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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鈞蝦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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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七季 -【惡堡主的桃花劫】《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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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3-7-23 10:06:14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將馮月顏的內衫自肩上滑下,因為有兩隻被綁一起的手臂擋著,退下的衣衫只能迭在她兩隻手臂的上面,整片月白的背比那件白衫還要刺眼,只是現在那背上有幾道不算細小的傷口,尚未痊癒,紅得刺眼。

佐天涯暗吸了口氣,恨自己當時對那人出手還是太輕,就讓他那麼輕易的死了。

手輕撫上那柔滑的背,按著那些紅印的曲線順勢而走,每一寸都痛在他的心上。

「你……不要……」將要結痂的傷口本來就又刺又癢,被他那雙溫熱的手指一摸,簡直如觸電一般叫人難耐的顫慄。

馮月顏倒吸口氣,身體躲避著那瘙人的癢左右晃動起來,無奈雙手被綁,上身又完全曝露在空氣中,她想動也動不了。

「還疼嗎?」描繒著那些紅印,佐天涯憂心的問。

「不疼了。」馮月顏的眼淚險些奪眶而出,只因為佐天涯那毫不掩飾,充滿著關心與在意的語氣這是不是說明,他是在真的關心著她。

端來水盆放在一旁,佐天涯將手巾迭成四方形。溫柔之極的蓋在了她背部的傷口處,那其中的疼惜連他自己都很意外。

「這些日子,你在這裡過得快樂嗎?」狀似無意的問著,佐天涯一直看著自己的手,那其中正拿著那條手巾,輕輕撫過馮月顏背部的每個角落。

他看著她的背,不知是因手巾的熱度,還是因為他手指無意間的觸碰而變得殷紅,那些令他無比厭惡的傷口,這會倒有些像天空中劈下的紅色閃電,而後照亮了整個夜空。

她太過蒼白,只有在動情時才會染上這一抹紅,讓她看起來就像個普通姑娘一樣,羞澀的讓人有種一口將她吞下去的衝動。

發現到這一點,他有些惡意的故意在給她擦背時,用自己的大拇指掂在手巾下,跟著那塊布一起在她背部游移起來。

「我在這裡,過得很好……」不相信佐天涯是在戲弄自己,馮月顏告訴自己是她多想了,他只是因為一時的愧疚而作些補償,單純的在給她處理傷口而己。

那樣讓人想要尖叫的一切,她一定要忍下來,不然一定會被他小瞧,被他說是淫蕩的身體……

「真的?」似乎並不真的關心她的回答,佐天涯的眼逐漸變得深沉起來,「聽說你都沒有好好睡覺,這樣算是過得好嗎,嗯?」

「我只是還有些不適應,只要再過些時間……」馮月顏又吸了口涼氣,無法把接下來的話說完,因為馮天涯的手竟然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側,自她的腋下滑向腰部,反覆的來回著。

因為她此時平壓著自己前身,在他的手移到腋下的位置時也可以碰到她被擠出的乳側,但是,她受傷的只有背而己。

「再過些時間,你就能習慣這裡,在這裡安穩的住下來嗎?」佐天涯替她把話說完。

「是的……」

「但是,我並不這麼認為,月兒,我覺得這裡並不適合你。」忽的,佐天涯俯下身子,整個上半身蓋在了她的背上而又小心的不壓到她,她的背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衣上的布料正在和自己摩擦,然後他的唇就在自己耳邊。

「月兒,我以為你是想我想到睡不著覺的,難道不是嗎?」佐天涯在她耳邊吐著灼熱的氣,讓她一陣的呼吸困難。

「啊……」本能的想要擋開他,卻忘了自己的手還被綁著,兩手一個用力,仍是不能左右移動,只能向上戳去。

這一碰,卻隔著層層衣料碰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馮月顏整個人都僵住了,她不敢再隨便的動,更無法相信自己的感覺,那個竟然是佐天涯的……

「你怎麼會……」他、他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

「被你發現了是嗎?」佐天涯乾脆將下身完全的靠在她身上,將他早己挺立的碩大壓在她交迭的手上。「怎麼樣,感覺到它了嗎?」

早在進到這個屋子裡,聞到她身上的香氣,看到她殷紅的臉蛋時,他就已經為她而動情,但一想到她身上的傷,以及她對自己的恐懼,他強壓下自己身上的慾望,真的只希望看到她乖乖的上好藥而己,但是現在看來,那似乎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你……不可以……」馮月顏難堪的開口:「我們不可以的……」

「為什麼不可以,你也同樣渴望著我不是嗎?看,這裡都紅起來了。」嗅著她纖白的頸,佐天涯在她耳後吹氣,伸出舌一點一點的舔吸著那敏感的頸,直到她脖頸也染上了一層粉紅,他幽幽的說。

「不、我沒有……你快走開……」用力的掙扎著,可越掙扎就越是能感受到他身體的熱度正在燃燒著自己。

佐天涯在她頸後種下顆顆暗紅的梅,讓她全身都沁出汗來,馮月顏的意識又在漸漸的離自己而去,她挫敗的做著最後的掙扎。

「你說過,是來給我上藥的,你不能……」聽到她壓抑的抽泣聲,佐天涯撐著床兩邊坐了起來。

「好,除非你說要,我決不碰你。」馮月顏剛緩了口氣,卻看到他把外衣脫了下來,內衫也褪了下來,整個人只著一條薄褲坐在床沿看著自己。

「你、你要做什麼?」

「為你上藥。」佐天涯答了聲,人又俯下了身,然後伸出舌頭,在她背後的每一道細小的傷口處游移,讓自己的唾液舔過她細緻的肌膚。

他胸前的厚實偶爾會碰到她背後的細膩,陣陣的熱氣和肌膚微微觸碰的瘙癢感,加上那舌的挑逗,馮月顏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怎麼了?我的月兒,我只是在處理你的傷口而已。」佐天涯輕吸著她背上的一道暗紅,「上藥前你的傷口需先敷過溫水,可水已經涼了。」所以,他只是在用另一種方式代替溫水而己。

「嗯……」馮月顏止不住自己的聲音,他總是有能力把她全身挑逗到最敏感的程度,她能感覺到他硬實的碩大頂在自己的股縫間,隨著他改變姿勢而上下摩擦著,可以感覺到他全身像個蒸籠一樣將自己罩在其中。

偏偏,他的手就是不碰她,只讓她感覺著他身上的一切,但就是不真正碰到她。

「天涯……我……」

「怎樣?還有別處痛嗎?」佐天涯不聽她的話說完,頭來到她的身側,由貼近床的位置吻上了她雙乳的側肉,「這裡痛嗎?」

「不是、不是、你不要……啊!」自己的花縫間湧起並不陌生的潮濕,緊繃的瘙癢又在她的四肢百骸間流竄,彷彿下一刻就要擊暈她的大腦。

「想讓我進去了嗎,月兒?」說著,下身一頂,雖然隔著衣服,那種觸感卻真實的叫人發狂。

雙乳早已渴望得飽脹起來,急切的尋求著真正的慰藉,下身被佐天涯的碩大衝撞,身體一個向前的使力,正讓那兩邊寂寞的飽脹與床榻摩擦。

「我不要了……不要了,天涯……我不要……」她不要再對他屈服,他們已經是敵人了不是嗎?這個時候的自己怎麼還能任自己在他身下嬌喘,怎麼還能乞求他的給予?

「我不要你,我不要你……」慾望的空虛和心中的痛苦讓她落下了眼淚,搖著頭抗拒著這一切,「我不要,我不要再見到你……」

瞭解了她心中在痛苦著什麼,佐天涯只有疼惜的看著她的側臉,想著她之前與自己的數次歡愛,想著她那時到底是抱著什麼心情把自己給了他的。

「真是個傻丫頭。」他嘆了聲氣,取過自己衣間的腰帶,他將那黑色的腰帶纏在馮月顏的眼,從後面打了個結,「這樣你就看不到我了。」

突然漆黑的世界,讓馮月顏有著一時的茫然,突然下一刻,她已經沒心思再去想這些了。

佐天涯把她的兩條腿扳起,讓她變成趴蹲的姿勢,因為兩手還在背後,她的臉還是貼在床板上不能動彈。

內衫的下擺,被他撩了起來,無法完全退下的內衫都搭在了她被綁的雙手上,除了那裡以外她衣上已經不著片縷。

下體涼涼的,不是因為衣衫被人撩起,是自己沁出的花蜜突然暴露在空氣中而引發的涼意,佐天涯竟然撥開了她兩個股辦,她可以想像他正把手放在自己的兩個股辦上,這時正專心的看著自己股間的蜜液。

「沒有人碰也能濕成這樣,月兒,你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誘人。」佐天涯藉著昏暗的燭光,看著那縷縷銀絲怖滿了她的整個股間,在腿間行成了一條荒淫的小河。

舌,沒預警的伸了出去,在碰到她股縫間的小洞時,馮月顏整個身子都是一顫。

「那裡不要……」他怎麼可以去舔那個地方……眼前一片黑暗只能讓她的感觀變得更加敏銳,腦中想像佐天涯現在樣子,比真實的他更加讓人無法抗拒。

「晃得如此淫蕩,真的是不要嗎?真是個不誠實的小浪娃。」瞧著馮月顏不自覺晃動起的臀,佐天涯緊繃的下體也到了極限。

因為馮月顏的背上有傷,他才讓她維持這個姿勢,但眼前的她臉上纏著自己的衣帶,雙手被衣衫反綁,而她身體最美妙的地方正在邀請著自己。

在燭光下,這一切都是這麼的淫蕩,佐天涯再把持不住自己,將那碩大的龍頭頂上了她早己為自己準備好的花徑。

「我要去了,月兒,真的不要嗎?」

對準花徑,那要進不進的摩擦感,讓他額頭頻頻落下豆大的汗珠,而馮月顏的忍耐並不輸他,而且她將比自己更先崩潰。

「我……我……嗯……」馮月顏無助的扭動腰部,讓自己泌出的花汁更加濕潤他的龍頭,「我、我要……」她無法再違背自己的身體和真正的心情。

「你這小蕩婦,都看不到是誰在要你,就能隨便喊出這樣的話嗎?」

「我知道……」

「真的?你真的確實是誰正在要這淫蕩的身體嗎?」佐天涯一個力挺,龍身整個刺入了她的身體。

馮月顏跟著這個刺入而高叫:「佐天涯,是佐天涯!」

「真的剎那麼佐天涯要你要的舒服嗎?說,舒服嗎?」一下一下的拍打聲,聲聲到底,她的股肉因這過猛的撞擊而不助的顫抖。

「舒服……」黑色的衣帶被自己的淚浸濕,馮月顏的腦中已是一片的空白。「放開、放開我的手……好難過,天涯……」

「哪裡難過?」

「是……是胸部好難過……」

「是怎樣的難過,告訴我。」佐天涯依然抱著她的腰,任自己在她身體裡馳騁,聽著她嬌聲低泣,她略帶童音的哀求。

「那裡好脹……好癢……」她只能無助的在佐天涯的韻律下,讓自己飽脹的雙乳磨蹭著床面,可那種輕微的摩擦已經遠遠填不滿她的需要,下面的充實和上面的空虛,極大的落差讓她幾欲廟潰。

「癢剎那裡和這裡,哪邊更癢呢。」說著,佐天涯又一個挺,直到聽到馮月顏晃動的叫聲:「我還沒有餵飽你嗎?月兒。」

「天涯……求你……不要再玩了……真的好難過……」

「好,我知道了。」佐天涯並沒如她所要求的為她解開手上的束縛,他一手由下探入,握起了她的一方渾圓在手中反覆的玩捏著,而另一手則伸去了她的面前,將食指和中指伸入到她的口中。

根本無法讓自己牙關緊閉,沒等他吩咐馮月顏已經含住那兩根手指,任它們在自己口中到底的撥弄。

「還難過嗎,我的月兒?」一切都在本能的趨勢下發生,她的舌忙於吸舔著他的手指,唾液粘濕了他的手指和自己的臉頰,也流到了床榻上。

「做得好,仔細的舔,我會讓你更舒服的……」手中乳肉沉甸甸的觸感和她口中的柔軟,全都刺激著他身體的每一個感覺,身下的頻率越來越快,動作由次次急衝改緩,他就是要她在自己身下發狂,就是要她藉此認清誰才是她的男人。

想抗拒他,下輩子吧。

「唔……唔……要來了……」

「還沒到,還沒到,我的月兒。」他把她抱起來,趴蹲的姿勢改為她背靠著他的前胸,從在他的腿上,因為反手被綁,坐起來的她胸前不由得更加挺立,那高翹的雙點就是在乞求男人的垂憐。

因為突然坐在了佐天涯的腿上,所有的動作都是嘎然而止,馮月顏痛苦的哭叫出來。

「乖月兒,你不是會自己尋找快樂嗎?」

佐天涯由後撫上她胸前兩團渾圓,那形狀與他手掌的貼合度,好得不可思議,他揪著她的兩點紅櫻,手捧著那兩團白肉由外向裡的轉圈,口舌在她頸側時舔時咬。

「自己動。」他向上一頂。

「嗯……」馮月顏順著他的動作人向上抬起,又狠狠坐下,如此反覆起來,自己竟然再停不下來。

「快樂嗎?告訴我月兒,你現在快樂嗎?」佐天涯吻著她的頸間,瞧著她的雙乳在自己掌中的蕩漾,感受著她密穴中致使的緊縮。

「嗯……快樂……」馮月顏艱難的吐出那兩個字,她張著櫻口,大口的用氣呼吸,嘴角拉出一條淫蕩的銀絲,佐天涯過去舔掉她口中的佳釀,順而含住她整個櫻唇,肆意的吸弄著。

馮月顏也側轉過頭,迎合著他的需要,配合著自己的動作跟他的激情的纏綿。

舌與舌的難分難解,下面一下高過一下的拍打,馮月顏整個人都緊了,緊得她以為下一刻自己就要因爆發而炸開。

「被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玩,也能如此快樂,嗯?」佐天涯舔著她的耳垂,輕輕的吐著氣,自己同樣瀕臨那讓人瘋狂的爆發點,他的話語中夾雜著濃濃的呼氣。

「不……我……我愛……」

佐天涯心頭一顫,更加使力的揉握著馮月顏的雙乳。「你說什麼,月兒?讓我聽清楚。」

「嗯……我愛,我愛你……」

「再大聲點。」他突的抱起她的腰,向下狠狠一按,自己深深的刺入她體內,在她花徑中的敏感點上停留了好久。

馮月顏的全身流過一道痙攣,全身抖著,因為後面有佐天涯,才沒有倒在床上。

「我愛你……我愛你……天涯,我愛你……」她哭叫出聲,身體這才被佐天涯抬起,而後她把自己重新趴按在床上。

他在她的身後馳騁,要把這一世的激情都埋進她體內一樣的馳騁著。

「我要死了……天涯……不要……」

「我要。」隨著一個竄遍全身的痙攣,佐天涯悶哼一聲,將自己的種子完全釋放在了她的身體裡,「我要你,月兒……」

馮月顏就那樣昏睡過去,醒來時她又以自己是作了個長長的夢。

鼻中一股說不出的清香,背後涼涼的,叫人舒服的想要大聲喘息,丫鬟說那是治疤痕最有效的藥,必須一天塗抹三次,上藥前先用溫水擦拭過身體。

那個時候馮月顏知道,那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夢,他真的來過了。

然後,也和她當初一樣,走得無聲無息,他帶走了她的全部,只把這空殼一般的身體留了下來。
信者恆信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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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3-7-23 10:06:44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一個月後,墳石崗。

這一個月馮月顏再沒見過佐天涯,也沒聽說平楓堡有什麼動靜,好像一切都相安無事,今日之約像是假的一樣。

但這一天還是來了,雖然按照雙方的約定,出現在這裡的只有他們三個當事人就可以了,不過礙於兩邊的勢力,今日的墳石崗還是聚集了不少人。

站在馮平陽身後,馮月顏的眼神祇一刻就尋到了平楓堡來人中,佐天涯的身影,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坐在高頭大馬上,對一切都是無所畏懼。

除了他之外,另一個比較顯眼的,就是宇聞青嵐也來了,而讓馮月顏有些不安的不是平楓堡那邊的人,而是他們這邊的顧長順和他所帶的人。

她不知道顧長順和馮平陽間有什麼樣的協議,但這個人出現在這,就是會讓她心中一陣的不安。

「算你守約。」馮平陽一笑,抽出劍來,「佐天涯,事先說好,今日不管結果如何,都與在場其他人無關,之後雙方人馬不許發生衝突,也再不許提起此事。」

「正合我意,省得日後麻煩。」佐天涯自馬上跳下,同時手中已現長鞭。

他竟是這樣的無情,連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馮月顏心中一痛,忍著拔出腰間紅凌劍。

墳石崗上狂風起,佐天涯的衣角被風刮得飛了起來,他本人倒是淡定的立在風中,只讓陰沉肅立的氣圍繞著自己。

「是一個一個來,還是你們一起出手?」

「月顏,你的意思呢。」馮平陽問她。

馮月顏吸了口氣,穩定了情緒,甚至是放空了自己的頭腦。

「哥,佐天涯並不好對付,我們一左一右夾擊他。」說著她已是一陣風般的拉來了架勢,劍尖己衝向佐天涯,「佐天涯,看劍!」

佐天涯深知馮月顏的功夫不差,也不敢輕視,他一個旋身長鞭已出,馮月頗為躲那鞭在半空中改變方向,向後跳去。

馮平陽一見也馬上上來支援,一時間只見平日無人煙的墳石崗風煙四起,三條人影在風沙中交錯迴旋,你來我往間已過了數十招,兩邊人馬都是看得驚心動魄,生怕自家主子受傷。

佐天涯的攻擊毫不見保留,每一鞭都直指馮平陽的命門,馮平陽自顧不暇,根本抽不出精力反擊,而馮月顏同樣只在一旁輔助,並不見她多麼主動。

「月顏,這樣下去不行對我們不利,不要再想那些事了,不是你自己決定今日來此的嗎?」藉著空當,馮平陽對馮月顏喊道。

「我知道。」是的,這一天她等了好久,從九歲那年起,今天的事就反覆的在她腦中浮現。出門前她告訴自己,今天一定要分出個勝負,這是為了天上的爹娘,更是為了她自己,明明已經早有了覺悟,明明已經下了無數次決心。

「月顏,如果今天你我二人失敗了,顧長順帶來的人一樣會殺佐天涯,你以為自己現在的猶豫還能改變什麼嗎?」

「什麼?」馮月顏一愣,說著身旁一道黑光,憑著多練就的本能,身體自動向一旁跳去,可衣袖還是被那一鞭抽出一道裂痕,只差一點就傷及肌膚。

「我以為在第一課時蕭溯就已經教過你,在什麼時候是絕不能分神的。」佐天涯收回鞭子,全身的冷漠甚至讓她移不開腳步。

「是的,多謝主人的提醒,我已經完全想起來了。」馮月顏的眼神暗了下來,其中的情緒又同平時一樣,隱藏的深不見底,此時的她恢復成了以前的那名侍衛,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一想,眼中只存在著自己所認定的敵人。

只是平時,那些敵人是企圖傷害佐天涯的人,而今換作了他本人,看到這熟悉的眼神,熟悉的身態,佐天涯滿意的笑了。

「很好,這樣才對。」他一起黑鞭,馮平陽和馮月顏也是聯手衝上。

一直躲在一旁的顧長順看這半天還沒有分出勝負,心裡著急的很。他先前多次對佐天涯不利都失敗了,如果這次死的是馮家兄妹,那麼佐天涯斷然不會放過這個向他報仇的好機會,所以他也早就決定好,既然來了這裡,就一定要讓佐天涯死。

「來人,把弓架起來,對準佐天涯。」他用甩手,命令前邊的侍從,這次有馮家兄妹作為牽制,想趁亂取佐天涯的命決不是難事。

可命令下了已有一段時間,還是不見有人回應他,顧長順本就急躁,再沒耐心等下去,他一轉頭,正想喝斥那些侍從。

但他愣住了,根本無法相信自己眼前所見。

就在那邊三人打得熱鬧時,他自己身邊的這些訓練有速的侍從已經全部倒地。沒有人是被下了藥,可他們這會全都昏倒在了地上,竟是無聲無息到他都沒有發現。

「怎麼會這樣……」顧長順望著自己身邊倒了一片的人,半天沒說出話來。

宇聞青嵐這才不知從哪冒出來,拍了拍他的肩。

「顧將軍,破壞人家的約定可是不當的行為,你我還是在一旁乖乖的作見證即可,如何?」

「你……」顧長順啞口,那看似是輕拍著他肩膀的手,卻有著驚人的壓力。「你到底是誰……」

「平楓堡中你不曉得的人太多了。」宇聞青嵐隨意的笑了兩聲,「不過無所謂了,你只要知道佐天涯是我們的主子,這就足夠了,令公子的事我也很惋惜,可誰怪他動的人是馮月顏,我看顧將軍你就節哀順便吧。」

「你這是在威脅朝廷命官。」

「而你,現在是在企圖謀害皇子。」顧長順吞了口口水,看來今天他是再不能做什麼了。

佐天涯一回身躲過馮平陽一劍,反手一鞭準確的拍在了馮平楓持劍的那隻手腕上。

「哥!」怕馮平陽有事,馮月顏飛身擋在他前面,直接對上了佐天涯的鞭。

「月顏,我沒事,顧好你自己。」

馮平陽與馮月顏一個眼神的交換,兩人都是同時握劍,一齊向佐天涯攻去。

「勇氣可佳,敗在能力不濟。」佐天涯哼一聲,並不把這當回事,他看出馮平陽已經受傷,握劍的手力道少了許多,動作也沒有開始時那麼流暢。

他一個位移避開馮月顏,一直在攻馮平陽,馮平陽被他逼得步步退後,以劍接下他的每一鞭,雖未直接碰到自己,那鞭的力道卻是震得他受傷的手腕陣陣生疼。

終於在一個猛擊後,劍由手中落地,他人整個向後彈飛,佐天涯順勢揚起一鞭,就朝馮平陽毫無防備的身體而去。

「不要!」馮月顏見狀大叫一聲,什麼都顧不得,提起自己全部的內力衝去兩人之間,將所有的力氣都集中在了自己握劍的手上。

在鞭落在馮平陽身上之前,她以速度著稱的腳法已經拿住空擋來到佐天涯身前,然後一個力刺。

劍,毫無阻礙的刺進了佐天涯的胸膛。那真實的穿刺感,真實到為了讓人更深的去體會,時間都在那一刻暫停了。

佐天涯悶哼一聲,長鞭失準抽在了馮平陽身邊的土地上,血,自他嘴角流出,自他被利劍刺穿的傷口處流出,都是那樣驚心。

馮月顏愣了半晌,才發現自己握劍的手是在如何劇烈的顫抖著。

「你……你……」周圍所有的聲音都不見了,連自己的心跳也聽不見了。

馮月顏抬起頭,一雙眼中從沒寫著這樣多的真實,真實的驚、真實的痛。

佐天涯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傷,手摸上去只有一掌的血,他對那似乎並不太感興趣,反而是有些費力的抬起手,輕輕觸碰著馮月顏離自己那樣近的小臉。

他從沒在這麼多人面前這樣曖昧的碰觸她,而她還傻傻的站在那裡,不躲也不推開他,這時的馮月顏,甜美的讓他心痛。

「為什麼要哭?月兒。」指間所及是她臉頰滑下的淚,那透明的淚珠是他此生最珍貴的寶貝,「別哭……」

「你……你為什麼不躲,為什麼不躲……」以他的身手,她跟大哥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剛剛那一招,出手快是她在情急之下做出的反應,但他沒理由避不開的,沒理由的……

為什麼不躲開,為什麼不躲開呢?

「這不是很好嗎?」佐天涯此時的話語倒是出奇的溫柔,和剛剛冷漠無視她的男子彷彿兩個人,「這不是很好嗎,月兒,你不是早就想殺了我?這樣很好……」

「不好,不好,一點也不好!」馮月顏發狂的大叫起來,而佐天涯噴出一口血後,整個人無力的向後倒去。

「天涯!天涯!」她抱著他的頭,哽咽的喉嚨撕心裂肺的狂叫著,可再也喚不醒懷抱中的男人,他竟然就這樣停止了呼吸,在說完她殺了他很好之後,就這樣停止了呼吸。

「不……不……這不是真的……這怎麼可能是真的呢。」那樣的佐天涯,平楓堡不可一世的主人,怎麼可能這樣輕易的死在她的劍下,怎麼可以死的這樣不值得。

怎麼可以就這樣,不明不白的留下她一個人……

馮平陽與宇聞青嵐也趕了過來,宇聞青嵐把了把佐天涯的脈,探了探鼻息。

他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月顏……沒用的……」

「為什麼?你們不是侍衛嗎?為什麼不在身旁保護著他?」馮月顏突的抓起宇聞青嵐的衣領,兩眼泛紅的讓人害怕,「平楓堡的暗侍不就是為了保護主人的嗎?你們怎麼可以,怎麼可以真的看著他被刺!」宇聞青嵐由著她發狂的抓著自己,肩膀被她抓青了也無所謂。

「月顏,你還不明白嗎?」他有些憂傷的嘆了口氣:「佐天涯承認的貼身侍衛就只有你一個,沒有了你,他不要其他任何人的保護。」

馮平陽安慰般的拍著她的肩頭,瞭解她心中正在經歷著什麼,他不忍看,只能是和宇聞青嵐一樣的無奈。

這世間除了恨外,唯有情是最折磨人的了,偏偏……唉,又能如何。

墳石崗一戰後,宇聞青嵐將佐天涯的屍體帶了回去,埋在平楓堡內的墓園內,平楓堡的人也如佐天涯交待的那樣,事後並沒有針對馮平陽的人展開報復。

目睹這一切的顧長順,之後就把此事傳得沸沸揚揚,平楓堡堡主去世的消息一時間傳遍了全武林。

一時間,對於平楓堡的下任堡主的人選,大家全都是議論紛紛。

馮月顏沒有理由再回到平楓堡,她多想去佐天涯的墓前看一眼,多想對著他的墓說出自己隱藏在心底很多年的話,但是她不能。

雖然堡中其他四侍,以及蕭溯師傅都很體諒她,也沒有一個人去怪她,但他們越是這樣,她就越是沒有顏面回去那裡。

平楓堡是她曾經最憎恨的地方,可那裡是她的家,是她長大的地方,留有著她生命中絕大部分的回憶,從進去那裡的第一天起,她視那裡為牢籠。

可就是那個牢籠之中,有著她的朋友、知己及她的愛情和她的仇恨,那樣一個愛恨交織的地方,她再也回不去了。

留在大哥身邊嗎?亦無可能,他是她在這世上的唯一親人,如果他出事她一定會盡自己的力,可大哥的身邊沒有她的位置,那裡也不是她的家。

她的家,已經沒有了,「月顏,你真的要離開這裡,再不考慮一下?」

這一日馮平陽來為她送行,眼中有著萬分的不捨。

「不了,這裡大家都對我很好,可我想一個人靜靜。」她淡淡的笑了下。

「靜到什麼時候?」馮平陽問。

這些天馮月顏的憔悴他看在眼裡,可也知道光勸是什麼用也沒有人,所以他才沒有拒絕馮月顏離開這裡的要求,可一旦她遠離了自己身邊,又怎麼能讓他放心的下。

「也許就這樣一輩子吧。」馮月顏不想騙他,可也不想讓他擔心,「哥,我沒事的,給我時間,我只是有點累了。」

「那你準備去哪裡?如果有時間我也能去看看你。」

「我打算去洛城外的郊地找一處房子,那裡很清淨,離城鎮也不遠,所以真的不用擔心,如果有時間,我也會回來看你的。」

洛城是她遇見馮平陽的地方,那裡有著她與佐天涯最美好的回憶,是啊,只是那樣而己,已經是他們最美好的回憶了。

馮月顏苦笑,就此拜別了馮平陽。

半年後,洛城外一處獨立的木屋外。

倩麗的身影自屋中走出,外面陽光明媚,女子用手遮住手頂的陽光,自指縫間瞇起眼看那空中的烈日。

樸素的淡藍布衫,臉上有著淡淡的胭脂,她和普通的女子沒什麼區別,要說怪,只是一個女人家獨自定居在這很少有人來往的地方,有那麼一點點奇怪。

在某一個不經意的瞬間,女人的眼中閃過一絲的暗淡。但也只有一瞬而己,下一刻她就又勾起了嘴角,那笑容足已迷倒這世間任何一個男子,光彩絕不會因那身打扮而有所減弱。

只是如今,能有幸見到她這傾城一笑的,也只有房屋四周的絲草蔭蔭,和天空中流逝的幾朵白雲。

馮月顏拍打著前些日子晾在外面的衣服,今天天氣好,衣服上滿是花草的香氣,聞一下就讓人的心情莫名好轉。

正專心的收著衣服,連貫的動作頓了下,她知道身後有什麼人在接近。

她繼續著收衣服的動作,故意讓自己敏銳的直覺變頓,收起從前的那種生活,做一個平凡的人,什麼也沒發現,什麼也不在意,她放鬆著自己身上每一個備戰的細胞,靜等那個人的接近。

「月顏,你這是不歡迎為兄嗎?」馮平陽帶笑的聲音自她身後響起。

馮月顏笑開了,「哥,你怎麼……」

她一轉頭,笑容凝固在了臉上,心臟處似曾相識的緊縮,似普相識的心痛。

「看我帶了誰來看你。」她當然知道,他指的是此時站在他身後的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那個在她午夜夢迴中出現了無數次的男人,令她在數不盡的惡夢中哭醒的男人。

那個男人此時就站在那裡,臉上印著淡淡的笑。是她記憶中不曾有過的笑,那樣的人不會是他的,不會是他的。

一時間,馮月顏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之中,但這不該是夢,夢裡的他不會對自己笑得這樣溫柔。用那樣珍視著她的眼光,無比溫柔的笑著。

早已乾澀的淚,順著臉頰落下,她毫無察覺,只把視線定在那個男人的臉上。

「為什麼又哭了,月兒,見到我不高興嗎?」佐天涯走近她,將手掌撫在她的臉頰上,讓她感受著自己的真實,也讓自己觸摸到了真實的她。

這一天,他已等了太久太久。

「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馮月顏顫動著聲音,緩緩開口。

「為什麼要說這不是真的?」佐天涯問她。

「因為我不能承受從夢中醒來時,再一次的失去你……所以如果這是夢,拜託你,告訴我……」馮月顏同樣撫上他的臉頰,那是他熟悉的男人的體溫。

「月兒,我發誓,再不會從你的身邊離開,從今以後,一刻也不。」

直到他的生命真正結束的那一天,他都不會再放她一個人獨自痛苦,獨自流淚。

佐天涯緊緊將這個自己一生中最珍愛的女人抱在了懷裡,緊到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一樣,但馮月顏沒有絲毫的抗拒,只任自己的淚全數落在他的身上。

「是真的……你沒死……你騙我……」

「不,佐天涯確實已經死了。」這話是馮平陽說的,他走上前來,同樣憐惜的看著自己的妹妹,「月顏,平楓堡的那個佐天涯確實已經死了,死在你的劍下,你明白嗎?」馮月顏呆呆的望著他們兩個,腦中一片空白。

「所以你已經為爹娘報了仇,你已經親手殺了佐天涯。」馮平陽笑了笑,「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你的男人,除此之外他誰也不是。」馮月顏看看佐天涯,他對自己點了點頭。

「是的,月兒,佐天涯已經死了,世上再沒有佐天涯這一號人。」他捧住她的臉,輕輕的說:「從此以後,我是你一個人的,你再也擺脫不了我了,知道嗎?」

「我從來……也無法擺脫你……」馮月顏撲進他的懷裡,這次真是徹底無保留的痛苦出聲。

而佐天涯抱著她,輕拍著她的背,在心中暗暗告訴自己,這將是他最後一次讓這個女人流淚。

「哭吧、哭吧,這些日子讓你一個人承擔這一切,是該哭的,想要打我也可以,等你哭夠了之後隨便你怎麼打都行。」

「為什麼、為什麼要瞞著我?」

馮月顏真的好怪他,尤其看樣子馮平陽也知道他是詐死後,她最有種被耍的感覺。

「沒有辦法,我們這也是不得以的,這一切全是佐天涯想跟你在一起而想出來的,這半年他也沒比你好過到哪裡去,月顏你就原諒他吧。」馮平陽在一旁幫腔。

「把話說清楚,不然我是不會原諒你的。」馮月顏嬌嗲的捶了佐天涯胸前一下,馮天涯唔的一聲,嚇了她一跳,「你的傷還沒有好?」

她清楚的記得自己那一劍是真的刺進去了,而她捶的正是那時的傷口處。

「怕是好不了了,誰叫你那時下手那麼重。」馮平陽的話嚇著了她,見她小臉又轉為慘白,佐天涯忙把她抱在懷裡安慰。

「好了,月兒,那傷早就已經好了,只是這半年來,每每想到你那裡都會痛,那是因為想你才痛的……」

「為什麼不告訴我,害我以為你真的死了……」

「就是要這樣,你的仇必須得報不是嗎?不然你永遠都不會接受我,而我如果不死,仍是平楓堡的主人,也永遠不能和你在一起……這一切都是必須的,月兒,原諒我……」

「但是萬一我再刺偏點,你不就真的……」馮月顏不敢再往下想。

佐天涯倒是哼哼的笑了。

「月兒,你以為那一劍是你刺偏了嗎?你刺的地方確實是心臟,偏的人是我。」他笑,「以你的武功,還決定不了要刺我哪裡呢。」

「但是宇聞青嵐不是也說你……」

「那都是我們設好的計謀而已,我和宇聞青嵐,還有你的兄長,一切都是我們早先計劃好的。」他嘆了聲,「而這一切在顧長順的眼前發生,也是計劃好的。只有這樣,這世上的人才會相信我真的已經死了,才沒有人會來打擾我們。」

「而為等風聲過去,這半年來佐天涯一直躲在別處養傷,等到事情已經告於段落,這才拖到這會才能來見你。」馮平陽說:「為了你,他可是費了不少的苦心,也因此我才同意了把你交給他,才忍著萬般無奈看你受這半年的罪。」

「你……這又是何苦?」馮月顏在他懷中,暗暗一嘆。

「因為你,知道你的心裡有我,所以我決不會放你離開我身邊。」佐天涯摸著她的頭髮。「平楓堡的一切對我來說只是負擔,我早就想擺脫掉那一切,而今又有了你,無論如何,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和皇家的關係,父親留給他的一切,世人的眼光,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感到疲倦,讓他迷失了自己,只有馮月顏是真實的,如果死過一次就能換得和她在一起的權利,那他又為什麼不做?

「那平楓堡呢?你這樣走了,平楓堡怎麼辦,蕭師傅他們……」

「他們都知道,你不用擔心,平楓堡我已經交給了寒天響,他們會處理一切。」

「寒天響?他不是已經離開平楓堡很多年了?」馮月顏眨眨眼,有些疑惑。

「沒關係,青嵐會找到他的。」佐天涯撫正她的頭,讓她只看著自己,「月兒,不要再去想那些事情了,那都是和我們無關的事情,如今你的眼裡只要有我就夠了,可以嗎?」

「你……你怎麼可以總是這樣霸道。」馮月顏的眼又模糊了,「總是自己決定好一切,而我只能選擇接受,你早就知道我愛上了你,所以無法拒絕,你就是吃定了我這點……」

「不要這麼說,月兒,不是這樣的。」佐天涯慌張的抱住她,「因為我愛你,所以才不想讓你擔心無謂的事,我只想讓你快樂,只是這樣而己!」

「你說什麼?你……愛我?」

第一次從他嘴裡聽到這樣的話,馮月顏整個的呆愣了,而她這張可愛的臉,換得的是佐天涯的一笑。

「是啊,我早就已經愛上了你,你不知道嗎?」

她搖搖頭。

「什麼時候,為什麼我都沒有感覺?」

「因為你太笨,而我又太遲鈍了,其實早在十年前,當你為我端上那碗湯藥時,我的心中就只有你了……」

那一年,她九歲,他十五歲,本該是永遠不會有交集的兩個人,就那樣定下了一生的牽扯。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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