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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鈞蝦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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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七季 -【侍寢娘子】《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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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3-8-29 00:03:22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那天下午聽聞華君昊和彭老爺在花園下棋,簡琦緣放下手裡的工作徑直去了花園。

  遠遠地看見花園石桌旁簇擁著一圈人,中間彭老爺滿頭大汗,華君昊則是面無表情,不過要比面無表情,簡琦緣想自己是能贏他的。

  起初沒人注意到她,看見的也只當是個路過的丫頭,直到她扒開人群往中間走時,才有人發現了不對。

  「喂,妳是哪的,沒看見老爺正跟華爺下棋嗎?一邊待著去!」

  那人的訓斥聲成功引來了其它人的注意,包括正在下棋的華君昊。

  她推開那人,居高臨下地看著華君昊,對方沒有任何表示,似乎在等她下一步動作。

  「隨便你去跟幕然說什麼都沒關係,隨便你和任何人去說什麼都沒關係!」她超乎尋常地冷靜,氣勢使然,周圍競沒一個人意識到該勸阻她。

  簡琦緣語調沒有起伏:「我是京城妓院的花魁又如何?現在我不為任何人彈曲,不為任何人賣笑,我只要和幕然兩個人安安穩穩地生活,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但是已經夠了,你已經足夠讓我礙眼的。」

  彭老爺差點暈過去,他這是聽到了什麼,他們府的洗衣小丫頭,在趾高氣揚地訓斥京城來的大使官員,

  彭老爺的幾位夫人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去了,盯著簡琦緣就像剛認識她一樣。

  場面靜得可怕,華君昊一言不發。

  「我不怕你。」簡琦緣最後說了句,轉身就走,這次沒有人想起來攔她了。

  「華……華爺……」等簡琦緣的身影完全消失,彭老爺戰戰兢兢地對華君昊說:「您別動怒,小丫頭不懂事……」

  「喀嚓」一聲,華君昊指尖捏著的黑棋裂成了兩半,他緩緩地將目光轉向彭老爺,後者緊張地直吞口水,他問:「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

  「我……我不知道啊!」彭老爺驚恐道。

  那盤棋到此為止,沒有在乎輸贏,轉瞬間簡琦緣原是怡春院頭牌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瀘州城。

  她不怕,她就是要讓華君昊知道,他沒什麼好用來威脅她的了。

  那天起,華君昊離開了彭府,但並沒離開瀘州,也是礙於此,雖然彭府上下看她的眼光充滿好奇,但都沒人敢直接在她面前提起之前的事,瞎子也看得出來,她跟那位華爺之間絕不單純。

  簡琦緣不知道華君昊還留在瀘州做什麼,但起碼他已經離開她的視線了。

  讓簡琦緣沒想到的是,華君昊搬出彭府後沒過幾天,又有一批官兵找上了門。

  這次是貨真價實的官兵,是瀘州知府手下的人,他們氣勢洶洶闖進彭府,一點面子也不給彭老爺,抓的人竟然是她!

  當這些官爺們天神一樣矗在她面前,問她是不是怡春院的緣兒時,簡琦緣心沉到了底。

  她連掙扎一下都沒有,非常積極地跟著那些人去了衙門,因為那時幕然不在她身邊,她很怕若再耽誤些時間,等他回來了,他們會連幕然一起抓走。

  帶走的只是她,這很好。

  到了衙門,簡琦緣頭回見到瀘州知府,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高高坐於堂上,將她全身上下打量了數遍。

  「妳就是怡春院的緣兒?」知府大人問她。

  「民女正是,請問大人,民女所犯何罪?」她心思百轉,怎樣都只能轉去一個地方。

  這件事八成跟四王爺和郭新光有關,只有他們才會執著於「緣兒」。

  那知府面對她的問題,露出一個很奇怪的笑,看著她的目光更奇怪了。

  「妳問我,我還不知道去問誰呢?真瞧不出來,妳這麼個弱女子竟然會是朝廷通緝的要犯。」

  「我是朝廷要犯?」

  「不然呢!」那知府一拍桌子二現在全國都在找妳,想不到妳竟然隱姓埋名躲在本縣,上頭有公文,妳的案子一律要送回京城審拿,我們這些下等官不能干涉,我比妳還要好奇,妳到底是犯下了什麼罪過?」

  簡琦緣想不到別的,又是京城、又是朝廷,那必然是四王爺要抓她的人,問出那封信函的下落,但這事關係重大,當然不能告訴其它官員原因。

  這半年問,四王爺一直在找那封密函嗎?那華君昊得到手了又去做什麼用了呢?

  簡琦緣不明其中緣由,但她很慶幸他們找的人是「緣兒」而不是「簡琦緣」,起碼那說明他們只知道是怡春院的緣兒偷了密函,卻不知道她的真實身分,如果讓他們知道她是簡家的後人,他們一定連幕然一起抓去的。

  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呢,推測出此時簡幕然的安危應是無礙,簡琦緣倒也不慌張了。

  「請問人大要怎麼處置我?」她問。

  知府顯然沒見過這種女人,不禁佩服起來,「我能怎麼處置妳?上面有命令,在妳到達京城前不許動妳一根寒毛,本府可得罪不起妳,先押送大牢,待本府上報朝廷再做發落。」

  「那請問大人,這期間可以探視嗎?」

  「妳到底在想些什麼啊?」不問自己未來的命運,卻還有心思想家人能不能給送飯?

  「妳的情況比較特殊,自然是不允許一般百姓探視的。」

  「那如果對方不是一般百姓,而是同大人一樣的朝廷命官呢?」

  知府一愣,簡琦緣定定地看著他,用不容拒絕的口吻說,「大人,我只求見這一人!」

  ***

  簡琦緣被關押在一間十分牢固的牢房裡。

  這問牢房在所有牢房的最裡面,同其它牢房設有鐵柵欄不同,她的牢房四面都是牆,只在朝外一面上設有一道木門,木門上有扇可移動的小窗,那小窗每天定時被衙役打開,送進飯菜。

  這恐怕是這衙門裡規格最高的牢房了,一看就是收押重刑犯的,簡琦緣哪想到自己平生第一次進牢房,就享受到了這麼高的待遇。

  她也用不著跟其它犯人擠在一起,這牢房裡甚至還有一張土石壘起來的床,她可以不用坐在地上的稻草堆裡,她就坐在那張石床上靜靜的,內心惴惴不安地等待著。

  她以為自己要等很久,但當天晚上,牢門就被打開了,華君昊彎進穿過那低矮的牢門,等他進來後,朝外面的衙役使了個眼色,後者領會地退了出去,還將門鎖了起來。

  他們兩個人在這陰暗的狹小牢房裡面對面站著。

  「你來得好快。」

  「難得妳找我,我自然不敢怠慢。」華君昊對於她身陷囹圄,他卻好像毫不在意,「現在不會有人打攪我們了,有什麼話就說吧。」

  看來他是讓那衙役把門鎖上離得遠遠的,簡琦緣想跟他說很多很多的事,但她若落在四王爺的手上,那些事馬上也就變得不重要了。

  「你能不能幫我轉告幕然,讓他快點離開彭府,離開瀘州。」

  他沒聽清楚似地,一臉的詢問。

  她又強調,「我這輩子只求你這一次,幫他離開好嗎?走得遠遠的,去一個我再也找不到他的地方。」

  「為什麼,妳不是好不容易才和他團聚?」他問。

  「團聚?你看我現在所在的地方,還怎麼和他團聚?」如果四王爺發現她是簡琦緣,一定會再回來抓幕然,她必須確保幕然的安全,這樣就算她遇到什麼不測也了無遺憾。

  「妳倒是很信任我,難道就因為我們曾經是『戰友』?這和妳說的可不一樣,妳不是恨不得和我老死不相往來了嗎?」華君昊揶揄她道。

  「隨便你怎麼想,我只希望你能幫我最後一次,就算你對我寒了心,也與他人無關。」

  他突地笑起來,笑聲在牢房裡迴旋不去,他看她,「妳知道我對妳寒了心?真是不容易!可這與妳弟弟又有什麼相干?難道說我若不幫他離開這裡,他會遇到什麼不測不成?」

  「這……」她咬牙,「我只是有些擔心而已!而我只能求助於你,你不會是個見死不救的人。」

  他眼裡驚現一道厲光,「我為什麼要幫妳?妳就絲毫不覺得奇怪,為什麼我能指使這衙門裡的差役,像在自己家一樣站在妳面前嗎?」

  「什麼意思?」

  「妳一副交待遺言的樣子,是料到這回必定凶多極少,我問妳,是什麼讓妳這麼認為的?」

  「當然是四王爺……」她瞳孔倏地瞪大,「莫非這一切你都是知道的?」

  「我還知道妳本名叫簡琦緣,妳的弟弟叫簡幕然,我知道你們是打哪來的,曾經經歷過什麼,還有妳在怕著什麼,還需要我再多說嗎? 」

  簡琦緣身子搖晃,「你……你都知道?為什麼?難道說你成了四王爺的人?」所以他不意外她會進了大牢,還能指使這裡的所有人?

  不說不要緊,她話一出口,他額上青筋暴出,大吼一聲:「是又怎麼樣!」

  「不可能!你怎麼會成了四王爺的人?你不可能幹那種助紂為虐的事,」她大聲反駁,根本不信。

  「助紂為虐?我對妳算溫柔的了。」他走近她,再正經不過,「我給過妳機會的,我千里迢迢來找妳,只要妳跟我走不就什麼事都沒了,但妳沒有,妳把我的真心當垃圾丟得遠遠的,妳的心裡只有簡幕然,我來這就是為了看看妳為了簡幕然還能做出什麼下作的事。果然,妳現在知道求我了,知道抱我大腿了?那也得問我是不是還願意幫妳再說!」

  「你說謊!你才不是那種人!」她揪住他衣襟,比自己被別人說成是妓女時還要激動。

  她眼中噴出的憤怒火焰不是仇恨,而是一種護衛,華君昊被那眼神弄得心煩意亂,她究竟心裡有他,還是沒有他?她究竟把他當作什麼?

  為什麼在他一味追求時,她把他貶得一文不值,而在他詆毀自己時,她又好像無所顧忌地一心捍衛起他的尊嚴?

  他拍開她的手,不讓她再擾亂自己的心神。

  簡琦緣捂著自己被他拍紅的手背,眼裡的悲慟不知為誰。

  「杵在那做什麼?還不快脫。」他別過她的視線。

  她茫然,顯然還沒從複雜的情緒裡掙脫出來。

  他雙手環抱,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高高在上地發號施令:「妳不是想讓我幫妳弟弟逃走嗎?如果他落到四王爺的手上會有什麼後果,妳比誰都要清楚吧,為了妳心愛的弟弟,妳都肯低頭求我,我看在咱們的情分上,自然不會一點面子也不給妳。」

  「你說什麼?」她身體自然反應地顫抖起來。

  「在妳心裡我不就是這種人,一夜風流,露水姻緣,我要妳怎樣,妳該也明白,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他冷笑,「我倒要看看,妳為了妳弟弟到底能下作到什麼地步!」

  他是在氣她,拿她洩憤,簡琦緣又怎麼會不明白,想到自己對他所做的一切,她知道自己萬不該再見他,可如今她能依靠的人只有他,只有這個被她深深傷害了的男人,如果讓他消氣就能救幕然,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反正,自己早就是他的人了,無論身體還是心靈,都不可能再容下第二個男人。

  簡琦緣雙手顫抖著,真的開始寬衣解帶。

  在這靜謐的牢房裡,這一切都顯得那樣詭異,華君昊看著她將外衣脫下,最後脫到只著肚兜和褻褲為止。

  她顫顫微微,在他的默許下脫掉肚兜,兩邊渾圓高聳的乳肉一躍而出,她本能地抱住自己,頭垂得低低的,看上去好惹人憐愛。

  華君昊心音如鼓,他一時的氣話她卻真的照辦,對於自尊心如此高的她來說,這無疑相當於讓她光著身子站在人群中賣笑,可她仍是做了,做得毫不猶豫,為了她唯一的親人也是理所當然。

  理所當然……華君昊的拳頭攥得緊緊的,「去跪到床上!」

  她驚愕地抬頭,他大聲重複:「叫妳像母狗那樣跪在床上聽不懂嗎?還是要我把衙役全叫來欣賞,妳才會照做!」

  簡琦緣似是歎了口氣,她頭轉得太快,他沒看清,但她真的如他所說乖乖跪在了床上。

  那姿勢充滿暗示,他全身氣血倒湧,她表現得越是順從,他的火氣就越是高漲,越是要羞辱她,直到她打他、罵他,將他看作與她是對等的人時……

  他也跟著上床,由背後伸出手掌握住她垂下的兩邊渾圓,感受著簡琦緣在自己掌下猛地顫慄,他由後親吻起她的脖頸,吸吮著她小巧的耳垂,她不反抗,只是微微地顫抖著。

  她乳尖挺立,下一刻已被華君昊放在雙掌中反覆揉捏。

  「嗯啊……」在華君昊的挑弄下,簡琦緣仰起頭來,靠在他的肩上,任由他舔吸自己敏感的脖頸,由著自己的雙乳在他掌中變得又脹又癢。

  「為什麼如此乖順?妳不怕我事後不認帳?」

  華君昊雙手捧著她兩邊軟肉,向上一拖,同時以兩指夾住那兩顆挺立的紅櫻,以更磨人的方式摩擦著。讓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縫隙的貼在她的背部,下身甦醒的堅硬大剌剌地頂在她柔軟的股縫中。

  「你不會……」

  華君昊暗自吸了口氣,他的堅硬與她的柔軟間只有一層薄薄的布,他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那種肌膚相貼時,令人發瘋的滋味。

  手滑下她的腰身,從她的褻褲摸進去,手掌所觸及的是女人大腿絲綢一般的肌膚。

  「你不是……那種人……」簡琦緣扭動自己的大腿,本能的抗拒在華君昊的撫摸下,身體所產生的那種奇怪的酥麻感。

  「我是!」華君昊自嘲地低笑兩聲,把她整個人都推了出去。

  身子已經軟了一半的簡琦緣被他這麼一推,倉促的向前顛了兩步,好不容易才穩住自己沒有跌倒,她雙手抱在自己胸前,有些疑惑的望向華君昊,這樣的動作反而使她飽滿的渾圓從胳膊的縫隙處擠出,垂涎欲滴的教人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簡琦緣傻傻地呆在那裡,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眼中滿是無辜。

  「妳只是想讓我放過妳才一直說好話而已吧?其實心裡根本不是這麼想的! 」他笑,神情陰鬱,「可惜我不會再被妳玩弄,也不會再放過妳,甚至對妳沒了興致。」

  「那……」

  「想讓我幫簡幕然,就試著再勾起我對妳的興致吧! 」

  「不……不要……」簡琦緣真的心慌了,他要她怎麼做?

  華君昊一把打掉她捂在胸前的手,捏起她一邊俏挺的乳尖,使力向外拉去。

  「啊啊!」最敏感的地方受到粗暴的對待,加上心中的委屈與恥辱,她終於意識到,他是讓她玩弄自己給他看。

  簡琦緣淡粉的頰上劃下了一道青淚,「不要這樣……」

  可腰還是在華君昊這並不溫柔的動作下弓起,兩邊渾圓的乳在他的挑逗下輕顫,在被褻褲遮掩那看不見的私密處,分泌出的黏濕愛液滑落在大腿根部。

  「不要?妳不是很享受的嗎?」華君昊拉過她一隻手,代替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渾圓上,「有感覺了,是不是想要男人了?」他帶動著她的手,半托半揉的磨蹭著自己挺立的乳。

  「唔唔……啊……啊……」兩腿幾乎是無意識的相互摩擦,熟悉的愛液順著她的大腿淌下。

  華君昊不知不覺間收回了自己的手,簡琦緣還在繼續著剛才的動作,在他的教導下兩隻手提著自己乳上樓紅的兩點,時而轉圈,時而揉捏,一股燥熱在她全身漫開……
信者恆信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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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3-8-29 00:03:37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該不該告訴簡幕然,她的姊姊為了救他所做的事呢? 」

  華君昊一雙眼鎖在她染紅的全身,鎖在她羞於見人的每一個地方。

  「就這樣取悅自己,妳也不想讓他那顆純淨的心受到什麼污染吧。」

  絲綢般的長髮四散開來,幾縷擋在簡琦緣潮紅的臉上,髮絲間只見她迷離的眼,似失去了心魂,沒有焦距的望著前方。

  身體整個不受控制,只遵循著最原始的需求,她的身子好熱,體內的血都沸騰了一樣,一想到華君昊正在看著自己,那沸騰的血凝固成了身體各自的熱塊,悶得她直想呻吟出聲。

  「不要跟他說……不要那樣看著我……」帶著喘息的呼吸讓身體有韻律的起伏,看在華君昊眼裡,那是最美的邀請。

  「怎樣,被自己玩得舒服嗎?張開腿,讓我看看妳有多快樂。」

  「唔……」簡琦緣更緊的夾住了腿。

  「這種時候妳還有反抗的權利嗎?」華君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隔著褲子可以清楚的

  看到他昂起的碩大。

  「讓我看。」他再次命令。

  簡琦緣咬了咬牙,任他退去自己最後一道防衛,無聲的張開了腿,兩條白玉般的長腿問,那誘人的密林在華君昊的眼下一覽無遺。

  「真濕,妳到底是為了簡幕然,還是根本就是妳自己想要呢?」華君昊的身下更加緊繃了,他的視線也是更加凌厲。

  「我……」簡琦緣嚶泣出聲。

  被花蜜浸滿的密徑,像貪嘴的小口一下一下縮動著,隨著有更多的蜜液從中冒出,勾勒出一幅淫蕩之極的畫面。

  華君昊伸出手,覆上她的濕潤,當手掌上也黏滿她的愛液,中指一滑,準確的滑進了她那還在不斷吞吐的花徑中。

  「啊啊啊!」簡琦緣為這突然的侵入弓起身子。

  然而這只是個開始而已,華君昊的手指在她體內慢進慢出,時而停下動作摸著她的花壁下停旋轉,以磨人的頻率逼著她走向瘋狂。

  「不要……不要這樣……啊啊……」她本能的扭動,主動讓那手指更加深入自己體內。

  華君昊輕笑,拇指按上她早已挺立的花核,輕輕按壓,再來回的逗弄。

  「要是真的不要,妳會依嗎?」華君昊手下動作未停,一直注視著簡琦緣逐漸渙散的眼神,和越加動情的頻率,他知道她的高潮就要來了。

  「妳歡喜的,是不是?」

  「嗯……」

  「真誠實,誠實得都不像妳了,」華君昊收回手,舔去他手上的愛液,眼睛依然鎖在簡琦緣的臉上,「為了取悅一個仇人的手下救自己弟弟,妳還真放得下身段啊,大小姐! 」

  他將長褲退到膝下,讓自己的碩大完全呈現在簡琦緣眼前。

  那是如此巨大,幾乎和她手腕差不多粗,自己的體內曾留在它所帶來的快樂,但簡琦緣還是不能相信,她竟曾容納下這樣的巨物。

  「我……我只是不信……」

  華君昊站在榻前,讓簡琦緣趴蹲在楊上,小臉正對著他體下的巨物,他沒讓她把話說完,按住她的頭,強迫著讓她面對自己。

  簡琦緣的鼻尖幾乎與它相碰,她退縮著側過了頭,「不要!」

  「妳有選擇的權利嗎?」華君昊一把拍去她輕顫的雪臀。

  「嗯啊啊!」簡琦緣狂叫出聲,本就空虛到疼痛的下體突然受到這樣的撞擊,她整個人剎那間崩潰了。

  「還要不要了?」

  簡琦緣顫顫巍巍吐出丁香小舌,試探性的在碩大的前頭輕輕一觸。

  「唔……」那美妙的觸感讓華君昊舒服的悶哼一聲,只不過是一個小小動作,竟然有叫他差點把持不住的魔力。

  「很好,就這樣喚醒它。」

  「唔唔……」巧舌舔吸著華君昊的碩大,並在華君昊的帶領下含住那發熱的碩大,但只進去了一個頭而已就再沒辦法深入。

  「唔嗯……」發現到自己根本不能容納它的巨大,簡琦緣有些痛苦的想把它吐出來。

  可正是舒服的華君昊怎麼允許,他自簡琦緣的腦後按住她的頭,強迫她更深入的把自己納入口中。

  唾液順著嘴角落出,簡琦緣手握著華君昊的根部,反覆吞吐著他的碩大,感受著它在自己口中又越發的脹大,那上面跳動的青筋讓她的嘴發麻。

  它在自己口中跳動,而自己的身下不知為何,難以啟齒的癢再次席捲,沒有人碰她,可那感覺卻更勝以往。

  淫液氾濫的自她腿間流下,腰不由自主的扭了起來,兩邊白花花的臀肉在華君昊的視線中緩緩起舞,擺動著淫蕩的姿態。幾乎用盡了自己所有的毅力,華君昊將簡琦緣的嘴由自己身上移開,他拉著她的頭髮,讓她仰起頭來看著她。

  那掛滿淚痕,又滿足嬌媚的面龐,脆弱得讓人疼惜,又美得讓人窒息。

  「沒想到自己會在這種地方和男人做吧?」華君昊甩開她,自己坐在楊上,那依然堅挺的碩大矗立在腿間,「想要的話就自己來,但別跟我說是為了誰,這只是為了妳自己,因為妳想要我而已。」

  想要他?簡琦緣爬到華君昊身邊,跨坐在他的腿上,衣衫早已被華君昊全部除去,這樣赤裸裸的自己正在乞求著他的憐愛。雙手扶在華君昊的肩上,她不再去看他的眼,只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讓自己身體最柔軟的部位,慢慢的包容屬於他的堅硬。

  沒錯,她想要他,就算這對他來說只是惡意的懲罰,可對她來說,這是她最後一次擁抱自己心愛的男人。

  「嗯啊……」她仰起脖子,在他耳邊呻吟。

  「好緊。」華君昊一個喘息,「妳已經濕成這樣了,竟還會這麼的緊……」

  硬物刺入身體,因渴望而疼痛著的窄道被逐漸填滿,愛液濕潤了兩個人,可他的實在過拎巨大,簡琦緣懸在那裡不敢再往下坐。

  「這是在說明,妳想要的人是我,而不為其它嗎?」華君昊雙手環在她腰的兩側,撫摸著她凝脂般的肌膚,突的一個使力,將她整個人的身體按了下去。

  「啊啊啊!」猛然被他完全刺穿,雖不是第一次了,簡琦緣卻也還不能容納完全的他。

  她全身掃過一陣顫慄,整個身體抖得如秋日中的落葉,雙手在華君昊的頸上抓出了兩道紅痕。

  「我……我只是不信……」她扭動著身體,忍著眼淚。

  「不信什麼?」華君昊喘著粗氣,又將她的身子抬起,但並未讓她離開他,然後那樣維持一會後,再一個狠狠按下,一按到底。

  「嗯啊……嗯啊……」如此反覆幾次後,那空虛被滿足時的歡愉衝上頭頂,佔領了每根神經。

  眼神再次渙散,她隨著華君昊的搬弄上下起伏著身體,胸前敏感的兩點與他的前胸不斷摩擦,他全身都像燒紅了的烙鐵,嘶咬燃燒著她每一寸細緻的肌膚。

  一時間,只剩下「哈啊哈啊」的喘息。

  「不信什麼呢,緣兒?」

  「我不相信……不相信你是那種人……」簡琦緣的胳膊自動由後環住華君昊的脖頸,就算他已不再帶領自己,她也跟隨著他的韻律上下舞動著自己的身子,「你是騙我的,對不對……」

  淫蕩的氣味充斥了整個屋子,和著愛液的拍打聲,刺激著兩人的感官,她順著自己的心意,小舌輕舔他的薄唇,而後又用牙齒輕輕的含咬,像一隻發狂的小野獸在對待他最心愛的玩具。

  而這一極具挑逗性的舉動,也徹底點燃了華君昊,他張口將舌伸入她口中,與她的舌纏在一起,反覆品味她口中的香甜,火舌捲著她口中每一處,攝取著所有屬於她的蜜汁。

  「唔晤……」

  在他霸道的在自己口中肆虐時,下身的進攻也更猛了,每當她坐下時,他也挺起腰迎合著她撞了上來,讓兩人的貼合更加緊密,更加深入。

  簡琦緣忘了該怎麼呼吸,她的腦中只有華君昊的氣味,華君昊的霸道,和他帶著自己攀上那歡愉高峰的快感。

  「要來了……啊啊……」

  「要來了嗎?」華君昊由下托住她兩邊臀肉,讓她把重量全壓在自己身上,「緣兒,妳現在想的是什麼。」

  「想……想你一定是在騙我……」簡琦緣嚶哭出聲,淚汪汪地看著他,乞求著他,「昊……說你是在騙我,我不相信你是那樣的人,不相信……」

  兩個身體摩擦著,感受著下腹燥熱的緊繃慢慢聚集到一處,那個爆發點就在眼前,她幾欲要將自己溶進華君昊的身體,瘋狂的撞擊,瘋狂的啼叫著。

  而華君昊也已經到了極限,隨著刺穿一次次的加重,頻率越來越快,全身的汗如雨一般自他肌肉分明的背後流下。

  眼前一片黑暗,巨大的快感霎時席捲了她的全身。

  ***

  當他們都從這驚天的快感中回過神來,簡琦緣發現自己被他抱在懷裡,他像抱一個剛出生的嬰兒那樣小心翼翼地抱著她。

  「你是為氣我才騙我的,是不是?」她喃喃自語,其實連自己都聽不清自己在說些什麼,「你是在騙我的,是不是?」

  昏昏沉沉地,感受著他的體溫,她又睡了過去。

  他的胸懷溫暖堅實,一如往常,他不是那種人,他永遠都是她愛著的那個華君昊……

  華君昊拍著她的背,聽她的呼吸漸漸轉為平順,他難過,因為自己給她這樣大的痛苦。

  「我是在騙妳的,安心睡吧,明天醒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他一遍一遍低語,不知她是否聽得到,而她的確安心地睡著了。

  他一定是被惡魔上了身,才會鬼使神差地對她做出這樣禽獸的事來!華君昊在心裡一遍遍地用最難聽的話罵自己。

  她的處境明明已經那樣艱難,他不是不知道,為什麼還要講那些話刺激她?給她帶來更大的不安呢?

  那天從怡春院回去,他發現她已經不在了,連封信都沒有留下,就那樣消失的無影無蹤,那明顯是場算計,是有預謀的事,他急得發了瘋,擔心她會遇到什麼危險,又真心想問她一句,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當下他發誓找遍每一寸土地也要找到她時,卻才驚訝地發現,自己除了她是怡春院的頭牌,名叫緣兒外,對她竟是一無所知的。

  她的本名是什麼?出生在哪裡?怎麼會到的怡春院?這些他竟然一點概念也沒有。

  他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愛是那樣膚淺片面,以至於面對失去她的事實時,只能表現出一種茫然的無能為力,但這並不妨礙他要找到她的決心,無論她的過往是如何,她都是他所要的那個女人,這個本質是不會改變的。

  為了能尋到她可能去的地方的線索,他用了數月時間,展開自己的所有人脈調查她的過往,這一查不要緊,其結果竟是那樣殘酷。

  命運跟她開了一個那麼大的玩笑,讓她走了那麼多彎路,帶給了她那麼多創傷,而那個始作俑者不是別人,就是他們要調查的四王爺。

  一想到她得知那人是四王爺後驚恐的樣子,以及說什麼都不讓他參與其中的焦急,他一下就明白了,當時她的內心該有多麼恐懼,光是試想一下,他的心都擰了。

  而她最後竟然選擇冒著被發現的危險,為他偷來了那封密函,她真的好傻,既然肯為他冒那麼大的險,為什麼就不能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他呢?

  他心疼她,每天都在心疼和思念中度過,他好想見到她,把她抱在懷裡,安慰她、支持她,告訴她從今以後她再也不用一個人硬撐,也再不用懼怕任何人。

  順著她有一個失蹤多年的弟弟這條線索,他好不容易尋到了瀘州這個地方,好不容易終於是見到了她,可她不再衣著鮮亮,不再濃妝艷抹,少了幾分風情,多了幾分淡然。

  他好高興,高興到只想飛撲過去,將她攬進懷裡。

  他以為,她也是抱著同樣的心情,而她,卻選擇了默視,選擇了裝作不認識他,她否定了他們之前種種,否定了那一次次的真情流露。

  說實話,她所說的話他一句都不信,可那並不妨礙他被她深深地傷害,他不明白為什麼她就是寧可一次次地對他說謊,也不願意試著相信他一次,依賴他一次?為什麼她總讓自己承擔一切,而吝嗇與他分擔她的,哪怕是一絲絲苦痛?

  他對她究竟是重要,還是無足輕重的?本來很明了的答案,他一下又陷入了迷茫。

  得知她入獄點名見他,他心中歡喜,厚著臉皮又來到她面前,只要她說一句讓他幫她,讓他知道對她而言他是特殊的,是值得依賴的,那就夠了,之前她對他的所有言不由衷的話,他都可以拋之腦後。

  但她說了什麼?她只是讓他幫她的弟弟逃跑。

  而她自己呢?她自己就怎樣都行了嗎?就是在這種時候她仍是將他視做一個外人,甚至把他認定成四王爺的人,也不曾想過他是有能力幫她的,有能力保護他們姊弟的。

  他急火攻心,從沒想過被人忽視會是如此令人挫敗的事,他一心要報復她,是真的要報復,他是真的受傷了。

  他在她的傷口上撒鹽,倒要看看她是不是這輩子都能不依靠任何人地活下去。

  結果呢?他把她弄哭了,她哭著說不相信他是那樣的人……

  無論是愛她還是氣她,最後心痛的永遠都是他。

  這樣的女人,到底要教他怎麼辦?

  ***

  簡琦緣再醒來時,華君昊已經不在了,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因為她醒來時已經是隔天了。

  她看著衣著完整的自己,要不是全身不自然的酸疼,她會把昨夜的事當成一場夢,一場雖算不上美麗,但有他的夢。

  牢房的鎖響了聲,進來的人不是衙役,而是那個知府大人,這著實讓簡琦緣吃驚不小。

  知府人人堆著笑,好像突然間跟她多熟了一樣,「簡姑娘,這都是誤會,誤會啊。」

  他說了一堆客套話,簡琦緣完全摸不著頭腦。

  在他的帶路下,簡琦緣步出牢籠那道低矮的門,只是一天之隔,時間卻彷彿已經過了很久,她看到華君昊站在門外,那知府大人對他點頭哈腰後,帶著自己的兵全都退了出去。

  「妳不用對我那樣警惕,放心吧,妳和妳弟弟都會沒事的。」華君昊在她開口前先打斷她,說:「半年前我得到那封密信,已經秘密把它交給了九王爺,後面的事自是他們兄弟的家事,四王爺大勢已去,現在只是掛個名號,實際已經沒有什麼權利,但王爺與外幫勾結這件事有損皇家顏面,所以對外一直保密,妳大可不必再擔心他會對你們姊弟不利,他現在已經是自身難保。」

  「九王爺?」當今新皇的弟弟?

  華君昊點頭,「九王爺和秦瑾很熟,之後的事我沒有再插手,我答應過妳只要證據,絕不插手漢廷的事,我說到做到。」

  簡琦緣心虛地低下頭,突又想起什麼,「那麼你這是……」

  「九王爺下了令要全國尋妳,把妳帶回京城,我不放心,向九王爺討了個職務,獨自在外面搜索有關妳的消息。」他看她,說不出什麼滋味,「妳放心地去京城吧,妳爹沉冤昭雪,皇家自會還你們簡家一個公道,只不過礙於這事牽扯到皇親的醜事,不好宣揚,才只對各縣下達了只送妳回京的指令。」

  原來要她回京的不是四王爺,而是九王爺,她也不是什麼朝廷欽犯,只是借個名號不引人懷疑地讓她回京罷了。

  京城裡等著她的將是全然不同的天地,而這一切,都是這個男人帶來的,在她看不到他的這半年問,他不知為她做了多少事,跑了多少路啊。

  「那你呢?」她脫口而出,「你會和我一起回京城嗎?」

  他一愣,「你們到了京城一定能過上安穩的日子,不必再擔心有人會去抓你們,也不會再有人欺負你們,你們姊弟兩人……」

  「那你呢?」她仍問。

  「我護送你們回去。」

  就這樣,簡琦緣以一種自己作夢都想不到的方式又回到了京城。

  京城的一切都令她這樣熟悉又感慨,九王爺為她爹正名,她爹的官位追升三級,雖然人已不在,但好歹算是有個交代。

  他們在江南的宅院也歸還到了他們姊弟手中,他們又可以回到自己長大的那個家了。

  在京城待了七、八天,他們該回江南,而華君昊也該回他的蒙古了。

  這些日子雖然他們朝夕相處,但幾乎沒什麼說話的機會,就算有獨處的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簡琦緣知道自己對他做了許多不應該的事,他對自己的冷漠只是一種無聲的抗議,而她面對這抗議,又該作何決定?

  ***

  這一天華君昊準備好了所有行李,馬也等在門前,秦瑾和孔雀為他送行,話都說盡了,孔雀都站得累了,他還是牽著韁繩,沒有要上馬的意思。

  「我說華君昊,你也差不多該認清現實了吧,你等的人不會來啦!」孔雀挺著大肚子,火氣變得更衝了。

  華君昊望著街道的另一邊,像是沒聽見孔雀在說什麼。

  在京城的日子,簡家姊弟一直住在九王爺府上,今天他要走,他們該是知道的,他以為,好歹她會來為他送行的……

  他翻身上馬,秦瑾對他笑得別有意味,「捨不得的話,幹嘛不留下呢?」

  「留下又要招你們嫌棄。」他也笑,同樣意義深遠斗這京城還是沒有容得下我的地方。」

  他喝了聲「駕」,馬兒剛動了蹄子,那邊一聲「華大哥」讓他的手緊緊收力,硬是把那馬勒住。他轉頭,只見簡幕然氣喘吁吁地跑了來,再瞧他身後,空無一人,華君昊的神色瞬間暗淡了下來。

  「真好理解啊。」孔雀在一旁說著風涼話。

  簡幕然沒覺出來自己的出現有點打擊人,他仰著頭看馬上的華君昊,「華大哥,你真的要定了嗎,去草原?我姊姊說那裡很遠的!」

  「幕然,那你姊姊去了哪裡?」孔雀替所有人問。

  華君昊的耳朵都豎了起來,只見簡幕然也很納悶地搖了搖頭,「一早起來就沒看到她人,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差點誤了時間送不成華大哥,原來姊姊沒來這裡啊。」

  沒來,倒也是一種答案。

  華君昊對簡幕然笑了笑,說:「你姊姊說得沒錯,草原是個很遠的地方,所以以後你要承擔起照顧姊姊的責任,華大哥怕是再也幫不了你們了。」

  「可是華大哥你走了後,姊姊的沙眼只會更嚴重,我就是想照顧,她也不讓啊。」簡幕然很為難。

  「沙眼?」華君昊倒沒想到簡琦緣有這毛病。

  他很認真地點頭,「對啊,姊姊經常一個人流眼淚,起先嚇了我一跳,但她說那是因為沙子被風吹進了眼裡,沒得治的。可是後來華大哥你來了,我發現姊姊的沙眼莫名地就好轉了很多,咱們回來時遇上那麼大的風沙都不見她有事,所以我想,可能華大哥你才是治療姊姊沙眼的良藥吧。」

  「哎呦。」孔雀在旁邊小聲跟秦瑾說,。「也不知這小子是真傻還是假傻?」

  她……唉!華君昊苦笑,「但你姊姊不讓我為她治,就算我醫術高超也無用武之地啊。」

  「怎麼會不讓你治?我看得出來,姊姊其實是很想和你去草原的,去看那些花、看那些雲,都是我的關係,是我拖累姊姊,讓她哪都去不了……」

  孔雀又撞了撞秦瑾,「依我看這小子百分百是裝的!」

  告別了秦瑾夫婦和簡幕然,華君昊心思完全沒在路上,馬兒就這麼一路跑出了京城。

  剛出城門,華君昊再勒韁,那馬兒兩條前腿懸空抬起,不然真會踩到等在那的簡琦緣。

  「妳在這幹什麼,多危險!」華君昊翻身下馬,圍著她左看右看,看得她渾身不自在,最後確認她沒有被傷到才鬆了口氣。

  「我在等你……」她拿過手中捧著的布袋塞進他手裡,他要去看又被她阻止。

  「是什麼?」他問。

  她搖頭,並不回答。

  她不是忘了他今天要走,而是記得太清楚,她有太多的話想跟他說,只想單獨跟他說,可是她沒有勇氣,她曾那樣地傷了他的心。她想了好幾個晝夜,想對她而言他有多重要,最後她想通了,於是跑來了這裡,只想問他一句話。

  「華君昊,我想要的不是一時衝動,不是激情澎湃,我想要的是一段綿長的情感,徐徐流動,川流不息,你能給得了我嗎?」

  他駭住,心中翻騰起了陣酸楚,她能問他這句話,他不知等了多久,而她問得那樣悲傷,叫他如何回答?

  「我已經找了妳半年,如果沒有找到,還有另一個半年,再另一個半年,川流不息的河水永無止日,到底要多少個半年才能證明我給得了妳?」

  「我不知道……請你原諒我的彆扭,但我願意等你證明的那天,如果要用一生去證明,那我就用一生的時間去等待。」她看他,「華君昊,今天我送給你的東西,有一天你還要還給我的,我能等到物歸原主的那一天嗎?」

  這是一個無聲的承諾,華君昊甚至不用說一個字,他把那布包珍視地收了起來,翻身上馬拉起韁繩。

  他說:「等我。」
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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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3-8-29 00:03:50 |只看該作者
尾聲

  五年後,江南簡家。

  簡幕然興奮地推開書房門,嚇了正在裡面算帳的簡琦緣一跳。

  「幕然,別打擾我算帳,有空就去酒廠多轉轉,最近人手不夠,大家都快忙不開了。」

  「姊呀,還管什麼帳啊,妳看我拿什麼來了!」他舉起一直藏在背後的手,後裡一大束粉紅嬌艷的小花,「我真該請教下姊夫,是怎麼把這些花一路帶到中原而不謝的,難道說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啊?」

  簡琦緣看到那一大束扶桑花,笑著放下了筆,「不許瞎叫,什麼姊夫,你姊姊我今後還要不要嫁人了?」

  「什麼?緣兒妳終於肯嫁給我啦!」簡幕然身後,一個高壯的男子擠了進來,順便拿過簡幕然手裡的花,筆直地走到簡琦緣的桌前。

  「娘子!這是今年整個草原上最美麗的扶桑花,我都給妳採來了,然後,請妳也收下我的這份薄禮吧!」

  他說著從懷裡掏出半只碎掉的玉鐲,「啪」地拍在簡琦緣的書桌上。

  簡琦緣看了那手鐲一眼,別過頭去,「誰要收你的破鐲子!」

  門口的簡幕然無奈地歎息,「一年一年又一年,每年你們都是這個樣子,都是這樣的對話,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是啊,一年一年又一年,每年我都來送一次手鐲,今年已經第五年了,到底什麼時候妳才能讓這鐲子兩半成圓啊?」華君昊也附和著直叫委屈。

  「怎麼?已經膩了?」

  「沒有!就算是下一個五年,下下個五年,只要妳還在這宅子裡等著我,我就絕對跑不了!」他拿著那半邊鐲子,意有所指地說:「我的『另一半』就在這裡,無論哪時哪日,我都是要回來的。」

  「是嗎,那就再等下個五年,下下個五年吧。」簡琦緣偷偷地看了眼自己一直放在抽屜裡的另外半邊鐲子。

  它也在等待著和自己的另一半團聚的日子吧,但是不能急,真的不能急,她一個女人都不急,他又怎麼有急的道理?

  「娘子!」華君昊挫敗地大吼。

  他急啊!他真的就快要急出毛病來了,再這樣下去等到他們的小寶寶都要出世了,他卻還沒有娘子,有這樣的天理嗎?

  對啊,如果有了小寶寶,也許她就只能做他的娘子了!

  「緣兒,我睏了……」

  --全書完--
信者恆信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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