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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佐天涯帶著幾名隨從,剛入林中小徑,便有一隊人馬由四周圍上,這樣的陣仗大家都見多了,這次也沒怎麼當回事。
可他們忽視了一點,以往他們多經歷的是對方見不得人的偷襲,而偷襲的最大特點就是人數不能過多,做事以達到目的為首要,其他不必要的麻煩通通省去。
而這次最大的不同在於,對方並沒有打算來陰的,而是在四周數十個騎馬大漢一湧而上,也都未蒙面,明拿著是要跟他們硬碰硬,這猶如戰場上兩兵相接,心中的信念都是必勝,誰的心中都沒有一絲疑惑。
雙方動起手來都是不留餘地,平楓堡的人在人數和地勢上都不佔優勢,加上先前布匹隊伍的家丁也在隊中,還有一些丫鬟,他們都是不會武功,其他護衛還有分神保護他們,就更搶不到先機。
「情勢對我們不利,保護堡主!」
在馬上的佐天涯冷哼一聲,當沒看到那一把把刺向他的劍一樣。
「你們只管把人帶到大路上去。」
「但是堡主你……」那些護衛與對方糾纏中,高聲喊了起來,只有他們拼了命保護堡主,哪有讓主子為自己斷後這一說。
「別再讓我說第二遍。」佐天涯的注意力根本沒在自己人身上,他的眼關注的是對方馬隊裡,最後一排的一個身影。
那人穿著與其他人無異,相貌也並不怎麼出眾,但就是能叫人一眼鎖定,只因為他身上所散發的氣,那是首領才有的氣息。
佐天涯將那人的面相烙印在了自己心裡,馮平陽,這下算是見著了。
眼前情勢緊急,護衛們不敢違抗佐天涯的意思,牙一咬,揮起刀劍跟著家丁和丫鬟,一心只想衝出人群,不再顧全佐天涯的情況。
眼前原先繞著自己的護衛全都撤去,佐天涯眼色一沉,靜觀馮平陽的人把劍尖都指向自己這邊,他們的目的本就是自己,這樣的話那些護衛倒是可以更快的把人帶出去,也不錯。
對方一個自認武功不差的人,自馬上飛身而起,舉劍直對佐天涯,在未及他身前的位置,他的劍己被憑空冒出的紅衣女子擋下,馮月顏雙目微斂,只注意著每個意圖靠近佐天涯的人,正這時,佐天涯的命令自身後馬上傳來:「月顏,不用那麼拚命,我並沒有殺出一條血路的意思。」
馮月顏和對方的人都被他沉著的語氣所驚,再一見佐天涯眾人都是嚇了一跳,不知什麼時候,佐天涯本空無一物的手中多了條七尺多長的黑鞭。
「主人……」馮月顏最瞭解這條鞭子的意義。
那是佐天涯的貼身武器,但堡外人很少有知道他持有這條鞭子,就連堡內的人見過這鞭的也是屈指可數,他們認為佐天涯是需要保護的,更有人甚至錯以為他不會武功。
不會武功的佐天涯,又怎麼可能成為堡內唯一一個能跟蕭溯過上三百招的人呢,右手一甩黑鞭,一聲澈亮的響,馬腿邊的土地己多了條觸目驚心的痕。
「敢於挑釁我,很好。」佐天涯掃視著自己面前的這一群壯漢,「我不需要聽你們的理由。而你們只要明白做了的事情就要有承擔,這就夠了。」
「大家別慌,他只是虛張聲勢罷了!」馬隊中的一人喊道:「別再追那些護衛,擒下他們的主子那些人也跑不了,大夥一塊上!」
馮月顏不及多想,手持紅凌劍周旋於那些入之中,而耳邊聲聲的慘叫,全是由佐天涯那邊傳來,再次見到佐天涯手持長鞭的樣子,馮月顏才真正領悟到,自己跟他的差距到底有多大,這樣的她,真的能為爹娘報仇嗎?
而初次見到佐天涯動怒的人氣勢頓時少了八分,明明他們人數要多出數倍,本是勝券在握的事,這會倒是猶豫了起來。
「主人,其他人應該已經到了大路上,我們現在去與他們會合。」
「我說過,我並不是要給那些人斷後才留在這的。」佐天涯手中長鞭如有生命一樣,在空中揮中各種姿態。
一條華麗的蛇飛舞著,纏上的人只有一個下場,就是死,他本就不是那種愛好和平的人,相反為了避免麻煩,他樂意於斬草除根,敢於跟他硬碰硬,不瞭解這點常識怎麼行。
對方的人全都是不可置信,這個一直未動手的堡手,難道現在想以一人之力對付他們全部的人?這太亂來了,也是從來沒聽說過的事情。
「你、你真是瘋了!」那人剛喊一聲,長鞭已在他脖子上打了一個環,而後,他就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魔鬼……魔鬼!大夥兒跟他拼了!」情勢急轉,剛剛還佔有絕對優勢的人,這會卻在為了保命而戰。
佐天涯支走那些護衛下人,其實是不想讓他們見到這樣的自己,隱約中,馮月顏看到佐天涯嗜血的眼中,劃過了一抹淡淡的愁。
在她九歲那年的夜晚,眼中所見那個沒有靈魂的少年,也有著這樣的一雙眼。
佐天涯無視那些衝上前來的人,他一個轉身飛身下馬,腳下生風自對方馬匹中間穿梭而過,瞬間已經越過了他們到了眾人之後。
「躲在這裡看戲真的那麼有意思嗎?」他嘴角有笑,長鞭已向馮平陽揮去。
馮平陽反應極快,在佐天涯抬手間已從馬上跳下,那馬背下一刻已是一道驚心的血痕,馬兄長嘶一聲,倒在了地上。
「佐天涯,你可把自己藏的真好。」馮平陽反手抽出長劍,語氣中不甘之外還有一絲驚訝。
他以為這個計劃是天衣無縫的,等待了這麼長時間終於能了結這筆血債,誰想到自己錯估了佐天涯的實力,馮月顏才告訴他不可衝動,只怪他對自己還是太有自信。
「是嗎?我以為你就是對這點感興趣才找上我的。」兩個男人面對面而站,週身所發出的魄力讓旁人不敢妄自靠近。
高手馮平陽見過不少,知道兩人之間已經再沒什麼可說的,他握緊手中長劍,留意著佐天涯每個細小的動作。
兩人同時出招,密林之中無風,樹葉卻是沙沙的作響,劍光和鞭痕劃破空氣,眼見馮平陽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佐天涯的出招已經用上他全部精力,哪裡還有時間反擊。
佐天涯看準時機,甩手一揮鞭頭向馮平陽的胸口襲去,眼前一道紅光閃過硬是將那一鞭擋了去,佐天涯眉心一皺,依然看準馮平陽身上要害連出數鞭,那紅影追隨著他的移動,揮劍再次擋掉那後來的幾鞭。
兩人站定,馮平陽毫髮無傷,而方才衝至他身前,冒著生命危險擋下那幾鞭的馮月顏依舊緊握著紅凌劍,只要佐天涯再出手,她隨時準備再出劍。
「我不會讓你傷他。」馮月顏止住自己微抖的身體,在佐天涯那樣的眼光下,她無法讓自己再偽裝出全然的鎮定。
「你很清楚我的作風,還要為他擋?」佐天涯冷著臉,眼中幾乎結冰。
可馮月顏依舊強迫自己直視著他,肯定的點了點頭。
「因為他是我哥哥,我不會再眼睜睜看著你殺掉我最後一個親人。」
「哥哥?」霎時間,佐天涯什麼都明白了,他也又重新想起,馮月顏之所以萬般無耐的為他賣命是為了什麼,那是為了能有為她一家報仇的機會。
他們之間,本就有著一道再深刻不過的界線,他怎麼就忘了,「是嗎?」他看了眼馮平陽,又轉視線轉向了馮月顏,「所以說,這次是你們兄妹一起的計劃了,原來你已經投入到親人的懷抱中了,我應該說恭喜嗎?」
「佐天涯,少說風涼話!」馮平陽擋在馮月顏身前,「我不會讓你動月顏一根寒毛。」
「你嗎?憑什麼,即將成為一具死屍的你能做的事,其實很有限。」意思是說,就算她以生命作注,他還是要殺馮平陽嗎?
馮月顏有些無力,他已經認為是自己和馮平陽串通了,所以殺了她也無所謂嗎?還是說從一開始,她的存在對他來說就是可有可無的,隨時都可以捨去的。
她想解釋,可還有什麼可解釋的,無論她說什麼,結果都是一樣的,因為佐天涯就是這樣一個人,而他們之間,確實無從談起什麼諒解。
「別說了,動手吧。」馮月顏舉起了劍,「今日我們兄妹死在你手裡,或是你死在我們手裡,都算是一個了結。」
好一個我們兄妹,上一刻還有為他拚命,下一刻已經跟他劃明瞭立場,佐天涯眼中暗藏的怒,變作了一團火焰。
他們在一起十年,他看著她從一個孩童長成婷婷的少女,是他將她由少女變成女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一個雙手染血的侍衛,一切都是他們兩人的故事。
而今,一個自稱是她親人的男人出現了,過往一切均成雲煙。那也許是她最想忘記的過去,可卻是真實存在的每一天,整整十個寒暑,有她眼中,竟是如此的不堪。
「你真以為你我的了結,會是如此簡單的事嗎?」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的,他不允許。
刀起刀落,佐天涯發了瘋一樣與周圍人打作一團,不是針對馮家兄妹,但凡週身的人,均是見一個殺一個,他們想帶走馮月顏,那也要先問問他。
正這時四周馬蹄聲響起,外圍竟圍上了一圈弓箭手,而且他們身著的是官家的兵服。
「顧將軍,你來的太晚了!」見那些人趕到,馮平陽大大的鬆了口氣,向弓箭手中的顧長順喊道:「是他,你們怎麼會有所聯繫?」馮月顏一見來人,也是出乎意料。
局勢又再逆轉,顧長順哈哈大笑,似乎對佐天涯此時的處境很是得意。
「我們不是早有協定,你報你的殺父之仇;我報我的喪子之仇,機會難得,我怎麼可能不來呢?」他指著佐天涯大笑,「佐天涯你沒想到今天會落到我的手裡吧,就讓你嚐嚐萬箭穿心的滋味!」
「哼,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你幹的還會少嗎?要有自信就來試試,看咱們兩個誰能比較快見到你兒子。」
「事到如今還如此自大!佐天涯,難不成你還真當自己是個皇子?」顧長順被氣得不輕,「你終歸只是皇家一個見不得人的錯誤,亂倫所生的孽子。被人打發到這來名義是駐守邊關,實際上提到平楓堡,朝中誰不是一臉唾棄,皇上止住他家的醜事堵我們的嘴,如今我可不再怕你,死在我的手上還嫌是髒了我的手!」
在場頓時鴉雀無聲,全為顧長順所說出的話所震驚,大家都知道平楓堡的背後是朝廷在做靠山,但原因卻沒有人真正明瞭,但如果平楓堡的主人本就是皇家人,那這事就很容易說通了。
可見不得人是什麼意思,亂倫又是什麼意思,所有人都看向了佐天涯,他手持長鞭,像只動物一樣被所有人圍觀,臉上的表情卻是變都沒變,只掃了一眼馮月顏,發現她也同其他人一樣,不可置信的眼中有著淺淺的探究,得意之下的顧長順更是無所顧及。
「要不是看到平楓堡確實起到一定作用,皇上早就下令暗中除掉你了,你以為自己真那麼尊貴嗎?太可笑了,你甚至還不如皇宮中一個宦官,起碼他們的血是乾淨的!」
「我實在不明白,你說這些是為了什麼?」佐天涯突然開口,顧長順一愣。他淡然的看了看顧長順,「如果我死在你手上是髒了你的手,那麼死在我手上的你的兒子又是什麼?」
「你……放箭,給我放箭,殺死這個畜牲!」顧長順被佐天涯激得失去了理智,萬箭齊發佐天涯也是沉著以對,在躲避四處而來的飛箭時他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馮月顏。
沒料到在這種時候他會往自己這邊來,馮月顏腦中還迴響著剛才顧長順的話,根本無從反應這突然的變故,對於佐天涯的靠近,她只本能的以劍擋在身前。
「你沒有選擇的。」只聽佐天涯很淡的一聲,她眼前一黑沒了影像,佐天涯竟然一掌打昏了她。
後來馮月顏從平楓堡的護衛那裡得知,那天佐天涯抱著她衝出去時,他身後中了兩箭,而她再有知覺時,自己已經躺在位於平楓堡內,自己的床上了。
佐天涯沒來看過她,也沒派人問過她什麼,她只是每天重複著吃飯睡覺,好像行屍走肉一樣,偶爾從丫鬟竹釆那裡聽到佐天涯的情況。
他的箭傷恢復得如何了,他又對誰發脾氣了,他越來越陰晴不定讓下人害怕了。
在竹采的口中她得知,佐天涯的狀況似乎很不好,非常不好。他變了個人一個,整天把自己浸在酒池肉林中,對堡中大小事不再過問,也沒說過要對將軍府和馮平陽的人怎麼樣。
他就是每一天每一天的喝著酒,沒人敢靠近他,因為首將從他手中奪過酒杯的蕭溯,也被逼跟他打了足足兩個時辰。
會是因為顧長順的話嗎剎那些話是否觸動了他心中最不為人所知的那根弦,那件事是不是他心底的一根針,一個永遠不會消失的枷鎖。
不論原因為何,馮月顏只知道自己的心很痛,佐天涯打傷了她,她卻在為他所痛,連呼吸都變得那樣費力。
知道馮平陽暫時無事,她放心了,但一想到顧長順與他聯手,佐天涯現在又這樣,萬一他們再有什麼行動,那佐天涯不就……
嘆了口氣,馮月顏笑自己真是傻到了極點,為了這樣一個男人,值得嗎?眼光瞟到自己梳妝臺上多出來的那些胭脂水粉上,那是在洛城時她為阮晴挑的,卻不知為何醒來時它們就出現在了自己屋內。
想告訴竹采東西不該在這,因為掛念佐天涯的事,就遲遲忘了交待,望著那些胭脂出了神,腦中不自覺的回想起那天丫鬟們說的話,她們說,如果她經過仔細的打扮,一定會為所有男人所癡狂。
那話,是真的嗎剎那麼佐天涯是否也在那些男人之中?無論如何,她真的很想讓他振作起來,不管用任何方法,想到這裡,馮月顏的手輕輕的打開了那盒梅花香的胭脂。
佐天涯為求耳根清靜,這些天一直住在他母親生前所在的別院,只有酒和回憶陪伴著他。喝酒是為淡化那些回憶,酒到了肚中與血液化成了一體,又在告訴著他自己的存在是多麼的骯髒。
這個事實他很小時就知道了,也早就接受了,直到聽到它在別人口中說出,直到看到馮月顏那時驚異的眼神,他才明白原來自己什麼都沒有看開,之所以害怕被別人知道這件事,就是他在心底無時不刻的告訴著自己,他是污穢的。
原來他一直都在害怕著,因為馮月顏是那樣純美,而自己是這樣的污穢,十年前,當只有九歲的馮月顏將那碗湯藥送到自己嘴前時,他就已經知道了自己今生和這個女孩,是沒有交集的。
為什麼硬要把她留在身邊,非要用對她的折磨來一再應證自己的醜陋不堪,是酒醺迷了眼,佐天涯仍能感覺到有人進來了。
「滾!」他不耐的摔了酒壺,那個模糊的身影是夢中的人走到了現實中,於是他更氣了,「你來這裡幹什麼?沒聽到我說滾嗎?」馮月顏並未離開,反而一步一步的朝著他這邊走來。
「我只是想來看看你的箭傷。」聽她這麼說,佐天涯笑了起來。
「我真不明白你是在想什麼,現在又對我的傷感興趣了嗎?」佐天涯說:「我爹佐決名義上是當朝的王爺,可他是先皇和自己的弟妹所生下的孩子,我爹的弟弟能當皇上,可他卻是個連京城都進不去的王爺,我爹覺得皇宮才是他真正的住處,只有皇家的人才配得上他。」
「所以呢,他劫走了當朝七公主,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並強迫她生下了我。」佐天涯看了看所在的這間別院,「這裡就是當年我娘的住處,生下我之後她就自殺了,而皇家為了掩蓋這個醜聞並沒有將這件事張揚,可是所有人都知道我的來歷,我就是這樣一個人,這沒什麼,你還想知道什麼?」馮月顏仍在他說話時慢慢的走近,靠近他。
「我還想知道,你背後的箭傷還痛不痛。」
「你……」佐天涯想趕她走,這個時候他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馮月顏。可是他無法把接下來的話說完,只因為馮月顏己在不知不覺中站在了離他那麼近的地方。
而她,竟是那樣的美,一直知道馮月顏是美的,可當她淡施胭粉,輕描細眉後,她美得竟是那樣脫俗。
平日只有冷漠的雙眼多了分靈氣,多了分柔情,半點桃花的朱唇羞澀的似在表達著什麼,她的身上散發著陣陣清香,也散發出屬於女子的嬌柔。
佐天涯幾乎看醉了,而最讓他移不開目光的是,這時正向自己走來的仙子穿的還是平時的衣裳,可也不似平時。
衣袖被她有意的退至肩下,渾圓的雙乳上緣和纖細的雙肩就那樣直接的進入視線,她竟然沒有穿褻衣。
「主人,我……」這樣來到這裡,馮月顏已經是提起了一輩子的勇氣,可真當被佐天涯這樣毫不避諱的直視時,她還是不能控制的轉過身去,「我還是回去……」
「既然來了又何必要走。」佐天涯的聲音跟他眼中透露出的信息一點也不合,那聲音是那樣的冷酷,那樣的無情。
馮月顏的心顫了下,更加確定了自己這樣做,是多麼的愚蠢,不理佐天涯的話,此時她只想快些離開這裡。還沒邁開兩步,自己的腰肢已經被一雙大手由後環抱,隨即男子的熱氣覆蓋了自己整個背部,而他沉熱的吐息就在自己耳邊:「是誰教你這麼做的,嗯?」佐天涯低垂雙目,對著馮月顏染紅的耳垂說。
「我、我只是……」
「只是怎樣?」佐天涯說著,一隻手由她的腰部向上移,順著衣口滑了進去,就那樣沒有任何阻礙的掌握住了她的一方渾圓。
「啊!」沒想到佐天涯會這樣直接,猛然被掌握的瞬間疼痛讓她失聲叫了出來。
「想安慰我嗎?真是可笑……」感受著馮月顏在自己掌下的顫慄,佐天涯更是低下頭,由後親吻著她的脖頸,吸吮著她小巧的耳垂。
乾脆把她的衣服完全拉下,讓兩方渾圓完全暴露在空氣中,乳頂的紅櫻立即挺立了起來,下一刻己被放在佐天涯的雙掌中反覆的揉捏。
「嗯……」在佐天涯的挑弄下,馮月顏仰起頭來,靠在他的肩上,任由他舔吸自己敏感的脖頸,由著自己的雙乳在他掌中變得又脹又癢。
「為什麼如此乖順,你是在可憐我嗎?」
佐天涯雙手揮著她兩邊軟肉,向上一托,同時以兩指夾住那兩顆挺立的紅櫻,以更磨人的方式摩擦著,讓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縫隙的貼在她的背部,下身甦醒的堅硬頂在她柔軟的股縫中。
「你連褻褲也沒穿?就那麼想念我給你的感覺嗎?」
佐天涯暗自吸了口氣,他的堅硬與她的柔軟間只有一層薄薄的布,他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那種肌膚相貼時,令人發瘋的滋味。
手滑下她的腰身,順著她裙側的開叉摸進去,手掌所觸及的果然是女人大膽絲綢一般的肌膚。
「嗯……那裡……不要那麼快。」馮月顏扭動自己的大腿,本能的抗拒在佐天涯的撫摸下,身體所產生的那種奇怪的酥麻感。
佐天涯低笑兩聲,不止如她所說的收回了自己的手,還把她整個人都推了出去。
身子已經軟了一半的馮月顏被他這麼一推,踉跆的向前顛了兩步,好不容易才穩住自己沒有跌倒,她雙手抱在自己胸前,有些疑惑的望向佐天涯。
這樣的動作反而使她飽滿的渾圓從胳膊的縫隙處擠出,垂涎欲滴的叫人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可佐天涯還是忍住了,他強迫自己的眼神變得無情,強迫自己不要再為她動情,因為,他配不上這個女人。
「為什麼露出那樣的表情,有什麼可奇怪的嗎?」他拎眼掃向馮月顏,「你不是來安慰我的嗎,又怎麼能讓主子伺候你呢?」看到馮月顏依舊不明白的樣子,她傻傻的站在那裡,眼中滿是無辜。
「也好,就讓我看看你的誠意,看看你那氾濫的善心究竟到什麼程度。」他一指房內那張位於正坐的軟塌,「去,坐在那裡。」不明所以的馮月顏爬上榻後,轉過身來一臉茫然的看著佐天涯。
「撫弄自己。」他又下達了別一道指令,這下,馮月顏總算明白了他是要自己幹什麼,而她也完全的愣住了。
「我……」
「你來這裡不就是為了這個嗎?想讓我開心那很好,讓我看看你是怎麼無弄自己。」
「不、不要……」馮月顏無助的搖著頭。
佐天涯一把打掉她捂在胸前的手,捏起她一邊俏挺的櫻紅,使力向外拉去。
「嗯……」最敏感的地方受到這樣的對待,加上心中的委屈與恥辱,馮月顏淡粉的頰上劃下了一道清淚,「不要這樣待我……」
可腰還是在佐天涯這並不溫柔的動作下弓起,兩邊渾圓的乳在他的挑逗下輕顫,未穿褻褲的下體,那分泌出的粘濕愛液直接貼在了大腿根部。
「你不是很想念這個嗎?」佐天涯拉過她一隻手,代替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渾圓上,「想要我就來勾引我。」他帶動著她的手,半托半揉的磨蹭著自己挺立的雪乳。
「嗚……」佐天涯不知不覺間收回了自己的手,馮月顏還在繼續著剛才的動作,在他的教導下兩手提著自己乳上櫻紅的兩點,時而轉圈,時而揉捏,一種酸澀的燥熱在她全身漫開,在她的小腹與下體燒出一道顫抖的音色。
兩腿幾乎是無意識的相互摩擦,熟悉的愛液順著她的大腿流下,她的裙子兩邊都是高叉,相當於只有前後兩片布,擋著那岌岌可危的自尊。
「不準停。」佐天涯站在榻旁,一雙眼鎖在她染紅的全身,鎖在她羞於見人的每一個地方,「就這樣取悅自己,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停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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