,誰讓你安排鬼節那天考試,我就擔心你會出事嘛,哪還有心情作試卷?」

  「……所以這件事情怨我?」

  「咦,你終于了解了。」

  「喬霏霏,你皮癢了嗎?」

  聽看某人更加雲淡風輕的語氣,喬霏霏也懂得了識時務者爲俊傑的道理,立刻噤聲,自從某人毫不手軟的把她吞下肚之後,懲罰她調皮的方法就變得百無禁忌,哭,她怎麼從來不知道他麼變態,不對,從一開始她就知道,這是個冷冰冰的怪胎了,喬霏霏啊喬霏霏,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把你神遊的思緒給我抓回來。」季冷昀發現眼前的丫頭眼神開始恍神,頭疼的提醒。

  「啊?噢!」喬霏霏甩甩頭,重新看著季冷昀。

  「這門課程不及格,你就拿不到學分了。」

  「我知道啊。」喬霏霏軟膩的說了聲,然後偷偷摸摸的摸索上了沙發,窩到了某人的身邊,不安份的手悄悄滑啊滑,圈住了某人勁瘦的腰身,下巴靠在某人的肩側,小臉上盡是阿諛的笑意:「季教授……美男……親愛的……」

  「這招不管用,換一招。」她以爲她的方式是有多神不知鬼不覺,早在她摸上沙發的時候,他就知道她腦子裏在想什麼了。

  「怎麼會不管用呢?」喬霏霏軟綿綿的磨蹭著他:「你就是建築學的教授啊,我…只是差一分而已,季教授,你就網開一面,讓我過了嘛。」

  「……不行。」

  「你!」喬霏霏見軟的不行,暴躁的跳起來,居高臨下的指著安然的某人,開始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大吼:「季冷昀!你可惡!嗚……你還說愛我,你愛我個屁,你就會在床上欺騙我,把我騙上床就開始冷落我,你說,你是不是早就打算把我吃幹抹淨,就拋棄我了?嗚嗚……你這個負心漢,我走就是。嗚嗚……」

  跳下沙發,喬霏霏緩緩徐行「哀怨」的要走,可是……某人怎麼還不拉住她啊,單眯著眼回頭,咦,某人真的沒動,煞有其事的大喊:「我真的走了。」

  安靜無聲,然後翻報紙的聲音?喬霏霏沮喪的重新回頭,像洩氣的皮球:「好嘛、好嘛,是我沒考好啊,那你說怎麼辦,我都聽你的。」哼,軟硬不吃的家夥。

  季冷昀從報紙裏擡起頭,有些憋笑憋到內傷,嚴肅的說:「戲演完了?」

  「嗯。」喬霏霏搖頭晃腦的窩回某人的身邊,嘟嘴:「你相信我啦,那些題目我真的都有會做啊,只是那天一直心神不甯,害怕你出事,就煩躁了嘛,好不容易做完題已經下課了,來不及檢查就跑了,貌似……有很多答案都填錯格子了。」

  想起鬼節前夕和鬼節那天,喬霏霏態度的一直不對勁,他終于明白了這個小腦瓜裏是在想什麼了,輕歎一聲,將她摟進懷裏:「笨蛋,以後就算我有什麼事,也不準你攔在我前面,不然我會很生氣的。」

  「不會、不會啦。」喬霏霏笑著阿莎力的保證:「我算過了,你過了這一劫之後會一帆風順、長命百歲的。」

  「……」

  「你幹嘛不說話?」

  「我在想,我爲什麼會跟一個神婆在一起?」還允許她開始天天在他耳邊嘮叨。

  「什麼啦!我說過很多次了,我不是神婆!我是命理師啊。」

  像是想起了什麼,季冷昀蹙眉:「所以那個什麼真命天子的護身符……」

  「呃…騙你的啦。」

  「喬霏霏!」

  「是你先以爲我去求姻緣的,我才順口亂編的啊,無傷大雅、無傷大雅,哈哈,反正鬼節之前你都滿順的,沒出什麼事。」

  哈哈,現在來追究已經遲了,當初某人吃醋的嘴臉還清晰可見呢。

  「以後少拿這個來唬弄我。」

  「唬弄?吼!季大教授,經過這一劫,你還不相信我真的是命理師,我算命很準,你還以爲我信口胡謅?」

  也不全然,半信半疑……誰要相信這麼多無厘頭的事情是因爲撞鬼,季冷昀默然,轉移話題:「換衣服。」

  「啊?去哪兒?」香霏霏反應不及呆呆的問。

  「去吃飯。」

  「呃……可是……」喬霏霏咬著手指:「那、那個五十九分要怎麼辦?」

  「成績早就上交了,PASS。」

  咦,PASS?那麼說……「季冷昀!可惡,你騙我!」

  「彼此彼此。」

  看著餐桌對面,沈大總裁對自家老婆無微不至的照顧,再看看身邊自顧自吃、一派優雅的男人,喬霏霏深深蹙起了眉。

  爲什麼人家的男人當得很稱職,而她家這位卻整天面無表情、冷冷淡淡的,對著她越來越沒話說?好吧,在床上他其實蠻熱情如火的……甚至火到令人發指的地步!可是也不應該這樣的吧,難道他現在對她只有那方面的要求?

  她可是個注重靈魂的人啊,靈魂!喬霏霏努努嘴,轉頭重新笑著對應雪簾說:「小簾,預産期在什麼時候啊?」

  對面老公喂來的一小塊牛肉,應雪簾幸福的小臉擡起:「就快了,續豐已經安排好了私人醫院的産房,這幾天我就住進去。」

  真是看不下去了!怎麼可以這麼刺激人?不過,喬霏霏羨慕的點點頭,得意地說:「等你的寶寶生下來,我要做幹媽!」

  「沒問題。」

  「小簾,你還是考慮一下,讓她做幹媽,不安全。」一直沉默不語的某人淡談的開口,語氣卻是再真摯不過。

  「我、我……我怎麼不安全了?」她的小宇宙開始不平衡了。

  「你說呢?」

  「我很安全啊,我是命理師耶,我可以提前幫小簾孩子算命,讓他一帆風順!哼。」

  「你能照顧好自己之後再說吧。」

  「我很好啊。」

  「五十九分……算是好的表現?」

  喬霏霏沉默了,真想照照鏡子看看她現在的樣子是不是眼掛兩行淚,嘴唇顫抖的委屈樣,他怎麼這樣?那可都是爲了他耶。

  他怎麼就不能像沈續豐對小簾那樣溫溫柔柔的對她嘛……整天教訓她,一臉冰塊樣。

  沈續豐和應雪簾兩人相視的偷笑,少見……他們的死黨居然還會說出這樣打趣的話,可是某人……卻似乎沒理解呢。

  飯後,兩對人分道揚鑣,季冷昀帶著喬霏霏離開。

  安靜的車內,季冷昀透過後視鏡看著副駕駛座的喬霏霏,勾起一抹不明顯的笑:「怎麼了?悶悶不樂的。」

  他還好意思問她爲什麼悶悶不樂!他是連腦子都凍住了嗎?

  雙手交又氣悶之極,喬霏霏嘟嘴:「哪有戀人像我們這樣的。」

  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喬霏霏再確定不過了,他們不像戀人!她好不容易等到他對她說出那三個字,可他卻從來也不會溫溫柔柔的看著她,一天到晚就會說:「喬霏霏,你是不是皮癢癢了?」嗚嗚,這算什麼?

  挑眉,季冷昀開著車,訕訕地問:「那戀人應該是怎麼樣的?」

  應該是……喬霏霏眨著大眼開始想,戀人嘛……就應該穿著情侶裝牽著手在大街上晃悠,一起吃一個冰淇淋,哈哈……然後在電影院裏偷偷的擁吻,男生在女生的耳邊悄悄說……我愛你……

  「哈哈。」喬霏霏笑地不能自己:「對、對、對,戀人就該這樣。」

  才不是只有她整天纏著他、抱著他,然後他有興緻了就跟她滾滾床單之類的,太沒靈魂的生活了!

  看著喬霏霏想象到一臉通紅,笑得不能自己的花癡樣,季冷昀心底偷偷歎口氣,粉碎她的夢想:「把你腦子的亂七八糟的想法通通忘記。」

  「親愛的。」

  「沒商量。」

  「嗚嗚……你一點都不愛我。」

  「我記得,我說過了。」

  「你只說過一次,你再說一次。」

  「免談。」

  「……」

  鑒于季大教授前幾天不良的表現,喬霏霏作了一番深刻的反思,她決定了,她再也不能讓這種一邊倒的趨勢嚴重下去,她一定要讓季大教授認識到她存在的重要性,最後,深情的擁吻著她說,我愛你!

  自此,喬霏霏開始蹲在角落,設定自己的ABC等計劃了。

  A計劃進行中。

  某天還沒天亮的早晨,一抹偷偷摸摸的身影打開了大門,摸索了出去,然後在門外的信箱裏安穩的放上一封……貼滿愛心的信件。

  然後關上信箱,再鬼鬼祟祟的回到屋內,躺在某教授的身邊。

  當清晨的第一抹陽光射進屋內的時候,季冷昀就照常準時起床了,喬霏霏睡眼惺忪猛地坐起,嚇了正在套著衣服的季冷昀一跳。

  啊,活色生香的美男,喬霏霏眯著眼就開始對著季冷昀的八塊腹肌流口水:「嗨……」

  季冷昀扣上扣子,也徹底打斷了喬霏霏的花癡:「你撞邪了,這麼早?」

  你才撞邪了呢!喬霏霏拍拍臉頰,美色沒得看了,該做正事了,哈哈,想到信封裏躺著的那封信,她就想仰天大笑啊……

  「你去洗臉刷牙,我去做早餐。」喬霏霏諂媚的推推季冷昀,一骨碌下床跑出了房間。

  一切都發展的很順利,終于,到了喬霏霏最期盼的這一刻!

  她期期艾艾的看著季冷昀打開大門,去信箱……拿他訂購的早報,來了、來了,最緊張的時刻終于來了……

  「你的信。」

  咦?喬霏霏呆楞的看著季冷昀一臉淡漠的將那封貼滿愛心、散發香水的信丟給她,然後坐在了沙發上,開始看報紙!

  吼!他是瞎了哦,沒看見這封信是多麼曖昧嗎?這就是奸情啊,難道他都毫不懷疑她會出軌嗎?

  罷了!喬霏霏決定要自力更生,她故作一臉莫名的說:

  偷瞄著季冷昀的表情,他仍舊是注意力放在報紙上,哼,,看你等會兒還能不能這麼冷靜,喬霏霏抽出信,誇張而戲劇化的大叫一聲:「喂,親愛的,是一封情書耶。」

  「噢?是嗎?」

  「咦,一大早會是誰寄來的?」

  在季教授一聲淡漠的應答之下,喬霏霏的心情持續跌落谷底,她鼓起勇氣,再次「害羞」的臉紅起來:「居然有人給我寫情書,內容好煽情哦,親愛的,我念給你聽:‘親愛的喬同學,我是同校的章秋聲,也許你並不知道我,但是我已經默默關注你三年了,自從第一次看見你,我就深深的愛上你了

  ,你的一顰一笑如烙印般深深的刻在了我的心裏,從那以後,我就再也不能忘記你,爲了你,我可以犧牲自己的生命’……噢!好感人哦。」

  喬霏霏煞有其事的逼出了幾滴眼淚:「親愛的,你看他多真誠,居然有人愛了我這麼久耶。」

  季冷昀碧綠的眸擡起,終于從報紙上移開視線,看得喬霏霏一陣心虛,她極力地「感動」:「你說,這樣的人是不是好癡情啊?」

  季冷昀放下報紙,起身,沒發表任何意見的走進房間開始換衣服。

  不會吧,沒反應?繼續。「哎啊,我還從來沒被同齡的人追過,我仿佛都能感受到他炙熱的心跳了,哈哈,季冷昀,你是不是年紀大了,所以已經感受不到這種熱情了?」季冷昀淡凝眉心,仍舊不語。

  還不在乎?喬霏霏郁悶,垮下了小臉:「你去哪兒?」

  「去公司。」

  「啊?」這下子,她真的要流淚了,悲傷的淚水。

  「有人要追我你都不緊張哦。」委屈,非常委屈。

  季大教授穿好農服,拍了拍某人委屈的小腦瓜,輕聲在她耳邊說:「以後給自己寫信的時候,記得去郵局蓋個郵戳。」

  僵硬,僵直,再僵化!喬霏霏木訥的轉身看季教授遠走……

  「計劃,徹底失敗。」

  當喬霏霏很有信心的持續進行著BCDEF…計劃,相信季冷昀總有一夭會照她想象中的做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根本不是陰險的季教授的對手,因爲他們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玩家!

  比如說B計劃,她躲在佟樂家,故意放大音樂說自己晚上晚點回家,在CLUB玩,叫他不用等她,本以爲他會擔心她,叫她早點回家,結果他只給了她一個好字!而且整晚也沒有打電話給她。

  當她怒氣蓬勃的回家指責他的不關心時,季教授只是淡淡的問她,佟樂家什麼時候開CLUB了?她再次僵化,問他怎麼會知道。

  結果「好心」的季教授給她上了一課,告訴她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來電顯示,還有一種東西叫通訊錄,她放在茶幾上的小通訊錄冊子……

  這種情況一次一次反複出現,她自信心也一點點被打擊的褪去,再也提不起勁來弄什麼鬼計劃了。

  就算他都看出來了是她的主意,那也只是證明她要得到他更多的關注,不希望被無視啊,可是他爲什麼就是不肯配合她一點,就算一點點也好啊。

  看著自家死黨的垂頭喪氣,佟樂拍拍她:「唉,依你的智商就別再跟季教授鬥了。」

  「什麼叫我的智商,吼!別忘了入學測試的時候,我的智商是少有的高耶,而且我也是測算精準的命理師,只是他比較非人類好不好?」喬霏霏扯著包包,還是覺得灰心。

  「就你會胡思亂想而已,我覺得季教授挺好的,他是一個實際行動大于言語表情的男人,比只會說的男人好多了。」

  其實佟樂說的也對啦,季冷昀不是一個擅于表達感情的人,卻常常會做一些細小的事情讓她感動,就像之前,他從不問她喜歡吃什麼,卻能從她期盼的眼神中知道她喜歡家裏樓下dream的蛋糕,然後經常悄無聲息的買她喜歡的抹茶口味蛋糕回來放在冰箱,那段時間,她常常一開冰箱就看到美味的抹茶

  蛋糕;他知道她不愛吃洋蔥,每次去餐廳吃飯,他都會先幫她把所有的洋蔥挑到自己的碗裏;她晚上睡覺要抱著東西才有安全感,于是不論他忙到多晚上床,他總是會擁著她入眠,讓她一夜安穩,這些她都知道,只是她的確有些貪心奢望罷了,她也會想要他說一些甜言蜜語來哄她,像平凡的兩個在一起的

  人,不用去猜對方心裏有沒有你。

  「好啦,不說了,我去擺攤。」

  「季教授沒反對你繼續做這些事情?」

  「他哪會,他不會阻止我的意願啦。」說完,喬霏霏在十字路口跟佟樂告別,照常在老地方撐起了自己的攤子。

  喬霏霏擺的命理攤做的是熟客,一般只要來過的客人就一定會再來第二次,而且只要能得到自己想知道的就會給出很高的價錢,所以喬霏霏還算比較清閑的,有時候擺一下午攤也只有預約的幾個客人。

  坐在自己的小攤子內,喬霏霏有點想打眩睡,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聽到塑膠門簾被掀起的聲音,她有些驚喜的睜開眼擡頭,換上笑臉:「歡迎……」

  是個看起來跟她差不多大的男生,有看一臉青春洋溢俊帥的笑臉,且不說一個男生會來算命喬霏霏很奇怪,更怪的是……這個男生還有點眼熟。

  「海,喬霏霏。」

  咦,果然是認識的人嗎?喬霏霏面露疑惑之色:「你是?」

  「哈,我就知道你忘記我了,我也太悲哀了。」大男生故作失望之色,卻大喇喇坦率地笑起來:「我是章秋聲,去年跟你告白過的,記得我了嗎?」

  囧……章秋聲?我對不起你!

  她就說怎麼編情書的時候,這麼順手就編上了章秋聲的名字,原來真有一個這樣的人追過她,照理來說她應該是不會記得他的,只是最近剛好利用過人家,非常熟悉啊。

  帶著心裏那一點點愧疚,喬霏霏抓抓頭發笑起來:「啊,我記得你了,快坐、快坐,你怎麼會走進這裏?」

  「嘿嘿,我最近在找實習工作的公司,不太順利,想來找你幫我轉轉運。」章秋聲沒有不好意思,反而很認真的拜托。

  「咦?你相信命理哦?」來她這裏是男人的機率很小,更別提男生了,喬霏霏詫異了。

  「哈哈,你真的忘記了?」章秋聲歎口氣搖搖頭:「以前我是不相信的,去年有一次走在路上,你突然沖過來跟我說我烏雲罩頂,最近會有一定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之類的,還硬要幫我轉運,哈哈,那時候我就在學校聽過你的大名了,大家都說你神經兮兮的,所以我也沒有信……」

  說著章秋聲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但是你沒有放棄,還硬塞給了我一個護身符,我是懶得丟,就放在了包裏,結果後來我去搭捷運,因爲人太滿了沒上去,搭了另一趟,之前的那趟捷運就發生的交通意外,傷了不少人呢。那時候我就覺得你太神奇了。」

  喬霏霏越聽越驚喜,哇塞,原來她的執著救了這麼多人哦,晚上回去一定要說給季冷昀聽。

  「哈哈,原來是這樣。」

  「對啊,就是自從那一次…我就喜歡上你了嘛,我覺得你很與衆不同,不像別的女生那麼矯情自私,你總是不顧別人的議論樂于助人,很可愛、很善良,哎,可是你完全不喜歡我,我跟你告白時,你卻神遊的從我身邊走了過去,我還傷心了好一陣子呢。」章秋聲回憶般的說著。

  讓她想想,那一次……神遊……其實她應該不是故意的,她那時候聞到了一股不尋常的味道在追尋,才沒空理他,只是沒緣份而已,不提了。

  「嘿嘿,不好意思,別提了,你不是說你要算算工作轉運的事情嗎?」

  「噢,對啊,真的要拜托你了,我都被父母煩死了,說我都快大四了還沒找到實習的地方。」

  「別急……」喬霏霏認真的拿出測算的工具,看章秋聲的面相,然後與命理書所說的對照,很快就找到了解決的方法。

  「沒什麼大事啦。」喬霏霏闔上書,拿出一張黃色的紙符,點了點紅朱砂,毛筆龍飛鳳舞的快速在紙符上畫著,搞定!

  把它交給章秋聲:「你回去貼在臥室的西南方,就可以轉運了,包你一個星期之內找到工作。」

  「謝謝、謝謝。」章秋聲拿著符收起來:「多少錢?」

  「不用啦,就是一張紙符而已,我們也算是朋友啦。」同學,就當作我利用你名字的補償好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趕時間,先走了。」

  「好。」喬霏霏起身,準備把章秋聲送到門口,可是一個不小心踢到桌腳,狼狽的往前方撲去,就在她以爲會摔痛的同時,章秋聲快速接住了她,明顯一臉大驚過後的表情:「你沒事吧?小心一點。」

  喬霏霏郁悶了,傻傻的搖著頭:「沒事、沒事,謝謝。」

  「這回我救了你,扯平了。」

  「好。」

  「我建議你們可以起來之後再聊天。」一道清冷的聲音在上方響起,熟悉的讓喬霏霏全身僵硬。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狀態︰ 離線
8
發表於 2023-5-30 00:08:32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她迅速離開章秋聲的懷抱,拍拍身上的灰塵,就看到她家親愛的教授頎長英挺的身影站在門口,冒著星星眼:「親愛的,你怎麼來了?你什麼時候來的?」

  這兩個問題問的很好,季冷昀幽綠的眸掃過喬霏霏,再不明顯的掃過一臉呆楞的章秋聲,看在她做了這麼多天無用功的份上,他好心的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太過份,決定對某人好點,來接她下班順便滿足她微小的願望去看個電影之類的,可是……

  她給他的「禮物」是不是太大了,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裏聊天?這又是一個什麼樣的計劃?他承認,這個計劃達到了一點效果了。

  「在你們抱在一起談天的時候。」

  喬霏霏飛速竄到季冷昀身邊,一臉哀怨:「什麼叫抱在一起談天,你說話好沒藝術感哦,我是不小心摔倒了,他扶了我一把而已啦。」

  看著喬霏霏和季冷昀的親昵,章秋聲有點錯愕:「你…不是傳說中建築學的季教授嗎?」

  「他是啊。」喬霏霏與有榮焉的說:「哈哈,他就是季冷昀,也是我男朋友。」

  「原來你們在一起啊。」章秋聲不可思議的點點頭,很快就接受了:「季教授你好,我是喬霏霏的同學,我叫章秋聲。」

  這三個字在季冷昀的記憶庫裏本來是毫不起眼的存在,只是……現在一個活生生的章秋聲出現在他眼前,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力,那封信沒有可能是真的,但章秋聲卻是真的。

  哇塞,大冰塊變臉了!喬霏霏驚悚了,雖然他還是面無表情,但是很明顯,這是變臉的前兆。

  可是章秋聲似乎毫無知覺的火上澆油,走到他們面前笑笑:「雖然霏霏當初沒有接受我,但是現在看到她找到自己心愛的人,我還是很爲她高興的,霏霏,祝你幸福,季教授再見。」

  終于……那個章秋聲走了,喬霏霏真想嘶吼一聲:帶我走啊……

  可是天不從人願,喬霏霏可憐兮兮故作瑟縮的說:「我可以解釋一下……」

  「你有權解釋,不過不是在這裏。」

  「啊?那……那是在哪裏?」

  「你很熟悉的地方。」

  「我很熟悉?哪、哪裏?」

  「你會知道的。」

  「我可以選擇不要嗎?」

  「你覺得呢?」

  「啊……」一道低沉的嘶吼和一聲尖銳的叫喊同時在房內響起,一時間沒了人聲,只剩下男女彼此急促喘息的聲音,空氣裏還散發著遺留的點點暖昧淫靡的香氣。

  經曆過一輪高潮的喬霏霏虛軟的趴在床上,整個人像踩在雲端般漂浮,真累啊!

  熟悉的地方……這裏她的確再熟悉不過了,那個道貌岸然的季教授總是在這裏身體力行的對她進行懲罰。

  可是犯人也有申辯的權利啊,她卻沒有,一回家就被丟回床上,不準說話的直接被脫光狠狠蹂躪了一番,罪名是,欺君犯上。

  當光滑白晰的背後再次傳來一陣陣濡濕感覺的時候,喬霏霏有種可怕的意識,懲罰不會才剛剛開始吧?

  「我要求上訴。」喬霏霏軟綿綿的動了動幾根手指頭。

  「我沒有封上你的嘴巴。」季冷昀要讓她知道,她要玩什麼都可以,只是不能有任何計劃是來真的。

  可是他這樣,她怎麼說話嘛。

  「嗯……」輕輕低吟了一聲,某人已經壓上了她,整個人包住她,唇舌在她的後頸處灑下點點輕吻,然後含住了她的耳垂吸吮。

  酥麻的一震,喬霏霏吞了口口水:「其實你可以休息一下,一次已經很費力了。」

  「謝謝你的關心,我很好。」

  「啊……」當他某個邪惡的地方開始重新複蘇、重振旗鼓的時候,剛好抵住她早已泥濘不堪的敏感一壓,卻不進入,讓她體內也開始重新可怕的火燒火燎:「我保證,我跟他沒有什麼關系!」她決定這個時候要把識時務者爲俊傑發揮的淋漓盡緻,卻不私藏。

  「我一直以爲情書是你編造的,沒想到……是真實事件。」季冷昀輕輕眯著眸子,散發著忍耐的幽幽光澤,他非常的不爽。

  側過頭,他擡起小巧的下巴,迅速覆上那張輕抿的豐潤唇瓣,快速用舌尖撬開小嘴,有力的舔過貝齒,放肆地翻攪著裏面的甜蜜。

  「唔……」氣息不穩的出聲,喬霏霏只能任由他侵略。

  熾熱的長舌霸道地纏住她、封住她,狂猛地吸吮,讓她差點以爲自己會被吻暈過去。

  直到他放開,她才猛烈的吸氣,順便快速解釋:「其實也不能算真實事件……它雖然發生過,不過我早就不記得了,情書是順手編的。」

  「順手編還能潛意識想到他的名字?」潛意識,最可怕,不能忍受。

  當身上的人將她反轉過來,快速俯身在她胸前時,她才知道自己說了多欠扁的話:「啊……」

  他伸手握住一只高挺的雪乳,五指用力擠壓搓揉,讓嫣紅的蕊心在掌心中移動著,偶爾突出指縫,綻放著嬌豔。

  長舌也毫不節制粗魯地含住一只嫣紅,濕熱的唇舌卷吮著那抹豔紅,舌尖不住的舔著、吮著,讓乳尖在嘴裏綻放,跟著手的節奏一同把玩高聳的雪乳。

  「我不行了……」喬霏霏難耐的緊緊抱住季冷昀的頭,兩只修長的腿不住的磨蹭他的,早已經過一次高潮的身體敏感異常,她的體內就像被火燒一樣急需他的安慰。

  「我已經滿足過你一次了,你好好忍著。」綠眸幽幽的光澤綻放出少有真實的狂放邪肆,既然她總是說感受不到他的愛,那麼這一次,他會好好愛愛她,看她還如何不安份。

  這個怎麼忍嘛?腿間的粘膩提醒著她的動情,她想要他。

  他的手慢慢滑下,尋覓到隱藏在茂密中濕滑的花蕊,指尖夾住有一下沒一下的扯弄。

  很快,更多情欲立即溢出,羞澀的打濕了他的掌心。

  「啊……」動情的感覺讓喬霏霏酥癢之極,快感不住從私處蔓延。

  「說,你對我到底有什麼不滿?」勾起薄唇,季冷昀輕緩的說著,低迷的聲音誘惑著她。

  隨心之間,他的手還在玩弄,她根本意識不清的不知道說什麼,她只是覺得自己快要被這快感淹沒。

  「沒、沒有啊……」她開始不知道羞愧的擡起一點臀部,輕蹭著他的手掌,想獲得更多。

  「沒有?」季冷昀挑眉,長指輕輕撩撥濕濡的嬌嫩:「……你不老實。」

  明明有爲什麼說沒有?說話間,長指順著濕滑的情欲,用力一探,整根沒入嬌嫩之中……

  「嗯……」喬霏霏忍不住嬌吟不止,長指的進入讓濕軟的內壁一陣緊縮,敏感地蠕動著,將他的手指吸得緊緊的。

  「喜歡嗎?」季冷昀啞著聲,緊緊的吸附讓他呼吸沉重,曲起手指廝磨她,長指開始緩慢移動著,在甬道中來回抽送。

  「喜、喜歡,嗯……啊……」呻吟自小嘴逸出,快感讓她忍不住蜷起腳趾。

  加入一根長指移動,拇指壓按蕊珠,跟著抽送的節奏一同進進出出。

  泛濫的甜蜜讓季冷昀忍不住身子下移,俊美的臉頰靠近兩腿之間,伸出濕熱的舌輕輕舔過那片嬌嫩柔滑。

  「老天……」他的動作引來她的驚呼,一次比一次激動的情欲,她真的快承受不住了。

  他的唇貼著那片柔軟,舌尖頂弄著,帶出羞人的聲響。喬霏霏聽著腦子都快充血了,卻又更刺激她,欲火更熾……

  手指抽開始加速抽插,火熱的舌尖滿足舔過柔軟,偶爾跟著抽送的手指,輕微地頂入甬道,一起玩弄。

  另一只手也沒有閑著的揉捏看臀瓣,動作瘋狂而猛烈。

  「啊……我不要了。」喬霏霏失神的呻吟,她簡直就要瘋了。

  感覺到已經敏感異常的她,快達到另一個高潮的時候,季冷昀迅速抽出長指,停止了一切動作。

  男人在被迫停止發洩的時候,是幾乎快爆炸的,而……女人,自然也一樣。

  喬霏霏停在高潮的門前,幾乎想哭出聲來,她不耐的磨蹭著身上的人,語帶嗚咽:「我要……給我……」看著她似乎無意識的求歡,季冷昀勾唇,翻轉身自己躺在了身下,讓喬霏霏趴在了他的身前,她難耐的低喃模模糊糊說著。

  季冷昀魅惑的勾引她:「想要?」

  「嗯。」輕輕點著頭,喬霏霏開始有些意識轉醒,忍不住第一次主動觸碰他的身體,摸索。

  「想要的話自己來。」

  他低低的聲音迷惑了她,她睜著水光亮澤的眸,沒聽懂:「自己來?」

  那雙綠眸凝視著她,薄唇輕啓:「握住它,坐上去。J

  私密處在火熱的燃燒著,酥癢難耐,喬霏霏只能聽話的小手慢慢下移,移到他已經腫脹的欲望上,小手輕輕觸碰了一下她身體內部已經十分熟悉的欲望,卻又陌生的讓她害怕火熱,輕輕縮回手,她嗚咽的語帶撒嬌:「昀…」

  「別怕,握住它。」

  咬咬唇,再次鼓起勇氣,喬霏霏小手緩緩圈住那碩大炙熱的欲望,聽到身下的人低沉的悶哼了一聲,稍稍清醒的喬霏霏似乎覺得很有趣,突然明白了他看她在床上失控是什麼感覺,他喜歡她因爲他而失控。

  她開始上下套弄他的欲望,時而左右滑動,時而撫摸他的頂端,滑滑的……真好玩,體內的情欲隨著自己羞澀的動作而更加泛濫,她又開始難受了。

  季冷昀呼吸有些沉重,不知道這小丫頭這麼有天份:「坐上去。」

  「噢。」喬霏霏移動身于。渴望已久的身體自覺而急切的往下坐,可是過于濕濡的花穴卻錯開了他的欲望,直直坐到他的腿上,兩人同時發出一聲低吟。

  她嗚咽的撐著他,似乎很挫敗:「昀……我要。」他已經被她青澀的動作挑逗的也不能再忍耐,大手扣住她的腰,將她微微擡起,讓濕透的花穴對準早已疼痛難耐的欲望,再將她慢慢放下。

  「啊……」看著自己的私密一寸一寸吞下他的巨大,久違舒適快感爆發的同時,她羞得發出一聲嬌喘,整個身子都酥麻了。

  熾熱的欲望被她吞沒,緊窒的柔軟將他吸緊,舒暢的感覺讓他逸出一聲悶哼。

  早已被欲望控制的喬霏霏,忍不住開始自己上下移動,花穴套弄著深埋體內的欲望,激烈交纏著。

  「嗯……」她輕聲吟哦,小手撐著他勁瘦的腰,豐盈的雪乳隨著上下的套動在他眼前制造出淫浪的美景。

  「唔……」漸漸的,套弄的力道變小,她虛軟地喘著氣,迷蒙的水眸難受地看著他:「昀……」

  他勾唇,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拉下她,含住豐潤的唇,不動,不滿足她,這時候最適合逼問:「現在,要不要老實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嗚……別折磨我……」她抽泣著避開她的唇,搔癢難耐的感覺讓她受不住。

  「說實話,我就滿足你。」他就是不輕易滿足她,讓她知道她不安份的行爲已經惹到他了。

  「嗚嗚……討厭!」喬霏霏不住的移動臀部尋求更多:「我只是……只是希望你的眼光多放在我身上而已,希望你對我笑、希望你更愛我。」

  失笑,不是不明白她的想法,只是聽她口裏說出來,讓他覺得更加……一種柔軟的情緒攫住了他。

  「笨蛋……」隨著他寵溺的輕呼,他扶起了她,一舉狠狠貫入。

  「啊……」擡起頭,喬霏霏失聲呻吟,被用力貫穿的感覺刺激了全身,不住顫抖。

  他開始受不了的低吼著,用力的頂弄抽送著,形成淫浪的聲響。

  喬霏霏扭著腰呻吟,汗濕的發貼著臉頰,小嘴不住逸出呻吟,陷入一種瘋狂的境界。

  聽著她的嬌吟,他每一個進入都用力撞擊到裏深處,讓她的柔嫩的把他的欲望絞得更緊。

  「不……唔……」極緻的銷魂快感朝她襲來,甩著頭,她覺得自己的身體開始痙攣了,一股絕頂的快感朝她襲來。

  她不行了……一聲嬌喊,甜美的情欲汨汨流出,她撐不住軟下身子,趴倒在他的身上昏睡過去,雪白的臀部卻仍被高高擡起,身下的男人仍不停進出,不放過早已虛軟的她。

  一波波沖擊的甜美液體,他幾下重擊,跟看發出一聲沉悶低吼,仰起頭,將濁白的液體細細密密的送進了她的體內……

  隨著半夜,喬霏霏驚醒。

  猛地坐起,全身腰酸背痛提醒著她昨晚的縱欲過度,讓她懊惱的痛得輕呼一聲,她貌似做著做著就昏睡過去了,丟臉死了,誰會因爲做愛而昏過去啊。

  唉,真要命,早知道就不知道弄什麼計劃了,沒想到最後弄巧成拙,最後整到的是自己。

  不過全身清爽的感覺讓她意識到,是有人在她昏睡過去之後做過事後清理了……這個家夥總是這樣,只會什麼都不說的對她無微不至,算了,她決定知足了,只要這個大冰塊對她好,只對她一個人好,她何必還在乎他是不是會做那些看起來甜蜜的事情呢。

  悄悄的躺回他的身邊,發現他的手還緊緊圈在她的腰上,心裏瞬間被一種叫作幸福的感覺填滿,她小心翼翼的借著窗外灑進的月光側過身子看身邊那張妖孽的臉,哈哈,真好看。

  突然好想、好想吻他一下哦,這不算做壞事吧,嘿嘿。

  閉上眼,唇輕輕的貼上他的薄唇,粉嫩的小舌調皮的畫著他的唇形,軟軟的感覺,哎哎,他的唇真舒服。

  輕輕睜開迷蒙的雙眸,陶醉的感覺,卻剎時僵硬在一雙閃著幽光的綠眸下,她驚得退開,諂媚的笑起來:「你、你醒了?」

  季冷昀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只是低啞魅惑淡淡地說:「被人偷偷摸摸的侵犯,不醒也不行吧?」

  被抓包了……「其實、其實也不能算侵犯啦,哈哈……就、就是一個吻而已。」喬霏霏哭喪著臉,怎麼他吻她,她就陶醉開心的要死,她吻他,就是侵犯呢,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是嗎?如果你那不夠累的話,我不介意再來一次。」

  什麼?再、再來一次?

  「哈哈,不、不用了,我知道你累了,乖、乖,休息休息。」喬霏霏討好的拍拍季冷昀,鄭重其事的說。

  季冷昀終于忍不住輕笑出聲:「笨蛋。」

  他圈著她,讓她窩進他的懷裏,寵溺的說:「睡吧。」

  「噢。」喬霏霏的小手縮在他的胸口,感受著他的溫柔,說不清這種滿足的感覺是什麼,怎麼,好像有些地方不對勁了,是哪裏不對勁了呢,她怎麼一點也想不起來。

  算了,不想了……

  慢慢慢的閉上眼睛,喬霏霏有些累了,不一會兒,她又猛地睜開眼,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糟糕,季、季冷昀,你先別睡,我想到一件事情,很嚴重耶。」

  季冷昀輕輕睜開帶著睡意的眸:「怎麼?」

  「你、你戴套套沒?J

  套套?安全套?他慵懶的低語:「沒。」

  「啊!」喬霏霏驚愕:「你怎麼不戴?」

  「觸感不好。」

  喬霏霏被囧到了,之前她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問題,但是由于某人不節制的需求,她曾擔心的跟佟樂談到過類似的問題,佟樂後來還教她算過安全期,讓她小心不要懷孕了,可是她突然想起,這幾天是非常不安全的時期啊!

  「可、可是如果我有寶寶了怎麼辦?」

  季冷昀顯然很不欣賞她這個沒水準的問題:「生下來。」

  哭,季大教授說的倒簡單,她還在上大學耶,還有一年才畢業啊,挺著大肚子怎麼讀書:「不行啦,要寶寶也要等到我畢業以後啦。」

  「那我以後會注意,你快睡。」

  那就好,喬霏霏放心了一點,嘿嘿。

  半晌,喬霏霏有些失落:「那之前幾次我們都沒戴,如果寶寶早就在肚子裏的話,該怎麼辦?」

  這種非他能解決的事情,他也無可奈何:「看著辦。」

  「噢。」她很委屈,非常委屈。

  睡吧、睡吧。

  再來,她又不滿了:「你從來不戴套套?那以前的女人……」

  「我不會給她們有懷孕的機會。」

  這樣啊,喬霏霏心裏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哈哈,原來她是特別的,好開心哦,她緊緊的抱看他,還想說什麼:「季……」

  「閉嘴。」

  「啊?」

  「如果你精力還那麼充沛的話,我不介意再用我的方法讓你睡覺。」

  「……」

  自從學命理以後,喬霏霏一直爲自己的金口預言的感到驕傲,她是個很有天份的命理師,幫助過很多人。

  可是現在,她第一次開始討厭自己的金口預言,因爲她害到的是自己。

  她腦子蒙蒙的看著面前白袍的醫生,傻傻的說:「醫生,我、我好像沒聽清楚,你、你可以再說一遍嗎?」

  「小姐,恭喜你,你懷孕了!」

  「啊……」一聲不可思議的驚叫從婦産科的傳出……

  不就是覺得胃不舒服來醫院檢查一下嗎?然後就莫名其妙被轉到婦産科,然後又莫名其妙被宣布懷孕了!

  她果然是烏鴉嘴,她怎麼能說如果寶寶早就在肚子裏的話該怎麼辦?

  現在真的該大叫怎麼辦了啦!

  從醫院出來,喬霏霏不知所措的打電話給季大教授,問季大教授現在什麼地方做什麼事情。

  本來打算在電話裏跟他說,卻似乎不好意思又說不清楚,于是問清楚地方就單槍匹馬殺了過去。

  第一次進季冷昀的辦公室,喬霏霏懷著複雜的心情。

  季大教授坐在偌大的皮椅上修改設計圖,據說是沈續豐的公司新建的商務酒店大樓設計圖,但……設計圖應該沒有他的種重要吧。

  喬霏霏咳咳兩聲走進去,站在季冷昀的辦公桌前,期期艾艾的喚了一聲:「親愛的。」

  可是季冷昀連頭都沒有擡,淡淡思了一聲:「什麼事?」

  「你先擡起頭看我啦。」不看著他,她還真不知道怎麼開口。

  擡起頭,季冷昀那雙幽幽的綠眸凝視著她,等待她開口,怎麼他看著她,她又似乎更難開口了。

  「你、你還是低下頭吧。」

  蹙眉,他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回設計圖紙裏:「說吧。」

  良久,都沒聽到喬霏霏的聲音,季冷昀輕歎,難道她只是來考驗他對她夠不夠耐心、能不能按照盼咐擡頭、低頭的。

  喬霏霏咽了口口水,悲情的咬著手指:「親愛的,我、我懷孕了。」

  什麼?季冷昀猛地擡頭,盯著某人咬著手指那副哀怨的小媳婦模樣,說不驚喜是不可能的,可是……陡然想到了某天晚上有人不想這麼早懷孕的說法,那這副模樣也情有可原了,只是……

  他瞬間融化了淡漠的表情,變得有些柔和,他示意她過來,然後將她抱到腿上圈著她:「什麼時候知道的?」

  「剛剛啊,我去醫院檢查的。」喬霏霏窩在溫暖的懷抱,一時間不知所措的感覺消失,覺得特別有安全感,話匣子也打開了:「我以爲只是這段時間胃不舒服,後來去醫院檢查就說懷孕了,醫生還恭喜我,可是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你知道的,我想畢業之後再要寶寶,你說怎麼辦呢?」

  季冷昀碧綠的眸光一閃,低垂了一下,又擡起:「你現在不想要寶寶?」

  的確是這樣,可是這麼說,他一定會很生氣吧?

  「也不是,我只是想問問你的意見而已。」

  問他,這問題似乎就再簡單不過了,不過某人一定會認爲他自私自利,不爲她著想,只圖自己開心,還落下個現在不合時宜來的寶寶吧。

  「我尊重你的意見。」季冷昀沉默半晌出口,卻嚇到了喬霏霏,他同意?真的同意?她還以爲他一定會生氣,怎麼這麼輕易就同意了,這下子她反倒自責了,她真是太自私了。

  「你真的同意,不生氣?那……」

  季冷昀輕輕扶起喬霏霏,深深的看著她:「我不生氣,一會兒我陪你去醫院,你先到沙發上坐一會兒等我,我可能還有一些時間修改稿子。」

  「噢……」喬霏霏坐到遠遠的沙發上,盯著冷靜的季冷昀拿起內線電話打了通電話,然後繼續畫稿,還是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實的,難道他真的不在乎,是不是她想太多了,以爲他愛她就會在乎,原來他並不是這樣的,那其實不是很愛她?

  喬霏霏馬上鄭重的甩甩頭,喬霏霏,你實在太可惡了,孩子是你不要的,幹嘛怪人家,摸摸肚子,情緒開始落寞。

  不一會兒,季冷昀的助理推門而入,把一大疊花花綠綠的雜志遞給她:「喬小姐,季建築師怕你無聊,吩咐我買了這些雜志給你消遣。」

  「噢,謝謝。」喬霏霏更加感動了,他真體貼,她也更自責了,錯怪某人不愛她了。

  翻開雜志,喬霏霏開始無聊的翻閱消遣,時間慢慢的過去,一本接一本,臉色卻越來越不好看……這,這都是些什麼雜志啊!

  「懷孕少女墮胎,導緻終生不孕不育?」

  「瞞著丈夫墮胎,家庭破碎?」

  「妻子不孕,丈夫包二奶是對還是錯?」

  喬霏霏陷入深深的糾結,被裏面的一個一個故事弄得心驚膽顫,這些女人也太可憐了吧,丈夫還都愛上別的女人。

  慘絕人寰,不人道啊不人道。

  「走吧,陪你去醫院。」不知過了多久,頭頂上方傳來季冷昀清淡的聲音。

  喬霏霏嚇得松了手上的雜志,站起身:「噢。」

  跟在季冷昀的身後,喬霏霏滿腦子都是雜志裏面的內容,還沒走出辦公室就突然拉住了季冷昀的手:「那個、那個……我想我還是不要墮胎了,我們生下這個寶寶吧。」

  嗚……她才不要墮胎導緻不孕不育,也不要這個男人愛上別人,養情婦。

  季冷昀卻一瞼不贊同:「不行,我覺得你的話有道理,你應該畢業之後再生寶寶。」

  「……不是啊,現在生以後生都一樣,還是要生的嘛,長痛不如短痛啊。」喬霏霏嚴肅無比,欲哭無淚。

  季冷昀挑眉,第一次知道長痛不如短痛還可以這麼用,他還是搖搖頭:「我不可以這麼自私,反正以後我們還有很多機會可以生的。」于是他牽起了喬霏霏的手往外走。

  如果沒有機會了怎麼辦?喬霏霏猛地拉住季冷昀,不準他走,臉帶恐懼之色,低泣道:「不、不、不,我決定要孩子了,我不要墮胎啦。」

  半晌,季冷昀看她這樣哀求自已,不忍:「你確定?不是我逼你留下孩子的?」

  「不是、不是,我要,我確定、肯定以及一定。」

  「那好吧,我答應你了。」

  「謝謝……」喬霏霏突然對他充滿了感激之情,果然,他還是愛她的。

  只是在不久的以後,喬霏霏想起了這件事情,恨得捶胸頓足,某教授的陰險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她一步一步走進他設的圈套,萬劫不複的還傻傻充滿感激之情……如來佛祖,請你收了這只妖孽吧,泣語。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狀態︰ 離線
9
發表於 2023-5-30 00:09:18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因爲懷孕,喬霏霏暫時跟學校遞交了休學申請,開始待在家裏。她發現懷孕真好,也就是從待在家裏開始,通過季大教授的表現而發現的。

  第一次陪她去作過産檢之後,她就發現季大教授不僅對事業很認真,而且對她的産檢工作也很認真,醫生說的每句話,他都聽得很專注,沒有什麼表情卻似乎不會遺漏任何的用心記看。

  産檢之後,醫生和護士都直誇她運氣好,有個這麼好的老公。

  ……老公什麼啊,他們還沒結婚呢,她是未婚媽媽,好悲涼哦。

  聽她這麼隨口抱怨之後,季大教授似乎深思了一番,隔天就拉著她,帶著身分證去登記了。

  看著他一副清清冷冷的表情,公務人員似乎很不放心的問她是不是自願的,她再次沉默了,嚴肅的點點頭,她自己選的男人怎麼會錯啦,就算他沒有表情了一點,但是還是很多人搶的,她還不自願的話會遭天譴的。

  所以很快,她就從未婚媽媽升級成了幸福的已婚媽媽。

  那麼快從未婚到已婚,再從少女到婦女?喬霏霏真不明白自己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憂愁。

  有一天經過婚紗店,喬霏霏又憂愁了,人家結婚都是浪漫的穿上婚紗在教堂裏,在衆多親朋好友的祝福之下,在神父的見證前,美麗的說著:「我願意。」

  憑什麼她就這樣草率的結婚了,還看著肚子一天天打起來,還連個求婚儀式,求婚鑽戒都沒有。

  季大教授偶然知道了她的想法,再次經過深深的反思……

  第二天醒來,喬霏霏就發現默不出聲的季教授,已經把一顆閃亮造型獨特的鑽戒戴到了她的手上,不知道是懷孕期間太敏感,還是真的太感動,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把某人叫醒,告訴他,她愛他。

  結果某人很不領情的說:「因爲鑽戒才愛我?」她又囧了,某人果然很不解風情的說。

  看見她郁悶了,某人才輕輕的說:「孩子生下來之後,我會通知我的父母從國外回來,再去拜訪你的父母,給你一個,你想要的婚禮。」

  她又傻傻的哭,拼命點頭,感歎著懷孕真好。

  也是第一次,她知道了季冷昀碧綠的雙眸是遺傳自母親,他是個混血兒,哈哈,果然他眼睛的顔色是有原因的,不過他長得還真亞洲化,應該是像父親才對。

  她說:「你覺得我們的寶寶眼睛會是綠色的還是黑色的?」

  半晌,季大教授認真地說:「我希望是綠色的。」

  她疑惑了,爲什麼啊?黑色也很漂亮。

  季大教授如是說:「如果是綠色,證明遺傳到的是我的基因。」

  她就知道,季大教授從來就嫌棄她的基因,好吧,她承認,她沒有他陰險!

  後來喬霏霏才知道,季冷昀對她這麼千依百順,是因爲他牢牢記住了醫生的那句話,懷孕的前期是最危險的時期,很容易流産,特別要注意,不要讓孕婦情緒上有太多的波動。

  原來如此!他是爲了寶寶著想才對她好的,也罷,反正都一樣,只要是能享受就好了。

  就這樣,喬霏霏看著肚子一天天圓鼓鼓起來,也越來越懶得動,享受某人無微不至提供的高級服務也是不錯的。

  但是這一天,喬霏霏突然心血來潮了,她搬出了以前好玩時買的體重秤,她站上去的時候差點沒暈過去!

  七……七十公斤?這算是什麼體重?她是頭母豬嗎?

  吸吸鼻子跑到季教授的書房,喬霏霏凄厲的喊看:「季冷昀,都是你!」

  季冷昀記得自己這段時間沒有得罪過她,回憶了一下:「我怎麼了?」

  「你天天給我吃這個、吃那個,我的體重飆升了,我以前才四十八的,現在都七十了,變成這樣我還怎麼見人啊?」

  蹙眉不解,她從四十八到七十?所以呢,爲什麼值得大吼大叫?

  他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激怒了喬霏霏:「七十公斤耶!我現在是個大胖子,很胖、很胖的大胖子,你以後如果因爲我的身材嫌棄我、不要我,出去養情婦怎麼辦?」

  醫生果然說的沒錯,懷孕的女人比較歇斯底裏,最要的方法不要跟她吵,要哄。季冷昀起身把她拉到書房的沙發上抱著,咦,果然重了不少:「體重重了是因爲肚子裏有孩子,不是你胖的原因。」

  的確,憑良心說,她的臉是圓潤了一點,但算是他看過比較營養不良的孕婦了,肚子都這麼大了,手臂大腿還那麼纖細,有時候他壞疑她是不是很辛苦的站不起來,但是看她每天生龍活虎,能吃能睡的樣子,才讓他覺得他撿到一個寶,醫生也說要他不用擔心,她應該會很順利很快的生下孩子。

  「你少哄我了,肚子裏的寶寶才多大,不至于重二十幾公斤啦。」喬霏霏不安分的扭動,站起來:「我決定要出去走走,不能一天到晚坐著。」

  「可以啊。」醫生說了,適當的運動也對孕婦有好處。

  看他答應了,喬霏霏開心了,雀躍的準確走回房間:「哈哈,好久沒有練練身手,要通知一下老顧客我要重出江湖了。」

  正準備回到工作位置上的季冷昀一聽,深深的皺眉回頭:「你站住。」

  「啊?怎麼了。」

  喬霏霏一臉不解,她會很忙:「什麼事,你快點說。」

  「你剛剛說什麼了?什麼練練身手、什麼老顧客、什麼重出江湖?」

  「這你都不知道?」喬霏霏一臉「你太不了解我了」的表情:「去擺攤算命啊。」

  開什麼國際玩笑?季冷昀沉了臉:「你的預産期已經不算遠了,你可以去樓下散散步,但是不準去擺攤。」

  「爲什麼?擺攤也是坐著,不危險的。」

  「我看不到你就很危險。」

  她就是受不了季冷昀說這樣的話,態度一軟,喬霏霏湊到他身邊撒嬌的說:「沒事的啦,我很快就回來,就兩個小時好不好?」

  「不好。」季冷昀沒有商量餘地的說。

  「不要這樣嘛。」自從懷孕以來,她在他的照顧之下,都昏昏沉沉的忘記了算命這回事,聽話了這麼久,是時候解放一下下了吧。

  「我可不想你給孩子作命理的胎教。」季冷昀沉下瞼,認真的說。

  這下子似乎觸到了喬霏霏的底線,她皺著小臉不滿的說:「你這是什麼意思?命理的胎教怎麼了?我就是要寶寶吸收命理的胎教,這樣子長大以後才可以跟我一樣,成爲爲人類造福的命理師。」

  她要他知道,他一副與命理要絕對脫離關系的態度已經惹火她了,怎麼樣都好,他就是不可以侮辱她喜歡的東西。

  「你的意思是,你以後還要培養孩子成爲命理師?」季冷昀皺眉,不能理解她的想法,就算她是命理師,孩子也不用成爲命理師吧,現在是個科學發展的時代,他沒有打算讓自己的孩子帶著迂腐封建的思想。

  「怎麼樣,不可以嗎?我就是這麼打算的!你憑什麼瞧不起命理師,如果你心裏一直這麼討厭命理師的話,爲什麼要選擇跟我在一起?」喬霏霏心裏有些難受,是啊,從一開始這個自命清高的季大教授就瞧不起她這個神神叨叨的神婆,跟她在一起也只是她的死纏爛打,現在是怎麼樣,到手了就開始徹底鄙視她嗎?

  「你不要把兩者混爲一談,你是你,孩子是孩子,就算你的興趣、你的職業是命理師,那也不代表孩子也願意學這個,成爲一個命理師。」

  「你少找借口了,孩子也沒說不願意,這都是你的想法而已,你打從心底就覺得算命是迂腐又封建的東西對不對?」喬霏霏連呼吸都冒著火,越說越激動。

  沉默了一會兒,季冷昀冷著臉:「你爲什麼非讓孩子跟你一樣成爲命理師?你知不知道現在已經很少人會真的相信命理師了,甚至覺得命理師都是……」

  「神棍嘛,我知道!」季冷昀的話徹底激怒了喬霏霏,她喉嚨有些灼熱的哽咽,嘲諷的笑起來:「季冷昀,我是不是神棍你最清楚,別忘了當初我爲什麼要纏著你,就是因爲我是個命理師,我才能救了你,你是最沒有資格說命理師是神棍的人!」

  看著喬霏霏淚聲俱下,季冷昀心疼了,柔聲下來:「我不跟你吵,你不要激動。」

  這下子喬霏霏哭得更大聲,自從跟他在一起,她就總是被壓迫的那個人,怕他生氣、怕他不理她,她變得好脆弱,受不了他一點點重話,她一直這麼小心翼翼只是因爲她很愛他,沒有想到,他真正內心是這樣想她的,那她爲什麼還要這麼委屈求全的愛一個不了解她的人呢?

  「你懶得跟我吵是不是?季冷昀,我告訴你,我下定決心要讓孩子成爲命理師了,你打算怎麼辦?」

  「你……」還沒說完,季冷昀的電話響起,低低說了幾句,他清冷的說:「工程那邊有事我要過去看看,你在家冷靜一下,哪裏也不準去,等我回來。」

  「你!」這下換喬霏霏無語了,看著季冷昀拿著西裝,頭也不回的離去,直到門哐啷一聲關上,她的淚才無聲的流著。

  這算什麼嘛,他總是那麼有自信她會乖乖的聽話,她會妥協,就憑她愛他嗎?她總是小心翼翼的猜測他是不是愛她、有多愛,只是放棄追究的總是她……

  心裏的一陣陣怒火和傷心,第一次那麼強烈的刺激著喬霏霏,這次她偏不聽他的,她一下子就沖回了房間……

  當喬霏霏大腹便便,提著小背包,一路趕回宜蘭老家的時候,院子裏的爺爺正在夜觀星象,一副嚴肅的樣子。

  喬霏霏看到爺爺,手裏的包包一掉,就沖過去抱著自家爺爺大哭起來:「爺爺,我好想你哦。」直到許久之後,喬老太爺錯愕之中才認出這個大腹便便的孕婦是誰。

  「霏霏?」

  喬霏霏擡起頭,哭的梨花帶雨:「爺爺,是人家啦,我跟你說,我好委屈哦,我被人欺負了。」看著孫女這麼狼狽的模樣,喬老太爺于心不忍的拍拍她的背,提著地上的包包將她領進屋內。

  遞給喬霏霏一杯水,喬老太爺拍拍她的背,安慰她慢點喝,可是腦子裏依然還是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

  「爺爺,我跟你說,他有多過份!嗚嗚……」喬霏霏一口氣喝掉水,把杯子一放:「一開始啊,你還記得吧……我打電話給你,問你被鬼纏身怎麼解決嗎?就是他啦,被鬼纏身那個家夥,我幫他擋了血光乙災,他不但不感謝我,到現在還覺得我是神婆!嗚嗚……他也不想想自己的命是誰救的,還有,

  就知道一天到晚對我冷冰冰的說話,說喬霏霏,你不準這個、不準那個!他憑什麼啊,而且孩子,又不是他一個人的,是我們兩個人的啊!嗚嗚……爺爺,你說我們喬家的命理師多偉大,多受尊崇,他憑什麼看不起我們喬家?當命理師是很有面子的!」

  聽著自家孫女斷斷續續的說著,喬老太爺總算聽出了一點苗頭,他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吼著:「太可惡了,是哪個臭小子質疑我們喬家的命理師?他不想活了嗎?霏霏,我們別跟他一般見識!」

  「就是、就是。」得到了爺爺的偏袒,喬霏霏神氣了,越發覺得自己是對的:「爺爺,我這次一定不屈服,一定不聽他的!」

  「對,就是要這樣。」

  看著自家孫女終于露出了回家的第一個笑臉:「我就知道爺爺你最好。」

  摸摸長白的胡須,喬老太爺點點頭,從她的臉上移到了她的肚子上,手微微一僵,他終于知道了自己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在哪兒!

  顫抖的緩緩伸手,狠狠揪住了喬霏霏的耳朵,一聲暴怒的吼聲從喬家發出:「喬霏霏!你好好給我解釋一下你肚子裏的孩子是從哪裏來的!」

  「痛、痛、痛!爺爺,放手啦,我是孕婦。」喬霏霏也這才想起,自己在外面的事情還沒告訴過家裏的人,就這樣被沖昏頭的跑回來,不是找打嗎?

  「你、你還知道自己是孕婦嗎?你沒嫁人怎麼有的孩子?」喬老太爺從迷惑的思緒中清醒過來,自己才讀大學的孫女,他喬家的孫女怎麼就會有了孩子了呢?傷風敗俗啊傷風敗俗!

  「爺爺,我已經結婚了啦。」

  「結婚了?」喬老太爺陰陽怪氣的吼了一聲,看在她是孕婦的份上放了手,卻依舊大吼:「你居然結婚了還沒告訴我們!」

  「說來話長啦,爺爺,你聽我解釋嘛……」

  「我不聽,等你爸媽從新鄉替人家看了風水回來之後,我們一起收擡你。」

  「爺爺……」

  「沒商量!

  嗚嗚嗚……

  當季冷昀回到家,沒有看到喬霏霏,只看到被翻亂的衣櫃和一封信的時候,心情可想而之。

  他還算冷靜的先拿起了信打開,上面是某人氣急的龍飛鳳舞!

  季冷昀!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我們一拍兩散,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孩子歸我,我讓他當什麼就什麼!哼,別以爲我沒有你就不能活了,你整天就只會命令我,我又不是你家小狗,如果我不是因爲我愛你,我早就做了無數個小人紮死你了,而你呢?就欺負我愛你,所以才不顧我的想法

  ,我爲什麼要整天都猜你的心思?我從現在開始不猜了,老娘我要好好過自己自由自在的生活,你就買個充氣娃娃每天欺負肆虐吧!喬霏霏留

  看完信,季冷昀卻忍不住輕笑出聲,這個丫頭。

  他在外面一個下午都心神不甯,她倒是好,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到底是誰不顧誰的想法了?不過,她似乎這次是真的生氣、傷心了。

  他是不是真的太過份了?

  蹙眉,可是什麼叫一拍兩散,她懷著他的種想跟他一拍兩散,未免太異想天開了,他們已經結婚了,她想要出軌的話,是不可能的。

  馬上打了個電話給沈續豐查喬霏霏的下落,他再次瞧了瞧紙條歎口氣。

  怎麼辦?現在是我沒有你就不能活了……

  喬霏霏躺在院子裏那張太師椅上發呆,兩天了……真難熬。

  腦子裏都是那個妖孽的臉,喬霏霏,你果然沒出息,才生氣兩天就氣消了,其實他說的也有道理啦,孩子不一定想當命理師啊,現在是個科學的社會……不對,呸,喬霏霏,你怎麼開始懷疑自己的職業了呢?不過誰叫你自己跑出來的,活該。

  可是……他找不到她,也應該打通電話給她吧,怎麼一通電話都不打。

  難道,他看到紙條之後怒了?決定真的一拍兩散?不好吧!那只是她的氣話而已啊……

  歎口氣翻轉個身子,她真的很煩惱啊,如果真的跟他分開,她會哭死的。

  端著雞湯走到院子裏的喬母,看看自家女兒滿臉的垂頭喪氣,只好走過去安慰:「把雞湯喝了,想回去就回去吧。」

  看著自家老媽過來,喬霏霏立刻口是心非:「誰說我想回去了,我才不要,他那個自以爲是的家夥……咦,媽,你不怪我啦?」

  想起自己爸媽連夜趕回來,看到她大肚子的驚恐樣,她就心有餘悸,三方會審之下,她受到了嚴厲的批評和唾棄,但最終,由于孩子已經大成這樣了,家長無奈之下她才僥幸過關。

  喬母白了喬霏霏一眼:「你說呢,現在怪你有什麼用?」而且看自家活蹦亂跳的女兒苦惱成這樣,她也知道女兒心裏那個人地位已經太深了,現在也是死鴨子嘴硬,會好的,只是……不知道那個男人怎麼樣。

  「媽……」喬霏霏袁怨的看著她,裝不下去:「你說……如果我離開,他也不來找我的話怎麼辦?」

  「誰叫你那麼任性。」

  「也不完全是我的錯啊。」喬霏霏垂頭喪氣:「也許,他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我。」

  「誰說的?」一道魅惑迷人的嗓音悠悠的傳來,嚇得喬霏霏立即起身,往聲音處望去。

  他頎長英挺的身影站在不遠處,發絲柔軟的飄著,卻帶看點風塵仆仆的味道,那雙幽幽的綠眸還閃著微微光澤,是他,真的是他!他真的來了。

  喬霏霏沒用的想哭,卻不能這麼快妥協,她倔強的偏頭:「你來幹什麼?」

  喬母看出了端倪,慢慢站起身,笑著對著季冷昀:「你是……」

  季冷昀微微像喬母欠身,喚了一聲:「媽……」

  喬母頓時對季冷昀的好感直線上升,這女婿一眼看上去就是不凡的人,算自家女兒有眼光,現在又一聲乖巧的媽,完全把她收服了,連忙答應了兩聲,喬母拉看他:「來來來,進去坐。」

  他也太自來熟了吧!「誰是你媽?」喬霏霏艱難的站起身,肚子太大的晃了兩下,被季冷昀及時扶住,她一把推開他,即使心裏很舍不得,也不想這麼沒出息:「我跟你一拍兩散了,別裝熟,你可以走了。」喬霏霏拉著自家媽媽,就準備進屋。

  喬母氣得吐血,這個嘴硬的死丫頭!

  「我沒同意跟你一拍兩散。」季冷昀站在她身後,冷靜的說。

  「誰管你有沒有同意?」喬霏霏猛地轉頭,氣呼呼的說:「我才不要一個看不起我,又整天壓榨我的男人。」

  「我不是看不起你。」他耐心的解釋,只是現在某人不會聽吧,他只好說:「……對不起。」楞住的站在原地,喬霏霏從來沒有聽過他說這三個字,對不起對于他來說,比我愛你更難吧。

  沒出息的眼淚從眼角滑出,支支吾吾:「你……你別以爲三個字對不起就搞定我,我喬霏霏沒有這種容易搞定。」

  那……「我愛你。」

  眼淚崩潰,喬霏霏撇著嘴無語了,這家夥還是個無賴耶,可是她真的好想他,在他說對不起,說我愛你的時候,她就完全沒轍了。

  「那、那你以後還欺不欺負我?」

  「看你的定義是什麼?」

  「那你以後還會不會亂命令我?」

  「看你是做了些什麼?」

  「那你會不會每天對我笑?」

  「有點難。」

  「那跟以前有什麼區別嘛!」喬霏霏狠狠跺腳郁悶的說。

  「我會一直愛著你、保護你,不讓你難過、不讓你傷心,我只希望你不要離開我的身邊,我知道你沒有我也可以活得很好,但是我不行了,沒有你,我會活得不好。」怔怔的聽著季冷昀說完,喬霏霏終于徹底叛變了自己的固執,她本來就不是要真的離開他嘛。

  剛走了兩步,想去抱著他,結果肚子一陣劇痛,腿心流出濕滑的液體,讓她嚇呆了,僵硬的說:「季……季冷昀,我羊水好像破了。」語末,她就開始大叫痛了。

  一旁的喬母從感動中回神,緊張兮兮的大叫:「女婿,快抱她去醫院,不遠處就有一家醫院……」喬母還沒說完,季冷昀就已經抱起喬霏霏,蹙著眉往外跑。

  痛得暈沉沉的喬霏霏一邊呻吟,一邊似乎看到了某人再緊張不過的樣子,即使他還是面無表情,什麼也不說,她知道,最緊張的是他。

  她忍著痛,努力蒼白的笑著:「親愛的,對不起。」

  「你別說話,忍著點,很快就到。」

  抱著她跑,豆大的汗珠滴下,滴到她的臉頰上,跟她的汗珠混爲一體,她痛呼了一聲,仍舊低語:「以後……以後我都聽你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不喜歡孩子學命理,我保證不教他,好不好……啊……」

  「噓,別說話了。」他低頭吻了一下她。

  終于明白,他真的很愛她…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狀態︰ 離線
10
發表於 2023-5-30 00:10:23 |只看該作者
終 章

  四年後。

  「我跟你說,你聽我一定沒錯啦,我媽咪說這種人眼角微翹,命帶桃花,一定是花心的人,你不要跟他玩啦。」

  小女孩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精緻可愛的小臉上滿是認真,嫣紅粉嫩的小嘴嘟起保證,一雙碧綠的純粹而透徹的眸子閃閃發亮。

  看著剛上幼稚園不久,自己交的第一個好朋發滿臉不解的樣子,季羽瞳一副小大人的樣子教訓她:「反正你聽我的沒錯啦,他剛認識就敢這樣牽你的手,一定很花心。」

  她的好友不明白的搖搖頭:「小瞳,我媽咪說不要聽你亂說,你都是胡說……胡說八道的!」

  「什麼胡說八道?」季羽瞳嘟起紅唇,漂亮得不真實的小臉很氣忿:「我可是喬家第一百零六代傳人啊,你知道喬家嗎?喬家啊。」

  「可是你姓季啊,而且……而且,你眼睛是綠色的,媽咪說你一個外國人怎麼會懂中國的命理……」

  「呃……」季羽瞳很郁悶,那也不是她能選擇的。

  看著自己的好朋友遠走,季羽瞳失望的搖搖頭,現在的小孩子都是怎麼了,怎麼這樣不懂事呢?

  「小瞳。」一聲輕喚,季羽瞳連忙擡起頭看著自家媽咪,甜甜的喚一聲:「媽咪。」

  「我來接你放學,爹地也有來哦,正在外面等我們。」

  「真的嗎?」季羽瞳沖上前,跑到喬霏霏蹲著的身前環住她,開心的說:「爹地真的來了?」

  喬霏霏點點頭,微微松著的發髻落下幾縷碎發,貼在白晰的頸項間,沒有動人心魄,即使已經當了母親,卻依然帶著青春的美麗,只是多了一股風韻。

  「嗯,你怎麼了?怎麼悶悶不樂的樣子?」喬霏霏點了一下女兒的鼻子。

  「媽咪!」季羽瞳不開心的說:「我好朋友都不相信人家的話,說我說的命理之類的都是胡說八道。」

  「什麼?」喬霏霏立即變臉,一張本來優雅的臉變得扭曲:「是他們不懂好不好,怎麼能侮辱這種爲人類造福的事業呢?」

  「就是、就是。」季羽瞳眨著碧綠的眸子,認真的說。

  「哈哈,小瞳,不要不開心,將來他們就會知道你的厲害了,昨天媽咪教你的東西你背熟了沒有?」

  「天幹地支嗎?」

  「嗯。」

  「熟了啊,我背給你聽……」

  「小瞳。」頭頂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的呼喚,季羽瞳停止了背書,立刻擡起小臉往聲音望去,開心的呼喚的一聲,立即投入了來人的懷抱:「爹地,小瞳好想你哦,你有沒有想我?」

  寵溺的在女兒粉嫩的臉上親了一口,季冷昀笑開:「有啊,一個小時不見到小瞳,爹地就會想你。」

  回親一個,季羽瞳圈著季冷昀的脖子:「小瞳也是。」

  而喬霏霏……卻是渾身僵硬,心想:他沒聽到、他沒聽到……

  「喬霏霏!」微微嚴肅的聲音。

  「有!」

  季冷昀蹙眉:「你答應過我什麼?」

  他果然是聽到了……

  裝傻:「什麼?」

  「你說呢?」

  「哈哈,沒有啊!」

  季羽瞳咬著唇:「爹地,你不要怪媽咪啦,是小瞳要學的,小瞳保證也會聽爹地的話。」

  季冷昀看向女兒,柔聲說:「小瞳乖。」

  什麼啦!

  委屈,有了女兒她就是根草了,還說什麼永遠愛她、保護她,都是哄人的話,對著女兒就笑,還溫柔的要命,對著她笑就是有點難,她要離婚啦離婚!

  轉身,抱著女兒上車,喬霏霏認命的跟看。

  喬霏霏抱著季羽瞳坐在側座,季冷昀坐上駕駛座。

  某人又悶悶不樂、不開心?

  唉……

  「喬霏霏。」

  「幹嘛啦?」

  側頭,那張妖孽的俊臉突然蓋上來,狠狠的吻住自己,上演了一出兒童不宜的法式舌吻,看到季羽瞳笑呵呵的用小手捂著眼睛,還偷偷看。

  良久,某人被吻得七葷八素的,窘迫的大吼:「季冷昀,女兒還在。」

  「沒關系,她遲早也會明白的。」

  「你……」看著季冷昀毫不在乎的開始發動車子,喬霏霏卻會心的笑了。

  歎口氣,看向前方,再看看側座的那個男人……

  其實這樣就好了,他跟她……還有女兒,就這樣,一直幸福的走下去,走到世界的盡頭也好……

  而且,誰說命理不好的,嘿嘿,因爲命理,她才能找到他,世界上唯一的他。

 【全書完】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4-4-25 06:04

© 2004-2024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